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記
一 圈套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長安城外的官道上,一名少女正策馬飛馳。
再快點,再快點……
少女焦急如火,手中馬鞭揮舞如風。
月明如晝。遠處橫亘蜿蜒的城牆已經顯出模糊的黑影。
“嘶——”這匹馬已經長驅八百多里,耐力已到極限,重重地撲倒在地上。
少女飛身一躍,燕子般輕盈落地。
見千里馬已經累癱,少女只好舍棄了馬,輕功施展,飛身向遠處的長安城奔去。
城樓高聳,已經可以聽見士兵的巡號聲。此時正是宵禁,城門緊閉,四周寂靜無人。
終於到了城下。借著月光,少女伏下身子,謹慎地觀察著四周。忽然,有一物吸引了她的注意。
城外的空地上豎著兩根木樁,中間似乎掛著一件黑乎乎的破布樣的東西。旁邊放著幾張桌案,上有兩個木盆。
少女心覺奇怪,走近那木樁上掛著的“破布”。
待定睛一看,她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那木樁上掛著的,哪是什麼破布,竟是一個人!
這個人手腳被釘在左右兩個木樁之上,全身肌膚盡被剮去,腑髒也被掏空,只剩頭頸尚且完好,深深低垂。
“好妹妹,我……畢竟還是來晚了!”
唯恐被遠處的士兵發現,少女盡力壓制住哭聲,擦干淚水。
“好妹妹,姐姐來替你收屍。”少女喃喃道。
她伸出手,輕輕抬起妹妹的下頜,想再看一眼她最後的遺容。
“呃……姐姐……是你……”
這顆頭顱居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月光映襯之下,妹妹面色慘白如紙,氣息微弱。
“妹妹,你……還活著……”
少女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述說,此時卻都被堵在胸前,只有淚水奔涌而出。
木樁上的殘軀已經極度虛弱。干涸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夜……珠……在……”
聲音太弱,少女將耳朵湊上妹妹唇邊。
……
“哈哈哈,好一個姐妹情深啊!”
城門洞下閃出一個黑影。
一個男人走上前來。此人身高九尺,一身朴素的青衣。
“是你……蒲高飛!”少女怒目圓瞪,眼中似要射出火來。
“茹詩雲,你身為萬寶堂第四堂主,乃朝廷欽犯,竟敢來天子腳下,自投羅網!”
“蒲高飛,你這畜牲!”茹詩雲罵道。
蒲高飛並不還口,只是一步步向木樁走近。
茹詩雲轉過頭,輕輕吻了一下妹妹冰冷的臉頰。
“好妹妹,堅持一會,我給你報仇。”
妹妹聽了這話,目光閃爍,似乎想說什麼。
茹詩雲大喝一聲,柳葉彎刀已向蒲高飛刺出。
蒲高飛雖早有防備,但這一擊氣勢凌厲,自知難以抵擋,連忙向一旁躲閃。剛一落定,又一刀已經殺來。
一連躲了幾十刀,茹詩雲才略微停頓。
蒲高飛拉開距離,心道這茹詩雲果然不好對付。剛才這幾十招,身為朝廷名捕的他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只得狼狽躲閃。這樣下去自己雖然不會敗,但也無法活捉茹詩雲,精心設下的妙計將滿盤落空。
此時此刻,釘在木樁上的妹妹用盡最後的力氣,強撐著抬起頭,也在望著這邊的戰場。雖然身受凌遲酷刑,目光仍然溫柔如水。
蒲高飛眼珠一轉,瞥見了木樁上的少女,忽然心生一計。
他雙手一抖,一雙漆黑的鐵爪從袖中探出,爪刃寒光逼人。
這次輪到蒲高飛主動出擊。兵器交接,火星四濺,二人纏斗在一起。
“茹詩雲,你想不想知道你妹妹茹詩雨是怎樣被我千刀萬剮的?”
一聽到妹妹的名字,茹詩雲心中一顫。但她冰雪聰明,已然明白這是蒲高飛要擾亂她的心緒,讓她露出破綻。
“住口!”茹詩雲排除心中雜念,柳葉彎刀繼續向蒲高飛攻去。
蒲高飛鐵爪招架著,口中話語不停。
“那天你妹妹騎木驢游街,長安城萬人空巷,那場面真是壯觀啊……
“你妹妹才十六歲吧,未嘗人事就被木驢破了身,流了不少血呢……
茹詩雲不為所動,專心出招。
“我先把她釘上刑架,接著是割雙手,然後割大腿。你妹妹大腿可真白啊……
“割完大腿然後割哪呢?當然是你尿尿的地方……下面幾百個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蒲高飛的描述著當時的場景。言語越來越汙穢下流,不堪入耳。
茹詩雲盡力不去聽他的話,但人的耳朵畢竟沒法像眼睛一樣閉上,刺耳的話語還是鑽進了她的腦中。
“你真是禽獸不如!”茹詩雲忍不住大罵道。
她揮刀雖未停,但氣息已經不穩,步法也有些亂了。
“你知道茹詩雨是什麼時候被剮的嗎?那是七天之前!我用藥讓你妹妹千刀萬剮之後吊了七天的命,讓她生不如死!”
“你真是畜牲!”茹詩雲不會講別的罵人話,翻來覆去還是這一套罵詞。
“七天,這七天,你妹妹之所以還沒死,就是在等你!”
