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星耀絕雲間(一)
絕雲間的某處山腳。
“我的人從璃月港一路追查過來,果然這批數額龐大的走私品的所有者就是閣下。”凝光一邊吹著手中的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嗯哼。”北斗懶得搭理,繼續專注於石桌上的棋盤,過了半晌,她才續上下半句:“罰金我會付的。天權大人這次又有何見教?”
“交罰金並不是你永遠違背璃月契約精神的資本。”
“這難道不是你我之間的私人契約嗎,我可是一直有好好遵守。”
“你該不會覺得這會長久下去吧?”
“俺以為咱倆的緣分是會長久下去的呢,難道不是嗎?航海數月,正好有些想念天權大人,結果您就大駕光臨了,這就叫心有靈犀啊。”
“上一個在談正事的時候對我說無聊話的人,直接被我趕下群玉閣了,不知道他為了登閣求見,虛擲了多少摩拉呢。”
“貨我已經出手,罰金我早就命令船員備好,眼下應該已經移交玉京台了。”
“恐怕這次不行。”凝光淡然道。
“天權大人為何不易不撓呢,現在偶來得閒,俺只想來這絕雲間看看海上看不到的山和雲——生意的事,就算了結了吧?”
“璃月近來效仿你投機倒把的商人愈發猖獗,甚至與那位至冬國執行官勾結走私違禁品,這是危害璃月契約精神的大忌,也是璃月港的隱患。本宮已擬訂新的商律,現在只需閣下跟我回玉京台聆聽新律法的公布,接受訓誡,璃月的商人便會重新重視起璃月的傳統。”
“說得好聽,不就是殺雞給猴看嗎?俺寧可逍遙自在,懶得理你們這些霸道的七星。”
“此事關系重大,北斗船長難道不想航行在一個尊重契約的安全港口嗎?再說,閣下只用走個過場,你我是棋友,本宮總不會把你關進大牢。”
“不干。”
“唉。”凝光嘆了口氣,“可惜此事並不能由著你我的性子。”
“否則呢?你帶了千岩軍過來?”
“再說一遍,我當你是棋友,你幾時見我帶千岩軍來和你對弈?”
“你到底要怎樣直接說吧!”北斗脾氣上衝,她最討厭這自詡聰明的天權星總是不有話直說,每每讓她猜謎。真是的,明明笑容那麼好看,卻總是內里藏了機鋒。
“本宮很久都沒有涉足戰斗了,倘若能獲得南十字船長的指點,本宮倍感榮幸。”
雖說討厭凝光的態度,但一想到接下來會有一場有趣的比試,北斗不禁在內心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想切磋的話,我隨時奉陪。”
說著將一雙長腿架在棋盤上,支起雙手撓有興致地望著正在低眉品茶的凝光,後者對她這粗俗舉動早已見怪不怪。
“那麼就這樣吧。若本宮贏了,閣下就跟我回璃月港接受訓誡。”凝光放下茶杯,把玩著手中不知何時變出的一枚星璇。“唉,倘若事情不是迫在眉睫,本宮真的不願和你做這種容易傷和氣的事。”
“俺挺樂意的,就算輸了也不會記在心里,不會傷和氣——那要是我贏了呢?”
“隨我來群玉閣,閣樓的寶貝任你選一件。”
“大姐,你想隨意擺弄所有人的欲望還是那麼強呢。我可不跟你去任何地方。”
“……”凝光聽到“大姐”二字,表情雖毫無變化,但目光中陡然射出一股寒氣:“本宮的年紀,未必稱得上你姐姐。”
北斗不僅沒有被嚇住,臉上得意的笑反而更欠揍了:這世上最擅長撩這位天權大人虎須的人,怕是非她莫屬。“但是大姐您貴為七星之首,位高權重,衝著這一點我就應當叫你一聲大姐。對吧,大姐?”
“你要是真懂得尊卑,就該不說二話聽從本宮的命令。罷了,無需多言,起身吧。”
“久聞天權大人扔石頭的厲害,今天我就來會會!”
