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緊張密集的籌備工作在有序的指揮中很快進入了尾聲,准時在日落後的夜色中完成交工。
紐卡斯爾的貨運碼頭燈火通明,幾艘貨船正在船工的吆喝中拋下了纜繩准備靠岸,而一列列運輸集裝箱的貨車也早已停靠在吊架邊,有序等待著接下來的調貨作業。
“快點兒,快點兒!今天這批新鮮蔬菜一定得送到城中心去,再多叫些擔貨的人手來!”
躉船上的工頭大聲指揮著勞工們,將一批批用尼龍袋裝著的擔貨架上挑棍,不斷往返在階梯間。他有些頭疼地搓了搓太陽穴,心中埋怨這突如其來加班甚至沒有一點兒額外的薪酬,但也對此無可奈何。就在這時,他又看到了幾個高大的黑人,拿著挑棍聚在一起在說些什麼。本來就煩躁的工頭馬上厲聲吆喝著走了過去,衝著這些偷懶的家伙叫罵了起來。
“嘿!那邊的幾個,別偷懶了!早些搬完這些貨就早些下班,磨嘰個啥……你們可有些面生啊,才來干活的?”
“是的先生,我們有些不熟路,抱歉抱歉。”黑人操著有些生硬的語氣,憨厚地衝工頭賠著禮,和他們幾乎是常人一倍的身高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看他們的態度不錯,男人剛泛起的幾分顧忌瞬間消失不見。他顯擺地仰著頭,仿佛自己是什麼達官顯貴,蠻橫地吼道:“這邊都是集裝箱,零貨區在那邊!別給我偷懶了,趕緊過來!”
“是是,快!咱們快跟著工頭走!”
幾個黑人忙不失迭地就擁簇著男人離開了此處。當然,滿心想著下班休息的工頭一點兒也沒發現,他們剛才站著的,布滿水漬的地上,幾只微小的蜘蛛正飛快地四散而開,很快就消失在那些集裝箱間的縫隙中。
……
“幾日前,一次意外的恐怖襲擊驚擾了我們整座城市的居民,帶來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但紐卡斯爾從不因這些暫時的陰影而停滯!這是一座偉大而堅毅的城市,數年以來,每個想要滲透進來的卑劣惡念最終都消失在我們戍守隊的制裁中,今天同樣不會例外!我們將用最盛大的慶會回敬那些繼續窺伺紐卡斯爾的人,我們將用一場狂歡告訴他們,紐卡斯爾繁盛依舊,瓦爾里德集團的統治不容動搖!———”
就在碼頭工人加班加點地維持著城市邊緣血管的運作時,喧嘩的市中心早已是高朋滿座,人聲鼎沸。主持人洋溢著飽滿的熱情,激昂地進行著頗具煽動性的開場白。一張張寬敞繽紛的席桌擺滿了碩大的廣場,華麗昂貴的美食接二連三地被呈上來,裝點出道道垂涎可口的大拼盤。懸掛在無數氫氣球上的彩燈打出了光華爍瀾的艷美之形,充滿了奢侈的色彩,而在正中央則是一座寬敞恢弘的雙層大舞台,上層是一群妖嬈性格的脫衣女郎扶著光滑的鋼管正在搔首弄姿,下層則專供按耐不住音樂節奏的游客自由組隊跳舞。
“好了,相信在場的大家早已迫不及待,那麼現在就請我們宴席的主角登場吧!~”
隨著主持人的振臂高呼,大宴場四周頓時打出了絢麗的煙火,幾乎將整片夜空都照亮,在炫彩的光亮中,一列華麗的台車緩緩從宴場邊緣的幕簾駛來。台車的最前端,曲婉莘大張著四肢,穿著一身勾人犯罪的情趣連衣裝,X字型地被拘束鏈綁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少女光潔的玉足踩著柔軟的棉墊,扭捏的尻臀被鋼管高高地後托而起,身體則微微前傾,將一對渾圓玲瓏的酥乳暴露在外,儼然一副等待被人歡愉享樂的姿勢。
“噢噢噢!~曲婉莘!曲婉莘!”
“再沒有比一邊喝啤酒一邊操小魅魔更帶勁的活動了!”
“今晚也要讓她陪我們一起爽上天!”
