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志貴的星球,我不需要、
沒有志貴的星球,我不需要、
遠野志貴躺在校舍地上,空洞的眼神望著天花板,手掌輕放在胸口的大洞上,那種貫穿身體的傷口,靠著一只手完全擋不住。
“志貴...志貴!”愛爾奎特的褲襪沾滿了志貴的鮮血,殷紅到發黑的血液已經無法流動,將志貴的身體粘在地板上。她的瞳孔震動著,眼前這個曾經呆呆的,可愛天真的男生...也是自己深愛的男人此時變得冰涼,無法感知到任何的生命體征。“志貴你不要死啊...志貴...”愛爾奎特緊緊握住志貴冰涼的手,沒有任何脈搏的手腕以及心髒處的缺口已經證實了面前的志貴無法再和之前一樣微笑,一樣拌嘴...
“啪嗒。”遠野志貴的手從愛爾奎特的手掌中滑落,砸在血泊之中。“呵呵...哈哈哈!遠野志貴,作為低等的人類,你對於我們可愛的小公主而言還真是重要的角色啊~ ”愛爾奎特緩緩起身,原本質朴的衣物在光芒的覆蓋下變成了華麗的禮服,不知何時那雙為志貴涌出淚水的血眸,變得高傲而無情。金黃的長發在巨大的魔力加持下漂浮著,愛爾奎特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用擔心,遠野志貴,這星球的所有人將會為你陪葬。”現在踏在血泊中的已經不是愛爾奎特的意識了,真祖抓住了她崩潰的一瞬間,奪去了愛爾奎特這一軀體。校舍外的木板道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朱月緩緩回頭,數十柄手電筒發出的光照向自己,面前的敵人是舉著手槍的十五個警察。
真祖微微笑著,按照愛爾奎特擁有的知識,如果說要投降的話,是舉起雙手對吧。身著華麗的長禮服的少女,她身後的男生胸口被撕裂,已經死亡,看到那具屍體的警察當場就有五六個忍不住趴著牆沿吐了起來。
“舉起手來!殺人鬼!你已經被逮捕了!”領頭的警察顫顫巍巍地舉著手槍,向一旁的手下示意去給朱月戴上手銬。眼前的少女微微昂著頭顱,周身的強大氣場並不是普通人可以輕易接近的。
周圍明明沒有出風的地方,然而輔警手中的手銬卻抖動的咔咔作響,難道說手銬也在害怕面前的少女嗎?“還...還請您戴上手銬...跟我們走一趟...”輔警突然單膝跪地,將手銬恭恭敬敬地呈上,流下豆大汗珠的他身體本能地做出最適合生存下去的姿勢。眼前如女王般耀眼的少女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違逆的存在。
既然能理解到實力的差距還要把生命拱手相讓,不知反抗的人類果然是不值得活在這個星球上的生物啊。朱月根本不屑於眼前的警察,脆弱的手銬僅僅是用眼神就可以折斷,不用發動魔眼就讓人類失去反抗能力,而這僅僅只是她玩弄渣滓的第一步罷了。“真是太可憐了,如果你們好好保護我身後的男生的話,說不定地球能多活一陣呢。”真祖緩緩踱步,走到下跪的輔警身邊,周圍的警察沒有一個敢動彈的,甚至連氣都不敢出。真祖用左手慢慢撫摸著身邊輔警的頭...——“砰!”溫熱的血液糊在手銬上,木地板被震裂,周圍的警察驚訝地睜大雙眼,面前無暇的少女沒有被這肮髒的鮮血觸碰分毫,血液甚至是繞著少女的長裙流動的,在粘稠的血液上面是一件警服和帽子...
在剩下的警察要喊叫逃跑之時,真祖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樓梯已然變成了瀑布,校舍外的玻璃也被塗上了暗紅色,15件衣服不多不少,在血海中漂泊著。回頭,真祖略帶憐憫的眼神望了一下志貴,瞳孔快速抽動了一下,隨後立即閉上雙眼。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卡車司機喝著咖啡強打著精神,因為白天學生過多而不允許在學校路段過重型車輛,卡車司機一邊罵著這該死的老板,一邊踩著油門從學校門口加速通過。那是什麼?從學校門口走出的少女穿著華麗,優雅的步伐吸引著他的眼球,路燈下的她高潔又純粹,如同下凡的神明...不對!意識到少女走到路中間的卡車司機猛踩刹車,不過已經晚了,少女緩緩轉頭,紅色瞳孔不屑地盯著卡車司機。
卡車頭部凹陷下去,如同被利刃撕裂一般,堅硬的鋼鐵在接觸到真祖的時候變得好像柔軟的面團,而真祖只是站在原地,卡車就在激烈的衝撞下被真祖的身體一分為二,真祖的身體劈開導氣管,車架,彈簧以及油箱,卡車衝過真祖的身體,然後撞斷面前的樹,失去動力的車身崩出各種金屬零件,好像一頭大象被刨開了腹部,因為慣性只能一邊灑著腸子一邊奔跑,直到倒下。
如果有人在一旁看的話,他們可能認為這輛卡車是道具什麼的,怎麼會有少女可以用身軀擋得住一輛裝滿鋼筋的卡車啊...直到他們看到那輛卡車斜著倒在地上後滑行了很遠,撞碎了學校的邊牆,才會理解到不是卡車太弱,而是少女太強大了。
真祖看向遠處的高樓,燈火闌珊的市中心被稱作不夜城,然而現在因為殺人鬼的都市傳說已經變成了小混混晚上的聚集點——有趣,先把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類清除吧。
身後的卡車爆炸了,滾滾濃煙騰起,這人類傳遞的第一批烽煙,就是人類滅絕的預示。
“小姐,身材不錯啊,可否賞光陪兄弟們玩玩呢?”周圍打著耳釘穿著背心的小混混盯著面前的女士露出淫穢的笑容,女士抱著手提包坐在座位上,她緊緊摟住自己辛苦做的文案和筆記本,早知道不加班了...
一個小混混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折疊刀,他把刀刃架到面前的女士脖子上,另一只手緩緩捏起來女士的乳房:“聽話,我們又不會......”
眼前一片鮮紅的小混混們嚇得跌倒在地上,從頭頂空洞露出的風吹散地上的鮮血,只有剛剛捏ol胸部的小混混還站著,不過他的雙手已經消失了...
真祖坐在剛剛那位女士的座位上,優雅而又端莊,地上沾著鮮血的公文包向小混混證明那位女士曾經在過這個世界上。
他手腳並用,拼命向後挪動,面前的少女看似坐在座位上,其實她是漂浮著的,不斷滴下的鮮血沒有一絲粘在她的禮服上:“你!你!你是誰?!”三個地痞流氓本來也沒有想過殺掉剛剛的女士,他們只是想找點兒刺激...
真祖緩緩飄起,然後踩在因為手腕大出血而在地上翻滾的小混混身上,她的高跟輕松地壓制了地上的混混,無法呼吸,無法逃脫,混混最後睜眼,想要看到面前少女裙下的風光,不過他想的太好了,因為在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那顆梳著莫西干造型的頭就被真祖一腳踩住,緊接著好像水球一樣爆裂開來,飛濺出的腦殼碎片如同破片手雷,刺穿周圍的座椅,擊碎玻璃,刺入剩下的兩個人身體中。“這就是人類的本質吧,在死亡的最後還要追求欲望,看起來欲望比生的希望更珍貴呢~”
一個小混混首當其衝,他快速起身朝著別的車廂跑去,身上沾滿鮮血的他一邊跑著一邊大喊救命,另一個小混混則是站起來,即使牙齒打顫,他還是死死盯住真祖:“剛剛的女士...你把她怎麼?”
