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沉淪之友
馬車嘎吱嘎吱地從鄉間的土路上經過,上面的兩位少女正一左一右地拿著一張紙,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上面的內容。
“親愛的薇爾德,薇爾娜,”左邊穿著白色修道服的少女用手指搓弄著十字形狀的白銀制手杖,用偏低的聲线緩慢地讀著,“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最近我碰到了一個解決不了的大麻煩,需要召集原來的大家。”
“我用教會的飛鴿傳信給了‘凱旋之劍’的大家,用的是你們的名義,請多包含啦。”右邊那黑色修道服的少女大笑不已,捆綁在背後的銅色巨錘隨著她的前仰後合而搖擺著和車板相撞,“真可惡!這家伙明明自己就有教會的特殊聯絡渠道,卻總是用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又要挨罵啦~”
“集結地點是我們五個最開始碰面的那個神聖遺跡,依諾森提雅的純潔之盾,”白色的少女她帶著嗔怪的眼神嫖了一眼旁邊一點都不矜持的妹妹,妹妹則報以清澈笑容,“格林歌德和荷姆薇潔那兩個家伙我也發了信,不知道她們會不會來,這次探索地下城的事情可能需要我們全員出動呢。”
“發信人:騎士·希格芙莉亞·夏瀧。嘿~”黑色的少女袍服上連綴的黃金葉片碰撞在一處,叮叮當當的聲音動聽悅耳,“她但凡加個‘聖騎士’或者‘凱旋騎士’的名頭估計就要被琉妮大人抓回去了吧,聽說琉妮大人從王都的政務中緩過來之後,就要派人把她接回王都呢,就連綁架都在所不惜哦。”
“嘛啊,公主大人為人正直善良,想必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吧,自從從父王那里接過王冠,琉妮大人改革教會、審判貴族、重整軍隊,事務纏身,離她真的結束這段日子可能還挺久的?”白色的少女在衣兜里掏著金幣,仔細地數了四枚,丟到了馬車的隔板上,靈巧的從車廂里跳了下來,“謝謝你呀大叔!載我們來這麼遠的地方真是難為你了。”
“嘛啊,一般人不是有幸見到我們就應該感恩戴德的麼~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這四枚金幣就當做是報償吧。”黑色的少女雙手抱著沉重的銅錘,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引發了車體的晃動,她著地也遠沒有姐姐那麼輕巧,在地面上留下了明顯的足印。
“是、是的!小人能夠見到現在教會最優秀的繼承人、‘神聖雙子’、‘白銀薔薇’薇爾德和‘黑鐵錘手’薇爾娜實屬萬幸!小人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車夫的口氣里全是恭順,眼睛里卻沒有什麼見到名人的光彩,而是布滿了恐懼的神色。他還沒等車停穩,趕忙揮起了馬鞭抽打馬匹,急急忙忙地駕著四輪馬車離開了這里。
這對黑白的雙胞胎彼此凝望,白色的姐姐氣鼓鼓地盯著妹妹,而黑色的妹妹滿臉壞笑盯著姐姐。長嘆一聲,薇爾德壓下了薇爾娜的腰,兩個人一起對著馬車的方向鞠躬。
“我說,薇爾娜,你作為戰斗牧師,不能老是在戰斗的時候破壞周邊的環境!”薇爾德敲著妹妹的腦袋,綿軟的指節打在漆黑布匹下的鎖子甲上絲毫不疼,反而讓薇爾德自己的指頭發酸,“唉...上次你砸爛那個惡魔腦袋的時候也把教堂里有著三百年歷史的祭壇砸壞了,那個老修女當場就背過氣去,害的我們被說教和禁足了兩周,好好吸取教訓吧!”
“哎呀,和姐姐你這種不擅戰斗、專門救死扶傷的祭司不一樣,我作為教廷的戰斗牧師,必然是把敵人殲滅作為第一目的的;而連帶破壞這種事情嘛......教會的善後處理我是相信的!我絕對沒看到他們吐血過!誒嘿?”薇爾娜玩弄著黑色袍服上連綴的金色甲片,“相信我啦姐姐,我現在已經會控制力道啦——哎呀,別捏我耳朵、不要轉呀、疼疼疼疼疼疼!”
辣手摧花的‘白銀薔薇’滿臉黑线,站在了綠草茵茵的遺跡旁邊,用自己的無情鐵手懲戒著妹妹,聽著妹妹的哭喊聲慢慢等待著另外兩個戰友的出現。
這兩位教會的精英確實擁有耐心,但耐心也不是無底线的。她們從清晨就乘坐從城內到城外的第一輛馬車到達了地點,陪伴她們的是放在馬車上的菜苗;其他的兩人到達這里時已是接近正午,虔誠的姐姐早就面對著神聖的遺跡禱告了一個上午,好斗的妹妹則空揮著手中的龐然巨錘,讓全身的黑布和鎖子甲都彌漫著一股好聞的少女香氣。
“啊,你們終於來了——怎麼,‘水火不容’的兩人這次還是一起來的?”妹妹薇爾娜看到她們的兩位老友的第一眼就笑了出來,手中的錘頭脫力飛出,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要不是沒得選,誰願意和她一起來啊!!!””
