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城市沒事!?都是……都是假的?”
“喂!那只小魅魔,她在說什麼……自由了?”
大片大片的燈光在心慌意亂的人群議論聲中重新亮起,使得原本陷入恐慌的城市暫時恢復了表面上的安寧。一些被踩踏的居民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但更多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緩緩啟動的台車頂端,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佇立在台頂上,渾身奶油卻容光煥發如獲新生的少女身上。
咻!~
清脆的拔刀聲在能鴉雀無聲的台車上響起,但那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卻被少女輕松地伸手夾住。曲婉莘歪過頭衝著偷襲她的那名戍守隊員莞爾一笑,皓瞳明眸間,淡淡的粉色媚光一閃而過,高大精壯的男人都還來不及遮住自己的眼睛,就帶著痛叫的粗氣癱倒在地。他的下體眨眼間就支起了一頂突起的帳篷,緊接著不到兩三個呼吸的功夫,緊咬牙關的抗拒神色就變成了沉淪屈服的模樣來到少女的腳邊,像條溫順的哈巴狗那樣輕蹭著她白皙的小腿趴在了地上。
“曲!你要對我的人做什麼?!”厲聲大叫的戈恩掏出了腰間的配槍,卻只是拉開了槍栓死死指著對方,不敢扣動扳機。曲婉莘有些無辜地聳聳肩,依舊是洋溢著那副平淡又火辣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腿邊男人的腦袋,從腿根上刮了片尚未擦干的奶油送到自己口中。
“是他率先動的手哦,婉莘只是自衛而已。戈恩先生,你是這座城市少數對婉莘不算那麼糟糕的人之一,婉莘不會對你用這樣的惑術以免傷害你的自尊。”
“嘖……你這只魔物,是打算報復整座城市麼?紐卡斯爾背靠著悉尼,我們身後是整個瓦爾里德集團,朝這里下太重的死手,對你這樣孤掌難鳴的魔物有害無益!”
少女平淡地聽完中尉的話,輕輕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走向食物堆中,將累壞了的粉膚女孩從里面拉了出來,對那些拿著武器指向自己的士兵完全熟視無睹。而在廣場中的擴音喇叭卻接過了戈恩的喊叫,代替曲婉莘回應道:“這話你就說錯咯,先生。小婉莘不光不是獨自一人,她還是個能制造出欺騙你們每個蠢貨的聰慧女孩,瞧,你們現在那麼多人圍困在這兒,不也沒能拿她怎麼樣麼?”
戈恩無言以對,只得看向自己效力的老板,希望由他來定奪現在的局面。但現在整個台車上,除了那幾個聽出了些什麼苗頭,奮力嗚聲掙扎的刺客外,最面如死灰和心灰意冷的大概就是這座紐卡斯爾城的財閥執政官了。雷格爾失魂落魄地聳搭著身體,還是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痴痴地望著自由行動的少女,就像剛剛失去了全副身家的地主,滿眼都是死寂般的絕望。“不會的……不會的……曲婉莘她、她是我的玩物,她是我的財寶……她怎麼會背叛我……她怎麼敢背叛我……”
“老板,老板!請您振作起來,這只魅魔只要腦子一熱,整座城市都會被她的惑術完全操控!老板———”
