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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塊5】戰士

【方塊5】戰士 Namida 249346 2023-11-18 22:08

   【方塊5】戰士

  [chapter:引子]

  

   4:20,天依然黑著,或者說是天光泛白前最黑暗的那一段。

   我最終沒在學姐家里留宿,因為我覺得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而在她醒來後,必定會對於她這次經歷的所見所聞所感進行反思和分析。

   而所有這些事情里我都是多余的——不用和她握手,因為以我對於她的了解,她醒來後應該處於一段比較長的賢者時間里;不用叫她起床,因為明天,哦不,今天是休息日,她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用想著幫她做飯,因為我不會;也不用陪她睡覺,因為我同樣不會。

   況且,接下來就是七天的長假,而我又額外多請了五天。

   所以我選擇把車停在學姐的停車區然後步行三十分鍾回我住的地方去,畢竟像之前的那種情緒對我來說也很少有,所以弄得我有點想靜靜了。

   畢竟有些情緒會傳染,而我現在並不想得傳染病。

   可惜,事與願違,不過換個角度說,也算是說曹操曹操到。

   總之,在我行到距離我租住的別墅區還有一個街區的時候,我遠遠地聽到了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而後不久,我就看到穿灰色蝙蝠衫和瘦腿牛仔褲的Jas從一個小區里走出來了。

   這讓我有點郁悶。

   我抬起手朝她打了個招呼,做了個自上而下俯衝的手勢,然後拋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嗯,路上遇到的。”她點頭,抿了抿嘴,清澈的聲音里帶了深深的惋惜,“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原因,應該只是一時衝動,很可惜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奇怪,不管該與不該,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勸也勸不了,攔也攔不住。”我煩躁地揮了揮手,轉換了話題,“今天晚上在活動地點沒看到你。”

   “我其實在,所以都看見了。安全起見,總需要有人做幕後英雄,很多事情需要掃尾。”她苦笑,聳了聳肩。

   “比如安撫一下那位現在可能後悔不及的大姐頭?”我問。

   “不,是一些別的事……至於那位A小姐倒還好,其實每次她‘那樣’之後,都有可能會忘記一點事情,對於她來說這未必不是好事。”Jas苦笑。

   “好事?或許吧,”我皺了皺眉毛,“不知道那女人如果知道自己成為了被她好朋友忘記的‘那一點事情’會怎麼想……或許她應該想也好吧起碼這對我朋友好之類的是吧……不過好在她不用知道這個了,也不用再想什麼了。”

   Jas沒說話,只是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Jas,我沒事。”我把身體靠在了她身上,“你要好好的,學姐不能沒有你。”

   “其實遠不只於此,我們是相互需要的,她,我,還有你。”Jas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但是卻帶著莫名的無力,“有部網絡小說里寫過一句話,我們是守護者,但也是一群時刻對抗著危險和瘋狂的可憐蟲。雖然原著所指並不是我們的這一行,但實際上用來形容我們也差不多。”

   “拜托,我和你們兩個比不了,我只是個小學徒。”我干脆把臉貼在了她的胸口上,很軟,也很暖。

   “不,小伍凌,你是與眾不同的。”Jas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把身體向後退了一步,遞給我一個牛皮紙的信封,“C讓我給你的,活動的錄影完全版,還有她答應你的第二件事情。”

   “嗯,謝了。”我點點頭,“那女人還有什麼話給我?”

   “她說,要小心。”Jas忽然一臉嚴肅。

   “放心,告訴她,沒人能冰了我,除非我自己想。”我偏執地回答,“而我可不像有些蠢貨一樣,選擇狼狽地死在絕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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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一幕 裁き]

  

   1.初花

   (初花 番號AZRD-045)

  

   【Day 3(火),9:25】

   “客人的家伙……好大呢……充滿了……”

   ……

   “奶子……彩子的……奶子……”

   ……

   “好羞……不要啊摸那里啊……會丟的……會丟的……啊……”

   ……

   “停!停下來。你是笨蛋嗎?太拘束了太拘束了,一點都不吸引人!腳再張大些,表情要享受一點,讓所有觀眾都知道你他媽的是在做愛!我說了多少次了,難道你這蠢女人聽不懂日語嗎?”坐在床對面一張塑料椅子上,頜下留著短短的黑胡子的光頭男人氣咻咻地嚷著,把手里的一疊紙摔在地上。

   “對……對不起……導演先生,可是彩子和男朋友……親熱……不,造愛的時候……本來就是……”床上稱呼自己為彩子的女孩子跪起身,手拉著床單把自己已經被剝光的身體草草遮住,邊解釋邊不停地對著那位導演先生不停鞠躬。

   “蠢貨!”還沒等彩子說完,她的臉蛋上就已經挨了那個男人重重一記耳光,纖小的身體隨之向後倒下去。這讓她拉著被單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開了,露出了一只已經被捏得通紅的奶子和峰頂的那個淺褐色的乳頭。

   她的後背重重撞在了那個剛剛還在她身上聳動抽插過的,染著黃頭發的男人身上,把他剛剛給自己點燃的香煙撞掉了,燃著的煙頭落在男人腿上,燙得他狠狠的一激靈。

   那黃毛一下子跳起來,然後嫌惡地挪開,那根半軟不硬的東西垂掛在他胯下,滴下了幾滴黏糊糊的東西。

   “真倒霉!”他嘟嘟囔囔地罵,然後狠狠地啐了一口痰在彩子的原本很好看的臉蛋上。

   而這口痰讓床上那個已經開始哭泣的女孩徹底崩潰了,她一下子跳下床,顧不得自己身上未著寸縷,發瘋一樣向著門外衝去。

   但是彩子的光腳丫只在那肮髒的地板磚上跑了將近五米,就被旁邊衝上來的三個戴墨鏡的壯漢其中之一狠狠踩住了,她在瞬間失去了平衡,向前撲跌出去,然後就被幾只大手死死按住了。

   “求求你們,放過我……這和之前說的不一樣……媽媽,媽媽……”她絕望的哭叫在走道里響起來,伴隨著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西川!這就是你親自找到的人選嗎?每天在銀座街上來來往往這麼多的女孩子,難道你能找到的就只有這個樣子的蠢貨?”光頭導演還在喋喋不休地發著脾氣,“現在怎麼辦,我們只有三天了。”

   “實在對不起,岡本先生。”岡本身後,急匆匆跑來的穿黑色制服和黑絲襪的小巧女人忙不迭地鞠躬,“自從那個事件之後,我們……”

   “閉嘴!”岡本有些氣急敗壞,“要不是那位‘金女士’一時興起提出要去一趟小樽旅行的話,我們就只有短短三天可以准備了,但現在,距離那個大事件也只有一星期而已。如果三天之後,那個蠢貨還是不可以的話,那西川你就要有自己去做那次宴會的女主角的覺悟了!”

   那個姓西川的女人被他的話嚇得臉色煞白,本來就大得出奇的眼睛一下子睜得更大,然後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而岡本則飛起一腳踢在她高聳的胸前,把她踢倒了。

   “西川,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去好好調教調教那個蠢貨,或者你自己給她做一些示范。”看著西川跌跌撞撞爬走的背影,岡本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想她看那些的話也未嘗不可,總之……”

  

  

   2.中出し凌辱教育実習生

   (中出凌辱教育實習生 番號WNZ-102)

  

   【Day 3(火),10:10】

   在一間黑暗的地下室里,不停哭泣求饒的彩子正被大字型綁在床上,而一個壯碩的,皮膚黝黑的漢子正壓在她身上用力地抽動,肩上還扛著一架不小的攝像機。

   在他開始干彩子之前,已經有三個男人在這個女孩身體里射過精了,兩個灌進了陰道,一個射在了她的肛道里。所以現在彩子那被陽具不停抽插的紅腫陰道泛著白色的渾濁泡沫,而她的身下,那條本就髒兮兮的床單已經被從她還沒完全閉合的肛門口流出來的,帶著棕褐糞便顏色的精液弄得更髒了。

   這種“調教見習新人”的機會並不常有,不但可以和她們性交,而且為了讓她們體會到粗暴和艱難,或者說摧垮她們殘余的那點自尊,任何不傷筋動骨,不會在身體上留下不可修復痕跡的凌辱和虐待都是允許的。所以,這幾個平時未必能撈到女優身體,更多時候都只能作為服務人員,眼巴巴地看著這些或妖艷或清純的女人和別人翻雲覆雨,或者彼此相互磨鏡,又或者自慰的男人就對此格外興奮,非但每根雞巴都堅硬火燙,而且用到了他們見到或者想到的所有凌辱方式——捆綁,辱罵,卡脖子,扇耳光,抽打乳房和恥丘,往女人臉上或者嘴里啐口水,用大腳趾侵犯她的嘴巴和陰道,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似乎要把所有壓抑的感覺都發泄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身上才過癮。

   啪啪啪的皮肉撞擊聲充滿了這個地下室,女孩的哭喊和求饒夾雜在因為被肏干而不由自主發出的淫浪呻吟聲里,攪和成一股奇異的音波,鑽進每一個在場男人的耳蝸,再化為奇異的生物電信號,刺激著他們的腺體分泌出更多讓他們性興奮的激素來。

   如果不是這個女孩肉體的三個孔在之前都有過性經驗的話,她說不定會被直接活活肏死在這里。

   而此時,她的頭時而被身上的男人扳向鏡頭,時而又被壓轉到一側去,強迫睜開眼睛,看著一邊的黑色膠皮墊子上,有如夾在三明治中間的那塊肉一樣正被兩個男人從陰道和肛門上下夾擊,猶自一臉享受,媚眼如絲不停淫叫的女人。

   五十嵐彩子調教師范擔當,也是指引她和這間AV工作室簽下合約成為藝人的女人。

   西川佑香。

  

  

   3.綺麗なお姉さん

   (漂亮的大姐姐 番號HF-025)

  

   【Day 1(日),14:20(FB)】

   估計誰也想不到,僅僅兩天之前,五十嵐彩子還是個普普通通的漂亮女孩,畫著稍顯濃重的妝容,穿得火辣辣地走在午後銀座的街上東張西望,直到她遇到從街角走出來的那個大眼睛的漂亮女人為止。

   就像傳說里的那些星探一樣,這個女人上下打量了彩子幾眼之後,就如獲至寶地一把拉住了彩子的手。

   “了不起。”那女人夸贊,“太漂亮了。”

   而這也是彩子想說的,她的眼睛始終盯著那女人胸口垂著的鑲有一顆黃鑽和許多碎鑽的螢火蟲白金項鏈——這屬於某個著名的奢侈品牌子,彩子記得它在專櫃里的價格大概要在一百萬日圓以上。

   那女人雙手禮貌遞上的名片印刷的名字是西川佑香,是某一間娛樂經紀公司的高級經理。

   “五十嵐彩子是嗎?很好聽的名字呢。”說這話的時候,個子不高卻身材凹凸有致的西川佑香始終在那雙大得出奇的眼睛上下打量彩子的身體,“說起來,彩子的外形很像許多流行漫畫里的女主角呢,稍稍加以包裝,如果是彩子的話,我相信一定可以……”

   那個時候彩子的眼睛因為興奮睜得好大,笑得也很開心,正如許許多多像她這個年紀的,每天都做著明星夢的女孩一樣。

   “那個,西川小姐,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彩子的外形條件已經足夠好,當然,成功之前會相當很辛苦,所以彩子自己也要加油哦。”

   “說起來,西川小姐自己也很漂亮呢。”

   “我也是公司的簽約藝人,如果彩子可以加入我們的話,我可以請彩子看我的影集和光碟……請叫我佑香吧,好嗎?”

   “嗯,佑香姐好棒呢……佑香姐的身材這麼好,拍攝的寫真一定超性感吧?”

   “有一些啦,畢竟市場總是需求這些,那麼,如果是彩子的話,會介意拍一些類似的嗎?還是說會怕長輩或者男朋友……”

   “沒有沒有啦,我家里的事情不用管它就好……至於男朋友什麼的,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哦?很久以前,是在彩子很小的時候嗎?那彩子該不會還是處女,還是反過來,彩子在幼年時,身體還沒有發育過就已經有過……”

   “什麼嘛,佑香姐好討厭!”

   “彩子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哈哈……”

   “佑香姐,那個……你的項鏈,好特別……很貴吧?”

   “這個啊,我叫它‘螢’,是一個好朋友送給我的紀念品,所以,很貴……如果有一天彩子做了女主角的話,佑香姐就把它送給彩子做禮物好不好?”

   “真的……可以嗎?”

  

  

   4.発射直後のアッツアツ精子を全部飲んじゃう ごっくん

   (把射出的精液全部喝光 番號RKI-357)

  

   【Day 3(火),10:40】

   那個扛著相機的男人終於放開了按著彩子的臉的手。

   他也不再肏彩子了,而是把身體向前移,用剛剛空出來的那只手快速擼動著自己的包皮。

   “自己把嘴巴張開!……混蛋,真該死!”他的命令剛剛出口就已經開始射精了。

   濃厚白濁帶著腥氣的精液沒有如他所願直接射進女孩的嘴巴,更多是噴在了彩子那張被西川佑香說為有如漫畫主角一般的臉頰上,弄髒了她的頭發,眉毛,堵住了她的一個鼻孔,也有不少噴在了她的嘴唇上。

   還有,她的眼皮也被精液糊住了。

   “都放進嘴里去,然後吃掉!”剛剛沒有得償所願的男人再次咆哮,再次把她的臉壓在床上,用手指粗暴的把那些濁物抹進她被迫張開的嘴里。

   隔著濃厚的精液,彩子再次看見了西川佑香。

   這女人正如一條母狗般把屁股挺給後面那個不停撞擊她皮肉的瘦男人,一對乳房如同兩個成熟的木瓜一樣垂下來,一蕩一蕩的。

   同樣垂下來而且不停搖蕩的還有她胸前的白金項鏈吊墜。

   一整塊黃鑽配上許多細小的碎鑽,構成一只螢火蟲的樣子。

   “螢……嗎?”

  

  

   5.懐かしの名女優

   (令人懷念的著名女優 番號MIBD-568)

  

   【Day 3(火),10:50】

   “佑香姐,對不起。”看著角落里滿身精穢汗漬,甚至還被澆了不少尿液的西川佑香,彩子無力地說著,“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堅持下來的,可是……”

   “彩子你……是個傻瓜嗎?”西川佑香的身體還在抽搐,剛剛被輪奸時她噴出了許多水,所以現在她幾乎是坐在她自己噴出的那個小水池里,“你不應該覺得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這個帶你來的女人嗎?”

   “那些協議是彩子自己簽的,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的,這些……”彩子指了指自己臉上頭發上那些已經變成白色或者淡黃色膠凍狀的東西說,“或許佑香姐不知道,彩子是想過有可能會發生的,或者說,彩子原本就……”

   “不,我知道的。”西川佑香搖了搖頭,看著彩子略略張大的眼睛和嘴巴,“像我這樣一個女人,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不奇怪。沒辦法,街上網上到處都是這些錄影,多到很多人都覺得這大概也只是一件尋常的事情而已,所以像彩子這樣想通過這個成名,賺些錢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數,所以,既然總要挑一些女孩子來做這些事,總比拉那些揣著明星夢卻一點也不知道前面等待著她們的是什麼的天真女孩下水要好些。”

   “佑香姐,她們……彩子是說佑香姐剛剛說的那種女孩子,她們的結局……”

   “其中有一些認命了,開始賣力地拍片,配合公司的打造和宣傳,一些人自己有了發展,除了一直演出,也漸漸變成了這類電影的制片人或者公司的星探,比如我;更多的在一定的時候初步退出,這些人中有一些變成了普普通通的女人,獨身或者嫁為人婦,當然,也還有些則不甘於寂寞重新復出的,換個藝名去拍尺度更大的戲碼,甚至成為陪酒女,陪浴小姐或者風俗娘,畢竟一個女人在鏡頭前面脫下衣服可能不是太難,但是想要重新把衣服穿回身上就……也有一些雖然不得不做,但心里的壓力卻越來越大,所以精神開始逐步崩潰,或者用毒品什麼的麻醉自己,讓自己總能活在在虛假的夢幻里。還有一些人死掉了,或者因為那些莫名奇妙的病,或者因為過量服用藥物,或者干脆是在在不堪重負時自殺,又或者……”西川佑香的語速變得越來越慢,說到最後的時候她深深吸了口氣,咽下了最後幾個本打算說出的字。

   “這樣啊。”彩子苦笑,“不知道彩子會是哪一種結局,不過,既然選擇和佑香姐姐來到這里,也就……只是彩子沒想到,原來春原老師說得一點沒錯,拍這種電影和真正的做愛是不一樣的。我從前還不很相信,愚蠢地認為AV就是既有經驗豐富身體強壯的男優和你做愛還能有錢賺的行業罷了……”

   “春原老師?”西川佑香的大眼睛明顯地亮了一下,“彩子是說……杏奈?”

   “嗯。”彩子點了點頭,“彩子是老師的超級粉絲呢,其實,大概是因為看過春原老師的那些表演的緣故,彩子在從前就想過……做這個工作了,就在那個時候,彩子碰巧知道已經隱退的春原老師在做一些公益的咨詢,就大著膽子給她的工作室打了電話……佑香姐,你叫她杏奈,所以你們……”

   “我們認識,或者說,還曾經是很好的朋友……我,她,還有千尋,她的……只是後來在她隱退之後我們就因為一些原因疏遠了。”西川佑香垂下了眼簾,“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大概知道她和彩子說過什麼了,一定是什麼AV和現實生活中的性愛是兩碼事,不要用AV作為日常性事的教科書,而且女孩子進入這一行要千萬慎重,有些公司會對女優造成很大傷害之類的吧……杏奈那個笨蛋的話,是會這麼說的……不過說起來其實彩子應該相信她的。拍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和做愛是不一樣的,男人也罷女人也罷,很多人都誤解了這一點。”

   “本來是很相信的……那個,其實之前其實網絡上就有很多反對春原小姐的聲音,說她是借著前當紅AV女優的身份嘩眾取寵,甚至忘恩負義地攻擊AV這個行業,而這樣會讓很多人,特別是很多女人,失去工作甚至……”彩子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那麼彩子也覺得網上的討伐杏奈的這些話是有道理的,對不對?”西川佑香問著,頗為費力地撐起了身體,慢慢地走向彩子,那些髒兮兮的東西從她堪稱碩大的乳房,以及她的屁股和腿上一條條地垂掛或者流淌下來,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從一個什麼蛋殼里孵化出來的雌性鬼怪。

   “不,當時沒有,彩子始終覺得春原老師是個很誠懇的女人,無論是在電話里還是後來見面的時候都是。她眼睛里的光讓彩子感覺到一種溫柔,所以彩子知道她說那些並不是為了攻擊她出身的這個行業……”彩子搖了搖頭,“真正讓彩子改變看法,或者讓彩子感到困擾的的是後來的那件事。”

   “彩子是指……杏奈那家伙的復出嗎?”

   “哈依。”彩子點了下頭,“不只如此,彩子在上個月還看到了春原老師傳說中的戀人,也就是早乙女千尋前輩的那一部……”

   “那一部?彩子說的莫非是……”

   “就是被宣傳早乙女前輩為了春原老師復出作預慶祝,專門去美國和一群西方的女優一起拍攝的那個類似真人秀的節目,叫做……”

   “神孽(アボミネーション),是這個發音嗎?”西川佑香在彩子身邊坐下了,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彩子的話,怎麼會看到那種只有少數花了大價錢的人才能看到的作品呢?”

   “那個……其實是在……和一個有錢的老板做援交的時候……被……強迫看到的……很令人激動的……演出……彩子沒有看完……但是……聽到了千尋前輩……在高潮時……喊了春原老師的名字呢。”彩子的聲音變得很低,斷斷續續的,而她的臉也紅了,“雖然沒看到春原老師復出後的作品,不過彩子認為,如果早乙女前輩都可以……那麼,之前在熒幕上曾經比早乙女前輩還要豪放很多的春原老師的話,一定……所以,彩子自己也想……”

   “想不想親眼看一看?”西川佑香盯著彩子的眼睛,打斷了這個女孩結結巴巴的話。

   “看……什麼啊?”彩子囁嚅。

   “我是說啊,彩子想不想親眼看看杏奈隱退數年之後復出的那部作品的拷貝?”西川佑香把手按在了彩子赤裸的胸脯上,“很巧,那部作品就是我們這間公司出品的。”

   “真的……可以嗎?”

   “如果彩子真心想看的話,我們下午可以去找岡本導演好好談談,這樣,在下一段拍攝完成之後,岡本那家伙說不定會……”西川佑香故意把“真心想看”幾個字說得很重,然後就捉住了彩子的手,“不過,我們要先把身體洗干淨,還有,彩子必須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覺悟才可以。”

  

  

   6.佑香の首絞め

   (佑香的首絞 番號KUBD-006)

  

   【Day 3(火),14:00】

   光頭導演岡本顯然對於西川的調教結果很滿意,起碼現在這個長得像娃娃似的五十嵐彩子終於學會怎麼能夠在鏡頭前用令人滿意的表現吮男人的雞巴了。

   作為閱人無數的女優和星探,西川的眼光自然不差,從試鏡的時候岡本就知道這小女孩的性經驗並不少,甚至在她身體力潛藏著那種有可能被喚醒繼而成為痴女的質素,只是開始的時候她在鏡頭之前的表演太糟糕了,似乎她覺得拍AV就只是在鏡頭前面和男人做愛而已。

   更重要的是幾天後的那件事情,不是隨便哪個女優都可以滿足老板的要求的。如果這次彩子最終不能勝任的話,就只能……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岡本覺得如果那樣的話,終歸未免太可惜了一點。

   還好現在看起來西川終於找到了可以激發彩子的那個關鍵點,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小女孩應該會很快地變成那種女人的吧,所以……

   “現在轉過身去,臉貼著地面把屁股撅起來。”他拍了拍跪在他雙腿之間的彩子的腮幫,然後在她耳邊低低地補充了一句,“接下來在被干的過程中,眼睛要一直看著佑香的示范才可以,不要發出不該發生的聲音,明白嗎?想看到你的偶像杏奈的表演的話,這些都是必須通過的試煉。”

   “哈……哈依!”或許是因為對於偶像的瘋狂崇拜,又或許是被這些摧殘和命令激發出了馴服的潛質,跪伏在他雙腿中間的彩子有些顫抖地一下把身子伏低,連嘴邊的涎水都沒有顧上去擦就忙不迭照著岡本的話去做了。

   當彩子的目光落在對面的西川佑香身上時,她嬌小的可愛身體很明顯地戰栗了一下,但她驚詫得叫出聲音之前,岡本就已經把他的胯下之物重新擠入了她那被潤滑劑弄得泛著濕潤油光的陰道之中,同時毫無先兆地一下子把一根背生黑毛的粗糙手指頂進了彩子那微微翕張的菊花蕾里。

   這讓彩子最終只發出了一聲又高又長的痛苦呻吟,否則,當這女孩看清那個深色皮膚的男優在對西川佑香做所做的事情之後,天知道她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

   根據彩子被佑香事先告知過的劇情,在對面的片場上,西川飾演的是個下班後的OL,回到家里洗完澡後裹好浴巾出來卻被潛伏在家里的歹徒強奸。而此刻,那個飾演小偷的深色皮膚男優正把那個大眼睛女人俯臥著壓在床墊上。女人用來裹身的浴巾已經松開,碩大的乳房幾乎被壓扁在榻榻米上,棕褐色的乳暈和乳頭隨著身後男人的聳動時隱時現。

   女人的胸脯顯得很白,她的脖頸以下也是,可她的臉卻是一種可怕的紫紅色,男人的雙手用力向兩邊拉著手中那條被女人拋落在地上的黑色絲襪,而那絲襪正死死勒住西川佑香的脖頸,深深地勒進她脖子上的皮肉里,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

   西川佑香的鼻孔徒勞地大張著,口水從嘴角流出來,那條肉感十足的舌頭也開始一點點探出來。她的大眼睛已經看不出什麼光彩,幾乎完全翻白了,手無助地在榻榻米上抓撓拍打,雙腿也在無助地蹬踢,把身後擺放花瓶的小木桌都踢翻了。

   這個橋段是彩子不知道的,西川同樣也沒有告訴她,這次拍攝的題目是《OL西川佑香的首絞與死奸》。所以,在這種毫無思想准備的,震撼甚至恐怖的官能刺激下,彩子的身體開始劇烈的發抖,仿佛變成了一頭被剝光了等待屠宰的羊,她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這也讓她的陰道和肛門都變得更緊,把里面的陽具和手指都死死夾住。

   這樣大約過了五分鍾之後,始終在首絞狀態下被強暴的佑香終於從喉嚨里發出斷氣的聲音,始終在蹬踢抓撓的四肢一下子放松下來。而幾乎與此同時,彩子也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然後向前仆倒。

   扮演強盜的男優把西川翻過來,讓她仰面朝天地躺在那攤新匯成的,帶著騷氣味的溫熱水潭里,分開她稍顯僵直的雙腿開始繼續插她肥美的陰戶。而岡本則抽出了他那已經熱尿浸濕的陽具,同時把手指從彩子的直腸里拔出來。他沒有管指尖沾上的那些黑褐色的粘稠東西,就直接扶住了彩子即將倒向一邊的身體,掰開她的臀瓣,把那根濕淋淋硬挺挺的家伙插回到彩子還沒來得及合攏的屁眼里。

   插入的時候,被痛醒的五十嵐彩子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哎呀”聲。

  

  

   7.後ろから突いて

   (後入 番號PBD-149)

  

   【Day 3(火),14:25】

   “笨蛋彩子,剛才是不是以為我真的被掐死了?”好半天後,已經結束拍攝,穿回了皺巴巴的白襯衫黑短裙的西村佑香發絲凌亂,滿面通紅地看著彩子的臉,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一滴汗珠從她的高鼻子上垂落下來,“說過了,這些都是演出,演出而已。你看,我還好好的,元氣滿滿。”

   她說著,終於穿好了那條剛剛“勒死”過她的絲襪。

   “不過和其它那些以希望觀眾完全帶入,信以為真的官能電影不同,這種有些獵奇性質的,往往會被要求明示區別於現實,所以在正篇結尾之後有時會拍一些死去的人物重新活動的場景作為BTS,就像現在我要補拍的這一條一樣。那麼……”她朝著彩子的方向點了點頭,做了個我准備好了的示意。

   “開始吧。”岡本發出了命令,同時狠狠地挺了一下腰,讓自己有點松弛的肚腩和彩子的緊致屁股撞在一起,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彩子隨之發出了一聲悶絕的悲鳴。

   “佑香小姐,請問剛才的體驗怎麼樣?”背對著鏡頭的男優似乎對於身後的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一本正經地把話筒朝西川佑香深伸過去。

   “是的,超級棒!很難忘的經歷呢,謝謝你,巧克力先生。”榻榻米上的女人微微欠了欠身,“這是佑香第一次體會首絞的感覺,很興奮。”

   “真的啊,那就太好了。”被叫做“巧克力”的男優的語氣有點浮夸,而他的話筒仍舊朝向還在不住微笑點頭的西川,沒有移開,“這樣的話,不知道西川小姐是否願意做一些其它的嘗試呢?”

   “比如說?”榻榻米上的女人歪著頭做出一副充滿好奇的可愛表情。

   “比如說自己試一試。”他說。

   “您是指希望佑香上吊自殺嗎?這我可不敢,會真的死掉的。”她咯咯笑起來,同時做出了一點點害怕的表情。

   “不不不,不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男優連忙解釋,“我是說,西川小姐是否想嘗試用自己的雙手親自……”

   “這樣啊,”西川佑香裝模做樣地想了想,然後再次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在鏡頭前面自己這樣,感覺很奇怪呢。”

   “可以嘗試一下的吧?”

   “那麼……好吧……好害羞。”開始重新脫下自己腿上的絲襪時,西川佑香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花了一分鍾的時間才把這條黑色的連褲絲襪從腿上剝下來,讓它在手里變成一條黑色的絞索,然後把它在脖子上繞了兩三圈,再把被絞索勒住的那些小卷發抽出來整理好。

   “還是有點像是准備自殺的樣子呢,很不好意思呢。”西川佑香對著鏡頭的方向,也就是彩子所在的方向再次笑起來,“那麼,我准備開始了。失禮了。”

   然後她雙手用力,開始用力勒緊自己的脖子。她那雙大得出奇的眼睛沒有閉上,始終看著彩子的方向。

   她的臉開始慢慢變得通紅,就如同彩子的臉一樣。

   只不過彩子的面色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這已經是岡本第二次在她直腸里射精了,而在他回氣的那段時間,另一個劇組的工作人員也用了那里一次。

   這讓沒有事先浣腸的彩子終於忍受不了了。

   “岡本先生,求求你……”在岡本拔出去之後,彩子的肛門已經變成了一個鮮紅的小圓洞,還是用力抓著鋪在榻榻米上已經被汗和體液弄得不成樣子的毛巾,“彩子……彩子想要……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要干什麼?”

   “去……那里。”

   “哪里?說出來。”

   “洗……洗手間。”

   “大聲點我聽不到。”

   “洗手間,請讓彩子去洗手間吧。”

   “去洗手間做什麼?”

   “排……排便……”

   “說清楚,你是誰,要去做什麼,大便還是小便。要很鄭重地請求才可以。”

   “岡本先生,請允許彩子……五十嵐彩子……去……大便……求求你了。”

   “好吧。”岡本的准許聲音平平淡淡的,卻讓彩子如逢大赦,但這個男人接下來的話馬上就讓這個女孩快要哭出來了,“就在這里就好,在我的眼前。”

   “不可以……會……很髒的……求求您了。”彩子用一種很可憐的語氣哀求著,好看的五官已經有點扭曲。她已經顧不上看片場里已經倒在地上岔開雙腿露出濕噠噠的黑色T褲的西川佑香了,“求求您了……為了這個……彩子什麼都願意。”

   “真的嗎?真的什麼都願意嗎?只要不在這里大便的話?”

   “哈……哈依!”彩子蜷縮著身體,把臉貼在有著自己體味的榻榻米上。眼淚已經把她的臉浸濕了。

   咚!一個塑料袋被丟在她面前,一雙有著劍一樣高跟的厚底涼鞋,一身套裝,還有一枚晶亮的大號不鏽鋼肛塞。

   “自己穿戴好再過去。”岡本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

  

  

   8.人間便器

   (活人便器 番號R-RCT-156)

  

   【Day 3(火),15:15】

   那個肛塞的尺碼很大,這讓彩子覺得很漲也很不舒服,但是她很快就知道這有多必要了。

   穿戴整齊已經花了她不少的時間,而當她終於搖搖擺擺地走到離拍攝點足有100米遠的那間男女混用的洗手間時,卻發現那里的門是鎖著的。

   她的小腹漲得很難受,這讓她不得不像蝦米一樣蜷起身子來,面色發白地緊緊皺著眉頭。

   “不管里面是誰,請……快一點。”她低聲喃喃著,稍稍有點寬闊的額頭上滲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轟隆隆。”她終於聽到了里面發出了馬桶衝水的聲音,很大很吵,但在她耳朵里卻如同天籟。

   可是洗手間的門卻沒有如她預期的打開,反而有男人舒適的呻吟聲傳出來。

   “求求你,不要再在里面……手淫了……彩子……”彩子終於小聲地哭出來了。

   “不要哭,哭花了妝的話,還要重新補妝才可以。”她身邊,手持著一個小小數碼錄影機的攝像師用一種關心的語氣說著,把手搭在她穿著黑色小巧女式西裝的肩頭,“如果實在受不了的話,在這里就可以,事後工作人員會過來清潔的。”

   “不要……小林君……不要……彩子……會忍耐到……”彩子拼命搖著頭,把身體向後躲,原本很好看的五官都幾乎揪在一起了。

   她的眼前開始一陣陣地發黑,染成栗色的短頭發現在也開始被汗水黏在臉頰和脖頸上了。

   喀啦。

   上天保佑,在這個時候,廁所的門終於打開了。

   彩子不要命地衝進去,幾乎撞倒了那個穿著紅色松垮T恤,低著頭邊走出來邊在整理他的大短褲的男人。

   “該死的女人!”那家伙發出一陣咒罵,但馬上這咒罵聲就被彩子關在衛生間門外了。

   她幾乎是瘋了一樣衝向那個孤零零擺在這間白色房間內的馬桶,卻因為跑得太急,在跨上那個馬桶所在的白色地台的時候,她被腳下的高跟鞋弄得重心不穩,腳踝一拐,一下子摔倒下去。

   還好她終於用手撐住了那個白色馬桶的邊緣,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她真的摔一跤的話說不定會再也忍不住的。

   “歡迎光臨,便器已經消毒,請放心使用。”一個有點冷冰冰的女聲從開著馬桶蓋的白色馬桶里傳出來,但彩子已經顧不上聽這個智能馬桶的人工語音,也同樣不顧上管房間里在不同位置裝著的三台亮著紅燈的攝影機。

   “起碼這是在洗手間里。”她低低念叨了一句,然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腿上的黑色連褲絲襪連同黑色T褲一起褪到膝蓋的位置,再把手伸到後面,用力把那個始終牢牢堵著自己肛門的肛塞拔出來,然後在把那個已經變得溫熱的,尖端已經變黃的不鏽鋼東西丟在腳下的同時一屁股坐在馬桶上。

   呼!

   彩子終於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這種釋然和放松反而她一下子崩潰了,她捂住臉,開始輕輕地哭,一直哭了好半天才開始摸索著馬桶邊尋找清洗下身和衝水的按鈕,但卻都沒有找到。所以她只能用身邊的衛生紙仔仔細細地把下身擦干淨,然後把那些對折過的廁紙也丟進身下的馬桶去,站起身來順手合上的馬桶蓋子。

   自動衝水的轟隆聲隨之響起。

   “大概都被拍下來了吧,不過,還好是在洗手間里,所以只能拍到我的臉,當然我脫絲襪的時候,下面說不定也……”彩子提好內褲,把連褲絲襪整理,盯著那些攝像機的紅燈發了一會呆,“起碼沒有被拍到那個時的樣子……不過真的沒有嗎?那里面……”

   彩子忽然抖了一下,顧不上會把自己弄得汙穢,直接跪在馬桶邊,打開馬桶蓋把頭伸進去看。

   然後她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尖叫。

   當然,她看到了里面的防水攝像頭,不過,比起她看到的其它東西,這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那是一張濕淋淋卻帶著笑容的女人的臉,高挺的鼻翼和人中的位置還有一些沒有被完全衝掉的褐色糞便,嘴角露著一點點已經軟化的廁紙。

   那截廁紙很快就消失在她的嘴里,進而她又伸出舌頭,把嘴邊能舔掉的所有褐色汙漬通通都卷進去。

   她皺起眉毛,喉嚨滾動了一下,然後睜開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綻開一個微笑。

   那女人是西川佑香。

  

  

   9.美人キャビンアテンダント 恥じらいの脫糞

   (美女空姐羞恥的大便 番號JBD-167)

  

   【Day 3(火),16:10】

   “排便是很好的服從性訓練,無論是對小孩子還是對狗之類的動物都是,所以,這也是他們,哦,我們經常用來降低女優的羞恥心的做法,而且,也有不少人喜歡這種惡趣味的節目,所以這檔節目的錄影銷量出奇的好……人間便器西川佑香,哈哈。”

   一段時間之後,已經洗完澡的西川佑香赤裸的身體裹在一條白色的棉質浴袍里,好整以暇地斜靠在沙發上,玩弄著手里的遙控器,看著電視屏幕上的自己把用口水潤濕那個有著可愛童顏和長馬尾的女同伴的腋毛,用剃刀把她們刮下來,搓成一團黑乎乎的絮狀物含到嘴里,然後在通過接吻度到對方口中,再伸手到對方喉嚨里去直至其嘔吐,自己則把那女孩的嘔吐物完全用嘴接住再吞下去。

   “不知道彩子覺得和這段錄影相比,剛才我對你做的是不是更難以接受一點?”西川佑香朝身邊面如土色的彩子問著,吐出了嘴里的口香糖,端起茶幾上的一支高腳杯,把里面的金黃色的香檳酒送到口腔里一點點,咕嚕了幾口,然後吞下喉嚨去,“說起來,彩子平常應該是很注意飲食的吧,連那個的味道也很不錯呢……”

   “佑香姐,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對不起,剛才……真的對不起。”彩子把雙手放在身前,不停地鞠躬。她的鼻尖還是通紅的,臉色比剛剛更難看了,“如果事先知道的話,如果事先能知道的話,彩子一定……”

   “會怎麼樣?像千尋那個笨蛋做的一樣嗎?”西川佑香皺了皺眉毛,然後按了幾下遙控器,讓彩子看里面播放的節目。

   那是個有著高挑的模特身材和精致容貌,長發披肩的成熟女人,彩子知道她是早乙女千尋,那位以優雅容貌表演尺度卻超寬著稱的AV女優,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春原杏奈傳說中的同性愛侶,也是參與出演了那部叫做《神孽》的獵奇真人秀,在劇情里被輪奸性虐之後,自己用刀剖開肚子,最後被另外兩個異國女優割掉頭顱的女人。

   而此刻,她的手被綁在身體前方,上身穿著白色的優雅空姐制服,但下身卻只有一雙肉色的長筒絲襪和黑色的魚嘴高跟鞋。她身處的地方是個鐵制的囚籠,籠子外面是兩個饒有興致的男性旁觀者。鏡頭充分地捕捉到了她通紅的臉龐和緊蹙的眉毛,以及因為莫名的痛苦和羞辱不停扭動的蹲跪姿勢。

   “不可以……不要……受不了了……杏奈……對不起……千尋……千尋……”

   以早乙女千尋不斷地哭泣悲叫為背景音,鏡頭推到她赤裸的下體上,死死對著那個開始一點點凸起的菊花蕾,直到有一個棕黃色的,頂端尖尖的東西從那里一點點探出頭來,然後掙扎著露出更多也更粗的部分。

   在那隱約冒著熱氣的東西終於露出六厘米以上,並因為重力的原因終於短成兩截交疊著堆在她身後的地上時,蹲踞的早乙女千尋終於發出了一聲憋悶的絕叫,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再也抑制不住,從她兩條長腿的結合處激射而出的銀白色水箭,衝在黑灰色的囚室地面上,濺起了無數細小的水滴。

   當然,這遠不是結束。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早乙女千尋先是用雙手被高高縛吊在頭頂的被兩個男人狠狠擊打裸露的腹部將近十分鍾,直到她已經翻起白眼幾乎昏厥時,才被解開來但旋即她的雙手手腕和一條腳腕又被銬在了囚籠的鐵柵欄上,用一個單腳獨立近乎一字馬的姿勢面對著籠外的觀賞者,而在她身後,那個叫做岡本的光頭導演正拿了一管巨大的注射器,把里面甘油或者石蠟油之類的透明粘稠液體一點點注進了她的肛門,直到注射器完全空掉才停止。然後,他快速地拔出了注射器閃到一邊,看著這個可憐的漂亮女人在哭叫中開始從肛門噴出的水龍。

   那些東西如同山間的泉水一樣,從那兩個如蜜桃般圓潤優美的肉丘中間激射出了一米多遠,斷斷續續的一波又一波,從清澈的泉水變成汙濁的泥石流,裹挾著不少大小不一的棕色的塊狀物,灑落在女人身後,匯成了一副詭異的平面畫作……

   沙發上的彩子幾乎呆住了,當那段錄影結束,西川佑香輕拍她肩頭時,她才呀地叫了一聲。

   “佑香姐……這些都是……表演給人看的嗎?”好半晌,彩子忽然低聲問了一句,“佑香姐你,還有,復出之後的早乙女前輩……真的是心甘情願表演這些的嗎?”

   “是的,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的,在鏡頭前面,無論是正常的做愛還是做這些更變態的事情都會讓我超級興奮。至於千尋,我不知道,大概公司讓她拍攝這些的時候……” 西川佑香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屏幕里已經被解開,正伏在鐵籠里喘息飲泣的早乙女千尋說,“不排除有調教的成分在,但起碼,她後來是完全自願去出演《神孽》的,你也看到了,在那里面,她……”

   “說起來,如果是調教的話,岡本導演和佑香姐現在對彩子做的,也是同樣的事情吧?”彩子忽然打斷了佑香的話,然後這樣問。

   “為什麼這樣問?後悔了?”西川佑香把她的大眼鏡睜得更大了一點。

   “只是……稍微有點害怕而已……”彩子苦惱地縮了縮身子,“神孽……彩子只是看了一點點……就是千尋前輩那部分……但是彩子始終覺得,神孽里面的千尋前輩,像是真的……真的……”她努力了半天也沒說出那個詞,轉而說,“就像她的確在鏡頭前大便了,而佑香姐也真的……吃掉了我的,我的……”

   “那種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西川佑香的表情放松地揮了揮手,又啜了一口杯子里金黃色的酒,“有些過程是真實的,畢竟我們出演的是官能作品,總不能連被陰莖插入身體這樣最最基本的東西都作假,至於緊縛,野外露出,一些程度的虐待,放尿,脫糞,乃至吃掉什麼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拍的,做了,會有足夠的回報,而且我說過了,對於我這個沒什麼羞恥心的女人來說,這並不是很過分的事情,甚至會讓我高潮的。”

   “那,彩子接下來也需要……做,這些嗎?”彩子把嘴唇抿得更緊了。

   “不需要,起碼現在不需要。”西川佑香開心地笑起來,“我們所做的是演出,所以讓觀眾賞心悅目是很重要的事情,也是我們的責任……沒有太多人喜歡看到女優在片場拼死要逃出去的樣子吧,那是很失禮的笑話呢。不過說起來,不少堅持下來的女優的尺度都會原來越大的,比如我。”她拍了拍自己高挺的胸,“沒辦法,我們的顧客們的要求總是越來越高,可能你出道的時候還只是穿著三點式拍拍寫真,然後出名了,就有人願意出高價錢讓你把這點衣服脫掉,然後是用在鏡頭前面做愛,比如拍一些適合大眾遐想的情節,黑絲OL也好制服美少女也好年輕的未亡人也好勾引哥哥或者爸爸的女孩也好,開始的時候會把關鍵部位用馬賽克遮起來,再然後,被你的美貌和風姿迷住的他們不會滿足只看到你的裸露的乳房和遮遮掩掩的性交場景,於是,他們會花更多的錢買你毫無遮掩的電影,看到他們幻想里的部位的真正模樣,你的小穴,甚至是你的肛門,乃至看到男優不戴避孕套的陽具在里面射精,弄得一塌糊塗的樣子……這就像是調情,女人往往不會一開始就展露出自己的全部,而是一點點讓人探求,讓人興奮,再把身上的衣服一點點脫掉……而當你充分向著市場展露出你的魅力的時候,你會到達頂點,變得很出名,很有錢,隨之而來的是你的開銷往往也會變得很大,但是同時也會變得很恐懼,害怕失去你擁有的青春、金錢和關注,於是……多人性愛,公開性愛,野外露出,束縛調教,剃頭發,刮體毛,電擊,首絞,穿刺,放尿,脫糞,吃掉嘔吐物或者排泄物,做成人間便器,甚至讓各種惡心的蟲子爬滿甚至鑽進你的身體……等等……你今天看到的以及還沒看到的獵奇……”

   “彩子不大明白,應該只有很少的人喜歡這些吧?”彩子的臉色有些發白,似乎有點反胃。西川佑香朝她舉了舉自己的香檳杯示意她喝一點壓一壓,但是她馬上搖著頭拒絕了。

   “沒錯,有那些癖好的人不多。”她說著,不以為忤地自己又喝了一口,“但是這里面蠻多人都是付得起大價錢的,所以雖然受眾小但是不虧本,再說,有些人其實並不是因為有什麼實際的癖好,而是……”她沉了沉,忽然把手里的酒杯放在身前的茶幾上,然後把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袍拉開,用那兩只指甲尖尖的手愛撫著把玩自己胸前的那對碩乳,然後再順著那優美的曲线摩挲自己的腰腹,好半晌她才說,“彩子你看,我們女人的身體,是件多美好的來自神明的造物呢……那些臭男人啊,最喜歡的大概就是把那些看起來或美麗,或聰慧,或高貴,或純真,或堅強,或溫柔的女人一點點一點點地變成玩物,泄欲工具,乃至牲畜或者一些別的東西的過程本身呢……為了這個,他們可以心甘情願地掏空他們做了好久社畜才能略微鼓起的錢包,就像射空他們積攢很長時間才有點存貨的精囊一樣……”

   “佑香姐指的是……”彩子皺了皺眉,“物化……嗎?”

   “物化?”西川佑香用指甲輕輕刮弄那兩顆與乳房size比起來偏小的深色乳頭,讓它們肉眼可見地硬起來,同時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起碼在大多數買家,或者觀眾眼里,是吧。其實,從我們的照片變成印刷好或者電子的寫真集,我們在鏡頭展示身體、自我撫慰或者與人歡愛交媾的過程變成可以被反復觀看的商品錄影的時候,甚至,在我們畫上淡妝,穿上制服絲襪和高跟鞋走出地鐵進入辦公室的時候,這個物化的過程就已經開始了。”

   “那佑香姐自己呢?”彩子問,“似乎……”

   “似乎我對什麼拍攝都來者不拒,而且很享受這個過程是不是?甚至連千尋那種痛苦的表情都很少露出來?”西川佑香把那對乳房用掌心向上托起來,仿佛捧著什麼寶貝一樣,然後就開心地笑起來,“其實啊,有些女人是天生就享受這些的,或者起碼是其中的某幾個方向。而我,怎麼說呢?應該說開始或許是因為一些原因在這一行堅持,然後就一點點喜歡上了……用那些人的話來說,西川佑香這個女人,其實原本宿命就是該做一個痴女才對,這才是……屬於她的道路呢。”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吧,她們……”

   “當然不是,她們之中更多人是在抵觸中享受的,分不清哪個更多一些,比如千尋。也有些人只是在忍受,出於某些原因……當然,拒絕也是每個人都有的自由。但如果踏上這條路的你在某一天選擇拒絕,就要有退出之後忍受寂寞貧窮和衰老或者在這個從行業里的明星逐步跌落到被人厭煩甚至嫌棄的覺悟,而銀座或者涉谷的街上還會有大把這樣做著明星夢的女孩,她們永遠比你更年輕,更大膽也更有活力……我和你說過那些引退的人吧,事實上還有些人,在看清了這個命運卻已經退無可退的時候就崩潰或者干脆自殺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杏奈一樣干脆地引退的,比如千尋那笨蛋就始終做不到,最終還是選擇回來……”西川佑香絮絮叨叨地說完這些,看了看已經蜷在沙發里的彩子,朝她舉了舉杯做了個干杯的動作,“說起來,杏奈那家伙在勸你慎重選擇這份工作的時候,也應該說過類似的話吧,只不過大概沒有我說得這麼多……唉我大概也是有點醉了,不知道岡本那家伙如果聽到我說這些給你的話會怎麼樣懲罰我……如果你聽過之後選擇不顧一切退出的話,耽誤了那件事的話……他大概會讓我切腹謝罪吧,不過那樣的話,他自己的結局也好不了太多,哈哈。”

   她說著,咯咯地笑起來,也終於停下了對自己身體的撫摸。她沒有去管彩子的表情,只是把後背舒服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端起杯子輕輕搖晃,看里面剩余的那些金黃色的,依舊泛著淺淺泡沫的酒液。

   “佑香姐,你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一定……非常重要吧?佑香姐選中彩子就是為了那件事?佑香姐覺得彩子可以勝任,或者……也會是佑香姐這樣的人嗎?”

   “我想彩子可不願意成為我這樣的怪物,彩子的話,應該還是以杏奈那家伙為目標的吧。”西川佑香搖了搖頭,“不過說起來,彩子應該至少和千尋,甚至和我一樣,身上有一點點可以被激發出來的,成為痴女的潛質吧,從我在銀座看到彩子的第一眼就有這個感覺了……至於那件事,彩子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很重要的宴會,有一些大人物參加的那種,公司接到委托,需要選一個最好的女孩子來做現場表演,小范圍的不會公開的那種……無論是誰參加的話,對於彩子她的星途來講,或許都稱得上是個絕好的機會……畢竟啊,因為這場宴會的客人非常非常重要,只要順利完成的話,參加者的未來,應該會少很多困擾才是……只是,如果參加那個宴會……”

   “不會有……那種……我是說,今天彩子看到佑香姐做的那些事……”彩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皺起眉毛,“或者蟲子什麼的那些吧……”

   “目前看到的安排里沒有,不過,一切也都不好說。”西川佑香意味深長地翹了翹嘴角,“說起來,那可是一場……真正的狂宴呢,如果沒有足夠的覺悟的話……”

   她沒有把話說完,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五十嵐彩子的聲音才悶悶地傳出來。

   “佑香姐,彩子雖然有點害怕,對於其中的一些也一時間難以接受,但其實……也並非是一點沒有覺悟的。”

   這句話聲音不高,但顯然激起了西川佑香的興趣,因此她歪過頭,做了個“說來聽聽”的表情。

   “彩子……其實骨子里是個叛逆的女生,對很多事情也很好奇……所以彩子想……如果能在年輕的時候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有比較富足的生活,即便是嘗試一些有點過分的事情也好……然後如果可以……在最美好的年紀……死掉的話,彩子覺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彩子還是結結巴巴的,但是終於把話說完了,“如果這樣的話,別人的看法也好,被逼做可怕的事情也好,頂點之後的那些失落也好,這些困擾,也就……都不存在了吧……所以,如果這次的大事件對於佑香姐你,還有,岡本先生真的這麼重要的話,無論是什麼樣的表演也好,彩子也願意去嘗試一下,只要……”

   “原來是這樣啊,彩子真是……”西川佑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沒有聽到彩子“只要”之後那句幾乎低得像是蚊子哼的話:“只要這不會讓春原老師對我失望。”

   她也沒有繼續說出對於彩子的評價,只是一口氣把里面那些金色的,帶著她自己體溫和味道的,由她自己產出的“酒”喝光了,“誒,味道雖然濃重,但是口感終究沒有彩子的好。現在我還能回憶起屬於彩子的那種滿滿的都是青春的味道,單是想一想,也會讓我這個老女人覺得充滿活力呢。”

   說著,這個大眼睛女人皺起眉,回味似地咂了咂嘴巴。

  

  

   10.伝説のプレミアムAV女優

   (傳說中的高級AV女優 番號WPA-002)

  

   【Day 3(火),21:45】

   “看來西川你總算沒有選錯人,不過說起來這個女孩子,五十嵐,她這麼在意春原的選擇嗎?”岡本抓了抓自己的光頭,“真讓人搞不懂。”

   “這孩子,其實始終是在以杏奈為目標的呢。”站在岡本對面的西川佑香點了點頭,“不能不說,杏奈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影響了很多人,而這個叫做五十嵐彩子的也是其中的一個。”

   “說起來,春原杏奈,真是個既讓人心動又讓人討厭甚至害怕的女人呢。現在想起來,好在那女人曾經加入過AV界,更好在……”岡本嘆了口氣,和西川佑香一起說出了後面幾個字。

   “更好在她現在已經死了。”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沉默了很久,似乎都在回避什麼,又似乎都在回憶什麼,直到岡本的手機開始振動。

   這個光頭男人從座椅上彈起來,似乎被電擊了一下,然後馬上用一個端正的站姿站好,誠惶誠恐地接起手機,同時做了個微微鞠躬的動作。

   然後他的鞠躬就變成了不斷的深深點頭,以及不停的“哈依”聲音和斷斷續續地回答:

   “社長,那個五十嵐……我們已經查到她的真名了……鈴木舞,家庭什麼似乎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圍內,而且她已經成年,並且簽了協議……所有沒有問題……您說她的表現嗎?我們在努力調教,我和西川親自擔當……什麼?社長,那樣的話……您是說您要親自……西川……哈依,我知道了……我會做好准備……請社長放心,我一定做好……哈依,哈依,社長您放心,我一定……”

   掛上電話時,岡本的光頭上已經滿滿都是汗水,而西川佑香的大眼睛里則投來的詢問的目光。

   “社長說,今次的新任執事‘金女士’已經抵達了北海道,現在正在一處密湯浸溫泉,和那位大人一起……”好半晌,岡本吞了口口水,“接下來,社長會陪著那位大人在明天返回東京,而金女士仍會獨自去小樽旅行,只是因為受了那位大人的懇求,會把原計劃三天的行程盡量縮短,而當她旅行結束回到東京的轉一天,也就是那個宴會要舉辦的日子。社長猜測那次宴會很大概率會在金曜日舉行,所以……”

   “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又少了兩天,是嗎?”西川佑香皺起眉毛。

   “不,不是兩天,為了以防萬一,社長明天就要看到拷貝。”

   “只用前幾天我們拍下來的那些就應該可以吧?”西川佑香試探著問了一句,“如果萬一通不過的話……”

   “現在我倒希望她通不過了,這樣,直接換你作為人形參加宴會的話,至少我和社長都還能放心些。”岡本開始煩躁地狠命抽煙,“而如果通過了的話,轉一天,社長會親自檢查那女孩的根性。如果那時社長這關通不過的話,恐怕連我也要有覺悟了,不過在那以前,西川你一定會後悔沒有主動請纓或者提前死掉的。”

   西川佑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如紙。

   “岡本先生,請不要……佑香還不老,還可以給公司,給岡本先生賺錢的,什麼樣的片子都可以……能賺好多好多錢,人們喜歡為了佑香的片子花錢的……還有,彩子的進步已經很明顯,她也很有潛質,雖然她和杏奈的風格不太一樣,但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給她看那些……那麼,過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讓彩子有讓社長滿意的表現的……對了,對了……”她說著,忽然開始慌張如母狗一般地朝岡本爬過來,掙扎著去拉岡本的大短褲。

   岡本沒有動,任由這個女人把褲子拉下來,誠惶誠恐地捧住那根軟趴趴的肉蟲又吸又舔,很快把他的褲襠弄得黏糊糊的。

   “要在一夜之間,把這個連在鏡頭前做愛都不成熟的五十嵐彩子變成可以媲美春原杏奈的程度?還要通過不知道嘗過多少痴女的社長的親自檢查,最後還要心甘情願地……春原,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現在的你,已經變成惡鬼了吧?這算是……你的報復嗎?”

