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二章
蝶葉左手搭著方向盤右手按著變速杆,車子保持著呼嘯的音律平靜地飛馳在空蕩蕩的高架上。她褐色的眼眸盯著向後飛速流逝的街景,表情波瀾不驚,而脖子以下的肌肉保持著戰斗狀態蓄勢待發。
本以為臭名昭著的“蜘蛛穴”是個惡心的變態老頭——其變態指數與邋遢指數成正比爆表飛升。蝶葉的余光像擁有自我意識的雷達,不停地掃描副駕駛上的男人。
男人躺在真皮座椅里,表情輕松又享受。他側臉朝向窗外眯起眼睛。灰白參半的頭發微微卷曲著束向腦後。二十個小時前他被束在監獄的重型隔離號子里,而現在正試著呼吸他眷念已久的世界。男人臉上的淡定,掩蓋不了內心的激動和喧囂——那是獸血和黑色欲望的混合。他的鼻翼煽動,吮吸的不僅僅是空氣中的養分,還有散發在狹小空間里的女人味道。
車子駛進隧道,藉由燈光的折射,男女的面容被映在車窗上。光影之下,男人那陡峭的顴骨顯得越發慘白。他抬起手拉了拉領口,這身掩人耳目的衣服叫他太不舒服了。指頭上力道狠了一些,硬生生將衝鋒衣扯開了條口子,露出布滿傷疤的脖子。蝶葉皺起眉頭,掃了一眼後視鏡,抬手撤下自己的紗巾丟在男人的腿上:“擋起來。”
蜘蛛穴瞪大眼睛瞪著蝶葉,嘴角興奮地揚到耳根。他抓起紗巾,把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埋進去,貪婪地大口呼吸,仿佛要將紗巾吞進肚子里。紗巾上溫存的蝶葉的體香,濕潤而溫熱,他閒了五年多的雄性激素扶搖直上。下身傳出了頂破布匹的撕裂聲。
“謝謝,”他將紗巾塞進衣領,遮住觸目驚心的脖頸,“真香。”
蝶葉戴著冷漠的表情出了隧道便換檔減速,通過匝道進入市區。原本繁華的鹿市此刻如同鬼城一般空蕩。路上除了蝶葉的大眾高爾夫,再不見第二輛車在行駛。蝶葉暗自思忖:雇主散布的留言已經初現成效。利用蜘蛛穴的臭名昭著和恐怖影響力使軍隊和警力矛頭直指“暴力越獄”的犯人。蝶葉接到的委托,除了弄出這個男人還兼顧刺殺和偽造行蹤。官方已然聲稱越獄的蜘蛛穴潛藏於遙然周邊,意欲出逃邊境。軍隊和警察以包圍圈的陣型,進行兩百公里的擴散地毯式搜索。而鹿市地處盆地,周邊多山川大丘。這形式的搜索,實屬勞民傷財耗時耗力。如此處心積慮來拖垮暴力機制,他們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蝶葉瞄了一眼邊上的男人,決定不再過分推敲。後者儼然事不關己,一邊聞著她的紗巾一邊套弄撐破褲子的棒子。
駛出主干道,耀眼的警燈轉瞬出現在車頭。蝶葉皺著眉頭示意蜘蛛穴老老實實坐好。極好的眼力讓蝶葉迎光也能看清前方的情況。放慢車速,蝶葉順著指示燈停靠檢查哨輔路。一名身著作戰制服的女警踱步到駕駛座側。女警敲了敲車窗示意打開,然後敬了軍禮往後撤了半步。見蜘蛛穴已經像個正常人模樣,蝶葉迅速分析現狀並作出判斷。她自然地搖下車窗,對荷槍實彈的警察莞爾一笑。
“您好,請把駕照和身份證出示一下。”
女警個子不高,短發被鴨舌帽嚴嚴實實地攏在里面,帽檐壓的很低。與這身酷酷行頭不相稱的便是她開口如同小姑娘般的娃娃音。灰藍色的戰斗服很明顯地凸了出來。那傲人胸圍的右側名卡上標著女警的名字:趙澄熙。
