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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星耀絕雲間(二)(三)(四)

提瓦特的百合車車小劇場 18TH 21401 2023-11-17 17:22

  二

  

   二人挑選人煙稀少的小路,逆著甘雨的方向,向東行進。

  

   北斗很規矩,一路上從未回頭,凝光稍寬了些心,集中精神警惕周遭的異動。

  

   不知不覺,天色已黑,星斗升起,今天的月光格外明亮。要是今天有烏雲就好了,凝光看著自己在月光下如披上藍色透明絲綢的身體,這麼想著。

  

   “天權大人的身段還真是不錯呢~“北斗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凝光一陣尷尬,不知如何應答,只好說道:“勿要廢話,走你的路便是。“

  

   “咱倆就這麼走著又不聊天,多無聊啊。“

  

   其實也還好。凝光心念道,臉微微紅了。能讓這位從來都不服她管教的游俠船長乖乖為她引路,保護著她,這讓她心里有種莫名的歡喜。

  

   “話說回來,天權大人為何沒有毛發?”

  

   凝光愣住了,問道:“什麼毛發?“

  

   “人人多說天權星一頭白發仙氣飄飄,俺以為您那里也該有白毛點綴才是,沒想到竟然一根毛都沒有,是為了好看剃掉的還是天生如此?“

  

   凝光羞惱之極,雙手平舉,手心忽多了一本四風寶典,接下來就聽北斗一聲慘叫,一枚星璇扎扎實實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你這廝!”北斗揉著屁股回頭,凝光正一手捂著蓋住下身的四風原典,一手捏著星璇,對她怒目而視:“北斗大人請自重,璃月七星可不是你能出言調笑的。把頭轉回去!“

  

   “光著屁股還耍什麼微風!“北斗嘟囔著,”罷了,你沒穿衣服本船長不跟你計較!“轉身用力踢開一顆石子,邁步向前。

  

   凝光僵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剛剛那一點點感激煙消雲散。

  

   我非弄死這家伙不可!!

  

   直到北斗身影已經遠去即將消失在山路回轉之處,她才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北斗雖然嘴硬,心里卻樂開了花,剛剛天權星那一副嬌嗔羞惱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自己在凝光面前總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一方面是天性,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故意逗她生氣,但這一次絕對是最物超所值的了。這家伙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是該好好殺殺她的威風。這麼想著,她又生一計。

  

   “這麼說來,飄花苑的頭牌昭兒確實是全璃月最配得上天權之名的了。“

  

   “你在說什麼?”

  

   “啊您不知道嗎?飄花苑近來的主題項目,由身段最好、臉蛋最佳的當紅頭牌昭兒來扮演天權大人為眾恩客服務,全璃月沒有一個人不是心心念念呢。”

  

   “有這等事!?”凝光鼻子都要氣歪了,自己與飄花苑的媽媽桑還有幾面的交情,考慮到慰勞碼頭辛勞的萬民和七國來訪思鄉的旅客,才容許這飄花苑開在璃月港,沒想到她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做這等事,把她天權大人的權威置於何處?

  

   “大人不用生氣,您貴為天權,容貌舉世無雙,有多少人不是日思夜想,但您高高在上,又何以補償大家的暗戀之苦呢?現在有了飄花苑——”

  

   “閉嘴!”

  

   北斗乖乖住口,心里樂開了花。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一陣。

  

   “你去過了?”忽聞身後傳來凝光杳不可聞的聲音。北斗一樂,這面皮薄的家伙,竟爾這麼在意。

  

   “嗯,對呀,當然去過。凝光大人的身子,誰不貪戀呢。”

  

   “無恥!”凝光怒道,心里卻有那麼一絲得意。

  

   “可惜昭兒的身段臉蛋雖好,卻和凝光大人完全沒得比呢,今日得見,果然天權本人才是舉世無雙呀。”

  

   哼,區區一介小妓。凝光自傲地想著,全然未覺自己的關注點放錯了。

  

   “唉呀,何人能有幸和凝光大人共度良宵呢?”北斗假裝嘆氣,感嘆道,同時暗暗准備一刀劈開身後飛來的星璇。

  

   然而這一次什麼也沒有飛過來。

  

   這家伙是怎麼了?北斗一陣納悶。

  

   她不知道,身後的天權現在正臉上發燒,走路都扭捏起來。

  

   “啊,她們家的玉衡星倒是堪比本人,春兒那身材,小巧玲瓏卻處處有料……”

  

   “你……你去找過刻晴?”話一出口才發覺說錯,忙補充道:“我是說,假扮玉衡星的服務……”

  

   “對呀,玉衡星可是位可人兒~”

  

   “她年紀那麼小,你竟然……”

  

   “啊?春兒年紀不小哦,不過雖說年紀稍長,皮膚卻如少女一般吹彈可破,並不遜色當今的玉衡星殿下呢。”

  

   凝光又氣又妒,忽覺自己一女子,在這星夜下衣不蔽體,無依無靠,一股只在她年輕時有過的顧影自憐的心情涌現心頭。

  

   “啊,天權大人一定對岩王帝君的主題感興趣,那個男妓,叫什麼來著?”

  

   “你還找過……”

  

   “當然啦,那胯下巨物真是非同凡響,可謂堅如磐石,啊,這麼說得我都想回璃月港啦。”

  

   “你……竟然和男人……”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啊,凝光大人那麼仰慕帝君,是不是也想試試?”北斗沒心沒肺地說著,心想這家伙怕是快要暴跳如雷了吧,殊不知她徹底已經徹底痛穿了凝光的痛處。

  

   凝光忍了很久,才放下法器,冷冷說道:“等本宮回去,必定關了這家不像話的飄花苑。”

  

   “唉?不妥吧?”北斗一愣,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有何不妥?這等傷風敗俗,目無權威的妓院憑什麼可以開在我的璃月港?”凝光的聲音因為過於激動而有些失控。

  

   “你的璃月港?就算你位極人權,這璃月港也不是為了你一人而存在的吧?”

  

   凝光自知失言,但正在氣頭,哪里顧得上和她理論,哼了一聲,森然道:“我說讓它關門,自有千岩衛軍抄了它全院,又有何人敢說一個不字?”

