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七奈的屍檢報告
神樂七奈的屍檢報告
“喂...監控里只能看到這麼模糊的人影嗎？”
“明明拍其它的地方都很清晰...可疑，太可疑了！”
“喂，拋屍的人還沒查到嗎？”
“所、所長！...啊，還有服部小姐......”
泛著白光的監視器屏幕前，身上穿著藍色工作裝的兩個男青年立刻站起身來，衝著走進房間里的白大褂干練男人敬了個禮。在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少女，看起來也就是初高中的年齡，一副很怕生的樣子。
“敬禮就免了，又不是軍隊。這是什麼情況？”
“所長大人，把屍體丟在後院的人...根本無法查明。”
“為什麼？”
“無論調用哪里的視頻源，來拋屍的人永遠都是只有一道黑影...我們也弄到了最近幾條街道的監控，可是那個黑影就像是憑空生成的一樣，再也不見了。”
白大褂男人略微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那麼，你們有沒有派人去搜索監控的死角？”
“我們也親自去找了，所里大部分工作人員也都出動了...不論是監控死角還是後院外面的小樹林，什麼都沒有找到。”
“你們有用所里的探測儀器嗎？射线的那種，還有異能力計數表...”
“那個，沒有批准......”
“現在我批准了，你們再仔細地毯式搜索一遍，地下空中都要找。實在不行，可以啟動所里的高精度大型儀器，只要別觸及B級以上的儀器就行。”
“是、是，所長！”
一大一小二人目送著兩名男青年離開了房間，白大褂的男人低頭嘆了口氣，帶著女孩繼續向房間深處走去。
“......那個，所長？我們接下來要干什麼...”
“屍檢。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而且這也是為了你的歷練。”
白大褂男人回過頭來，蹲下身子撫摸著少女的腦袋。
“你必須要習慣面對屍體工作...這是我對下一任所長，天才少女的負責。”
“好......好！人家，會努力的！”
身高只到男人腰部的少女揮了揮握緊的小拳頭，給自己打著氣。所長看她這副模樣，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
他一站起身來，表情就迅速轉冷。
“究竟是什麼人干的這件事...他想要表達些什麼？”
男人咬牙切齒地想著，越想越覺得蹊蹺。
“不管了，總之先進行屍檢才能知道進一步的結論......”
“嗚、嗚哇啊？！”
才剛踏進驗屍間，當所長打開了裹屍袋露出里面沉睡著的俏麗的人兒時，在一旁看著的女孩便發出了尖叫。
“怎麼了，服部小姐？被屍體嚇到了嗎？”
“不、不是...這具屍體，我認識......”
“？！是你的同學嗎？”
“...不，不是......是網上有名的一位Vtuber...兼畫師。”
“嚯...”
男人觀察著少女的表情，沉默了一下。
“你...是她的粉絲，對吧？”
“......嗯。”
“...恐怕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更多的。別愣著了，不要耽誤了屍檢的最佳時間。”
“好、好的！”
兩個人合力，把裹屍袋打開，再把里面變得蒼白的屍體搬了出來，放置到冰冷的金屬台上。男人把橡膠手套戴到手上，再將口罩穿戴整齊，橡膠皮發出“啪”的一聲，就與肌膚緊緊貼合。而服部，也學著男人的樣子，把手套戴好。
“發現屍體的時間是兩小時之前。...服部小姐，你來。”
“欸？我？”
“你不是說你是她的粉絲嗎？也差不多該讓你親自工作一下了...嗯，就當這是對你的期末考試吧。”
“我...好，好的......”
一直站在男人身後的眼鏡娘向前踏了一步，來到金屬台的前方，看向了正安詳躺在其上的少女死體。這具少女死體，看起來身高和她差不多，而由於服部經常熬夜工作的原因，她的年紀看起來甚至比起服部來還要小。
神樂七奈——是這具屍體生前的名字。或許，她還有別的不為人所知的名字，可是在她的粉絲們看來，她只有【神樂七奈】這唯一的名字。她在所有社交軟件上都失蹤了三天，曾經的服部也相當擔心，沒想到自己能親眼見到她的屍體，還是被神秘人拋屍到她所在的研究所後門的。
躺在金屬台上的少女死體顯得異常安詳。她穿著暴露，染血的裹胸布把她本就平板的胸部裹得嚴實，敞開著的黑外套上面沾染了不少髒汙，部分是血液，部分是後院的塵土。神樂七奈的下半身穿著的內褲有些歪扭，把色氣的胯部都露出來了不少。她外套上寬大的袖子和纏在脖子上滿是血跡的白圍巾遮擋著大片的肌膚，為了更好地觀察到七奈屍身上的各種細節，這些衣物在最後都是要去掉的。除了這些，她身上還穿著的就只剩下一雙白色的布靴了。一頭銀色的凌亂長發和粉色的漸變挑染，此刻被血液糊著揪成一縷一縷的，干涸的血液把發絲都粘到一塊了。再看向七奈的臉蛋，正緊閉著雙眸，表情十分平靜，好像是自然死亡的一樣。但在她身上的可怖傷口證明了，她的死絕對不簡單。首先，是橫貫了她整個腹部的長條傷口，以及垂直於這條傷口的另一道傷口，從胸口下方一直到了下體，由內褲遮住了傷口的末端。而這兩道傷口，都被人用白色的线縫合起來了，離遠了乍一看甚至看不出來她的身上有著兩道這麼可怖的傷痕。同樣，在脖頸之上也有著一樣的縫合痕跡。
“看來，七奈醬...受害者的脖子也被切斷過，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腹部的傷口致死、還是因為最後的斬首。”
“沒事，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受害者這稱呼...似乎也確實太冷酷了。”
帶著意外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恩師，服部小姐點了點頭，再次把目光放到了神樂七奈的死體之上。她確認了一下自己戴的手套沒有破洞之後，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七奈的肚子上，輕輕按了按。
“呼......”