   他忽然狠狠削了西川佑香一耳光。

  

  

   11.秘蜜の誘惑

   (秘密而甜蜜的誘惑 番號JMLS-031)

  

   【Day 3(火),22:30】

   “佑香姐,你的臉?……是……岡本導演?”一身短款運動裝,坦露著平坦小腹的五十嵐彩子滿臉都是疑惑,盯著面前那個留著長卷發,身量和她差不多的窈窕女人臉頰上高高腫起的那個通紅的掌印。

   “哦沒事沒事,拍戲,只是拍戲的需要而已。而且對我這樣的女人,這樣在做愛的時候被抽耳光其實蠻刺激的……”西川佑香的身體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臉,干笑了兩聲,“倒是彩子你,這麼晚了還不睡,穿成這樣,是要去夜跑嗎?”

   “嗯,腦子里都是佑香姐提到過的那件事情,睡不著,所以很苦悶和困擾呢。”彩子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發,“可是我還沒有找到出去的門,所有的門好像都要刷卡。”

   “笨蛋彩子,作為培訓生,除非解約並支付賠償,在培訓期結束之前是不可以離開公司的呢。”西川佑香揉了揉彩子栗色的短頭發,“不過說起來,運動的確是會讓人快樂起來的。從前,杏奈那家伙也喜歡在苦悶的時候去運動來著。”

   “真的嗎,佑香姐?……春原前輩那麼耀眼的人也會有苦悶的時候?”

   “走吧,跟我來。”

   “去……去哪里啊?”

   “杏奈在這里時曾經用過的練功房。既然岡本已經答應要讓你看杏奈的那些錄影,我想不如就在那里吧。”

  

  

   12.POLE DANCE

   (鋼管舞 番號MIAD-309)

  

   【Day 3(火),23:00】

   “杏奈那家伙,其實從小就在學習芭蕾舞呢。”西川佑香踢掉了腳上那雙和運動格格不入的高跟涼鞋,赤著腳走進那間練功房,看著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四處張望的五十嵐彩子,“所以除了日常保持身材的基本運動之外,即便是到了後來,杏奈在覺得自己過於浮躁或者不安的時候,還是會通過芭蕾讓自己平靜。而反過來,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她則會選擇更激烈的鋼管舞,為此她還專門找了鋼管舞教師來指導她。”

   她說著,拉住了身邊那根連接著天花和地板的豎直鋼管,把一條腿纏上去,讓自己的身體做了個充滿誘惑的旋轉。

   “當然後來她跳鋼管舞的時候比跳芭蕾的時候多多了,在她引退的那段時間,在國內外一些酒吧做鋼管舞表演也是她一度最喜歡做的工作,也是她排解煩惱的方式之一。”

   “也就是說,春原老師其實一直不快樂,特別是在她引退之後。她其實……不喜歡引退之後的生活?”彩子顯得有些迷惑,“可是當我面對她的時候,她對我說的那些……佑香姐,那個時候我始終看著她的眼睛的,彩子始終覺得……春原老師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這樣嗎?那麼彩子從杏奈的眼睛里讀出了什麼呢?”

   “那是一種明明很溫柔卻又很堅定的眼神,有點像……”彩子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說出來,“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彩子總覺得那眼神有點像傳說里面屬於武士的那種。”

   “武士嗎?”西川佑香緊繃起小腹,用一條腿把身體頭朝下倒懸在鋼管上,長卷發垂到地面,目光閃亮地看著彩子,“就是那種哪怕是死都會堅持自己的義理的人吧?所以這也是讓彩子覺得困擾的原因吧?”

   “是的,彩子不明白……”彩子點了點頭,慢慢跪坐到地板上,大眼睛變得有些失去焦距,“明明有著這樣眼神的春原老師,竟然不只一次改變了自己的選擇,而且還會因為自己的選擇後悔懊惱……從佑香姐這里知道這些讓彩子覺得很痛苦,彩子……彩子原本是想按照春原老師的道路走下去的……不過想想,這也是……也是……愚蠢的想法呢。不管是任性也好還是什麼也好,畢竟現在彩子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甚至,佑香姐和別人已經為了彩子賭上了……”

   這個栗色頭發的小個子女人就這麼出神地絮絮自語,沒有留意到西川佑香是什麼時候如蛇一樣滑下鋼管走到她身邊的,所以當她的身體被這個窈窕女人從後面環住的時候,她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彩子的任何決定只需要考慮自己就好,比如之前和公司簽訂的合同啦,違約金啦之類的,當然更重要的是彩子自己怎麼想……至於我,以及別的人的事情,並不是彩子該考慮的。”西川佑香的聲音像個溫柔的大姐姐,邊說邊把彩子的身體摟得更緊了一點,這讓她胸前那對碩乳之間的螢火蟲吊墜幾乎碰到了彩子的臉頰,不無自嘲地笑起來,“至於岡本也好,我也好,我們啊……可能本來就是該下地獄的那一類人吧。”

   “佑香姐,你……”彩子想要說什麼,但西川佑香卻先一步把她的話打斷了。

   “笨蛋彩子,不要浪費時間在我們這些無聊的事情了,你的困擾是杏奈那家伙的轉變和想法才對。而說起來,春原杏奈其實是個十足的蠢貨,比早乙女千尋還蠢一百倍的蠢貨,她的很多舉動都是讓人沒法理解的。不過,唯獨在這件事上,你誤會她了……”她在彩子耳邊輕輕吐了口氣,“在對於成為AV女優這件事的態度上,其實那個家伙從來也沒變過,做女優的那段時間也好,引退之後也好,乃至後來就更是……她這個女人啊,其實從頭到尾,一直都很愛這個職業呢。”

   “佑香姐,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在春原老師引退的那段時間,又為什麼會……?”

   “為什麼不建議你做女優?還是為什麼站在對立面對這個她很喜歡的行業說那種過分的話?”

   “……都有吧……對不起,佑香姐,彩子好像覺得更困擾了。”

   “沒關系,一個人總是很難弄懂另一個人的想法的,特別還是屬於杏奈那種蠢貨的想法。說起來,現在已經快到午夜了,可彩子的精神似乎還是很好,沒有一點想睡的樣子呢。”

   “對……對不起,佑香姐……彩子……耽誤你休息了……”

   “如果真覺得對不起的話,就去我房間吧,忽然很想和彩子造愛,只有咱們兩個的那種……而且,既然岡本也答應了,正好可以順便履行對彩子的諾言呢。”

   “佑香姐是指……春原前輩的……錄影嗎?”

   “嗯,也有她之前的一些作品,我們可以一邊做愛一邊看,我也可以給彩子多講一些關於杏奈的事情……說起來,都是很值得懷念呢。”

  

  

   13.誘惑義姉の熱い接吻と抱擁

   (誘惑的大姐姐的熱吻和擁抱 番號BEB-013)

  

   【Day 3(火),23:20】

   “既然是彩子這樣的崇拜者,就一定聽說過杏奈那家伙是怎麼成為AV女優的吧?”

   西川佑香的臥室是一間九疊的和室,角落里的白瓷瓶中插了幾支白梅花。而此時,換了件輕薄的藕色吊帶睡衣的西川佑香如蛇一般糾纏在拘謹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五十嵐彩子身上,邊說,邊用舌頭挑逗著彩子的小巧耳垂。

   “彩子聽說……春原前輩……似乎是真的出於對性的喜歡……才……嗯……才成為AV女優的?”彩子的身體有點緊繃發顫,而那只被西川佑香含著的耳垂已經變得通紅而且濕淋淋的了。

   “真可愛呢,彩子雖說其實有過不少的性經驗,可在鏡頭之下還是顯出這種純真的羞澀……”西川佑香答非所問地贊嘆了一聲,有點放肆地把舌頭伸進了彩子的耳洞,用很響的,充滿淫穢的聲音舔舐了一圈之後才滿意地呼出了一口氣,“讓我有點想起自己剛剛出道時的樣子了……很巧,那個時候,杏奈那家伙作為前輩,為了讓我放松,也是在這樣一間和室里對我做著同樣的事情來著。”

   “是……是嗎?”彩子的眼睛眯起來,臉變得紅撲撲的,把嘴巴輕輕張開了一點。

   而西川佑香就已經把那條如蛇般的舌頭的尖端探進她嘴里去了。

   “那時候杏奈就是這樣挑逗我,讓我把舌頭也伸出來……”西川佑香的聲音帶著長長的尾音,話音里夾雜著悉悉索索的口水聲,“那時她也是這樣,在挑逗地間隙和我說……晶(あきら,Akira),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和我一樣,反正對於我這樣的女人來說,沒有比這個更適合我的職業了,如果能一直做到死的話,對我來講,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聽著這句話,五十嵐彩子似乎忽然興奮了起來,原本只是被誘惑地微微探出口的舌頭一下子卷住了西川佑香的舌頭,繼而把嘴唇也貼上來,開始主動地深吻西川佑香了。

   而她下身的運動短褲的襠部也一下子暈出了一大片濕斑。

   “彩子好厲害,一下子就變得這麼濕,比當時的我厲害多了。”松開嘴的時候,西川佑香用舌頭舔去嘴角的口水,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魅惑呻吟。

   “失……失禮了,剛才聽到佑香姐說起春原老師的這句話,彩子一下子就被打動了。”彩子滿臉紅暈地說著,看著西川佑香那顯然被挑逗起性欲的眼睛和嘴角的笑,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所以慌亂地轉換了另外的話題,“對了佑香姐,你剛剛說,春原老師叫你‘晶’?”

   “那是一個綽號而已,杏奈那個家伙總是喜歡給別人起綽號,她說我的眼睛很亮,所以叫我晶,就像她覺得千尋那家伙平坦的小腹和漂亮,就總是叫她‘原’(Hara)一樣。”西川佑香笑起來,沒有讓彩子問出更多的話,就隔著彩子的運動褲把手指壓在她陰蒂的位置上。這讓彩子輕輕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就皺起可愛的眉毛,用一種有些苦悶的表情開始呻吟了。

   “那時候我還是個AV行業的新人,怎麼做都做不好,而那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家伙已經是在這個行業里兩年多,拍過幾十部作品的前輩了。”西川佑香的語速很慢,和她手指對彩子的刺激頻率幾乎一樣,“和我不一樣,杏奈那家伙是自由人,沒有和任何公司簽長期的合約,可是那家伙幾乎和各種不同的公司都合作過,也包括我加入的這間……剛好,她在和我這間公司合作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因為自己的糟糕表現而深深困擾的我,然後就主動來幫忙……還給我看了她剛剛的完成的作品樣片……我想,彩子你說不定也看過那部的一部分。”

   她說著,用空著的那只手按了按身邊的遙控器,讓小幾上的投影儀亮起來,把光影投射到她們對面的白牆上。

   畫面里是一間有著大紅色牆壁的空蕩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黑色的皮革質地的防水床墊。在那張床墊上,兩個同樣身著男士黑色西裝,配白襯衫和領帶的女人相擁而坐,眼睛相望,十指相扣,嘴唇相對。她們的長頭發都在腦後松松地盤著,其中戴金色領帶的女人的頭發是墨黑的,而戴黑色領帶的女人的頭發則有些發黃。

   黑頭發女人有著更白皙一點的皮膚和文靜的鵝蛋臉,鼻梁很高嘴唇很薄,眼睛是那種溫婉娟秀的細長形狀,和《神孽》中那個被用匕首割下來的頭顱有點像,也和之前那個在鐵籠子里被強制灌腸排便的臉孔有點像,只是因為表情要輕松沉醉得多,因此顯得更美,還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自然,這女人是早乙女千尋。

   而那個黃頭發女人的皮膚則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色,臉顯得要瘦削一點,容顏算不上很驚艷,但卻有一種別樣的風情。她有一雙漂亮的,眼角上翹的大大眼睛和長而卷曲的睫毛,嘴唇有些厚嘴巴也稍大,嘴角似乎時時都在向上翹起來,魅惑之中透出萬種風情,而且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快樂。

   她就是春原杏奈。

   西川佑香又按了一下遙控器,這次,畫面里的杏奈開始如親吻戀人一般親吻千尋。

   而在那間和室里,西川佑香也開始對五十嵐彩子做同樣的事情了。

  

  

   14.潮吹き 極太合體レズビアン

   (潮吹 極致合體的合體女同性戀者 番號CRPD-209)

  

   【Day 4(水),0:05】

   “其實在我剛剛入行的那段相當長的時間里,杏奈那家伙都是我的榜樣來著,她無論拍什麼樣的節目都很投入,也總是很享受,不是表演,而是真的那種很享受……而我能做到類似她那種程度,則是很久的事情了。”

   西川佑香邊說,邊向上拉起彩子的運動背心,而後者就順從地把手臂抬起來方便她把身上除了白色短襪之外僅剩的這件短小的彈力衣服脫下去扔在一邊。在這之前,彩子已經被西川佑香的手指和舌頭弄得丟過一次了,就如同錄影里杏奈對千尋做的一樣。

   只不過和彩子不同,屏幕上的千尋並沒有被杏奈剝光,那件寬大的黑色西服,白色襯衣以及,甚至連那條金色領帶也還牢牢地扎住她白襯衣的領口。只是,除了這個被領帶扎住的扣子以外,這件白襯衣上的其它扣子都被解開了,露出了那對高挺的奶子和粉嫩的乳蒂,而她的下身所剩的就只有那雙黑色的半高男襪,把她原本就修長的雙腿襯托得更長,烏黑的恥毛已經幾乎完全黏在了陰阜上,而她的淺褐色陰唇和光潔的肛門也早就被杏奈的口水和她自己的愛液弄得濕透了。而她盤起來的黑頭發也散落成了一條長長的馬尾,這讓她整個人與剛才相比變得充滿情欲,似乎那些欲望可以隨時凝成水,從她毛孔細致的皮膚里滲出來一樣。

   這個飽含情欲的女人仰躺在墊子上喘息了一會,在從絕叫升天的性高潮中稍稍恢復之後,就一翻身把杏奈壓到了身下。很快,杏奈的男裝西褲就被千尋脫掉了,黑西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領帶也被她自己松開扔掉,下身則只剩下鐵灰色的男士平角內褲和黑色襪子。衣衫凌亂的千尋壓在她的身上,笨拙地解著她白襯衫的扣子,卻怎麼也解不開,而欲火焚身的杏奈已經把手插進平角褲的襠部,邊用力揉搓邊發出苦悶的,難以抒懷的呻吟。就這樣僵持了十幾秒鍾,再也難以忍受的杏奈干脆推開了她的性伴,雙手拉著襯衣的兩側衣襟用力一把扯開,把白襯衣的扣子都崩飛了。

   這讓她的奶子連同她兩肋上隱約可見的肋骨以及平坦小腹上的那個有著金黃色吊墜的臍環都一下子曝露在了空氣里。在那對碗形的乳房頂端,那兩顆一直頂在白襯衣下面,早已經變得硬梆梆的棕褐色乳頭只來得及呼吸了半秒的新鮮空氣,就分別被千尋的手和嘴再次窒息了。

   這個場面剛剛在高潮里有點失神的彩子終於清醒了一點,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終於開始投桃報李地試圖撫摸西川佑香的那對碩乳。

   西川佑香笑著卻躲開了。

   “快到最精彩的橋段了,我知道彩子一定也很想看那里的。”

   “對……對不起……佑香姐,”彩子一下子滿臉通紅,一副被看穿的模樣,眼睛卻繼續貪婪地瞄著投影幕,“這是春原前輩的所有作品里彩子最喜歡的一部,每次彩子都會濕透,甚至不用手碰自己的身體都會丟……但是,剛剛佑香姐讓彩子高潮了,彩子應該反過來……”

   “笨蛋彩子,現在我們邊看邊各自手淫就好。”佑香打斷了彩子的話,咯咯地笑起來,用下巴指了指屏幕,然後她也不再說話,開始邊撫摸自己的窈窕身體,邊眯起眼睛看著重新吻在一起的兩個女人。

   這時,杏奈已經把陰戶完全打開,將一條骨骼勻稱的長腿被千尋扳起來放在肩上,自己則用雙手在身後把上半身撐起來,開始隔著自己被抬起的那條腿和千尋用嘴巴調情。

   開始,千尋似乎是在有意地逗弄她,所以放棄了杏奈熱情的嘴唇,開始舔弄她小腿的腿窩。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杏奈並沒有過分執著,反倒轉而用一種更加撩人的姿態也開始舔自己豎在面前的那條腿,伸長舌頭在自己那個渾圓的膝頭不住的舔舐吮吸,很快把那里弄得濕淋淋的。然後,這女人竟然開始像吻情人一邊深情而陶醉地吻自己的膝蓋。這個放浪而充滿誘惑的舉動讓杏奈一下子占據了這次調情中的主動,使得因為動情和被冷落的急迫變得滿臉通紅的千尋終於放棄了她捧著的愛人的腿,一下子合身撲上來。她們纏繞,她們摩擦,她們用手指和嘴相互取悅,直到杏奈在絕叫中淫水高高飛濺。

   那股晶亮的水箭仿佛乍迸的山泉,直直地濺起了幾乎有一米高,把千尋的俏臉都打得濕淋淋的。但杏奈卻顯然沒有完全滿足,所以她就依然保持著那種雙腿分開的姿勢,臉上是一種似笑非笑,充滿享受卻略帶苦悶的表情,左手向後撐住身體,用右手的手指仿佛用輪指撥弄琵琶一般劇烈而快速地進一步刺激著自己的敏感部位。

   直到……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嘈嘈と切切と 錯雑して弾じ,大珠 小珠 玉盤に 落つ)

   那幕場景正好像唐人白居易的那首著名的長漢詩。

   在杏奈帶著一種似微笑似苦悶又似陶醉的表情開始第二輪激烈潮吹的時候,榻榻米上的彩子忽然夾緊了雙腿,皺起眉頭,渾身開始打擺子似的激烈顫抖,身體緊繃了幾秒鍾,才一下子癱軟下來。她身下已經積了一灘小小的水泊。

   而她的臉蛋和胸口,乃至一部分栗色的短頭發,也被在她身邊激烈手淫的西川佑香的下體噴出來的噴泉淋濕了。

  

  

   15.潮吹き?

   (潮吹? 番號DDT-209)

  

   【Day 4(水),0:30】

   “彩子瀉身的樣子,很可愛,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我相信很多人會為了這短短十幾秒不惜掏出他們的日元來。”

   潮吹過後的西川佑香停止了放映,身體游蛇般地滑過來,同時贊了一句。這讓在喘息中回氣的彩子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第一次看到這部電影的時候,彩子就。可惜,彩子永遠不會有春原老師那樣獨特的體質。”忽然嘆了口氣,“這方面,就超羨慕佑香姐呢。”

   “彩子指的是……潮吹吧?”西川佑香把身體伏低,伸出舌頭把彩子雙腿間的那片小小的池水一點點舔進嘴里去吃掉,然後就開始舔那些掛在女孩兩條大腿內側以及陰唇上的露珠。剛剛高潮過的彩子身體異常敏感,在她的舌頭刺激之下開始戰栗,用雙腿把中間的那顆女人頭夾住了。

   “佑香姐……佑香姐……不要舔那里……不要摸……放進來的話……會……會死的……彩子……”她悲鳴著,沒辦法說出完整的話,只能雙手無處安放地去揉西川佑香的長卷發。而她的頭也向後仰起來,把背拼命向後拗下去,那對不大卻堅挺的奶子幾乎朝向了天花板。

   西川佑香沒有停止,只是從鼻孔里發出甜膩的哼聲。在這淫蕩的聲音里,彩子的身體再一次抽緊。幾十秒之後,她精致的臉上顯出了一種近乎空洞的神情,而她的眼睛幾乎翻白了。

   然後,彩子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悲叫。

  

  

   16.佑香先生

   (佑香老師 番號NWF-051)

  

   【Day 4(水),0:45】

   “佑香姐,我剛剛……”仰躺在榻榻米上,彩子眯著眼睛,可愛的身體上裹上了一層粘稠的汗水,顯得有些亮晶晶的。

   “噴出了大約50毫升,我含了滿滿一口,如果裝到紅酒杯里應該正好是最合適的。”西川佑香刮了刮彩子皺起的鼻子,“放心,那不是尿液,和彩子的尿液味道完全不一樣。我對自己的味覺有自信。”

   “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也可以……”彩子的表情有些虛弱,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可以做到……和春原老師一樣的事情,這讓彩子……覺得很開心……佑香姐,是不是所有人經過訓練都可以達成的?”

   “不,還是有很多人始終也做不到,再努力也不行。這需要合適的體質,還要加上一定的引導。我的直覺告訴我彩子能做得到,就像當初杏奈認為我也可以一樣。”西川佑香在彩子身邊坐起來,手里抓了一根碩大的按摩棒,把那個圓形的震蕩頭抵在自己的濕淋淋的會陰部位,“當初,杏奈那家伙也是這麼開發我的,她的手指和舌頭,厲害死了……當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件事並不能收放自如,特別是在鏡頭前面,所以需要很多練習,從而讓身體對各種刺激都能有敏感的,基本可以控制的反應……我自己是這樣,我相信彩子也是。”

   “佑香姐說大多數人,那麼,春原……”

   “杏奈那家伙和我們不一樣,她每次高潮的時候都會遏制不住地噴水,而且她潮噴的量相當大,最厲害的一次幾乎裝滿了一個一升的啤酒杯,然後全部被千尋喝掉了……所以在那家伙出現之後,這個行業的很多女優都感受了很大壓力,不得不去參加潮吹講習甚至調教……甚至……有些做不到的索性會用尿來偽裝……當然大多數導演並不在乎,觀眾也是,畢竟只是表演而已,效果比內容更重要。”西川佑香說著,把彩子拉了起來,讓她和自己面對面坐著,用手從後面抵住彩子的腰,把她的胯部也壓在了那個嗡嗡作響的振蕩器上。

   “佑香姐……不,現在不能再一次了……不能……”彩子本能地想逃,但已經在按摩棒的刺激下再次開始淫聲呻吟的西川佑香卻用眼神示意她看投影幕。

   果然,屏幕上的春原杏奈和早乙女千尋也開始用同樣的方式造愛了。

   “可能有點辛苦,但是彩子……彩子……如果是以杏奈為目標,而不想用那些作假的方式的話……就要……記住剛才那種感覺,然後一點點去在練習里還原。”西川佑香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摟住彩子腰肢的手卻更用力,“我讓彩子現在經歷的,就和當初杏奈讓我經歷的一樣。”

   “哈……哈依!”彩子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發狠似地大聲回答,表情卻似乎要哭出來了一樣。

   西川佑香努力地向前挺起身體,於是她碩大的奶子和彩子的乳房也碰到了一起,而她雙乳之間的那個螢火蟲吊墜也碰到彩子的胸脯。她睜大了眼睛,把額頭壓在了彩子的寬額頭上,朝彩子點了點頭。

   彩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鼓勵,於是也勉強點了點頭,但她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彩子……加油……試著……用……快感的表情……加油……”西川佑香斷斷續續地說著,“這是表演……身為女優……不是每次都會有快感的……有時為了拍戲,陰道和陰蒂甚至都會被磨破,流血……但是……我們女人啊……如果心里認同的話,這些都會……都會……變成……痛苦和羞辱……實際上也是可以……”她邊說,邊淫蕩地扭著腰身,把胯部向前頂,讓早已變得紅腫發亮的陰蒂一下一下地撞在那個碩大的球型震蕩頭上。

   那個震蕩頭就仿佛是一片不停飛速旋轉的鋼鋸,只不過被激起的並不是火花而是水花,越來越多的水花。

   “彩子,你看,你看……我……像不像是杏奈……彩子也要……加油……看著我,彩子……看著我……啊~~~~~”

   西川佑香的話變成了呻吟,呻吟又變成了絕叫,而一股新的晶瑩泉水也隨之高高濺起來,水花四迸,如同屏幕上的春原杏奈一樣。

   只不過影像里激烈潮噴的仍舊只有春原杏奈一個人,而那間和室里面,在西川佑香的噴泉剛剛止歇的時候,彩子的噴射便再一次開始了。

  

  

   17.潮吹き汚辱

   (潮吹汙辱 番號MDLD-436)

  

   【Day 4(水),1:45】

   “佑香姐,剛才的調教,彩子幾乎……堅持不住了……雖然也勉強可以做到,但是比起春原老師還是差得太遠了。說起來,能有這樣的身體,還有這樣對性的迷戀,春原老師似乎就是為了這個行業而生的女人吧。”凌晨2:40,也就是經歷了整整兩個小時之後,當西川佑香終於宣布調教結束的時候,五十嵐彩子已經仿佛是剛剛被從水缸里撈出來的一樣。她仰躺在榻榻米上,側頭望著蜷坐在她身邊吸煙的西川佑香,“彩子能感覺到,春原老師似乎總是很享受在鏡頭前面受關注的狀況。”

   “是呀,杏奈那家伙曾經提到過,色情電影可能是少有的始終以我們女人為絕對主角的作品呢。”西川佑香噴了個煙圈出來,“她說這句話不是她的原創,而是她去西方旅行時合作過的一位當地女優說的。不過無所謂了,我也很贊同這句話,而且,杏奈那家伙的氣度,本來天生就是要做女主角的,所以彩子你說對了,她每次拍攝都很享受,這也是她始終有資本做自由人,不依靠簽約公司的打造也能出名的原因。”

   “可是,這樣的女人,為什麼會因為做女優這件事苦悶,甚至選擇站到這個行業的反面呢?”彩子目光空洞地望著屋頂,聲音也變得飄飄忽忽的。

   “彩子的話,在剛剛接受我調教的時候,感覺怎麼樣?”西川佑香眯起她那雙大得出奇的眼睛,答非所問。

   “那個……很刺激,在達成的時候也超開心……不過也很疲憊,性器有些疼,身體也超累,幾乎吃不消了,精神也是……特別是在很疲憊還覺得自己不一定能再次做到的時候就感覺快要垮掉了,甚至希望自己馬上死掉才好。”彩子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有一點點心虛,但終究還是在西川佑香那種帶著一點鼓勵的眼神里放棄了猶豫,說完了上面的那些話。

   “不過,想到自己是在靠近春原老師,彩子就有了堅持的勇氣。而且,雖然還不知道佑香姐當初堅持的理由,但是最終可以在佑香姐的鼓勵之下堅持下來,彩子還是很開心。”最終,她用這句話結尾,然後又給自己打氣一般地捏了捏小拳頭。

   “棒極了,我沒有看錯,彩子有一副超可愛的面容,但內里卻是很堅忍的女人呢……至於我的理由什麼的,不過是很簡單也很白痴的東西而已。”西川佑香贊揚了一句,然後就把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換了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可是彩子,如果不是你,而是一個如果在高潮時噴不出水,自己的作品就可能沒有銷路,會因此被導演和公司責罵,乃至失去現在暫時擁有的那如幻象一般美好生活的普通女優呢?”

   彩子睜大了眼睛,沒有說話。

   “當然,女優如果願意,還是有辦法的,比如像我們之前說的,用在做愛時噴出一點尿液來代替,反正大多數觀眾不知道內情。”西川佑香則又用更為深沉的語氣繼續說下去:“再進一步,如果是個被老公或者情人強逼著接受所謂的‘潮吹調教’,在其不能像屏幕里的AV女優一樣噴水的時候就會被罵做‘廢物’或者‘笨蛋’,甚至遭受毆打的普通女人呢?”

   這次,彩子的嘴也張開了,她怔了很久,才說:“原來,春原老師始終說的‘不要把這些東西當作性教材錄影帶’是這個意思。”

   “第一次,”西川佑香又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然後垂下了眼簾,長長地噴出了一口煙,以至於她那稍微有些異國風情的臉龐都幾乎隱沒在灰藍色的煙霧里了。她這樣沉默了好久,直到煙霧消散,才繼續說下去,“我還記得第一次有人對那家伙做那件事的情形……那時我、她和千尋正一起走在涉谷的街上,一個女人就這樣衝過來,狠狠地打了杏奈的臉一巴掌,然後把一瓶混合著屎尿的髒東西潑在了她臉上……那時我們都驚呆了,千尋嚇得大叫,而我拿了電話准備報警,但頂著一頭屎尿的杏奈卻把我們制止了,只是看著那女人,用自己的目光讓那女人安靜下來。”

   “是那種溫柔卻又堅定的目光吧,”彩子忽然怔怔地說,“我記得那種目光的,那種類似武士的目光。”

   “我毋寧說那是屬於傻瓜的目光。”西川佑香聳了聳肩,繼續說下去,“那女人在和杏奈對視了半天之後,忽然開始蹲在地上哭泣,邊哭邊說,她最好的朋友因為被男友要求分手,在家里的衣櫥里把自己吊死了,在腳下留下了寫著‘不能噴出水來不是我的錯,我不相信所有女人都是可以像春原杏奈一樣噴水的,所以我要自己去問問神明。’之類的話的遺書。杏奈那家伙愣了半天,就忽然跪到了那女人的面前,當著那女人的面,把自己臉上的一部分穢物用手指推進嘴里,咽下去了……知道嗎,杏奈其實也不是什麼都做的得的,比如飲尿或者吃屎之類的,這些我和千尋可以做到的事情她就從來不做,也不需要做,因為單單憑借潮吹這一件事她就已經足夠在這個行業成名了……所以在吞咽之後她馬上就開始干嘔,但她卻終於忍住了,把頭伏在地面上,朝那女人說了一句‘對不起’……直到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好久,她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只是那個時候那家伙的整張臉都已經埋在她自己的嘔吐物里了。”

   上半身完全赤裸的彩子霍地坐起身來,她身上的汗水似乎在那一刹那完全干了,細膩的年輕皮膚上甚至突然冒出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她打了個大大的冷戰,然後忽然開始止不住地流眼淚。

   西川佑香沒說話,只是輕輕按了按彩子的肩膀,然後點燃一支煙塞到了彩子嘴里。

   彩子本能般吸了一口,把那口煙直接吞了下去,然後就忍不住開始大聲咳嗽。

  

  

   18.絶頂ばか

   (大笨蛋 番號IDBD-377)

  

   【Day 4(水),2:10】

   “佑香姐,彩子覺得這不是作為女優的春原老師應該背負的東西。”過了好久,艱難地抽完那支煙的彩子忽然說,“把那些錄影賣給沒有判斷力和自控力的觀眾,甚至沒有去提示他們區分現實和電影的人並不是她,而是出品這些錄影的公司不是嗎?。”

   “所以說杏奈那家伙是大笨蛋。”西川佑香嘆了口氣,“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說,做女優只是謀生的手段而已,拍出來的那些東西會給誰看,是發行方的責任,而是否在影片里有充分的提示則是出品人的責任。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會盡職的,畢竟讓觀眾以為這些東西足夠真實才會讓他們更有帶入感,因此,這些提示往往是被有意無意去模糊的,所以相信電影里所演的都是真實的觀眾並不少,彩子自己也是,對嗎?”

   “嗯,所以彩子在之前的性經驗里,總會覺得自己作得不夠好。”彩子點了點頭,“甚至春原老師對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直到……”

   “直到被那個叫做西川佑香的壞女人誘騙簽了合約成為AV女優練習生才知道是吧?”西川佑香自嘲地翹了翹嘴角,“不是每個女優都能像杏奈那樣的,大多數都只是表演而已。而表演的目的,就是讓大家看起來像是真的不是嗎?女優身上的紋身和毛發可能是假的,高潮可能是假的,潮吹可能是假的,甚至連男友的精液可能都是假的。在那一次之前,杏奈那家伙其實只是在這個行業里自得其樂而已,從沒想過這些,可是在那次之後她就認真起來。而這樣的一個笨蛋,一旦認真起來,就頑固得很可怕。”

   “春原老師,她……就因此直接引退了,是嗎?”

   “並沒有,那家伙是真的喜歡作為女優的這種生活,所以她也並不甘心,從心里希望這只是個例。”西川佑香甩了甩頭發,然後用兩根手指把胸前的螢火蟲吊墜拈起來,“所以就有了它,螢(ほたる,Hotaru)。”

   “ほたる……”彩子有些迷茫地重復,“佑香姐,那是……”

   “那是杏奈那家伙在接下來的計劃里的化名,她說她需要一點光來照亮她身邊的黑暗,哪怕那是很小的一點光,也能讓她看清一點她從前沒注意到的東西。她用‘螢’的名義做了很多的問卷,去調查那些AV的觀眾對於這些作品的看法。可惜,那些結果對於她來講……”西川佑香頓了頓才說下去,“簡直可以說是地獄呢。”

  

  

   19.地獄の果て

   (地獄的盡頭 番號KPCP-001)

  

   【Day 4(水),2:20】

   “地獄……嗎?那是……”

   “遠不只是她潮吹這一件事,性愛的體位也好,持續的時間也好,技巧也好,對於辦公室或者教室里或者公車上的性侵,對素人人妻或者未亡人的勾引,乃至長輩和晚輩或者兄妹姐弟之間的不倫相奸之類的態度也好,很多人都把這些影片當作了教科書,認為影片里演出的就是生活中應該發生的事情……有人因為自己不能表現得和影片里的男優或者女優一樣而焦慮,甚至因此喪失了對於性愛的基本快感,也有人按照里面演出的內容去嘗試,比如對伴侶做調教或者拘束,在對方面前和別人性交或者要求對方在自己面前和第三人性交,乃至真的去對陌生人進行侵犯……不說這些嚴重的事情,單單是不用避孕套性交這一件事情,對於彼此之間帶來的傷害,比如懷孕也好感染艾滋或者其它一些疾病也好,就已經……”她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杏奈這家伙那麼苦悶,那時候她就開始瘋狂地練習鋼管舞,拼命抽煙,同時也開始拍攝一些從前沒有涉獵過的情節。”

   “佑香姐說的是什麼?”彩子輕輕地問,“是不是……像是千尋前輩拍的《神孽》那種……”

   “杏奈那家伙因為是自由人,自身的條件又超級優越,因此對於內容方面往往也可以有些任性的選擇,在那之前,除了對於常規的各種性愛來者不拒之外,她也喜歡緊縛和拘束,偶爾會嘗試一些輕微尺度的SM,但更過分的就幾乎沒有……但是在她成為‘螢’之後的那段日子,她開始嘗試一些別的題材,用她自己的話說,那是她在心里早就想要嘗試,但又因為不喜歡假裝和特效才沒有拍的內容,而現在,她需要讓觀眾知道這些電影里的東西大多是假的……”西川佑香說著,再次按了按手中的遙控器。

  

  

   20.痴女醫と潮吹きナース

   (痴女醫生和潮吹護士 番號ANND-062)

  

   【Day 4(水),2:30】

   這次的杏奈穿了一身潔白的護士服,似乎是在值夜班一樣坐在辦公桌前,出神地在電腦上敲著什麼東西。然後,穿著醫生服裝的千尋就走進來,聽到了高跟鞋響動的杏奈馬上合上了電腦,抬起頭,臉上顯出開心的笑,那雙晶亮的眸子里則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神采,看著千尋手中變魔術一般亮出的按摩棒。

   兩個女人牽手走到一張小小的病床邊,千尋回身拉上了用來隔離的白色簾子,然後她們便開始接吻,杏奈的護士服很快被千尋解開,露出里面的白色胸罩和同樣顏色的內褲。這次是千尋采取主動,她從護士服里掏出了兩條紅色繩子,把杏奈的雙臂分開分別綁縛在床頭的鐵欄杆上,然後就分開了杏奈的那兩條被白色絲襪包裹的長腿,隔著白色內褲就把那根按摩棒壓上去。

   沒法掙脫的杏奈似乎很享受這種折磨,被已經凌亂的護士服包裹的身體如魚般扭動,乳房被千尋的吸吮弄得濕淋淋的,乳頭硬梆梆地直立起來,不斷地掙扎著挺起身去和千尋接吻,在親吻的間隙則哀求千尋幫她把內褲脫下來。

   這種甜蜜的折磨大約進行了五分鍾左右的樣子,當千尋終於脫掉杏奈的內褲,把那個嗡嗡震動的硅膠棒再次壓上杏奈的陰部時,杏奈的兩條大腿忽然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腳尖也一下子緊緊繃起來,緊接著,一股清泉就隨著杏奈暢快的叫床聲高高濺起來。

   兩個人擁抱著回了一會氣之後,千尋終於把杏奈的手腕解開,然後平躺在已經被杏奈的潮噴弄得濕透的病床上,笑盈盈地把那兩條縛腕的紅繩遞到杏奈手里。杏奈也會了意,依樣學樣地把千尋縛好,可是她並沒有去脫千尋的衣服,只是壓在千尋的嘴唇上忘情地長吻。

   分開的時候,兩個女人的唇間拉出了一條晶瑩的唾线,依依不舍地懸垂著,扯了很遠才斷開。而後,杏奈再次伏下身,在千尋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千尋的那雙漂亮的細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俏臉上一下子寫滿了驚恐,但杏奈並沒有容她掙扎或者叫喊,干脆地從口袋了拿了一塊小毛巾和一個棕色的小瓶子出來,從瓶子里倒了些什麼東西在毛巾上,然後一下子用那塊毛巾捂住了千尋的口鼻。

   在確認千尋徹底失去神智之後,杏奈望著她開始痴笑,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用兩根手指按在自己的厚嘴唇上,吻了一下,再把這兩根帶著她的吻的指尖輕輕印在千尋半張的薄嘴唇上。而後,她解下了千尋左側手腕上的紅繩,放在了自己護士服的口袋里,再次深深望了床上的千尋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21.聖餐

   (聖餐 番號AH-02)

  

   【Day 4(水),2:45】

   “春原老師是要……”全神貫注看著屏幕的彩子發出了一聲低低的詢問,而西川佑香並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看下去。

   大屏幕上,鏡頭已經切換到了一間簡單的和室,榻榻米上鋪著一領素白的單子。依然穿著白色護士服和白色絲襪的杏奈就跪坐在那白席的正中間,表情顯得沉靜而鄭重,又隱隱帶了些期待。在她身前,是一方同樣潔白的絲綢,上面斜放著一把已經被白紙纏緊,只露出存許閃著冷光的切先的短刀。

   杏奈就這樣坐了片刻,然後緩緩伸出右手,握著裹住刀刃的白紙把那把短刀珍而重之地拿起來。在她手腕上纏繞的,赫然是上一幕里那根調情時千尋用來綁住她手腕的紅繩。

   她就那麼坐在那里,望著那段閃著冷光的刀鋒映出的自己的臉龐微笑,然後她一粒粒地了解開護士服的扣子,露出那對被白色乳罩包裹的奶子和赤裸平坦的小腹,把那把短刀貼在胸腹之間,閉上眼睛,嘴里喃喃地念著千尋的名字,仿佛擁抱的是她的愛人一般。

   漸漸地她動情了,她的身體似乎在刀身的親吻和手掌的摩梭里漸漸熱起來,但她始終沒有像和千尋在一起時那般放肆,甚至連乳罩和內褲也沒脫掉。但她終於還是在這種極度的自我克制之中高潮了。

   杏奈就這樣跪伏在那領已經有些褶皺的白席上,喘息著夾緊雙腿,身下,一大片濕潤一下子泛濫開,仿佛一池寂寞的春水。

   這樣喘息了好久,杏奈終於在那片已經濕得有些透明的白單子上坐直了身體,用那方白綢把那段露出的刀身擦干淨,然後,她用右手持刀,左手手指在瘦得幾乎嶙峋可見的肋骨下方那截平坦的小腹上試探了幾下,在選定了合適的位置之後,終於把左手也按在刀柄上。

   她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眉毛痛苦地皺起來,應該是把刀尖刺進身體了。

   彩子張開嘴驚呼了一聲。

   鏡頭轉到杏奈的小腹的特寫上,聚焦在那段已經被此時已經沒入了杏奈的小腹里,鮮紅的血正隨著刀刃的前進從不斷擴大的傷口滲出來。或許是用光和角度的緣故,杏奈的小腹顯得比剛才松弛了些也蒼白了些。

   但是那種蒼白並沒有維持多久,就完全被越流越多的血染紅了。緊接著,隨著一聲壓抑地呻吟,那把刀就被鏡頭里的那個女人抽了出來,而她的身體也一下子向前仆倒。

   鏡頭切回到杏奈的全身時,她的右手依然握在被紙纏緊的刀刃上,顫抖的手臂勉力地撐著地,讓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坐起來。

   她的護士帽已經變得歪歪斜斜的,長頭發散了開,被血和汗黏在臉上,臉上帶著一種既痛苦又釋然的表情,那身潔白的護士服上已經血跡斑斑,包裹她雙腿的白色長絲襪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粉紅色,而身下那原本浸透她淫水的白布單子此刻已經暈成了紫黑。

   杏奈的身體搖搖晃晃的,似乎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保持住上半身的直立。她的目光似乎聚焦在鏡頭之外,就這樣保持了將近一分鍾,才重新垂下眼簾,把刀身上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白紙一點點取下來,然後右手握刀,把刀尖朝向自己,左手則把已經被血沾汙的乳罩向上推,讓那對堅挺的奶子露出來。

   然後她沒有猶豫,就把刀朝著裸露的胸膛直接刺了下去。

   她的身體隨著蜷縮,然後就向著一側倒下去,如嬰兒般蜷臥在了那方已經被血暈透的白床單上,似乎想就這樣安靜地逝去。

   但就在這一刻,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忽然開始掙扎著向屏幕的一側艱難地爬。

   她的手向前伸,身體蠕動,隨著她的爬動,在身下拖出了一條粗重的血痕。但她只爬了幾寸就無奈地停下來,她就那樣俯臥著,把脖子伸長,眼睛向上看,眼神之中忽然恢復了一絲靈動,甚至她的嘴角都向上翹了翹。

   一雙屬於女人的纖細赤腳朝她走近,然後鏡頭向上搖,拍到了已經換上一身白色死裝束,頭發梳理整齊的千尋的臉,拍到了她手腕上的紅繩,也拍到了她手里正高高舉起的武士長刀。

   戰栗的女人和匍匐的女人彼此朝對方點了點頭。

   刀落,一聲悶響。

   伴隨著的,還有彩子跌倒在地的聲音。

  

  

   22.痴女計畫

   (痴女計劃 番號AZRD-009)

  

   【Day 4(水),3:10】

   “哈依,她昏過去好一陣子了,大概是太疲憊,而且頭腦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走出和室的西川佑香身上穿了件黑色的吊帶睡衣,光著腳站在走廊里打電話。她的長卷發亂蓬蓬的,眼窩有點黑,眼里帶著血絲,“說實話我都有些同情她了,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接受了如此強度的調教,而且……”

   “如果西川你不忍心的話,就自己去代替她參加成為人形好了!反正通過了你的調教之後,五十嵐或早或晚應該也能取代你的位置,雖然可能還青澀也需要鍛煉,可是她比你漂亮,而且也比你年輕得多。”電話里岡本的聲音冷冷的。

   “對……對不起,岡本導演。”西川佑香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原本慵懶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佑香知道錯了,岡本導演請放心,我會繼續加油,一定會在規定的時間讓彩子達到社長的要求的。”

   “聽起來西川你現在很有信心了?”

   “是的,彩子很崇拜杏奈,聽了我給她講杏奈的那些心路和往事,現在她也很信任我了。”西川佑香對著電話說,“她天生就有成為痴女的潛質,如果徹底沒有了牽絆的話,她應該會接受在宴會上面需要面對的事情的。”

   “你最好給我謹慎點,不要說不該說的東西,”岡本的聲音有些遲疑,“如果你搞砸的話……”

   “我不會的,不過……”

   “不過什麼?”

   西川佑香在岡本的追問里遲疑了一下,終於大著膽子說下去,“如果佑香真的成功了的話,岡本導演能不能給佑香一天的時間,讓佑香把那個想了很久的企劃完成掉,那可是……佑香作為獨立監督的第一部作品,佑香想完成它已經太久了。”

   “先確定你能成功再說吧。你最好快點給我滾回房間去,我從監控里看到五十嵐好像已經醒了,開始自己操縱遙控器。我可不希望她不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岡本甩下這一句,就把電話掛掉了。

  

  

   23.女剣士・二人切腹

   (女劍士二人切腹 番號AH-03)

  

   【Day 4(水),4:00】

   “彩子到底是年輕人,真有干勁,我還以為你會至少睡上一兩個個小時呢。”推開障子門的時候,西川佑香對坐在榻榻米上的彩子笑了笑。

   原本全神貫注看著視頻的彩子“啊”了一聲,受驚地縮了縮身體,張皇地按了一下遙控器,但屏幕並沒有黑掉,而是定格在一堵蒿草叢生的矮石牆前做武士打扮的早乙女千尋和春原杏奈身上。

   兩個女人都是渾身浴血,頭發蓬亂,在一領血跡斑斑的草席上相對而坐。其實只有杏奈是坐著的,而千尋則已經側著躺倒了下去,她的白色中衣敞開著,露出碗形的漂亮乳房上血跡斑斑,她已經用肋差橫著切腹,血把她的兜襠布,裸露的大腿和踩著草鞋的白色足袋都染紅了。而她對面,依然端坐坐著的杏奈已經脫去了褐色的武士服,白色的中衣也敞開了,左手抓著那條白色的裹胸布,正一臉鄭重地伸手去把那把插在她身邊地上的打刀。

   “佑香姐,我……”彩子好看的臉龐上滿是暈紅,表情有些尷尬,“閉上眼睛,眼前就滿是春原老師切腹的樣子,所以就……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看下去就好,”西川佑香挨著彩子坐下,拿過了遙控器按了一下。

   於是投影屏幕上的杏奈就開始繼續動作,把裹胸布纏在她的打刀上。

   “和杏奈的預想不一樣,這些視頻流出的范圍很小,拷貝一出來就被一些買家花大價錢從發行商那里買斷了,所以彩子雖然是杏奈那家伙的超級粉絲,應該也沒有看過。”西川佑香說,“這其實是一個系列,講一對同性戀人生死輪回的故事。作為女護士的第一話是開頭,但講的實際上是她們的最後一次切腹,杏奈是因為夢境先有感悟的,經過去神社通靈,知道了她們必須再經歷一次切腹才能歷劫圓滿,在下一世長相廝守,因此才迷暈了千尋之後自己先去切腹,而把她的心路和在神社的巫女那里看到的過往寫成遺書留在了電腦上。而這一話的女子劍士二人切腹則是緣起,兩個暗生情愫卻無緣在一起的女劍士在敗戰後一起切腹,為了能真正在一起,在死前對神佛立下了三生三切的誓言……”西川佑香絮絮地說著,而屏幕上的杏奈已經用那把打刀艱難但從容地把小腹剖開了,但她沒有如千尋一樣倒下去,反而一邊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邊伸手把在地上蠕動抽搐的千尋扶起來,在爭得對方同意之後,用她切腹的肋差幫她刺胸死去,然後才在千尋的屍體邊重新拿起那把自己切腹用的打刀對准自己的胸口,“在整個系列里,這是最經典的場面之一,因為被控制了發行渠道,也被炒到了很高的價錢。當然,比起現在的作品,那時的特效簡單多了,特別是對於看過千尋在《神孽》里表演的彩子來說,可能是不值一提的吧。”

   “不,”彩子搖了搖頭,眼睛盯著屏幕里已經用長刀刺入心窩的杏奈,看著她匍匐在千尋的屍體邊,用血汙斑斑的手和對方相握,但終究沒有吻上她的唇就徹底靜止下來,眼光之中泛起了一股迷蒙的霧氣,“千尋前輩在《神孽》中的出演,彩子雖然只看到了一點點,但還是很震撼,而且……有點害怕。而現在的這些,雖然知道是表演,但彩子看得很感動,甚至……有點想要嘗試了。”

   “是不是覺得神孽里的千尋的切腹過程有些過於真實了?”西川佑香側著頭說,“有些時候,可能這種沒那麼逼真的表演反倒能引起觀眾的遐想,就像那些官能電影一樣,可能觀眾最熱衷地一般也是在生活里很難見到的,不真實的部分。”

   “或許吧,按佑香姐所說,這也是春原老師希望用這個系列告訴觀眾的嗎?”彩子問,“表演就是表演,是嗎?”