兩人的怒吼把沉浸在禱言中的姐姐薇爾德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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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冰雪女神米莎的使徒,我沒把你當場埋葬是我的失職,阿克夏的棄子。”
冷冽而近乎沒有感情的聲音伴隨著霜凍從完美的容顏中吐出,空氣似乎都因為她的聲音而微微變冷。
“北壁的雪花”荷姆薇潔,出身於北境的哨塔群腳下,年幼時期便被宮廷的魔法師發掘了魔法天賦,於是將其帶入魔法學院和魔法協會,最終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冰雪系魔法師。她崇信冰神米莎的力量,擁有著毫不猶疑、高雅純潔的言行舉止,從不委屈求全而苟活,高潔冷徹的內心與她愛用的魔法‘米莎神鷹’一般華麗而冷淡。
荷姆薇潔的豐滿胸脯如若兩個被白色布匹包裹的冰蜜桃,象征北方凍土的灰黑色絲綢覆蓋在她的全身,邊角則是冰晶色的連綴流蘇;裸露的雪白色肉感大腿很少暴曬在陽光之下,因此格外美艷潔白,小皮靴之上的白絲則是她親手用雪豹毛皮制作的魔導織物。在她手上的黃金法杖是她的魔法導師為了她的出師而親手制作的禮物,法杖頭部的八字形雪花狀藍寶石則能和她頭戴的冰晶頭冠共鳴,在一切魔法之風流通的地方創造出毀滅性的冰雪爆。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年僅18歲就從魔法學院中走出,前往生她養她的故鄉,北境對抗非人魔物的哨塔群之下。在那里,她被同僚的士兵們敬畏地稱之為‘冰晶死神’,以整個荒原為目標釋放的冰封術一次性便能凍住數萬魔物的腳步,然後便是霜降的刀鋒,讓白色的冰原一瞬間被魔物們筋腱寸斷的鮮血染紅。在連續三場大規模的防御戰後,北方魔物的數量被削減到了一個世紀以來最低的水平,荷姆薇潔也由於多次利用水晶屏障和寒霜之盾保護並肩作戰的戰士們,受到了他們的美稱‘北壁的雪花’。她也從此從北方的前线退了下來,作為獨立的冒險者在國內活動。
“破鳥的狂信者,讓我來教會你何謂烈火吧!”
狂熱的話音幾乎是立刻反向抵消了冰霜,火焰的燒灼聲在魔杖的紅寶石上劈啪作響。
“極炎的暴怒”格林歌德,則完全是荷姆薇潔的反面。相較於那水火不容的對象,她並沒有出眾的履歷,也沒有正式的魔法教育,甚至也不曾由於其他人的贊譽而得到稱號:她的名號是她當年作為獨行的刺客時,被委托人和被害者所稱呼的蔑稱,但這位性情暴烈如火的家伙卻不以為意,甚至愛上了這個略有貶損的名號,將其作為自己的稱呼。
火焰之神阿克夏的信仰者一般都在精通火焰魔法的同時,或多或少地繼承了古代傳說中阿克夏的脾氣和外貌:那暴烈如火的個性和高雅出塵的容顏讓格林歌德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招惹他人的注目。她的皮膚晶瑩剔透,靈動的火色雙眼璀璨而富有英氣,一雙豐乳無時無刻地搖擺著,火蜥蜴的毛皮制成的長袍將她的全身遮蓋在內,古代火神的遺物則被她當做引導火焰的帽子,佩戴在一頭赤金的亮發上。她手中的長杖是用一棵被雷劈中的接骨木殘骸所制,這種被視為禁忌的木頭她卻絲毫不避諱,相反,為了能夠更好地使用自己的火焰法術,她在接骨木的頭頂嵌入一顆‘維夏至寶’——能夠折射二十次陽光的巨型紅寶石,這根長杖也伴著她一路前行。
格林歌德的傳奇並不光潔,而是宛若灰燼中躥升的火苗,在蜿蜒升起的同時留下一串髒汙。在黑街的孤兒院里長大,她的童年是伴隨著和各色人等撕打搶奪變質食物度過的,而當她有一天由於臉被割傷而憤怒時,她的血便化作了衝天大火,將整個貧民窟都吞噬殆盡。從此,她便明白了自己接下去會走的道路:作為一名擅長使用火焰法術的暗殺者,她行走在影子之中,在黑暗的地下世界打拼出了足以令小兒夜啼的名聲,被她炸爛的街道加起來足以修建一座小城,而她也在後來因為一次不期而遇,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你這愚蠢的烤雞!自焚的火蜥蜴!”荷姆薇潔的手用力地握緊金質魔杖,臉上滿是憤怒之情,“你可別忘記,如果不是聖騎士希格芙莉亞大人,你現在可還背著通緝令呢!”
“啊哈哈哈,那我可太求之不得了,那樣我就可以再燒烤幾個人了,首當其衝的應該就是你吧?”格林歌德大聲挑釁,她裝腔作勢地指點著,“畢竟,您那冰神早就無人可祭祀啦!”
“沒頭的火苗!”荷姆薇潔氣極反笑,她組織著髒話,可勁地噴向火神的信者。
“淋雨的落湯雞!”常在貧困人群中生活的格林歌德自然不願落後。
“枯萎的余灰!”
“被痛打的落水狗!”
“地獄的看守!”
“自保不暇的泥塑!”