在那個炎炎夏日，她伙同猛虎豺狼一般的死宅們蹲在展子的門口，等到開場的一瞬間像是潰堤的洪水一般衝進去。其他人們的目標服部小姐也不知道，不過她自己的目標倒是很明確。那就是她一直關注的，神樂七奈的攤位！
盡管服部小姐算是前幾個衝進場館的，但是神樂七奈的攤子也預料之中地排起了長隊。作為
“一直以來非常感謝你的應援！”
和在網上看到的圖片一樣，神樂七奈果然是超漂亮的女孩子。服部小姐有些局促地接過她雙手遞過來的畫集，瓶底眼鏡下緊張的目光偷偷窺向了對方。
在服部小姐看到神樂七奈那仿佛能融化掉北海道一冬積雪的微笑後，她心中的百合花轟然盛放。
“嗚哇！”（心髒被擊中的聲音）她發出了丟臉的怪叫，緊握著七奈手中畫集的雙手一下出現了武士震。“我...我，我......”
“欸，是少見的女孩子耶，你怎麼了？”
在聽到服部小姐的聲音之後，神樂七奈臉上的笑顏變得更燦爛了一分。她順勢把手攀上了畫集，與服部小姐顫抖的雙手十指相扣。
“哇，你流了好多汗，沒事吧？”
那張可愛的臉蛋不斷靠近著自己，服部小姐幾乎可以感受到七奈溫熱的吐息。她像是被束縛住的小獸一般，眼睜睜看著對方抬起手來，把手掌覆在了自己的額頭。
“有點熱欸，不會是發燒了吧？”
啊...七奈醬的手......有點涼涼的......
服部小姐突然打了個激靈，被這親昵的舉動嚇得後跳了半步，腦袋頂上蒸汽繚繞。
“怎麼了嘛，都是女孩子欸，還不讓人家摸摸頭的......”
“啊......啊......非、非常感謝您！！！”
她連畫集都沒來得及拿到手上，用一只手臂捂著臉落荒而逃了。在這之後的記憶有一些模糊，好像自己是真的發燒了，最後還是拜托了友人的阿宅1幫自己把畫集快遞了過來。
不過，神樂七奈的簽名畫集什麼的，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張臉蛋、那神情、那身體、那動作，已經深深刻印在了服部小姐的腦海里。推特給了特關，暗中找到了她的個人小號，甚至還想方設法收集她的個人信息...直到神樂七奈失蹤的那一天，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在犯法。
然而...這，死了啊。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神樂七奈的屍體靜靜地躺在服部小姐的面前，除了身上的傷口以外沒有多余的髒汙，也沒有任何異味，給她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若不是身上剖開了肚子的傷口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縫合线，服部小姐甚至還以為她只是在睡覺。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明明自己喜歡到狂熱的人的屍體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卻不感到一星半點的悲傷。不，悲傷或許多少還是會有點，可這點情感早早就被服部小姐下腹的燥熱和心中悸動著的名為興奮的感情衝淡了。面對曾經偶像的屍體，服部小姐一絲一毫緊張的情感都沒有了，畢竟對方不會動了，就算自己做什麼她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服部小姐，是第一次自己屍檢不太舒服嗎？呼吸這麼急促...”
“啊，所長...不是......”
興奮狀態突然被男人打斷，服部小姐嚇得一激靈。
“沒關系，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叫我老師就行了。第一次零距離接觸屍體，緊張是在所難免的，想當年老師第一次做完屍檢的時候可是吐了好久呢。”
男人一邊毫不在意地揭了自己的短，摸了摸少女的腦袋。
“所以不用擔心什麼，加油干就好。”
雖然所長完全沒猜出來自己真正所想，但他的關心還是讓服部小姐感覺到了一陣溫暖。喜歡的畫師兼liver突然死去，悲傷與興奮之情混雜在一起造成的混亂陰霾，也因為這陣溫暖逐漸散去了。
“謝謝...”
“客套話就免了，快繼續吧。”
服部小姐朝著所長點了點頭，繼續把手掌覆到了七奈的皮膚上。
“身體已經脫離僵硬期，正漸漸變軟。推測已經死亡超過二十四小時，應該盡快進行保鮮處理。”
服部小姐像是撫摸一塊溫玉一樣，讓手掌輕輕地劃過七奈冰冷的肌膚。她看著躺在金屬台上一動也不動的冰冷少女，再度回想起她生前的模樣——明明幾天前還在一邊畫畫一邊直播，短短三天時間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想起這些，她的內心就又不得已生出一種莫名的悸動，甚至下半身都有了奇妙的瘙癢感，令人面紅耳赤。
“怎麼了服部，你是發現了什麼疑點嗎？”
“不...沒、沒什麼，我這就去量七奈醬的屍長......”
