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獨身一人在兩年的時間里闖遍了大半個南美洲,總共搗毀了大大小小幾十個流荒的魔族據點,甚至其中還有一整座全是魔物的城市……”
風馳電掣的越野摩托車上,克萊爾盯著前方大聲詢問著,盡管她戴著頭盔也沒有看向身後,但她那震驚的語氣卻是掩蓋不了的。緊扶著這名奇識網女情報員的則是滿臉神色緊張的修女瑞碧安,兩人結伴後,從丹都亞的救援直升機上弄下了一台性能頗好的交通工具,在送走那些受驚的孩子跟三名重獲新生的狙擊手後,便一刻不停地朝著紐卡斯爾與悉尼的方向驅車趕來。
“你還算是個人類麼修女小姐?即使是傳聞里的那些呼風喚雨的神嗣,大概也沒可能僅憑一己之力踏破整片南美洲的魔物吧?還有,請你相信我的駕車技術,不要用快把腰都給我抱斷的勁兒纏著我———”
“對、對不起!我對這些高科技實在有點兒神經過敏……”瑞碧安趕緊松了松手,卻依舊是緊縮著身體不敢亂動一下。和克萊爾相比她就顯得謹小慎微多了,不光是頭盔,甚至身上都緊裹了一層厚實的防風衣,但饒是如此,她藏在風衣內的姣好軀體似乎依舊在敏感地隨時遭受著刺激。素白的修女服下,濕滑一片的胸襟不斷地涌向出一滴滴香艷的乳白,然後被衣服詭異地悉數吸收,臀腰下的坐墊也是早就不止遍布汗漬,好幾條驚艷的粘痕順著墊子一路延申向下,也不知道這一路過來已經溢流了多少足以讓人拍案叫絕的羞恥之液。“而且克萊爾小姐,你這一路開著摩托都不帶停的……這和鷺草描述的不是一條路對吧?”
駕車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你連車都這麼一竅不通,居然僅僅通過那毛頭小子的描述就能判斷出我開的路不同。偏科得離譜呀,修女小姐。”
“鷺草是一名優秀且心懷救濟之念的狙擊手,請別用這樣隨便的稱呼叫他。”瑞碧安深呼吸了一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我說話不會繞彎子,所以請克萊爾小姐坦誠一些,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理由和目的可以嗎?”
“哎,一板一眼的,真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死腦筋。”克萊爾無奈地嘆氣停下了車,將身體側開了一些,瑞碧安順著看過去,發現那些儀表盤上有著密密麻麻不同色的圓點,規則不一地分布在模擬出的立體地圖之間,看得她眼花繚亂。“瞧,這是咱兩。在這周圍半徑20公里內就有如此多的反應,生物的,機械的,甚至還有通訊的。瑞碧安小姐,你也不希望我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走正道撞上那些戍守隊,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吧?”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據我所知,戍守隊一般不會偏離自己的城市太遠,這延綿不斷的荒原,他們怎麼會這樣積極?”
“哈,瑞碧安小姐至少學著怎麼分析雷達數據吧。你也許是個對付魔物的好手,但面對科技技術日益進步的人類同胞,像你這樣可是會吃大虧的。”克萊爾摘掉頭盔翻了個白眼,順便就開始了對摩托車的性能檢查。她熟練地撥動一個個開關,又用精細的小工具在許多部位上刻刻畫畫,嘴巴卻是沒閒著繼續道:“雖然有細小的出入,但大體上這些家伙都在規律地朝著藍山方向移動,那只叫雪莉的魔女可折騰出了大動靜,瓦爾里德集團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換句話說,這麼大規模的戍守隊流,你要找的那只魅魔跟她的幾個同伙,最近的日子不論她想去哪兒都得乖乖在荒漠中潛伏下來。”
“聽你這麼分析那到挺好,方便了你我同地不同人的任務。”瑞碧安點點頭,看起來相信了女人的話放下了芥蒂。她看著克萊爾在摩托車前敲敲打打,不由得也拿下頭盔感嘆道:“也許我真該抽時間了解下符合這個時代的精密儀器了……咕……”
“沒錯,雖然我對你的傳奇故事深感欽佩,但陣營不同信仰相異,保不准哪日咱們就會成為敵人。到時候可別被什麼鐵疙瘩崩爛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哦,那樣對你就太不劃算啦~”
“呵,抱歉呀克萊爾小姐,剛剛我不是有意為難你的。歐洲的奇識網是一個更為繁華發達的地方,我接觸得比較少,所以———”
話音未落,瑞碧安突然一把按住了女人的胳膊,拉著她一個翻身就繞到了摩托車邊的枯樹後。克萊爾瞪著眼睛扭過頭,卻被對方用手指輕輕堵住了嘴唇,隨即也明白過來了什麼似的憋回了想問的話。兩人匍匐著半蹲在枯木旁一動不動,和還沒發現異常的女人相比,瑞碧安卻是輕動著耳根慢慢攥緊了手指。半分鍾,一分鍾……靜如蒼松的修女猛地揚手側揮,指間的一枚不知何時被她握住的石子嗖聲飛出,猶如子彈那般瞬間就沒入了她們身邊的雜草堆。
“嗷吼!!!!!”
