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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再一次來到聖樹之間時,褪色者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准備。龐大的黃金大盧恩之力充斥著褪色者的身體。如今的他,從精神和力量上,都比半神也不差分毫。
「再次來了嗎。蠻力的不速之客。你再次打攪我的夢境,無論你所求為何,能給你的也只有劍刃和死亡。我米凱拉的鋒刃——會教會你,我戰無不勝的理由……」
優雅卻又悲涼地依靠在大樹邊休眠的女武神。抖落飄揚的紅發,她再次緩慢、顫抖著裝好自己的義肢,以預備的劍式威嚴挺立。
每次女武神站起的時候,褪色者都會不由自主地驚嘆於這位女性半神戰士的身體是如此的令人欣賞。即使褪色者的身材已經是無比的魁梧可怖,但女武神作為神之後代的軀體,個頭依然要高出他一頭,顯示出凌駕於人身上的絕對威嚴。
畢竟,她是瑪麗卡女神與黃金律法的化身拉達岡誕下的子嗣,整個世界唯三具有成為神明資質的存在,她理應遠遠高出世間的任何生靈。
即使她的肉體在漫長的歲月中被百般摧殘,依然可以算是當世無雙的寶物。女武神的右手與左腿天生殘缺,即便如此,她盔甲下殘余的肢體依然是無比優美,當套入盔甲,裝上義肢之後,那毫無疑問就立刻成為一具龐大的殺戮機器,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最效率地分解神之敵人而生,因此女武神所到之處,從來都是屍山血海。
褪色者無比贊嘆地看著那修長的義手刀再度施展起流水之劍法,劃空而過。但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感嘆於神之美的場合了。而是神,殺死無禮螻蟻的關鍵時刻。
「咣——」
然而,事情卻並未像預期那樣發展。褪色者左手的短刃恰到好處地架開女武神的劍招,她的力量被完美無缺地引導至虛空,引得她的身姿都差點一個趔趄。
女武神沉默了。如果她的盔甲沒有把面龐包的嚴嚴實實,她此刻的表情也難免驚詫。
「鏗——」
再一次,褪色者招架住女武神必勝的揮斬。這是致命的,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因為一旦無敵的女武神的劍路被阻礙,她的敗北之象,就將顯現。
「你做了什麼……」
「無法接受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啦。只要是劍法,看得多了就自然有破解之法。」
看得多就能破解??!!這羞辱的話語過於荒唐無稽,因為女武神師承的流水劍法是封印神明的絕技,即使半神也無法破解。但褪色者以實打實的結果,開始瓦解著女武神的不敗驕傲。
在女武神高大的身影再度揮空,恍惚中,她看到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此時此刻,顯得更加高大的卻是褪色者這一邊,他帶來的是從天而降的懲戒重擊。
「該這邊進攻了哦」
「唔——」一聲沉重的悶哼,首次從女武神的肺部勉強擠出。
朴實無華的大曲刃,看似緩慢卻如同天地衝撞般重重地砍在女武神的盔甲之上。即使那是伴隨半神無數年月的神之鎧甲,也難免從內部痛苦地崩裂,為了避免破損,它將巨量的衝擊傳導至瑪蓮妮亞的肉體。
女武神沉默地扭轉身體,致命的劍刃瞬間斬到,但褪色者已經靈巧地翻身躍回足足兩丈之後。如同野獸般矯健,又如同惡兵一般迅捷狠毒。
「膽敢——」女武神一步、一步,扎實迅猛地揮動自己和義手連成一體的修長彎刃,比自身都更長的長刀揮出密不透風的死之河流。但是——褪色者卻像是看透了一切,在千鈞一發之際閃到了瑪蓮妮亞的死角,連續的劍招竟然全部落空,麻木的女武神的內心中竟然涌現出了細微的驚恐。這個敵人——很是可怕。
或許,是比那個可憎的男人更為強大的——不,怎麼可能?……罕見地回復些許清醒的瑪蓮妮亞心中立刻否定了動搖。但是——男人的下一招已經到來。
「給我——跪下吧!!」
龐大曲刃帶著千鈞巨力再次重重砸下。那究竟是戰刃,還是戰錘?那是何等巨大的力量? 不等瑪蓮妮亞運用劍招架開衝擊,一下接一下的重擊如風暴般衝擊著她的身體。到第三下時,她只能用身軀去接招了,即使是半神之軀,那如巨人重拳般的衝擊,依然重重地撼動瑪蓮妮亞的五髒六腑。