她慌慌張張地趕緊把臉背過去，不叫所長看到自己的表情。
“這股興奮感...究竟是什麼啊？！難道，我有...戀屍癖嗎？”
服部小姐心亂如麻，撥弄著神樂七奈的雙足，讓它們好好地並攏在一起。她輕輕褪去女屍的靴子，露出她潔淨的白襪來。
“居然...這麼干淨？”
雖然是屍體，可是這具屍體似乎做了不錯的防腐措施，並沒有如服部所料散發出屍臭味來，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芳香。她俯下身子來，揪住一只短襪，慢慢把它從少女的玉足之上脫下。本來白皙如玉的小腳，在死後由於失血變得蒼白，可即便如此，她的足底也沒有任何異味。
“唔...這香味是襪子上的嗎...”
雖然不知道七奈在這三天之中都經歷了些什麼，但身上的衣服充滿了髒汙，可足部、襪子卻都如此清潔，這之中必有蹊蹺。
服部小姐一邊想著，一邊把七奈另一只腳上的襪子也脫下來，整齊地碼放到了一邊，隨後抽出卷尺來，一邊用鐵塊壓實。
“屍長是......唔，149.8厘米嗎，和官網寫的不一樣呢。”
“哦？這倒是個疑點。”
“不、也不一定...雖然官網寫的身高151厘米，但是那也有可能是穿得鞋給她恰好墊高了一厘米...也說不定。”
服部小姐繼續思考著，抬頭看向了所長。
“那、那個，我想檢查一下七奈醬的身體，得把死體的衣服都脫下來。”
“這種事情，不必向我請示吧？”
“不、不是......因為，就算七奈醬已經死掉了，可可可，她也是女孩子呀......”
“女孩子又如何？難道在未來，你對男性進行屍檢的時候，就要回避不看了嗎？”
所長皺了皺眉，訓斥著她。
“聽好了，我見過的女性裸體比你見自己的身體都多！更何況，這可是屍體！你難道以為，我會對一具屍體感興趣嗎...不對，沒有人會對屍體感興趣吧！”
“啊...抱歉，您說得是...沒、沒人會對屍體感興趣的！”
服部小姐把目光移開，心虛地又補了一句。
“嗯，沒有人。”
雖然神樂七奈的穿著看起來相當清涼，但實際上脫衣服的時候實在費了她一些功夫。為了不破壞屍體的完整性，生怕脫衣服的時候碰到了哪個脆弱的地方，或者她身上傷口的縫合线突然開线，服部小姐的動作必須相當小心。七奈自稱“泳裝”的花哨內褲，由於纏在胯溝的和腰部的兩條絲帶，在脫下的時候就相當費勁。而上半身反向拉開的外套，居然是不能直接分離打開的，還必須先把圍巾解開來，再抬起七奈再也動不了了的雙臂，把這設計奇異的外套一點點蹭出來。她銀粉發梢之上的裝飾有鈴鐺的蝴蝶結，還掛在了外套上，卡了半天。至於纏住她的胸部，把少女的隱私部位之一藏起來的裹胸布，由於實在纏了太多圈，服部干脆讓她的屍體坐起來，叫所長搭把手，才把裹胸布徹底解開。
現在，神樂七奈的屍體徹徹底底被扒了個精光，全裸著躺倒在金屬台上。一根毛也沒有長的粉嫩下體，已經由粉紅色轉變得鐵青的乳首，蹲下來看勉強能看到的那一絲小山丘的起伏，在沒有一絲贅肉的光潔肚皮之上的肚臍，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這師徒二人的眼前。
“...嗚哇，好，好漂亮...好可愛...好想做塑化防腐之後帶回家天天抱著...”
當然，這麼有冰戀傾向的話，服部小姐是不可能當著所長的面直接說出來的，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咽口口水了。
“不對，我在想什麼啊？！這、這太危險了...”
“女屍...是叫神樂七奈，對吧？”
“啊、是的...”
服部小姐又被所長的聲音嚇了一跳，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看起來年齡跟你差不多？臉也很年輕，身高也不高......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居然卷入到與研究所相關的事件來，丟了性命...真是太遺憾了。”
“欸...七奈醬她，應該比我大好多吧？”
服部小姐用手指隔著口罩點了點嘴唇，想了一想在官網看得設定，以及线下見到她時的印象。“大十歲？二十歲？呃，也可能是幾百歲幾千歲...呃，那應該不至於？”
“...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子也不平凡呐...真是人不可貌相。”
“所長...能麻煩您把色圖拿來嗎？”
“就在這里。”
服部小姐接過男人手中的一張長條紙，上面畫著各種各樣的膚色色塊。她很快找到一個跟七奈此時膚色一致的顏色，順著色塊的下面指出了這個顏色的編號。
“...#79，老師。”
“記下來了。”
把紙條也放到碼放神樂七奈衣服的小推車上，她回過頭去，正大光明地仔細地觀摩著她的屍身。
“嗯...這，這是在觀察身體上有沒有更多傷痕而已，絕對不是想看七奈醬的身體，嗯！絕對不是！”
眼鏡少女扶了扶鏡框，瞪大了眼睛，重點檢察著之前七奈被衣服遮擋住的部分。
“嗚哇...不愧是狗媽，這肌膚的觸感、這細膩的質感...”