詭異狂躁的嘶鳴頓時驚起了一片掩藏於草中的食腐鳥,在下個呼吸間,一個穿著破衣,面目模糊潰爛的人影一躍而起,眉心的空洞向外翻涌著烏黑的血液,他就這樣帶著那正好吻合石子的裂口朝著兩人狠厲地撲將過來。
呲啦!
詭影的動作已算得上靈敏迅捷,但跟面不改色的修女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瑞碧安的手腕陡然前翻,閃爍的銀劍應聲而現,在它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距離精准刺進了那駭人的面頰,然後干脆果斷地向下一挑,眨眼便將這變異的詭物破為兩段。
“咕!這是什麼?”震驚的克萊爾捂著嘴後退了一步,顯然是被眼前的腐屍給惡心得不清。她馬上就想要跑回越野車上,但剛一邁步就又被修女抓住了胳膊。
砰!砰!
兩聲凌冽的槍響在兩人剛才蹲伏的位置打出了兩枚黑窟窿,卻被她們悉數躲過。按倒女人的瑞碧安胸前泛起了奶白色,但她仍是眉頭也不皺地抬眼確認了方向,飛快地在地下的泥濘間伸手猛劃,又是一把石子散射而出。下一瞬,噔噔兩下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了出來,弓身的修女雙手護在額前,仿佛一頭捕食的獵豹猛然蹬腿消失在草叢間。揉著手腕的克萊爾瞠目結舌地看著晃動的草堆,只聽得又是好幾聲利刃劃破肉體的響動接連傳出,又不能確定發生了什麼,只好繼續保持姿勢趴在原地警惕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沒事了克萊爾小姐,依舊是兩具變異的腐屍,他們甚至還保留著使用獵槍的技巧,應該才變異沒多久……你可以起身了。”
平淡又不動聲色的語氣後,瑞碧安拍著自己的修女服撥開草堆走了回來。女人眼瞧著對方夸張的巨乳上下晃動,包不住的乳汁從胸襟前落下了好幾滴,抬手拂著額前的灰塵連連搖頭:“真是堪比怪物一樣的反應速度。你的身體明明都給禍害成這個樣子了……卻還有這麼恐怖的應急力量,我更加相信拉你入伙是一個絕佳的注意了。”
“兩年半前,在那個全是魔物的城市,我的身體一度被它們肆意揉擰,折騰得空洞又淫亂。盡管之後教會幫我治療處理過,但這身難以根治的毛病還是一年比一年惡化糟糕,讓你見笑了。”瑞碧安的臉色夾雜著不正常的紅暈輕聲說道,有些難堪地捂住了還在溢乳的胸部。“我說這些不是想表示我在強撐什麼,而是想說這些腐屍。它們和我在南美發現的很多村莊一樣,那里的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有的甚至還發生了更可怕的變異。”
克萊爾低頭看了看那恐怖的屍骸,砸了砸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只是指了指枯木後的摩托車:“先離開這里吧瑞碧安小姐,這個地方不安全。這些腐屍……我的偵測雷達沒有顯示,它們好像早就已經死了,這……”
“你先告訴我,這附近有什麼水源或是適合居住的地方麼?”
聽到修女突兀的問題,女人不解地攤手聳肩:“就在這片草堆的小山包後,有一座名為麥克唐納的溪流,我想那應該會是荒野的獸群跟流民經常光顧的地方。瑞碧安小姐,你問這個干嘛?”