本就鬧哄的人群更是瞬間就將洋溢的熱情點燃至高潮,甚至蓋過了主持人的話筒聲。盡管類似的慶典在這座城市已經舉辦了許多次,但少女的出場從來都不會讓人感覺不到膩歪,她那蹙眉淒楚的神態和驚艷四座的身姿,乃至玉白似雪的翹乳和柔嬌若滴的蜜穴,永遠都是所有人玩不膩看不煩的靡欲風景线。
“呃哈~今晚的婉莘狀態絕佳哦~請大家狠狠地、用最香最大的肉棒讓婉莘在您的懷中淫叫求饒吧~呼嗚……”
對比主持人的話,曲婉莘那嬌媚可愛的語氣就顯得直白多了。湊近話筒簡單地說完自己的開場白,她還不失時宜地發出了幾聲動人的嬌喘,同時扭動著迷人嫩滑的身軀,將最誘人犯罪的身姿展露在台車四周懸掛的大熒幕下。一霎時,入席的觀眾又爆發出了爆裂的狂呼聲,一些靠近車子的年輕人恨不得立刻就爬上去,好好在這尤物的身上猛犁狠干一番。
呲啦~呲啦~
少女的話音剛落,她站立的台車又從下方升出了更多的東西:補充能量的飲料排滿了好幾個貨架,開胃的熱食或甜點也紛紛登台亮相,而在這些富麗堂皇的食物中,好幾名被扳開大腿捆成M字樣的女性,正大分著黏滑濕潤的陰唇就這麼被固定在了水果和堆內。她們的臉都被完全遮住,只露出了觸手可及的乳房和陰縫專供取食的游客享用,渾身塗滿了香氣四溢的奶油,反復痙攣個不停,似乎還在被什麼性具從隱秘的角落刺激著,同時還不斷發出著淫浪的呢喃呻吟聲。
“好了!如各位所見,這次除了我們的小魅魔牽頭供大伙行樂外,還有幾位友情出演的人體宴女郎。大家可以在歡暢的做愛後,好好品嘗攪拌了她們淫水的奶油與水果,甚至還有難得的乳汁!另外,經過我們的協調和自願承諾,奇識網的記者克萊爾女士也在其中扮演了一名人體宴女郎!在整個宴會中,大家登錄我們紐卡斯爾城市的內網即可參與投票,根據上面的女郎照片選出現場對應的身份,宴會結束後,我們將從完全猜對的人中抽出幸運觀眾,讓她們單對單地為您進行隨心所欲的性服務!”
主持人的介紹聲還未走完,又是三座十字樁在台車的最後端緩緩升起。三名狼狽的刺客被束縛了身體,格格不入地被懸掛在十字樁上,也被頭套遮住了面頰,只留出了晦暗的眼睛強迫著瞪視眼前的一切。
“最後,對那些企圖破壞我們城市的暴徒,我們要讓他們親眼見證今夜的狂歡!同樣,大家可以登錄我們的城市內網競猜他們誰是這次恐怖襲擊的主謀,在宴會結束後,猜中的幸運觀眾會贏得雷格爾先生准備的神秘獎品,以及抽取最幸運的5人,分別在接下來的五日內獲得和我們的曲婉莘小魅魔共度良宵的機會!~”
“那麼,合歡宴會———現在開始!!!!”
震耳欲聾的歡叫聲響徹全場,沸騰的城市居民仿佛早就忘記了前幾日的槍擊事件,頃刻就加入到了淫靡浮華的狂歡盛宴中。台車剛開始緩緩移動,就有不少就近的年輕人吆喝著爬了上去,對他們而言,會被拍在大熒幕下的羞恥根本抵不上占有少女身體的欲望,僅僅一會兒功夫,最健壯的一個高個小伙子就踏上軟棉墊,一把拽住了曲婉莘那棱骨分明的香肩。
“呃哈~大哥哥好快的腳力,恭喜你第一個占有了今夜的婉莘哦~”
玉肌花貌的少女扭動著窈窕挺翹的美臀,撒嬌般地衝著對方嫣然一笑,含苞欲放的蓓蕾頑皮地一張一合,如同正在迎接他那般勾人心魄。粗聲喘氣的男子頓時魂不守舍,淫笑著胡亂解開了褲子,狠狠拍了拍豐碩的尻股,急不可耐地就亮出了自己的腰間利器。
“欠干的小魅魔!天天都這麼騷勁兒十足,真是讓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哈!”