蝶葉順從地遞過自己的證件,一臉人畜無害地乖巧。趙澄熙取出防暴手電掃視了一遍,然後將電筒的照進副駕和後座:“那位先生的身份證也請出示一下,麻煩您打開後備箱。”
“啊~”
蜘蛛穴突然發出呻吟,一副高潮陶醉的表情。蝶葉搖搖頭,豎起一根手指以示警告。她從手邊的夾子里取出蜘蛛穴的偽身份證並按下後備箱開關。趙澄熙抬手示意,從不遠處的哨站里走來一位穿著辦公制服的高挑女警。天氣正直秋高氣爽,溫度適宜。所以穿著小馬甲和白襯衫,配上西裝褲和矮跟皮鞋也算恰到好處。楚子萱端了一台便攜式掃描儀。她接過同事手上的證件開始干活。趙澄熙則提著手電踱去檢查後備箱。據悉,公安局為了在大搜索時期穩定公民情緒,保持治安健全的良好形象,特意選拔組建了一支高顏值高素質的女警治安隊。為的就是填補主要警力外派的空缺。這支隊伍主要的工作就是安檢和交通,必要時刻出警行動。倆人的證件沒都什麼問題,蝶葉擔心的是蜘蛛穴那不穩定的精神狀態——他已經開始口鼻流涎,眼睛白多黑少,一副將爆未爆的惡心模樣。這人決不能在這里惹出事端。
楚子萱試了半天,發現掃描儀一直處於“等待確認”的延時狀態。她懊惱地狠狠戳了兩下觸屏,對車里的女人做出抱歉的笑容:“真抱歉,讀卡器有點問題。得麻煩您進哨站做個指紋識別。不好意思。。。”
“萱姐,後備箱沒問題。”
趙澄熙合上後備箱來到車前,用好奇的眼光看著蝶葉。這女人好漂亮,她驚嘆著蝶葉的容顏,不無羨慕地打量蝶葉的身段。
“啊,好的。那麼,就請那位先生進來錄個指紋就好了,女士您車里稍等,我們主要查男的。”
“警官,怎麼這麼嚴格,出什麼事了嘛?”蝶葉裝出疑惑的表情。
“您別擔心,例行檢查。別擔心哈。”
蝶葉笑了笑,轉臉確認蜘蛛穴的狀態,不料那人甩給她一個偉岸的背景,從座椅翻身跨了出去。蝶葉偏過腦袋瞅了瞅,發現男人五官的立體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軟潤的下巴,扁塌的鼻子和下撇的眼角。有趣的家伙,蝶葉挑起眉毛,饒有興致地觀察起這個奇葩。蜘蛛穴壓抑著鼓噪難耐的心跳,裂開嘴,向面前的女警點頭示意。楚子萱樂意看到配合又不廢話的群眾,抬起白皙的手指扶正黑框眼鏡。昨晚她處理過幾個胡攪蠻纏上下其手的醉漢。以至於碰到個溫和緘默的人,她就感到愉悅而放心。
“謝謝您的配合,來,這邊走。”
楚子萱邁開修長的雙腿,領著蜘蛛穴走向檢查站,趙澄熙留守原位。車里的蝶葉解開安全帶,讓車子保持發動狀態。她悄悄戴上醫用手套,一根長針藏於指間。蜘蛛穴套著隱秘指紋貼,加上奇門遁甲的技術,他應付這種程度的檢查是沒什麼問題——當然,只要不亂來。蝶葉強烈地感知到這個男人的內心如同異次元的凶獸一樣原始又嗜血,難以駕馭。人類社會的道德,法律,感情,理性在蜘蛛穴身上似乎從未存在過。若不是蝶葉的特殊身份,無疑早就鹿死他手。見蜘蛛穴的身影消失在門里,蝶葉確認趙澄熙的位置,拿出手機查看消息。一條署名“牧羊人”的短信:
“表現不錯。”
另一條信息緊接著飛了進來。發信人“雇主”:
“進市,制造混亂。”
趙澄熙站在稍遠的地方偷偷審美車里女主人的顏值。自己雖然是個擁有大眼睛,小臉頰,嘴角一顆美人痣的漂亮姑娘,卻一直沒有什麼自信。傲人的雙乳帶給她的煩惱要多過贊譽,思想傳統的她病態地認為這樣的胸部是色情和淫蕩的象征。對於美麗女人的向往,她近年愈演愈烈,甚至有了想親吻愛撫的欲望。
“嘶...”