真祖只是緩緩飄起來,看向另一個混混逃跑的方向。“回答我!你個殺人魔!”小混混看到少女背對著自己,抽出蝴蝶刀猛地衝了上去。“咔——”蝴蝶刀斷裂在真祖的胸部,刀尖甚至沒能讓她的乳房凹陷進去。
“我幫你們殺掉她了哦,這就是事實呢。”
她...只是覺得好玩罷了。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無法用刀刺穿,無法殺死的對象,只是因為好玩就將我們殺死罷了...
真祖緩緩提起裙擺,混混看到了那雙高跟鞋,在少女的腳上是那樣的純潔,即使是伸入汙穢之物之中也無法被玷汙的潔淨...現在她要做什麼?
“啊——終於要下班了,這末班車結束之後就可以回家好好喝一杯了。”地鐵线路的安保人員已經開始脫下制服,准備披上回家時的風衣,當他准備拿下來帽子的時候,突然的震動將帽子從衣架上震落,突如其來的震動並不是日本經常發生的地震,因為震下的灰塵還慢慢地抖動著...安保立刻脫下大衣,坐在監控器面前:“我艹......喂!安保隊嗎?聯系安保局!快!有個超人!”
一腳跺下,地鐵被折斷了,巨大的衝擊力壓下後,本來一條直线的地鐵變成了對勾,兩頭的車廂飛起砸向隧道頂,頓時碎玻璃和燈泡炸裂的聲音傳遍整個隧道,真祖跺下的這一腳直接將距離她最近的混混震倒在地,外表看似只有刮傷,但是五髒俱碎的他趴在地上咳著一口口的鮮血,已是回天乏術。
鐵軌被真祖用腳劃出一條碎裂的峽谷,而開裂的車廂鐵皮只有在高速的摩擦下被真祖的腳腕融化的分,被強行停止的地鐵現在猶如一條死掉的蛇,一節一節橫在隧道中。
人類的科技甚至擋不住我的一腳嗎,真可惜啊,不過敢碰我身軀的凡人,就在無盡的苦痛中溺死吧。真祖緩緩走到因為變形而卡住的門口,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這扇門就成了愛爾奎特的倒模,只不過沒有堅持過一秒,門就“打開”了。面前的火焰躍動著,起火的地鐵和裂開的鐵軌無疑是真祖的傑作。真祖輕點腳趾,如同剛剛擊碎地表一樣撞開隧道頂部,飛到地表:“如果現在的人類只有這點本事的話,那還不夠我玩啊。”
一顆子彈懸停在靠近真祖耳邊的位置,高樓的狙擊手通過狙擊鏡看到了那顆子彈停在空中的瞬間,當真祖紅色的瞳孔看向他後,他本能地意識到了危險,但是太晚了。
遠處的高樓在一瞬間被挖掉一塊兒半圓柱形,飛回的子彈達到了四分之一的光速,還沒有人類的槍管可以經受住如此速度的子彈,所以那棟大樓的上半層被削掉一截是人類的錯吧。
“久聞大名,愛爾奎特。”周圍沒有任何人,但是無比清晰的聲音卻傳入真祖腦海中,“或者應該叫你——真祖附體的愛爾奎特?”
魔術師嗎?真祖微微笑了笑:“能夠融入我的魔術回路與我交流,想必是很強的魔術師吧。不過你知道如果我稍微加強一下我的魔術回路,你會發生什麼嗎?”
“當然知道朱月大人,我可沒有打擾您雅興的意思,我謹代表時鍾塔向您表達誠摯的問候。”
哦?將我封印的魔術師們竟然會這樣說?真祖並不想和這些狡猾而且事兒多的人類有過多交流:“我就當這是你們投降的發言咯。”
短暫的沉默後,那聲音又響起來:“可以這麼說,我們放棄了這顆星球,隨您喜歡處置。”
“我們投降,朱月大人。”
“可不要以為投降我就會饒了你們哦~低等的人類。”真祖其實是壓著怒火的,區區下等生物,在我的面前用這種語氣說出投降,簡直好像在說:有本事你就毀掉整個地球啊。
“速速投降!你因為破壞公物和故意傷害罪被捕了!”不知何時,面前的裝甲車和武裝隊將真祖團團包圍,全副武裝的他們自認為有很高的勝算,竟然擺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朝著真祖喊話...用來發泄剛剛的怒火剛剛好,新進的玩具們。
自然而然,真祖無視了武裝隊的“請求”,緩緩飄向面前喊話的裝甲車上的人。來吧,讓我好好享受一下你們人類所謂的“科技”。看到少女無視重力漂浮起來,以俯視眾生的姿態向著他們飄過去,即使是再強大的軍隊至少也會感到疑惑。“咔咔”裝甲車上的重機槍和武裝隊員手上的步槍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後而來的則是暴雨般子彈的傾瀉,火舌不斷閃爍,而舉槍的人卻愈發恐懼,因為真祖的身體毫無破損,如果不是彈頭好像一把把的花生米落在少女腳下,他們還真的會懷疑自己空槍了。
真祖看著這些令人發笑的玩具,所謂的子彈只是看著嚇人罷了,如果威力連給我瘙癢的程度都做不到,那麼剛剛用魅惑之魔眼定住狙擊子彈完全是一件多余的事情。
讓那個狙擊手像這群人一樣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武器在一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面前好像糖豆發射器,這是多麼諷刺。
直到重機槍的槍口泛紅,無數的空彈匣落在地面上,人類終於停止了他們的第一波攻勢。
真祖睜開了雙眼,“溫柔”地看向面前的士兵:“打完了嗎?”
真祖從高空飛下,一腳跺在裝甲車的前引擎蓋上,想要後撤的裝甲車被真祖一腳劈碎頭部,減震彈簧在這一擊下直接到達極限崩裂,車上的人好像在蹺蹺板的另一端,在車頂架槍的機槍手直接飛了起來,在哀嚎中落地,車內的人則是重重的撞了一下車頂,然後昏死在車廂內。
“開火!開火!撤退!”此時陷入恐懼的武裝隊顧不上被癱瘓的第一輛車和其中的人,照著真祖又是一通子彈傾瀉,真祖面無表情地單手拎起碎裂的裝甲車,重機槍的子彈結結實實地穿透裝甲車的外殼,把里面的隊友打成血霧,緊接著就被突然飛來的裝甲車連人帶槍一起砸爛。真祖拍拍手,面前的一對裝甲車已經化為火海,旁邊被火焰吞噬的人類也不用在意,死亡前的尖叫雖然煩人,但也不失為一種娛樂的方式。
緩緩抬手,一顆火箭彈就這樣被真祖抓住,火箭彈的鐵皮上烙印出真祖的手指印。
“去死吧惡魔!”發射火箭彈的士兵站在裝甲車後面大叫起來。真祖本來打算扔回這顆燙手山芋,不過罷了,讓這些小東西真正感受到絕對的力量差距好了。
抖動的火箭彈在真祖微微用力的指尖下終於到達臨界點,劇烈的爆破聲響徹雲霄,震蕩波掀起層層沙石,剛剛爆炸的地方瞬間煙霧繚繞。
武裝隊三輛裝甲車停在路口,雖然明白槍械對面前的少女不起作用,但是車頂的機槍手依舊架著煙霧的位置。“她...死了嗎?”
“很遺憾,沒能如你所願呢。”本來純淨甜美的女聲,傳入他們耳中就如同惡魔用爪子撓牆的可怖聲音。
火箭彈的爆炸只是單純的體感變熱而已,炸裂的碎片只能繞著她的身體逃開,從煙霧中緩緩飄出的她依舊是沒有任何傷口,甚至那身禮服長裙也沒有破損...
