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的物是人非,讓李哲有些不認識這個本應熟悉的城市。不過他並不在乎,他現在要做的只是隱匿在黑暗的一角,尋覓新的獵物來滿足自己對於幼嫩心髒和新鮮血液的渴望。父母給他留下了住宿的地方,這使得李哲並不用太過擔心生活,於是,他找了一份當快遞員的工作,為了維持生計,更是為了穿梭於城市之間,尋找下個讓自己滿意的心髒。
幾個月過去,李哲確定了第二個目標-白術。白術是李哲在工作時路過T市小學看到的,雖然還在讀小學,但是白術高挑的身材隱隱約約有了初中生的樣子,英俊的臉龐略帶著稚氣,更顯純真,微笑起來還可以看到少年可愛的虎牙。李哲特意向少年靠近一些,電車吹起的風輕撫著少年潔白干淨的校服,勾勒出男孩流线型的身體和若隱若現的肋骨,讓李哲更是心跳不已。
接下來的一周,李哲開始調查自己的獵物。他搜集了白術的各種個人信息,發現他正在擔任T市小學游泳隊的隊長,被整個T市的泳壇看做是冉冉升起的新星。還找到了少年參加各種游泳比賽的照片。照片上的白術赤裸著白嫩的上身,露出少年美好的肉體。長時間的鍛煉讓僅僅十一二歲的白術擁有了結實的胸肌和腹肌,但和成年人棱角分明的肌肉塊不同,白術的胸肌略顯稚嫩和圓潤,也沒有很明顯的突出,貼敷在肋骨上連接成一條平滑的曲线,爾後向下延到平坦的腹部。或許是拍攝角度的原因,少年的肚子上只是偶爾的幾張照片可以看到四塊較明顯的腹肌,大多數只能看到一條細長的腹中线延到狹長的肚臍,將平坦白嫩的肚子微微分成兩塊。李哲看著照片上的少年,用手點著少年的左胸,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
之後,李哲調查了白術的日常活動,企圖尋找合適的狩獵時機。終於,他發現白術每周末晚上都會沿著城市邊界的河流慢跑,途中會經過一段偏僻的通向森林的土道,那里人煙稀少,也沒有監控,無疑是為李哲的計劃提供了良機。經過計劃,李哲決定這個周末就去收獲他的獵物。
周末傍晚,李哲早早埋伏在白術慢跑的路徑上,手中拿著浸了麻醉劑的手帕,等待著獵物的到來。不一會兒,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遠處跑來,正是白術,李哲藏在樹後做好准備,等少年跑過時突然閃出,用手臂勒住少年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手帕,捂住少年的嘴。而白術的反應也是頗為敏捷,立即掙扎起來,但畢竟是十一二歲的少年,哪有和成年人對抗的力氣?勒住脖子的窒息感加上麻醉劑的作用,讓白術很快便沉沉睡去。李哲見白術不再掙扎,便放松了手臂,背起少年向森林深處走去……
李哲背著白術,感受到少年熾熱的體溫和起伏的胸膛,少年的胸脯貼著李哲的後背,李哲能清楚感覺到少年因慢跑和掙扎而劇烈跳動的心髒,自己的心髒仿佛也和少年的心髒貼在一起,以相同的頻率一起跳動著,格外的有力。不由得感嘆,“這麼強壯的心髒,一會兒就要停止跳動了,還真是有些不舍”,但又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擁有這個強壯的心髒,便更加興奮起來。
走了一會兒,李哲認為足夠的深,背後熟睡的白術,心跳和呼吸也逐漸平靜。李哲找了一棵並不算粗壯的樹,將白術的雙腳捆在樹上,又將少年的襯衫脫下貼心的墊在背後和手臂,防止樹皮磨破少年嬌嫩的皮肉,爾後又將雙手繞到樹後捆在一起,使少年的身體伸展開。身體舒展的白術顯得更加性感,渾圓的胸肌微微凸起,胸脯上兩點淡粉的乳頭愈發可愛,肋骨清晰可見,劍突處更是可以看到少年健壯的心髒一下一下地跳動,少年的肚子微凹,平坦而白嫩,呼吸起伏間可以看到四塊稚嫩的腹肌如隱若現,仔細觀察還能看到肚皮隨著腹主動脈的搏動微微顫動。
