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消音的子彈在廣場炸開了幾團清晰的血霧,瞬間就讓尖叫的民眾陷入了混亂。曲婉莘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響,接著天地仿佛交融在了一起,完全失去了對方向和環境的感觸,四周嘈雜的響聲交織著混亂顛倒的視线,令她根本無法辨析當前的現狀。
好冷……身體,好沉……
我這是……
“嗚嗚……嗚嗚……”
昏沉的少女突然從混沌的雜音中辨析出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她掙扎著搖晃著腦袋,反復揉著眼睛又狠狠地瞪了幾下,總算將鉛塊般沉重的眼皮重新睜了開來。曲婉莘捂著太陽穴嘗試著站起身,卻驚悚地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濃烈的陰霧中,舉目四望,渾濁的陰風形成了陣陣冰寒的亂流,吹得她赤裸的身軀一陣惡寒。
這里是哪兒啊?我剛剛不是在……
“嗚嗚……嗚嗚……”
陰森的嗚聲又一次響起,而且這次非常地清晰,仿佛就在耳邊。曲婉莘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長出翅膀裹住身體,雙手抱著翼根慢慢轉過身,朝著眼前的黑霧小心地邁開步子走了幾步。撥開幾層模糊的陰靄,她眼瞧著一對幽綠色的光點浮現在視野中,而那淒涼的哭泣聲似乎就是從那個位置響起的。少女咽了兩口唾沫,緊張地蜷縮著身體靠了過去,暗暗將身體中的能量聚集到繃緊在後腰的尾根上,一旦生出什麼突然的異變,她也可以馬上用轟鳴的能量波好好地回敬對方。
“……嗚……女人,女人……”距離光點越來越近,少女才聽清那含糊的嗚聲正叨念著勉強可以辨析的詞語。她輕扇了兩下翅膀,吹開眼前的黑氣,終於看清了近在咫尺的景象:一個渾身蒼白的男人背對著她,緩緩用雙手在虛無的空中抓扯著什麼。那兩點綠光就位於他腦袋的位置,甚至將他的身體都照得有幾分透明。
看著眼前的詭異身影,曲婉莘心里沒油得泛起了一陣哆嗦,她試探著靠近對方,看著男人的背影輕聲道:“請問,先生———”
話音未落,卻聽得一聲怪異的嚎叫。男人猛地轉過身來,一雙空洞的眼中鬼火大盛,像飢餓的豺狼般凶狠地摁住了毫無思想准備的少女,力氣大得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曲婉莘驚叫著被壓倒,胳膊和腿根被男人的關節抵得生疼,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原本引導的魔力在接近男人後就迅速地消退,一點兒能量都釋放不出來。
他是被契約要求過的,無法傷害的人!?
但他到底是誰……
“嗚呀!!!?”
容不得曲婉莘細想,她叉開的雙腿已經被一根堅挺的硬物粗暴地抵住。少女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臉頰一團黑氣的男人,也無心去揣測為什麼看不清他的樣貌,敏感的下身已經先行一步有了反應:嫩紅的櫻唇逸散著淫靡的肉氣,粘滑的晶瑩已經像快速織起的細蛛網那般包在了粗厚的異物上,即使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魅魔的本性依舊令她展現出了淫靡的春色之欲。少女難得地對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產生了幾分羞恥之心,不由得掩面驚叫道:“先生!請,請等等……至少先和婉莘說說這里到底是哪兒再……呃啊啊啊!!!~~~”