嚎叫的肉龍撬開了晶瑩剔透的水簾洞,噗呲一聲便拉開了交歡的序幕。曲婉莘偏著腦袋“咿呀”一聲媚叫,吸盤般的腔肉將男子的命根舒舒服服地包裹著,不等他抱緊自己的臀腰就主動扭起腿根,開始用淫汁滿滿的蜜穴研磨收插起來。
“唔呼~呃呼……”
兩人交歡的模樣很快就投影在台車的四個方向,興奮過度的男子險些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折騰得站立不穩,幸好距離曲婉莘嘴邊的話筒足夠的遠,避免了自己的羞恥之音當庭暴露。但他顯然又和大多數人一樣,忘記了面對精力充沛的少女應該提前警示些什麼。不到十幾秒,少女小腹內飛快收張的蜜肉猛然發力,蠕動的吸力儼然攀升,將陽根上的每一片軟肉都滋潤得快感迸發。可憐的出頭鳥小伙面色滑稽地大叫一聲,仿佛他才是那個被狠狠侵犯的女性,嗷叫著猛一蹬腿就癱坐在了曲婉莘的身下,跳動的蘑菇頭掛著一點還沒來得及被少女吸走的陽精雄壯地挺拔著,但他的額頭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熱汗。
“哈哈哈哈!20秒都沒到,破了最近的記錄了!”
“臥槽!今晚這小魅魔是真的狀態絕佳呀!”
“哎喲……我還是先去試試女體宴沙拉吧,這麼猛的小魅魔我可遭不住———”
喝酒暢談的觀眾們哄笑著高聲談笑,習以為常地開始笑話嘗鮮失敗的小伙子。當然,飢渴難耐的勇士永遠都不會少,即使幾年的教訓也擋不住他們對少女的迷戀,很快就有更多端著酒瓶和餐具的年輕人擠上了車前台,嬉笑地看著男子垂頭喪氣地穿上褲子離開,馬上就補了他的位占據了少女的全部視线。
“只要不玩她的穴道就行了,沒經驗的白痴,哈哈~”囂張的金發男暗地嘲笑著,將手中升滿奶油的餐盤一下扣在了曲婉莘白嫩的背上,奶油的香氣馬上撲面而來,將她的身體都蓋上了一層誘人的朦朧。少女嬌滴滴地酥聲晃了晃上身,粉舌微張地舔掉灑落到嘴角邊的奶油,討好似地用還能活動的大腿蹭了蹭對方腰間的帳篷。
“噢嗚……好多奶油呀……咿呀!婉莘的尾巴———”
金發男看上去對曲婉莘十分熟悉,狠掐了兩下她敏感的尾根後,就像糕點師那般將大片的奶油塗滿了少女的周身上下。相比起來,另外擠上來的兩人就沒這麼多花花腸子了,趁著塗抹的功夫一前一後地抓住了曲婉莘的頭角跟腰腹,順著她歡喜大張的紅唇和水光粉透的陰唇就挺槍捅了進去。顯然,不吸取教訓的代價是無奈又丟人的,盡管被三人包夾,占盡了周身的敏感點,活力十足的曲婉莘依舊游刃有余地應對著。她的喉嚨與肉腔再次收緊,溫熱的褶皺柔韌而富有張力,在她魅惑的呢喃聲中仿佛變成了吸噬萬物的黑洞,如進食的蝗蛇那般將兩人的肉棒當成了落入虎口的羔羊,搖曳著開始了第二輪的榨汁運動。
“噢噢噢!!太、太爽了!!“
“這小魅魔真是……額啊啊啊啊!”
早就被曲婉莘勾魂的模樣衝干了思考能力,兩名愣頭青理所當然地沒有撐到半分鍾就繳械投降了,但對於所有被點燃了情緒的游客市民而言,根本無人深究曲婉莘那句“狀態絕佳”的意義是什麼。前赴後繼的人爬上了台車,擁簇著將少女團團圍住,將一根又一根粗壯的巨根亮到了她膩滑可口的唇嘴前。偶爾有些保持著些許理智與清醒的人,則學著金發男那樣將隨手刮來的配料,乃至葡萄酒和果凍統統倒在她的身上,一邊欣賞著少女嬌媚精神地榨掉一發又一發高潮的陽精,一邊用雞翅或牛排沾著她身上的奶油跟調料,品嘗著帶有她體香的美味食物。
“媽的,擠死人了,完全搶不到小魅魔的位置啊!”
“嘖嘖嘖……你就慢慢折騰吧!我先跟這幾個妮子好好玩了,哈哈!”
“哦喲,這婊子的皮膚還有點兒粉呢,該不會也是只魔物吧?”
