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永劫 2022-9-7

　　 “咳！”

　　 從窒息中找回自己的意識，春華猛烈咳嗽起來。

　　 她蜷縮在床上，渾身無力，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壽終正寢了。

　　 “大小姐！”傳來尚夏開門的聲音，春華被扶起來，仰躺著。

　　 “大小姐！能聽到嗎！”在尚夏伸手探自己的鼻息的時候，春華張開嘴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護手霜味，呸。春華把口水吐在尚夏手里了。

　　 “別吵。”她說。

　　 春華從床上坐起來，重新靠在床頭的墊子上，剛剛自己躺下的時候好像把掛起來的頭發拉下來了，等尚夏把那又重又長的黑發重新放在床頭杆上，春華再次開口：

　　 “今天的日期是多少。”

　　 “十月十日。”

　　 嗯……！春華下意識地用最大的聲音大聲感嘆，雖然這很有可能只是某個扮演成尚夏的人在騙自己，但是事到如今如果非要把所有可能性都考慮進來那思想就沒有盡頭了。

　　 所以她接著問：“那家伙人呢？”

　　 “小……殷先生的話剛出門不久。”

　　 “……把他叫回來，本小姐要見他，現在就去。”

　　 “是。”

　　 “還有，把秋玲也叫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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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夏出門後，春華呆呆地坐著。

　　 她已經很久沒有真的放空大腦，同時放棄思考什麼事情了，通常來說她可以用書籍填滿思維，但現在春華需要的不是把其他事情拋之腦後單純追求娛樂與浪費時間，而是認知和接受現狀。

　　 時間循環，這種東西從來都只是在拙劣的小說和無聊的爆米花電影里出現，說到底就沒有一個創作者能真正做到邏輯自洽，才會用循環代替穿越，但是，好吧，果然現實才是更加離奇，不，無論怎麼想，還有一種更加可能的事實，那就是周圍的所有人都在聯合起來騙自己這個什麼都看不到的人，但是為什麼？他們有什麼必要這麼做？而且怎麼敢？春華從來不懷疑尚夏的忠誠，就好像她從來不懷疑自己的正確一樣。

　　 媽的，可是，怎麼可能？總不會是什麼“世界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當自己死了世界就不復存在”之類的幻想故事吧？難道真正的自己還躺在病床上當個植物人嗎？

　　 真好笑，雖然完全不好笑，但春華很想笑。

　　 “哈哈……”笑不出來，所以說真的不好笑。

　　 “看到少奶奶這麼高興，我就放心了。”

　　 一個調子很高的聲音傳過來。

　　 對於秋玲這個人，春華的心情是非常復雜的，這實在是涉及到太多因素，比如說自己曾經殺了她一次，而她又因為自己的身體復活了，然後就是有點故意惹人厭的口吻什麼的……事到如今，春華對過去的事情早就忘掉了，但對秋玲來說自然是不會一笑而過……總之，兩個人基本上盡量不互相見面，這完全是處於默契，而不是提前商量過的。

　　 “本小姐有事情要問你。”

　　 “哎呀，大小姐居然有問題要問我這下人……”

　　 “你這樣說話不累嗎？”

　　 “挺累的，算了，而且總覺得酸溜溜的，人家又不是那種人設。”

　　 可能就算春華不問，秋玲自己也會停止這種角色扮演一樣的說話方式吧，她一下子跳到床上來，然後問：“所以捏？大小姐還沒搞定那個男的，想要向我取經了嘛？”

　　 “你自己不也被拒絕了，有什麼好神氣的……”

　　 “那是因為咱的身材不行！……而且你這人的胸部也和小學生差不多，有什麼好說嘴的！”

　　 “嗯，好，行。”

　　 “怎麼這麼敷衍……難道你這大小姐還在想著除了戀愛之外的事情嗎？”

　　 “……怎麼說呢？”春華在思考怎麼表達現在的情況：“首先，我懷疑你們串通好了在對本小姐惡作劇。”

　　 “哈？什麼惡作劇？咱也不是沒想過，但是你那個大奶女仆不讓啊。”

　　 嗯，想來也是，春花思考著“另一種可能性”。

　　 “其實本小姐是從未來回來的。”

　　 “……你沒事嗎？醫生怎麼說？”

　　 果然秋玲完全不相信這種話。

　　 “你明明都復活過一次了，居然不相信時間穿越嗎？”

　　 “那完全就是兩碼事好不好！你要是只是想那我尋開心的話還是算了吧！”

　　 “這倒是不難……你現在想一個本小姐絕對猜不到的詞。”

　　 “啊？你想玩讀心游戲？”秋玲疑惑地問：“想好了，你猜吧！”

　　 “不，現在你把那個詞說出來。”

　　 “什麼意思？說完之後呢？”

　　 “下一次本小姐會解釋的。”

　　 “什麼叫下一次……你該不會想說要在下次輪回里搶先說出我想到的那個詞吧？”

　　 “對。”

　　 “好幼稚啊。”秋玲小聲嘀咕：“中二期到了嗎。”

　　 最後，秋玲說：“太祖承天廣運聖德神功肇紀立極仁孝睿武端毅欽安弘文定業高皇帝。”

　　 “什麼？”

　　 “太祖承天廣運聖德神功肇紀立極仁孝睿武端毅欽安弘文定業高皇帝。”

　　 “這個聽上去就像是在水字數的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大小姐你肯定猜不到的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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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作手感非常難過粘膩，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