“...服部小姐，是不是檢查正面的時間太長了？”
所長的聲音依舊讓人感覺不帶一絲感情，淡淡的一句話嚇得服部差點炸了毛。
“啊...抱歉，我這就把她翻過來...”
“...”
所長冷眼看著自己的徒弟慌張的樣子，又看了一眼神樂七奈裸露著的美背，嘴角微微上揚了一瞬間。
橡膠手套劃過神樂七奈的肩胛骨，順著脊柱溝慢慢下移。光滑的肌膚之上，沒有半點不自然的凹凸。七奈的身體就好像是從精密機械廠里制作出來似的，整體都呈現著優美的流线型。比例完美的大腿之上是既不顯得過於豐滿，又看起來不貧瘠的臀部，一邊仿佛是淫蕩的妓女在勾引著別人，一邊又好像是聖潔女神的裸體，讓人覺得不可侵犯。
可惜，服部小姐是那種會褻瀆女神的類型——本來以為背面看不到胸部和下體能讓她冷靜一點，然而這反倒讓她更加興奮了。
“呃......後背，也沒有什麼傷口...”
“真的沒有嗎？要不要再仔細檢查一下？...你看這里，不覺得膚色有些不正常嗎？”
聽到老師的指引，服部小姐眼睛一眯，果然看到了在七奈的肩膀上，有一塊顏色略微淺了一些的皮膚。
“哦？......這里確實有些異常，不愧是老師！”
“不光這里...你看，後背這里，額頭，這里和這里...都有些異常，可以連成一片。可以推定，這些皮膚應該都是新長出來的。”
“欸...新長出來的，有什麼含義呢......”
服部小姐有一些疑惑，用手套輕輕摸了摸這兩側幾乎同樣因失血而蒼白的肌膚，只有細微的色差，如果光线再暗一點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用某種辦法再生出來的痕跡啊...也就是說，死者神樂七奈在生前，曾經經歷過上半身大部分皮膚的再生。”
“這、這樣...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難道是燒傷嗎？”
“不...也不一定是燒傷。你看這里...”
所長指了指神樂七奈的後脖頸，把她的頭發扒開來。
“連這里的皮膚，甚至連頭皮都有再生，但頭發卻沒有受到影響。因為皮膚之間有一定顏色對比，說明死者在死亡之前不久，肌膚才剛剛再生完畢。除了她是一位具有再生能力的異能者之外，就只能是有某個擁有再生能力的異能者幫助了她。”
“那...為什麼，她沒有治愈身上的傷口呢？”
服部小姐想到七奈身上那可怕的十字傷口，以及脖頸上的縫合痕跡，急忙追問道。
“這也要分情況來分析。要麼是擁有再生能力的異能者不再幫助她了，要麼就是她的再生能力到達了極限。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些傷口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所長示意服部小姐把七奈的死體再次翻過來，觀察她的正面。
“也就是說，這些傷口可能是在神樂七奈死後才被劃上的。甚至，可能就是這個再生能力的異能者殺死的她，把她真正的傷口利用再生能力恢復，再剖開她的腹部，切斷她的頭顱，偽造成這副模樣。如果正常人來進行屍檢的話，是萬萬想不到的...但由我等的研究所，一眼就能看出來。”
“竟然能分析出這麼多種可能性......”
服部小姐咬了咬下嘴唇，好像很認真地在盯著屍體看想要分析個所以然出來。但實際上，她腦海內還在妄想著神樂七奈尚還溫熱的屍體，被自己輕輕用手術刀剖開肚子，把玩著她無力跳動的心髒；暖洋洋的鮮血浸透著自己的身體，讓她不自覺地把刀子伸向了七奈的脖頸。
得把她好好珍藏起來才行...
“......綜上所述，可以推斷出把屍體拋棄在我所後院的人，應該不是殺害她的真凶。服部小姐...你有在聽嗎？拿著手術刀干什麼？”
“啊...欸......都、都在聽的，是、是不是該解剖一下看看...？”
再度沉迷於妄想之中的少女，被男人驚醒後發現，自己的手術刀已經架到了神樂七奈死體的脖頸上了。她一個顫抖，差點沒把刀子劃上去。
“你太心急了，還有別的事情沒做呢。”
所長懷疑地看了一眼服部小姐，嘆了口氣。
“算了...按照你的步調繼續吧，我在旁邊會適時提醒你的。”
“謝、謝謝老師！”
生怕被發現癖好的服部小姐，猶豫了一番，還是把手術刀放在了一旁。
“欸哆...老師，這具屍體在屍檢結束後會怎麼樣呢？”
“嗯？怎麼，連這都忘了嗎...如果身上有未確定的異能痕跡，需要放到低溫冷凍室保存。如果身上有已確定的異能痕跡，那麼則需要銷毀。”
“欸——銷毀？！”
“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長撓了撓頭，繼續道：“就算你是她的粉絲也沒辦法，屍體必須要銷毀。不過我們不能確認她也是異能者，所以屍體會暫時保存。”
聽到這里，服部小姐長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
“行了，沒必要繼續討論這些了...繼續吧，目前的线索就這麼點，也不會再多分析出來什麼東西了。”
服部小姐點了點頭，拿起剪刀來，輕輕托起神樂七奈的一縷頭發。
“...沒有發現異常，發質也很棒，也沒有灰塵。”
她回頭又看了一眼所長，發現他正盯著天花板發呆。這副模樣，顯然就是不打算再出手幫她，讓她自主完成了。
服部小姐剪去一小節神樂七奈的發絲，塞進了取樣瓶中，撕下一張便簽，拿起筆來用研究所內的暗語寫上了神樂七奈的名字貼了上去。
“老師...這些頭發，之後去實驗室分析一下吧，說不定就能分析出來七奈醬的能力了。”
看到對方默許地點了點頭，服部小姐再次回過身來。她把從試驗台上順手拿來的透明指套套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上，輕輕扒開了神樂七奈的眼皮。
“右眼眼皮下面血絲數多，瞳孔渙散渾濁......”
