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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特別篇)混沌寂謬的淫孽之世

淫孽之世 冷月寒星 21926 2023-11-18 17:42

  太平洋上的豪華游輪鳴響著洪亮的船笛,穩健地在平靜的海面上緩緩行駛著。巨大的船身裝點得炫麗繽紛,堪比兩座足球場的大小更是讓它看起來宛如一座恢宏的移動要塞。

   紅燈綠酒的大舞廳人聲鼎沸,光華爍瀾的燈光聚焦在萬眾矚目的大舞台,將台中的一塊透明的球體照射得光彩奪目。

   “嗚噢噢噢……癢!好難受呃噢噢噢!!!~~肉棒……我要肉棒!!……肉棒呃啊啊啊啊!!~~”

   球體中,一名赤體的女人不知疲倦地用嘶啞的嗓子發出了極致癲狂的求歡聲,顫抖地用繃緊到扭曲的身體無助又拼命地抓扯著光滑的球面。女人的一頭淺粉色長發被扎成了馬尾辮,特質的皮筋同時綁著一塊詭異的金屬環,像緊箍般牢牢鎖在了她的額頭上,內環的好幾根發光的銀針完美地隱藏在發色中,精准扎入了她腦中不知名的穴位。女人的一雙寶石綠美眸此刻已充滿了血絲,灰暗的神色中看不到一分光亮,和她現在亢奮到無比崩壞扭曲的表情對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閃亮的銀環鎖卡住了女人的脖頸,幾根纖細的鏈條穿過了鎖骨下的乳溝,將那對比女人腦袋還大的乳房有力地托起,勒出了幾道嬌軟的肉痕,一對掛著小鈴鐺的乳環穿刺在兩顆腫脹的奶頭上,隨著女人抽搐的身體不斷搖曳作響。在女人胸下,一枚精巧的肚臍環同樣伸出了好幾根細鏈,穿過她的背將兩側的手肘死死綁在了側腰間,而她尚能活動的手指卻纏滿了難以察覺的絲线,线的另一頭則紛紛連接到了她小腹下那粘滑的嬌嫩內。肥碩的陰唇被十枚整齊排列的陰唇環左右拉緊,將瘋狂收張吞吐愛潮的瓣口徹底拉開,那些緊密的絲线穿過環槽,連接上了十顆早已經被塞入了她私密深處的高頻跳蛋,使得無論她稍微動彈任何一根手指,都會牽動軟鮑中所有刺激敏感點的性具。而在女人緊摳的腳趾上,同樣的絲线以同樣的方式將十枚性具連接著腳趾,一端摁入了她肥臀間的尻眼中,一根粗壯的心形肛塞將唯一的出口緊緊堵住,無論她怎麼扭動身體掙扎也沒法將其拔出。

   “肉棒!!~~~我要肉棒!!……嗚噢噢噢!!!~~~難受!!!好難受呃啊啊啊!!!……求……求你們給我!!!~~~狠狠地干我呃啊啊啊!!!!~~~”

   透明球內,混濁的淫液已經淹沒了幾乎大半的空間。女人就像陷入沼澤的畜獸,不斷扭捏著四肢在球體中翻滾掙扎著,球體被她推搡得在舞台上四處滾動,連帶著她的身體一次次沒入她自己高潮的粘滑中。偶爾是一對飽滿的乳房衝開液面,在越浪的海豚在空中甩出兩道肉线;偶爾是肥碩的尻股朝上,像爆發的火山一般從大開的陰口中又噴出一股絕頂的愛潮,滋滋地澆灌在球體頂部;更多時候,則是女人那張崩壞到扭曲的面頰,甚至來不及吐出嗆入口鼻的淫液,就被身體上傳來的巨大刺激折磨得再度浪聲尖叫,隨即又是腦袋一歪被滿載的淫水淹沒……

   “怎麼還不開始?再等下去,這水都能把球填滿了!”

   “要不就把這魔女先放出來大伙玩玩吧!”

   “蕾絲娜!~蕾絲娜!~”

   大舞台下,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早已陷入了火熱:兩三名帶著遮面的男人摟抱著一名脫衣女郎,這樣的組合占滿了大半個會廳。媚笑的女人們身上已經掛滿了抓痕和汗漬,卻依舊活力十足地搔首弄姿,擺出誘人的姿態服飾著客人們,而她們身邊的男人大多卻全神貫注地盯著華麗的舞台,對她們的誘惑熟視無睹。

   就在此時,閃爍的舞燈咔咔咔地停止了晃動,全部聚焦在了正中的天花板上。觀眾們發出了一陣期待的狂歡,只看到粉色的青煙彌漫,一道妖艷的倩影就這樣浮現在舞台上:金色的長發如似春柳,靛藍的美眸熠熠生輝;絕麗的面頰沉魚落雁,纖細的脖頸白皙如雪。一對香肩嫩膚似玉,玲瓏的酥胸挺拔有型;柔背蜂腰輕紗微裹,嬌臍翹臀銀鏈纏繞。半透的裙衣遮不住她絕美的體型,裝點的掛墜無法從她羞花之貌上喧賓奪主,她就像是渾然天成的奇世朔玉,甚至沒有半點兒濃妝艷抹,僅是將自己最自然的模樣展現出來,就足以使男人傾城相向,女人自慚形穢。

   “歡迎各位來到沉欲窖的海上明珠,來到‘源欲方舟’號。作為本船的船長,我蕾絲娜再次代表沉欲集團歡迎大家的光臨———”

   萬眾矚目的明星一開口,舞台邊的透明球就發生了變化,成為了一塊有著溢口的立方容器,一根管道開始引導容器中的淫水流向會場角落的包房,使容器內的女人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的大腦間隱隱可以看到金屬環閃動的電火花,隨著蕾絲娜的聲音,猛翻白眼發出好幾聲歡愉的淫叫,咣當咣當地撞擊著堅固的壁罩。女人猶如毒癮發作的囚犯一般用牙齒磨著隔絕自己的透明牆體,豐碩的豪乳被壓癟得像兩片柔軟的氣墊,如抹布那樣在牆面上飛快地摩擦著。兩顆成熟軟嫩的乳頭幾乎被乳環撐到透明,隨著女人抽搐的身體呲啦呲啦地噴擠出一股又一股白嫩的乳汁,在容器內四散飛濺。

   “呃呃噢噢噢噢!!!~~~~~~爽……好爽!!!~~~好爽噢噢噢呃呃呃呃呃!!!!!~~~~~”

   愛麗莎的淫叫聲完全點燃了會場,所有人都興奮地聚攏站定,舉起了他們應援的舞棒和酒杯,狂熱地高呼起來。

   “噢噢噢!!!!蕾絲娜!~蕾絲娜!~”

   “居然不是那只魅魔……不過算了,這婊子也挺好!”