瑞碧安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草堆,神色肅然地抹掉了胸前的乳汁:“……流民不會獨自出現,他們也懂得抱團求生。這些變異的可憐人,它們需要一次真正的解脫,更需要一個目睹他們悲命的見證人。”
“瑞碧安小姐!你瘋了麼?先不論能不能在那兒找到可能的變異群落不說,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你我去做!聽我說,藍山的那座秘密實驗站很可能就有這些該死詭物的线索,瓦爾里德集團干出的喪心病狂的研究需要直接的資料證據才能公之於眾。與其在這里砍這些跟死人沒區別的東西,不如立刻趕路,這樣才是———”
“抱歉了克萊爾小姐。‘我不過多論述世界的災厄,只盡力化解目所能及的苦難’……將這些罪孽棄之不顧這種事兒,我做不到。”
說完,堅毅的修女就再度消失在草叢中,留下了還沒來得及繼續勸導的克萊爾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瑞碧安一路豎起耳朵留意著四周所有細微的響動,飛快地穿行在雜草堆內,扎膚的草尖仿佛一根根毛刷,不斷刮拂著她單薄的衣服跟裸露的肌膚。一抹勾人的粘稠順著倩影夯實有力移動的大腿緩緩流下,在枯草上留下了一滴又一滴晶瑩的印記,盡管身體看起來狀況糟糕得要命,修女卻好像早就習慣了一樣無視著身上接踵而至的敏感刺激。很快她就繞過了小山包,匍匐無聲地接近了草叢邊緣,隨即就聽到了細細簌簌的溪流聲。
“‘熏煙’……這是他們自己做的牌匾麼?”看到隨著微風吱呀作響的柵欄,以及上面染血的掛牌,瑞碧安的心底泛起了一陣酸楚:已經不記得多少次看到類似的場景了,在南美洲的荒原,類似的難民營隨處可見。那些遍布荒原的流民在風沙暴雨、嚴寒酷暑中和野獸爭奪著稀缺的食物跟水源,也許一場平凡的流感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如果那些城市統治者只是棄之不顧也就罷了,但顯然,他們還將這些同胞視作小白鼠,用他們進行著完全不明意義、慘無人道的實驗。
“吼……嘶~吼……”
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駭人鳴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一間間破敗的房檐被推開,一個個蹣跚慘面的詭物盡皆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們一些人的面向還算完整,但更多的都已經辨析不出一個清晰的模樣,猶如活死人那般無神的雙眼泛著貪婪的紅光。在發現柵欄前的修女後,他們就像餓狼找到了肉一樣,嚎叫著越過地上的瓦片,撞斷眼前的木梁,不管不顧地衝著她奔襲而來。
“哀慟之人,願你們在天堂永福,再無病變之難,再無飢寒之苦,阿門~”
雙手前傾抱肩,真摯地衝著嗷叫襲來的怪物群深深鞠躬,瑞碧安一踏柵欄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那些面容可怖的詭影當中。銀色長劍憑空而現,恍如暗夜中閃耀的星光,鋒銳的劍刃帶著朦朧聖潔的氣息,隨著她用力翻轉的手腕撕向了最近的幾具詭影。清晰的脆響在嘶鳴聲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腐肉像是燃油碰到了火苗,在被切開的同時就爆鳴著燃燒了起來。腥烈的惡臭頓時衝天而起,卻並沒有震住前仆後繼的詭影,他們仿佛是不知恐懼的敢死隊,越過同胞的屍骸繼續衝鋒了上來,里三層外三層地將孤立的修女圍堵在其中。這之中還有數名拿槍的腐屍,也搖曳著上膛,將致命的熱武器對准了中間的倩影。
呲啦~呲啦呲啦!
瑞碧安側身躲過兩只尖銳的指爪,一劍削去了兩名襲擊者的腦袋。在他們的脖頸參血前就抬腿後踢,勁猛的力道直接貫穿了第三名詭影的胸膛,又把他身後的腐屍踹出了好幾米遠滾落在地。接著,毫無喘息機會的修女隨手一擰被自己的乳液浸濕的胸襟,接著被踢穿的腐屍身體為支點驟然起身,整個身體像是旋轉的陀螺一樣懸空猛轉,連續揮劍撐著屍骸在空中翻出了好幾圈風聲繚繞的劍花。蜂擁接近的屍骸群被飄渺的銳劍一個個攔腰切碎,嚎叫抽搐著倒了下去,眨眼功夫就是十幾名詭影堆滿了泥濘地。
三名持槍的詭影看到修女掃出了一大片空曠地,立刻就端槍瞄准了她。瑞碧安專注地盯著那些繼續僵持的腐屍,似乎沒有注意他們的動作,但就在幾人扣動扳機的瞬間,她的劍鋒猛地掃地揚起了一片塵埃,柔軟身軀像蛇那樣扭出了一個夸張的弓身動作,讓幾個子彈都擦著她白皙的肌膚一晃而過。“咚咚”幾聲悶響,兩名腐屍的手腕被飛揚的石子給打折,摔飛了手中的槍,最後一人的槍更是直接被旋轉的石子精准地堵住了槍眼,咯噔一下將膛管都打變了形落在地上。
又有幾個拿著鐵鈎款網的屍骸撲將上來,他們張開了捕獵的堅網從樓頂跳下,呼啦一聲就將被圍困的倩影蓋在其中。瑞碧安驚覺中被細密的金屬網摁到在地,帶鏽的鐵絲將她周身卡出了一道道驚艷的揉痕,更將那對搖晃的巨乳勒得完全變形。咕嘰一聲響,兩簇香艷的乳汁經不得這般刺激噴射而出,也令修女本就緋紅的臉色更是汗漬外冒,嬌身顫抖。幾具詭物大叫著圍上來,合力猛地纏住了倩影的身體,將她牢牢鎖在其中,一名手持砍柴斧的高大活死人砸著嘴默契地衝鋒,舉起斧頭就朝被困的修女迎面砍下。
“———喝啊!”
