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天下與浩然天下交接之處,橫著一條綿延萬里的劍氣長城。
這條阻隔了兩個天下的長城,作為人們口中刑徒們的流放之地,萬年以來都在斬殺試圖越境的妖族,是浩然天下的一道堅固屏障——盡管雙方都看不慣彼此。
劍氣長城之所以能夠抵御妖族北上長達萬年之久,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此地匯聚著天底下最有名的劍仙,數量最多的劍仙。寶瓶洲能夠有一位上五境的劍仙就可冠絕一州,但放在劍氣長城雖不說是三流貨色,但頂多也就算是二流強者,可想而知此地劍修之多,殺力之大。
令人欣喜的是這輩的年輕一代中,出現了許多優秀苗子,其中最耀眼的天才劍仙種子便有十人,也因此被稱為頂上十人。
而其中最受矚目的,便是哪位仙劍天真的主人——寧姚。
……
劍氣長城南下百余里,一名妖族劍修的身體被斬成兩截,腥臭的血液從兩端身體之中迸射出來,所濺射的事物都開始了腐爛。
寧姚切掉一小截墨綠色的衣袍,腰間刀劍皆以出鞘,在她的操控下將所過之處的妖族修士都切開剁碎。
這一次出城迎擊妖族,寧姚遇到了一位妖族的天才劍修,看著模樣不怎麼樣,但一身劍意卻不遜色寧姚,若是放任它成長起來,來日必是劍氣長城的一大威脅。
於是寧姚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度將這妖族天才劍修逼到了絕境,甚至讓它背後的護道人都不得不出手。
但身為寧、姚兩個家族的最後傳人,寧姚自然也是有護道人的。於是雙方的護道人戰在了一起,寧姚則是趁著對方護道人被拖住的時機,獨自一人追殺了那名妖族天才劍修百余里。
眼看著就要將其斬殺,卻不料又有十余位妖族劍修與暗中殺出,將孤軍深入的寧姚給圍了起來,同時還祭出法器,一十一萬四千五百一十四把飛劍組成的劍陣將此間天地暫時隔絕,讓寧姚沒有撤退的可能。
“呵呵,寧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位手持暗影闊劍的巨大妖物說道,身後破敗的暗紅色翅膀如同血色戰旗,帶配上高大的身影,壓迫感極強。
“原本就察覺到了你這把劍有問題,沒想到,居然是劍在控制人!”寧姚說道。
她先前將那天才劍修斬殺,卻不料其中中那把詭異的闊劍居然毫無征兆的殺了最先撲上來的兩位妖族劍修,之後三具屍體融合,組成了眼前這個怪物。
而且寧姚發現,這把詭異的大劍會吞噬被她殺死的妖族劍修,隨著被斬殺的妖族修士越來越多,眼前這個怪物變得越來越強。
“我乃世界的終結者,寧姚,我要將把你劈開,斬斷,剁碎!”這個巨大的妖物將那把暗紅色闊劍高高舉起,然後猛地砸下。“一段叩!”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擊,看著也朴實無華,但是以寧姚的深身手居然沒有閃避過去,低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有一道漆黑的鎖鏈纏繞上了她的細腰,將她炒著那個妖物的身前拖去。
寧姚道心穩固,即使身處險境也沒有亂了陣腳,一手持刀從腰前斬斷了那道鎖鏈,一手持劍橫在前方,“砰”的一聲巨響,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記重擊!
寧姚一腳踢在妖物的小腹上,身形借著慣性爆退幾十米,在這之間還朝著妖物的胸口揮了一劍,將他胸口撕裂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妖物痛苦的嚎叫了一聲,眼眸中充滿了暴虐的氣息,“寧姚,你該死啊啊啊啊啊!”
這妖物竟然不顧自己的傷勢,用力一個橫掃,朝著寧姚的腰就橫著斬了過來。
“二段叩!”妖物憤怒的喊道。
寧姚反手斬殺了一只覺得有機可乘的妖族劍修,然後將刀劍交叉擋在身側,雖然身體被這妖物橫掃出了千米,但寧姚卻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虎口被震得有些發疼。
那妖物眼中閃過一抹欣賞的情緒,隨後再次被殺戮的暴戾所替代,只見他高高躍起,背後兩片羽翼大展,手中暗紅色闊劍脫手而出,在空中旋轉一圈後又回到了那只巨爪之中,朝著寧姚的頭猛的砸下!
“我前兩次只是佯攻,每次都會為接下來這一擊提供增幅!寧姚,見識下吧!我這直徑四百米的暗紅色三段叩!”
寧姚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妖物廢話這麼多,而且每次攻擊前還要大聲叫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攻擊了似的,活像個被關了萬年的自閉精神病。
寧姚食指中指並攏,在眉間一抹,三寸金光閃爍,“天真!”
一把仙劍應聲而出!
“什麼?!”妖物大吃一驚,不過也沒有辦法收手,仗著自己修為境界比寧姚高不少,將所有力量都匯集於劍身,全力斬向寧姚!
寧姚將仙劍握在手中,雙指在劍身上一抹,眼中沒有絲毫懼意,反手一劍就劈向了闊劍之鋒!
一方是吞噬了數位妖族劍修的妖物,一位是手持仙劍天真的天才劍仙種子寧姚,二者的全力一擊甚至讓空間都被震開了如同干涸大地般的裂縫!
“小姐!”
寧姚的護道人在遠方看到了一道劍光衝天,隨後有突然消失,急忙趕了過來,卻再也感知不到寧姚的氣息了。
……
寧姚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劍氣長城下的那片荒原之上,也沒有感覺到蠻荒天下的大道壓制,應該還在浩然天下,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現在似乎是在一處森林之中,周邊扎著幾個帳篷,應該是當做臨時營地的存在。一條小溪在不遠處潺潺而流,有幾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正在那里清洗著兵器上的血漬。
寧姚剛想站起來詢問此處是何地時,卻發現自己被一根繩子捆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寧姚眉頭一皺,倒不是因為被捆綁了,以她的肉身強度,莫說是區區一根繩子,就算是天外隕鐵打造的鎖鏈也可以輕易崩碎。
讓她皺眉的,是自己與玉府的聯系被切斷了,無法調用體內的氣,如同被打斷了長生橋一般。
『我這是被廢掉了麼?』寧姚心中思忖道,『不對,我能夠感受到一身修為還在,只是……像是被什麼東西鎖住了,因此才無法調用。』
正當寧姚思考可有什麼方法破解之時,迎面走開了一個胡子拉碴的光頭大漢。
大漢肌肉虬結,裸露在外的強裝肌肉上有著大大小小數十道傷口,看著十分的猙獰恐怖。
“你醒了啊?”光頭大漢問道。
寧姚看了這個大漢一眼,並沒有從他身上感知到練氣士的氣息,一身武藝稀松平常,便只當是個小嘍囉,也不多廢話:“叫你們管事的來。”
光頭大漢聞言一愣,隨後咧嘴笑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漢子們也跟著笑了出來:“我就是管事的。”
“當真?”寧姚看著光頭的雙眼問道。
光頭大漢也算是刀尖舔過血,可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盯著,渾身都感到不自在。
“當然了,吳克大哥就是我們的頭頭,武藝高強又重義氣,姑娘你跟著他可是你的福……!”一個漢子笑著說道。
但他嘴里的“分”字還沒有說出口,便看到了令他駭人的一目,只見那個看上去極其漂亮的少女,突然間掙脫了繩子的束縛,一只手眨眼間就按住了光頭吳克的頭,在後者還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他的頭磕在了地上。
眾人先是一愣,看到地上的鮮血之後才發應過來,紛紛衝上來要跟寧姚拼命。
結果連寧姚的出手都還沒有看清,就一個個的倒飛了出去,如同被鐵錘打在了身上一般,捂著胸口在地上躊躇。
“我問你答,沒問不答,聽明白了嗎?”寧姚本想抓住大漢的頭發,卻發現這是個光頭,只好退而求其次,抓住了他的脖子。
“是、是,女俠你說什麼我回答什麼就是了!”滿臉是血的大漢知道這次撞大運了,果然剃須然後撿到美女仙子什麼的都是假的。
這明顯是個殺伐果斷的煞星啊!
