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遙遠的夢跡
第四章 遙遠的夢跡
蒼鷹。
那翱翔在陰澀天穹下的蒼鷹。
那擊破長空的雙翼如同一往無前的決絕,那堅毅的眼神,象征著超越生死、矢志不渝的忠貞。那只蒼鷹展翅的形象,也鐫刻在那年19歲的韓子銘御前侍衛的戰袍上。
即便在昏迷之中,韓子銘腦海中仍能清晰的浮現出那年決戰時刻天穹之下的那個孤寂蒼涼的場景。
人類大軍橫陳於金城之下,他們已經退無可退,身後,就是最後的家園。
遠處煙塵滾滾,似乎昭示著一個未知的劫難,一場末世的浩劫。在這場必敗無疑的決戰中,他們甚至不知道敵人究竟有多少——“人”。
末世的皇帝自將中軍。數萬重步兵身著厚達五公分鋼板重甲,手持一人高的鋼盾,列陣簇擁在御側。左右五里之外,各分布著千人的突騎兵作為側翼。
機械大軍緩緩而至。由忙無際涯的人形重槍機械為主力,後面行進著一排排如巨象一般的四輪轟擊機械人。而真正的智慧機械生物,卻隱藏在龐大的隊伍最後方的群山之中。誰也看不清他們的真正面容,或者,他們根本就不存在容顏。
帝國黑色的大軍從容不迫地緩緩前進。數不清的機械帶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逼近前方人類防线,大地都為之顫抖。他們如同無邊無際的黑雲一般沉沉的壓向人類那柔軟的防线,以及防线背後高聳入雲的金州城。
那種來自機械鏗鏘有力的前進步調,仿佛是一張巨大無邊的黑幕,壓迫著每一個將士的心髒。緩緩而來的軍團,似乎是一個慢慢的從天而降的審判,將毫不留情地墜落在還苟活於大地之上的每一個人類身上。
“天穹之倉皇,
萬物之昧莽。
暗幕如卷席,
故園皆毀亡。
……
萬靈如草芥
天地已洪荒。
舊夢飄所在,
何日返故鄉?
……”
皇帝深深地望了一眼身後的家園。他深沉而疲倦的臉龐下是佝僂萎靡的身軀,緊緊圍繞他周圍的,是歷經生死碩果僅存的二十余名御前侍衛。這些年輕的戰士,是人類最後國力的一部分。他知道,也許他已經沒有明天,也許金州沒有明天,但只要他們還活著,甚至是卑劣地活著,人類就還有希望。
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只要還有希望。但對於他們來說,希望又是一件多麼奢侈的東西。
“今天,我們……”他輕聲說道。
“唯勝可歸!!!”一名年輕的御前侍衛說道。
“唯勝可歸?”
皇帝慢慢的品著這句話,一時間,他的眼神迷離了,他似乎已經一步步走在了歸途上,面對著他永恒的終結。
“唯勝可歸!!!唯勝可歸!!!”
突然大軍中爆發出了排山倒海的呼喊聲。
這數萬人突如其來的壯懷豪情,把籠罩天空的氤氳之氣都為之消散。久違的一屢淡淡的陽光,如一層薄薄的柔紗,撫在金州高聳的城牆上。這種一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溫馨暖人的色調,像是為戰場拂去了一絲悲涼。
子銘清晰的知道皇帝陛下的對戰意圖:利用中軍重步兵結陣堅守陣地,盡力頂住敵軍衝擊。用重步兵強大的防御力拖住敵軍的攻勢,左軍右軍突騎兵在敵人衝擊中軍力竭之時,包抄至敵軍後部,以穿插切割之能事,衝亂敵軍陣型。事成之後,三軍齊出,一舉殲滅之。
修復台上輸液器的速度陡然加快,靜靜躺在戰損修復室的子銘的血脈忽然噴張。
帝國嗚咽低沉的號角再遠方響了起來,如同氤氳中怪物低沉恐怖的嘶吼。
子銘最後望了一眼陰霾的天空,那盤旋的蒼鷹應該已經飛到天際了吧?
