第12章 《第十章:落幕與新生,有情人終將團圓》
核心數據塔內部,主控台。
結束作戰回來的獨角獸輕輕地把拉菲放在了椅子上,然後邁步走向了面前緊盯著顯示屏皺著眉頭的惡毒。
“惡毒姐姐,獨角獸回來了~誒,惡毒姐姐在看什麼…”
“獨角獸!是獨角獸妹妹嗎?”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惡毒猛地轉過頭抱住了獨角獸的身子,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獨角獸有些不知所措。
“惡毒…姐姐?”她有些奇怪的問道,
“獨角獸,你沒事吧?之前的作戰…”,“啊?獨角獸很輕松地把白鷹的那些航母給打退了哦?順便還把拉菲醬給帶了回…”
“誒?”這次,是惡毒一愣,隨即她問道:“獨角獸…你沒有見到好人理查德?”
“好人…理查德?”看著獨角獸歪著的腦袋,惡毒身體一轉,小手在控制台上敲打了兩下,隨即,那個和惡毒一樣擁有著白發紅瞳,卻和她的氣息迥然不同的詭異少女,出現在了顯示屏上。
“誒,獨角獸離開後,居然還發生了這種事…”獨角獸有些錯愕,她這次行動的目標單純是讓白鷹的艦隊喪失戰斗力,當目的達成後,她便快速的離開了戰場,因而,她也巧合的和好人理查德錯失交臂,當然,這更可能是那位神秘的少女的刻意為之。
“抱歉,惡毒姐姐,獨角獸是不是不應該這麼早……”“
不,你做的非常正確,獨角獸妹妹現在還不一定是那個東西的對手,就連我…都沒有把握和她對抗…”聽到惡毒有些不自然地語氣,獨角獸的心中也有些緊張。
“那,到底是…”還沒等獨角獸發問,惡毒便解釋道:“那是我們塞壬,還有碧藍航线,以及指揮官的最終的敵人,屬於世界既定的結局,META這個詞的源頭。我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讓大家也變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在那不久的未來,改變她毀滅一切的結局…”
聽到這里,獨角獸的眼睛也逐漸睜大,一股寒意從她的身體里傳來,即使已然擁有了能隨意擊敗白鷹的主力艦隊的力量的獨角獸,在惡毒的話語中也有些後怕的開始顫抖。
“不過沒事…哪怕是她,也不敢貿然主動出擊,不過這一次的行動,可能會讓白鷹出現一些不好的變化…所以,我們也得加油了呢…”說罷,她紅色的眸子微微閃爍,對著顯示屏開口說道,“觀察者,可怖,標槍,任務結束,返航吧。”
“啊對了,拉菲醬怎麼辦?當時拉菲醬離獨角獸有點近,獨角獸想了想,就把她給帶回來了…”
“哦?拉菲也…不愧是獨角獸妹妹呀~”惡毒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拉菲,揉了揉獨角獸的小腦袋稱贊道,“那就讓拉菲醬和重櫻的艦娘們呆在一起吧?到時候再讓她們一起變成咱們的伙伴。”“嘿嘿…這樣就好~”獨角獸開心地笑了笑。
“啊,長門姐已經到這一步了呀~”惡毒心神一動,有些激動地對身旁的獨角獸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看指揮官和長門姐吧?”
“誒?長門姐姐已經…”獨角獸先是一怔,然後突然興奮了起來,“太好了~這下指揮官哥哥也終於不會猶豫下去了吧~?”
