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喵!”
啊啊,又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的一天呢。
慣例的驚坐起後,我無比憐惜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屁股。
昨天你可真是受苦了啊,崽。
某個變態不知為什麼特別喜歡欺負你,昨天可真是差點就徹底變成屁穴雌性了。
說起這個變態……
我環顧四周,驚訝的發現她居然還在睡著。
再看了看鍾表,確實還比較早。
或許是因為我昨天暈過去的時間太久了?總之我現在已經很精神了。
我翻過身,熟練地用小狗一樣的姿勢移動到了女兒邊上。
雖然自從醒來後我基本就沒靠自己行動過,但沒吃過豬肉我可見實在見多了豬跑。行動起來這叫一個輕車熟路。就是這姿勢實在……我扭頭看了看自己。
實在太色情了。
絕對不能讓這個變態看見,不然會被疼愛到死的。
我在女兒身側坐下,看著她恬靜的睡顏。
“哼哼,見多了豬跑,哼哼哼。”
我被自己之前的笑話逗笑了。
“豬就是你,哼哼哼,睡得像死豬,哼哼哼~”
我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掐掐她的鼻子,卻在半空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有能力。
我忽然覺得心有些疼。
這就是你過去一直在經歷的嗎……
唯有與人夢中相擁……
我啪唧一聲側躺下去,愣愣出神。
隨後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動,滾進了她張開的手臂里。
頭頂頂住了她的下巴,我不禁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啊,我醒來的太晚了……”
下一秒,她擁我入懷。
“您從未晚過。”
“您抵達的時候,便是最好的時候。”
我被肉麻到咯咯直笑。
“你只知說些漂亮話,自打學壞之後就是。”我把自己翻過身,將臉埋進她的胸口。
“但能繼續活著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輕輕撫摸我的後腦勺。
“父親。”
“嗯?”
“您的下面把我的睡衣打濕了。”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麼破壞氣氛?你覺得我發情是誰設計的?”
“那。”她撐起頭,“來做?”
“不要!”我氣鼓鼓地把自己翻了回去。
但即便翻過身,也無法無視後背上那灼熱的視线。
“……只,只准摸摸,不可以,往里面去……”
“遵命父親大人!”
當我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擺在餐桌前面了。
……我就不該相信這個變態。
我眼淚婆沙望向我的下身。
今天份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到底還是被人奪走了。
該死這家伙的性欲難道是無限的嗎?
說到底……
我看向自己那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潔白光滑的肌膚,讓人想要咬一口的乳頭,還有散發著清香的股間。
絕對是因為我的身子一直露在外面不斷刺激她的欲望導致的!
“呐,崽啊。”
“怎麼啦父親大人。”女兒一邊應著一邊又遞上一勺白粥。
“啊嗚,(嚼嚼)李不覺得,(咽下)差不多也是時候給我穿件衣服了嗎?”
“咦?”女兒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我看您的幼穴一直是濕的,還以為您很享受露出呢。”
“誰會享受這種東西啊!還有我分明……啊嗚,(嚼嚼嚼)昏明就是被逼的!”
她為我擦了擦嘴角。
“(咽下),而且我這麼一直裸著實在有礙觀瞻啊,萬一有什麼不速之客,你老爹的,的清白不就全被看光了嗎。”
“嗯……”女兒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雖然不認為我的莊園里會有什麼不速之客,但是您若是想要衣服,我倒確實有一件您可以穿的。”
“真噠?”我兩眼放光,這還是第一次我隱隱有交涉成功的趨勢,“給我穿給我穿!”
“無論什麼樣的衣服您都穿?”
“都穿都穿!不就是女裝嗎,我無所謂的!”
可惜,作為一個生前沒有任何性經驗,安頓下來後也一直沉迷於奶孩子的老處男的我來說,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專門的衣服……
叫作情趣服裝。
“這這這,這是什麼啊!!!”
此時此刻,我正如同一個裝飾品一般被擺在舞台的聚光燈下。
“這這這種衣服到底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啊!!”
