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之墮 伊蕾娜的游戲
魔女之墮 伊蕾娜的游戲
這是在一間充滿了“科技感”的小屋中,大概。
旅行中總能見到非常多新奇的國家,那些完全放棄了魔法卻轉而研究科技力量的愚蠢國度也不在少數。
從房屋中間的座椅上醒來,尚且覺得沒有睡夠,但卻因為姿勢關系而腰酸背痛的灰發少女,朦朧著她動人無比的琉璃色雙眼觀察起了身邊的一切。
她是魔女,亦是旅人——只是她現在處境並非是在正常旅途中應當經歷的。
她茫然地望著周圍的一切,期初還故作平靜的那人偶般精致的臉龐逐漸浮現了擔憂與焦躁。
“這……這是哪啊?發生了什麼……”
什麼也想不起來。
總而言之。
這位被憑空轉移到空屋之中,醒來後發現自己處於半束縛狀態,像是童話中被惡龍囚禁的美麗公主,實際上大概只是被綁架了的可憐且美若天仙的灰發少女究竟是誰呢?
“……”
沒錯,就是我。
很不幸的……就是我。
“真是……這可真是惡趣味……”其實就驚慌之類的感情來說,或許還行厭惡感現在更占上風。
我找不到我的帽子,以及我的袍子。雖然我也習慣就這樣普通地上街,但這麼輕易脫去我【一件】(這里需要強調)衣服的行為,總之就是非常讓人討厭。
還有我的鞋。
簡單來說的話,我現在的的狀態大概是那種“兩腿伸直”的坐姿吧。
我就坐在這條長到能讓我整個躺下去的金屬椅子上,背靠著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椅背的平面,而我之所以不下“床”離開的原因——
雖然我的上半身完全沒有任何束縛,但從膝蓋以下開始,我的雙腿卻完全地動彈不得。
修長的美腿就這樣平伸出去,一對精巧的赤足也被迫翹起腳尖,微微張開我珍珠般的腳趾——不愧是我,哪里都這麼完美。
所以,我下不去,因為我的腳並不“想”動。
這必然是某種我不知道的魔法,身為灰之魔女,單純辨認魔法而已還是輕輕松松。
可惜我沒法解開它,我找不到我的魔杖……
是啊,綁架本小姐的人怎麼可能會把魔杖留給我,讓我輕松掙脫然後去踹他們的屁股呢。
至於膝蓋以上的部分,沒有異常。
不過面前有一張小矮桌子,高矮正合適,讓我回憶起了成為魔導士前上學的那段時光。
桌上有一個凸起,凸起的上方明顯有著一個鎖孔。不大清楚這個鎖孔的意義何在,如果插入鑰匙能夠解開我的束縛的話,那這種與裝置結合起來聯動的魔法還是蠻神奇的。
鎖孔與桌子,桌子與鐵床,全都焊接在一起,是一個整體嗎。
感覺沒法打開的樣子,即使解開腳上的束縛,它留出的空隙好像也不夠我脫出……
當然不是因為身材的原因!
“你好!”無論如何,先嘗試交涉一下。“有人理我一下嗎?喂?”
“有~沒~有~人~啊~~”
嘗試性地喊了幾聲之後,終於有了點動靜。
大概身邊一個鏡子模樣的東西飄了過來,魔鏡嗎?果然這個地方很奇怪啊,魔法與科技並存什麼的。
鏡面還是閃爍,一個人影逐漸清晰了起來——
黑色短發,黑袍,這頂帽子……那條項鏈好眼熟啊……不如說這一整個人都好眼熟啊!
“沙耶小姐!?”什麼玩意。
鏡子里分明就是沙耶。
不,等等,可能這個魔鏡會映射出心里想的某些人……但為什麼會是沙耶小姐?不管怎麼說,這應該是假的才對……
“嗨~伊蕾娜小姐~這里是沙耶哦~”嗯,應該是假的,按照她的德性。
“伊蕾娜小姐現在一定有很多問題吧?雖然我也很想正面回答你,不過為了防止我忍不住撲向你,去觸摸你曼妙的身體,把頭埋進你的身體吮吸伊蕾娜小姐身體的清香……啊啊!太棒了!想想我就已經受不了了啊!!”