  

   “霸道的女人,”北斗猛一轉身,直直地盯著凝光的眼睛。“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高高在上,把眾生視為螻蟻的所謂貴人!”

  

   “我叫你別回頭!”凝光怒道,一枚星璇激射而去。

  

   北斗同樣怒火中燒,一刀劈開星璇,兩三個跨步便欺到凝光身前,凝光未來得及反應,又是一刀,將她手中的四風原典掃落。

  

   凝光死死瞪著北斗,四風原典離手之後,下身已失去掩護,但她並沒有用手遮蓋,全身力氣灌注在眼神的恨意中。

  

   “那你滾啊,既然這麼惡心我那就給我滾啊。”凝光咬牙切齒地說道。

  

   “少陪了!”北斗轉身,後擺一旋,大踏步走開。

  

   凝光氣之已極,大罵道:“混蛋!本宮定教千岩軍將你還有你的船趕出璃月!“忽見北斗折返回來,趕忙捂住隱私部位。

  

   “請便。“北斗在她身前不到一尺的地方立住,與她幾乎是鼻尖對鼻尖地對峙。“我北斗四海為家,還怕你這一方寡頭!”

  

   說著,只聽凝光一聲尖叫,她將凝光身上倒披的,屬於她的披風一把抓走,披在肩上,昂首離去。

  

   直到北斗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凝光才跪倒在地上,望著滿天星斗,才想起自己已經失蹤半日,甘雨和手下的千岩軍定然心急如焚,便擦干眼角不爭氣的淚水,抓起草叢中的四風原典,起身前行。

  

   就這麼走了一個時辰,仍未見燈火,天權大人不禁著急起來,害怕自己不辨方位,走錯了路。

  

   突然她聽到了草叢中似有響動,趕忙躲在一旁,側耳聆聽,手中已抓住一枚星璇。

  

   如是尋常對手,必然可以一舉拿下。她這麼想著。

  

   草叢中悉悉簌簌的響動愈來愈近,她大氣也不敢喘,靜靜等待。

  

   忽然,那生物躍出了草叢,一跳一跳地靠近。

  

   凝光突然發難,對著它猛射一枚星璇,然而星璇打在那怪物身上如石沉大海,她一驚,借著月色才看清它的輪廓——岩史萊姆!

  

   凝光徹底傻了眼,她一身法力現下全無作用,腦海中只有一個字就是跑——她可不想被人發現堂堂天權被岩史萊姆拱死,赤身露體橫屍荒外。

  

   她立刻發步狂奔,慌不擇路。然而走了大半天,天權早已疲乏,腳步愈發沉重,岩石萊姆緊追不舍,距離一點都沒有被拉開。

  

   凝光暗自叫苦,後悔不該一時衝動趕走那位南十字船長,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就在她陷入絕望之時,忽然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

  

   “熒你快看,那邊有個不穿衣服的漂亮大姐姐被史萊姆追!“

  

   “怎麼可能……哇還真有!太辣了吧!”

  

   “救我!”凝光捂著臉不管不顧地向來人跑去。

  

   “不穿衣服羞羞!”飄在空中的小精靈看著眼前的裸女鄙夷道。

  

   “派蒙我們去救她。吒!邪惡的岩史萊姆,看我蒙德第一護花使者,蒙德的救星取你狗命!”那少女拔劍向史萊姆攻去。

  

   是她!凝光從指縫間偷偷瞄了一眼,大驚失色,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自己與這位旅行者的第一次相見竟是在如此尷尬的境地。

  

   “荒星!”熒一聲大喊,把岩石萊姆墊上了離地幾米的高處。

  

   “唉唉?怎麼沒有用!?”

  

   “笨蛋,它是岩史萊姆啊,岩屬性啊喂!”

  

   “那我只能用劍砍了!?”

  

   “嗯嗯,沒錯沒錯!”

  

   凝光汗顏:這家伙……不怎麼聰明的樣子。看著旅行者對著岩史萊姆砍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趁她還沒看清我的面容,趕快跑!

  

   凝光靈光一閃,拔腿就往路邊的山林跑去。

  

   “啊,不穿衣服的大姐姐跑了!”

  

   “唉唉?不要跑啊,我馬上就來幫助你,真的,我真心想幫你!”熒一邊砍一邊對著這邊喊道。

  

   凝光哪敢停留,這小姑娘剛剛打量她身體的餓狼般眼神就讓她渾身不舒服了,繼續留在原地肯定沒好果子吃。

  

   “剛剛那位大姐姐下面沒有毛唉。”

  

   “所以派蒙你更要攔住她啊!”

  

   “大色狼!我這麼小只怎麼攔啊!”

  

   身後的打斗和言語聲漸漸消失,凝光才稍放下心,但還是覺得離那旅行者越遠越好,並不停步。

  

   然而經歷了下午的戰斗和現在的劇烈奔跑,天權腳下的高跟鞋足跟終於承受不住,發出一聲脆響,斷成兩截,凝光啊的一聲,失去重心向山下滾去。

  

   不知滾了多久,才停下來,眼冒金心的天權大人只覺渾身酸痛,視线被散亂的白發遮擋,耳鳴陣陣,不知身在何處。忽然,她的雙臂被兩雙細小有力的手抓住,整個人被拉了起來,半跪著。

  

   這是……

  

   耳際是聽不懂的語言,眼前有躍動的火光,凝光定睛一看,頓感身墮冰窟。

  

   她跌進了丘丘人營地!

  

   面前的深淵法師法師下流地打量著她的身體,凝光又羞又厭惡,試圖掙扎,兩邊的小丘丘人立刻將她摁在原地。

  

   我的四風原典在哪!?