茹詩雲全身木然定住,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生死決斗,腦中浮現出茹詩雨被釘在木樁上身受凌遲的場景。
她的招式已經漏洞百出。
蒲高飛瞧住破綻,飛身猛力一踢。茹詩雲被這一腳踢出七八丈遠,在地上滾了幾圈。
蒲高飛急忙走上前,封住茹詩雲全身穴道。
茹詩雲只覺全身一陣酥麻,四肢疲軟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人擺布。
蒲高飛挾著茹詩雲,走到木樁之前。
木樁上的茹詩雨已目睹姐姐的戰敗被擒,眼神已然暗淡下去。
“讓你們姐妹倆見最後一面吧。”蒲高飛提著茹詩雲的身軀,把她的臉湊到茹詩雨面前。
四目相對,二人無言,只有淚水橫流。
“你堅持七天實在不易,如今大功告成,該上路了。”
蒲高飛用鐵爪劃開茹詩雨膈膜和心包,把手伸入她的胸腔,握住尚在搏動的心髒。然後用力一扯,將一顆心髒生生摘下。
茹詩雨櫻口微張,雙目緊閉,頭顱向下一垂,陷入了永遠的黑暗之中。
守城衛士打開城門。蒲高飛冷笑一聲,抱著茹詩雲的身軀走進城門。
二 疑雲
清晨,陽光明媚。
在長安城一間別致的小院里,茹詩雲悠悠醒轉。她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茹詩雲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全身疲憊至極,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原來自己一身武功已被化去,此時已經與普通女子無異。
門開了。外面擁進來一群婢女,端來了熱水,把茹詩雲衣服都脫了,拉著她沐浴梳妝。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你們要干什麼?”
茹詩雲追問著。這些婢女一言不發,兀自忙碌著。茹詩雲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這些人擺布。
婢女給茹詩雲臉上抹了些胭脂,一襲青絲梳盤成發髻,活脫一個英姿綽約的美人。
“四堂主,昨夜睡得可好?”
熟悉的聲音傳來。是蒲高飛!
一聽見這個聲音,茹詩雲氣得頭發要豎起來。被凌遲的妹妹、昨夜的戰斗、猥瑣的笑容歷歷在目。
“四堂主,我也不和你廢話。我只問你,你從皇宮中偷走的夜明珠藏在哪?”
茹詩雲一愣。
夜明珠是波斯國使者送給皇帝的珍寶,乃人間無上極品。其稀奇獨特已無法用言語形容,因為見過它的人本來也不多。連皇帝自己都不舍得把玩,將其藏在皇宮最隱秘處。
然而,這件珍寶卻在一個月之前被人盜走。盜走它的,正是萬寶堂八大堂主排行第四的茹詩雲。
不過,此時連茹詩雲自己都不知道夜明珠在哪。
那天夜里,茹詩雲得手之後,曾經把它拿出來給萬寶堂七位堂主及其妹妹茹詩雨欣賞,之後寶物竟然不翼而飛。七位堂主互相猜疑,爭論不休,最後不歡而散,各回駐地去了。
現在,蒲高飛來訊問寶物的下落,可是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茹詩雲知道,蒲高飛為人殘暴,手段狠毒,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江湖人稱“再世來俊臣”。八百般酷刑下來,沒有拿不到的口供。
遠的不說,就說自己的妹妹,年僅十六歲竟被其千刀凌遲,又續命七天,這種手段只怕地獄閻王都自嘆不如。
如今落在他的手里,雖然自己確實不知道寶物的下落,但肯定也免不了酷刑折磨,不如索性抵死不招,還能在江湖中留下個烈女的名聲。
“哼!死我也不會告訴你!”茹詩雲嗤之以鼻,昂首挺胸。
“呵呵,你可知道,盜竊御寶要處以凌遲極刑嗎?”蒲高飛冷冷地說道。
“我已落在你手里,要殺要剮隨便,但你休想知道夜明珠的下落!”茹詩雲已經做好受刑准備。
“好,有骨氣!”蒲高飛拍了拍手,陰陽怪氣地說道。
“既然你視死如歸,我也不再強人所難。推出去,木驢游街,准備凌遲!”蒲高飛一聲令下,頭也不回走出門去。
幾個婢女架起茹詩雲,把她拎到院中。
什麼?!
茹詩雲心生詫異。蒲高飛竟然就這樣放棄了寶物的下落,匆忙將她處死?
這其中一定有鬼!
三 木驢游街
院中,一架木驢已准備好。
茹詩雲雖是處女,但也知道男女之事,知道木驢是何種刑罰。
但一見這木驢,還是頗為震驚。
一是,那驢背上的木杵竟有兩寸來粗,六寸來長,已遠超男人陽物的尺寸,叫她一個處女如何承受?
二是,木杵竟然有兩根。前面那根較粗,插入何處自不必說;後面那根較細,要插入哪里?難道是……
茹詩雲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想下去。
“把你的衣服都脫了。”
蒲高飛面無表情,他的話語似乎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
婢女們上下其手,將她全身衣物除去,少女裸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茹詩雲自小習武,身材勻稱,前凸後翹,連一旁的婢女都看直了。
蒲高飛懷中取出一個小瓶,一臉淫笑。
“這里面是春藥,塗在你私處,可以挑動情欲,不知堂主需要否?”
茹詩雲臉頰泛紅,深思一會,羞澀地答道:“我要”。
她知道,這春藥是在幫她減輕痛苦。
說著,接過蒲高飛手中小瓶,用手指沾了瓶中凝露,塗抹在陰唇。
“你比你妹妹聰明。”
“嗯?”
“我也讓她用藥,她以為我要侮辱她。”蒲高飛冷笑道。
“她……然後呢?”