“我們...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了!”失去希望的人類總是這樣,比起在這里哭哭啼啼扔下武器的他們,真祖還是比較欣賞剛剛在地鐵里鼓起勇氣的小混混。雖然最後的結局都是死罷了。
真祖戲謔地笑著:“投降?呵呵,你們知道投降代表了什麼吧。”
真祖將手插入中間的裝甲車的頭部,然後輕輕一掀,隨著一陣狂風,中間的裝甲車不知所蹤,而太空中觀察真祖的衛星突然被擊中,與大氣摩擦所剩無幾的裝甲車碎片砸爛了這顆偷窺的衛星。“雖然被小蟲子看著無傷大雅,不過你們自大的以為用所謂的計謀就能抓到我的想法真是好笑。”真祖張開雙臂,在一頭霧水的士兵面前哈哈大笑起來,“我會遵循你們所謂的計劃,我會用這副身軀碾碎你們的計劃,渺小的人類啊,你們會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
士兵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趁著真祖不知道在和誰講話這些時候趕快鑽進了車內,兩輛裝甲車在轟鳴中快速啟動,他們的目標就是逃離面前瘋瘋癲癲的怪力女。
“你們聽到了嗎?”指揮官頭上流下豆大的汗滴,看到周圍負責監控監管以及想要拿真祖實驗的博士全都默默地點頭後,指揮官抓起了面前的對講機...“按照...原計劃進行。”
兩輛車在無人的夜晚疾馳著,士兵們在車廂里緊張地對視著,他們不敢向後看,萬一那個少女沒有放過他們呢,畢竟連火箭彈都無法傷其分毫的肉體以及可以將十幾噸重的車扔到外太空的力量,如果真的想至他們於死地的話簡直是...
“轟!”裝甲車如同一顆導彈一樣被發射出去,擊穿一旁的商場,直到穿透商場之後,那已經不算是車了,那是扭曲成一團,擠出鮮血的廢鐵。真祖緩緩站在另一輛車車頂,看到剛剛被真祖微笑著踢了一腳的裝甲車的結局,車上的士兵紛紛拿出手機,和自己的家人作最後的道別。
少女站在車頂緩緩合攏雙腿,腳下的鐵皮理所當然的發出嗚咽,車身開始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被對折起來,防彈玻璃砰得炸裂,剩下的金屬也只是苦苦支撐著。因為形變而折斷的懸掛系統崩出車輪,一輛車變成了在路上擦出火花的方盒子,接著是被壓縮的方盒子。里面的士兵用各種武器以及身體阻擋被真祖壓縮的鐵壁,不過這只是螳臂擋車罷了,很快這個盒子就只剩下一塊兒結實的鐵皮,而真祖站在這塊兒因為壓縮過度而發熱的烙鐵上,鄙夷地看著從孔洞中擠出的被燒焦的肉塊兒,隨後輕點腳趾,在不斷的震動中,這扇堅不可摧的鐵片被一下下地砸到地里,最後除了一旁被擠出的泥土和崩裂的地面之外,看不出曾經這里有一架“烤人機”。
仔細一看,這些人類還是真有毅力啊,為了城市的安全,不惜把我引到郊區。真祖向後轉身,剛剛自己的傑作將城市的道路磨出兩道鮮紅的灼印,應該還有一輛落單的車吧,是逆著我跑掉的,去疏散人群了嗎?真祖飛到空中,只見城市的另一邊,烏壓壓的人群正在被疏散,大概有幾萬人的樣子吧:“這可不在你們的計劃中啊,博士。”
說實話,直升機的聲音是幾乎無法避免的,博士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偷偷摸摸的來找真祖,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打開直升機的艙門後,他看到了比直升機飛的還高一點的真祖,她背後的皎月好像越來越亮了,自己只能仰視她,充滿玩弄的眼神處處彰顯著:我不在乎的含義。不過地球的命運掌握在他手里了,只能硬著頭皮喊道:“你希望毀滅人類是吧!我們也希望打敗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跟我們走,如果連我們都殺不掉你,那剩下的人類不會反抗。”博士大喘了幾口氣後,勉強接著抬頭與朱月對視:“你就是神明,到時候我們任由你處置。”
“她怎麼會跟我們走啊,這家伙隨手就能把十幾噸重的車扔到太空,隨便一腳就能把地鐵停下。”
“你相信我,她只是想玩。”博士捏著手里的紙團,那是他一次次對熒幕上的少女做的分析,雖然是社會心理學博士,但如果對方不是人,其實他也沒有辦法把握對方的想法。
不過我知道怎麼說服指揮官,他還算個人類。
“我們就陪她玩玩。”
朱月哼笑一聲,慢慢飄下,博士趕忙讓開直升機艙門的位置,真祖緩緩走進直升機中,好像一個普通的少女一樣優雅地坐下,無論是氣質和周圍滿溢的魔能量,都讓博士不寒而栗,而看到真祖面對直升機攝像頭微笑的樣子,指揮官本來興奮的表情立刻繃住了,她可能...我們真的可能殺死她嗎...
飛機在夜色下向著軍事基地飛去,作為在地下3km的巨型軍事實驗場地,即使是核彈引爆也無法摧毀,絕對的安全而且對外隱蔽。
真祖在電梯中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你知道嗎,剛剛的直升機我有至少50種玩弄的方式。”博士則是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領帶,裝作不害怕的樣子:“欺負沒有反抗手段的死物是頑童才做的事,像你這樣的女神是不會做的。”
“會哦~”真祖湊到博士耳邊,“而且我只要稍微用力吹氣,你的腦漿現在就會糊在這個電梯上。”
“叮咚。”電梯停了下來,看上去是到了所謂的人類反抗陣營咯。
真祖面前的,是裹著如同戰爭機兵般的人類,好像是剛從太空回來的宇航員一般,不過他們身上的鐵家伙可不是一般宇航員去太空的標配。
博士慢慢地走出電梯,回到全是人類的基地,比和一個比肩神明的少女共處一室的感覺好多了,他緩緩轉身,剛剛要說話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少女修長的手指...那是一個彈腦瓜崩的姿勢...
博士的腦漿沒有糊在電梯里,而是粘在了那些自以為在外骨骼保護下無所畏懼的戰士身上,直面博士的那一位面甲上甚至出現了裂痕,只是少女的一個腦瓜崩,博士的腦瓜就徹底崩了,失去行動力的屍體癱在地上,這是給所有自大的人類一個警告。
真祖大笑起來,周圍白大褂的測試人員早就因這一場面而四處逃竄,面前的什麼“無畏戰士?”,也不過是因為外骨骼設定不讓逃跑,里面的人只能拿槍對著自己罷了。然而就在真祖想要屠掉整個基地的時候,那些士兵的槍放下了,後面走出一個面容憔悴的士官,應該就是負責人吧。先鞠了一躬後,他抬起身子,朝著真祖走去,皮鞋踏著鮮血,跨過了博士的屍體:“很高興見到您,您來這里讓我們這寒苦之地蓬蓽生輝啊。”
“至於山下博士...”指揮官回頭看了一眼那具別具一格的屍體,“謝謝你給予他解脫。”
面前的表演還要持續多久呢?其實只要表演好看,多看一會兒也是無所謂的,不過這指揮官如同干屍一般的演技和不用心的話語屬實是給他自己挖墳啊。“猴子也懂得要飯之前表演一下,不如我現在去抓一只猴子塞到你身體里如何?”