“是啊,也該指揮官好好地道個歉了呢…嗚啊,惡毒這下,要道歉的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沒事啦~大家一定都會理解惡毒姐姐的~那麼趕緊走吧~”說罷,兩人飛快地跑出了主控台,終於能夠團聚的興奮和激動,讓惡毒的心跳都加速了起來。
鏡面海域上,黎塞留喘著粗氣,看著面前兩個甚至呼吸都沒有怎麼變化的少女,神情中充滿著絕望,她深知加入面前的兩個塞壬艦娘一旦動用全力,在瞬息之間或許就能讓自己的艦隊全滅。可直到現在,兩人都僅僅是做著最基本的攻擊和防守,仿佛在戲耍面前的獵物一樣輕松寫意,而哪怕是最最簡單的攻擊,都讓鳶尾的艦隊難以招架。而突然,面前的塞壬仿佛是收到了什麼消息一般,兩人的攻勢完全停了下來,隨即朝著天空放出了一個白色的信號彈。
“什麼…”黎塞留呆呆地望向天空,她並不能確定這個信號彈所代表的意思,而當她的視线回到海面上時,卻發現那和可怖面貌完全相同的塞壬少女正慢慢地向著自己航行而來。所有鳶尾艦娘都汗毛倒豎,參差不齊冒著屢屢黑煙的炮管發出了吱呀呀的呻吟聲,勉強對准了愈來愈近的女孩,但她缺高舉了自己的權杖,收起了所有的敵意。
“我和標槍不會再進行攻擊了,但是我想和黎塞留主教談一談。但如果你們仍然想要對我發起攻擊…我不介意讓主教大人在大教堂為你們多祈禱幾天…”可怖平靜地說著,於是,擋在黎塞留面前的一眾鳶尾艦娘只得有些滑稽的慢慢分開,而可怖也就這麼來到了眼神掙扎的黎塞留面前。
“主教大人。”可怖就這麼靜靜地,用自己金色的眸子看著面前的凌亂的鳶尾主教,微微的行了一個禮,仿佛之前的大戰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使得黎塞留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很抱歉,可怖對著主教大人和昔日的伙伴們出手了…”可怖誠懇地說道,“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了吧…?”黎塞留苦笑了一聲。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指揮官和惡毒…難道也…”“我的任務本僅僅是阻攔你們,根本沒有將你們擊沉的打算。至於現在的這幅模樣,可怖不方便直說。我相信,主教大人在不久的將來會理解可怖,還有惡毒姐姐的…”說著,她伸出手,將一枚金色的小十字架掛飾遞到了黎塞留的手中。
“惡毒…姐姐…你以前可不會這麼叫她呢…”黎塞留看著手中的十字架,雖然僅僅是一個小巧的掛件,但其中仿佛蘊含著完全不屬於她認知的技術。
“是啊…惡毒,她真的變了很多…主教大人以後一定會知道的。現在的她,很有姐姐的樣子哦?”可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時間差不多了,可怖也該回去了。這片鏡面海域,也馬上會崩塌破碎,到時候大家會直接被傳送到進入鏡面海域之前所在的地方,不用擔心。”說著,她轉過身,引擎的嗡鳴聲傳來,而這片海域的天空,也開始如同玻璃一般出現樂一絲絲裂痕。
“那,指揮官他…?”望著逐漸遠去的可怖,黎塞留大聲問道。
“指揮官沒事的,請你也把這個消息傳達給伊麗莎白女王陛下。那可怖,先行告退了。”可怖微微偏過頭,給予了黎塞留最後的告別後,便加速遠去。
“等一下!可……”黎塞留剛伸出手,海面上就劇烈的振蕩了起來,密布裂紋的天空也轟然破碎,還沒等從面前的奇異景象中回過神來,她們所有人都整整齊齊的回到了她們集結時的海域上。
另一邊,觀察者也接到了惡毒的消息,那在海面上揮舞的巨大觸手快速地收了回來,望著警惕的眾人,打了個哈欠。
“好啦,也差不多玩夠了~是時候送客了~”
聽到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前衛的柳眉倒豎,喝到:“送客!?連指揮官的面都沒有見到,我們也仍有再戰之力,憑你一個人怎麼…什麼!?”可突然,艦隊的身後的空間陡然破碎,一個巨大的旋渦產生了強大的吸力,拉扯著面前剛想繼續攻擊的艦娘們。