就在曲婉莘陷入狂歡的人堆中時,一些退而求其次的人也開始享用幾名被蒙面的人體宴女郎,比起少女那根本玩不壞的樣子,這些被水果跟甜點乃至熱食壓住的肉體就顯得弱氣受嬌多了。兩個男人拿著餐叉,壞笑著戳了戳最嬌小的粉膚女孩,被果凍跟冰塊包裹的身體立刻就像觸電那樣顫抖起來,大開的鮑蕾像頑皮的孩童,舒張地輕輕咬住滾落到它嘴邊的一片冰巧克力塊,馬上就在這點心上塗出了一層腥甜的淫水。
“哈哈哈,這小婊子還挺懂,主動就為咱們抹調料了!”
開懷大笑的男人順手叉起了巧克力塊,還用力將它塞進了女孩的蜜口狠狠攪動了幾下,羞恥又歡愉的嬌喘聲頓時就從密封的頭套里傳出,似乎非常享受小穴包裹點心的觸感。
“肯定又是只人形魔物,這騷賤樣兒只有魔族才做得出來!”
“呵哈哈~干不到那只小魅魔,我們就來好好懲罰這只魔物吧!”
很快,因為獨特的膚色,聚集在魔族女孩曲瀾咲身邊的觀眾也開始賓期迎門起來。更多的刀叉和粗皮手掌觸向了粉艷動人的嬌軀,從她身上搜刮著合適的佳釀配料,女孩沉寂在大片的沙拉海中,像是落水的旱鴨子那般扭捏痙攣著,周身四下不斷襲來的異物刺激得她嗚聲連連,愛潮彌漫,圓洞的蜜口被兩把鐵夾完全拉開,咕嚕咕嚕地隨著那些使壞輕戳的餐具直外冒著一股股晶亮的淫液。一對堅挺的小籠包更是不斷被幾只大手來回搓揉,仿佛正在被面點師精心揉磨的面團,甚至連粉嘟嘟的奶頭都被不知道誰插上了幾根細小的牙簽。
“嗚嗚!!~~~呃呃嗚嗚嗚!!~~~”
類似的情況同時也發生在其他幾名人體宴女郎身上,此起彼伏的嬌喘和呻吟聲從那些封死的頭套中傳出,一具具誘人的身體同樣被游客們沾醬抹料玩弄得接連邁向了高潮,每人的小穴和乳房都裹滿了冰涼可口的冷食乃至汽水和冰淇淋,年輕的美肉形體被戳出了一道道驚艷淫浪的紅痕,將亂欲的春色呈現烘托得完美無瑕。而在她們之中,尤其是一具小腹印著心形淫紋的身體,更是像發情的母豬那般瘋狂劇烈地抽搐痙攣著。高亢的肉臀被她自己岔開的大腿挺動上揚,完全停不下來的潮吹甚至連續制造了好幾個壯觀的淫液噴泉,還吹開了幾片小體積的果凍和糕點。女人的一對腫脹的乳房被她甩得在空中亂晃,兩顆大大凸起的蓓蕾像兩枚歡聲奏樂的喇叭,呲啦呲啦地隨著她擺動的身體噴出了一簇簇香艷的乳汁,仿佛把四周的空氣都染上一股甜膩而醇厚的氣味。
“臥槽!這女人真是一邊高潮還一邊噴奶啊!”
“真是比小魅魔還淫蕩!哎,她怕不是就是那個叫什麼克萊爾的女記者哦?!”
“嘿!看看我這邊這個,這婊子的穴口怎麼和小魅魔一模一樣?”
“你喝醉了嘛?小魅魔不是在最前面玩得這麼瘋麼?”
