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舊日·友人遺產 第四節【中國語】
舊日•友人遺產
PART.4
一切發生得太快,希望只是噩夢
R18警告
內容粗糙警告
1981年,8月9日,陰
“小亞?”
從浴室出來後,這個蠢牛就變得非常乖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見面的痞氣更不會再對我動手動腳,他歪著脖子瞪大眼球在樓梯口直勾勾地看著我,見我沒有任何答復,他又往樓上走了兩步。
事實上我也在反省,我突然把自己隱藏起來的本性暴露無遺會不會讓這個外攻里受的蠢牛不知所措,沐恩總說我被上的時候有種不服氣的感覺,看似乖戾的我其實很容易因為一些事情暴怒反抗,所以我和家庭的關系以及朋友的關系一直很差。
我總是把自己的社交圈很小怪罪在別人身上,比如明明是自己害怕,非要將沒有早點出去認識街坊鄰居的事情怪在雷諾把我拖在店里。
“如果不願意學會自我思考,就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吧我的小黑狗,你不擅長做決定的話就讓我來,你不擅長交流的話只需要和我說。”
沐恩曾經這麼對我說過很多次,我也確實一直聽從他的安排很順利地度過了學業,可是最後我卻自以為是地選擇了畢業後回到了故土聽從僅剩親人的安排用父母的遺產做了失敗的生意和產業,我重蹈了自己失敗人生。
也許是因為現在的雷諾太像過去的我,此刻竟然油生出扮演沐恩去對待雷諾的想法,不過我知道我絕對沒法像沐恩一樣那麼靈敏聰慧,能對一切事物得心應手,像他一樣任何時候處事不驚,更沒法像他一樣溫柔體貼地去愛一個獸。
身上只有沐浴乳的味道,當時為了洗去雷諾的麝香味和雄汁腥味以及我自己的雄臭味而開著淋浴使勁地搓毛發,以至於皮膚都被磨得紅腫了,大量香波泡沫混雜著黑與白的毛發堵在了下水口的紗網上,粘著許多帶著氣味的粘液。
真不知道我們倆到底射了多少才停下。
雷諾是在我之後洗澡的,他在我擦干身子的時候撿起了那些毛發偷偷地嗅著,被我發現後竟然為了不讓我看見一口吞了進去,之後干嘔了半天灌了不少水才讓糾纏在他喉嚨里的毛發吐干淨。
在他突出毛球後,我們倆大聲笑了,然後沉默了許久。我是因為不知道明天該怎麼面對雷諾,面對這個村莊,怎麼繼續生活,至於雷諾,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像以前一樣滿嘴跑火車,他這樣的沉默讓我覺得更加不安起來。
好了亞當斯,你再糟糕的一面都被看到了,還有什麼更不好的東西可以被看到嗎?快點想想之後該做什麼吧!
你就是一個不善表達的孤僻鬼,你就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乖寶寶,你就是一個壞脾氣的小黑狗,快點動起來,去樓上好好睡一覺!
我一巴掌拍死了剛在在我耳邊不斷“嗡嗡”著的飛蟲,然後看著身邊一層一層向上的木質階梯,抬起踏入的右腳爪剛觸及那年邁的木板,在聽到它“吱丫”一聲的哀嚎後我又退回了樓梯下的雜物間。
只有沐浴乳的氣味,雷諾和我一樣狠狠地搓著自己身上的黑毛,讓氣味被檸檬香波的清香衝進下水道,只留下那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散的人工香精味道。
現在是八點五十,睡覺實在是太早,去前台看電視也許是個不錯的殺時間的辦法,但是我卻想不到要看什麼,今天會播放的肯定是傑尼•瓊斯這種看了會讓人出現信任危機的節目,又或者是沒完沒了的西部大片,坐在熒幕前傻傻地接收這些內容只會讓自己得感冒,並不會讓自己現在內心的矛盾有絲毫好轉。
或者我可以拿一本舊書繼續讀,但是台燈和書本都在樓上,雷諾正坐,或者睡在那被我放了許多書籍的床墊上。
可是一直站在樓梯下面曬燈光浴也不是什麼好選擇。
這麼想著的我最後還是決定打開電燈,點一支香火給那個奇怪的雕像,驅一驅惹獸厭的蚊蟲,然後整理整理貨架。
不知道沐恩一個人在這里生活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空虛感。
我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搓了搓火石讓沾有煤油的棉繩燃起淡黃色的火花,點燃一支有些嗆鼻的香火後對著那尊雕像用電視中東方人拜神的姿勢拜了拜,然後將木杆插入香爐中。
“熄滅那只香!現在還太早!小笨狗!熄滅那只香!”
在我的爪子離開香爐後,沐恩的聲音不知在何處突然想起,我立刻環顧四周,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盡管我知道再次看到他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還是想要搜尋那極有可能是妄想出來的聲音的來源。
正當我想要往後走兩步湊向大門時,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右爪猛地握緊燃燒的香火,灼燒感立刻從我的手心蔓延。
“唔啊!”
劇烈的疼痛讓我叫出了聲,我想要松開右爪,但是辦不到,這只爪子仿佛被另一只更大的爪子緊緊握住,無法松開,只能任由火星繼續灼燒我的爪心。
“他們來了,不應該!太早了!你還太醒目!會被吃掉 !”
沐恩的聲音再次傳到我的耳邊,鑽入我的腦子,從手心蔓延出的那一縷青煙逐漸化作許多觸須不斷地纏繞我的爪子,他們鑽入我的指縫,用更大的力量推開了我的爪子讓我松開了那個已經快要被熄滅的香火。
“你們太急了!你們這群沒腦子的低能兒他是我的!我的!小黑狗,快走!離開那個屋子暫時別回來!去找沃!快點!”
“沐恩?沐恩!”
我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怪異,那支香逐漸蹦出綠色的火花整個炸裂開來,奇異的腥臭味不斷伴著觸須狀的白煙鑽入我的鼻腔,不過沐恩的聲音越發清晰,我也不再在乎這些,就算現在的是幻覺,我也想聽到更多他清晰的嗓音,想聽到他對我說話。
“Uza Lifurua’kura Ezakya!”
一陣尖銳的噪音突然打斷了沐恩的聲音,我下意識地捂住耳朵低頭搖晃身子,向後退了幾步。
“小亞?怎麼了!”
雷諾聽到了樓下的動靜,他急忙忙地走向我,可是又在半路停止。
“那邊!小亞!那里是什麼!”
我好不容易晃過神,順著雷諾指著的方向看去,門口用來清理腳爪淤泥的地毯被什麼東西高高舉起,里面的東西似乎還在不斷扭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里絕對不能去。
“小亞!窗外!快看窗外!”
正當我准備挪步走向雷諾時,目光撇到了窗戶外,雖然外面已經完全被夜色籠罩,但我還是能看清很多藤蔓在那邊扭曲著,似乎正在不斷地包裹整個屋子,我想接近凸起的地毯打開門,可是當我的腳剛踏過去,那些被毛氈包裹的東西就立刻甩著頭向我撲來,如果不是距離不夠抓住我我此時就被那東西打中。
門那邊可以說已經徹底被堵死,而整個房子正在瘋狂地搖晃,像是隨時會坍塌,雖然這是沐恩的房子我不想離開,但是現在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出門比較好。
前門不能走,那就後門。
“我們先出去!走後門!”
我轉頭大聲對著雷諾喊道,雷諾拉緊衣物跑下樓,順手抓住櫃台的兩盞當做擺設的油燈以及一大包薯片往後門走,我立刻跟緊雷諾,往外面跑去,可是當我們站在門前時,那被深紫色藤蔓包裹的門框讓我們止住了腳步。
“這是什麼。”
雷諾轉頭看著我,一臉驚異,我此刻也只是搖搖頭,畢竟這里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清楚。
隨著幾次房間的搖晃,電燈終於熄滅,當我點上油燈時,周圍爬滿了漆黑的觸須,他們包圍著黯淡的光线,不斷地向我和雷諾的影子匍匐前進。
“該死的,這又是什麼,小亞,拿著燈,這東西我一腳就能踹開!”
雷諾注意到那些藤蔓後,又看了看門板,吐了吐口水擺好姿勢准備一腳踹開後門。
“還是不要吧,我覺得我們別碰這個比較好。”
雖然我沒見過這些詭異的東西,但是我的全身毛發都在豎起,我下意識地對這些東西產生了恐懼,因為他們在我的直覺里是非常危險的。
尤其是我看到空中飛舞的蚊蟲被這些觸手觸碰後立刻融化成一團黑泥,我更是確定這些怪東西並非善類。
“小亞,別擔心,只是幾個瘋長的爛枝丫!”
雷諾沒有聽我的勸說,一腳就踢在了門框上,可是“咔嚓”一聲,雷諾的腳背就被什麼東西纏上。
“唔啊!”
雷諾尖叫著猛地向後縮著,我立刻扶住差點跌倒的雷諾,他腳背上被什麼東西刺出密密麻麻許多小點,那些小點不斷地溢出鮮血,那塊肉也立刻腫起紅得發紫。
“沒事吧!讓你別隨便碰那些東西!坐下!我幫你看看傷口!”
“疼!這東西會咬人!媽的!真他媽疼!”
在我俯身檢查傷口時,那些觸須立刻順著我擋住燈光後出現的影子向我和雷諾突進,雷諾眼疾手快猛地抓住燈往後一拍阻止了觸須的進攻。
此時此刻,那些觸須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我和雷諾困在了雜物間的門口,他們在燈光的周圍來回試探著蠕動,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音,整個商店的通道已經被他們占領,他們肆無忌憚地寄生在了這個木質的房間內,攀上金屬架打翻我的商品。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里不安全,我們先進里面。”
雷諾吃力地站起打開了雜物間的大門,里面沒有被觸須汙染,我和雷諾立刻拎著燈往里面躲。
我關上大門後再次檢查雷諾的傷口,那些小點不再流血,但是腳還是整個腫著,不過不像是中毒,那些紫紅色沒有向腳踝和腿部蔓延,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這傷口很有可能會造成麻煩。
“疼嗎。”
“唔,有點,我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可從沒見過這種鬼東西,真他媽邪障,我們不是請了天父來庇佑嗎?怎麼還有這種東西鑽進來。”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總之先處理傷口。”
“怎麼處理?”
“雖然有點蠢,但是我需要試著把里面的東西吸出來,怎麼看這都不是普通的瘀血吧,不弄出來會很麻煩吧。”
“啊?我有好好洗腳,所以你放心吧。”
雷諾聽到我要吸他的腳背他立刻紅著臉團起了身子,完全忘記了我們正被門口的怪物包圍。
“好了,你多注意門口,那些觸須好像畏光,如果他們爬進來我們就用燈逼退他們。”
“可是門板上那些好像不怕,狗娘養的竟然還咬了老子,真想一把火燒了這群小雜碎。”
雷諾嘟著嘴將腳伸向我,雖然他嘴巴上說自己有好好洗腳,但是那股淡淡的臭腳味還是沒有被檸檬香波蓋住。
“如果疼就喊出來。”
“嗯。”
我伸出爪子非常用力地抓開他的腳背撕開他的皮膚,然後將嘴埋在了他的腳背上用力地吸著,可是流進我嘴里的不是帶有鐵鏽味的血液,而是許多長長的軟軟的甜膩物質,我猛地吐出那些東西就著火光細看著被我吐出來的雜物,是很多還在我的口水和雷諾血液中蠕動的黑色小蟲子。
“唔啊!”
當我知道我嘴里有什麼後我立刻制止了我咽口水的行為,並不斷地用舌頭搜索我嘴巴中的東西,雖說我沒有感覺到嘴巴里有這種小蟲子,但我依舊覺得惡心。
“這他媽又是什麼!小亞別用嘴碰那個鬼東西了!就算被你吸得很舒服!”
雷諾縮起了腳阻止我繼續嘗試吸出那些小蟲子,但是奇怪的是僅僅只是吸了一口,雷諾的腳就已經開始愈合,那些腫脹完全消失不見。
“少說這種奇怪的話,拜托看看周圍,現在怎麼辦!”