“這里是何地界?”寧姚問道。
“槐樹鄉啊……”光頭男子十分誠實的回答道,然後看到寧姚臉上的微妙表情,隨後立刻說道:“白銀國,青州府槐樹鄉!”
寧姚皺了皺眉,從來沒有聽說浩然九州有什麼白銀國,不過浩然天下如此之大,而寧姚也只是去了一趟寶瓶洲,沒聽說過也實屬正常。
“是那一州?”寧姚問道。
“州?青州啊。”光頭大漢有些摸不著頭腦。
寧姚看其反應,心中已了然。
浩然九州,就算不去談比八州加起來都大的中土神州以外,其余八大州也十分龐大,其中一些國度的百姓連所處國家附近有誰都不知道,更不用去談什麼浩然九州了,根本都沒有州這個概念。
現在看來,自己應該是落在了某個偏僻小國里面了。
“你們怎麼發現我的?”寧姚問道。
光頭大漢低頭思考了很久,最後十分直接的說道:“路上撿的……
寧姚:“……”
寧姚又問了幾個問題,才發現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因為這些人不知道浩然九州也就算了,居然連文廟都不知道,這可十分的詭異了。
詳細詢問一番後,寧姚發現自己所在的並不是浩然九州的世界,而是某個尚未被發現的洞天福地。
寧姚也明悟了為何自己的修為為何被封印住了,原來這方天地靈氣匱乏,根本不適合練氣士生存,寧姚這個闖入者,冥冥之中像是被此方天地壓勝了。
得知這一切的寧姚面露思索之色,因為先前寧姚所展示出來的強大實力,光頭大漢和一眾手下連偷襲的想法都不敢有,只能屏住呼吸干等著。
半響之後,寧姚松開了掐住大漢脖子的手,然後站了起來。
“我的刀劍呢?”寧姚目光掃視眾人,然後問道。
“快去給女俠把刀劍拿來!”光頭大漢大聲吼道。
沒過一會兒,一個男人拿著寧姚的刀劍回來了。
寧姚將刀劍放回腰間,然後拍了拍劍鞘,就像是故人重逢一般。
“可有酒食?”寧姚看向躺在地上的光頭大漢問道。
……
白銀國東北多山地,妖獸橫行成災,動輒毀屋傷田,時常聽聞有妖獸傷人的消息,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因此每當妖獸泛濫之時,朝廷便會派出軍隊前去剿滅,但除此之外,都是發布賞金,讓江湖人士前去處理。
只不過因為妖獸不比尋常野獸,遇到強大一些的還會使用天賦神通,因此出了一些正道江湖人士和一些急需用錢的游俠以外,幾乎沒有人會去當妖獸獵人。
畢竟錢再多,也得有命拿不是?
“所以,你們還是正道人士咯?”寧姚挑了挑眉。
“這個倒不是,我們大多都是些本地人,早年去外面當過兵,因為在行伍里犯錯而被趕了出來。可回來之後也不會種地,也不甘心一身武力浪費,只能這樣勉強過了。”吳克說道。“也算是為故鄉百姓盡一點心了。”
“盡一點心?”寧姚冷笑了一聲,一只手搭在椅子把手上,“若我是個尋常女子,你們會怎麼對我?”
“這個嘛……”光頭吳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有些尷尬的說道,“弟兄們這次出來沒有帶女人,在這荒山野嶺的又待了數月,難免有些……有些那種想法。”
“不過寧女俠可不要以為我等兄弟都是那種欺男霸女的人。”
“難道不是麼?”寧姚問道。
“當然不是,我等在家鄉也算是小有名氣,大家敬重我們為鄉親們流血流汗,經常送些年輕女子供我們享用,我們兄弟根本用不著去搶。”吳克說道。“寧女俠若是不幸,等到了下個村子大可一問。”
寧姚見他說的真誠,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沒有再追問。
因為暫時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寧姚便跟著吳克眾人在森林里巡邏。寧姚絕大數時間都是坐在車頂閉目養神,只有在遇到了吳克等人難以戰勝的對手時才會出手相助。
因為寧姚長的好看,實力又強,還多次出手救人,包括吳克在內的眾人都十分尊重這個不知來歷的外鄉人。甚至於吳克提出了要讓位的想法,但寧姚只是說了一句她在這里待不長。
又過了數日,吳克一眾人來到了一個村莊。
只不過這個村莊里蔓延著一股悲傷的氣息,好幾戶人家面前都放著白事用的門幡。
一見到吳克等人來了,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出來相迎,七嘴八舌的請求吳克給他們做主,哭訴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這仿佛見到了大救星的一幕讓寧姚感到詫異,心說吳克說的莫非都是真的?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在村中人的擁護之下來到了人群前方,然後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吳克等人面前。
“吳克大爺,您總算來了!”
“這怎可使得?王老爺子請站起來說話。”吳克扶起了那個老人,看起來應該是老相識了。
“吳克老爺,您可不知道那妖獸有多可惡!毀屋傷田也就罷了,關鍵是這頭畜生居然還要吃人!一開始丟了一個小孩子,村里人只當是被狼叼了去,可誰知道失蹤的孩子越來越多,前天村里組織了一批壯丁去山上抓它,可誰知地這頭畜生著實厲害,傷了好幾條人命硬是被它給跑掉了!”
王老爺子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我兒奉先也被那該死的畜生給咬死了啊!”
聽到王老爺子的哭訴,村子里其他死了人的人家也紛紛哭了起來。
吳克則是一邊安撫村民,一邊讓村民們備好酒肉,再去請那些回來的人過來商議一番,准備三日後再上山殺妖。
畢竟妖獸可不是尋常野獸,如果不做好准備的話死傷幾率是很大的,他們也是爹媽養的,雖然不怕死,但也是能不死就不死。
被吵的有點不耐煩的寧姚從車頂上一躍而下,看了那王老爺子一眼,然後問了一句:“那妖獸在那個方向?”