  

   凝光四下張望,但視野中哪有那本法典的蹤跡?這下她徹底絕望,低下頭引頸就戮。

  

   這一低頭,她看見了更了不得的東西——身邊的兩只小丘丘人的下體,赫然支楞起來。

  

   “北斗!救我啊!!”她嘶聲大喊。

  

  

  

  

  

  

  

  

  

  

   [newpage]三

  

   深淵法師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一陣頭暈目眩,只聽到那個深淵法師對丘丘人們說了什麼,身體便被往後拖去,凝光看著自己赤裸的嬌軀,絕望地閉上眼。

  

   她被拖至一個營帳,兩個丘丘人放下了她,凝光爬起身試圖遮掩身體,但雙手又被抓住,另一個丘丘人拔下了她的指甲套,然後是黑色絲綢手套,緊接著雙足的高跟鞋也被脫掉,發針被拔走,那個丘丘人捧著她價值連城的發飾欣喜若狂。

  

   堂堂天權大人,這下徹底一絲不掛了,還面對著一群勃起的丘丘人。

  

   幾個丘丘人圍著她跳起了舞,凝光圍在亥心驚魂未定。

  

   忽然一只丘丘人爬上了她的身子,抱著她的腰雙手上下亂摸,胯下硬挺的東西杵在她臀丘。凝光撕心裂肺地尖叫,明顯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門口多了一個漂浮的身影,忽然一陣火光,身上的丘丘人半個身體被卷了進去,只剩一片灰燼。凝光趕忙推開它的屍體,望向門邊——

  

   希望落空了。是那只深淵法師,手中攥著一個瓶子。

  

   法師說了句聽不懂的話,余下的丘丘人便抓住她,這一次還抓住了她的腦袋,逼她仰起頭。

  

   兩只肮髒的手指向她口中深去,凝光緊閉雙唇,不停掙扎,忽覺乳尖被狠狠一捏,一聲痛呼,黝黑的手指便趁機伸進她兩排玉齒之間。凝光剛想咬下去,卻又有更多手指伸了進來,把玩起天權星粉嫩的舌頭,其中一根尤其深入,直插喉嚨,弄得她一陣干嘔,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喘著氣,她趕忙去看那深淵法師,只見它舉著那小瓶子往她口中倒來。凝光大驚,奮力掙扎,卻毫無作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渾濁的液體向她口中傾倒而來。

  

   有潔癖的凝光這下徹底崩潰了,眼前一片漆黑,口中奇怪的味道被肮髒的手指攪拌,滿心只剩悔恨。

  

   北斗……救我……她無力地在心中呼喊。

  

   嘴里難聞的味道漸漸消散,她才略微恢復神智,眼前模模糊糊的,仍然是深淵法師和丘丘人的身影,忽覺體內一股莫名的溫度從小腹蔓延開,臉上發起燒來。

  

   這……是什麼?

  

   她低下頭,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她胸前兩株蓓蕾,在涼爽的秋夜空氣里,如春筍一般盎然挺立,甚至似比平時大了一號。

  

   它們給我喂的……難不成……難不成是……媚藥!??

  

   忽聽深淵法師呼喝一聲,兩個丘丘人各抓住她一邊的大腿,她還未來得及作反應,並攏的大腿便被扒開。

  

   “不要!”凝光帶著哭腔喊道,想重新夾緊雙腿,雙腿卻被牢牢鉗住,動彈不得。而所有丘丘人還有深淵法師目光聚集在她腿間那最最不可見人的部位。

  

   北斗……救我,心中絕望地默念,不自覺地順著它們的目光看下去——

  

   那兩瓣陰唇,竟如同一張小嘴般一開一闔,呼出淫蕩至極的汁水,而那粉嫩的陰蒂,昂然立起,反射出晶瑩的光彩。

  

   天權星猶如五雷轟頂,羞恥之極——

  

   我……我堂堂天權星,竟然在這里被……一群野蠻的丘丘人視奸……

  

   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能讓她更加羞恥,然而在藥力的作用下,這絕望的哀羞反而促成了她體內邪惡之花的綻放——

  

   那只小嘴,隨著主人呼吸加劇開闔得更快了,花蜜更是猶如溪水一般潺潺流出。沒有陰毛的阻擋,這一幕不加修飾地展現在丘丘人眼前,深淵法師帶頭歡呼,在空中跳起了舞,丘丘人也紛紛效仿,一邊呼喝還一邊手舞足蹈。

  

   凝光心如死灰,自己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即便北斗那家伙此時衝殺進來救她,這樣的自己又有何面目見這個對頭?

  

   接下來,便會變成這群肮髒的丘丘人的性奴吧……她絕望地想。

  

   殺了我吧……

  

   忽然,天權大人明顯地感覺到下身一陣暖流,她竟失禁了。她和一眾丘丘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尿流蔓延開來,跟著混沌羞恥的欲望不可遏止地涌上腦門,凝光一聲呻吟,跟著轉為高亢的呼喊——她竟然在一群丘丘人的視奸中,失禁並高潮了……

  

   癱軟在地,這就是天權的終焉嗎……她一邊顫抖一邊絕望地自嘲。丘丘人一擁而上,用自己汙穢的下體摩擦她高貴白嫩的肌膚。

  

   ……

  

   …………

  

   “屋里的深淵法師,把你褲襠里的樹枝給本姑娘交出來!!”

  

   “還有還有,你們這些小丘丘人把面具給本應急食品交出來!!”

  

   這是……旅行者和派蒙的聲音!凝光似乎覺得眼前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深淵法師飄出門外,趴在她身上的丘丘人跟著怒喊著衝了出去。

  

   凝光精神一振,掙扎著躲到屋內的幾個箱子後,探出半個頭探看,只見熒和那群丘丘人斗在一起,她一刀一個,毫不留情,還不忘撿起每一個掉落地面的丘丘人面具。

  

   這家伙……戰斗力好強。

  

   忽然那個深淵法師飛了進來,不偏不倚撞在她躲藏的那堆箱子上,凝光趕緊縮回身去。

  

   聽到旅行者大踏步衝了進來,幾道揮劍破空之聲,深淵法師發出一聲慘叫,顯然已經一命嗚呼。

  

   “什麼嘛……只有一根白色的樹枝。”懊惱的聲音。

  

   “而且還沒有寶箱!”派蒙氣鼓鼓的聲音。

  

   凝光大氣也不敢喘。

  

   “這幾個箱子打碎了吧。”派蒙說道。凝光霎時間驚出一聲冷汗。

  

   “……”旅行者一臉不爽地看著這幾個箱子,“算了,幾個包菜小麥而已,我剛剛看到那邊還有一個岩神瞳。”

  

   “噢!那我們快去吧!”

  

   旅行者的腳步聲出了門外。

  

   凝光的心髒怦怦直跳。

  

   我……就這麼躲過了一劫?