對於雷諾的粗大神經,我有點不悅,畢竟現在的情況很致命,那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奇異藤蔓很可能會要了我們的命,如果說剛才的小蟲子不是積壓在他的腳背而是在他的脖子或者其他要命的地方,雷諾可能已經被那些小蟲子感染並死亡。
“門口不能走,那麼只有這里了吧。”
雷諾指了指身後的那個用厚重木板壓著的地下室通道。
我記得沃說過,這個地下通道被打通了,也許有去往外面的通道也說不定。
當然前提是那里面沒有被這些觸須和小蟲子汙染。
雷諾試著站立起來,隨後就走到了木門邊蹲下,用力拔了拔那漆黑的大鎖。
“燈。”
我提起一盞燈走向雷諾,提在一邊看著里面漆黑的通道,肉眼看不見里面有藤蔓,青色的石磚非常嚴密地排列著,不想這個木質的房子會給這些藤蔓有攀爬的縫隙。
“唔,鑰匙你放在身上了嗎小亞,我可敲不開這個鎖,這個和工具間也就一些掃把和拖把,要是有個鉗子就好了。”
“怎麼可能,我可是脫光了出去的,隨身的鑰匙我放在了二樓你沒拿嗎?”
“我聽到你在尖叫就直接下來了,怎麼會記得拿鑰匙,該死的,怎麼辦?”
“難道說要走進那些觸須堆里拿鑰匙嗎?他們怕光,這個油燈能用很久應該沒問題。”
“別傻了,剛才你也看到了,那東西會咬人!數量那麼多沒准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你拖走,結果我想都不敢想!”
“那總不能在這里等著吧!這個房子快被撕開了,外面的村民察覺不到嗎!”
“誰知道呢,我試試能不能踹開這個爛板子。”
雷諾說完就非常用力地踹了木板兩腳,可是木板發出幾聲悶響之後仍舊紋絲不動,這是非常厚的兩個整塊的木板,旁邊用四個看著發紅生鏽卻結實的不行的鉸鏈死死固定。
“沙拉••••••”
我突然覺得耳朵附近有點癢,似乎有什麼正在悄悄接近,而且門外那“嗖啦嗖啦”的蠕動聲讓我很快意識到我可能遭遇到了什麼,我沒有猶豫,向前一撲提起燈往後一照,可是沒有觸須透過門縫溜進來。
想多了?
我暫且放松地嘆了口氣,看著雷諾繼續嘗試撬開門板,可是在我打算起身時,肉球被什麼東西扎到一下,我小心地松開爪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掛著海星的鑰匙扣正被我壓在爪子下面。
之前的紫色海星在我做了某個噩夢後就已經不見了,所以換了個沐恩送的另一個顏色的黃色海星,可這個鑰匙串上是本該丟失的紫色海星。
當然現在的情況不太允許我多想。
“雷諾,試試這個!”
我將鑰匙丟給雷諾,雷諾回頭急忙接住,“太好了,鑰匙怎麼在那!嚇死我了!”
“叮當叮當。”
雷諾找到了鑰匙,隨著“咔嚓”一聲,他打開了這個笨重的舊鎖,在他丟開鎖後打開門板後,我打算提燈檢查檢查,可當我回頭一瞬,雷諾突然慘叫了一聲。
“哇啊!手!這是什麼!我的手!”
我提起燈立刻往後檢查雷諾,雷諾一屁股坐在地上,高舉著的右手死死捏著那串鑰匙,而鑰匙上那紫色的海星不斷地蠕動著,那細長的五個腕纏繞著雷諾粗大的手指不斷收縮,鮮血順著雷諾的胳膊不斷流下,雷諾很害怕地甩著胳膊,長大的嘴巴毫無節奏地吐出熱氣。
“雷諾,快點把那東西扔掉!”
“我也想啊!這狗娘養的鬼東西他咬住我了!”
我飛快地拿著燈湊上去,想要用燈光驅趕他,可是等我接近後,燈光沒有驅散這個扭曲著的海星怪,但是他卻逐漸變回原形,雷諾被劃傷的手也因此解放。
“去你的!”
雷諾在手獲得自由之後立刻將鑰匙串扔在了遠處的地上,然後扯了自己的襯衫纏繞在手心止血。
“沒事吧。”
我摸了摸雷諾的手背幫他把布條打上結,而雷諾挑著眉毛笑了一下,搖著尾巴故意把身子往我身上湊,“小亞,我好虛弱,抱我。”
“你當現在是什麼時候!”
正當我打算推開雷諾時,門口“咔嚓”一聲,碗口粗的幾根觸手突然突破了木板鑽入了雜物間。
“哇啊啊!鬼東西!”
門板被撬開之後,我能清楚地看到這個房子已經徹底被這些蠕動的黑色觸須占領,沐恩留給我的屋子算是完蛋了,四周牆壁不斷發出“嘎吱嘎吱”的木條斷裂聲以及那垮掉的牆體還有那粗大的蠕行觸須讓我咬了咬牙。
很憤怒,這群鬼東西竟然毀掉了我最愛的人留下的最後的東西。
“你們!去死吧!”
一向希望自己能夠理性冷靜的我終於忍無可忍,抓起油燈猛地扔向觸手,煤油罐子被摔壞,火花攀著煤油鋪好的道路迅速蔓延竄上牆面灼燒那些毀壞沐恩房子的罪魁禍首,頓時烈焰燃起,整個房間都染上了一層熾熱的黃色。
面對火光,那些觸手開始不斷扭曲哭嚎,發出“吱丫吱丫”的響聲。
“小亞!你竟然燒房子!”
“因為這房子已經被毀了!他們害的!我不會放過他們!去死吧!”
我抽出掃把狠狠地拍向那些在火光中打滾的觸手,雖然知道這麼做毫無意義而且很危險,但我就是想抽他們!因為我最後的依戀就這樣沒有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了!”
火勢越來越大,觸手越來越瘋狂,房子被燃燒,被他們擠壓,房頂越來越不穩定,商店正門的房梁斷裂開來砸在了那扇正對商店櫃台的窗戶上,我能看見那粗大觸須扭曲時的縫隙間漆黑的外面,如鮮血一樣鮮紅的月亮在天空矮矮地爬升,那群村民穿著白色的長袍站在土地上若隱若現。
“村民!大家快滅火!還有把這些觸手小心!”
我指著外面,雷諾抱著我不斷把我拖向地道。
“哪有村民!我只看到一堆觸須!快點走了!”
“外面啊!他們穿著白衣服你看不見嗎!”
雷諾抬頭看了幾眼,又立刻把我抱起放我踩在了地道的金屬樓梯上,“快點跑吧!外面哪有人!這幫人睡死了嗎!不過這麼大火他們應該會注意到,只希望這些觸手別傷到他們。”
雷諾一邊把我往下壓著一邊嘟囔著,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撒謊,也就是說他看不見那些穿著白袍子的獸?
“嘰嘰,吱,嘰嘰••••••”
在我和雷諾慢慢往下爬的時候,我聽到了什麼奇怪的響聲,隨後滾落在角落的鑰匙串突然被什麼東西扔到了通道里,鐵環正好滾進我的襯衫口袋。
當我和雷諾再次回到這個巨大的底下通道後,我提起燈拿出剛才滾進我襯衫口袋的鑰匙串檢查著。
“這個東西怎麼回來了!快扔掉!”
雷諾看到我手心的鑰匙串立刻抓著我的手臂用力甩著,可是這串鑰匙黏在了我的爪心無法擺脫,但是它沒有像在雷諾手里時那樣試圖攪碎我的爪子。
“拿不掉啊!”
我扭開身子,小心地捏著這個還沾著雷諾血沫的海星,這個紫色的小東西一動不動的,手感和以前一樣粗糙堅硬,當我試圖扔掉它時,這東西就會立刻攀附在我的皮膚上無法擺脫。
明明見識過這個東西絞傷雷諾的右手,但我卻並不害怕它。
“比起這個,我們快點找到出路吧,那群村民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我能看見他們穿著白袍子站在外面。”
“誒?我只看到漆黑一片,總之我們出去之後再看吧,沒准你說的沒錯,村民們注意到這里的事情了,希望他們不會被那些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怪物傷到,還有火災別蔓延啊。”
我將鑰匙塞進了口袋,提著燈觀察著四周,和上次不一樣,這里不再是白霧彌漫,而是非常溫熱且濕潤的下水道一樣的大型通道,青石磚鋪成的地面中央有一條一米寬的水渠,里面的水顏色有些發青但是還算干淨,除了一些菌類的氣味沒有其他異味,弧形的頂端雖然排布著黑色的電线並且頂端裝著用金屬固定的霧燈,但是那些燈沒有啟動,周圍依舊是一片漆黑。
“可沐恩給我的房子,就這樣被我燒了。”
雖然只是錯覺,但我能感覺到木質的房屋被火焰逐漸吞噬時那震動耳膜的“噼咔噼咔”聲,雖然那些奇怪的藤蔓已經毀掉了那個房子,但是現在被我一把火,大概之後只會剩下灰燼吧。
“那時候也沒辦法啊,我記得沐恩和村長有個協議,如果這棟房子出了意外村子會出錢重建,如果沒地方住完全可以來我家,我的閣樓雖然不寬敞但是睡兩個獸沒問題,而且我父親經常夜不歸宿,也就是說我們做什麼都不會有有問題。”
雷諾的胳膊非常用力地卷著我的脖子,握拳的右手用手背不斷地搓著我的臉頰,他的語氣不帶任何恐懼和失落,還是和平常一樣隨性沒良心。
“可我太衝動了,之前動手打了拉托,現在還燒了房子,我做事總是不計後果,才一個多月我就暴露本性了。”
“可我不討厭,說實話你把自己的肉棒插進我身體的時候雖然很用力很暴躁但是我沒覺得不好,因為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原因,順便你的暴脾氣沐恩早就告訴我了,一開始看到文文靜靜的你我還吃驚,不過看到你這麼堅決地拒絕我共度一晚的請求倒是讓我安心不少,並且我一直期待著你看我不慣一言不合把我推倒狠狠地肏我屁眼的,或者給我兩拳也不錯。”
“你這個抖M發言是在安慰我嗎?還是單純屁眼癢了?提燈的把手不介意你拿去用,我現在只想快點出去。”
我對著雷諾燈光下逐漸變得猥瑣的臉白了一眼,鑽出他的胳膊提起燈就往前走,在這個下水道還是什麼的地方浪費時間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雷諾提到了沐恩說過我很暴躁,不確定沐恩告訴了雷諾多少關於我的事情,如果雷諾知道我曾經做過什麼他還能這樣沒腦子地待在我的身邊?
沐恩應該沒有那麼多嘴去提及我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哈,我還是喜歡你現在說話的方式,以前什麼髒詞都不肯說,文縐縐的很對不起你鋒利的黑爪子和滿口白森森的尖牙。”
“行了,剛才才被怪物襲擊你真的一點都不怕?這個地方上次來的時候就很可疑,天知道這里到底有什麼。”
“小亞你多慮了,沃之前說這里是什麼東西的養殖場,你忘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的養殖場。”
“我怎麼知道,總不會是鑽到你屋子里的觸手怪吧,所以才不讓你跑進來,而且看這里的位置好像正好是你房子底下。”
希望雷諾不是烏鴉嘴。
“嘶啦••••••”
我能聽見有什麼奇怪的摩擦聲,這個煤油燈還是很亮的,能照亮不少地方,我仔細環顧四周,想要找出聲音來源,雷諾抖了抖耳朵也不再一臉憨笑,他瞪大了牛眼看著四周,藏在懷里的薯片被他從懷里掏了出來。
“喂!能不能待會兒偷嘴!你聽不見嗎!”
雷諾沒有理會我,他猛地將薯片袋子扔向水渠,一堆漆黑的觸須然後鑽出睡眠將那袋薯片刺穿並拖入水中。
“這是!”
“看樣子在水里,夜宵沒了,出去之後我們別管房子,先去餐館煮一頓。”
雷諾用他粗壯的胳膊將我攔到了這個通道的邊緣,雖然我認為他總是不著調而且粗心大意神經大條,但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所在。
“這個就是這里養的東西嗎?你怎麼看到的。”
“小亞你還記得我以前的工作嗎?”
“采珠獸?”