指揮官陪笑到:“那我必死無疑。不過您現在來到這里了,我相信您和山下博士的約定還在吧。”
“那請您跟我來,我們會盡全人類科技所能殺死您。”
“希望你不要誤會,我許下的承諾只有毀滅你們而已。”不過也不應該怪他,以人類的理解力而言,聽不懂我說的笑話也在所難免,“因為作為真祖的我是不會消亡的哦~代表地球對你們進行處決的我,在你們殺死地球之前都不會死亡呢。”
指揮官明顯頓了一下,但還是按下手中的遙控器。
面前的巨型牆壁緩緩開啟,如果是普通人類的話,看到這一奇觀可能會驚訝地說不出話,但是真祖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面前出現的——地下3km的巨型城市,有摩天大樓,有山川河流,甚至有著設備齊全的游樂場。
“沒有任何人居住,但是又宜居的巨型城市。”指揮官咧嘴笑了笑,笑得有一點苦澀,“請進吧。”
真祖緩緩飄起,進入了這很明顯是陷阱的城市。身後的大門是厚6m的鉛版嵌入的合金牆壁,稍微抬頭就能看到既是給整座城市供電,又充當人工太陽的核電站。緩緩回頭,真祖的眼神冷冷地看向那個指揮官,緩緩合並的大門將她關在這座巨大的人工城市中。
指揮官待大門關閉後立刻回頭,對所有的工作人員點頭致意,他們的眼中噙滿淚水,在巨型的逃生電梯打開門後,除了指揮官之外所有的人都進入了電梯中。
“你騙了她,你覺得你能活下來嗎?”指揮官對山下博士嘆了口氣。
而患有肺癌的山下從白大褂里掏出一根煙,點上:“你呢?”
既然那群人類自以為是,那我就給他們表演表演吧。真祖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要好好玩一下呢~”大門關閉後,上面的投影顯示出的是毫無波瀾的海洋,因為這確實是一個裝卸碼頭,不過真祖是飄在空中的,所以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海水”。那麼游玩的第一步就是——真祖咳了兩聲,幾乎是一瞬間,被共振的海水如同沸騰一般避開真祖的腳下,就像是一顆巨石砸下後將海水分開的模樣,不過這只是少女的咳嗽聲啊。只見碼頭的小船一艘艘被掀飛,拼命想要逃出真祖范圍的海水將碼頭的船只統統甩出幾十米高,如同海嘯一般的浪花卷起裝滿貨箱吃水15萬噸的貨輪砸在岸邊...海水干涸了,城市並沒有模擬真正的大海,雖然填裝的海水只有港口裝卸貨區的一部分,但是真祖微微咳嗽的兩下卻將海水全部排空,死掉的魚從高空墜下,一時間港口變得血跡斑斑。
指揮官從電梯上下來,不過他是通過電梯前往更深處——模擬城市的管理區,各式各樣的控制台應接不暇。他坐在了監控區,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少女,身著華麗禮服的她只是咳嗽了兩聲便將最近的攝像頭震碎,指揮官趕忙調取其他監控探頭,看到的則是如天災一般的場景——一艘艘貨輪屈服於絕對的力量,那辛辛苦苦調節的生態池中的生物也死的一干二淨,從高空掉下後穿插在碼頭的金屬杆上...而做出這一切的少女很自然地看向鏡頭。
“你們都是蟲子。”
指揮官點了一根煙,卻遲遲沒放進嘴里,他從少女不屑的眼神中讀到的,只有人類的毀滅。
面前的碼頭成了血港,真祖緩緩飄落,緩緩地走在依舊不斷灑落鮮血的港口,面前的集裝箱被塗成了紅色,巨大的貨箱擠滿了整個碼頭,如果是平時的工人,可能要非常熟練才能穿行其中,然而真祖只用向前就好。走到集裝箱面前,真祖的手猛地插入其中,然後向一旁輕描淡寫地一甩,25噸的巨型鐵皮殼子就好像一張衛生紙,被甩飛然後結實地砸進城市另一邊的邊界處,顯示著山川的牆壁一下子就只剩下空洞的閃爍。
這是第一個陷阱吧,不過我就接受了,畢竟...我要看著你絕望。
指揮官按下一旁的按鈕,整個碼頭瞬間變成了另一個太陽。集裝箱中的不是別的東西,所有的集裝箱上裝著的都是炸藥,每個集裝箱20噸炸藥,整個碼頭數以千計的集裝箱同時發生了爆炸,在如同末日的烈焰中,地表都發生了塌方,剛剛的碼頭在劇烈的爆炸下直接滑入了大坑,也就是剛剛的海洋。整個人造碼頭付之一炬,在滾滾烈焰中,即使是鋼鐵也融化成了流動的液體...
忽然的狂風讓本來鮮紅一片的碼頭突然冷寂,猛烈燃燒融化的灰燼還飄在空中,然而碼頭已經成為了被冰封的區域,在這烈焰焚盡的爆炸中,真祖只是緩緩呼出一口氣,所帶來的效應就是絕對的極寒,剛剛融化的鋼鐵因為突然的冷卻,導致變成了在地上蜿蜒曲折的斷鋼,整座碼頭面目全非,凍上的死魚掉下冰凌,接著突然掉落,掉在地上的凍魚碎成了一片片的冰塊兒,可見這一瞬間的極寒從外而內地摧毀了碼頭的所有“運動”。
“拖住她,集結軍隊是要花時間的。”指揮官的上層通過電話對他下達了死命令。不過現在那條命令卻令人發笑,他看著監控笑著搖了搖頭,指間夾著的煙蒂已經熄滅了。
真祖只是輕輕呼出一口涼氣而已,滾燙的烈焰直接被撲滅,一瞬間從火焰山變成了冰河時代的碼頭間有一個靚麗的身影,那就是緩緩飄向城市的真祖。
高樓林立,車輛盡然有序地停放在道路兩旁,像是夾道歡迎一般。真祖抬頭看看一棟棟高樓大廈,各式各樣的外窗玻璃反射著令人厭煩的光。
“這種大樓釘在地球上,然而她流血了你們都不知道,弱小無知的人類啊,希望你們下輩子可以了解到與自然共存的含義吧。”真祖略帶悲傷地說著,越飄越高,最後慢慢落在一座世貿大廈的樓頂,隨後...她突然笑起來,“希望你別介意啊,因為關心地球什麼的只是說出來好玩。”
如同碾蟲子一般,真祖的足尖點了一下90層大廈的頂樓天花板,龜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外牆上疾馳而下,本來作為支柱的四個支點就像是被無情的巨斧劈開一般,崩毀的瓷磚炸裂開來,噴濺的石粉將大廈周圍裹上一層厚厚的濃煙,雖然牆內的鋼筋還在苦苦支撐,但是歪斜的大樓已經證明了它撐不了多久了,因為作為支撐的石柱全部炸開,裸露的鋼筋就像是一個人的血肉被拆解,露出骨頭一樣嚇人。外牆的玻璃產生裂隙,有彎曲的比較厲害的40層處,那藍色的落地窗則是齊刷刷的碎裂,辦公室的桌椅和電腦也好像內髒一般一股腦地倒出...然而這只是那個少女輕點腳趾所造成的後果,一棟抗震7級的大樓幾乎被完全摧毀,只剩下歪歪扭扭的樓身在勉強抗衡著真祖的力量。
直到真祖的另一只腳放下來。如同炸藥在樓層間被引爆一般,最上層的房間最快崩潰,承受不住的玻璃在一瞬間碎裂,剛剛還能吱吱呀呀勉強撐住的鋼筋卻不約而同的折斷,然後一層一層...真祖站在最上面的天花板,高度不斷下降,就像是坐電梯一般,碩大的電梯平台壓碎每一層樓,在不斷的碎裂中,真祖只是放下雙腳就達成了拆遷隊用烈性炸藥才能做到的事情。
很快,真祖從濃煙中飄出,身後剛剛的大樓也不復存在,變成了攤在地上的一堆碎石和玻璃渣。
“哇,游樂場欸,人類就這麼難以克制自己的欲望嗎?虛擬城市還會有游樂場?”真祖簡單的發表了對游樂場自己的看法和對人類的看法,很顯然,娛樂無論是哪種生物都會去接觸並且喜歡的東西。看著真祖一瞬間出現在了游樂場,指揮官明顯松了一口氣,如果上面讓自己多拖一陣子,那麼希望這位女神能在游樂場里玩得盡興。
只不過,他不應該用人類的眼光看待真祖,雖然游樂場是用來玩的,但是玩法相對於真祖可能會有些變化...