“南十字船長斬斷海參的傳聞本宮也略有耳聞……”話一出口,凝光就後悔了:怎麼就順著這家伙話脫口而出了,如此這般如同孩童斗嘴,自己貴為天權星也太丟臉。她尷尬地咳了一聲,走到涼亭旁的一片草地。“就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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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於我吧!”
只見玄機屏瞬間碎裂,無數星璇從它的後方飛來,北斗一驚,這一招無論如何都無法招架,只能向旁閃躲,但仍有幾顆星璇緊緊跟上,重重地打在她的小腿。
北斗一聲悶哼,受傷的腿軟軟跪在地上。
凝光也是一驚,剛剛星璇撞在北斗長筒靴上的悶響著實令人心慌,她深知自己這一招的厲害,萬一把這家伙的足骨擊碎了,那可糟糕。她懊悔不該下手這麼重,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想去攙扶。
不料就在這一刻,北斗突然奮起向前一個踏步,猛地逼近凝光。
“不好!”天權大人暗叫不妙,施展身法向後退去,同時揮手將一顆星璇射向北斗。北斗側頭閃過,步步緊逼。
與北斗船長相比,天旋星久居群玉閣之上,戰斗經驗欠缺許多,這一下思緒紊亂,對周遭環境失了把握,一不小心,便踏到了草地上的一朵烈焰花。一下子,她那身華貴的旗袍便燃了起來。
她向來對身邊的一切無比珍視,從屋內的屏風到品茗的茶具,並非因為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珍物,而是緣於這些都是她從一無所有到現在自己一一得到的,這身旗袍更是她獲稱天權之時重金聘全璃月最好的裁縫、用最稀有的材料縫制而成,全璃月除了身上這一件,就只有她在群玉閣的閨房還有一套以供更換,更何況這款型深得她心,華貴雍容之外,還將她婀娜的身姿展現得恰到好處——她可不想被人碎嘴說身居高位的天權是個只迷戀權力的性冷淡——當然這純粹是不必要的疑慮,即便她沒有如此的權勢,全璃月的男男女女哪一個不迷戀她超凡的美貌和氣質、想得到她的垂青呢?
然而這一件陪伴她數年,歷經上百次驚心動魄的商業談判、暗流涌動的外交場合的,還有萬眾矚目的請仙典儀、海燈節慶典的袍子,此時卻有損壞之危,雖說使用了附有魔法的材料,灼燒一會兒並不會留下痕跡,但眼前這家伙明明遍體鱗傷卻反而愈戰愈勇,不知何時有余裕拍滅身上殘火,到那時不知它還能否完好無損。
“好了,你受傷了,罷手吧。我喚甘雨來幫你治療。”盡管內心有些焦急,她仍用高高在上的語調冷冷說道。
“還沒分出勝負呢!好久都沒有打得這麼酣暢了,天權大人,看招!”北斗哪想得到凝光心里在想啥,聽到她居高臨下的語調更是既不耐又不服氣,轉身一個踢刀,巨劍借著足踢之勢向凝光劈去。
凝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轉身射出一顆巨型星璇,逼得北斗舉刀抵擋,才化解這招。
真是的,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家伙!