   “嗯,在電影里,她們是戰國時代的女子劍士,是戰爭年代為了和平祈願而在神社切腹的寡婦和因為目睹了對方切腹因此有了感悟所以在夜里為其追腹神社巫女,是被切腹繪卷觸動,在放課後在各自家中不約而同嘗試切腹死去的兩個女高中生,也是最開始也是最後的兩個女護士——她們在電影里,一次次地活,有一次次地死去,就是希望告訴看電影的人,即便是她,在鏡頭之前也是表演,無論是做愛也好,緊縛之類的也好,或者切腹也好。而這些表演是雖然源於真實,但卻是超脫於之上的,供觀者欣賞和遐想,而不是模仿的。”西川佑香說,“不過,那家伙啊……”

   “佑香姐,彩子覺得,雖然那些畫面並不是很真實,但是在每一次的表演過程中,春原老師似乎……似乎是真的在體會死亡的,或者說,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會死去,這和佑香姐之前的……”彩子遲疑了一下。

   “和我之前那有些夸張和做作的首絞表演是不一樣的,是嗎?”西川佑香把話接了過去,然後自嘲地笑了兩聲,有些夸張地扼住自己的喉嚨翻起白眼吐了吐舌頭。

   這讓彩子一下子釋然地笑起來,也沒那麼局促了。

   “嗯,是有一點啦,和千尋前輩的表演也不一樣,千尋前輩在這個系列里很唯美,但是死亡的意味並不是很強,而在神孽里,彩子覺得她是充滿絕望的,而春原老師,每次的切腹都似乎是真的在體驗……”

   “因為那家伙在那個時候已經背負了太多,在那種壓力下,雖然她自己沒有意識到,但她其實已經有了那種想法,因此才會對於這個企畫感興趣。這是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她的心理醫生給她的分析。”西川佑香的笑容消失了,然後嘆了口氣,“這個系列沒有達到她想要的目的,反而成了小圈子里面私傳的獵奇作品,這讓杏奈很沮喪,也最終決定引退,去做另外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佑香姐,你剛剛說的是……心理醫生嗎?”彩子的表情有些呆滯,看著西川佑香的眼睛。

   屏幕上的電影並沒有停止,此刻一身雪白裝束的千尋正沿著石階走上去,在神社的殿門口合掌祈福而後拉動風鈴,而巫女打扮的杏奈則開門把她引進去,讓她到內室去沐浴,自己則在屋外為她布置好草席、三寶和短刀等切腹的陳設。

   可是彩子已經沒辦法再關心電影的內容了。

   “嗯,那家伙其實在那時已經病了,但她開始去找心理醫生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希望對方能就官能電影對於觀眾的影響給她一些幫助。從她引退之後,她就強迫自己站到了AV這個她心里其實超喜歡的行業的對面,告訴每一個人那些官能電影實際上只是演出而已,可以用來給性愛調味但不應該作為性愛的指導,用前任AV名女優的身份去講真正的性愛應該是什麼樣子而AV里的性場面又是如何拍攝的,甚至也因此揭露了一些AV女優在拍攝過程受到的傷害……這大概就是彩子親眼所見到的杏奈吧。”

   “是的,說實話彩子當時幾乎沒辦法把那個如此溫柔卻堅定的春原老師和屏幕上的她聯系起來,所以只能強迫自己接受她所說的,但是心里卻很困擾,那種對於性與瘋狂的渴望也沒有被撲滅掉。大概就是這種壓抑的苦悶吧,在那幾年里,彩子雖然沒有投入AV行業,卻也沒辦法按照春原老師說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樣去談戀愛,而是卻開始用女子高生,後來就是女子大生的身份做援交,或者出入夜店去找男人尋歡,最瘋狂的時候,曾經在一個夜晚連續和若干個男生造愛……直到那次彩子在援交的客人那里看到《神孽》,知道春原老師復出的消息之後,才一下子放松下來,然後……彩子就見到佑香姐了。”

   “看來我的眼光沒錯,彩子雖然看起來是個文靜聰明的女學生,可是和我們一樣,都有著成為痴女的潛質呢。”

   “痴女……是說那種隨時可以成為男人玩物的淫蕩女人嗎?”彩子自言自語的喃喃了一句。

   “或許吧,”西川佑香的嘴角翹了翹,做了個算不上微笑的表情,“說起來,彩子在那個時候,其實是有些怨恨杏奈那家伙所說的吧。”

   “不,不是這樣的,彩子只是弄不懂春原老師的決定所以誤會了她罷了,”彩子慌忙搖了搖頭,“還好今天佑香姐讓我知道了春原老師這樣轉變的原因。現在彩子也能體會,她在最終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自己有多苦悶。在春原老師心里,大概也一直在和那個痴迷於AV演藝的自己戰斗吧。剛才當彩子聽佑香姐說春原老師在引退的時候已經患上抑郁症的時候,彩子的心幾乎都要為了春原老師碎掉了,因為彩子實在想不到,那樣一個被抑郁症折磨的女人,竟然還會有那樣的溫柔而堅定的目光和笑顏,那種……女武士一樣的……雖然彩子還不明白春原老師最終選擇復出的原因,或許是最終不堪折磨,也或許是她太喜歡這個行業所以放棄了……可是,能堅持到那一步就已經……”

   在彩子說話的時候,投影幕上,獨坐的千尋已經縮起雙肩把手臂從白衣中褪出來,讓身上那件白衣如開放的花瓣一般滑到腰間,露出沐浴之後光潔的上半身,而後把用米紙裹好的刀從三寶台上拿起來了。而做巫女打扮的杏奈則隱身在陰影里,閃著那雙晶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千尋摩挲小腹,再把刀刃推進去開始切腹的姿態,然後握了一下手中的懷劍,就踩著木屐默默退出去,替獨自在殿中完成切腹的千尋把大門掩上了。

   “看來彩子說對了一部分,但是似乎還是因為弄不懂杏奈那家伙的選擇而困擾……”西川佑香的眼神越過彩子,看著屏幕上獨自踏著雪走在黑夜里的杏奈說,“不過沒關系,今天我會讓彩子弄明白那家伙的選擇的,就像我曾經告訴過彩子的,那個笨蛋相信和堅持的東西,其實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呢,或者說,她始終堅守著屬於她的義理。”

   “佑香姐,請再說明白一點。彩子不是很明白。”彩子的表情困惑了。

   西川佑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屏幕。

   畫面上,已經完成一文字切腹,勉力支撐著沒有倒下的千尋和坐在樹影里的雪地上開始褪去巫女道服的杏奈反復切換,前者一次次仆倒在自己身下的血泊里再爬起來,讓自己白蓮花一般的身體和臉龐染上斑斑血跡乃至完全變成血紅,而後者靜靜地坦露出身體,雙手合十閉目冥想,然後終於睜開眼睛,把懷劍的尖端對准了自己平坦消瘦的小腹左下方。

   當特寫鏡頭里的那把懷劍的尖端沒入那顯得不太真實的小腹肌肉里開始切割的時候,西川佑香才終於長長地出了口氣。

   “那個家伙啊,始終覺得AV演藝應該是一種真正的藝術,一種差不多獨屬於我們女人自己的藝術,無論是身體展示也好,性愛也好或者切腹也好,真實也罷表演也罷,都是一種純粹的極致的表現和享受,是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被誤讀成宅男的性愛指南,或者單純作為一種滿足欲望獲得金錢的商品,乃至成為傷害藝人的工具……她一直在為了這個而努力,不管作為AV女優也好,還是站在AV行業的軍陣對面也好,忍受再多的責難或者痛苦也好……那個家伙啊,其實始終都沒有變過……如果她不那麼堅持,應該早就可以賺到很多錢了……真是個偏執的笨蛋呢。”

   西川佑香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而投影幕上,巫女杏奈已經把手伸進腹部鮮血淋漓的十字傷口里,開始一點點把里面的內髒向外抽出來。

   杏奈的眼睛始終沒有閉上,眼睛明亮,眼神一如往昔。

  

  

   24.生贄

   (犧牲 番號AH-05)

  

   【Day 4(水),4:35】

   “佑香姐,謝謝你,彩子終於明白了。彩子大致明白了屬於春原老師的義理和堅持,她的選擇,還有她的目光。”在榻榻米上靜坐了許久的五十嵐彩子抽了抽鼻子,“那種……忍受著自己給自己造成的巨大痛苦,一邊去堅持把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做到底的眼神……屬於女武士的眼神……佑香姐你看,這和她在切腹時候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啊。”

   “笨蛋,傻瓜,杏奈那家伙是,你也是。”西川佑香嘆了口氣,“屬於女武士的眼神嗎?其實也沒說錯,杏奈那家伙在做的其實真的是某個武士做過的蠢事情,不過不是日本的,而是西洋的。”

   “西洋的……武士嗎?”彩子疑惑地問,“佑香姐……”

   “堂吉訶德,那個騎著一匹瘦馬和風車搏斗到不死不休的蠢貨。”西川佑香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摸了支香煙開始吸,“只不過那家伙在那時還不知道她面對的那座風車里有什麼。”

   “這樣啊……堂吉訶德嗎?”彩子怔怔地開口,“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春原老師還真的是很孤獨呢……”

   “哦?為什麼這麼說?”西川佑香問了一句,但沒有得到彩子的回答。

   和室里,投影儀的風扇嗡嗡地響。此時,神殿里的千尋已經靜靜地俯臥在血泊里,而畫面也已經不再切換,而是完全聚焦在暗夜里的仍在抽搐呻吟的杏奈身上。大團的緋色腸髒仿佛粗大的紅繩堆在她雙腿之間,和身下的血泊共同構成了一朵正在詭異綻開的大紅花,而中間跪坐的杏奈就仿佛是那朵紅花在風中搖曳的花芯。她的一只血手在那些腸髒上輕輕撫摩,,另一只手則握住自己的一支奶子,手上的血把乳房都弄得通紅了。

   實際上她那有些瘦削的上半身幾乎也都變成緋色了,表情有些扭曲,但也帶著一絲笑,迷離,痛苦而陶醉,似乎身外的所有事情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那個時候……春原老師……是自己一個人的啊。”彩子喃喃地說了一句。

   西川佑香並沒有回答,而彩子就自己說下去,語氣之中有些懊惱:“剛才佑香姐說到堂吉訶德的時候,彩子忽然想起了小說里他的那個矮個子跟班,也因為如此,才注意到那個時候春原老師似乎始終是一個人,無論是她參與活動接受參訪也好,和我們這樣的咨詢者見面也好,或者在商業街向路人發放避孕套也好。我始終沒記得千尋前輩有在她身邊出現過,那麼說,那個時候她們之間……”彩子的臉變得慘白,“說起來,彩子還真是遲鈍,原來春原老師承受的……”

   “即便你那時注意到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西川佑香聳了聳肩,“千尋啊,和杏奈其實是完全不同的人。不過彩子猜得沒錯,在那個時候,那個始終被杏奈愛著的千尋啊……”

   當屏幕上的巫女杏奈終於孤獨地伏在自己的那堆腸子里含笑死去的時候,和室里的西川佑香長長地嘆了口氣。

  

  

   25.カワイイ女子校生

   (可愛的女高中生 番號DPH-091)

  

   【Day 4(水),4:50】

   “杏奈的出身不差,成為AV女優完全是出於自己的興趣,而且也是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而比起她來,千尋的想法就現實很多,或者說無奈很多了。”

   西川佑香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揉了揉自己變得蓬亂的頭發。而她身邊的煙灰缸里已經滿是煙頭了。

   始終沒有停歇的屏幕上,杏奈和千尋已經換上了學生服打扮,而場景也轉移到了放課後的教室,黑板上還殘留著沒有擦干淨的粉筆板書,牆上貼著漢字寫就的課程表以及“努力,根性,忍耐”的六字書法標語。早乙女千尋留著黑色長直發,扮相很清純,在教室一角默默低著頭讀書,而杏奈則畫了濃妝染了黃頭發,指甲上也做了復雜的裝飾,一副不良少女的樣子,叼著半根沒有燃著的香煙,似乎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懲罰,正滿不在乎地打掃衛生。

   “千尋原本是辦公室的文員,後來因為家里那個好賭的父親欠了巨額的高利貸,才被迫做了AV女優。說起來她這個八頭身美女,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身材,都是超級出眾的那一種,單論外形而言,比我甚至杏奈都要強,而且更難得的是她那種始終顯得我見猶憐,讓人忍不住要保護的氣質,給了出品方和觀眾很大的想像空間,因此她的人氣也始終不低。而且……”西川佑香的聲音更低了些,“彩子現在也是女優了,所以應該知道,按照現行的法律,即便是普通的AV女優,如果想要改行,也是必須持續五年不拍作品才可以要求公司不再發售自己出演的拷貝,而千尋就更慘一些。拜她的賭鬼老爹所賜,千尋一開始就和公司簽署很嚴苛的經紀協議,成為了那種所謂的專屬女優。按照協議,公司對於千尋參與的作品有著極高的分成比例,也會有權決定她的拍攝內容,而她每次拒絕公司的企劃都會延長她為公司的服務期限。作為代價,公司承諾在她為公司服務的整個期限里為她家庭的債務提供全額擔保。當然,五年的約定也適用於千尋,但別忘了,在那種合約下,所謂的擔保或者換了賭債什麼的,只不過是把那個老賭鬼欠高利貸的債務轉成了千尋欠公司的債務而已,而在那種條件下,如果五年都不拍片的話,以一個現役AV女優的身份,她又怎麼可能有更好的收入或者嫁到好人家去……所以,在還清那些其實永遠還不清的債務之前,千尋幾乎是一點自由有沒有的,也因為這樣……”

   西川佑香又嘆了口氣,她的臉被投影儀的光映得有些青白。在投射的影像里,壞學生春原杏奈似乎始終想勾引好學生千尋,但是幾次嘗試之後,千尋都仍然是伏案讀書的樣子,所以杏奈索性丟下掃帚,從自己的黑書包里拿出一枚粉色的跳蛋來,把雙腿分成M型,穿著白色棉襪子和黑皮鞋的雙腳分別踩在一張椅子和一張課桌上,讓自己的校服裙子掀起來,同時拿了一本黑皮的冊子舉在眼前,邊看開始隔著白色的內褲自慰。而角落里的千尋則變得面紅耳赤,咬著嘴唇,把臉躲在立起的教科書後面偷眼看著杏奈的淫蕩姿態,同時把雙腿緊緊夾起來。

   “千尋看起來多清純多干淨啊,始終在壓抑自己欲望的樣子,不像你佑香姐這個看起來就超級淫蕩的痴女,似乎可以隨時樂於接受各種各樣變態甚至獵奇的調教和處置,不是嗎?”西川佑香忽然咯咯地笑起來,“可是彩子你知道嗎?千尋她啊,雖然幾乎都是不情願的,可她為了自由,無論是作品還是嘗試過的類型可能比我和千尋加起來都多,甚至可以說是我所知道的所有女優里最多的……肛交,雙龍入洞乃至飲尿等等對於她來說其實是家常便飯,包括一些很嚴重的虐待,乃至很血腥的鏡頭都有,……只要是公司要她參與的,她從來都沒有拒絕過,甚至可以說是拼了命地去完成所有的要求。有一次,她按照導演的要求在鏡頭下吃掉了超劑量的性藥,又吸了兩支含有迷藥的香煙,然後的拍攝里,神智有點迷糊地她幾乎是要被不停扇耳光才能清醒一點,可卻又像個機器或者性愛娃娃一樣同時和三個男優做愛。她還被要求在做愛的同時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本來是裝裝樣子就可以的,可是她卻像是劊子手對待死刑犯一樣用了全力。我記得當時她那張臉啊,就在鏡頭下迅速地變成嚇人的紫色……要知道,許多顧客可是很願意掏腰包去看這種清麗的大美女被摧殘,甚至被調教成痴女的名場面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著她射過精。”

   此時,錄影里杏奈的大量淫水已經透過她的內褲涌出來,淋漓地灑在她雙腿間的那片地面上,把她胯下那只拿著跳蛋的手也澆透了。她只是笑著喘了一會兒氣,就故作瀟灑地跳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地上她那一大片傑作,然後就笑著把跳蛋裝回書包離開了。而始終在角落里偷偷夾腿的千尋則在杏奈走後便站起身來,鎖上教室的門,然後在那潭水漬前跪下來,用鼻子深深地嗅,然後伸出舌頭去舔,甚至嘬起嘴唇去啜吸。她的校服裙子卷到了腹部,屁股高高翹起來,那條與杏奈同款的白色內褲被她自己利落地褪到大腿上。

   在她肛門的位置,是一個纖細的线圈,她把手指伸進那圈里去,勾起手指向外拉。隨之她手指的牽引,那原本緊緊閉合的肛門被從里面一點點撐開,一個碩大,晶亮的硅膠珠子漸漸露出,在被扯出一半之後,就隨著括約肌的自然閉合波地被擠出來。

   但千尋的扯動沒有停下來,就如她沒有停下去舔舐杏奈的淫水。地上的水漬漸漸變成了她口水的水漬,而更多的串珠也被她從肛道一個個地扯出來……她就這樣開始跪伏著手淫,臉貼在地板上,不經意間她碰了一下身邊的課桌,上面一本黑皮冊子就隨之落下來,掉在了她身邊。

   書頁打開,里面是一個正用短刀切開小腹,半身被血染成絳紅色的女人的插畫。旁邊則是一張便簽,上面用有點潦草的可愛字體寫著“真的很想試一試”,“好期待啊”之類的話。

   “事實上,千尋在認識杏奈之前就拍過被虐殺之類的片子,而且不但是首絞之類的,還有被麻痹之後被放血而後活著割下手腳,再被勒死後死奸之類的獵奇場面(CRPD-166)……每次的表演她都很認真,但是每次拍攝之後她也都會很厭惡,而杏奈家伙就是在酒吧里認識了這種狀態下喝得爛醉的千尋……我想,在剛開始的時候,那家伙更多的是想保護她,才和主動和公司提出要和千尋合作,並且做出同性戀人這個設定,而後才漸漸真的愛上她的吧。當時的杏奈估計想不到,在她選擇站到AV行業對面的時候,她深愛的千尋還被合約束縛在那個行業里,因為這個被不停地打擊,限制,封殺,幾乎失去工作,欠公司的錢也越來越多,甚至不得不開始帶著某些怨念在工作之余去做風俗娘……說實話,攤上了那樣的糟糕家庭,又簽署了那樣的合約,其實最適合千尋的結局恐怕應該是早早死掉才對,那樣,她能少掉許多痛苦,而杏奈那家伙,或許也可以……”說到這里,西川佑香忽然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了個懶腰,對等著她說下去的彩子說,“彩子你看起來似乎還是很有精神的樣子,可是我這個老女人必須睡一會了,年紀不饒人啊,否則,我估計我說不定會在明天的片場上直接死掉。”

   “佑香姐,對不起,不知不覺打擾你這麼久……那,彩子就先告辭了。”聽到佑香如此說的彩子慌忙鞠躬,然後手忙腳亂地去關投影。

   但西川佑香卻早她一步把遙控器搶走了,她沒有關閉放映,只是讓鏡頭定格在獨坐在榻榻米上,依然穿著學生服,面前擺著那本攤開的女子切腹繪卷的早乙女千尋身上。

   “沒關系啦。”她臉上又露出那種大姐姐似的笑容來,“其實我已經和岡本那家伙同居有段時間了,所以這間房間我也很少用,我會回岡本那里去,衝個澡,然後在他床上小睡一會。彩子如果精神好,就在這里繼續看就可以,當然,如果可以,彩子最好還是睡一會,天亮之後還會有不少工作等著你。”

   “抱歉佑香姐,彩子今天可能太興奮了,所以還是想再看下去……而且,如果可以的話,彩子……彩子忽然很想也嘗試一下……嘗試一下……”彩子紅著臉,結巴了兩次。

   “嘗試什麼?切腹嗎?”西川佑香歪著頭笑起來,然後就轉過身,從角落里的小櫃子里面拿出一把沒有安裝刀柄的短刀來,“還好我這里這個,一把硬橡膠的道具喪禮刀,可以讓你體驗一下。不過,記住了,是體驗而已,如果你在體驗里出了什麼事情,我恐怕是真的要切腹了……而且,你現在也和公司簽了約,如果隨便毀壞自己身體什麼的,也要承擔賠償呢。”

   她說著,就捏著刀尖,把那沒有刀柄的窄刀把遞到彩子面前。

   “哈依,謝謝佑香姐。”彩子用力地點了點頭,想把刀接過來,但西川佑香卻把刀尖握住了,同時她按了一下遙控器,讓畫面里的千尋開始動起來。

   “再說一遍,現在彩子雖然還只是練習生,但也算是公司的簽約女優哦,就像這些拷貝一樣。所以遙控器我也拿走了,彩子可以在這里把杏奈和千尋的這個《女腹切》系列看完,但下一部,也就是我們說過的杏奈復出的那些,就要等我睡醒回來。沒辦法,這是岡本的意思,更是公司的要求。畢竟這些拷貝的版權和彩子一樣也是屬於公司的,哪些能給彩子看,在什麼條件下看,都要經過公司同意才可以。還有,如果要切腹的話,可以換上我櫃子里面的學生制服,然後就保持這個面對屏幕的方向,這樣會很有感覺的,還有……攝像頭也在那里。”嘮叨了這一大堆之後,西川佑香才放開了手里的刀,轉身向外走。

   “佑香姐,你說的是這些拷貝的版權,而不是這些拷貝……可這些不都是春原老師作為自由人拍攝的作品嗎?”在西川佑香拉開障子門的時候,彩子忽然在她身後問。

   “誰讓她的合作方是早乙女千尋,而千尋又和公司簽署了那樣的合約呢?”西川佑香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這麼說,即便是佑香姐所說春原老師復出的那一部,也……”

   “不行了,要走了,困死了。彩子自己好好欣賞,或者……也好好體驗切腹吧。”西川佑香似乎沒聽見彩子的問話,自顧自地走出和室,在身後把障子門重新關上了。

  

  

   26.拒絶不可能

   (不可能拒絕 番號BMW-019)

  

   【Day 4(水),5:20】

   “如果是做到了這一步的話……”監控室里,隨便穿著紅色汗衫和寬大短褲的岡本長長地出了口氣,看著監控錄像里已經換上學生服,邊盯著投影屏幕邊把玩手里的道具刀的五十嵐彩子,終於滿意地呼了口氣,用力揉了揉剛剛走到他身邊的西川佑香肥碩的屁股。

   西川佑香挑逗似的把屁股搖了搖,發出了母貓叫春一樣的聲音,但這聲音隨後就變成了呼痛的吸氣聲。因為岡本已經開始用力掐她的臀肉,甚至把她的肛門都扯得張開了一點。

   “別告訴我你給她用了性藥之類的東西,這種東西除非是如同之前給早乙女那樣持續用上很久,否則是不可能有穩定效果的,即便今天可以,也沒法保證能通得過社長的試煉。”

   “沒……沒有的,岡本先生。”西川佑香強忍著疼痛,卻沒有做出絲毫反抗或者逃避,反而如一條母狗一般順從地把屁股更撅起來些,“彩子……很獨特……佑香……有自信可以……”

   “哪怕是你讓她知道了公司是如何通過早乙女來牽制杏奈的也沒關系嗎?五十嵐可不是早乙女,她可是要順從地去做宴會上的人形才可以,如果有過程中一點點意外,你也好我也好,甚至社長也好,恐怕就都會……”岡本並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忽然粗暴地把兩根粗手指插進了西川佑香的肛道。

   女人很疼地啊了一聲,而她的小穴卻在同一時間滴了幾滴粘稠的汁水出來 。

   “不,岡本先生……不會的……彩子對於杏奈……有著很深的……情結……佑香有把握讓彩子知道……知道……杏奈的願望,會在她的努力下實現的……只要……最後……最後……啊……”西川佑香把臉貼在岡本臉上,努力試圖把話說完整,但卻終究在岡本的蹂躪下開始翻起白眼來。

   監控屏幕里,眼神迷離的五十嵐彩子跪坐在和室中間,手里緊緊握著那把橡膠質地的道具刀,已經學著電影里早乙女千尋的樣子把學生服的上衣解開,讓自己的胸乳和小腹都坦露出來了。

   “那,你會告訴她,正是你西川佑香,在春原杏奈最後的那次拍攝里,用一把真正的喪禮刀替換了五十嵐手里拿的那把橡膠刀嗎?”

   岡本陰惻惻地說了一句,然後站起來,把他的老二塞進西川佑香的屄里了。

  

  

   27.女學生・腹切り

   (女學生切腹 番號AH-01)

  

   【Day 4(水),7:20】

   “早上好。彩子看起來很精神呢,完全不像是一晚上都沒睡的樣子。”在算得上簡陋的卻至少能曬到陽光的早餐廳里,西川佑香端了杯濃烈的黑咖啡,看著梳洗打扮煥然一新的彩子,由衷地贊嘆了一句,然後不顧形象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哈依。雖然有點疲憊,但是彩子已經准備好今天的工作和訓練了。”彩子啜了口茶,晶亮的眸子盯住了西川佑香的黑眼圈,“誒,佑香姐難道沒有睡好嗎?”

   “還不是都怪彩子的切腹之姿太動人了,岡本原本只是想看一眼就繼續睡的,結果後來就忍不住對著屏幕,把我壓著又干了一炮才算。”西川佑香自嘲地笑起來,“他那話兒昨天晚上硬得厲害,把我弄得疼死了,結果完事之後想睡也睡不著了……看來,彩子還真是個能給人活力的姑娘呢。”

   “對……對不起,不過……哪的話呢?”彩子的臉頰有些發紅,“還是佑香姐的身體以及風情太吸引岡本導演了吧。”

   “在那些宅男眼里,或許我是個看得見摸不著的性幻想對象,可是岡本那家伙,可是個天天對著女優白花花裸體,甚至各種變態獵奇場面的男人啊,其實按說應該早對性愛失去興趣了才對,尤其是對著我這種隨時都可以像母狗一樣在他面前撅起屁股挨肏的女人,他很久都沒什麼感覺了,可你猜怎麼著?昨天他竟然破天荒地對我完成了三次成功的插入,這是很長時間都沒有過的事情了……當然或許也是在那個大事件之前他擔心會有不好的結果,所以抱定了了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但如果不是彩子這樣的新鮮血液,恐怕他即便想,也還是沒辦法振作起來吧。”

   “佑香姐說的那個大事件,就是那個需要彩子在現場表演的……宴會吧?”彩子很明顯地畏縮了一下,“如果彩子的表演沒有讓客人滿意的話,岡本導演和佑香姐,難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畢竟在上一次的時候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女優而已,還沒法參與管理公司的事情……反正岡本那家伙這段時間總是緊張兮兮的,似乎天就快要塌下來一樣。”西川佑香聳了聳肩,“不過我倒覺得,所以於其擔心在這種事情上出狀況,不如還是打起精神去做些准備來得有用。我聽說,每次參加這個宴會的女主角,都可以被滿足一個願望,而這個願望,很可能是會徹底改變她人生的機會呢。”

   “也是的,那,彩子……”彩子的嘴唇有些發干,她精致的臉也有點發白,“會不會……在那個宴會上……被殺掉,或者,被要求……切腹……之類的?”

   “哦?彩子為什麼這麼問?”西川佑香的大眼睛睜得更大了些,嘴角滿是笑意,似乎被彩子的這個問題刺激得恢復了一些精神,“因為昨天我對彩子的調教,還有杏奈和千尋的那些錄影?是嗎?”

   彩子沒說話,點了點頭,雙手十指交握放在兩腿之間,然後把雙腿緊緊夾住了。

   “實話實說,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這個被稱作‘狂宴’的聚會是一些神秘人物的定期聚會,這個聚會只有七席,客人們都是各個領域的精英中的精英,為了保密,分別被冠以一周七天,也就是五行與日月的代號。而每次狂宴都有一位貴賓作為輪值的值事。而對於每次狂宴的女主角,或者被稱為‘人形’,則必須要按照那位執事的話去做,當然,理論上包括了死掉這個選項。但我所知道的是,起碼上一次的時候就沒有。那次的值事木曜,或者叫做‘木先生’,在七個人里被稱作‘畫家’,而他的要求只是請那位女主角當她的繪畫模特而已,所以那個女主角據說到現在也衣食無憂,而她的願望也實現了。”西川佑香說著,啜了口咖啡,摸出香煙來用眼睛詢問彩子要不要,在對方拒絕之後,她翹起二郎腿,給自己點了一支,然後享受似地深深吸了一口,“而關於當下這一次的聚會,其實是臨時的,作為上一次因故取消的聚會的補償。至於原因嘛,是因為客人之一的‘金先生’在之前因為一些未知的原因死掉了,而接替他位置的是一位據說在地下圈子里很著名的女富豪,有人說她和金先生是在某次特殊的地下美食拍賣會上認識的,之後就因為彼此傾慕,成為了金先生的秘密情人,繼而才能在他去世之後以類似‘無法見光的遺孀’身份接收了金先生連同這個位置在內的一大筆遺產。所以,這次的聚會實際上就是為了歡迎她的正式加入而臨時舉辦的。聽岡本說,那神秘女人現在可能還和這次聚會里的其它某一位或者幾位客人赤條條地一起泡在北海道的露天溫泉里,當然也可能雲雨正濃也說不定……不知道是怎樣一位有魅力的女性呢,誰知道呢?總之我想,女人應該不會對女人怎麼樣的吧。”

   “或……或許吧。”彩子還是畏縮地打了個激靈,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對不起,彩子……有點……”

   “沒關系,”西川佑香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彩子栗色的短頭發,“聽到這些東西之後,害怕是正常的。其實呢,哪怕作為我這樣一個已經開始人老珠黃的女人,也有自己想完成卻做不到的心願呢。所以如果彩子害怕的話,我不介意……”

   “不,不是的。”彩子搶著把西川佑香的話打斷了,“彩子雖然有點害怕,可是不想逃避,只是有點……擔心完成不了……佑香姐,彩子……彩子……也有很想要完成的事情,所以,拜托佑香姐不要剝奪彩子這個機會。”

   “哦?是什麼?”

   “總之會是一件彩子做不到的事情啦。對了,”彩子顯然不想說這個話題,“佑香姐說得沒錯,昨天晚上看到千尋前輩和春原老師那段女學生的切腹場面,特別是……春原老師出演的女生在想像千尋前輩切腹的場面後,用站姿舉起短刀切腹的樣子……那時,彩子一邊模擬切腹,一邊就在想,佑香姐之所以給彩子看這些,大概是因為這次宴會的緣故,所以,春原老師說不定也……剛剛,又聽說了關於那位畫家貴賓的事情,就讓我想起了……之前陪著一位叔叔,就是和彩子看過《神孽》的那個,在一次畫展上看過的一張被大富豪收藏的,很震撼的畫作,當時沒有注意,那里面最中心的那個……那個……”

   “那個站立著高舉起刀,既像是要幫身邊那個抓著她的腿的女生介錯,又像是要刺進自己小腹的女人長得很像杏奈,是嗎?”西川佑香打斷了她的話。

   “哈依,想不到佑香姐也看到過那幅……”

   “彩子所說的畫,是被叫做《切腹的女子高生》的作品。”西川佑香的臉幾乎被她吐出的煙霧遮住了,“很敏銳呢,沒錯。杏奈那家伙,就是那張畫里的模特,你知道,在電影里看著漂亮的女孩子現實中都會顯得比電影里更瘦一些,而且這幅畫並不是非常寫實的那種。還有,那就是那位值事‘木先生’的名作品之一。那張畫的原作,就是在上次的聚會上被另一位嘉賓‘收藏家’買下收藏的,不過我猜彩子看到的可能大概是仿品,畢竟那幅畫的仿品很多呢,如果彩子看到的是真品的話……”

   “那……佑香姐……春原老師那個已經實現的願望……”彩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她還是鼓起勇氣打斷了西川佑香的喋喋不休,“是關於……AV,以及千尋前輩的,是嗎?”

   西川佑香回答,只是在煙霧後面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睛,然後顧左右而言他地說,“我吃好了,如果彩子也吃好了的話,今天白天就作為助理,跟我出去拍攝吧。放心,今天的工作不需要彩子參與,只是在一邊見習就好,也順便用這個白天調整一下身體和精神。畢竟,今天的主角和監督,都是我西川佑香一個人……這可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而且,這也是我和杏奈曾經共同的一個願望呢,我答應過那家伙,所以……嗯,一定要完成的。”

   “佑香姐,那是……什麼?”

   “可以說是一項公益事業,總之彩子去了就知道了。”西川佑香說著,用手摸了摸那只懸蕩在她那對碩乳中間的黃水晶螢火蟲。

  

  

   28.初監督作品

   (首次導演作品 番號EMU-031)

  

   【Day 4(水),8:30】

   “社長,您收到那些拷貝了?……哈依,按您說的,都是調教中的即興表演,當然,那個新女孩,對,五十嵐彩子,是知道自己時時都在監控下和被錄影的……您能滿意就太好了……當西川那女人聽到自己也是備選之一應該是被嚇壞了,畢竟她可是親眼看到了春原杏奈經歷的人呢。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像對待演出一樣認真對待星探和教習的工作……是的,西川賤女人不但是個少見的尤物,她的眼光以及手段也在這一次真正展露出來了。哈依,這就是社長所說的在強烈的求生欲下激發出來的能力。” 岡本抓著電話,滿臉堆笑,邊聽邊不住點著頭,光頭上已經卻滲出了一層黃豆大的汗珠,“社長是說,真的有要考慮交換西川和五十嵐的位置嗎?那樣的話……畢竟現在早乙女已經死掉了,而西川除了演出之外,作為星探的才能也剛剛……哈依,對不起,我知道了,哪怕是備胎也要認真准備出預案來才可以……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會讓西川陪著五十嵐一起參加社長的面試的,不過西川今天結束拍攝大概會是晚上10點鍾左右,所以到您那里大約要午夜……哦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擔心那個時候西川那女人的身體會很髒,因此在想如何讓她做好清潔再到您那里去……哈依,一切都聽社長,我會讓她們結束拍攝之後直接到畫廊那邊去,十點半……哈依,我知道了,原來連那條狗也會按社長的要求送到……”

   直到對方掛上電話後好半天,岡本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頹然坐下來,有些虛弱地打開了面前的錄影機,看里面穿著白襯衣和小西裝裙子,只是略施粉黛的西川佑香作為今天拍攝的先導部分的錄影:

   “今天要接受的是很不同的挑戰呢。”

   “哈依。”

   “那為什麼會接受呢?不會覺得……很髒嗎?”

   “其實我沒有特別的排斥之類的,人和人都是一樣的……想知道他們的感覺,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生活著……我覺得應該去看清一些在我們身邊,卻不為我們注意的東西呢,嗯,我想要弄明白,還有……或許聽起來很奇怪,我覺得這也許可以幫助他們找到一點堅持下去的希望……很奇怪的想法,是的,我是這麼想的,我的某些朋友也是。”

   “西川,你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究竟有沒有把握能把五十嵐成功調教好,說選在今天作為獨立監督自費去拍這部根本賣不出去的片子是調教的一部分。在我看來,或者,你自己心里也有死的覺悟,或者和我一樣,已經幾乎瘋掉了吧……”岡本抓了抓禿腦袋,嘟囔著念出桌上西川佑香留下的企劃書的標題:

   “路上生活者軍團中出挑戰……他媽的,那條曾經被叫做繭的母狗說得沒錯,其實整個世界可能早就都瘋了。”

  

  

   29.路上生活者軍団

   (流浪者軍團 番號DVUMA-133)

  

   【Day 4(水),10:10】

   “路上生活者,也就是一般所謂的游民或者流浪者,即那些居無定所,以馬路、公園的等地方為家的人。據統計,在我們全國,這樣的人超過了16000人,僅僅在東京,就有3000人以上。隨著經濟景氣程度的下降和外籍勞務者的增多,本國的中老年失業者和破產者的數量增加,也導致了游民人數的日漸高企。在一般人眼里,游民幾乎就是肮髒、令人討厭的代名詞,而許多成為游民的人們的生活也充滿著失落和絕望,至於和女人發生性行為這樣的事,對於他們而言,幾乎是無法想像的。而這次的挑戰……”

   站在新宿的上午十點的陽光下,看著手中的企劃文書,再抬頭看了看不遠處街邊公園里正笑眯眯地朝那些不斷聚攏來的老男人們禮貌鞠躬道早安的西川佑香,五十嵐彩子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知道自己是絕沒可能做這件事的。

   “大家好,我是大沢,請多指教,今天要和各位一起努力,真心感謝大家。”在圍攏的那一群或高或矮,或白發或禿頭,或邋遢不堪或尚帶著三分體面的五六十歲男性前面,白衣短裙的西川佑香畫著淡妝,看起來並不像是AV女優,反倒有三分像是個辦公室里的普通白領,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還顯出了三分拘謹和羞澀。

   這和彩子在這幾天見過的西川佑香幾乎完全不一樣,或許除了她胸前的那個螢火蟲吊墜以外。

   “那麼咱們馬上開始吧,這個時間的話,各位一般來說……”西川佑香的笑容很親和,稍稍拖長了一點聲音。

   “是吃早飯的時間。”站在前面的一位身量不高,穿著有點髒的灰色夾克的老人說。

   “吃早飯的時間啊……那,就請先嘗嘗我做的料理吧。”西川佑香說著,又淺淺鞠了一躬,然後在人群中那一片“太好了”,“辛苦你了”,“謝謝”的聲音中朝一邊的彩子招了招手,示意後者把她們從一早就開始准備的簡單料理搬上來。

   二十分鍾後,公園的公益健身場地旁邊的地上已經鋪好了一大塊藍色的塑料布,而給在場的每個人都親手盛了一大碗熱騰騰的菜粥的西川佑香已經和那些流浪者一起脫掉鞋子坐在上面用早餐了。

   “只能做得出這麼平庸的料理,真的很抱歉呢。”

   “哪里哪里,很好吃的,很喜歡。”

   “是啊,很久都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料理了,好溫暖。”

   “真的嗎?太開心了,雖然廚藝很平庸,但我有帶著誠意努力去做呢,喜歡的話,就請務必多吃一點。”

   “嗯嗯,飯團子也很好吃……對了,你說你的名字是什麼來著?”

   “大沢螢子,我叫大沢螢子,今年26歲。”

   “那個,我記得似乎你還用過別的名字來著。”

   “這個是我從前用過的,很喜歡的一個名字,也很符合我本人的特點,各位稍晚些就可以知道。”

   “姑娘,你做這個幾年了?”

   “八年了,很久了,是吧。”

   “做這個……很辛苦吧?為什麼選擇這個行業呢?”

   “小的時候聽說有這種奇怪的行業就想來試一試啦,而且能知道別人因為我的努力而開心是件讓我覺得很幸福的事情……至於吃苦什麼的,我想每個人都一樣吧,我自己也只是和各位一樣努力生活的平凡人而已。”

   當西川佑香說出這句話時,在場的所有流浪者一下子都不說話了,所以在攝像師身邊的彩子能聽到的就只剩下一片“呼嚕呼嚕”的吃飯聲音

   直到很久之後,他們中才有人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嘆息聲。

   “那個……願意和我說說關於你們的事情嗎?什麼都好,如果介意的話,我可以停止拍攝的。”西川佑香坐直了身體,把碗筷放在一邊,用試探的聲音說。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距離她最近的,已經掉落了兩顆牙齒的老人說,“不過是供職了十幾年的公司不景氣,所以遭到了裁員而已,而後沒有了收入,兒子和媳婦也就……其實孩子們也很艱難呢……於是我就出來,其實也還好了,起碼可以感受到陽光和流動的風,只是……每天撿那些剩飯剩菜吃的滋味好難受,有時就會想不如去死了算了……螢子,哪怕沒有後面的事,今天也真的很感激你……這是,充滿愛意的料理呢。”

   這老人說完,放下碗筷,整了整有點黑色油漬的襯衣領子,朝著西川佑香點了點頭,鼓了兩下掌。

   很快就有更多的人鼓掌。

   西川佑香嘴里說著謝謝,伏低身子,飛快地擦了一下眼角。

   而彩子只是在一旁微微發呆地看著這一切。

   “說點開心的吧,我從前可曾經是課長呢,厲害吧?”

   “那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以前在新干线工作呢,光號,你們不會沒聽說過吧,那是當時最快的列車。後來失去工作之後,實在不願意看家里人的那種眼神,就任性地自己跑出來了,哈哈哈。”

   “家人什麼的最沒有用啦,你看,我一直是獨身,馬路上的單身貴族,什麼妻子啦什麼討厭的東西,多讓人煩。”

   “我看是你這老家伙是被對方拒絕了才這樣吧哈哈,每次見到你都是把那幾根白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樣子,自以為是個隱士呢。你敢發誓說你心里沒想過女人?”

   “你……混蛋……真可惡……”

   “那個……您……還有大家……多少也都有一點寂寞吧?”一直坐在那里西川佑香終於問了一句話。

   “有是有啦,不過也可以忍耐的,不至於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還在家的時候,有看過你的影片,很喜歡。”

   “今天很期待啊……”

   “哈依。那麼,如果各位不嫌棄螢子的女優身份的話,今天就請和螢子一起努力吧。請多多關照。”

  

  

   30.働く美女と性交

   (與工作的美女性交 番號UFD-018)

  

   【Day 4(水),11:00】

   “彩子似乎很怕那些人呢?”化妝車里,西川佑香裹著淡藍色的棉質浴袍朝彩子笑。

   “那個……有點髒,樣子也有點可怕,對……對不起。”彩子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彩子……做不到佑香姐這樣,如果這會是那個宴會上執事的要求的話……”

   “放心啦,那些人上人的精英才不會允許這些流浪者出現在他們聚會里。”西川佑香笑得更開心了,“不過說起來,今天的這些流浪者,或者宴會里那七位精英,如果是彩子的話,會覺得哪個更可怕些?”

   彩子沒有回答,而西川佑香也沒有追問,只是翻出了兩套泳衣拿在手里邊擺弄邊問:“彩子啊,你說一會兒我先穿哪一身出去比較好?”

   “去……干什麼啊?”

   “做該做的事情唄,難不成還去和那些叔叔們打乒乓球?”西川佑香說著,就抬手把自己的長卷發扎成了一個馬尾巴,這讓她顯得更年輕了一點,“說起來,為了讓他們在鏡頭前放松,我大概會和他們再聊一會天,然後開始進行一些稍微親密的接觸,比如接吻啦,讓他們摸摸我或者我去摸摸他們啦,幫他們口交啦,讓他們在我身上用一用跳蛋之類的或者自慰到潮吹給他們看啦。嗯,我想他們看到我噴水的時候會很驚嘆吧,彩子你知道嗎?其實‘大沢’和‘晶’一樣,都是杏奈那家伙給我起的綽號,只不過後者是因為我的眼睛,而前者是因為我在不懈鍛煉下達成的幾乎可以和她媲美的潮吹量……”

   “那個……佑香姐,你說,這是……春原前輩想做的事?她……也想和這些,這些……流……流浪者在鏡頭下做愛嗎?”

   “或許內容不同,但是追求的東西是一樣的,也就是指通過投入的表演,給觀眾以快樂,而作為被關注的對象的女優自己,也從這種快樂的反饋里感到幸福的這件事。至於過程,杏奈有杏奈的方式,而我有我的。不過,杏奈確實也和我說過‘如果我們的演出可以讓那些流浪者之類的人群得到享受和溫暖,讓他們能更有活力地堅持下去,而不是誘導他們去做不該做的事情就好了’這樣的話來著,所以我才用‘螢子’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可愛也很親切是不是?”西川佑香絮絮叨叨地說,然後突然又問了一句,“那麼,彩子的話,會覺得哪個更可愛些,前幾天的西川佑香還是今天的大沢螢子?”

   這次彩子似乎想回答,但西川佑香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就接著說下去,“我還是選這套半透明的連體泳衣比較好,再加上同款的長絲襪……好了咱們該走了,不能讓他們等太久,那就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了呢。”

   她說著,就脫掉了身上的浴袍,把里面那個凹凸有致保養得當的白嫩裸體露出來。

   在進入化妝間後,她就用剃刀仔細地把陰毛全部刮得干干淨淨,然後麻利地把她選好的衣服穿上,邊穿邊換了一種語氣說,“今天的所有拍攝必須在晚上9:30結束,一個小時後,我會陪你到社長大人那里接受試煉。岡本跟我說,試煉的內容和‘木先生’的作品有關系,也說不定會看到他的某個模特也說不定。”

   “真的?佑香姐的意思是說春原……”

   “別再胡思亂想,走啦,他們要等不及了。”西川佑香再一次打斷了彩子的話,同時隔著那條黑色超短裙用力地拍了彩子的屁股一下。

   “彩子,我會努力的,記得為我加油哦。”她說。

  

  

   31.白目絶頂

   (高潮到眼睛翻白 番號TYOD-177)

  

   【Day 4(水),14:00】

   牙、課長、光、隱士、黑皮、老爺爺、跛腳……

   在五十嵐彩子的手里那份並不算詳盡的企劃案打印稿上,用水筆標記了一串名字。

   其實說是代號更合適一點。

   沒辦法,按照監制西川佑香的要求,作為見習生和助理,彩子需要把拍攝場中的情況記錄下來,從而在後期結合攝像師采取的鏡頭以及她自己用手持式DV補拍的資料,編輯組織各個場景的分鏡,再用馬賽克遮掩必須遮掩的一些東西,從而才能最終完成後期工作。

   對於這種非專業演員參加的,於其說是AV不如說是有點類似紀實片的演出,這就顯得尤為重要。

   更難以控制,更隨意,但也更真實。

   比如西川佑香在大家面前脫掉浴袍,露出里面的半透明的連身泳衣的時候,她的乳頭勃起了,而在場的很多人覺得不適應的低下了頭,只敢偷偷地瞄,幾乎是過了足足五分鍾,在西川佑香的不斷鼓勵之下才敢抬起頭來。

   比如西川佑香在邀請光首先嘗試和她接吻時,這個一直顯得大大咧咧甚至有點粗野的老頭子忽然捂住了嘴說自己很久沒有刷牙了,當西川對他說不要緊並且主動把嘴唇湊上去還把舌頭伸進他嘴里時,他忽然緊緊地摟了摟懷里的這個身體,但不是去摸她的屁股或者別的敏感部位,只是摟緊了她的背。

   比如在西川佑香半躺半坐在場地中間那張紅色的皮革沙發上,邀請他們來用手撫弄自己身體時,他們中的不少人都特意去拿了濕巾用力地擦手,但最終也只是敢用手隔著衣服摸她的奶子,直到那女人自己把雙臂從衣服里抽出來把衣服褪到腰間,再抓著他們的手壓在那對裸露的大乳房上。而沒人用手指敢於去插她的陰道,只是拿著跳蛋笨拙的挑逗。

   這些男人顯然是笨拙,粗糙,拘束而且缺乏技巧的,但雙手始終沒有碰過自己身體西川佑香竟然在這種甚至說不上刺激地挑逗下開始咿咿呀呀地呻吟,然後劇烈地潮吹了。那個時刻她豐腴的大腿緊繃起來,內側的嫩肉觸電似的顫抖著,先是點點滴滴地涌流,最後直接射出了一股銀白色的水箭。

   “這個程度的潮吹,是表演嗎?”依舊衣衫整齊,顯得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彩子在文案上用水筆寫下了這行日文,畫了個小小的問號?

   然後她緊緊夾了一下腿。

   “喜歡嗎?這讓我太高興了……很幸福。”西川佑香的臉開始變得紅撲撲的,整個人似乎完全興奮了起來,顯出了幾分喝過酒才會出現的迷醉。這女人在高潮的余波里搖搖晃晃地站在了那已經汪了一大灘水的皮沙發上站起來,把雙腿分開,腰向下沉再稍微向前頂,雜技演員一般跨立在沙發的兩側扶手上。她那件半透明泳衣的襠部已經被弄成了窄窄地一條然後被撥開到了一側,這讓她已經刮得干干淨淨的,卻又在剛才的潮吹中變得濕噠噠黏糊糊的陰部幾乎完全坦露了出來,只是那光潤的恥丘被那根已經濕透的布條勒得稍微有點點變形。

   “為了讓大家的眼神里再多一點點生氣,下面,換我自己來表演給大家看。”打開了了手里的電動按摩棒,讓那個下方裝了幾排滾動按摩珠子的粉色電動陽具在手里開始嗡嗡地激烈旋轉,“請看大沢螢子作為AV藝人的自慰吧,在各位的眼前……請……觀看吧……失禮了……”

   她說著,用一只手按在恥丘上,皺著眉毛用另一只手把那根假陽具插進身體里去,開始大幅度地抽動,隨之就再次發出了咿咿呀呀地叫春聲。

   “不行……在大家的眼光里……受不了……讓大家……看著我……自己插自己的淫穴……看著我這個肮髒的女人……犯賤……不行……不行了……”

   她的高潮似乎來得很快,眼神也變得迷離,開始用雙手握住電動陽具的底部,用那種像是把一把懷劍透過陰道插進身體的姿勢用力地快速抽插著自己。

   點點的水隨之濺出來,但滿臉酡紅,表情似苦悶似暢快,嘴角似笑非笑的西川佑香卻仿佛瘋了似地沒有停下。很快那點點的水就變成了一道飛流直下的飛瀑,在她的抽插中越泄越多。直到她的身體開始痙攣,然後承受不住地向下滑落成躺坐在已經積滿她淫水的沙發上時,她的抽插仍然沒有停止,仿佛賭氣要把自己弄死掉一樣,拼盡全力用一只手把身體撐起來,就這樣繼續快速地在仍舊保持懸空的下體飛快插了幾十下才猛然拔出。

   一股比之前來勢更猛的水流激射出來,而在眾人的驚呼里,西川佑香的屁股一下子砸到了紅色沙發上的那汪小池里,她的眼睛猛然翻白,頭則僵硬地向後一挺。

   而她軟倒的肩膀被身後兩只粗黑的手托住了。

  

  

   32.感情移入

   (共情 番號MIBD-686)

  

   【Day 4(水),15:30】

   “好幸福……”在彩子眼前睜開眼睛的西川佑香說,“是彩子和小林攝影師把我抬回化妝間的?”

   “還有隱士和課長,他們不放心,一定要派代表跟過來,看到你沒事才肯回去吃便當做晚飯。”彩子說。大概是發現了西川佑香眼睛里的詢問,她補了一句,“那是我為了方便記錄細節,給他們起的代稱……不要管這些啦,佑香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雖然這些年每天都會造愛,連生理期都是在緊縛或者給人口交中度過的,可不管彩子信不信,我從來沒有過剛才那種感覺,看來杏奈那家伙說得沒錯。”西川佑香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臉上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當一位AV女優發現自己的表演真的給觀眾帶來了快樂和活力的時候,才是她的至福。”

   “那個……佑香姐。”

   “什麼?”

   “剛才你潮吹時的表情和春原老師很像,就是那種有點苦悶又很興奮,似笑非笑的表情……春原老師在每次潮吹的時候都會顯出那種表情,還有,她在演出切腹的時候也是……可直到剛才彩子才發現原來佑香姐……”五十嵐彩子猶猶豫豫的。

   “哦?好看嗎?彩子喜歡嗎?”

   “哈……哈依。”

   “可惜,我這個淫蕩的痴女,始終沒有杏奈那家伙的那種眼神呢,那種被彩子成為屬於武士的眼神……”西川佑香自嘲地聳了聳肩,然後面對著有些尷尬的彩子轉換了話題,“那彩子說,一會兒在最後一個階段,也就是和他們造愛,並且讓他們不用避孕套在我身體里中出的時候,我要不就穿上杏奈表演切腹時穿過的那件女學生的衣服出場怎麼樣?”

  

  

   33.AV女優が撮影現場

   (AV女優的攝影現場 番號SS-009)

  

   【Day 4(水),18:10】

   穿著兩段式的學生服,白色半高筒棉襪子和黑色小皮鞋的西川佑香只是補了一點精致的淡妝,卻特意把她的長卷發散開然後拉直了一點,加上她原本不高的身量,倒顯得比實際的年齡又年輕了一點。

   “螢子看起來是不是真像個女學生?”她面對著那一群已經變得和她很熟悉了的老男人笑嘻嘻地轉了個圈兒,舉手投足之間露出一小段纖細的腰肢肌膚來,“不過螢子可不是個普通的女學生,而是一名貨真價實的AV女優,所以現在……誰願意做第一個?”

   她說著,笑嘻嘻的朝著場地中央那張孤零零放置的白色床墊指了指。

   無人應答,那些或站或坐的老男人,那些其實已經在前一個環節摸過面前這個淫蕩女人身體的人,竟然一下子都不說話了,甚至把原本看著她的眼神都轉開了。

   西川佑香有些窘迫地站在那里足足有一分鍾,臉漸漸漲得通紅,緊緊抿著嘴唇好半天,忽然大聲說道:

   “如果大家在意的話,我可以請工作人員出去,拍攝不拍攝其實不是很重要,螢子只是真的……真的希望大家因為螢子感受到一點點幸福,所以……如果各位不是嫌棄螢子是個肮髒的女人的話,就拜托各位了!”

