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子歸
洛城,向來被稱為整個國家最安全的城市。
這不但得益於其完善的安保體系,更應該歸功於洛城特有的同時也頗具爭議的安保辦法-守護者計劃,這項計劃允許洛城利用其世界領先的生物科技技術,培養出一批體格優秀的“洛城守護者”-一般是12-16歲的少年。因此,在洛城的罪犯就不得不考慮仔細,或許自己還沒來得及犯案,身邊看起來平平無奇,嬉戲打鬧的初中生們就會把自己制服。
然而即便如此,每年還是會發生幾起惡劣的案件,有的“洛城守護者”甚至會因此喪命。青少年相較其他城市更高的死亡率帶來的穩定安寧的生活讓洛城一直為人所詬病,不過“守護者”的規模不減反增,精妙的話術讓了洛城的每一個少年都相信成為守護者是一項莫大的榮幸,在城里懲惡揚善見義勇為是自己莫大的義務。因此申請成為守護者的少年越來越多,洛城的官方甚至可以優中選優,來培養更加的優秀的守護者。
守護者的團隊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盡管具體規模一直是一個謎,但洛城的各位居民還是能覺察到這些勇敢少年的無處不在。為了以防萬一,少年們嚴守著自己的秘密,甚至很多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在城市間打擊犯罪,英勇無畏的守護者。暗中的契約和隱形的守護網絡成一只大手,無情地打擊著洛城一切或明或暗的黑暗。
杜宇,便是其中一員。作為洛城第二中學的一名學生,杜宇可以說是毫不起眼,無論是體育,文化課還是音樂美術,杜宇都沒有十分出眾的地方,保持著不上不下的中間水平。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長了一張陽光帥氣的臉,這一點倒是吸引了不少同級的女生紛紛向他表述心意。只是不知為何,少年對於同齡少女的愛慕似乎並沒有其他男生那般充滿青春期的躁動,反而出乎尋常的冷靜,對待每一位同學都保持著和煦的微笑和恰到好處的禮貌。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層看似平庸的遮掩,沒有人能意識到這個少年是守護者團隊里面最出色和優秀的一員。和身體強化藥劑幾乎100%的契合率讓當初為杜宇進行改造的工作人員都嘖嘖稱贊,認為一顆守護整個洛城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杜宇把自己的代號定為子歸,聽起來文雅,還有這自以為不錯的寓意。
就這樣,子歸開始活躍於除惡揚善的一线,幾乎整個洛城的居民都知道,在陰影之中,一個穿著藍灰色緊身衣的少年,一次次把黑暗拖進更加隱秘的深淵,然後吞噬。只是少年對此不以為意,他只是認為自己做了該做的事,而這件事,還挺好玩的。
“所以,這就是你大早上連著三節課都在呼呼大睡,甚至連老班用粉筆頭砸你都叫不醒你的原因嗎,杜宇同學?”少年的筷子在餐盒里戳了兩下,擋住了險些被杜宇夾走的肉丸。
“別這樣說啊胡魄,昨天晚上真的太累了,那個盜賊跑的真的很快,一溜煙就不見了,最後抓到的時候估計都跑出去幾公里了,要不是有身體強化藥劑,估計我今天得睡一天…”杜宇見搶奪肉丸不成,目標又轉向另一側的一根香腸。
“胡說!我昨天晚上還看到你游戲在线…別拿了我就這一根了!”胡魄又擋了兩下,干脆把盒飯用身體藏了起來。
“啊…那是…那是我太著急了忘了關游戲了…”杜宇的臉一紅,眼睛瞥到一邊。
“誰信啊…狀態還是游戲中呢!”胡魄笑著,擺出勝利者的手勢,把香腸塞進了嘴里。
“對了…這幾天,組織又來任務嗎?”杜宇話鋒一轉,臉上的神色也嚴肅了一些。
“沒有,你問這個干嘛?有事組織自然會找你的。”胡魄咀嚼著口中的肉腸,滿不在乎地回應著。
“就是…我聽木辛說的,有一伙販毒的最近會經過這里吧…”杜宇說得猶猶豫豫的,卻掩不住語氣之間的興奮。
“哦…這個啊…我不清楚,可能有吧…也可能是木辛瞎說的,不要想這麼多啦!要是真的…真的有任務…會聯系你的。”不知是因為口中的食物,亦或是其他原因,胡魄的話斷斷續續的。
“好吧…如果有的話記得告訴我啊!我已經閒了好長時間了。”杜宇有些失望,繼續低頭吃著自己的盒飯,卻沒看到胡魄眼中溢滿的擔憂。
校園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隨著夜色漸濃之下的杳杳鍾聲,少年們涌出待了一天的校園,向家的方向跑去,只為了享受一瞬間的課余時光。
“對,所以咱今晚不回去了,不用擔心,胡魄也在,嗯,好…”電車來回晃動著,擠滿的人讓電話的信號斷斷續續的,杜宇聽著母親的囑咐,下意識地應著,目光卻定在遠處一個形跡可疑的男子身上,男子的全身被黑色的衣服包裹著,帶著口罩和墨鏡,頭來回擺動著,似乎在確認周圍的環境。杜宇隨便應付了幾下,掛斷了電話,然後向混入人群悄悄溜到男子身邊,卻被一旁的胡魄一把拉住。
“杜宇你看這個!”胡魄正刷著手機,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拽著杜宇要一起欣賞,卻不曾覺察到少年的蓄勢待發的狀態。這一扯險些把杜宇拽倒,還好人群擁擠,少年只是撲在了一個青年的懷里,並未受傷。杜宇慌忙站起,一邊道歉一邊看著剛才的位置,然而男子早已失去了蹤影。杜宇有些失望,卻也不好表現,強裝著感興趣的樣子湊向胡魄。