她一邊報告著屍體的情況，一邊仔細觀察著七奈曾經如青藍寶石一般的瞳孔。本來屬於少女畫師神采奕奕的眸子失去了神采，渙散開來微微翻白。
“左眼瞳孔渙散渾濁，其中有黃色異物。”
服部小姐扒開她的另一只眼睛，散開的瞳孔之中不僅有著和玻璃體混合的渾濁色彩，還有一縷黃白色的液體，像是被封入琥珀的蟲豸一樣沉於其中。
“我...我推薦先觀察，最後再決定是否需要解剖眼球。老師您怎麼想？”
“服部小姐，你得學會自己判斷......我已經知道那東西是啥了，恐怕你只需要扒開她的嘴巴，就也可以知道那是什麼了吧。”
“啊？！”
她一驚，立刻捏住神樂七奈的下巴，扒開了她的嘴。
“嗚、嗚哇？！”
一股令人難以言喻的氣息從屍體的口腔之中散發了出來，但這味道並不是屍臭或者口臭一類的東西，而是男人們相當熟悉，但對於少女來說卻鮮有嗅到的臭味。
“口...口中有異臭，多見米黃色痕跡......等等，這、這莫非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東西，那醃臢肮髒之物。”
所長推了推眼睛，看向七奈的死體之時帶上了一點憐憫。
“男人的......精，精液嗎......”
服部小姐捏著衣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到那些惡心的男人們圍著神樂七奈，一邊叫著“吃我的戟把！”一邊拿匕首切開她的喉嚨，蘸著涌出的鮮血把肉棒捅進她的嘴里...服部小姐就覺得一陣陣的不適和興奮。
“等等，為什麼我會覺得興奮啊？！我難道真的好那口？？”
所長拍了拍顫抖著的少女的肩膀，語氣有些沉重。
“...這也是你以後肯定會經歷的。畢竟身負異能的女性......一旦遭遇不測，大概率都會被侮辱。”
“這、這種事情...也太刺激了......不，我是說太殘酷了...”
“所以我們的工作就是為她們尋得真相。”
男人並沒有在意服部小姐一時說漏嘴的真心話，督促著她繼續工作。
“說起來，服部小姐，你剛剛就一直蹲著看七奈的下半身，是為了什麼？”
“啊！”
她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率先於思考行動，正蹲在金屬台的盡頭對七奈光滑的下半身一飽眼福。
“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檢查一下七奈醬的足底...”
服部小姐急忙握住眼前的一對白嫩小腳，把它們並到了一起，遮擋住通往陰部的視线。她害怕再這樣看下去，自己的本性真的會暴露出來。
“為什麼要檢查足底？”
“啊...這......是，就，不是有那種足控嘛，只對腳感興趣的那種......”
......我在說什麼啊啊啊啊？！
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就兩眼一黑，差點羞恥得暈倒在地。
“...這樣啊，服部小姐。畢竟你年紀也不小了，懂得多一些也是挺正常的...”
“對不起了老師...您的頭號弟子可能是個變態戀屍癖啊！”
少女心亂如麻，手上不自覺地搓弄著七奈的腳指頭。
“那既然這樣，你仔細檢查一下好了，說不准能發現什麼...有沒有異味，或者異常痕跡之類的。”
“欸...有沒有異味...？”
“是啊，你聞聞不就行了？”
“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屍檢就是這樣啊。無論怎麼惡心髒汙的屍體，你都要尊敬地對待。服部小姐，好歹你也是人家的粉絲，她變成屍體之後你就嫌棄她的話，是不是也不太好。”
“嗚...”
服部小姐畢竟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他，只好強忍著內心的悸動，閉著眼睛把鼻尖湊向了神樂七奈的腳底。隨後，猛吸一大口。
“嗯...有一種奇怪的，淡淡的芳香味...”
“大概率是防腐物質吧。沒有聞到別的氣息嗎？”
“嗯......的確沒有什麼異味，倒不如說挺香的。”
服部小姐睜開眼，盯著神樂七奈失去血色的腳丫愣了一會。她想要首先聲明一點，她絕對不是足控，也不是百合，是鐵直女，沒有對少女的纖纖玉足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她只是喜歡神樂七奈小小的、香香的、可愛的小腳丫，想要捧在手心里好好憐愛一番。那精致的腳趾，讓服部小姐忍不住想要掰開來仔細盯著看。七奈的嫩足之上沒有一點老繭，盡管已經失去了血色，撫摸起來依然如同嬰兒的皮膚一邊光滑柔順，沒有礙眼的青筋，也沒有因為走路而磨出的繭子。明明已經是具屍體了，卻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異香。那不僅僅是防腐劑帶來的氣息，服部小姐的直覺告訴她，那肯定是專屬於青春的少女才有的體香——她很想再次重申一遍，她真的不是足控，真的不是百合！但是，她的臉蛋已經情不自禁地快要貼上去了......