“那就只能用血來潤滑了。”
茹詩雲腦中浮現出一幅可怕的場景:茹詩雨騎在木驢上,粗大的木杵抽插著,撕裂的下體鮮血淋漓……
她不敢再想。
蒲高飛又取來一個葫蘆,里邊似乎裝著什麼液體。
“跪下。”
茹詩雲無可奈何,只得照做。
菊門一涼,蒲高飛竟把那葫蘆插進了她的肛門中,里面的液體似乎像油一樣黏黏的,汩汩注入茹詩雲直腸。
“這,這是干什麼!”茹詩雲驚呼。
蒲高飛冷漠不答。
一葫蘆液體灌進茹詩雲菊門。茹詩雲站起身,覺得腹中異樣,一股水流要從菊門中竄出,只好用力夾緊。
“請堂主上驢。”
不等茹詩雲回答,周圍四名衛士抓住她的四肢,將她高高舉起,來到木驢跟前,對准了兩根木杵,再向下一拽。
茹詩雲下體一陣劇痛,珍貴的少女之膜被粗暴撕裂,陰唇和菊門的褶皺都撐得渾圓,似乎要裂開。
衛士已經放手,但兩根木杵只插入不到一寸。
木杵是在太粗了,她的體重也不能讓她完全下沉。
茹詩雲咬緊牙關。雙手扶著驢頭,兩條玉腿緊緊夾著驢身。
在蒲高飛示意下,兩名衛士又抓住她的雙腿,狠命向下一拽。
“啊——”
茹詩雲淒厲地一聲慘叫。她感覺整個人似乎都要被從下邊劈成兩半。
可是木杵還有一寸來長沒有完全插入。
蒲高飛並不意外。按照經驗,要等到游街一段時間後,她的身體才能逐漸適應,完全“坐”到驢背上。
衛士搬來兩個二十斤的秤砣,掛在茹詩雲雙腿腳銬上。又把她的雙手捆在身後,繩索繞過胸前,把她的一雙挺立的乳房勒得更加凸起。
蒲高飛拿來兩個帶鈎的鈴鐺,生生鈎穿她的乳頭,把鈴鐺掛在她的胸前。只要她身子一動,就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
茹詩雲忍著疼痛。她知道,這跟接下來的酷刑相比不算什麼。
……
百姓早已聽說官府告示,大街小巷擠滿了人群。
七天前剛凌遲了一個美女,今天又來一個,這出好戲百年難得一回。
木驢在街上慢慢走著,人群也跟著蠕動。
粗大的木杵一上一下,在茹詩雲的蜜穴和菊門中交替抽插著。
茹詩雲雙目緊閉,面色桃紅。所幸之前塗了春藥,陰道滋生的淫水、菊門里灌的藥水起到了潤滑作用。
即使如此,粗大的木杵仍然將她的陰道和直腸撕裂,鮮血伴隨著淫水,順著她的雙腿滴下,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最令茹詩雲意外的是插在她菊門的那根木杵。她原以為,人的肛門是只出不進的。撕裂的痛感一過,菊門被抽插著,給她帶來一種異樣的滿足。
崇德坊、祥雲酒樓、青龍大街……
木驢每到一處,那里都被擠得水泄不通。特別是到了長安繁華的西市,更是人山人海,盛況不輸七天前茹詩雨的木驢游街。
人們都聽說江洋大盜茹家姐妹有傾國傾城之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人們又暗暗將她和七天前的茹詩雨對比。
茹詩雲從小習武,身材健美。此時雖然赤身裸體,身受酷刑,卻難掩其颯爽英氣;而七天前的茹詩雨常年深居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進,被木驢抽插時神情痛苦,宛然一番楚楚可憐的弱女子形象。
人們的指指點點,評頭論足,都傳到了茹詩雲的耳朵里。有人感到惋惜,有人義憤填膺,更多的則是下流的話語。
茹詩雲認真地聽著。
她沒心思去羞恥。她心里想的只有茹詩雨。
七天前,茹詩雨也是這樣赤身裸體,騎著木驢,被游街示眾。然後被凌遲。
她感到的,只有悔恨、自責。
所以她沒資格去羞恥,這都是自己應得的懲罰。
她又想到了夜明珠。
夜明珠在哪?茹詩雲盜走夜明珠這件事,只有萬寶堂的堂主姐妹和茹詩雨知道,現在寶物在哪里?為什麼蒲高飛不像以前一樣嚴刑拷打、逼問出寶物的下落?