  

   “話說你剛剛是不是自稱應急食品,還很驕傲來著?”

  

   “呃……沒有沒有,你聽錯了!”

  

   “……餓了。”

  

   “派蒙才不是應急食品!喂!你別追我呀!”

  

   二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終於消失不見。

  

   凝光顫顫巍巍從箱子後站起身,一雙玉腿情不自禁地打著擺子,這驚心動魄的半炷香時間里,藥力又陰魂不散地卷土重來,小腹猶如火燒,她身子一軟,趴在箱子上,一只手不聽話地摸到了腿間……

  

   該死,現在不是干這個的時候……

  

   啪嘰啪嘰!

  

   “嗚……”凝光一聲哀呼,羞恥心裹挾著海嘯般的欲望涌上腦門,她撲通一聲向欲望跪倒。

  

   本宮的身體發出了淫蕩的聲音呢……或許……或許這樣能稍稍驅散藥力……

  

   她想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那淫靡的水聲反復刺激著她的大腦,

  

   “啊!我,天權凝光,好……好淫蕩,簡直像一條母狗……”口中情不自禁地說出淫語,自尊心已然拋在一邊。

  

   “啊——”那美臀一陣顫抖,身體如同飄上雲端。

  

   凝光一泄氣,像爛泥一般沿著木箱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凝脂般的肌膚上香汗淋漓,在營火的映照下中閃著光。

  

   我得……趁天亮之前找到衣服……

  

   她這麼想著,身體卻一點也動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找回一絲力氣,一步一趔趄地走出門外。天跡已泛出一道魚肚白。

  

   藥力還未散去,小腹還是火爐一般。

  

   現在拿它也沒辦法,凝光只能咬牙,邁過丘丘人的屍體,向東走去。

  

   走了沒多久,忽然前面出現一排火把,天權趕緊躲到灌木叢中。

  

   是千岩軍!她認出了鎧甲的顏色。

  

   千萬不可以被發現!

  

   那隊精壯男子從身邊跑過時,凝光感覺到腿間水流成河,打濕了屁股。

  

   該死!這副身體已經……完全被那該死的媚藥控制了。

  

   臉頰熱得發燙,一陣眼冒金星,身子竟似即將高潮。

  

   現在!不行!她用全部意志,才硬生生壓制住她身體可恥的反應,癱軟在地上。抬眼一看,千岩軍已經走遠。

  

   這藥……好霸道……她虛弱地喘著氣,看來甘雨把她失蹤的事報告了上去,玉京台現在估計亂成一鍋粥了吧……

  

   天已經快亮了,不能再走大路,那只能上山。凝光想著,倘若山上沒有住戶……那可怎麼辦……絕望再次襲上心頭。忽覺口中一陣干渴——她昨夜流失了太多的體液。

  

   那就……渴死在這山上吧。希望被發現的時候,我已成一堆白骨。我天權星一世英名,還有那麼多事沒做,璃月還在陰謀中岌岌可危,我的群玉閣的擴建計劃也要泡湯了……有那麼多事情還沒做……還有那個混蛋——

  

   那個混蛋現在怕是在哪里喝著小酒吧!殺千刀的,不殺死你我天權凝光死不瞑目!

  

   對北斗的恨意忽然給了她掙扎起身的力量,盡管這一切並不全是那位南十字船長的過錯,但眼下確實給了她生存下去的動力。

  

   凝光勉力站起,邁著酸軟的腿向山上走去。

  

   三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升上高空,赤露的身體暖洋洋的,卻也越發飢渴起來,當然不僅僅是口舌的飢渴。

  

   不過凝光就算想先應付一下自己的欲望,也是有心無力,眼皮子越來越沉重,但意志力超群的她依然搖搖晃晃地行進著。

  

   身體,被鳥兒看光了呢……凝光看著樹杈上對著她嘰嘰喳喳的鳥兒,想著。罷了罷了,看去吧看去吧,有本事……啄一啄我的那里……

  

   凝光被自己媚藥影響下的可笑想法逗樂了,撲哧一笑。這美人一笑可說是傾國傾城,倘若有人見到,必將如痴如醉,璃月港曾經又有多少人為了這一笑慷慨解囊卻又求之不得呢?

  

   這難得的笑也給了凝光一絲力氣,她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想,自己有多久沒有真正開心地笑過呢?

  

   忽然,山頂的巨石後方,顯現出半個茅草屋。

  

   有人住在這兒!凝光狂喜,奮力向前。希望重新在她心中點燃。

  

   走著走著,忽然有一個一人高的山壁擋在前面,若是平日,身手輕靈的她必然一下子就能攀上,但對現在的她來說卻十分棘手。

  

   怎麼辦?只有試一試了。

  

   凝光深吸一口氣,攀岩而上,眼看就要爬上去了,手忽然失去力氣,整個人便跌了下去,直摔得她好像全身都散了架。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然而身體卻再也沒有回應她,眼皮子幾乎無法睜開。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凝光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凝光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臉,睜眼一看,是一個熟悉的男孩面孔,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大姐姐你終於醒了!”

  

   “嗯……你是……”天權摸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我這是在……”

  

   “在我家旁邊啊,我是小姜,和大姐姐你玩過捉迷藏。”

  

   “啊……是你……”

  

   是那可憐孩子。她吃力地想著。

  

   “大姐姐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啊?”

  

   “哎?”凝光低頭一看,徹底清醒了,趕忙夾緊雙腿掩住胸部,昨夜的屈辱記憶也一並浮現在腦海。她痛苦地回憶著。

  

   果然……不是一場夢啊。

  

   忽覺腿間一片濕熱,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藥效還沒過……她反復確認了小腹的溫度,得出這麼一個糟糕的答案。

  

   “大姐姐?大姐姐你還好嗎?”小姜關切地問。

  

   “噢……我還好……你屋里有沒有女人穿的衣服?”凝光晃了晃腦袋,趕忙問道。

  

   還好他智力有如孩童。她慶幸地想,目光落在了小姜勃起的腿根。

  

   唉唉?嘖,果然本能還是健全的啊……這加緊了她的緊迫感,她急切地望著痛苦思考的小姜。

  

   “啊!我媽媽的衣服還在!”想了一會兒,小姜一拍手掌,興奮地說道。

  

   凝光長舒一口氣,笑著說道:“那請借大姐姐穿一下吧,大姐姐很害羞的啊。”

  

   見小姜愣愣地望著她的臉,凝光緊張起來:“怎、怎麼了?”

