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成為實驗體的魅魔
[uploadedimage:5268164]太陽漸漸升起,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生鏽的鐵窗柵欄灑落在阿歷克塞身上時,她魔物化的身體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心里有些失望的同時,阿歷克塞也並沒有感到很意外。
變身的時間……果然又延長了。大概過不了幾天,自己就徹底不能恢復男身了,即使頂著正午明晃晃的太陽,她的靈魂也只能永遠的困在這副妖艷邪惡的軀體之中。
昨夜,安德烈和她僵持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有如她所期盼的那樣開槍。
“我會把所有的事都上報給統帥部,你……好自為之吧。”
安德烈背對著她留下這句話,隨即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走出了這座監獄。
他不擔心阿歷克塞會趁機逃走,即便這厚重的鐵門和柵欄對她來說形同虛設。只因為安德烈在她的眼神里已經看出了死志……他不忍對視下去,那種揪心的疼痛會讓他動搖。
很快其他三名虛弱的衛兵被擔架抬了出去,奧古斯塔的屍體也蒙上了白布。在一片死寂的地下監獄里,只有牆上狼藉的彈孔、滿地的精斑和暗紅的血跡陪伴著阿歷克塞。
監獄中通風很差,空氣中濃郁的精液味道依舊揮之不散。精神上的厭惡和抗拒與身體上的渴求形成了強烈對比,倒錯扭曲的欲望讓阿歷克塞更感難堪。
“噔噔噔噔噔!”
通道盡頭傳來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二十名全副武裝的紅軍士兵簇擁著三名神情嚴肅、臉色陰沉的中年士官走下台階。
安德烈沉默的跟在後面,緊隨在他身後的還有阿歷克塞的副官鮑里斯——一個皮膚蒼白鼻頭通紅的年輕男人。
他們先是檢查了一下奧古斯塔的屍體,隨後低聲交談了幾句,聲音不大,但對於感官靈敏了數倍的阿歷克塞來說異常清晰。
而阿歷克塞監牢對面站成一排的士兵們,則是極為警惕的端著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她的誘人的全身各處。
即使來之前已經被告知將要面對的何種生物,但對於這些從小經受唯物主義教育的年輕士兵來說,此刻阿歷克塞的外表依舊讓他們非常震撼。
但震撼的同時,從那副美麗的魅魔嬌軀又散發著動人心魄的誘惑力,完美的身材,嬌嫩的皮膚,妖異的瞳孔和雙角,以及那紫黑色的雙翼及尾巴……令人恐懼之余又難以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半寸。
其中鮑里斯的眼神更是復雜,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關在里面的這只渾身散發著魅惑氣息的艷麗魔物,竟然是自己朝夕相處數年的上級兼戰友。
“那邊的分別是戈里比耶夫斯基少將,索伯列夫上校和沃爾科夫上校。”
安德烈目光瞥向一旁,生硬的介紹道。
這幾位都是阿歷克塞現在的職級所不能接觸到的軍隊高層,於是在他們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阿歷克塞迅速從地上站起來,挺直身板,舉起右手掌心向外,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
她這突然的舉動挑動到外面一眾士兵敏感神經,有幾個緊張過分的險些擦槍走火。
“阿歷克塞·伊萬諾維奇·西多羅夫中尉!”
三個人明顯怔了一下,其中年齡最大的那名軍官突然朗聲喝道。
“是!少將同志!”
阿歷克塞認出來他的肩章,緊張的應了一聲。
“你的事情,前因後果我已經聽說了。作為一名共產黨員,一名紅軍戰士,卻犯下謀殺罪、間諜罪、叛國罪……這些足夠把你送上軍事法庭槍斃!”
戈里比耶夫斯基的話不出阿歷克塞意料,只不過親耳聽到時,還是讓她的內心深深的刺痛。
“我……甘願受罰。”
“奧古斯塔是我的老部下,他是一個值得尊敬和信賴的好同志,唉。”
戈里比耶夫斯基緩緩將屍體上的白布蒙上,松開了一直緊握的手。
“……”
阿歷克塞沒有說話,但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滑。
“原本我們是打算直接將你就地處死的。”
“少將?!”
站在他身後的沃爾科夫皺了皺眉,疑惑的發問道。
戈里比耶夫斯基擺了擺手,繼續說:“但見到你之後,我決定改變主意了。”
……
“對不起。”
正午時分,阿歷克塞的身體暫時恢復了,此時的他已經被轉移到了另一座防守更加嚴密的地底監獄——或者說是實驗室中,與地面隔著數十米的土層和上百名受過特殊訓練的士兵,以及厚厚的強化鋼板。
坐在他對面的安德烈聽到了這句話,於是抬起頭微微睜眼看了看金屬牢籠里的阿歷克塞,嘴角顫動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他是自願加入監守阿歷克塞的特殊部隊當中的。
看著已經變回原狀的阿歷克塞,安德烈心中的憤恨似乎稍微平靜了一些。他也清楚,這些恨更多的不是對阿歷克塞,而是對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輕易提出那個計劃,又將父親拖下水,最後沒有做好充分的准備就與魅魔化的阿歷克塞接觸,那父親根本不會被逼到自殺。
這怪得了阿歷克塞嗎?他同樣是受害者,他的所作所為也並非出自個人意志。這一切都是德國人害得,那個邪惡的納粹惡魔莉莉安娜……
安德烈無聲的攥緊了拳頭,暗暗咬牙。
戈里比耶夫斯基希望通過實驗摸清阿歷克塞變身的原因,順便測試他的精神被魅魔侵蝕的程度。
如果能有證據表明阿歷克塞可以在變身的情況下,依舊保持住自己意識的話,那或許他還有贖罪和為國效力的可能。
幾個小時以前已經有數個醫生為阿歷克塞做過體檢、抽血等測試了,但結果似乎並不樂觀。這種超自然的現象已經遠遠超出了蘇聯現有科技的理解程度,所有的結果都顯示阿歷克塞是一個體質正常、身體健康的成年男性,血液和組織切片當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常來。
“現在開槍的話,應該可以殺了我。”
阿歷克塞指了指安德烈背在後面的步槍。
“閉嘴。”
安德烈冷眼以對。
他煩躁的踱了兩步,幾次與阿歷克塞的眼神對視又很快錯開,最後還是耐不住心中的苦悶,推開門走了出去。
阿歷克塞手腳都被堅固的合金鏈子鎖住活動不便,只能目送著曾經的好友離開。
但很快,安德烈又回來了。
這次他手里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擺著一些面包、燕麥粥和煎蛋。
“你的午飯,吃吧。”
冷著臉將盤子推進籠子里,安德烈便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謝謝!”
阿歷克塞感激的道了聲謝,然後快速抓起一片面包塞進嘴里。
自昨天下午到現在,他已經有18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了,除了……精液以外。
干癟苦澀的觸感從舌頭上傳來,味蕾上感受不到一丁點面包的香氣。阿歷克塞強忍著奇怪的不適感把面包咽下去,胃里卻是一陣陣的惡心和翻滾。
端起燕麥粥喝了一口,兩種怪異的味道混在一起,讓他終於沒忍住吐了出來。
連著剛下肚的面包碎屑,都被阿歷克塞狼狽的嘔吐到了地上。
明明看起來很正常的食物,為什麼吃起來口感這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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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