帝國軍團如同黑色的洪流以不可阻擋之勢衝向了人類中軍孤零零的陣线。人類第一道重步兵結成的防线如同一張薄紙一般被鋼鐵狂潮輕易的撕裂。
接著漫天的轟擊炮球形炮彈撕裂空氣呼嘯而來。陣型中鋼盾整齊劃一的齊齊舉起,但仍有不少步兵紛紛中彈。
一聲慘叫,子銘身邊一名侍衛被轟擊球彈正中軀體,年輕的戰士整個身體被頂成V字形衝出幾百米之遠。
接著,慘叫聲四處傳來,四周不停有侍衛中彈被拋開。但皇帝及其周圍的御前侍衛們不動如山,依然如雕像一般靜靜地佇立在此地,注視著前方中軍的戰线。仿佛漫天的飛彈和倒下的袍澤都與他們完全無關一樣。
前方,在無數鋼矛機械人的衝擊下,人類的第二道防线也被逐漸衝散。但大量的機械人衝進人類狹窄的防线之中,也限制了他們的運動與施展范圍。前方的機械人與重步兵短兵相接,而後面的機械人卻還擠在戰陣後方自相踐踏無法突前,整個戰場居然短暫的陷入了詭異的膠著之中。
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戰機!抓住這個破綻,或許整個戰局還有一絲希望!人類排山倒海般的喊聲猛然間從四面響起,使得機械人的攻勢為之一滯。而後,原來卷縮在陣线中的中軍重步兵們全部丟掉鋼盾,呐喊著漫山遍野的衝出了戰壕,向機械軍團發起了反衝鋒——不僅只有最狂熱的教徒才會有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執著和瘋狂。而兩翼的突騎兵如同神兵天降,如兩把尖刀一般插入敵軍側翼,敵軍陣型瞬間陷入混亂。
四處都是的戰歌,一場久盼的大勝就要來臨。勝利的天平,似乎慢慢的倒向人類。一個世紀以來的敗績,一個世紀以來的屈辱,即將要在今天一掃而光。子銘頓時血脈噴張,握著佩劍的右手緊緊攥著,青筋暴起。
突然,戰場四周地面伸出了數十根無比巨大的觸角,地面爆裂後強大的衝力瞬間掀翻了膠著在此地的人類與機械。百米長數米粗的觸角猛地橫亘在地上,而後用以伸出地為圓心橫掃戰場。無論人類還是機器,在這毀滅之力的掃蕩下,被衝得蕩然不存。
“難道這個就是隱藏在後的機械生物?”
“不,不可能,這些還僅僅是他們操縱的工具,他們還沒有露出真面目。”
“勝利?失敗?撤退?後路已經被切斷,我們已是孤軍,帝國不惜用幾十萬軍團做誘餌?”
“好在……好在手上還有最後的籌碼……”
皇帝在一瞬間心思百轉千回。就算局勢突然失控,在下一秒佝僂的皇帝臉上即恢復了一個王者的沉靜。
此時,雙方的戰場已經徹底陷入混亂,無論人類還是機械都在爭相逃命,而巨大的觸手如魔鬼一般吞噬著人命。
“子銘。”
“陛下。”
侍衛在側的子銘應聲單膝跪倒在皇帝膝前。子銘清楚的知道,為種族效死的時刻到了。
“你即刻回城。”
子銘錯愕的抬起頭,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接到了這樣一個出乎意料的命令,但是皇帝依然一臉的古井不波。
“子銘願隨陛下死戰到底!”