  

   “大姐姐笑起來真好看,大姐姐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

  

   凝光不禁又露出微笑:“好啦,快帶我去你家吧。”

  

   “嗯……”小姜的眼神落在了她赤裸的身體上,凝光漸漸感到不妙。

  

   “大姐姐先陪我玩捉迷藏,大姐姐贏了就給你衣服穿!”

  

   該死!凝光暗罵,卻也無計可施。

  

   “那誰來當鬼呢?石頭剪子布吧!”

  

   “好吧好吧……”凝光伸出一只手准備猜拳,就看到小姜的眼睛直直地瞪視她失去那只手遮掩的乳房。“等等!我來當鬼!”她趕忙重新蓋住胸前春光。

  

   “那好呀!小姜總是當鬼,早就玩膩了!”

  

   “那……轉過身去!”

  

   小姜聽話地轉身,嘴里開始報數。

  

   凝光一喜,這樣的話,我直奔他家不久好了嗎?她站起身,才看到腿間一片狼藉,那顆欠玩弄的肉芽,還亭亭露在外面。

  

   羞死人了!不知昨晚做了什麼淫夢!

  

   凝光面紅耳赤,忽然依稀想起,似乎跟北斗有關……

  

   呸!本宮……遲早殺了這廝!

  

   她抬頭望天,斜陽已至西方。

  

   我睡了這麼久啊……

  

   身體經過大半日歇息,已經有了不少力氣,但隨之蘇醒的,還有那可恥的欲望。凝光意識到這一點,便片刻不敢停,三下兩下就爬上了早上那無法翻越的山壁。

  

   同樣蘇醒的還有加倍敏感的感官,微風吹在她赤裸的肌膚上,又喚起一陣哆嗦。

  

   身體變得好奇怪……

  

   凝光臉一紅,小跑起來,余光留意到胸前上下抖動的兩顆渾圓。

  

   北斗!我要把你千刀萬剮!害我這麼丟臉!

  

   終於來到了門前,她一推大門,發現竟被鎖了起來,趕忙焦急地去看窗戶,同樣關得緊緊的。

  

   該死,小姜你出門玩也不必鎖得這麼緊啊!沒人惜得偷你家!

  

   凝光一陣絕望,因為她感覺到,體內那座火山已經蓄勢待發。

  

   先……先緩和一下它……否則不知道它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爆發。

  

   凝光一邊撫弄自己的乳房一邊想著進屋的法子,發現根本毫無辦法。

  

   不料漸漸地,她的意志全被奪了去。

  

   我……天權凝光是個淫娃,小姜你快來看啊,漂亮大姐姐像個妓女一樣……

  

   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淫蕩的語言,凝光的精神徹底向低賤的欲望屈服。

  

   一只手依然在負隅頑抗地搖晃窗戶,另一只手卻開始對自己的身體做起了猥褻的勾當,它撥弄著水滴狀的優美乳房,讓它像水滴般變幻出各種形狀,旋即向下沉去,撥開,輕挑,指尖按住花核,瘋狂地揉弄……

  

   啪!啪!

  

   水滴在了青石地板上。

  

   混蛋!該死的媚藥!我在干什麼!快停手!

  

   她猛地停手,然而這對她的現狀毫無幫助,她早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今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大腦的強制命令竟激起了十倍的反抗,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對滿足欲望的渴望,在某些情況下會突破現實世界的邏輯,成為“滿足”這一行為本身。

  

   光滑圓潤的屁股猛地一顫,小穴抽搐著,蜜汁橫流,順著大腿內側汩汩留下。

  

   過、過分……

  

   凝光的腦袋狠狠撞了幾下門框試圖喚醒自己,徒勞無功。盡管她知道在這里高潮意味著天權凝光的毀滅,但她那中了蠱的貪婪身體對此毫不在意。繼續……嗎……?可是不繼續的話結果也是一樣的吧……這副身體本來就……不正常,之前僅僅暴露在北斗面前就會有反應,現下中了媚藥,還赤裸了這麼久,如今簡直就像巨鯤張開滔天大口一般,向她索要她的尊嚴。

  

   凝光輕輕嘆了口氣,生平第一次投降了。下體的手恢復了運轉,另一只手也加入了,覓得洞口,在前所未有的水量滋潤下,手指魚貫而入。

  

   “找到你……”小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徹底呆了,在他有限的人生經歷中,從未見識過如此的畫面,在他有限的詞匯中,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這個畫面的詞語。“大姐姐……”他吞了口唾沫,“你在……干什麼?”

  

   凝光差點喊了出來,趕忙捂住嘴,卻不斷有呻吟從指縫間流泄——

  

   眼角流出一行清淚,因為她發現她的身體再也無法停止。

  

   我這是,一敗塗地了嗎……

  

   天權凝光,多麼可笑啊……

  

  

  

  

   忽然眼角出現一個暗紅色的身影,一雙美目懵懂地眨了幾下。

  

   難道是……

  

   是她!

  

   凝光如五雷轟頂,眼前,南十字船長——北斗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在窗前旁若無人地在下體抽送著手指。

  

   這個混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為什麼她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是現在……我這個樣子……她……會永遠都看不起我了吧……

  

   自打跌落娘胎以來第一次,凝光放聲嚎哭,直哭得淚涕橫流,那副造反的身體似乎感到歉疚,停了下來。

  

   這一幕,相比昨夜到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崩潰的事情,才是讓天權星自尊心徹底崩塌的一幕。

  

   “我……我……”

  

   她不會理你的,你是個低賤的母狗,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淫蕩嗎?你看看你全身上下有哪一處值得她正眼看你?

  

   凝光捂臉大哭。

  

   忽然,她被另一雙手緊緊地抱在懷里。

  

   “小姜,自己玩去。”

  

   小姜目光呆滯,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包牛肉干拿去,慢慢啃,晚上就在外面露宿吧,否則海盜姐姐會生氣的!”

  

   “……好……好!謝謝海盜姐姐。小姜會乖乖的!”