“滾開!!!都是你,都是你們!!!都是你們沒能盯緊這該死的魅魔,才讓她擺脫了和我定下的契約!你們都該死,都該死!!!”徹底陷入癲狂的男人嚎叫著一把奪過了戈恩手中的槍,尖叫著對准近在咫尺的少女拼命扣動了扳機。砰砰砰的連續槍響過去,曲婉莘卻依舊毫發無傷地站在原地,從容地伸手將那些打在她保護傘一般翅膀上的子彈摳落在地,就跟拭去衣服上的灰塵一樣輕松。
“沒用的中尉先生,他的性子婉莘可太了解了:這個時候你該當心,別被他順便一槍給打死才對吧。”柔聲媚語的曲婉莘甚至沒有回頭去看自己幾分鍾前的主人,溫和地拂開懷中魔族女孩的臉,嘴對嘴地將提神的魔力輸送到了她的身體中,曲瀾咲慢慢聚焦的眼睛終於從崩壞變得平靜,費力地咂咂嘴,想要看清現在這副鬧騰的現狀。
“曲姐姐……已經,結束……了嗎……”
“嗯,瀾咲有很努力地陪著婉莘隱忍到現在哦。一切都結束了不會再有人肆意淫虐瀾咲的身體了~”
眼看著柔聲細語的少女根本不屑搭理自己,怒火滔天的雷格爾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羞辱。他狂叫著操起了槍托,不顧一切地推開其他人,想要繼續用手中的武器狠狠地敲碎對方的腦袋。而就在男人揚起手臂猛力麾下的刹那,曲婉莘扭頭干脆地一巴掌將整把槍扇成了兩段,接著咔擦一聲卡住了雷格爾的雙手,盡管他的身材比她高大了不少,但少女卻像是提著泡沫袋一樣將他瞬間就掀翻在地,單手就壓得嗷聲慘叫的男人再也沒法挪動分毫。
“紐卡斯爾的一眾市民們。近十年來,婉莘在你們身下受盡了屈辱,供你們輪番泄夠了欲火———但好可惜,你們都被這個男人給欺騙了,他將婉莘貢出來讓大家肆意消遣,可不是抱著造福大眾的想法哦。”
粉眼灼光,蝙翼高揚,幾句話的功夫,少女布滿笑意的嘴角輕聲呢喃出了充斥魔力的詭異咒語。隨著她那惑音蠱調的嗓音,所有在場擁的居民跟官員,乃至全副武裝的士兵全都口干舌燥地露出了難以忍耐的神色。他們胯下的命根紛紛毫無征兆地勃起,聚焦向少女的眼色也變得迷離,充滿了欲望,而在場的女性則大多都嬌聲欲火地跪坐在了地上,不由自主地伸手摳住了她們已經泛起水光的陰唇,更有甚者都已直接扶住了臨近的男人,酥叫著想要得到愛撫和侵犯。就連那些因為混亂而失去意識的人,也都嗚咽著在懵懂中清醒了過來,隨後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加入了對欲望的沉淪之中。
“好熱……嗚嗚,好想要,額哈……”
“身體……怎麼回事……是、是那只小魅魔……”
“可惡……曲!住手!你想讓整座城市的人……咕……”
看著成片的市民驚疑不定卻欲火焚身的模樣,曲婉莘笑意怡然地收回了翅膀,慢慢撤去了周身散發的魔力。她將身下面色痛苦的雷格爾單手舉了起來,衝著幾個連接大熒幕的攝像頭甩了兩下:“瞧,好幾年以來,婉莘在大家身體中留下的淫毒早就滲入各位的骨髓之中了。通過對婉莘的契約,雷格爾可以易如反掌地控制所有人的思想,想要你們做什麼都可以哦~”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將雙目瞠圓的前主人壓在了身下,柔情似水地抓破了他同樣支起了帳篷的褲襠,衝著男人邪魅一笑,慢慢坐到了他動彈不得的腰身上。
“這樣一個利用魔物控制擁護他的民眾的執政官,大家還願意將他視作你們愛戴的大老板嗎?”
“你這只妖言惑眾的魅魔,別在這里詭辯和蠱惑紐卡斯爾的市民!”
“雷格爾老板絕對不可能有那樣的想法,全是你自己的揣測在誤導人———”
即使是現在,由戈恩牽頭的幾個士兵依舊在努力想要把一邊倒的局勢扭轉過來,但他們的言語已經無法激起任何人的認同。
“我們的執政官居然還想著控制我們?”