   “快開始!快開始!不要再墨跡了!!!!~”

   面對熱情似火的觀眾們,台上的女明星微微一笑,衝著眾人欠身揮手:“好,如各位所見:今天又是由我們熟悉的贖罪魔女愛麗莎來服侍大家。作為前逆十字學院的校長,抗擊魔族的英雄,愛麗莎小姐卻沒能守住自己的底线,早已自甘墮落成為魔族的玩物……”

   無視了壁牆內女人淫亂的鳴叫,蕾絲娜微扭著身體靠在容器邊,翹腿勾人地在笑聲中開始了她例行簡短的致辭。但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容器內的愛麗莎卻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變得更加瘋狂。女人的陰唇在崩潰的舒張中憑空又翻出了兩層,好像正在被好幾根看不見的觸鞭抽打,鑲入私密的絲线在她發瘋的痙攣中猶如彈奏魔音的琴弦,攪動得小腹被一顆顆連接的跳蛋頂出了圓潤的形狀。愛麗莎大張著雙腿,用手肘捂住了耳朵,整個身體幾乎反弓到了後腦垂地,而那拱橋般挺起的腰腹則隨著蕾絲娜的開場白猛烈地收縮著,大開的蜜口像救火的消防管那般涌濺出了驚人的陰潮,仿佛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能帶給她高潮數次的巨大快感。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瘋了……爽瘋了啊啊啊啊啊!!!!!!~~~~~~~”

   “小穴好舒服!!!~~~~噢噢噢噢噢噢好棒呃呃呃呃!!!!!!~~~~~~~~”

   當蕾絲娜的致辭結束,容器內的女人已似將死的蟲豸那般,癱軟在地發瘋地抽搐著。當然,她那崩壞淒慘的模樣並未得到任何人的憐憫或關心,狂熱的觀眾們只是在激烈的高呼中摟緊了自己身邊的女侍,在炫目的燈光和富有節奏感的音樂中站起了身子。男人們的陽根都在春氣滿溢的氛圍中高高勃起,而女侍們則乖巧地和他們暖柔相擁。

   “老規矩。淫交會結束後,我們會抽取幾名幸運觀眾,享受魔女剛產出來的淫液澡,乳液浴,以及和我共度良宵的機會~那麼,祝各位今天依舊能快樂和充分地施放自己的野性~”

   眾星捧月的女明星在春風般的笑聲中結束了開場白,隨即振臂一呼,碩大的會場散出了火熱的裝燈,連同音樂也走向了連貫的高潮。蕾絲娜扭動著妙曼的身姿,跟著節奏用她天籟般的嗓音唱起了歌,同時修長的玉足也輕輕點地打起了節拍。隨著她的步調和歌聲,容器內的愛麗莎又一次搖晃著站了起來。女人仍舊滿面潮紅地伸著舌頭,一邊嘀嗒著抑制不住的香涎一邊翻著眼皮發出了吞吐的嗚咽愉鳴,就像現在正在被無數性具調教一樣。但她的身體卻詭異地站直,墊著腳尖擺出了一個柔美的舞姿。

   嗒~嗒~嗒~

   蕾絲娜的高跟鞋輕盈地點地,容器中的愛麗莎立刻隨著她的節奏翹起蘭花指轉起了圈。滿身的汙垢下,一對巨乳啪嗒啪嗒地甩出了一個個誘人的肉花,顫巍的雙腿在哆嗦中拉起了緊繃的一字馬,渾濁的淫水順著肥碩腫大的駱駝趾噴射而出,在女人轉圈的過程中變成了一頂澆灌花草的灑水器。

   “呃呃呃噢噢噢噢……停……不下來了呃呃呃呃!!!~~~~~”

   “好棒!~好棒嗚嗚呃呃呃呃!!!~~~~~”

   當然,愛麗莎崩潰的浪叫聲此刻也被嘈雜的音樂完全掩去。音律婉轉的女明星圍著容器扭起了婀娜的腰身,笑容可掬地演繹著動感誘人的熱舞,而籠中的女人則好似她默契的舞伴,總能隨著節奏在完美的時機擺出最合理的舞姿。而徹底被點燃的現場也在狂歡中陷入了經久不息的高潮中,男人們高呼著他們心中女神的名字,聆聽著那勾人心魄的歌喉,只覺得行歡之心膨脹得異常難耐。所有人都找准了自己身邊的女仆,瘋叫著抱緊了她們的蜂腰肩背,無數雙手將一對對渾圓的嬌乳揉成了千姿百態,每頂鼓脹的陽根都找到了可供它泄欲的蜜口。萬人的大舞場逐漸變成了極致淫亂的群交盛宴,在嘹媚響亮的歌聲下,此起彼伏的交歡聲通過會場的擴音器傳遍了每一處死角,接二連三的嗚鳴之聲卻又詭異地和蕾絲娜的歌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為這從未有過的饕餮之宴勾勒出了最淫蕩的點睛之筆。

   霧氣彌漫的舞台洋溢著淫靡之彩,混亂的大會場里人人都在忘我地交合做愛,沒人看到舞台中央,蕾絲娜在歌唱和舞蹈中那發自肺腑的春蕩之色,和她臉上真誠無期的嬌媚邪笑,更沒人注意到容器中那翹臀扭腰的愛麗莎,完全停不下來的潮吹和被巨大的歡愉之感玩弄得近乎猝死的崩淫之態。

  

   ……

  

   “媽的,有生之年老子一定要去次源欲方舟號旅游!光是從電視上看個直播都覺得渾身跟著火了一樣!”

   原墨西哥地帶的一座邊陲小鎮,面包店的老板感概地握著遙控器,猶豫掙扎了幾次,總算將電視機切換去了其他頻道,他害怕再看下去,自己今天就再也沒心思做生意了。滿臉胡渣的男人從冰箱中找出了一大瓶冰鎮啤酒,揚起脖子一飲而盡,這才將心中的邪火稍稍壓下去了一些。

   “老板,請問您這兒可以批發主食面包嗎?”

   柔和謙遜的女聲令男人轉過了身,他看到自己的小店鋪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好些人:一群衣著襤褸的孩子雙眼放光地望著店鋪玻璃中的可口面包,一些人畏懼地看著老板,另外幾人則拽著一位東方面孔的女人。女人扎著一對齊腰的後麻花辮,身著一身簡短精煉的修女上杉,但鎖骨左右的衣領卻和胸脯完全分開,露出了大半雪白飽滿的玉乳。緊致的壁袖上扎著一雙輕盈的皮革腕,在這樣的城市裝扮里顯得格格不入,健碩的雙足穿著過膝的黑絲襪,被一雙高筒便鞋緊緊包裹,使她裸露的大腿更顯白皙光亮。

   剛看了那種想入非非的直播,就撞見了這般貌若天仙的修女,男人不禁咽了好幾下口水,一時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老板?請問您可以為我們批發一些主食面包嗎?”

   大概是以為男人沒有聽清自己的話,修女打扮的女人又柔聲重復了一遍。她的口音確實有些拗口,一聽就不是本地人,但那天生麗質的姿色卻能讓任何地區的人都為之口干舌燥。

   “你是紅塵教會的修女?”

   “是的老板,我是昨日剛到這里的修女瑞碧安,因為聽說墨西哥這一帶的荒原近日有些駭人的魔物出沒,所以教會———”

   鎮定下來的男人慢悠悠地坐了下來,有些煩躁地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還真以為你們一群收難民的窮酸貨能拯救世界不成……快走快走,昨天我才把這些小鬼轟走,今兒你又帶著他們,是准備來城里搶劫麼?”

   尷尬的修女趕緊擺著手,真誠地衝著男人鞠了兩躬:“老板您千萬別和孩子們一般見識。他們都已經兩天沒吃上飯了,再這樣下去他們會餓出病來的!我們會遵紀守法付錢的,請您看在主的份上,拿些充飢的存貨救救他們吧———”

   “一身修女服都穿得這麼騷,小腹上的縫都被汗滲出來了,還裝模作樣地這麼正經……行了,把你微體證拿來刷刷看。”男人壓著心中難忍的欲火繃著臉冷哼著,拍了拍手邊的收銀器。他的話令瑞碧安的俏臉閃過了幾抹羞澀的紅暈,難堪地捂住了自己幾乎包不住的胸脯,夾緊大腿小心地靠近了收銀機,慢慢蹲下身子用一側的胳膊輕輕碰了兩下。

   “就這麼點兒錢?還不夠他們一半人的量,你當我這兒是開慈善的地方麼!?”

   瑞碧安驚訝地站起來,清澈的目光透著一股難以置信:“價格有這麼夸張嗎!?即使在紐約,我的余款應該也夠他們吃好幾天的……”

   “你剛才不是都說了麼?最近咱這荒原可不太平:像這樣的小城鎮,那些外侵的魔物偶爾甚至會繞過那些戍守隊進入城市內,物價和你們大地方可比不了!”男人白了眼前的修女一眼,分明就看到她輕薄的衣胸口,兩點粉透若隱若現,忍不住淫笑著衝著她那翹立的尻臀重拍了一掌。

   “唉啊!?”