碩大的巨根像一根極具威力的鐵棒,毫不喘息地就頂入了少女春門大開的花蕊,滿滿當當地將她的肚子戳出了一個夸張的隆起。曲婉莘瞪著眼睛發出一聲痛叫,但接踵而至的異樣快感馬上就令她的語調轉變成了淫蕩的騷媚之音,之前因為黑霧的關系沒能看清,直到這粗暴的肉棒完全被腔肉吸住她才發現,這夯實的膨脹感完全不像人類的性器官,至少還有雄偉兩三倍。
“好,好大!先……呃嗚!!~~~呃啊啊啊!!!~~~”
幾滴歡快的淫水隨著少女愉悅的媚叫聲噴灑而出,溫灼的點滴在她猛然收緊的兩側腿根上。蒼白的男人隨即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嘶嚎,鼓脹的分身微微回收,又像一柄重錘猛地砸向了少女嬌濕的花芯。曲婉莘緊張的大腦頓時像挨了一記悶錘一樣變得空白一片,卷曲的粉舌夾雜著前所未有的的快感順著張開的紅唇歡愉地吐出,剛涌出的幾分屈辱感瞬間就被衝刷得一干二淨,高揚的雙腿也條件反射地將身上的男人緊緊夾穩,馬上就陷入了發情的狀態。
“呃噫噫……小,小穴被撐滿了……好大,好……呃啊啊啊!!!~~~呃啊!~~嗚噫噫呀呀呀!!!~~~~”
沒有戲虐的調情聲,也沒有配合的譏諷聲,男人仿佛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不帶半點兒前戲地挺動腰身,像打樁機一般對著柔淫溫潤的腔肉開始了節奏重快的連續撞擊。少女的陰穴不斷被捅成了巨大異物的形狀,縮緊的身軀在凶狠的迎擊中擦掛得滋滋作響,嬌柔的饅頭乳在兩人上身的間隙中瘋狂地四下搖晃,一股又一股歡烈的淫水在抽插中被帶得飛濺四射,就連肉體相撞的啪啪聲也完全蓋過了四周陰冷的風聲。曲婉莘弓緊著身體,在歡愉的浪叫聲中承受著不帶喘息的侵犯,掛滿唾液垂线的口間洋溢著香艷的肺氣,緊摳的雙手無助地在男人的後背軟弱地來回抓扯,一雙閃爍的眼眸更是被干得連連上翻,撲騰的翅膀也因極大的刺激而縮成了一團,像軟墊那樣扭曲著被壓在了身下。
“嗚嗚!~噢噢嗚嗚嗚!!~~~高潮……呃啊啊啊!!!~~~好脹!~~好脹呃呃!!!~~”
“先……生呃啊啊啊!~~~歇,歇會兒吧呃呃呃!!~……您都,都不累……呃呃呃不累麼噫噫嗚嗚嗚!!!~~~~”
緊湊的歡愉之合連續進行了不知多久,情意迷亂的曲婉莘已經被干得絕頂了好幾次。亢奮的余光中,她看到了自己身邊四散飄逸的淫水和汗漬,這才嗅到了幾分不對勁的氣息:拋開眼前男人這異常旺盛的精力不談,即便是那些駭人的魔物,也很少有什麼東西能在自己的腔穴中堅持了這麼久都溢不出半點兒陽精。身為魅魔,少女對自己需求的養分無比敏感,亦如渴血的鯊魚那樣,哪怕只分泌了一點兒精液,也絕不會逃過她的感知。但她現在卻連半點兒補給都品嘗不到,更別說這個人還是自己被指定不能傷害的對象,既然如此,他就絕不會是什麼無生命的機械,那樣的話———
我……一開始是在廣場……
然後就覺得腦袋一昏,接著就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似乎在失去意識前,還看到了幾個士兵的腦袋前一片殷紅……
殷紅……
!!!
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的曲婉莘失驚地尖叫一聲,再也沒工夫去享受那延綿的性歡愉愛,全身都滲出了一層恐懼的冷汗。
他們應該是遭到了槍擊!所以我……所以我也是……
那,現在……現在我……是已經死了嗎!?
然後現在正在干我的……是一個紐卡斯爾市民的……鬼魂?
“呃呃!!!~~呃啊!~呃啊!~呃啊啊!!!~”
就像是感覺到少女察覺出了什麼一樣,毫無生氣的男人又是一陣詭異的嘶吼,被黑氣包裹的腦袋猛地湊近,按住她的腦袋一口就狠狠咬住了她那團抖動的酥胸。
“女人……吼!!!女人!!!”
