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3 塔山:首戰
“樓前輩,我們這一次能有多大把握啊。”由紀子看著在伏在車頂上的樓琳,在車頂上觀察的樓琳伸出手來,比著一個三的手勢。
“三成,這麼低啊。”由紀子看了一眼,又把頭轉了回來。
“這個地方十分重要,就現在無人機偵查的情報顯示就已經有上百家學校的學生集結到這里了。”樓琳放下望遠鏡,側過身子看著由紀子“對面可能會以學校為單位直接壓上去,我可沒辦法把你們都帶回來。”
樓琳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從車頂上跳了下來“明明天上的無人機到處都是,但我還是改不了自己觀察目標的習慣啊...所以你是...”樓琳看到了站在身邊的,似乎也是屬於這個防區的武裝JS,問了一句。
來到這里的JS穿著藍色鑲邊的白色水手服,裝飾在領子上的以薔薇和西洋劍為主體的校徽讓班里的其他人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被特許穿著聖羅嚴塔爾學園中等部制服的三島響,她水手服的領子上也裝飾著這樣的校徽。而在她的衣襟上,別著綠色的穗狀裝飾物,標志著她與其他武裝JS不同的身份。
“聖羅嚴塔爾學園初等部所屬,松下亞矢子,負責30-02段防區的指揮事務。”橙色雙馬尾的亞矢子在報告完自己的身份之後朝著樓琳敬了一個禮。
“金輪學院高中派遣部,30-07段防區,樓琳。”樓琳還禮過後向亞矢子伸出了手“真是‘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沒想到中等部沒了之後竟然需要像你這樣的小學生上場指揮部隊了,不過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啊不是有什麼意思,只是作為鄰近防區的指揮官,我認為有熟悉鄰近防區的必要。”亞矢子條件反射般的握住了樓琳伸出的手,然後抽了出來氣鼓鼓的看著樓琳“我們學校的精英組是會學習戰地指揮的,而且只有30-06段防區是初等部負責的,其他的防區都是有高等部的前輩們在場的。”
“emmm,那麼就請你們務必守住這一片陣地吧,這一場大戰將會異常險惡,你們一定要堅持住。”樓琳想了一下,將手中電子書包的內容給了亞矢子看,上面是長航程無人機拍攝的大洋國方面以學校為單位像塔山地點進軍的圖像。
“那麼我將化為漫天的薯條,在祖國母親的懷抱下光榮犧牲!”亞矢子用小拳頭錘了錘貧乏的胸口,細聲細氣的說出這個豪氣震天的口號。
“啊...行吧,如果你們需要一些武器支援的話,我們這里有一批加強下來的,帶三腳架的機槍,你們需要的話可以派人拿去加強一下防御。”樓琳撓了撓頭,又看了一眼這個不好對付的JS。
“那麼就謝謝前輩了,我會派人來拿機槍的。”聽到樓琳的這段話,亞矢子鞠了一躬,然後像一道閃電一樣消失在了交通壕當中。
“她不會就知道我這里有機槍所以專門到我這里來毛機槍的吧。”樓琳摸了摸下巴,不解的看著交通壕中還沒有完全散去的煙塵,自言自語道。
“不過這塔山既沒有山也沒有塔,為什麼還能被叫做塔山呢。”在一邊看著的響拒了一下手,朝著樓琳問道。
“就在這幾天之後,咱們就會成為塔山的山和塔的。”樓琳回應道。
過了幾天...
“大姐頭!對面發起進攻了!”由紀子和響一起跑過來,朝著在防炮洞里正躺在躺椅上處於清醒和回籠覺的恍惚狀態的樓琳喊道。
“嗯,我聽見了,這幫人別的不咋地,鼓敲得挺響。”樓琳從躺椅上起來,揉了揉耳朵爬上了陣地工事的表面,掏出望遠鏡放在面前觀察。
視野中出現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方隊,不計其數的武裝JS以她們的學校為單位組成方陣朝著單薄的陣地壓過去,一些大的學校會分成幾個方陣行動,最前面的是掌著校旗的旗手和兩名鼓手,中間則是幾百或者幾千個全校壓上的武裝JS,而派遣到這些小學的武裝JK指揮員在隊伍的後面壓陣。作為中堅力量的武裝JC在這些武裝JS的後面待命,等到這些武裝JS用生命打開突破口之後對塔山陣地的缺口發起突擊,將這個陣地徹底撕碎。
“那個,她們這一次壓過來咱們有多大把握啊。”由紀子拉了拉樓琳的一角,問了一句,樓琳伸了一只手下來,比了個六的手勢。
“戰前多挖土戰後少動土,咱們挖了這麼幾天的地好歹也得挖出個好歹來。”樓琳從陣地表面跳下來,抄起了自己的機槍“全員進入戰斗位置,准備戰斗!”