   “嘖嘖嘖,這騷味十足的身體,至少得和上百人做過了吧?”

   面對老板鄙夷的諷笑,修女臉上的紅暈更甚:“我……我不是那種……”

   “陪我一下午,我就多給你兩人份的面包。行就進屋,不行就交完錢趕緊走!”

   “……”

   猶豫的瑞碧安看了看身後那些面黃肌瘦的孩子,有好幾名體弱的小孩甚至在陽光中有些站立不穩,看得出來是快中暑了。

   “好!我答應你……可,可你得讓孩子們先進屋吹吹空調,並且讓他們先墊墊肚子……”

   男人一愣,也沒想到眼前的修女這麼快就從了自己隨口提出的條件。看著對方那火熱誘人的身體,他實在安奈不住胸中的欲望,將門拉開滿口應承道:“這好說,只要他們別亂動我店鋪內的東西,讓他們休息一陣也無妨!”

   瑞碧安聽完,連連跟老板鞠躬致謝,看到他迫不及待地掀開幕簾走進了臥室,馬上回去招呼身邊的孩子們進了屋:“聽到老板的話了嗎?你們都得乖乖地呆著,千萬不能做什麼讓他為難的事兒知道了嗎?”

   “可是,瑞碧安姐姐———”一個稍大些的男孩明顯成熟些,懂得一點成人才能明白的東西。“這個壞老板太過分了,他分明就是想……”

   “聽話,迭戈!你是這里最年長的孩子,要起好帶頭作用!看好他們,不要讓他們惹出麻煩,明白嘛?!”

   男孩咬著牙沉默了一會兒,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額頭都是汗跡的修女松了口氣,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徑直走進了老板的臥室。老板早就滿臉淫欲地坐到了床邊,衝著她丟來了一條毛巾。瑞碧安漲紅著臉撩開了簡單的修女衣,露出了汗跡斑斑的白皙胴體。勾人犯罪的肌膚嫩滑如絲,飽滿的巨乳傲然挺立,兩顆粉亮的奶頭泛著乳白的水光緩緩地溢流著晶亮的乳汁,簡直如正在哺乳期的女人一樣敏感成熟。

   “呵,原來你連褻褲都沒穿,下面都跟奶子一樣到處都是淫水了,裝什麼貞潔修女呢!”

   男人哄笑著一把將瑞碧安攬指懷中,急不可耐地就抓住了那團雪白的柔軟,不曾想修女那無法閉合的乳頭簡直就像擰開的水龍頭,被粗糙的雙手這麼一抓,厚實的乳暈立刻就逗動著閃爍的粉點噴出了白亮的乳汁,澆得猝不及防的老板滿臉都是。

   “嗚……額啊……”瑞碧安咬著嘴唇發出了一聲酥軟的嬌喘,遮住面頰別過臉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看到修女這羞愧難當的表情,老板卻顯得更加肆無忌憚了。他嘖笑著舔淨了臉上的乳汁,回味地抹抹嘴,壓身將努力隱忍的修女碾在床上,咕嚕一聲咬住了兩枚肥碩的奶頭,雙手仿佛握住了雕琢蛋糕花紋的濾紙筒,放肆地用力搓揉著那兩團肥美的涎肉。

   噗呲~噗呲~噗呲~

   一股一股的乳汁隨著男人的擠壓不斷從那沙袋般的乳房中噴出,甚至超過了他吞咽的速度,不少晶瑩的白液順著他的嘴角滴落在了床上。羞臊的瑞碧安緊膠著四肢壓抑地嗚咽著,櫻桃紅唇掛滿了分泌的唾线,水靈的小穴更是早就泛濫得一塌糊塗,敏感地頂住了男人高高勃起的命根,不斷地有粘滑的淫水從粉紅的鮑蕾中溢出,像潤滑劑一般在雙方的腰腹間反復塗抹。

   “哈!這淫亂的身體簡直快趕上電視里那個背叛人類的魔女愛麗莎了,你怕不是跟她一樣都被魔族調教成性奴過吧哈哈哈!”

   “嗚……我,呃啊!別,別吸了!別吸呀呃呃!!!~~~”

   接踵而至的榨乳快感不斷刺激著瑞碧安的大腦,在羞澀和酣暢的雙重折磨下,她很快就脹著通紅的面頰在嬌聲中泄了身。“噗嗤”一聲響,大股的陰潮歡水帶著粘滑的熱浪卷席了男人的腰身,也將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點綴得香艷濃密。

   “媽的,真是個騷氣衝天的婊子!想不到老子今天竟然時來運轉了,碰到了這麼個產奶的騷貨!”男人舒爽地大笑著,心中突然就有了別的主意。他翻身下床拉開櫃子,從里面翻出了兩枚連著交管和儀管的透明大碗,隨即在氣喘吁吁的修女眼前晃了晃。“奶子漲得難受吧?要不要當一回奶牛,好好為我提供些珍貴的貨源啊?”

   瑞碧安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難受地捂著碩大的乳房,一時有些懵懂不解:“你……你還希望我做什麼?”

   “你就繼續裝吧!聽著,你給我每擠一碗奶出來,我就多給兩個孩子份的面包,而且是帶肉松和奶油的精品貨!怎麼樣?為了你心心念念的孩子們,犧牲一下自己的身體也沒什麼吧?”

   臉色潮紅的修女瞪眼望著淫笑的男人,眼光莫名的無奈又略帶期盼。

   “你……說話算數嗎?”

   “當然,生意人,講究的就是誠信不是!”男人心中沒底地說道。他也知道這樣明顯不公平的要求有些夸張,即使現在的世道人人喜淫個個愛欲,但像眼前這般驚艷天容的女人絕對不是隨處可見,更不是生活在窮鄉僻壤地段的他能難得碰到一次的。他只是因為剛看了電視中那個淫亂的魔女舞台秀,下意識地將這位姿色不輸的修女帶入了進去,滿腦子都是淫水欲跟牛奶澡的汙穢之想……

   “好!我可以為你弄些……但也許擠不出這麼多的……十碗可以嗎?”

   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地盯著面目緋紅又帶著幾分決心堅毅的修女,感覺自己的分身又脹大了兩圈。“———你,你真能給我弄出十大碗奶汁出來?”

   瑞碧安幾乎都快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胸里,難堪地微微點頭:“可以……但你不能食言,一定得讓孩子們吃好些……”

   啪!

   欲火焚身的老板大笑著一巴掌拍在了修女那肥大的肉臀上,對方那至始至終都畢恭畢敬的態度令他簡直有些飄飄然。男人愉悅地感受著指尖上極品的肉棱,望眼欲穿的粉穴依舊一張一合地慢溢著渾濁的白垢,就像正在等著他揮槍猛攻一樣。他哆嗦著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鼓脹到難受的命根對准修女支開的腿縫,毫無前戲地用力頂了進去,一鼓作氣便將整個分身都插進了蜜水滿包的花核深處。

   “嗚呀呀!!~”

   “真緊啊……你就趕緊好好給我擠奶吧!等會兒我再給你的窮小子們每人紋一小樽奶油蛋糕,就用你的奶汁來做哈哈哈!”