“這,這到底是…!?”君主開足馬力維持著身形,但巨大的引力依然讓她不受控制地靠近這那個旋渦,而其余的艦娘則更不好受,有的已經栽倒在海上,被拖拽著卷入了旋渦。望著一眾瞬間陷入混亂的皇家艦隊,觀察者坐在兵裝上開懷大笑:“哎呀呀,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還能看到這麼一出好戲,這趟也不算是白忙活了~放心吧,這旋渦不會要了你們的命,只是把你們送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而已~”
“可惡…我們怎麼能就這麼…”隨著吸力的逐漸變大,光輝也再也不能保持淑女的風度,她全力掙扎著,卻突然看到了面前的黛朵仿佛完全沒有受到旋渦的影響似的,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黛朵,你…?”光輝根本來不及思考黛朵的異常,她剛想拉住黛朵的手,可背後陡然變強的力量直接將她拉扯著陷入了模糊的海水之中,而在視线被海水覆蓋的前一刻,她看到了黛朵那茫然空洞的眼神,就這麼沒有情感地注視著那離她遠去的皇家艦隊們。
一眾皇家艦娘仿佛被沉入了深海一般,陷入了無邊的海水之中,可隨之而來的一股強大的浮力,又突然將她們拖回了海面。隨著一陣陣劇烈的水花聲,一位位渾身濕透的皇家淑女從海水中浮起,而在她們面前的,是一眾狼狽不堪,面容呆滯的鳶尾艦隊。
裂縫隨著最後以為皇家艦娘的卷入而一點點關閉,黛朵望著那逐漸平息的旋渦,慢慢轉過頭,駛向了剛還在和她交戰的觀察者。
“觀察者大人。”黛朵低頭行禮,對著觀察者尊敬地說道。
“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黛朵親~不錯,你的任務出色的完成了,這過時的艦娘軀體,也是時候進化了…啊,不過還是得先…”觀察者說著,金色的眸子一閃,想要解除黛朵的精神控制。可過了一會,她卻一點點皺起了眉頭,因為在她的眼中,面前的黛朵仿佛完全沒有被惡毒操縱過一般,完全是在以自己的意念進行著行動。
“你…”
這下,輪到觀察者有些驚訝了,而面前的黛朵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惡毒大人從來沒有對黛朵進行過什麼精神控制,當時的觸手伸進了我的耳朵里,也只是把一切真相傳遞給了我而已,觀察者大人不會真的以為,一個被精神操控的傀儡可以演得這麼逼真吧?黛朵…僅僅是作為一個指揮官和他的妻子的女仆,做著自己分內的事而已…”
“你們…還真是……”觀察者聽到了這番話,愣了半晌,最後有些挫敗的擺了擺手,和黛朵一起向著數據塔返航。
“啊…指揮…官…”長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隨著記憶的不斷涌來,她能夠清楚地記得自己逐漸被那有些熾熱的黑色粘液逐漸覆蓋住身體的感覺,也能想起在被吞噬理性的最後一刻,含著淚與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指揮官一同走向高潮的一幕。
“所以,這便是余的結局嗎…”望著那眼前的無邊黑暗,長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一切都是已經被設下的陷阱,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能夠拯救最重要的指揮官,甚至連自己的身體,或許都已經被一位不知名的塞壬給操控了吧。她有些痛苦而後悔地閉上眼睛,強烈的空虛和不甘讓她的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而隨後,沒有任何回聲的黑暗空間,讓長門頹然的放下了握緊的拳頭,可也就在這時,一縷光线,從這一片黑暗中亮起,長門眼前忽然被一陣強光給覆蓋。強光過後,是一片正翻涌著波濤的暗紅色海面,她呆呆地站在水面上,卻忽然被一陣爆炸聲給吸引了注意。
她看到了剛抵擋住了構建者的全力一擊的自己,也看到了那正衝向失去最後力氣的構建者的惡毒,這時的惡毒,一襲鑲著金邊的潔白舞裙在海面上飄揚,手上由高貴的白金所鑄就的刺劍熠熠生輝。“這是…我和惡毒擊敗構建者時的場景嗎…”那時的長門,因為已經嚴重受損的艦裝而幾乎無法行動,根本無法看清當時幾乎貼在了一起的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而現在,仿佛是一個無處不在的旁觀者一般,她清楚地看到了那順著刺劍滑落到惡毒手中的戒指上的金色血液。