胡魄輕輕嘆了口氣,心里放松了一些,繼續盯著手機,一條信息傳來,卻讓少年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電車依然在路上搖搖晃晃的走著,連這胡魄的心也一起動搖。傳來的是一封密電,要求子歸和琥珀去調查並抓獲潛入洛城販毒團伙。任務看似平常,但末尾卻用一行紅字寫著:
“此次任務已造成人員損失12人,對方極其殘忍,每一位死亡成員都是被活生生虐殺而死,因此兩位可以選擇拒絕此次任務。”
官方對於對方的危險程度沒有絲毫隱瞞,字里行間都充斥著“不要接受”四個大字,但胡魄知道,憑杜宇的秉性一定不會拒絕。帶著一絲擔憂,胡魄輕輕扭過頭,果然看到杜宇滿臉興奮地看著手機,口中喃喃自語。
胡魄嘆了口氣,他想讓杜宇遠離此次任務的目的最終還是落空。而對於這個販毒團伙,他有所耳聞。據說派出的數個守護者,都被他們所設計的各種各樣的陷阱和違規武器抓住,然後遭受了嚴刑拷打,只為了能得到幾個他們所知道的同伴的信息,一些意志薄弱的少年說出了幾個名字,還算得以善終,至少留了全屍,而另一些寧死不屈的少年,最後找到只有一些頭顱或是碎骨,還有散落了一地的髒器碎片。這一切胡魄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僅僅是聽來自隊長的描述,便幾乎要吐了出來。最可怕的是,敵人行蹤不定,這些勇敢的少年們找了一個又一個可能是秘密基地或是交易現場的地址,都一無所獲。這還只是暗中調查,據說正式的警官們傷亡更加慘重,幾乎每一只小隊都有來無回,只有一個20歲的年輕警官隨隊調查之後衣衫襤褸傷痕累累地跑了回來,身體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遠比不上他所受到的精神上的衝擊,因為那個警官現在還在鎮定院里面沒有出來。
而現在,自己和杜宇兩個人去探尋這龍潭虎穴,一旦接下這個任務無疑是去送死。但杜宇不知道,天真的少年還活在那個輕松安全的世界里,認為除惡不過是抓一些小偷小摸而已,可能從未想過有一天刀刃會捅進他的身體,子彈會射穿他的胸膛。
“杜宇…”胡魄第一次感覺回家的電車是如此的漫長,他想快些下車,把杜宇拉到沒人的地方,說清楚個中利弊,但是杜宇的手機上,隱隱約約地看到一行短信早已發送出去。
“可以。”
短短兩個字,似乎徹底宣告了少年的死刑。胡魄看著滿臉興奮的少年,眼中噙著幾滴淚,遺憾的神情化作愁雲籠罩在頭頂。逐漸變低的氣壓慢慢擴散到杜宇的身邊,令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抬起頭,目光恰好對上胡魄淡褐色的雙眸,杜宇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得到的卻是來自對方的略帶慍怒的直視。
“怎麼了?”那道視线像刻印一樣深深烙在杜宇的腦海里,他從未見過胡魄這樣的生氣,而且似乎還是因為自己,只是他不敢說,直到二人走進胡魄的家,關上了門,杜宇才小心翼翼地問到。
“你收到那條信息了?”胡魄的語氣依舊冰冷,目光移到一邊,不去看面前幾乎要貼上自己的少年。
“哪條?調查販毒集團的嗎?”
“嗯。”
“看到了?”
“嗯。”
“答應了?”
“…嗯。”
“杜宇!”胡魄的聲音陡然變大,嚇得杜宇幾乎要跳起來,“你知不知道,接下這個任務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僅僅咱們守護者小組,已經有12個人死在這個任務上了?!你知不知道,每一個死於這個任務的,都是被活活虐殺慘死的?!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
“那你還答應下來?!就這麼急著送死嗎?!你死了,你爸媽怎麼辦?!我…我…我怎麼辦…嗚嗚…”胡魄終於忍不住了,低下頭去,嗚嗚地啜泣,雙肩也隨著輕輕顫抖。
“哎,你別哭啊…”杜宇慌了,他知道自己的特立獨行,讓胡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胡魄不想去死,但又不願意看著杜宇一個人面對那一系列可怖的折磨,只是“可以”二字早已發出,盡管一系列的文字游戲或許能讓自己退出這次調查,但無論如何,那都是對於自己來說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杜宇滿懷的正義感,讓他12歲就參加了守護者計劃,並且活躍其中。盡管三年來,他所面對的不過是一些小偷小摸,但他一直認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協助警方,抓到真正的惡人。現在,這個機會擺在自己面前,自己不可能不做些什麼,更何況,昨天…
“噗通,噗通,噗通…”
“吱,吱,吱…”
不知道做些什麼,杜宇只能輕輕抱住了低聲嗚咽的胡魄,不算厚實的胸脯,貼上胡魄的耳邊,沉穩有力的心跳夾雜不和諧的機械音,被少年聽得清清楚楚。胡魄抬起頭,淚眼望著面前離自己不足10厘米的少年的臉,疑惑而擔心。
“聽到了嗎?”
“什麼?你的心跳嗎?”