耳麥里傳出刺耳雜音打斷了趙澄熙的胡思亂想。她呆了一陣,轉身望向檢查站的小屋,看不出什麼蹊蹺。
“萱姐?”
“嘶——熙...快...嘶——這...不要...嘶嘶——啊...呃——”
趙澄熙沒有捕捉到關鍵信息,但楚子萱痛苦的呻吟使她全身的血液冷到冰點。危險!年輕的女警一時間不知所措。外表干練強勢的她,卻沒有實戰經驗。被選拔進入特勤組之前,她只是機場安檢的地勤。腰上帶的九二式手槍填滿了塑膠子彈。女警打開保險,稍稍平靜了一些。她一邊呼叫前輩,一邊向哨站跑去。
然而,女警穿著軍靴的腳步還沒跑出五米,後頸便傳來一陣刺痛。未等趙澄熙轉身,雙腿一軟順勢癱倒在地。神經被切斷後,五感隨著體溫和意識迅速從趙澄熙飽滿的肉體中退卻。她仰面躺著,臉歪向一邊,帽子脫落露出松散的短發,手腳抽搐,嘴巴微開,嘴角鼻孔流出細長的透明體液。睫毛顫動著,一雙大眼睛死不瞑目,眼淚汩汩劃出晶瑩的亮光。趙澄熙愛慕的女車主那冰冷的面容,便是她看到的最後光景。至於這個女人如何從數十米外的車里轉臉之間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女警含著疑問,飲恨驚恐地變成溫熱的屍體。
趙澄熙瞳孔逐漸放大,肉體的抽搐仍未停止。蝶葉俯下身子,伸手探到女警的後頸拔出銀針。銀針與皮肉發出緊密的摩擦聲,在寂靜的街道被無限放大。眼下的境遇是蝶葉一路上極力避免的。控制蜘蛛穴發情,掩人耳目的行蹤,避開交通要道等等這些,一條短信就讓她的功課付之東流。早點發來也不至於緊張兮兮地裝乖逃避檢查,一路殺過去反倒省事。她嘆了口氣,從女警身上取下閃著呼叫燈的通話機,打開通訊鍵。
“警員137,已收到行動代號009,請確認。”一個沉穩的女聲從耳機里傳來。
蝶葉盯著趙澄熙的臉苦惱了一會兒,伸出細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
“警員137請回答。”沒得到回復,耳機那邊的女人警覺起來。
“這里是137,確認誤報。只是酒駕鬧事,值班警官已經處理。抱歉抱歉。”
蝶葉的手指抵在喉嚨的某個位置,發出與趙澄熙一模一樣的娃娃音。
“好的,137,沒事就好。請務必保持聯訊,注意安全。”
掐斷信號,蝶葉清了清發癢的喉嚨打算處理屍體。趙澄熙一米六的身高體格結實,她試著拖了一下立馬放棄了——數厘米的高跟和加厚的防水台讓蝶葉懶得做多余的體力活。此時,蜘蛛穴踏著沉甸甸的腳步聲走了過來。楚子萱擔在他的肩頭一動不動,已然死的非常徹底。他單手扶著女警小而挺拔的臀部,讓兩條套在修身西褲里的玉腿在身前晃來晃去。一只皮鞋已經不知去向,露出穿在褲筒里的肉色絲襪。他笑盈盈地看著地上的女屍,伸手抓住趙澄熙的短發將她整個提了起來。死掉的女警被拔著頭發拎至雙腳懸空,臉緊緊貼著蜘蛛穴的嘴邊。一條大舌頭舔在溫潤的臉頰上來回游走,從眼珠到牙齒沒有錯過一個角落。蜘蛛穴的喉嚨里發出難以抑制的呼嚕聲。舔完後,他滿意地看著掛滿粘液的趙澄熙的小臉,被口水溶亂的彩妝像失色的油畫。