“嘶,也對哦……但我絕對記得她的陰唇,真的和這家伙一樣啊……”
享受淫交餐宴的眾人你言我語地討論著幾個女郎的身份,狂熱的大宴場也不斷邁向了一輪又一輪火爆的高峰。閃爍的霓虹燈下,有舞場規模大小的台車緩緩在廣場中循環移動著,吸引著一批批蜂擁而上的居民在美人和食物堆中酣暢淋漓地玩鬧,而中央的大舞台,脫衣女郎們依舊在賣力地為暫時歇息的游客提供著火辣性感的媚淫舞曲。就在舞台下,自由發揮的場地被一對對情侶或恩愛的夫妻占滿,他們或端著食物相擁歡笑訴說著曖昧的情話,或隨著激情的音樂找到自己的小角落跳起了對舞,更有開放上頭的人則是就地脫下了衣褲,就這麼吆喝著扶住架台開始了淫靡的交歡。
觥籌交錯,杯盤狼藉。聚眾瘋樂的合歡宴從開場後就一刻也停不下來,糜爛醉人的芬芳氣氛敲打著每個在場狂歡人的心房,熱火朝天的淫亂大酒會儼然成為了挨山塞海的泄欲場,一切都正如最初的開場白那樣,清平盛世難飾其昌。
……
“幸苦了,米奇部長,看樣子大伙都對你緊急操辦的這場盛宴滿意得很啊。”
臨近午夜,如火如荼的宴席依舊熱情四溢地進行著。而就在舞台正前方的官員席位上,雷格爾端著精美的高腳杯,品著其中昂貴的紅酒,輕笑著拍了拍身邊下屬的肩膀。坐在男人身邊的克利克連忙舉杯對碰,謙遜地推脫道:“老板指導有方,我不過是順著指示完成工作而已。不過能看到紐卡斯爾這般欣欣向榮,著實也感到了幾分自豪,至少咱們的城市一如既往地繁盛安定呀。”
“呵呵,說得好!幾位同僚,再過一會兒就是夜宵時間了,看下面狂歡的居民也有不少喝醉的,讓勤務員們小心地將他們請出去,以免妨礙其他人繼續享樂。你們隨我一起到台車上,看看我們的幾位俘虜和小魅魔帶隊的交歡隊戰績如何吧。”
正襟危坐的幾個要員自然是紛紛應諾,一行人在戈恩帶隊的安保隊引路中,繞開了橫七豎八地坐在宴桌邊的群眾,一路走上了正好停在舞台前的台車。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鏖戰,充分泄欲的人大都滿足地下場暫歇,而少數留下的人看到雷格爾上來,也識趣地翻身下車為這位財閥頭目讓出了位置。凌亂的台車上到處都是弄撒的食物和配料,幾個因頻繁高潮而痙攣不止的人體宴女郎歪扭著塗抹了無數佐料的身軀,像一灘灘爛肉那樣軟搭在食堆中,只有還被固定在正台前的魅魔少女,香汗淋漓渾身汙垢,卻還是活力十足,精神抖擻。
“婉莘恭迎主人~呃,被綁成這個樣子沒法下跪,求主人諒解。”
雷格爾頓了片刻,衝著恭敬行禮的曲婉莘擺擺手,也沒多說什麼,指示兩名士兵將少女從束縛架上取了下來,帶著她和一伙官員一同來到了台車的尾部。三名從頭到尾都被綁掉在這里的刺客因為這不舒服的捆綁姿勢,身體已經僵硬得厲害,但他們好像仍有不少精神,不停地偏動著被頭套罩住的腦袋,企圖從四周的環境中聽出些什麼來。
“戈恩,將微型錄音器取過來。對了我的小愛奴,不要有任何動作,也別對誰下什麼指示,就這樣安靜地站在我身邊。”
中尉點點頭,分開其他全副武裝的戍守士兵,徑直走向了最左側的十字架。幾名親信官員面面相視,沒懂他們的老板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沉默地靜觀其變。
“三分鍾後就是午夜12點。也許大家一直都在疑惑,為什麼要這麼倉促地舉辦這麼一場頗具規模的合歡宴———趁著最後的一點時間,諸位將有幸與我共同見證一場附加表演。”
雷格爾胸有成竹的表情透露著不言而喻的自信,仿佛正在對弈什麼變化莫測的棋局。他優雅地接過戈恩遞過來的一枚小型別針,將其慢慢插進了衣袖中滑出的一塊微型播放器。
“一開始小愛奴跟我提出舉辦宴會,說的是為了勾引出最後一個尚未被抓住的刺客。對她安排下來這一系列的計劃,我既好奇又疑惑:最近一段時間,紐卡斯爾不太平的事已經連續發生了好幾起,看似不同的人依附著不同勢力,如此巧合地接連驚擾這座城市的安寧。出於身居這個位子秉承的幾分應有的謹慎,我稍稍對這只勤勤懇懇的小魅魔多留了點兒心眼———嘖嘖,魔物終究是魔族,好幾年的時間過去,依舊是滿肚子歪心思,斷了翅膀卻還想著飛出關她的囚籠。”
除了依舊被蒙在鼓里的幾個官員,提前被男人下了命令定在原地的曲婉莘早就沒了剛才嬌媚的神色,連紅通的臉頰也變得一片煞白。她費力地動了動喉嚨,手指都被契約壓迫得沒法動彈:“主人……婉莘、婉莘不明白……”
少女話還沒說完,雷格爾就猛地揮拳狠狠扇向了她的腦袋,曲婉莘慘叫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但身體依舊如被石化了一般動彈不得。勃然大怒的男人用力摁下了微型播音器的按鈕,也不顧現在的台車還被四面八方的攝像機抓拍著鏡頭,仿佛失去理智了一樣壓住少女的身體一拳一拳拼命地砸了下去。
“我的同伴會以煙花為信,進而開始對所有大廣場參加席會的居民施行武裝威脅……”
“你們只需要在場面大亂時,第一時間制住主人的嘴,讓他別想當然地衝婉莘下什麼不合時宜的命令就可以啦……”
“一旦成功擺脫雷格爾主人的約束,婉莘絕不會做出任何直接或間接傷害你們的行為……”
一聲聲清晰的錄音被士兵接上了擴音器,播放向了整個大宴場,讓那些大驚失色想要勸阻老板的官員紛紛止住了腳步,也令所有還在廣場玩樂的一眾居民全都放下手中的事看向了大熒幕。
“枉我留你性命,給你飯吃,讓你這樣低賤的魔物在人類的城市活了這麼多年!你居然想利用這些外來的恐怖分子刺殺我!剛才榨人榨得舒服麼?演戲演得歡脫麼?區區一只被約束的魅魔,誰給了你勇氣想著反抗自己的主人了!?”