   她一口氣說完,一下子深深彎腰,一躬到地,讓那頭黑色長發的發梢都幾乎碰到她黑亮的小皮鞋。然後就始終保持著這個鞠躬的姿勢不動了。

   男攝像師有些慌亂,求助似地看了看角落里那個抱著夾板的見習生五十嵐彩子,而後者朝他搖了搖頭,用那雙晶亮的眸子示意他繼續拍攝下去。

   就這樣又過了十秒鍾,滿頭白色短發,一臉深刻皺紋的老人蹣跚著站了起來,有些猶豫,但終於走過去,伸出手搭在西川佑香的肩頭上,然後朝著這個依舊深深鞠躬,只是把頭抬起來的小女人張開雙臂,做了個擁抱的手勢。

   這是被彩子叫做“老爺爺”的老男人,五十八歲,不是所有人里年紀最大的,但卻是顯得最為衰老的,在剛才的環節里,他只是看,沒有吻過她也沒有摸過她。

   “真心謝謝您。”投入老爺爺懷抱的西川佑香用不很大的聲音說,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能抱一抱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就夠了,馬上死掉了也沒有遺憾了。”老男人說著,就要松開手臂抽身離開,但卻被西川佑香勾起手臂反過來抱住了。

   “那個……小螢姑娘,我的身體……不行的。”他有些慌亂地大張開手臂想掙脫,但是失敗了。

   “不,不要說什麼死,要努力的活下去才行啊。螢子希望能給您幸福和溫暖,哪怕一點點也好。”

   在這個剛剛淫蕩地不停噴水的女人的這句話里,他怔了一下,然後身體一下子軟下來,任由這女人扶著他仰躺在床墊上,然後一件件把他身上那些陳舊到有點肮髒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

   “髒……髒……”他喃喃,而那個穿著學生裝的女人卻只是笑著搖搖頭,然後跪伏在他身側,開始用心地用舌頭清理他的每一寸已經衰老甚至皴裂的皮膚,連每寸皺褶,每個腳趾都沒有放過。

   而西川佑香的手卻始終沒有離開老人的襠部,而那里一直軟綿綿的。

   “小螢姑娘,謝謝了,已經很感謝了,我老了,不行的,已經是快要死掉的人了。”

   西川佑香沒有說話,只是抿起嘴唇狠狠地搖了搖頭,然後就解開了上衣的前襟,變魔術般從上衣里面摘下了白色棉質乳罩,然後又默默地從裙底把內褲也脫掉了。

   她胯坐在老人身上,用豎起的棕褐色乳頭在他胸口上磨,用光潔的陰戶在他雙腿間蹭,然後再翻過身,先用乳頭去觸碰那個毫無生機的龜頭,再用雙手捧住奶子,夾住那個軟趴趴的肉棒拼命地磨。

   “沒用的,我已經老了,快要死掉了。”他又說,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不,我可以做到的,哪怕不能插入,也要讓您感受到才可以。”那女人的眼睛里閃著光,說了一句“失禮了”就埋頭把那條海綿體含住了。

   偌大的拍攝場地中一下子變得很安靜,那些流浪者都屏住了呼吸,也不在交頭接耳,只是偶爾交換一下目光,所以就只有那些響亮的吮吸聲和口水聲傳出來,再漸漸加上了那個仰臥的老人低啞無力的嘶喊。

   “不可以啊,不行……髒……”開始有東西從馬眼流出來的時候,他用力抬起手,希望推開胯下的女人頭,但是失敗了,那個頑固的女人先是用嘴把龜頭含住,再把頭橫過來如吹口琴一般把陰莖側面流淌下來的東西吮干淨。

   “好多……好多……好開心……”她含混不清地說,然後嘬起嘴唇,吸果凍一般把剩下那點流到男人松垮肚皮上的東西也吸進嘴里了。

   “你咽下去了?”老男人用肘撐起身體,一臉慌張。

   西川佑香抬起頭,鼓著腮幫子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抬起手,把嘴里含著的那些白濁的東西完全吐在手心里,然後說,“您看,好多呢,好溫暖。”

   “老爺爺”似乎終於松了口氣,但是他的眼睛馬上大大睜開,因為西川佑香已經再次嘬起嘴唇,把掌心里所有的東西涓滴不剩地重新吸進口中,用口水左右漱了漱。

   然後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才抬起頭張開嘴,笑起來,“您看,我全都喝掉了。”

   場地里的喘息聲開始紛亂,夾雜著抽鼻子的聲音。

   “真好啊,真好啊,螢子的第一個,終於做到了,好幸福,真的。”西川佑香喝掉的仿佛並不是那一小捧精液,而是一大杯烈酒一樣,她的臉變成了一種醉醺醺的酡紅色,大眼睛里迷迷蒙蒙的,說話的尾音也拉長了,“謝謝您讓我做到……好幸福,真的……很感謝呢。”

   說到這里,她的嘴唇忽然奇怪地扭曲起來,止不住地顫抖,然後,她忽然開始哭了。

   “誒誒是我該謝謝你啊。”已經坐起身來的老男人忽然一把把她緊緊摟在懷里了。

   “真的……很感謝……好幸福,你們看,我很努力的,你們也要努力才行啊。”西川佑香用力眨著眼睛,似乎要把眼淚吞回眼睛里去,於此同時她的身體忽然一僵,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再次潮吹了。

   這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而她自己也有些窘迫地扁著嘴笑出來,但這個笑容卻讓她試圖平抑情緒的努力徹底失敗了,所以她索性用手把臉埋住,再一次輕輕哭泣了。

   “好幸福……真的……好幸福……謝謝你……謝謝你們。”在嗚咽里她說。

   缺了門齒的“牙”,光著頭眼睛有些歪斜的“光”,白頭發整整齊齊的“隱士”,戴著眼鏡穿著襯衫的“課長”,左腿比右腿長一些,一只眼睛總是沒法睜開的“跛腳”,皮膚晦暗,有著灰白色堅硬胡須的“黑皮”……

   在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里,站在一邊的五十嵐彩子就這樣看著西川佑香近乎頑固地和他們每一個人逐個交歡,對於沒辦法完成的,她都會這樣吃掉對方射出或者流出的所有東西。但無論是否有被刺激到性器,身上的學生服逐漸被自己剝光的西川佑香幾乎每次都會潮吹,每次完成是也都無一例外地都會哭泣著感謝。

   其中有五個人最終成功插入了,時間有長有短,但無一例外都是騎乘位的體位,對於他們,西川佑香都會固執地要求他們射在自己的體腔里面,而在最後結束的時候,因為蹲踞起落太久的西川佑香已經幾乎無法站起身了。

  

  

   34.大感謝祭

   (大感謝祭 番號MGDV-002)

  

   【Day 4(水),21:30】

   等到一整天的結束拍攝,最終告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鍾。

   五十嵐彩子坐在攝影棚外的早已停好的一輛黑色邁巴赫的後排,覺得雙腿之間濕乎乎地很難受。車外,那些已經重新穿戴好衣服的流浪漢們一起等了將近十分鍾,換了一套可愛的粉色小毛裙和同色的小毛帽子的西川佑香才從陰影里走出來,滿臉是笑地向著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鞠躬。

   “謝謝,你們讓我好幸福,今後也要一起努力啊。”她說,卻沒和他們再握手,只是把整個身體貼到其中那些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他的人的懷里,聽他們在她耳邊說著不一樣的話。

   “小螢,你是個好姑娘,不但是身體,心也是。”

   “很感謝,我似乎又有力量了。”

   “不會忘記你,也希望你不會忘記我。”

   “我決定重新開始,要試著振作起來,按照小螢說的,好好的努力地繼續活下去。”

   聽到這句的時候,西川佑香終於又哭了。

   “謝謝,謝謝大家,真的很感謝……感謝你們的關照,還有不嫌棄……拜托,請不要……忘記小螢……更不要忘了答應我的話,從現在開始努力地活下去……”她似乎怕自己失態,於是邊說邊不停地淺淺鞠躬邊向後退,終於在身體沒入陰影里之後開始轉身朝彩子所坐的車邊小步跑起來。

   而穿黑西裝的司機在她跑到門前時已經幫她把車門打開了。

   “謝謝,辛苦你了。”她回頭朝著司機鞠了一躬。

   “佑香姐,彩子很感動,這才是真實的佑香姐吧,我在佑香姐的眼里看到了……”車里的彩子抬起臉朝她笑,但笑容卻倏然凝固了。

   在她的視线里,西川佑香的身上的那件粉色的小裙子已經連同她可愛的粉色毛线帽子一起被司機一下子從頭頂扯掉丟在夜風里,露出那周身上下都已經被黑色的繩索緊緊綁縛成龜甲一般的肉體來。她的雙手被縛在背後,那對本就碩大的奶子在捆縛下高高挺起來,兩個腫大的乳頭上分別緊緊夾著一個黑色的乳夾,兩個乳夾的末端被一條懸蕩著的,看來頗為沉重的金屬鏈連接著,墜得乳房都有些下垂。而那條繩子也同樣死死的勒進她雙腿之間的那道濕乎乎的肉縫里,讓兩側的兩片陰唇越發顯得紅腫不堪。

   “彩子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麼?杏奈那種女武士一樣溫柔而堅定的眼神嗎?”她自嘲般地笑了笑,把屁股主動朝著那個男司機撅起來,任由他把一個大得有些恐怖的肛塞塞進她一整天都沒有被用過的屁眼去。

   她的身體就這樣站在夜風里,喘息著適應這種粗暴的刺激。除了那條繩子之外,再無寸縷。

   好半天之後,她費力地縮了縮身體,鑽進車里,挨著渾身發抖的彩子坐下。

   “佑香姐,這一天……”彩子的嘴唇顫抖著問。

   “走吧,去畫廊,讓社長大人等待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西川佑香沒理他,只是吩咐那個正給她關上車門的司機。

   直到車開出很遠,她才悠悠地開口:

   “是真的投入了感情,或者只是表演,可能對於藝人本身來說不一樣,對於觀眾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吧?哪怕是同樣的原始鏡頭素材,經過了不一樣的後期剪輯,都會讓整部電影講述出不一樣的故事來……不過我說彩子啊,人這一輩子,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按照自己想的路去走的,很多時候都無可奈何。所以,如果有機會可以任性的話,哪怕只有一天或者一秒鍾,也要任性一點才行。這個啊,也是我從杏奈那家伙那里學到的事情呢……總之是很難忘的一天呢,你們所有人……要努力活下去才行啊,或許是連同……”

   說到最後,西川佑香的話已經變成了低不可聞的自言自語,而她的面孔也有一半隱沒在黑暗里了。

  

  

   35.未亡人銭湯おっぱいの時間ですよ

   (寡婦澡堂吃奶的時間到了 番號PMIO-030)

  

   【Day 4(水),21:45】

   “原來這就是‘木’那套叫做‘風花雪月之犬’的名畫作的模特本尊啊,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呢。”聽筒里,女人的日語語速很慢,有一點點生硬,“所以‘日’要你用它來測試一下屬於我的人形的根性?據說它是木飼育的寵物吧?如果這樣做的話,那位大畫家難道不會生氣?”

   “金女士,請您放心,既然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木先生是絕對不會有意見的。現在,這條狗已經完全屬於您了。”裝潢華麗的巨大房間里,大班椅上的男子頗為恭謹地拿著電話,眼睛瞟向角落里那個大鐵籠子,“畢竟您知道,除了博士和客人那二位之外,我們其他人原本就……”

   “哦?那就是連我也……”電話里的金女士把聲音拉長了些,顯得饒有興味,說話之間還有嘩啦啦的水聲傳過來,“看來我應該問問日,說不定哪天,他也會把送給我的人形這樣拿走,或者……把我也變成人形送給你們中的某一位呢,比如說你……火?”

   “哪里哪里,金女士您可萬萬不能開玩笑這樣的,這分明是要我在您和日二位大人面前切腹啊。”男人幾乎是一臉苦相地笑著說。

   “你切腹可不好看,你又不是那種英武的武士,恐怕連干淨的一字切都未必能完成吧。說起來,看不到春原杏奈本人的切腹,真的是很遺憾呢,我本來一直以為還有機會呢。”

   “實話實說,當時的現場並不是很好看,甚至……有點混亂和惡心。”火先生咂了咂嘴,“其實,很多時候還是完成品好看一些,就像那些女優,如果不化妝的話,放在鏡頭下其實都和惡鬼差不多。”

   “我說火啊,你可真是位善於和女士聊天的紳士。”隨著電話里的嘩嘩水聲,金女士懶洋洋地哼了一聲,“還是很想見到杏奈的本尊啊,不管是和她親熱一次,親眼看看她傳說中的潮吹或者看著她在我面前切腹都好,想起來身體就會很渴望。從前在和我家那個死男人上床的時候,他可沒少說杏奈的事情。如果不是對這位噴水小姐有興趣的話,恐怕我還不會願意加入這個party里面來,畢竟,我們幾個原本只不過是一起參加了一次拍賣,然後共享了一些刺身料理的朋友罷了。你知道,那次拍賣宴會上,來向我求歡的可不只是……”

   “咳。”火先生干咳了一聲,“金女士,求您放過我,如果聽到了某些不該聽的,恐怕我也會被那位大人要求切腹的。”

   “說過了你切腹不好看的,哪怕是扇子腹之後砍頭的樣子也是,我一個女人家,可看不得這樣肮髒的場面……說起來,火啊,你真的不是存心為了讓我失望才讓春原提前死掉的嗎?還是你因為嫉妒金那個死人搶在你前面先睡了我呢?如果是後者,其實只要你開口的話,我想我不會介意,只是日他怎麼想我就……”

   “金女士,不不,我該叫您金曜大人才對,求求大人您別再說了。” 火先生求饒,“沒辦法,那女人如果繼續活著的話,對我們的產業來說影響實在太大了,我們不得不花很多很多錢……”

   “想不到一只小小的螢火蟲就有這麼大的能量啊,真不知如果是一群螢火蟲的話又會怎麼樣?不過也難怪,畢竟這可是對全國經濟有著舉足輕重影響的大產業呢……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數據,如果再算上那更龐大的水面之下的交易,就比如讓我們有緣認識的那次拍賣的話……靠著一群女人創造,然後差點被一個女人毀掉……還真是……脆弱的經濟呢。”金女士的聲音變得更為懶洋洋的,帶了些鼻音,水聲和她的哼聲都更響了,“說起來,原來小樽也有這麼好的密湯,泡得我渾身都很舒服,把一天徒步的疲憊都去掉了,如果再有一兩個好的按摩師……火啊,你說我是多盤桓幾天好,還是明天就飛到東京去?”

   “都好,這次您是執事,又是新加入的七人眾之一,所以那位大人已經說過了,這次宴會以您的時間為准。”或許是因為金女士終於把注意力從春原杏奈身上移開,火先生的語氣也松弛了下來,“您放心,您的人形都會調教好的,為了這個,我甚至讓手下專門做了備選方案,一定會如您所願……”

   “如我所選,調教出一位堪比春原杏奈的名女優來送給我嗎?”金女士在電話里咯咯地笑起來,“說起來,火啊,我一直很好奇,如果不是我的一位親密朋友恰巧與那位Cindy小姐有過幾度春風,而那位O’Neil又恰巧在某場暗網上的真人秀演出里與那位叫做早乙女千尋的大美女同台,親眼看著那位大美女完成了她那並不標准的一字切腹,並在聽到了她的某些遺言以後,作為介錯人幫她取下了她那顆美人頭的話,真不知道你們這群壞蛋會不會用你們調教出的這個所謂的新人來欺騙我,讓她在我面前噴兩次水,就告訴我她就是春原杏奈呢?”

   “哪的話,哪的話,您太會開玩笑了。”火先生忙不迭地把話題轉開,“對了,關於您的新寵物,在今天我用來做完試煉之後,要不要把它送到您在東京下榻的酒店去,或者……直接空運到小樽去?”

   “不用了,我其實不太喜歡養哺乳動物,比起它們,爬蟲還要更可愛些。”金女士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殺掉好了,簡單點也干脆點兒,你們日本人砍頭不是很有一套的嗎?就把頭顱給我做紀念就好。”

   說完,隨著一聲更悠長的也更浪蕩的呻吟聲,這位神秘的金女士就把電話掛上了。

  

  

   36.美しいお嬢様

   (美麗的小姐 番號STAR-483)

  

   【Day 4(水),21:45】

   “喂,我說,彩子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車後座上,渾身都被緊緊綁縛地西川佑香費力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坐在她身邊的五十嵐彩子。

   “嗯。”

   “那就說吧,我猜是關於一會兒的試煉的,對不對?特別是看到了我現在的樣子以後,你開始擔心一會你的遭遇了是不是?

   “是有一點擔心,但彩子想問佑香姐的不是這個。”彩子搖了搖頭。

   “哦?那,又是關於杏奈那家伙的問題吧?”

   “也……也不是,不過彩子真的期待一會能見到春原老師的。”

   “哦?那是什麼?”西川佑香把她的大眼睛睜得更大了些,追問。

   車子行駛過被街燈照射的明亮區域,西川佑香的臉在燈下顯得一片青白,但是那兩個被綁繩勒得高高隆起的奶子則幾乎變成紫紅色了。

   “是他們,那些……和佑香姐……一起的流浪漢叔叔們,我猜,佑香姐今天給了他們點亮了生的希望,也給了他們繼續努力活下去的勇氣呢……”彩子有些猶豫著要不要把話說完,但西川佑香卻似乎已經知道她要問什麼了。

   “彩子是擔心他們中的某些人在嘗過了我的肉體之後,會忍不住去再嘗試,然後因此去做出其它惡事來,是嗎?”

   “嗯……佑香姐,對不起。”

   “在面對不可知的事件時,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反倒是那些萍水相逢的流浪漢,說起來彩子,真是個善良也奇怪的女孩子呢。”

   “彩子……只是有點好奇。”彩子把臉埋了下去,“還有,想到一會彩子可能會在試煉里,或者後面的狂宴里死掉,就忍不住更想在現在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那彩子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佑香姐,是什麼?”

   “聽了我說的那些關於這次狂宴的事情,再看著現在的我,彩子有沒有想過逃走,或者報復?”

   “報……報復?”

   “就是在表演時,當著那些大人物的面,故意把事情搞砸,那樣哪怕彩子還是會死掉,但至少會讓那些參會的人不爽,而且還能把我和岡本這樣拉彩子下水的人一起干掉。”西川佑香笑起來,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我想彩子這樣的女孩子,面對這個,或多或少會有一點點不甘心吧。”

   一直行駛平穩快速的邁巴赫劇烈地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

   西川佑香似乎覺得這很有趣,所以笑得更開心了。

   “佑香姐,彩子其實並不恨你,甚至也不恨岡本導演,起碼不會因為彩子自己要經歷的事情有這些情緒。本來這也是彩子自己選的路,而且彩子說過,彩子自己也有想要達成的願望的,雖然這條路有些……有些可怕,但是彩子覺得這也是值得的,因為彩子是個對一些事很看重,而對另一些事不大看重的很奇怪的女孩子。另外,昨天晚上佑香姐和彩子說的那些關於春原老師的事情,更讓彩子覺得自己是在朝著春原老師的方向走自己要走的路,就像佑香姐今天所做的一樣,所以……為了這個,彩子會堅持下去的。”

   “朝著杏奈那家伙的方向走自己要走的路?像我今天做的一樣?真是個可愛的說法呢。”西川佑香咯咯地笑起來,蠕動了一下身體,仿佛想去揉彩子的頭發,卻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繩子牢牢綁縛了一樣,於是她無奈地笑了笑,就繼續說下去,“好啦,換我來回答彩子的問題吧。不管彩子怎麼想,我是相信,有些欲望是永遠藏在人的心里的,或者說是本能,比如想要活下去的本能啦,吃飯的本能啦,想要性交的本能啦等等都是,如果這些本能一點點被磨滅,人就沒了努力活下去的勇氣,甚至會想既然這樣還不如死掉算了。而我今天所做的,大概就是希望用一個AV女優的身份,用我的身體,技巧,努力和一點點溫柔,給了他們一點點希望或者繼續努力走下去的勇氣而已,這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至於結果嘛……或許他們中的有人經歷了這個之後會試著重新振作起來,覺得自己還可以做到一些從前認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不管成功或者失敗都會去努力試試,也有人會一成不變,只把這一天當成一場夢,而另一些人會像彩子擔心的一樣因此被勾起了更強烈的欲念和惡念,甚至會去做不好的事情,說不定還有一些人會想,這一天已經是我的至福了,所以索性今天回去就死掉之類的混賬話,所以在明天的隅田川里說不定就多了一具帶著笑容溺死的屍體,可是,彩子啊……如果我沒有去做這件事呢?”

   她一口氣說到這里,然後停下來,眼光晶亮地看著彩子。

   “如果佑香姐沒有做這件事的話……”彩子呆呆地重復,並沒有給出答案來。

   “如果我的所做不存在的話,那些只把這場經歷當成夢的,應該也還會沉溺在幻想的白日夢或者對過去好日子的回憶里,那些因為滿足去自殺的,或許也會在偶然吃到了一塊被留在街邊的提拉米蘇或者喝到半瓶好酒之後就去做一樣的事情,而對於那些惡念被放大的人,他們啊……”西川佑香把語速放慢了些,“畢竟殺戮也好破壞也好,這些也是人的本能的一部分,所以他們也可能會因為看到身邊的某一起強奸事件或者某個電車之狼對女乘客的成功騷擾被勾起類似的惡念,去想‘我是不是也可以試一試’之類的,然後就……”

   她沒再說下去,只是看了看五十嵐彩子。

   “佑香姐是說,所以……其實根本沒什麼不同嗎?”彩子問。

   “還是會有一點,畢竟他們中的很多人,原本可能再也沒有碰到女人的機會,很少有人會去主動和他們性交,讓他們覺得舒服的。至少,那個賤女人說明了自己是個以和別人性交給更多人看為職業的AV女優,並不是個普通的女生或者婦道人家不是嗎。還有,更重要的,是我自己啊……”

   “佑香姐自己也真的有快感了嗎?彩子還以為……”

   “彩子啊,我們女人可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呢,有時,我們的快感是和性刺激本身沒有關系的。”西川佑香意味深長地笑起來,“比起身體上的快感來,能夠去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給我帶來的愉悅要大得多了。至於你做了這件事情之後的結果,可能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重要,所以,問心無愧(明確な良心)就好,這其實我今天想用這次拍攝和杏奈說的話呢。”

   “春原前輩嗎?……佑香姐為什麼這麼說?”彩子有些不明就里。

   “那個家伙雖然每次在鏡頭前噴水的時候都看來很灑脫,但實際上總是要背上一些不該背的東西,什麼做女優之後自己的潮吹讓其它女優陷入了不好的處境啊,什麼AV給觀眾帶來了誤導甚至傷害啦,什麼自己開始唱這個行業的反調所以讓別的同行失去了工作或者待遇變得更差生活也更窘迫了之類的……這些東西不能說和她狗屁關系也沒有,但是她春原杏奈在與不在,該發生的都會發生,而她只不過是一只發著微光的小小螢火蟲罷了……不過說起來啊,彩子你猜,如果是杏奈那家伙聽到我這麼說,她會怎麼說?”

   彩子似乎想說什麼,但又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她說不定會對我說,在屬於你西川佑香的詞典里,也有問心無愧這個成語嗎?”西川佑香說。

   而那輛邁巴赫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了。

  

  

   37.女體拷問研究所

   (女體拷問研究所 番號DJUD-109)

  

   【Day 4(水),22:00】

   “名字。”

   “五十嵐彩子。”

   “說真名。”

   “……”

   “說真名。”

   “鈴木……舞……不過自從離開家之後我已經不用這個名字了。”

   “身高。”

   “153厘米。”

   “體重。”

   “45公斤。”

   “年齡。”

   “19歲。”

   “職業?”

   “女子大生,也是……熱火株式會社的現役AV女優練習生。”

   “首次性經驗的時間?”

   “請問,您是指彩子……失掉處女的時間嗎?”

   “嗯。”

   “15歲。”

   “目前一共有和多少人性交過?”

   “您是指……男人……嗎?”

   “嗯。”

   “大約……三十多個吧……具體的……數……數不起來了。對不起。”

   “你的乳頭勃起了?”

   “哈……哈依。”

   “陰道似乎也有分泌物流出來了?”

   “哈……哈依。”

   “為什麼會這樣?”

   “這種試煉……被蒙著眼睛綁起來吊著拷問……彩子……是第一次……想到是在鏡頭前面,會被不知道是誰的人看到……有點緊張……也有點興奮,所以就……”

   “想要……被舌頭舔嗎?”

   “哈……哈依。”

   “要請求才可以。”

   “請……舔我吧……拜托了,彩子的身體……很想要。”

   “舔哪里?”

   “奶頭,陰戶,肛門……哪里都行……嗯……真好……”

   “要說謝謝才可以。”

   “謝……謝謝……可以……插入嗎?”

   “不,這不是你現在有資格得到的。現在你應該做的是回答我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如果讓你做選擇的話,對生殖器的折磨,電擊,鞭笞,滴蠟,針刺,你會選擇哪一個?”

   “電……電擊。”

   “第二個問題,如果讓你選擇,要被一個生物插入性器或者說沿著陰道鑽進子宮的話,蛇,蜈蚣,蟑螂,八爪魚,泥鰍,你會選擇哪一個?”

   “對不起……我……還沒有接受電擊,就要進行下一項選擇了嗎?”

   “這不是你現在有資格詢問的。第二個問題,如果讓你選擇,要被一個生物插入性器的話,蛇,蜈蚣,蟑螂,八爪魚,泥鰍,你會選擇哪一個?”

   “蛇……吧。如果非要這麼做的話……在那之前……能殺了我就最好了。”

   “第三個問題,如果要你選擇,從身體拿走一個部位,你會選擇哪里?手,腳,眼睛,性器,或者頭顱。”

   噼啪,噼啪。

   “嘶……這是……第一個選擇的結果嗎?那麼在彩子回答這個問題之後,那條蛇……”

   “說過了,你沒有資格詢問,第三個問題,如果要你選擇,從身體切下或者挖去一個部位,你會選擇哪里?手,腳,眼睛,性器,或者頭顱?”

   “頭顱……頭顱,拿下我的頭顱,干脆一點,求求您了……好冰,好滑,好大啊,它要……這是那條蛇嗎?”

   “第四個問題,如果要你選擇,在成為食物或者成為食客之間,你會選擇哪一個。”

   “不……要成為食客……成為食物,請讓我成為食物吧……如果不得不這樣,就請殺掉我吧,請現在就殺掉……啊!”

   幽長的甬道里燈光倏然亮起,被五花大綁懸吊著的五十嵐彩子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慘叫。

  

  

   38.蛇縛の奴隷

   (蛇縛的奴隸 番號JBD-102)

  

   【Day 4(水),22:30】

   甬道很長,兩側是兩幅巨大得令人窒息的長卷壁畫。

   左手邊的一副是彩色的,在藍紫色的底色上用漫畫風格繪著足足一百個各式姿態各異的裸體少女,或坐或立或臥或舞蹈或跳躍或漂浮,身體有的完整有的斷開,有的似乎被切去了一部分,有的則似乎正在崩解飛散,但所有暴露的斷面和飛散開來的部分卻都不是血肉,而是五顏六色的眾多小小花朵。在這些花朵的映襯之下,那些女孩的面容,不管是那些看來還活著的還是那些看起來已經失去生機的都分外可人,只是她們的眼睛都毫無例外地顯得空洞,配上嘴角的那抹笑,雖然都是鮮活的少女肉體,但看起來卻更好像是一大群批量生產的漂亮人形玩偶。

   右手邊的那一副的主體看起來似乎是灰白色的,畫面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山腰峰頂霧蒙蒙的煙雲繚繞,一條暗紅色的河流則靜靜在山腳下蜿蜒流淌,乍看起來就仿佛是中國古典的山水長卷一般。只有很仔細地盯著這巨畫的某一部分的細節時,才會發現這灰色的山脈竟是由無數的小小女性屍體堆疊而成的,有些穿著白領的職業裝,有些做休閒打扮甚至只穿著睡衣,有些顯得衣衫凌亂甚至暴露,甚至也有完全裸露著灰白色失去生機的肉體的。只是因為那些屍體太小太細更太多,所以那些作為配飾的彩色裙子領帶手包什麼的才都融成了一整片朦朧的灰而已。山的上部,那些屍體就相對完整,甚至有些還能看到自嘲似的笑容,而越往下,隨著堆疊,就顯得越凌亂,面目就越模糊,所以到了山腳部分,這些屍體干脆變成了堆疊的肢體和成堆的頭顱,浸在那暗紅色的河流里,好像無數已然被一台巨大的榨汁機碾碎並榨出身體里那點兒紅色汁液的石榴籽。

   這條甬道就沿著這兩幅巨畫筆直伸展向前,而甬道中則是個面積大約有兩疊榻榻米大小,高度大約有三米高的,四壁透明的所在。由於頂部和底部都是幾乎透明的上好水晶玻璃磚,所以里面的人看起來就像是被包在一個完全懸浮在空氣里方形水晶泡泡里一樣。

   此刻,這個泡泡就這樣慢慢地沿著這條甬道向前“飄”去,當然實際上是沿著地面上的隱形滑軌慢慢向前滑行的。

   有著栗色頭發和小巧身材的五十嵐彩子渾身赤裸的被懸在這個方形水晶泡泡的中間位置,距離地面大約50公分的樣子,七道繩索緊緊勒著她的頸部,乳房上下緣、小腹、膝頭和左右腳踝的位置,在她背心上方60公分左右的位置交結在一起變成一股繩子,最上端則懸吊在透明泡泡的頂部。在這種被叫做“逆海老”的緊縛手法下,由於繩子的拉扯和拘束,讓這個小個子女人頭仰足翹乳凸,背向後拗起來,仿佛一只反弓著的蝦,只是雙腿的部分大大打開著,因此可以讓她雙腿間的刺激可以便利地持續進行。

   她的身體在雙腿間的進攻下輕輕前後蕩著,乳頭上夾著的兩個頗為沉重的小金鈴讓把她的乳扯得有點變形,隨著她的身體的搖動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汗水,口水,鼻涕,可能還有淫水,從她身體朝地的一面不停地滴下來,在那幾乎透明的地上滴成了一個幾乎溶化的人形一樣的古怪輪廓。

   她的嘴里不斷地吐出忽高忽低的呻吟聲,似乎有點快感又似乎很無助。

   她薄薄的鼻翼不停地劇烈翕張,似乎這個狀態在迫使她快速地消耗著身體里的氧氣。

   她的那雙大張的眼睛,則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她並沒有注意到那兩幅如果盯著看久了足可以令人感到頭暈窒息甚至瘋掉的巨畫,只是怔怔地看著她身前大約二十公分處面朝著她雙腿岔開跪坐在一個高約30公分的水晶蓮花座上的女人。

   西川佑香。

   西川佑香依然被那條黑繩子用“龜甲縛”的方式緊緊勒縛著,渾身的皮肉在繩子的勒痕之間一塊塊古怪地攏起來,讓人想到那種切成方形,被麻繩緊緊捆扎著准備進入燉鍋的東坡肉。同樣被勒得高高聳起的雙乳上也依然夾著那條墜著重物的乳鏈,那兩個夾子讓她那對碩乳上本來就不小的乳頭顯得更腫了。

   只是,那條原本深深勒進她股間肉縫的“股繩”現在被分成了兩股,分別勒在她剃得光溜溜的陰唇兩側,讓那兩片陰唇顯得分外腫脹。

   她被緊緊綁縛的雙腿大大分開,腿上的嫩肉被蓮花座的尖銳花瓣硌出了一道道鮮紅的血痕。而她的會陰部分則是略略懸空的,恥丘和小腹詭異地隆起著,輕輕蠕動。

   一條尖尖的,帶著墨黑鱗片的尾巴露在她的陰道口。

   那也是剛剛讓彩子尖叫的東西——那條二尺余長,渾身上下都長著烏黑鱗片的蛇。

   那是彩子在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做的選擇。在她重新能看見的那一瞬間,這條蛇正順著她的臉垂掛到那透明的水晶地板上,然後蜿蜒著爬上水晶蓮花座,一點點地把身體擠進上面那個女人赤裸腫脹的陰門里去。

   “佑香姐……對……對不起。”彩子忍受著雙腿間那條舌頭對於她性器的舔弄,扭動著身體,呻吟著開始哭泣了,“彩子不知道,剛才選擇原來是……”

   “不過是一條會動的黑繩子而已,或者說,一條前面帶刺的生物按摩棒,總比……蟑螂蜈蚣或者八爪魚好些……而且,我說傻瓜彩子啊,你看佑香姐的樣子是不是很性感?就好像……懷了孩子一樣,能感覺到……你看,這小家伙正在我身體里試著掉頭出來呢……就仿佛……胎兒在踢媽媽的子宮……對於我這樣一個早就被送去做過絕育手術的女人來說,也是一種……古怪的幸福呢……”西川佑香邊呻吟邊咯咯地笑起來,被緊縛地身體性感地在蓮花座上蠕動著,仿佛她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條黑之白章的美女蛇。

   彩子無助地大睜著眼睛,盯著西川佑香不不停蠕動的腹部,而她的陰蒂仍仍然被那條她不知道來自誰的,溫熱柔軟的舌頭依然不知疲倦地舔著。

   “彩子……被吊起來……從後面……接受口交的樣子……好美呢……在這畫廊里……更是……”西川佑香享受似的眯了眯眼睛,“彩子……如果怕蛇的話……可以看看旁邊那兩幅壁畫……那是《百花繚亂》和《灰山》,都是出自那位……《切腹的女子高生》的作者的……手筆……很令人震撼的……作品呢……誒,那小家伙……好像,找到……出口了……”

   在她說話間,她的陰戶從里面被撐開了一點,緊接著,一個黑色的,吐著信子的三角頭就伸出來了。

   西川佑香的額頭上一下子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她開始盡力地把腰向下沉,開始調整呼吸做出類似分娩的動作來。

   “彩子……看……佑香……很賤吧……先是在和大家告別前……自己在化妝間把把自己……綁成這樣……然後……又在這里……在彩子面前……還有……社長的注視下……自己……把那條鑽進我身體的蛇……娩出來……現在……它一回頭,只要一口……我就會在……高潮里……死掉……變成……一具……屍體……果……死掉的話……我的屍體可能也會開出花來,或者……就變成灰白色……被丟棄在……那一大堆里面……”這個蓮花座上的女人喘著粗氣,雙眼幾乎翻白,有些歇斯底里地說著,隨著她的用力,更長的黑色東西被她從陰道里擠壓出來,努力地揚起身體,朝著西川佑香腫大發亮的陰蒂張開了嘴。

   “彩子……我快要……到高潮了……彩子也要和我一起高潮才可以……舔你的……可是……加油啊……我的老朋友……難道你實現了願望之後……就忘記我了嗎……彩子……可是看過你的表演的人呢……你要……幫幫彩子……讓她和我一起……到……”

   啪!

   在那條黑蛇差一點就咬到那顆肉芽的時候,它終於完全被西川佑香的陰道擠出來,啪地掉在地上。

   方形的透明泡泡里面的兩個女人同時絕叫著達到了高潮,兩股潮水激烈地從她們下體向外噴射,重重砸在她們身下的水晶玻璃牆壁和同樣質地的地板上,一霎時珠玉四迸。

   而這個一直平穩向前“飄”的泡泡也在這個時候終於到達了那兩幅分別被叫做《百花繚亂》和《灰山》的巨幅壁畫的盡頭,在通過一扇緩緩向旁邊移開的,有著暗金色條狀花紋,點綴著無數黑色小點的金箔巨門之後終於停住了。

  

  

   39.人形の館

   (玩偶之館 番號KAZ-051)

  

   【Day 4(水),23:10】

   “五十嵐,剛才的表現很精彩。”那個顯然是通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讓彩子從高潮的失神里回復了過來,“我相信今次的執事看了會滿意。”

   “今次的執事大人……她……會看到嗎?”

   “當然,你知道,現在你是公司旗下的練習生,現在你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監控鏡頭下面的,而所形成的影響資料都是公司的財產,所以我們自然可以把這些給我們認為需要看的人看。至於執事的含義,西川應該向你解釋過了。”

   “佑香姐她……也是被您試煉的對象嗎?”

   “是的,這麼重要的聚會,我們總會有備份的計劃,”那個聲音說,“不過,對於不同的對象,執事選擇的處理手法未必一樣。”

   “處……處理?是指……殺死的方法嗎?”

   “不一定會殺死,雖然我做執事時一定會,因為我是個足夠慈悲的人……不過,正常的人,這個時候可能應該害怕。”

   “因為彩子忽然想起了協議的內容。其中有一條,是公司有權要求練習生拍攝一些具有危險性的場面,練習生不得拒絕,否則其家庭將被追討高額的違約金。但公司會盡力保護練習生的安全,同時對於這些危險性的場面的拍攝,公司會給出額外的報酬和高額的人身保險。另外,合同里也規定了練習生不得自殺或者自行毀損身體之類的違約條款,如果觸犯了的話,家人同樣會被追討高額違約金。當時,讀到了,但是不明白指的是什麼就簽署了,現在知道了,但已經沒有辦法了。”

   “你不是已經離開家庭了?如果你自己去觸犯違約條款,害得你討厭的父母傾家蕩產,豈不是更好的報復?”

   “不,我的出走已經等於已經殺死了他們養育多年的女兒,這個報復已經足夠了。”彩子搖了搖頭苦笑,“社長先生,請放心,從彩子簽約了開始,就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而且,通過之前佑香姐的指教,加上剛才看過了那兩幅壁畫之後,對於接下來的宴會,彩子已經有足夠的覺悟了。”

   “覺悟?你的覺悟是什麼?”

   “人形。”

   “人形?”

   “對,人形。彩子明白了,在宴會上,彩子會成為執事的人形。就像那兩幅畫上的所有女孩子一樣,變成執事手里和大家眼里的一件可以隨心把玩,擺布或者丟棄的東西。彩子覺得,這應該是宴會的主辦者希望看到的,也就是,這種可以支配別人生命的感覺吧。”

   “即便這樣的話,也願意做下去嗎?”

   “彩子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而且,彩子不是第一個,很可能也不是最後一個。彩子覺得,如果要在佑香姐和彩子中間選一個的話,彩子寧願是自己。”

   她說到這里時,對面的西川佑香忽然很響地抽了一下鼻子。

   “傻瓜彩子,你不會不知道嗎?我這樣的女人,可比你賤太多了。而且,我走下去的話,說不定會作為星探,把更多彩子這樣的女孩拉進地獄呢。”

   “不,比起彩子,佑香姐才更有走下去的理由。彩子的心里知道的。”彩子有些呆板地搖了搖頭,“而且,彩子說過了,比起食客,彩子寧願做食物。”

   “嗯,你的四個選擇都會應驗的。”那個近似合成的聲音冷冰冰地說,“只不過,從蛇的那個選擇開始,你就該有覺悟,你的選擇並不一定是為了你自己而選的。”

   彩子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渾身顫抖地看著對面的西川佑香。

   而後者只是苦笑著對她搖了搖頭,說了一聲“多謝了”。

   然後,咔嚓。

   咕咚。

   從彩子身後傳來了人頭落地和身軀跌倒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味道。

  

  

   40.首輪の凌犬

   (戴項圈的狗 番號CMC-068)

  

   【Day 4(水),23:30】

   看著面前依然完好如初的西川佑香,懸吊在半空的彩子的眼睛忽然睜得很大,臉色也變得慘白。拼命扭動身體,想要回頭去看她身後的場面,卻做不到。

   西川佑香則刷地流下了兩行眼淚。

   “春原老師!春原老師!杏奈姐,不要!”西川佑香的眼淚讓彩子一下子崩潰了。

   “西川佑香,為什麼被砍掉頭的不是你這賤人。”西川佑香收住了眼淚,苦笑,“彩子心里現在大概是這麼想的吧?”

   “放我下來,讓我看看她,讓我至少看她一眼。”彩子開始撕心裂肺地大哭,似乎沒有聽到西川佑香的問話,“是我害死了她嗎?是我的選擇……”

   “杏奈啊,如果換做是你這家伙來做這個選擇的話,應該會和彩子給出一樣的答案吧。至少,比其余那些選項好得多。”西川佑香沒有理會彩子的哭泣,只是自言自語,邊說邊把目光投向在彩子身後。

   在那里,五十嵐彩子的視线范圍之外,水晶地板從中間向兩邊分開,把地上那具幾乎沒辦法被稱為“人”的無頭屍體吞掉了,然後就開始有水從角落里漫出來,很快就把地上的血汙也衝洗干淨。到了地板重新合攏之後,這個水晶泡泡里面甚至開始彌漫出淡淡的白梅香來。

   現在,除了依然留在彩子身後的那顆女人的頭顱之外,剛才的那次殺戮的痕跡就一點也沒再剩下了。

   “繭,我的搭檔,恭喜你終於走出地獄了。”西川佑香看著那顆頭顱說,然後嘆了口氣。

   在這聲嘆息里,那個頭顱也被地板上出現的另一個圓形空洞吞沒了。

   “繭?佑香姐……難道?”五十嵐彩子怔了怔,一下子停止了哭泣,努力地抬起頭,去看西川佑香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睛。

   “先看看外面的畫吧。”西川佑香朝她咧了咧嘴巴,然後隨口補了一句,“安心,不是杏奈,你沒有殺死她。”

   此刻,她們四周的燈光已經亮起來,讓泡泡里的女人可以看清現在她們身處的所在。

   那是一個六邊形的,有著圓形拱頂的廳堂,她們容身的水晶泡泡占據了其中一條邊,而另外五條邊上則分別掛著五幅畫。

   畫中人都是同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大約不過二十歲,黑頭發梳成長長的馬尾,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干淨卻空洞,卻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哀愁。

   左面的兩幅畫里,這個女人是側坐的坐姿,第一幅是坐在櫻花樹下,第二幅的背景則是藍黑的夜空中那輪碩大的月亮。

   右面的兩幅畫里,這個女人則是肘膝觸地,一副是在白皚皚的雪地上面對這一個圓圓胖胖,用胡蘿卜當鼻子的雪人,另一幅則是在被風吹皺的草地上,連她的長馬尾也被吹得飄起來。

   而中間那一副,她是正面坐著的,看不出所在,只是她面前的地上擺了個碩大的不鏽鋼犬用食盆。

   在這五幅畫里,女主角都是近乎全裸的,周身上下,除了頸部的那個拴著粗鐵鏈,中間有個漢字“繭”的紅色項圈之外,就只剩下來包裹她肘部和膝部的的潔白紗布。那些紗布包裹得相當完好,盡頭處裹得圓圓的很平整,如果不是上面隱隱滲出的血跡昭示出她曾經經歷的手術的話,可能觀者都會以為這女孩是個天生就沒有小臂和小腿的怪胎。

   一個清純,秀氣的怪胎。

   “風花雪月之犬。”西川佑香有些憂郁地說住了這組畫的名字。

   “這是和佑香姐一起演出過的……就是佑香姐幫助她剃掉腋毛,而她吃掉了佑香姐的那個……”彩子睜大了眼睛,“佑香姐說的,那個在上次狂宴里成為了畫家模特的,而後實現了願望並活下來的不是……”

   “我從來沒說過那是杏奈,那個家伙雖然始終在折磨自己,但是卻是個干脆的人。他那種性格,是不會接受這個的。”西川佑香聳了聳肩,眼睛稍稍向上翻,仿佛在回想什麼開心的事情,“因為從小就練習的緣故,繭的舌功相當好,從前我們拍戲的時候,我總是會被她舔得高潮不斷。她是和我搭檔最多的女優,一起演過不少重口味獵奇的片子,捆綁虐戀啦,腋毛癖好啦,拳交,足交,和動物做愛,乃至你曾經看到的彼此吃下對方的嘔吐物或者排泄物之類等等。因為繭那張孩子氣的臉,演出這類重口的內容就有很強的反差,所以也就很受歡迎,是公司的一棵搖錢樹,還有……她簽的合同和千尋簽的基本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繭是孤兒,據說是自小就在公司長大的,所以,她入行比我早了整整十年。”

   西川佑香把“十年”說得很重,同時望著彩子,一副“你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的神態。

   五十嵐彩子打了個哆嗦,好半天才問:“繭……她一直沒有……反抗嗎?”

   “理論上說,她整個人都是公司的財產,所以她接受的大概也是這樣的教育,因此她認為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而且,她對性也總是一副很渴求的態度,每次性事或者拍攝之後都會很開心,對於受虐也是,還有對於向我施虐也是。”西川佑香說著,眼睛向虛空處望了望,似乎在等待著那位始終在暗處觀察的“社長”的態度,發現那位始終保持沉默,才繼續說下去,“不拍攝的時候,繭就喜歡養一些小小的植物,或者聽聽音樂看看電影或者呆著看風景,每當這個時候她就顯得安靜,喏,就像這些畫兒里畫的那種神態一樣。我啊,雖然很喜歡和繭合作,在鏡頭前造愛,但是,我還是更喜歡看展現出那種神態的繭呢。”

   這個依然跪坐在蓮花座上,肉體被龜甲縛的黑繩子勒成一個個豆腐塊的女人輕描淡寫般說著,只是鼻音有一點點重。

   還有,她的鼻尖和眼眶都是通紅的。

   “當然,喜歡她這個樣子不只我這一個,那位畫家先生也是,在很偶然的一個場合,他見到了坐在草地上看月亮的阿繭,於是……他就選中她了。他對她說,她身體的每一寸都是完美的,如果她願意在狂宴上當他的模特,他這個天才畫家一定會把她的美發揮到極致,而他也就會讓她以後都陪在他這個大帥哥身邊,可以安逸地賞花看月觀雪聽風,而繭她啊,就朝他點了點頭。她按他的安排上了床,接受了麻醉,而到了她醒過來時……”西川佑香輕輕嘆了口氣。

   “那個自詡為天才的家伙總是說,既然叫做‘繭’,就應該是這個被紗布裹起來的造型的。同時,作為他‘犬’主題的主角,四肢也要這個長度才正好。說起來西川你可能不知道,畫家也有用繭的手和腳當模特作畫來著,不過那幅畫後來被收藏家收藏了。”那個合成的聲音忽然響起來,“說起來,真不愧是阿繭,即便在醒來時發現了她身體的變化,還是乖乖地做了他的模特。當然,作為回報,她的要求我們也做到了。雖然這樣她就沒辦法再當公司的搖錢樹了,但是單憑後來的這個女犬的形象以及畫家先生支付的買斷金,還是讓公司獲得了可觀的補償,也不錯了。何況本來女優也是公司的消耗品,再好的童顏本來就也會衰老的,就像金先生曾經說的,這種資產的折舊本來就很快,所以有必要加速處理。他管這叫什麼,哦對了,回收殘值。而且,誰讓阿繭她怎麼練習也沒辦法像杏奈那樣噴水呢?這本來就不符合新的潮流。而公司旗下更還有我們的頂梁柱,AV界的怪物,無所不能的西川在。”

   “社長,別忘了,那個時候,社里還有千尋。”西川佑香不咸不淡地插話,“現在你們或許又有了新明星彩子了,如果社長你最終選擇讓我去參加狂宴的話……不知為什麼,今天重新見到繭之後,看到她終於解脫了之後,我忽然有點兒期待了。”

   “不,不要,彩子要參加那個宴會才行,因為……彩子有想做到的事情。”一直被吊著的女孩兒忽然說,“還有,請告訴彩子,繭的那個要求……是什麼?”

   她的眼睛已經不再盯著那五幅畫看了,而是盯著大廳中央慢慢升起的一個銀色的台子,那上面是一顆新鮮的女人頭。

   眉目純真,表情淡然,臉上有一點點嬰兒肥,黑頭發扎成長長的馬尾辮。

   “繭的那個要求,是什麼?”見沒人回答,彩子又問了一遍,只不過這次她補了一句話,“正常人的話,在那種成為女犬的情況下,不是應該要求馬上死去嗎?”

   “很可惜,作為畫家的長期模特和性伴是她已經答應過並且寫在契約里的事情,所以她那時已經沒有權力要求死去了。你知道,阿繭真的是個乖孩子,我可是一點點把她從小嬰兒養大的呢。”那個沉默已久的合成聲音忽然桀桀地笑起來,“說起來,你們現在應該明白了,比起木那個慕殘癖來,我這樣一個每次都會殺死玩具的男人真的是個慈悲的執事。五十嵐,或者西川,你們最好期待這次的新執事金女士也能有我這樣的善心……”

   “拜托,請告訴彩子,繭那個要求,是什麼?” 彩子頗有些冒犯地打斷了他的話,這次她是一個字一個字問出來的。

   “再接受一台手術,很簡單的手術。就是《飛越瘋人院》里那個叫做麥克默菲的男人做過的那種,摘除腦白質,從此變得無憂無慮。”西川佑香歪了歪腦袋,然後對彩子笑了笑,“不過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還是彩子你說得對,她其實應該更想要今天這個更簡單的手術,頭顱切除術。所以……彩子,謝謝了。”

   她扭過頭看了一眼台子上繭的頭顱,表情變得鄭重起來。但她沒有讓眼光在那顆頭上停留太久,而是轉回來,眼睛通紅地朝彩子深深點了點頭。

  

  

   41.肉食系エログラマラス

   (肉食系情色 番號MXGS-682)

  

   【Day 5(木),00:00】

   “那顆頭顱很好,我很喜歡那個用來處刑的項圈,可不可以一並送給我?”電話里,金女士的嗓音仿佛一種粘稠的蜜糖。

   “哈哈,我以為您睡了。”火先生笑著整理了一下胸前的白圍單,“您的精神倒真好。”

   “泡過溫泉之後人會輕松很多,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抽掉了,可不知怎麼著反而睡不著了,就索性起來看轉播,畢竟在這個小小的空間里,聚集了四個可能是我寵物的生物呢。”金女士用那種生硬卻不難聽的日語說,“火,你帶著白圍單的樣子像個大號的寶寶。”

   “哈哈哈哈。”火先生干笑,眉毛跳了跳,“金女士,這不大公平,您看得到我,我卻看不到您。”

   “如果你可以給你們的‘日先生’帶來我能給他帶來財富的百分之三十,同時還可以給他口交,並讓他把生殖器放進你的生殖器或者肛門摩擦的話,或許咱們可以平等一點。”金女士慢條斯理卻又一本正經地說,“很可惜,生理原因,你的生殖器的孔太小了,而你的肛門又太髒了。”

   火先生干咳了兩聲。

   “哦,忘記了你正要享用夜宵,不該說這麼惡心的事情,我要道歉,露出胸部的那種,可惜你看不見。事實上現在我也應該露出胸部了,因為我的寶寶餓了,想要吃奶了。”

   “大人,拜托您就別再開我玩笑了。”火先生終於開始求饒了。

   “不開玩笑,在過兩天的狂宴上你應該能睡到我。”金女士咯咯地笑起來,“畢竟似乎我們七個人里算上我只有兩個雌性,真不知道在我加入之前,你們六個大男人是怎麼排遣宴會里的激情的。這其實和用那些藥品很相似,累積的能量總要找渠道發泄出來才好受不是嗎?”

   “那個……您的那個小寵物還真的很通人性,我甚至以為它會一口咬死西川呢,當時還真捏了一把汗。”火先生吞了吞口水,沒敢答腔,把話題轉換了開,“它實際上……是無毒的吧?”

   “蛇比人可靠多了。說到毒性,如果你好奇的話可以讓它咬你一口,不疼,說不定還能給你壯陽。”金女士一本正經地開著玩笑,“希望你已經按我說的方法把它收好了,否則,如果讓它隨心所欲的話……”

   “收好了,收好了。”火先生抬手擦了擦汗,“還有,那條母犬的頭也裝好了。”

   “叫她繭,現在她是我的了,所以要按我的要求稱呼她。”金女士偏執地說,然後話鋒一轉,“火,你現在准備吃的料理是什麼?刺身嗎?”

   “我可沒有你們三位大人的口福,難得有機會,木那個家伙很會玩,所以會定期給他的母狗打泌乳劑的……”

   “繭,我說過了,她的名字是繭。”金女士的聲音莫名地有點發冷,但那種冷意一霎那就消失了,換了一種輕描淡寫的媚聲,“要說火你真是嘴饞,我也忘了說讓你把剩下的部分火化了,現在說也晚了。”

   “畢竟我在七人眾里是美食家,哈哈……其實只切了最精華的小小的一點兒,還不得不分一些作為最後一個試煉的題目。至於剩下的,就按您的吩咐燒掉好了,反正死掉了就也不新鮮了,就像做那事兒一樣,和死人終究不是那麼回事。其實活著取下來才最好,就像金女士拍賣會上的那種,”火先生的表情意猶未盡,“可惜……”

   “那種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你可沒有那個口福……不是每個人都會心甘情願地像拍賣會上的那瘋女人一樣去做那樣瘋狂的事,比如我雖然現在也有一對飽含奶水的乳房,卻也不願意用這種方式和你們分享。而不管你信不信,如果食物本身是懷有怨念或者恐懼的話,里面就會有毒的。所以,我才不會去吃那些不干淨的東西。你們這些人啊……”

   “阿繭是個好孩子,很聽話,從小就是,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火先生說著,拿起了筷子。

   “好了,火啊,我累了,太晚睡不利於容顏的保養,而且你吃飯的樣子也和你切腹的樣子同樣不好看。”金女士說,“我剛剛通知了日,明天我會睡個懶覺,在午後從小樽出發,自己開車回來,順路也欣賞一下日本的沿途風光。所以那個宴會就定在後天晚上吧,正好,後天是金曜日。我想你們會幫我安排好一切的——我想要的料理,繭那顆美麗純真的頭,我想買斷的關於春園杏奈的那份拷貝,還有宴會上的人形……想一想,還真的有點期待呢。”

   在通話切斷之前,火先生的嘴里發出了咀嚼的聲音。

  

  

   42.ゲロ

   (嘔吐 番號dogma-0291)

  

   【Day 5(木),00:35】

   “佑香姐,你剛剛吃的是……”彩子裹著浴巾浴室出來時,已經解開綁縛的西川佑香剛剛放下筷子,把嘴里的東西咀嚼完咽下去。

   “食物,抱歉我餓了所以把你那份也一起吃掉了。”她眯著眼睛說,“社長吩咐了,我們吃完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我想彩子應該也有事情想問我……喏,給你這個。”

   說完,她隨手拿了腳邊的垃圾桶遞給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的彩子,看著這個栗色頭發的女孩彎下腰去嘔吐的樣子,自己則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已經被捆縛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身體,給自己點了支煙。

   “如果我是你,就會腦補一些細節然後用手指壓一壓舌頭根兒,這樣可以吐得干淨一點兒,總比咱們回去時你吐在那輛邁巴赫里好,否則公司會把清洗費從我們的工資里扣除的。”西川佑香開了個並不算好玩的玩笑,然後彎下腰拍了拍彩子的後背。

   彩子已經說不出話,只是不停地嘔,搞得她們所在的這間小屋子里都是酸臭的氣味。

   “繭啊,來自彩子的這種粥的氣味讓我很懷念呢,我們兩個……”西川佑香苦笑著自言自語,“有點想喝,其實在今天應該喝一口的,哪怕是作為懷念也好。不過,我沒胃口喝太多了,只能做做樣子,從前和你在一起時,我是可以全部喝掉的呢……還有,春原杏奈,看到我的狼狽樣子,你會怎麼想?大概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吧。”

   她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在垃圾桶來回攪了攪,然後挑了一團彩子嘔吐出黏糊糊的東西出來,就直接放進嘴里了。她邊認真地吸吮,邊用空著的那只手拿起餐盤底下壓著的那張裝在塑料盒子里的光盤看。

   封面上,穿了一身白色“死裝束”的春原杏奈坐在一張草席上。她背後的照明光似乎強得有點過分,所以讓她的面容和笑容都顯得很模糊。

   西川佑香花了將近一分鍾才把她手指上的汙物完全吮干淨吃掉,然後用力甩掉了上面來自她自己的黏糊糊的大量口水。等到做完這些,這個女人忽然開始放浪地笑,同時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43.淫口フェラチオ

   (淫口的口交 番號BIB-046)

  

   【Day 5(木),02:15】

   “通……通過了?”當岡本看到推門進來的西川佑香時,整個人就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上。

   “嗯,雖然社長暫時還沒有在我和彩子之中做出選擇,但起碼社長對她應該是滿意的。而且,彩子自己的態度也出奇的堅決,她說自己有想要完成的事情,所以已經有了充分的覺悟參加這次宴會。至於社長沒有立刻選擇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他覺得使用彩子還有些冒險,又或許是在權衡我和她哪個留下來對公司的未來收益更好,誰知道?對了,就像岡本導演你一直監控著我在這里調教彩子的過程一樣,這次的整個試煉過程應該也是在那位客人本尊的注視之下進行的,所以也很有可能是那位客人希望由自己來做選擇。”西川佑香懶洋洋地坐在了岡本身邊,翹起二郎腿來,“說起來,如果不考慮那些隱秘的對話的話,今天的這個試煉過程本身就能賣出個不錯的價錢,畢竟喜歡這些東西的人不少,特別還有繭參與。”

   “哦?繭啊……我可是很久都沒有見過她了。”岡本很明顯地畏縮了下,補了一句,“從上次的宴會以後,她還是那個樣子嗎?”