“別玩了,這倆放後備箱。快點走吧。”
蝶葉看出來他想干點什麼,敦促他趕緊跑路。蜘蛛穴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他的肉棒早已從破了的褲洞里彈了出來——黑色如同撬棍般的衝天巨炮,深色的馬眼流著粘稠的液體。
幾分鍾前,蜘蛛穴看著楚子萱背著他扭動的腰肢,胯下凶器就竄了出來。五年多的空白使得凶悍的精血飆升到爆點,光是視覺上的刺激已經叫他無所適從。一股酥麻從龜頭傳來,滾燙的陽水澆在楚子萱的後背上頭發上屁股上。異樣的感覺透過衣服粘著在楚子萱的皮膚上,毫無防備的女警伸手摸到黏糊糊的東西,湊過鼻尖聞聞了,一股腥臭。她迷惑的轉身,卻嚇到傻在原地。易容術因為高度亢奮失去了效用,蜘蛛穴的整張臉回復如初,完美地匹配上那張人盡皆知的通緝令。他癱坐在椅子上仰著臉,雙腿筆直叉開,大肉棒還在一跳一跳地奔撒涌之不絕的精液。楚子萱止不住的顫抖,臭名昭著的惡鬼就在自己的面前,巨大的心理壓力使她瞬間失去判斷力。一支七七式手槍就在手邊的抽屜里。楚子萱哆哆嗦嗦地反手拉開抽屜,另一只手按下通訊鍵呼叫外面的趙澄熙。手槍已經上堂,女警嘴唇發白,飽滿的額頭上滲出汗珠。她覺得胸口要被心髒撐炸了。拉開槍栓,楚子萱雙手端槍瞄准椅子上的男人。
“不...不要亂動...我會開槍的...”
耳機里傳出雜音,通信尚未接通。楚子萱慢慢挪動篩抖的身子,想盡量遠離這個男人。蜘蛛穴從高潮的刺激中回過神來,身體一陣痙攣過後整個兒彈了起來。女警被他的舉動嚇壞了,一股燥熱的濕流已經順著褲管滴在腳背上。
“站住....不許動...我...我要開槍了!”
蜘蛛穴任由碩大的陽具暴露得坦坦蕩蕩。他抹了一把口水向後梳理頭發,微笑著向面前這只獵物步步逼近。楚子萱的神經已被逼到了極限,視线被淚水模糊。蜘蛛穴距她不足三步,楚子萱扣動了扳機。然而,槍聲並未如願響起。楚子萱已被恐懼擊垮——蜘蛛穴在瞬間鉗住了她的雙手,一根拇指卡在扳機的後面。
“寶貝,別這樣,我怕痛哦。”
蜘蛛穴說著露出瘋狂的表情,分出一只手掐住女警纖細的喉嚨,將她推倒在桌子上。黑色的肉棒硬生生地分開楚子萱的雙腿,隔著褲子抵中私處。
“你是母豬麼?怎麼隨地撒尿呢?嘿嘿嘿,也罷也罷!”