她站在旋轉木馬的一旁,看著上下緩緩移動的坐騎,慢慢轉動猶如城堡一樣的大圓盤上裝滿了可愛的玩偶坐騎。可是真祖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後,微笑著走向前:“轉的太慢了啊,讓我來幫幫忙吧~”真祖伸出手,輕輕地撥動了一下旋轉木馬的主體外殼,幾乎是一瞬間,帶動它旋轉的機械軸就崩毀了,內部齒輪如同餅干一樣被硬生生掰折,然後彈出的軸體刺穿了旋轉木馬溫柔的外表,一瞬間整個玩具變得面目可憎,好像是被腐蝕的恐怖搖籃。然而這只是真祖第一下撥動的威力所帶來的效應,急速旋轉的木馬無法通過普通攝像機看清旋轉速度,指揮官急忙調用了高速攝像機,在這之間真祖撥動了第二下...
高速攝像機傳回的畫面也開始模糊不清,上方遮風避雨的傘棚開始肢解,從凸出一塊兒變成平著的破布,這還是軟一點的物質所經歷的變化,下方的坐騎早就經不住劇烈的向心力,變成了一顆顆炮彈從旋轉木馬中出膛,最小的獨角獸也擊穿了一旁鬼屋的圍牆。如果鬼屋真的有鬼,那獨角獸對於鬼來說才是鬼...
真祖開心地笑著,她肆無忌憚地繼續撥弄面前的旋轉木馬,而那鋼制結構終於承受不住,在幾乎快於空氣摩擦自燃的情況下,這架玩具解體了,炸裂的碎屑到處都是,在不遠處的摩天輪上,一處玻璃被這旋轉木馬的螺絲釘刺穿而碎裂。
真祖揮動雙手,制造出了一顆巨型的破片手雷,仔細看的話周圍已經沒有什麼完整的玩具了,不過還有一台拳擊機是完好的,很難不認為是真祖故意保證它是完好的......此時的真祖像是發現了寶藏一般,緩緩地走向完整的拳擊機,上面按照力度依次排名了幾位博士的分數,然而前五名還沒有排滿。
真祖握緊拳頭,緩緩瞟了一眼一旁的攝像頭,她知道這時候的指揮官正在滿頭流汗地盯著監控,祈禱著她不會真的揮出拳頭。當然不會~真祖的拳頭放在沙包面前,然後食指彈了出來...
指揮官身邊的的電燈耷拉著,快速閃爍的燈管是它最後的倔強了,指揮官從暈厥中緩緩蘇醒,他眯著眼睛,身上落滿塵土,本來想要撐起身體卻一下子撲了個空——不知何時,監控室被豎著劈開了,他們花了6年時間才挖到這個深度,因為這里的地質尤其的堅硬,然後又花了10年時間打造了這座地下都市,然後被這個少女的彈指一揮的巨大能量給砍斷了,地下河的水娟娟涌入,指揮官看著一旁寬20m的超級裂縫,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掙扎著站起來,剛剛的風壓差點兒將他卷到地下河內,不過如果自己還活著,那就要把最後的事情做完......
太弱小了啊,面前的大地被撕裂,如同恐懼的生物一般逃竄的泥土,地表化作一攤黑色的焦土,只因真祖的彈出的一根手指,面前的所有物質都化為了虛無,外牆炸出一個豎形的缺口,天花板在不停抖動著,遠處不斷有開裂的石縫和涌出的地下水......在真祖彈指路线上的城市,就像是被颶風刮過,側面的樓房斷崖式地被削掉,露出紅熱的鋼筋,消防栓無助地噴出水流,整個地下都市已經崩潰的差不多了。“看起來游戲快結束了啊,在這里我玩的很愉快呢~”真祖對著面前不屑的笑了笑,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攻擊的方向就是監控室,只要自己想,人類無論在哪兒都逃不過,“你們是在我的仁慈下才有的生命哦~”,就是這樣的。不過游戲還沒有結束,還有最後一項游樂設施沒玩呢~
他掙扎著爬到電腦前,打開監管核電站的系統...
全球的軍艦停在島外的20公里外,航母和戰列艦全部集齊,無數的坦克碾過公園的花朵,運輸機忙碌地到處穿梭——集合世界兵力,日本依然成為了只有軍人的孤島,人類要在這里殺掉神明...或者被神明殺光。
真祖抓住摩天輪的中心軸輕輕一扯,金屬拉斷的聲音不絕於耳,此時飄在空中的她手中拿著的是比城市中大廈還要高的巨輪,那可以撐得住上千人的金屬在她手掌的蹂虐下就像張紙一樣柔軟,真祖還不時地慢慢拋起摩天輪,就像是人類打籃球時將球拋起一樣輕松,不對,比那個輕松多了。摩天輪上的一個個艙室在劇烈的震動下晃晃悠悠,如果不是真祖收斂了力量,可能這些金屬已經彎曲得不成樣子了吧。而最後一個玩具...“保齡球的目標是什麼來著?算了,無所謂的。”真祖對著最後的鏡頭發出令人恐懼的微笑,“畢竟這座城市全中也不是很難嘛。”隨著真祖如同丟球一樣的動作,摩天輪還是免不了破碎的命運——它快速翻滾著,如同飢餓的猛虎一般撲向城市,金屬的支架一根根曲折,在水泥地上砸出凹痕後將矮小的樓房捅穿,對於高層的建築則是直接擊碎,不過它可不如真祖的強度,所以在一次次的爆裂聲中,支架曲折變形,支離破碎,到最後穩穩地插在了城市邊緣的最後一座居民樓里,斷裂的鋼鐵耷拉著腦袋,隨後在慢慢倒下的樓盤中變成了一堆廢鐵。“哎,其實如果玩飛盤游戲的話能擊中更多的大樓,不過玩笑就到此為止吧人類。”
地表直播的大屏幕上,真祖的表情嚴肅下來,就如同剛剛進入基地的她一樣,游戲已經結束了,她用這場暴力的游戲向所有人類宣言了自己的力量,從一開始進入城市的那一刻起,她的力量就已經折服了大部分人類。雖說各國政府都說這是可控的人形兵器暴走,但真祖在直播中所顯示的力量很明顯已經超過了兵器的范疇,無論是吹氣冷凝碼頭還是指尖爆破都市,那都不是普通人類所能抗衡的。有一大批的人放棄了抵抗,他們甚至穿上如同真祖的長裙,開始祈禱真神的饒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自尊都被藏了起來,人類自以為傲的強大被真祖完全的碾壓...
“我知道你們在看著我,而我展現的力量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別想著活命了人類們,早早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直播錄像斷了。指揮官捂著被鋼筋刺穿的腹部,坐在椅子上,按下了核電站自爆的回車鍵。海拔負三千米的城市上空耀眼的人造太陽就是核電站的副核心,比普通戰術核彈當量大幾十倍的核電站發出警報,除了逃生系統之外的所有能源統統關閉,能用的電腦上只有紅色的“警報”閃爍。
指揮官倒在地上,剛剛的那包煙落滿了灰塵,他從中抽了一根,然後往起火的深溝旁湊了湊...
“抽煙有害健康。”真祖出現在監控室,她第一次露出憐憫的深情,“雖然你快死了。”
指揮官叼起煙卷,吸了一口...沒有煙被吐出來,他斷氣了。
真祖緩緩飄回城市,頭頂的光芒愈發強烈,同時整個地下建築都開始了倒計時。
她緩緩站在支離破碎的大地上,身邊就是剛剛被扔出作為保齡球的摩天輪,整座城市已經沒了生氣,雖說從一開始里面就沒有活人,但是現在的廢墟更是充斥著死亡的氣息。“來吧,所謂的‘竭盡人類所能’。”真祖緩緩張開雙臂,沐浴在光輝中......