“還有…”
“那個吱吱的…”
“嗯…”
杜宇松開懷中的少年,卻反被胡魄再次抱住,大腦一秒的宕機讓他呆滯,雙手卻還是下意識地環住對方。
“昨天下午,我去了基地…隊長向我說明了一切,調查的過程,結果,還有…那慘不忍睹的一幕幕。”
杜宇的聲音逐漸低沉,冰冷,室內的溫度仿佛一瞬間跌破零點,就連胡魄眼中的淚都幾乎要被凍成冰晶。
“我不能輕饒了那些可惡的人渣…不僅是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們,更是為了防止其他人被迫害。”
“可是,你單槍匹馬…”
“我不是一個人…你剛才聽到的機械的聲音,是昨天下午被植入我的心髒里的一個監視器。能實時精准定位我的位置,監視我的心率,更能在我陷入危險的時候自動除顫,救我一命…”杜宇摸了摸胸口,隔著薄薄的校服襯衫,摸到胸口縫合時留下的痕跡。
“這…”
“所以,我這次,必須參加。因為我是這次行動的關鍵。”杜宇的聲音越來越堅定,目光如炬,似乎不再是一個年僅15歲少年。
“好吧…”有了後盾,這讓胡魄稍微放心了一些,但一想到杜宇還是會多多少少受到一些折磨,心里仍然不大好受。
“你就放心吧,我的代號,可是子歸啊。一定安全回來的。”杜宇笑了笑,掙開抱住自己的臂膀,站了起來。
“等等,…”胡魄的手,再次拽住了面前少年的衣角,“我們…再來一次吧。就當是,預祝你的成功。”
“再來一次…?啊…”杜宇愣了一秒,然後回憶起了去年聖誕節的那個晚上,兩個人千辛萬苦地抓住了一個四處趁亂盜竊的年輕人之後,住進了就近的旅店。那一晚,二人不知為何莫名的燥熱,在聖誕節散落的冬雪之下,開始品嘗熾熱的禁果。
而現在,胡魄說他還想再來一次,讓杜宇頗為意外,那次甜蜜的嘗試讓二人一段時間避而不見,彼此都以為的意外和痛點,結果是雙方最後的渴望。
“好…”得到了肯定,氣氛便逐漸曖昧。情投意合的少年們,不再遮掩自己的感情。比起語言,慢慢褪下的襯衫下更為白嫩的肉體,似乎更能傾訴彼此的心意。胡魄看著一絲不掛的杜宇,有些心疼地把手撫上少年胸肌正中的一道傷疤,杜宇卻似乎毫不在意,反而捏住胡魄的手,引導著它慢慢移動到自己淡粉色的,稍稍凸起的乳首。
胡魄心領神會,干脆抱住杜宇,把少年按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彈簧床墊把二人的身體震得一顫一顫的,杜宇緊貼著小腹的白嫩肉棒也隨之搖擺。
“杜宇…你真的,很努力啊。”
躺在床上的杜宇,身體被拉直,平時被衣物遮蓋的肌肉開始顯露出輪廓。胡魄能明顯覺察到,少年的身體結實了不少,原本清瘦的身材,現在開始能看出凹凸不平的肌肉塊,近乎明晰的肋骨,也被練得厚實的胸肌覆蓋,平坦的肚子隨著呼吸分割成六塊腹肌,而下一小叢烏黑的毛發,藏匿著少年不斷發育變大的肉棒。
“咕咚…”胡魄咽了咽口水,清朗的月光把少年的身體分出明顯的陰影,讓他從未感到過杜宇的身體是那麼的誘人。坦誠相見的原則,讓他開始解開一顆顆紐扣,露出自己相較之下略顯瘦削的肉體。
“你還是這麼瘦啊…”杜宇清亮的眸子掃過胡魄胸前的一排肋骨,笑著摸了摸胡魄的胸脯,薄薄的肌肉和薄薄的脂肪讓杜宇感覺自己似乎直接摸在少年的內髒上,加之那白的能看到血管的肌膚,胡魄的整個身體宛如透明一般,“你呀,還是多吃一點的好…”
“還不是你每天中午都搶我的盒飯來吃。”胡魄撇了撇嘴,揉搓著杜宇乳首的指尖開始輕輕用力,在少年的左胸按下一個小窩。
“好,那我以後不搶你的午飯吃了,你多吃點,至少別這麼瘦。”杜宇笑了,手掌輕輕把住胡魄纖細的腰肢,“坐進來嗎?”