“所以前兩天刺殺事件,我突然在樓道中大腦短路,只想做那、那種事……也是因為他?”
“幾年前我也遇到過!”
“我也是!———”
“媽的,這個肆意妄為的敗類!”
情緒一旦被點燃,就像干柴遇烈火,瞬間就感染擴散了開來。越來越多的居民由質疑的議論逐漸變成了憤怒的呼喊,再由不滿的高呼轉變成了歇斯底里的謾罵。群情激憤中,突然不知道是哪里傳來了一聲生硬尖銳的高喝:“榨干這雜碎,讓他自食惡果!”
“對……對!他想控制我們!那就讓他也嘗嘗被小魅魔吸干的滋味!”
“榨干他!榨干他!”
……
“不,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你這只下三濫的魔物,你……”
雷格爾的辱罵聲隨著他的一聲絕望的呻吟而打斷。赤身露體的曲婉莘扭動著嫵媚性感的嬌軀,岔開雙腿抬起了令人垂涎欲滴的尻臀,將那含苞欲放、溫熱水靈的蜜口對准了男人被迫勃起的命根,帶著釋懷戲虐的神色搖曳著坐了下去。
“平日里,你可是最遵從民意的親善執政官哦。這次就同樣,好好地滿足大伙的要求,和婉莘快樂地交合一番吧。”
朱唇輕揚,白齒微佻,伴隨著邪魅的呢喃聲,曲婉莘分開的陰唇儼然變成了一只榨精吸陽的致命鉗爪。淺縫中的褶皺擠壓著晶瑩剔透的淫水,仿佛長滿了勾嘴的海膽肚口,在咕唧聲中將帶著汗漬的陽根完全吞入囊中。盡管那堅挺的游龍看似巨大,將粉唇的邊緣都凸出了一圈半透明的痕跡,但潤滑濕潮的魔窟卻緊緊地咬合住了進來之物上的每一片細膩的嫩肉,猶如強力粘膠那般死死吸附住了擴張的肉棒。
“說起來,婉莘真的好久服務過‘主人’了唉,這只小主人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婉莘的味道呢?”
“咕……住手,你這只……呃啊啊啊……”
曲婉莘撅起的肉臀就像一架夯實沉重的研磨機,隨著她連聲的嬌笑不留余地的壓死了男人顫抖的腿腰,也瞬間衝散了他僅存的自尊心。肉穴的空隙猶如蟒蛇的深口吞咽著沒入的異物,極致的刺激感令心寒體涼的男人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幾聲掙扎的慘叫,分不清到底是舒服還是脹痛。不等他喊出後話,少女便埋頭卡住他扭動的脖頸,嘴對嘴地將給整個腦袋都壓在了男人的頭上,像是要從他的口中吸食出什麼東西一樣狠狠地收縮了幾下光滑的腮幫。雷格爾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渾身像是觸電了一般瘋狂地抽搐起來,原本強健厚實的身軀就像是被抽走了一塊肌肉那樣,一條胳膊迅速變得衰老褶皺,最後咔擦一聲斷裂了骨頭,軟綿綿地搭在了地上。
“咕嗚嗚嗚!!!!!!”
伴隨著男人絕望的呻吟聲,曲婉莘岔開的雙腿間噗嗤一聲迸發出了蓬勃濃厚的陽精,甚至遠遠超過了十幾名成年男性同時高潮數次的射精量。渾厚的白濁被蜜穴的褶皺搖曳著榨出,又被少女滿滿當當地悉數吸進了自己溫暖光潔的小腹,肉芽微顫,粉鮑收縮,在不知何時全部照射過來的聚光燈的映襯下,肉眼可見的淡粉色魔力從兩人交合的腰腹間流竄而出,化為徐徐青煙環繞在了曲婉莘美艷的身姿周圍。
“那是什麼?他怎麼能射的出這麼多精液?”
“快看,他的手干枯了!”