從最初的正襟危坐,到渾身顫抖,變成現在這樣抱著自己身體不斷扭動。
……
自己嗨起來了……
所以,真的是沙耶小姐嗎,唉……頭疼。
不過,“很想正面回答”的意思是……?
“咳咳,繼續剛剛說的,所以現在這段影像是提前記錄好的,伊蕾娜小姐接下來的動作或是說的話我都聽……不……到……”在這里她停頓了一下。“啊啊啊!!可惡!都聽不到看不到啊啊!”
“誰管你啊!!”我也對著鏡子喊道。
“嗚,總之,”喂喂,自顧自地就失落起來了是想干什麼啦。
頭頂傳來了什麼動靜。抬頭發現降下了兩個手環似的東西。
並沒有直接落下,而是停在了半空。距離有點遠啊,大概也就是我坐在這里勉強能夠到的那種距離吧。
“如果伊蕾娜小姐想要離開的話,只需要把兩只手舉高,像這樣子~”不用你示范我也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動作。“然後同時拉下兩個吊環,鑰匙就會落下來了。之後插進伊蕾娜小姐你面前的鑰匙孔旋轉開鎖就好,到時候魔法束縛也好裝置也好,全~部都會解開啦。怎麼樣,很簡單吧~”
“就這麼簡單?”
“沒錯!就這麼簡單!”
……
這真的只是錄影嗎?
“來吧!事不宜遲,請試試吧!”
為什麼要說得和參加整蠱節目似的。不,這大概就是整蠱節目。
不過,真是沙耶小姐的話,總不能害我吧,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被脅迫了什麼的……
總之,先照她說的那樣試試再說。
呃……還蠻高的。
高高舉起雙臂,其實我並不想這樣。所以我抬起的過程並不算干脆。
一旁鏡子里的沙耶小姐……雖說是錄影,但總讓我覺得像是有一個活人在注視著自己一樣,而且為什麼視线好像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
腋下吧,大概是那里。
莫名其妙有些羞恥。穿了那麼多年坎肩的襯衫,還頭一次有這種感覺。
這個房間大概是不透風的緣故,略微顯得有些悶熱。我的額頭早已布上了一層細汗,腋下好像也相較正常情況要濕潤起來。
反正就是很不自在,明明我只是想夠到頭頂的吊環而已,為什麼搞得我像是在刻意展示自己的腋下似的!
雖然我確實哪里都很完美,但總之就是很不爽!
“可惡,為什麼要放那麼高啊!”如果目的只是要夠到那里的話,確實在我手臂延展的范圍之內,但也很明顯不是輕易便可以伸手便摸到的。
“嘖,再來下一點啊,真是。好!摸到一邊……誒!另一邊怎麼上去了!一條向下拉另一條原來會升上去的嗎!”
終於靠著強行無視那種注視感而全力抓取吊環,但也正是因為我過於專注精力在上方,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了什麼事。
“嗚呀!”腋下突然傳來的刺激讓我迅速收回了手臂,轉頭一看,大概是兩個香水噴霧一樣的裝置懸在兩側。它們剛剛一定對著我的腋下噴了些什麼東西。
粉色的液體……有些粘稠……好香……
“好惡心……”
鏡面的影像發生了變化,依舊還是沙耶,是因為這一步觸發了下一段錄像嗎?
“哼哼哼~怎麼樣,伊蕾娜小姐,這可是我專門為你開發的香水呦,我給它取名叫‘伊蕾娜小姐的神聖體香’呦,啊啊~~簡直太棒了!”