   “是啊,而且她的舌頭還是很厲害,直接讓彩子潮噴了,還有……”西川佑香伸手抓了岡本的煙盒,抽出一支給自己點燃了,“在最後她的頭,被切掉了,我親眼看著的。而且在離開試煉場之前,我吃掉了社長好心送來的幾片鮑魚刺身,來自繭的。”

   “五十嵐呢?去睡了?”岡本勉強喝了口水,顯然不想繼續談論繭的事情了。

   “對啊,那女孩累壞了,而且最後看到我吃東西的樣子吐得很厲害。”西川佑香輕蔑地笑了笑,“論起這方面的素質,她可比不上岡本你。杏奈最後做那件事情的時候,在場的攝影助理都跑去衛生間嘔吐了,只有你還能……對了,現在我終於拿到那份拷貝了。”

   “西川,你真的要把那份拷貝給五十嵐看嗎?你就不怕她知道……”岡本皺了皺眉毛。

   “她已經有點懷疑我了。”西川佑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畢竟社長在提到繭的時候對彩子其實說了很要命的話——我想他有可能是故意的。彩子應該是聽到了也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在回來的車上,她好沒來由對我說她感覺早乙女千尋大概是真的死在神孽的拍攝里了,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因為那個節目最後千尋的頭顱看起來和繭那顆被砍掉的頭差不多。然後她就不說話了,就一直看朝著窗外發呆,任憑我怎麼叫她也不理……總之,岡本,我想好了,不管這是不是社長有意為之,如果她問起來,我都會告訴她,至少告訴她一部分。如果這不是社長的意思,而他要因此處理掉我,我也認命,和你無關。”

   “西川,你這是在玩火。”岡本的臉色有些發青,“弄不好會把咱們都玩進去的。”

   “不,導演先生,不是我在玩火,而是社長,也就是那位尊貴的火曜先生在玩我們所有人——你,我,繭,還有五十嵐,恐怕我們誰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畢竟我們只是他報表上賺錢的資產和養在後廚里備選的盤中餐罷了,如果想通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西川佑香咯咯地笑起來,完全沒了之前對於岡本的敬畏,只是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樣,說話之間甚至把一點點煙噴到了岡本臉上,“所以當經歷了這次試煉之後,特別是看了繭的最期之後,我也沒那麼害怕了。而且說起來,與其害怕,還不如好好享受當下,畢竟說不定明天我就……”

   她沒有把話說完,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煙在嘴里,隨手戳滅了煙蒂,然後拉下岡本的褲頭開始給他稍稍有點回陽的雞巴口交。

   噗呲噗呲的吞吐聲音里,從西川佑香口角逸散出來的那些煙霧把她的臉遮住了。

  

  

   44.記念作品

   (紀念作品 番號STAR-531)

  

   【Day 5(木),14:30】

   西川佑香剛踏進五十嵐彩子的房間就被里面濃烈的煙味嗆得大聲咳嗽了起來。

   她是用備用鑰匙打開彩子的房間門的。對於彩子這樣的練習生,公司都會給負責指導的前輩配上練習生房間的備用鑰匙,免得這些練習生在獨處的時候發生什麼意外——很少的時候是生病,也有些情況是醉酒,當然更多的情況是試圖從窗戶或者風道鑽出去逃走,或者上吊割腕乃至用一些其它不可名狀的想法自殺什麼的。

   但西川佑香覺得根本不會有人通過過量連續吸煙導致自己尼古丁中毒的手段來自殺,這樣的話,還不如按照那個叫做鶴見濟的作家出版的那本叫做《完全自殺手冊》的書里寫的,把香煙泡在啤酒里做成尼古丁啤酒喝掉成功率來得高些。

   所以她只用了很少的時間就發現了坐在電腦前面,邊往嘴里灌黑咖啡邊從嘴里吐著煙的五十嵐彩子和她手邊煙灰缸里滿滿的煙頭。

   “你瘋了嗎?想死嗎?”她衝過來,把彩子手邊的香煙搶過來戳滅在它那一大堆同伴的屍體中間。

   “佑香姐,早上好。”彩子虛弱地朝她笑了笑,抓了抓蓬亂的栗色短頭發,順手把面前的電腦合上了。

   “早上好?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西川佑香抓狂地搓了搓臉,“我昨天太疲憊,睡了懶覺,中午才醒來,等了很久也不見你來吃午飯,很擔心,就過來找你了。”

   “下午兩點半?竟然已經……這麼久了啊,我都沒注意呢。一直……盯著電腦來著。”彩子的表情有些茫然,扳著手指頭數,“二,三,四……十二個小時多了啊……抱歉,害佑香姐擔心了……佑香姐一定是覺得彩子承受不住所以死掉了是吧,哈哈。”她說著,就傻里傻氣地笑了。

   “五十嵐彩子,想問我什麼就問吧。”西川佑香一屁股坐在了彩子桌子對面的床上,“我知道你看了那張光碟之後一定受了很大打擊,也對我騙了你的事情很生氣,可能也有很多話想問我,或者你想殺了我給杏奈報仇,或者讓我代替你去參加狂宴去做那個金女士的玩具。可是起碼不用做出一副這麼夸張的樣子來表達你的情緒。”

   “佑香姐你說什麼啊?什麼騙我?還有什麼殺了佑香姐給杏奈……春原老師復仇什麼的,彩子有點頭昏,一點都聽不懂。”彩子用力地揉了揉已經浮腫通紅的眼睛,語氣空洞而茫然,“那片光碟……你說了要等你來了一起看的,之前我只是……一直在……”

   她的身體搖晃了兩下,伸出手臂抓起咖啡壺,似乎掙扎著想去給自己再倒一點黑咖啡來喝,可是卻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了。

   剩下的那小半壺冷掉的黑咖啡也潑灑了不少在桌子邊緣,把那里放著的那個夾了不少記錄的夾板都弄髒了。

   ……

   “……(小林先生的拍攝)這種程度的潮吹真的是表演嗎……

   ……沒看過這麼激動投入的佑香姐,她在想什麼……

   ……吃掉‘老爺爺’的精液之後,佑香姐的臉色和眼神好像喝醉了一樣啊(我補拍的特寫)……

   ……她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厲害?不過,好感人(小林先生拍攝的,也有我拍攝的)……

   ……他們說她是好人,不但是身體,心里也是……

   ……佑香姐又哭了,彩子也好想哭……

   ……她的眼神就是春原老師的眼神,第一次看到呢,一樣溫柔也一樣堅定(雖然遠但我還是拍到了)……

   ……如果這是女武士的眼神的話,那麼這部電影……”

   看著夾板里那些被咖啡弄髒了的紙上記錄得有點潦草的日語文字,以及大量的各種代號,時間和各種亂七八糟的箭頭,西川佑香的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

   她甚至沒有顧得上去把昏厥在地的彩子扶起來,就忙不迭地去打開了電腦。

   里面,一個視頻剪輯工程正好輸出到100%,文件的名字是“大沢螢(西川佑香)VS路上生活者軍團”。

   西川佑香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把這個文件點開了。

   播放器的窗體里,那個穿著白色小裙子的女人正站在新宿街邊的公園里朝著不斷走過來的流浪者們鞠躬道早安。

   在畫面的底部,則浮現出了兩行日語字幕:

   “五十嵐彩子的愚蠢編輯版本,送給佑香姐的臨別禮物,謝謝這段時間的關照。

   PS:佑香姐的眼神和她真的是一樣的,我相信那種眼神是真的。”

   西川佑香睜大了眼睛,同時也張大了嘴,把一只拳頭往嘴里塞,然後用力地用牙齒了咬下去。

  

  

   45.謎の絶世美女

   (迷一樣的絕世美女 番號IPTD-709)

  

   Day 5(木),14:35

   “金女士,已經按您吩咐的,把兩個備選的人形都先留下來了。無論我們為您選擇了誰,在狂宴開始之前,她們兩個都會在等著您。”藍牙耳機里是火先生的聲音。

   “那就謝謝了,火,你真是個好人。如果我真的一時興起,把你的新舊兩棵搖錢樹都拔掉了的話,我會支付相應的對價的,你放心。”金女士還是用那種懶洋洋慢悠悠的聲音說,“不過其實你們也欠我的,誰讓你們沒辦法把春原杏奈給我呢?”

   “是是是,五十嵐和西川,她們兩個其實都很優秀的,我想這次的狂宴一定很成功。”火先生說,“我們已經把其余部分准備好了,希望大家都能滿意。”

   “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七人眾之一似的,”金女士笑起來,“不過也對,我想啊……你們更多的是希望你們那位大人可以滿意吧?”

   耳機里的火先生沉默了一下。

   聰明人總是會適時保持沉默的,金女士大概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沒再追問,抬手撥開遮住耳朵的黑發,把耳孔里的藍牙耳機關掉了。

   一只趾甲染成葡萄紫色,穿著有著被一圈末端垂著紫色水晶的金色細鏈環繞的,如劍一般尖銳金色鞋跟的高跟鞋的女人腳狠狠踩了一下油門踏板。

   “轟~!”

   發動機咆哮的聲浪里,一道黃影掠過公路,把樹叢里的鹿都驚得跳起來。

   當然,這些鹿是不會認得這輛用眼鏡蛇為車標的明黃色Shelby 500的。

  

  

   46.殺された女

   (被殺死的女人 番號MIBD-664)

  

   【Day 5(木),15:30】

   “彩子,杏奈已經死了,殺死她的人是我。”

   西川佑香端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看著五十嵐彩子的眼睛,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字一句地說。

   “是嗎?佑香姐,原來……真的是這樣啊。”坐在她對面的彩子的表情顯得很茫然,接著就問了一句,“她……很疼吧?”

   “你說什麼?”西川佑香被這句不著邊際的話問懵了。

   “她……我是說春原老師……死的時候,應該很疼吧?”彩子木然地又問了一遍。

   “她很疼嗎?這算是什麼?彩子你是笨蛋嗎?這個時候不是該問我為什麼要害死她嗎?或者該朝我發怒才對吧?”西川佑香忽然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甚至抬手做出要打彩子耳光的姿勢。但是她的手在半空中就僵住了,然後反過來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後用另一只手用力撐住了地,這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沒關系的。”彩子雙腿跪著向前挪了挪,把她的身體環住了,讓她的下巴擱在自己肩頭,拍了拍她的背,“佑香姐,真的,沒關系的。”

   彩子的聲音很輕,很溫柔,聽不出一點兒痛苦或者憤怒,反而有點像是媽媽在安慰考試成績不及格的女兒。

   “我說……彩子啊,”西川佑香用力吸了吸鼻子,“從現在開始不要春原老師春原老師的叫了,我想那家伙會更願意你稱呼她杏奈姐。因為那個……那個時候,那家伙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呢。”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可是還是有大顆大顆的眼淚淌下來。

   “是嗎?那太好了,佑香姐,謝謝你。杏奈……”彩子喝醉了似地低聲說,接著,她又重復了一次她的問題,“佑香姐,請告訴我,杏奈姐死的時候……很疼……是不是?”

   西川佑香沒說話,只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47.白裝束

   (白裝束 番號AH-02)

  

   【Day 5(木),15:45】

   “這就是傳說里杏奈復出的那部作品,拍攝的時間是三個月之前,監制和出品人都是她自己。”點開光盤里的那個文檔之前,西川佑香看著身邊的彩子,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雖然不是真人秀,但是和彩子看過的某些作品有點類似,所以……彩子一定要有覺悟才行。”

   “三個月前,這樣啊。”彩子好像沒聽懂西川佑香話里的意思似的。

   “嗯,那個時候原本要舉行一次狂宴的,但後來不久,七人眾里作為執事的金先生就忽然過世了,所以那次狂宴也就只能取消,然後一直拖到了現在。”西川佑香說著,把鼠標移到了播放的按鈕上,吸了口氣,“如果彩子准備好的話……我就開始放映了?”

   彩子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在西川佑香開始放映之前說些什麼,但是終究只說出了一個“好”字來。

   於是,電腦屏幕上,那個穿著一身與光盤封面一模一樣的白色死裝束的春原杏奈就動起來了。

   比起之前的作品,杏奈顯得稍微老了一些,但是比她作為前AV藝人在媒體面前出面時卻又年輕也活潑了一點。

   她坐在桌邊,兩條纖瘦的小臂從白衣服寬大的袖口露出來,手肘隨意地擱在桌面上,左手的指尖夾了支點燃的香煙。她沒有如從前那樣染發,也沒有像大多時候那樣扎著馬尾辮或者盤起頭發來,而是把一頭黑發散開來披在身後,眼睛明亮,神態輕松而隨意。

   “說起這次的拍攝真的是挑戰啊,引退那麼久之後重新復出的作品,也是用真心和熱血來出演呢。”說話的時候杏奈很開心,笑得連那雙勾魂的大眼睛都眯起來了。她邊說邊拿起桌面上插著吸管的塑料茶杯,小心翼翼地吸了口茶潤了潤喉嚨,“不知道最終有多少人能看到那個場面。”她說著,放下手里的茶杯,用手為刀,笑著在束著白色絲絛的腰間橫著比劃了一下。

   ……

   “說起來在引退之前拍了很多類似的企劃,關於自殺的。”杏奈的眼睛看著鏡頭說,似乎是在同對面的某個人聊天,然後她點點頭,往面前那個碩大的玻璃煙缸里彈了彈煙灰,“嗯,對對,自殺,自己殺死自己。很性感,這可能也是人的一種本能吧,就像那些跳崖的羚羊或者衝上海灘的鯨魚……哪怕後來引退了,也還是很喜歡,特別是切腹,那是一種極致的美學吧……所以,很期待能看到自己的這次表演,雖然這次沒辦法做到像真正的武士一樣,不過,這是我真心想要完成的,這樣就好。”

   ……

   “什麼?之前的心情嗎?的確很苦悶,也想過要死去,因為覺得自己認為正確也該堅持的事情總會給一些自己真心在乎的人帶來傷害……算不上委屈吧,能堅持下去也始終覺得自己很棒。”杏奈抖了抖寬寬的袖口,稍微理了理披散下來的黑色長發,“總是覺得該讓觀眾知道表演和真實的不很一樣,就像讀很棒的幻想小說時也不會把它想像成真的,所以我才想讓喜歡我的觀眾看到我的表演也看到我的真實樣子,至於那些因為我受到傷害的人……”她抿了抿嘴唇,然後噴了口濃重的煙出來,“我會向她們謝罪的,但我一樣還是會堅持我想要堅持的東西,像個傻瓜一樣,哈哈。”說著,她又笑起來了。

   ……

   “如果真的死去的話會有什麼遺憾?”杏奈又吸了口煙,用心地想了想然後說,“大概是沒辦法再去游戲廳抓娃娃了吧,真的是很遺憾的事情,不過想到如果死去的話,自己欠的那些債務好像也不用還了,就開心起來了,”她的表情生動起來,做了個鬼臉,然後捏起拳頭在空氣里揮了揮說,“其實人們都一樣,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會想‘要是死掉了就好了’之類的話,但是,在那之前,還是要讓自己開心起來,也要努力地活下去才行呢。”

   ……

   “說起來這次真的添麻煩了,為了一個任性的企劃,給這麼多人添了麻煩。到現在想起那些陳設也覺得很滿意,真的謝謝大家的關照。”她又吸了一大口茶水,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雖然知道自己的演出很差勁,可還是好想現在就看到成品的拷貝啊。”

   ……

   鏡頭轉到一幢房子的二樓,幾個工作人員正用黑布把窗子遮起來,然後架好攝像和照明的設備,在木地板上鋪上比那個房間地面稍大些的藍色塑料布,把翹起的四邊用膠帶在牆上固定好, 然後再在塑料布上鋪上一領席子,在席子的中心擺上一張平整的白紙,把一柄沒有安裝刀把的喪禮刀在紙上端端正正地擺好,然後在席子邊緣靠近樓梯的那一側擺上了兩根白蠟和一個插了畫了“目青不動明王御守護”符咒牌的白瓷香爐。

   幾個工作人員逐一跪下來上香,最後白衣跣足披著黑頭發的杏奈也過來上香了,不過不同於那些上完香就離開的工作人員,杏奈在上完香之後就繞到那張中心放了喪禮刀的白紙後面,把身體坐直,然後抬手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一條白色綢帶,道了聲謝謝,就開始低下頭,自己把雙膝緊緊地綁在一起。

   那個赤著腳,穿著帶有兜帽的白色外衣的工作人員在杏奈綁住雙腿的時候,把香爐和白蠟燭移開了。

   “春原小姐,你可以開始了。”畫外的一個男聲說。

   那是岡本的聲音。

   “哈依!”坐在燈光里的杏奈身板挺直,把雙手壓在雙腿間,笑著朝著鏡頭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她用左手攏住寬大的右袖,稍微向前探了探身體,伸出右手把面前那把喪禮刀拿起來,托在手掌心掂了掂重量。

   “嗯,是真的呢,真好。”她表情如常地把刀放回原處,抬起頭朝著鏡頭的方向笑了笑,就再次把頭低下,把系在腰間的白色腰帶松了一扣,然後把身體坐直,讓屁股從腳後跟上離開了一點,把腰帶連同下身的白色衣裙一起用力向下推了推。

   鏡頭沒有離開杏奈,而她沒有猶豫,干脆地把依然被腰帶束住的上衣衣襟向兩邊掰開,露出了被白色裹胸布緊緊束住,只露出豐腴上緣和深深乳溝乳房和赤裸平坦的小腹。而後她再次把腰部的衣服向下推,直到把她深陷的肚臍完全露出來才停止。

   杏奈佩戴了一個垂落著螢火蟲形狀吊墜的臍環,和西川佑香夾在乳溝里的那個完全一樣。

   接著,杏奈吸了口氣,用左手按了按右下腹柔軟的地方,似乎一下子就找好了位置,有些滿意的輕輕在那個位置上拍了拍,就伸出右手把那把喪禮刀沒有裝木頭刀柄的鐵柄握住,讓刀尖朝向自己的小腹,刀刃向左,把拇指指肚壓在喪禮刀尾部那窄小的鐵柄末端,用空著的左手理了理披散的長頭發,然後把左手壓在右手上了。

   “沒關系的。”她似乎自言自語地說,然後放大了一點聲音,“那麼我開始了。”

   鏡頭向前移動,似乎是某個拿著手持式攝像機的人走到杏奈的身邊拍攝,而照相機快門的咔咔聲音也響起來。

   在這些聲音里,杏奈把刀尖向自己的身體壓下去,同時發出了一聲輕而短促的“嘶”聲。

   一直屏息觀看的彩子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直到看到小腹依然完好杏奈重新把刀放下時,這個栗色頭發的女孩才輕輕吁了一口氣。

  

  

   48.散華

   (散華 番號AH-01)

  

   【Day 5(木),16:00】

   “想不到手掌心出了這麼多汗。”杏奈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在衣襟上用力擦了擦,“果然是比想像中難很多,自己信心滿滿的,想不到連刀也握不穩,原本想刺進去的,卻只到這個程度。”

   她說著,指了指小腹上剛剛滲出的那個鮮紅的血點,用右手再次把刀拿起來,刀尖對著自己,手指握緊再松開,松開再握緊,反復比量著握刀的角度,同時用左手食指壓在那個小小的新傷口上說,“原本是計劃從這里刺進去然後剖開的,可是手太滑了,沒有辦法握住,所以使不上力氣……摸起來軟軟的,可是真正刺的時候比想像得要困難得多,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

   她說著,無奈地笑了笑,似乎聽到了對面工作人員的詢問,她搖了搖頭:“不不不,不需要取消拍攝,說了要做到的事情哪怕很狼狽也要做到才可以。”她又反復嘗試了幾次握刀的姿勢,邊比劃邊輕輕咬著下唇,思考了大約十幾秒鍾,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很干脆地把腰間的那條白綢質地的腰帶完全解下來了。

   “那個……拜托,請幫幫忙,幫我把握刀的手用這個綁住。”她改用左手握刀,依舊是刀尖朝向自己刀刃向右的姿勢,同時用右手把那條腰帶遞過去,“我想這樣的話,再刺進去,應該就可以了……添麻煩了,謝謝。”

   在那位幫她撤去香爐和白燭的小個子工作人員走上來接過腰帶的時候,杏奈開心地笑了起來,左手保持著握刀的姿勢,抬起頭看著那個沒有全身入鏡的人說:“添麻煩了,謝謝,就這樣綁好……放心,沒關系的。”

   她跪坐在那里,身體稍稍前傾,抬著頭,眼睛明亮,笑得很開心甚至有些得意,臉上是那種學生解開了一道困擾自己很久難題的表情。

   “那種眼神,杏奈姐……”五十嵐彩子盯著屏幕輕輕嘟囔了一句,而西川佑香則只是默不作聲地拍了拍她的肩頭。

   然後她那只布滿冷汗的手就停在彩子肩膀上了。

   “這里再繞一下,勒得再緊一點,打個結之後再纏幾圈。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的,拜托了。”屏幕里,杏奈用空下來的右手比劃著指揮,直到那個工作人員把她握刀的左手綁成了好像木乃伊的樣子。

   “就是這樣。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太好了,我想我可以開始了。”看著幾乎已經和自己的手變成一體的喪禮刀,杏奈再一次開心地笑起來,露出了光潔的牙齒,“岡本先生,我想咱們可以開始了……那個……拜托請坐到我身邊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拉了拉那個正要推開的工作人員,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體右側空著的那片席子。

   對方顯然遲疑了一下。

   “沒關系的。”杏奈再一次這麼說,語氣仿佛是在鼓勵一個羞怯的孩子上台演講的老師。在那個看不清面目的兜帽人終於坐下的時候,她又笑了。

   “請幫幫我,”她說,抓著那個工作人員的手放在自己那只已經和刀纏在一起的手上,“一會我數一二三,請幫我把手向里推一下,然後就可以放手,後面我可以自己完成的。”她說,“我數一二三就開始,很簡單,數一二三就開始。”

   那個工作人員顯然被她的要求嚇壞了,想要起身,卻被杏奈用右手緊緊拉住了。

   “我很久之前就想這麼做了。”杏奈的聲音變得很低,可能是因為緊張,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別讓我太狼狽,幫幫我,我數一二三的時候幫我用力推一下就好。”

   她依舊努力地在笑,但是聲音里已經有點祈求了。

   “求求你,幫幫她吧。”彩子把一只已經被汗濕透的手按在了西川佑香放在自己肩頭的手背上,眼睛看著屏幕說,“幫幫她吧。”

   似乎是聽到了彩子的祈求,那個工作人員終於貼著杏奈的身體坐穩,手也終於握住了杏奈那只綁著刀的手了。

   “太好了,太好了……”杏奈低聲說著,呼吸變得更急促了,不再看身邊人,只是垂下頭,再次用右手把衣服向下推了推,讓小腹的皮膚更多地露出來,“開始了,我開始了,嗯,開始了,數到三就開始……”

   她那被裹胸布包裹的乳房開始激烈地起伏,似乎比剛剛漲大了一小圈,兩條本就已經被綁在一起的大腿一下子夾得更緊。

   “一,二……”她開始數,隨著數,朝向小腹的刀尖開始一下下的虛刺,看不出是她在帶動那個兜帽人,還是那個兜帽人在帶動她,總之……

   “三!”

   三只手同時發力,杏奈的小腹皮膚被刀尖頂得向里凹陷了一點點,但馬上就彈回來,把刀尖裹住了。

   她隨即發出了一聲短促而痛苦的哼聲,這聲音和她之前拍的所有切腹電影都不一樣。

   “太好了……辛苦了……可以……離開……我自己……嘶……”杏奈斷斷續續地說著,夾雜著嘶嘶哈哈的痛苦聲音,始終沒有抬起頭。

   仿佛是在等著那個工作人員離開,又仿佛在積蓄力量,總之杏奈並沒有急著推動那把喪禮刀。刀尖依然停留在她小腹的傷口里,紅黑色的血一點點滲出來,把她的白裙子染紅了一小片,而那紅色還在一點點地,慢慢地擴大。

   那場景真實得有些可怕。

   “離開吧……沒……沒關系的……”她皺著眉毛說,看著那人終於離開,才勉強擠出一絲笑,把右手手掌死死壓在左手上,制止那只綁著刀的手本能地去做拔出刀子的動作,所以她的左手就只能無助地一點點向右移動,連同那把被綁住的刀一起,在小腹上拖出一條逐漸變長的,猩紅的軌跡。

   “很痛啊,不過……我剛剛……潮吹了……哈哈……”

   她的話幾乎沒有辦法說完整,而在這聲笑之後,杏奈就再沒有說話的力氣了,所以揚聲器里更多發出的是她的呼吸聲以及她開始推動刀子時候發出的呃呃的呻吟聲。

   那把喪禮刀並不是完全垂直於她的小腹的刺入的,而是向外傾斜了一個很小的角度,所以那把刀其實是從內壁向外一寸一寸地把小腹裁開的。

   隨著那把刀的前行,從來沒有停過的照相機快門聲音也變得更頻密了。

   “呃啊啊啊~~~~~~”

   刀移動得很慢,那條血线沿著平行於她白色下衣腰线的位置在赤裸的小腹上一點點裂開。由於杏奈的腰始終是有一點點彎的,所以那個越來越長的紅线上下的皮膚顯得稍微有點錯位,露出里面紅黑的顏色來。

   “咿咿呀呀~~嘶嘶~~~呃~~~~”

   那條线把她深陷的肚臍平著分開,那個黃水晶的臍環吊墜也就湮沒在那紅里了。

   “呼呼~~~啊哈!”

   刀尖終於滑出她的身體時,杏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身體向一邊歪了歪,但馬上就用那只綁著刀的手撐在了席子上,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終於……完……完成了……”她低著頭自言自語,再次用右手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整條的下衣從腰肌向下推。隨著她的動作,血又多滲了一點出來,但可能因為傷口基本是閉合的,血依舊不是太多。

   “嗯嗯啊啊啊~~很疼啊,但是,還沒有……”杏奈渾身劇烈顫抖著,大量的汗從額角滲出來,她費力地試圖挪動一下身體,似乎向把空著的右手伸進那條傷口里去。

   可她的身體卻因為這一丁點的挪動再也沒法保持平衡,一下子向左邊歪倒下去。隨著她身體倒下去,紅黑色的血一下子就仿佛從瓶口倒出的紅酒一樣從她小腹上的那道剖開的傷口之中一下子奔涌出來了。

   由於杏奈的兩條大腿早就被她自己死死綁縛在一起,所以只能側躺著在那張一下子就變得血汙斑斑的席子上劇烈地扭動,和刀綁在一起的左手拳心向下向前平伸著,似乎始終在積蓄著足以撐起身體的力量。

   而她空著的右手,則始終費力地往小腹上那個已經張開的傷口里探進去,一點點地深入,一寸寸地摸索。

   揚聲器里發出的只有杏奈的軀體摩擦席子發出的簌簌聲,她不時發出的咿咿呀呀的虛弱呻吟聲和一聲聲無力的咳嗽聲,其余就是咔嚓咔嚓的快門聲。

   然後。

   “咿呀!”她叫了一聲,身體劇烈地一抽,右臂則猛地伸直,已經完全變成血紅的右手緊握著一頭,把一條同樣血紅,還在蠕動的東西直直地扯出來。

   當然,那是她的腸子。

   “呼……呼……咳……咳……看……我的……疼……疼啊……”

   杏奈沒有抬起頭來,所以鏡頭里只能看到她那一片散亂的黑發,和那因為呼吸而起伏顫抖的,半身已經鮮紅的身體,以及那雙暫時沒沾上什麼血汙的赤腳。

   這個抽出腸子的過程里她可能又潮吹了一次,但是在那片血汙里,這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整個過程,從春原杏奈焚香,坐定,整理衣服,切腹,倒下到抽出腸子的整個過程中,鏡頭始終沒有切換,一鏡到底。

   這個一鏡到底的鏡頭似乎還沒結束,甚至那個側臥在血泊里的女人還有輕微的呼吸,可西川佑香已經干脆地把播放器的窗口關掉了。

  

  

   49.愈らし

   (治愈 番號PSD-277)

  

   【Day 5(木),16:25】

   “佑……佑香姐,後面……”

   “彩子不是已經看到杏奈完成切腹了嗎?”西川佑香的語速變得很快,沒有等彩子問完就用一種奇怪的語氣打斷了她,“原本的企劃里,她應該是用一把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橡膠道具刀演出切腹的,就是彩子你在我房間里看到也用過的那一柄。”她故意把最後一句話說得很重,然後就停下來,用她的大眼睛看著彩子。

   那是種“你應該知道我話里的意思”的眼神,在最近一天里,她已經不止一次用這種眼神看彩子了。

   “佑香姐是為了……繭嗎?”彩子沒有去看她的眼睛,只是空洞地看著屏幕。

   “是。”西川佑香艱難地點了點頭,“彩子一定覺得我很懦弱是吧?明明是社長他們的錯,那些曾經拼命夸大杏奈的潮吹能力的人,明明是他們在不停逼迫繭她們這樣的女優,一邊榨干一邊淘汰她們,讓她們無路可走,把她們做成各種奇怪的樣子,再把她們像是破舊的布娃娃或者掉了毛的狗或者過失的舊款手機一樣丟進垃圾堆……不,不對,連垃圾也要被燒掉來發電給他們繼續賺錢的……杏奈那家伙站在了他們對面,想讓大家看到一些真實的東西,然後能抱著更合適的態度好好地欣賞AV作品,可他們就順水推舟反過來說杏奈在抵制這個行業,甚至讓一些人用她的支持者的面目出現,去抵制甚至號稱要取消AV也好,辱罵AV女優也好,這些只需要他們花一點點錢就能做得到,而他們自己呢?他們自己再對這些他們自己導演的攻擊做出一些看似很委屈的反應,比如讓工作室紛紛以檢討自省的借口暫時停止拍攝,從而讓更多的AV女優失去工作陷入窘境,自殺也好崩潰也好吸毒也好,走投無論去做風俗娘之類的工作也好,甚至因為無法在還算受到法律一點點保護的正規AV事務所工作不得不去接一些地下工作室的更危險更獵奇的企劃……可那些工作室其實也是社長他們這類人開的,……多可笑啊,可這些人,卻無一例外地因此遷怒到杏奈身上,在網路上罵她,在她做公益的現場打她甚至給她潑大糞……當然這些都算不了什麼,不是還有我這樣的人嗎?對,我這樣更惡劣也更怯懦的人,親手去……明知作惡的人去誰,卻不敢去向那些比自己強大得多的人討公道,所以就遷怒到身上,恨不得親眼看著她死掉。就好像她死掉了,那些發生在繭身上的事情就可以倒退回從前,她被截斷的四肢以及被切除的腦白質就可以被裝回去似的……”

   “沒關系的。”一直平靜坐著的彩子忽然重復了一句在看視頻之前就說過的話。

   這句話終於讓西川佑香徹底崩潰了。

   “去他媽的沒關系,人都死掉了怎麼可能沒關系,我殺人了啊,是我親手殺了人啊!而且殺掉的,是……”西川佑香歇斯底里地抓起桌面上的咖啡壺丟出去,然後又把那個幾乎裝滿煙蒂的玻璃煙缸也丟出去了。

   “杏奈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呢。”五十嵐彩子的聲音很平淡,也很低,但這句話卻把杏奈的尖叫制止住了,“那些觀眾也好,那些女優也好,佑香姐也好可能甚至連早乙女前輩也好,所有那些杏奈為之戰斗也想要保護的人,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對杏奈做的是同樣的事情吧……佑香姐說得沒錯,杏奈在切腹的時候一定是很疼的,切的時候也好完成的時候也好……但是,她的眼睛里一直在……在笑啊……從她拿起那把喪禮刀的時候開始就是……她很疼,可她……也分明是在享受……佑香姐也說過,比起身體上的快感來,能夠去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帶來的愉悅要大得多了。”五十嵐彩子絮絮叨叨地說著,眼淚卻已經從她眼睛里一顆顆地掉下來,打在她的膝蓋上。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沒有讓自己繼續哭,反而用一種平靜,堅決甚至有點溫柔的聲音說,“佑香姐,彩子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殺死杏奈的,除非是她自己想要這麼做。”

   “彩子是說……”

   “嗯,雖然經過了剪輯,讓觀眾看起來像是在拍攝完之後的采訪,但從開始的那段BTS里就能看出來,杏奈在那時就知道自己要死了。”彩子垂著眼睛說,“雖然不知道她這樣選擇的原因,可彩子知道,杏奈一定是為了某些事情才心甘情願地做這件事的。”

   “彩子你啊,還真的是……很敏銳呢。”西川佑香搖了搖頭,始終緊繃的身體和表情一下子松弛下來,“或者說,你還真的是了解杏奈那家伙的人呢……說起來,彩子知道杏奈給這段影片取的名字是什麼嗎?”

   彩子搖了搖頭。

   “《狂宴》(きょうえん)。”西川佑香說著,點開了一個新的視頻文件,“很熟悉吧,這幾天你聽了這名字不止一次,其實……這是三部曲中的其中一部。”

  

  

   50.絶望の果

   (絕望之果 番號RBD-458)

  

   【Day 5(木),16:45】

   鏡頭里,光线很暗,粗糙而模糊。

   “真的要這樣嗎?”桌子前面那個穿黑色上衣和米色長褲的長頭發女人看完了旁邊男人遞來的那張紙後問。

   男人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沒有任何改變的余地了?一定要這樣不可嗎?”女人畏縮了一下,又問。

   這次男人搖了搖頭。

   女人的身體僵住了,然後她猛地站起身,把她原本坐的那把椅子都撞倒了。她在男人的腳下跪下來,開始給他拼命地磕頭。

   男人似乎被她弄得煩了,就站起身想把她扶起來,可在那之前,女人就把男人的腿抱住,然後用她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把男人的褲帶解開了。

   這次男人沒有抗拒,就任由女人給他不要命地口交,直到他在五分鍾後把下身從女人的嘴巴里抽出來。

   然後,他還是朝女人搖了搖頭,就轉身開門走出去了。

   女人有些無助地跪了好久,然後又起身,重新坐到男人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看他留在桌面上的那張紙。

   她坐在椅子前發呆,她趴在桌上哭,她抱著肩膀顫抖,她抓亂了自己那頭原本柔順如水的黑色長發。

   然後她重又站起身,走出了男人剛剛走出的那扇門。

   之後的鏡頭里就只有一張空空的桌子和兩張空椅子,一張擺在桌前,一張翻倒了。

   而揚聲器里傳出“求求你了不要這樣”,“我可以……”之類的含混地女人說話聲,然後是肉體交合碰撞的聲音。

   那似乎來源於這間房間的隔壁。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女人回到了鏡頭里,上身的黑衣服有點凌亂,而下身的米色長褲不見了,光著兩條長腿。

   她的身體僵硬,腳步踉蹌而虛浮。

   這次她沒有坐到男人那張椅子上,而是把自己剛剛撞翻的那張椅子扶起來坐在上面,掏出電話向外撥。

   她似乎撥了好幾次都沒有撥通,終於她把電話狠狠丟出去了。

   “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她站起來,喊。

   接著,她索性躺倒在地板上,開始用手指摳挖自己的性器。邊手淫,邊用一種沉悶而壓抑的,似乎帶著哭聲的聲音叫床。

   鏡頭始終沒有移動,所以就只能看到女人那兩條長腿時而蜷起時而蹬踢的樣子。

   接著叫床聲停下來了,那兩條腿也停下來了。

   女人似乎換了個側躺的姿勢,不知道是在休息抑或是睡著了。

   鏡頭又這樣無助地停了五分鍾,然後那女人很突然地站起身,反手拖著那把她剛剛坐過的椅子大步走出去了。

   鏡頭第一次切換到另一個固定位置,似乎是一扇對著通道的門口,依然穿著黑衣,光著腿的女人已經站在了那把椅子上,把脖子套進了懸在門框上的白色套圈里。

   她甚至都沒有去整理好她的頭發,就毫沒猶豫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踢翻了椅子。

   於是她那兩條裸著的長腿就又開始蹬,和剛剛她手淫的時候的樣子差不多,只不過之前是躺著的,現在是吊著的。

   甚至連從開始到停下來用的時間也差不多,只是這次停下來時,有水從稍高處打在地板上的聲音傳出來,好久才停止。

   懸掛的女人孤獨地旋轉,讓女人的臉從側對鏡頭到正對鏡頭,而一直在固定拍攝的鏡頭也終於開始向上推,聚焦在那個雙眼翻白,舌頭已經被勒出嘴唇的女人臉上,讓女人的面容第一次在鏡頭下清晰呈現。

   ……

   “三部曲的另外一部,《裁決》(裁き),出演者是早乙女千尋。”西川佑香說,“彩子有什麼話,都留到看完最後一部再問,那一部的名字叫做《天誅》(てんちゅう),出演者是我,西川佑香。”

  

  

   51.非日常的悶絶遊戯

   (非日常的悶絕游戲 番號avstation-0233)

  

   【Day 5(木),17:10】

   如果說早乙女千尋出演的那部叫做《裁決》的短片可以說是有些乏味和無聊,那麼接下來由西川佑香出演的《天誅》就完全是莫名其妙甚至匪夷所思了。

   這段長達二十分鍾的影片完全是以固定鏡頭拍攝的,場景是一間凌亂的,堆滿紙箱子的房間,而留著黑色披肩發,帶一條白色發帶,穿寬松的灰色棉質T恤和藍色牛仔褲,赤著雙腳的西川佑香在這段影片的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在鏡頭前面那扇寬大的,可以透過薄紗簾看到外面婆娑樹影的窗根底下席地而坐。

   開始她是在邊抽煙邊接打電話,似乎連續有兩三通,時不時開心地笑,說著些“已經搬進來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很滿意”,“謝謝”,“是嗎?我馬上就去看看”之類的話,然後她便站起來,撅著屁股在各個紙箱子子里翻找一通,然後再來到靠牆的高櫃子旁邊,打開櫃門踮著腳尖從櫃子最上面一格頗為費力地取下了一個藍色的大書包。

   這約莫是她想要的東西,因為當她蹲著打開書包,取出里面那把被黃色油紙和塑膠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時她的嘴角就開始向上翹,眼睛也開始放光。之後她毫沒猶豫地拆掉了外包裝,露出了里面那把黑沉沉的左輪手槍和五發子彈。

   “真棒啊。”她說,笑得像個忽然見到心儀玩具的孩子一樣。

   接下來,她就坐在地上開心地把玩那把槍——撥開左輪再合上,裝上子彈再卸掉,倒轉槍口對著自己,用一只眼睛去瞄槍膛,再把槍舉起來,對著鏡頭外的某個方向,張開擊錘,然後扣下扳機。

   “砰!”

   一聲槍響,槍口火光一閃,而坐在地板上的她則直接被手槍的後座力推得向後仰倒下去。

   但她馬上就爬了起來,不可思議地數了數剩下的子彈,再探身朝她剛剛開槍的地方看去。大概是發現沒有造成什麼意外的破壞,她又咧開嘴笑了,同時抓了抓頭發,似乎在嘲笑自己是個連子彈數目都數不清的馬大哈。

   然後,她就又開始把玩那把手槍了。

   電影到這里,是大約五分鍾十幾秒的樣子,然後,似乎被人簡單粗暴地剪掉了一段時間,或者干脆沒有錄影。因為在那時候,無論是窗戶里透出的陽光位置,還是房間里的陳設都不一樣了,那個原本裝著手槍的藍色書包也已經被收起來了。

   而西川佑香又坐回到了窗根下面的那堆紙箱子旁邊開始邊吸煙邊打電話了。

   “終於親手了結那件事情了……很痛快……沒什麼顧慮了……超級興奮……”

   她的話斷斷續續的,邊說邊點頭,時不時吸一口煙,顯得很開心。

   掛掉電話後她又從箱子里費力地翻出了什麼東西,然後她就拉過身邊的一個紙箱當作桌子,把一小張似乎是煙紙的東西放在上面,然後把那些剛剛翻出的東西倒了一些,再用手指把那東西卷起來。

   這時,電話又響了。

   “你好,”她把電話接起來,用肩頭夾住,邊聽邊繼續卷,但是她的表情就瞬間就僵住了。

   “是這樣嗎?真可笑呢。算了,那麼……”

   她嘆了口氣,松開肩頭,電話掉下去,電話砸到了她的光腳,這讓她疼得咒罵了一句,然後順手抓過那根她剛剛卷好的煙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口。

   這讓她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五官都幾乎皺到了一起,但是她還是堅持著一口口把那根“煙”一點點抽掉。

   而她的表情也隨著一點點放松下來。

   煙燃盡時,她一下子仰面朝天平躺到了地上。由於鏡頭角度的原因,她的臉被放在地上的箱子擋住了。

   可以聽到她似痛苦似憋悶又似欣快地呻吟聲。她開始在地上扭動,側躺,蜷曲,然後重新平躺,兩只光腳板踩在地板上。

   她的下身似乎在上下起伏,屁股啪啪地拍在地板上,大概是在手淫,但是看不清,所以也就更看不清她有沒有潮吹。

   這樣持續了大概五分鍾,然後她的屁股終於重重摔落在地板上,然後她就側過身去,把身體蜷成個嬰兒的樣子。

   這樣休息了大約半分鍾,她忽然一骨碌爬起身,抓起電話開始撥出去,邊撥邊如一頭困獸一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固定的鏡頭拍不到她的臉和上半身,只能看到那雙在地板上來回不安走動的光腳。

   始終沒有她說話的聲音,只有“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之類的電子音。

   然後,隨著一句咒罵,電話被她狠狠砸在地上,摔裂了,一部分元件甚至崩到了鏡頭前。

   畫面也又再次出現了經過剪輯的樣子,這讓西川佑香看起來像是瞬移回了窗根下面,而透過窗簾的光也似乎由清晨變成了黃昏。

   她背靠著牆壁,後腦擱在窗台邊,雙膝蜷起來擋住了上半身,兩只光腳踩在地板上,默默地從身後把那個藍色的書包拿出來,伸手進去取出了那把烏黑的左輪,還有可能是剩下的唯一一顆子彈。

   她把那子彈放在腳邊沒再管,只是把手槍握在右手里,槍口衝著自己的頭,用大拇指“喀啦”扳開擊錘,再用食指扣扳機。

   “咯”地一聲空擊發的聲音。

   這讓她笑了一下,似乎是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所以就再繼續。

   喀啦。

   咯。

   喀啦。

   咯。

   喀啦。

   咯。

   這樣很久之後,她似乎覺得無聊了,於是決定換一種玩法,所以就把腳邊那顆子彈撿起來塞進手槍里,然後撥了一下轉輪,把槍口頂在了太陽穴上,閉上了眼睛。

   喀啦。

   咯。

   依然是用大拇指扳開擊錘,依然是用食指扣扳機,依然是空擊發。

   她撇了撇嘴,沒有把槍口移開,只是再次伸出大拇指。

   喀啦。

   咯。

   喀啦。

   砰!

   演員西川佑香的頭往子彈射擊的方向偏過去,一大堆斑斑點點的紅黑色東西濺在了她身後的窗簾上,形成了一副類似赤紅煙花的詭異圖案。

   樹影依然婆娑,外面傳來了幾聲烏鴉叫。

   ……

  

  

   52.キメセク

   (藥物性愛 番號DDB-205)

  

   【Day 5(木),17:30】

   “喂,我說彩子,陪我抽一支吧,很難得的,平常我都舍不得。”西川佑香關上了播放器,給彩子遞上了一支剛卷好的紙煙。

   那根煙散發著麝香,松木等等東西的混合味道,卻也有點略略刺鼻的豬油味。彩子盯著那支煙,本能地皺了皺鼻子。

   “佑香姐,這是……”

   “裸蓋菇,死藤水,烏羽玉,科羅拉多蟾蜍的蟾酥,還有大麻。”西川佑香隨隨便便地說,“在某些國家這算是合法的致幻劑,是杏奈那家伙給我的方子,她引退的那段時間,有時苦悶的時候就會抽一支。對了……”她把另外一支卷好的紙煙銜在嘴里給自己先點燃了。

   “剛才你看的視頻里我抽的,還有杏奈剛才抽的都是,喏。”因為煙卷的緣故,西川佑香的話變得含含糊糊的。

   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根煙卷接過來放在嘴唇間,西川佑香馬上就給她點燃了。

   “剛才的那兩段,這個三部曲,正確的順序是什麼?”吸了第一口煙之後,彩子問。

   “知道嗎,其實致幻劑並不一定都是壞東西,關鍵要看怎麼使用。比如這個致幻劑配方據說很能啟發思路,激發創造力和思考能力,讓人開心,發情……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會加強記憶力,讓人回憶起一些從前忘掉的東西來。”西川佑香絮絮叨叨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大堆,然後才回到彩子的問題上,“至少從拍攝的順序上,我的是最先拍的,千尋的是第二部,而杏奈的在最後。不過彩子應該知道,也有不少電影是先拍結局的。”

   “這三部……也不都是杏奈姐的企劃吧?如果……如果彩子沒猜錯的話。”彩子有些遲疑,或許是因為那支煙,她的表情有點古怪。

   “是的,確切地說,是杏奈在看到千尋主演的《裁決》之後,才開始宣布復出,並做了那個《狂宴》的企劃的。”西川佑香厭惡地皺了皺鼻子,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然後她忽然開始對著空氣大喊,“喂,岡本你這家伙,我要說那些事情了,如果你或者社長或者誰覺得不該說,就現在做決斷,我這個吸了迷幻劑的女人可不會等你哦,哈哈哈……”

   說完這句話她停下來,表情一下子變得有點緊張,似乎在等著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很久之後,什麼都沒有。

   所以她又開始歇斯底里地大笑,然後,她分開了雙腿。

   一股晶瑩的水流隨之高高噴濺起來。

  

  

   53.新感覚!目と耳で貴方を欲情させる淫語の嵐

   (新感覺!用眼睛和耳朵給你情欲的淫語風暴 番號SDMT-864)

  

   【Day 5(木),17:40】

   “佑香姐你……”彩子被西川佑香在大笑之後毫沒來由地突然潮吹驚呆了,甚至沒顧得上擦去被濺到臉上的淫水。

   “剛才我覺得自己會死掉,所以就無法控制地忽然高潮了。”西川佑香選了個舒適的姿勢躺下來,把雙臂高高舉在頭頂伸了個懶腰,用一種好像喝醉酒的聲音說,“女人的身體真是奇怪呢,誰知道如果真的快要死掉時會怎麼樣。”

   “他們……岡本導演或者社長他們……在監視佑香姐嗎?”彩子皺了皺眉毛,“如果佑香姐要說出什麼他們不想讓佑香姐說的……”

   西川佑香被彩子的神情又逗得咯咯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笑話,邊笑,邊捏起拳頭放在自己太陽穴邊,嘴巴里發出“砰!”的模擬聲,同時把拳頭張開,做出個模仿爆炸的動作。

   “大概就這樣,總之是在上次狂宴之後其實我是陪繭一起上手術台的,只不過繭是去切除腦白質,而我,是火先生要求那位神秘的土女士在我腦子里裝了個可以遙控的小東西,不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哈哈,畢竟我這個女人知道他們的事情已經太多了。”西川佑香貌似漫不經心地說著,“當然,只要我乖乖地繼續閉上嘴巴做他們的搖錢樹、星探和高級性奴,這個小東西就等於根本不存在。不過想到自己隨時可能在下一秒就腦袋開花,還是蠻刺激的,哈哈……”她說著,忽然一翻身坐起來,把彩子的身體壓住了。

   “我受不了了,彩子,和我做愛。”她貼在彩子的耳朵邊說,聲音更迷離也更瘋狂了,“如果你想要給杏奈復仇,就在我高潮的時候殺掉我就好……繩子,刀子或者我包里那把左輪手槍……我不會反抗的,對我來講,現在死掉比作為那個什麼金女士的寵物參加狂宴要好多了。”

   彩子沒說話,只是揚起頭任由西川佑香濕淋淋的舌頭在她頸間肆意舔吻,同時把她的頭抱住了。

   “繭……阿繭……是你嗎?”吻著吻著,西川佑香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把眼睛眯起來,含糊地問。

   “嗯。”被西川佑香壓在身下仰面朝天的彩子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睜著眼睛,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任由身上壓著的女人用一個膝蓋頂開她的雙腿,然後把自己的陰蒂壓在她的陰蒂上,開始不要命地摩擦。

   彩子發出了低低的哼聲,而西川佑香的胸腔里則開始傳出一種有如拉風箱一般的呼呼聲。

   這樣也就摩擦了三分鍾左右的時間,她就忽然如一條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住了彩子的身體,再一次噴出一股股的淫水,在她們身體交合處的地板上流了一大灘。

   “喂,彩子啊,你說如果把我關在一個玻璃箱子里,讓我不停地潮吹,我是會先脫水死掉,還是最後會被自己的淫水活活溺死?”身體放松下來的西川佑香用一種古怪的語氣問,似乎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不過至少已經記得了身邊的女孩是誰了,所以,她頓了頓之後又補了一句,“說起來真要感謝杏奈那家伙,這種煙真是好東西,剛剛想著阿繭,就好像彩子變成了阿繭一樣……不過,對不起。”

   “沒關系的,”彩子依然平躺著,只是四肢都無力地伸展開了,似乎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剛剛彩子也把佑香姐當成杏奈了,在高潮的時候,彩子甚至聽見杏奈對我說話了。”

   “是嗎?那家伙對你說了什麼?”

   “杏奈說,她切腹的那部視頻,是她自己作為主角的狂宴。”彩子說,“另外她還對我說了一個我聽不懂的詞。”

   “哦?是什麼?”

   “眼睛。”

   “眼睛?哈哈,眼睛!”