   瑞碧安高撅起後臀趴在床上,看不到她是什麼表情,但依舊聽話地將兩團圓潤的嬌乳托出床沿外,顫抖著將膠管一端的吸口附在了自己滿滿凸起的粉頭上。修女的雙腿夾著男人的膝踝保持著平衡,發顫的雙手揉住了自己的巨乳,就像在給奶牛擠奶那般羞恥地搓揉著,白色的乳汁再度順著飽滿的奶頭傾瀉而出,順著引流管一股腦地流向了大肚的玻璃碗中。

   “嘖哈哈哈,你這婊子一定在教會里早給他們玩透了吧?看來這個窮酸組織一樣不簡單呀,上面的人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的嘛!”男人興奮地感嘆著,索性拽住了修女的那對長麻花辮,用力地在她緊致的尻穴中翻攪抽插起來。響亮的啪啪聲幾乎蓋過了瑞碧安的嗚咽聲,兩人交合的窩口不斷濺散出誘人的汙垢,床單上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淫靡愛液。

   “呃啊……呃啊……我,我只是在和魔族戰斗時……嗚嗚!~”

   “哈!就你這騷樣,床上戰斗吧!果然跟電視里那個魔女一樣,也是個魔族調教出來的肉便器呀!”

   “嗚呃……不,不是這樣的……咿呀!慢,慢點兒……呃呃慢點兒呀!……”

   “媽的,事到如今還裝得像那麼回事兒,給老子把腰扭起來!不伺候好我,就少給你發面包!”

   “……別……呃啊,呃別……”

   嬌聲連連的瑞碧安只得努力繃直腰腹,配合地微扭著肥臀尻股研磨著深入腔穴的異物。男人滿足地抽打了兩下修女的屁股,看著她如性畜那般服從自己的所有要求,就連床下的兩只大碗都很快地盛滿了大半香溢的乳汁。幾番焦灼的歡愉後,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的老板大叫一聲,滾燙的白濁順著自己的器物噴射而出,滿當地澆灌在顫抖的花芯中。修女酥叫著跟著幾下痙攣,潤滑的腔肉像厚實的棉花接滿了歡愉的陽精,香汗淋漓地趴在床邊不停地喘著春艷的粗氣,連房內的空調也中和不掉滿屋子的燥熱,就好像她和魔物一樣會什麼催情的法術一般,只讓男人覺得更加精力旺盛欲火難耐。

   “今天真是撿到寶貝了啊———”老板痛快地又衝著被自己捏出了好幾道紅痕的尻股拍了幾下,屈身卡住修女的胳膊將她仰抱起來。剛泄完火的肉棒跳動了幾下,又美美地膨脹起來緊緊抵住了軟蜜的肉穴,繼續朝著蜂巢的蕊口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啊啊……請,請慢些!不要……不要這麼快呀啊啊!啊嗯~啊嗯~”

   瑞碧安微閉著眼睛蹙眉呻吟著,緊膠的牙關里透著痛苦的姿色,仿佛想起了什麼令她絕望的往事。修女的巨乳在男人的猛攻下被撞得上下亂甩,連接的軟管也在和床沿的碰撞中發出了撻撻的響聲,根本止不住的芬芳乳汁依舊源源不斷地順著導管流向碗口,馬上就將兩只足夠兩名孩子喝飽的容器裝滿了。

   “老板……請,請讓我先換個碗再……嗚嗚!~嗚嗚!……”

   然而興致正酣的男人根本不理修女的請求,反倒是忘我地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和頻率。瑞碧安的美眸中閃爍著晶瑩,只能搖曳著用勉強能動的腳趾前伸,勾住床邊的兩只空碗,在激烈的交歡中把導管換了位置,隨即就又癱坐在男人懷中,迎接著他好似永不疲倦的新歡盡交中……

  

   ……

  

   “啊啊!”

   神州大地的長江山城外,一座磚制的地下酒館中,一名戍守裝的男人舒爽地叫著,跳動的陽根噗呲一聲噴出了磅礴的精液,將跟前的女人本就黏糊的臉頰再次鋪開了又一層弄弄的精斑。

   女人長著一張標准的東方面孔,瓜子臉被長長的秀發遮住兩側,一雙炯炯有神的丹鳳眼微閉在倒柳眉下,配合上嬌鼻小嘴,顯得五官端莊得體,又不失風韻淡雅。高挑的上身長著兩顆勻稱的酥乳,正被她用纖細的玉指托住,正夾著剛剛射精男人還未褪去的命根。女人的豐臀緊緊抵在了兩雙粗糙的大手上,腿根間最勾人的縫隙卻被一張泛光金屬片遮得嚴嚴實實,但這不妨礙那春淫的愛液順著貼合的肉壁順流而下。兩雙大手不停地在女人的翹股間滑動,貪婪地撫摸著那光潔的肌膚,不時挑逗鼓搗著微微張開的馬眼,甚至她修長的雙足也輕踩著一名軍士的分身,靈敏的腳趾正在碩大的陽根上反復摩擦套弄著,時不時還調皮地輕點兩下足下的軟蛋。

   “想不到這廢棄的荒山里還有這樣一間酒館,而且還有活計這麼棒的老板娘!”領頭的軍士痛快地仰頭喝了一大口冰爽的啤酒,舒服地摸了摸眼前嬌人的腦袋,呵呵大笑著從她跟前站了起來。“不過,你們這些流民可都沒有社交貨幣,咱可掏不出銀子賞你的臉咯,哈哈哈!”

   女人媚笑著抵住男人手中的杯子,弓腰撅身地再幫他灌下一大口酒,看起來完全不惱剛才的那番話:“哪能和軍爺要賞呢!我們不過靠著一點手藝,勉強在這城外的蠻荒區坐落一間安身之所,靠著流浪的步旅窮人接濟度日罷了。今天難得碰到各位軍爺,我還指望把你們伺候舒服了,能混到個入城的機會呢~”

   男人們被這討好的話逗得再度大笑,有人使壞地猛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激得她酥叫著反身倒在自己懷中,馬上又被另一人緊摳住了玲瓏的翹乳,把簡陋吧台前的酒杯都弄灑了。帶著泡沫的酒花灑得女人滿身都是,而婀娜的女人則扭動著身體站起來,帶著渾身的酒滴輪番趴伏在男人們的腦袋上,撒嬌般地任由他們張嘴將自己的身體舔了個遍,直到渾身口水不再有一點兒酒氣才重新坐回到他們的懷中。

   “真是個會玩的騷貨!看來再窮的地方,女人也明白該怎麼用身體討好男人啊哈哈哈!”

   “就是這下身怎麼鑲了塊鐵片上去,戳不到最關鍵的洞啊!”

   “呵呵呵,老板娘,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女人婉轉地將手指在男人的唇間點了點,笑得花枝招展嫵媚誘人:“我姓洛,名字什麼的,十來年過去早快忘掉啦。軍爺們不嫌棄,叫我一聲洛老板,就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領頭的軍官也不在意,一邊又倒了杯解渴的啤酒,一邊從腰間掏出了通訊儀。“奇怪……怎麼一點兒信號都收不到———”

   “哎,這片地區以前就是個防空洞,自從城市給廢棄後,早就已經變成山溝里的荒墾啦。能在這種地方收到信號才是怪事兒呢。”洛姓女人哂笑著靠在軍官身邊,開放地端著酒杯將白花花的大腿壓在了他的腰上。男人的心思馬上就又被勾了回來,淫笑著掐了兩下女人的蜂腰,揉著她的雙乳繼續問道:“我們也是聽那些流民說到這件酒館才一路找過來的。都說你這兒有些鄉間僻壤的小道消息:最近有聽說什麼魔族人來到這附近嗎?”

   男人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本不抱有什麼發現的心思,不曾想卻聽到“咣當”一聲,一只酒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他猛地抬起頭,剛好對上女人剛收斂起的慌亂目光,在短暫的沉默後,房間內原本香艷的氣氛變得冰冷了起來。

   “軍……軍爺?”

   “他在哪兒?”

   “什麼?什麼他在……呃啊!”

   幾個戍守人將幾分鍾前剛陪著他們乳交的女人掀倒在地,抓著她的頭發猛磕了幾下堅硬的地板。女人慘叫著癱軟在地上,額頭瞬間就被碰出了一片殷紅,哆嗦著連聲衝著男人們求饒道:“軍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軍爺!嗚噢噢噢!!!~別打,別打了軍爺!呃呃!!!”