“閉嘴。你去傳我軍令,令首都守軍立即棄城撤離,退往加爾茲之地。令後方所有要塞軍隊傾巢出動,放棄基地,全部接應軍民撤退。”
皇帝的口諭如同群山一般威壓,透露著不可置疑的威嚴。而句句軍令卻驚得子銘幾乎說不出話來。其實所謂的軍令根本不需要撥人跑腿傳遞,皇帝只是想找個理由讓子銘撤離戰場罷了。子銘此刻單膝跪在地上,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皇帝遲疑了很久,放佛用盡了所有的勇氣說道:
“我們……敗了……”
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了,那種柔和里交織著希望、眷戀、無奈與不甘,仿佛一下就能把人的感情全部傾瀉而出。而所有的人,在這種最後的目光之下,都顯得淺薄而又渺小。對於一個視榮耀為生命的戰士來說,最大的勇氣並不是快意慷慨的赴死,而是卑賤忍辱的偷生。
“你走吧。”
在加爾茲的戰損修復台上,昏迷中的子銘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他又重新回到了那場天傾之難中。而此時,M分隊的隊長迪蒙正靜靜地站在子銘的身邊。這次行動中,子銘重傷被施救,鎧武竟完整歸來,而他的弟弟迪歐卻至今不知所蹤。迪歐的取向,或許只有這個戰損的人知道。
當子銘離開戰場時,戰場里觸手切割金屬的尖嘯聲,人群的慘叫聲,機械解體爆炸聲,撲天而起。
前方的金州城已經火光衝天,機器人軍團已經捷足先登,開始大規模的屠城。傳說中,機器人將人類屍體中的大腦切割並植入進智慧機器人的中央核心中,作為運算與感知的補充。而機器人世界如此壯大,絕對與這個殘忍的過程密不可分。
到底是機器占據了人類,抑或是人類重生於機器之中。關於這個命題,幾個世紀來都沒有答案。或者這本身就是一個相互作用的過程。從另一個角度說,也許這就是人類社會發展之中的拐點,人類並沒有滅亡,而是在另一個驅殼中得以重生?只是這種意義上的“重生”徹底改變的原有世界的運行法則,讓這種改變變得過於血腥與慘烈。
不知這是否是造物主未卜先知的必然,還是衝破命運藩籬後的蛻變?
“子銘,我會在城里等你凱旋。如果,如果……我又能走到哪里?我哪里都不會去,子銘,我就在這里等你。”
“麗婭……”
子銘望著金州的方向,毅然調轉坐騎,身懷著重重的使命,他向著第一個要塞的方向飛奔而去。他的身後,城門上巨大的燃燒的鷹翼旗緩緩地倒下。
“蒼鷹啊,你是否聽見我的呼喚?”
天空無言。
子銘仰天,他第一次流下了男兒淚。
秋風卷起了金州的殘葉,似乎正在述說這個故事注定悲壯的尾章。
…………
35歲的迪蒙,加爾茲之盾M分隊的隊長,性格內斂,沉默陰贄。至於他弟弟迪歐的失蹤,他一點都不怪子銘。他知道戰場無情,他們中的每一個人終有一天會終結在哪個無人所致的角落。但他只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子銘醒來的時候,發現迪蒙正站在他的身邊。忽然想到迪歐的狀況,子銘猛得起身,卻忽然腹中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瞬間又把他拉回了修復台上。
迪蒙張開健壯的雙臂,粗大的雙掌張開一把捧住子銘腋下,手臂一使力,猛地將子銘從床上凌空捧了起來。而後迪蒙左手手掌張開按住子銘聳起的胸膛,猛地把子銘整個人都按在了水泥牆上。
“韓子銘,我問你,我弟弟迪歐在哪里?”
“迪蒙,迪歐被帝國帶走了,我力戰不敵。”
迪蒙聽到子銘的回答,他左手瘋狂地牢牢地按住子銘飽滿的胸膛,似乎要把手指都陷進子銘的胸肌之中。而他的右手——號稱擁有戰隊最強右直拳,早已是青筋暴起。
“韓子銘,你不是很強麼?不是號稱可以以一敵十嗎?什麼叫不敵?”
迪蒙顫抖著,他遒勁碩大的肌肉在粗壯的手臂上暴開,棱角分明的右拳蓄滿了仇恨的力量,就像一枚要發射的重磅導彈一般直直地鎖定著子銘的腹部。這個重創的腹部,雖然八塊腹肌已經恢復到塊塊凸起,但是腹肌淡淡柔和的曲线而不是先前遒勁突起的狀態,表明了它們依然還不堪一擊。
說著,迪蒙快如電光的鐵拳猛然砸在子銘的肚臍上。子銘柔軟的中腹瞬間毫無抵抗的凹陷了進去。
“呃!!!!!!!”