“是啊,要知道海里到處都是危險,我身上的傷痕可不是自己畫上去的裝飾,他們可是我各種不小心的證明,然後我們走這邊。”
雷諾頓時給我一種可靠的感覺,他招了招手,我立刻將提燈交給了雷諾。
“小亞,這個水流是流動的,而且有霧燈的電线排路,那這個地下水渠下路一定是海洋,既然這些水里游著怪物,我們就逆流而上,至少找到這里可能會有的管理室或者其他地窖的梯子,剛才我們下來的時候沒有被水里的東西襲擊。”
“那麼我們不接近水就不會被攻擊。”
“是的,至少目前是這樣,但是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雷諾繼續往前走著,時不時在地上扔一片薯片,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帶了那麼多零食。
沿路上我能看見水里那若隱若現的東西,他們像是一團滾動的鋼絲球,非常隨意地在流水中滾動,作為記者我還是很好奇這些東西是什麼的,雖然不確定他們是否和襲擊沐恩屋子的那些觸手是一個物種,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他們都很致命,那包薯片被瞬間撕裂的樣子讓我明白他們的觸須非常鋒利,如果那些觸須刺在獸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我和雷諾靠著牆壁靠著煤油燈不斷向前走著,路上我問了雷諾這里的信息,可是雷諾一無所知,他雖然知道村子里在飼養什麼特別奇怪的東西,但是我想問具體的事情時他卻不願意說,不過也許真如他所告知的,他也不知道村子里到底在弄什麼。
畢竟村子的“私房菜”雷諾都不能吃,天知道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不公平發生在雷諾身上,盡管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但我覺得雷諾一直都在忍氣吞聲。
“小亞,等一下。”
不知道走了多久,雷諾突然在一個路口停下了腳步,他扭著旋鈕讓煤油燈逐漸暗淡,我順著雷諾的胳膊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雷諾像個電影中的特務一樣側著身子往拐角看。
逐漸平靜的四周,這個通道內除了流水聲我竟然聽到了除了我和雷諾之外的獸的呼吸聲,不同於我倆的平淡,對方的呼吸緊張而且急促,雖然他試著壓低聲音,但是我能感覺到對方真的很累。
“小亞,等我。”
雷諾再次將燈點亮,放在了拐角處,他探出身子逐漸走進拐角。
“別過來!怪物!滾!”
雷諾還沒離開我的視野,他的尾巴扭在一邊繼續向前,一個雄獸的刺耳尖叫聲頓時充斥了整個通道。
“哇哦哇哦,冷靜,你不是這里的村民吧。”
“走開!別過來!不要再騙我說我能逃出去了!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東西快點去死!”
“嘿,別這麼說。”
“走啊!”
我聽到了“咔嚓”一聲,一塊碎石略過油燈撞在牆上,最後落入水中,驚起幾只觸須,雖然就是一陣赤腳奔跑在石磚地面的聲音。
“小亞,這里好像不只有我們,原來那時候的獸都到了這里?可是為什麼?”
雷諾再次提著燈走了回來,示意我繼續前進,我很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這里似乎不只是我們兩個,“什麼為什麼,剛才是有獸嗎?你認識?”
“不認識,剛才那個不是村子里的,我們繼續往前吧。”
雷諾對著我微笑著,一副很可靠的樣子,但是既然有其他獸,為什麼見到雷諾要跑,這種地方見到獸難道不是應該慶幸嗎?至少我現在非常想看到沃或者其他這個地方的居民,這樣他們就能帶我們離開這個明明只是連接地窖卻長的嚇人的底下通道。
“追上那個獸?”
“不,他應該不會願意接觸我們,但是前面肯定很安全。”
“是嗎?你那麼肯定?”
“雖然那個獸經歷了什麼糟糕事情的樣子,但首先他活著,其次他還敢往那個方向跑,說明前方沒有危險,你說對嗎?”
“雷諾,你為什麼現在腦子那麼好使!”
“誒?我不覺得自己是笨蛋啊。”
雷諾翹著眼皮嘟著嘴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對他的錯誤印象。
“好吧,外表的確能騙一個獸。”
“拜托,我也被你書呆子的樣子騙到了好嗎!”
我捏了捏雷諾緊實的屁股,他身子往前一翹,嘴里嘟囔著繼續前進。
如雷諾所說的,前面一點危險也沒有,但是同樣沒有看到任何向上的樓梯或者通道以外的房間,更沒有遇到之前的獸,一路上總能聽到水流里不斷撲騰的觸須,但是他們沒有任何攻擊動作,可我並不想因此掉以輕心。
“呐,小亞,我問你啊,你真的喜歡這個村子嗎?”
“嗯?為什麼這麼問?”
“發出點聲音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我問你,你真的喜歡這個村子?”
“唔。”
雷諾冷不丁地問我這個問題,讓我不知道該怎麼答復,如果說實話,我肯定不喜歡這個奇怪的村子,雖然遇到了沙克以及托克這樣熱心的朋友,也做了不少生意賺了錢,但是這里的招待攻擊雷諾,這里的雕刻匠傷害雷諾,這里的村子也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毛骨悚然,尤其是這里偏離傳統的信仰以及時不時出現的怪異幻覺。
也許雷諾讓我窩在屋子里會打消我討厭這里的念頭,但雷諾這麼問我我又遲疑該怎麼答復。
“你在想怎麼把話說圓嗎?小亞,雖然你才來了一個月多一點,雖然我把你堵在家里不讓你出門,但是你喜歡這里嗎?”
雷諾向前走的步伐越發緩慢,他微微斜著脖子,沒有看我,提著燈的右手逐漸放下,他在等待我的回答。
雖然腦海中出現了很多用來敷衍的語句,但是我咬著嘴唇不想把這些違心的話語說出來。
“我,不喜歡這里,雖然我本來就不該奢求有什麼好的歸宿,但是我不喜歡這里,比起那個房子,我更想要回到沐恩和我一起度過四年的宿舍,那個明明破爛的要命卻總是很干淨的出租房里。”
不知為何我會因為雷諾的話而這麼想,我想要回去,回到沐恩與我相遇的城市,那個沐恩曾經說過想要和我一起留下的地方,而不是這個沒有沐恩的他的家鄉。
明明才一個月我竟然想打退堂鼓,明明才一個月我竟然想離開,明明下定決心想要留在這里。
“是嗎?我也想去那個沐恩和你生活的地方,反正老爹那里我也不想回去,這個村子也不待見我,說真的,我很高興能遇到你,就算只有一個月,你是沐恩送我的禮物,一定是沐恩送我的禮物。”
這算是告白嗎?我被雷諾這突然而然的話語嚇到了。
比起之前的炮友關系,這些話不帶任何油腔滑調,雖然這個蠢牛試圖用我之前的花腔說話,但是很失敗,可我卻有一種抱著他的衝動。
“小亞,既然這個屋子已經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我們走吧,出去之後一起離開這里,不用回那個廢墟了。”
“等等,可是沐恩,這是沐恩最後的遺產!”
“他最後的遺產就是你啊,沐恩從不會留下什麼,那個商店僅僅是他的父母留下的破房子,他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雷諾見我還在堅持著什麼,雙掌猛地拍著我的臉,讓我因為吃驚而長大的嘴巴把他的舌頭輕而易舉地探入。
“唔!”
我毫無准備地被他有力的胳膊包裹,那架在我脖子後的煤油燈很燙但是我掙脫不開,他的舌頭一如既往的粗大卻靈敏,非常粗暴地掛著我的牙齒和舌頭。
“嘶嘶嘶!”
正當我想要試圖推開雷諾時,一陣細微的響動讓我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嗚嗚!”
我用盡力氣想要想下蹲以分離自己和雷諾,但是晚了一步,口袋里的那串鑰匙上那紫色的海星和之前一樣,突然活了過來,它鋒利的腕足猛地刺向雷諾的胸口,不斷的往他的肌肉里面攀爬,雷諾猛地松開了我向後一坐,為了撐住身子而按在地面的右臂因為接近水渠,頓時被從水里伸出的細長觸須貫穿,溫熱的血立刻順著雷諾的手臂噴涌向地面,胸口的白色襯衫也立刻被鮮血的紅色浸染。
“雷諾!”
我抓著落在地上的煤油燈揮向那些觸須,觸須被這火光嚇退,猛地從雷諾的胳膊里抽了出去,雷諾一咬牙,在觸須完全離開身體後猛地滾向安全的牆角,青石磚地面一片血痕,而水中的那些觸須為了喝到鮮血不斷地推動水流將那些腕足伸到岸邊。
“媽的,鬼東西!小亞留著他干嘛!反正不回去了扔掉吧!”雷諾對著鑰匙串咆哮著,又扯了一段襯衫包裹自己的傷口,我知道他對我留著這個危險的小玩意兒感到生氣,但是很快他垂著腦袋肚子和自己盤著的雙腿重重地噴了個鼻息,“小亞,這邪門地方,你也看到了,根本不安全,以前我不知去往何方所以留在我的死鬼父親身邊,現在我有你,我終於有理由離開了。”
我再次蹲在了雷諾身邊,扯下自己的衣服揉成團堵住雷諾手臂上的口子,然後小心地綁住傷口。
這次的傷很嚴重,可是也沒有更好的處理手段,至於那個讓雷諾受傷的海星,和之前一樣就算想要扔掉它也不會松開我的手,看著我“叮叮當當”甩著鑰匙扔不出去,雷諾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不再說話,他捂著胸口的傷痕,拎著燈與我保持了距離繼續往前走。
也許是因為雷諾受傷,身上有血腥味,我們身邊的水渠不再像以前那樣安靜,他們跟著我們的步伐不斷地撲騰著水面,大概是因為火光的緣故,他們沒有真的襲擊我們。
“該死的,就像是一群惡心的禿鷲,等著我死掉然後爛掉好讓他們又細又短的懶胳膊懶退能把我的皮攪碎吃我的臭肉。”
雷諾對著水渠吐了口口水,那些觸手也毫不客氣地猛地攀向地面留下一攤水跡然後迅速地縮回水中。
“說什麼呢,不就流了點血嗎。”
我再次檢查了下纏在雷諾身上的布料,果然想用這種東西止血很難,而且我們還在步行,雷諾的胸口已經濕了一大塊,那五個小眼雖然已經開始凝固,但可以看出,傷的很深,那條胳膊被雷諾用力夾住,盡量避免運動。
“疼啊。”
“知道你疼,所以我們才要快點出去啊。”
“見了鬼了,我們走了多久了,這地方那麼大的嗎,為什麼一個梯子或者門都沒有,薯片都扔完了。”
雷諾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尾巴對著地面無精打采地搖了幾圈,隨後搓了搓手指上薯片殘留的碎屑和鹽粒,再次抬頭向前走。
“回頭嗎?在那個出口沒准更安全。”
看著不斷延伸的黑色隧道,我提議道,雷諾慢慢停下腳步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用略帶嘲弄的語氣說道:“小亞,我不覺得村民能解決那些奇怪的觸手而且屋子如果塌掉了你也打不開那個模板,說實話我想和你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早就想這麼做了。”
“什麼?”
雷諾說到最後突然臉紅了起來,不過比起那個我總覺得他這句話暴露了什麼。
“嗯,單純想和你離開這里。”
不過我不想追究,因為停在這里想那麼多不如快點找到出口,之後到底怎麼做也得看到沐恩的房子我才下得了決心。
“別殺我!我不能死在這兒!”
當我們走到一個T字岔路時,一陣尖叫讓雷諾立刻轉動煤油燈讓我們盡可能躲藏起來。
“Gururururu••••••”
詭異的呼嚕聲,不止一個,這讓獸汗毛豎起的聲音從左邊傳來,並且我能聽見的不只是成片的咕嚕聲,還有赤腳奔跑的聲音,越來越近。
“小亞靠牆。”
我聽著雷諾的指示立刻往牆壁靠,隨後一個黑影掠過水渠躍向另一個通道,雖然只是一瞬,但是我回憶起那就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逃跑的獸,是個渾身髒兮兮甚至有一股奇異腥臭的金毛犬獸人。
“我們也往那個方向去,別回頭。”
雷諾抓著我的胳膊突然開始奔跑,我還沒來得及問問什麼,就被他帶著強行越過水渠,隨後雷諾猛地扭動燈讓其變得最亮,隨後的一幕讓好奇的我付出了代價,大量的可以被稱為僵屍的獸蹣跚著向我們走來,他們每個的毛發脫落了很大一塊,眼睛完全發白,有些甚至只有空蕩蕩的眼眶,劇烈的惡臭撲鼻而來,我一時沒忍住捂住肚子就是一陣酸水倒涌。
“走了。”
雷諾咳嗽了兩聲加快步子拉著我往前移動。
“這他媽的是什麼玩意兒!”
“我他娘的怎麼知道!反正很危險就是了!”
所幸這些行屍走肉走得並不快,我們很快就拉開了距離,那些難聽的咕嚕聲也終於被水聲取代。
“你們兩個不是怪物?可是你們也不是獵物,更不是獵人,難道是天使來救我們了?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們!”
正當我打算問雷諾對於剛才出現的電影一般的東西出現作為當地獸有何看法時,之前那逃跑的金毛獸人小心地從角落里走了出來,還沒等我和雷諾問什麼,他猛地跪倒在地,雙掌合十對著我和雷諾各種祝福和禮拜。
這個金毛獸人穿著滿是奇怪液體甚至沾了不少血汙的白色短袖以及一條同樣被奇怪液體沾染的白色短褲,他的耳朵缺了一個角,金色的毛發黏糊糊的散發出非常惡心的精液臭味和血的鐵腥味以及非常濃烈的發霉的味道,我和雷諾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但他見狀立刻向前挪著雙腿繼續向我們拜著。
“那個,這里發生了什麼?”