……
盛夏,烈日炎炎。
茹詩雲忽然感到,長安城真的很大。
已經到了中午,她只游完了長安的西城。下午,還要去東城。
現在,她已經徹底騎在驢背上了。六寸長的木杵已完全插進她的下體,五髒六腑好像都被頂得移了位。
即使用了春藥,陰道能分泌的淫水也是有限的,直腸里的藥水也耗盡了。
茹詩雲覺得下面的感覺變了。從剛開始的劇痛,到快感,接著是干澀,然後又是劇痛。
茹詩雲忍不住放聲慘叫。胸前鈴聲也跟著震顫。
蜜穴和菊門再次被撕裂,鮮血順著雙腿和驢背流下。木驢經過,地面一串血跡,然後迅速干涸。
蒲高飛一直騎著馬,跟在木驢身後。這種情況也在他意料之中,他並不擔心。
因為七天前茹詩雨比她更嬌弱,流的血更多,最後仍然堅持游街完畢。所以他並不擔心茹詩雲被木驢活活插死。
夏日的酷暑並未消減圍觀人群的熱情。有人一直從西城跟到東城。
崇文坊、天德坊、朱雀大街、東市……
茹詩雲哀嚎漸弱,低聲呻吟。
……
四 釘上木樁
紅日西斜,炊煙裊裊。
木驢游街持續了整整六個時辰。現在出了南城門。
南城門,也就是七天前凌遲茹詩雨的地方。
茹詩雲轉過頭,那兩根木樁還立在那里,妹妹的屍身已經被清理走了。
兩根木樁默默地站立著,仿佛在等著她。
茹詩雲竟感到一絲欣慰。
衛士卸了茹詩雲腳上的秤砣,把她從木驢上拔下來。
茹詩雲被木驢折磨的虛脫,已沒有站起來的力氣,癱軟在地上。長時間的抽插,她的蜜穴和菊門洞開著,已經被撐得合不上了。
蒲高飛命人將她衝洗干淨,又給她喂了一碗藥湯。
茹詩雲依稀看見,這湯中有人參、黃芪、當歸等物,都是大補的藥材。她整整一天滴水未進,一大碗藥湯喝了個精光。
“站起來,走上去。”蒲高飛指著那兩個木樁說道。
茹詩雲強撐著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向木樁走去,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她不想反抗。蒲高飛命令什麼,她就做什麼。
兩根木樁之間放著一個小板凳。茹詩雲站上去,努力把身子挺直。
兩名衛士走到她的左右,把她的手腕按在木樁上。
蒲高飛左手持一枚黑色長釘,右手持一柄鐵錘。
鐵釘貼上她的手腕,找准了尺骨和撓骨間的縫隙。
茹詩雲屏住呼吸,緊閉雙眼,雙腿篩糠似地顫抖。
“砰——砰——”
蒲高飛揮舞鐵錘,將長釘一寸一寸釘進她的手腕,直到釘尖從立柱的另一邊探出,銅錢大的釘帽緊緊壓在她的手腕上,絕無脫出的可能。
茹詩雲冷汗直冒,呼吸都已停止,強忍著手腕被釘穿的劇痛。
蒲高飛繞到另一邊,又是砰砰幾錘,她的另一只手也被釘在立柱上。
衛士放開了手。她已經不可能再掙脫了。
釘完茹詩雲的雙手,蒲高飛先等了一會,讓她先有個適應,調理好呼吸。
他悄悄走到茹詩雲背後,一腳將茹詩雨站立的板凳踢飛。
茹詩雲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下一墜,鑽心挫骨的劇痛從手腕傳來。
“啊——”
茹詩雲再也無法忍受。淒厲的慘叫響徹南門。
她的雙腿在空中徒勞地踢蹬著,想要找一個站立點分擔手上的劇痛。但這是不可能的。
蒲高飛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欣賞著這絕美的舞蹈。
一炷香的功夫,茹詩雲慘叫聲漸漸微弱,雙腿也停止了掙扎。
蒲高飛命令兩名衛士左右分開她的雙腿,把腳掌按在立柱上。
這次他用的鐵釘比剛才更粗更長。
又是砰砰幾錘。鐵釘砸碎了她的腳掌骨,鑽開一道縫隙,生生釘進她的腳掌中。鈴聲劇烈震顫。
她的身體呈一個“大”字形,已被徹底釘死在兩根立柱上。
四根鐵釘承載著她的體重,隨著她的呼吸節奏不斷與碎骨和血肉摩擦。綿綿不絕的痛苦沿著經脈向上,衝擊著她的大腦。
正常人此時早已痛暈過去。但蒲高飛給她喝了藥,讓她清醒地承受這一切。
……
夜幕降臨。圍觀人群散了,凌遲要到明天才開始。
茹詩雲輕聲呻吟著,陪伴她的只有胸前的鈴鐺。
痛,只有痛。
連呼吸也是痛。茹詩雲只好強忍著,讓自己的呼吸平靜均勻下來,以免牽動四肢的傷口。
她盡力去想一些別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來想去,只有妹妹茹詩雨。七天之前,她也是這樣被釘上立柱。現在自己也身臨其境了。
夜涼如水。月光灑滿大地。
茹詩雲調整了一下姿勢。現在她是“踩”在雙腳的鐵釘上,好讓身體的重量由雙腳承擔。因為她實在是受不了胳膊被長時間拉伸的酸痛,只能忍受著腳上鐵釘的劇痛,好讓上肢休息一會。
但這堅持不了多久。她又回到了原來的姿勢。
接著,再站起,再落下。
茹詩雲多麼希望有個東西能讓她坐一會,哪怕是坐木驢也行。白天的木驢游街跟現在相比簡直是一種享受。