李哲再也忍受不住,手掌撫上白術的肚腹,透過手心的溫熱感受少年的體溫。爾後手掌微微用力,感覺到少年腹部的舒適手感。白術的肚子像果凍一般,既柔軟又有彈性。隨著力道的加大,李哲可以透過薄薄的脂肪觸摸到白術並不算堅硬的腹肌。少年的腹肌也充滿了彈性,隨著呼吸緩緩起伏,稍稍抵抗著李哲按壓的力道,這力道,猶如海岸邊的潮水,來來回回,將李哲的思維淹沒。李哲繼續用力,白術的肚子被他按得凹陷進去,這次,李哲甚至感受到白術柔軟幼嫩的小腸將他的手掌包圍,腸髒下是腹主動脈的有力搏動,李哲的手掌也隨著少年動脈的搏動微微振動,難以言表的舒適充斥李哲的大腦。
李哲的手慢慢上滑,沿著白術的肋緣直到劍突,接著,整個手掌搭在少年溫暖的胸前,小指不安分地把玩著少年淡粉的乳頭,使少年整個乳頭都挺立起來。手掌下,李哲能感到一顆強壯的心髒在有力地撞擊他的手掌,這顆心髒就是他今天的主要目標,他恨不能現在就切開少年的胸口,打開少年的胸腔,把這顆心髒挖出來仔細品鑒。,但他不能這樣,至少這次他不想這樣。這麼優質的心髒,他希望和它的主人一起享受,他想等白術醒來,再活生生破開他的胸口,與他一起欣賞他那顆美麗而強壯的心髒,當然,前提是白術並沒有被開膛的劇痛再疼暈過去。
李哲將手掌移開,整個身體靠向白術,將耳朵貼在左胸,傾聽少年的心髒。少年雖處於熟睡狀態,但畢竟只有不到14歲,心髒還沒有發育完全,供血能力也不如成年人那麼好,因此心跳的速度有些快,近乎70多次每分鍾,不過在同齡人中也算是十分優秀的心肺功能。而且心髒的每次跳動都十分清晰,心肌的運動,瓣膜的開閉都聽得清楚無比。而少年特有的竇性心律不齊更是讓李哲如痴如醉,隨著白術的呼吸,少年心髒時快時慢的跳動有一種和成年人平穩心跳聲截然的節奏感。李哲向來最喜歡這種不安分的心率,當初割開王偉的胸膛時,他最享受的就是猛壓王偉的心髒然後放松,接著看心髒在胸腔里時快時慢的搏動,然後慢慢恢復到正常的節律,這是李哲在獄中一直最喜歡回味的一幕。
時間緩緩流逝著,月光慢慢撒下,將白術的胸脯映襯的更加白皙,李哲感到耳邊的心跳聲在漸漸變快,他知道少年將要醒來,便戀戀不舍的將耳朵從少年的左胸前移開,從背包中拿出手術包,為手術刀上好刀片,然後站在少年面前,等著他慢慢蘇醒。
白術的眼瞼微微顫動,然後慢慢睜開,露出黑得深邃的瞳孔,少年惺忪的睡眼迷茫地四處觀望著,似乎對自己的遭遇毫不知情。長時間身體強制的伸展使少年感到肌肉略微有些酸痛,他想活動一下,卻驚恐的發現自己赤裸著上身被綁在一棵樹上,冷汗瞬間冒了出來,頭腦也隨之清醒,少年這才意識到自己所遭遇的不幸。李哲可以從白術的劍突下看到少年心跳的頻率驟然加快,胸膛起伏也略顯急促,知道白術已完全蘇醒,不過仍在心中感嘆少年不愧是未來泳壇的新星,良好的心肺功能使少年即使面臨這般令人驚恐的遭遇,心率也沒有超過120次,呼吸也並沒有非常急促。只可惜,這可新星尚未升起,就要隕落了。
白術左右張望了一下,才抬起頭,看到站在面前,手中把玩著手術刀的陌生人,心中猛的一跳,聲音顫抖著,說到:
“你是……你是誰……你……你想……干什麼……”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的小王子,”李哲慢慢靠近白術,說,“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愛你的人,來這里,只是為了取走你的,心。”說著,把手術刀點在少年的胸口。
“我……我的心?”少年看著陌生人將手術刀點在自己的胸前,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麼曖昧的修辭,他想要的真的是自己生物學意義上的心,
“不,不要……求……求求你,放過我……噫,呃……”
白術的哀求還沒說完,李哲就將手術刀移到鎖骨中間,刺入,然後慢慢劃到胸口,顯然他並不打算理會少年的哀求。鮮紅的血液從胸前的傷口緩緩流出,染紅少年薄薄的脂肪,之後沿著少年的胸肌的正中,流進腹肌的中縫,最後在肚臍匯成一窪淺淺的血泊,地上的雜草也被少年溫熱的血液所浸潤,皎潔的月光和腥紅的鮮血輝映交織,構成一幅頗為美麗的畫面。
然而李哲並沒有時間去欣賞這幅畫面,他必須趕在白術被開膛的痛苦折磨到昏迷之前打開少年的胸腔,他希望至少能讓白術親眼看看自己那強壯的心髒。