為了阻止他繼續湊向我們,我小聲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那個地獄里呆了快一個月!那個巨狼說我能走了,因為我活下來了!可是他送我來的地方根本就是另一個地獄!我每天參加那種變態的游戲,每天過那種日子只是為了變成現在的樣子隨時被吃掉!我不要!你們能救我!拜托!這個巨狼說這里有出口!你們有找到嗎!”
金毛青年汙濁的眼眶又留下了新鮮的熱淚,他的毛發已經揪成一團滿是血汙,身體各處也有劃傷和割傷,看上去吃了不少苦,盡管我和雷諾面面相覷想要理清這個嘴巴不算靈光的青年的話語,但是最後我們倆都聳聳肩後退了兩步。
“出口的話,我的房子現在大概已經變成廢墟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呆在這。”
不過他想知道出口的話,我唯一知道的出口就是沐恩的屋子,當然那里不可能安全。
“你們是這個村子的村民!”
“不,其實不算,我才來了一個多月。”
在這個青年再次逃走前,我立刻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已經在這里待了一段時間了,照道理出口很好找,畢竟這個地下通道不能大成這樣,因為村子本身就不是很大又是接近海岸。
“我是我村民父親半路帶來的,是不合群那種。”
雷諾笑呵呵地搖了搖燈,那個金毛青年拉攏這耳朵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們這兩個情況也不算太好的臨時同伴。
“我是雷諾•諾陶斯,這位叫亞當斯•波羅斯特,請問你怎麼稱呼,你在這里多久了。”
雷諾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什麼潛在危險後放下燈,坐在地面上拉緊自己手腕的布條,我低著身子檢查著雷諾的胸口,很幸運,血逐漸止住了,看樣子這個海星沒有毒。
“我的名字,艾爾,艾爾•凡強斯,那天是七月九號,我被不認識的獸用藥物迷暈之後運走,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被蒙著臉扔進了海水里,本以為要淹死了,結果我被什麼東西抱著游到了一個通道,等我再次睜眼時我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很大很潮濕的牢房里,那里只有昏暗的燭火和與我一樣被關在黑鐵欄杆里的無辜受害者,那里••••••唔!”
金毛青年回憶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頓時俯身嘔吐起來,非常濃烈的酸腐味道立刻傳來,雖然很惡心但我還是瞥了一眼他的嘔吐物,一些粘稠的綠色液體和許多泛紅的生肉還有不少混色的毛發,因為這些嘔吐物,艾爾又一次干嘔起來,粘稠的汁液從他的鼻孔涌出。
惡心之余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雷諾的粗壯胳膊先我一步拽著我的後衣領將我扯向一邊並咆哮著:“這些是獸肉對吧!你吃活獸人的肉了對吧!說!你是不是那群怪物一伙的!”
雷諾猛地站起拎起油燈擋住了我並做出了攻擊的架勢,金毛青年顫抖著蜷縮著,他捂著口鼻嗚咽著,眼神飄忽著望著自己的雙腿不敢直視我和雷諾,沒等多久,他捂著肚子又是一陣狂吐,等他吐完,小心地看著還沒離開的我和雷諾,用非常虛弱的聲音慢慢說道:“我,唔!除了這個,沒有吃的!那些屍體不吃掉,不吃掉的話,我就是下一個!就連這個,我都吃完了,沒有了!他是我的朋友知道嗎,我並不是唯一一個被抓到這里的!”
“抱歉,可是我需要懷疑,畢竟是個明白獸都能感覺到這里的危險。”
雷諾看著這個可憐的家伙嘆了口氣,但是眼睛依舊停留在那具瘦弱的身體上一刻也不放松,而我則覺得他很可憐,但是礙於雷諾我沒有做什麼,只是站在一邊看著這個比我小的青年盤坐原地任由嘔吐物的酸水浸染腿部毛發。
我們對這里依舊沒有任何了解,但首先,水里有那些鋒利的觸須,剛才還遇到了一堆腐爛的行屍,還有這個可憐青年的口述,我知道這里絕對不能久留,可是這個青年是七月九號被抓到這里的,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出口,說明出口真的很難找,也許沐恩的地窖要求上鎖就是為了阻止這些幸存者逃走,又或者這個青年如雷諾懷疑的只是一個想要吃掉我們的怪物。
越來越搞不清楚這個村子的底下到底是什麼了,貌似還有綁架,還在一天內見識那麼多超自然的東西,呵,真的該懷疑下人生了,以及沐恩,他對於這種生活又是怎麼樣的認知和態度。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小亞走在前面,請你保持距離,順便告訴我們這里還有什麼危險。”
隨後的一段時間里,我們沒有遭遇到任何可怕的東西,當然那些躲在水渠中如影隨形的怪物倒是很活躍,不過因為有燈光,他們並沒有躍出水面。
艾爾告訴我們這里的通道仿佛沒有邊界,不管怎麼走都不能走出去而且到處都有奇怪的生物,遇到我們之前他們的油燈徹底沒有了燈油,隨後跟著黑暗里發現的燈光時被什麼東西攻擊了,所以看到我們時才會那麼緊張,之前和他一起的獸有六個目前只剩下他一個,可是雷諾盤問他在牢房的經歷以及他之前提及的游戲時,艾爾呆滯地站在原地用爪子扣臉,然後不斷地用奇怪的話語說著什麼。
之前讓他回憶的時候直接吐出來了,說明那個回憶一定很糟糕。
“已經走了很久了,沒有遇到怪物呢。”
“是啊。”
雖然氣氛詭異,隨時都能聽見觸須拍水的聲音,但是我們仨個走著走著就沒有繼續聊天,雷諾看似輕松實際上卻一直在想著什麼,而我則摸著懷里之前攻擊雷諾的那個海星想著這里的事情,之前做夢夢到了一個迷霧中的村子,那泥沼地中也滿是看起來就很不妙的觸須,現在回憶起來和將沐恩房屋包裹的那些會動的觸手很像。
也許我還在做夢。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都會掐自己一下,當然很疼,我醒著。
“你們,真的是從外面進來的?”
艾爾在我和雷諾莫名沉默後小心地問道。
“是啊,不過我知道的僅僅是這里是被改造的地下室,為了飼養什麼,村子打通了所有獸的地下室來形成養殖場,我的房子有這麼個地窖,所以我們進來了。”
我試著解釋,可是我對這里也說不清,於是就這麼回答著。
“可你們為什麼來這麼可怕的地方,看你們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下面是什麼,你們總不是為了探險吧。”
“腦子有病才會往這麼危險的地方鑽。”
雷諾頭都沒有回一下,依舊舉著燈往前走著。
“是啊,我的房子被奇怪的觸須包圍了,然後我放了一把火,當時只有這個地窖能逃了我們就鑽進來了。”
我回頭看著那個眼睛有些渾濁的金毛青年,試著微笑了一下,然後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感嘆自己很久沒有這樣運動過整個身子都變得脆弱松軟了。
“是這樣嗎?”
“嗯,我在這里生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知道咱村子下面有這麼個通道,我們走了多久了,為什麼還沒看到其他房子的通道。”
雷諾說完突然停下,手掌突然拍在我的胸口讓我嚇了一跳,但是我就著火光看到前方有幾個獸蹲在路口吃著什麼,因為我們的出現,他們微微抬頭,雙眼倒映著火光仿佛黑暗中的螢火蟲。
“誒,前面好像有獸。”
“小心!這里長得像獸的怪物有很多!”
“但是他們畏光不是嗎。”雷諾一點點靠近著,“喂!你們沒事吧!我們不是怪物!”
我跟著雷諾小心地看著那些只是坐在地上的獸,總覺得不太舒服,當燈光湊到這些獸的臉上時,雷諾立刻後退著將我和艾爾向後推。
只是一瞬,我看到了一張腐爛的臉,他們正在啃食的是已經被咬的血粼粼的獸的殘肢。
“食屍鬼?”
我脫口而出。
“什麼?”
“食屍鬼!一種什麼都吃但尤其喜歡吃獸的怪物!長得像獸人但是完全不能當做智慧生物看待!總之小心!”
雷諾一邊警惕著這些怪物一邊後退,但我注意到艾爾的臉色非常糟糕,他們有跟著我和雷諾的步伐撤退,“艾爾?”
“克雷斯之前穿著這件襯衫,上面的墨跡是我弄上去的!克雷斯!”
一直小心翼翼的金毛獸人猛地衝進那幾個正在啃食的獸之間,猛地奪下其中一個食屍鬼正在撕咬的胳膊,並一腳踹開身邊的食屍鬼。
“艾爾!”
我想要上前把這個正在奪回同伴屍體的青年拉到安全的地方,可是雷諾一把揪住我的後頸,我試圖拍開雷諾的大手扭頭怒視他時,艾爾的慘叫聲立刻穿過了我的耳朵。
“他已經沒救了。”
雷諾看似平靜的臉此時微微顫抖著,他轉身非常用力地將我拉向後方,並把燈轉到了胸前加快腳步。
在最後的燈火中,我看到那群食屍鬼已經將艾爾徹底包圍,鋒利的牙齒不斷地嵌入他早就傷痕累累的身體。
他發不出聲音,因為氣管已經被一個黑豹死死咬住,當燈火無法照耀他的身影時,我只能聽見那群食屍鬼咀嚼新鮮肉體的聲音與水中聞到新鮮血液氣味越發興奮觸須拍水的聲音。
“艾爾••••••”
我全身頓時開始脫力,視线也變得模糊,在我暈倒前,雷諾寬闊的身子將我包裹,“小亞,你就當這是一場噩夢好了。”
如果這是夢,那我該醒來了。
我開始害怕起來,雖然之前就見到過怪物,但是他們從沒有讓我覺得真的很危險,這種不現實的感覺讓我的反應變得遲鈍,讓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現在艾爾當著我的面死了,我又無能為力,更何況怎麼離開這里,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和雷諾只是一直提著燈步行罷了。
“好餓,新鮮的,新鮮,想讓你們爛掉!這樣好吃。”
我聽到有東西在接近,他們含糊的聲音說著非常可怕的話語。
“小亞,抓緊了。”
我被雷諾駝在了背上,他龐大的身子頓時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開始向前奔跑,我眼前一片漆黑,但是能聽見雷諾的腳掌非常有節奏地跺在地面的聲音以及油燈“吱呀吱呀”的響聲。
我的頭發被潮濕的風不斷吹起,雷諾身上的麝香味和血腥味同時催入我的鼻腔,我想要清醒,但是辦不到。
意識越來越遙遠。
我到底在干嘛?
我到底••••••
“小黑狗,還記得我以前喜歡把那些日記藏在哪嗎?”
“嗯?不就是桌子底下。”
“那能幫我拿一下嗎?”
“哦,啊!我可沒偷看過哦!”
“反正內容也沒什麼值得你關注的。”
“是啊,都是一些購買記錄和課上的筆記,唔!不是,我••••••”
“嗯哼?所以你偷看我也不會說什麼,幫我拿一下。”
當我睜開眼睛時,沐恩正躺在床上伸展著四肢,而我正躺在他的身邊看著屬於我的床板。
“你為什麼不自己拿。”
“因為我想睡個回籠覺,快點啦。”
“哦。”
沐恩將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我小心地坐了起來,弓起身子翻身下床,匍匐著爬進了沐恩放筆記本的床下儲物間。
我不斷摸索著,可是太黑了什麼都沒有。
“沐恩!這里東西你拿走了?”
“你睜眼看看咯。”
我回頭看著櫃子外,卻只有一束刺眼的光线,我眯著眼睛想要爬出去,但是當我撲著手臂時我突然摸到了一個粘滑的東西,我縮著爪子看著那個抓心的東西,那紫色的海星嵌入我的肉球,五個觸須不斷刺入我的掌心,一只漆黑的眼睛突然推開那些小型的口器睜開。
“唔啊!”