而現在連凌遲的一刀都沒有開始。
無力,恐怖,絕望,籠罩在茹詩雲心中。
五 雙臂
東方剛泛起魚肚白。遠方傳來雞鳴。
四面八方涌來人們已經聚集在城門前,等著開門了。
人們好奇地圍觀著這個被釘在木樁上的女人。
茹詩雲一夜無眠,雙眼布滿血絲。
像昨天一樣,她的身體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光。
現在,她甚至渴望被人看。
被人看,就意味著要行刑;行刑,就意味著能早點死……
……
日上三竿,蒲高飛不緊不慢地走來。身後跟著幾個徒弟,還有幾大箱子,裝著要用的工具。
木樁周圍擺了幾張桌子。各種工具在上面鋪的滿滿當當。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些明晃晃、長短不一的刀子、鋸子、剪子等等。一想到它們的用途,就讓人不寒而栗。
還有兩個木盆,刷得干干淨淨,也擺在桌上
茹詩雲看著眼前的人們忙碌著,甚至有幾分欣喜。快點行刑吧,快點結束吧……
學徒先給茹詩雲灌了一大碗補氣湯。喝完,茹詩雲頓覺神清氣爽。
蒲高飛在茹詩雲身體上下摸索了一圈。雙手運作,封住她肩膀六處穴道。
茹詩雲知道,這點穴手法是封住她的血脈,以免流血過多。看來今天的凌遲是先從雙手開始。
茹詩雲十指修長,掌心纖薄。手腕白中透青,銅錢大小的釘帽緊緊貼在手腕上,下面滲出絲絲血跡。蒲高飛用力揉搓著她的左手,感受著掌骨的結構。
茹詩雲扭過頭,看著蒲高飛擺弄著她的左手,也看見了蒲高飛提著的大鐵鉗。
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閉上了雙眼,左手手指微微彈動。
蒲高飛將鐵鉗對准了她左手小拇指關節。接觸到冰冷的鐵鉗,茹詩雲的小拇指一激靈,本能地四處躲閃,但是最終還是被鐵鉗捕獲。
“咯噔”一聲,鐵鉗干脆利落地將她的指尖切斷。接著是第二節、第三節,然後是無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每當剪斷一節,茹詩雲就爆發出一聲尖叫,胸前鈴鐺也跟著亂搖。
茹詩雲左手修剪完畢,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手掌。蒲高飛又換上小刀,橫著劃開掌中生命线,再沿著掌骨豎著深深劃幾刀,將她掌心皮膚切碎,生生撕下。
剛才斷指時,茹詩雲是一聲聲的慘叫;現在的剝皮、剔骨則是連續的哀嚎。一刀接著一刀讓她沒有喘息之機,甚至都顧不上呼吸。直到剔骨完畢,方才停止嚎叫,大口地喘著粗氣。
蒲高飛換上砍刀,將其手腕齊跟砍斷。又用剪刀修剪了一下藕斷絲連的筋腱和血管,把斷茬清理干淨。蒲高飛點穴止血手法精妙,即使是動脈被切斷也只是流了幾滴血就止住了。
蒲高飛目標轉移到右手。剪指、剝皮、剔骨、斷腕,一番操作下來,茹詩雲雙手剮盡。
不待茹詩雲喘息,蒲高飛換上小刀,開剮茹詩雲一雙藕臂。
茹詩雲本已緊閉雙目,等著忍受刀割之苦。只覺腕上一涼,竟幾乎無痛。驚奇之下,睜眼一看,原來蒲高飛剛剛一刀切得甚淺,片下的那塊皮膚僅指甲大小,白中透紅、薄如蟬翼。
茹詩雲心中大恐。剛切下的這片皮膚如此細小,不知何時才能剮完?
圍觀人群已散去大半。
來城里的,大多是來討生活的,大家想看的是大刀切肉、開膛破腹。沒人有閒心看這比繡花還慢的凌遲。
也有幾個不知好歹的,竟敢大聲呵斥,讓蒲高飛割快點,當時就被衛士亂棍趕走。圍觀者一哄而散。
一輪小刀片過,茹詩雲左臂從腕至肩已無一寸皮膚,肌腱筋脈暴露在外,似在微微抽動。
蒲高飛又用同樣的手法割她的右臂。
這個過程很無聊。連茹詩雲自己都覺得無聊。
但蒲高飛卻沒有絲毫不耐煩之意。兩個時辰下來,每刀片下的皮膚厚薄大小竟完全相同。只有懂行的人看了方知其功力深厚。
待到雙臂皮膚剮盡,蒲高飛又開始第二輪剮割。
沿著肌腱紋理,蒲高飛小刀從腕至肩,條條細絲從茹詩雲雙臂削下。
裂肌之苦更甚切膚數倍。茹詩雲哀嚎不止,嬌軀亂顫。
刀鋒片過,茹詩雲雙臂已明顯細了一圈。
蒲高飛手法精細,切割十分細碎。這兩輪片過,竟從早上一直割到午後,整整用了三個時辰,只剮去茹詩雲雙臂皮膚與表層肌肉。
七天前凌遲茹詩雨時,小刀兩輪即止。因茹詩雨久居閨中,嬌軀柔若無骨,手臂纖瘦。而茹詩雲常年練武,肌腱發達。蒲高飛特意炫技,開始片第三輪。
這一輪雖剮深層肌肉,但仍保留一層,此乃其獨創的凌遲秘術。
傳統的凌遲流派,有的將犯人肌肉片片削盡,剔至白骨,自以為高明;實則在剔骨之後,犯人經脈也被去除,反而減輕痛感;而蒲高飛精通人體之筋絡穴位分布,保留一層深層肌肉,也保留了必要的經脈,令犯人從始至終感受到傷口之痛,再以“活鬼吊命”之術延長犯人存活時間,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毒辣至極。