杜宇的肉棒,在乳首被反復揉搓刺激之下,早就高高地挺了起來,和同齡人相比,守護者藥劑給予的生命力也體現在更加碩大的肉棒上,看起來足足20厘米的肉棒,此時正一彈一彈的,渴望尋找一個釋放的機會。
“嗯…”胡魄的臉上暈開緋紅,錯開少年肉棒挺立的位置,緩緩坐下,杜宇碩大的肉棒擠壓著少年稍緊的後穴,一點點捅進去,感受著蘑菇頭傳來的胡魄溫暖的體溫。胡魄的後穴有些疼痛,然而更多的是大腦中揮之不去的快感,自己的身體被杜宇插入,這樣緊密的聯系讓胡魄第一次正視自己對杜宇的態度。朋友?兩個人僅僅是朋友未免也太過可惜,而現在,胡魄能感覺到,自己幾乎和杜宇融為一體。他的腰肢隨著杜宇的手上下晃動,任憑杜宇的肉棒在體內抽插,搓弄著杜宇雙乳的手,也隨著少年起伏不定的胸脯微微顫抖,還能摸到劇烈的心跳,和機械微弱的運轉感覺。
“呃…哦!啊!”感覺太多了,胡魄將自己的全身幾乎都交給了杜宇,每一寸皮膚都和少年緊密相擁,因劇烈運動淌出的汗水灑在一起,兩顆越來越劇烈的心,也逐漸交融。
“哈啊,哈啊,哈啊…”急促的喘息,宛如暴風雨一般呼嘯。凶猛的震顫幾乎要使床板碎裂,胡魄瘋狂地上下攢動著身體,讓杜宇得以狠狠操弄他的身體,仍然維持著雄壯高擎的肉棒,在胡魄濕軟溫熱的後穴刺激下,開始一股股流出晶瑩的水液,甚至從被肉莖擴大的肉穴緩緩流出。胡魄的手摳弄著杜宇的肚臍,按壓著杜宇的小腹,順著自己的心意把玩著少年的肉體,這具煥發著蓬勃生機的肉體,在一次次微弱如電流般酥麻的刺激下,不停地抽搐著,一點點射出少年的精華,充滿胡魄溫暖的體內。
“啊!”最後一次洶涌地噴發,如悸動已久的火山一般,精華淋滿了少年的身體,隨後,二人緊緊相擁,兩個熾熱的靈魂,也相互交融。
“能回來的,對吧…”胡魄輕輕貼在杜宇的身上,耳朵再次伏上寬厚的胸膛,聆聽少年鮮活的心跳。
“嗯…”杜宇輕輕地應著,抱緊的力度難以覺察地增大。
夜色漸濃,清冷的月光也愈發濃重,盡享歡欣和愉悅的少年們簡單洗了個澡,再次相擁而眠。
轉天便是周末,無需早起去趕往校園,這讓兩個人直到中午才起。對於晚上的行動兩個人都不曾再提及,一整天的相處,讓兩個少年都很開心。時間在飛速流逝,離著調查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杜宇穿好作戰服,離開了胡魄的家。
“杜宇…”胡魄站在窗邊,看著被車接走的少年,雙手不由得攥緊,卻也做不了什麼。轉過頭,卻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張卡片…
車上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隊長還在調試著植入杜宇心髒里的監視器,一條規律而平穩的折线,在綠瑩瑩的屏幕上穿梭。
“嗯,運行正常,聽著子歸。”隊長調試完畢,轉過頭來囑咐杜宇,“如果被人發現,就立刻跑出來,千萬不要和他們硬拼。也不用太緊張,我相信你的能力。”
“嗯。”杜宇點了點頭,靜靜地在一旁望著窗外的景色。對於隊長,杜宇一直保持著無條件的信任,自然覺得只要聽從他的指揮,調查行動也就不會出什麼差錯。
“好了,車就先停在這里吧,你自己進去,記住,一定要保持警惕。”車慢慢停靠在一座看起來像廢棄廠房的建築物旁。直到下車,隊長仍在不倦地叮囑著,杜宇點了點頭,向廠房里跑去,隊長也只能默默目送著少年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心中暗自為他祈禱。
廠房不大,在一片夜幕中卻顯得無比清幽,亦或者說是宛如深淵般的難以洞察。杜宇小心翼翼地摸進正中的一間還亮著一絲微光的工廠,然後從一層直接翻到二層的通道,隔著窗子向里面看去。
工廠的機器並沒有在運轉,只有幾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工人在包裝桌子上的一大堆白色粉末,工人的面色猶如死屍一般蠟黃枯瘦,滿是血絲的眼球卻突出來,直直盯著面前的粉末滿是興奮的目光。
“咔嚓…”杜宇用隨身的相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再次潛入黑暗之中。少年並不打算只身犯險,至少要把消息帶回去,再做定奪。
杜宇思考了一下,從二樓的通道再次翻到廠房的屋頂,沿著空調機的邊緣偷偷摸到了與之相連的另一間工廠,這間工廠里面沒有設備,只有一張張桌椅,看起來似乎是給工人們洗腦,或是辦公的地方。里面空無一人,以至於基本上一片漆黑。只有一間小房間發出淡淡的光。
“嗯?”杜宇敏捷地攀過幾根房梁,然後順著通風管道鑽入,通風管道似乎還在運作,一陣淡淡的血腥氣味正在里面慢慢擴散。杜宇尋著血腥氣味走去,卻被眼前的一幕吃了一驚。
“這是!”
房間里面擺著幾張長桌,兩個赤裸的頗為健壯的男孩正躺在一旁,胸脯在輕輕起伏,應該還活著。而另一邊的桌子上,幾個穿這白色工作服的人似乎正在圍著桌子切著什麼。杜宇揉了揉眼,仔細看去,這才發現正中那個被團團圍住開膛破肚的少年,而周圍的人正在把手伸進少年的體腔,把看起來就健康無比的髒器一個個摘出來。而少年似乎還活著,身體還在隨著髒器的摘出而輕輕抽搐。
“鴟鴞?!”看清了被活生生解剖的少年的臉,杜宇險些叫出聲來。作為在基地里和自己關系不錯的朋友,鴟鴞的失蹤一直是他和胡魄的一個心結,他想了無數種可能,卻從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看著鴟鴞被人活剖。杜宇的手不自覺地握緊,磨平的指甲都把掌心的肉掐得生疼。他想要衝出去,趁關鍵的髒器還未摘出把鴟鴞搶救下來,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子歸,子歸,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耳機里傳出了隊長焦急的聲音,很顯然自己波動的情緒讓隊長有些擔心。
“子歸收到。”
“子歸,你的心率太快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找到鴟鴞了,還有兩個男孩,都很壯實,一個皮膚黑一些,一個更白一點。”
“…那應該是夜幽和晝明…他們在哪?”