我真的很想說她惡心,因為這真的很惡心。
“好啦好啦,看來伊蕾娜小姐已經熟悉游戲規則了呀。”
“那麼既然有獲勝條件,自然就有失敗條件嘍~”
兩條帶著香水噴霧的機械手臂一路向前延伸,一直到我被束縛不能動彈分毫的雙腳之前。
“唔……”然後噴射。霧狀的香水告訴衝擊腳心的瞬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癢感。
“啊啊~伊蕾娜小姐的雙腳~~如同本人一樣那麼白皙可愛惹人憐憫的一雙小腳,因為束縛而完全暴露出柔軟腳底與腳趾的弱點,真是……太棒了啊啊!!”
雖然我知道沙耶小姐對我有些病態的情感……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嚴重啊。
而且這些人是怎麼回事,踩葡萄也好,現在把我綁起來噴香水也好,腳對他們的吸引力就這麼大嗎?
“啊啊,對了,順帶一提,這種香水除了味道與伊蕾娜小姐的體香同樣令人神往之外,”雖然我知道你在夸我,但請不要這樣,很惡心。“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功效,也就是……”
那是什麼?機械手嗎?
從腳邊伸出,豎著一根手指。
“騙……騙人的吧……別啊……”我承認,我怕了。
就看著那只手豎著它尖端又圓又尖的指頭,朝著我的腳底慢慢移了過去。
“咿咿!!嗚哈啊啊~~~”
碰到我腳底的瞬間如果不是膝蓋以下不能動彈,以及有那張桌子擋住,我恐怕會直接從座椅上跳起來。
“嗚嗚……嗚咿嘻嘻呵呵……別……呵呵嘻嘻……好癢……呵呵~”
那根手指就貼住我的腳底緩慢地移動,不輕不重,不快也不慢。
我承認,我的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怕癢的,但現在的狀況明顯不太對勁,僅僅只是一根手指而已,而且還是以這樣的速度游走,為什麼會這麼癢?
“也就是,提升伊蕾娜小姐你的敏感度啦!”果然嗎。
“嘻嘻哈哈……唔噗噗……那里……咿咿!”
趾縫不行!別點腳趾啊!
我很想用手阻止他,但還是那張可惡的桌子,完全限制了我上半身的行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其實也看不到就是了——那機械劃過我腳底的每一個角落。
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很久,但那東西停留在我腳上哪怕多一秒我都覺得難受異常。
直到那只手收回之後,我已經累得趴在桌上,正大口喘著粗氣。襯衫也被汗水浸透了,幸好附近沒有人看見。真是,白色襯衫就是這里不好啊。
“怎麼樣啊?伊蕾娜小姐?還是蠻有挑戰性的吧!”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對著錄像喊著,我真蠢。
“那麼,接下來才是主菜呦!”
有什麼聲音……什麼東西在高速旋轉……!?
刷子!
床的盡頭突然明亮起來,我明確看見,正對我雙腳的位置有一對旋轉的毛刷。
不對,說毛刷不太准確,那是……以鞋底為模板組裝而成的旋轉刷組!腳跟腳心前腳掌……甚至趾縫和專門針對腳趾的特殊造型毛刷,就這麼正對著……
我這雙……敏感而美麗的雙腳。
一個冷顫。
而且……那東西是不是還在緩慢接近!!
“喂!喂!開玩笑的吧……沙耶小姐!!這是要做什麼!”我慌了。
“嘛,伊蕾娜小姐你大概有十分鍾的時間拿到鑰匙呦,不然的話……哼哼哼~~”
別啊!
“那麼,請加油嘍,我親愛的伊·蕾·娜·小·姐~❤”
“喂!沙耶!喂!!!”
魔鏡里的畫面消失了。房間里只剩下毛刷的旋轉聲,以及我沉重無比的喘息聲和心跳聲。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雖然我確實平時對她還是挺冷淡的,但也不至於開這樣的玩笑吧!!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啊啊啊!我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啊啊!
要道歉嗎?或者直接求饒會不會好一些……她都不一定在看的!
看看那些刷子,如果現在這種情況下被貼上那些東西……嘶!
毛骨悚然!
怎麼辦啊伊蕾娜,灰之魔女,快想想辦法!
去夠……鑰匙嗎?