子銘的身軀被牢牢地按在牆上,他完全的放松了腹部的防御,坦然的接受了這鐵拳和牆壁對他腹部的夾擊。
迪蒙沒有想到子銘的腹部觸感如此柔軟,他的拳頭竟然完全埋入到子銘的腹中,手指上凹凸有致的關節深深地陷在子銘的中腹里,擠壓著子銘受傷的內髒,感受著內髒的跳動與痙攣。那種子銘腹中特有的柔軟觸感,幾乎讓迪蒙有點欲罷不能,如果發力再往里頂進去,應該能觸碰到子銘的龍骨了,這是迪蒙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地方。
“為什麼不用腹肌抵抗?”
子銘吃力地笑了笑,說道:“迪歐的事……你揍我吧,我不抵抗。”
現在的子銘,就是一個天然的完美人肉沙包。要打穿韓子銘的腹部,對於迪蒙來說就是分分鍾的事。他做夢也想用自己的拳頭頂穿子銘的鐵腹。
“哼,你不抵抗?你受得住嗎?”
說著,迪蒙又是一記可以打穿20公分磚牆的鐵拳轟然而至,依然不偏不倚地轟在子銘的肚臍上。
“呃!!!!!!!!”
拳頭、手腕都徹底陷進了子銘腹中,迪蒙的拳底感覺到子銘腹中一片柔軟。子銘的傷痕累累中腹再次重傷。劇烈的疼痛讓子銘眉峰緊緊皺了起來,渾身躺下了油滑的汗水。肚臍深深地陷入腹中,讓子銘腹中翻江倒海,但男子漢的忍耐力讓他生生的忍住了吐意。
“韓子銘,你以為你很男人?”
“迪蒙,呃,你有種,就打穿我!”
子銘因為體脂極低,並不屬於身體特別厚實的類型,他的肚子僅有二十公分厚,比起鎧武充滿肉感的身軀要略顯單薄幾分。源於他腹肌的堅實精裝,使得子銘的腹部幾乎從來不被攻陷。但是一旦肚子失去腹肌的防御變得柔軟以後,這個薄薄的肚子要比鎧武的腹部容易搗穿得多。
“打穿你?現在的你,對我來說,易如反掌,但有屁用?打死你就可以換來我弟弟嗎?”
說著,迪蒙旋轉著將鐵拳狠狠地頂入子銘中腹的深處。子銘重傷後柔軟的腹部哪里能頂得住迪蒙的鐵拳。迪蒙手臂上的肌肉爆裂般地膨脹著,推動著拳頭陷入子銘腹部越來越深……
十公分……十五公分……迪蒙幾乎把半個小臂全部塞進了子銘中腹之內,他能感覺到子銘腹中柔軟的抵抗越來越強烈。
“呃!!!!”
“哦!!!!!”
“呃!!!!!”
隨著鐵拳旋轉著深入,子銘的柔腸被鐵拳一根根地攪斷,他忍不住痛吟著,等待著迪蒙的拳頭深入並觸碰到他後背的那一刻。
但是迪蒙卻並不急著,他推動著慢慢地一點一點的深入,一點一點越來越有力的碾壓著子銘的腹肌和內髒,這種腹中被持續碾壓的痛苦成倍的放大了。子銘緊皺著雙眉,咬牙堅持著,全身油汗爆出,汗水從頭發、下頜、手臂上滴滴而下。
5分鍾……
10分鍾……
15分鍾……
20分鍾後,迪蒙終於把子銘的腹部頂到了一個極限深度,任憑迪蒙粗壯的手臂如何施加推力,他的拳頭在子銘腹中無法再深入一分一毫了。那是他平生第一次用拳頭探入子銘的腹部如此之深,那一刻,迪蒙感覺到了子銘神闕穴中那個堅硬的凸起,那是子銘的核心——這是迪蒙第一次親手觸碰到了子銘的核,這個東西也是迪蒙一直想要轟碎的東西,不知道為何,他完全沒有這個動機,只是單純得想轟碎它,這像是他命中宿命的克星一般。
“迪蒙,呃,我的核,呃啊!”