地上的指揮所亂成一團,將軍看著地底指揮官的生命體征消失,默默地摘下帽子,敬禮。如果這樣的陷阱都無法殺死這個少女,那麼他們的下場確實會如少女所說:死定了。地下傳來的震動遠達千里,核電站的爆炸的能力雖然被地球吸收了不少,但是傳出來的也已經夠將附近的房屋摧毀。特別是地下城市的入口。在微微隆起後瞬間塌陷,高溫高壓的地底爆炸應該將岩石都融化了,所以上層地表如流石般涌入下層,即使是少女不會被炸死,也會重傷被石塊兒活埋吧。
此時的指揮所外匆忙地跑來一位女人,她手中舉著一疊厚厚的文件想要穿過士兵的封鎖,但是被攔在了門外,將軍則是緩緩踱步到屋外,看到了門外的騷亂。
“這次地下的震動釋放的能量我計算了,根據質能方程我計算的結果在這里,然後是在直播上對於真祖彈手指撕裂大地的能量進行對比...”女人頓了一下,她喘著粗氣指向一旁的參數。
將軍後仰到椅子上,擺擺手讓女人出去——即使是猴子也能看出來,這顆巨型核彈所散發的能量與少女一根手指的能量相當......
坦克根據各高級人士進行的推算,剛剛好停在塌陷的外圍,在這些鋼鐵巨獸中的人類完全沒有感覺到安全,而且在蓋格計數器的滴滴作響下已經注定了他們就是來送死的。隨著時鍾一點點的走動,地面開始第二次震動,這次的震動沒有上次的振幅大,但是卻在緩緩增大,似乎離地表越來越近,忽然上浮的小島讓周圍的士兵摸不著頭腦,泥土和斷樹倒在上面,毫無規則的外表向外涌出混著泥沙的清泉,再往下竟然變得堅硬起來,那些本應是岩石沙土組成的部分,有的變成了透明的玻璃,有的則是變成了黑色的緊致石頭,當大家一臉驚訝地看到最後,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會有15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拔地而起——那位神明,如同神明般的少女一只手拖著的位置已經變成了鑽石一樣堅硬的結塊兒,在朝陽從海平面升起時,一座巨型的島嶼投下的陰影遮天蔽日,而單手托起它的少女輕松地俯視著下面的人群,她背對著夕陽,僅憑一人的實力就可以擋住整個初生的太陽...即使如此,圍繞一圈的戰車,坦克,自行火炮還是在總指揮將軍的命令下,打出了違背神明的炮彈。
真祖愛爾奎特則是用著蔑視的眼神接受了周圍的無情打擊,從遠處看還以為人類研制出靠底部火焰推進的浮空島,劇烈的火光不間斷地閃爍,如同人類文明最後的咆哮。
“將軍,下令撤退吧,讓他們回家啊陪陪孩子...陪陪家人...您不知道這場戰斗我們必敗嗎!”
真祖不厭煩地吹出一口氣,劇烈的狂風直接掀起一排排的坦克,甚至剛剛打出的炮彈也在空中被碎石和沙礫阻擋,坦克最堅硬的外殼竟然在真祖的輕輕吹氣中被撥開,如同錫紙一般脆弱,在烈風中卷著的各種機械發出碰撞,然後變成更絢爛的花火,然而這只是真祖改變大氣流動的第一階段,這次的吐息並不是利用高速的空氣流動抽走能量的冰凍氣流,而是通過真祖身體過濾過的灼熱氣體,第一階段的大氣被抽動後掀飛了第一批的車輛,而在面對真祖的裝甲聯隊中,向後撤退的方隊看到了本來被卷起的鐵疙瘩忽然融化變成了一絲絲在龍卷風中癲狂的鐵水,被狂風席卷的地面留下黑碳,巨型的火龍卷馳騁天空,將一切的物質吞噬殆盡......真祖呼出的空氣過分擾動了大氣,導致周圍的水蒸氣在火龍卷的周圍凝結,下雨了。在雨水的衝刷下,被攪動的上百輛坦克被融化的軀殼此時冷凝下來,變成了通天一般的高塔,螺旋狀的金屬充滿美感,上面由雨滴衝刷的紋路猶如上世紀的藝術品一般...然而這座高達300m的巨塔如果是人類的話,估計要半年多才能建好吧...真祖冷笑一聲,神跡可能只是神明的一時興起而已,如果過分崇拜反而會讓你們陷入自卑的境界哦。
也是時候關照一下背後的炮火了。
真祖輕輕拋起手上的島嶼,然後緩緩轉過身子,面朝太陽的真祖在士兵的眼中是那樣的無暇...甚至讓炮火一度停歇,不過,她看我們毫無憐憫,只有小時候用熱水壺澆螞蟻窩的笑容...當士兵們清醒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如同一座城市大小的隕石轟然砸下,那就是真祖投下的島嶼,那座被拋棄的無人之城的天花板,核彈的能量與炸塌後的壓力使得這座島嶼下方異常堅固,所以才面前能經得住真祖的玩弄,不過這也就是個彈珠罷了,用來清理蟲子的彈珠...
傳回的監控錄像變成了雪花屏,將軍即使不看也知道,因為遠在幾百公里外的他,親眼看到懸浮的一座山砸在了地上,變成了另一座山。而自己的軍隊就在剛剛的地方。帳篷中倒著腦殼中單的中士,他宣揚戰爭必敗論,所以說迫於無奈...
但他說的是真的,將軍搖了搖頭。他當然是對的,但如果我們都沒有抵抗的勇氣,那麼我們背後的人類呢,誰來保護他們?
說好聽點兒是抵抗,但這就是在等死。
日本的板塊兒下沉了,因為這如同神罰般的一擲,如同隕石般砸下的山將日本中心砸入海中,那瘋狂涌入的海水灌入每個哀嚎的家中。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會公平的賜予你們所有人死亡。衛星地圖上的日本的兩頭微微翹起,在巨大力量折斷東京的同時,又被引力牽引,然後重重地砸在海上。震蕩波傳遞著,早就撤退到40km外的艦隊還是被海嘯席卷了,核動力航母可能還可以抵御一下這一層層的浪襲,但是驅逐艦和輕巡很多翻到在了黑紅的海水中,戰列艦穩住身形,不顧撤退指令,戰艦指揮官下達了:開炮的指令。
在太陽升起的東方,如同太陽發射的光线一般,那些巨炮發射出的導彈如同暴雨一般照著真祖炸去,即使知道這不可能傷的到他,但是戰艦和流淚的海兵們一齊發出怒吼,他們無法接受自己的家人們就那樣被一個少女的玩弄殺死了。航母上的飛行員也不顧戰列艦正在轟炸,他們憤怒地登機,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衝向海岸线。
真祖的周圍無差別爆炸著,而她則是微笑著享受著沒有死在地震和島嶼斷裂中的人們被自己人的炮火炸死的哀嚎聲。
“看,你們還說我是惡魔呢~”真祖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那群蚊子也妄想殺掉神嗎?“那麼這片區域的清掃就交給你們啦,努力爆炸的炮彈們。”沒有任何儀器能夠觀測到真祖的消失,但是日本的地面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這是真祖一躍而起飛到空中的力度所帶來的。
“嗨,你的飛機是挺高級的呢,里面不熱嗎?”突然出現在機艙外的少女嚇了飛行員一跳,在高速飛行的同時機艙外的少女...只有可能是那個少女!只見真祖的手指放在機艙玻璃上,只是輕輕一點就將這可以擋住子彈的玻璃鑽出一個窟窿,然後在手指的劃動下,整個機艙都在被切割。飛行員急忙做出各種特技姿勢,想要甩掉趴在自己飛機上的真祖,然而除了窗外的視野不斷變化,真祖和自己的飛機竟然是保持相對靜止的!