“啊?吳大爺,這位是?”看著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女子,王老爺子問道。
“她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你按她問的回答就行了。”
“喔喔,據回來的人說,它朝東邊跑去了。”王老爺指了一個方向,再轉頭時,哪位身穿墨綠色衣袍的俊俏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咦,她人呢?”
……
一個時辰後,哪位身穿墨綠色長跑,腰間刀劍交錯的女子出現在村東口,然後將三顆巨大的妖獸頭顱扔在了地上。
“不知道那個是你們要找的妖獸,就都帶回來了,你們自己分辨吧。”說完,寧姚就朝吳克眾人的方向走去。
而村子里面的那些人,看寧姚就如同看神仙一般。
晚上,村子里的人在王老爺子的安排下給吳克等人接風洗塵,做了一大桌子吃的,多是些山里的野味,雖然談不上有多珍貴,但是卻體現出了村子里人的熱情與感激。
當然,這次是吳克等人沾了寧姚的光。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村長王老爺子拍了拍手,來了好幾位長的還算不錯的年輕女子拱吳克手下享用。
因為吳克的人多,而貌美的村姑又只有幾位,因此都是好幾個男人配一個女人。
等吳克手下人都帶著女人去各自享受時,又一個長的頗為漂亮的女子走上前來,看著亭亭玉立,皮膚並沒有其他鄉村女子那般粗糙,頗為光滑潔白。
“吳大爺,這是老朽孫女小雯,前兩年吳大爺推辭說年幼,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王老爺子笑著說道。
“王老爺子,這我……”吳克看著小雯那楚楚動人的眼眸,咽了一下口水。
“吳大爺,小雯已經可以……可以服飾您了。”小雯揉了揉衣角,用十分細小的聲音說道。
吳克還想推辭,但是王老爺子又勸道:“吳克大爺,小雯已經沒了父親,我也已經這麼老了,若吳大爺不要,過幾日也是要嫁出去的。與其嫁給那些莊稼漢子,還不如跟著您這樣的豪傑身邊。”
說道這里,王老爺子給小雯使了個顏色,小雯立刻匍匐在地:“請吳大爺要了小雯吧,小雯可以不要名分,只願伴隨在大爺身旁,為大爺洗衣做飯,縫補衣裳!”
吳克也不好推辭,嘆了口氣,“你先去我房間等我吧。”
“遵命!”小雯站了起來,然後慢慢退步離開了此處。
“咳咳,這位仙子……”王老爺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寧姚,畢竟女性獵妖人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是不是也要男人來服飾她。
寧姚只是瞥了那老人一眼,“別煩我。”
老人立刻不敢說話了,小酌了幾杯,就告辭離去。
“不錯啊,剛來就收了一個美人。”寧姚若無其事的說道。
“女俠莫要取笑在下。”吳克正色道,“像這種交不上多少稅的小村子,朝廷一般是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的。所以在面對妖獸來襲時,他們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我們了。而為了村子的延續,很多事情都不那麼重要。”
“你看哪幾個女人,她們伺候我的兄弟們,事後不但不會被村子里的人排擠,還會被他們所尊敬。因為是她們的伺候才換來了我們兄弟的幫忙,換來了村子的存在。”
寧姚沒有說話,只是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如劍氣長城的好喝。”
可是人間能有多少個劍氣長城呢?
萬年以來,都只有那麼一個啊。
……
寧姚跟著吳克一眾巡邏了好幾個月,期間遇到的村莊小鎮,無不以最高規格招待他們,並且每次都會獻上自家最好的女兒伺候他們。
吳克等人除了發泄一下肉欲,只會象征性的收取一些費用,然後就拿起家伙跟妖獸拼命。盡管會做戰前部署,但有好幾次遇到了意外,若沒有寧姚出手,至少得折一半的人在里面。
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寧姚也對這些糙漢子大有改觀,雖然談不上有多大的好感,但至少不會按照原計劃那樣在旅行結束後就全殺了。
這一日,眾人來到了一處繁華的城市,吳克將所得的妖獸皮肉變賣,換了不少銀子,請大家進大酒樓里好好吃喝一頓。
“寧女俠想去其他地方轉轉?”吳克拿著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而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應,畢竟大家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寧姚還多次救了他們,人心都是肉長的,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嗯,我想要去其他地方找一下回去的方法。”寧姚說道。
在過去的幾個月里,她嘗試了很多手段,但是都沒有效果,因此便想去其他地方游歷一番,說不定就能找到回去的法子。
“寧女俠家鄉在何方?”吳克鼓起勇氣,終於問出了這會困擾他數月的問題。
寧姚指了指頭頂,笑而不語。
吳克等人了然。
原來如此。
“難怪,我還納悶呢,就算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安晴雪女俠,也不可能一劍斷江。原來……原來寧女俠……不對,是寧仙子原來是天上人啊!”吳克喃喃道。
一眾人等都低下了頭,空氣中一時有些沉悶。
過了半響,吳克讓人拿來了一個包袱放在桌上。
“這里面裝著價值十萬兩白銀的銀票,和一些路上關隘需要的雜物,足夠寧仙子一路上的吃穿用度,若是不夠,可以寫信至蘇氏山莊,那莊主是我好友,必會為仙子提供一切所需之物。”
“你早就知道我要走?”寧姚問道。
“不知道仙子會走,但知道仙子一定不會留在這里。”吳克笑了笑
寧姚一口將杯中就飲盡,用劍鞘挑起那個包袱,右手一抬,算上告別。
“走了。”
不說再見,是因為知道再也不會相見。
等到那個身影走遠後,下有人開始了說話。
“真可惜,老大沒操到寧女俠。”
“什麼女俠?你家女俠能一劍斷江啊?人家那是仙子!”
“真可惜,可惜老大沒有操到寧仙子 ”
“你媽的,不要重復兩遍啊!”吳克笑罵著,將手中酒杯砸向了那個小弟。
“急了急了,我就說老大鐵暗戀寧仙子嘛!”那個小弟笑著說道。
然後發現氣氛有些尷尬。
因為大家好像都是這樣的。
畢竟,那個男人不會喜歡一個腰挎刀劍的颯爽女子呢?