   西川佑香忽然又咯咯地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54.會員限定緊縛(秘)倶楽部(MXSPS-265)

   (會員限定秘密緊縛俱樂部 番號MXSPS-265)

  

   【Day 5(木),18:00】

   “吸了這種煙之後做愛是件超級爽的事情,每次這樣都會覺得非常盡興,而完事之後頭腦也會變得很敏銳,會有很多的點子出來,杏奈說‘螢’這個代號就是她第一次嘗試這種煙之後的成果。”西川佑香給自己和彩子分別倒了杯白蘭地,然後重新坐在了彩子對面,“在那之後,會有一段超級冷靜也清醒的時間,然後就是下一次的高潮,讓人幾乎魂魄離體的那種,所以……”她吸了口氣,咕咚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如果彩子不介意,我想利用這段清醒的時間先給你講講那七個人。”

   “好。”彩子端端正正地坐著,活像個坐在教室里的乖巧女學生。

   “一周有七天,一般都是從星期日(日曜日)開始的,而這七個人里,日先生(Mr. Sunday)也是這七個人里的核心,是聚會的召集者,也是最神秘的人兩個人之一。我們誰都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他的身份和名字也是被禁止談論和猜想的話題。我只是在某一次陪著社長歡愉之後,才聽他偶然說起過‘他和太陽一樣不可直視,只要他說一句話或者動一個念頭,我們五個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切腹’之類的話,所以我知道他是個我們沒法想像的大人物。”西川佑香說,“召集者,這也是他在七個人中的身份。”

   “召集者……身份……”彩子重復了一句。

   “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身份,也對應他們不同的癖好,就如同你知道的木先生是畫家,而火先生,也就是我們的社長大人是美食家一樣。”西川佑香接著說,“這七個人里只有一個人的身份與眾不同,就是代表星期一(月曜日)的月曜。說是先生,可我們甚至連他的真正年齡和性別也不知道,時老時少,時男時女,就像月亮一樣隨時在變化。可無論如何,他是七個人之中地位最超然也是最受日先生尊敬的,因為他的身份是‘客人’。也就是說,他在七個人里是召集者日先生唯一的真正客人,起碼曾經是這樣。還有,據說他也是七人眾里唯一來自西方的,還曾經和日先生共同作為一次以美食為主題的拍賣宴會的特邀嘉賓,對,就是現在的金女士牽线組織的那次。”

   西川佑香把美食兩個字說得很重很慢,但彩子的眼神有點迷離,似乎根本沒有認真聽。

   “接下來是星期二(火曜日),這位火曜先生(Mr. Tuesday),也就是你和我最熟悉的熱火株式會社的社長先生,七人眾里美食家,大名叫做炎谷正太郎的那位,他的愛好是捆縛,調教和美食,曾經他做執事的那次狂宴上,他的玩具不是活著參加的,而是坐在大盤子里,被做成了一道叫做‘滴水觀音’的蒸菜,據說他在很久之前為了那道菜分別讓不同的團隊試驗了若干次才成功……他說自己是個善良人,哈哈?”西川佑香表情扭曲地說,“不過很好笑的事實是,剛剛我說的日月相會的那次拍賣會上,我們國家接到邀請函的是日先生,而日先生選了當時的金先生隨行……可見在這個圈子里,他這個美食家可能還是不入流的……嗯,等說到他的時候再說吧。”

   “好。”彩子點了點頭,大概是在昨天看過西川佑香‘吃東西’的場面之後對火先生的那些癖好有了些抗性,她只是用一口白蘭地壓住了反胃的衝動而已。只是,她沒敢再張口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抿著嘴唇聽著西川佑香說下去。

   “嗯,下面的是星期三(水曜日)了,也就是七人里面脾氣最差的水先生(Mr. Wednesday),這個據說在大海上漂了很多年的老頭子脾氣很壞,哦,當然和日先生在一起時除外。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據說他的很多朋友都在幾十年前的戰爭後被吊死了或者在戰敗時玉碎了。他在七人里的身份是收藏家,最喜歡收藏的是各類由女性肢體制作的擺設……小到分別由女人頭發,陰毛和腋毛繡成的孔雀圖,大到他家的沙發座椅等所有家具,還有他從月先生那里得到的來自意大利的人頭骨吊燈和某位納粹將軍制作的人皮台燈。”說到這里西川佑香抖了一下,“繭的手就是他買下的,一只手做成了筆架,一只手做成了香托,雖然他沒說,但我有一次去他的別墅里服務的時候看到過。順便說,那老家伙其實是不舉的,我也只有裝成死人時,他才能用那根軟雞巴在我身上摩擦射精。對了彩子,說起來,木那副用杏奈作為核心人物的《切腹女子高生》也是這位收藏家的藏品之一,我記得彩子說過曾經陪著你的援交叔叔看過那幅畫的,當時我九說你看過的是贗品,因為如果你看到的是真品,估計你自己也就變成那個老東西的收藏品了。”

   “佑香姐……能認得出那是繭的手嗎?”彩子問,仿佛並不關心西川佑香後面的那些話似的。

   “當然,我最熟悉她的身體,她的每個指關節乃至每個指甲的形狀,每個小小傷疤我都記得……彩子你真是可惡,總是關心這些不該關心的事情!”西川佑香煩惱地揮了揮手,然後再次摸出了兩張卷煙用的水松紙來,倒了不少粉末在上面,麻利地卷成兩支新的卷煙,不由分說推給了彩子一支然後命令道,“陪我一起吸掉,這是對你的懲罰。”

   彩子沒有說話,乖乖地叼了那支有著豬油和其它味道混合的煙,讓西川佑香幫她點燃了。

   “星期四(木曜日),木先生(Mr. Thursday),總是自詡為天才的畫家荒木誠,慕殘癖,在緊縛方面和炎谷社長是同道中人。彩子看過很多他的畫了,對了他還畫過一些把女人作為食物,家具,盆景之類的畫,還畫過一張滴水觀音圖送給過社長,就這麼多。”西川佑香顯然不想多討論這位畫家,沒等彩子反饋就自顧自地說下去,“本來下面應該到星期五了,但因為那先後的兩位都是和咱們關系最緊密的人,所以我把他們兩個放在最後,所以……星期六(土曜日),也就是從前這七人里面唯一確認是女人的土小姐,自稱是叫做土屋沙耶子的女人,那個連做愛時也帶著口罩,只露出那雙可怕眼睛的土屋沙耶子博士,也就是給我和繭做手術的那個女人。”

   “博士……她在七人里的身份嗎?還是她真的是什麼博士?”或許是因為抽了第二支“煙”,五十嵐彩子的聲音忽然有點顫抖。

   “兩者都是,至於她的專業,據說是心理學之類莫名其妙的學科吧。”西川佑香低低地咒罵了一句。

   彩子卻沒說話,只是大口吸著手里那支“煙”,似乎想把所有那些致幻的毒素全部吸進身體里去。

   “佑香姐,說說關於星期五的事情吧,我想這才是你最想說的。”

   好半天之後,直到她把那支煙完全吸完,彩子才說。

  

  

   55.ー鬼イカセ

   (鬼來了 番號RECA-72)

  

   【Day 5(木),18:20】

   “星期五(金曜日),現在的那位金女士(Ms. Friday),其實我對她沒什麼了解,畢竟她只是在差不多一個月前才正式決定接受日先生的邀請加入七人眾的。關於這女人,少數幾件為我所知的事情是:其一,這女人年紀不大,很有錢,據說曾經是某個阿拉伯石油大亨的遺孀;其二,似乎在暗網有比較大的影響力,日先生和月先生相遇的那次拍賣會就是她受那個把自己的身體作為拍賣品的拍賣師委托組織的;其三,她和金先生從前可能認識,但據說在那次宴會之後她成了金先生的秘密情婦,並在金先生身故之後得到了數量極為可觀的資產,與她自己本就有的財產加起來,甚至重要到連日先生都需要請其成為座上賓的地步。此外……”西川佑香頓了頓,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據說這女人身體上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也是這女人曾經最吸引金先生的地方。”

   “是什麼?”彩子問。

   “我只能說我不知道,哈哈。”西川佑香聳了聳肩,她的臉又開始一點點變成興奮的暈紅顏色了,“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真的是不為人知的話,怕就只有死掉的人才能真正知道。所以彩子不如換個問題,比如問問我那個已經作古的金先生(Mr. Friday)的癖好是什麼。”

   “嗯。”彩子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忽然罵了一句,“佑香姐你真可惡,從見到彩子的第一天始就總是說這樣真假莫辨的鬼話,彩子現在好想……好想給佑香姐一個耳光。”

   “哈哈,好啊。”西川佑香哈哈笑著把頭湊到彩子面前,“彩子想打就打好了。”

   彩子眼睛定定地把手揚起來,但是沒有削下去。

   “彩子的樣子好可愛,弄得我又想和彩子做愛了,這次我想我會是和彩子本人做愛,而不是想像里的繭,剛才和我做完之後,她走了。”西川佑香抬起一只手捏了捏彩子的臉蛋,彩子似乎想把抬起的那只手放下來,但是被她用另一只手架住了。

   “不過在那之前,”西川佑香眯起眼睛,用她那種常在AV演出里露出的那種淫賤的痴女樣子說,“還是請彩子聽完關於金先生的那點事吧,雖然不多,但是和杏奈那家伙的死有點關系……畢竟我們倆太放肆,都已經抽了兩支這種煙了,所以說不定……說不定一會兒你或者我就身體不支死掉了……在那之前……”

   “那……請告訴我,佑香姐,請告訴彩子吧。”彩子說,她的臉也開始泛紅,而西川佑香的臉此時已經紅得快要滴出水來了,而她的大眼鏡也變得迷迷蒙蒙的。

   “可是我的頭被那該死的煙弄得好暈啊,或許只有誰給我狠狠一耳光才能讓我清醒一點點,這樣我或許可以……想起一點點來。”西川佑香雙眼迷離地嗤笑著,一絲黏糊糊的涎水從口角垂下來,同時她把臉夸張地側了側,並且把架著彩子胳膊的手放開了。

   “佑香姐你太可惡了!”彩子又罵了一句,一巴掌揮下去。

   “啪!”一聲脆響,西川佑香的頭被打得朝一邊偏過去,可她卻笑起來了。

   “哈哈哈,這樣才對,這樣直爽的彩子讓我越來越喜歡了……”她甚至沒有把頭正過來,就這樣偏著頭說,“三個月前,一位叫做金田亨的大老板因為過度疲勞長久失眠突發腦梗塞突然身故了。彩子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在上流社會的那個圈子里,沒幾個人不知道這個富可敵國的大老板的。這位金田老板生前是個很聰明的人,一輩子最善於做的就是用錢生錢,還有人傳說,他除了自己的事業之外,其實也是在用自己的名義為某些真正的大人物打理資產來著……當然,死無對證,我們能知道的是他的葬禮很隆重,不但是不少財團門閥,連一些大政治家也曾經偷偷也去過他靈堂吊唁來著。”

   說這些話的時候西川佑香始終保持著那個頭被打得偏到一邊的姿勢,黑色的長卷發遮住了半張臉,顯得很古怪。

   “誒,我又開始說不相關的話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似乎想嘆口氣,但卻又挨了對面的彩子一耳光。

   “可惡,佑香姐請……請不要……再這樣了!”彩子的罵聲顫顫抖抖的。

   這次彩子是用手背向上削的,力氣也就比剛剛更大,打得西川佑香的頭向反方向揚起來。

   “彩子好有力氣……打得我都發春了……連乳頭都硬起來了,我啊,我真是……太賤了,哈哈。”西川佑香笑得渾身發顫,“我想起來了……七人眾里作為‘力量’的金先生,那位原本不得已挑了我做他當執事的那次狂宴的人形的金先生,似乎也是在金田老板去世前一天莫名其妙地死掉的,彩子……覺得是不是很巧?”

   “佑香姐,你是說……?”

   “我也不知道我說了什麼,哈哈,現在我就是一個吸食致幻劑過量,在被不停扇耳光之後開始發騷的瘋女人而已……”西川佑香把頭正過來,用力張大眼睛看著彩子說,“彩子啊,其實我始終不覺得我會有杏奈的那種武士一樣的眼神,但是說起來,我覺得自己的眼睛和杏奈還是有點像的,起碼比千尋像得多。”

   說到這里她停下來,邊咧著嘴笑邊朝彩子揚了揚下巴,甚至撥開了一側的頭發,把已經顯出紅腫掌印的臉頰露給彩子看。

   彩子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抽了西川佑香一耳光,但是比之前兩次輕多了。而西川佑香則馬上把臉回正,重新露出剛剛被彩子打過的那半邊臉,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大口喘著粗氣。

   “可惡!請快點清楚地說下去!”這次彩子再次狠狠地甩過巴掌去,似乎有些忍無可忍了。

   “這才對……臉有點麻木,剛才那一下力氣不夠大,所以一點感覺也沒有。”西川佑香依舊笑著說,臉蛋卻已經腫脹得有點變形了,“其實木先生做執事的那次原本想選的是杏奈,畢竟那家伙太耀眼了,所以木那樣的男人其實很是想把她收入斛中的……他曾經和杏奈睡過的,用那些緊縛片和切腹片的美學顧問的身份,但是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駕馭她,讓她成為自己的玩物……當然,他不甘心,光是我陪她的時候,她就讓我扮成過杏奈好幾次,如果彩子仔細看,就能發現那副切腹的女子高生圖里,至少有兩個女學生是用我為原型的。他之所以有點猶豫,害怕自己非但不能征服杏奈,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被那家伙當成玩具戲耍。正好那個時候,杏奈這家伙的潮吹特技就像條鲇魚一樣把整個AV界都攪動起來了,所以社長也不大願意讓杏奈在這個時候就退場,另外,那位金先生也覺得她的價值不可估量,還可以創造出更多的價值來。因此社長才刻意安排了繭和木先生的會面,後來的結果你知道的……”

   說到這里西川佑香喘了口氣,同時撩起了另一邊的頭發把臉頰露出來。

   彩子沒說話,只是緊緊咬著嘴唇,再次一巴掌抽過去。

   西川佑香心滿意足地吸了口氣,用手背把嘴角的血擦掉了。她似乎看出了彩子想要道歉的樣子,於是搶在彩子前面就開口,“但是到了金先生做執事的時候,整個事情已經不同了。杏奈那家伙已經站到了這個行業的對面,化身為那個給他們帶來了不小困擾的‘螢’……雖然杏奈所做的對他們來說未必算的了什麼,他們只是花了些錢,順勢而為地做了一些事情,就把杏奈推到了許多她想要保護的人的對立面,反而受到來自她們的傷害,甚至深深陷入痛苦抑郁之中,但是這依然讓他們很苦惱,因為隨著杏奈的堅持,逐步地有更多的人加入了杏奈的隊伍里,甚至開始有些人暗暗捐助她……這大概讓他們終於有點害怕了,所以……”

   “不……”彩子臉色難看地不停搖頭,“杏奈的性格,不可能會屈從於他們的,如果是的話,她切腹時就不會……”

   “就不會有那樣始終不變的眼神,是嗎?”西川佑香咯咯地笑起來,然後她的聲音就冷下來,一字一頓地說,“可是彩子別忘了,社長他們手里……有千尋啊。”

   “佑香姐是說……早乙女前輩的拍的那一部……?”

   “其實千尋自己並不知道拍的是什麼,她的劇本里,只不過是個借了高利貸被丈夫撞破因此被通知要離婚的女人而已,只是台詞寫得很模糊。社長說這是金先生從土屋博士那里學到的叫做心理暗示之類的手段,說是這樣的台詞給不同的人看到了就會有不同的效果,”西川佑香說,“比如當把這個拿給已經拒絕過狂宴邀請的杏奈看的時候……果然,那家伙很快就拿著自己的企劃來找社長和岡本了。”

   “杏奈姐就會認為這是公司在警告自己,如果不按他們的要求去參加那次狂宴的話,他們就會讓早乙女前輩替代杏奈,而以早乙女前輩的性格,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說不定就會直接……”彩子狠狠抓了抓自己的栗色頭發,“可是……難道……不可以向早乙女前輩求證嗎?”

   “說起來……”西川佑香拉長了聲音說,“千尋自己都很後悔,如果不是因為她在那之前因為不堪忍自身的窘困和公司的不斷打壓,甚至在拍攝里流了產,所以和杏奈大吵了一架,然後搬出了杏奈的居所回到公司宿舍去住,因此和杏奈斷了聯系的話……”

   “難怪後來始終沒有看到過她們再一起出現過,甚至在杏奈切腹的時候都……”

   “這怕是杏奈那家伙最遺憾的一件事吧,但是因為不想千尋傷心,她在拍攝之前錄制那段訪談的時候都沒有提起半句。”西川佑香嘆了口氣,“還有,彩子猜得沒錯,從那次分別之後,千尋再也沒和杏奈再相見過,直到她看到杏奈那部也叫做《狂宴》的作品。而後的不久,瀕臨崩潰的她就主動要求去拍那部叫做《神孽》的真人秀,然後……她死在里面了,在受了很多虐待,甚至連大腿都被洞穿活活釘在椅子上之後,她自己割開了手腕,然後切腹,最後被人把頭一點點割下來……彩子你猜得沒錯,那是真正的真人秀,里面的內容完全都是真的。”

   說到這里西川佑香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良久,房間里就只有這兩個對坐的女人的呼吸聲,直到彩子顫抖著小聲問,

   “佑香姐……明明……是都知道的,是嗎?”

   “彩子你說什麼?”

   “這一切,佑香姐明明是都知道的,對嗎?”彩子又問了一遍,這一次她的聲音大了一點。

   西川佑香沒有說話,只是換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又開始用那種“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眼神盯著彩子看。

   只是她的臉已經變得通紅,眼里滿是血絲,額頭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

   “杏奈切腹的時候,佑香姐就在拍攝現場對吧,是佑香姐幫杏奈把那把刀綁在手上的,也是佑香姐坐在杏奈身邊,幫她把刀推進小腹的對吧……”彩子接著問,她毫不示弱地仰起臉盯著西川佑香看,身體開始顫抖,也開始搖晃,但是她的問話卻沒有停,“佑香姐因為繭的事情生她的氣不要緊,把她切腹的刀換成真的讓她死在片場里也沒關系,甚至因為害怕腦子里的炸彈爆炸所以不和杏奈姐說實情放任她去送死的選擇也可以被理解……可是……起碼應該給她一點點安慰的,一點點也好……哪怕一切都不能改變,起碼應該讓她和千尋再見最後一面,或者哪怕給她們彼此傳個口信才對,不該讓她帶著遺憾死掉的,杏奈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是帶著遺憾死掉的……這是……不能被原諒的……佑香姐你,你簡直太……太可惡了!”

   說到最後,彩子猛然揮手,一下子橫著打向西川佑香的左臉頰。

   只是這次她不是空手的,而是死死抓著那個裝滿煙蒂的大玻璃煙缸。

   里面的煙蒂一下子散落在地上,而被擊中額角的西川佑香也如那些煙蒂中的一個一樣毫無聲息地仰面朝天倒下了,甚至連眼睛也來不及閉上。

   “混蛋,可惡,為什麼死的永遠不是你……”彩子尖叫著騎上了西川佑香身體,再次把那個已經染血的煙缸高高舉起來,試圖一下子砸爛西川佑香的腦袋。

   可她的手卻停在半空中了。

   握住她手腕的是西川佑香的手。

   “為什麼死掉的永遠不是我這賤貨?因為我還有活下去的願望,我說過了,這是人的本能。”這個額角已經出血的女人冰冷地說,“當然,想死可能也是本能,只不過我和春原杏奈、早乙女千尋那些笨蛋不一樣,我不會把這種本能指向自己,而是把刀尖向外,用在別人身上。”

   西川佑香說著,捏著彩子手腕的手再一用力,那個玻璃煙缸就脫手落了下來,掉在她們身邊不遠處的地方。而與此同時,這女人身上不知那里來的力氣,竟然一翻身反把彩子死死壓在了身下。

   “說了這麼多,我還沒有告訴彩子金先生的那個癖好到底是什麼,現在我不妨現場演示一下,讓彩子可以親身體驗體驗。”她面容扭曲,用陰惻惻的語氣說,然後就不由分說伸手按在彩子臉上,拇指和食指分別向上下兩側扒開彩子的眼皮,然後朝著彩子張皇的眼睛,伸出舌頭舔了下去。

   彩子發出了一聲絕望而恐怖的尖叫。

  

  

   56.拘束椅子

   (拘束椅子 番號DDT-235)

  

   【Day 5(木),19:00】

   彩子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用那種叫做“M式開腳縛”的姿勢牢牢綁在椅子上了。她的左手腕和左腳腕,右手腕和右腳腕分別被麻繩緊緊綁縛在一起,這讓她的會陰部位完全地坦露出來。

   當然,她早已經被扒光了,而且一根硬東西此刻正在她陰戶里進進出出地肏干。與此同時,一對碩乳也在她眼前不停地上下搖晃,雙乳中間是那枚黃水晶的螢火蟲吊墜。

   那是帶著假陽具的西川佑香。

   彩子無法知道那根粗大的假陽具實際上是三頭的,除了正在狠狠肏干她的那有著雞蛋大小仿真龜頭外,另外兩個硅膠頭則都固定在西川佑香自己的身體里,其中那個稍顯短小的橄欖型凸起正在她陰道里不停震動,而那較長的,仿佛蠍子尾巴一般的七枚大小不一的拉珠則滿滿堂堂地塞在她的屁眼中。

   彩子只知道這個正在干她的女人似乎發了狂,抽插得格外用力,連同她身下的椅子都在不停地咯吱吱作響。

   她本能地掙扎,試圖搖動身體,但是因為身體被牢牢緊縛而失敗了。然後她張開嘴,一口咬住了面前的其中一只乳房,發狠地要把對方的乳頭咬掉。可她這才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以至於她拼盡全力地一咬也只是讓西川佑香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而已。

   “如果彩子真能把我的乳頭咬下來吃掉也不錯,那樣彩子就成熟了,終於也學會吃肉了。”她咯咯笑起來,索性把半個乳房都壓在彩子臉上,“說起來,彩子真是個尤物,只有用一個男人的姿勢來肏彩子的時候,才能真正體會這有多爽……特別是想到這樣可愛的彩子就要替我在狂宴上做為人形,最後被蹂躪死掉的時候。”

   她邊大幅度地抽插著,邊如同傳說里絡新婦之類的女妖怪一樣,呻吟著在彩子的耳邊說。

   “不過,彩子說得對,其實不該讓人帶著遺憾去死的……彩子做為狂宴的主角,自然可以滿足一個願望,但是我想彩子想要的可能不只這些,所以最後的這點時間,你盡可以問我,我也都會告訴彩子,不會再隱瞞了。”

   “你們……不怕……我……”彩子費了很大力氣,在掙脫開西川佑香那悶在她口鼻間幾乎要讓她直接窒息而死的大奶子,斷斷續續地說。

   “怕你什麼?在狂宴上不聽話或者自殺嗎?像我建議你的那樣?”西川佑香咯咯地浪笑起來,“真是天真的孩子呢,那些只是試探你的想法而已。那七位可都是大人物,何況還有土屋博士那樣的心理學家在,難道還沒辦法你這樣的小女孩乖乖地聽話?”

   彩子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而西川佑香抽插得更用力了,時而重重地把那根碩大的仿真陽具直插到彩子身體的最深處,讓那兩個仿真睾丸撞到女孩的會陰為止,頂得她小腹中心那一條都稍稍隆起來,時而又抽出到幾乎完全拔出的狀態,搖動胯部,把用那個仿真龜頭在彩子陰道口最敏感的那一圈挑逗摩擦。

   或許彩子是被她的性技征服了,又或許是被她剛剛的話打擊得一點斗志也沒有了,總之她終於放棄了所有抵抗,開始如痴女一般放浪地呻吟。

   那種叫床聲咿咿呀呀地,夾雜著劇烈的喘息和淫濡的口水聲音,同樣混在一起的還有她的陰道被活塞般抽插時發出的撲撲的氣體聲,滋滋的水聲和啪啪的皮肉撞擊聲。

   很快,這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孩就激烈地潮噴了。

   西川佑香把陽具從彩子身體里拔出來,卻任由另外兩頭依然插著自己的陰道和肛門,如同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就那麼弓著腰跪下來,雙手胡亂地揉著自己的奶子,滿臉陶醉地把彩子噴在身上和地上的東西吸溜吸溜地舔舐吞下。

   “杏奈同意成為參加狂宴,那她的願望是什麼?讓早乙女前輩徹底擺脫公司的控制以及對公司的債務,成為真正自由的女人嗎?”

   在回了很久的氣之後,彩子終於問。

   “是的,完全正確。可惜……”西川佑香爬起來,岔著腿坐在彩子腳下,如一個男人一般用手套動著雙腿間那個假東西,“彩子剛才讓我太舒服了,一會兒咱們應該交換下,換你來干我。如果是彩子的話,一定會干得我絕叫升天的……”

   “可惜什麼?”彩子冷冰冰地打斷了西川佑香的絮叨。

   “可惜即便那家伙的願望能夠實現,追悔莫及的千尋一樣會選擇自殺的。”西川佑香有些不耐煩地說。

   “你這樣說,意思就是杏奈的願望其實沒有實現。”彩子的聲音異常平靜。

   “對啊,因為那次狂宴根本就沒成功舉辦啊,因為金先生的意外死亡,這次狂宴被一直推遲到了明天晚上,也就是彩子你即將成為玩具的這次。”西川佑香的語氣輕飄飄的,“所以千尋還是受公司安排的,她死在《神孽》里得到的所有撫恤終於把她依照合同欠公司的債務一筆勾銷了,當然她自己不知道,她還以為那些錢是用來把那包括杏奈之死的三部曲的版權買來公開用的,不過一死萬事休,這些事情也不勞她操心了,解脫了,總是好事……”

   “為什麼?”彩子簡單地問了三個字。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三部曲不能公開?太簡單了,我記得我說過的,因為那三部曲里有千尋在,而千尋是屬於公司的。”西川佑香說,“如果金先生沒死,杏奈如願讓千尋自由,那或許這三部曲還有在公司意外渠道公開的可能性,可惜,天不遂人願。”

   “為什麼狂宴沒有舉行,杏奈卻還是死去了?金先生到底想讓杏奈在狂宴上做什麼?”

   彩子的聲音很空洞,但這次她終於把問題問全了。

   “做他喜歡做的事情,去舔杏奈的眼睛。”西川佑香語氣有些嫌惡地說,然後用更為嫌惡的語氣補充了一句,“挖出來以後的,這樣他可以含在嘴里舔。”

   彩子沒有說話,仿佛已經死掉了一樣,只有她被緊縛的乳房的上下起伏證明她還是活著的。

   這似乎讓西川佑香有些尷尬,所以她繼續干巴巴地說下去:“原本參加狂宴的也只是杏奈的一顆眼球以及她自己挖出眼睛的這段視頻而已,他們那些膽小鬼,居然誰也不敢明著對杏奈說要求她去死,所以只是計劃在錄完這視頻後通過不及時的救治讓她死於感染之類的。”

   “把刀換成真的,是你的主意?”

   “算是吧,社長總是覺得杏奈是個可怕的家伙,因此有點擔心自己挖出一只眼睛的她會用一種可怕的方式如惡鬼一般繼續活下來,因此在那個時候就反復地通過岡本對我說當初選擇繭做為木先生的玩具完全是因為她無論如何接受調教也沒法向杏奈這樣噴水,所以不得不被公司淘汰的緣故。金先生也默許了這個決定,甚至換了工作人員的衣服混在了攝制現場中做觀眾。”西川佑香說著,這時她的手已經不再去擼那根假雞巴了,“當時公司其實也做了兩手准備,如果杏奈發現那把刀是真的之後沒有覺悟,就暫時取消拍攝,然後換成道具刀重新按照原計劃來,而如果她有了死的覺悟,就在她死掉之後再挖出她的眼睛。甚至,為了做出她是自己活著挖出眼睛的效果,還特地做了一張她的面具來著,可惜最後沒有用上。”

   “給我看。”彩子的話機械而冰冷。

   “看……看什麼?”

   “杏奈《狂宴》的後半部分,你剛才的話告訴我,事實上,杏奈是在切腹之後終於完成了她答應你們的那件事的。”

   這次西川佑香沒有回答她,只是一下子把那根沾滿了她的淫水和糞便的假陽具從身體里拔出來隨手撇在一旁,然後在絕叫里劇烈地潮吹了。

   她的牝戶劇烈地抽動著,小腹也劇烈地一下下收縮,一股股水高高濺出來,如一只拼命吐絲的蜘蛛,又仿佛要把自己完全榨干一樣。

  

  

   57.憧れの銀行員

   (憧憬的銀行職員 番號DCOW-039)

  

   【Day 5(木),19:30】

   “這樣的名場面,自然要用大屏幕看才過癮。不過在那之前,彩子先來猜猜我那部《天誅》的含義吧。”喘息著休息了許久,西川佑香才好整以暇地站起來,肆無忌憚地赤裸著下身去拿起遙控器把投影幕布放下來,“我越來越覺得彩子是個很敏銳的女孩子,所以我相信彩子能猜得到。”

   “隱喻,宣告和詛咒。”彩子冷冰冰地說,“你在櫃子里找到的那把槍隱喻的應該就是這個殺死杏奈的計劃,而你是執行者。你拿到槍出去又回來,代表那段時間你是去殺人了,這是在隱喻你將成功地用這個計劃置杏奈於死地,用你認為可行的方式為繭報仇,但你也知道最後你自己也逃不出那些人的手心,最終你也將可笑地死在某次狂宴上,所以才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聽到結局後吞槍自殺的黑色幽默結局。就像你說的,有些電影是先拍結局的,你做主角的這一部,是三部曲的最後一部,是你殺死准備杏奈的宣告,也是對你自己可悲命運的詛咒。我想,你或許認為這種任命的態度能讓自己像母狗一樣在社長他們胯下多活一陣子?”

   “啪,啪,啪!”西川佑香歪著腦袋鼓了幾下掌,隨即抬手把脖子上吊著黃水晶螢火蟲吊墜的銀鏈子摘下來,俯下身給彩子戴上。“很棒的推理呢,名偵探五十嵐彩子小姐,作為獎勵,我把這個送給你,早就說過,如果有一天彩子作為主角出鏡的話,我就把這個給你當禮物,這可是我從杏奈切腹的現場拾取的戰利品呢……可惜,留給你發揮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的狂宴應該就是你最後表演的時間。補充一點,那把槍是真的,我也真有打算如果有一天我逃不掉命運,就干脆選擇痛快地朝自己太陽穴轟一槍,所以當時拍那個場面時我發春了,結束之後就直接拉著攝影師把他強奸了。”

   說到這里,她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巴,然後轉到了彩子的身後。

   “不過現在的主角不是我,而是彩子的偶像,那位有著潮吹體質和武士眼神的名女優春原杏奈,所以彩子要好好看,不可以把眼神轉開哦。”她用甜膩膩地聲音在彩子耳邊說,隨手按了一下遙控器。接著她把遙控器丟掉,用兩只手從後面把彩子的頭固定住了。

   投影幕上,春原杏奈側躺著,黑頭發幾乎把臉完全蓋住了,只露出來一只有些蒼白的耳朵。她那身白衣已經血汙斑斑,身下的草席子也汪著一大灘黑紅的血。那條白絲絛依舊緊緊纏在她的左手上,把她的手和那把她用來剖開自己小腹的喪禮刀緊緊綁在一起,而她的右手保持著向前伸出的姿勢,染滿黑紅色屋血的小腸被她纏在手腕上之後再握在手里,從小腹上裂開的傷口里直直地扯出來。

   她還在呼吸,甚至還在虛弱地呻吟,照相機的快門聲音在她身邊不斷地咔咔響著。

   這是五十嵐彩子曾經在筆記本電腦上看到過的場景,現在通過投影幕放出來,就顯得更為震撼了。

   圍觀並拍攝杏奈切腹的工作人員有五六個,但是誰也沒有上前,而是都和這個血淋淋的白衣女人保持著稍遠的距離,仿佛在等著她就此斷氣一樣。

   可杏奈在保持這個姿勢將近五分鍾後,仿佛是蓄積了足夠力量一樣,竟然又開始動起來。她松開了握著腸子的右手,手掌撐在席子上,用盡全身的力氣,似乎想讓自己重新坐起來。但可能是她的力氣已經幾乎耗盡,也可能是那只沾滿了血的手掌太滑的緣故,她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這讓她發出了更為痛苦的呃呃聲音,伴隨著無力的咳嗽和拉風箱一般的喘息。

   而她的嘗試也讓那些圍觀的人發出了竊竊的議論聲音,夾雜著一聲聲的驚嘆。

   “那個……春原小姐,需要幫助您……結束嗎?”依然是岡本的聲音,吞吞吐吐的,後面的幾個字低得像蚊子哼。

   “不……不要……這不是……企劃里的……我還沒有……”血泊里的杏奈發出了悶悶地哼聲,斷斷續續語焉不詳,“不過……請幫我……坐起來……”

   一時間,岡本不再說話,所有的竊竊私語也都停下來。

   “呃……咳咳。”血泊里的杏奈又掙扎著嘗試了兩次,依然爬不起來。她右手的手掌已經在席子上留下了四五抹長長的血痕來。

   “幫……幫幫我……晶……”她伏在地上喘息著說。最後一個字說得很含糊,但被綁在椅子上的觀眾彩子顯然聽見了,於是試圖抬頭去看站在她身後的西川佑香。

   但後者的兩只手死死地把她的頭固定住,強迫她只能對著大屏幕。

   等到那個用兜帽遮住面目的,曾經幫助杏奈綁好切腹刀並完成切腹的那個工作人員重新出鏡,跪坐在杏奈身後,扶著她的肩幫她起身重新回到跪坐的姿勢然後馬上起身轉頭跑著離開時,無法掙脫的五十嵐彩子恨恨地罵了一聲“婊子!”

   “睜大眼睛好好看,這可是杏奈最後的演出呢。”西川佑香死死把住彩子的頭,用那種甜膩的聲音說。

   她的聲音把音箱里傳出的杏奈那聲虛弱的“謝謝”蓋住了。

   但馬上,所有的聲音就都消失了。

   鏡頭推近到杏奈那張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她用盡全力抬起頭,睜開眼睛朝鏡頭笑了笑。然後她就抬起右手,毫不遲疑地把食指直直地插進自己的右眼眼眶去。

   她的身體觸電一般狠狠縮了一下,但是終究沒有倒下去,只是搖搖晃晃的。她蜷起自己的剩余四根手指,讓自己掌心向上虛托著,同時慢慢地轉動著眼眶里的食指,似乎在小心地摸索。隨著她手指的動作,那只眼眶周圍的皮膚古怪地隆起了一點點。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咕咕咯咯”的聲音傳出來,仿佛是用手在某個裝滿黏糊糊果凍的密閉壇子里攪動的聲音。伴隨著這個聲音而來的,是杏奈顫抖的呼吸聲和咯咯咯地咬牙聲音,然後,就開始有旁觀者反胃的嘔吐聲傳出來。

   攝像機的鏡頭忽然快速的轉了一下,拍到其中一個旁觀的工作人員捂著嘴跑進廁所的樣子,但馬上就又轉回來到杏奈的臉上。

   而杏奈原本空著的掌心里已經多了一顆血淋淋但黑白分明的眼球,她正用右手握著它,顫抖但堅決地一點點把那顆眼球後面那些仿佛尾巴一般的組織拉出眼眶來。

   這可怕的場景讓五十嵐彩子也開始干嘔,但她身後的西川佑香卻用雙手卻死死捂住她的嘴,讓她嘔出那些東西只能順著西川佑香的指縫無助地流出來。

   西川佑香自己卻沒有嘔出來,更確切的說法是,她把那些涌到自己口腔里的嘔吐物重新咽回胃里了。

   “我完成……約定了……你們……也要……”杏奈把那顆眼球托在手里,掌心平伸,朝著那個沒有入境的拍攝者說。

   她的眼睛依然睜著,黑白分明,一只在眼眶里,一只在手心中。

   那兩只眼睛的眼神是一樣的。

   但這個姿勢只持續了兩三秒鍾的時間,杏奈的身體就一下子向前仆倒下去,掌心里那顆眼珠也滾落在她身前的地上。

   “死了,他……死了!”一個驚詫的聲音從音箱里傳來。

   “死了?終於死掉了嗎?”另一個聲音。

   最後是來自另一個方向的一聲悶悶嘆息。

   “岡本,去看看。”那個發出嘆息的人說。

   “哈……哈依!”隨著答應,穿著大短褲圓領T恤光著腳的岡本小心地邁過了席子上滾落的那只眼球,遲疑著走近了杏奈仆倒的身體,猶豫了好久才抓起杏奈的右手手腕摸她的脈搏,但卻馬上觸電似的又丟掉。

   慌亂之間,他後退了一步,腳掌恰好踩到了杏奈自己挖出的那個眼球上。那個拖著長長紅色尾巴的黑白球體顯然無法承受這個男人的體重,於是在他腳下發出了一身低低地沉悶破碎聲音。

   仍然被西川佑香死死捂著嘴的五十嵐彩子瞪圓了已經發紅的眼睛,喉嚨里發出了嗚嗚地低吼。

   “社……社長……對不起……我……”岡本的聲音顯出前所未有的慌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卻不敢抬起那只踩著杏奈眼球的腳,仿佛一抬腳就會放出一個可怕的妖怪似的。

   “算了……沒關系了,已經沒用了……”那個被稱作社長的聲音和彩子聽過的經過處理的聲音不一樣,但都帶著濃重的北海道腔。他把鏡頭從岡本身上轉開,然後轉到匍匐在地的杏奈身上。

   她臉朝下匍匐在血汙斑斑的席子,頭發是烏黑的,那身潔白的死裝束除了肩部之外都已經變成了紅色,大概是由於捆扎的緣故,她的雙腿依舊緊緊並攏,那雙光著的腳也沾了一點血,但卻顯得分外蒼白。

   “該死,你們都該死……”在西川佑香放開彩子嘴巴的同時,這個臉上身上滿是自己嘔吐物的女孩就開始邊掙扎邊憤怒地咒罵,“西川佑香,你這樣的賤人才應該成為那些變態的玩具,被他們虐殺在狂宴里才對……”

   “嗯,好啊。”西川佑香滿不在乎地回答了一句。

   可這句話讓五十嵐彩子呆住了,她一下子停止了掙扎,眼睛和嘴巴同時張得好大。

   西川佑香卻依然是那種滿不在乎的樣子,抬起頭朝著屋頂的某個角落懶洋洋地說,“喂,岡本,或者社長,在看著我們的誰都好,你們應該都看見了,我沒想到五十嵐的表現這麼令人失望,竟然在最後臨陣脫逃。出於對你們性命的考慮,也看在這些年你們對我的關照上,我看還是我勉為其難去參加狂宴好了,也算是對自己之前狂妄夸下的海口承擔責任。”

   她說著,就撇下仍然被綁在椅子上眼睛幾乎要瞪裂的五十嵐彩子,就這麼大剌剌的光著下半身推門走出去了。

   彩子已經錯愕得說不出話,只能拼命地扭頭,看著西川佑香如蛇般扭動的赤裸屁股消失在門後面,眼淚卻一下子流出來了。

   她根本沒注意到這時候投影幕上的視頻也正好結束,所以就更沒注意到視頻最後杏奈的腳似乎動了一下。

  

  

   58.佑香のワンダーランド! ~自分で選ぶいっぱいの好き~

   (佑香的仙境!~自己選擇滿滿的喜歡~ 番號SVOMN-003)

  

   【Day 5(木),21:00】

   “西川,你這個賤人!”岡本站在水牢門口,看著自己好整以暇地脫光衣服蹚著水爬上X形木頭刑架的西川佑香,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

   “拜托,岡本導演,人家可都是為了你和社長著想。”西川佑香媚笑著,把一只腳伸進刑架上冰涼的鐵環里,用後脛壓了一下鐵環內側的機關,那個鐵環就咯地一聲合攏,把她的那只腳牢牢鎖住了。緊接著這女人熟練地把四肢完全舒展開,如法炮制地把自己的四肢、腰部和頸部完全鎖在刑架上了,“社長的試煉雖然很震撼,但誰知道我們的客人金女士會不會在狂宴上出什麼新花樣,五十嵐那個笨蛋連眼前的這些都承受不住,萬一真的在那時失控了,不要說岡本你,說不定連社長都真的要切腹謝罪呢。我猜對於日先生來說,換新的一位火先生陪他玩兒這件事並不困難,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你一開始就打算好了,是不是?”岡本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狗一樣衝進來,揪住西川佑香的頭發,狠狠一拳搗在了這女人柔嫩的小腹上。

   西川佑香痛得五官幾乎都揪在了一起,口水也不自禁地從淌下來。可當她緩過一口氣來之後,她笑得更開心了。

   “拜托,我都快死掉了,現在就別對我這麼狠,好歹人家也給你做了這麼久的搖錢樹和便宜性奴。”她喘息著把嘴里的口水重新咽下去,“還有你誤會我了,如果我真的開始就想自己上,還去辛辛苦苦地調教五十嵐那個笨蛋做什麼。”

   “那是為什麼?”

   “笨蛋 ,當然是因為繭死掉了。”西川佑香撇了撇嘴,做出一副“你這個笨蛋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的表情,“否則,像我這樣生存欲望強烈的人,你們沒辦法讓我死的。”

   “西川,你這句話讓我想起春原了。”岡本惡狠狠地說,“別忘了我們最後對那個自己切了腹還挖了一只眼睛出來,卻始終不肯斷氣的女人做過什麼。”

   “所謂的人肉不倒翁……肉達摩嗎?看來岡本你也有打算建議社長這麼處理我了,真是個負心漢啊,男人果然靠不住,拔屌無情。”西川佑香咯咯地笑起來,“我沒看過那部杏奈真正最後的影片,不過既然你說了,我想在那個時候你在現場而且也一樣沒有嘔吐。但我很好奇你會不會還是像你在摸到杏奈還有脈搏時那樣慌張……社……社長……對不起……我……”她吊起嗓子模仿著當時岡本那驚慌失措的聲音,但她的聲音馬上就被岡本在她小腹上新的一拳打斷了。

   由於腰被鎖著,西川佑香連腹部被擊打時弓起腰的動作都做不了。這種疼痛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也流出來了。

   “膽……膽小鬼……”她剛一緩過氣就咯咯地笑起來。

   “你說什麼?賤人!”

   “我說你們啊,別看打女人甚至殺女人是看起來蠻厲害的,實際上膽子小得很,如果換了是岡本你,我估計你才不敢做出我這樣為了保全你和社長把自己送到狂宴上去的決定。而且,你們甚至現在都不敢公開杏奈已經死掉的消息,還在拿著‘春原杏奈要復出’,‘早乙女千尋的snuff真人秀是為了春原杏奈暖場’,‘敬請期待杏奈的復出的新作品’之類的鬼話到處說。其實還不是因為在杏奈那家伙明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之後,那個陰魂不散的‘螢’還是在網路上活動,而你們也找不到幕後的資助人。你們大概是被她嚇到了吧,或者你們以為杏奈那家伙是漫畫里那個永遠殺不死的川上富江嗎?”西川佑香側過頭吐了口口水,卻‘不小心’吐在岡本身上了。

   “臭婊子,信不信我現在就……”

   “如果你們真的可以的話,在我告訴五十嵐關於狂宴七人眾的事情之前,你們就已經讓我腦袋開花了。”西川佑香笑起來,嘴向耳根夸張地咧開,把自己的笑容搞得像怪談里的裂口女一樣,“我可不是五十嵐那樣什麼都不懂的白痴,我在那時就知道了,一定是因為那位神秘的寡婦金女士的某個變態要求。雖然不知道她明天晚上會怎麼對我們,但至少現在她希望我們活著。”

   “反正你們……都要在明天晚上之後死掉了。”岡本的臉色變得青白,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乖,別害怕。可惜我太著急把自己的手鎖住了,否則這個時候我該摸摸你的光頭,然後用我那對你媽媽似的大奶子給你點安慰才對……沒辦法,誰讓我太懂規矩呢?”西川佑香笑得更開心了,“說起規矩,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沒什麼願望了,唯一想要的那部和流浪漢的電影也已經拍好,所以我就算白送給你們了。然後,接下來……要給我們清潔了吧,活著參加狂宴的話,如果肮髒,也是對日先生和他的客人的大不敬呢。所以在那之前,我猜你們還會好好干我和彩子幾次。”

   “對,”岡本笑起來,“會從你開始,至於五十嵐,她除了要清潔腸子以外,胃里的東西也是需要清潔的。所以,你猜現在這個被你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在做什麼?”

   “你們……不會是在給她看那個?”西川佑香的那雙大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一點慌張的表情,但馬上又恢復到那種無所謂的樣子,“別怪我沒警告你,如果五十嵐那廢物真的因為看了那個瘋掉的話,你們恐怕也沒辦法和金女士交待。”

   “這是社長的意思,所以我沒所謂,不需要為此承擔責任。”岡本用力捏了一把西川佑香的大奶子,“更何況你自己也說了,你們女人比我們勇敢得多,不是嗎?對了,忘了告訴你,在聽到你的決議以後,五十嵐那蠢貨竟然和你一樣,已經決定要成為狂宴的人形了,所以……”

   說著,他就扒下了自己的大短褲,如同一條公狗一樣貼上來,開始狠狠地干這個被縛在十字架上的女人了。

   西川佑香一點的反抗意思都沒有,反而發出了一種被干爽了的浪叫聲。

   只是,她在心里無聲地說了一句。

   “彩子,你這個笨蛋,可……一定要加油啊。”

  

  

   59.宙吊り浣腸

   (懸吊灌腸 番號VSPD-020)

  

   【Day 6(金),00:15】

   西川佑香和五十嵐彩子重新見面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在那些時間里,她的屄穴和屁眼被岡本干了不下十次,開始是用雞巴,後來硬不起來了就用手指,然後再換成按摩棒或者假陽具,直到最後這光頭男人徹底精疲力竭,連手都抬不起來了才為止。

   不過她沒有急著向彩子述說這段經歷,也沒有去問這段時間彩子是怎麼熬過來的。而彩子也只是沉默著,最多偶爾抬頭向上看她一眼。

   兩個人也默契地沒有相互埋怨對方為什麼辜負了自己的好意,非要去做該死的狂宴上的人形的事情。

   她們只是意味深長地相互看了幾眼罷了。

   “彩子現在看起來更像繭了。”很久之後,當曾經和她一起去拍流浪漢的小林攝影師在岡本的指揮下開始把整整一升甘油用注射器一點點推入她直腸的時候,西川佑香才開口。

   而彩子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就發出了一點痛苦的哼聲。

   “沒關系,放松點讓他們灌進去就好,不是太難承受的事情,一會泄出來的時候會很痛快,有點像潮吹。”她想了想,還是安慰那個女孩,“我和繭曾經就用這個姿勢一起拍攝過接受灌腸的影片,只不過那時她是像我現在這樣被雙手反剪雙腳打開懸空吊著的,而我就和你現在一樣被雙腳張開成U型綁在這個馬桶上。今天這樣也不錯,我終於從享受的一方變成服務的一方了。”

   彩子可能沒聽懂,總之她沒再回話,只是在默默承受灌腸的滋味。

   一升之後,再一升,直到兩個女人的小腹都隆起來,小林和另一個負責劇務的人才退開。

   “彩子……會害羞嗎?或者,覺得肮髒?”西川佑香問。

   “不會,沒關系的。”彩子平靜地說,“剛才那段獨處的時間,彩子明白了一件事。”

   “是什麼?”西川佑香的聲音顯得很好奇。

   “人都會拉屎,就像人都會死一樣,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更不是什麼惡心甚至可怕的事。反而是那些喜歡看這些的人甚至因為這個興奮的才有點奇怪或者惡心或者可怕。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哦?想不到前幾天那個還會因為在我面前大出來而害羞的彩子竟然想到了繭曾經想到的事情啊,這是彩子自己想明白的?”西川佑香饒有興趣地問,可她的臉已經卻已經漲得通紅了。

   “不,是杏奈教我的。”

   “這樣啊,那家伙……”西川佑香咧開嘴笑,卻皺了皺眉毛,兩只腳的腳趾用力地抓起來,“那個……彩子,我堅持不住了。”

   “嗯,來吧,佑香姐,沒關系的。彩子也差不多了。”

   西川佑香長長地吁了口氣,緊緊抓著的腳趾也一下子放松了。

   一起放松的還有她肛門的括約肌,於是一股暗黃色的濁水就從那里迸射出來,垂直砸下去,重重打在彩子微微朝天鼓脹的小腹上。

   在這衝擊之下,彩子哼了一聲,一直死死對抗壓迫的肛門括約肌就也隨之完全放松了。

  

  

   60.肉塊性的モルモット

   (肉塊性豚鼠 番號CRPD-166)

  

   【Day 6(金),01:00】

   岡本站在房間外面,指揮著小林他們從遠處用水管里的冰涼的高壓水草草衝洗了一下吊著的西川佑香和仰躺著的五十嵐彩子的身上臉上的汙穢就捂著鼻子離開了。

   兩個女人的糞便被那些髒水衝到四邊的牆根,就那麼汪在那里,散發出它們本來就應有的氣味。

   和小林一起的那個工作人員罵了一句“好臭,髒死了”,就把還有些遲疑,試圖再做一些清理的小林拖走了。

   順便,他們把燈也關掉了

   所以這間被濃重黑暗和糞便穢臭填塞的房間里,就只剩下吊著的西川佑香和被綁在馬桶上的五十嵐彩子了。

   ……

   “如果是繭的話,只要條件允許,就會把它們收集起來去做她那些花花草草的肥料。可是現在她沒辦法這麼做了。”

   “沒關系的,繭她自己終究也會變成肥料的,不管是土葬火葬或者喂胃葬,”彩子的聲音很平靜,“我們也是,還有千尋和杏奈也是。”

   “哦?這也是杏奈那家伙教你的?”

   “對,在彩子自己看那三部曲的第四部的時候,杏奈用眼睛告訴我的。”

   “彩子是說……那個?”

   “嗯,杏奈的肉達摩……佑香姐也知道,所以佑香姐曾經也有看過嗎?”

   “沒有,是岡本和我要給你看這個我才知道,說實話我連《狂宴》的全本也是今天第一次看,雖然那時我在片場,但是把她扶起來之後我就逃進廁所了,然後……”

   “然後金先生就也逃進來而且死在里面了?”

   “對,事實證明人真的需要睡眠,像金先生這樣用腦過度每天都在計算的人,長期失眠無法入睡的話果然也承受不住這樣刺激的場面,哪怕吃再多補品甚至像傳說里的妖怪一樣吃人肉也沒用……不說那些無聊的事,和我說說吧。”

   “說什麼?”

   “那個……肉達摩。”

   “其實也沒什麼的,他們甚至不敢把杏奈的臉露出來,所以用了好多的繃帶,但沒用,我認得她剩下的那只眼睛。”

   “他們……怎麼做的?”

   “就是把人變成達摩(だるま)不倒翁的那些吧,割掉乳房,斬掉四肢,砍不掉劈不斷的地方就用錘子敲著鏨子剔。”

   “彩子……對不起……嘔~”

   “其實沒關系的,我看得時候也把胃里都吐干淨了。不過該說抱歉的是彩子才對,佑香姐……還要聽下去嗎?”

   “嘔~~~說,說下去~~~~一個細節都不要漏掉,這是我該……知道的……杏奈,那家伙在那之前已經完成切腹,扯出了腸子並且自己挖了一只眼出來,居然……沒有失血死掉嗎?”

   “他們應該是為了讓她疼,所以用了一套特殊的裝置給她的大腦供血,所以她始終是有神智的。”

   “可單是那種疼痛或者懼怕也該讓人休克或者死去吧……說實話,我從前知道這些手段可能還是在聽社長他們的鬼畜獵奇創意的時候,那時我根本沒覺得這會是真的。”

   “彩子說過了,沒有人能殺掉杏奈,除非是她自己想死。”

   “可在那之前她已經有了切腹的覺悟了,而且那是……。”

   “是沒有遺憾的,她已經做完了自己認為能做的所有事情,問心無愧,而且,這也實現了她一直以來幻想可以切腹自殺的夢想,對嗎?所以她在完成承諾,自己挖出眼睛的時候就可以死去了?”

   “嗯,那……”

   “彩子猜想,正是因為社長和岡本導演他們那些人啊,那些怕她不會安心咽氣的人啊……哈哈……如果不是他們要把杏奈做成肉達摩的話,可能只要再多一分鍾,杏奈就可以安心往生了。可是他們不甘心,或者說是害怕,非要讓杏奈嘗更多的痛苦才可以。他們哪里想得到,這反倒……激起了杏奈的斗志了啊。”

   “所以彩子才會從杏奈剩下的那只眼睛里的看到那種屬於武士的眼神嗎?”

   “對,還有她的笑,在被截去四肢的時候,在被一點點挖掉生殖器的時候,還有被摘去內髒的時候……”

   “嗯……他們嚇壞了,是嗎?”

   “對,他們開始是怕她的笑容,所以用鑷子拉出她的舌頭,一點點用水果刀把它割掉。可杏奈還是在笑,她的眼睛還是在笑……佑香姐,沒關系的,都吐出來就好了……”

   “嘔……嗯……嘔,嘔……他們……不會再對她的眼睛……”

   “沒有,他們其實可以這麼做的,可是可能因為太害怕了,所以他們中的一個人直接把她的頭砍下來然後丟到黑塑料袋里去了,所以……他們失敗了。”

   “為什麼這麼說?”

   “佑香姐難道見過沒有腦袋的達摩嗎?松川的達摩也好,高崎或者多摩的達摩也好,或者是姬達摩也好,哪個達摩是沒有頭的?我想,杏奈那家伙哪怕在塑料袋里也在笑話他們呢。”

   “原先曾經句句用敬語說春原老師的彩子現在也說杏奈那家伙了。”

   “嗯,彩子忽然覺得用佑香姐的這種稱呼方式顯得很親切呢,而且彩子相信那家伙一定不會因為這個生彩子的氣的。”

   “是啊,那家伙才不會的……不過說起來,彩子你說,社長和岡本他們,是不是其實反過來成就了杏奈那家伙?”

   “佑香姐,為什麼這麼說?”