第三輪片過,茹詩雲雙臂從腕至肩又細了一圈。
茹詩雲冷汗淋漓,嬌軀顫抖不已。
夕陽西下。夏日的晚風似乎要把人熏醉。
茹詩雲沒有醉,反而特別清醒。
學徒在收拾清洗工具。看來今天的凌遲結束了。
這才第一天,茹詩雲已經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今天的月亮比昨天升起的稍晚了些。
月光清冷,樹影婆娑。
痛,無盡的痛……
茹詩雲嗓音已經沙啞,喉中只剩下咕嚕咕嚕的低吟。
她幻想,幻想她的堂中姐妹不計前嫌,能來這里營救她,或者給她一個痛快也好……
或者,遠處能有一個弓箭手,一箭射穿她的心髒……
茹詩雨、夜明珠、木驢……
這一夜,對她來說就像十年;十年之後又一個十年……
六 雙腿
天剛蒙蒙亮。
今天蒲高飛來得比昨天早。
這不僅是因為腿上的肌肉多,而且他還安排了別的好戲。
茹詩雲虛弱地抬起頭,面色灰白,比昨天更憔悴。
蒲高飛點住她腰間穴道,給她灌了藥湯。她的神氣恢復了些,但遠不如昨天。
蒲高飛早有對策。他拿出一勺麻沸散,兌了白酒喂茹詩雲服下。
麻沸散乃東漢末年神醫華佗發明,能令人醉無所覺,不知痛癢。華佗即以此藥給病人開膛破腹,去除病灶後再縫合。神醫之名由此盛傳。
茹詩雲喝了麻沸散,果然疼痛漸隱,心生困意,旋即頭顱一沉,甜甜地睡去。
蒲高飛探了探茹詩雲鼻息,又號其頸上動脈,甚覺滿意。
給凌遲的犯人用麻沸散,可不是蒲高飛的仁慈,而是殘忍。其目的一是令犯人昏睡,補充元氣,醒來後繼續凌遲;二是人之痛覺亦有適應,千刀萬剮之後痛感越來越輕。用麻沸散使其傷口麻木,也就消除了其適應性,藥效一過,劇痛卷土重來,相當於在傷口上再剮一遍。
見茹詩雲睡去,蒲高飛令學徒准備工具,自己怡然自得地喝起了茶水。
“啊——”
半個時辰一到,一陣淒厲可怖的慘叫劃破天際,似乎已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麻沸散藥效褪去,茹詩雲從劇痛之中驚醒。剛睡了這一會,她只覺雙臂及腳上像被一萬只螞蟻撕咬著,又像被小刀來來回回地劃爛,疼痛竟比昨晚更甚數倍,頭腦比昨日更加清醒。
茹詩雲腰肢狂扭,嬌軀亂顫,胸前鈴鐺劇振,在兩根木樁之間拼命地掙扎。但木樁紋絲不動,被釘死的手腳不可能被掙脫。過了好長一會,茹詩雲方才平靜下來,冷汗濕透了全身,大口地喘著氣。
茹詩雲一雙小腳像月牙一樣,彎彎的,白白嫩嫩,讓人看了忍不住捏在手里把玩一番。
像昨天一樣,蒲高飛先是一截一截用鐵鉗剪斷腳趾,再用小刀剝去腳上皮膚。至於筋腱、趾骨則暫時未動,恐割斷後茹詩雲劇痛掙扎之下腳上鐵釘脫落。
雙腳凌遲完畢,惹人憐愛的一雙美足已經片片凋零。
接下來是雙腿。
茹詩雲雙腿修長,皮膚白皙,處處散發著性感與誘惑的氣息。
蒲高飛先用小刀沿著茹詩雲大腿根部劃了一圈,畫定凌遲下刀的界限。鋒利的刀刃分開肌膚,沒有一絲阻礙之感。再用毛巾擦干滲出的鮮血,就只剩下一道紅线。這道紅线與茹詩雲陰穴平齊,正好把左邊臀部和大腿劃分開來。
蒲高飛又開始下第二刀。這刀從大腿根部的紅线起始,一直連貫螺旋形向下,直到茹詩雲已被剝皮的足部。接連著是第三刀、第四刀……一道道紅线爬滿了茹詩雲的左腿,每道紅线間隔不足半寸,直到一圈劃完,一支玉腿已經刻滿了麻花狀的螺旋花紋。
這利刀劃线之痛不及昨日在手臂上撕皮切肉,但一刀接著一刀連貫不停,茹詩雲哀吟不絕如縷,到最後已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
茹詩雲低頭看見自己左腿紅线遍布,鮮血淋漓,以為已經結束。不料學徒用溫水衝刷血跡之後,蒲高飛又開始下刀。
這次也是從上到下螺旋形劃到底,但是卻是反螺旋形。刀鋒走過,不斷與之前的螺旋紅线交叉,牽動已經些許愈合的傷口。
茹詩雲慘叫尖厲,嬌軀顫抖,眼淚撲簌。蒲高飛不敢有一絲松懈,放慢了速度,細細地切割,生怕紅线劃歪。
一圈圈劃過,螺旋形與反螺旋交叉,在茹詩雲玉腿上形成了一塊塊菱形方格。最後一刀劃完,再用水衝淨血跡,其左腿上赫然出現了一張鮮紅的“漁網”。
魚鱗剮!
在場圍觀的百姓有見識廣的,認出了這種手法。
傳統魚鱗剮需要用漁網覆蓋在犯人身上,然後再網眼中割肉。但蒲高飛手法已經爐火純青,不需要用漁網。
這種手法,蒲高飛在八天前凌遲茹詩雨時也曾想使用。但茹詩雨過於瘦弱,雙腿像竹竿一樣,只得放棄。凌遲那樣一個青春少女卻無法使出最得意的技術,已然是蒲高飛心中一大憾事。今日在茹詩雲身上,他終於如願以償。
蒲高飛稍事休息,又以同樣的手法給茹詩雲右腿也穿上“漁網”。有了剛剛的經驗,這次手法更加熟練,紅线更為密集。
“好——!”