在將掩蔽處的武裝JC都調到戰斗位置過後,樓琳將電台調到後方炮兵科的頻道,對著後方的炮兵報告了敵人進攻的動向:“敵進入1500位置,請求炮擊,重復,敵進入1500位置,請求炮擊。”
四門SM4迫擊炮的炮口高高揚起,穿著動力外骨骼的裝填手將四個一組的彈夾裝進供彈口中,在裝填完成之後炮手拉動了發射拉杆,隨著迫擊炮的炮聲,16枚炮彈從後方的炮擊陣地上落入到武裝JS的方陣之中,密集的炮彈將小學女生的身體一片又一片的撕碎,由於密集的衝鋒陣型,她們的小身體被爆炸的衝擊波吹飛,從方陣的重心被吹飛到方陣的邊緣。但在武裝JK的彈壓和來自於所受教育所帶來的狂熱中,她們仍然會從她們的伙伴的屍體上踏過去,繼續以密集的陣型去衝擊塔山地域的阿什托茲卡陣地。金輪學院的炮擊似乎成為了一個信號,阿什托茲卡方面的炮兵陣地上跟多的迫擊炮開始朝著大洋國正在前進的方陣吐出火舌。
在朝著陣地前進的1500米里,阿什托茲卡方從天而降的炮彈幾乎沒用間斷的落到她們的頭上,有一個只有幾百人的前线學校因為被兩門迫擊炮的彈幕直接命中,整個方隊消失在了迫擊炮的炮火之中。而到了這個時候大洋國的迫擊炮隊才想起來該干什麼,開始朝著對方的陣地發射煙幕彈,煙幕彈投放到阿什托茲卡的陣地上,白色的煙幕籠罩在了陣地上,除了有長航程無人機進行航空測算的金輪學院炮兵之外,阿什托茲卡方的炮兵火力因為缺少了觀測目標而暫時停下了炮擊。
“開熱成像鏡頭射擊。”在煙幕的這段當中,樓琳向在相對向後位置的半埋式掩體中的裝甲車下達射擊命令,而在裝甲車中副駕駛上的射手的視野里,密集衝鋒的JS隊伍在武器站的熱成像視野里就像是紅熱的草叢一樣耀眼,而三管12.7mm機槍的每一次射擊,都會有一大片的武裝JS向被收割的韭菜一樣在煙幕中失去生命。在不可見的煙幕當中,被12.7機槍射倒的JS碎塊在地上到了厚厚的一層,甚至好幾層,在這片扇形區內甚至出現了一個JS被她小伙伴的屍體絆倒,而後方的JS並沒有注意到絆倒的JS的存在而一個接一個的從她的身體上踏過將她活活踏死的事情發生。這種慘狀甚至連指揮她們的JK和後方的指揮部也看不下去了,下達了讓她們除了留下一小部分人牽制住金輪陣地防止她們支援其他陣地之外全部轉向周邊陣地從再從兩翼包抄的命令。但其他方向的大洋國武裝JS卻可以在煙幕的掩護下衝進阿什托茲卡的陣地。而隨著人海逐漸淹沒了阿什托茲卡的防御陣地,在其中十分堅挺又得到了“特別照顧”的幾個金輪學院陣地在其中就顯得如同孤島一般,看上去隨時可能有被包圍的風險。
“由紀子,三島,還活著嗎?”樓琳朝著前面的戰壕喊了一聲,在對面的武裝JS衝進戰壕之後,全隊的所有人就進入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階段。
“沒死,我還活著。”由紀子拉著響的手在後方的戰壕里招了招手。
“沒死就過來支援兩邊的陣地,我們都快被人包圓了。”樓琳對著由紀子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三島你在這里警戒,免得對面摸上來。”
三島走到了樓琳的位置上,樓琳和幾個武裝JC蹲在戰壕里,另外一組JC蹲在另一邊,中間有兩個已經掛彩了的JC已經包扎好了坐在戰壕里等著撤出戰場,還有一個JS受了重傷,躺在地上,旁邊擺著一個被打穿一側的頭盔。