“呃呃!!!疼……呃呃啊啊啊!!!!!~~~”
曲婉莘慘叫著,想要伸手將男人推開。她並不覺得死魂這種荒唐的假設難以接受,正如人們接受了神嗣這個概念一樣,對於靈魂,少女就和對自己的身體那樣早形成了清晰的常識———盡管她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認知,但這無疑又和自己失憶的過去有關。然而現在,根本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就在她發力企圖掙扎的瞬間,小腹間的淫紋忽明忽暗地就閃爍了兩下,神經緊繃的曲婉莘立刻似渾身被抽干了力氣一樣軟弱地癱倒在地。
這要命的契約,怎麼連死人都還能約束啊!!!
少女很少對自己身體這致命的缺陷怨天尤人,但她現在卻真正地感到了一陣悲涼的厭惡:連死都不得安寧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如果靈魂會這樣永遠存在下去,她豈不是會被眼前的男人壓到天長地久,完全沒法用任何手段逃脫?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想死!
她也根本就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了!
“放手……呃啊!~嗚嗚……放手呀……呃呃呃……”
猙獰的男人依舊挺動著他碩大的分身進行著無休無止的施暴行動,鋒銳的獠牙在少女的乳房上咬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傷口。盡管沒有半點兒血流出,但曲婉莘卻感覺到自己本就虛弱的身體還在快速地變冷,體內的能量仿佛都在從那些傷口溢出,轉而流向男人的口中。
“嗚呃……嗚呃……放手……啊啊……”
曲婉莘的意識很快就變得模糊起來,痛感跟快感交織在一起,令她幾乎喘不上氣,身體已如置身冰窖,變得越來越僵硬。但淫紋契約依舊在跟她開著詼諧的玩笑,死死束縛著她無法反抗分毫,也許真的要到她所有的痕跡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這與生俱來的枷鎖才會完全褪去。絕望中,少女掙扎的動靜越來越小,雙目中的神采也變得愈發灰暗,眼看著本有些血色的肌膚也慢慢變得透明蒼白,就要被四周的黑霧完全掩蓋。
呼~嘶~
兩聲風鳴突兀地分開了陰冷的雜音,清晰地傳進了少女的耳畔,近乎昏死的曲婉莘隱約中聽到了男人的慘叫,接著刺骨的身體突然就像被放到了溫暖的火爐邊,逐漸恢復了生命的朝氣。她捂著還在發疼的前胸和小腹,咳嗽著睜開眼睛,卻看到一盞冒著綠火的提燈安靜地懸浮在自己眼前。提燈散發著一種古朴的氣息,簡易的框架雕滿了精巧又不明意義的花紋,八道纖細的鎖鏈從不同的方向栓住了中心的小燭台,一團拇指大小的幽綠色火苗就在燭台中平靜地燃燒著。盡管四周黑風繚繞,完全暴露的火苗卻沒有一絲抖動,它就像一座黑夜深海中的燈塔,亦如一顆懸掛黎明天際的啟明星,濃厚的黑霧紛紛自它周圍消散,慢慢照出了巨大的青石路,以及一樽樽銀色的金屬棱柱。
“吼!!!女人……啊啊啊女人!!!……”
大受震撼的曲婉莘尋聲看去,只見先前壓住自己的男人此時卻被從黑霧中伸出的無數鎖鏈死死纏住,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靡了下去。隨著他撕心裂肺的哀嚎,那盞懸浮的提燈也緩緩飄到了男人跟前,就像一台投影的放映機那樣展開了一張幽綠色的熒幕:春色怡然的酒吧包間里,金發男人正滿臉激情地和一名淺粉色卷發的女人酣戰正歡。但就在他大喊著迎來歡愉的巔峰時,女人的手中卻出現了一把原本擺在茶幾旁的鋒利水果刀,一抹刀光閃過,男人的胸口頓時就被捅出了一片窟窿。女人邪笑著用手緊緊捂住了男人張大的嘴巴,肥碩的臀腰依舊富有節奏地在他身上翻雲覆雨著,並看似纏綿地將其摟抱而起,迅速翻滾到了沙發另側的暗角,接著慢慢移動到牆上攝像頭的死角,最後消失在了熒幕中。