   “少他媽跟我裝!別以為陪老子們逍遙了幾下就上天了?敢私通魔族人,把一百個你做成只會發情的肉便器都不夠治你的罪!”軍官惡狠狠地扇了女人兩耳光,單手卡著她的下巴將她托起,狠厲地呵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不說的話,我就拿刀把你全身帶臉全都劃出幾道花出來!”

   “別!軍爺軍爺,我說!我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女人驚恐地連連擺手,張皇失措地抱著腦袋跪地不住地乞求著,哪里還有先前那嫵媚勾人的模樣。“他,他是上周來到這里的!那個魔鬼他,不不不!它殺了好幾個巡查的軍爺,和你們一樣打扮的!然後拿他們的身體當吃的,骨,骨頭就丟在酒館後面……平常,平常他就拿我當泄欲的工具,這段時間,只要他在家里,我天天都被他,被他……這個!就我下面的這塊鐵皮也是他烙上去的,他今早才出門,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現在,現在恐怕要不了多久就———”

   軍官鄙夷地冷笑一聲:“所以你想把我們耗在這兒,然後陪著你等到他回來,好等著看我們互毆個痛快對吧?主意打得不錯啊~”

   “我,我不是……嗚嗚!!!”

   可憐的女人又被狠揍了幾拳,淒慘地蜷縮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幾個軍士護視幾眼,兩名士兵從桌上拿起武器,背靠背地進入了酒館深處的雜物間,沒過多久,他們就皺著眉頭提著好幾件染血的軍服出來,丟在了女人跟前。

   “隊長,看來她的話不假。這些應該是隔壁城的衛戍隊,前幾日的確有消息說他們失蹤了不少人。”

   男人深呼吸了幾口氣,瞄了一眼抱頭伏地的女人,抿著嘴唇沉思了片刻後輕聲道:“將她帶回咱們的臨時營地,回去後和頭申請一下,調更多的人手再來搜山……把這里給我砸光,一點兒渣滓都別留下。”

   “軍爺!這些東西都是我好不容易搜集起來的!還有那些酒,也是好不容易才……呃呃!!”

   聽著女人無助的哭求聲,男人帶著怒意又踹了他一腳,狠厲地罵道:“你覺得你還能回來麼?等我們回去,就想辦法弄掉你下面的鐵片,到時候你就等著被弟兄們好好疼愛吧!

   幾個大笑的士兵好像一點兒也沒對同伴的死感到難過,而是雙眼放光地將滿眼絕望之色的女人綁了起來。他們推搡著從貨櫃上搜刮著能順走的東西,一邊架著女人一路走出了酒館來到地面。男人們將酒館搗鼓得一團糟,踹著光溜溜的女人淤青的身體順著蹣跚的廢墟山道慢慢走下了山。

   “奇了怪了,走了這麼大一陣路都還是沒有信號,難道通訊器出了故障不成?”戍守隊長疑惑地甩了幾下手中的小器械,湊到耳邊卻始終只聽見了茫茫的雜音。他嘖了一聲,索性也懶得繼續做什麼聯絡,操著手走到了隊伍的最前端:一周前,山城的廢墟群中出現了魔族人的傳聞,臨近的一座小城鎮受命派出了巡查隊,卻至今沒有收到任何回信。但最近的日子正值雨季,連續的暴雨引起了許多處無人管理的山峰塔防,比起那縹緲虛無的傳聞,男人更願意相信他那些鄰城的同僚只是因為天災意外才失聯於城鎮而已。

   畢竟,魔族從十幾年前就已經徹底被人類所擊敗,即便有什麼躲藏起來的殘兵敗將,也不會選擇這片被當今世上最大的財閥沉欲窖控制的腹地突然起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最先是那個什麼自稱魔界公主的雪莉,然後又是這次突然發生的襲擊事件,起始地都是這荒蕪的巴渝山城……難道這之中有什麼聯系麼?”

   自言自語的隊長搖搖頭,不想再去思考這些完全不是他這個階層需要擔心的問題。他更關心身後這個國色天香的流民女人:突如其來的好運甚至令他感到了幾分不真實,雖然女人口口聲聲說卻有魔族出沒於此,但那同樣也不是他擔心的問題了。待到回去打完報告,這意外得來的尤物就會是他們私下擁有的極品性具了。他們再也不用在換崗期間糾結去哪家娼館支付夸張的費用享受服務了,這個女人,剛才已經把她大多數熟練的器活全都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們想怎麼玩都沒問題……

   “隊長,有點兒奇怪~”

   男人心心念念的臆想被同伴疑惑的詢問中斷,隊長扭頭看看身邊的隊友,接著又揚頭看了看眼前的叢林:翻過這個小坡,他們的裝甲車群就在這山坡後。到了這座臨時陣地,他們就徹底擺脫了那可能的魔族人威脅,隨即馬上就可以遠離這不安全的是非之地了。

   “怎麼了?”

   “咱都離基地這麼近了,為什麼連個警戒的訊號都沒有?而且這一路過來,我們的電子設備全都收不到信號,即便這是在山區,那也有些怪異過頭了吧……”

   叮~叮~叮!~

   話語未完,幾人就聽到了一陣沉重的響聲,像是厚實的金屬踏在石塊上的聲音,沉悶而陰冷。戍守隊員紛紛心中一驚,趕緊掏槍背靠背地警戒,漸漸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嘈雜———

   “砰砰砰!!!”

   清脆的槍聲在幽靜的山澗響起。領頭的隊長瞠目結舌地瞪著眼睛,征征地望著緩步出現在山彎邊的那道漆黑的身影:漆黑的鎧甲散發著幽綠色的黯光,幾根冷顫的鐵鏈將它們拼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道類人型的身軀,但原本是頭和腳的位置卻是空空如也,被一層層逸散的黑霧所籠罩。鎧甲的鐵手掌握著一柄夸張的巨錘,被它輕松地扛在寬大的肩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詭異聲響。

   “這,這這這是什麼!?”

   “幽靈!?鬼怪!?”

   張皇失措的幾個軍士驚恐地衝著緩步而來的鎧甲舉起了槍,一股股火舌噴吐著響亮的鳴聲掃向了詭物,但好幾梭子彈下去,除了讓那鬼魂一樣的東西稍稍慢了些步伐外,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別,別過來!別過來!”

   “怪物!是怪物!”

   驚懼交加的三個軍士丟下武器和剛從酒館搜刮來的隨身戰利品,慌不擇路地就四散而逃。但他們剛邁開步子沒跑多遠,一聲又一聲跌宕的吼叫聲就又從昏暗的山澗響起。那些聲音由遠及近,從零碎的吆喝逐漸演變成統一的嚎嗓,仿佛一聲聲洪亮的戰歌,又像是飽受創傷的殤民對欺凌者不甘的反抗。隨著嘹亮的泓歌越來越近,一個個衣衫襤褸的身影也從四面八方涌出,將幾個手足無措的軍士團團包圍。他們大都穿著破爛的衣服,甚至裹著草木編制的繩衣,面黃肌瘦卻無一不是雙眼閃爍著仇恨的目光。如果是從小就生活在城市中的居民,很難想象這些在荒原的同胞和他們一樣都是人類———如同和文明社會完全隔絕的原始部落,這樣的流民在當前的世界隨處可見。

   無人關心他們的生死,無人在乎他們的聲音,他們就像是被世界拋棄的糜物,在煉獄的夾縫中苟延殘喘。

   “這尊鎧甲里包裹的,全是這巴渝地區我們碰到過的,流民們的死魂。”幾個嚇得渾身冷汗的軍士中央,那個被他們好生調戲的赤身女人搖著頭站直了身子,鄙夷地看著他們哼道。“聚千魂而成甲,集萬魄凝為形體……要讓它像現在這樣走到你們面前,則至少需要付出十數萬生靈冤死的代價。你們端坐在優裕富饒的城鎮中,享受著飽經創傷的地球所剩無幾的優異資源,卻讓無數從魔族之亂後活下來的人死於非命,甚至比當年戰爭死去的人還多!你們這些少數人的饕餮統治,不配再如此繼續下去。”