任何劍客都有弱點。女武神也是一樣。她終於暴露出她在真正強者前才會顯現的致命弱點,那就是——在雄性絕對的力量和衝擊之下,她依然是弱小的雌性。
再無懈可擊的劍技,在無懈可擊的蠻勇面前,也是弱小的,更何況,她是一個女人,即使是半神,也依然是嬌柔的女人。那身軀在暴力之下,依然會不堪摧折。
「唔咳————」到了此時,瑪蓮妮亞終於是有些支撐不住。她盔甲下的嘴里吐出一口鮮血。連綿不斷的劍招也開始卡殼,無法順利施展。
努力向後一躍,拉開距離,不敗的女武神再次試圖努力抖擻精神。她的氣場也為之一變。那是必殺的氣場。
「……水鳥劍舞!」仿佛展開她的飛翼,飛空的女武神如畫如蝶,流水的劍鋒帶動劍氣四濺,在分秒之間層層疊疊撲向褪色者。
在這無懈可擊的神之劍招之下,在歷史上也從無任何敵手能夠不斷肢濺血地好好逃離。便是那憎惡的宿命敵手——拉塔恩,也不得不舍棄自己的雙足,從此踉蹌地與她過招。更何況,他只是個連螻蟻都不如的區區褪色者!——
然而。褪色者的身影消失了。
「——劍舞」話音未落的下一刻,褪色者出現在了女武神的身後。直到女武神的舞步終於結束,他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女武神的身側。她從未失手的劍技,竟被完全看穿。
「他究竟是什麼人——」在她呢喃出這問題的同時,與她類似的劍技驟雨般向她襲來,這一次,終於輪到女武神驚慌失措了。
「……流水劍技,這可是曾經用來封印人類敵人——那猩紅女神的劍術,如今卻用來散布猩紅腐敗。你這個女人,是何等的不知羞恥啊!……」
「……你在說什麼……你竟敢……這樣羞辱我的尊嚴?!」
相同的劍招隔空交擊,困惑的女武神開始動搖。但褪色者的進攻綿綿不斷。
「咔啦——」女武神的盔甲在衝擊下崩裂。
「咔嚓——」可怖的血肉切割之聲,伴隨的是女武神完好的左手,差點被砍斷的可怕聲音。
「呀啊啊——————」女武神發出了作為那無雙飛翼時,從不可能發出的哀鳴。
「——你,已經不是女武神,也不是無雙的飛翼,當然,你也不再是不敗、無敵。你不過是個可憐的、揮舞著假肢妄圖打敗真正戰士的女人。」
「……不、不許你這樣說……我是,米凱拉的鋒刃、我是——」瑪蓮妮亞努力地擠出自己的辯護,但,被一記無情的重擊打斷。
沉重的鐵塊種種地打擊到女武神的胯部,她一只缺損的假腿直接從根部崩裂,飛到了遠處的角落。踉蹌的女武神的肚子緊接著感受到褪色者的重重的一拳。
「唔噢啊啊啊啊——————」萎靡地軟倒在巨樹的枝干邊,如同一個可憐的,被施暴的女孩子。
自此,大局已定。
紅發散落在地,露出被猩紅腐敗侵蝕面部的瑪蓮妮亞,目光渙散。她努力爬起,卻未能做到。委頓在地,仿佛就這樣死去了。
褪色者輕蔑地哼了一聲。他放下假死的女武神不掛嗎,轉頭意有所指地看著身旁的聖樹,嘴巴動了一動。但是,眼前一片黑暗的女武神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她只是本能地,不希望任何人打擾自己與代表自己哥哥的米凱拉之聖樹的交流。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恐怖的巨量能量突然會聚在瑪蓮妮亞殘破的身軀之上。
「猩紅的花朵將再次綻放——感受何為毛骨悚然吧」
美麗而恐怖的猩紅之花在女武神從身軀里爆開,得到蝴蝶之翼展翅高飛,而原本女武神的盔甲一片一片淒慘剝落,騰空而起的是瑪蓮妮亞解放自己全身之詛咒——作為遠古猩紅女神的宿體顯現的模樣——再也不被盔甲束縛的赤裸女性胴體無比地閃耀與誘惑,畢竟,那可是屬於神之血脈的完美黃金比例的胴體,代表著愛、優雅、生殖的完美肉體——假如沒有那煞風景的腐蝕痕跡的話就更好了。
但是,這也已經完全足夠讓褪色者沸騰的熱血染上欲望的味道。畢竟,狂暴的戰斗之後,雄性都需要性的調劑。
「——哼,就知道會這樣。又是一次開花嗎。所以,……米凱拉,該按照我們的約定行事了吧。」他面對猩紅之花綻放的女武神依然面色如常,只是嘲諷地盯著空中那赤裸的女半神。似乎腐蝕對他毫無影響。
「不允許,你下賤的口中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空中危險的女半神漸漸漂浮靠近,隨時像是要出手將卑鄙的褪色者格殺。
「蠢婊子,都這樣子了,你都感覺不到什麼嗎?」褪色者啐了一口,大吼。他的身體內,屬於另一位半神的盧恩之力瘋狂涌出。然而在失去神智的猩紅女武神眼中,這親切的光芒,卻無異於是一種挑釁,她只想著把這道盧恩之光吞到肚子里,絕對不可以讓下賤的螻蟻干擾!