驚叫出聲的不止是台下憤怒的城市居民,包括那些見多識廣的官員全都目瞪口呆地像是被卡出了喉嚨發不出半點兒聲音。與其說眼前的曲婉莘是在榨精,倒不如說她是在將男人的生命都透支轉化成精液一並吸收,平日看多了少女總是哀聲嬌喘地被干得翻眼吐舌、連聲求饒,潛意識中已很難將現在這副光景跟她的形象完全聯系起來。因為在日常中,再夸張的程度也不過是半分鍾將人榨高潮,而這樣將歡愉之事變成瀕死的揉擰,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對她的認知程度。
再怎麼表現得人畜無害、淒慘悲涼,少女畢竟也是一只魅魔。這份刻印在她骨髓中的血統本能,令她在面對自己真正想要侵犯的對象時,會不遺余力地將其榨得一干二淨。
“‘主人’近日精力見長啊,這一下居然只吸掉了手臂的活力。是吃了瓦爾里德集團新研發的激素嗎?”曲婉莘的聲音柔媚而魔性,像是受到了挑釁一般勾起了嘴角。她伸手刮了刮自己乳房上殘存的奶油,譏笑地看著面色痛苦的男人,周身的魔力開始被她凝聚逸散,連四周的空氣都帶上了一層詭異的甜美。
啪!啪!
曲婉莘修長的尾巴像鋼鞭一樣扇在地上,發出了清晰的脆響。少女緊扣著腳掌慢慢抬起了黏滑的下身,抖動著尾根將整條尾巴都反裹在了雷格爾發顫的大腿上,她的尾尖閃爍著不詳的粉光,飛快地變細變小,直到縮成了完全可以成圈捆在肉棒上的程度。曲婉莘強行扳起了雷格爾僅剩的那只手臂,將他緊扣在自己玲瓏有致,渾圓酥玉般的乳房上,同時帶著軟勾的尾巴一圈一圈為他的分身刻上了兩三層凸起的螺紋,再重新張開了自己還在溢流著淫水的桃蜜穴口,高揚著嘴角輕聲嬌吟著坐了下去。
“啊啊……這個尺度,大小才正好呢……嗚唔唔……‘主人’,快動手狠狠地揉擰婉莘呀,怎麼像條死狗那樣咬著嘴不吱聲啊~”
對比少女這活力四射媚音貫耳的樣子,氣若游絲的男人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雷格爾的面頰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緊緊纏住他分身的尾巴卡住了頂端的蘑菇頭,配合著不斷蠕動的淫穴猶如吞噬萬物的黑洞,將他剛剛強行生產的精水蠻橫地吸出,使得他全身的肌膚都開始了肉眼可見的衰老。男人的手像抽筋了那般不由自主地攥緊,拼命扭捏著那對玉瓏飽滿的酥乳,狠掐著粉嫩的奶頭緩解著自己巨大的痛苦,但已意識不清的他根本察覺不到,這只是在讓榨取他精液的少女變得愈發亢奮罷了。
“噢噢呃呃……‘主人’,用力……呃哈~好舒服……再用力,用力地揉擰婉莘!這樣、這樣婉莘才能更興奮地……呃哈~更興奮地和‘主人’盡興呀……”
面色紅潤的曲婉莘發出了舒服的喘息,小腹因為異物的擴大被撐起了更多的空間,加上男人抽搐的手不斷抓扯敏感的乳房,令她也變得愈加熱情似火起來。她開始更加賣力地在男人的腰身上挺動嬌軀,忘我地榨取著他被催動產生的精液,噴濺的精水反復填充著蜜嫩的子宮,馬上就被子宮壁攝取吸淨,轉眼間就滴只不剩地被少女淫靡的身體吞噬一空。在曲婉莘嬌滴滴的呻吟中,她那完全激發淫欲的、天性嗜精成性的身體已經蓋過了任何人工制造的性具,她不斷扭動著白皙柔軟的淫靡臀瓣,快速挺動的淫臀拍打在男人的腰腹上,濺起了一陣陣望眼欲穿的肉浪。