  

   凝光依稀聽到這些,哭嚎漸漸止歇,腿一軟,向下滑去,但北斗的臂彎抱得緊緊地,讓她沒有跪坐到地上。天權像個孩子一樣啜泣。

  

   哐的一聲,北斗踹開了門,把失去力氣的凝光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我把衣服給你帶來了。”她柔聲說。

  

   “我……我不是這樣的,我被灌了媚藥……我……”凝光像小女孩一樣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著聽不太清的話,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滾落。

  

   “好了不要說了。”北斗心疼地望著她,頓了一下,說道:“對不起。”

  

   “你應該早點來的……你知道我為了不失身給那些人有多辛苦嗎?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我一直一直在等你……”

  

   北斗吻住了她,凝光瞬間覺得整個身體、整顆心的渴望得到了滿足,而且這一刻再也不覺得自己下賤、淫蕩,胸口不再像火烤般難受,而是猶如暖陽一般舒適……

  

   不知吻了多久,北斗的唇才離開她的唇,拉出一道銀线。凝光不知滿足地抬起腦袋,張著嘴索取更多,忽覺腦袋發昏,一下子落在枕頭上,眼冒金星地大口呼氣——原來她早已忘了呼吸。

  

   北斗撲哧一聲笑了。

  

   “你還笑我……呼呼……呀——別看!呼……呼……我滿臉都是鼻涕你也……呼……下的去嘴……”

  

   “當然。”北斗不等她抓住床頭的手帕,便又吻了下來。

  

   “唔唔……”這次倒是凝光著急起來,攥起拳頭用力捶著北斗的肩膀,慢慢的,變成了環抱她的頸。

  

   “呼……”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吻終於結束,凝光大口大口的呼吸,甚至咳嗽起來,北斗忙把她抱起,捶著她赤裸的美背。

  

   “呼……呼……”凝光終於緩過氣來,在北斗的懷里,看著北斗背上露出的肌膚,上面還有她昨天用星璇打出的瘀青。

  

   要是昨天下手沒有那麼重就好了。她想著,被北斗輕柔地重新放在床上。

  

   “冷了吧?”北斗一邊問道,一邊將被子鋪開蓋在她身上。

  

   其實好熱……我頭上明明那麼多汗,我明明……那麼想要你。我已經,把床鋪打濕了呢……

  

   “你這笨蛋,幫我把臉上的鼻涕擦掉啊,我沒力氣了!”

  

   北斗笑了,拿起她剛剛伸手去夠的手帕,在她臉上一通亂擦。

  

   “喂!別……呸呸呸!笨蛋!別弄到我嘴里啊!”

  

   終於擦干淨了,天權星的臉又如平日一般精致端麗,只是多了迷人的紅霞。

  

   這家伙……這麼可愛啊。北斗痴痴地望著。

  

   “真是的,你該虛心學一下天權大人到底想要什麼了。”凝光板著臉說道。

  

   “好好好……”北斗目光呆呆的,眼眶竟漸漸變得晶瑩起來。“對不起。”

  

   “沒事了……”

  

   “對不起。”她又鄭重地說了一遍,“昨天我走了之後,很擔心,怕你出事,結果回頭來找你卻怎麼也找不到……”

  

   大概是我昨天不辨方向走錯了吧。凝光盯著北斗,彩霞的映照下,愈發英氣逼人了,而那眼眶里的淚,卻一下子把她作為女人,而且是一個漂亮女人的魅力引了出來。她伸手撥開北斗的眼罩。

  

   明明是個大美人嘛。凝光有些得意又幸福地想,這家伙,已經被我俘虜了。

  

   “我只好先去偷了衣服,再回來找你,一路上卻全無蹤跡……然後就更急了,怕你……”

  

   “好了,別說了。都結束了。”凝光對她眨眨眼,“到被子里來。”

  

  

  

  

  

   [newpage]四

  

   清晨,北斗悠悠醒轉,昨夜這天權著實讓她吃了一驚,身體強健如她,直起身來也發覺自己腰酸背痛,尤其是雙手中指,連彎曲都很困難。低頭一看,胸上滿是牙印,尤其是左側乳首,她現在還隱隱作痛,昨天凝光這廝沒來由的一咬,差點讓極善忍痛的她大叫出聲。

  

   “起了?”凝光站在門邊往里瞄了一眼:“來吃飯,我們得趕緊回璃月港。”

  

   北斗忽然感覺一陣失落——凝光,又回復了原先那冰冷的模樣,一心念著的,也還是她作為天權星的職責,頓覺無趣。懶懶散散爬起來,穿好裝束,出門而去。

  

   桌子上擺了幾盤看起來就爽口的精致小菜,讓她精神稍微為之一振。凝光見她閃出光芒的眼睛,心里有一絲得意,自己早年就擅長以便宜的材料做出色香味俱全的淡雅菜式,看來這手藝沒丟下。但她仍然面無表情。

  

   北斗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注意著凝光,經過一夜纏綿,她現在變得神采奕奕,甚至比之前都要美艷了,果然女人需要滋養啊。

  

   “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

  

   “那就別亂瞄,眼睛放規矩點。”

  

   這女人!北斗心頭火起。

  

   凝光開始吩咐到璃月港之後要做的一切,北斗慪著氣,哪聽進去一句,只管嗯嗯啊啊,糊弄過去。

  

   飯後兩人便啟程回璃月港,一路上無言。

  

  

  

  

   “新律已按時頒布?我說了等我找北斗回來再……罷了罷了。”凝光秀美深顰,煩惱之極。

  

   戴著眼鏡的秘書誠惶誠恐地說著北斗不感興趣的話,北斗膩歪了,便對打斷二人對話,對凝光說道:“既然新律已經頒布,那俺也沒什麼用了,就此別過吧。”

  

   果然只是就存在那麼一會兒的事嗎?無聊……

  

   “我們早上不是說過,你要來群玉閣住幾天嗎?”

  

   “唉?”北斗有點驚喜,看來早上敷衍過去的話里,有她感興趣的內容。

  

   “怎麼,改主意了?”

  

   “啊,我搞忘了。”

  

   凝光狐疑地看著她,北斗假裝看遠處的港口里,自己的船。

  

   “南十字號原定大後天出港,不是嗎?”