怎麼說呢,當女兒拿出這件衣服我還沒有注意,直到被穿在身上後,我才發現即便它的裝飾華麗的像芭比娃娃的衣服一樣,可沒有一樣裝飾有把該遮的地方遮起來!
沒有!一樣!
身上的裙子就只到腰,胸口仿佛缺了一大塊布料。
無論這衣服如何華麗,我胸前的乳鴿和身下的恥丘依然露了個徹底。
甚至因為暴露在空氣中的反差,還有些微微酥麻刺痛。
“我反悔了!我不穿了!我不穿了!”
“啊呀這不是漂亮的和洋娃娃一樣嘛。”
女兒舉著一台大單反不斷對燈光下的我按下快門。
“誰家洋娃娃穿這麼色情啊!”
“性愛娃娃啊。”
我被噎住了,半天沒說出話。
“我不管!我不要穿這種衣服!這種衣服穿在身上不就好像我隨時都……都准備著把身體供人把玩一樣嗎!”
我自暴自棄地仰面倒下了去,望著舞台頂的聚光燈罩,忽然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哦呀,您考慮清楚了嗎。”女兒似乎終於拍夠了,來到了我身旁,“如果您不穿這件衣服,下次再獲得穿衣服的權力可能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喲。”
不得不說,我猶豫了一下,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好歹也是布料啊。而且有了這個開頭,我之後說不定也能順水推舟獲得正常的衣服……
然後女兒就在我的乳頭上輕輕拂過了一下。
比以往更劇烈顫抖的高潮中,我立刻想清楚了利害關系:“不,不穿了喵!再也不會任性要穿衣服了喵!!!”
“這才乖嘛。”女兒笑嘻嘻的從身後掏出一把大剪刀。
“等等,你要干嘛?”我眼皮一跳,莫名有點害怕。
“哦呀,我不說了,您現在呀,已經再也沒有穿衣服的權力了哦。應該光著身子的小可愛,當然應該立刻變光溜溜啦。”
“在,在這里?”我咽了一口唾沫,望了一下聚光燈下黑洞洞的觀眾席。
話說這做舞台還真夠大的,女兒沒事在家里修這種規模的舞台做什麼?
“那,那個,能不能換一個地方呀,在這里的話,總感覺舞台下面全是眼睛在盯著我……”
我不斷挪動大腿向後退,但女兒就仿佛怪大叔附體一樣,淫笑著充滿壓迫力向我逼近。
“等,等等!不可以撕那里!”
“那里不可以摸呼喵!”
“不,不要把話筒塞進去呼喵喵喵喵喵!!”
“不是那個洞洞,不是那個洞洞哇哇哇哇!!”
半個小時後,我倒在衣物的碎片和自己流出的水坑里,在舞台上劇烈喘氣。
女兒一臉賢者時間蹲在我旁邊欣賞我糟糕的姿態。
“這,呼,這是什麼奇怪的play啊……”
“嗯,雖然沒有觀眾,但也確實有公開舞台奸的那個味了。”
“變態!大變態!”
“行啦行啦。”她把我從愛液水潭里抱起來,“一輩子都不允許穿衣服只能全裸的小可愛就別嘴臭了。”
“我才,我才沒有答應一輩子都不穿衣服!變態!大變態!”
“您這麼罵,只會讓我更興奮想把您的小嘴好好疼愛一下哦。”
我趕緊牢閉嘴巴。
“嗚嗚嗚(大變態)!”
女兒抱著我,邪魅一笑。
“您果然就是純粹在誘惑我吧。”
下一秒,她就狠狠咬住了我的嘴唇。
一個人的思維與精神,是否會跟隨其的肉體改變而同樣發生改變?