“他是……在交歡中突然被那個女人殺死的嗎?”眼前的場景變故得太快,使得腦子有些卡殼的曲婉莘還沒轉過彎來。就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男人萎縮的身體“砰”地炸開了一片混濁的黑霧,無數細小的晶體顆粒自半空飛散落下。少女慌忙雙手護頭,撐起翅膀擋住那些炸開的碎石片,等一切都歸於平靜後,她再抬頭一看,一座銀色的十字架取代了男人原本的位置,而插入青石地的架柱則越變越長,將另外三頭逐漸拉高,掩入了天空中飄逸的黑霧內,變成了和那些金屬棱柱相同的模樣。
這些,每根棱柱……難道都是……
目瞪口呆的曲婉莘看著那盞提燈飄到了自己身邊,衝著她翻起了頂端的把手,似乎希望她將其拿住。少女咽了口唾沫,慢慢握住了這樽古老的器物,眼看著燈中火苗突然就改變了方向,吹向了她的左側。隨著火苗的變化,曲婉莘左邊的青石路也在一片幽綠的光環中延伸出了更遠的道路———顯然這盞提燈在為她指引方向,示意她沿著那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幽路前進。
盡管還沒從昏霍中回過神來,但手中那盞原本陰氣十足的提燈確讓少女感到一陣莫名的心安。她無意識地順從了指引,一步一步地踩著青石路,順著幽綠的光道向前走去,四周都是高聳入黑霧的長腳十字架,根本沒法辨析它們的數量。陰風漪漪,冷霧漫漫,緊持著無盡晦暗中唯一的光源,曲婉莘慢慢感受到了身體的溫度,邁動的步伐也越來越穩健,遲緩的思緒也在不斷地活化,黯淡的眼睛也再度綻放出了光彩。
仔細一想,那個男人在熒幕中的臉……不就是雷格爾的一個小保鏢頭目麼?
被偷襲的時候還這樣精蟲上腦,難怪都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是滿腦子淫欲性歡。
我真的是已經死了嗎?還有現在這個地方……雖然陰森,但為什麼一點兒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這盞燈到底是……
呼~呼~
又是兩聲嘆息般的風鳴令少女驚覺地等下腳步。她看看四周,原本黑霧繚繞的虛無已經不知何時產生了變化:盡管還是黑白色的景象,但是已經有了房屋和街道,甚至還有雜亂的槍聲和叫喊聲。少女馬上就認了出來,這里是紐卡斯爾議會廳邊策的一處巷道,而當她將目光移向腳下時,曲婉莘震驚地看到自己正雙目緊閉躺在地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手持著那盞幽綠提燈扶著她的腦袋輕輕晃動,綠色的光源將他們兩人照亮,形成了這個灰暗世界中唯一的彩色。
那是……我?
這個身影,他是……
“威爾先生?!”
意識到對方正是前幾日在教堂,自己接待的那名碩壯的黑人,曲婉莘更是捂著嘴難以置信地驚叫起來。她對這家伙的印象完全停留在那根遠超常人的肉棒上,甚至有好幾次都將自己玩弄得幾乎站不起身,可從來沒料想過他還會這種詭異的……法術?
曲婉莘哆嗦了幾下,衝著黑人又高聲叫了兩下,但對方始終盯著地上的自己,對她的聲音完全不予理睬。見狀,著急的少女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威爾的衣袖,卻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碰觸到了那盞提燈,就在這一瞬間,曲婉莘的視线猛地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地癱倒下去。她難受地嗚咽呻吟著,努力眨著顛簸得厲害的眼皮,發現模糊的視线又泛起了更多的彩色光輝。漸漸地,那些色彩不斷拼合重組,再次形成了鮮活的街道,而她則已經變成了仰躺在地的視角,正對著眼前占據了大半眼眶的黑人。
“———醒了?”