蜘蛛穴開心地夾緊臀大肌,楚子萱那薄薄的西褲帶著里面的連褲絲襪和內褲,被肉棒戳進了陰戶。楚子萱處於缺氧的狀態,私處撕裂的痛楚更讓她的鼻息出多入少。耳機里傳來趙澄熙的呼喚。絕望的楚子萱仿佛看到了生機,她剛剛擠出幾個字,持槍的右腕便被蜘蛛穴生生折斷。女人的慘叫短促地消失在她的舌尖。惡鬼的怪力擰斷了她的頸骨。一種熟悉的刺激從指尖涌遍蜘蛛穴全身。他就是要填補這幾年的空白。撒開雙手,已成一堆肉塊的楚子萱軟軟地倒在桌面上,眼睛恐懼的瞪著望向天花板,唯有下半身被蜘蛛穴夸張的肉棒挑著翹了起來。蜘蛛穴張開雙手靜靜地感受片刻,似乎想起什麼,一把提起女人兩條玉腿,將她的雙腳湊到眼前。他用嘴巴脫去一只皮鞋,將女警三十六碼被水晶絲襪包裹的右腳壓在嘴唇上,一股清晰的皮革混合汗液的味道傳進他的鼻翼——太銷魂了!太銷魂了!女人連續執勤二十四個小時的酸臭腳,是他最想念的味道!狠狠地吸,拼命地嗅,他仿佛要把這只美人蹄吸進肺里一般。味覺大餐享用方畢,他露出尖牙,將整個足尖含了進去。舌尖感受到絲襪包裹著腳趾的快感,一個個指縫挨個兒吮吸。當他的舌頭舔到女警腳底的老繭的時候,肉棒一震,又是一次猛烈的射精。不可思議的壓力直接在西裝褲上開了個洞,透過絲襪,精液填滿了楚子萱的小穴。可憐的楚子萱剛剛結婚兩個月,卻被奸屍的惡魔在她死後完成受孕。
哨站的燈光使蜘蛛穴覺得刺眼。他享受了幾分鍾絲襪腳,開始尋思肢解這只母豬。只有他熟悉的巢穴才能給他最大的滿足。他能想象到楚子萱的腦袋被割下,被清洗干淨注入自己調配的永鮮秘方,束著頭發吊在展櫃里是多麼性感。腦袋下面陳列著一雙光潔的玉足,自然來自同一個主人。楚子萱的腳很漂亮,屬於足弓很高,腳趾細長勻稱的類型。皮膚白皙,腳背的血管清晰可見。只不過她的右足已經被蜘蛛穴的牙齒咬的傷痕累累——他為此懊悔不已。她的個子將近一米七二,十分高挑。於是蜘蛛穴決定將她的雙腿單獨分割,做成抱枕床上使用。光是想象就已經讓他技癢難耐。肉棒被抽出女體,一股股精液受到陰道壁的擠壓噴得滿桌都是。他抱起柔軟的女屍,捧起她的臉,舔去嘴角的血和眼角的淚。將屍體扛在肩頭。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撿起楚子萱的眼鏡留作紀念。
蝶葉坐回駕駛座,脫去醫用手套裹住用過的銀針塞進座位下面,從兩邊的後視鏡觀察蜘蛛穴。之間那惡鬼溫柔地將兩俱余溫尚存的艷屍69式放進後備箱,輕輕地關上後蓋,仿佛生怕吵醒熟睡的美人。
“墊子下面有衣服,把你那玩意兒收起來。”
蜘蛛穴回到車上,聽蝶葉這麼一說才注意到那大家伙還意猶未盡地杵在外面,怒發衝冠。他笑呵呵地一本正經地道歉,迅速換了行頭,溫和得與發狂的剛剛判若兩人。大眾高爾夫發出轟鳴,將空蕩蕩的哨站甩在了暮色里。