……
白銀國幅員遼闊,寧姚也不著急趕路,畢竟也只是漫無目的的游蕩,拿吳克所贈予的銀票買了一匹駿馬,一路上走走停停,也算自在瀟灑。
路上若是遇到了不長眼的山賊路寇,腰間刀劍便要見見血,偶爾也會順手救那麼些個人,不知不覺間,寧姚的名頭也傳開了來。
一位身穿墨綠色衣裳,腰間挎著刀劍的俊俏少女,一身武藝深不可測,對她出手的人就沒有活下來的,出手極其的狠辣,而且斬盡殺絕。
——甚至連山寨門口的狗她都會拎起來扇兩巴掌。
寧姚這樣走走停停,花了數十日才來到相對繁華的地界。
『岳陽城』
寧姚在剛進城時,就遇到了一個不長眼的登徒子,雖然沒有直接來動手動腳,但是卻一直盯著寧姚看,嘴里還時不時的說著什麼“可惜太平了”之類的話。
寧姚差點就要切了這個男人的舌頭。
“閃開,統統閃開!”一個公子哥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十分大聲的喊叫道。
在城里騎馬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可是守門的將士卻連管都不敢管,生怕這個鼻孔朝天的紈絝子弟給自己來一鞭子。
“老東西,居然敢擋本公子的道!”
一個老人腿腳不便,沒能及時離開,那個公子哥便揚起了鞭子,就要抽打上去。
莫說是老人,就算是個精壯漢子被這一馬鞭抽下去,也會皮開肉綻,這老人若真挨了這一下,恐怕就離死不遠了。
而就在此時,那個嘀咕寧姚胸太平的登徒子突然向前將老人抱在身前,後背硬生生的挨了這一鞭。
“啪!”的一聲,這條馬鞭居然還是帶倒刺的!
只是這一下,就將那個男人的衣服撕開了。
那個紈絝子弟倒也無所謂打到了誰,騎著自己的愛馬進了城中。
寧姚瞥了一眼那個嘴碎的男人,此時他緊咬著牙,腰有些彎曲。
這個嘴碎的男人看著也不大,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少年,看著約莫十七八的年紀,腰間掛著一把長劍,看裝扮應該也是一名江湖中人
“咳咳,多謝少俠救命之恩!”那個老人說著就要跪下,卻被那個少年給攔住了。
“你可拉幾把道吧,還給我跪,我還怕你跪下了不起來訛我錢呢!”少年一把扶住了老者,然後扶著牆自己慢慢站了起來。
“本大爺武功蓋世,區區皮肉傷,三五兩日就好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吧。”少年游俠說完,就朝城里走去,路過寧姚時下意識的打直了背,然後拐進了一個巷子里,撲通一下就跪下來了。
“嘶,臥槽,怎麼這麼疼?早知道不裝帥了,媽的,疼死了。”少年顫抖著嘴唇說道,伸手碰了碰傷口,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你媽的,真狠呐,差點就傷到骨頭了……嘶……真疼!”
寧姚雙手抱胸,站在屋頂上打量著這個嘴臭但是心底卻不壞的少年,從懷里取出了一張百兩銀票撒了下去。
“嗯?這是什麼玩意……臥槽?一百兩?!”少年一抬頭,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莫非是我雷家那婊子仙人顯靈了?!還是說老天爺終於想起來我是主角?”少年疑惑的說道,“那我接下來應該是奇遇連連了吧?我透,明天去跳崖了……”
寧姚懶得去聽這個傻小子那些傻言傻語,腳尖一踩地,瞬間飛出十米遠,不久後就找到了那個公子哥,然後跳到了大街中央。
“操,怎麼又是一個不要命的啊?”紈絝沒有看清這個人的長相,胯下駿馬在他的鞭笞下已經紅了眼,直接就撞了上去。
寧姚將酒葫蘆從腰間解下,朝空中一扔,輕輕躍起,一腳踢在了那名紈絝的胸口,將他整個人都踢飛了出去。
“咳咳咳?!”
那名紈絝看到血液從自己嘴中吐出,然後才感覺到了從胸口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身體在空中飛了幾圈之後撞在了一堵牆上,兩腿一蹬,昏死了過去。
寧姚接住了酒葫蘆,打開喝了一口,然後就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大街目瞪口呆的人。
寧姚也沒有想逃——開玩笑,寧姚即使沒了修為,純粹以武夫的身份,也可以讓這個世界的大宗師雙手雙腳,用頭打都能完虐。
寧姚進了一家酒樓,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熱酒。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批面色不善的人,手中都持有兵器,他們是從樓梯上來的,撞碎了酒樓圍欄飛出去的。
半個時辰後又來了兩個面色不善的男人,雖是赤手空拳,但是一身氣息卻更加濃郁……然後也飛了出去。
最後,就是一個面帶笑意的中年人,沒有帶任何護衛,只身一人上了樓。
看熱鬧的人們不知道自家城主大人和那個外鄉人談了什麼,只是在那之後,就沒有人再來了。
寧姚將腳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枕著脖頸,一只手拎著酒葫蘆,臉上表情看不貼切,真如謫仙一般。
……
寧姚隱隱感覺自己會在這里有所突破,便在江城買了一座宅子,暫時居住了下來。平日里除了練劍和感悟此方天地以外,便是去最近的酒樓里喝兩杯。
寧姚身上有吳克所贈予的十萬兩白銀,除去購買宅邸所消耗的三千兩以外,剩下的足夠寧姚揮霍了。
比較在這個世界里,尋常百姓一家三口一年的吃穿用度,也就不到五十兩。
寧姚與江城城主有過約定,寧姚會定期去鏟除江城附近山上的妖獸,而作為報答,城主答應寧姚有任何事情都會去找他。
而且,不會有人能在江城給寧姚找不痛快。
哪位當街騎馬傷人的紈絝子弟也被家人抬著來給寧姚道歉,但是寧姚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現在據說還在家禁足呢。
這一日,寧姚斬妖歸來,心中忽然有感,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少年站在懸崖邊上,似乎正在思考要不要跳下去。
“嗯,應該沒問題吧,主角不都是摔不死的麼?再說我家還有個仙人老祖,怎麼說也不會看到單傳了十幾代的後人死掉吧?嗯,那就這麼決定了,一,二……”
寧姚:“……”
這傻子真的想跳崖尋奇遇啊?!
“三!”