生死存亡間,咬牙哈氣的瑞碧安硬是靠著膝蓋的力量跪地而起,帶著好幾具詭影猛地躲開了斧頭的揮擊。她幾根手指卡住鐵絲網,帶著白熾的柔光用力一拉,竟是將網如撕碎紙一般生生扯開,空靈的銀劍再度閃出,在那幾名腐屍反應過來前就隔斷了他們的胳膊,再起身一劍又削去了他們的腦袋。修女一手托著晃得厲害正在溢流奶水的乳房,一手仗劍迎向拿斧頭的高大身影,咔擦一聲毫無懸念地劈開斧柄,將這個差點砍中自己的腐屍也送歸大地,永遠閉上了他猩紅的眼睛。
噗呲~噗呲噗呲~
一大股潮吹般的淫水順著瑞碧安微微顫抖的大腿呲射而出,顯然因為高強度的戰斗,神經系統已經完全不同於人類的她又唐突地絕頂了。她連聲呼出了幾口粗氣,閉著眼睛狠狠搖了幾下腦袋,將不斷涌上大腦的快感努力壓抑住,仰頭又躲開一名企圖趁機偷襲的詭影,迅速再和他們拉開了幾米距離。
這些變異人跟南美洲的不一樣!不光是力氣跟體格,他們還懂得了互相配合,甚至還能像活人那樣熟練使用工具了!瑞碧安帶著幾分詫異思索著,打量著那些繼續嘶嚎靠近自己的詭影。一開始在草叢發現他們會用槍後,她還覺得這只是一個不正常的偶然,但現在看起來,這些人倒更像是群訓練有素的士兵。
是什麼讓它們……可以達到這樣的默契……
咯噔~咯噔。
就在瑞碧安忍著發情的身體琢磨時,幾聲細微的敲擊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到遠在屍群外的一片廢墟地上,松動的磚瓦不規則地動了動,同時又發出了幾下輕微的聲響,雖然這些腐屍沒有察覺,但依舊被敏銳的修女給捕捉到了。瑞碧安豎起耳朵又聽了幾下,猛然想起了這個節拍的含義。
噠噠噠~嗒~嗒~嗒~噠噠噠……SOS!
怒吼的詭影們又撲了上來,但意識到有人在求救的瑞碧安不敢繼續戀戰了。她弓身抵劍,撞開就近的兩道詭影,朝著那片廢墟衝殺過去,沿途猶如砍瓜切菜般連續削開了好些企圖阻擋她的敵人,又在幾聲槍鳴中不斷繞開掩體,很快就來到了那土牆的磚瓦前。咄咄逼人的屍群緊追不舍,馬上就將她圍堵在了這片死角,趁著他們還未合擁而上,瑞碧安蹲下來拂著磚瓦仔細觀察,終於發現這下面敲起來似乎是空洞的一個活動坑道。
“吼!———”
眼瞧著變異人群近在咫尺,瑞碧安飛快地伸手在磚瓦附近敲了幾下,發現這下面確實有條通路,便一腳踹開了活動磚跳了下去。幾只緊隨其後的枯手爭搶著撓下了她幾縷黑色的秀發,然後就被修女一劍截斷了臂膀,連帶著將那流光四溢的銀劍橫在出口頂端,封鎖了其他屍骸下來的路。
“你……真是厲害……這樣都,聽到了我敲磚的聲音……”
暗道的光线十分有限,只能隱約看清一道模糊的黑影躺在地上。瑞碧安皺著眉頭雙手相捏,幾段帶著顫音的呢喃後,又憑空召現了一把同樣閃耀崔璨的銀劍,終於看清了現狀:布滿灰塵和血漬的地下通道不知延綿到何處,而在地上躺著的則是個全副武裝的魁梧男人。一條駭人的傷口破開了他的腹部,上面的黑血已經開始干涸,而臉色虛弱的他一片死灰,顫抖著伸手捂住眼睛,好似被那銀劍的亮光閃得不清。
“這位先生!請別動,您的傷……”瑞碧安趕緊俯身輕托住了男人的後頸,小心地挪開自己的胸脯避免它們堵住對方的口鼻,隨即就定眼查看起來他的傷勢。“這……不行,傷得太重了。要是這附近有醫院還可以———”
“沒用的……我知道自己……我叫埃莫頓,這所……難民營的營長……”男人聲音沙啞,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似乎顯得十分艱難。“通道……左二拐,再右一拐……出去,那個源頭……你得……終結他……”