“他們在右側工廠二樓的房間里面…夜幽和晝明正全身赤裸,不省人事,而鴟鴞…正在被活摘髒器。”
“活…子歸,快點回來,你的調查已經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我現在命令你,歸隊。”
“收到。”子歸理了理有些雜亂的思緒和復雜的心情,強忍著淚水轉身離開,身後卻仍能聽到刀刃切割少年肉體的吱吱聲和鋸斷骨頭的咔咔聲。
通風管道里彌漫著血腥氣息,讓杜宇的眼前一遍遍地閃過鴟鴞被解剖時的畫面,那些肆意橫流的鮮血,那些健康的還在蠕動的髒器,甚至於鴟鴞還在輕輕起伏的胸脯,都讓少年有點難以接受,讓少年的大腦有些恍惚…血腥味越來越重,杜宇也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地跌跌撞撞,少年強撐著向不遠處的管道口爬去,卻沒辦法阻止眼前的黑霧越來越濃。
“噗通…”杜宇的手伸向管道口的瞬間,大腦卻徹底宕機,黑暗籠罩了男孩的視线,令他昏倒在狹窄的排風管道里。
“這小子真狡猾,居然藏在排風管里,還好有透視攝像頭,不然真有可能被他帶點什麼回去。”排風管道口站著兩個男子,正拉著杜宇的雙臂,把他從排風管道拽出來。
“不過這小子真的不錯,又壯實,還有點可愛,一定也受過改造,估計內髒又能賣一大筆錢。”一個較瘦的男子說著,手不禁在杜宇被作戰服繃緊的腹肌上摸了摸。
“不急,先拉回去審問審問,萬一能問點什麼出來呢?”另一個較胖的男子直接把杜宇扛起來“嚯!這小子好沉啊,割肉來吃估計都能出好幾十斤。”
“割肉好啊,我已經好久沒吃到這麼鮮嫩緊實的少年肉了…”
“也就說說,要真割了肉還輪的上你?”胖子笑了笑,將杜宇綁好,之後干脆拽著杜宇的腳,任憑他的身體在地上拖行。
“想想還不行了?快回去吧,別讓老大等煩了。”瘦子也笑了起來,兩個人快步走進了黑暗之中。
“這小子,我給您送來了。”胖子把杜宇直接扔在地上,一路的拖行讓作戰服沾滿了塵土,纖長緊實的腿上還劃出幾道傷口。
“你這工作做的也太粗糙了…”一個女人坐在陰影中,正打磨著自己的指甲,看到扔在地上的杜宇,來了興致,把磨甲刀扔到一旁,款款上前。
“行了,有就不錯了,這個月才弄到五個少年英雄,供貨完全不夠,羅家那個大少爺還等著換心髒呢!”瘦子似乎並不在乎女人的身份,照樣沒大沒小地抱怨著。
“你們做的不錯,不過不能現在剖,最好問問他們的消息,這樣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至少能保證貨源的穩定供應。”女人慢慢湊近昏睡的少年,眼中閃了一絲精明的狡黠,拍了拍杜宇的頭,“好了,別裝了,這麼完美的改造體不會暈這麼久的。”
“可惡…”杜宇的偽裝被戳穿,只能不情不願睜開眼,盯著面前的女人,滿臉的憤怒卻在視野逐漸清晰之後,化作了難以接受的詫異。“羅素博士?!”
“羅素?你們這群小崽子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愛提那個婊子?”女人顯然被杜宇的話激怒,看似柔弱的拳頭狠狠砸進男孩的肚子,杜宇感覺自己的腹部仿佛被子彈擊穿一般劇痛,口中噴出一口血,不可思議地望著面前的女人。
“老大你悠著點,別再打死一個。”瘦子連忙跑過來拉住女人作勢要打的手,以防杜宇還沒發揮作用就身死於老大手中。
“咳咳…你…”
“我叫羅蘭,那個婊子是我姐姐,雖然我很不想承認。”羅蘭揉了揉自己的拳頭,盡管剛才杜宇沒來得及繃緊自己的腹肌,但強韌堅硬的肌肉還是把她的手震得有些痛,這讓她暗自有些吃驚。“你也是她的傑作之一吧?我就知道,那個婊子除了這些也做不出什麼大事了。”
“咳咳,我不許你…這麼罵羅素博士…”杜宇還在緩著腹部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一個怪物,但羅素博士作為幫他完成夢想的人,平時更是如母親一般關心著他們,這讓杜宇一向十分敬重羅素。
“呵呵,還博士?她的基因強化藥劑估計都是從我這兒偷走的,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賤貨!婊子!”羅蘭當然不在乎杜宇毫無意義的威脅,罵得反而更是起勁。“不過,她有一點我很喜歡,就是創造了你們這樣一批玩具給我,親手一點點摧毀她的傑作,這個感覺…太棒了!”羅蘭的手從杜宇的臉頰上劃過,不知為何她的手十分冰冷,冷的杜宇打了個哆嗦。羅蘭揩去杜宇嘴角的血,又慢慢滑到少年的軀干,輕輕揉搓,感受著被改造過的強化機體帶來的舒適觸感,“沒錯,就是這樣,既強壯又幼嫩,宛如初生牛犢一般的少年們…”
“嘶…”杜宇倒吸了一口冷氣,冰冷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感覺著實不大舒適,卻讓他青春的肉體越來越發燙,一絲緋紅爬上少年的臉頰,包裹在作戰服里的肉棒,也開始充血脹大。
“果然,那個騷貨也培養了一群小騷貨出來 ,你也一樣,隨便摸一摸就硬了,不過小弟弟的尺寸不小啊,基因強化也會強化這里嗎?”羅蘭用輕佻的話語調戲著杜宇,指尖也慢慢向著逐漸膨大的胯下滑去。
“你!不要!”杜宇覺察到那絲冰冷開始向著自己的胯下移動,想要掙扎,但被綁縛的身體卻突然觸電一般的一陣抽搐,之後渾身失力,癱在地上,杜宇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團布塞入口中。
“還是電擊棒好用,不用擔心傷到改造體。”羅蘭滿意地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杜宇,繼續這毫無顧忌地侵犯,“感謝我吧,還能讓你爽一爽,等一會我有點關於那個婊子的事要問,你一定要配合我哦!”