一想到這里,不由得便夾緊了腋窩。傻子都知道我在拉吊環的時候會有東西對我做些什麼的吧!
想想辦法啊……想想……
“嗚呀哈哈哈!!”
腰部突然傳出的癢感打斷了我的思路。依舊是一對機械手,正在不輕不重地揉捏我的腰!
“啊,順帶一提,如果超過十秒雙手放在肩膀以下的話,會有腰部的癢癢裝置啟動呦!”鏡子里又閃出了一段畫面。
“這種東西……嘻嘻哈哈哈哈誒誒!早說……噗呼呼哈哈……早說啊!!”
可惡!
強行忍耐著腰上傳來的癢感,把手舉起到平行頭部的位置,雙手交叉到腦後稍作支撐。
沒有辦法了,思考也好怎樣也好,即使在這種姿勢下依舊會露出腋下也好。
必須趕快想想解決的辦法才行。
是啊是啊,我完全可以按照她的規則,去拿到鑰匙然後離開這里。
但是,才不要!這種被玩弄於鼓掌,被人當做觀賞玩具戲耍的事,本小姐才不會去做!
“哈……哈……哈……嗚……”
好想哭……
不行啊!伊蕾娜,這點困難根本不算什麼,而且說到底也只是撓癢癢而已!沒必要這麼恐懼才對啊!
對了!雖然沒有魔杖的話沒法遠距離輸送魔力,但只是讓魔力略微外放包裹住身體的話,說不定可行!
抬頭望向緩慢朝我靠近的刷子,緩慢咽下一口唾沫。
減去我思考與糾結的時間,大概還剩下八分鍾左右。區域是膝蓋及以下部分,考慮到魔力消耗和區域面積,八分鍾大概也就勉強夠用的程度。
“事到如今,也只能試試了!”
調動魔力,我還從來沒試過空手施法。
“咕……比想象中困難不少啊……而且還是腳部這一塊離身體最遠的區域,魔力調動起來好困難……”
但我還是太天真了,同為魔導士的沙耶小姐怎麼會猜不透我這點小心思呢。
“誒!?等等……喂!”在我開始嘗試後的幾乎瞬間,大概是感應到了我的行動,我身後的椅背上又一次伸出了那令我恐懼的機械手。
以及,我分明地看見,它們手上各拿著一根幼長的羽毛。
然後,溫柔而不失進攻性地,朝著我因為抱頭而略微敞開的腋下發起了不輕不重的攻勢。
“別……別過來……別碰……唔嘻!嗯呵呵……”
我也嘗試過躲避反抗的啦,但我活動范圍就那麼大,我能怎麼辦嘛!
“唔嘻嘻……走開啦……唔咿嘻!誒誒~呵呵呼呼……”
我也只能有限地扭動身體去尋找空隙,但那兩條手臂好像完全預測了我的動作一樣,羽毛那堅硬又柔軟的邊緣始終貼著我的腋窩與手臂夾緊時擠壓出的縫隙,甚至因為我身體的搖晃,反而讓它們有了更多拉鋸的空間。
“嗚嗚嘻嘻……唔嚶……這樣根本……嘻嘻哈哈哈……根本沒法集中精神啊!”
非常微妙的酥癢感不斷從腋下傳來。並不劇烈,但卻時時刻刻都存在,卻又連綿不絕。
如果只是為了讓人感受到巨癢的話,大概羽毛是一樣很不合格的工具吧,但若是僅僅只為了“讓癢感存在”的話,羽毛確實是一種非常完美的挑逗用品,我這次算是好好學習到了。
“嗚嗚……嗚嘻嘻……別弄……好癢……嘻嘻呵呵~”
我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尤其是剛剛被香水噴過的地方——腳底以及腋下。那不是被火燎燒的炙熱,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溫柔卻又侵蝕靈魂的感覺。
那東西絕對還有別的作用……唔,大腦好像也有些迷糊起來了。
這樣一來,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那一點魔力也因為腋下的癢感而瞬間揮散。
“這是……嘻嘻哈哈哈~嗚嗚……耍賴啊……嗚嘻嘻……根本……根本沒法擊中精神……呀啊!”