“咕嗚……呃咕……啊啊啊咕……”
不知道已經噴精了多少次的雷格爾發出最後幾絲垂死掙扎般的哀嚎,扭曲到不成人形的臉也飛快地枯化腐朽。伴隨著唯一沒有萎縮的陽根最後幾次蓬勃的跳動,男人周身都像是重度脫水一般化作了干癟的枯屍,最後在陣陣粉色的魔力環繞下又成為了逸散的干灰,很快就融入了四周灑落的食堆中,再也找不到半點兒活著的痕跡。
“真香呀~”面露回味之色的曲婉莘打著慵懶的哈欠,挺胸收腹地伸了個誘人的懶腰,仿佛享受了一頓飽腹逍遙的大餐。玉指輕勾著微張的柔舌,媚眼不經意地瞄向聚焦在身上的鏡頭,少女衝著依舊舉槍頂著自己的高大中尉嬉笑著招了招手:“可以幫婉莘將那三名刺客放下來嗎,先生?他們可跟婉莘有契約,這之後,婉莘還得和他們一起離開澳洲哦。”
持槍的戈恩少見地露出了狠厲的眼神,甚至拿槍的手都在微微地顫抖著:“你這只本性難改的魔物……雷格爾老板……雷格爾老板救過我的命!你可以對我使用惑術,但你別想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譏諷樣命令我!”
“———是嗎,那樣聽起來,這個男人還算有點兒優點。至少他救過像先生這樣嚴謹正直的好人。”曲婉莘沉默了一會兒, 收回了臉上的笑意,雙手撐地站直了身子正視著怒發衝冠的中尉走到了束縛盧瑟福等人的十字架邊,自己動手將他們一一放了下來。“但如果立場互換,婉莘現在一定會拼命想要殺掉眼前這只魅魔,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報仇吧~”
“那只會讓你產生更多的報復欲,這種徒勞的事兒做了有何意義!曲……老板的為人我不想多論,我只是個服從命令的軍人……看在你終於獲得自由的份上,不要對他一手打造的紐卡斯爾城趕盡殺絕,這座城市不能就這樣毀於一旦!”
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軍士會用這樣的語氣替雷格爾的城市求情,倒是有些出乎少女的意料。她安靜地看著眼前這個仿佛垮掉了半壁天空的軍人,輕聲咬牙道:“威爾先生的頭現在還泡在他的實驗室里,他同樣是救過婉莘命的人!這座城市,必須,替他的執政官付出代價!”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指伴隨著曲婉莘完全化為粉色的眼眸驟然響起,那些緊張的,原本正在台下駐足觀望的居民全都神色一愣,接著就像被控制了那樣全都恍惚踉蹌地移開了目光看向了彼此。最先急不可耐抱住一起的是原本成對的情侶,他們迷離的眼神就像是相隔在天涯海角多年,終於重逢的牛郎織女一般,都沒有多說半個字就狂熱地相互扯開了礙事的衣物,就近滾倒在狼藉一片的地板上就開始了酣暢淋漓的交歡。
“滾開!滾開!這個女人是我的!”
湊在一起的男人們則迅速開始了求愛的爭執,他們的下身都欲求不滿地堅挺著,將會場中發情的女人們團團圍住,在相互出聲謾罵了幾句後,有人率先忍不住推搡了一下身邊的同伴。霎時間,因為搶奪做愛對象而發狂的雄性們全都面露凶光地糾纏搏斗在了一起,如同獸群爭奪配偶那般,男人們也失去了作為人類應有的理性,不管不顧地開始了狂熱的搏殺,剛剛沉寂下來的大會場頓時又陷入了更慘烈的混亂。
砰!砰!砰!