“唔唔…”失力讓杜宇連掙扎都做不到,但身上那抹冰冷的觸感卻愈發明顯,杜宇不用看,也能清楚覺察到羅蘭揉捏著自己胸肌和肉棒的雙手。
很奇怪,明明像是被冰鎮一般的感覺,杜宇卻覺得體內愈發火熱,這股烈焰讓少年燥熱難耐,還沒等羅蘭有進一步的動作,少年的蘑菇頭前的作戰服便已濕了一片。
“就這樣啊?”或許是因為杜宇過早的擦槍走火,羅蘭突然對眼前的少年失去了性致,“算了,不愧是那個婊子的東西,也是個不堪大用的騷貨…”羅蘭搖了搖頭,朝一旁開著門的暗室喊了一句,“木辛,這個騷貨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好…”一陣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從暗室里走出一個穿著睡衣的少年,打著哈欠,還揉著惺忪的睡眼,抱著一個大香蕉的抱枕。
“木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杜宇便已經有所疑惑,但看到少年站在自己面前,被朋友背叛的失落感還是深深震撼了他。
“別瞎想了,我也從來不是你們那個什麼守護者計劃的人。”木辛滿不在乎地給杜宇松了綁,又摘下了口中的布團,“所以你想罵什麼就罵吧,我是不在乎。”
“你!”杜宇恨得咬牙切齒,想要給木辛狠狠來一拳,卻發現即便沒了繩索的束縛,自己也仍然如困獸般動彈不得。自己曾經信任的戰友變成敵人的感覺,讓他難以接受,幸好走出來的不是胡魄,否則自己絕對會當場氣死過去。
“看來,羅蘭給的肌肉松弛劑效果不錯啊…”木辛看著杜宇掙扎的樣子,笑了起來。
“子歸,你怎麼還沒回來?!…滋滋…聽到請回復…滋…聽到…滋滋…請…”耳機里傳來隊長的聲音,帶著干擾的雜音,卻掩不住背後焦急的心情。杜宇想要回答,卻被木辛奪走了耳機。
“你們應該都聽到了吧…木辛,羅蘭什麼的…來找我們吧?最好在4點之前。”
說完,耳機被扔在地上,狠狠碾碎。
“好了,回歸正題。你也知道,我是混入守護者計劃的,雖然對情報略知一二,但也不算全面,所以…”木辛抱緊了懷里的香蕉,調整了一個自認為威嚴滿滿的語氣“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比如琥珀的位置什麼的,或者其他守護者的位置…反正就這些啦,這樣我會讓你死得舒服一點。哈啊…”木辛又打了個哈欠,“而且我還能早點回去睡覺,對你我都好。”
“…”此時此刻,杜宇也不想叫罵或是說一些毫無意義的狠話了,保持沉默,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看來你不想說咯?何必呢…”木辛慢慢靠近杜宇,手掌撫上少年結實的胸肌,輕輕一按。
杜宇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疼,一口腥甜的血從胸腔里反嗆出來,順著嘴角緩緩流下。他低下頭去,隱約看到一條纖細的线,從他的胸前伸出,另一段纏在木辛的食指上。
“不用害怕,這只是一根針而已,我算了算,你的胸肌這麼發達,這根針最多刺進你的心室腔內,穿不透你結實的心髒的。”木辛說著,輕輕扯了扯手中的絲线,牽動著杜宇心髒里的針再次劃破了少年的心肌。
“呃啊!”胸口一陣陣的疼痛讓杜宇難以忍受地慘叫出來,他也曾在任務中受過傷,但這樣直擊心髒的劇痛,卻是他從未承受過得。
“行了,說吧,反正我們已經殺了12個了,也不差你一個,說出來死得還能舒服點。”木辛的語氣愈發冰冷,拽動絲线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混…蛋…咳咳,呃…”
杜宇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已經破了個洞,源源不斷的鮮血正流進自己的胸腔。胸口尖銳的刺痛,像千萬只螞蟻在噬咬自己的心髒,讓原本平穩強勁的搏動,都變得虛弱而混亂。
“真是不開悟啊。”木辛搖了搖頭,“要不是羅蘭說不能傷得太過分,咱早就把你開膛破肚了,哪里用的上這個?”說罷,木辛狠狠扯斷了手中的线,霸道的勁讓針尖都移出兩分,並不尖銳的針尾反穿進男孩的心肌。
“呃啊啊啊…”心髒再度受傷,讓杜宇的身體都疼得抽搐起來。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男孩英俊的臉緩緩流下,和著嘴角的鮮血落在滿是塵土的地板上。
“別裝了,你們改造者的生命力頑強得不行,上次我把一個男孩的心髒都烤焦了,那顆心髒還跳了一個小時呢,現在只是插了根針進去而已,沒什麼影響的。”木辛再次湊到杜宇的胸前,把耳朵貼在男孩結實的胸肌上。
“咕咚,咕咚,咕咚…”杜宇的心髒還在跳動,雖然有些紊亂,雖然有些微弱。
“這不是跳的很好嗎?”木辛點了點頭,又從睡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根針,“那我繼續咯?”