“那祝你任務順利,和家人團聚。”真祖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便消失了,只剩下飛行員一個人沉浸在疑惑中...什麼和自己家人...這才發現自己的飛機是頭朝下的,而下面正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站在被海水淹沒的房頂上痛哭,他的飛機就這樣刺穿了他妻子的身體,然後在屋頂殉爆...
F-15的駕駛員從雷達上監視著周圍,盡管不斷有炮彈劃過機身,如同地獄一般的日本在下方嚎哭,然而卻不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紅著眼睛尋找著真祖,直到雷達突然掃描到一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物體,來不及反應,重型戰斗機的機身和真祖的身體發生碰撞,一瞬間鐵皮撕裂,玻璃碎屑在空中四散,與真祖身體硬碰硬的飛機怎麼想也會輸,飛行員在飛機被切割成兩半之前,他下意識遮擋面部的雙臂碰到了真祖的胸部——
真的好軟...好舒服...
這個美國人在飛機爆炸之前,就變成了真祖胸前的一團血霧,這應該也是對於他的仁慈吧。
這些小蟲子甚至沒有辦法找到自己,那我就去找他們吧。真祖身邊的時間仿佛凍結了一般,但實際上只是真祖的速度太快了,對於這些只能達到兩倍音速的飛機來說,如果他們的雷達探測到了真祖,那就是真祖故意被看到的。看著天空中幾乎停滯的各式各樣的飛機,以及如同暴雨的炮彈,還有下方那些哭泣的人類...嗯~
真祖將炮彈快速的移動到快速飛行的戰機上,這些飛行員多半不會覺得自己的反應會被自己人炸到,緊接著再將地面上的男女老少一個個的插在剩余飛機的前端,最後一步:用魅惑之魔眼將那些被飛機捅穿的人類是對應飛行員最親近的人這一想法植入其腦海,接下來就是充滿藝術的死亡。
哀嚎聲和痛苦的尖叫瞬間從各個飛機的傳呼器中傳來,十幾艘航母上的人苦不堪言,那撕心裂肺的怒吼和慟哭,伴隨著爆破聲的轟鳴,接下來就是永久的白噪聲...無人生還。負責通訊的人員遺憾的搖了搖頭,冷靜的甲板上只留下顏面的哭聲。
戰列艦也基本是處於炮管白熱化,必須停止的狀態,他們在做沒有任何作用的反抗罷了。
所有人都清楚,他們的結局,所以他們等待著那個結局的到來,真祖毀掉這些艦隊後,人類軍團就徹底的輸掉了。
“您要多少軍隊我都可以給您調過來,您得給我時間啊!時間!”美國總統跪在五角大樓的會議桌前,其他國家代表的腦袋基本是見不到了,因為真祖踏碎天花板進來時,只有總統的位置天花板缺了一塊兒,別的人直接被上面的樓層砸碎。而現在的真祖飄在空中,絕美的腿型根本看不出擁有的力量可以毀滅世界,然而現在高跟輕輕塔在總統頭上的壓力卻讓他生畏。
“哦?你到要說說看,我要一堆破銅爛鐵干嘛?”真祖玩弄地用足尖挑起總統的腦袋,用深邃的紅色瞳孔盯著這個世界上最強國家的首腦。
總統雙手抱頭,絲毫不敢有所怠慢,他在慌亂中擠出一絲微笑:“您是......”
腦漿糊在了幕布上,真祖的高跟一塵不染,那具沒有人能認出的總統癱倒在地,他的雙手也釘在了牆壁上。
福克斯公司的火箭一顆顆蓄勢待發,雖然載人航天還沒有達到民用的效果,但是無數的富人看到那個少女宛如神明一般,連耶穌也不信了,拿著錢就跑到了福克斯的私人航天公司。在末世,有命花錢才行!於是身為總裁的福克斯很爽快的答應了他們——單程票,送他們去火星。
三艘載人航天飛行器的下方,是無數的私人軍隊,他們無差別地攻擊著衝向發射場的平民,然而自由的美利堅這地方,平民雖然沒有航天器,也沒有那個錢,但是他們有槍支,在火並方面他們有著絕對的優勢......直到第一顆火箭發射。
耀眼的白光閃耀天際,載著第一批逃脫者的火箭脫離了地球的引力,幾乎就要飛向遙遠的太空時...停住了,它停在了空中。所有人放下槍,包括那些收錢要擋住平民的雇傭兵...
真祖一手抓住底部在凶猛噴射烈焰的火箭,抖動的火箭無論如何也無法移動分毫,一旁的發射地窖的人傻眼了,就算是以冷靜著稱的福克斯面色也蒼白起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真祖對於他們科技的不屑一笑,如同拎著玩具熊一樣簡單地走到地窖面前,然後慢慢降低高度......
烈焰無視一切,無法終止,無法逃脫,噴射的高溫氣體直接把地窖化為了滾燙的沸水區,所有人在灼燒中血液沸騰起來,筋骨被煮熟的他們慢慢被剝離,最後蒸發為氣體融化在空氣中。宇宙飛船在真祖手里被來回顛倒,里面的富家子弟頭暈腦晃的,現在的飛船就像是真祖手中的打火機一樣,只不過一直噴發的火焰有點兒煩人,於是真祖就把分離艙給扔掉了。合金鎖死的分離艙,每一個鎖頭都比人類的腦袋要大,就那樣扯斷了,在二級分離艙一旁劃出鮮明的劃痕後被真祖扔向了遠處暴亂的人群。
這時人們才發現少女早就發現他們了,只不過對於他們這些螻蟻來講,隨手擲出的物品就可以毀滅所有人,完全沒必要路過毀滅。
只是隨手的事情罷了。
真祖能聽到自己搖晃的火箭中的哀嚎,以及嘔吐的聲音,那些榮華半生的有錢人怎麼也想不到現在在一個女孩子手上做著蹦極,他們的腦子幾乎要在大腦里被搖爛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另一架火箭艙室中的家族,他們的眼神驚恐的就好像下一秒要死掉一樣...確實。真祖用火箭作為棒球棒,另一架火箭作為棒球,當然可能不是很像啦,不過結果是好的,因為兩架火箭中間的飛船撞在了一起後,全部被攔腰截斷了,燃料在劇烈的摩擦中轟然起火,在美國的大陸上又多了一朵絢麗的煙花,因為剛剛分離艙砸在地上的地方只剩下了焦黑的土地和“黑人”,那團火也是久經不歇。
“你要做什麼?”指揮官從指揮室探出頭,他沒有辦法形容少女微笑著站在甲板上時有多麼令人恐懼,因為少女兩只手攥著的是在一旁巡邏的深海潛艇。潛艇上還滴著水,可是少女身上甚至頭發還是沒有任何的水珠。
“別想了,他們的肺已經炸掉了。”少女聳聳肩,手上的兩艘潛艇也隨之顫抖,“畢竟我花了2秒鍾從深海撈上來他們。”
將潛艇扔到水里,那兩艘鐵疙瘩無力地漂浮著,而真祖岔開的雙腿也開始合攏。
這時才有人發現端倪——甲板快速地起了褶皺,這能夠承的住上萬架飛機起落的甲板竟然在少女雙腿的合攏下緩緩壓縮......