“想支走我的戍守隊偷襲他們駐地的軍火庫?還想用我們城市的武器威脅所有人?我告訴你小賤奴,戍守隊現在早就出動了所有人守在了駐地跟大宴場,你的每一步計劃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這兩天所有的安排都被我洞察得一清二楚!”
額頭起了青筋的男人操起一名士兵手上的佩刀,撲哧一聲扎向了癱倒在地的少女,曲婉莘慘叫著身軀猛顫,淤青的胳膊被刺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口,甚至已經隱隱看見了骨頭。雷格爾獰笑著站起身,抓過就近的一枚話筒,踩著自己女奴的身體高聲道:“即使是三名惡劣的恐怖分子,他們之中也有人主動向我坦誠了這只魅魔的所有詭計!人類再怎麼互相爭斗,在面對你們這些低賤的魔物時也會聯合起來,你們永遠都是人類的手下敗將,你也永遠不可能在紐卡斯爾得到自由和救贖!”
直到現在,精於心計的財閥首腦還在趁機當眾樹立自己的威信。而就像他預料的那樣,大約聽明白了的民眾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強烈響亮的歡呼,人們高喊著他們城市執政官的名字,將搖曳的啤酒瓶撬開,狂熱地擁護支持著他正義凜然的言論。
“原來這小魅魔還暗地搞這些下三濫的勾當!”
“雷格爾老板英明!”
“給她打點兒咱們集團的禁藥,讓她徹底變成只會發情的母豬!”
……
看著台下那些情緒激動的民眾,雷格爾的嘴角抹過了一絲無人察覺的哂笑:盡管玩了好幾年的女奴突然發難令他著實有些氣惱,但像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通煽動,立刻就為自己贏得了更多的聲望。只要手握絕對控制的主奴契約,這只面如死灰的小魅魔就依舊是他的囊中之物,同樣可以在未來繼續給他創造更多的價值。
當然,更多淒慘的約束言語是少不了的。雷格爾已經想出了好幾條足夠讓眼前的少女崩壞燒腦的懲罰,只要將今晚最後的收尾結束,他就可以回去慢慢地、一一地逐條實施。
“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我們:還有誰是你的伙伴,他們又在哪兒?”
被打得皮開肉裂,直吐鮮血的少女顫顫巍巍地張開了嘴巴。她的小腹一陣哆嗦,代表著服從的淫紋清晰地浮現而出,在絕對的命令下根本不能有絲毫的反抗:“他們……呃啊啊……他們是、是……”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徒生。
轟隆!~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分別從城市好幾個方向傳出,震天的動靜出現的同時,大片的燈光成排成排地悉數熄滅,從會場擴大到四周的樓房,令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片無邊的黑暗。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異態,驚慌失措的居民們頓時恐慌起來,密集的大宴場亂作一團,不絕於耳的尖叫聲夾雜著惶恐的情緒迅速擴散,甚至很快就發生了混亂的踩踏事件。但僅僅過了不到半分鍾,會場的擴音器就重新有了雜音,一個聲音的男聲不知從哪兒接管了音頻线路,咳嗽幾下響亮地鎮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掌控之中’?‘一清二楚’?尊敬的雷格爾先生,您無人看管的電站、碼頭、以及城市的儲蓄倉庫全都被我們炸了個底朝天。你的通訊儀收不到他們的信號,你剛才也聽到了這美妙的爆炸聲———我們由衷地感謝你,因為你太過依賴自己手里的玩具,成功地葬送了整座紐卡斯爾城,你的功績足以濃墨重彩地被記錄入冊。”
台車上,同樣被這異變給震住的雷格爾終於回過了神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手足無措地握拳暴怒道:“你說……我的城市被……不、不可能……不可能!戈恩!”