“埃莫頓先生,這所難民營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又是被誰襲擊的?”心急如焚的瑞碧安望了一眼通道,在腦子里快速對比著以前南美經歷的諸多遭遇:這次的情況似乎還屬於很麻煩的一類。從男人的源頭、終結等詞判斷,這里已經生成了魔物的“病原體”,不趁早摧毀的話,很可能就會朝著荒原繼續自我擴散。
“河水……最近,很多人都發燒了……在那幾個人來後……接連就……失心瘋……咳咳咳!———”埃莫頓突然連聲咳出了好幾口烏血,痛苦地捂著腦袋。“它!它在叫我殺了你……快,快別讓我繼續這樣……我不想,變得和他們一樣……”
“埃莫頓先生?埃莫頓先生!”瑞碧安怔了數秒,很快就調整呼吸拿起了劍:這副慘狀,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她深知拖下去會有怎樣的後果,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猶豫。“我知道您想說什麼,埃莫頓先生,我會將一切都處理好的。您是我像這樣必須殺死的第43名可憐人……您的名字將永遠被一位名叫瑞碧安的修女銘記,她會在每年的今天為您禱告———願您魂歸上帝後能安詳解脫,阿門。”
簡短潦草的祝福畢,抿嘴咬牙的瑞碧安果斷地揮劍拂走了男人的最後一口氣,怒目瞠眉的修女用微微顫抖的手將他的眼睛輕輕合上,隨即就提劍朝著暗道內部走去。無論幾次面對此景,胸腔的那份熾熱的怒火都還是燃燒得這樣激烈,仿佛要將她的軀骨都燒爛燒化一般難以忍耐。
顯而易見,這片水源被汙染了,依舊是她印象中這家醫藥公司慣用的手段。但修女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們會在澳洲本地都進行著這項該死的活體變異實驗,他們就不擔心城市內的居民會因為偶然也受到感染麼?還有,“那幾個人”又是誰?實地考察的記錄員?還是直接投毒的凶手?現在看來這些真相似乎也沒法知道更多了。
一些慘痛的回憶開始和現在的場景重合,令瑞碧安又擠出了更多力量和決心,她很快就順著男人留下的提示來到了通道的盡頭。側耳聽了聽頭頂,一陣惡心的肉塊蠕動聲隱隱從磚瓦上傳了出來,其中似乎還夾雜著稚嫩的嗚咽聲。
還有……孩子?
心慌起來的修女顧不得再等,抬手托著磚瓦用力頂開,握劍蹬步一下就跳了上去。
噔咚~噔咚~
一片收縮的觸手像張開的大網那樣,在瑞碧安還未落地的時候就死死纏住了她的身體,深紅色的肉須猶如深海中的章魚,從盡皆變成肉壁的牆間滲出,帶著烏黑的粘液攀上了白皙的手臂腋下,腿根腰臀。修女在驚覺的大叫中被左右上下狠狠拉扯著固定在了房間正中,在她來不及反抗前,一根夯實粗壯的大蘑菇頭就從天花板重重落下,一頭扎進了她張開的嘴巴深陷進了喉嚨。
“咕呃呃!!!!!~~~”
動彈不得的瑞碧安難受地哆嗦著,被刺激出眼淚的美眸這才看清房間內駭人的慘象:一層層肉壁疊嶂著交織在一起,被條條揮舞的肉須連接著,如同蜘蛛精心編制的捕獵工具。幾坨人形肉堆分布在房間的幾個角落,好像神經樞紐那般插滿了密密麻麻的觸手,而在它們中間,一尊懸空的肉團有規律地一顫一跳地舒張收縮著,仿佛一枚供給營養的心髒。
“呃嗚嗚嗚!!!~~~咕嗚嗚!!!”