我嚇得猛地睜眼,看到的卻是一個看上去很是古舊的桌腳,我的雙足此時因為驚嚇猛地踩到了一個堅硬的牆壁。
腦子很混亂,但我依靠外面的燈光檢查自己的爪心,我黑色的肉墊有點髒,粘著一些毛發和汙泥,但是沒有剛才看見的海星和眼睛。
我想要爬出這個桌子,可是我的爪子還沒有伸出外面,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爪子略過我的面前,劇烈的腥臭和腳臭讓我的爪子立刻縮回來捂住我的口鼻,明明很惡心,但是我卻不討厭這樣滿是侵略性的雄性氣味。
“我以為是個小老鼠,沒想到是個不錯的肥肉,啊,肥肉不太恰當,應該是鮮肉才對。”我仰著脖子終於能看清,腳爪的主人是那通體漆黑一絲不掛的巨狼慢,他悠悠地離開那擺放著一具背部完全斷裂的狐狸獸人屍體的桌子,原本包住整個狐狸頭的巨爪也做望遠鏡狀挪到了他那充滿魄力的金色眼睛前,“那麼,你願意和我玩個游戲嗎?當然需要兩個玩家,只有你一個的話不太好辦,有帶朋友來嗎?”
“朋友游戲什麼的先不說,那個是屍體?那個狐狸死了嗎!那個,大兄弟,你知道這里是哪嗎?”
我注意到雷諾試著偷看這個巨狼遮著的那還在滴血的桌子,可是巨狼卻非常靈巧地用他碩大的身體掩蓋,隨著雷諾的每一次搖晃身體,巨狼也跟著側著身子,而那下垂的粗壯肉棒也非常奪目地拍打在他粗壯的黑色雙腿上。
我的把目光被那巨大的陰莖吸引,目測大概有八十公分,畢竟那肉棒比雷諾的身子還長,雷諾身高可有一米九,而現在的雷諾在他面前猶如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哪?當然是我的家,咳咳,應該是家吧,沃把這地方交給我之後我也沒做多余的事情,反正我想要的這里都有,還有,你是一個獸來的啊,親自造訪我還是很開心的,那群家伙見著我只會瞎喊,想讓他們安安靜靜地玩游戲很難。”
雷諾原本偷看那個紅狐狸的蠢腦袋現在竟然筆直地盯著前方的巨型黑香腸,甚至假裝咳嗽偷偷吸了口這渾濁的空氣,雖然他在遮掩,但是我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見雷諾的襠下已經撐起了一個大帳篷。
別說他,我自己也被這奇怪的雄汁氣味弄得渾身熾熱瘙癢,褲子里的家伙也不安定起來,我不得不用右臂撐著地面用左手拉緊褲子壓住自己不聽話的肉棒。
等出了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個鬼村子我一定要狠狠地在雷諾肚子里射一發作為他住在我房子的租金。
“那有空再拜訪你吧,出口在哪?不,對不起闖入了您的房間,我有事,請問出口在哪?有時間我會單獨來訪。”
不過幸好,雷諾並沒有因為這個罕見的大肉棒忘記自己的任務,當然他也記得這里的恐怖,他咽了咽口水扭頭將視线從巨狼的肉棒前挪開,轉而看向一邊的鐵質工具,可他右手非常不老實地摸著自己的大帳篷噴著鼻息,這是雷諾每次想要來一發卻不敢開口時必然會做的動作。
原本濃厚的雄汁氣味又多了一絲清甜的麝香,不知道為什麼聞到這個熟悉的氣味時我肚子里燃起了一股無名火,讓我有脫下褲子扒著他黑牛角讓他狠狠記住自己氣味的衝動。
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打野炮,打野炮就算了還當著我的面這麼想?
不過我沒敢出去,只能咬著嘴唇繼續看著外面。
“出口?讓我想想。”
巨狼微微仰著脖子盯著那黃色的燭火似乎在想著什麼,雖然這個地方很恐怖,空氣中彌漫的奇異雄性氣味也很濃很惡心,但這個黑狼沒有任何敵意,可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敢出聲更不敢直接出這個桌底,只能躲著偷瞟雷諾站在比他高出半個身子的巨狼前,看著那巨狼掃著尾巴作沉思狀。
雷諾站在原地向後看了一眼確認那些怪物沒有追來,結果看到張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上去,翹著二郎腿把視线挪回了巨狼胯下的巨物,他似乎非常有興致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完全不急著得到巨狼給出的出口的信息。
我沒有繼續用讓脖子繼續酸痛的姿勢看著這個混蛋黑牛暗暗發春,他現在的腦子里一定自己是吃著大雞巴擼管的樣子,盡管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想,但是那個場景不斷地在我腦海中來回閃動。
我放下雙臂用胸口壓著地面讓全身平攤開來,將耳朵壓在有些潮濕的地面抖了抖身子,狹小的桌底蓋著的紅布讓我莫名的安心,在這里那些怪物找不到我,那個巨狼也看不見我,我可以像以前一樣一直躲著,也許偷偷地在這里擼一發也不會被發現,這里濃烈的精液和尿液味道濕熱熏人,多我這麼一發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畢竟從莫名滾到這個桌子底下開始,這味道就讓我既惡心又興奮,礙於雷諾和這個巨狼的存在,我沒准已經找了個沒人的房間安靜地打個手槍。
“咔嚓••••••”
正當我眼睛快要合上時,一陣金屬掉落在地面的聲音讓我驚醒,我沒有做多大的運動就能看見雷諾最喜歡的青銅腰帶扣安靜地躺在烏青的石磚地面上,巨狼漆黑的爪子此時取代了雷諾原本坐著的位置,短暫的閉眼讓我感覺錯過了不少,這個混蛋黑牛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嘗一嘗這個陌生狼獸的珍饈美味。
我有點不滿地撩開簾子,但是雷諾的眼神讓我覺得不對勁,此時的他像是個抱枕一樣被這個巨狼粗壯的胳膊和豐滿的胸肌緊緊擠壓著,那張大嘴仿佛想生吞雷諾一樣整個覆蓋著雷諾的牛臉,從下巴到鼻子到整個鼻梁,雷諾的整個面部都被巨狼含在嘴中,我能清晰地聽見那巨大的口條濕漉漉的舔舐聲,這個蠢牛沒有一點享受的樣子,他雙腿在非常用力地踩著巨狼的大腿,但黑色毛發下的肌肉非常結實,被雷諾的大腳這麼踹連一點凹陷都沒有,他在不斷地用自己的肌肉嘗試掙脫這個巨狼的擁抱,可是兩者身形差距實在是太大,雷諾像個無力的孩子一樣做著無謂的掙扎。
“啵。”
“不要!再!用力了!我感覺!要被擠碎了!好疼!”
巨狼用力拔著自己的嘴巴,嘴唇滑過的地方留下濕漉漉的口水,當雷諾的臉得到解放,他立刻喊出了聲,可是正如我看到的,雷諾的肌肉被更大的肌肉擠壓著,他胸口被巨狼的巨乳壓得癟了進去,相對的那張牛臉被擠得更大更肥,牛耳很用力地挺立著,嘴巴正瘋狂地喊叫並呼吸。
可是這個蠢牛嘴巴上說不要,但是他的下體完全沒有這種看法,那根粗大的牛鞭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要探出頭。
“很結實,看樣子能玩好幾輪,我這段時間最可靠的朋友只有我的爪子,我真懷念你們這些又軟又暖又緊的小伙伴,在這里的樂趣也只有這些了。”
巨狼說完便松開了雙臂,雷諾頓時像是一團爛泥一樣從那過分膨脹的身體中滑走癱倒在地,我暗暗笑著,認為他現在被這樣對待完全就是活該,也不看看那個尺寸,雷諾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不過我還是很在意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沐恩的房子下為什麼還有這麼大個空間,還有那些怪物到底是哪兒來的,我想不出任何可以和他們匹配的上的生物,他們都長著非常詭異的觸須,身上的肌肉和皮膚仿佛是隨意包裹的膠帶,骨骼和肉塊非常不和諧地扭在一起,甚至有些生物身上長滿了漆黑的鱗片,那股腐爛的味道以及他們的尖牙很明白地告訴我們他們不好惹,他們追我們的目的大概也只是餓了,我和雷諾正是送上門的美味。
不過我對這個地方沒有興趣,沃曾經說過他們在這個地底養著什麼,也許是哪些瘋子科學家搞出來的怪物,但看沃的樣子應該沒多大問題,上面就是一個由漁民和商人構成的無害村莊,也許只是我自己倒霉,就我們的地方有怪物跑出來。
不過這個住在底下的這個巨狼獸雷諾不認識,沒准是個管理員也說不定,如果要懷疑他是個瘋狂科學家的話,看他的房間里里滿是奇怪的鐵質工具,連個像樣的電子產品都看不見,所以我只能想到他大概是個看門的或者做雜活的,而且沒有敵意,甚至像個孩子抱住喜歡的娃娃一樣差點把雷諾擠成肉醬,或者說他會很樂意交個朋友陪我們聊聊然後聊夠了放我們走。
話說這地方孤僻到他在這里連衣服都不穿,本身這個地底就很濕熱,穿衣服確實不好受。
那麼出來打個招呼?
當結束那些胡思亂想之後,我一個激靈凝住了身子沒有繼續往前爬,那個巨狼半跪著摸了摸他的巨棒,然後那個肉棒迅速充血打了一大圈,我能清楚地看到這個肉棒像是樹根一樣密集的青筋與血管,當他的龜頭徹底變得圓潤腫脹的一瞬,熾熱的腥臭味立刻取代原本房間內溫熱的雄汁氣味,冒著熱氣的龜頭黑得像是一塊鎢鋼,包莖整個軀干被這個巨狼的爪中肉墊輕輕摩擦時那沙沙的聲音讓我覺得可怕,因為我注意到這個肉棒表面的皮並非柔軟的皮膚,他的肉棒表皮非常粗糙,細看才發現表皮滿是像是鐵砂礫一樣的密集疙瘩,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用來享受的!摩擦任何一塊皮膚都會讓毛發和皮膚變得稀碎吧!
雖然知道這東西用來插進菊花沒好事,但是我還是雞動了,要是可以確實想摸摸看,但是被這東西抽插,算了吧。
“不要,我還沒准備好!”
雷諾也覺得大事不妙,立刻掙扎了起來,巨狼沒有繼續抱著這個這種情況還能說出“沒准備好”這種混賬言論的黑牛,巨狼咧起嘴角微微笑了一聲,隨後他的手臂非常直接地張開讓雷諾順著他的身體向下滑著跌倒在地。
“沒准備好?那就給你點時間,我們好好相處一下。”
巨狼那蓋過雷諾頭顱的巨大腳爪非常隨意地踩在了雷諾的嘴邊,雷諾雙臂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可是他突然盯著這個巨狼的腳爪張開他的鼻腔非常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後蠢牛襠下的巨物再次抖動著想要突破拉鏈暴露在那個龐然大物前。
“我能?我可以舔嗎?”
雷諾還沒有等巨狼答復,立刻趴在地上抓著巨狼的腳踝伸出他又厚又粗的舌頭非常貪婪地舔舐著巨狼的腳背。
看到這一幕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真的看錯這個剛才還讓我覺得很靠譜讓我有莫名安全感的渣牛,看到誘人的身體這就完全沒有了原則自甘墮落,虧我還以為他剛才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打算救我一起出去。
“真是個乖奴才,你很結實,我喜歡,叫我一聲主人,我就讓你品嘗更好的地方。”
黑狼的腳趾微微抬起,更濃烈的雄臭味撲鼻而來,我一邊捂著口鼻一邊扭著身子克制著自己不聽話的肉棒,阻止他頂開我的褲子,我用力按壓著那已經徹底充血的小弟,同時阻止自己的左爪擼動,很詭異,明明這股臭味讓獸難以忍受,雷諾竟然還想舔。
一絲詭異的羨慕之情突然讓我腦海中那逐漸嬴蕩的雷諾變成我自己。
該死的,我才不是那種意志薄弱的獸!
我一邊咬著牙讓自己冷莖,一邊繼續盯著雷諾和這個黑狼,此時的雷諾像是個求愛的野獸,扭著身子甩著尾巴不斷地用自己的臉頰蹭著巨狼的腳背,嘴里不斷發出口水聲和哀求聲,“唔!主人!主人!”
“光是主人一個稱呼還不夠,想要就卑賤地渴求,知道嗎?也許那樣我就願意讓你嘗嘗我的肉墊。”
巨狼似乎有些滿意地笑了一聲,他將爪子蹭向了雷諾的臉,雷諾立刻再次埋著臉舔舐起來,那“噗嗒噗嗒”的口水聲讓我也有些焦躁起來,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集中在了雷諾的那條褐色的舌頭上,黑狼漆黑的腳背已經沾滿了雷諾的唾液,在微弱的火光下顯得油亮濕潤。
“是!主人,請高抬貴爪讓我這個卑微的奴給您洗腳。”
雷諾似乎看不見我,他瞪大著雙眼非常仔細的看著這只腳爪,明明這個角度能迅速看到我但他沒有因為看到我而做出任何應有的反應,是在故意無視我還是真的對著巨獸的腳爪入了迷?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我不知不覺也萌生出了舔舐這個腳爪的想法,因為這股臭味真他媽吸引獸,這個混蛋黑牛還舔得那麼認真!