“如他所說,我們的通訊都被切斷了,聯系不到其他人!”相比起來,中尉倒是比自己的老板更加鎮定。他果斷地命令一行士兵聚攏,防范著黑暗中可能發起的突襲。而就是在一行人全神貫注等待擴音器的言語時,一記意想不到的手刀帶著猛烈的勁風狠厲地襲擊過來。
咔擦!~
曲婉莘的手臂接連洞穿了兩名戍守隊員的身體,毫不費勁地就將他們開膛破肚取走了性命。瞠目結舌的雷格爾眼看著面色痛苦,身體僵硬的少女搖曳地站起來,硬生生帶著兩具屍首朝他發起了攻擊。
“不可能……不可能……她、她是怎麼能動起來的……她不該動得起來……”
高聲呼叫眾人保護老板的中尉率先擋在了曲婉莘的面前,靠得這麼近,所有的槍械一旦走火都會誤傷到自己人,他們只能依靠隨身攜帶的冷兵器和少女殊死搏斗起來。
“老板!快離開這里,呆在這只魅魔身邊太危險了!老板!”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台車上的混亂情緒馬上就帶動了台下的居民,看到他們的執政官陷入危機,從未見過這等場面的普通民眾哪里還能安穩地呆在原地?所有人都開始尖叫著涌向中心廣場唯一的正門出口,推搡著不斷將更多人擠倒在地,前幾分鍾還歡聲笑語的大宴場已經變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災厄區,連那些維持秩序的執勤員也無心再顧及其他,驚恐地加入了混亂的逃難隊伍中。
“區區一只魅魔,她的契約怎能高得過女神大人的恩澤?嘖嘖,但她看起來似乎賣力得還不夠啊———”
生硬的男聲似乎對現在亂成一鍋粥的態勢非常滿意,繼續透過擴音器調侃著這座城市的主人。雷格爾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推開身邊的士兵,顧不得身後機械地還想要自己命的少女,癲狂地走到台車邊,衝著擴音器大叫道:“女神的恩澤……你們是沉欲窖的人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和你們聯手!”
“聯手?你想太多了。看來只是這樣還殺不掉你呀,沒辦法———就通過你們之間的契約,將你們一並給炸掉吧。”
“你說、什麼……”
雷格爾還沒明白過來男聲的話,他身後的那些戍守隊員中就響起了一聲絕望的尖叫。曲婉莘痛苦地癱在地上,身體像是被電擊了那般哆嗦抽搐著,小腹上的淫紋閃閃發光,似乎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不要……婉莘,不想死……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少女崩潰的慘叫聲,她的身體好像也如風化了那般開始出現了崩壞,幾乎就是同時,雷格爾覺得自己連接著契約的手一陣灼熱的痛感。他還來不及驚叫出聲,就聽到了擴音器極具諷刺意味的嘲笑聲:“原本還想留她一命,事成之後過來為女神效力。既然你的士兵這般英勇,作為對他們的肯定,只能可惜地將她一並犧牲掉了:你也會因為契約,跟著她的身體一同崩壞。操控一只魔物建立起這座城市,再和她一起同生共死,多麼適合你這樣的無能之輩應該享有的結局啊———”
……
“不行,你把一切都想象得太理所當然了。如果雷格爾沒有防范你怎麼辦?如果他額外留了人手在電站碼頭之類的地方又怎麼辦?如果———”
傭兵公寓內,神采奕奕的曲婉莘堅定地打斷了面前高大黑人的質疑,又看向了其他幾個黑人的臉:“婉莘,比任何人都了解雷格爾。他狂妄自大卻又生性多疑,紐卡斯爾連續幾日經歷了這麼多不同勢力制造的事件,加上威爾先生露面救人,他一定會懷疑婉莘暗地也參與其中。只要順著他的想法,做出一些印證他猜測的‘證據’,他就會好好地、配合婉莘將這幕舞台劇演至終幕。”
“勸他舉辦所謂的合歡宴,再故意跟那幾名紅塵教會的俘虜透露你想造反的決心,從而被他留下的‘心眼’聽到。”