“原來,早在這個時候…”長門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了那與她最親密的女孩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那個樣子的最初原因。
突然,畫面一轉,依舊是在一片沒有盡頭的大海上,但碧藍的海水和明媚的陽光讓長門深知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這是什麼感覺…同…類?”有些難以置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長門的意識就站在用手貼著塞壬戰列艦的喃喃自語惡毒身邊,她看到了少女第一次與塞壬的精神進行溝通的時的場景。
“這是…惡毒的記憶嗎…”長門終於知道了這些景象的源頭,而隨之而來的眩暈感讓長門一陣恍惚,接著,她來到了那個讓她非常熟悉的屬於惡毒的白色房間。
“這…這個紋路是什麼…?啊,我的戒指,怎麼會…!?”她仿佛感受到了這個女孩第一次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時的震驚和恐懼,就連自己的意識,都仿佛被這種恐懼給感染,輕輕捂住了小嘴。而畫面再度翻轉,在一處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海面上,長門看到了那惡毒心中最絕望的一角,那是指揮官正呆呆地看著逐漸變成塞壬的自己的一幕。
“不,不,這不是我!指揮官,不要看著我!!”她仿佛接觸到了這個女孩在來自各方的無形壓力下逐漸崩潰破碎的心靈。那種絕望,那種懊悔,那種仿佛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種錯誤的強烈情感,壓得長門都喘不過氣來,她眼睜睜地看著面前雙眼失去神采的惡毒逐漸被觸手包裹。
“等一下,惡……”還沒來得及伸手想要將面前的少女從這觸手的包裹中救出,她的意識又瞬間被傳送到了下一個地方。
那是和長門的意識蘇醒時一模一樣的黑暗,可在這黑暗中,長門清楚地聽到了構建者和惡毒的交談,一件又一件令她震驚的消息同時傳入了她的腦海,而面前的惡毒,的眼神在不斷的變化中,也終於變得堅定了起來。
“我…我想要永遠和指揮官在一起!”她聽到了在黑暗中,女孩大聲地向著面前的構建者訴說這自己的願望,她看到了那燃起了碧藍色心火的少女,和面前的塞壬緊緊相擁,相互理解。
“原來…是這樣……”重新回到了屬於長門自己的黑暗中,那原屬於惡毒的回憶如同走馬燈一般在長門面前回溯。淚水,已經在不經意間流淌下來。
“笨蛋…惡毒醬也是個笨蛋…!這種事,和余,還有指揮官說清楚就好了嘛…為什麼要如此拐彎抹角…”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眼眶邊的淚花,突然釋然地笑出了聲,“果然,咱們三個人,都是一等一的大笨蛋呐…”
忽然,她的面前出現了那被黑色緊身衣包裹的,已然變為塞壬的白發少女,她用溫柔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面前有些茫然的長門,然後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堅定地轉過頭去,向著視线外那深邃的黑暗邁出了步伐。看著面前那一點點走向遠方的身影,長門先是一滯,然後用力咬了咬牙。
“笨蛋!給余站在!余不允許汝就這麼一個人離去!”她對著越行越遠的少女大聲喊道,然後邁開腿追了上去。這一次,和被惡毒生硬地牽起了手拉進核心數據塔那時完全不同,長門奔跑著,喘息著,奮力追逐著那有些孤單的黑色身影,然後用力地握住了惡毒輕輕擺動的右手,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同一時刻爆發出了漆黑色的光芒,而周身的黑暗,也在同時碎裂崩塌……