思緒越來越混亂,身體越越來越熱,好像腋下傳來的癢感也在穩步增加著。
不要!我不要這樣!
好可怕……好可怕……
刷子已經到哪里了,好近!這不是變近了好多嗎!時間為什麼會過得這麼快!
“嗚嗚啊啊!!不行……嗚嗚嘻嘻哈哈!動啊!快動啊!我的腳,求求你們快動啊啊啊!!”
腋下的癢感已經沒法抑制我話語的咆哮,因為我甚至已經可以感受到旋轉毛刷帶起的氣流撫摸過我的腳底。
居然僅僅只是空氣流轉,為什麼當它們穿過趾縫時,我所感受到的好像居然是超過腋下羽毛劃過的酥癢。
不要……不要……這樣……太過分了……
有什麼辦法……一定有什麼辦法!
對!鑰匙!只要拿到鑰匙的話!
“只要拿到鑰匙的話!”
猛地抬頭,望向兩只遙不可及的手環。一時間甚至沒有任何猶豫,便將雙手舉起,將上一秒還在嘗試躲避羽毛的攻擊的,那一對敏感的腋下完全暴露了出來。
“咿呀哈!”
然後不出所料地,羽毛尖端掃過腋窩的瞬間,刺激性的癢感便就讓我重新收回了雙臂。
“呀啊啊!!不要……唔啊哈哈哈……別捏呀!”
有十秒嗎?腰部的裝置好似是在我把手放下的同時就啟動了似的,根本沒有給我喘息的余地。
“不是說……呀啊哈哈哈哈……不是十秒……誒呀啊哈哈哈!我知道了!噗噗……我舉起來!舉起來了啦!”
就這樣被玩弄,被羞辱。
但我什麼都沒有再多想,留給我的時間一分一秒在減少。
“如果……唔嘻嘻哈哈……如果被那種東西撓腳底的話……嘻嘻哈哈哈哈……一定……一定會瘋掉的!”
就這麼想著,比起那些刷子,羽毛與機械手都只能算是小兒科的玩具。
所以,加油啊!伊蕾娜!只要稍微忍住那麼一會兒!就那麼一會兒!
“嗚嗚哈哈哈……腋窩……咿咿!!嘻嘻哈哈哈哈!誒啊啊……不行……那里……噗噗呼呼哈哈哈~”
沿著我衣袖邊緣的縫隙,它們把羽毛伸入,直接作用在我被衣物保護的肌膚之上,那大面積的刺癢感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
“咿咿!咿嘻嘻哈哈……唔嗯嗯……”
癢感終於還是回到了腋下。那是羽毛嗎?或許還是已經換了一種工具呢?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拿到鑰匙解開束縛,即使把自己的腋下的弱點完全展露也好。
我的眼里只剩下吊環。我只能這樣催眠自己,不然稍有松懈我就會因為腋下的癢感而收回手臂,從而重新開始攀登那遙不可及的山峰。
“誒誒……頭發!?嗚嗚噗嘻嘻嘻嘻……好癢,嗚嗚呼呼嘻嘻哈哈哈~”
我第一次後悔自己留了一頭長發,而即使保養得再好,再柔軟的發梢,在劃過腋窩的時候依舊是刺癢的。
我縮了一下手臂,但還是立刻又重新伸直。
“一點……嘻嘻哈哈哈就差一點了……嗚嗚呼呼哈哈哈!右邊!好的!右邊……咿呀啊啊!!”
在右手抓住的瞬間,右邊的那只可惡的手臂丟到了所有工具,用那幾根連精通宮廷舞蹈的專業人類女性都自愧不如的,尖而渾圓的手指,直直地向著我腋窩處那塊無比敏感而略微凸起的嫩肉伸了過去。
我尖叫,那尖而鈍的刺激,那冰涼的質感讓我迅速收回了右手。前功盡棄。
恐懼,絕望。我不知道我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流淚的,是在剛剛抓取的過程中?還是在放下右手後頓時的無助感。
“嗚嗚……嗚嗚哇啊……唔啊啊哈哈哈!咿咿!!”