“不!不要!…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杜宇的抗拒毫無意義,畢竟肌肉松弛劑的效果還在,這讓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根針點在自己的胸口,然後旋轉著,一寸寸刺進自己的胸膛。“呃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啊啊啊啊”
“太棒了!連慘叫都這麼有力!”杜宇的反應讓木辛愈發興奮,睡意全無,按壓針尖的力度也隨之改變,變得漸深漸重。
針被木辛壓動著,一點點刺進杜宇的心室,強韌的心肌封住了出血口,使得失血並不嚴重,甚至可以說除了疼痛,對杜宇的生命沒有半分威脅。
“好了,不要強撐著了,說吧,至少你得告訴我,琥珀在哪?”
“咚咚!”琥珀這個名字,讓杜宇的心里猛的一跳,胸口猶如被撕裂般劇痛,汗水都浸透了男孩的皮肉,仿佛下一秒,少年就會化為流水。
“我不知道…混蛋!你殺了我吧,就算你把我的心髒活活挖出來,也不會聽到一點你想要的東西!”杜宇的聲音仍舊鏗鏘有力,倔強地向木辛展示著自己的骨氣,即便是胸口的劇痛,似乎也不曾令他動搖。
“挖出來?不不…對我來說,那也太簡單了…”木辛笑了笑,從口袋里翻出一個注滿紫色液體的針筒,湊近杜宇的身邊,把整個枕針頭狠狠扎進了杜宇的心室!
“呃啊!”杜宇慘叫一聲,身體開始本能地抽搐起來。他勉強低下頭去,看著紫色的藥液一點點打進自己的心髒,胸口也隨著藥液的注入越來越滾燙,越來越疼痛。“混蛋!你做了什麼?!”
“別怕,這個藥可以讓你活得久一點,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好東西哦!”藥液注盡,針筒從杜宇的胸前拔出來,針口流出一點鮮紅的血液。
“咚咚!”
杜宇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然停止了幾秒,然後開始有力地搏動,有力到甚至能看清心髒頂撞胸肌時的一次次凸起。而心跳的頻率也大幅降低,幾乎兩三秒,杜宇的心髒才會搏動一次。
“哈啊…哈啊…可惡,你…你對我的心髒…做…做了什麼…哈啊,哈啊…”
盡管心髒比原來強壯了不少,但杜宇卻覺得胸口悶悶的,呼吸都有些不暢,甚至隱隱約約有一點窒息的感覺。缺氧的大腦迷迷糊糊的,連話都說的斷斷續續。
“沒什麼,這個藥劑只是讓你的心髒變得更強壯了而已…你看。”木辛把一塊x光板貼在杜宇的胸肌上,緊緊貼住,旁邊的機械臂自動伸出一塊屏幕,開始顯示少年胸腔內各個髒器的狀態。杜宇的胸腔正中,一個緩慢搏動的器官正在逐漸變大,從原來只有少年一個拳頭左右的大小,逐漸變大到幾乎占滿少年的整個胸腔。兩側的肺葉被擠到一旁,呼吸也因此被扼住,而被壓迫的肝髒和胃袋,也讓杜宇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你看,你的心髒現在多麼強壯啊!一分鍾大概只需要搏動十幾次就夠了呢。”木辛把手放在杜宇被心髒撐起的胸膛,感覺到每一次心跳讓男孩的整個身體都被震起來。
“呼…呼…”心髒越來越大,肺髒卻被壓迫到難以撐起,杜宇感覺自己似乎要窒息了,身體仿佛被人按在水里,輕飄飄的,卻又無比的難受。求生的欲望讓少年大口喘息,不間斷的補給卻跟不上這具年輕身體的欲望,大腦控制著這具瀕死的軀殼,指揮著碩大的心髒把飽含氧氣的鮮血全都泵進了那根足以讓同齡人羨慕嫉妒的肉棒。
“啊…看來這個藥劑還是有點問題啊。”木辛一邊念叨著,把一個氧氣面罩帶在杜宇的臉上。然後用刀劃開男孩的胸口。
“嘛,羅蘭會原諒我的。”
刀刃一點點劃開杜宇結實的胸肌,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很快少年白皙的胸脯便是一片血肉模糊。被開膛的劇痛和窒息感讓杜宇的生命一直吊在垂死的邊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髒還在跳動,大腦還在思考,甚至連意識都不曾模糊。杜宇一頓一頓地喘著,眼眸噙了淚水。
“滋滋…”電鋸開始運作,鋸開了少年的胸骨,已經生長到沒有地方容納的心髒迫不及待地從胸前的傷口頂出來,一下下的搏動看起來頗有生機。木辛把手伸進杜宇溫暖的胸腔,把足足有自己兩個巴掌大的心髒輕輕捧了出來。
“哈啊…哈啊…”
心髒被移除胸腔,明明是那麼令人害怕的事情,對於杜宇來說卻是一種解脫,至少不再收到壓迫的肺,現在可以令他自由地呼吸。杜宇貪婪地呼吸著周圍的空氣,蒼白的臉色終於慢慢有了就幾分血色。
“那麼…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琥珀的位置?”木辛見杜宇的狀態有所好轉,迫不及待地繼續著自己的審問。
“唔唔…你…想得美…你不是喜歡…哈啊哈啊…我的心髒嗎?現在它被掏出來了,…哈啊,哈啊…你把它挖走吧!…哈啊…”
“挖走?那是自然的…不過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吧,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木辛說著,用手包住了杜宇的心髒,狠狠一壓!