平日里總是冷靜無比的天權大人再一次被這個冤家弄得心態失衡,惱怒起來:
嘖,難道這只會揮舞大劍的一介莽夫還以為能贏了我天權星!好,既然本宮已占盡上風,她想來的話,就接下我這一招吧。
周密的計劃已然擬定,凝光平復心境。若要以最理想的方式贏得競爭,便不能被情緒裹挾。身經無數次商戰的她一直信奉著這個道理,於是屏氣凝神,讓出了一個空檔。
“嘿!”北斗果然中計,欺身而上,眼看大劍就要掃到凝光柔弱的身軀。
凝光嘴角微微一翹,揮手在北斗的所在施展了一個玄機屏,玄機屏的重量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起的,這南十字的船長嘛,怕是要栽倒在地,乖乖隨她回璃月港了。
然而形勢並沒有如她所願。
歷經無數次戰斗磨煉的北斗,在這種危急之刻,身體早已形成了下意識的反應,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刀,刀身斜向下護住自己,神之眼的雷元素力形成一道屏障護住周身。
“不好!”凝光看到這架勢便知不妙。
“悉數奉還!!”北斗一聲大喝——
凝光情急之下俯身,那把天空之傲帶著雷電從她頭頂劃過,忽覺周身肌膚一陣酥麻,她低下頭,瞬間瞪大了瞳孔——
原來她雖躲過這一招,但雷電之力卻觸發了她衣服上的殘火,雷火超載,她那一身華貴的衣物霎時間多了無數破洞。
“斬滅海山的力量!”凝光還來不及惋惜身上那件心愛的旗袍,戰意大盛的北斗毫不憐香惜玉地激活了神之眼的力量,一刀接著一刀裹挾著雷電之力向天權大人劈來。
凝光左閃又躲,疲於應付,訝異於這位走私船船長的戰力之余,內心仍掛念著那件千金不換的衣服,忽覺身上越來越涼,趁著片刻的余裕,她低頭查看了一眼,只覺天旋地轉——
旗袍哪里還有衣服的形狀?在大劍的劍氣之下,成了幾塊碎布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膚、包括從未為外人所見的部分,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
“停!給我停下!我不打了!你不用跟我回璃月了,停手啊!”北斗打得興起,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比酣暢的戰斗更令人沉醉了,哪里聽得到天權星羞憤的呼喊,一把大劍舞得虎虎生風,一招比一招凌厲。凝光只得絕望地繼續應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衣物的碎屑在空中飄蕩。
“呀!!”凝光一聲尖叫,“你這……殺千刀的混蛋!”原來她前胸一涼,一雙渾圓赫然袒露在空氣中,急忙雙手掩住。
北斗驟然收刀,並不是因為聽到了凝光的哀鳴,而是在凝光發聲一秒鍾之前,她那只未被眼罩遮蓋的眼睛才正好看清,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個衣冠楚楚,一臉驕傲的天權大人了。
“本宮都叫你住手了……”凝光雙手死死抱住胸膛,急羞難當,在這荒郊野外,青天白日之下,堂堂天權星竟如此衣不蔽體——除了左臂的半截袖子和褻褲還岌岌可危地耷拉在身上,而且竟然是這家伙,這個全璃月她最討厭的人,看到了她的玉體……全因為這個一打上頭就聽不見話的莽夫——一想到這兒,她羞極轉怒,破口大罵:
“混蛋!聽不見人話的豬頭!殺千刀的……”正罵著,忽然腰間一松,褻褲的連接處斷裂,隨即往下落去,凝光急忙伏下身子,一雙美腿呈內八夾緊,左手飛速抓住這塊一塊破布捂在腿間,才保得最私密的部位沒有春光外泄,但她明白,在她身後,那雪白的玉臀已經暴露給這曠野的萬千生靈——她想得沒錯,身後遠處一只狐鼠,正好奇地打量撅在這里的兩瓣香艷的臀丘。
凝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近乎全裸的身子,精致的容顏上滿是從未出現過的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雖經歷過一些挫折,但有哪一次會像現在這般狼狽丟人,全身弱點盡數暴露在對手眼前?
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如此莫名其妙,即便是天權大人也被突如其來的羞恥感弄得喘不過氣來,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才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抬頭對著北斗大喊:“不准看!”
只見北斗正捂著嘴,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聽到凝光呼喝便乖乖地轉過頭去,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
凝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竟然有人敢當面嘲笑堂堂天權星,倘若她還穿著衣服,不往北斗腦袋上砸幾十個玄機屏豈能甘心?