“噗哈——”隨著第一口呼吸,作為塞壬新生的長門睜開了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雙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塊鑲嵌著金色能量核心的漆黑色胸甲正正好好的遮擋住了自己的一對小巧的胸脯,露出了自己有著美好弧线的鎖骨和肩膀,順著胸甲向下延伸的,是一片透明的淡黑色薄紗,小巧的肚臍透過薄紗露出,而肚臍下方的,是一道道金色紋路組成的帶著翅膀愛心,長門知道,這是屬於塞壬艦的象征,心智魔方的進化而誕生的淫紋。一條單薄細長的黑色胖次緊貼著她妖嬈的馬甲线,在本應牢牢遮擋著的蜜穴和後穴位置上,卻展開了一條長長的縫隙。
而與內褲线相連的兩側腰部,向外延展出了兩片薄薄的黑色裙甲,仿佛完全是為了裝飾一般,單薄卻誘人。她的四肢上,都被和惡毒雙腿上的粘液襪一樣的材質給包裹,分別被套在了一雙大腿和一對大臂中段的帶著金色紋路的黑色機械環甲給固定。她頭頂上毛茸茸的狐耳被機械頭箍罩住,甚至一直向下,像一個黑色機械耳機一般罩住了她的一對人耳,她的脖子被套上了一個金屬項圈,而背後的脊椎上,也連接上一條黑色帶著金色熒光的機械外部骨骼,一直延伸到他的尾椎上方,股溝上方原應該是屬於九尾狐的毛絨尾巴,已然變成了九條黑色扭曲的觸手,在緩緩地蠕動。
感受著自己身體煥然一新的變化,她最後看向了自己右手的無名指,那一枚本應該是銀白色的戒指,也變成了和惡毒手中一模一樣的塞壬之戒。在她的身邊,那一團包裹著她的本應讓作為艦娘是的她感到厭惡的黑色觸手,仿佛已經變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一般,隨著她的意念一動,便嘩啦啦的向兩側分了開來。而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呆坐在原地,用迷離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最重要的人。
“指揮官,現在的余,美嗎?”長門雙腳點地,金色的眸子深情的注視著面前呆滯的指揮官。
而面前的指揮官,張開著的嘴巴顫動了一下,卻終究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咔噠——”而就在這時,牆壁再度被打開,惡毒和獨角獸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密室,一眼便看到了那已然完全蛻變的長門。
“嗚啊,長門姐姐的打扮…好色啊…”獨角獸有點害羞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而惡毒直接走上前,開心地抱住了面前的女孩。
“歡迎加入我們~長門姐,我就知道長門姐一定可以的~”看著抱住自己的白發女孩,長門也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抱怨道:“惡毒…為什麼要把這麼多事藏著掖著,做的這麼麻煩呢…?明明告訴余和指揮官,大家都會理解汝的才是…”
“嗚嗚,可是…惡毒也不敢直接這麼說啦,畢竟變成這幅模樣的惡毒,在你們大家的面前,也沒什麼說服力嘛…長門姐不一開始還把咱當塞壬給砍了…哼…”惡毒被長門捏地嗚嗚直叫,有隨即有些無辜地小聲嘟囔著。
“那…指揮官呢?看他的這幅樣子,他一定還被蒙在鼓里吧?”長門有些生氣的指了指那依然在床上呆坐著傻傻的地看著面前三個女孩的指揮官。
“啊……”惡毒愣住了,一直找不到機會和指揮官坦白一切的她也瞬間反應過來,冷汗瞬間從她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惡毒,獨角獸…?你…你們…在說…”看著那一臉憔悴的指揮官,惡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心痛,她連忙低下頭,大聲地對著自己面前呆滯的指揮官用所有的力氣喊了出來。
“對不起指揮官,一直瞞著你……還讓你擔心了這麼久……真的,對不起!!”而隨後,惡毒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從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所有事,包括了構建者對她所說的一切有關實驗,星神與結局的種種。海量的知識被狠狠灌輸進了指揮官的腦袋里,他張開嘴,就這麼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少女,
“所以…惡毒,還是惡毒…長門…還是長門…?”