   “原本杏奈只是個喜歡拍攝AV的普通女人吧了,或者說她只是傻呼呼地堅持著‘無論是演員還是觀眾,AV這個行業都應該是帶給人快樂而不是傷害的’這樣的想法,不希望給人帶來誤導之類的東西,因此才選擇化身為那只螢火蟲,打著她的小燈籠站住來,希望告訴大家該如何看待AV和普通性愛之間的差別,她只是堅持著這些她相信的東西,並沒有想要和誰作對或者打倒誰……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呢,如果不是那些害怕她的人總是想辦法去攻擊她,用盡所有手段想要打倒她的話……”

   “她可能也沒機會證明自己骨子里是個真正的武士,或者用全世界都能理解的話說,是個一直戰斗到死的戰士呢……誒?佑香姐你哭了?”

   “笨蛋,哪有的事,我這樣的賤女人才不會哭,我只是……只是想流點眼淚把我吐在彩子身上的東西衝干淨而已。”

   “佑香姐很可惡,總是騙人……明明在你和那些流浪的叔叔爺爺們演出時你就哭過好幾次,彩子都記得,第一次是在你終於用嘴幫‘老爺爺’射出來然後吃掉他精液的時候。”

   “胡說!討厭!彩子真討厭!”

   “彩子可是很認真的,彩子可是幫佑香姐剪輯了整部影片呢……彩子其實很怕如果是岡本導演他們剪輯的話,會剪掉那些閃光的東西,甚至把它完全編輯成一部不一樣的充滿惡趣味或者邪念誤導的AV電影,而彩子這樣做的話……雖然還是不能避免帶來其它一些不如意的意外結果,但是,那是能夠給參與者和觀看的人帶來快樂和希望的,甚至還有感動……哪怕在市場上銷路不好,可這是佑香姐一直想要拍攝的,也一定會有懂的人看到的東西……”

   “討厭死了,五十嵐彩子,不要再說了,他們,那些人,可能還在通過這里的監控看我們,說不定這房間里有夜視的紅外監控呢……想起來就好丟臉。”

   “佑香姐這才不是丟臉的事情呢,而且也……沒關系了吧,狂宴開始之後,彩子和佑香姐就都要死了不是嗎?”

   “也是的,沒必要掩飾了,快要死了,也不用再顧忌什麼了……雖然還是很不甘心就此死掉,還想再在工作結束後的半夜坐在木格子里面吃一碗熱乎乎的一蘭拉面,還想再去爬一次鳥取的大沙丘,還想再去一次環球影城的哈利波特城堡,還有,三天以後熱海的海上花火大會應該也來不及去看了……但是起碼那些都不算是必須要完成的事情了。”

   “佑香姐不是曾經調侃說自己的詞典里沒有‘問心無愧’這個成語嗎?這麼看來,佑香姐還真是對彩子說過不少謊話呢。佑香姐你還真是個可惡的大騙子啊。”

   “對啊,所以杏奈那家伙可以成佛,千尋那樣一輩子隱忍並且拼命工作的可能會轉世,而我這樣的人是一定會下地獄的。不過……地獄里的那些或許才更對我口味呢,說不定杏奈那家伙還會在天上偷偷羨慕我,呵呵呵……”

   “天上也好,人間也好,地獄里也好,其實都該是有螢火蟲飛翔才對的呢。”

   “彩子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我說,天上也好,人間也好,地獄里也好,其實都該是有螢火蟲飛翔才對的呢。”

   “傻瓜彩子,和杏奈那家伙一樣莫名其妙……”

   “那個……佑香姐,其實你也是螢火蟲吧……那個在暗中支持著杏奈,甚至在她去世之後還……”

   “彩子又想當名偵探了……不過不行了,我可不像彩子這麼元氣滿滿,我現在必須睡一會了,否則我說不定會在那個狂宴上打呼嚕……”

   “佑香姐,你不是說過不再對彩子隱瞞什麼事情了嗎?”

   “誒,彩子你還真是麻煩,誰是螢火蟲難道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按照中國的古書里面寫的,那些螢火蟲都是腐爛的草變成的,至於那些腐草下面埋的是誰的屍體,杏奈的或者我的,甚至是千尋的或者繭的,也沒什麼分別吧。”

   說到這里,西川佑香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佑香姐,之前你為了激怒彩子,對彩子說謊了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是杏奈死去前後的那一段,你一定幫助杏奈和千尋傳遞過消息了對不對?”

   “那條螢火蟲項鏈是杏奈交給你的吧?”

   “那個……喂,佑香姐,你睡著了?”

   “佑香姐?”

   過了一會,彩子又嘗試著問了幾聲,可那個懸吊在她上方的女人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61.美しき未亡人

   (美麗的寡婦 番號STAR-458)

  

   【Day 6(金),14:00】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你們對於這個春原還真的如此重視,而且,阿亨那個色鬼,想不到竟然是……我還以為他雖然不是如公開的喪報所說死在工作中,但起碼會死在自己別墅的床上,哪怕是死在哪位女明星的身上也可以,但想不到他的死相竟然如此不體面,難怪你們會為他扯這麼大個謊,這也算是成全了老朋友的最後尊嚴吧……”穿艷黃色高叉裙子的金女士慵懶地倚在松軟的大床上,帶著金色長甲套的指甲夾著一個翠若滴水的翡翠煙嘴。隨著她的話,在那張遮住她上半張臉的金色面具下方,那兩片艷紅的唇間吐出了一縷青煙,“火,你說,他是因為看到了他想看的所以過度興奮而死去,還是因為看到真實的場面感到過度惡心,或者……是因為過度驚嚇?”

   “說不好,您知道,金田兄這幾年本來就被嚴重的失眠症困擾的,所以他的心腦血管一直就很脆弱,所以這些情緒波動對於他來說本來也就容易成為致命的事情。”坐在沙發上的“火先生”炎谷正太郎謹慎地把握著措辭,正了正稍顯肥胖的身體,把偷瞄的眼光從床上那具曼妙的女人軀體上移開。

   “我倒是覺得驚嚇可能多一些,畢竟在阿亨眼里,這位春原小姐可是個不懼神明威能的存在呢。”金女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連帶著把那兩條原本慵懶垂著的長腿也伸直了,甚至連那雙赤腳面也繃起來,腳趾的尖端有意無意地指著火先生所坐的方向。

   她的十個趾甲都塗成了類似無花果皮的紫色,腳趾略長,光潔的腳背皮膚下面能看到一些暗青色的血管,仿佛一條條潛游的小青蛇。

   “不懼神明威能的存在?抱歉,我不知道您的意思是什麼。”火先生雙手撐在膝蓋上,讓自己坐得更規矩了些。

   “你說,這個世間有哪位神明是可以讓幾乎所有人,無論他們的出身,性別,民族,宗教,都相信的?”金女士把腳收回來,自問自答道,“是錢啊,是不是?”

   “您這麼說的話,還真是,難怪您和金田兄會彼此吸引。”火先生稍稍放松地笑起來,“這大概也是日大人把金田在七人里的身份叫做‘力量’的原因,這麼說的話,春原她的確是……無論是我們想用錢讓她閉嘴或者是希望貧窮能讓她絕望,似乎都沒有成功,不過說起來,她後來逐漸走向崩潰,直到最後死掉,也都或多或少是金錢的功勞,至少金錢對和她親密的人是管用的,”

   “真的是這樣嗎?”金女士揚了揚下巴,語氣不置可否,而後就把話題轉換到了別的方向,“無論如何,要麼是這位春原小姐給了阿亨過大的打擊,要麼就是阿亨他的心智還沒有足夠沉穩到支配他的那些財富,總之他是被這個會噴水的春原敗了,從他要親眼看著春原死掉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失敗了……以膽氣來說,他甚至還比不上電影里那個光頭的工作人員。看來,在確立情人關系的最初就讓阿亨訂立那份遺囑的確是件相當明智的事情,不論對於他還是對於我來說都是。你看,一個合格的金錢魔法師總是要學會用合適的成本來提前控制風險。你看,現在他雖然不在了,但是起碼他三分之一的資產都還在我的投資企業的管理下井井有條地運營著,並沒有像其余三分之二那樣一度陷入的混亂。如果不是這樣,恐怕日……”

   “金女士您不愧是日先生很信賴也很敬重的人呢。”火先生及時地用他的一句奉承把這女人可能說出的一些不當說的話攔住了。

   金女士似乎察覺到了,但也不以為忤,輕笑一聲,從床上起身,輕扭著腰肢朝火先生走過來,隨著她長腿的邁動,一條金色的,鱗片閃著濕漉漉光亮的小蛇從她雙腿間探出頭來,進而全身都游出了這女人的身體,這讓女人原本微微隆起的豐腴小腹馬上變得相當平坦了。那條小蛇從她左腿上蜿蜒盤旋地游下去,吐著火紅的信子先一步游到了火先生腳下,把尾巴盤起來,直起頭朝他看了片刻,然後竟纏繞在火先生的左腳腳踝上了。

   “金女士,您的小寵物……”火先生一下子有點結巴,連臉色都白了。

   “它似乎很喜歡你,火,甚至都忘了去清理身上的東西……不過不要嫌棄,那些是我的淫水,每次它進到我身體里,它的鱗片都會刮得我很舒服,當然這些水比起春原的差遠了,而且我也不會噴水……說起來,如果我也是火先生旗下的女優,也一定是不合格的,說不定就和那個繭一樣被提前處理了。”金女士笑著,貼著火先生坐下來,稍微揚了揚手,那條小蛇就蜿蜒而上,繞上了她的手掌,然後進而盤上了她白膩的手臂。

   “真是……可愛又貼心的寵物呢。”火先生輕輕吐了口氣,忙不迭把話題轉移開,“對了,關於您剛剛看過的那些過於敏感的……”

   “放心,包括《狂宴》三部曲和《肉達摩》在內的春原杏奈作品的全套拷貝是我花了大價錢找你們買的,所以後面如何運作是我的事。至於那兩個可能成為我狂宴上人形的女人,叫什麼來著?對了西川和五十嵐,作為前菜,她們這幾天的這些監控錄像,我都只是用我的眼睛看過,然後放在我大腦里而已。當然如果你們不放心,大可以在晚上的狂宴上試試掀開我的頭蓋骨看看。對了,火你既然是美食家,大概應該有些地方吃猴腦的那種方式,說實話,比你給我看的那道‘滴水觀音’有趣多了。說起來,如果你們真打算吃我的腦子的話,記得在倒入熱油之後,趁我還活著時喂給我一口,那樣的話,我一定會非常感謝你的善良的。”金女士的聲音膩膩的,稍稍探身,帶著一陣香風,幾乎把兩只高挺的鮮美奶子都壓在火先生胸口了。

   “哪敢,哪敢……”火先生向後躲了躲,可他西服褲子的褲襠卻已經隆起來了。

   “你們男人啊,口是心非,沒一個好東西。”金女士拖著浪蕩的長音說,用手指輕輕彈了彈火先生那頂黑色的帳篷,然後不由分說就去他的拉鏈——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把指甲上尖如爪子的那些甲飾摘掉了。

   火先生掙扎了一下,試圖去推這女人的肩,可她的身體只是微微移動了一下,就把自己的一只堅挺的奶子“送”到了他掌心里。還沒等他撤手,金女士就用一只手把他的手死死壓在自己的乳房上。

   “怎麼?怕被日發現你吃了他的東西所以命令你切腹嗎?放心,那個男人的志向可不在我這樣的小女人身上。況且,我自己啊,遲早有一天會如你們這些臭男人所想,被變成你們這群壞蛋的盤中餐的,就像我和阿亨,還有日一起吃過的那個十字架上的女人一樣。說不定,我的某些殘骸還會被那位收藏家拿去當裝飾品……想想還有些興奮呢,所以在那一天之前,我可要……”她說著,把另一只手抬起來,解開了黃色長裙在脖子後面的系帶。

   於是,那條裙子的上圍除了還被火先生壓住的部分之外,就如一張明黃色的蛇蛻一樣從她身體上滑落,把她平展勻稱的肩頭連同一只點綴著葡萄紫色奶頭的完美乳房一下子顯露出來,那只乳房豐腴肥美,奶頭上帶了些白濁的奶汁。

   但她始終沒有把抬起的那只手臂放下來。

   “開了這麼久的車,整個人都邋遢了,甚至連腋毛都探出頭來,幾乎變成你們這些臭男人的下巴,難看死了,一會還要麻煩火你幫我刮干淨才行。你知道的,一個小時之後,木先生要來給我畫畫,我可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在這位天才大畫家面前才好。”這個帶著半張金色面具的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還有,我需要你精液里的一點蛋白質來做面膜,這樣,等到木先生來之後,如果你們在我身體上同台競技的話,已經是第二次的你堅持得會比他那個初次射精的男人堅持得久一點,這可是我看在你的貼心安排上,專門給你的福利呢。”

   她說著,就低下頭,把火先生那個早已漲得火燙的龜頭一口含住了。

  

  

   62.従順なる監禁

   (順從的監禁 番號DFE-005)

  

   【Day 6(金),15:00】

   囚室的燈被打開已經是不知多久之後的事情,但還沒等那兩個迷迷糊糊的女人適應那刺眼的光,她們就已經被解下來,銬住手腕,又套上了黑色的頭罩。

   “喂,岡本,是你嗎?”西川佑香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聲音問。

   “不,西川小姐,是我,小林。岡本先生據說是也接到了特別邀請,會參加三個小時後的宴會,所以由我來帶您和五十嵐小姐去浴室清潔。請西川小姐放心,到了洗浴的地方,會給二位打開手銬的。”

   “小林君始終是個溫柔的男人呢。”西川佑香咯咯地笑起來,“不過說起來,距離狂宴開始只剩下最後三個小時了啊,原來我們已經在這里被綁了這麼久了,黑乎乎的,一點時間的感覺也沒有呢,真是的……對了,小林君,可不可以給我們准備一下剃刀讓我們可以清理一下那些新鑽出來的髒東西。畢竟是這麼重要的宴會,我們作為公司的簽約女優,不管以什麼身份參加,都不應該失禮的。你說是不是,彩子?”

   彩子沒說話,只是悶悶地哼了一聲。

  

  

   63.から男を誘惑する人妻

   (勾引男人的人妻 番號GG-157)

  

   【Day 6(金),15:20】

   “金女士,真的要這樣嗎?這個情況下如果給她們這個的話,她們說不定……”火先生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用帶著淡雅香味的熱毛巾把金女士腋下殘余的那點泡沫擦擦干淨,眼睛卻看向旁邊小桌子上的那把刀刃鋒銳的剃刀。

   “說不定她們中的誰會用這個自殺?或者用這個做出西村京太郎那篇小說里寫過的那種事情嗎?”身上只留了一套布料極為節約的金色內衣的金女士舒服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後,下巴稍微揚起一點點,展現出她修長的脖頸來,“說起來火你還真是個既溫柔又細心的男人呢,你的尺碼和硬度我也很喜歡,除了堅持的時間稍稍短了一點之外。”

   “求求您別再開我玩笑了。”火先生有點窘迫地開始用他的粗手指給金女士已經恢復光潔的腋窩塗抹香膏,在抹勻之後再換用手掌下緣向她的上臂推開。他的動作輕重得當,所以對方索性閉上眼睛開始發出舒服地哼哼聲音來。看到她這個樣子,火先生稍微放松了一點,於是繼續說,“畢竟在手里拿著凶器的時候,人總是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想法的。”

   “這麼說的話,剛才火你在幫我刮腋毛時是不是也有過想過用它在我頸動脈上割一下子?”金女士忽然停止了哼哼,用一種促狹的聲音問。

   “您看您又開我玩笑了,您可是那位大人的貴客,我怎麼敢,咳咳……”火先生聲音干澀,偏過頭咳了兩聲才補充,“我哪敢這麼想?”

   “哦,原來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份才不敢呢。”金女士咯咯地笑著,忽然一下子坐起來,理了理她那一頭如同小絲緞的墨黑披肩發,“不過這也才是誠實的說法,如果人都不用恐懼或者顧忌,只是按照本性做事的話,這個世界早就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所以,我們才需要法律不是嗎?不過,如果按照法律來說,我們……”

   “我美麗的女士,請放輕松就好。那種所謂法律的規則,無非是在一定程度上約束該約束的人,同時保護該保護的人而已。對於我們來說,規避這些約束的手段太多了,比如用金錢,利益或者其它規則的力量,”門口忽然有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聲音說,“給大多數人相對嚴格的約束和最基本的保護,讓那些愚民不至於因此造反就足夠了,一般而言,只要不太過分,他們雖然會偶爾有些小抱怨,但絕不會有什麼大亂子,畢竟,在較高的層面來看,他們只是一群工蟻或者提供勞務的畜生罷了。如果真的過多考慮這些人的想法,也就是所謂民心之類東西的話,那些真正偉大的人又如何有空間去做更重要更偉大的事情?”

   “木先生,你不愧是天才,否則也不可能畫出《灰山》那樣大格局的畫來,也難怪你會被日認為是最談得來的朋友,也是他們這一代的青年才俊很欣賞的文藝界偶像。”床上的金女士懶洋洋地鼓了兩下掌,“相比起來,我這個始終鑽在錢眼里的女人就狹隘多了……我應該為剛才的想法真心道歉吧。”

   她說著,就把胸前的金色胸罩隨手摘掉了,雙手托著那對高挺的碗形奶子說,“喏,真心的道歉要露出胸部的。”

   “哪里用得著道歉,身為美女,怎麼想都不為過的。不過有機會欣賞這對美麗的乳房絕對是在下的三生幸運。”門口的俊秀男子走進來,扶了扶自己的金邊眼鏡,“金女士,按照我們說好的,請允許我……”

   “嗯,把我畫到你的畫里吧,記住,起碼要比你給繭的畫要更出色才行。”金女士說著,解開了自己金色內褲的系帶,在內褲滑落的同時,一條碗口粗的巨大金蟒不知從哪個角落里游出來,蜿蜒著攀上了她的裸體,“木,火,你們說,我還需要帶著這個該死的面罩嗎?”

   “按金女士您的意思就好。”木先生欠了欠身,“還有,剛剛恰巧聽到您和炎谷兄的交流,因此我忽然想冒昧地和您打個賭。”

   “哦?賭什麼?”

   “在下覺得,那兩個女人,西川佑香和五十嵐彩子,至少有一個會死在她們洗浴的那個溫泉池里。如果我僥幸贏了的話……”他又扶了扶眼鏡,拉了個沒有必要的長音出來。

   金女士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扶著臉上的面具,眸子晶亮地看著這個文質彬彬的英俊男人,嘴角勾起一絲笑,似乎在等著對方說下去。

   “如果在下僥幸贏了的話,”木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想冒昧綁您一次。”

   “不不,這賭注可不行。”金女士搖了搖頭,看到對方是有些失望的樣子,她的笑容忽然添了幾分魅惑,“因為這不周全,她們中一個人死掉和兩個人死掉的意義完全是不一樣的。我看不如這樣,如果一會兒她們中的一個死掉了,不管是被對方殺掉或者自殺的話,我就按先生說的讓先生進行地綁一次,而如果她們兩個都死掉了的話……”她頓了頓,說,“那我就自己做今天狂宴上自己的人形好了。不過,如果先生你輸了的話……”

   木先生被金女士的賭注說得畏縮了一下,摸出手帕輕輕擦了一下額角:“金女士不會是想讓木……”

   “對啊,想讓你和火陪我來一次三人行,讓我看看你們誰更耐久一點,這可是我一直很好奇的事情呢。”

   金女士說著,就把她臉上的面具摘掉了。她額前的不對稱劉海垂下來,遮住了她的一只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睛。

  

  

   64.接吻旅行

   (接吻旅行 番號DRD-058)

  

   【Day 6(金),15:35】

   “泡溫泉真是舒服呢。”長頭發盤在頭頂的西川佑香把頭以下的身體完全浸在水里,閉起眼睛享受地嘆了口氣。

   “嗯。”浴池外面的淋浴區里,赤裸的彩子坐在木凳子上只是心不在焉的嗯著,舉著手臂,捏著手里的那把剃刀在打滿泡沫的腋窩皮膚上用心地一下下刮著。

   “喂彩子你好無聊,忙著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干什麼?趕快下來陪我泡。一會泡好了之後我幫你刮就好。”西川佑香睜開眼睛,用一種她很少有的小女生的樣子嘟著嘴說。

   “哦,不要緊,彩子已經完成了,這就下來陪佑香姐。”彩子說著,把剃刀放在一邊的另一張凳子上,抓起噴頭把腋下衝干淨,然後起身往浴池邊走,“一會彩子會幫佑香姐刮的。”

   “求之不得,我啊,最煩做這些麻煩的事情了,有時就想,干脆放任它們長出來算了。”西川佑香開心地笑起來,不由分說就從水中站起來,一下子把彩子的身體抱住就往浴池里拖。

   彩子只是安安靜靜地,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只是乖乖地配合著西川佑香,隨著她進入到池水里,然後任由西川佑香把自己的身體轉過來,從後面貼住,然後捧起水潑在自己那對堅實但稍顯小巧的乳房上。

   “喂,彩子,你不開心?”西川佑香把頭擱在彩子的頸窩上,貼著她的耳朵問,“是害怕接下來的事情嗎?這幾天我似乎都沒見你合過眼。”

   “頭很痛,睡不著,總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或者要想,不過也無所謂,接下來大概率會死掉,後面就都是休息的時間了。”彩子的語氣平平淡淡的。

   “總之安心下來,先好好地泡個澡再說。”西川佑香拉著彩子在浴池里面坐下來,把胸口那對碩大的奶子貼在彩子的赤裸的背脊上,讓它們變成兩個扁平的肉盤,而她的雙腿也岔開來,環住彩子的腿,以至於她的恥丘都碰到了彩子的尾椎。

   “真舒服。”她把手掌蓋在彩子的乳房上再次感嘆,“讓我想起了那一次,很美的回憶呢。”

   “佑香姐說的回憶,是什麼?關於繭的嗎?”

   “嗯,不過我們是配角,主角是杏奈和千尋那兩個家伙。”西川佑香有些神往地拖著長音說,“接吻旅行。”

   “接吻旅行,那……是什麼?”可能是聽到了關於杏奈的事情,彩子終於稍稍提起了一點興趣。

   “那是一部紀實的片子,關於某年冬天杏奈和千尋那兩個家伙從東京去熱海的旅途的,她們從新宿出發,乘JR线到熱海,一起泡溫泉,在海灘上看花火大會,在旅館住到轉天下午很晚再回程。兩個人全程都是素面朝天的沒有化妝,所以形象很普通甚至在鏡頭下顯得有點難看,但是很甜蜜,很大膽也很真實,按杏奈那家伙的話說,完全是她們在生活里相處的樣子。說真的,和屏幕上日常的那些完全不一樣。”西川佑香絮絮叨叨地說,“因為千尋也出演了的緣故,除了杏奈個人有私藏的拷貝之外,這部片子的版權也是屬於公司的,可能是怕毀掉千尋這位台柱的形象,所以公司並沒有對外發布,因此彩子肯定也看不到。”

   “雖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如果還能有機會看到就好了,”彩子輕輕嘆了口氣。

   “對不起,”西川佑香從後面緊緊抱了抱彩子,“我應該早點告訴彩子的,其實那個拷貝也在我的電腦里。可現在,除非我們能活到明天,就……”

   “沒關系,總有點遺憾的,佑香姐給我講講也好……對了,說起來,那個時候佑香姐和繭是在她們身邊拍攝的嗎?”

   “這算是那兩個家伙的私密旅行,大部分是她們自己拍的,但是她們浸溫泉的那一段,我們在旁邊。因為在那里沒法放攝像機,所以只能用手拿著。”

   “佑香姐,彩子……好羨慕……她們那時……也和咱們現在這樣一起泡在溫泉里嗎?”

   “是,就和我們現在一樣。然後她們就開始接吻了,面對面,用她們常用的方式,彼此都把舌頭伸進對方嘴里的那種。”

   “像……這樣嗎?”

   五十嵐彩子在水中轉身的時候,帶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65.ワキ毛

   (腋毛 番號dogma-0667)

  

   【Day 6(金),16:00】

   “剛剛我們都潮吹了,所以現在我們是泡在彼此的淫水里了。”高潮之後,西川佑香舒服地把頭枕在池邊說,“彩子變得越來越厲害了呢。”

   “佑香姐喜歡就好,而且佑香姐給彩子講了這麼多,應該是彩子謝謝佑香姐才對。”彩子低垂著眼,呼吸還有點粗重,卻已經上岸去拿了剃刀,開始幫西川佑香刮腋毛了。

   刀刃刮過塗滿泡泡的皮膚,發出輕輕的“吱吱”聲。

   “喂,彩子,如果你能活過這次的狂宴,你會去做什麼?”

   “佑香姐別胡說了,彩子是不可能活過今天晚上的。”

   “在我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們很大概率會最終選擇我呢,那樣的話,說不定你就可以代替我現在的位置,我相信社長他們都知道你的商業價值的,畢竟你可是我這個號稱經歷了上千個男人卻從沒有在拍攝中出過狀況的AV界怪物一手調教出來的未來之星。”西川佑香似乎很享受彩子的服務,把眼睛也眯起來了。

   “只要彩子願意繼續為他們工作,並且也接受一個我這樣的手術的話。”她用自由的那只手指了指頭部說。

   “不。”彩子表情淡漠地搖了搖頭,就繼續認真做她的工作了。

   “真無聊。哪怕只是陪我幻想一下也好,就當做一個白日夢。”西川佑香用那只空著的手去摟彩子的腰。

   這次彩子沒有拒絕,反而把她的裸體更貼近了西川佑香一點。

   “那麼說的話,或者是看一次佑香姐說的《溫泉旅行》吧。”她說,然後仔細地把西川佑香的腋窩洗干淨了,“好了,佑香姐,請換另外一邊。”

   “彩子真的很無趣,都不問問我如果活下來想要做什麼。”西川佑香嘴里抱怨著,卻順從地抬起了另一條手臂。

   她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

   “嗯,那,是什麼?”彩子問著,給西川佑香塗好了泡泡。

   “真討厭,彩子竟然是這樣應付的態度。”西川佑香假裝賭氣地撅起了嘴。

   “如果不是為了彩子的話,佑香姐根本就不會面對這些。”眼淚從彩子的眼睛里滴下來,打在西川佑香腋窩里那堆白色的泡泡上。

   “不是的,如果沒有彩子,參加這次狂宴的就只能是我。說起來,我原本是拉彩子做我的替死鬼的。”西川佑香平靜地說,“說起來這幾天和彩子朝夕相處的時間,的確是段很幸福的記憶。不知道如果死掉了,這些記憶還在不在,就像我也不知道繭在接受了那個該死的腦白質手術之後還記不記得我一樣。據說,手術後的她只有兩歲的智力了。”

   “彩子覺得繭前輩是想死的,只不過因為那份該死的合同,才換了個死掉的方式而已。如果一個人徹底忘了身為自己的經歷,那這個人哪怕還活著,其實也已經死掉了。成為狂宴上的人形,那位……畫家先生的模特和寵物,真的還不如……”彩子的語速很慢,就像她手里的剃刀一樣,“不過,佑香姐放心,彩子已經說過了,成為人形只會是彩子。之前彩子那些衝動的話,請佑香姐不要放在心上就好。彩子……彩子一定能做到……彩子不會讓佑香姐面對……那麼可怕的事情的。”

   “哦?這樣啊,好可愛的堅定語氣呢。”西川佑香笑得更燦爛了,“彩子你始終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呢……”

   彩子沒說話,她手里的剃刀頓了頓,然後抬起來,緩緩地移向了西川佑香伸直的脖子上方。

   “很舒服啊,就這樣和彩子一起泡澡,像這樣……彩子這樣善良而溫柔的女孩子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大概會……”

   這個依然用閒適的姿勢閉目養神的女人呐呐自語著,仰著頭靠在池邊,雙乳高挺,青色的頸動脈在日光燈管下暴露無遺。

   五十嵐彩子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赤裸的胸脯開始劇烈起伏,她的嘴唇也一下子變得很干。

   她手里的剃刀也開始顫抖了。

   “大概會想要現在就幫我干淨利落地提前結束吧。”

   西川佑香說。

   但她的話沒說完,就因為疼痛狠狠蹙了一下眉毛。

   “佑香姐,對不起。”彩子終於開始哭了。

  

  

   66.くノ一拷問凌辱絵巻

   (女忍者拷問凌辱繪卷 番號ATAD-043)

  

   【Day 6(金),16:05】

   “誒,好疼呢,像這樣在腋下這種經常摩擦又容易出汗的地方割出傷口的話……”

   “對不起,佑香姐。”

   “笨蛋彩子為了什麼向我說對不起?為了失手掉了剃刀割傷了我?還是為了沒能利落地幫我結束掉?”

   “佑香姐,我……”

   “溫柔的彩子,善良天真地想幫她的佑香姐在狂宴開始前安靜的死掉,自己承受晚上的這一切。剛才自己搶著刮腋毛,是為了不給我機會拿到剃刀吧……因為自己有這個念頭,所以也就天真的覺得我也會這麼想。”

   “難道佑香姐不是這麼想的?明明是佑香姐找小林君要剃刀的。”

   “別忘了,我可是求生欲超強的AV界怪物西川佑香,怎麼會想這些無聊的事情,我只是單純地想清理一下而已。彩子大概忘了,現在已經很少有這種刀刃露在外面,可以用來殺人或者自殺的剃刀了吧……不過說起來,我倒是覺得,他們是故意拿這樣的剃刀給咱們的,所以我才不會讓他們滿意,哈哈。”

   “也是……佑香姐說得沒錯,彩子是笨蛋。”

   “彩子……沒殺過人吧,所以才會很害怕。”

   “嗯,佑香姐不也……哦,佑香姐……”

   “終於想起我曾經對杏奈那家伙做過什麼了?其實,在那之前,我還……”

   “佑香姐,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請不要再回憶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了。”

   “誰說是不開心的事情,彩子是以為我想說在那之前我還殺過別人的嗎?哈哈哈……我是想說,在那之前,我還演過女武者呢,和杏奈,千尋,繭一起,就是杏奈和千尋拍《接吻旅行》之前的事情。”

   “哦?那是……很開心的回憶吧。”

   “對啊,緊縛,吊,滴蠟,鞭打,針刺,強奸,騎三角木馬,用木杵戳陰戶,在大腿上壓大石頭,把奶子浸到冰水里,最後逐一死掉……開心極了。”

   “佑香姐……”

   “哈哈,我說笑的,真的是很開心的回憶,除了凌虐的戲碼之外,在那部劇里還有不少殺陣的戲碼呢,我們為了那些戲碼還專門接受了一個月的訓練來著。畢竟在戲里,我們作為女武者,殺掉了不少對方的足輕和僧兵來著,很過癮,還有我們的結局……”

   “最期……那部劇里你們的最期都是什麼樣子?”

   “杏奈是切腹,我在裸著身子反殺了兩個奸了我敵人之後被對方的主將一刀劈開胸腹,而千尋是那部劇里的女一號,為了讓她的戀人繭逃生抵住了對方主將的刀,然後繭在她的要求下一刀把她和對方一起刺穿了,最後要求繭斬下了她的首級,而繭雖然很傷心,但最後活了下來……現在想起來,她們三個的結局都和那部劇里有點相似呢,所以我……”

   “佑香姐……那部劇里千尋的戀人竟然是繭啊……”

   “千尋的角色在劇中是個剛強又活潑的女武者,而繭的角色是個受她保護的小妹妹,所以沒人認為杏奈的氣質適合被千尋保護,所以才讓繭演了小妹的角色。彩子知道嗎,杏奈因為這個安排不甘心了很久,也是因為這個,她才提議拍了《接吻旅行》,說是要讓大家看看在生活里的她們是什麼樣子的。”

   “這樣啊……所以在生活里的千尋和杏奈……”

   “生活里面的杏奈常說其實堅忍的千尋是她的依靠,正因為有千尋在,她在她低落的時候才可以堅持下去,每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杏奈反而才是被寵被照顧的那一個。而千尋那家伙其實是個頑皮的色鬼,而杏奈總是像個孩子一樣被她調戲,甚至還不得不答應千尋一些很過分的要求,比如在JR线的廁所里被千尋摸奶子,被迫對著鏡子接受千尋的指奸到潮吹,在千尋的要求下兩個人都帶上假陽具裝作男人互相打手槍,甚至還有一些沒有收錄的情節,比如兩個人分別去菜市場買水果蔬菜,黃瓜蘿卜茄子芹菜什麼都有,然後相互把對方買的插入自己陰道,比如千尋那個變態非要要求杏奈尿進她嘴里,比如兩個人拉勾說一定要生個孩子才可以……”

   “佑香姐,現在她們應該在一起了。雖然……”

   “雖然她們的最期都很慘烈,是嗎?”

   “嗯,但是彩子覺得起碼她們應該是為了彼此而死去的。杏奈在狂宴的願望是為了千尋解脫,而千尋……”

   “千尋?彩子是說千尋自願在神孽里死去並不只是因為對杏奈的負疚或者殉情,而是也是其它有目的的?彩子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不……彩子不知道,腦子里忽然冒出了這個奇怪想法而已……可是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算了,說不定是直覺呢,彩子不要多想了,與其想這些沒必要的東西,還不如做做白日夢,幻想如果可以活下去的話就去我的電腦里看《接吻旅行》,還有《女武者凌辱繪卷》也在,就是我們四個的那部大戲,我在里面的扮相可是非常颯爽的……彩子,你怎麼了,你的臉色……”

   “沒事,有點頭痛而已,大概是太久沒睡覺了……”

   “彩子不會從前就有類似的問題吧?”

   “從前……嗎?……彩子,有點想不起來了啊……為什麼呢?大概是太久沒睡覺了吧……”

   “喂,彩子,五十嵐,要睡覺也不能睡在這里,和我上去在床上好好睡一會。”

   “不要,才不要……彩子……不要睡……今天晚上彩子就會死掉了,死掉的話,就永遠休息了,在那之前的時間……不可以浪費,彩子還想多聽佑香姐講講關於杏奈的事情……還有,關於螢……”

  

  

   67.縛り・縄妖花

   (被捆縛的妖異花朵 番號S-27)

  

   【Day 6(金),16:10】

   “真是有趣的女人呢。”跪伏在床上的金女士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

   此刻她正被用一種叫做“狸縛”的姿勢捆縛著,也即,同側的手腕和腳腕分別被麻繩緊近地捆住,讓她的雙腿分開,臀部翹起,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幾滴白濁的精液正從她翕張的陰道口滴下來,而她的肛門口則只露出一個鑲著碩大綠寶石的金色肛塞底座。

   “ゆめこ,你在說誰?浴池里的那兩個女人,還是你自己?”

   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朝她走過來。他用白色浴巾圍著下身,坦露的上身緊趁而結實,胸腹的肌肉緊實飽滿卻不夸張,小腹到胸口的位置,有著一线不算濃密的體毛。

   看身材他應該是個頗為英俊的男人,但此刻他的臉卻被一張赤色長角,形狀可怖的酒吞童子面具遮住了。

   “看來你覺得我也很有趣。”金女士聲音嬌媚地說,“所以剛才你都看見了?”

   “當然,你知道的。”男人走到女人身邊,審視地看著女人手腕腳腕上的綁繩,“不愧是荒木,綁縛手法很精致,不過其實按照賭約,他是沒資格綁你的。”

   “那個五十嵐對西川有了殺意,而我也樂得體會一次木的綁縛技法,我還以為他這位天才藝術家會給我綁股繩,或者用很復雜的技巧的,想不到他對我留情了。”金女士說,“不過也對,也只有這個綁法才能他們兩個同時進入我的身體,畢竟從結果看是我贏了……先是吊著,然後用這個跪伏的姿勢結束,一場很不錯的淫樂呢。”

   她說著,費力地搖了搖屁股,“拜托,請幫我拔出來。”

   男人沒說話,只是走到女人身後,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勾住了肛塞底座的邊緣向外勾,先是拉出了那一節螺旋形的尾部,然後那個金色的卵形頭部也開始被一點點拉出來。

   女人的肛門隨著那個碩大的金色金屬肛塞一點點被拔出而擴大,直到幾乎有雞蛋大小的時候。男人松開了手。下一瞬,她迅速重新閉合的括約肌就重新把那個拔出大約四分之一的肛塞吞回體內了。

   女人苦悶地哼了一聲,一些白色泛黃的泡沫從肛塞和肛門結合的部位溢出來。戴酒吞童子面具的男人則發出了一聲嗤笑,開始重新做剛才拔出的動作。

   這次他拔出了大約三分之一,而女人的肛門已經幾乎開到鵝蛋大小了。

   “請……再……多一點。”女人苦悶地哀求聲里,男人又把手松開了。

   她的臀肉開始顫抖,似乎想用排便的動作把肛塞擠出來,可是又失敗了,所以只能無助地忍受著那個純金打造的造物再一次重新被自己的肛門吞回去。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她咒罵了一句。

   “ゆめこ,剛剛和炎谷,荒木性交的時候,你讓他們吮你的奶汁了?”他忽然問。

   “嗯,喂飽你那個親弟弟才不久,很快就又脹滿了,所以有些痛。”女人說,“對了,你的老父親看到心心念念的幼子是不是很開心?哪怕名義上是我偷偷給金田生的遺腹子,一輩子都要活在陰影里。畢竟也是你們家族的血脈,也是那些不能歸屬你家族的龐大財產的繼承者呢。”

   男人沒說話,只是用力地第三次把那個黃金肛塞拔出來,這次直到露出身體的部分開始變細才放手。

   女人的肛門再次開始收縮,但這次,那個沉重的黃金東西終於被擠出來,咚地掉落在男人腳邊,上面的一些黃白穢物也沾了一些在地板上。

   而她被持久擴張的肛門也沒有完全閉合,而是仿佛呼吸一般翕張。隨著她肛門的開合,有更多棕褐色的穢物就那麼順著她的股溝流出來,一小部分順著她光潔的大腿蜿蜒而下,另一部分則淋漓地直接垂落下來。

   “喜歡嗎這場景嗎?荒木先生發射之後我就拜托他馬上幫我塞住了。”金女士浪聲問,而男人則彎腰把那個沾滿穢物的碩大肛塞拾起來,放到了她嘴邊。

   女人也就不再說話,順從地伸出舌頭把上面的穢物一點點舔進嘴里去吃掉了。

   “ゆめこ,這些髒東西好吃嗎?”男人忽然問。

   “無非是糞便的臭味和精液的腥味的混合味道而已,當然還有黃金的味道在里面,不酸好吃,但是我不算討厭。”女人說著,把嘴里的東西完全咽下去了,“也算不上是髒東西,神話里的埴山姬不就是伊邪那美命的糞便變成的嗎?說起來,在日本喜歡這口味的人不算少,比如荒木畫廊里的那扇金門,其實描繪的就是金子上的大便和蟑螂,而炎谷給我選擇的西川和五十嵐也都被要求拍過相關的東西,不久之前我還看過她們兩個被綁起來灌腸的場面來著。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據說在某些心理學家的說法里,人在潛意識里認為糞便和黃金是一碼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定在今天的宴會上我可以請教一下那位博士。”

   “如果有機會的話。”男人說,“晚上她會有些忙。”

   “忙著幫著你把控制你的欲望,也就是所謂‘酒吞童子’的暗面,讓祂滿足欲望之後再迫祂躲進影子里繼續為你驅使?”床上被綁縛的女人吃吃地笑,“日啊,你真是個糾結的男人呢。不過大概也只有你這樣的可以在平時堅韌地管理自己欲望,又永遠在內心的角落里保持著野獸本能的男人,才有器量管理國家,做那些偉大的事情吧。而我這樣的風流寡婦,雖然會因為色欲難耐而與各種各樣的男人交媾,但是真正喜歡的總還是你這樣強大的,可以依靠的男人。你知道的,畢竟我的西文名字是代表了那個在自己的君王丈夫戰敗後馬上就准備……”

   “嗯。”男人沉悶地哼了一聲,沒等她說完,就忽然抬手把女人的身體掀翻了。

   被迫換成仰面朝天雙腳分開姿態的金女士驚呼了一聲,她的那對奶子朝天挺著,一點點乳白的奶水從葡萄紫色的乳頭滲出來。

   而男人終於把能面摘掉,露出了一張和他身體相稱的俊秀臉孔來。

   “現在的你是誰,酒吞童子嗎?我記得傳說里酒吞童子是喜歡吃女人乳房的,那你呢?”女人笑起來,“我記得你把我送到你父親房間的那天,戴的似乎是‘中將’。”

   男人沒說話,只是把腰間的白色浴巾脫掉了。

   一柱擎天,龜頭赤紅。

   “比前幾天在支笏湖時更雄偉了,是不是想起我被令尊占有並為他生下了你弟弟所以才變得更興奮了?”似乎是因為色欲,女人黑曜石般的眼睛閃亮了一下,“請讓我先好好吮一下再插入。”

   男人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把龜頭抵到了被綁縛的女人唇邊。

   “這上面有了不一樣的味道,是土屋的體液吧?我猜你們剛剛性交過了。”她揶揄,“炎谷答應我今晚的宴會有很精彩的殺陣可以看,所以我想好了,晚上的時候我要換個面具,不再用埃及風格的,而是也和你們六個一樣選一張能面,這樣才適合。”

   “哦?換哪一張?”男人難得開口問了一句。

   “真蛇。”她說,然後就開始吮他的陽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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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二幕 狂宴]

  

   68.BEAUTY VENUS ~選ばれし美しき女(IDBD-393)

   (美麗的維納斯~被選中的美麗女子 番號IDBD-393)

  

   【Day 6(金),16:45】

   “五十嵐彩子,你好,我是Ms Monday,金女士,請多關照。他們選了你作為我今天狂宴上的人形,所以你的人生就快要結束了。”那個附著形狀恐怖,有著尖銳長角,光禿禿的高聳眉骨和塗抹金泥的銅鈴眼珠的“真蛇”能面,穿著有著金紅色蛇鱗服裝的女人對面前筆直跪坐的五十嵐彩子說,“比起這幾天地獄般的經歷,這個結局對你來講可能是件有福氣的事,起碼你可以解脫了。”

   彩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顫抖著。她的臉色蒼白,頭發滴水,全身上下似乎只有胸前的那個螢火蟲形狀的吊墜還顯出一點代表生機的顏色來。

   “看來你很害怕?”金女士又問,恐怖面具下的聲音帶了一種有些做作的關懷。

   這次彩子點了點頭。

   “怕什麼?我臉上所附的這張能面嗎?還是接下來你會死掉的這個事實?”金女士依舊用這種溫柔的語氣說,“

   “都不是,彩子只是很怕忘記而已。”這次這個小女人開口了,同時微微抬起頭面對著這個可怕的女人,“在這些您所謂的地獄般的日子里,彩子聽到了關於很多人的故事,這些事情已經被他們掩蓋起來了,彩子不想這些隨著彩子的死去而徹底消失。”

   “為什麼?”金女士的聲音顯出一絲好奇。

   “因為無論什麼事情也好,一旦被所有人都忘記了,也就不存在了。”彩子的語氣很平淡。

   “這樣啊。”金女士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你想讓西川佑香替你承受命運的話,我或許可以……”

   “不,佑香姐不應該這樣死去。”彩子說,“成為這次狂宴上的人形,接受你們的擺布,甚至最終死去,是彩子應該做的事情,也是彩子已經答應了佑香姐的。”

   “原來如此。你知道狂宴上的人形可以實現一個願望的,所以你的願望是讓西川佑香不死是吧?”

   “不。”彩子緩慢而堅決地搖了搖頭,這讓金女士詫異地嘖了一聲。

   “選擇死亡是一個人的權力,這和選擇活下去的權力一樣是不可剝奪的,如果把‘希望誰能夠不死’當成一種願望的話,不知在被實現時會被扭曲成什麼樣子。”彩子說,“所以,彩子絕對不會讓佑香姐變得和繭一樣,絕對不會。至於彩子的願望,剛剛已經按照要求寫在了我留下的遺書里,彩子和您談話完畢之後,就會把它封好,所以也不會再改變了。等彩子今天死去了之後,您拆開信就可以看得到。”

   “很堅決呢,我真不敢相信彩子原本只是一個希望投身AV界去賺錢的女子大生而已。”金女士用一種玩味的語氣說,“這樣的你,忽然莫名其妙地被要求用很殘忍的方式虐殺掉,難道不該徹底崩潰才對嗎?”

   “這是彩子自己的選擇。杏奈姐告訴過彩子,現在的AV業不是適合一般女孩子任性去發展的行業。而通過這幾天佑香姐告訴彩子的一切,彩子也漸漸明白,從根本上說,這個行業原本是基於市場上的各種欲望而用我們為原料生產商品的產業罷了,正常的欲望也好變態的欲望也好,只要有這些欲望的需求,就會有人為此付錢,那麼就會有產出。而在彩子成為練習生的協議里也讀到了有關風險的揭示,所以,大多數女優經歷的在鏡頭前脫掉衣服,自慰,與男優或女優交媾,或者忍受虐待,鞭打,凌辱,調教,被綁縛,鞭打,強制大小便,由此獲得金錢,這些和繭前輩,千尋前輩經歷過的,以及彩子即將經歷的,也就是成為金女士這樣的有錢的客人的玩具,在您們這樣的客人面前或自願或被迫地被切斷肢體,虐殺或者被要求自殺,以至於成為您們的食物這些,其實從根本上都沒什麼區別……都是……被物化,成為商品而已。”她說著,吸了口氣,“這是彩子自己的選擇,其實從見到佑香姐之前,那個通過援助交際,用身體換取金錢去消費的彩子就已經找不到自己的價值,而是把自己看作商品的了,所以其實沒有什麼不同……反而,比起那樣的彩子,或者在簽約之後AV界里沉浮最終漸漸被吞沒的彩子,可以像今天這樣為了一點點小小的希望而死去反倒是有價值的,這讓彩子覺得……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像是杏奈姐,雖然……雖然本性可能很淫蕩,或者根本就是像佑香姐說的那樣有成為痴女,越感覺被物化就越興奮的潛質,但是如果可以用這樣的,屬於彩子自己的方式,堅持自己想要堅持的一點信念,保護一點自己值得保護的東西,同時也享受了自己希望享受的,那麼哪怕是會死掉,徹徹底底地歸於虛無,那麼彩子的生命也有一點點意義了。”

   “那麼……”金女士一直等到彩子停下之後好久才開口,“你真的相信你的願望會實現嗎?你就不怕我在你死掉之後會無視掉你最後的願望,或者說你用生命換取的東西呢?”

   “畢竟彩子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必須在這里死掉的話,至少有一點點意義也好。況且……”她遲疑了一下才繼續,“相信點什麼,總比什麼都不相信要好。如果把什麼……把什麼也都看得完全清楚的話,也是……也是一種悲哀吧。”

   這次,金女士咯咯地笑了起來,伸出手去摸彩子還有些潮的栗色短發,但是彩子躲開了。

   “抱歉,”這女孩說,“現在狂宴還沒開始,所以請原諒,彩子現在還暫時不是屬於金女士的人形,所以,請您給彩子最後的一點點尊嚴,還有……”

   “還有什麼?”

   “彩子想讓金女士知道,如果彩子可以做得到的話,彩子是認真考慮過利用和金女士您見面獨處的這點時間殺掉您的。”她平靜地說,“可是彩子覺得自己做不到,甚至還會害死佑香姐她們,所以,既然沒有這個能力,彩子就毋寧選擇用自己最後的表演向您們七個證明自己的力量和決意。無論您們安排彩子怎樣死去,彩子都會坦然接受的,就像……”

   “就像什麼?”金女士再次追問。

   “就像當眾切腹的武士,或者說……就像杏奈姐那樣,一直睜著眼睛看著您們這些人到最後。”

   “很有趣。既然這樣,我不妨透露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其實你們是否更換並不重要,和你一樣,西川也向我們表達了參加狂宴的願望,而因為她之前的表現,我對她相當感興趣,所以支付了買下她的對價。接下來,她會作為暖場節目或者說開胃菜在狂宴上會作為女劍士出現,和人決斗,勝者成為食客,敗者成為食物,所以獲勝是西川唯一的生路。而作為真正人形的你,則是食器和酒具。我很開心你們兩個在沐浴時就把體毛都處理掉了。不過,西川的對手很強,所以西川有很大的概率會死。”金女士用大袖遮住了那張面具裂開的怪口,咯咯地笑起來,“還有,在西川的教導下成為玩具,按照我的要求作為食器和水具出場的你,需要展現出比之前畫廊里的試煉更出色的根性才可以,如果在整個狂宴的過程中表現出一點點的不該有的動作或者情緒波動,或者沒有完成有關的要求,又或者在最後不接受按照約定接受你的命運死去的話,作為身為師范的懲罰,無論勝敗,西川也都會死,而且死法會是很殘忍的那種方式。”

   “彩子自己會接受死亡,但彩子不會讓佑香姐因為我的緣故死去的。”彩子抿了抿嘴,“不過,彩子現在可以知道自己最後要如何死去嗎?”

   “抱歉,不可以,我必須讓你懷有恐懼到最後。我只能告訴你,那會是你最害怕的方式,也是徹底把你五十嵐彩子,從世界上抹去的方式,連同你的人以及你所有的珍視的記憶一起通通抹去。”金女士向前探了探身子,以至於她能面上的長角似乎要頂到彩子的臉了,“記住,如果你因為害怕而失態,西川也會死的。不過或許你不需要堅持那麼久,因為西川的對手本來就很強,所以她大概率會戰敗,而她的肉會擺在你身上任我們品嘗。到那時,你就盡可以自由自在地失態,因為她沒可能死第二次了。”

   “不。”彩子再一次搖了搖頭,腰板挺得更直了,“彩子相信,佑香姐和杏奈姐是一樣的。”

   “抱歉,我不明白。是什麼?”那個“真蛇”的鬼面歪了歪,這個動作甚至讓她那雙金泥裝飾的凸出眼珠顯出了一點好奇。

   “她們那種人是不可能被誰殺死的,除非是她們自己想。”彩子一字一頓地說,“如果您看過杏奈姐的最後一部作品,就一定會知道的。”

   “是指《肉達摩》嗎?我才不會去看那麼惡心的東西,不過,五十嵐你的這句話讓我感覺有點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金女士重新坐直了身體,“不過,你不知道那個對手會對她有多大威脅的。”

   “對手是誰?另一個女人,也是某位女優?”彩子的眼睛稍微張大了些。

   “原本在他們的計劃里是的,可是我在看了杏奈切腹自殺的場面之後改主意了,”金女士說,“兩個女人的決斗沒什麼意思,或許她們還會為了彼此成全而競相求死,雖然這可能是你現在擔心的情況,也是他們想看到的,但那就未免太無趣了。所以身為執事的我堅持為西川選了另外的對手。那可是位很熟悉西川,並且在春原切腹的現場展現出了和春原以及西川相似的勇武的人呢。”

   彩子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筆直坐著,看著對面附了恐怖真蛇能面的金女士站起來,然後把眼神盯在地板上金女士那雙趾甲塗成葡萄紫色的赤腳上,再也沒有移開。

  

  

   69.卑猥に絶句、果て無き性欲の虜

   (卑猥到無言以對,無盡性欲的俘虜 番號TPPN-027)

  

   【Day 6(金),16:45】

   “殺陣嗎?或者說是死斗。原來我的對手是你,岡本。”穿著白色浴袍的西川佑香看著對面的跪坐的那個光頭男人,大眼睛里滿是笑意。

   “我會活下來的。”岡本把雙手用力地撐在膝蓋上,眼睛里露出了一種凶狠的神色,狠狠地磨了磨牙齒,“你知道,在拍《凌虐繪卷》的時候,我教習過你們劍道架勢的,而你們最多只能擺擺樣子,真正的格斗都是用替身進行了。西川,你除了是個賤女人之外,什麼也不是。”

   “看來你覺得自己贏定了,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我的肉味了,”西川佑香露出了她在鏡頭前常有的那種痴女才有的淫媚笑容來,“比如我的大腿肉,如果切片烤一烤,讓油脂融化一下的話,那種味道想來……不過岡本,不要小看我,我也殺過人的。”

   “如果你指的是杏奈切腹的那件事的話。”岡本的表情有些輕蔑,“那件事情上你只是一件可悲的工具而已,先是社長他們用來殺杏奈的工具,然後再是杏奈用來自殺的工具。”

   “哦?你把自己撇得很清呢,不過岡本,其實不是的這樣的。”西川佑香收斂起了笑容,認真地搖了搖頭,“杏奈那家伙是為了繭才要我幫她的,因為只有如此,她才能一點點愧疚都沒有地安靜死去。而我所說的殺人,指的並不是這個。岡本,你還記得我的《天誅》吧,為了帶入感覺,我甚至用了真的左輪手槍做道具。”

   “當然,三部曲里無聊的一部,表面是一個女人發現了房間里的槍,受到了誘惑而去殺了人,然後又忽然絕望而自殺死掉的故事,實際上是你表達了殺掉杏奈為繭復仇之後無盡空虛情緒,最後甚至詛咒自己會遭受天誅,自己也變成狂宴上的寵物,因此用手槍打爆了自己的頭。實話實說,如果不是你把這作為去替換杏奈切腹道具的前提,我才不會拜托社長去幫你。”岡本漫不經心地說,“現在你也算是如願了,你放心,我會幫你痛快地達成的。”

   “看不出岡本你還真是個好心人呢。”西川佑香咯咯地笑起來,“不過你說的不完全對,其實我這段是拍給千尋看的,可惜她沒看懂。”

   岡本的眼珠轉了轉,滿臉都是陰鷙,好半天,他忽然問,“就是在那段時間,千尋的父親,那個把親生女兒賣掉的賭徒,被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槍殺在賭場外面,難道……那個人……是你?”