“服部小姐，又發現了什麼嗎？”
她被所長的一句話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來一個勁地搖著頭。
“那就繼續啊。”
“欸...啊，哦。”
“扒開死者的陰部看看是否有遭受強暴的痕跡，我給你上課的時候講過吧？”
“嘶......”
服部小姐用牙縫吸著氣，套著醫用手套的手不斷顫抖著。
“我、我真的沒有任何邪念哦！如果七奈醬的死靈在看著的話，請...請原諒我...”
她一邊默念著，一邊紅著臉，輕輕扒開了屍體小饅頭一樣的外陰。漂亮的粉嫩紋路與肉粒呈現在少女的面前，七奈的陰穴之中因為死亡而缺失了血色，同樣也變得干燥，好像是沒有加潤滑油的飛機杯。
“呃...七奈醬的......那個部位，很干淨，沒有遭受強暴的痕跡。”
“怪了......難道只有口部遭受了侵犯嗎...？”
所長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不過，多次逛展，多少看過一點獵奇本的服部小姐，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她求知真相的欲望極其短暫地蓋過了自己對於神樂七奈的肉體欲望，立刻繞到了金屬台的另一面，把死體壓到身下的頭發都披散開來，一縷一縷地把它們都分開。
“...果然。”
“怎麼了，服部小姐？發現了什麼嗎？”
“七奈醬的頭發，被粘成一片一片的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些液體應該都是...男人的精液。老師，我現在可以解開她脖頸上的縫合线嗎？”
“可以，用手術刀直接割斷吧。”
服部小姐拿過所長遞過來的刀子，對准七奈的脖頸，小心翼翼地切割著上面的縫合线。雖然說是小心翼翼，可她的動作一點也不慢。如果在這里有存在其他法醫專業的學生教授，一定會驚呼出聲：畢竟那是人類，怎麼會做出如此精密的切割，精准地瞄准那只有不到零點幾毫米的縫隙，卻像是屠夫用砍刀砍開肉塊一樣粗暴地切下里面潛藏的絲线，而一點也不傷害到屍體的？
這就是服部小姐身負的異能，只不過僅有在分割人體時能夠生效。她的這個能力曾經被稱作【開膛手】，而在被所長收養之後，獲得了新的名字：【主刀醫生】。
僅僅用了十幾秒時間，神樂七奈的腦袋就被完整地取了下來。服部小姐捧著它，將其平放到了桌面上，令斷頸朝向一邊。
“頭部食道中有觀察到精液痕跡。身體那邊的食道內部相當干淨...”
“這樣麼...也就是說，屍體僅有頭部遭受了侵犯嗎。”
服部小姐點了點頭，似乎也進入了狀態。她思考了一下，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測。
“也就是說，七奈醬被砍掉了腦袋之後，才遭受的侵犯。並且，殘留在她頭部里的精液並沒有流進身體的食道管之中，同時精液量極大，也未得到清潔，證明一定是在侵犯發生後許久，頭部才和身體縫合到一起。這樣一來，拋屍到我所門口的那位神秘人，一定不是侵犯她的人。”
“不光如此，服部小姐...你看她的鼻子。”
“鼻子？”
“給你手電筒，觀察一下她鼻子的內部。”
服部小姐就這光源，把七奈的頭顱翻了過來，看向她的鼻孔。
“啊！里面有血跡欸...”
“那個不是血跡，是做屍體防腐時留下的痕跡。這人的手法不是很專業，這個痕跡是由鐵簽子從鼻孔伸進腦子里攪爛大腦，讓其從鼻孔中流出時的痕跡。這樣做防腐需要的時間不短。而你再看身體，有明顯使用藥物的痕跡，頭部卻沒有那種異香，對不對？”
“啊...還真是欸，只有一股臭味。”
“那臭味就是男人的精液臭味。結合之前的推論，是有人殺害了神樂七奈，並且只侵犯了她的頭部。因為身體似乎對於凶手有很大的價值，所以凶手用相當專業的手法為屍體做了防腐，而對無價值的頭部則沒有任何處理。”
身為顏控，最喜歡的liver的腦袋被說成“毫無價值”讓服部小姐的心里難受了一瞬間，不過這也只是讓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一點，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狀態，繼續安心聽著所長的分析。
“在這之後，拋屍者獲得了神樂七奈的頭顱與身體，對腦袋做了防腐工作之後把腦袋和身體縫合到了一起。腦袋的縫合痕跡和身體上傷口的縫合痕跡相比，身體那邊的痕跡更加粗糙，但是應用了高端防腐藥物的凶手不應該會做出這麼粗糙的縫合。因此，我推測，身體上的縫合线應該是被拆開後，再次縫合的...如果想證明的話，還得先把身體上的縫合线再拆開。”
所長的眼神逐漸犀利了起來，看向七奈死體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身體。