那名少年從懸崖上跳下,寧姚轉過頭,心說管我屁事。
不過寧姚雖然轉身了,但是手掌卻在劍鞘上拍了一下。
下一刻,長劍飛出劍鞘,如同一道閃電般射向了少年,避開了他的身體,穿過他的衣服將他釘在了懸崖絕壁上。
少年睜開了雙眼,先是看到了自己的雙腳懸在空中,身體一顫,然後看到了貼著自己肩膀,將自己釘在牆上的長劍。
“我靠,我果然是主角麼?!”少年驚喜萬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少年就這樣被掛在了空中,既沒有仙人現身,也沒有什麼大雕出現贈送秘籍,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少年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書上可沒說會有這一幕啊。
直到第二天響午,已經被餓了一天的少年恍惚間看到了一個動人的身影從天而降,然後……抓著他的頭發上了山。
“喂,死了麼?”寧姚用腳踢了踢少年的腦袋。
“唔……”少年抬頭一看,只不過在烈日的照射下,只看見了一個女子的輪廓。
“唔,好平……”少年下意識的說道。
氣的寧姚差點一腳給他踢下去,想了想,解下酒葫蘆
“張嘴。”寧姚用大拇指挑開了瓶塞。
“啊?嗚嗚咕嚕咕嚕咕嚕……”少年措不及防的被灌了一大口酒,捂著嘴巴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這是……好辣……”
“你是怎麼想到要去跳崖尋奇遇的?”寧姚將酒葫蘆放回腰間。
“咳咳,等等……是你?”少年驚詫的說道,隨後臉上一紅。
少女的面容,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忘記。
說不上是傾國傾城,但是卻容貌俊俏,外加上堅定自信的眼神和英姿颯爽的氣質,讓人很難不喜歡,甚至會因此而感到自卑。
寧姚沒有說話。
“咳咳,本大爺是天命之子,而且武功蓋世,區區百米而已,何足掛齒?”少年從地上爬起來,插著腰說道。
寧姚挑了挑眉,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少年有些慌張,心說此人能夠飛檐走壁,絕非善類,不能太過囂張。
“咳咳,不過還是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少年抱拳說道。
“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寧姚搖了搖頭,她觀察了少年一晚上,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想來真的是個傻子,就准備轉身離去。
“這位姑娘……女俠,請留步。”少年在寧姚身後喊道。
“嗯?”
“女俠若有用得著在……”
“用不著。”寧姚頭也不回,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少年的視野中。
少年看著寧姚離去的果斷背影,心中悵然若失。
“可惡,為什麼別的穿越者都有什麼金手指老爺爺,可我雷牧卻只有一本沒有用的小破書。”少年跪在地上,雙手居然抓進了泥土里面。
……
之後又是數月,寧姚的名聲越來越大,加上中簽旅途中的事跡被人傳倒了江城,人們這才直到江城來了位大人物。
墨綠衣袍,腰胯雙刀,一身武道通神,會定時出城斬妖,遇到不平事也會隨手解決。一時間,全江城的人都開始崇拜起了寧姚。
只不過這位神秘的外鄉十分孤僻,除了自家宅子,就只會去酒樓和城外。而因為城主下過死命令,不允許有人去打擾寧女俠清修,因此人們只能遠遠的看上一眼這個江城乃至是整個青州最強大的女俠。
寧姚對此毫不在意,每日都在琢磨怎樣才可以破開天幕,返回浩然天下。
某一日,在和隨手救下的百姓口中,寧姚聽到了一個關於謫仙人重返天外天的傳說。
傳說中,在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一位從天而降的美麗女子,長的閉月羞花不說,身子更是一塵不染,自言來自天外天,只是一身法力盡失,無法回去罷了。
之後這名謫仙人一路行俠仗義,救濟災民給,做了很多大好事,感動了上天,讓她重回了天上。
寧喲隱約覺得這應該不只是傳說,便去了城主府上要求查閱地方縣志,以及相關的古籍。
這一查,就是十天半月。
而這麼多天的查閱,也讓寧姚確信了曾經的確有一位誤入此處天地的練氣士,遭遇了自己一樣的情況,只不過最後借助某種秘法返回了浩然九州。
只是因為時間太久,尤其是在這個沒有練氣士的世界中,哪怕百年也顯得那麼久遠。關於那名練氣士的事跡都成了傳說。
不過寧姚通過文獻中的一些蛛絲馬跡,得知這位仙子在飛天之前已經與凡人結婚,並且育有後代,雖然是一脈單傳,但是千年都未曾斷絕,也算是本地弟弟一樁奇談了。
再一個老人的口中,寧姚得知了這個血脈當今的唯一後人,是一個叫做雷牧的少年。
這麼多年過去,就算是有什麼家傳的秘法,多半也失傳,或者被人搶走了。
不過寧姚還是想要去試一試,畢竟這是目前她為數不多能做的了。
……
雷氏一族十幾代都是一脈單傳,這在江城人眼中已不是什麼秘密。
曾經有個王朝的皇帝聽聞此事,覺得很有趣,便命令每日給那代的雷氏族人送去妙齡少女,還四處尋醫訪藥,弄了很多增加生育幾率的法子,只不過古怪的是這個男人居然真的只生了一個兒子。
偏偏這個皇帝還是個不信邪的主,既然沒有辦法多生,好,那就直接弄死絕脈好了。
你不是一代單傳萬世不休麼?那就直接殺了好了。
負責辦理此事的人先是殺了雷父,然後因為那畢竟是個嬰兒,就隨便派了個太監去干。
誰知地那個太監見那小孩心喜,而且絲毫不懼怕他,甚至還和他十分親近,便不忍殺害,隨便找了個宮女的死嬰就回去交差了。
而那名真正的雷氏子弟,則被哪位太監收為了養子。
說來也奇怪,原本只是個小太監頭頭,此後居然在宮里平步青雲,深受皇帝和皇後的器重,最後成了司禮監大太監。
大太監這時想起了雷氏祖先乃是仙人的傳說,便堅信不疑是天上仙人庇佑。更加用心的照顧起來了雷氏子,雷氏子也頗為聰慧,從小就聰明伶俐,看書都是過目不忘,甚至連皇帝都召見過幾次。
大太監見雷氏子如此聰慧,便在他十二歲時告知了他的身世。
在直到自己的身世後,雷氏子表現出了超越凡人的鎮靜,在思忖半刻後,要求大太監將他送進宮中。
因為雷氏子一直以來都早熟的不像個孩子,再加上大太緊深信不疑他是仙人後裔,大太監便同意了他的請求,讓他在沒有被閹割的情況下就送進了宮中。
正當大太監以為接下來會上演一場報父仇,血濺五步,天下縞素,連他都准備好被凌遲處死時,卻不料這個雷氏子的所作所為完全打破了大太監的想象。
他的確是報了父仇,但……卻是以堪稱詭異的方式。
他因為自小就聰慧,因此在進宮之後被皇帝送去了宮廷學塾里給諸位皇子公主做陪讀。
雷氏子長的一副好面孔,而且早熟的過分,不僅和所有皇子都打成了一片,甚至於……還把每個公主都給搞到了手。