依舊是那般厚實別扭的聲調,威爾平靜地看著對方,將手中的倩影慢慢放下。還沒等少女張口,他就快速站起身子,抽出別在腰間的柳葉刀猛地砍向了自己的左胳膊。
“威爾先生!……”瞠目結舌的曲婉莘一下從地上坐起來,看到一團淤黑的肉塊從自己眼前落下。她再定睛細看,這才意識到那是黑人的整條左手,但那手臂已經完全壞死,腐朽得只剩下了嶙峋的骨架,眨眼功夫,血紅的骨頭也被完全侵蝕,化作一灘黑煙消失不見。“先生!您的左手?這到底———”
“別一驚一乍的。有這力氣,就趕緊去對面街道抓那個狙擊手。”甕聲甕氣的黑人悶著嗓子說完,捂著空蕩蕩的胳膊就要離開。曲婉莘現在滿肚子疑問,當然不想就這麼任由他離開,但聽著不遠處還依稀作響的槍聲,她也意識到自己沒有時間去解開疑慮了。
“婉莘只問一個問題先生!婉莘是被槍殺後,由先生……呃,招魂?招魂回來的?”
威爾扭頭瞄了少女一眼,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快回去吧。再等一會兒,雷格爾就該知道你氣還沒斷了。”他指指少女小腹上那閃閃發亮的粉色淫紋,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消失在曲折的巷道中。
他為什麼……對我身體的特性都了解得這麼清楚?
短短的時間內,曲婉莘已經經歷了太多讓自己感覺震撼的事變,她呆滯地看著黑人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強迫著冷靜了下來。顯然,有人准備了一場突發性的刺殺事件,並且先聲奪人當即就令她到黃泉路上走了一遭,想到這里,少女就感到陣痛的背脊傳來了膽顫的涼意:類人形的魔物,身體機能和肌腱強度大都遠超凡物,而魅魔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尋常的熱兵器對少女根本構不成致命的威脅,除去能輕易控制她身體行動的契約外,只有眼睛算得上是她相對軟肋的部位。幾年以來,曲婉莘幫助自己的主人處理了無數明爭暗斗的武裝事件,從未失手,甚至從未受過什麼嚴重的傷。
但她今天卻被悄無聲息地干掉了!
“主人~能聽到婉莘的聲音嗎?”
少女向著契約的另一端傳遞了心靈訊息,終於調整好狀態將諸多疑慮全部拋在腦後。她不能再這樣天真下去了:不管是目的不明的狙擊手,還是這個詭異的黑人,亦或是自己的主人……她得竭盡全力將紐卡斯爾的一切謎團全部解開,否則還談什麼自由和獨立?
———曲婉莘你有意識了?威爾那家伙不是送你去地下急救所了麼!?
地下急救所?在這附近?
曲婉莘飛快地瞄了一眼腳下,隨即就貼牆朝著感應到的方向快步跑去:又是一個她未曾聽說過的據點,雷格爾的小秘密總是這樣層出不窮。
“半路醒過來了,稍後再詳細和主人說。請主人告訴婉莘現狀,以及需要婉莘做什麼?”
有了少女這寬慰性的聲音,她的主人顯然鎮靜了許多:好,很好!我來告訴你大致方位,解除你禁止使用魔力的限制。你用最快速度控制好那片位置的所有人,馬上!