“嗯,看來你還沒下定決心,讓我猜猜,你根本沒打算做我的奴隸對不對,我可不是薄情的獸,我想要的是忠心不二的獸,如果心里有其他獸,那麼你就沒有資格留下來。”
在巨狼說完這句話後,黑狼猛地抬腳踢向雷諾的嘴巴,雷諾寬大的身子立刻向後仰著倒在地上,殷紅的血漿立刻從他的口中飛濺出來黏在他的牛臉兩側。
我本以為這一腳會讓雷諾變得清醒,可沒想到雷諾竟然立刻爬著回到了巨狼的腳底下,顫抖著想要再次觸碰那已經完全濕潤的腳爪。
“你願意做我的奴隸嗎?一腳沒有踢爛倒是不錯。”
巨狼似乎打起了什麼興趣,微微俯下身子,將他的腳趾猛地塞入雷諾的口腔中,雷諾先是一怔,然後一臉享受地噘著嘴吮吸起巨狼的腳趾。
“要像咬住你母親的乳頭一樣用力知道嗎?你比那些耐用得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剛讓我久違地爽一次。”
巨狼一扭腰,有著鋒利爪子的腳掌頓時向雷諾的嘴中猛地挺入,隨後渾濁的鮮血混著唾液從雷諾的嘴角流出,這一幕讓我覺得嘴里莫名鑽心的疼,可是雷諾只是用力吮吸,那些嘴角的血沫子也被他的大嘴抽回了嘴巴。
我不想繼續窩在這里,因為我不太想承認我竟然愛上了這樣沒尊嚴的搔貨,我竟然想要背叛沐恩和他在一起?就只是看到一個強壯的肉體就這樣沒有原則?
“雷諾!你去死吧!巨狼先生,麻煩告訴我出口位置在哪!然後給我把這個嬴蕩的黑牛肏到死!”
我想要鑽出桌子這麼喊出來,但當我准備這麼做的時候,口袋里突然鑽出大量的黑色觸須將我包裹,只留著我的眼睛可以看清雷諾繼續吮吸那暗黑色的肉球。
我試著掙脫那些正不斷縮緊的觸須,可是沒有任何作用,雷諾微微抬起頭,咽著口水用非常奇怪的眼神一直盯著巨狼胯下那個龐然大物,似乎不滿足於舔舐腳爪,而是像以前一樣得寸進尺想要直接挑戰這個比我手臂還粗的肉棒。
混蛋玩意兒!
我內心咒罵著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竟然真的以為他是想要占有我才那麼主動地打破我的矜持,原來這個騷貨只要遇到比他強壯的就會甘願當他人的肉便器!
“怎麼?想試試這個?沒想到你看上去挺不老實,其實是個騷骨頭,可以,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雷諾得到答復後迫不及待地迎著巨狼的肉棒張開大嘴一口咬住那巨大的龜頭,由於那個肉棒真的太粗,就算是雷諾這個大個子也不能整個含住,他非常努力地吞咽著企圖讓肉棒塞滿自己的口腔,雙手不斷地抓著那粗糙的莖干往自己的嘴里塞想要用嘴巴吞住龜頭,但是雷諾做不到,他的極限就是讓龜頭的前段抵著他的門牙。
而為了攀上這個巨物,雷諾翹首著露出極其下賤的表情,他身下的肉棒也終於從他的褲子里挺了出來,紅得發紫的龜頭蹭著牛仔褲擠開包皮非常急躁地暴露在空氣中,透明的液體不斷地溢出他那粗大的馬眼,讓他身上的那股麝香味混雜在黑狼那令獣窒息的腥臭味中若隱若現。
“哈,貪心的小賤人,一點都不謙虛,不過我喜歡。”
巨狼一直懸著的雙爪猛地包住雷諾的牛角,粗壯的胳膊非常干脆地拉扯著雷諾的頭顱,雷諾一聲悶悶的嘶喊了一聲,巨狼那碩大的龜頭立刻擠進了雷諾的嘴巴中,雷諾那張開到極限的嘴角立刻泛出一陣猩紅的血流,由於雙手不需要再抓著那支巨棒,他立刻將左手捏住巨狼的巨蛋不斷的來回提拉著,右手則擼著自己硬挺的肉棒非常享受地跪在地上任由口中的肉棒將他的嘴巴一點一點擠開。
那粗糙的肉棒表面勾住的雷諾的嘴唇讓雷諾地嘴巴向外滑回來時,不同於剛才那迷離的眼神,雷諾此時驚恐地瞪著那個還在不斷擠進自己喉嚨的肉棒以及滿嘴的刮傷,雙手立刻推著巨狼的那對比雷諾拳頭還大的睾丸,似乎想要掙扎,可越是向前推,巨狼握著雷諾雙角的爪子就越是用力地向後拉扯,雷諾流出的鮮血仿佛潤滑劑一樣讓巨狼小聲笑著挺著腰不斷讓自己的巨物塞入雷諾已經開裂的喉嚨。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醒過來之後就在口這麼大的肉棒啊!吃不下的!不要啊!”
雷諾沒有說話的能力,他現在滿嘴都是那個巨狼的肉棒和口水,也許還攙著一些巨狼的雄汁,但是我能聽見他的聲音,那些聲音仿佛是從我的腦海中直接響起的。
怎麼回事!
我看著雷諾不同於方才那淪陷在肉欲中的嬴蕩,他此時很是驚恐地瞪大著眼睛,原本在揉著蛋和擼管的手現在正極力推著巨狼的雙腿想要讓嘴中那粗糙碩大無法吞咽的雞巴從自己的嘴里吐出來。
“不要進來了!嘴巴要裂開來了!好疼!”
剛才還一臉享受的雷諾終於認慫了?果然他太高估自己了,不過我倒是希望巨狼此時能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他的貪心會讓他萬劫不復。
我繼續努力掙脫身上的觸須,根據我短暫的了解,他們既沒有把我攪碎也沒有松開我的意思,和那些下水道以及侵入沐恩房子的觸須不一樣,他們沒有直接攻擊更沒有將我吃掉,經過一番掙扎我只能選擇放棄忍著自己蓄勢待發的熾熱肉棒並繼續盯著雷諾和這個巨狼非常誘人但是讓我想罵街的互動,忍著我酸脹的肉棒以及被綁得有些麻木的雙臂咬著牙詛咒雷諾這個沒良心的騷貨。
“嗯?你,不喜歡?”
巨狼眉頭頓時微微一皺,那包著雷諾牛角的爪子非常果斷向前一推,讓那具粗壯的軀體又一次砸在冰冷的地面,那一聲“咚”讓我覺得背脊一陣疼痛,也許是我的詛咒起了作用,雷諾讓這個巨狼覺得不舒坦發脾氣了。
“唔!以剛還過惹蛇麼!(你剛才做了什麼!)”
雷諾猛地爬起,右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嘴巴向上抬了抬,然後“呸”的一聲吐出幾顆被血染紅的已經斷裂的牙齒,其中一個落在了我的眼前,我能清楚的看到那顆牙齒已經斷裂了,而且表層還有些許磨損,之前和雷諾接吻的時候我就知道雷諾牙齒很健康連齲齒都沒有,這個爛牙似乎是被那個肉棒給磨成了這幅鬼樣。
“呵?只是個游戲罷了,你不喜歡?”
“怎,怎麼可能喜歡!我已經有值得依托的獸了!”
巨狼微笑著繼續接近雷諾,雷諾立刻後退了幾步雙目環顧四周似乎在找出口,他口中那個值得依托的獸也許是在指我,但我並不吃這套,如果能出去我絕對會因為這件事和他分道揚鑣。
“可你的下面不是這麼說的。”
“呸,嘶哈,這里不過是被馬蜂蟄了!所以回到最開始的問題,出口在哪,再不說我就打爛你那個亂晃的肉腸子!。”
雷諾捂著自己的脹大的肉棒向下壓著,吐了口血穩了穩自己的下巴,他粗大的尾巴非常平穩地指著地面,他在害怕?明明在那個通道里他都沒有顫抖過身子,現在卻因為吃不下對方的雞巴而害怕?
我真想跳出去狠狠地嘲笑這個窩囊廢,但是我做不到,當然我也想罵自己一聲窩囊廢,我竟然現在都沒能讓身下不聽話的肉棒軟下來,腦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色情小劇場也沒有停止。
“出口?我都是用來處理廢料的,你還不是廢料所以不用去那,來,繼續,剛才你表現不錯,我允許你自己動。”
巨狼用他的爪子摩擦著那胯下的巨物,“沙拉沙拉”的摩擦聲讓獸耳朵有些發癢,覺得那東西絕對是砂紙的質感,而當他逐漸泛紅發紫的龜頭“滴答”一聲落下那一滴溫熱的液體時,又是一股非常具有侵略性的雄性氣味瘋狂地擠入空氣涌進我的鼻腔。
“切!別指望我再碰那個東西!可••••••主人,我想,不!我不想!”
雷諾有一瞬露出和之前一樣失神的表情,但隨後他用手掌狠狠地拍著自己的嘴巴,更多的血從他的口鼻中流出,不知為何,我很心疼他這樣,明明他在我不在的時候竟然願意這樣下賤地給其他陌生的獸舔腳。
“嗯?我好像記得怎麼對付你這種類型。”
在我走神的一瞬,巨狼的腳爪猛地踩向雷諾,一聲勁烈的呼嘯聲伴隨著粗壯有力的漆黑手腕猛衝向雷諾,雷諾立刻抬起剛才他坐著的椅子進行格擋,可巨狼手背砸在椅子上的一瞬,我只聽見非常清脆的“咔嚓”一聲,木屑立刻爆裂開來飛向四周,而雷諾握著椅子的手頓時血液飛濺,隨後巨狼一個轉體快速拉進自己和雷諾的距離,他一個反手猛地抓住想要後跳逃避的雷諾的牛角野蠻地向下投擲,雷諾隨著巨狼雙足再次停留在地面上時翻滾到了雜物中。
“唔啊!”
我的眼睛跟著雷諾轉到了這個房間邊緣堆放雜物的地方,雷諾趴在地面上喘息著想要爬起來,但他似乎沒了力氣。
“對嘛!你喜歡先運動運動,然後像條沒氣的死蛇趴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求饒一邊用你的舌頭舔我的腳試圖把你的氣味留在我身上,然後撅著屁股看似反抗實則引誘我讓我把這個大家伙塞進你已經濕透的屁眼,你不是第一個故意這麼做的獸,我不討厭因為你們更有趣,所以我會好好享用你的。”
巨狼笑著繼續前進,可是在巨狼終於靠近雷諾的一瞬,雷諾從垃圾堆里拔出一支落葉叉非常迅猛地刺向巨狼的腳踝,可是那金屬尖端觸碰到巨狼的皮膚時竟然沒能刺進去,雷諾的手心在那木柄上又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
不可思議,巨狼淡定地彎著腰抽走目瞪口呆的雷諾手心的叉子,毫不猶豫地提在手心猛刺在雷諾的右手臂。
“額啊啊啊啊!”
雷諾飛速地跪起向一邊爬著拉開自己和巨狼的距離並非常用力地將落葉叉拔掉。
我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發展成了這樣?為什麼巨狼要襲擊雷諾,而雷諾為什麼要攻擊巨狼獸人,兩個巨大的黑色肌肉相互對視著,我感覺到了非常不妙的氣氛。
“明明趴著就好,我敢保證接下來你會吃不消。”
“絕不!唔,主,主人,不!住口!小亞去哪了!”
“小亞?這麼說還有一個小鮮肉?和你一樣多汁?不過我覺得你等不到我找到那個小鮮肉,所以就讓我們快點開始吧,之後我再去找你的小伙伴。”
“不准你動他!”
雷諾從剛才開始就很奇怪,他似乎在對什麼說著什麼,對象不是黑狼,每當了挪臉色變得松緩時他就會拼命地用左手扣著傷口,原本被黑色短毛包裹的黑色肌膚里粉色的肌肉越來越清晰,赤紅色的血滴滴答答流個不停,之前被觸手攻擊弄傷的地方也綻了開來,他大口呼吸著臉色非常之差,看著地面那一灘血跡我真的很想做點什麼。
“明明會很快樂,你自己很清楚,既然你無處可去,那我不妨給你准備個房間,何必執著於一個你注定不能觸及的獸。”
“你知道什麼!他已經選擇了我!只要我們能出去!”