就在居民惡嚎著相互死斗時,那些台車上的士兵也有了不同的反應。他們的雙目全都變成了和曲婉莘一樣的粉色,一枚枚代表著控制的淫紋印記浮現在他們的額頭頂端,神色逐漸猙獰的士兵紛紛操起了手中的武器,如同一群包圍了村莊的強盜那般嗷叫著衝下了台車,一路跑出會場後就開始對繁華的鬧市區進行著燒殺掠奪般的破壞行動。一面面店鋪的玻璃門被他們開槍打碎,一只只消防栓被手雷炸裂噴出了粗壯的水柱,一片片商品屋被他們用明火點燃。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大宴場的滿目狼藉已完全傳染到了整個城市中心,並還在飛快地像整座城市外沿不斷蔓延。
“沒有讓他們用熱武器互相屠殺,已是婉莘做出的最大讓步:近十年了,婉莘天天在你們胯下求饒哀叫,又在暗中幫著雷格爾鏟除了好幾次潛入過來的奸細跟特工。婉莘幫他一手建立了今天的紐卡斯爾,但紐卡斯爾從頭到尾都未回報過婉莘任何東西———今夜,這座城市將陪伴支配它的主人一起步入黃泉。戈恩先生,雖然對你有些殘忍,但你就好好地把在場的各位要員們保護得體吧。畢竟要重建這大片混亂的廢墟,沒有他們來指定計劃可是會打折很多效率的呀~”
最後看了兩眼面容呆滯,嘴唇哆嗦的中尉,曲婉莘衝著那些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行政要員們邪魅地笑了笑。她扯過一面大桌布,將三名看傻了的刺客,連同抱著自己的觸手伙伴安靜地跪坐在地上的魔族女孩,以及那名早就被玩暈過去的克萊爾記者一起打包固定好,隨即就張開了翅膀拽著幾人一同飛向了繁星閃爍的夜空。在繞過了幾棟燃燒起大火的樓房後,少女穩穩地降落在了一輛發動著引擎的武裝車前,在這里,幾名掛著笑意的黑人早就將不少准備好的干糧和武器堆放在車上,擁簇著迎接她的到來。
“小婉莘,一切都和你預計的完全一致!”
“你還是善良過了頭,要我說,直接用戍守軍庫的炸藥,真的把這兒全毀掉才好!”
少女輕輕擺了擺手,將桌布內的曲瀾咲率先抱了出來,嘆了口氣就走向了武裝車:“就這樣吧,咱們先去城郊商量好的匯合點,婉莘已經有些累了……做了這麼多布置,最後甚至沒有時間去把威爾叔叔的頭帶回來讓他安息……咕……”
被曲婉莘這麼一說,幾人都沉默著收去了臉上的喜色。片刻,一名黑人牽頭為她拉開了車門,遵照少女的指示將其他俘虜一並帶上了車內,隨後馬不停蹄地駛離了混亂不堪的市中心,奔向了塵埃遍地的荒原。
“你這只魅魔……到底要把我們拉去哪兒?”
不知過了多久,筋疲力盡的盧瑟福終於受不了車上沉悶的氣氛,看了看窗外的黑暗後,咬著牙開口問道。聽到他的問話,一直將腦袋埋進胳膊中的曲婉莘抬起頭,帶著幾點血絲的眼睛打量了幾下這個害她險些死掉的男人,看得盧瑟福心里一陣發毛。
“到底是你們本來就和雷格爾串通好要來訛婉莘,還是根本不知道他在你們身體里藏了專用的竊聽器呢?”
“……反正無論我們怎麼狡辯,你都不會放過我們的對吧?”