“我感覺我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只不過有些推論還需要證明。服部小姐，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嗯！”
少女握緊手術刀，重重地點了點頭。她再次發動異能，像是宰魚一樣輕易地剖開神樂七奈的腹部。她從胸口下方的那道傷口開始，一直切下去，精准地割斷了縫在七奈身上的絲线。由於死體身上的傷口是呈十字的，她還需要額外再劃一刀來切開腹部的傷口。
因為人類體內的壓強與外界不同，在剖開人類腹部的時候，體內的腸子內髒會自己涌出來。然而，服部小姐在做完這項工作的時候，並沒有沾染上血汙，也並沒有讓內髒溢出來，而是神樂七奈的死體出現了問題。
“老師...這，心髒怎麼會在這里？”
在服部小姐打開的傷口之中，亂七八糟地排布著本不應出現在此處的內髒。最為顯眼的，就是放在腎髒和一大堆盤成一坨的腸子之上的一顆心髒。當然，這顆心髒早已經不再跳動，可從它周圍的血跡可以看出來，至少之前在它出現在這里時，它還是在跳動著的。
“被人動過了...拿起來看看？”
服部小姐依言，把還留有一絲余溫的心髒拿了起來。圍繞著心髒的位置擺了一圈圈的腸子，因為顛簸等原因早就錯了位，不過還能勉強看出來它之前是什麼樣子的。跟心髒一樣，這些腸子也不再跟身體有任何的聯系，都是被分解、切斷了的，與身體上連接的筋膜都被修了個干淨。而從腹部的傷口向胸腔看去，似乎那里也是一樣的情況，不知名的內髒碎塊與無處安放的腸子甚至延伸到了那邊。而腹腔的側面，還沾著一點點沒有清理干淨的棉絮。
“...呃，體內內髒嚴重錯位，疑似遭受摘除，腹腔內壁有疑似棉花殘留。”
“服部小姐，你有想法了吧？”
“大概是有了...”
少女思考著，抬頭看向了所長。
“根據我的推測，應當是有人把七奈醬殺掉以後割掉了頭顱，把腹腔剖開，再把里面的內髒都掏出來填入了棉花。在這之後，有人獲得了七奈醬的屍體，把腹部重新劃了十字剖開，把棉花掏出來，又把內髒重新填充了進去。”
“並不完全對。”
所長從服部小姐手中拈起了手術刀，在神樂七奈了無生機的大腿根上劃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然而，從這個傷口之中並沒有流出預想中紅色的血液，而是近乎黃白色的液體。
“凶手的防腐措施非常專業，他們如果想要神樂七奈的無頭身體，根本就不需要剖開她的腹部。你看，這種液體就是拿來替換血液的色素循環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用紅色的液體，可能認為屍體就應該有屍體的樣，臉色灰白一些更好吧。”
所長把手術刀又遞給了服部小姐，繼續說著。
“因此，神樂七奈的死因大概率就是被剖開了腹部。這樣的水平垂直的十字形傷口很難說是在異能者的戰斗之中造成的，因此我推測，她大概率是自殺——或者被迫【自殺】。”
“什、什麼...七奈醬會，自殺？！”
服部小姐驚愕地倒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望著正被開膛破肚，安靜地躺在金屬台上的前畫師兼liver，很難想到平日里開朗的她會做出自殺這種事。
“可能造成自殺的原因有很多方面...也許是真的自殺，比如平時的壓力過大而無法傾訴。也有可能被抓住了把柄，如果不自殺就會有許多她的親人朋友遭遇不測之類的...依我看，大概率是被逼自殺的。畢竟，總不能是自願自殺吧？”
所長半開玩笑地說道。而服部小姐卻第一時間想到了某些獵奇小說和本子里，痴女主角為了快感將自己逼上死路的橋段，再次看向神樂七奈那張禁閉雙眼的臉蛋時，眼神都變得曖昧了起來。
“因為屍體的腹部已經被剖開了，所以凶手——或者說第一次加工死體的人，為了防腐，把她的內髒都掏了出來。這樣做，比起把內髒全部縫合回去更加節省成本。”
“哦哦......”
服部小姐的腦子里，浮現了她所珍視的七奈醬被一幫人圍起來，像是制作木乃伊一樣把內髒都掏空丟進垃圾罐里的樣子。
“在這之後，第一次加工死體的人用棉花填充了她空蕩蕩的身體，縫合起來，卻被第二次加工死體的人拿到了屍體與內髒。第二個人再次剖開她的肚皮，似乎時間比較緊迫，他就把內髒一股腦全都塞進屍腔內，再草草地做了縫合，連之前的縫合痕跡都遮掩不住。結合一下，我認為這第二個人之所以把神樂七奈的屍體丟到研究所後門，多半是想要求我們調查這第一人的真正身份。”
“可、可是為什麼有這樣的要求，卻不當面跟我們說，還要如此拐彎抹角呢？”
“......也許，這第二人的身份，正是與第一人有關呢？或者說，他干脆就是第一人之中的一員。”
“嗚哇，感覺越來越亂了。”
“拋屍於此的人目的究竟是什麼，真凶是誰，神樂七奈為什麼會被殺、為什麼會自殺，這都是需要調查的地方啊...”