“是嗎?算了我不在乎。”
巨狼舔了舔嘴唇,再次揮爪撲向雷諾,雷諾迅速地做出反應下蹲前滾避開了巨狼撕裂空氣的爪子,我想告訴雷諾這個巨狼的尾巴有什麼東西,可是我喊不出,正如我能看見而雷諾無法察覺的,巨狼油亮的黑色長尾中涌出大量沾滿倒刺的藤蔓,那些藤蔓精准地綁住了雷諾的後腳跟並飛速旋轉。
“雷諾!”
我想要喊出聲,可是我無法動彈也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看著雷諾那不老實的腳掌飛離他的腳跟,落在巨狼的爪子邊像是一個爛番茄“啪嘰”一聲落在了地面,拍出一個血花。
所以,這個巨狼根本就不是可以交流的對象,他和之前遭遇到的東西一樣,根本就不能用我所認為的東西去揣測!
我自以為是的毛病以及我的無能讓我再次後悔得肚子疼。
松開!讓我出去!
奇異的罪惡感和愧疚不斷撕扯著我的內心,我再次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這個該死的觸手,但是他們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難以擺脫,雷諾看著自己的斷腳皺著眉頭,“小亞可是很喜歡那個臭腳的,咳咳!”
“嗯?”巨狼撿起雷諾的腳掌聞了聞,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還不錯,真是可惜了過段時間就會爛掉,要我還給你嗎?”
“你留著做紀念吧!怪物!我還有另一個腳掌可以讓我站起來!”
雷諾硬是撐著扎了起來,完全不顧那還在流血的右腳踝,雷諾俯身倒在了那躺著狐狸屍體的桌子上,大口喘著氣,巨狼甩了甩爪子中的腳掌,再次走向雷諾。
“看招!”
雷諾再次回頭用盡力氣將他找到的斬骨刀看向巨狼,巨狼完全沒有躲開,而是就這樣站在雷諾面前,刀刃砍在了黑狼那硬挺的肉棒上,刀刃發出“咔支咔支”的響聲任由刀刃劃過,不知為何我預料到了這一幕,雷諾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而巨狼饒有興致地捏著那個腳掌看著跌倒在地不甘地咬著嘴唇的雷諾,雷諾對著巨狼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巨狼看著唾沫撓了撓頭,隨後提起自己的大肉棒子對准雷諾,暗黃色的尿液像是壞了的水龍頭一樣從巨狼的鼓起的尿道中涌出,熾熱的尿液帶著濃烈到我仿佛能直接看見那些氣味如鬼魅般張牙舞爪,扒開我的嘴巴和鼻子瘋狂地涌入我的氣管和肺部。
“咳咳咳!唔啊啊!”
我仿佛要被氣味扼住脖子,就算只是吸入一點點都能讓我咳到肺部干癟。
“不要再試圖控制我!怪物!怪物!我不是那個肉便器!我不是那個祭品!我不想再回到那個時候!我有選擇的權利!”
我試著睜眼,看著被那熱流不斷衝刷的雷諾,雷諾的臉色再次變得迷離,可是他突然猛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大聲嚎叫著,原本就不好聽的嗓音逐漸沙啞,他睜大著眼睛任由復雜著暗黃色顆粒的尿水拍打在他發紅的眼睛上,他似乎在對著什麼抗爭,大口地吐著尿液揮舞著拳頭想要攻擊這個宛如金剛不壞的巨狼。
巨狼的尿液不斷地流向地面漫向我的身邊,我試著向後躲卻無法避開水流,只能任由這些已經變得冰冷的尿液浸染我的毛發,刺激的氣味辛辣的刺激性讓我的眼睛頓時閉合,眼淚不斷地從我的淚腺涌出,我想要睜眼,可是籠罩我視野的黑暗中出現了許多火光。
“為什麼把他帶到村子里!我們的村子會被這樣的無信者汙染!”
“諾陶斯!你在想什麼!你看到這個孩子對我們的神像做了什麼對吧!”
“把他的血肉交給我們的聖人!讓他做出犧牲!”
火把被風刮得“呼啦”作響,村民的聲音連綿不斷十分噪耳,我能看到一個小牛犢躲在那個港口的籠子里全縮成一團,那老年版的雷諾站在籠子邊抽著煙,看著憤怒的村民們。
“安靜!”
人群中那個蜥蜴獸人慢慢走到了籠子邊,看著眾獸清了清嗓子,“是的,他是不信者,他汙穢不堪,所以把它的血肉交給信者真的好嗎?既然他是我們親人,諾陶斯的孩子,那麼就讓他做出其他犧牲吧。”
我聽到了籠子被打開的聲音,看到了無數雙粗糙寬大的手將牛犢抱起,隨後在那個昏暗的小屋里,解開褲子拉鏈的聲音與水手的老調子還有那長短粗細不一但是都積蓄已久散發雄性惡臭的陰莖遮住了微弱的火光擺在了牛犢的面前。
不知為何,我仿佛就是這個黑牛犢,坐在稻草中看著那些陌生的雄性,當他們將那些肉棒塞給我時,我需要張大嘴巴含住,用自己的舌頭不斷地舔舐他們的龜頭,然後在他們來了狀態後被他們非常粗暴地往喉管塞入他們完全充血的大雞巴,當然也有雄獸不懂情趣,他們只想找個濕潤柔軟的洞狠狠地肏,射出他們在海上漂泊時積攢的精液,在射空他們的囊袋之後頭也不回地拉上褲子離開,我不能反抗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他們一個接一個沒有間斷,我的嘴巴仿佛要被撕裂,我的菊花仿佛要被扯開,很疼,很無助,空氣混濁惡臭,地面潮濕粘滑,那昏暗的燈火讓我頭疼欲裂。
“你真的願意留在這里嗎?”
又是一陣昏暗,一個獸影再次蓋住了燭火,可是我莫名地覺得安心與放松,我懷念這個聲音,盡管現在聽起來更加稚嫩。
“爸爸說我只有留在這里才能發揮價值。”
小牛犢低著頭只是盯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爪子。
“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需要工作嗎?”
“我沒得選,爸爸不讓我多話,但是我會讓你舒服的。”
小牛自覺地脫下衣物,跪在稻草間閉上眼睛。
“不,不是現在的工作,我想讓你做我的小黑牛,我的伴侶,之後我會介紹一份正經工作給你,願意嗎?”
“可是爸爸,他說我不該出去。”
小牛睜開眼睛,那逐漸收縮的瞳孔中充滿好奇與空氣,他在猜測那個並不是很高大的雄獸想做什麼,是羞辱自己還是單純在培養“情趣”。
“是嗎?可是你爸爸聽我的,我是沐恩,你知道嗎?”
“不••••••”
“總而言之,你爸得聽我的,現在去我家洗干淨,然後做我的小牛。”
小牛沒有來得及思考,就這樣自己乃至身邊的一切被光輝籠罩。
“沐恩出村上學去了,雷諾你不用每天都來。”
隨後的陰影中出現的獸,是沐恩的母親,她厭惡地看著那個自己孩子要好的朋友,已經長大的小黑牛垂著尾巴走向自己的工作地點,高壯的鯊魚男人和平時的熱情和毛糙有些不一樣,那些坐在店里的獸也沒有將目光停留在黃金與首飾上,而是盯著這個已經發育成熟且因為采珠而鍛煉出不錯體魄的小黑牛。
又是那個屋子,可是現在看來更加狹窄,原本大得恐怖的肉棒此時也能非常輕易地吞咽,那些雄獸不同於曾經的唾棄和蔑視,他們真的在用心感受小黑牛的脈動。
在那之後,小黑牛得到了卡帶,隨身聽,還有新衣服,那些村子里水手們才會帶回來的外來品。
可是有一天,雷諾為了得到新的磁帶與水手交合時,得到假期的沐恩走了進來,他看了幾眼面無表情地離開,隨後雷諾再也沒能和沐恩說上話語。
再之後,雷諾不再接受那些水手的禮物,乃至手槍都不願意打,他厭惡著自己的身體,那再也不被任何獸需要的肉體。
“我!絕不!為了你!我!誰都不會!我!”
雷諾歇斯底里地怒吼著,那穿過耳膜的聲音把我驚醒,我再次睜眼,那些尿液已經被纏著我的觸手喝干,我抬頭看著雷諾,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暴躁地鼓動,他手臂的青筋瘋了一樣暴起,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的決心和尊嚴,但巨狼遮住了我的視野,他死毫不在意面前已經怒號到快要斷氣的獸,依舊只是玩弄著那個不再流血的腳丫。
“行了,我知道了,真可惜,那麼我只能自己玩了,哎,真可惜。”
“別碰我!”
雷諾揮舞著胳膊,阻止黑狼的靠近,黑狼抬起那粗壯有力青筋橫行的大腿,精准地踩在雷諾的脖子上腳拇指不斷地按壓著雷諾震動著發聲的氣管,腳爪上鋒利的指甲立刻刺入雷諾硬挺的肌肉中,雷諾揮舞著雙胳膊撒著尿液和血漿不斷地捶打踩住自己腳爪,可是黑狼只是舔著嘴唇不斷地加大踩下去的力度。
我想要幫助雷諾,我用盡力氣振動喉嚨發出聲音,我試圖像個毛毛蟲一樣弓著前進,可是我依舊沒能動彈絲毫,我的聲音也沒辦法引起巨狼的注意,我只能看著他的爪子在雷諾的脖子上越陷越深。
“唔啊!啊啊啊啊!”
雷諾還在嘶吼,那失去右腳的腿因為不斷地揣著地面而血肉橫飛,露出的腿骨摩擦著地面拖拉著一大塊翻著白色脂肪的肌肉將那塊青石磚地面染得發黑,雷諾在的聲音越發嘶啞,被尿液浸染的漆黑毛發又逐漸印上了一層血漿的暗紅。
這樣下去雷諾會死的!我深知這個巨狼根本沒有把其他獸的性命當回事,他只是在玩,用他變態的方式在玩,此時我也聯想起艾爾說的,那折磨著他和其他獸逼迫其吃陌生獸屍體的恐怕就是他,他的恐怖現在我親眼所見。
“咔噠,咔咔,卡。”
雷諾的身體隨著那只腳爪不斷地向下突入,清脆的聲響傳入我的耳中,我的呼吸越發急促,我扭動全身的肌肉繼續嘗試掙脫觸手的控制,就算我現在身體如撕裂般痛苦,那些觸手正不斷將我裹緊讓我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大腦因為缺氧意識越來越模糊,我依舊願意繼續嘗試,因為我知道再這樣下去雷諾就不行了,比起我自己的安危,我更想犧牲自己保全雷諾,因為我和他一樣什麼都不剩下了,除了彼此。
“小亞!小••••••”
雷諾的腦袋仿佛要斷裂開來一樣被巨狼的爪子踩得別向一邊,雷諾的牛嘴中不斷地溢出帶著點點猩紅的白沫,那原本瞪得老大的黑色雙目正往後翻著只留一片眼白,像是平常吃的魚料理一樣那眼珠快要蹦出眼眶,因為氣管被巨狼的爪子死死鉗住,所以雷諾現在的呼吸聲就如同泄氣的皮球只能發出“噗啦噗啦”的聲音,而且這響聲越來越微弱。
“啊,你真的太棒了!”
黑狼全身向前一跨,他壓著全身的肌肉讓踩著雷諾脖子的腿優雅地曲起,他在表演一般讓全身棱角分明的肌肉推動那背部油亮的黑毛,“嗑嚓”一聲讓雷諾不再發出聲響,雷諾那歪著一邊的牛頭倒向了我,鼓起牛眼的眼眶不斷流出粘稠的血漿,他的嘴巴里也滿是摻雜了起泡的唾液和稀碎的血肉,看來結束了,雷諾不行了。
巨狼中羽松開了腳爪微微俯身順著雷諾的脖子向下撫摸著,很是滿意的咧嘴笑著揉著那突起的兩個乳頭,隨後他的爪子繼續順著雷諾隆起肌肉間的溝壑游走著,那金色的眼睛如此輕松隨意,他很高興地抓著雷諾逐漸頹軟的肉棒向上提著讓他的後穴暴露在黑狼身前,黑狼吐了口口水在右爪,順著雷諾的大腿內側向下,逐漸松散的囊袋被他鋒利的指甲如同切豆腐一樣輕易割開,鮮血與積攢在里面沒有射出的精液立刻涌了出來形成一灘黏在了雷諾的後庭,而兩顆睾丸被巨狼隨手拽了出來捏在手心隨意地把玩著,然後嗅了嗅就扔在了一邊。
我閉上眼不想繼續看,這樣也好,來得快去得也快,艾爾在這里被折磨了一個月,最後也算來了個痛快。
啊,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是這樣,我會被吃掉嗎?能和雷諾一樣痛快地結束嗎?為什麼快要死了卻一點都不後悔?