“如你所願,主人~”
曲婉莘停下腳步,找好掩體後凝神屏氣靜下心來,雙目閃礫出魅惑的粉光,順著雷格爾的指示的方向將自己的意志延伸過去。隨著她催動的魔力,幾棟民房區的大廈內,剛在慌亂中逃回大樓的一眾市民們突然就呆滯在了原地。躁動的春意瞬間就占據了他們的思想,令他們不由自主地就忘記了原本正在做的行動,所有人的下身都燃起了巨大淫靡之火,伴侶們霎時就熱火朝天地相擁在床榻沙發上,而獨身的男女也無一不是發瘋地從屋內擠到了樓層的過道中,見到可以行歡的對象就歡嚎著就地開始了飢渴的性交。
“189~234……按照主人的吩咐,大樓內感知到的303人已經全部陷入了發情的狀態。”
輕言細語地報告完後,曲婉莘露出了厭惡的鄙夷之色:只有那些蒙在鼓里的市民才會覺得雷格爾是本著造福大眾的初心才將她貢獻出來,整日整夜地給所有人調教侵犯的。所有和少女行歡過的人都會被自己的魔力被動侵入,所有直視過她眼睛的對象也都會被打入情欲的定時炸彈。幾年以來,凡是在紐卡斯爾登記過的人類,不論平民官員,和她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少之又少,雖然平日總被要求不能對市民使用魅惑之術,但只要碰上現在這樣的突發情況,她就會成為一塊絕對不會出錯的大數據表格,能將城市每片角落的每個人都完美地篩選出來,瞬間令他們陷入自己的情欲網不可自拔。
再高明的間諜和細作,長時間的潛伏也勢必會碰到自己,而為了隨波逐流不顯獨特,他們也勢必會和那些市民一樣侵犯自己。
就算真的有過於嚴己的貞潔之輩,通過調查少女身上的微體證,稍加對比也能很快查出有哪些外來人士沒和她接觸。
非常精妙的,百密無疏的反制手段。
接下來,雷格爾的戍守隊就會進入那片大廈,輕松地找出攜帶槍支的刺客。而他們現在一定正發狂地尋求著歡愉之事,無力反抗被抓捕的命運,即便真的有沒受影響的目標,孤掌難鳴,他也幾乎沒有從這樣混亂的大廈中逃離的機會。
———捉到了3個狙擊手!你趕緊過來,套出他們其他同伴的下落!
應答了一聲心靈感應的對話,曲婉莘重新起身用翅膀護住身體,朝著大廈的方向飛奔而去。很快,少女就來到了那幾棟完全被戍守軍控制的樓房下,雷格爾和幾名隨從的官員全都被架著的防爆盾保護在掩體中,而在看到自己的奴隸後,這個精明的男人明顯松了口氣。
“我讓你加入紅塵教會,就是因為我知道他們當中潛伏著對我們不懷好意的家伙。結果兩三年了,你卻還是一無所獲,甚至差點被他們給崩了!”
劈頭蓋臉地挨了一頓謾罵,少女疑惑地分開嚴正以待的士兵,看向了中間被圍住的三名神色痴顛的刺客。
“……盧瑟福。”
曲婉莘念叨著她熟悉的名字,皺著眉頭蹲下了身子,看著這個幾天前還在拿自己找茬的教堂管理員,一時覺得恍如隔世:在她的印象中,對方只是個對自己蠻橫的男人,平日里和那些委托教堂管理幼兒的貧民相處得很好,甚至在那些孩子心中也是個誠懇踏實的榜樣。就是這樣的人制造了今天這次刺殺事件嗎?可她在教堂待了這麼久,明明他應該有著更安全的時間和機會,為什麼偏偏選擇是今天……
“嘖,連特制的銀噬彈都殺不了你……魔族敗類,算你命大!”