哪知這廝根本不懂見好就收,一邊笑一邊說道:
“想不到天權大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實際上這麼害羞啊,臉都紅成這樣了,還‘呀’地尖叫,簡直像個小女娃,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凝光幾乎氣到暈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如她所說,燙得能煎雞蛋了,再一摸脖子,同樣如此,順著一路摸下去,這才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發燙。天權一時間搞不清楚情況了,她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從來沒有什麼能讓她羞恥到這個地步,或許是因為這是在毫無遮掩的野外,又或許是因為她本在和值得尊重的對手切磋時,突然自己變成了衣不蔽體的樣子,更可能是失敗的屈辱和袒露身體的羞恥加在一起,壓垮了凝光的自尊心。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對面這個冤家,竟然在肆無忌憚地嘲笑她……
“哼,本宮才沒有害羞……”凝光試圖用平日冰冷的語氣辯白,脫口而出的卻是委屈無力的殘句,在這一刻,羞慚徹底壓垮了她,“嗚……”,絕望地嗚咽一聲。
北斗這才發覺自己有些過了,偷偷瞟了一眼,竟發現凝光因羞恥而緊閉的一對鳳眼,眼角竟隱約掛著一滴清淚,頓覺過意不去,輕輕咳了一聲,轉過身去。
“好了不笑你了。”她解下短披風,朝身後丟去。
凝光目睹這一切,反而更加絕望了——自己這是被可憐了嗎?混蛋,她這一屆匹夫竟然……竟然敢可憐本宮?可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又能怎麼辦呢?以後,這家伙再也不會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這一次真的是血本無歸了……她喪氣地想。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停留在滾燙的身體上而忘記了遮羞,現在她尊貴的身體,正不加掩飾地裸呈在這絕雲間。凝光的臉霎時間又升了一個溫度,簡直能在片刻之內把雞蛋煎糊。
該死……
無奈之下,她想傾身去撿起那塊小得可憐的披風,多少作些遮擋,身體卻一時間僵住了,竟無法動彈。凝光腦子里冒出無數個問號: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身體那股溫度似乎不再僅僅是羞恥和憤怒帶來的了,有什麼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混進來。她茫然的望向背對著她的北斗,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那袒露的肩膀,漂亮的裸背,恰到好處的上臂肌肉,長筒靴之上半截瘀青的大腿……凝光並不否認自己多少有點貪戀北斗的身子,曾經還在群玉閣孤單疲乏的夜里,幻想著北斗自慰入眠,她對北斗的放任多多少少有這方面的關系——
遭了我怎麼想起這檔子事!?凝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大腿根部早已濡濕。
難道,從剛剛開始我就已經……
凝光的眼神變得朦朧,身體滾燙起來,但她仍然在試圖以理性思考,剛剛那將她逼到破口大罵的羞憤,難道跟自己不知不覺動情而生怕對方知曉的心情有關?
這次……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然而她越這麼喪氣,越不知不覺打擊著自己自尊的想法,反而讓她的情欲更加高漲,仿佛肉欲能給她逃避現實的港灣。於是一對小櫻桃堅硬如石子,兩條大腿不受控制地相互糾纏……
該死……這樣下去……
凝光咬牙支撐。
北斗這邊一面等著凝光,一面不由地回味起剛剛見到的美景:美若仙人的天權面如桃花,羞澀動人,更令人血脈賁張的是,那副精致不輸其面容的胴體,修長的脖頸,水滴形的雙乳,其上恰到好處的一對花暈和花蕊,秀麗的腰肢和臀线,更別提平坦潔白的小腹……若要說凝光身上北斗最覬覦、最想伸手撫摸的部位,非那香軟可愛的肚子莫屬,雖說這麼想是對棋友的不敬,但北斗弈棋時總是不自覺對那個被棋盤遮住一半的部位浮想聯翩……啊還有那全璃月找不出第二雙的美腿……而且她只是身上衣物消失,手臂的一對漆黑長手套卻還完好無損,與那羊脂玉般的肉體相互映襯,這畫面的色氣指數,怕是已經到了十個,不,上百個成年男子的致死量了。這一切一切,都在剛剛被自己看了個遍,讓她不禁竊喜:
這下,真是賺到了呢。唉,要是她的性格再好一點就完美了……北斗這麼想著,回過神來,想起這家伙半天都沒有響動,便出口問了一句。
“現在怎麼辦?”北斗的聲音傳來。
“嗯……?”凝光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陡然發現自己的聲音簡直不像是自己的,堪稱媚態百生,春意無限。
北斗一怔,正欲扭頭查看,凝光見狀大驚,這才如夢初醒,趕忙調整,用平日里理性篤定的又帶著威嚴的語調說道:“等一下。”見北斗不再動作,松了口氣。出了一身冷汗。
一瞬間,從前那個縝密的天權大人又回來了,戰勝這點尷尬欲望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她抓起披風看了看,這件披風的後擺比前面要長得多,北斗這家伙,從來不放過展現胸前那對傲物的機會呢。她輕哼一聲,什麼劫富濟貧的女俠,還不是天天仗著胸脯吸引眼球,蒙德騎士團那位少女團長的披風可不是這樣。不禁有點酸溜溜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將披風反披,繩子系在後頸,這樣正好掩住前胸,不過下半身依然光溜溜的,潮濕讓光潔無毛的私處在秋風的吹拂下格外敏感。天權星臉一紅,輕輕用曾經還是褻褲的破布擦了擦,尷尬得有些頭皮發麻,然後端莊地雙手放在身前,遮住羞處。
嘖,哪里“端莊”了?我這樣子簡直……
凝光在腦中啐了一口,思路敏捷的她忽生一計,揮手在身前召喚了一座玄機屏,然後背身躲在了一側的柱子後。
“好了。”她鼓足勇氣,說了一句。
北斗轉過身來,見她想了這麼一個妙法,不禁莞爾。
凝光背對著她,警覺地看著山間的小路,同時也能避免直視北斗。
“甘雨在慶雲頂等我,你去讓她取一套新的衣服給你,然後回來交給我。”
“啊?我爬上慶雲頂得費大半天功夫,她再回群玉閣取,那不就得把一絲不掛的天權大人扔在這山里一兩天?”北斗一邊說,視线不自覺地落在屏風側邊露出的完美腰线。
“唔……”凝光臉不知第幾次紅了,心里有些暖意:“那你有何建議?”
“這秋高氣爽的,來絕雲間游樂的璃月人肯定不少,到時候來幾個受您恩惠的美滿家庭從這小路走來,天權大人您上前一站,那威風,那母儀天下……”
“本宮的威風足夠讓千岩軍把你當海盜通緝然後拔了你的舌頭。”凝光語態如常,頭上卻是青筋暴起,剛剛內心的感激化為烏有:“璃月人的幸福安寧非我凝光之功,而是岩王帝君、仙人們和璃月萬民共同……”
“好了好了,真沒勁。”北斗吐吐舌頭,心想天權這家伙,身體可比腦子有趣太多。
“有些事情,必須厘清。”
“連光著屁股這件事都排在後面?”
“……”
北斗看見屏風後一只手的指甲套尖端出現了一枚星璇,忙說道:“好了不調笑了,要不你就跟著俺,往璃月港的方向走,看見有什麼屋子你就躲好,我去求一兩件應急的衣物,然後咱倆各奔東西,這樣我還能罩著你,你說如何?”
“不,之後你跟我回璃月港。出了這種事,你欠我一個人情。”
“啊?剛才我可是贏了啊?”
“要不是……要不是本宮衣物損毀,你未必是我對手。而且,這都是你的差錯。”
“……”北斗無奈地嘆了口氣,在璃月的地界行商,跟天權大人結下這麼深的梁子可難辦,二來這件事弄得她顏面盡失,自己確實有責任,於是問道:“只是在玉京台告示欄站一會兒就完事了對吧?”
凝光嘴角上浮:“嗯,只需聽千岩軍宣讀公告,低頭認錯,然後就可以走了。”
“罷了罷了,俺就跟你去一趟好了。”
凝光長舒一口氣,精明如她,在此劣勢下還是抓住機會,完成了一開始的目標。說實話,經過剛才一番打斗,她真無把握能贏這位南十字船長,這樣都能使這家伙乖乖跟著去璃月港接受訓誡,天權星不禁有些得意。
“那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嗯。你走前面,不准回頭。”
“那個……”
“有什麼問題嗎?”
“天權大人的玄機屏消失了。”
“啊!”
北斗掩嘴而笑,看著凝光手忙腳亂地遮蓋後臀,心念道:
天權大人的屁股,同樣也是極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