但是我連痛哭的時間都沒有被給予,那腰間的癢感馬上又開始催促我,讓我重新展露我嬌嫩的腋窩任由其玩弄。
“嗚嗚……嗚嗚哈哈哈……唔嘻嘻啊啊……太過分了……嗚嗚哈哈~”
幾乎是一邊哭一邊笑。
比起抱怨,還是快點拿到鑰匙才行!
刷子已經越來越近了,如果不是因為雙腳保持著翹起狀態,大概我現在只要向前一舒展,腳尖便就已經會與其接觸到了吧。
“伊蕾娜……嗚嗚嘻嘻哈哈哈哈!你能行的……快啊!快啊!哈哈哈……咿咿咿!!嗚嗚嗯啊~”
機械手並未純粹地搔癢,當我已經把手臂伸直到極限時,就在我只差那麼一點點——連指尖都已經碰到圓環了——的時候,它們好像放棄了搔癢,只是用那微微震動的指頭撫摸,按壓,揉捏,擠壓我腋窩中的每一塊嫩肉。
“嗯……一點點……嘻嘻……好奇怪……腋下……嗚嗚啊啊……越來越奇怪了……來不及了……嗚嗚嚶嚶~”
嬌媚而嚶嚀的呻吟完全不受控制地從喉嚨里向外冒出。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了。好熱,好害怕……
“快啊!快拿到啊,一點……就那麼一點點了!”
“咿啊啊啊!!!”
一聲呐喊,用盡了我最後的力氣,克服了所有的干擾,兩只圓環被我攥到手中時,我竟開心到不可自已。
猛地向下拉扯,我這輩子好似都沒有用過這麼大的力量去拉扯一樣東西。
黃金的鑰匙從天而降。
“快點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啊啊啊!!”眼淚依舊止不住地從眼眶里涌出,我的手在顫抖,不對,我的全身都在顫抖。我美麗的臉龐大概也已經扭曲地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只有滿溢而出的驚慌與恐怖。
我眼前發花,看不清鎖孔,以至於甚至兩次對准都沒能把鑰匙插入鎖孔。
“可惡!可惡!!”我惱羞成怒,不斷咒罵。“進去!快進去啊啊啊!!”
刷子離我的腳底還有多遠?五厘米?三厘米?啊啊啊啊,好像馬上就要碰到了!
“啊啊啊啊!!!”鑰匙插入鎖孔。“唔哦哦哦!!”旋轉,完全沒考慮過會不會把鑰匙直接扭斷的情況。
因為我只想趕快解開我雙腳的束縛,即使只是讓我把腳趾蜷縮起來也好,讓我遠離那兩個恐怖的東西!!
“好!好啊!”
我興高采烈地歡呼著,期待著鐵椅的打開,期待我雙腳的重獲自由,然後我就可以趕緊跑出,永遠地遠離撓癢……
“誒?”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桌子沒有移開,我的雙腳依舊把弱點全數展示,那兩片刷子也依舊在旋轉,用它帶起的氣流玩弄我的每一個趾縫。
“為……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停下啊啊!!”我幾乎是失控般地叫喊了出來。
與我崩潰的哀嚎同時出現的是魔鏡中沙耶的影像。
“呀~該說不愧是伊蕾娜小姐嗎,居然忍受住了這種進攻拿到了鑰匙呢,如果是我的話絕對辦不到的啦。”
“為什麼……”我不關心她想說什麼,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明明說好的拿到鑰匙之後可以離開,卻到現在為止我依舊坐在這里!
“啊,不過既然伊蕾娜小姐你看到了這段影像,大概是已經拿到鑰匙但是發現束縛沒有被解開的緣故吧~”她在笑,而且笑得越來越盛,讓我毛骨悚然。“當然不會解開啦~哎呀,一開始就是騙你的呦。”
晴天霹靂。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沙耶!?!?”我不顧一切地大叫,全然不顧她是否能聽到我絕望的呼喊。
“哎呀嘛,伊蕾娜小姐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呢?生氣?絕望?啊啊,不管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我都喜歡!喜歡喜歡最喜歡了!!”