答案是會的。
身體對於大腦的激素影響是一方面,自我對自我的認知更是一方面。
當你看起來是一個小女孩,聽起來是一個小女孩,脫光了衣服被品嘗起來也是一個小女孩,那你就是一個小女孩。
這份對於“身份”(Identity)的認知在影響周圍人的同時,最大影響的其實是你自己。
即便是意志如鋼鐵般堅硬的父親,現在的行為,動作和思維也逐漸開始有些幼稚化。
這並不是說父親正在變成另一個人,或者說,人就是在不斷改變的。
父親,曾經是怎樣的呢。
我看著陷入沉睡的父親,思緒不禁回到從前。
對我來說,那已經是五十年前的古舊記憶,有著許多缺頁少張,但唯獨不會少了父親的身影。
他總是在告訴我,我與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再黑暗的人生也擔得起光亮,過去的經歷不代表未來,殘缺的身體不會殘缺靈魂。”
他會花大價錢給我買了最新的義肢,親自教我如何使用。
他會把我帶到公園,讓我在草坪上奔跑。
我經常會跌倒。那時我會回頭望向他,希望他能扶我起來。
但每次這時,他都冷漠到近乎陌生。
後來我明白。
我用頭頂和義手頂住地面……
因為完整的孩子跌倒後,都會自己站起來。
……靠自己再次站起來。
他總在給我最好的。
可自己卻連止痛藥都只吃著最小的劑量。
還總是用拙劣不堪的演技掩飾自己的病情。
其實啊父親,我早就看見了醫院寄到家里的病危通知。
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而就是這樣的父親,拖著將死殘軀,撫養著曾經連性奴都不如的孩子,硬生生活過了七年。
即便到了臨死的前一刻,他還在摸著我的頭和我說笑,即便疼痛已經深入骨髓。
“呐父親,等我以後有了完整的四肢,我一定抱著你把這個世界上一切最快樂的事都體驗一遍。”
“我,我可不覺得你能長到抱得動我程度哈哈哈咳咳咳!”他笑道。
有光點帶著破空聲升入夜空,彩色的光透過窗戶映在父親蒼白卻微笑著的臉上。
我無心抬頭,我知道那一定是炫目但轉瞬即逝的煙花。
我也笑著:“這您可說不准,指不定到時候你連飯都吃不了,得我幫您嚼了您才能咽下去呢。”
“我在眼里到底有多廢物咳咳咳?你老爹,可是要,要去天堂報道的人……”
我繼續笑著,拼盡全力不去想象未來。
“呐父親。”
“……父親?”
有人在屋外發出歡呼,隨著新年的鍾聲高喊著新年快樂的祝福。
我靜靜看眼前枯槁的殘軀。
起身吻平他因疼痛緊皺的眉心。
留下的笑容似乎永遠在他臉上凝固。
“已經再也不會痛苦了,父親……”
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單單對死去的人。
更對於在乎著死者的人。
但我答應您,無論未來發生什麼,我會好好活下去。
我就像所有其他正常人一樣,筆挺站立著看著這個男人躺進棺木。隨著槍聲下葬。
你知道死亡的意思嗎?
就是原本會跳會笑,會對你說愛你的人,從此再也不動了。
一切過去的記憶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流失。
最後只留下屹立於我面前的,這小小的棺碑。
…………
不要啊…
不要啊…………
“不要啊啊啊啊!!!!”
周圍的人將我攔住,按住我的肩膀,輕聲安慰著我的失去。
可我只想掙脫他們,最後和你相擁。
我的摯友、至親、摯愛啊…
你是如何忍受下這宛如撕開心髒般的劇痛的啊…
……他們說,愛是一種暴力行為。
因為你所愛的只是你愛著的表像,而不是被愛加身的其本身。
……那只是因為他們的愛並不完整罷了。
一只溫暖的斷面輕輕拂過我眼角的淚水。
“你怎麼了,芙蘭?”
我在那熟悉的臉上,對上了熟悉的眼神。
“沒什麼呀。”我吸了吸鼻子,“我只是突然好愛您啊。”
她的小臉上浮出可愛的紅暈。
“我也很愛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