即使一眼就看出這間屋子的主心骨在哪兒也無濟於事了,布滿濃厚黏稠的觸手爭先恐後地扎進了瑞碧安顫抖的美肉,一根接一根游離的肉須撬開了她緊致的修女服,瞬間涌入了早就淫水泛濫的蜜穴跟濕潤的馬眼。修女鼓脹著眼睛握緊拳頭摳緊腳掌,平坦的小腹很快就蠕動著鼓凸了起來,本就嗷嗷待哺的蜜腔軟肉被侵犯的異物用力擠壓摩擦,頓時就一發不可收拾地肆意分泌出了更多香涎,也把浪潮般的快感不斷反饋到她隱忍已久的腦海中。
肥美的肉臀被深深勒緊,顫抖的腿根被觸手形成的肉墊緊緊托住,四肢被拉伸捆死的瑞碧安仿佛就坐在了一把蠕動的坐墊上,交合的陰唇縫隙間噗呲噗呲地涌出了決堤般的濃濁粘潮,令她那潔白的身軀都開始泛起了淫靡的緋紅。瞳孔急劇縮小的修女嗚咽地嬌吟著,碩大的乳房在痙攣中瘋狂地四下亂晃,隨即就吸引了觸手們的注意。盤旋的肉須們一圈圈地鎖纏住了鼓脹的玉峰,沒幾下就攪開了胸襟,將那比小硬幣還大的粉色乳頭暴露在外。受不了挑逗的氣息,甘甜的乳汁毫無遮攔地從那大大凸起的粉點溢流而出,在咕嘰聲下滴落到了那些細小的肉須上,仿佛是脫水人終於找到了沙漠里的綠洲,躁動的觸手們歡快地攀上了抖動顫栗的粉頭,貪婪地擠進了嫩滑的軟肉中,仿佛一枚枚精巧的擠奶器,徹底將修女的整對乳房都包裹了起來。
“噫噫嗚嗚嗚!!!!~~~哈……嗚呃呃呃呃!!!!~~~~~~~~”
打入深喉的觸手也在倩影的身體內部翻江倒海肆意攪動,也帶走了她余下的所有力氣。銀劍從瑞碧安緊握的拳中咯噔一聲滑落,隨即化作一灘白光消失不見,高高仰頭的修女從鼻間溢出了拼命嗆起的粘液,潮水般的快感猶如坍塌的多米諾骨牌,將她已經趨於崩壞的身體折騰得更加壓抑不住。雙目很快就眼珠上翻得只有了眼白,繃緊的四肢也癱軟得不再有力,只有痙攣不止的身體在層巒的觸手獄中抽搐得愈發厲害,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和擠不完的奶水翻涌著被觸手榨出,沒過多久就流遍得她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就在瑞碧安被無盡的觸手玩弄得失神潮吹時,那跳動的“心髒”似乎也有了一點變化。
“姐……姐……”肉團中,層層的猩紅粘肉下,一個小小的腦袋含糊地吞吐著輕微的呢喃。隨著他輕聲的言語,蠕動的觸手好像更加充滿活力,插入修女喉嚨的肉須搖曳著緩緩拔出,隨即黏著的蘑菇頭在她面前微微張開,仿佛代替了心髒內部生命的眼睛正在觀察她。
“呃呃啊……你……還有……嗚~意識……呃啊啊啊!!~~~”
猛烈的觸手飛快攪動著柔嫩的花芯,但抽搐不止的瑞碧安依舊聽到了那個依舊透著稚嫩的男聲。她掙扎著挺動肚子,在被飛速抽插的觸手又玩到絕頂的同時,努力朝著那跳動的肉團看過去。猩紅的血肉中,還算完整的臉隱隱可以看出是一個少年的模樣,但他卻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那般囈語著不知何想的夢話。“姐姐……是……這樣……做嗎……”
“咕……孩子!睜開眼!你現在……呃嗯!!~不是……噫噫呀呀呀!!!~~”
菊穴中躁動的肉須猛地發力挺進了腸道,打斷了瑞碧安接下去想說的話。緊膠紅唇的修女仰頭一陣哆嗦,下身驟然增加的刺激令她險些背氣昏厥過去,唯一能動的手指無助地亂摳著死纏的觸手,卻看起來也緩解不了迸發的激凸快感。盤旋在瑞碧安頭前的觸手晃動著根須,像是發號的司令員進行了某種指揮,其他觸手相互協調地將她頭朝下地反吊起來,垂下的額頭正對著跳動的肉塊,左右扳開的大腿將肥嫩的陰唇朝上也繃漲到極限,更多的觸手從天花板上輕盈垂下,插入了本就在猛烈吞吐白濁的蜜口,把她撐得如圖身懷六甲那樣在空中猛甩亂晃。
“姐姐……舒服……嗎……”
“噫噫呀呀呀!!!停下來……你……呃呃呃啊啊啊啊!!!!~~不行……不能……嗚噢噢噢!!!~~~~”
癲癇一般顫抖的修女嘀嗒著口水,在失重的承壓下繼續被乖張的肉須肆意侵犯。夢囈的少年依舊口齒不清地呢喃著春色的胡話,而那些好似聽從他指揮的觸手則不斷猛烈地碾磨著修女嫩滑的肌膚,將她甩動的巨乳揉捏成一個又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形狀,將噴乳的奶頭攪得更加紅腫鼓脹。漸漸地,瑞碧安暢快的臉色愈發迷離,上翻的眼珠也開始變得空洞無光,一波波的潮吹間隔越來越短,甚至還夾雜出了淡黃色的尿液。在觸手毫不間斷的持續攻勢下,掙扎得越來越小的瑞碧安在絕頂失禁跟噴乳中被慢慢扭曲著身體拽向了中央的肉塊———
轟!~轟!~
突兀響亮的爆炸聲猛地令本已神志不清的瑞碧安一下驚覺,灼熱的氣浪掀開了那些收縮的觸手,令她踉蹌地栽倒在地。
“嘖,我他媽一定是瘋了才會跟著來這種地方!再這麼大費周章地撈人,我真是瘋上加瘋了!”尖銳的髒話伴隨著風塵仆仆的身影出現在被炸爛的大門口,一條胳膊不知何時完全換成了架滿槍統機械臂的克萊爾頭纏著染血的繃帶,帶著刀鈎的腳狠狠碾碎了足下的一截腐敗的臂膀,一手拿著把閃爍著電花的精致手槍,渾身嗆著烏血地踏著大步走了進來。“就知道你逞能會逞出問題來!喝啊!”盤旋的觸手瞬間掉頭轉向了破門而入的女人,但下一秒,暴雨般的槍同夾雜著耀眼的火舌毫不留情地傾卸而出,一時間壓制住了肉須們的進一步動作。
“克萊爾小姐!~”捂著胸脯蹬步起身瑞碧安感激地喊了一聲,卻看到一只針管迎面衝著自己在槍林彈雨中飛來。她穩穩地伸手將其抓住,迅速朝著女情報員的方向靠攏。盡管下身的潮吹還未停止,狼狽亂甩的乳房也還掛著幾節觸手在拼命吮吸著奶汁,但回過神來的修女還是瞬間亮出了她戰斗的銀劍,一記橫斬切斷了那些肉壁間伸出想要繞過槍桶死角偷襲的肉須。
“腎上腺素!趕緊打,然後告訴我這玩意兒弱點在哪兒!”