“不過過上一會,大概就只剩下笑容了吧~呐?”
“祝你開心呦,伊蕾娜小姐~”
這是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喂!別走……沙耶!!沙耶!!!”
我不知道為什麼害怕視頻的結束,好似這是在宣判我的死亡一樣。
“啊啊……啊啊啊……”
我想縮進椅子。雙手胡亂地揉著頭發、攀爬著五官,完全無處安放。豆大的眼淚一個勁的往外涌。
好害怕,好害怕……
撓癢什麼的不要了……死也不要了!
腳也不要,腰也不要,腋下也不要……
“救……”
“救命啊啊!!有沒有人啊!誰都好……快來救救我啊啊啊!!!”
終於完全崩潰,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不斷求救,求饒。
“饒了我吧!求求你……沙耶!不要了!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做……放過我吧!放過我……放過我……咿咿咿!!!”
我看著我的腳,和那毛刷。
我已經看不清它們之間的距離,似乎下一秒就會接觸,把我的腳心,指縫,腳跟,腳掌用巨癢全數包裹,沒有任何反抗和掙扎的余地。
我依舊在哀嚎,期待著它或許會在最後一刻停下。
喊叫聲不斷回蕩。
“咕咿!”直到它們真的觸碰,覆蓋上。
我全身繃直,痙攣,仰頭望著不知什麼地方,好似雙眼都已經上翻。大張著嘴,喉嚨咔咔地發出不知名的聲響,唾液混著淚水流淌而下。
我甚至沒能立刻笑出聲。
難以形容,難以想象的驚天巨癢就這樣從雙足侵入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那痛苦感,勝過狂風的呼嘯,勝過浪濤的衝擊,勝過泥岩的崩壞,勝過熔漿的浸泡。
我的腳……我的……腳……
是哪里在發癢?我的腳嗎?哪里?
全部。腳踝之下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好像那本就不是“腳”,只是長在身上的“癢”罷了。
“哈……啊……”終於,我的大腦終於在這終極的衝擊之中緩過了神,意識到了自己究竟在經歷什麼,也想起了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笑,瘋狂地笑。
“咿咿呀啊啊啊啊!!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啊啊哈哈哈哈哈!”
尖叫,大笑。
我起初連一句話語都沒法從中插入。
只有在座椅上癲狂般地彈起掙扎,趴在桌上捶打桌面。連怨恨,抱怨,後悔的余地都沒有,更不用說思考了。
停下……停下……求求你快停下!
只要停下就好……只要停下就好!
我想伸手,去把吸在我腳底的“癢”拿走,丟掉,今生今世不再面對它。
但我不能,桌子擋住了我,卡在我的腹部。我無論怎樣用力,怎樣掙扎,即使因此胳膊脫臼也沒法觸及那里分毫。
“啊啊!嗚嗚啊啊哈哈哈哈哈……咿咿嘻嘻咿咿!!唔啊啊哈哈哈哈哈!不……啊啊哈哈哈哈!啊!啊!啊啊!!”每一次尖叫都是我為此奮力的標志,也同樣是我失敗的證明。
我像是一具蠕蟲,一台機器,只會向前伸手與發笑的機器。像是觸怒了眾神的西西弗斯,無止盡地行動,無止盡的失敗。
我不會絕望,因為連絕望甚至都已經被癢感所吞沒。
只是沙耶小姐好似也對我憐憫,不再忍心讓我的上身繼續進行這毫無意義的掙扎。
所以,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奮斗後,我的手腕也終於被再次鉗制。
我又回到了雙手高舉的姿態,只是這一次完全是出於被動。
“不要!不行……嗚嗚哇哇啊啊啊啊!!咿呀啊哈哈哈哈!”