“OK我們這幫最堅挺的陣地已經處在被包圍的邊緣了,這幾個就是從旁邊陣地上包抄過來的。”樓琳擺了擺頭讓由紀子注意到戰壕末端的一段出口,幾個穿著大洋國邊境小學運動服的武裝JS倒在戰壕的末端,白色的運動服被血染得鮮紅,血水混著失禁流出來的尿液在戰壕里積出了幾個小水坑。她們的屍體互相籍壓著,很明顯就可以看出來她們是從戰壕的某一端一股腦的涌過來然後被在這條戰壕里蹲著的JC注意到之後被挨個打死的結果。
“首先我們得派人把傷員轉移一下,然後再去確認一下旁邊陣地的情況,TMD這幫弔人連無线電頻段都沒有給,我們得再自己去對面陣地去確認一下她們還能能不能撐下去,這里有載具在這里只需要重新裝彈就可以...”樓琳正說著下一步的計劃,從陣地的一邊跑過來一個穿著白色水手服的武裝JS端著裝了槍托的手槍朝著樓琳的陣地跑來。由紀子條件反射一般的舉起了槍,被樓琳壓了下來。
JS警戒的看著邊上的狀況,然後圓潤的滾進了戰壕里,在戰壕里站起身來對著樓琳和由紀子敬了一個禮:“聖羅嚴塔爾學園初等部所屬,30-06防區,美山千佳。”
在做完自我介紹之後,臉上帶著淚花的千佳開始向樓琳報告在她那邊所出現的緊急狀況:“那個,那個,我們的30-06防區被擊穿了,只剩下亞矢子前輩在帶著隊伍在最後一道防线上防御,亞矢子前輩告訴我、冬美醬和優醬到30-07防區向樓琳前輩請求支援,但只有我一個人到了這里”
說到這里,千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的表情,眼上掛著的眼淚即將奪眶而出“另外,亞矢子前輩有一封信給樓琳前輩。”千佳從裙子的口袋里摸出來一小張紙,疑惑地看著一戰壕的JC和里面唯一的JK,直到樓琳說出“我就是樓琳”之後,千佳才把紙條遞給了樓琳。
樓琳接過了信,說是信,其實就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寫的小紙條,樓琳打開這張對折的紙條,上面寫著:樓琳前輩,當你看到這封信並帶隊趕過來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滅燈”了,謝謝前輩你送的機槍,如果沒有這些機槍的話我可能還沒有寫這一封小紙條的時間就會被對方的人海淹沒了吧。我們靠著這幾挺機槍撐到了和有高等部學姐壓陣的防區一樣的時間,但現在我們已經被對方壓倒最後一道防线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你們金輪這麼有錢,一定已經守住了陣地,請立刻派人來我這里支援一下吧,不然我們這里崩潰的話你們也會被包圍的。——松下亞矢子
樓琳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戰壕另一邊的JC喊了一聲“川口班長,你組織一下人把傷員撤回去,再把載具武器站的彈重裝一下。”又衝著戰壕里幾個背著霰彈槍的JC說“你們幾個跟我上,去支援一把30-06防區,由紀子你去叫一下三島,告訴她去奪回自己學妹陣地的時候到了。”
由紀子屁顛屁顛的跑去叫響下陣地,樓琳又蹲了下來抹去千佳臉上的眼淚:“哭是挽救不了任何人的,我們這就去支援你們的陣地,亞矢子她一定會沒事的,好嗎?”
千佳看著樓琳的眼睛,小聲的答應了一聲:“嗯”
在這個時候,由紀子帶著響從後方陣地走了下來,幾個被樓琳指定的JC也端起步槍從戰壕里站起身來,樓琳帶著千佳和機槍第一個從戰壕里跳出來。
“出發!”樓琳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