十多個性格迥異的公主都被他調教得服服帖帖,甘願聽從他的任何調遣,甚至是去和自己的下人私通,被人輪奸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而且不止於此,那些公主在看望自己母妃的時候往往會提起雷氏子,讓諸多的皇帝寵妃都對這個飽讀詩書,且風度翩翩的少年太監產生了興趣,然後……這些皇帝寵妃無一列外的都愛上了雷氏子,甚至在他面前放棄了所有的尊嚴,甘願和女兒一同撅著屁股,像狗一樣卑微的討好雷氏子。
到最後,包括皇後在內的眾多妃子,每晚只要不是自己侍寢,都會通過宮中的密道去皇宮外的妓院里賣春,被嫖客們輪流灌精。
而那些公主在嫁給王公貴族之後,進宮探望母妃時除了挨肏以外,也會定期給雷氏子送情報,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幫助雷氏子聯絡各個大臣。
於是在不知不覺中,雷氏子已經架空了皇帝,成了暗地里,事實上的帝國皇帝。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老皇帝病危之時,雷氏子先是叫來了老皇帝最寵愛的幾個妃子和公主,然後當著老皇帝的面肏了一遍,然後又讓手下輪奸了一遍。
那些妃子公主們也都醫改往日高高在上的作態,被那些下人肏的一個比一個叫的大聲,即使被扇耳光也會爽的不行,比最下賤的妓女還要下賤,甚至還主動舔起了下人們的腳和屁眼。
老皇帝看的是氣的不行,但雷氏子還精通一手醫術,硬是將老皇帝救了回來,然後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女那麼放蕩的姿態,被男人們肉棒輪流填滿所有洞時的淫蕩模樣。
然後雷氏子告訴皇帝,他幾個皇子的死都和他有關系,各地的叛亂也是他搞起來的,就連朝堂上兩派互相攻奸的文官武將,都是他的人。
老皇帝那是牙呲欲裂,氣的差點就雙腿一蹬。
這場針對皇帝的復仇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直到心死的老皇帝徹底斷氣了才結束。
在那之後,雷氏子便調了幾個最喜歡的公主離開皇都,以及自己的養父太監大搖大擺的回了江城,過起了高調隱居的生活。
而從那以後,歷朝歷代都沒有誰敢打雷氏一族的主意。
……
看完這個故事後,寧姚的臉紅了一些,畢竟她和陳平安到現在最親密的接觸,也只是牽了下手而已,這典籍里記載的內容太過勁爆了一點。
聽到了腳步聲,寧姚將典籍放回了自己分懷中。
眼前邊上雷氏祖宅,看著也不小,里面也有下人來往,但是和那些大家族比起來也不算什麼。畢竟雷氏一族屬於那種你不惹他他就窩在江城,守著那麼一畝三分地過活。
但是那要是對他起了歹意,那麼這家子人就會變得十分的恐怖。歷史上的數次事件都證明了這條鐵律,因此皇帝甚至下了旨意,一應事物,於雷氏子要處處放寬。
於是,沒有被針對的雷氏一族就成了終極咸魚,反正不擔心家業被別人偷了,湊合著過來吧。於是一代比一代咸魚。
這一代的雷氏子每天閒著個蛋疼,別著一把劍就滿街亂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導致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個小混混,而不是那雷氏一族的後人。
寧姚朝聲音傳來的地方一看,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會是他?!”
來人穿著一身游俠打扮,腰間別著一把長刀,走著走著還撩起衣服撓肚皮,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樣子。
“誒,又見面了哈……你嗯什麼要站那麼高,唔,難道說你是在等我?”雷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心說這是高人來收徒了麼?
等一下,自己這麼帥氣,莫非是來收夫的?
想到這里,雷牧把背打直了一些。
寧姚跳了下去,“你是這家的主人?”
雷牧點了點頭,“是啊,你是來應聘女主人的麼?”
寧姚一挑眉毛,雷牧渾身一個冷顫。
“看來不是。女俠找我何事?”雷牧問道,然後一腳踹開了自家後門,“進來談吧,小翠,有貴客,上好茶!”
寧姚:“……”
……
兩人來到堂屋,丫鬟小翠擺上茶水,然後就侍奉在一邊。
寧姚開門見山,直接挑明了自己的來意。
“女俠想要那本破書?”雷牧問道。
“聽你口氣,那本秘籍還在你雷氏一族手中?”
“一族就我一個人,往上十幾代也沒有分家,當然在我手中了。”雷牧理所當然的說道。
“能夠登仙的秘籍,沒有人來搶嗎?”
“有啊,但是都死了,如此百年後,就沒有人來打那本破書的主意了——真要能那麼容易登仙,我們還至於單傳十幾代麼?”雷牧翻了個白眼。
“還請否借我一看。”寧姚說道,然後豎起了三根手指:“我可以在飛升前,幫你做三件事。”
雷牧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雖然沒有立刻拿出那本書來,但是臉上神色也不像是要拒絕。
“我勸女俠你還是不要懶那本書比較好,因為這本書根本不是凡人飛升之法,而是仙人回天之法。”雷牧解釋道,“女俠既然找我借書,應該也聽過關於我家仙人的傳說吧?我家仙人本來就是天上仙人,意外才來到凡間的,所以她只需要破開此間天地對她肉身的制約就行了。”
“我知道。”寧姚淡淡的說道。
“誒,既然女俠直到,就應該曉得我等凡人修煉那本破書是沒有用的,畢竟我們又不是仙人……”雷牧一邊說著一邊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然後看到寧姚臉上掛著的若有若無的笑意,心神一顫:“等等,難道你是?”
寧姚點了點頭,“我是。”
雷牧手一晃,眼珠子瞪的老大,茶杯都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丫鬟小翠趕忙前來收拾碎片,然後被自家老爺拍了拍肩膀,示意她先下去。
“一劍短江……原來不是傳聞麼?”雷牧第一次見寧姚時,就覺得對方宛若天人,此刻寧姚主動上門尋求回天秘籍,明知凡人不可修行卻仍要堅持,更加證實了她所言非虛。
“原來女俠真是天上仙子。”雷牧喃喃道。
寧姚嘴角抽了抽,天上仙子……仙子……
聽著就讓人起雞皮疙瘩!還不如劍仙呢!
“怎麼樣,現在可以借我一閱了吧?仙人的三次出手,值得了吧?”寧姚說道。
不提還好,一提雷這個,牧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尷尬了。“仙子,這個……這個嘛……唉……”
“怎麼了?莫非那秘籍早已失傳,你先前乃是唬我的?”見雷牧支支吾吾的,寧姚劍眉一皺。
雷牧將寧姚不滿,便彎下腰,在寧姚極其詫異的目光中,從桌腳下抽出了一本朴實無華的小書。
“祖傳的秘法,你居然拿來當墊桌角的?”即使是寧姚也對這種操作感到震驚。
什麼時候祖傳的東西這麼廉價了?