兩人的對罵對於在神聖遺跡旁站立的雙子姐妹早就見怪不怪。
姐姐薇爾德捂著臉嘆息著:“明明教會是鼓勵多神教的,米莎和阿克夏也都是律法諸神,這兩個家伙卻總是一見面就開始小孩子對罵,究竟是誰的錯呢...”
妹妹薇爾娜則痛快地揮舞著銅錘,大聲叫好:“快,再罵一點,多罵一點!其實這兩個家伙的關系很好吧——這種話我才不會說呢,趕緊打起來吧!”
“唉,要不是希格芙莉亞姐姐的召喚,我才不會千里迢迢從冰霜課堂中趕過來呢!”荷姆薇潔不願再理對面做著鬼臉的家伙,轉而對著兩位雙胞胎問好,“‘白銀薔薇’薇爾德妹妹,‘黑鐵錘手’薇爾娜妹妹,一年半沒見了,看到你們兩個身體健康,我很高興,下次有機會代我向教會的大主教們問好。”
“切~明明心底是喜歡的,卻不敢表達的慫貨~要我的話,琉妮大人算正妻,我當情人啊老三啊都無所謂哦?只有你這種好面子的家伙才羞於說出‘我愛你’這種話呢!”格林歌德不屑地嘲諷著,“我可是收到消息後立刻騎馬奔馳了三天哦,沒想到和你幾乎同時到達這里,真晦氣!”
“唉,姐姐們也別再吵了...”薇爾德苦笑著,“‘凱旋騎士’希格芙莉亞姐姐大人還沒到,真奇怪,她一向是不遲到的...”
“誒,格林歌德姐姐,什麼是情人,什麼是老三啊?我能不能也摻一腳啊?”明知故問的薇爾娜故意湊近了那滿身紅光的火焰魔法師,“說說嘛說說嘛!”
四個人的胡鬧讓時間流逝得很快,一轉眼,太陽開始向下滑動了;待到大概下午四點的時候,那位召集者才姍姍來遲。
“抱歉抱歉大家,我來晚了!”
白金色鎧甲的聖騎士、‘凱旋騎士’希格芙莉亞,到達了她的伙伴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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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旋騎士’希格芙莉亞的伙伴們都是絕世高人,但她們也遠非無敵,在她們的冒險經歷中那最黑暗的時刻,是希格芙莉亞那燃燒著熱情的魔劍達因斯雷夫把她們拽出苦海。凱旋騎士的聖劍砍斷了禁絕魔法的鎖鏈,把即將被蠻人部落分屍獻祭的格林歌德從萬魔岩上救了下來,讓她能盡情地釋放憤怒的烈焰;希格芙莉亞唱起歌謠,在女巫審判的熊熊大火中陣斬邪惡的教派領主,讓捆在火刑柱上瑟瑟發抖的荷姆薇潔看見了希望;也是她的白銀鎧甲在教會派系的衝突之中,一個人走過了紅衣主教們團團包圍的會場,站在嚇哭的兩位姐妹身前,義正言辭地揮劍立誓。
無論是‘神聖雙子’、‘北壁的雪花’還是‘極炎的暴怒’,她們都在凱旋騎士的利劍下得到了新生,也死心塌地地追隨著她的腳步,組成了名為‘無敗之光’的團體,在大陸的各處創造了種種傳奇。五位成員團結在凱旋騎士的白金鎧甲和閃爍魔劍旁,雖然也常有衝突和不諧,但卻能步調一致地服從希格芙莉亞的命令,用火焰和寒冰掃蕩巨劍前方的敵群,用祝福和禱告為所有人提升能力,最後再以魔劍達因斯雷夫和戰斗牧師的處刑巨錘完成最後的收尾。‘無敗之光’字如其名,無論是復蘇的古墓群王還是極北的荒原戰士,海中的妖龍族裔還是月下的吸血貴胄,這五位可謂是世上最強的戰士都從未輸過。
後來,因為公主的原因,希格芙莉亞不好意思處於王都那漩渦般的政局之中,她便暫且解散了小隊。兩位教會的雙胞胎回歸了教堂,作為教廷的主力在各地拋頭露面,也作為審判官獵殺惡人;‘北壁的雪花’響應了學院的召喚,一邊在冰雪學院任教,一邊協助北方哨塔的防衛者們捍衛北境冰霜之城;‘極炎的暴怒’則享受這份自由,她首次在教會注冊成為獵人之後就一路隨意接著任務,享受著其他人那又敬又畏的視线並以此為樂。
然後,當這四位流落到天南海北的女子接到那封鑲嵌著金色紋章、語言又簡朴平實的飛鴿傳書時,她們便第一時間來到了這個她們初次全體碰面的遺跡。
“離我們上次聚在一起,好像已經有兩個月了...啊啊,感謝神明大人,讓我們又能夠聚在一起了...”‘白銀薔薇’薇爾德雙手握著十字聖杖,閉眼祈禱著,“感謝神明,感謝你們的榮光和愛護...”
“姐姐別那麼迂腐啦,既然能讓希格芙莉亞姐姐大人感到頭疼,那這次是什麼樣的任務呢?”‘黑鐵錘手’薇爾娜閉著單眼,將黃銅的巨錘拄在地上,圍著錘柄繞圈圈,“事先說好哦?教會可是與王室有簽契約的,因此如果你要通過我們的關系躲著琉妮公主大人,那我們可做不到?”