   散發著幽冥的鎧甲走到了幾個軍士跟前,憤怒的悲鳴聲在它的行進中慢慢停下,只剩下了幾個哆嗦男人發抖的顫聲。領頭的軍士相比其他人還稍微鎮靜一點,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在民間流傳的怪談奇談:掌握了超能力的人,那些不依靠科技就能徒手創造奇跡的所謂“神嗣”們,他們之中最強大的人,甚至可以做到具象自己的能力。那些因他們的神力而誕生的器物被大伙統稱為———神器。

   正如自己效忠的大財閥沉欲窖那樣,女神蕾絲娜就有那樣的東西。雖然都是些看似淫靡的性歡玩具,但男人清楚地記得:自從那個被聯商會逮捕的叛徒魔女愛麗莎多次於牢獄中反抗企圖越獄後,就被蕾絲娜帶上了銀色的頭箍和乳環。打那之後,這個女人就再也沒有掀起什麼意外的浪花,如今已完全變成只會發情的母狗乖乖待在女神的世界級游輪內供上層富商們肆意玩弄。

   男人是個只相信槍炮的軍人,直到剛才為止,他也對這些夸夸其談,神乎其神的傳聞不屑一顧。畢竟現代的科技早就經歷了新一輪的變革發展,哪會沒有點兒超過常人認知的東西存在呢?

   “你……你說他們都是死魂……死魂……難道你是,是那個……十幾年前的學院里的那個死神……”

   “這麼些年,你們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宣傳著逆十字學院的罪惡,甚至還出版了一部夸張過一部的神經質電視劇’還原歷史’。但總歸還是該知道,’死神’亞格斯是個高大陰沉的男人,而不是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吧?”諷笑的女人輕撫了一下頭上的發簪,幾個軍士立刻就發現,他們原本一直處在雜音的通訊儀忽地就恢復了信號,並且收到了一連串的求救訊息。

   01,01!本陣遇襲,本陣遇襲!

   魔人!是一只女性魔人!她帶著好多流民把我們堵住了!

   天哪……這,這是……不!不要!

   不!……

   心驚膽戰的軍士們還沒來得及聽完那些絕望的訊息,又是一道混濁的黑霧分開眾人飛速停在了女人身邊。一只健碩的手臂抖出一張漆黑的袍衣將她暴露在外的身體緊緊遮住,隨即拉著她退開數步和士兵拉開了距離。

   女人輕輕搖了搖頭,寬慰地捧起黑霧中的手臂親了兩下,待的不再有什麼動靜後,便再度裹緊袍衣轉向了驚疑不定的士兵們。“我們再重新認識一下吧:原逆十字學院科技智能總工程師,亞格斯父親的兒媳———洛瀾羽。”冷冰冰的嗓音不帶半點兒同情的意味,隨著女人的聲音,那渾厚的鎧甲高高揚起了手中的巨錘,如行刑前的劊子手那般居高臨下地對准了四名大氣都不敢出的士兵。

   “給我整座山城地帶的巡邏哨崗點,還有你們鄰城互相聯系的暗碼。”

   “你……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活著說出實話,或者在十秒鍾後,以死人的身份再跟我們說出實話。”

   也許也是女人的轉調有些過快,又也許是男人們早被這恐怖的場景下破了膽。十秒鍾的時間轉瞬即逝,每個人都拼命吞咽著口水,沒有回應女人的話。

   洛瀾羽微微抽了抽嘴角,更不在言語,揚起的手臂用力劃下。她身邊的黑霧頓時又濃郁了幾分,連帶著那人形鎧甲同時揮下了充滿了死域氣息的戰錘,重重地砸向了最近的一名發抖的士兵。

  

   ……

  

   “咣當!”

   獨特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座瀕臨黃昏的城鎮。

   面包店的老板大驚失色地翻身下床,一腳打翻了兩只盛滿乳汁的玻璃碗中。他顧不得腳趾傳來的疼痛,連滾帶爬地趴到了窗戶邊張望向了戶外:漫天的塵埃下,一團足足有大樓體積的灰紅色肉須破地而出,交錯的肉壁間張開好幾個布滿獠牙的駭口,將數名毫無防備卷入天空的人吞進了腹中。巨大的肉須蠕行在地面上,像蝸牛一般衝著眼前的房屋群慢慢爬來,粘滑的身下還時不時竄出數只等同人身的小肉塊,像跳蚤那般靈敏地四散捕食起來。

   “這些該死的魔物又突襲城鎮了!”

   驚懼的男人趕緊縮回房間去找自己的衣褲和隨身物品,六神無主地就要往外逃。

   “老板?魔物?這外面———”

   “別特麼擠奶了,趕緊跑吧!哎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大的魔物……見鬼了啊!”

   渾身香汗的瑞碧安聽得神色一變,一把拽住了就要奪路而逃的男人。她甩下胸前的軟管,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城中突生的異象。轟隆的警報聲中,匆匆駕車駛來的戍守軍很快就大喊著端槍陷入了和肉塊們的混戰。凜冽的子彈努力壓制著跳動的魔物,盡力延緩著它們衝鋒的時間,但不時就有漏網的魔物跳上士兵的身體,在他的哀嚎中將其啃咬得體無完膚。而那緩緩爬來的巨大肉須更好似一堵鋼鐵城牆,掃射的子彈全都像陷進了泥潭沼澤,沒有任何作用,甚至連裝甲車發射的榴彈炮就只是在悶響中炸開了一片血霧,很快就被肉壁內側填補起來的肉塊重新修復了傷口。

   “你拽我干嘛!趁著現在那玩意兒還沒爬到快逃吧!不然……唉喲!”

   男人被重重地推倒在地,對方的力氣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等在回過神來時,滿面潮紅卻神色凝重的修女已經將他的皮帶抽出,緊緊系在了自己那對飽滿的巨乳上,使它們不再隨意亂晃。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小魔物即將衝散戍守隊的臨時防御地,瑞碧安顧不得再去找東西遮住自己的下體,就這樣腳不沾地衝著那恐怖的肉團飛奔而去。

   “照顧好孩子們老板!我保證你們很快就沒事兒的!”

   “喂!你———”

   仿佛一只捕食獵物的雪豹,白皙的身影像飛起來了一般,眨眼就衝到了正在被魔物蠶食的陣地邊。瑞碧安側頭閃開飛來的瓦礫,一腳踏上三米高的裝甲車,正對著兩只剛撲倒了一名士兵的猙獰魔物。

   “咔擦!”

   清脆的響聲帶起了一股炫麗的白色亮光,修女的手中已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柄如鑽石般閃耀的銀劍,兩只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魔物就像被刀片劃過凝固的黃油那般脆弱不堪,怪叫著在一片星星點點的銀色粉塵中化作青灰消失不見。

   “你……”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士兵好不容易看清了救命恩人,卻立刻就被眼前這具妙曼赤裸的身體驚得傻在了原地,幾乎忘記了他正在對抗魔物這件事。直到瑞碧安焦急地拽著士兵的衣領狠搖了幾下,他才終於又清醒過來。

   “快去幫你的伙伴!那只大家伙我來解決!”

   說完,修女也不等對方回答,翻轉手腕弓起身體,掌中的銀劍旋轉而出,精准地連續劃破了好幾個撲向其他人的魔物,瞬間就清除了附近的威脅。瑞碧安仰起頭,伸手將回旋的武器牢牢接住,直面著那近在咫尺的龐大肉須就蹬步而去。銀光似火,奪目生輝,朝她沿途用來的小肉須好似飛蛾撲火,需要好幾顆子彈才能壓制的魔物盡數輕易地被那聖潔的銀光切碎,完全無法阻止她無畏的突進。

   “那個裸女是誰啊!?”