不知誰帶的頭,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這樣的技術很難不讓人佩服。
畢竟,刀不是割在自己身上。
蒲高飛坐下來喝起了茶水。接下來的任務交給學徒來完成。
用刀割一個活人的肉,正常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同情。
但劊子手不需要同情。在學徒的眼里,在木樁上釘著的美女和菜場里的豬肉沒什麼區別。
學徒用夾子拎起茹詩雲腿上“網格”的一角,用力將其撕下。
茹詩雲咬緊牙關,強忍著這剝皮之痛。豆大的汗珠濕透全身。
學徒一塊塊地撕著。每撕一塊,就帶動一陣清脆的鈴聲。
茹詩雲腿上白色漸少,紅色漸多。
最後一塊皮膚撕去,茹詩雲雙腿從臀到腳已經赤紅一片。淡黃的脂肪,青色的血管,牙白的筋腱,仍似微微抽動。
時至正午,赤日炎炎。
熱浪,沙塵,血腥味。
沿著肌肉的纖維走向,蒲高飛小刀在茹詩雲雙腿肌肉間游刃有余,一條條肌肉絲分縷析。
木盆之中碎肉漸多,茹詩雲雙腿漸細。
庖丁解牛。
這是茹詩雲心中此時此刻的想法。
隨著腿上肌肉的減少,掙扎的力氣也漸漸微弱。
蒲高飛教徒弟凌遲的技術,第一項不是拿刀,而是繡花。
如果沒有繡花的耐心,那就和街頭殺豬宰狗的人沒區別。更不可能緝拿盜匪,做到朝廷名捕。
從茹詩雲腿上剮下的條條肌肉,每一條都粗細一致,從上午切下的第一條,到日落時的最後一條皆是如此。
整整一個下午,蒲高飛運刀不停,未嘗休息片刻。直到茹詩雲雙腿剮完,終於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茹詩雲的雙腿被剮得只剩竹竿粗細。剩下的一層並未沒有剮完,而是特意留的,其中有重要的經脈肌腱,保留茹詩雲雙腿痛感。筋腱結實地連接著關節,防止她雙腿掙斷。
所有人都走了。城門前空地上又只剩下木樁上的茹詩雲孤零零一人。
今夜有風。夜空中層雲漫卷。
月亮雖已升起,但只是躲在雲層後面透出朦朧的光亮。
晚風習習,夾雜著陣陣斷斷續續的呻吟。
七 開膛
清晨。
茹詩雲頭腦昏昏沉沉,但劇痛是真真切切的。
又是一夜。難熬的一夜。
昨夜風很大。茹詩雲身上沾了不少塵土和碎葉。此時的她,仿佛已經和兩邊的木樁融為一體。
嬌顏的花苞還未完全綻放,卻漸漸枯萎凋零。
蒲高飛先讓學徒把她的身子洗干淨,然後是灌藥湯,麻沸散。
茹詩雲先是睡去,然後又被加倍的疼痛刺醒。
蒲高飛不屑於在凌遲時用辣椒水或鹽水。相比之下麻沸散有用得多。
茹詩雲慘叫聲震耳欲聾,但掙扎幅度小了很多。因為四肢殘余肌肉已經軟綿無力,只剩腰肢尚且能扭動。
趁茹詩雲元氣剛剛恢復,蒲高飛決定先行剜宮之刑。
經過三天的休養,茹詩雲被撐開撕裂的蜜穴與菊門已漸漸痊愈,恢復了原先的小巧緊致,引人遐想。
茹詩雲下體一涼,一根鐵鈎已探入其蜜穴之中。蒲高飛找准位置,用力一刺,鐵鈎突破宮頸的把守,闖入了少女最隱秘的宮殿中。
蒲高飛不敢怠慢,先點住茹詩雲小腹幾處穴道,封住子宮周圍血脈。
鐵鈎猛地向下一拽,鋒利的鈎尖牢牢鈎穿了茹詩雲子宮內壁。
子宮乃女子最為敏感之處,平時的月經都讓不少女子難忍其苦,更何況是被刺穿?茹詩雲子宮劇烈痙攣,雖已封住血脈,但一股鮮血仍從下體涌出。
茹詩雲面色慘白,呼吸急促,殘軀冷汗如雨。
蒲高飛有意折磨茹詩雲。他並不急將其子宮拉出,而是故意一拉一放,看著茹詩雲拼命想擺脫,卻只能絕望哀嚎的樣子。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茹詩雲嗓音沙啞,都已沒了扭動的力氣,才使出全力,將茹詩雨子宮從其下體拽出。
人們常說婦女生產是人間疼痛之極,但跟活剜子宮相比只是小菜一碟。茹詩雲張口欲呼,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蒲高飛將子宮連接剪斷,殘余筋肉塞回穴中,擦干外表血跡。從外面看上去,粉嫩肉蛤緊閉著,看不出里面少了東西。
經過剜宮折磨,茹詩雲體力近已耗盡,頭顱深垂。
……
茹詩雲美背如玉,皓白無暇。蒲高飛心生收藏之意。
小刀從頸後起始,沿著肩膀、腋下、側腰、臀上,再回到起始位置。刀鋒劃過之處,血滴滲出。
蒲高飛從左上角剝開皮膚一角,然後慢慢拉扯。雪白的皮膚從茹詩雲後背寸寸分離,皮下肌肉緊繃,微微顫動。
從活人身上剝皮,要領就在於慢。劇烈掙扎之下,皮膚極易撕破。蒲高飛先行剜宮,消耗茹詩雲體力,原因也在於此。蒲高飛右手剝皮,左手小刀在皮肉之間劃動。一盞茶的功夫,一塊完整的人皮從茹詩雲後背上揭下。
後背肌肉雖豐,但重要經脈密布,且牽涉胸腔之呼吸,哪些地方能剮,哪些不能剮,都有很多講究。
小刀一輪削過,後背肌肉片片削下,白骨嶙峋。
腰間肌肉切斷。茹詩雲劇痛之下想再扭腰掙扎,但已絲毫使不上力氣。