“嗨呀,不是不是啦,放心~”希格芙莉亞一改往日寡言少語的態度,她擺著手否認,微眯著眼睛看著四個好友,“只是我現在確實是在一個討伐任務上遭遇了小麻煩,真的,不召集你們的話就沒有辦法了呢~”
“哦?沒想到凱旋騎士大人居然會遭遇到小·麻·煩~”‘極炎的暴怒’幾乎是瞬間就靠在了希格芙莉亞的手臂上,她那自傲的超大碗爆乳幾乎是把手臂夾在了中間,“怎麼樣,只要希格芙莉亞一開口,我就可以死心塌地地追隨您到天涯海角哦?”
“哼、你、你這人渣!”‘北壁的雪花’氣的滿臉通紅、又或是看到這下流的場景而血管發熱,她一副從地上跳起來的樣子,指著諂媚的格林歌德,“你、你這下流、淫蕩、猥瑣的女人!給我離聖騎士大人遠一點,她、她是我的.....”
“啊啦?說實話啦?”格林歌德的嘴角翹了上來,露出了壞笑。
“哦~原來這就是小三哦,好多個女孩子搶奪一個女孩子,真有趣,加我一個?”雙子中的調皮妹妹薇爾娜躍躍欲試了。
“啊,我的神明啊,請開導我,不要讓我的伙伴們因為這種無謂無聊的小事而葬送生命...”眼見空氣中的火藥味漸漸濃了起來,昔日朋友間的感情變成了女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撕扯,信奉神明的姐姐薇爾德趕忙閉著眼睛對著天空乞求神明的寬恕和指引。
“嘛~啊,格林歌德你先站旁邊啦,你們都還沒有問過,我遭到困難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任務呢。對吧?”
輕盈地用手旋轉格林歌德的腦袋,把她推到一邊,希格芙莉亞少見地笑了起來,燦爛如太陽的笑容讓四位伙伴們心蕩神馳。
“咳咳,剛才是我失言了,請聖騎士大人多多包涵....那,請問希格芙莉亞大人,究、究竟,您是碰到了什麼困難呢?”荷姆薇潔努力地控制著表情,把臉上的桃紅色硬生生憋了回去,吞吞吐吐地把這個一直懸在嗓子眼里的問題問了出來。
“哈哈,這個問題的答案,請你們務必拭目以待。”
咔嚓,聖騎士的白色披風被撕裂了;在四位戰友驚訝恐懼的眼神之中,四片翅翼從她們崇拜和愛戴的領袖背後長出,猩紅的顏色讓聖地若有若無的白色輝光看上去無比渺小。形體在變大,在伸展,在歡叫中拉長,超越了人類的標准,成為了三米以上的巨大身軀。
“啊...一直用希格芙莉亞醬的聲线、模擬她的記憶對話,真的好累啊。”
“大家,快、快逃!快.....”
八個驚愕的瞳孔中,肩膀上的頭顱變成了左右兩個,左邊的頭部是她們熟悉的臉,卻失去了華貴的鉑金色頭發,而是化為了毀滅的黑紅色,驚恐慌張的神情讓她們為之一震;右邊的頭部則雍容華美,一前一後兩對龍角從頭部的發梢中鑽出,血色瞳仁中央的白色十字架讓修習神學的雙胞胎們捂住了嘴巴:傳說中與神明戰斗、將神明逐個鯨吞的破滅之龍,便有著一雙詛咒的赤眼,神明的殘骸就在雙眼中央。
“大家,不用害怕啦。”
邪龍艾奇多娜大笑著,將右手的汙穢之劍轉了一圈,挑了個劍花。
“這就是希格芙莉亞的困難,也是她所無法完成的任務呐。”
最先反應過來的,並不是兩位冰火屬性的魔法師,也不是呆立當場、思維尚顯稚嫩的‘黑鐵錘手’,而是雙子中飽讀詩書的姐姐。
“降臨吧,光神的灼熱凝視,驅散眼前的幻象!打破面前的邪魔!”
神明的祝福即是祈禱,降臨的光明最為擅長的便是鞭撻那些超自然的邪惡之物;然而,薇爾德的祝福失算了——她的對手並不是惡魔,也不是亡靈,而是以聖騎士的肉體完成第二次生命的邪惡之龍。
“很優秀,但是沒有作用呢。”艾奇多娜正面迎著這一擊,庇護之光在她的黑鐵色龍鱗上泛起波紋,造出了宛若被白色的水波衝刷的樣貌。她身下的腹甲似乎被這溫暖的光线所刺激,其中的產物從中鑽了出來:
“呵~啊~艾奇多娜主人大人早上好~希格芙莉亞前主人早上好~睡覺睡得真舒服呀~啊!薇爾德醬!薇爾娜醬!格林歌德和荷姆薇潔兩位也在!”
“好啦好啦達因斯雷夫,我現在借用一下你的分身哦。”邪龍抿嘴笑著,用右手愛撫著腰間的汙穢之劍,銳利的手爪拂過達因斯雷夫那嬌俏可愛的腦袋,讓這位擔當陽具的上半身臉色潮紅,“現在,就看我來對付你之前的伙伴們吧?”
“怎、怎麼會....聖劍變成了人形...還連在一起...這是、這是噩夢嗎——”
“管他是不是!和希格芙莉亞大人認真打架可是我期盼了好久的!征戰之光加諸吾身!白若拉的時光扭曲!”