於是他加快了手中的工作速度,手術刀在少年的胸前飛舞著,隨著銀光閃過,一些染著鮮血的肉屑紛紛飄落到地上,地面開始匯聚出一窪血泊,而少年的哀求也慢慢變成痛苦的慘叫聲,在寂靜的森林里回蕩著卻沒有人能夠聽見。
不知過了多久,李哲終於割開了白術的胸腔,和隔開王偉不同,李哲這次並沒有摘下白術的肝髒,胃袋,亦或是半葉肺葉。他只是將白術的肺用线扯到一邊,肝髒和胃也隨橫膈膜一起扯到下面,整個少年胸前的傷口,只能看到包在柔軟心包內的,有力而劇烈搏動著的心髒。
李哲確認了一下白術的狀態,雖然失血較多,但少年的生命體征還算穩定,嘴里時不時傳來微弱的呻吟聲,意識還算清醒。確認之後,李哲用手術剪刀剪開心包膜,一顆快速搏動的心髒映入眼簾。白術的心髒是淡粉色的,表面盤繞著鮮紅的冠狀動脈,動脈間微微可見一點點淡黃色的脂肪,整個心髒小小的,在心包里一下一下努力地跳動著,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李哲將手伸進白術的胸腔,似乎不小心戳到了少年的肺,少年輕輕的呼了聲痛,然後整個肺蜷縮起來,過了一會才慢慢舒展開。李哲包含歉意地看了看白術,卻只對上少年虛弱的帶著一絲絲仇恨的目光。李哲無奈地笑了笑,再次將手伸進少年溫暖的胸腔,而白術仿佛接受了命運一般,默默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這一次,李哲沒有碰到白術的其他髒器,只用一只手便握住了少年的心髒,或許是失血過多,白術的心髒完全沒有了原來的生氣,也沒有原來跳動的那麼有力,李哲整個手掌包裹著少年的心髒,卻沒怎麼感受到心跳帶來的反推力,李哲懷疑他只需用一點點力,這顆心髒就會停止跳動。但他還是將這顆虛弱的心髒從白術的胸膛內捧出,離開了胸腔的心髒仍然連接著大動脈大靜脈等,所以仍然為少年的肉體供應這鮮血。
而此時,白術似乎再次昏了過去,李哲拍打著少年,少年才悠悠轉醒,李哲指著掌心那個微弱跳動的心髒,說:
“你看,這就是你的心髒,很漂亮吧”
少年看了看被拿在別人手中的自己的心髒,然後恨恨地盯著李哲,李哲看著他的目光,說:
“別這樣看著我啊,很多人都沒有機會看到自己的心髒,你應該榮幸才對。”
“咳咳……我……呃……”
還沒等白術發話,李哲便對著手中的心髒狠狠一握,被強制收縮的心髒先停了幾秒,然後突然劇烈的跳動,試圖恢復正常的節律。
“你看你這麼虛弱,還是留點力氣少說點話吧,趁現在好好欣賞自己的心髒吧,以後沒機會了”
李哲用遺憾的語氣說到,手上卻沒有放松,感覺手中的心髒差不多恢復正常的節律後,又捏了一下。
“咳咳,呃……”之後李哲又重復了十幾次,直到白術原本有力跳動的心髒變得虛弱,白術被這痛苦折磨的死去活來,身體被血液和冷汗浸濕,嘴角也淌下幾滴鮮血,他多麼想自己的心髒現在就停止跳動,讓他在這份痛苦中徹底解脫,但是卻做不到。
李哲看著白術蒼白的臉,嘴角淌下鮮血使他看起來更加英俊,便不由得伸出舌頭,舔舐少年嘴角的鮮血,
“你的血,很甜哦……有點痛苦吧,我的小王子,我,送你上路吧”
這句話對白術無疑是最大的解脫,白術雙目微睜,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世界和家人默默地說著“再見”,而李哲在品嘗了少年嘴角甜蜜的鮮血後,又把玩一下手中微弱跳動的心髒,之後,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狠狠地攥緊了白術的心髒。
被攥緊心髒的白術睜大雙眼,瞳孔猛縮,求生的本能使他張開嘴大口地呼吸著,胸膛劇烈的起伏,但這無濟於事,被攥緊的心髒根本沒有舒張的機會,只能在李哲的掌心無力的掙扎,最後變為微微的顫動,而白術也呼出最後一口氣,半睜著眼睛,結束了短暫的一生。
李哲看著綁在樹上一動不動的白術,笑了笑,用手術刀割下他的心髒,裝進准備好的福爾馬林,然後將少年埋在了這片他所殞命的森林。整理好現場後,慢慢離開。
第二天,T市的電視台報道了游泳天才失蹤的新聞,李哲看著電視上還在微笑的白術,轉過頭看著泡在福爾馬林里的一顆小小心髒,嘴角勾起也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