雷牧拍了拍秘籍上的灰,露出了《洗身法》三個娟秀小字,雖然經歷了千年歲月,但是筆跡依舊清晰的如同昨天才寫下,仿佛連墨水都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干涸,一筆一劃間都流露著超凡脫俗的韻味。
“仙子還是自己看吧。”雷牧將手中的秘籍遞給了寧姚。
寧姚接過秘籍,指尖從那三個娟秀小字上滑過,感受到了千年前哪位女子練氣士留下來的一縷微弱法力,維持著一個持續千年的小法術。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法術,只是如果離開雷氏子太遠,就會回到雷氏子的手中。其中還牽扯了一些因果方面的小術法,以及一些對於特定血脈的干涉。
“陰陽家的手筆。”寧姚輕聲說道,已經猜到了哪位女子練氣士的根腳。
只不過這與她並無什麼關系,最多在重返浩然前幫襯一下雷氏後人。
翻開秘籍第一眼,寧姚就可以確實這的確是浩然九州的練氣士,因為秘籍全篇都是用浩然九州的官方雅言所寫。
只不過當寧姚看完書中所記載的回天之法後,臉卻紅了幾分。
“……以此間生靈之精華施於己之身,以迷惑此間天道……”
“……以人欲而亂天理……”
“……是以破除天地壓勝之法門,雖於身心有辱,然實乃無奈之舉。況飛升之際可借天地雷法洗身伐髓,重返浩然後身心俱與往日無二……”
在這之後就是一些具體的實施方法,或許是因為在寫下這段時女子練氣士心中亦是十分糾結,所書文字的筆墨重重淺淺,像是在做掙扎似的。
書中所記載的方法,大意就是要練氣士與人交合,並且越是放蕩,越是不堪入目越好。
書中還分別記載了幾個時間,分別是七七四十九日,九九八十一日,一百零八日。這是根據交合程度不同而所需要的時間。
可就算是相對於能夠接受的一百零八日,也需要早中晚各與男人交合一次,並且要射在三穴之中。如此連續持續一百零八日,方才可行。中途一旦斷絕一日一次,就會前功盡棄。
最簡單的法門便是如此,其他兩個更快的方法,則是更加不堪入目去。
認主,輪奸,獸交,羞辱,身心俱淫……這些光是看字眼就讓人感到面紅口燥,寧姚只是粗略看了一遍就將這本《洗身法》放下了。
“仙子,您沒事吧?”雷牧問道。
寧姚吐息間,原本狂跳的心就已經調息完畢,目光冷冷的看了看雷牧:“你家仙人,當真是依此法回天的?”
雷牧感覺像是被一頭猛虎盯著似的,身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平日里吊兒郎當整日作死的他,此刻難得擺出了嚴肅的表情。
“千真萬確!”
開玩笑,祖上是仙人不假,但眼前這貨也是仙人啊!鬼知道幾千年前仙人留下來的後手,能不能擋住眼前這個仙人啊?!
別看雷牧傻乎乎的跑去跳崖就以為他不知死活,而是歷史上真的有前輩這麼干過,甚至更離譜的都有,結果就是只要是雷氏子唯一血脈,就是死不了。
但面對寧姚,這個本朝的仙人,雷牧還是慫了。
寧姚敲了敲桌面,問道:“她選擇的是哪一種法子?”
“老祖選的是最快的那種法子,因為老祖當時已經被困在人間百余年,急著返回天上。”雷牧老師的說道。
“第一種……”寧姚皺起了眉頭,那可是對自己最狠的啊,不僅要那個,還要那個……甚至還要那個!
寧姚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很著急回去。
可就算是最輕松的那種法子,也要交出自己的身子……
殺伐果斷的寧姚一時間都有些猶豫起來了,畢竟她喜歡的那個男人,練了百萬拳,遞了百萬劍,走了百萬里路,也只是和自己牽了牽手而已啊。
可如果自己回不去,那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以寧姚對陳平安的了解,他一定不會相信自己是被妖族殺死了,只會仗劍遠赴蠻荒天下尋找自己的蹤跡。
然後的劇情可想而知。
莽荒天下的妖族可不都是傻子,浩然文聖的關門弟子,能夠與曹慈對拳的男人,劍氣長城寧姚的道侶……陳平安的份量還是有的,而且還是自己送上了門。
寧姚內心充滿了糾結,既不想讓心上人為了自己而落入妖族手中,又不想稀里糊塗的就失了身子,心里一團亂麻。
自小從劍氣長城長大的寧姚向來殺伐果斷,當年明知不敵,就敢帶著一個泥瓶巷泥腿子去殺搬山猿,咽下面對這種局面卻是猶豫不決,好生不爽快!
寧姚皺著眉,手指在桌子上敲擊的頻率越來越快,足以顯示出她此刻內心的矛盾。
就當雷牧擔心這個仙人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砍了之時,寧姚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她的決定。
“你。”寧姚站起身來,表情很不自動的盯著雷牧,“我要你助我回天,明日……後日卯時來我府上。”
“仙子,我……”
“住口!此事若敢講出半句,我不介意試試你家老祖的手段!”寧姚說完,就轉身離去。
因為太過窘迫,寧姚出門時甚至被門檻絆了一跤,臉色更加難看的寧姚直接使出身法,消失在了雷牧的視野之中。
……
第二日,寧姚洗了個澡,將陳平安所贈的墨綠色長袍取下,換上了一件尋常游俠穿的黑色勁裝,在屋里端坐了整整一天,按照《洗身法》的記載吐納,引淫氣入體。
寧姚就這樣一直坐到了第三日的卯時,直到雷牧叩響了她家的後門。
寧姚將他領進屋中,然後關上了房門,接著又割下了一截衣袍遞給了雷牧。
“戴上它,不要摘下來!”寧姚劍眉一橫,語氣急促的說道:“也不准說話!你敢說話或者摘下黑布,我就會立刻殺了你!”
雷牧只能點了點頭,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然後接過黑布蒙上了自己的雙眼。
寧姚見雷牧蒙上了眼睛,這才稍稍輕松了一點。確認再三沒有其他人後,寧姚這才慢吞吞的蹲在了雷牧面前,極其不情願的脫下了雷牧的褲子,然後便被雷牧那突然彈出的肉棒打在了俏臉之上。
第一次見到這種巨物的寧姚眉頭一皺,從雷牧肉棒上傳來的腥臭味道讓她感到十分的難以接受,但另一方面,又對這根陽具有些莫名的情緒。
張開嘴巴,寧姚試探著舔了一下,被蒙住雙眼的雷牧頓時龜頭一顫。
天啊,不知道搗毀了多少山寨,殺了多少妖族,能夠一劍斷江的寧女俠,寧大仙子,此刻居然在給自己舔肉棒!
這劇烈的反差感讓雷牧感到十分的興奮,肉棒居然又硬了幾分。
寧姚看得是面紅耳赤,舌頭在雷牧的龜頭上舔了好久,然後才慢慢的長大了嘴巴,將雷牧嬰兒拳頭般大小的龜頭含入了嘴中,原本不大的小嘴此刻直接被撐到了極限。
寧姚心想還好提前把雷牧的雙眼蒙起來了,不然要是被人看到自己嘴里被塞進了這麼大一個龜頭……寧姚想想心跳就狂跳不已。
剛想用吐納的方法平息情緒,又反應過來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便按照《洗身法》上記載的,開始用另一種方法吐納。
只不過這種方法越是吐納身體越是燥熱,不僅沒有平息靜氣,反而讓寧姚的臉更加的滾燙,甚至連下體都有了前所未有過的異樣。
『可惡,這吐納之法……怎麼如此的……古怪?』
寧姚生疏的給雷牧口交著,舌頭在龜頭上打轉,而雷牧的肉棒也只有龜頭進入了寧姚的口腔之中,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雷牧如同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可是又不敢說話,只能強壓著心底的獸欲。
寧姚感覺自己嘴都麻了,但是雷牧卻沒有一點是要射精的樣子,內心也產生了疑惑,莫非自己有哪里錯了嗎?