主城區的夜晚燈火通明,街道卻比市外還要冷清。車子過了幾個紅綠燈駛進小巷,兩邊破舊的矮樓與周遭林立的大廈格格不入。蜘蛛穴盯著窗外這朝思暮想的街景,捂住嘴巴發出低吼。兩人在一個黑乎乎的院子下了車,邊上的水泥房還掛著剝落的字樣:鹿市第一手表廠。蝶葉踏著高跟走向一扇鐵門,從黑色的緊身皮褲里摸出手機用來照明。確認安全之後,她走回車子,取出一件小包裹順手丟給靜靜站在一邊的男人。蜘蛛穴打開包裹,里面是證件,現金,手機和一個小瓶兒。小瓶兒里頭有個豆粒大小的膠囊。他抬起頭,蝶葉做了個請的手勢。這種微型定位裝置是軍隊去年的新產品,不做特別手術的話可以在有機體內戴上數年保持運作。消化和催吐是沒法將它排除體外的。蜘蛛穴不以為意地張口下肚。
“任務下來之前,你是自由的,”蝶葉看了他一眼:“只要不影響工作就行。”
蜘蛛穴平靜的臉上徐徐綻放出微笑。四周一片黑暗,車前燈的散光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扶搖不定。
“呐,自己玩兒吧。”
蝶葉從夾克的口袋拿出車鑰匙丟給他,轉身要走。
“喂,你們放我出來,還沒有告訴我前因後果呢。”
按照蜘蛛穴的喜好,是不會放過眼前這個尤物的。蝶葉的強大和冷峻,對於天性嗜血的男人來說,是最刺激的催情劑。在跑出監獄圍牆之後,他便飢不可耐地撲向蝶葉。結果自己引以為傲的突襲落空了不算,人體中线的四個要害瞬間受到了致命的重擊。要是普通人早就口吐白沫一命嗚呼。吃痛的蜘蛛穴蜷縮在地上回復了好一會兒,意圖反擊卻發現早被蝶葉麻痹了關節動彈不得。世界上能用武力封住他的人只有一個,而那個人早就死了。對蝶葉的來頭蜘蛛穴也不多問,決定收住淫欲,且走且看。
居然到現在才問關鍵問題,蝶葉對這個男人的大腦回路驚嘆不已。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蝶葉踏著老舊的石子路漸漸走入光源不及之處,眨眼睛就失去了蹤影。蜘蛛穴眯著眼睛警戒了一會兒,旋即興高采烈地打開鐵門,穿過一屋子的廢墟,走進地下室的密門。密門後藏著百來平米的大屋,有著實驗室一樣的設備,最里面配置了數百個空蕩蕩的大型展櫃。
這是名副其實的蜘蛛穴。現在蜘蛛歸巢了。
在被捕前,蜘蛛穴有三個這樣的大屋,另兩個連同里面的珍品被政府人道毀滅。他悲從中來,緬懷起那些耗費精血搜集來的極品女體。從頭再來吧。蜘蛛穴痛定思痛,回到地面將後備箱的兩具新鮮女屍扛進地下室,放到兩張手術台一般的實驗桌上。楚子萱的身體由於蜘蛛穴的變態璀璨已經有些僵硬。雙唇張開舌頭掛在一邊,頸部粉碎使得腦袋耷拉在詭異的角度,柔順中長發散落在一塌糊塗的面門,那只被擰碎的右手也歪斜扭曲著。西褲糾結在那雙修長白嫩的玉腿上,一部分仍然塞在她的陰道里。褲管里的絲襪由於強暴已經撕爛。被蜘蛛穴糟蹋的那只美腳被口水黏著絲襪緊緊裹住,另一只腳還套在皮鞋里。
趙澄熙屍體的狀態要好的多。蝶葉精密到能夠瞄准神經的殺人手法,使得這位巨乳女警在死後依舊保持著可口的溫度和彈性。她除了面部被粘液弄花了妝容之外,收損壞最厲害的就是一頭秀麗的短發。蜘蛛穴非人的指力差點拔下她的頭皮。一身作戰制服還裹的嚴嚴實實。軍靴包著三十四碼的小腳丫靜靜地等待蜘蛛穴的探索和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