  

   “啊,是。”

  

   “那就好。”語氣依然如常,看似友善,實則拒人於千里。

  

   或許只有在夜里她才能露出那一面吧,北斗有點期待地想。

  

  

  

  

  

  

   她的期待落空了。直到深夜,凝光桌前仍然案牘成堆,她一邊抽著煙斗,一邊專心致志地批閱,全然沒有注意百無聊賴的北斗。

  

   “喂,你叫我來不是為了讓我在這兒發呆吧。”

  

   “噢,差點忘了。”凝光看向她,嘴角上揚。

  

   她笑了……北斗一喜,忽覺不對勁,這笑,比早前的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小英小雨,時候不早了,去伺候客人沐浴更衣。”凝光換來侍女,“她那身衣服一定要從里到外洗得干干淨淨,那靴子一定要用力刷,不知穿了幾年,臭氣熏天。”

  

   她看了過來,北斗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我請你來,當然是為了悉數奉還啊。”

  

  

  

  

  

   泡在寬達三尺的浴缸里,北斗舒適地享受兩位侍女的侍奉,長發被小英抓起無數泡泡,腳板不知被小雨搓下多少泥,看著她汗如雨下的樣子,北斗不禁心下欠然。

  

   那句“悉數奉還”,到底是什麼意思?

  

   苦苦思索著,一股舒適的疲憊感偷偷襲來,眼皮子開始打架,終於,頭一歪,她在浴缸里呼呼睡去。

  

   醒來的時候,北斗徹底傻了眼,她正端坐在鏡子前,甘雨細心地往她繁復精致的發髻中插上一朵霓裳花——

  

   鏡子里的人她幾乎都不認識了,恰到好處的眼影,精致的唇彩,修剪整齊的眉毛,夜泊石制的碩大耳墜,還有她那身紫色的露肩短衣——這哪里是一個走私船船長,分明是璃月港叱詫風雲的交際花。

  

   “這……這是怎麼回事??”

  

   “啊,天權大人讓我們把您裝扮一番,北斗大人可還滿意?”甘雨笑意吟吟。

  

   “這這這……我的衣服呢?”

  

   “已經在細心地洗了,北斗大人不必擔心。”甘雨兩只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北斗大人果然是天生麗質,裝扮一下就成了璃月港數一數二的美人呢。”

  

   天生麗質……被人這麼形容讓她眼前一黑,又不好向這位稱職的秘書發作,忙問道:“凝光呢?”

  

   “北斗大人……啊!原諒我,果然跟本宮預料得一模一樣呢。”凝光推門而入,故作驚奇地叫了一聲,一臉得意地露出那款欠打的微笑。

  

   北斗尷尬得腳趾摳地。

  

   果然,不能小看了這家伙啊……

  

   “那麼,請陪本宮去萬民堂就餐吧。”

  

   “不去不去!”北斗大驚,自己這樣子哪見得人,要是被自己的船員認出來……

  

   “放心,北斗大人現在猶如脫胎換骨,絕對不會有熟人認出的。”凝光像是識破了她心中所想。

  

   “俺才不去!”

  

   “撲哧!”凝光樂了,對甘雨說道:“船長真是孩子氣呢。”

  

   “是呢,是呢!很可愛。”甘雨微笑道。

  

   北斗眼前一黑。

  

  

  

   完了……被徹底牽著鼻子走了。

  

   北斗跟著凝光,看著她對向她致敬的路人點頭回禮,自己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學著凝光的樣子一一點頭回禮——她最終還是跟了下來,否則在凝光和甘雨的嘲弄下自己腳趾都要摳穿群玉閣了。

  

   一路上忍受著路人的耳語:

  

   “那個美人是誰啊?”“之前沒見過啊。”“能博得天權大人歡心的人,相貌果然超凡脫俗呀!”

  

   好不容易到了萬民堂落座,尷尬得頭皮發麻的南十字船長這才發現天上已是紅霞萬丈——

  

   我睡了將近一整天!?這家伙,肯定用了迷藥!

  

   一陣惡寒,北斗難以置信地望著微笑著和香菱攀談的凝光。

  

   “啊,這位大姐姐好美啊!”香菱望向她,驚呼道。

  

   北斗心一緊——這家伙認識我,還上過我的船!

  

   不過她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繼續說道:“歡迎新客人!還這麼好看,簡直讓萬民堂蓬蓽生輝,那,這頓飯打五折!還有我,作為大廚的特制菜式獻給兩位美麗的大姐姐!”

  

   “那謝謝了。”凝光微笑道,雙手合十,輕輕傾了傾身。

  

   北斗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待香菱走後,凝光低眉輕聲道:“注意你的表情!”

  

   北斗無所適從,只好憋出一個微笑。

  

   遠處的一桌客人起身對著她吹哨,鼓掌叫好。

  

   北斗尷尬地低頭。

  

   “哇她害羞了!””好可愛!”

  

   南十字船長忍無可忍,幾乎要提刀掀桌,卻想起自己並沒有帶兵刃,而且這樣的話,她的身份不就敗露了嗎?

  

   菜總算是上桌了,北斗這才敢抬頭拿筷子,卻對上凝光興致盎然、像是貓把玩耗子的目光……

  

   “她們對視了她們對視了!”“啊!好甜啊!”“凝光大人好溫柔啊!”

  

   溫柔你個頭!北斗暗地里依次罵了所有人的數代祖宗,尤其是凝光的——這個惡趣味的女人!

  

   這頓飯吃得十分煎熬,穿著這身衣服,還有這副妝容,北斗感覺自己的身子都不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敢像往日一樣狼吞虎咽。凝光則一邊吃,一邊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

  

   哼,看俺晚上不玩死你!北斗倔犟地迎上她的目光。

  

   然而天權臉上那志在必得的笑讓她心氣瞬間矮了半截。

  

   飯後,凝光提出去散散步,北斗只能點頭。

  

   不然能怎麼樣呢,在這大街上打爆你的狗頭?