在姐姐愣神的瞬間,好戰的妹妹便自顧自地衝了出去。薇爾娜並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也不想去細究神學的細節,她只是擅自地把面前使用聖騎士身體的邪龍當做了往日崇拜的希格芙莉亞,然後為自己的身體注入了光明魔法,讓肌肉和骨骼從時間流逝的束縛中解放出來,變得迅捷無比。手中的銅錘呼呼作響,隨便擦到就能破筋斷骨——
啪。
邪龍的兩指夾住了銅錘,隨意地把‘黑鐵錘手’自己連同巨錘一起丟了出去,她大呼著向後飛翔,撞斷了幾棵樹之後滾到了遺跡之中。
“不,不可能,希格芙莉亞......”薇爾德雙手抱頭,不敢相信面前的真實。
“沒有不可能,看樣子我只能來點大的了,希格你到時候發現自己斷了幾根骨頭可別罵我啊。‘雙火為炎,聚起燃焰,火焰之鋒!’”
“抱歉,聖騎士大人,這一下你可能會死....‘漫天飛雪,結做冰霜,米莎之鷹,利爪裂空!’”
冰火的極致在同時從兩柄魔杖的尖端激射噴濺。龐然的火球在空中生成,扭轉形狀變成了無堅不摧的火焰鋒刃,目標瞄准了邪龍的腰部;冰晶迅速地凍結了空氣,變作了鷹隼的形態,發出淒厲的嚎叫聲,朝著邪龍的腹部撲擊。
冰與火的爆炸讓空氣之間彌漫著霧氣,格林歌德和荷姆薇潔用手中的魔杖撐起雙腿,在地板上嘆息著;剛才的魔法都是超載釋放的,她們體內的魔導回路略有紊亂,魔風儲備也消耗殆盡。不過,她們都是自傲的魔法師,這種針對單體的極大魔法可以輕松燒毀一整座城壁或者把奔馳的猛獁戰象給撕成凍肉,她們互看一眼,面容悲痛,心底蒙上了殺死好友的陰霾。
白霧散去,兩位魔法師的眼睛呆住了。
在眾目睽睽中,四位精疲力盡的少女看到的不僅僅是完整的身體,更是和她們視线同高的‘聖劍’的屈服眼神。比達因斯雷夫的肉體慢慢扭曲、逐漸屈服的事實更微妙的是,少女們能感覺到,達因斯雷夫·艾奇多娜·希格芙莉亞這個三角形之間開始時僅僅是心靈感應的精神聯系正變得更加深入和永久,剝離任何一方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當艾奇多娜享受著她的指甲劃過腰間肉棒的頭發那新奇感覺時,她順利地將那柄帶來無數榮耀的神聖之劍化為了她的陽具,任憑她高潮著朝著空中射出無窮無盡的乳白色液體;她更是用那恐怖的意象滑入四位少女的腦海中,她們意識到沒有什麼可以逃避那個引誘著最為頑強的聖劍都化為汙穢之物的、令人性墮落毀滅的殘虐性格。
“嘻嘻,這煙花可真是放的夠大啊...我喜歡呢,搞得我全身都濕掉了,啊,你們好色哦~”
“格林歌德!荷姆薇潔!快逃,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咕呃!”
“啊,啊——被冰火刺激的感覺好爽,原先聽說過人間有一種叫做滴蠟的玩法,原來這麼有意思——咕、咕噗,要射了!”
白色,無窮的白色淹沒了一切;並不是光明和神明的潔白,而是吞噬一切的破滅汙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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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神明,神明讓我今天又一次為小隊的伙伴們治愈了詛咒,撫平了傷口,賦予了希望。主啊,請保佑我,保佑我的妹妹薇爾娜不要搗亂,保佑荷姆薇潔姐姐和格林歌德姐姐不要再吵架.....保佑聖騎士希格芙莉亞大人,永遠永遠和我在一起....”
忘卻了一切,‘白銀薔薇’似乎睡得正香甜。她的背部被裹在濃濃的白色之中,好像連重量都感覺不到了。
“睡得好熟呢,真不想吵醒她呢。”一個婉轉而清脆的聲音微笑著,“不過,她的妹妹被我們吸收的現在,作為姐姐的話,也應該變成另外一邊吧?我可不喜歡不對稱呢。”
“咕、咕啊,剛才吐的精液有點多...我來把她慢慢吞進去吧...可愛的薇爾德,還在夢里呢喃著她們的名字,真是...太惹人喜愛了...”
說出第一句話的,是破滅邪龍。高貴的黑紅發垂落在腰間,層層疊疊的鱗片包裹著她纖瘦的手腕,顯著地露出其非人的特征。
說出第二句話的,是汙穢之劍。美麗的銀發襯托著她赤鐵般的黑瞳,穿在身上的簡單衣物只將身體最重要的地方遮住,顯示出身體美妙的曲线。
薇爾德安穩可愛的睡臉暴露在兩人的目光之下,那略微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仿佛擊中了邪龍的心髒,讓它更快地跳動著,讓它為她的天真無邪而折服。
“人類的她就很漂亮,如果變成了我的乳房的話…哈哈,真想現在就把她生吞活剝…不過稍微等等,那一步,要留給你哦。”艾奇多娜雙手從精液潭中捧起薇爾德,將嘴唇慢慢貼上修女的睡臉,用舌頭舔濕她的嘴唇,“然而先行品嘗一下,應該不過分吧。”
真是美味,未嘗人事、甚至還未成年的幼女嘴唇,比香甜的花蜜還要好聞。一想到即將把雙子擁入懷中,艾奇多娜的身體就誠實的發熱,無盡的貪欲涌上心頭。
“主人大人...請你幫忙...”