坐在少女身邊的黑人不屑地哼了一聲,抬腳輕碰了兩下盧瑟福的下巴:“小子,算你們運氣好。這世道,像小婉莘這樣以德報怨的人可不多了,別不識好歹地在這兒問東問西,乖乖等著就對了,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將你們一路拉走是要做什麼。”
……
約摸一小時後,武裝車終於停下了轟鳴的腳步,靠在了一座長滿了雜草的洞穴前。黑人們吆喝著將三人趕下車,將他們帶到了洞穴口,隨即就用特殊的暗語衝著里面大聲嚷嚷了幾句話。
“嘖……這里面還有你們的同伙麼?是要把我們在這里———”
“盧瑟福哥哥!?”
驚喜交加的呼喊聲打斷了男人的對持,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三名有氣無力的刺客全都震驚地扭過頭,看到那群被教會撫養數年的孩子們從洞口出爭先恐後地衝了出來,歡呼著將他們一行人團團圍住。
“這些叔叔們真得沒說錯,哥哥們都被安全地帶出來了!”
“呀,怎麼還有這只壞魅魔?呃……是哥哥們把她抓來的嗎?”
“噓!哥哥們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唉,是不是太累了?我們還有一點兒水———”
面對著七嘴八舌的孩子們關切和疑惑的神色,盧瑟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轉身瞪著正背著手輕笑搖頭的少女,一副天方夜譚離奇古怪的模樣:“你……你居然把孩子們都……”
啪!\t
一記重重的耳光將目瞪口呆的男人直接扇倒在地,引起了孩子們的一片驚叫。曲婉莘身邊的一名黑人收回了粗糙的大手,透過鼻息發出了兩聲嘲諷般的冷笑:“好好看看這些小孩的眼睛,看看他們對你懷著多麼真切的尊崇之心。在你對准小婉莘扣動扳機的時候,有沒有替他們預想好後路?你捫心自問,對得起他們嗎?”
心力交瘁的男人猛地明白過來了什麼,也知道了為什麼先前在城市,曲婉莘會說什麼沒有時間去帶走那個黑人腦袋這種事。
除了在城市中布局,她還將最後的余力放在了營救這些連他們都沒功夫管的貧民孩子身上,把他們從牢獄中救了出來。
“咕……我……啊啊啊……”男人雙手緊摳著身下的泥濘,終於再也遏止不住崩潰的情緒,捶胸頓足地大聲啜泣了起來。見此情形,少女衝著身邊的黑人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他暫時去武裝車邊回避,隨後便衝著另外兩名體力更差些的男人眉心輕點了兩下,消去了他們體內緩慢侵蝕的魔力。
“你們這麼一鬧,紅塵教會肯定無望在紐卡斯爾繼續設立下去了,婉莘也沒那麼多人手幫你們把整個貧民窟的人都找回來,只能盡力將這些單獨關押的孩子護送到了這里。怎麼處理,那是你們的事,但請你們記清楚了:婉莘是看在孩子們的份上繞過了你們。倘若你們打算就此撒手不管,雷格爾就是你們的下場。”
幾個懵懂的孩子以外是少女在欺負三人,哭罵著想要撲上來替他們心愛的哥哥報仇,但緊接著就被兩名還算鎮定的男人拉住了。其中一人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的曲婉莘,嘴角來回抽動了兩次,好似在下什麼決心一樣猶豫糾結了半晌。
“珍妮她……她帶來了聖女的手諭,以及那枚可以取你性命的銀噬彈。我們原本也清楚,就這麼突兀地刺殺一只魔物簡直他媽的離譜到家了!但……但看了那手諭後也不知怎麼了,滿腦子都是一定要處決你的想法……”