“將你的‘伙伴’安排去戍守隊老巢的軍火庫,勾引雷格爾將所有戰斗人員留在駐地跟宴會現場,完全空出對其他地區的戒備。而我們則趁此機會,將有限的炸藥安置在這些關鍵區域,制造大破壞的假象。”
黑人們你一眼我一語地順利著少女的思路,每人都是一副嘖嘖稱奇的模樣。曲婉莘微笑著點點頭,用手輕點了幾下鋪開在他們身邊的紐卡斯爾地圖,柔聲進一步解釋道:“叔叔們能利用的熱武器很少,但面對這些完全架空的小據點,行動起來就綽綽有余了。只要利用婉莘哥哥為叔叔們送上來的微型電子蜘蛛,暫時屏蔽掉大宴場的訊號,加上那些爆炸聲,足夠使雷格爾相信,自己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更大的一只老鷹給拽住了死穴。”
“預先制造一個被雷格爾知道的‘計劃’,讓他對你的叛逆做出回應,再由我們繞過這些區域,制造一個更大計劃的假象。”威爾平靜地總述完少女的所有思路,皺眉沉默了片刻。“為什麼要做出這等復雜的套中套?我們完全可以,趁著他的別墅的功夫,聯合你一起把他連鍋端掉。”
少女搖搖頭,凌冽的眼神中露出了少見的凶光:“先不說那棟別墅易守難攻,單憑雷格爾要先生死這一條!婉莘就絕對不會、就這麼讓他便宜地死掉!叔叔們這麼多年,全都是偷藏在這座公寓,每次只讓一人出門,共用‘威爾’這個名字,加上幾個學院遺留的屏蔽器,靠著這樣的方式避開了大數據的偵測……你們為了婉莘潛伏這麼久,婉莘一定,要讓你們看到雷格爾最窒息絕望的樣子,只有這樣才對得起叔叔們的付出!”
“但我們只有一晚上的時間安放那些炸藥,即便是制造突襲的假象,也很難趕上來會場支援你。”一名黑人擔憂地輕撫幾下少女的胳膊,用筆在地圖上勾了好幾個圈。“你要如何只靠自己擺脫契約的約束呢?”
曲婉莘不假思索地轉過身,看向了大客廳邊側的一件暗房:“紅塵教會刺殺婉莘那日,叔叔們早就抓到了最後那個逃走的刺客對吧。”
“是的,因為她是個女人,又和我們沒什麼關系,順便就將她綁回來輪番逍遙了一番……小婉莘你知道的,我們這種被魔物詛咒的身體,尋常女人根本就吃不消———”黑人們憨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搓著手,但在少女看來,他們這樣的表情卻莫名的可愛和灑脫。
“沒關系,玩壞的女刺客正好可以利用:一會兒先好好地將她打扮一番,濃妝艷抹後大致上看起來是婉莘的模樣就可以了。到時候在大宴場,婉莘將操控這個‘假婉莘’成為萬眾矚目的交點。只要雷格爾相信那困在台車上的人是婉莘,他的心思跟施令對象都會成為那個假人,如此一來,作為幾個人體宴女郎之一的婉莘就絕不會被他的命令所控制。”
“在叔叔們宣布雷格爾和婉莘一起同歸於盡之時,婉莘會偷偷做出違背主奴契約的行為,這樣的話連接到他身上的契約印記就會發燙……不過已經亂了陣腳的雷格爾,一定會認為這是真的要被契約給反噬而死了吧。到時候堅信絕對服從契約的雷格爾,在發現自己的城市被更大的陰謀‘毀滅’,而他心愛的小奴也只是被利用的一顆悲慘的棋子,不光被強迫著抵抗契約的約束,甚至還會通過契約反噬他的身體。婉莘可以肯定,氣血翻涌急火攻心的雷格爾,此刻一定會———”
……
“以曲婉莘之主的名義,解除對她的主奴契約!!!解除對她的主奴契約!!!你們這幫下三濫的惡徒!渣滓!我是不會被反噬死的,我絕對不會被反噬而死!!!!”
癲狂的雷格爾高舉著手臂,尖叫著切斷了和少女的聯系。隨著一抹粉色的青煙從台車上的食物堆中消散後,精神抖擻的曲婉莘摘掉了自己腦袋上的頭套,驕傲地揚起了嘴角,在一群瞠目結舌的士兵眼下站了起來。
“所有的一系列計劃,只為了讓你親口說出這句話呀。”
“謝謝主人步步緊湊的完美配合哦~婉莘現在,終於~真正地自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