   “好……好強!就用那麼一把劍———”

   “別愣著了,快架炮!咱來幫她打掩護!”

   暫時安全的士兵們終於從短暫的驚異中回過神,馬上爬回裝甲車架起了頂蓋的機槍和炮管,繞開修女的身體對准了攀爬的巨物。

   “轟!轟!轟!”

   霧靄中,瑞碧安扭開了一只又一只飛撲的小魔物,將手中的銀劍舞轉得如飄揚的瑞雪,一簇又一簇繽紛的銀焰後,她的身後已遍布著淤黑的魔血。但眼前的龐大魔物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交織的肉壁張開了一道道裂口,十幾條粗壯的觸手從兩人高大的軟嘴中冒出,仿佛一只恐怖的魔爪,要將眼前的阻礙一口消化掉。見狀,絲毫沒有退縮的修女雙手護在額前,反倒並腿猛地加速,趕在伸張過來的觸手收縮前飛蹬而起,像一顆炮彈般地就鑽入了那血盆大口中。

   咕嚕……咕嚕……

   大叫停火的士兵們全都驚恐地看著那蠕動的肉嘴迅速合上,將衝鋒的修女瞬間吞噬。但他們隨即就發現這團巨物不再前進,而是就這麼佇立在原地扭曲地掙扎了起來。肉塊互相摩擦的聲音傳遍了突然陷入死寂的戰場,不安的情緒彌漫在每個人的心底,但那些跳動的小魔物也像突然卡殼的發條一樣停止了活動,使得他們也不敢繼續做什麼回應的動作。

   “咔嚓!~”

   沒過幾秒,就像暮色下突然誕生的一股驚雷,銀亮的長劍從大肉須的頂部穿刺而出。漫漫黃沙澗,滾滾硝煙凝,爍瀾的銀光似長夜盡頭冉冉升起的啟明星,宣告著恐怖的夢魘走向了終末之時。渾身烏血的瑞碧安順著撕裂的腔口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抽搐的龐然大物跟前,她揚頭凝視著逐漸萎靡的魔物,自信地耍出一道優美的劍花,慢慢地收完了全部招式。修女手中的武器隨著她最後的手勢化作一道銀色的青煙消失不見,而那炮彈都轟不爛的驚駭魔物,也在痙攣中升騰起大片的黑血弄霧,連同它衍生出的各種小肉須一起融入大地,蒸發消失。

   “噢噢噢!!!!~”

   “神跡!!這就是神跡啊!!”

   “萬歲!”

   從前线的士兵,到後面忍不住駐足觀望的平民,所有人都欣喜地揚手歡呼起來。瑞碧安甩了甩額頭上的汙垢,順著歡呼聲扭過頭,發現聚集的人群都興奮地衝著自己涌來,剛剛取得勝利的修女這才猛然響起自己現在壓根就是一絲不掛渾身赤裸,驚叫著並緊雙腿緊捂住了自己還在溢流乳汁的雙峰,傻在了原地跑也不是留也不是。

   “裸……不不不,姑娘。謝謝你!不管怎麼說,你成功地救下了我們所有人!”

   戍守隊的領頭軍官尷尬地咳嗽兩聲,趕緊從裝甲車中找出一張寬大的布袍,遞到了滿臉難堪之色的修女手上。羞澀的女人別著頭道了聲謝,慢慢擦拭著自己完全被染變色的身體,哪里還有幾分鍾前英姿颯爽的模樣?

   “姑娘,有沒有哪里受了傷?需要我們帶你就近去醫院看看麼?”

   “呃……謝謝,我沒事……對了,孩子們———”

   如夢初醒的瑞碧安輕輕推開軍士的關心,又繞過那些圍攏過來的鎮民,墊著光溜溜的腳尖跑回了面包店。看著地上那癱坐著完全傻掉了的店鋪老板,她小聲地順著門內輕喚了幾聲孩子們的名字,沒一會兒,好些明顯已經被嚇哭了的小孩推開門跑了出來,年齡稍大的幾個則一邊安撫他們一邊跟著來到了修女的身邊。

   “嗚嗚嗚……瑞碧安姐姐你沒事吧……”

   “姐姐,我怕……那個大怪獸好可怕……”

   “嗚嗚……瑞碧安姐姐,你有沒有受傷?姐姐……”

   瑞碧安溫柔地挨個摸了摸孩子們的頭,大概是覺得自己身上太髒了,沒有做什麼擁抱之類的動作。“孩子們,別怕別怕!姐姐沒事,大怪獸已經被打跑了,已經沒有什麼能傷害大家的東西了———”

   看著完全變了個模樣的修女,走近的軍士和鎮民們議論紛紛,在贊嘆中議論著她的身份。突然,一為身著工程服飾的男人激動地分開眾人走到最前面,又細細端詳了幾眼還在安慰孩子的瑞碧安,欣喜若狂地大叫道:“冀星修女……真的是她!她是冀星修女啊!”

   “冀星修女……好像聽著耳熟啊?電視里是不是播過這個稱呼?”

   “對了,我想起來了!兩年前從智利那邊的地區開始接連發生荒野魔物襲擊城市的事件你們記得不?那時候紅塵教會不是宣布過派了什麼專屬調查員去徹查嗎?就是那個冀星修女呀!”

   “對了對了對了!據說她憑借一己之力搗毀了整座被魔物侵染腐化的城市,將成千上萬的精怪消滅了干淨……”

   “她原來就是那個冀星修女麼!?我一直都覺得那則新聞夸張得過分,人類怎麼可能孤身一人就對抗了一座城市的魔物———”

   當然,最先說出女人身份的工程師並沒理會一輪的民眾。他激動地來到瑞碧安身邊,當著眾人的面就衝她跪了下來:“修女小姐!您還記得我麼?一年半以前,您在智利南部的一座小鎮上清掃殘余的魔物,您救過我的命!”

   直到這時,瑞碧安才似乎意識到四周又擠滿了注視自己的居民。她扭頭細細地端詳了幾下男人,雙眼一亮,舒心地笑了起來:“啊……我想起來了!一年半前……已經有這麼長的時間了嗎?”

   “修女小姐!您怎麼會來墨西哥的?我記得當初您說要將整個事件完全搞清楚,都沒來得道別就找不到您了。這到底———”

   瑞碧安拘謹地擺了擺手,被團團包圍的滋味令她有些喘不過氣。幸好有那身寬松的布袍,遮住了內側依舊敏感難忍的關鍵部位,才沒讓其他人察覺出什麼怪異來。“我是沿著线索一路追蹤過來的,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墨西哥。明明這里的城市已經初具規模,甚至都有我們教會的分部了,還有這些無辜的孩子們……想不到在這里也發現了這些該死的魔物。”

   說著說著,神色又變得凝重起來的瑞碧安突然站了起來,轉身來到了咽著口水的面包店老板跟前。“老板,能和你商量點兒事嗎?”

   “什……什麼事兒?”老板擦著額頭上細密的汗水顫聲道。見證了剛才那場夸張的戰斗,加上現在這些居民的一輪,他徹底明白了自己究竟招惹了哪路神仙。要是眼前的女人打算跟他清算之前那些過分的歡愉之事,他真是半點兒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孩子們明天的生活依舊沒有保障,但我現在必須得趕緊回去,先把這里發生的事和總教會詳細報告一下,請她批准我聯系幾個臨近城市的管理人士……那個,老板是面包商,一定有多余的食物充飢,能不能先把孩子們滯留在你這里一天,我最遲明天下午就……”

   不等修女說完,男人就把頭點成了雞啄米,忙不失迭地連聲叫道:“沒問題沒問題!哎喲……都怪我看了那節目精蟲上腦,有眼無珠啊!您不計較之前那些已經是天大的……隨便住,隨便住!我保證他們一日三餐加宵夜都能吃到剛烘培好的軟松面包,您放心,我就是拼著不做生意了也不會讓他們餓到一次的!”