即使皮褲已經支起了一頂快撐破的帳篷,渾身都是飢渴的灼汗,身體也被魔力緊緊束縛,男人卻依舊喘著粗氣吼出了仇視的辱罵,足見他對魔物充滿了憎恨。少女無奈搖了搖頭,忍著性子不願和他過多糾結,又把目光轉向了另外兩人。一口氣蠱惑幾棟大樓的民眾,她也需要補充一點魔力:“這兩位先生……也是貧民窟的難民吧?雖然和你們交歡的次數不多,但婉莘記得你們的味道。”
“呃啊啊……”和盧瑟福相比,他們的意志顯然要差多了。兩人的雙目盡顯淫癲之色,如痴如醉地望著跟前的少女,不斷扭動被固定的身體,渴求著得到她完美無瑕的撫愛。曲婉莘衝著他們莞爾一笑,按住兩人的腦袋微微驅身前傾,玉膚嫩皮吹彈可破,媚骨嬌鎖香艷繽紛,柔軟的乳房在晌午的陽光下紅艷曼妙,秀色可餐,粉色的乳頭掛著幾滴透明的晶瑩,如絕世佳肴令人垂涎三尺欲罷不能。兩個刺客的眼睛幾乎鼓出了眼眶,清晰的血絲布滿了眼白,發瘋似地張嘴伸舌想要叼住那近在咫尺的勾人嬌乳,卻總是短了一寸,這難以逾越的鴻溝無疑更加激發著他們的獸欲,令他們紅躁的面頰愈發扭曲。
“你這該死的魔族婊子!要對我的人做什麼!?”盧瑟福的額頭青筋暴起,發狂地衝著少女厲聲尖叫著。
曲婉莘扭頭看看男人,揚起後腰的尾巴輕輕在他身上點了兩下,接著媚笑著將手放入嘴中吹出了一陣尖細的口哨聲:“相識一場,做了這麼久的鄰居,婉莘可下不了狠心用太惡毒的審訊方式呢———”
隨著少女的口哨,就像得到了統一的命令一樣,那些在大樓中被她控制的男性居民們全都雙目焚火地站起來,一個接一個搖搖晃晃地走到了他們跟前。警戒的戍守軍自覺地為他們讓開了路,眼看著一層層欲火焚身的民眾將他們團團包圍也沒有過多阻撓。曲婉莘跪立著後退兩步,嬉笑著往最近的居民懷中一躺,完全張成M形狀的雙腿正對著兩個發情的刺客,腿肉間的駱駝趾冒著香淫的水光,清晰地呈現在他們的視线下。少女隨即褪下了身後居民的長褲,粉嫩的肉瓣像兩片吸鐵一樣咬住了勃起的雄壯,雙手撐地高翹著尻臀,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開始了勾魂的觀音坐蓮。
“媽的,這浪騷蹄子在干什麼?不是要她審刺客麼!”雷格爾身邊,一個稍顯年前的官員扯下了喉嚨間的領帶,看著那突然誕生的春宮圖忍不住就跺腳想要加入,好在他身邊背對著少女的同事拽了他一下,才令他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想看就看吧,加進去和他們一起玩也可以。”
“呃。老板,我只是想提醒她一下……”
雷格爾從兜里掏出了煙盒,一邊點煙一邊就往自己停在不遠處的私車上走:“你可沒中什麼蠱術,多看兩眼就跟被勾了魂一樣想去和她做愛,想想他們三現在是什麼心情吧。”
“哈!哈!哈啊啊啊!!!”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十幾秒功夫,搔首弄姿的少女就將身下的路人榨向了歡愉的頂峰。噗嗤一聲響,濃烈的陽精從粉色的鮑蕾間溢出,馬上又被一股吸力給拉回了他們交合的蜜口內。曲婉莘面色紅潤地發出了舒爽的呢喃,愜意地翻身又涌入了另一個人的懷抱,這次她後叉起雙腿,將肥美的尻臀衝著刺客們高高撅起,水色春光的鮑芽滴答著晶亮的白濁,頑皮地張開腔肉含住了又一根勃起的肉棒。曲婉莘別過頭,咬著手指衝著身後望眼欲穿的三個男人挑逗一笑,輕托起自己微微晃動的酥乳交到了好幾雙木訥飢渴的居民手中。
啪嗒~啪嗒~啪嗒~
少女挺動著腰身將誘人的尻臀一下下撞入身下的異物,仿佛在用撓人的鐵錘鑿擊著刺客的心房。除了盧瑟福,另外兩個男人的鼻腔已經涌出了鮮血,緊扣著手指在地上刮出了道道血痕,他們的分身已經腫脹得超過了平日勃起的極限,上面的血管幾乎都要爆裂開來。看著曲婉莘就在面前上演著女優般的大戲,卻被她的魔力抑制著身體半點兒陽精都擠不出來,就像上頭的癮君子看著眼前的粉末卻硬是沒法去吸一樣難受。很快,他們就瞧見少女在歡愉的嬌喘中又幫第二個市民酣暢地泄完火,轉而又趴在了第三人身上……
“嗯嗯……呃嗯……”
“好舒服……肉棒~……呼嗚……”
“啊啊!~好棒……好棒噢噢……”
十幾分鍾下來,曲婉莘自顧自地在一個個被控制的路人身上吸收著甘甜的精液,紅嫩的肌膚早就脫離了被槍擊的後遺症,重新變得和早間的狀態無二。無數雙大手將她的身體揉捏出各種誘人的凹狀,淺淺的紅印點綴著光滑的肌膚,粘滑的嬌嫩像一個淘氣孩子的嘴,掛著驚艷的香涎吞下了一口又一口帶給她活力的精華,少女輕咬著自己纏上脖頸的尾巴,不時用手指攪動兩下淫液慢慢的蜜穴,再將手指像吃薯條半料那般放入嘴中貪婪地吮吸著,就連嫵媚的睫毛都像活過來了一樣衝著生不如死的三名刺客搖手示好。
“呃啊啊啊!!!”