我雖然知道,當我拿鑰匙時那些機械手對我進行的干擾統統都是過家家級別的搔弄。但當它們開始進行正式的,全力地進攻後……
不,我大概已經想不到什麼形容詞了。
唯一確定的一點是,我的腋下與雙腳相比,怕癢的程度毫不遜色。
“嗚嗚噗嗚嗚啊啊啊!咿哈哈哈哈……咳咳……咳呵呵哈哈哈……死……呵呵啊啊!!”
會死,這樣下去,一定會死。
我有沒有想起什麼?父母?朋友?曾經旅途中的點點滴滴?
都沒有。在癢感與絕望的汪洋之中,沒有任何東西浮出。
難受……難受……
不想笑了……已經不想笑了……
好癢,哪里都好癢,好痛苦……
脖子、腋下、肋骨、側腰、後背、肚臍、雙腿、膝蓋窩、腳底……
越來越多的手,越來越多的道具,越來越多的……癢。
癢、癢、癢、癢……好癢,哪里都癢得受不了。
茸毛長羽不斷撫摸過我的脖頸,尖圓的手指摳撓著腋下;肋骨與側腰被不輕不重地揉捏按壓,後背的酥麻與肚臍里毛球的交替讓我忘記呼吸;胯下早就因為大腿根部的與膝蓋的撓癢而濕潤一片,但即使敏感部位都在散發著巨癢,我依舊能清晰感受到膝蓋窩處軟毛刷給我帶來的酸麻。
以及……我的腳。
從腳尖,到腳跟,好像早已與那刑具融為一體。趾頭被貼住,腳趾被張開……我的指縫,不斷地被旋轉的細刷侵犯著。腳掌與腳心……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只是刷子而已,為什麼它們像是洗刷過了我腳底的每一道紋路,給那里灌滿無盡的癢感。
但即使這樣,我依舊沒法挪動我的雙腳分毫,只能盡情展露自己,去迎接癢的衝刷與洗禮。
好癢……好熱……
“嗚嗚……不要……唔啊啊哈哈哈哈……咿咿啊啊!嘻嘻嘻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嗯啊啊啊!!”
是第多少次失禁了呢?已經數不清了。
我為什麼還沒有昏死過去?為什麼這可怕的癢要一直纏著我。
好害怕,好難受……
好熱……好熱……
腳心好熱,小腹好熱,胸部好熱,腋下好熱……
好……好……好舒服……
“咿呀啊啊!!嘰咿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又有什麼東西出來了?這感覺……不像是失禁?
舒服……熱……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在笑呢?笑難道不是應該是在開心的時候才露出的表情嗎?我為什麼要一直這樣笑著呢?
難道,我其實一直都很開心嗎?
癢真的難受嗎?如果是這是一種痛苦的感受,我明明應該哭出來才對。
誒?眼淚?我為什麼在留著眼淚,我明明在笑著啊……
在笑著啊~
[newpage]
“啊啊啊啊!!不管看多少回,果然還是最初的這一次調教是最棒的啊!!”
沙耶小姐正看著她引以為豪的收藏,將實事影像保存的魔法讓她有了滿滿一櫃的收藏。
“嘻呵呵~伊蕾娜小姐~別舔那麼賣力嘛~好癢的~”
在她的座位之下,灰發的少女赤身裸體。說是一絲不掛卻又不那麼准確,因為在她的腋下,乳頭,腳心處,暴躁的圓形震動玩具正在全力地運作著。
但她卻始終一臉欲求不滿的神情,吮吸舔舐著沙耶小姐伸向她的玉足,像是在乞求主人的獎勵。
“想玩了嗎?伊蕾娜小姐?這~麼欲求不滿的嗎?啊啊,不過這樣的伊蕾娜小姐,我也喜歡!”
那麼這位趴在地上搖尾乞憐,股間的細流與臉上潮紅而淫亂的表情預示著她早已完全墮落,但即使這樣也依舊精致如人偶的美麗少女是誰呢?
“那~今天就來玩‘大崩壞·伊蕾娜小姐腳底絕望撓癢’怎麼樣呀?”
“嗯嗯!哈~哈~哈~”
沒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