飛快地將藥劑打入了自己的胳膊,瑞碧安頓時感覺崩壞的身體清爽了幾分。她瞄向屋外,見到還剩下的好幾十頭腐屍嘶吼著悉數圍堵了過來,顯然全是被克萊爾弄出的動靜給招來的,於是立刻仗劍喊道:“克萊爾小姐,屋外這些變異人請你擋住!我來處理內屋中間那團包著孩子的———”
“走!~”
自己的喊話被不由分說的大叫聲打斷,胳膊被拽住的瑞碧安扭過頭,卻正好看到克萊爾早已果斷地丟出了一塊閃爍著電子數字的方盒砸向了那跳動的大肉塊。一瞬間意識到了什麼的修女瞠目結舌,卻馬上就被對方拽扯著滾到了屋外的牆邊。
“克萊爾!!!不!!!!!……”
……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刹那間就掩蓋了瑞碧安悲意的尖叫。衝天的火龍以勢不可擋的趨勢震塌了整座房檐,慘烈的熱浪帶著一片片被炸碎的渣滓瓦礫四散飛出,將門口的幾只沒來得及躲開的腐屍也轟成了一灘碎塊。瑞碧安被坍塌的滾燙沙泥瓦礫扎得生疼,但這樣一來痛感倒是又讓人清醒了不少,她用力刨開身上的塵土跟碎沫,拉著身下的女人踉蹌退開了幾步,神色依舊震驚淒涼:“你……那個孩子,他還有意識,他———”
“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麼,但我可以跟你發誓,這里的‘東西’全都是怪物!是不該存在於這顆星球上的怪物!”克萊爾一手撐著修女的下巴,用帶槍捅的臂膀指著那些廢墟火光中的腐屍。“你清醒點兒!別告訴我從南美那煉獄一樣描述的地方活著走回文明社會的冀星修女就只有這點兒短視的覺悟?”
克萊爾的罵聲還未完,一頭迫不及待想要襲擊她們的詭物就從瓦礫下吼叫著撲騰上來。女情報員趕緊扭身防備,但被她救出的同伴卻干脆地猛一揮劍,搶在她之前就終結了腐屍。
“我……我明白的,克萊爾小姐,我向你道歉……只是這麼多次,我都對類似這樣的可憐生命無能為力,我只能了解他們的痛苦,卻不知如何根除……而且老實說,我不相信這些科學的武器真的能讓他們得到安息,就是你們所謂的科學造就了這些詭怪。”
瑞碧安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跟這個臨時的同伴抱怨訴苦,但她的雙手已不知不覺地重新握緊了閃亮的銀劍。面對著剩余尚未被波及的詭物,溢流著乳汁,腿根沾染著大片粘稠的修女對自己糟糕的身體熟視無睹,繼續將劍鋒對准了那些垂涎著她們的活死人:“請調整呼吸歇息片刻,克萊爾小姐。我不會再犯被尚未腐化的……孩子……分神的失誤了,請給我3分鍾的時間,我會讓這些飽受痛苦的同胞安詳地回歸主的懷抱———”
話語未畢,衣服破了大半,渾身泥垢汙濁卻重新恢復堅毅之色的修女倒拖著銀劍就又一次迎向了那些駭人的詭影。沒有大刀闊斧的炮轟槍鳴,也沒有大勢豪言的宣言,一人一劍就這樣在熊熊燃燒的火光中閃入屍群。手起劍抬處,刀鋒流光,宛若繽紛落花;艷體搖曳時,通體清亮,猶似無暇瑞雪。心念合一的瑞碧安在恐怖的詭影中如入無人之境,劍挑劈刺、揮砍橫嶄,擋在她跟前的詭影恰如枯黃的落葉,再加上失去了那座房間主腦般的肉塊,它們的行為似乎徹底回歸了本能,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默契。
唰~唰~唰~
利刃劃破肉體的聲音重疊著不斷想起,一個個倒地的詭影被銀劍砍出的聖潔火光焚燒殆盡,與其說是劊子手的行刑表演,倒更像是聖職者傾心引渡的安魂奏。當最後一具腐屍在銀光中化作粉塵消散後,渾身汙穢的瑞碧安重新雙手相握輕跪在地,衝著這片惡孽的廢墟呢喃禱告起來。呼嘯的風沙將她的長麻花辮吹得微微飄蕩,清淤變體的嬌軀依舊被汗漬粘滿了灰塵,還在一縮一張的陰唇即使被緊並的雙腿夾住也繼續嘀嗒著淫靡的粘滑,那對被手臂擠壓的乳房更是一如既往地在高強度的戰斗後外溢著擰不上開關的甜蜜奶汁。饒是如此,修女的臉色依然凝重肅然,真摯地對自己身體的靡爛熟視無睹,直到將那輕語的禱告念完,她才重新起身,最後衝著房屋的廢墟輕拂了幾下手。