“呃啊!咳咳…”
杜宇噴出一口鮮血,眼眸一瞬間失去了神采,心髒突然的停止,讓整個身體都陷入死亡的假象,潔白的精漿,從少年的肉棒噴涌而出,濺灑在木辛的褲子上。
“咚咚!咚咚!咚咚!”
被藥劑強化的杜宇並不會如此脆弱,在除顫器的幫助下,少年的心髒很快便恢復了搏動,雖然並無規律,卻仍然維持著少年瀕危的生命。
“呵呵,你們守護者計劃的東西也挺不錯的啊。”木辛一邊說著,手掌一邊在面前碩大的心髒上摸來摸去,直到指尖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摸起來明顯不是一個少年心髒應該存在的物品。木辛微微一笑,抓著那個硬邦邦的東西,狠狠地把它從少年的心髒上扯了下來!
“噫!”
縫在杜宇心髒上的監視除顫器被木辛直接扯了下來,傷到了部分心肌,也讓這顆心髒進一步被破壞。木辛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影響,反而轉過頭研究起這個精致小巧的機械。
“殺了我…殺了我吧…求求你…把我的心髒,挖走吧…哈啊…嗚嗚…”
杜宇已經完全被折磨到瘋狂,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其他的期待,現在的他只希望木辛能早點送自己上路,結束著令他難以接受的折磨。
“嗯…不錯,有了這個也算是很好的信息了,謝謝你,子歸…哦不,大英雄!”
木辛把機械收進口袋,一只手托起連著杜宇心髒的根根血管,然後拿起刀刃。
“爸爸,媽媽,胡魄…再見…”
杜宇閉上眼,默默地忍受脈管被刀刃劃開,熱血從胸口流出的疼痛。一行熱淚從眼角滑下,本想守護這個城市的少年,在城市昏暗的一角黯然隕落。
木辛捧著杜宇的心髒,扔進標本罐,然後給羅蘭發了信息。
“羅蘭,我拿到了子歸的心髒,還有他,心髒里的監視器,這小子剩下的東西你還需要嗎?”
“沒必要。”
短短三個字,讓杜宇的最後一點價值也全部耗盡。木辛點了點頭,就這麼把少年的屍體晾在原地,拿著少年的心髒徑直離開。
“子歸!”
不知過了多久,隊長才帶著滿身的傷痕闖進這間工廠。對於敵人詭計多端的陷阱,隊長早已有所耳聞,但拯救子歸的心切還是讓隊長有所疏忽,還好,傷的不深,那些對准隊長要害的子彈都被靈巧躲閃,但也大大拖長了他來救杜宇的時間。
“子歸!”
隊長焦急地闖進辦公室,卻只看到那個少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一絲不掛的,大方展示著自己令人羨慕的身材,但是胸口的大洞過於扎眼,讓本來美好的一幕變得那麼的恐怖。
“子歸…”隊長慢慢湊上去,目光卻早已定在杜宇空蕩蕩的胸腔里。“對不起…”
清冷的月光投進一片昏暗的房間,點亮了室內唯一一個少年的眼眸,胡魄失魂落魄地看著面前的杜宇,曾經美好的一切都化作泡影。哪怕是歸來的承諾,都被眼前的少年失約。
“咕咚…”
胡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只能咽下一口苦澀。杜宇的父母早已在白天的葬禮上哭成淚人,而自己也只能趁著夜色和少年最後獨處一會。
“很冷吧,今晚。”
胡魄伸出手去,企圖用溫熱的掌心溫暖面前冰冷的少年。指尖點在杜宇已經有些發僵的腹肌上,一點點揉搓,卻在不經意間蹭過小腹,慢慢靠近少年的肉棒。
“杜宇…”胡魄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但面前的少年卻一直在誘惑著內心深處的欲望。胡魄脫去衣服,輕輕爬上台子,用自己的身體抱住了冰冷的杜宇。因死亡有些松垮的後穴十分輕松地就被胡魄突破,沒有半點掙扎和抗拒,杜宇就這樣靜靜的,任由胡魄對自己的侵犯。胡魄的手繞過少年的胸肌,揉動著杜宇胸前的肉粒,擼動著少年疲軟的肉棒。
“噗…”一點余精從杜宇的肉棒涌出來,濺射在胡魄的手上,而胡魄,也用自己的精華再度溫暖了杜宇冰冷的身體。沒有了生命的杜宇,在這一刻卻仿佛復活了一般,被胡魄溫暖著有了溫度。胡魄的頭輕輕靠在杜宇的背,聽著少年靜悄悄的胸膛,幻想著能聽到一聲咚咚的心跳聲,然後懷中的少年笑著扭過頭,和自己吵鬧玩笑。幻想卻不能照進現實,少年的微笑,少年的心跳,哪怕是少年的反應都不曾擁有。胡魄輕輕啜泣著,直到黎明漸起,房間里逐漸傳出嚎啕大哭。
根據那張卡片的要求,杜宇死後捐出了自己所有還能用的髒器,只留下了一個軀殼,被做成了標本放在洛城醫學院的標本室。而在那一晚之後,卻不再有人見過胡魄的身影,羅蘭和木辛,也似乎消失在時間的風塵之中。
暗流慢慢退去,洛城卻幾乎不曾覺察到隱伏的危機,人們仍然過著充滿陽光的每一天。
而洛城,依舊被稱為整個國家最安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