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由於pixiv完全無法設置斜體字，引用，或者粗體字等特殊字形，所以我會在每次【機器讀書】的時候加入【實例文字】的框线，請明白出現這個符號的時候，是機器在讀書而不是正文描寫。

　　 3 2022-5-21

　　 “……陌生的天花板。”

　　 在四序館的第二次起床才說出這句台詞是不是有點晚了，但總之還是想說說看吧。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即便身處於這種特殊的狀況，我也能逐漸適應在這里的一切，人類這玩意的適應力真讓我恐懼。

　　 穿好侍者的衣服（或者應該叫工作服？）下到一樓大廳，正好遇到一個看上去年幼的褐皮蘿莉女仆——我從未想過會有一天在現實中用這個詞去形容一個人——也就是董冬前輩舉著一個鐵盆，看到我之後“咚咚咚”地跑過來把盆塞到我手上，又想樓上指了指。

　　 似乎這是大小姐需要的東西。

　　 我接過盆，忍住了摸頭的欲望，走進二樓春華的房間。

　　 “雖然本小姐說過要你八點來，但還是太晚了。”

　　 房間里，機械的女聲合成音正在讀小說，我的雇主正靠在床頭，一邊聽書一邊把秀發攏到身前把玩，聽到我進門的聲音，她拍了拍床邊，示意我坐在那里。

　　 【“邦納小姐喃喃道：“你看海默斯太太”說到這里，她望著一個空位，那位子旱些時候有人曾坐在上面就餐。

　　 “啊，我認為我們的菲利帕不會干這種事兒，也不會開這種玩笑，”帕特里克說，“她可是個嚴肅認真的姑娘。””】

　　 機械女聲一如既往地繼續讀書，春華握著我的手（不用多說，她的手還是那麼冰冷和干燥），一言不發。

　　 【“可這究竟是什麼企圖呢？”她問道，並打了個呵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呀？”

　　 布萊克洛克小姐一板一眼他說：“我猜想——這是一種愚蠢的騙人把戲。”

　　 “可為了什麼呢？”多拉?邦納驚呼道，“有什麼意義呢？這似乎是一種笨拙的玩笑，而且格調極差。”】

　　 在我也開始閉目養神的時候，春華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說：“你不用保持沉默，對本小姐來說，一邊聽書一邊對話根本是小意思。”

　　 “好的。”

　　 “所以，”春華似乎放下了自己的頭發，轉而開始玩我的左手，“你有什麼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問了。”

　　 “……什麼問題？”

　　 “比如說本小姐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之類的……”說到這里，春華像是喘不上氣一樣停頓了一下，“不過這個問題實在太無聊，本小姐建議你問一問更加設身處地的事情。”

　　 “我覺得我對自己還挺了解的。”

　　 “……”

　　 春華用嚴肅的表情對著我，雖然她雙目緊閉，但仍然可以從緊簇的眉毛看出來她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我親愛的，這不過是愚蠢的白痴企圖鬧著玩而已”“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的確不是非常好玩……布萊克洛克小姐的表情暴露了她的想法，所以多拉占了上風似地大聲道：“瞧，你自己也這麼想！””】

　　 “本小姐有時候會想，這個四序館是不是並不存在。”

　　 春華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

　　 “本小姐從來沒有親眼看過這個地方，本小姐對這座四序館的所有認知都是別人的敘述，換句話說，如果這里其實是某個月球上人類最後的基地，本小姐也不太意外。”

　　 “……我覺得月球和地球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主要是重力什麼的。

　　 “有種病毒……不，還是不劇透了。”春華欲言又止，“總之，如果說看不到的東西就是不存在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對本小姐來說幾乎都是不存在的，除了本小姐能摸到的那些東西。”

　　 她把我的手臂整個拉到胸前，“換言之，其實是本小姐定義或者說承認了你的存在，否則你對本小姐來說只是一個概念，就像靈魂鬼怪什麼的一樣，你明白嗎？”

　　 “……尚夏小姐也一樣嗎？”

　　 “尚夏也一樣，本小姐有聽覺，觸覺，不可靠的嗅覺，除此之外都是虛無，本小姐不是想說盲人的辛苦之類的，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春華的手抬起來，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本小姐不喜歡教別人做事，但是既然你是傭人，那就應該自己動腦。”

　　 啊，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

　　 “我懂了，大小姐，您一定是餓了。”我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鐵盆，不出所料里面裝的是一整盆雞蛋羹。

　　 ……不，其實我多少能猜到里面是春華的早飯，但是為什麼是一整盆雞蛋羹？這完全不像是有錢人應該吃的東西。

　　 但春華卻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呼了一聲。

　　 “喂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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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這種寫作就像自讀一樣，只是把手紙展示給別人看。

　　 我可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