所長搖了搖頭，對服部小姐說：“再繼續下去估計也很難有新的發現了，把死體恢復原樣吧。”
“要重新縫合上嗎？”
“縫合线在那邊的架子上，相信以你的【主刀醫生】應該很快就能做完吧？”
服部小姐默默點了點頭。
“那好，屍體處理的後續工作也交給你了...推到那邊的冷凍櫃就行，防腐已經有人替我們做了。接下來我要去戰斗部那邊和特工們商討這次事件的對策，就不在這里看著了，好吧？”
“好......！”
服部小姐目送著男人走出了房間，緩緩帶上了大門。一下子，明晃晃的白色密室里就只剩下了自己和一具屍體。然而，她卻一點也沒感到害怕，而是用一只手輕輕撫上了神樂七奈的臉頰。
這個狀況...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自己正跟七奈醬同處一室嘛！
雖然只是一具屍體，不過那也沒差啦！
沒有監控，也沒有人盯著，服部小姐認為此刻正是為所欲為的絕妙時機。只不過，殘缺的身體終究還是感覺缺少了點美感。恰巧，為了能夠維持屍體的完整性，服部小姐正好需要把七奈的死體恢復成原樣。她便拿起極細且堅韌的絲线來，對准神樂七奈開膛破肚的傷口舞動著手中的銀线，穿針引线地刺透她嫩軟平坦的肚皮，把曾經十字切腹一樣的傷口縫合得連一點疤痕都沒有。這樣的高精准的工作，就算服部小姐使用自己的異能，也必須得用特制的刀刃才能完美解開這種縫合了——它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還能被手摸到吧。
服部小姐扒開神樂七奈的眼睛，嘗試了好幾次才終於讓它們微微張開。她捏了捏七奈的下巴，讓她把舌頭微微吐出來一點，放到身體的旁邊。做這一步也不是為了什麼，單純只是她的惡趣味罷了。
“嗯...被惡徒粉絲斬首的神樂七奈.png，保存了保存了。...啊！我怎麼在干這種事情，工作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服部小姐一想到所長嚴肅到陰沉的臉，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她有些心虛地收起了手機，把放在金屬台上沉默著的頭顱撿起來，重新安置到七奈的斷頸上。這樣再縫合上的話，死體就完整了。到這時，服部小姐反倒突然莫名生出一股悲傷感來。
“沒關系的，七奈醬......你死得一定很痛苦吧？我們一定會為你徹查出真相的...所以，七奈醬，你在天國就安心吧。就算你已經死了，但是你的畫作、你為這個世界創造出來的一切價值，都會被大家永遠銘記的......”
默念了一段悼文後，服部小姐深吸了一口氣，撫上了七奈的脖頸，用盡可能溫柔的手法把針线刺入她的皮膚之中。經過這道步驟後，神樂七奈完美無瑕的皮膚終於完整地連到了一起。還多虧了她現在蒼白的肌膚，才能完美把縫合的絲线隱藏起來。否則，這些絲线的位置會突然白出來一塊，與肉體的血色格格不入。
拼湊完整的少女讓服部小姐愣了一下，旋即立刻撫上了七奈的雙眼，覺得再多看一眼都是褻瀆。她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麼在見到神樂七奈的死體的時候不會有緊張感了：因為在之前她是“死物”，傷口和縫合痕跡都清晰可見。而現在，她的身體上看不出來任何傷口，好像活了一樣。
“抱歉了呐七奈醬，以後我們可能要天天見面了。失禮了......”
服部小姐忍住了就這樣把屍體抱回家的衝動，可卻沒能忍住對她的那種悸動。所長離開了，沒人看著了，她終於可以徹底解放自己的內心，默默把手掌搭在了七奈的胸脯上。
“好軟，即使經歷了死後僵直，還是軟乎乎的...摸起來好舒服。”
她一邊陶醉著，一邊緩緩把咸豬手伸向了七奈的身下。
“哦呼...怎麼樣，人家的技巧不錯吧？都是從色圖里學來的呀...”
服部小姐的手指輕輕攀上神樂七奈的小穴，兩根手指像是鑽洞的泥鰍，扭動著在她的穴口探了個頭。
“你看，你這里都出水了......”
盡管這樣說著，但七奈的下體依然干燥一片，反倒是服部小姐自己的氣息越來越急促，下體也涌出了不少黏答答的愛液。
就在她正陶醉著，准備把裙子褪下來和自己的偶像好好地磨一磨豆腐的時候，房間門突然“咔吧”地一聲，發出了一陣脆響。
僅用了零點幾秒，服部小姐甚至發動了自己的異能，她揉著胸的那只手相當自然地挪移到了七奈的脖頸上；另一只正褻瀆著死體性器的手也一下就轉移到了腰部。
“哦對了服部小姐，神樂七奈的衣服也記得回收一下。”
所長突然出現在門口，打開了一個縫，朝著里面說道。
“啊啊、哦......好，我正打算給她穿上呢...”
服部小姐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顫抖。
“不必給她穿上，一起放到冷凍倉就好。死體的衣服也是很重要的线索，說不定能查到有登記在案的指紋一類的東西。”
所長撂下兩句話之後，便又急匆匆地離開了。聽著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漸行漸遠，服部小姐長舒了一口氣。她被所長這一突擊，早已嚇得失去了所有性致。頓覺無趣的她干脆推著底下帶輪的金屬台，直接把神樂七奈的死體送進了冷凍倉——當然，她的衣服都疊得整齊放到肚子上，好像在怕她著涼一樣。
“再見了......”服部小姐輕輕地關閉了冷凍倉的門，里面滿溢而出的白霧逐漸消散。
“以後我會常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