   聽到了這畢恭畢敬的保證,瑞碧安稍稍松了口氣。她匆匆和身邊的孩子交代了幾句,一邊飛快地進屋勉強擦干了肮髒的身體,換上了自己的修女服就要准備離開。見狀,圍堵的鎮民和軍士又是好生一頓美意的邀請,也通通被她面紅耳赤地推脫了干淨。懷揣著心事,瑞碧安略顯狼狽地擠開熱情的人群,飛一般地跑向了城鎮邊緣的教會分部,終於趕在天黑前回到了破舊的小教堂———像這樣的邊緣小鎮,紅塵教會幾乎沒有多余的駐守修士,大多數成年人也被組織去參加了城市建設,經常三天兩頭地顧不上回來。

   如果不是自己昨天到了這里,恐怕那些可憐的孩子到現在也吃不上一頓充飢的飯吧?

   連著嘆了好幾口氣,瑞碧安生疏地拿起了教會唯一算得上值錢的通訊設備。她嘗試著鼓搗了好幾下,卻發現儀器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禁覺得一陣頭疼:即使已經正式出任務了好幾年,她依舊不怎麼會使用這些文明社會中的東西。雖然這聽起來就像一個天大的玩笑,但瑞碧安就是如此———許多她不願再回憶的往事,迫使她下意識地想要遠離這些現代科技。再加上兩年前的那場地獄般的經歷,令她更加鮮有機會接觸這些科學儀器。

   “奇怪。我記得就是先點這里再按那里,然後……”

   叮鈴!~叮鈴!~

   修女被突然響起的鈴聲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從另一端打過來的電話。她猶豫地摁了下記憶中的接聽鍵,等待片刻後,發現總算沒有按錯,通訊儀響起了一道年輕的男聲:“是墨西哥地區的博南帕克分部麼?這里是教會的紐約總部———”

   “……銀匙修士?”聽到那清晰的男聲,瑞碧安感到格外地熟悉。她打斷了對方後續的問話,試探著詢問道。

   “———冀星?怎麼是你接的電話?”對方似乎也愣了一下,好像也沒想到直接就找到了需要聯系的目標。“算了,我剛好找你有事……”

   修女拍著話筒,顯得非常高興:電話中的男聲是她在教會中為數不多的,最最熟識的同僚。能收到他的消息,對長時間孤身在外的她來說,確是一件值得欣慰的幸運事。但她現在還記得自己要做什麼,所以再次搶先打斷了男聲的話:“銀匙,你先聽我說。今天我在這里也遭遇了那些肉型魔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兩年前的那次事件遠遠沒有結束———盡管我們找不到什麼證據,但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些變異的魔物就是瓦爾里德集團弄出來的……”

   “等等,等等!冀星你受傷了麼!?還有,你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我沒事,安全地將它們處理掉了。你不用擔心,現在教會里只有我一個人在。”

   電話中的男聲無奈地嘆了口氣,比起同事,聽起來倒更像是在關心無比親近的朋友:“好歹你也稍微養成一點警覺意識吧,突然就跟我說這種東西,萬一我這邊不方便呢?”

   “啊……我又忘這茬了。對不起呀銀匙,一用這些現代儀器,我總是會少根筋……”瑞碧安有些懊惱地道著歉,將話筒又湊近了些。“我繼續說,現在墨西哥這里也不安全了。沒有那些大財閥的染指,這些小城市隨時都面臨著潛在的威脅。我們必須盡量———”

   “冷靜些,冀星……不,瑞碧安,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必須先讓你知道:紐卡斯爾市發生了槍擊事件,是‘鷺草’擅自指揮的。”

   緊握話筒的修女怔在了原地,甚至連戰斗都不曾停頓一下的手臂此刻也顯得有些發抖:“你……你說什麼?”

   “對,就是瓦爾里德集團的紐卡斯爾市———我知道你一直竭力於在美洲南部發現這個醫藥集團的罪證和线索,也一直在盡力關懷著那里的流民和幼童。但這次你必須馬上回來,瑪麗亞聖女已經在召集教會所有身懷絕技的外派布施員,你……你是她最不希望缺席的人。”

   “也是你最不希望缺席的人,對吧?”良久,瑞碧安平復了呼吸,慢慢地用一種溫柔的語調輕聲回復著。“放心吧銀匙,我明天就啟程回紐約,但你得先幫我指定點兒人手照顧這里的孩子。我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初心:不去過多論述世界的災厄,只盡力化解目所能及的苦難。”

   電話中的男聲同樣傳回了肯定的回答:“我一會兒就去和聖女商議安排。在這之前,先和你大致說說槍擊事件吧,以便你在路上也有點兒心理准備———”

  

   ……

  

   “呵,那孩子,突然制造了這麼一只大手筆事件,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大會場的舞幕後台,蕾絲娜放下了手中的報告單,勾起嘴角喃喃自語著。她依舊是那般如沐春風地微笑著,芊芊玉指輕輕一彈,薄薄的紙張頓時閃過一道粉色的煙火,瞬間就融入了空氣完全消失。

   “居然就這麼在紐卡斯爾引起了大騷動———小可愛終究不想被人一直牽著鎖鏈生活呀。”

   女明星的腳下,愛麗莎渾身像觸電一樣瘋狂地抽搐著,崩壞的臉頰已經只剩下了布滿血絲的眼眶。完全停不下發情的女人在崩潰的呻吟中抱緊了地毯邊的椅腳,歪著嘴不住地抖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痙攣,碩大的傲乳和腫脹的嬌嫩都被極具吸力的吸盤牢牢套住,孜孜不倦地榨取著她早就被玩壞掉的性器,牽引著美嫩的奶汁和淫液流向隔壁的單間浴室。

   “像你這樣永遠在欲望之海中快樂下去有什麼不好?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我這般悉心的照料哦~”

   火爆身材的蕾絲娜蹲下來,看著地上嗚聲四溢,完全失去理智的愛麗莎,輕輕用手指戳了戳她腦袋上的金屬箍,就像一位優秀的畫師在欣賞自己傾心完成的藝術品。在舞幕外,碩大的會場已經走向了平靜:精液淫潮遍布在每一張桌椅和地毯上,無數的男人都摟著一團又一團驚艷的美肉,橫七豎八地躺得沒有任何間隙。每個熟睡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神色,經歷了一整個白天的歌舞交歡會,他們大都完全摒棄了自己平日的身份,全都將意識交給了完全原始的繁衍本能,忘我地和心儀的對象進行了一場又一場淫狂的性愛交合。

   “今天的愛麗莎也努力地帶給大家快樂了啊,明天就在調教皿中好好休息,讓你最好的魅魔朋友妮瑞拉接替你的工作吧。”

   柔聲細語的蕾絲娜踮起腳,衝著地上的女人小腹輕輕踩了一下。愛麗莎“嗚呃”一聲從地上彈射而起,四肢緊摳著空氣又是好一陣極歡的愉鳴,本就絕頂的花核仿佛又被擰開了兩圈水龍頭的把手,夸張的陰潮將蓬松的導管都擠大了一截,高潮的頻率又足足加快了接近一倍。美艷的女明星滿意地點了點頭,輕摁了一下身邊的信鈴叫來處理後事的下屬,隨即便扭著胳膊伸了個舒暢的懶腰,端起一只盛滿不知名液體的酒杯從專用通道離開了幕後間。

   “快樂的時光總是一晃而過……去議事廳看看今天還有哪些需要親自處理的東西吧。最近的日子里,好像又多了許多詼諧的小老鼠———看樣子是時候,給他們放上一些肥美的捕鼠夾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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