寧姚吐出肉棒,看到那根占滿了自己口水的肉棒,寧姚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用衣服擦了擦雷牧的龜頭,寧姚再次將這跟肉棒的龜頭吞進了嘴里。
而就在寧姚用《洗身法》的吐納法,將體內真氣運行一個七個小周天後,寧姚神識中突然間就咽了一下口水,而這個吞咽的動作,讓寧姚又含入了一截雷牧的肉棒。
雷牧嘴中發出了舒服的呻吟,寧姚眼中靈光一閃。
寧姚腦海中閃過《洗身法》中關於口交的描述,是要用咽喉去刺激男人的肉棒,要把自己的喉嚨當做可以被男人隨便抽插的管子來看,就算是會被撐破也要吞進整根肉棒,這樣才能最大化獲取男人的陽精所帶來的汙濁之力,也能夠更快的回天。
於是,盡管很不情願,但是寧姚還是把嘴巴長大到了極限,然後慢慢重復吞咽的動作,將越來越多的肉棒吞進自己的嘴中。
雷牧感覺自己的龜頭頂的越來越深,直到遇到了一個狹小的關隘。雷牧直到,這是到了寧姚的口腔與咽喉的交接之處。
然後,寧姚就將雷牧的肉棒吐了出去,稍作停頓後,寧姚又重復了剛剛的動作,把雷牧的龜頭草到了自己嘴巴最深等等地方。
『真想再深一點啊……可惜,這應該就是寧仙子的極限了吧……』
雷牧在心中想到,他的陽具奇大,龜頭更是有嬰兒拳頭那麼大,根本不可能插進寧姚的食管中去,就算插進去了,也會卡在哪里,很難拔出來。
不過出乎雷牧意料之外,寧姚這一次在龜頭頂到口腔盡頭時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雙手抓住了雷牧椅子的兩個把手,寧姚一用力,居然強行將雷牧等我龜頭捅進了自己的喉嚨之中!
龜頭和一小截肉棒被寧姚吞進了喉嚨中,被緊致的喉管包裹著,雷牧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
與雷牧的舒服不同,如果雷牧此時沒有被蒙住雙眼,那他此刻就可以看到寧姚那因為巨物插入喉嚨而皺起的眉毛,以及粉頸上的龜頭形狀吐出。
此時雷牧還有一截肉棒暴露在外,但這已經是此刻寧姚等我極限了,僅憑她自己是無法再吞進更多的肉棒了。
寧姚默念起了《洗身法》的心法,心跳變得更快了。
此心法與其他的心法完全不同,其他的都是在維持自身的心境平穩,這樣才能更好的感悟大道。
哪怕是殺氣極重的劍修心法,也是追求的劍心合一,追求瀟灑自然,出劍不拖泥帶水。
可這《洗身法》的心法,卻是自亂陣腳,讓自己的身心都陷入一種對性欲的急切渴望之中!
按理來說,女性口交是不會有快感的,就算是有,也只會是羞辱感,但寧姚卻因為自己細小的喉管被龜頭突破,而感受到了異樣的快感,甚至比她小時候學會了第一個劍招還要讓她感到快樂。
這還只是第一層的心法,搭配著一百零百日的法子進行使用。若是那第三層的心法,恐怕就能讓人的身心都完全沉迷於性欲之中!
因為雷牧的龜頭太大,因此寧姚也沒有將它拔出,而是任由它卡在自己的喉嚨之中,然後在這個基礎上慢慢的前後搖頭,讓雷牧有了輕微的抽插感。
雷牧沒有堅持多久,很快就在寧姚的喉嚨里射了出來。
大量粘稠的精液直接被射到了寧姚的胃里,還有一部分則是慢慢的在寧姚喉管里向下流,讓寧姚感到喉嚨癢癢的,有了想要嘔吐的感覺。
就在雷牧射精的同時,一股快感涌上了寧姚的心頭,讓她全身一顫,隨後一道溫暖的氣流涌向了寧姚的四肢百骸,讓她全身都為之一振。
『好、好舒服。』
寧姚抓著椅子的手下意識的用力,居然將把手直接捏碎了,雷牧下的直接站了起來,原本卡在寧姚喉嚨里的龜頭也一下子拔了出來,上面占滿了精液和寧姚的口水。
“咳咳咳……”寧姚捂著喉嚨咳嗽了幾聲,雷牧本想開口關心一下,但一想到寧姚先前的威脅,便不敢開口了。
寧姚嬌軀顫抖,剛剛被雷牧那麼粗暴的拔出肉棒,喉道相當於是在沒有准備的情況下再次被撐開了一次,帶給了她極大的快感,現在的她如果只看臉,就像是被草到了高潮一樣,可她卻只是被人在喉嚨里射了精液而已。
“咳咳……你先出去。”寧姚說完,就一腳把雷牧踹出了房間。
再次關上房門,寧姚一下子就跪坐在了地上,臉上浮現出了潮紅,嘴角還流淌著口水和精液的混合物。
寧姚沒有忘記每次被灌入精液後都需要運轉《洗身法》的淫氣,但經過剛剛的種種,她知道運轉這古怪的功法會讓她變得奇怪起來,於是提前將雷牧趕出去,避免被他看到自己的丑態。
“這應該算是淫氣入體了吧?”寧姚發現自己體內真的多了一道不同於武道真氣,練氣士靈氣的第三道氣息。
“看來昨日我以為的淫氣入體只是提前拓開經脈道路,只有咽下……那個東西才算是真正的有了淫氣。”寧姚自言自語道。
寧姚乘熱打鐵,同時默念起了心法。
“嗯,我感受到了一絲靈氣的氣息……”寧姚強行壓抑著內心躁動的欲望,用內觀法掃視著自己身體內的變化。
不過寧姚很快發現,她能夠感知到那極其細小的一縷靈氣的前提,是同時運轉《洗身法》的心法和調動體內淫氣,否則依然感知不到。
而同時運轉心法和淫氣,又會讓寧姚的道心變得躁動起來,渴望更多的刺激。
“果然是越不知廉恥的做那種事情,越是能夠更快的回天啊。”寧姚喃喃道。
又運行了一會兒淫氣和心法之後,滿臉通紅的寧姚才斷掉了心法的默念,只讓那一縷淫氣子體內游蕩。根據書上所說,淫氣會越來越多,等到了一百零八日後,淫氣將會滲透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到那時候便可以欺瞞此間天地,同時也能破開天地壓勝,拿回屬於自己的修為!
寧姚盤腿坐在地上,用回了自家的吐納法,也就是來自劍氣長城的運氣劍訣,將身心都收了回來,再次起身時,又變成了那個劍氣長城的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劍仙種子。
只不過那一縷淫氣還是讓寧姚的心思多了一丁點的變化。
而這份細微的變化,也會隨著淫氣的增多,而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