曲婉莘聽得雙眼不自覺地眯了起來:“珍妮是,那個成為婉莘替身的女人麼?銀噬彈……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兩個男人看了看還跪坐在地上慟哭不止的盧瑟福,最終咬牙說道:“那是由教會中一名戰斗修女的肋骨磨成粉末後做出來的驅魔彈,我們親眼見過一頭比你龐大數倍的詭異魔物被那子彈無聲地給瞬間擊斃,所以堅信你同樣能被它殺死。只要做得無聲無息,沒人會知道這是教會所為,更不會懷疑和威脅到貧民窟,所以———”
“所以你們就沒准備什麼後路,就這樣直愣愣地臨時布置了計劃,趁著婉莘那日在廣場就這樣開槍了。”曲婉莘輕聲嘆了口氣:現在看來,那子彈的確是一枚強大的利器,若是沒有威爾留下的引魂燈籠,自己一定也難逃一死吧?沉默片刻後,她指了指那些畏畏縮縮的孩子。“帶他們走吧,順便把這位昏迷的女記者一並帶上。兩輛武裝車都讓給你們,要好好地安置他們哦。”
“兩輛車都?你……”
“婉莘那日在審訊室就說了,‘一旦成功擺脫雷格爾的約束就還你們自由之身’,婉莘可不像你們人類兩面三刀、言而無信哦。等到明日紐卡斯爾所有人的蠱術消失後,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聯合和他城市展開追殺行動,想活命的話就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兩名刺客詫異地看著平靜說話的少女,終於迅速地點點頭,牽過那些孩子們的手,帶著他們那個失魂落魄的同伴走向了武裝車:“你真是個我們認知里,最不尋常的古怪魔物……我們會彌補好自己腦子發熱的衝動,把孩子們送到安全的地方。”
“那樣最好。對了,聽你們說的這位聖女這般不靠譜,以後還是換個地方賣命吧。婉莘看得出來,你們都不是那種見錢眼開、利益熏心的惡徒。”曲婉莘一邊說著,一邊衝著那些孩子跑出來的洞窟招了招手,余下的幾名黑人早已將洞內的行李打包完成,輕裝整備地等在了原地。刺客們最後凝視了這個令他們幾經顛覆認知的少女好一會兒,默默將孩子們送上了武裝車,然後發動引擎在一片洋溢的煙塵中駛離了此處。
“就這樣放他們離開真的好麼?他們可是險些害你丟了性命的人。”從車邊回來的那名黑人陰沉著臉,輕聲問道,顯然有些替少女不甘。曲婉莘緩緩搖頭,仰首看了看繁星閃爍的夜空,以及那片已經化作光點的紐卡斯爾城,隨即就返身走向了自己同伴的隊伍中。
“婉莘已經在城市中放了話,要和這些紅塵教會的人一起離開澳洲。紐卡斯爾距離悉尼這麼近,破壞得就算再徹底,瓦爾里德集團也會最遲在明天就開始對我們的通緝行動。當然這樣一來,他們的搜尋隊只會先追蹤到他們目標更加明顯的悍車……不會有人想到婉莘會放棄難得的載具,選擇在茫茫的荒野中步行前進。”
好幾個黑人都被少女說得發笑了起來:“誘餌麼?看來你早就已經把一切都考慮好了。倒也是,我們都是作為‘威爾’的影子而存在,無人被移植適應城市的微體證,很難被定位追蹤到。現在我們遠離所有人的眼线走進荒地,的確是飛蛇進了大海,小魚翻了大身。”
“噗嗤~叔叔是想說‘困龍入海,魚躍龍門’吧?唔……想不到你們居然也學習了中國成語,是因為婉莘曾經在那片大地呆的時間最多嗎?”少女掩嘴樂笑,同時又有些好奇地問道。一名黑人稍稍想了想,肯定地點頭道:“實際上,你應該算是在日本長大的。不過因為亞格斯先生對華夏那片土地有著不小的淵源,所以讓你從小學習了許多那片地域的文化,我們自然也有幸跟著耳聞目染了一點皮毛。事實上你們兄妹4人,都是沿用中國的取名方式不是嗎?”
原來是這樣。自己的名字,還有最熟悉的語言都在那片相隔千里的東方大地上。
所以哥哥曲默笙,才會選擇在那里重新站住腳跟,努力地想要找機會把我接過去嗎?
“叔叔們……婉莘的哥哥,以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可以信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