“這是自然呢,薇爾娜大概正在慢慢轉化吧,那我們還有的是時間。”邪龍柔軟的舌頭撬開女孩的牙齒,將她珍貴的龍涎順著舌頭注入口中,一點一點地深入喉嚨,調戲著她口腔的小舌,“這是我的回禮,要好好品嘗哦。這是道開胃菜。”
龍涎具有催生情欲的作用,是上好媚藥的原料,一滴可值千金;而源自上古邪龍的龍涎,僅僅是沾上一滴,都能讓最優秀的戰士從此化為痴呆的癮者。躺在艾奇多娜雙爪之間的薇爾德吞下了禁斷的龍之唾液,夢見自己正痛飲山間的清泉,緊接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躁熱,一點點清涼不足以慰借躁動的身體;不知怎麼,她又感覺掉進了深潭之中,但一波又一波的酷暑將她推出了夢的世界。
薇爾德本來安詳的閉著的眼睛慢慢的睜開,與艾奇多娜的眼睛對視,看到了正在接吻的邪龍。她的意識還在朦朧階段,缺乏反應,還在潛意識中的舔舐著嘴上的龍涎;但作為聖女被祝福的身體,她還是清醒的很快,沒有徹底屈服於邪龍的魅惑。
“咕、咕嗚!”
渾身無力的薇爾德試圖用手臂從背後鱗片的包裹中掙脫,發熱發燙的身體卻沒有力量來支撐這一切,雙手連顫抖一下的力氣都不存在;她想用腳,但發現雙腿被邪龍的大拇指緊緊的束縛著,冰涼的鱗片摩擦著大腿,拇指的尖端甚至玩弄著大腿根部的秘處:清涼泉水錯覺的來源。她想要呼救,然而艾奇多娜的香舌有著墮落淫蕩的魔法,在她的口腔里歡快地跳著領舞,她被牽制著,自己的喉嚨不聽神經的指揮,一頓掙扎僅僅發出可愛的‘嗯嗯’聲。
聖女柔弱,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讓艾奇多娜源源不斷的升起欲望:真是可愛、純潔的孩子呢,稍微撥弄一下就如此之歡愉,潮紅而發燙的臉頰,躲閃而絕望的眼神,隨著嬌喘而上下起伏的平淡胸膛,誠實的身體應當得到褒獎呢。
是時候進入下一階段了,艾奇多娜的舌頭更加主動的同時,也緩緩拉遠了距離。
邪龍慢慢的解放薇爾德的嘴唇,因情欲而變得黏稠的唾液被拉成銀絲,像時光扭曲慢放似的滴在年幼的修女胸口薄薄的睡衣上,打濕了里側金制的十字符文。
“咕、咕啊…可惡的…肮髒的…怪物,竟敢…褻瀆....神明信徒的血肉…不如...讓我去死...”
“我親愛的薇爾德啊,你這麼精神的嗎?剛才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呢,嘴巴可真硬。”艾奇多娜調戲著,用臉頰撞撞旁邊勉力堅持的聖騎士希格芙莉亞,“你看吧,你的伙伴現在就是這樣咯~”
“不要、不要折磨我了,殺了我吧...”聖騎士咬緊牙關,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飽含著眼淚。她甚至不敢直面自己過去的伙伴,生怕觸怒了旁邊的邪龍,導致她反手把手心里的薇爾德捏死。
“肮髒,居然、居然用希格芙莉亞姐姐來逼迫我!你、你究竟想干什麼!”薇爾德又驚又怒,無法行動的她連握住手中的十字聖杖都做不到,卻滿心怒火地和巨龍對視。
“啊,我不會殺了你,更不會傷害你,相反,我會讓你擁有新身體,然後一同加入幸福快樂的大家庭。”像宣誓主權似的,艾奇多娜的手指緊緊的纏繞在薇爾德的身體上,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涌來,衝擊著這位聖女的心神。
“你、你以為這點小小的逼迫能讓我屈服嗎?”
“我可沒說哦。剛剛的接吻只能算作前戲的前戲,這都受不了嗎?我的龍身如何啊?這種被束縛的感覺你得要盡快適應才行,對於我的乳頭來說,這可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黑紅色的龍爪撕開薇爾德的潔白袍服,連同聖裹布上的黃金符文,玩弄著她的秘密花園,“達因斯雷夫,也休息夠了吧?該干活了~”
“是~主人大人~”
邪龍的手指放的更低,薇爾德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見聖劍的人形。教會的聖典上有記載過達因斯雷夫的人間體那足以令最高貴的聖騎士屈膝的聖潔美貌,可是面前這媚骨天成的銀發少女哪里有一絲聖潔?
“你...你究竟是...”