臀峰削盡。股間菊花再無遮掩,嬌羞地緊縮著。
蒲高飛繞到茹詩雲身前。
從前面看去,被釘在立柱上的殘軀仍然胸脯挺立,柳腰纖細,小腹微凸。蒲高飛忍不住伸出手,揉搓這一雙乳房,撫摸柔軟似水的腹部,享用著這最後的性感與溫存。
咔嚓兩剪,剪斷茹詩雲乳尖兩顆葡萄,摘下那兩個陪伴了她三天的鈴鐺。
一橫一豎兩刀下去,將茹詩雲一只白乳橫縱剖成四瓣,鮮血汩汩流出。再用小刀齊跟將花瓣切斷,留下兩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茹詩雲氣息虛弱,嗓中發出沙啞的哀吟。
切完乳房,開始剮胸前皮膚與胸肌。
茹詩雲頭低垂著,每一刀她都看在眼里,但已毫無掙扎之力。
刀尖移至腹部。雖然茹詩雲習武之人腹肌發達,但仍不敢多割,否則腹破腸流,壞了大事。
少女最私密的花蕾也在利刃之下片片凋落,蜜穴只剩下一個鮮血淋漓的空洞。
至此,茹詩雲渾身上下除了頭頸之外已沒有一處肌膚。兩根立柱之間,一個“血人”呈大字形釘著,如同地獄中的惡鬼現世,淒慘可怖。
到了這步,原本津津有味圍觀的人群都嚇跑大半。有好事的人聽說了,來看了一眼,竟被嚇得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蒲高飛不敢拖延,開始抽腸破腹。
小刀一旋,將茹詩雲菊花剜下。兩個學徒一個捏住直腸,輕輕將其腸道從菊門拉出;另一個手持剪刀,將腸道寸寸剪斷。
腸道在人體內盤旋,其實甚長,占據腹中大部空間。剪斷的寸寸柔腸在地上的木盆中堆了大半盆。再一拉之下,茹詩雲陣陣干嘔,口中吐出黃水,知是腸已抽盡。
茹詩雲腹部已然癟了下去。蒲高飛在茹詩雲殘余腹肌上深切一刀,把手伸入其腹腔,肝、胃、腎、膀胱……腹中髒器被他連拉帶扯一一取出。
看著自己的內髒被摘除,茹詩雲反而心生寬慰。她知道,殘酷的凌遲終於接近尾聲。
可是,她不知道這尾聲是多麼的漫長。
八 尾聲
茹詩雲感覺身體越來越冷,眼前事物也越來越模糊,然後是一片漆黑。
喘氣也使不上力氣,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這就是死的感覺嗎……
突然,卻感覺後背涌進一股熱流,直達頭腦、四肢。
她大口地呼吸著,臉頰通紅。
茹詩雲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是自己被掏空的腹腔。
視线上移,血肉模糊的胸部一張一翕,隱約可以感受到心髒正在有力地搏動。
她抬起頭,看著周圍的人群,個個一臉驚恐之色。
他們看到,一個被千刀萬剮、馬上要死的人,竟然又活過來了。
“是鬼……鬼啊……”
圍觀人群抱頭鼠竄。
……
十年前,蒲高飛擒獲一名魔教女子。一番拷打之下,魔教女子獻出一張藥方,名為“活鬼吊命”。
於是,這名魔教女子就成了第一個試驗品。
在被斬斷四肢、抽腸剖腹之後,蒲高飛把配成的金黃藥汁塗在她後背上。
幾已斷氣的女子竟然又容光煥發,還能活三天之久。
為了強化活鬼吊命的藥效,蒲高飛刻苦鑽研,百般試驗,不斷優化其配方。到凌遲茹詩雨時,效果已經達到七天。
……
茹詩雲還活著。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她頭腦還很清醒。清醒地感受著每一寸肌膚傳來的劇痛。這種感受無法用言語形容。
每天早上,蒲高飛都給她的殘軀從頸到腳塗上一遍藥水,補充她的生命力。
她也說不出話,只能發出低沉的呻吟。
一天,兩天……
到了第九天時,她已經分辨不出白天和黑夜,腦中一片混沌。
蒲高飛用刀刺她時都沒有任何反應,頭都懶得抬起。
時候也差不多了。
蒲高飛抬起她的下頜。茹詩雲虛弱地睜開眼睛。
她已氣若游絲。面色蒼白,冰涼。
“夜明珠其實在我手里。”蒲高飛一字一字地說道。
夜明珠?茹詩雲已沒心思關心這個。
“我是在給你妹妹凌遲抽腸時發現的,看來她是想把夜明珠吞入體內藏起來,但是被我發現了。”
提到妹妹的名字,茹詩雲目光閃動。
“你妹妹沒有你那麼堅強,她早已供出了萬寶堂你幾個姐妹的藏身之處,我已派人前往抓捕她們。
“江湖中都知道夜明珠在你們萬寶堂手里,我只有裝模作樣去抓她們,然後殺了,才沒人懷疑到我的身上。
茹詩雲干涸的眼中涌出兩行熱淚,嘴唇微動。
“你安心上路吧,你的姐妹很快就來陪你,哈哈哈……
心髒摘下,鮮血四濺。
一縷香魂終於隨風飄散。
……
晚風蕭瑟,薄霧藹藹。
蒲高飛屬下的高手已盡數出動,騎馬奔出城門。他們得到命令,按照茹詩雨的口供去緝拿萬寶堂幾位女堂主,來追查夜明珠的下落。
當然,他們不可能找到。
衛士把城門前空地收拾干淨。
不久,這里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