“是個男人。”
子銘聞言,笑了一笑,一股淡黃色的胃液終於從他的嘴角涌了出來,子銘的頭無力的垂了下來,雙臂也無力的垂了下來。這力透肚腹的一拳,將他這幾天略微有點恢復的腹部再次頂成內傷。迪蒙左手托起子銘的下巴,子銘嘴角躺下的口水、胃液把迪蒙的手掌粘得黃白一片。迪蒙輕蔑地看著苦苦忍痛著的子銘,如同在欣賞自己精心打磨的一件了不起的藝術品。
“哼,你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嗎,韓子銘隊長?”
迪蒙松開頂在子銘深腹中的重拳,子銘的身體沿著牆壁慢慢劃下了下去。
在子銘即將觸碰到地面的那一刻,突然迪蒙的右拳爆發出驚人的能量,一記力量恐怖到超越人類極限的上勾拳猛然而至,撕裂空氣帶著火星的鐵拳猛然轟進子銘微挺的下腹下側並一擊告穿,鐵拳轟擊到子銘龍骨後掉頭向上,沿著子銘的龍骨向上碾壓,直接一路碾入到子銘的中腹肚臍,並狠狠地把子銘的肚臍和核心頂在龍骨上。
“呃啊!!!!!!!!!!!!!!!”
子銘雄烈的痛吼出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迪蒙的鐵拳一舉擊穿他下腹後從下腹到中腹一路碾穿,拳鋒的凸起一路撕裂了子銘的第七第八塊腹肌,徹底碾斷了子銘下腹中腹內阻礙鐵拳自下而上貫穿的根根柔腸,並徹底擊穿了子銘的精關——這是子銘承受過的最重的一拳。
“陽傷拳。”迪蒙陰沉地說道。
“噗!!!!!!!!!!”
頓時子銘的雄根猛烈地噴射出了巨量的黃白濃漿,被一擊便爆漿而出膏狀的精華,猛烈地噴射到迪蒙的鐵拳、手臂和胸口。迪蒙再是一拳轟進子銘的肚臍,子銘“呃”的一聲腹部頓時凹陷,子銘又是一股量大漿濃的精華噴射而出。
而迪蒙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迪蒙這種不受控制的莫名的瘋狂來源於何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瘋狂支配著他的意志,他的眼睛變成了深紅色,惡魔一樣的力量,他一拳一拳無情地轟擊著子銘的肚臍,任憑子銘炙熱濃稠的精華一股一股噴射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掛上一個個戰勝了了不得的對手的勛章。
“呃!!!”
“呃啊!!!!!”
“哦……”
“呃……呃……”
“呃啊!!!!!!!”
“哦!!!!”
……
迪蒙每一記重拳,就像陷進一塊柔軟的海綿里,子銘不停的呻吟著,柔軟的腹部一次次的深深凹陷著,本就重傷的腹部承受了迪蒙每一拳炸裂開來的爆炸般的力量,一會兒,子銘的肚臍就噴出了白色的腸液,子銘的嘴角也涌出了暗紅色的濃血……
在子銘一聲聲“呃……呃……”的呻吟中,他又陷入了那個夢境。
蒼鷹在暮靄沉沉的天穹上盤旋。
金州城外,火光衝天,瘋狂的屠戮從城內蔓延到了城外。而城中苦苦等待子銘的她,或許已經在煉獄中消散了吧。
“莉亞……”子銘低語著。
他不可置信地看到血從嘴里吐了出來,下腹之中突然一陣鋼鐵的冰涼,他低頭看去,一支尖銳的長矛從他後背貫穿了他的身體,帶著自己熱血的整個矛尖從他的下腹穿了出來。
“呃!!!!!!!”