“別擔心,我會送你上去的,你的妹妹早就在主人大人的身體里啦~”銀發紅瞳的美少女露出妖媚的嬌笑,輕輕用雙手牽起了薇爾德那無力的十指,“之前注視著你和我的前主人一起戰斗,就對你的恢復能力印象深刻;不知道和我們組成一個身體之後,艾奇多娜主人的左胸會不會變得特別肥大呢?嘻嘻嘻~”
“你、你在說什麼!”
“接受命運吧,我親愛的伙伴。”
薇爾德只感覺,她被塞進了一個粉色的空間。最為敏感最為濕潤的肉粒在她的身側搓挖著她的身體,甜蜜的穴道里溫度逐漸升高,整條粉色的牆壁都變得火熱。
她一瞬之間就理解了這里是什麼地方。清醒過來的瞬間,她就意識到自己被關入了一個監牢,一座肉體的監獄。四面八方的觸手曲折蜿蜒,沿著她的腿部向上爬,試圖剝落她的靴子。無力的幼女嘗試著突破結界半圓形的罩子,但空間內部似乎形成了一個禁魔區,光靠她孱弱的肉體跟本無法突破,也就是說,她被關進了一個最糟糕的陷阱里。
“可惡啊...也不能指望救援了...”
周遭黏液的增殖似乎停止了,薄薄的一層,沒有沒過她的腳踝。
“神明啊...請聆聽我的請求吧...”
中央的黏液聚集形成黑紫色的觸手,被關在結界里的她無處可逃,無法使用魔法的她也只是個瑟縮的幼女罷了。觸手不費吹灰之力就纏上了她的雙腿,吸盤里分泌的透明黏液開始溶解她的鞋子,露出了里面健康光滑的皮膚。靴子和襪子的殘片剝落,被分解成看不出原樣的漿糊,溶進黏液中,讓侵犯的范圍再度擴大。
“不、不行...不可以...”
最後一片布料消失在粘液中,歸屬於信仰的理智被無盡的欲望吞噬,文明的造物在龍的偉力下分解。不著寸縷的薇爾德用全身最後的力氣掙扎,觸手的回應是更加用力的束縛和捆綁。
她從視线的余光瞄到兩根特別的觸手從法陣的中心緩緩伸起,它們黑的發紫,不斷有粘液滴落,也比其它觸手更粗,末端的形狀更是難以描述。
“不...不要...”
她的肚臍眼周圍傳來冰涼感,其中一根鑽入了她的肚子,與皮膚和血管融合,成為了一根臍帶;另外一根則探究著她的私處,與其粘合、交匯,化作導管。被觸手包圍的她體形逐漸縮小,身體內部的魔力儲量卻漸漸上升,包裹著她的觸手隨著脈動起舞,與其同化、交融、統一。
“希格芙莉亞...姐姐...”
甜美的黑暗,將神聖的少女吞沒其中,讓其沉醉著,做著永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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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
‘白銀薔薇’睜開眼睛,舒服地喘息著。在她的生命中,她從未感到像是現在這般強大、這般自由。
呼吸著聖地的空氣,她享受著全新的身體,享受著這種復雜的感覺——這種和其他人一起,如此緊密地鏈接在一起的感覺。
“姐姐你好慢哦~”薇爾娜抱怨著,“荷姆薇潔姐姐和格林歌德姐姐早都到了哦?”
“我可是最晚的一個嘛!”薇爾德手中拿著魔法化成的權杖,“我可不像你們,這麼早就完成了轉化~艾奇多娜大人,你也訓訓她們嘛~”
“誒?你作為我的左胸,你就不能和右邊的乳房爭一下誰更厲害嗎?還是說——需要一點刺激呢?”
“主、主人大人不要刺激我啦...又、又要射了!咕、咕噗!”
破滅之龍自在地坐在地上,慵懶地享受著這一切。她用左手的五指摩挲著達因斯雷夫的根部,輕佻地逗弄著自己的肉棒。
在汙穢之劍達因斯雷夫的幫忙之下,四位舊有的伙伴們進入了艾奇多娜的子宮,將她們的精神和意志完全統合在一起之後,分別再度重現在邪惡之龍的形體上。
“哼哼!姐姐,這次你在左邊,我在右邊,可沒有什麼長幼之分啦!要說的話,我更早被主人大人統合、更早服侍主人大人,我才是姐姐吧?”
“羞恥啊,我親愛的妹·妹薇爾娜,僅僅是一點超前就想要拜托自己妹妹的身份?艾奇多娜主人大人可是認定我的姐姐身份哦?”
兩位教會的聖少女取代了艾奇多娜的乳頭,她們歡快的舒展著上半身,並用自己的下半身對著碰撞:戰斗牧師、妹妹薇爾娜變作了右側的櫻尖,受祝福的修女、姐姐薇爾德則變成了左邊的凸起。此刻,這兩位‘乳頭’正在用她們的乳房對波,碩大的美乳泛起粼粼波紋,邪龍艾奇多娜不禁為這兩位可愛的器官而心花怒放。
“哎呀,你看呀,為了爭奪主人大人的愛,兩位乖巧可人的小妹妹當下互相對對碰呢~啊啊,乳房之間摩擦的感覺,比我的火焰更強~要去了~啊!”