沐恩,我到了天堂或者下了地獄遇到你和雷諾我又該怎麼說呢?
“咳哈!唔啊!不要!”
雷諾的哭嚎聲再次炸裂,當我睜眼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黑狼胯下此刻已經完全充血挺起,而雷諾還活著,黑狼抓著雷諾再次勃起的肉棒,用他的指甲刺入雷諾的馬眼,另一只爪子勾住雷諾的左腿不斷向上翻著,雷諾收到這個刺激立刻哭嚎著挺起了腰,尿道一陣鼓動熾熱的尿液飛濺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线全部淋在了雷諾的臉上。黑狼見雷諾翻身的這個角度正立刻就著那破裂的囊袋里不斷溢出的汙血將龜頭再次斜著抵在了雷諾的後穴,雷諾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斷地把頭向前推進看著巨狼,咬著牙緊張地大噴鼻息,雙手扣在地面不斷地向後抓著想要逃走,可是巨狼一挺腰,巨大的龜頭非常直接地撐開了雷諾因為緊張而緊緊閉合的小穴,沒入其中,熱血頓時順著巨狼粗糙的莖干的紋路不斷地向下流淌,雷諾全身一陣抽搐,口中又是一圈白色的泡沫不斷地從他的口中涌出,巨狼那金色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雷諾被他肉棒撕裂的後穴,右爪非常用力地搓著雷諾排完尿的尿道並向上拉扯,他吐出舌頭發出了一聲奇異的呼聲,左爪更有力地撕開雷諾的大腿肌肉讓他的身體可以更好地被自己控制,“呼啊!進去了哦!你可是少有的可以吃下這個家伙的好玩具,告訴我,你想在覺得怎麼樣?”
“疼!進不去的你這個怪物!拔出來!這不是給你的!”
“嗯,進不去?怎麼會呢,知道嗎?你里面又濕又軟,還不停地吸著我的大屌,明明很喜歡啊!這里,以前沒少被用過吧。”
巨狼一邊說著一邊讓他的莖干繼續往里面深入,雷諾一口汙血從他的嘴巴里噴出,雙臂脫力擺在一邊,他全身痙攣著任由巨狼微微扭著腰使其牛臉和胸肌在剛才的尿泊中前後滑動,我此刻倒是希望雷諾能就這樣昏迷,這樣他就不會更加痛苦,可是巨狼卻突然“啵”的一聲猛地抽出他的肉棒,雷諾的菊花和熱血頓時伴隨一股讓我再次渾身燥熱的野蠻雄性氣息飛濺開來,雷諾頓時睜眼猛吸一口氣,雙臂掐到地面後立刻猛抓地面縫隙向後推著試圖逃跑,但巨狼的爪子非常牢靠地摳著雷諾的大腿肌肉,那黝黑的皮膚因為雷諾的掙扎再次綻開,我能清楚地看到那大腿外側翻出的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脂肪與紅色的肌肉,那漆黑的爪子因為雷諾的掙扎還在不斷地擴大那粗壯的大腿的傷口,更多的血肉流淌進地上暗黃色的冷尿中。
“不要!不要再來了!”
“說什麼呢?你不是很開心嗎?”
巨狼雙爪松開了雷諾,雷諾拖著一身的傷口一邊大喘氣一邊向桌子邊跑,雷諾躲在了那擺放著狐狸屍體的木桌下,繼續往牆角靠著,他渾身顫抖著,那空蕩蕩的左腿在地上劃出一道血痕,已經碎裂的骨頭此刻已經沒有多少肉黏在上面,濕乎乎的很是蒼白,雖然我已經不想繼續看下去,但觸手不斷地替我調整著視野讓我能很清楚地看見巨狼撿起那個就他而言有點小巧的腳丫,饒有興趣地舔了幾口,隨後摸了摸他的大屌讓那硬挺的雞巴又分泌出幾滴發黃的液體,和之前一樣,這些液體滴落在地面時,房間里立刻充斥讓獸想要嘔吐的雄獸體液氣味,更恐怖的是,不管自己的肉棒已經是多疲憊的狀態,只要聞到這個氣味哪里都會立刻充血勃起無法抑制,明明被奪走了睾丸,雷諾卻依舊挺起了他終於疲軟了的肉棒,眼神再次變得迷離。
“很開心,我還要。”
“我問你,你還記得自己被多少雄獸上過嗎?”
“不記得,但是很多。”
“那麼我再問你,他們全部加起來,有我給你的舒服嗎?”
“不及億萬分之一。”
“所以你在等什麼?你的菊花不只是在流血,我聞得見里面那股腥臊味兒,你想要坐上去,對吧。”
巨狼團起了雙腿坐在了地面上,剛才還在逃跑的雷諾頓時慢慢地站了起來,用那斷裂的腿骨撐著地面一瘸一拐走向巨狼,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似乎比剛才又打了一圈的大屌。
一定會被撕裂的,這尺寸不可能吃得了!
可是雷諾似乎沒有了自己的意識,他雙臂撐在了巨狼的肩膀上,撲倒在了那漆黑而健壯的身體上,巨狼調整著自己的莖干,讓龜頭正對雷諾的後穴,雷諾似乎感受到那冒著熱氣的漆黑龜頭正抵著自己的菊花,立刻松開了雙臂讓重量擠壓著他的驅趕,使已經開裂的後庭不斷地包裹那滿是鐵砂的皮與樹根一樣的青筋的莖干,我沒有看錯,那巨狼的大屌比之前更大了,雷諾原本還能勉強吃下,現在的他肚子滾入巨狼的雞巴後肚子立刻大了一圈,那筆直的肉棒抵著雷諾的肚子,他棱角分明的腹肌此刻正鼓出一塊,隨著巨狼吐著熱氣挺腰時不斷地來回游走。
“主人好大!塞得滿滿的!”
“呵,剛才還跑得那麼快?想要就乖一點,來吧你這個大馬桶,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黑狼一只爪子搭著雷諾的肩膀,猛地向下擠壓,雷諾的後穴頓時濺出一堆汙血,並一點點讓那比雷諾手腕還粗的肉棒繼續深入,原本停留在雷諾腹部的那個塊狀物體不斷的向上攀升,逐漸消失不見,巨狼大吐一口氣後再次猛地提起身子,雷諾一個激靈再次回了神,雙手死死地摳著巨狼肩膀上的黑毛再次用力掙扎起來,“唔啊!疼死了啊啊啊啊!太多了!要撐開來了!要炸了啊!怪物!不要!拔出來!求你了,快點讓這東西拔出來!”
巨狼微微閉上的眼睛突然露出凶猛的金光,金色的胸膛立刻鼓起密密麻麻的青筋,他非常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雷諾哭嚎著,在我完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雷諾不斷揪著巨狼雙肩的胳膊“咔嚓”一聲被巨狼撕了開來,而雷諾咬著自己斷裂的那只左腳先是一愣,然後尖叫著把自己的腳咬出了血漿。
雷諾!
我想要上前,可是我還是和之前一樣除了發出“嗚嗚”聲什麼都做不到,雷諾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如果我不曾來過,雷諾也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個友人的遺產,竟然讓我邂逅並痛失了另一個值得交付一生的朋友。
“嗚呼!嗚嗚嗚!嗚呼!”
“真是的,不要破壞氣氛,為什麼還要反抗?到底是誰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不過算了,至少你的身體還過關。”
我平淡地看著雷諾眼淚橫行看著頭頂的燭火嘴里嘟囔著誰的名字,巨狼血粼粼的爪子慢慢抱住雷諾的咽喉,不斷地用力收縮擠壓,雷諾的牛臉又一次鼓起,更多鮮血從雷諾驚恐的口中噴涌而出,此時我只希望雷諾能死得快些,減少痛苦,而我希望之後也能來個痛快。
“咳咳!咳咳咳!嗚咳咳!”
失去了臂膀的雷諾蹬著雙腿,那比起現在正在深入雷諾身體的大屌消除不知道多少的牛鞭頂端開始涌出黑色的血漿,雷諾發不出聲音,他的斷腳死死地卡在了他的嘴巴中,他的氣管被那巨大的爪子緊緊地擠壓著。
“那麼,我們開始收尾吧。”
巨狼松開雷諾的脖子,雷諾猛地吸氣的一瞬,巨狼死死抱住雷諾的身體猛地挺起他滿是肌肉堆砌的腰部,還露在外面的最後半截莖干一次性涌入了雷諾的肚子,雷諾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腳掌含著那塊帶著骨頭的碎肉嘶聲尖叫,兩側的肩膀涌出了更多的熱血,蹬直的雙腿與硬直的黑尾巴沒多久就失去了力量,跟著雷諾逐漸停止的吼聲無力地垂在了地面上。
“順暢多了,不過還是好緊!需要再擴一擴呢,這個小嫩菊。”
雷諾嘔出一團發黃的粘液,隨後吐出一堆糊著肉碎的黑血,巨狼松開了爪子看著那個坐在啊自己肉棒上沒有依扶還能挺立的身體,打趣地笑了一聲。
“干!老子的夢想還沒,咳咳,實現!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歡的獸,你他媽,為什麼!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啊!”
明明已經破破爛爛,身體恐怕也是一團亂的雷諾,突然睜眼怒號著,巨狼看著這一幕雙爪立刻扭住雷諾的腰,用力向上一抬,能看到血淋淋的莖干頂部碩大的龜頭時他有立刻將雷諾向下按倒。
“唔啊!媽的!繼續啊!肏死我!反正看不到了,我沒救了!”
“如你所願。”
巨狼團坐原地微微弓著身子不斷地拉扯著雷諾的身體讓他像是個飛機杯一樣上下挪動發出令我覺得惡心的“啪嗒啪嗒”的聲音,雷諾依舊還在喘氣,他大罵著,大吼著,伴隨著巨狼的每一次抽插扭動著腰反抗著,巨狼大口喘著氣,非常滿足地仰著脖子咧嘴大笑,滿口的尖牙滴落的口水混雜著汗珠滴落在地上與雷諾菊花不斷涌出的碎肉和血漿融在一起。
“小家伙,還有氣嗎?快聽聽,你的聲音!”
“少他媽廢話!唔啊!怪物!你!唔啊啊啊!”
“對,我能感覺到,來了!”
“唔惡!對不起啊,小亞!我愛你!”
“來了!”
巨狼的大屌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增長,雷諾的肚子也是越撐越大,巨狼一陣高呼後,他的巨大睾丸猛地脹起,那露出的尿道突然跳動起來,大量白色的汙濁精液立刻順著雷諾已經血肉模糊的後穴奔涌而出,仿佛洪水一般衝刷著地面的血汙與尿液。
“第一發!”
雷諾“唔惡”地一聲,先是一片殷紅的血漿,隨後白濁的液體從他的嘴里噴涌,像是噴泉一樣那些精液在空中形成一道水柱,又像是一大塊奶油黏在一起撲打在地面上,整個房間又是一股熾熱的腥臭味。
“第二發!”
這個巨狼沒有停下的勢頭,他再次舉起雷諾的身體猛地向下按壓,更多的精液涌出,巨狼整個身體不斷地鼓動著散發出灼熱的氣息,雷諾徹底發白的雙眼無力地瞪著天花板,我只能就這麼看著雷諾的全身被從他嘴中吐出的精液覆蓋,這里頓時成了粘液的地獄。
“第三發!”
“第四發!”
“第五發!”
每隔一段時間,巨狼就會重復他的呼喊,早已沒有聲息的雷諾只能張大嘴巴讓灌滿他身體的精液從兩個嘴里涌出,
我聽到巨狼一直數到二十發時,“噗啦”一聲,雷諾在我的眼前被那已經膨脹到大概一米五的巨屌徹底成了開來,他已經碎成肉渣的內髒和腸道混雜著大量的精液向四周涌開,我無助地看著雷諾那翻開的胸腔肌肉里慘白的肋骨,踏面已經被那粗糙巨大的肉棒攪合得沒有一點肉塊。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吧,雷諾。
我閉上眼睛,等待著身上的觸手吃掉我的那個瞬間,我越是努力回憶這短暫一個月雷諾與我在一起的生活,腦海中雷諾最後的尖叫越是無法散去。
我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和上次一樣,醒來後什麼都沒發生,也許雷諾趁我睡著偷偷舔了我的全身,也許雷諾趁我睡著偷偷舔了我的全身,也許我這次只是睡得太死,這一切都是噩夢而已。
等我醒過來一切都會沒事,畢竟這一切太不真實。
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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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