突然一聲慘叫打破了只有交合跟嬌吟的安靜場地:崩潰的男人一直無法泄火的分身一陣哆嗦,上面鼓脹的血管在蓬勃的欲望中被猛地撐破。表情扭曲的刺客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渾身脫水萎縮地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著,下身卻像泄洪的堤壩根本止不住流淌的鮮血,連干燥的嘴唇都被他自己的牙齒咬的快要撕裂了。
“還有個人!我們的接頭地,城郊東邊的別墅海岸……啊啊啊!!……”
終於,另一個同樣痛苦萬分的刺客再也無法忍受這堪比酷刑的折磨,在嚎叫中斷斷續續地吼出了幾聲不連貫的話。正在快樂的曲婉莘身體一頓,隨即輕輕用手扶住了腦袋:“———主人聽到了嗎?婉莘可以暫時停止審訊了嗎?”
等了一會兒,雷格爾便傳來了回復:別讓他們三個就這麼死了。我讓幾人帶上他們的槍械送你們一並去我的私人別墅,你還有另外的調教工作需要做。
不止抓到了這三名刺客嗎?
曲婉莘有些疑惑,但想著到家後就會知道接下來的任務,她也沒有繼續追問。少女打了個響指,逐步解除了對現場所有人淫欲的控制。恍惚的市民一個接一個恢復了意識,不知所措地看著眼下混亂的場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們很快就被重新趕來的戍守隊半勸半強迫地送回了幾棟大廈,不出幾分鍾,空曠的廣場就只剩下了三名抽搐的凶手。
“你這個……不得超生的渣滓……”
曲婉莘衝著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恭敬地鞠完躬,無視了地上盧瑟福惡毒的詛咒,徑直走向了停靠在路邊的裝甲車。她沒有理由去反駁這個男人的話,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意願,她都對他們使用了殘忍的手段,並且這樣的做法,幾年下來她不止做過一次,她不會為自己開脫什麼。
更何況她差點就被打死了,再怎麼說,少女也不可能對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擺什麼好臉色。她沉默地上車,規矩地縮到了角落內,並早就從幾分鍾前的歡愉之事中收斂了情緒,重新變得心亂如麻起來。
短短一周時間,紐卡斯爾市就先後發生了如此多的事件。上一次像現在這樣混亂的局面,至少是兩三年前了。
———也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也希望自己可以擺脫雷格爾的束縛吧?所以才制造了如此多的機會,甚至被子彈打死後,都還能再活過來。
完成雷格爾接下來的任務,就要機會去城北找找威爾吧……他身上一定有更多自己渴望知道的秘密。
“……有點兒陌生啊。”自言自語的少女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忍不住勾起尾巴在上面慢劃著自己名字的筆畫。即使現在給她一面鏡子,她也說不准那映射的鏡中之人身份幾何。
“曲婉莘……你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