“...一點點刺激就、就高潮的家伙。希格芙莉亞姐姐大人——就算到現在,我還是喜歡你哦?請你快點和主人大人一起、一起享受這份自由吧——”
兩位法師則是保留了頭部,在邪龍的雙肩上顯現。‘極炎的暴怒’格林歌德的脾性更加貼近艾奇多娜自己,她也最受寵愛,得以安置在艾奇多娜脖頸的右側;‘北壁的雪花’荷姆薇潔那冷徹的態度則讓邪龍多費了許多心思,因此她在屈服後也就成為了最能勸說聖騎士本人墮落的幫手,對稱地放在了希格芙莉亞的左邊。她們的頭部雖然維持了人體原先的大小,但在數米高大的邪龍身體上也顯得玲瓏了。
“希格姐姐也應該和我們一起的,明明是主人大人的身體原形呢~那個往日站在我們面前,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保護我們的英武騎士,竟然如此迂腐嗎?真不像樣~”妹妹薇爾娜汗流浹背,享受著作為乳頭的淫蕩快樂,抿著嘴壞笑著。
“希格芙莉亞大人。”姐姐薇爾德可能是由於擅長回復的原因,她並不疲憊,卻也早就紅潮泛起,“請您和我們一起吧?那種虛假的歷史、虛假的過去什麼的,全部、統統丟掉就好啦~”
“真可惜啊,原先希格芙莉亞在我的心中是排第一位的,現在看樣子只能放在艾奇多娜主人下面啦。”最愛凱旋騎士、甚至不惜為她犧牲自己的格林歌德搖了搖頭,彎曲的龍角形成了失望的形狀,“快點和我們一起踏上毀滅之路吧,這樣虛偽的世界才不是我們所期待的。”
“你看,我的新角,漂不漂亮?成為艾奇多娜大人的一部分之後,我的魔力回路和大家共享,連頭上的冰之綬帶也結成了冰之冠冕了哦?”荷姆薇潔夸飾著自己的力量,“希格大人,您如果和我們一起的話,也能取得遠比那可憐鄙陋的形體更加強大的身體哦?”
“都是、都是騙局....我、我在做夢...”
聽見了希格芙莉亞流著淚水的低吟,艾奇多娜苦笑著嘆嘆氣,她平攤雙手,任憑自己的陰道往外噴射著乳白色的淫水。在她身體上的四位伙伴也只能哀嘆她們崇拜的聖騎士如今的迂腐,紛紛朝著主人艾奇多娜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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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噗...我、我呢...”
“啊啦,我可愛的肉棒,你可沒被我忘掉哦?”
邪龍的雙手一起放到了達因斯雷夫身上,肉劍早已盛大地噴灑著精液了。伴隨著吸收了四位魔力含量巨大的美人,現在邪龍的身體達到了將近十米;同樣,現在的達因斯雷夫——邪龍的肉棒,也足有兩米的長度了。
“可是主人射的太多了,我的身體快要跟不上了...啊啊,腰又癱倒了,不聽使喚…”達因斯雷夫在心里委屈的說。
“哈哈,真對不起——日後一定給你找個伴,分擔下你的壓力~”艾奇多娜銀鈴般的笑了起來,“無論是你,還是其他的可愛少女們,都是我的器官,都算我身體的一部分;所以只要我們日後繼續吸取優秀的人才,你就會有新的伙伴啦。”
邪龍慢慢的加快擼動頻率,讓腰部哀鳴的肉劍順勢一倒,將頭埋進龍娘的胸口里。她那一左一右兩位聖女的雙乳摩擦著肉棒的臉頰,好聞的體香灌入鼻腔,讓達因斯雷夫又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薇爾德的嘴唇爬上她的臉頰,薇爾娜的香舌伸進她的口腔,把聖劍的舌頭變成渴求愛撫的淫舌,滴落著透明的涎水。
“啊啊...那、那我推薦,推薦希格芙莉亞大人的劍術導師...咕噗!”
“沒錯呦,把表情弄得再放松點,說不定能讓聖騎士大人也一起墮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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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間的肉洞和達因斯雷夫的小嘴爆發出白色的洪流。
——不用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放蕩吧,但...格林歌德也墮落了,荷姆薇潔也墮落了,就連薇爾德薇爾娜妹妹們也...但是,但是....如果是希格露恩姐姐的話,一定可以殺死她....
對不起...琉妮公主大人...
“哎呀?”在左邊的荷姆薇潔第一個發現了異樣,“希格姐姐,您的角真好看!”
“真的誒真的誒!好大的彎角哦,我好羨慕~”格林歌德直率地表達了羨慕,嘴上還掛著和艾奇多娜親吻的銀絲。
“希格姐姐多好的基礎,不和我們在一起太可惜了吧...”“就是就是,姐姐,貼貼~”薇爾德薇爾娜雙子姐妹又一次緊密相擁,她們的紅黑色衣服也被汗液和淫水打濕。
“唉,我可憐的前主人啊...”達因斯雷夫輕拍著胸口,把精液都咳出來,“最終還是要墮落的,何必如此耗費時間呢~”
“別這麼說呀大家,讓親愛的希格芙莉亞墮落,就是我們的任務哦——”
死與破滅之龍撫摸著小腹,感受著指尖縫隙中熱流的流淌,感受著身體上器官姐妹們的打鬧。她迎著風,展開了背後的四片翅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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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走吧?”
“““““好!”””””
飛翔的影子消失了,而稀世的聖地——依諾森提雅的純潔之盾,則被蓋上了一層永不消散的白濁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