接著,第二支長矛也從身後插入他的身體,半支長矛又從他的下腹穿了出來,上面沾染的鮮血和腸液滴滴而下。
子銘慢慢跪了下來,他的眼神迷離了,他只見前方走來了一個高大魁梧的機械人,它與眾不同的炎紅色的盔甲散發的致命的危險,一杆子銘從未見過拳頭粗的長長的鋼矛慢慢地放了下來對准了子銘。他看到粗壯的杆身上用浮雕凸起雕刻的群龍盤踞了整個杆身——這跟盤龍仗似乎將要和子銘的命運交織在一起,成為他們共同的宿命。而當下,子銘只能束手待戮。
“莉亞,我要死在這里嗎?我還沒有去加爾茲要塞……”
“噗”的一聲是長矛插入身體的聲音。
“呃啊!!!!!!!!!!”
巨大的鋼矛刺入了子銘的肚臍,而後整個鋒刃全部插進子銘的腹中,機械人開始攪動著長矛,鋒刃在子銘的中腹內翻攪切割著子銘的內髒。
“呃啊啊啊啊啊啊!!!!!!!!”
子銘痛苦地吼了出來,他雙手不禁握住了盤龍的杆身,試圖阻止機械人無情的旋轉,但是卑微的力量根本無濟於事。
在翻攪了半分鍾之後,機械人再一猛刺,鋼矛從後腰穿透了出來,粗壯凸起的龍紋杆身也隨之插入子銘的中腹,而後粘著鮮血和腸液的盤龍仗從子銘後背貫穿出來,被牢牢地插進子銘身後的地里。子銘的軀體被定格在了這杆粗壯的長矛中央。
“哦………”
子銘單膝跪在地上,他被釘在了地面上。他垂下了頭,大量的鮮血猛然噴了出來,染紅了他御前侍衛戰袍上那只展翅的蒼鷹。
在他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突然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他的肩膀,接著背後插穿他身軀的兩杆長矛被人一把握住,並用力地的拔了出來。兩把凸出在他下腹的矛尖猛然縮進他的腹中並從後腰抽了出來。
“哦!!!!哦!!!!”
子銘兩聲痛吟,隨著長矛從他身軀上抽離,下腹的兩個破口上噴出了鮮血。
子銘身上就只剩下貫穿中腹的那杆粗壯的盤龍龍紋長矛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粗壯華麗的長矛,這龍紋,嘖嘖,厲害了。”一個護衛裝束的年輕人說到。
“這小子,真夠走運,這是帝國的哪位王把自己的武器貫穿了這小子的腹部。這盤龍杆子要穿過他肚子拔出來,估計要爽死這小子了。”
這沉郁有力的聲音,帶著讓人不得不信服和跟隨的力量,是個老人吧。子銘想到。
那個年輕人來到子銘身前,他看著快要失去意識的子銘,笑嘻嘻地說道:
“嘿小哥,忍著點哈,接下來要爽死你!”
說著,他一把握住這杆無比粗壯的長矛的杆身,猛地一拉,把它從深陷的地里拔了出來,然後他一腳蹬在子銘的胸口,不快不慢地把拳頭粗的杆身連帶著鋒刃從子銘的腹中慢慢開始抽離。
“呃啊啊啊啊啊啊!!!!!!!”
布滿凸起龍紋的鐵杆每被拔出一段,子銘竟然忍不住射出一股白漿。染滿了子銘熱血的盤龍杆一段一段地被抽出子銘的腹部,子銘一段段的斷腸也隨著凸起的紋路被抽了出來。在最後的矛尖的鋒刃要要通過子銘中腹的時候,年輕人頑皮地旋轉了幾下杆身,頓時,鋒刃又在子銘中腹之中一頓無情的翻攪。
“呃啊!!!!!!!!”
子銘雄烈地吼了起來。大量的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而一股更加量大濃稠的黃白精柱也從下體爆射而出,一下被射出一米多高!
“行了,別再玩這小子了,他是御前侍衛,到了加爾滋還有大用。”
“嘻嘻,我只是想讓他再爽爽,放心,這小子命硬著,還死不了。”
“行了,快點拔了,我們還要趕去加爾滋,把這小子和這杆盤龍杖都帶上,別再弄傷他了。”
“喏,攝政王殿下。”
老人身邊一眾護衛們齊聲喏到。
第四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