  

   走著走著,北斗越發覺得不對,凝光臉上的笑在路人看來與平常一樣和藹可親,然而她卻能看出來,這笑愈發變得恐怖,帶著復仇的快意。

  

   走到一個路口,凝光讓她在路邊等待,自己卻去了一間不知是什麼店家的後門,北斗站在路旁,把每一個覬覦的目光狠狠瞪回去。半晌,凝光走了出來,穿著截然不同的一身裝束——

  

   她身著勁裝,一邊眼睛用眼罩蓋住,一頭白發被束起來,藏進上衣的兜帽里,腰間挎著沉甸甸的行囊,手戴黑色皮質手套,腰間挎著一柄長劍,儼然是一代女俠。

  

   她笑靨如花地走到身邊挽起北斗的手,後者更加感覺不妙了。

  

  

  

  

  

  

  

  

  

   果然,她們來到了飄花苑大門前。

  

   凝光呼喚老鴇,把行囊擲在地上,露出滿滿當當的摩拉。

  

   “請昭兒姑娘,本大俠今夜要天權凝光作陪。”

  

   “哎喲我的女菩薩,可不要大聲,這位凝光大人剛剛才在萬民堂用餐,千萬別給她聽了去!這可是璃月最大的秘密,千萬不要聲張!”

  

   北斗捂住眼不忍看下去。

  

   “哼。那今夜還有這項目嗎?”

  

   “有有有!”老鴇盯著地上的摩拉,“只是……”

  

   “只是?”

  

   “昭兒今天有人預訂了。”

  

   “哦?是誰?”

  

   “女俠請饒恕,本店不會透露客人的信息,這也是璃月的契約精神。”

  

   北斗扭過頭去。太慘了,唉,太慘了。

  

   “告訴那人,今天找別人去。”凝光從袖中掏出一枚碩大的夜泊石,扔進老鴇懷中,老鴇欣喜若狂,止不住地把“好好好”“謝謝女俠”翻來覆去地說,然後對著身邊的丫頭說:“快,帶客人上群玉閣雅間!”

  

  

  

   “喂,我說,你還是對她們手下留情吧。”北斗坐在床上,對背對著她抽著煙斗的凝光說道,“人的欲望如鬼似魅,不是能夠掌控的,她們也不容易……”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凝光森然道。

  

   昭兒掀開門簾進來了,凝光瞪向她,果然俏麗,穿著與自己那套旗袍別無二致,只是材質遜色多了,而她的妝容也未如她所料濃妝艷抹,倒是用廉價的脂粉弄出了不錯的效果。昭兒也很用心,沒有像尋常青樓女子一樣過度熱情地撲過來,而是步伐優雅沉穩,雖然不及本人,卻平添了些青春靚麗。

  

   “不錯,很用心了,對吧?”凝光直視北斗。

  

   “嗯嗯。”北斗尷尬地應付。

  

   “那麼,是哪位官人想要凝光作陪呢?”昭兒淡然問道,不得不說,學得有模有樣。她不太敢看那位女俠的臉——顯然她的眼神有點可怕。

  

   凝光一指床上的北斗。

  

   “啊,這可是位可人兒呢。”

  

   “對呀,不過這美人兒有個奇怪癖好,喜歡聞人腳底,還喜歡被綁起來狠狠羞辱。”

  

   北斗一下子站了起來,在這樣下去可還得了?剛想破口大罵,只見凝光在昭兒臉上輕輕啄了一口,目露凶光地瞪著北斗,附耳在昭兒臉龐,用北斗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可要好好侍奉這位千金小姐,否則我掀了這飄花苑。”

  

   “客人可會說笑!”

  

   她才不是說笑!北斗心念道,被逼無奈,乖乖坐回床上。

  

   凝光見她坐了回去,笑意吟吟地把臉貼在昭兒的臉蛋上,問道:“我好看嗎?”

  

   “客人當然好看了,昭兒都要嫉妒了呢!”

  

   我北斗一世英名……毀了!

  

   凝光坐到一旁,手支在桌子上,托著腮,微笑地看著北斗被“凝光”用紅布菱將雙手綁在床帳頂端,跪坐在床上。

  

   這個爭強好勝的女人……唉我干嘛來她那群玉閣呢,現在已經悔之不及了。唉,就當行了一善,保住這飄花苑吧……

  

   “凝光”抓住北斗的衣領,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把撕裂她那件價值不蜚的露肩短衣,露出一顆乳球。

  

   “呀!”北斗失聲叫喊。

  

   “噢~很懂呢。”凝光本人在房間另一頭看著這精彩的一幕,不由得鼓起了掌。“像小姑娘一樣害羞呢,還呀的尖叫哪!真是可愛!”

  

   北斗一時氣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尖叫,也許是這衣服害得,也許是這房間的氣氛或是昭兒嫻熟的手法,又或許,是因為在凝光本人面前被“凝光”調戲這件事。

  

   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不害怕袒露身體,若以平常心相對,便不會再有這種丟臉的反應了。

  

   如此,她任由昭兒撕扯她身上的衣物,雖然每一次因用力而搖晃、更多露出的軀體都給她一種難以回避的屈辱感,但她終究沒有叫出來。

  

   衣服已經徹底脫光了,她跪在床上,挑釁地看著凝光,似乎在說:“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面皮薄,就這點程度還想看我笑話?”

  

   凝光撓有興致地看著她。

  

   “你在看誰?”“凝光”忽然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你只能看我,聽到沒有?”

  

   北斗大怒,正欲發作,卻想到那句“否則我掀了這飄花苑”,只能咽下這口氣。她對這飄花苑很有感情,有多少次久未歸家的遠航,回來後船員們才發現原先的紅顏已嫁作人婦,便是由北斗帶著傷心的船員來此治療心傷,又有多少次捕獵海怪失敗而心灰意冷的船員在這里找回了斗志……而且她絕不認同凝光僅僅因“有傷大雅”便要一並取締的霸道行為,倘若生活那麼容易,昭兒們何苦來這飄花苑賣身呢?

  

   於是,她順從地望著昭兒,那張臉,仿佛漸漸化作凝光本人的臉——畢竟,這一切都是那位天權大人在操縱。

  

   “乖。”昭兒摸摸她的頭。“現在,把腿張開。”

  

   張開就張開。北斗這麼想著,照做了——

  

   唉唉唉!!?

  

   瞬間把腿重新夾緊,她一臉又驚又羞地望向凝光本體——

  

   她那肥美的鮑魚如今光潔無毛。

  

   昨天夜里,被剃光了……

  

   凝光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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