“不知名的少年……願你在夢中安詳長眠。放心吧,我會讓給你烙上這罪孽的惡人嘗到該有的惡報———”
“死板的家伙……不過,我倒是不討厭你這樣。自己頂著一具泥菩薩過河的身體還這麼心系旁人……有知道什麼线索麼,聖職者?”抬手看看時間,發現剛好3分鍾的克萊爾咧嘴嘖笑兩聲,撐著泥濘坐了起來。“這身修女服……又開始慢慢復原了,你還真是穿了件跟你人一樣神奇的東西呢。”
“我在暗道里碰到了一位還留存人識的難民,具他說,變異應該和這條溪水有關,在幾個陌生的旅者離開後就開始盡相爆發……”瑞碧安整了整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也沒解釋它怎麼就開始慢慢自行復原,來到克萊爾身邊將她拉了起來。“再加上我在房間,透過那些肉須看到那孩子……他額前有一枚粉色的心形紋路。這烙印,在魔物中只有她才會種……”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只魅魔做的?”克萊爾眯起了眼睛,看起來似乎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她已經脫離紐卡斯爾了,按理說已經和瓦爾里德集團沒有關系了,還在這里異變這些流民是為什麼?”
“等我找到她,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咬牙蹙眉的修女扶著臨時同胞的肩膀,隨即放手朝來時的山包走去。“我們繼續走吧,這衣服的感知告訴我,那只魅魔距離悉尼似乎越來越近了,這片大火也會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再留在這兒……克萊爾小姐!?”
噗通一聲,克萊爾撐著槍統搖曳著身體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大驚失色的瑞碧安趕緊俯身攙住了她,這才看到她捂著自己的後腰打擺子一樣哆嗦起來,一攤烏血從觸目驚心的傷口處流了出來,而那傷口處的表皮已經開始呈現出潰爛的死灰色。
“你被那些變異人傷到了!?你怎麼不早些……”
“就在你走後沒多久,我就用我的渠道收到了一些不怎麼美麗的消息:我的小隊已經在藍山被全部干掉了。還有那只魅魔……她跟那名叫雪莉的魔女一道被帶去了悉尼,現在大概正掛在郊外示眾吧……”
“什麼?克萊爾小姐,你是怎麼……”
克萊爾推開了神色焦急又疑惑的修女,從腰間又拿出了一枚針管跟藥劑,抿嘴閉眼地將它們全都注射進了自己的胳膊:“大概用不了幾天,我也會變成像它們那副樣子吧……但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從維利克的城市上拉出些東西來給我的小隊陪葬!”
瑞碧安帶著愕然和懊惱的表情看著對方狠話十足地站起來,連忙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克萊爾小姐,你救了我……可我對你的傷……咕,我們先去藍山,如果那里真的有實驗站,一定有針對這異變毒的應對解藥或是血清……”
“就這一次!聽我的,聖職者小姐……”克萊爾大聲否定著修女的建議,堅決地瞪著她,好像已經下定了無法被撼動的決心一樣。“你……和你合作的日子有些短,但卻充實得不行,你讓我找到了一些……好長時間都不曾見過的,值得被尊重的東西。請帶著這份意志繼續你的任務……用你的眼睛,好好見證澳洲這片土地上的真相。”
“等我恢復幾分鍾,我們繼續驅車去悉尼———在維利克的老家,狠狠地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