隨著真祖將腿一次次合攏,甲板上的人紛紛跳下水,而船艙內的人無處可逃,被悲慘地變成了餡餅。很明顯因為餡餅過多,無法壓縮的液體開始衝破航母的外殼,無數的血液被榨出來,此時的航母就像是一艘沉沒的血瓶。
最後的薄片噴出的血液如同高樓般聳立,然而這已經索然無味了。少女剛剛潛下海600m處將海狼級潛水艇如同撈水盆里的珍珠一樣簡單地撈了上了,這就已經很沒意思了,這東西就隨著地球的毀滅一同消失吧。
所以,到了做最後階段事情的時候了。曾經的地球大陸是一整個板塊兒,現在分割開來造成人類的仇恨,人類的貪婪,這種墮落的生物也許會在地球毀滅的時候後悔吧。其實真祖對於人類是否會反省的事兒一點兒都不在意,她只是想玩弄自以為是的生物,這種認為自己很強的生物甚至無法反抗自己的一根手指,這種事情想想就讓真祖想要繼續欺負一下小小的人類。
旁邊的艦船看到被真祖擠成扁片兒的航母,立刻啟動所有的引擎快速開走。當然,真祖沒有想要去虐殺相同玩具的想法了,那些東西太脆弱了。
這就是真祖現在站在喜馬拉雅山脈的原因,這座隔斷國家的山脈常年覆蓋冰雪,還有著海拔最高的珠穆朗瑪峰,現在真祖要做的,就是把球杆撿起來。
稍微用了一點魔能量,加固了一下山體後,真祖捏住了山峰,然後猛地將整個山脈抽起——瞬間的震動將亞洲大陸推了一把,所有的生物瞬間感受到的震感將他們掀飛,車輛在路上直接蹦起,大樓集體折斷,這是一場浩劫,全人類舉世矚目的浩劫,開裂的大地涌出滾燙的熔岩,特別是剛剛喜馬拉雅山被拔出的地方更是從地下涌出地球的憤怒,然而這些憤怒全部灑給了地球上的生物,飄在空中的真祖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當然即使是熔岩和火山灰也只是真祖的茶余飯後的小樂子罷了。因為劇烈的地質變化,雖然沒有人能感受到,但是亞洲大陸正在隆起一座座火山和一條條峽谷,只是真祖將喜馬拉雅山脈抽出地球這件事情就已經很離譜了,幸存的人們看到天空漂浮的巨型彎曲山脈,只得連連磕頭。
真祖的玩法也很簡單:用這種辦法融化地軸之後,將被熔岩潤滑的大陸板塊兒當作台球來打。很離譜嗎?對於真祖來說不是這樣的,在地球上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於是真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用龍國擊打在地球另一端的美國。巨大的山脈從天而降,真祖毫不費力地拿著它,即使是被強化過的山脈,也在真祖的抓握下開裂,不過還勉強能用。
一頭頂住龍國的西南角,然後緊緊握住山脈,用手撐在印度上——隨著真祖用力一推,分離的龍國劈開海洋,然後緩緩飛起,因為真祖用力過猛,龍國超過了宇宙第一速度,從美國上空飛過,不過下端是好好地劈開了美國和加拿大的分界线,就像是知道真祖一會兒要用什麼作為白球一樣。
不過她第一個白球出界了,龍國的板塊兒飛出了地球,變成了太空中自由的隕石。
真祖很明顯拿不回第一個白球了,而被她作為支撐的印度苦不堪言,已經半截兒入海了,另一截則是翹在了半空中,巴基斯坦被整個推開了。
真祖嘆了口氣,又按住了印度的另一邊。
沒人看得到真祖,沒人看得到,山脈太大了,而作為輕輕松松將山脈作為球杆的真祖根本沒辦法被觀測到,所以所有的人類都在祈求上蒼,別玩這種恐怖的玩笑——喜馬拉雅山的復仇什麼的。
沙特阿拉伯一擊起飛,在快速飛行中支離破碎的板塊兒怎能還有活人,它一頭撞在了非洲上,將本來團結的非洲大陸撞得東奔西走。這正是真祖想要的——將三角球打散,之後再逐個進洞......不過她高估了地球板塊兒的強度了,非洲大陸在被擊碎之後就直接沉入海底了,連著剛剛作為支撐的印度和作為白球的沙特,沙特才是最慘的,它直接在撞擊中粉碎了,海浪掀起來有上千米高,卷著沙特的粉塵四散開來。
真祖將山脈扛起來:“不經打啊,那還是傳統方法吧。”
美國大陸的人們看到了山脈緩緩降下,最後落在印度洋的時候是舉國歡慶,至少應該是不用被當台球打了,不過他們高興的太早了,因為在劇烈的晃動中,所有的建築沒有能承受住的,這是14級的強震,而震源不是地核內部,而是海邊——真祖一手抓著美國大陸,一邊將它舉起,此時的地球上有一塊兒豎著的板塊兒,就像是地球淑了一個雞冠頭......瞬間上升高度的人類直接死亡,他們在太空中炸成了一團團的煙霧,而在真祖一旁的人則是在劇烈的地震下死於非命。
就算他們現在不死...真祖轉過身,猛地將美國摔在了俄羅斯上——這會兒也死透了。劇烈的衝擊波將北極的冰蓋震碎的七七八八,融化的冰川導致海平面急速上升,而且在美國接觸俄羅斯的一瞬間,地球就已經是被隕石擊中的狀態,衝擊波很簡單的屠殺了所有的生物,除了真祖。她看著面前地球涌出的五光十色的“血液”,稍微收斂了一下。
南極洲幸存的人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通信手段,即使是澳大利亞也被波及了,只有南極點的科研隊還勉強活了下來。
“那個神...她玩著玩著我們都會死的。”
“別怕了,她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別怕...”
“是啊,如果你們不說話的話。”堅固的科研室的門外傳來少女的聲音,這一句話宣判了他們的死刑...當然還有地球的。
此時的真祖享受著北極風的吹拂,她的手中是剛剛的球杆,也是劍。
“我說好保護你的,現在是我承諾兌現的時候了,地球。”
愛爾奎特,真祖,地球姬略帶悲傷地說到:“會有點痛,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巨大的山脈刺入了地球,這是真祖第一次用力,她將魔能量全部注入山脈,然後山脈將巨大的能量通過地幔傳到地核深處。
“謝謝你了,月姬。”
“啊!志貴!”愛爾奎特如從噩夢般醒來一樣,她也顧不上別的什麼,為什麼夢那麼清晰,為什麼地球被毀掉了...她不在乎,她在乎的人...
路人身邊掠過一陣狂風,他們將自己的衣服都趕緊護好,生怕陰風卷走什麼東西。“秋天了啊。”
志貴依舊是沒什麼精神,他緩緩地走過街角,正要到學校的時候,身後“砰!”的一聲,好像是垃圾桶被撞翻了。志貴剛剛回頭,愛爾奎特就死死地抱住了他:“太好了太好了!時間线重置了!”
“什麼啊!你在說什麼啊!”遠野志貴此時是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眼前的少女為何痛哭流涕,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緊緊地摟住自己,好像怕失去自己一樣。
愛爾奎特將頭埋進志貴的胸口,眼淚和鼻涕浸濕了他的校服外套:“別離開我了好嗎!我要在你身邊才能好好保護你啊!我要你在我身邊啊志貴!\t”
遠野志貴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想緊緊地摟住愛爾奎特,於是他這樣做了。
“愛爾奎特。”
“怎麼了?”
“你身上有剛剛垃圾桶里臭魚的味道欸。”
愛爾奎特臉紅地連忙向後一跳,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貓。
“不過我喜歡哦,愛爾奎特身上的味道都很喜歡。”遠野志貴微笑著。
“討厭了!那今天陪我。”嘟噥起小嘴的她真的很可愛。
“不行,我要上課。”
“陪我啦!陪我!”
之後愛爾奎特也會這樣一直在我身邊吧。遠野志貴這樣想著。
志貴要一直陪著我哦。愛爾奎特摟著志貴的胳膊。
當然那一天,遠野志貴還是逃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