“嗯,對,就是這樣,余和惡毒,還有大家,都只是改變了作為心智魔方具現個體的本質,但內在的靈魂,還是不會變的哦?”長門也在一旁耐心的解釋道。如果再不好好的給面前的男人解釋清楚,這可憐的指揮官怕不是會留下永久的精神創傷。想到這里,她有些尖銳的目光看向了面前不停地乖巧點頭的惡毒,而仿佛感受到了這扎人的目光,惡毒突然打了個寒戰,那種如同被刀夾在了後背上的感覺讓她被嚇得完全不敢動彈,密室里的氣氛也逐漸尷尬了起來。
而隨著思緒的整理歸納,指揮官逐漸的目光逐漸開始變得清澈,惡毒也終於松了一口氣,慵懶的躺在了指揮官的身邊。
“哈啊——虧咱和長門姐都那~~麼努力的服侍了指揮官,可是這個笨蛋卻一點都不領情的樣子呢…對吧長門姐…?”說著,她帶著狡黠的目光看了一眼面龐上還帶著之前高潮留下的余韻的長門。
“嗚!?那,那種事情,沒必要說啦!”長門的臉愈發通紅,最後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抱著膝蓋坐在了指揮官的另一邊。
“啊——惡毒姐姐和長門姐姐好過分!兩邊都被占了,獨角獸去哪里嘛!”獨角獸不滿地說著,也擠上了床。
“嗚哇!獨角獸妹妹,角,你頭上的角!扎到我了!”惡毒帶著疼痛的呼喊聲傳來,指揮官就這麼看著在自己身邊嬉戲打鬧的幾個少女,他偏過頭,看到了用期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長門,心中閃過了一絲明悟。
“這個星球上的人類早就滅絕了,你沒必要對那逝去的存在盡毫無意義的責任。”內心中,一個聲音對著自己響起。
“塞壬和艦娘本就是同源,而此時真正的敵人已然降臨,你還在躊躇什麼?”又一個聲音響起。
“變為塞壬的艦娘並沒有喪失原來的情感,為什麼還要固守著原來迂腐的存在?”“她們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同類相殘過,難道不能證明她們的清白?”
“為什麼塞壬就一定是邪惡的一方?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碧藍航线和塞壬,僅僅是兩個不同的陣營,而你只是一個和她們都沒有關系的旁觀者!”無數的聲音在指揮官的心中喧嘩,而那一句句尖銳的話語,都指向了那站在中間的指揮官自己,他動搖著,猶豫著,直到看到了面前兩個微笑著看著他,手中的戒指微微閃爍的少女的身影。
“你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你的身邊,你還想去哪里?”那一句聲音足以將別的噪音淹沒的質問,讓指揮官一陣恍惚,隨即,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堅定。
“是啊,你們兩個都在我的身邊,我又有什麼理由離你們而去呢?”
指揮官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同時,他輕輕閉上眼睛,身體如同旋渦一般,將空氣中彌漫的塞壬能量吸收而進,甚至連身邊幾位還在拌嘴的女孩,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靜靜地把那戴著塞壬之戒的右手放在了指揮官的胸膛上。
並沒有和被惡毒注入塞壬能量時一樣產生強烈的不適感,漆黑的塞壬能量就這麼逐漸充滿指揮官的身體,甚至讓他覺得自己本來憔悴的身軀都變得健壯有力了一分,仿佛喝下了一碗溫熱的湯藥,讓他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片刻後,他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那漆黑的瞳孔在塞壬能量的影響下都變得深邃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將依偎在身邊的人兒們輕輕攬在懷里,而女孩們,也輕輕閉上眼睛,幸福的感受著這久違的擁抱
。
“抱歉,大家,雖然有點遲…但,我回來了。”他溫柔的說道。
“嗯,指揮官,歡迎回來~”惡毒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眼中幸福的淚水,她開心地笑了,甚至比婚禮的那一晚更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