「毀滅吧——」水鳥劍舞狂暴地突進。
「完蛋的是你啊,婊子女神」無情的劍鋒交錯,女武神淒慘地嚎叫。
一只斷臂帶著鮮血落地。那是女武神原本完好的肉體左手。但是她很快就恍若不知,傷口的創口被愛奧尼亞蝴蝶包住。再度向褪色者撲過去。
紅色的戰斗之影在褪色者身邊交錯而過,但褪色者一次又一次巧妙地閃開。終於,猩紅的光芒從天而降,包裹住了褪色者。腐敗的力量灌頂,意圖將褪色者徹底溶為紅色的汁液。
然而,褪色者毫發無傷。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沒事……」即使是猩紅女神在場,或許也會大跌眼鏡。腐蝕了舉世無雙的戰神拉塔恩的猩紅女神之力,卻對褪色者毫無影響。
「哼,真是無聊啊。」褪色者一把掐住瑪蓮妮亞的喉嚨。重重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怎麼樣,終於反省了嗎?你這個沒腦子的母狗,自稱女武神的母畜。別再給大人添麻煩了吧。承認自己已經是個殘缺的貨色,沾染了太多有那麼難嗎?」
「……你……你——啊啊啊啊啊」
殘暴如蠻人的褪色者厭惡地高高舉起女武神的脖子,用另一只手狠狠地將她的左腳假腿扯掉。
然後,是那只連著長劍的義手。拽下來,扔到遠遠的一邊。
最後,是她尚且完好的右腳。如今唯一可證明她還是一個可以行動之人的肢體部件。褪色者殘酷地一笑,大曲刃一揮之下,便叫那大白腿離開了女武神的胴體。
「呀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女武神終是如同凡人的女性那樣,不像樣地殘叫起來。
然而,若是正常人早該血柱噴濺,在女武神這里,傷口的創面卻沒有流幾滴血。取而代之的是愛奧尼亞的蝴蝶,如魔法般飛舞,包裹著肉體和骨骼的切割面。褪色者看了,鄙夷地撇了撇嘴。
「我……我的手腳……舞劍……怎……怎能……」
「什麼舞劍。什麼狗屁女武神。沒有了四肢的你,不過是一團空有雌穴的肉。如果是這樣便還好,偏偏,又沾染了太多的腐臭,而腦子,又被搞成了白痴。」
「這就是現在的你啊,瑪蓮妮亞,你終於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了吧?」
直到痛到差點昏厥/,女武神也依然想不通。究竟為什麼自己無法戰勝這個螻蟻般的男人。
褪色者搖了搖頭。脫下褲子,露出自己殘暴的黝黑大屌,抱住失去了四肢的人棍女武神,毫不猶豫地套了上去。
「咕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啊啊啊——」
「還好,這溫熱的穴里面倒還沒有被猩紅女神腐化。究竟是生殖與生命的器官,若是也廢掉,那你作為雌性的生存價值也都沒有了呢。幸運啊。你。」
征服了女武神的褪色者,終於可以松下一口氣,好好享用這已經不能稱為半神、甚至不能稱為一個人的肉體飛機杯。那是他戰斗贏取的獎勵,從她的監護人,她的親哥哥/姐姐手中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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