   “對啊,你們這群遲鈍的人啊,我本來是希望殺掉千尋的羈絆,讓她可以沒有牽掛地自己結束掉自己的性命,順便結束掉和公司這該死的合同,這樣的話杏奈也就沒有羈絆,無論她是否選擇自殺,起碼無論如何都不會與你們有什麼關系了。”西川佑香說,“如果那個時候如果你們不得已選擇我參加這個該死的狂宴,我大可以一槍打爆自己的頭,這樣一切就結束了。很可惜,千尋那個蠢貨沒有明白我傳遞給她的意思,或者說,她不得不活下去的羈絆並不是她的賭鬼父親,總之,沒有選擇死掉的她終究讓自己成了杏奈的牽絆……至於在杏奈死後她再尋死,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西川,你藏得好深,我一直以為你和杏奈是死對頭,因為繭的事情。”岡本怔了怔,仿佛恍然大悟地說,“這麼說,那個我們一直沒有找到的,在暗地里幫助‘螢’的人,也是你了?”

   “岡本你是真的不懂女人心啊,或者說,你這樣的男人從來只是用龜頭思考事情的。”西川佑香的臉上似笑非笑的,搖著頭發出有點夸張的哀嘆聲,“你冤枉我了,無論如何,我呀,可是比誰都想讓杏奈那家伙早點死掉的。至於你剛剛的愚蠢推理,只要今天晚上你戰勝了我的話,自然也就可以知道了,不是嗎?”

   說著,這個女人挑釁似地朝他揚了揚下巴,“不過還是那句話,岡本,千萬不要小瞧我。現在你知道了,我西川佑香也是親手殺過人的了,而且我求生的欲望可不比你弱。況且,萬一我贏了,我可是會要求嘗一嘗你陰莖的味道的,單是想想就很期待呢。”

   “西川,我不會讓你贏的!”岡本沉默了良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話,“我會成為座上賓,而你只能是食物。”

   “怎麼都好,和你搭檔了這麼多年,用這個方式告別,也是一件不錯的事。”西川佑香忽然把身體放松了,“岡本,在那之前,你想不想再……”她說著,隨手就把身上的浴袍帶子解開了,然後用雙手托住那兩只沉甸甸的乳房下緣,“起碼對於咱們中的一個人來說,這是最後一次交媾的機會了。”

   “你……你這個女人,想趁這個機會提前殺了我嗎?”岡本緊張地向後移了移身體。

   西川佑香沒說話,只是輕蔑地朝他笑了笑。

   “如果真的很想要……和我做的話,就趴下,撅起屁股來用後入的體位……還有,我要把你的手腳都綁起來。”岡本的話變得結結巴巴的,“不過如果你擔心我會趁機殺了你的話就算了。”

   西川佑香把浴袍徹底脫掉了,草草疊好,然後背對著岡本跪在上面,然後把雙手倒剪在背後。

   “你這女人……真的不怕嗎?”

   “我想岡本你不敢提前殺掉我的,那樣就破壞了晚上的宴會了吧,那可是會被要求切腹的大罪呢。”西川佑香挑逗地搖了搖屁股,而她的股間已經濕透了,“來吧,抓緊時間。”

   岡本咬了咬牙,終於站起身,撿起西川佑香丟下的浴袍帶子綁住了她的雙手,然後又脫掉自己的上身的汗衫,擰成一股,把這女人腳踝綁在一起,這才脫掉了自己的大短褲。

   他惡狠狠地眯著眼睛,向前一挺腰。那根陽具出奇的硬,沒費什麼力氣就滑進西川佑香的陰戶里。

   西川佑香隨之就開始發出咿咿呀呀地叫床聲來,就好像平常在鏡頭前一樣。而她的呻吟聲似乎把岡本點燃了,他用一只手死死壓住西川佑香的後背,如野獸一般喘息者,開始大幅度地狠狠抽插。

   女人的陰戶仿佛一只裝滿水的唧筒,在每次被深深插入的時候都會發出古怪的水音以及空氣壓縮的奇怪聲音。

   當然還有皮肉撞擊的啪啪聲。

   “真好……岡本你今天好強,比以往都……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要……要出來了……要泄了……去了……”

   西川佑香胡亂地呻吟著,用力地把屁股向後挺,似乎想要反過來吞掉岡本的陰莖似的。

   岡本卻在女人的絕叫聲里猛地把雞巴抽出來,一大股淫水就如山洪一般噴濺出來。在那股山洪剛剛止歇之時,他就把雞巴再次搗入,抽插研磨了十幾二十下後再抽出。

   這次西川佑香噴出的淫水更多了,甚至連屁眼都因為興奮張開了。她的身體開始打擺子似地抽搐,那雙被反剪綁在身後的手不停地握緊拳頭再張開。

   岡本伸出手來抵住了西川佑香的手掌,女人馬上就用手指把他的手緊緊扣住了,仿佛就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岡本似乎想把手抽出來,但是嘗試了兩次都失敗了。他索性與西川佑香保持著這個十指相扣的姿勢,同時再次開始肏這個女人了。

   潮吹之後的西川佑香開始用一種長長的,仿佛哭泣的聲音叫床,而她的陰戶則痙攣般地收緊,把里面那個塞滿整條陰道的東西死死地包住了。

   他的龜頭似乎又漲大了一圈,開始一跳一跳的。

   “要……射了……”

   “他們說……不能……在……陰戶……射在……我的……腸子里……”女人哀叫著,聲音顯得有點微弱,幾乎要虛脫了。

   岡本抽出陰莖並馬上再次插入女人的肛門,緊接著就開始發瘋一樣的射精。

   她的直腸死死地擠住了這根火熱的陽具,而她的手更死死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她也再次潮吹了,噴出的淫水比前兩次加在一起還要多,先是遠遠地噴出去,然後再有更多的淫水順著屁股和大腿流下來。

   這些淫水似乎把她的生機都帶走了。

   “岡本……請不要急著拔出來……就這樣在我身體里面多呆一會……還有……就這樣拉著我的手別急著放開……畢竟,這是我和你人生中的……最後一次性交了……”西川佑香把臉貼在地上,喘息著,話里帶了濃重的鼻音。

   “我也會永遠記得和你性交的滋味的,真的很難忘,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第一次插入你身體的感覺,而現在,你雖然已經不算是太年輕,但比那時候更迷人了。”岡本唏噓著說,手掌抵著西川佑香被汗水浸透的滑膩手掌。

   “我也還記得,那是我還是新人的時候,你在和我做愛之後還雄心勃勃地說有朝一日要成為村西透那樣的導演來著。知道嗎?那時候我還真心想過成為黑木香那樣可以陪在你身邊的名女優來著,可惜……”

   “可惜現在我們都不是我們了,畢竟沒有誰能做到杏奈那樣的超脫與堅持。”岡本嘆了口氣,接過了西川的話,這時候他變軟縮小的陽具已經被西川佑香的重新收緊的肛道擠出來了,但他與西川佑香十指相扣的手卻沒有松開,“其實想想,我和你都是社長他們這些大人物的棋子而已,就好像眾目睽睽之下兩只相斗的蟋蟀,所為的無非是那些日元罷了……”

   “可能還有一點,是為了苟活下去吧……喂,岡本……”

   “對啊,我們想要活下去,這對於我們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錯吧。”岡本有點出神地打斷了西川佑香的話,同時把她的手指握得更緊了,“說起來,西川你剛剛有句話說得不對,這會是你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做愛,而不是我的最後一次。”

   說著,他一咬牙,始終死死扣著西川佑香右手五根手指的手猛然向上一推,女人霎時間發出的痛楚尖叫聲把她手指指骨折斷的聲音遮住了。

   不過西川佑香的尖叫並沒有持續太久,甚至在岡本繼續逐個掰斷她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時她都沒有再出一聲。

   她已經昏過去了。

  

  

   70.奴隷白書

   (奴隸白皮書 番號ATKD-149)

  

   【Day 6(金),17:30】

   “愚蠢的女人,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以為她很厲害呢。說起來島崎,原本你是被安排成為她的對手和她死斗給客人們助興的。我還想著你會不會成為她的手下敗將,所以不得不變成今天的食物,那樣的話,我和金女士的交易就虧慘了。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即便是你上場的話,說不定也有贏的機會呢。”庭院里,側座上一個附著“大惡尉”能面的小個子用金屬般沙啞的蒼老嗓音對他身邊的和服侍女說,手卻已經攬在了那個被叫做島崎的女人的纖細腰肢上。

   島崎只是垂著眼簾淺淺地“哈依”了一聲,沒有任何抵抗,任由那老人把她的細腰死死箍住。

   “我說,水曜前輩,這次明明是我虧本了才對,把有希子這樣絕品女侍交換給您做一次性用品,換來的卻只是一幅畫,一只筆架和一個香托罷了。”依然附著“真蛇”能面,穿著金紅色蛇鱗袍服的金女士語氣有些幽怨地說,“以後恐怕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女孩給我按摩和吮腳趾了,而你用完有希子之後,分明就可以繼續把她加工成收藏品的。”

   “那幅畫可是荒木的真跡,而那筆架和香托……”水先生咳嗽了一聲,穿著和服的島崎有希子馬上半張檀口地湊過來,任由這個老人撩起面具把痰吐進她嘴里。

   然後她滾動了一下喉嚨,就不動聲色地把那口濃痰吞掉了。

   “如果不是為了和我收到的頭顱湊成一套,我才舍不得換,沒辦法,誰讓我是個有強迫症的女人呢。”金女士邊說,邊用手撫摸著他們中間幾案上平躺的那個顯得頗為嬌小的女人裸體,好整以暇地捏住她的一顆的乳頭開始搓弄。

   她的乳房宛如兩座小丘,左乳光潔,而正被金女士撫弄的右胸上則被用油彩繪了一樹寒梅,樹干自小腹處起,如游龍般的枝條矯夭在胸前,乳頭的位置正是一朵剛剛綻開的梅花。

   畫家木先生穿了一襲白袍,用一張白淨端正的“今若”面具附臉,左手挽袖,右手捉筆,正一筆筆在這平躺的女人身體上點出更多的紅梅來。點畫之間,他偶爾會用毛筆在女人的左腕上蘸一抹鮮紅做顏料。

   而每當蘸不起來時,他就會棄筆換刀,在女人的左手手腕上再淺淺割上一刀,讓更多的血流出來。

   而那女人只是默默地平躺著,面色沉靜,雙眼望天,任由木先生以她腕上的鮮血為墨在她身體上作畫,身體一動不動,連呼吸的幅度都小得幾不可見。但是在金女士的挑逗下,她的兩顆乳頭卻同時肉眼可見地變硬了,甚至白皙的胸口也起了一片細密的雞皮疙瘩。

   當然,這個女人是五十嵐彩子。

   金女士顯然對於彩子的身體反應很滿意,所以她捻動彩子乳頭的手指更用力了。

   “不過話說回來,看來水先生是認為那個光頭所做的不能叫做犯規,而那個叫做西川的女人輸定了?”撫弄著彩子的身體,她隨口問。

   她臉上所附的那張“真蛇”能面顯得更詭異了。

   “那男人做得沒錯,對待對手,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就像古語說的,獅子搏兎(ししはくと)。你們都是些沒有上過戰場的人,連同那位大人也一樣,”水先生扶了扶臉上的“大惡尉”能面,看了一眼稍遠處正位上戴著酒吞童子面具的那一位,然後收回目光,老氣橫秋地說,“在戰場上,為了勝利,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也不為過,其實女人的身體本來是很好的武器的。在這方面,那些越南女人在戰場上所做得就要好得多了。可你再看看那個叫做西川的蠢貨,現在她十個手指頭幾乎都斷掉了,連刀也沒法拿,如果這個樣子的一個女人對戰一個健全男人還有勝算的話,我不如去死算了。”

   “水曜前輩,話不要說得這麼滿才好,喏,你看。”金女士慢條斯理地說著,轉頭看向上手正位上的三個人。

   左手邊之人有些超然地獨坐,身著寬大的袍服,看不出男女,唯一引人注意的是臉上那張金眼血口,獠牙橫生,滿頭銀色長發的“舞蛇”(まいじゃ)能面。居中附了酒吞童子能面的日先生似乎並沒有聽到水先生那有些猖狂的話,而是正與他右手邊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低聲說著什麼。那女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的緊身皮衣之中,凸凹有致的身材被包裹得曲线畢露,但臉卻隱在一張粗眉高挑,金眼獠牙的丑惡“土蜘蛛”(つちぐも)能面下面,顯得分外詭異。

   身穿黑色西裝,臉上戴著格格不入的“大鬼神”能面的火先生則站在台階下面,他腳下,一絲不掛的西川佑香正恭敬地跪伏在地,身邊放了一套忍者服裝和一長兩短三把刀。

   已經換成武僧裝束的岡本則跪在更遠些的位置,長刀橫置在膝上。

   “求求你,社長,我不想就這麼死去。”西川佑香的哀求聲音遠遠地傳過來。

   “你看,那蠢女人在懇求放過了。”水先生不屑地罵了一句,“螻蟻……”

   但他還沒罵完,那個跪伏在地上的女人已經說出了下面的話,“我必須要親手殺了岡本那混蛋才可以。”

  

  

   71.関西弁のイヤらし

   (討厭的關西腔 番號DVDES-032)

  

   【Day 6(金),17:35】

   “如果你放棄這場戰斗的話,原本可以安靜地死去的。”大概是用了變聲器的緣故,日先生的聲音顯得有點怪異,“畢竟這個意外的情況讓你已經沒辦法握刀了,出於體面的考慮,我其實已經拜托了今次的客人,他可以一刀就幫你解決的,不會有痛苦。”

   “不,這位大人,我拒絕。”西川佑香用雙肘撐地,費力地把頭抬起來了。她的臉色煞白,嘴角因為疼痛抽搐著,卻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來。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顯得更明亮了。

   “我有點好奇,女人,說說你的理由。難道說你對我的技術不信任,怕我沒辦法幫你干脆地解決掉?”這次是臉附“舞蛇”能面的那位開口了,他的日語並不很標准,甚至可以說相當生硬,還帶了些粗魯的關西腔,仿佛是刻意模仿某些動畫里的角色說話一樣。而此人的聲音卻顯得很年輕,雌雄莫辨,“雖然我不是來自日本,但是我對自己的刀法還有點自信……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月曜,這里的客人,那麼你的名字是……?”

   “謝謝您的好意,月曜小姐,我是西川佑香,請多關照。炎谷社長,哦不,應該說是火先生公司的員工,AV女優。”西川佑香坦然地說,“雖然是第一次有幸真正參加這樣的大人物的聚會,但是佑香因為朋友……或者說是愛人的緣故,也了解一點點,所以我冒昧拒絕您的理由自然不是怕您的刀法不好,佑香相信,包括月曜小姐您在內的在座每一位客人都是殺人方面的高手。至於我拒絕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那個男人毀掉了我獲得取悅自己的最主要的工具。”

   “你是指手指嗎?”月曜歪了歪頭,風把他能面上的長長的銀色長發吹得飄飛起來,“我還以為對女人來說取悅身體最重要的東西是男性的陽具呢。”

   “哈依,是手指,佑香自己的手指。”西川佑香說,“原本還有我的愛人的舌頭,可惜在她有幸在各位的那次宴會上成為執事指定的玩具之後,她就沒法再給我任何歡愉了。至於陽具……月曜小姐如果也像我這樣幾乎每天都在鏡頭前面被不同男優的陽具肏上個十年的話,那麼我想……”

   “西川,馬上住口,太無禮了!”始終站在女人面前的火先生反手狠狠扇了西川佑香一個耳光。

   “沒關系,火曜,不要總是那麼緊張。比起你平常謹慎的樣子,我還是更喜歡你自己做執事那次,那時你的吃相像個可愛的大孩子一樣。”月曜朝火先生抬了抬手,然後重新看向西川佑香,“西川,我也大概知道你的愛人是哪位了,那次的宴會我印象也很深。不過啊……西川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雌性呢?要知道,搞錯了人的性別可是一種很大的冒犯呢。”

   “因為我是個演員呢。”西川佑香笑起來,可她的臉卻更蒼白了,“哪怕是從事AV這種特殊的表演也好,雖然有些時候拍的東西劇情很爛甚至根本沒有劇情,即便有劇情的話大多數觀眾也不關心,但是身為演員,總是希望能夠演好每個角色的,懵懂卻大膽的女學生,紅杏出牆的家庭主婦,被脅迫調戲的拘謹女白領,猥褻學生的浪女教師,性格強硬卻被拘禁凌辱的女警察,或者是總是不得不裝出風騷樣子賺錢的風俗娘,不管是淑女也好蕩婦也好痴女也好,不只是穿什麼樣的服裝,更重要的是臉上的面具,即便大多數的時候看起來是直面,但其實還是各有不同的。所以佑香愚蠢認為,如果客人閣下選擇用某一張面具來面對,就是希望別人把您當作這張面具所代表的人或者事物,起碼這樣想不會有大錯,也是一種基本的禮貌,畢竟窺視客人面具後面的真實不是我這樣作為玩物的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阿叻,我特地選了這樣一張嚇人的面具,原來它竟然是……”月曜一下子啞然,絲毫沒有形象地抓了抓頭頂。

   “在能劇里,‘蛇’是‘般若’的一種,而般若是女性的怨靈。即便是月曜小姐您臉上附的‘舞蛇’也好,從根本上說,也是‘蛇’。”西川佑香解釋,“所以佑香只是按照這張能面來稱呼的。”

   “原來是這樣。”月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我真的對於日本文化懂得太少了,不過土屋博士,我記得你的專業里說人的所有無心之失其實都是有潛意識里的原因的?那麼是不是代表我自己的性別認同也有問題?”

   “那只是精神分析學派的觀點,並不是所有心理學家都如此認為的。”身材窈窕的女人“土小姐”的稍顯沙啞卻相當誘人的流利日語從“土蜘蛛”面具下面傳出來,“關於您的問題,恕我現在沒有足夠的判斷依據,如果您信任的話,我可以在日後為您做咨詢。”

   “還是算了,秘密被人看光比身體被人看光更可怕。”月曜大剌剌地揮了揮手,然後再次看向西川佑香,“這麼說你已經決定了?召集者說得沒錯,你的手已經沒辦法握武士刀了。而且,被那樣一個笨拙男人殺死可比被我一刀斬首痛苦多了。”

   “總要試試,而且我的打扮是女忍,原本就不該也不配用刀的。”西川佑香費力地聳了聳肩膀,這讓她胸前那對碩乳也跟著抖出了一波乳花,“這兩柄匕首其實就很合適,雖然拜我那位老情人所賜我的手指廢掉了,但是很巧,我的另一位伙伴,或者說前輩曾經示范過在握不住刀卻還要使用的時候應該怎麼辦。當然,為此我還是要請求一些幫助,反正現在我連自己穿衣服都做不到了,當然,如果各位想看到的是光著身子的西川佑香被那位衣帽齊整的武僧宰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好了,那就這樣。日,你是召集者,所以你來決定吧。”月曜輕佻地問了日先生一句,就安靜地坐回原位不再說話了。

   “金女士,你是執事,意下如何?”日先生在和身邊的土小姐簡單交流之後問。

   “我本人倒是很有興趣。不過身為今天的執事,我能安排的只有我的手里的這只玩具,而這位西川的命運應該是召集者決定的。何況,另一條蛇已經發表過意見了,我這個尷尬的撞衫者還是選擇沉默為好。”金女士用她那慣有的緩慢語氣說。

   在西川佑香和月曜交談的過程中,她始終在把玩著五十嵐彩子的乳頭,而現在,她已經用長指甲把彩子的乳頭掐出血了。

  

  

   72.忍-SHINOBI

   (忍者 番號ATAD-081)

  

   【Day 6(金),17:45】

   “謝謝,給你添麻煩了,請多關照。”西川佑香雙腿叉開,用一個頗有些放肆的姿勢坐在庭院里的地上,對身邊那個低眉順眼的秀氣女人說,“我看你有點面熟,是不是之前我們在AV拍攝里合作過?你的名字是?”

   “我是島崎有希子,從前為了生計,曾經用素人的身份從事過少數AV的拍攝,有幸在片場見過西川前輩的風采一次,不過後來就去做另外的工作了。”女人說著,淺淺鞠了一躬,“請多指教。”

   “難怪,那麼有希子,拜托了。”西川佑香點了點頭,抬起手臂,而有希子則把那條白色的裹胸布拿起來了。

   “直接穿那個吧,至於裹胸布還有別的用處。”西川佑香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那身紅色裝飾黑邊的忍者服,“拜托把胸前漁網鏤空的部分弄破一點,讓我可以把乳房露出來。”

   “嗯,好。”有希子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就把那件衣服拿起來幫西川穿在身上。

   “那個,你屬於水野那個老家伙嗎?”在兩個人臉龐貼近的時候,西川佑香低低地問了一句。

   “哈依。”有希子說,然後似乎猶豫了一下,終於再補充,“我原本是屬於金女士的私人服務員,不過今天她為了換取一些收藏品把我轉讓給水野先生做性奴了。”

   “這樣啊,那麼你知不知道身為那老家伙的性奴……”

   “我知道,水野先生幾乎只能和死人性交,所以我一會就要死去,否則他是沒辦法在我身上泄欲的。”有希子的臉色很平靜,“金女士對我很好,在交易的時候就附送給水野先生一顆藥,我只要在一會水野先生需要的時候吃下去就可以,據說一分鍾以內就可以結束性命。”

   “好吧,可是……”西川佑香嘆了口氣,似乎想問什麼,但在看到有希子露出的潔白手臂時就把到嘴邊的話改掉了,“明白了,我看到你胳膊上的針眼了。”

   “嗯,西川前輩還有什麼需要有希子做的?”有希子只是嗯了一聲就把話題轉開了。

   “讓我的陰部也露在外面,免得一會潮吹的時候弄得褲襠里濕乎乎的太難受,還有,麻煩你……”西川佑香把嘴貼到了有希子的耳朵上,壓低了聲音說。

  

  

   73.大切な玩具(GHD-013)

   (重要的玩具 番號GHD-013)

  

   【Day 6(金),17:45】

   “真像啊,不是嗎?”

   金女士把眼神投向庭院中央,仿佛自言自語地說。

   那里,已經在島崎有希子的幫助之下穿好那一身忍者裝束的西川佑香已經換成了跪坐的姿勢,身體向前略略前傾,一只手向前伸出。

   而她身前的島崎有希子則正用那條並未使用的白色纏胸布在西川佑香的手上做著纏裹綁縛的動作,並不時在那女人“這里再繞一圈”,“千萬不要松脫了”,“拜托請再綁緊一點,即便我忍不住喊疼也不用管我的感受”的指點聲和不時發出的倒抽冷氣的聲音中一再用力。

   大概是因為壓迫到了那些折斷的指骨,西川佑香疼得不停地吸氣,但依然點著頭認可著島崎有希子的舉動,甚至還會不時擠出一點笑容給她。

   “嗯,果然是很像,只不過這次西川代替了春原的位置而已。”

   木先生慢條斯理地說著,在五十嵐彩子手腕上最新的一道傷口里蘸了血,把她左胸上最後一朵梅花點好了。

   五十嵐彩子依舊仰面朝天平躺著,幾乎如死去一般一動不動,只是她頸間血脈的跳動加快了一點,而那兩只乳房也似乎比剛剛更飽滿了些。

   還有,在木先生說話時,她的眼球不自主地向西川佑香的方向轉動了一下。

   “彩子,你如果好奇,盡可以現在就轉過頭去看看你的佑香姐,或者干脆走過去看看她,”金女士語帶調侃地說,“然後你就可以繼續看著她因為你失格的行動而接受處罰,反正她現在也做了和春原杏奈類似的切腹准備,即便沒做好,也會有人幫她,反正並不是為了看她表演,不過是把她這個不稱職的師范肚子里的肮髒下水掏干淨,然後趁活著穿到鐵杆上去烤罷了。”

   說著,她又狠狠地掐了一下五十嵐彩子的乳頭,這次她的指甲深深掐進了剛才被她掐出的傷口里。

   但五十嵐彩子卻沒有動,甚至連眼球也回到向上平視的狀態。

   她被金女士掐著的乳頭里卻有白濁的奶水泌出來了。

   “雖然我對這種活的女人身體不感興趣,”一旁的老人水曜咳了一聲然後說,“但是荒木,你這種快速的空孕催乳藥還真是很神奇,甚至把她都變成了一具可以擠奶的器具了。”

   “她今天的身份本來就是餐具和水具,所以應該稱作它才合適。而我作為金女士的客人,除了幫她的器具描花之外,總要獻上一些禮物才禮貌。這可是我在我飼育的那條女犬身上實驗過的配方,花了我不少錢呢。”木先生笑起來,“不過,可能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產出足夠飲用的奶水來,而必要的性交可以縮短這個時間,所以在那之前,如果前輩您想,而人形的主人又不介意的話,不妨考慮……”他說著,拉長聲音,把頭轉向金女士。

   金女士則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既然是器具,那麼在交合的過程中就應該是一動不動的,否則中庭里那女人也同樣會按你說的被處刑,是嗎?ゆめこ?”水先生問,或許因為他的眼神和語氣,他臉上那張“大惡尉”能面顯得更邪惡了。

   “她已經成年了,而且,既然是她自己同意代替西川被選為人形的,那麼我也無話可說。”金女士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然後拍了拍五十嵐彩子的奶子。後者就順從地慢慢抬起雙腿,把腳踝放到桌子兩邊立起的支架上,讓自己的身體變成接受婦科檢查的姿勢。

   馬上就有侍者過來把原來她腿部放置的那半段桌子搬走了。

   “不過水曜前輩請記得用避孕套,畢竟她的下面的孔也是要提供飲料的。”金女士沒再多說,便扯了扯木先生的袖子,挽著他往一邊去了。

   “也是,那麼……”水先生站起身,順手拎起了桌上的不鏽鋼冰桶,直接放在了五十嵐彩子的下腹上,然後又撿出一塊冰,用手指頂著推進了這女人的陰道里,然後才開始解自己的褲子,露出自己皺巴巴的下身和已經萎縮的大腿,已經那些稀疏的白色陰毛來。

   五十嵐彩子如死屍一般一動不動,甚至到被那根衰老的陽具插入時也一樣。

   衰老卻前後運動著的男人身體和年輕卻冰冷靜止的女子軀體相撞,發出單調地“啪啪”聲音。在那聲音里,已經完成工作的島崎有希子也回到了水先生身邊,就在兩人交合的桌子不遠處垂手侍立,直到大約五分鍾之後水先生在呼呼嗬嗬地嘶啞呻吟里完成射精並拔出之後,她才跪到了水先生腳邊,幫他摘下避孕套,用溫熱的毛巾幫他清理干淨,再侍候他穿上衣服。

   “島崎,從這茶具的下體接一杯淫水出來,加冰塊,再加一點她的奶,然後把茶具和桌面清理干淨恢復原狀,我們做客人的要有客人的禮貌才是。”水先生說著,拎起依然平穩放在彩子小腹上的冰桶,呼啦啦一股腦連冰帶水地倒在了彩子身上,然後把冰桶扔在了旁邊的草地上,“另外接她一杯尿給你自己,然後去我房間里,自己准備好身體,就著你的飲料吃掉那顆藥,確保我恢復元氣了之後你屍體的溫度剛好。”

   “哈依。”跪在地上的島崎有希子把身體伏下去,順從地應了一聲,就起身走到彩子面前,取了兩個瓷盞,然後重新跪下開始為彩子手淫了。

  

  

   74.全部、見せます

   (全都給你看 番號KKRD-174)

  

   【Day 6(金),17:55】

   “可惡啊,西川,你故意用和春原一樣的持刀方式,是為了戲弄我嗎?”

   看著對面已經穿戴好女忍者的服裝,雙手分別被島崎用割成兩段的纏胸布牢牢和兩柄匕首綁在一起的西川佑香,武僧打扮的岡本瞪著血紅的眼睛說。

   “岡本你真是個沒有良心的男人,人家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而且,除了這樣類似杏奈那家伙的樣子,還有什麼更能體現你的武勇呢?畢竟我聽說今次的客人是因為你在杏奈切腹時表現出的遠勝已故金先生的武勇才選你做我對手的。”西川佑香開心地笑起來,雙腿前後分開,微微彎曲,擺出了一個准備戰斗的姿勢。

   她左手是用正握的姿勢和匕首綁在一起的,而右手則是反握,所以她的兩柄刀尖是一上一下的。但是她的身體顯得並沒有什麼力氣,反而松松垮垮的,更像是不專業的女演員花拳繡腿的樣子。

   特別是她那對從胸口被剪破的漁網衫里露出的碩大奶子和因為雙腿分開而坦露出的赤裸陰部,更顯得莫名的怪異。

   而岡本不知是不是因為發怒的緣故,已經開始發抖了。

   “西川,岡本,准備好了嗎?”火先生退回到日、月、土三人身邊,放大聲音問,“現在是下午六點,狂宴正式開始的時間,所以,我就宣布開始了。”

   “記住,如果誰在宣布開始之前就攻擊對方,我可是會馬上出手把那個人擊斃的。”雌雄莫辨的月曜散漫地補充了一句。

   “那麼……”火先生拖長了聲音。

   “請等一等,”岡本忽然喊,“我是武僧,武僧應該用薙刀才對,是吧?就是您身後架子上那種長的……”

   “住口吧,除了無禮之外,用更長的武器對付一個十指都被你折斷的殘廢女人的匕首,你這男人還真是有些無恥呢。不過,果然你也是不配用太刀的吧。”月曜還是那副散漫的樣子,嘴里說著,就信步走到身後不遠處的兵器架上,提了一柄雪亮的薙刀,然後隨手如投槍般地一擲。

   在岡本的驚呼聲音里,那把刀的刀尖深深插進他腳邊的泥土里。他用雙手抓住刀柄,腳撐住地,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刀拔出來。

   “看好了,是開鋒的,可以殺人。”坐回日先生身邊時,月曜說,“那麼,火曜,你可以……”

   “請等一下,月曜小姐,我忽然想起也還有一件事情沒做,”西川佑香用一種嬌媚的嗓音打斷了月曜的話。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在話音未落的時候,這女人就把左手的刀狠狠向自己的左眼插進去了。

   四周的驚呼聲一下子響起來,伴隨著西川佑香的慘叫。

   但那慘叫聲馬上就變成了長聲的呻吟,然後這個穿著忍者服的女人就這樣站著開始潮吹了。

   一股又一股地水箭從她陰戶里噴出來,她勉強站著的雙腿開始劇烈發抖,連帶她的奶子以及她大腿內側的嫩肉都顫抖起來。

   “去死吧!”岡本吼叫著把刀舉起來,但是白影一閃之間,帶著舞蛇面具的月曜就出現在了他面前,武士刀的刀刃抵住了他的喉嚨。

   也恰好在這時,裸身橫陳在桌案上的五十嵐彩子也在島崎有希子纖細手指的挑逗下開始劇烈潮噴了。

  

  

   75.佑香VS

   (佑香單挑 番號VIPR-102)

  

   【Day 6(金),18:05】

   “呼……呼……”

   西川佑香劇烈地喘息著,那對坦露出來的碩乳還在劇烈地起伏著,深色的乳首比剛才竟漲大了兩圈,兩個奶頭直挺挺地豎著。此時她已經是單膝跪地的姿勢了,用一只綁著匕首的手撐著地。

   在她胯下,剛剛劇烈如水箭一般的潮吹已經把她腳下的泥土衝出了一個淺淺的小坑,而鮮紅的血正沿著那把插在她眼眶里的匕首的刀刃流下來,一滴滴地滴在那個小土坑里。

   “喂,西川,你完成了沒有?”月曜的聲音從那張“舞蛇”面具下面傳出來,“隔著面具都能聞到這男人的口臭,所以我已經覺得越來越無聊了,要不我干脆一刀把你們兩個都殺了算了。”

   那種雌雄莫辨的嗓音聽起來分外詭異,而同時,那張“舞蛇”面具凸出的下巴已經幾乎貼上了不停戰栗的岡本的鼻尖了。

   “謝謝……月曜小姐……不過我必須親手殺了這男人才行……這是我身為……身為一個AV女優的……小小尊嚴呢……拜托……請再等我……一下就好……同時,也請您觀看……”西川佑香喘息著,忽然旋動手肘,帶動插在眼眶里的那柄匕首一起旋轉,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咕嗞”聲音。

   然後……

   “咿呀~~~喝啊!”

   這個女人大叫了一聲,手腕一翻,讓那把匕首一下子離開了她空洞的眼眶。

   她鬢邊幾縷黑長的卷發隨著飛起來了一下下,然後就落回來,馬上就被血黏在了她的面頰上。

   這個動作讓她幾乎跌倒,但她還是勉強撐住了,同時把手里的匕首高高舉起。

   匕首的尖端已經變得血淋淋的,上面挑著一顆已經殘破的,拖著長長紅色尾巴的眼球。

   “完成了……月曜小姐,還有……你們所有人……請觀看,這是……西川……佑香的……眼珠啊……”

   她的聲音變得很嘶啞,與此同時,她的下身再一次噴出一大股水箭來,把地上那灘剛剛匯起的小血泊一下子衝散開去。而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也似乎因為這次潮噴的那一點點後座力一下子向後軟倒下去。

   而就在她喊出“完成了”的同時,月曜便輕哼了一聲,從岡本的身前閃開了。

   “賤貨,死吧!”

   岡本歇斯底里地狂吼了一聲,跳起來,雙手舉起手里的薙刀,照著西川佑香裸露的小腹直刺下去。

   “噗嗤!”

   尖銳雪亮的狹長刀身似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就一下子把女人的身體穿透了。

   “勝……勝了啊!”岡本長長地呼了口氣,現在他的光腦門上已經全都是汗珠了。

  

  

   76.美腳美女の放尿

   (美腿美女的小便 番號ONED-018)

  

   【Day 6(金),18:10】

   “剛剛辛苦了,下面您需要排尿了。”島崎有希子把手里的茶盞放到了桌案上那具裸體的身邊,拿起了原本蓋在女人眼睛上的早就濕噠噠的白色毛巾,在她身邊的地上擰了擰,然後幫她把乳頭上殘余的奶漬擦去了。

   五十嵐彩子依舊一動不動的,似乎和剛才沒什麼區別。但她兩只乳房在島崎那一番擠壓之下已經變紅了。雖然在刻意平抑,但她的呼吸仍然顯得有點急促。

   她頭側的茶盞里是小半杯渾濁的液體,那是她潮噴的晶亮淫水加了一點點被擠出來再從他乳肉上被刮進杯子里的奶汁,散發出一股淫靡的怪異味道。

   當島崎有希子准備拿起另外一個空茶盞的時候,不遠處的庭院中傳來了那聲利刃洞穿女人身體的“噗嗤”,而平躺的五十嵐彩子的身體陡然變得僵硬,她的瞳孔也隨之放大了一下。

   “您該排尿了,請醞釀一下,我會用茶盞接住的,請放心。在那之前,我會把您的上半身清理好,剛剛泌乳的時候您出了很多汗,真是辛苦了。”島崎有希子用纖細的手按了按她的肩頭,同時放棄了拿起那個空茶盞的動作,轉而俯下身,繼續用那條小小的白色毛巾擦拭她的額頭和眼角。

   “請不要衝動,還沒有結束,那是屬於西川她自己的戰斗,你的關心會打擾到她的。”擦拭的間隙,她在彩子的耳邊說,“請安心,我會盡量讓您知道。”

   然後,她放下了毛巾,把那個空茶盞拿起來,走到了彩子的胯下,盈盈蹲坐下去。

   “請放心的排尿就好,隨時都可以開始,辛苦了。我會用茶盞接取我需要飲用的量,至於剩余的也請不必忍耐,盡管放心地徹底排泄完就可以。下面是吸水性很好的砂土地,也不容易留下味道,而我會把這里的一切,包括您的身體都清理好之後再去死的,請放心,那麼……請多關照。”

   她說著,輕輕伸手拍了拍五十嵐彩子光潔的恥丘,然後就雙手平端著那個茶盞。

   那晶亮的淙淙細流涌出來,灑在茶盞里,濺起點點珠玉,也發出細小的撞擊聲音。

   在茶盞將滿的時候,島崎有希子就把茶盞移開,更多的尿水“嘩嘩”地澆灑到她身前的砂土地上,

   在這種讓人有些羞恥的小便聲音里,島崎有希子仿佛自言自語地低聲說了一句:“西川已經重新站起來了。”

  

  

   77.極悪非道

   (窮凶極惡 番號SDMS-776)

  

   【Day 6(金),18:15】

   “喂,岡本,不要小看我!”當西川佑香那仿佛喝醉了酒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了時候,岡本的腿就開始發抖了。

   現在這女人仿佛惡鬼似的,被血糊住的黑頭發遮住了半邊臉,而因為沒有刀盤阻擋的緣故,岡本手里的仍然緊緊握著的那把薙刀尺許長的細長刀身已經完全穿過了她的身體出現在了她的背後,所以現在她其實是被挑在那把薙刀長長的漆黑刀柄上的。

   她用一只手撐住地面,一點點爬起來,然後晃晃蕩蕩地站直身體。隨著她的動作,那薙刀也由刀頭朝下漸漸變得與地面平行,連帶著岡本顫巍巍握刀的手也向下沉了一點。

   他試圖把刀從這女人傷口里抽出來,但似乎是由於刀頭在完全穿透她腰腹之後旋轉了一些角度的緣故,所以那道豎直的傷口現在反過來把薙刀的刀頭卡住了。

   從遠處看,就仿佛是這個光頭“武僧”主動地把這個被她穿透的女人作為戰利品挑起來示威似的。

   只是這個“武僧”的腳下已經一下子濕了一片,連他的僧鞋和綁腿都濕了。

   “可惡啊,你在……表演……公開放尿嗎……可是,並不好看啊,而且你的尿的味道並算不好,我親口喝過的……這會影響一會你陽具的口味的。”西川佑香費力地說著,身體前傾,慢慢地沿著那長長的刀杆向岡本一步步蹣跚著走過來。

   越來越長的刀柄從她背後透出來。她小腹外面的那一截依然是漆黑的,但是從後腰穿出的部分就都是血紅色的了。

   不少粘稠的血正從那截血紅色的刀柄上滴下來,同樣垂落的還有刀頭上的一些內髒的碎片。

   另外,還有不斷從西川佑香股間流淌下來的粘稠淫液。

   那兩把匕首依然被死死綁在西川佑香的手上,而那個被這女人自己挖出的殘破眼球也依然串在左手匕首的刀尖上。

   “拜你所賜,有了小腹上的傷口,我現在……和杏奈那個蠢貨更像了……哈哈……所以我也該像她那時一樣,把那顆自己挖出來的眼球送到你面前才對……這才是展現你……武勇的……最好方式呢……”她的身體稍稍前傾,依舊踉蹌著朝岡本走過去,同時把那柄挑著眼球的匕首往岡本面前伸去,“我忽然覺得……當時……杏奈把眼睛托在掌心里伸向你們的時候……是想……看清楚……你們那些人的……臉呢……哈哈哈……”

   “把它拿開!求求你把它給我拿開!”岡本歇斯底里地喊,“不……你不是西川……你……你是……春原……春原杏奈……求求你……從我面前消失……滾開……要殺你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他腳下的尿水也越積越多了。

   男人的尿味和女人的血腥味,可能還有淫液,汗液和內髒的腥臭味道混在一起,一點點飄散開。

   “算了,看在我們搭檔了這麼久的份上,反正你也沒機會再把這個眼球踩爆了。”西川佑香咧開嘴笑了笑,收回了匕首,送到了自己嘴邊,“既然你不喜歡,那不如留給我自己,就像頭腦不好的人會吃豬腦一樣補腦子一樣……我吃了這個,也或許會長出一個新的眼球來……”

   說完,她用嘴唇把刀尖上穿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抿進嘴里了。

   而被迫目睹這一切的岡本也張開嘴開始嘔吐,他的雙腿一軟,面朝著西川佑香跪了下去。

   他的一只手依然緊緊抓著薙刀的刀杆,而他的身體也壓在刀杆上。由於他的體重,西川佑香的雙腳竟然被挑得稍稍離開了地面一點點。

   西川佑香傷口里的血迅速地順著那已經不長的一截刀杆流下來,然後把岡本的手和白色僧衣都染紅了。

   接著,或許是由於血的潤滑,這女人的身體也順著刀杆向下滑。她剛剛離開地面一點點的腳馬上又觸到了地面,但因為是腳背著地,她沒能再站起來,反倒是軟跪了下去,然後壓在了岡本的身上。

   而那把匕首也順理成章地插進岡本的胸口了。

   “可惡啊,明明是我……是我先……咳……”岡本的嘴里開始涌出帶著氣泡的血來,但他卻在這一刻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用一只手卡住了西川佑香的脖子,“該死的……女人……”

   “呸!”

   西川佑香沒什麼力氣地朝他吐了口痰,可啐出的卻是她剛剛含在嘴里的那顆眼珠。

   “是你先……給我致命傷的……是嗎……可是……我沒有認輸……而先認輸的人……也是你啊……”西川佑香的臉一下子變成紫色,但開始費力地吐出了這幾個字,而另外一把綁在她手上的匕首已經壓住了岡本的脖子。

   “我們……才不是女忍者和武僧……而是……AV女優和AV導演……更准確地說……是給他們那些人……取樂的……兩枚小棋子而已……只能無奈地按照他們給的規則……在這個狂宴上……去戰斗……然後去死……而這個規則是……認輸了的才會成為食物……我知道……你的軟弱性格的……所以……逼你認輸……不是太困難的事……估計……當你看到我化身成杏奈……那家伙的樣子……你就會……哈哈……可是岡本啊……直到你掰斷我手指之前……只因為我們……做愛時候……那一點點……你給我的……溫柔……原本我是想……直接認輸來著……”她說著,就一下子仆倒在了岡本身上。

   女人和男人的身體疊在一起,似乎構成了一個詭異的兵器架子,那把薙刀插在上面,血淋淋的刀頭朝天直立。

   更多的血從兩個人身體疊合的部分流出來,也從岡本的脖頸見噴出來。

   因為在仆倒的同時,西川佑香就已經把岡本的頸動脈劃開了。

  

  

   78.コレクターズアイテ(KK-332)

   (收藏品 番號KK-332)

  

   【Day 6(金),18:30】

   啪,啪,啪。

   日先生身邊的月曜緩緩地鼓了三下掌,然後金女士也跟著鼓掌,同時轉過頭去望著藏在“大惡尉”面具後的水先生。

   雖然金女士臉上附著那張恐怖的真蛇面具,但是那雙金漆眼珠和咧開到耳根的獠牙血口卻分明顯出了一種“現在那男人輸掉了,水曜前輩您是不是應該按照剛剛說的去死”之類的味道來。

   水先生顯然是讀懂了金女士的潛台詞。他把頭別過去,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忽然朝著已經把那些灑在五十嵐彩子腿上的尿水全部舔掉,還在清理這女人身下地面的島崎有希子氣急敗壞地吼起來:“該死,島崎,你的手腳為什麼這麼慢?趕緊把我的茶端過來!”

   “哈依!”島崎有希子干脆地應了一聲,馬上起身,洗了手,然後用托盤端了那杯混著五十嵐彩子的淫水和乳汁的東西,踏著小碎步走到水先生的桌子邊,然後跪下,雙手捧著送到後者面前。

   直待後者把面具從下巴的部分掀起來,放了一片藥在嘴里,然後仰頭喝完,這個清秀女人才乖巧地收回這個茶杯,然後細聲細語地問水先生要不要些清水漱漱口。

   “不用了,多回味一下這杯茶的滋味也不錯。好了島崎,現在回到房間里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用你的身體,所以記得事先把身體里里外外弄干淨,不要在一會死掉的時候大小便失禁,那會很惡心。”這老人邊整理著面具邊吩咐。

   “哈依,那麼,謝謝水曜先生和金曜女士對有希子的關照。”女人沒有任何猶豫,只是對著兩個人分別叩首,便禮貌地微微欠著身體後退,消失在庭院那條長長的門廊里了。

   “希望這兩顆藥都能按時奏效。”望著島崎有希子窈窕的背影,水先生咕噥了一句。

   “水曜前輩可以相信我,畢竟這可是我這個新加入的小女人送給老前輩,同時也是這次狂宴場地的提供者的禮物。如果其中有一顆藥沒奏效的話,我就把我的性命賠給您,”金女士用長袖掩著那張血盆大口笑起來,“確切的說是我的屍體,我想您對這個比對活著的我更感興趣,我想您會用我做成很好的陳列品的……日,介不介意為我做個見證?”

   帶著酒吞童子面具的日先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了,日,那麼,如果那兩顆藥不管用,還請你一並幫忙照顧一下金田那死鬼給我留下的那個可憐孩子,畢竟他才出生這麼短的時間,他媽媽就要變成水曜爺爺豪宅里的裝飾品,而他就只能孤苦伶仃地……”金女士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可以把他當兒子,或者把他當弟弟也行。”

   這次日先生悶悶地哼了一聲,然後忽然開口把話題轉移了:“說起來,金曜,你選擇這男人做西川的對手,其實是因為他冒犯了你對吧?”

   “對啊。”金女士輕描淡寫地聳了聳肩,語氣里多了些慍怒,“誰讓他要在鏡頭前面踩爆那個獨眼女人的眼珠子,這對我難道不是冒犯嗎?”

   “不過也虧了金女士如此,否則如果是島崎按照原計劃作為西川對手的話,說不定就真的要出現兩個女人比誰會更快認輸或者自殺的可笑場面,畢竟西川這女人甚至對於岡本這樣的家伙都有了認輸的打算了。”木先生打起圓場來,然後轉頭看向月曜,“現在多好,我們看到了一場如此精彩的打斗,連客人您也很滿意吧?”

   “嗯,比前幾次簡單截斷沒有反抗的女人肢體或者清蒸浪女之類的有趣多了,那些東西,一點點抗爭都沒有。”雌雄莫辨的月曜說,“這或許是勇氣和生存欲望的比拼吧,又或者,從另一個角度說,土屋博士,你們這一行的人把這叫做什麼戰術來著?”

   “心理戰。”那張粗野丑陋的“土蜘蛛”能面的後面傳來土屋沙耶子獨特的沙啞魅惑的聲音。

   “不過說起來,既然這兩個人最後都死了,那麼我們要不要嘗嘗……免得浪費,而且,男人的肉其實也……”一直沉默的火先生忽然開口。

   日,土,金三個人都仿佛沒聽到這個提議似的,唯有水先生贊許地嗯了一聲,而木先生則已經笑著鼓起掌來。

   “喂,我說你們這些人啊,”月曜嘆了口氣,“要吃這個女人,是不是也要起碼征得一下她的同意才好……”說著,月曜把嗓音放大了一點,“西川,你自己的意見呢?……西川,聽見了嗎?”

   “我是工作室的財產……身體……社長說了算。”西川佑香的虛弱聲音隨著傳出來,“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先吃掉岡本的陰莖……才可以。”

   月曜聽著,嘿嘿地笑了一聲。

  

  

   79.邪魔な女

   (礙事的女人 番號ECB-020)

  

   【Day 6(金),18:40】

   “想不到你這女人的生命力如此強韌,換了是一般人,單是挖出眼睛就能被活活痛死了。”月曜隨手拔掉了依然插在西川佑香身上的那把薙刀丟在一邊,然後彎下腰,用雙手穿到西川佑香的腋下把她軟趴趴的身體架起來,渾不在意被她的血濺在面具上,再沾汙了身上的白袍子。

   現在那張“舞蛇”能面四周飄舞的銀色長發已經有些被血染成紅色了。

   “我們這些AV女優啊,其實……韌性都很強的……”西川佑香咧了咧嘴,現在她從面孔到嘴唇已經都是蒼白的了,一小截腸子也從她小腹上的那個傷口里探出頭來,“不只是我,其實阿繭也好,千尋也好,都可以做到的,我想月曜小姐你也都看過她們的韌性了……對了,還有杏奈那家伙……那個家伙啊……咳……”

   她說著,無力地咳嗽了一聲,一些粘稠的暗紅血液隨著就從她嘴角垂掛下來。

   這讓她顯得更狼狽了。

   “如果你還想要有力氣吃那根陽具的話,就最好稍微處理一下傷口,雖然這救不了你的命,但是起碼可以讓你多活一會兒。”月曜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不過那也是很痛苦的事情吧,與其那樣,還不如讓我現在就幫你把頭取下來。”

   “算了,謝謝你的好意,月曜小姐。”西川佑香費力地搖了搖頭,“剛才的僥幸勝利讓我變得有點貪心了,況且……這種疼痛對於我來說……也是很刺激的事情呢,說不定我還會……”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陡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剩余的那只眼睛也一下子睜圓。因為月曜已經抓住了她探出的那點腸子,硬生生地給她塞回到小腹上的傷口里去了。

   又是一股水箭從西川佑香的穴里噴出來,淋漓地砸在了月曜踩著木屐的腳背上,這讓月曜驚奇地“嘖”了一聲說道:“我還在想找召集者借針线的事情來著,現在看來你可能會先因為脫水死掉而不是失血。”

   “說起來……我不久前也和彩子討論過……討論過如果把我鎖在浴缸里不停刺激性器的話……我會先因為脫水死掉還是……被自己潮水的淫水溺死的事情呢……月曜小姐,我因為這個被人取外號叫做……大沢呢。”西川佑香費力地眨了眨她的獨眼,“而我的另一個綽號是……晶……因為我的眼睛很亮……只不過我現在也和給我取綽號的人一樣變成獨眼龍了,哈哈……”

   “月曜……用這個吧,還有,如果這蠢女人還是這樣喋喋不休的話,就把她的嘴一並縫起來,這樣她也就休想再吃什麼東西了。”這是金女士充滿厭惡的聲音。此刻她又開始玩弄已經重新平躺的五十嵐彩子的裸體,所以並沒有起身,而是用閒著的那只手捻起什麼東西來,示意湊在她身邊的木先生拿去給月曜。

   那是一小股擰起來的黑色長頭發,末端穿了一根白森森的稍有彎曲的尖銳骨針。

   木先生風度翩翩地用右手輕按左胸,微微欠身,做了個類似表示“不勝榮幸”意思的動作,然後就伸出手指有些好奇地要去碰那根針,金女士卻用一種冷厲的語氣把他喝止住了。

   “小心,這是非洲加蓬蝰蛇的毒牙,很珍貴也很危險。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還是捏著我的頭發比較好。”

   木先生縮了縮脖子,學著金女士的樣子從她手里接過那一綹頭發捏住,同時在金女士白膩的手背上肆意地摸了一把。

   “真討厭。”金女士欲拒還迎地嗔了一聲,把手抽開了。

   “隨著自帶有針线,看不出金曜你這樣的珠光寶氣的富婆還是個賢惠的女人,不過看這女人的傷口,你給的线應該不夠,一會兒再幫我穿一些。畢竟這些穿針引线的活計更適合你們女人做。”月曜大剌剌地從木先生手里直接拿了那根蛇牙骨針,跪坐下來,讓西川佑香橫躺在自己的膝頭上,然後看向木先生說,“至於男人嘛,就該干些苦力兒才對。所以木曜,不如幫我去那個臭男人身上接一碗血來給西川喝,免得她一會支撐不住先死掉。按美食家火曜的說法,這樣的肉吃起來才更鮮甜不是嗎?”

   “顯然這里還有更好喝的血,女孩子的新鮮的血。”木先生指了指桌上的五十嵐彩子,那女孩的手腕上赫然是幾道割開不久的傷口。

   “那個……畫家……大人……如果……您給我喝……岡本的血……我一會就把性器親手割下來送給您吃……那可是……飽含了……佑香淫汁的……絕品……全天下……只此一份呢……”西川佑香含含糊糊地說,“還有……月曜小姐……好溫柔呢……如果誰可以做您妻子的話,一定是……”

   她沒能再把話說完整,而是又開始皺起眉頭吸冷氣。

   因為月曜已經開始粗手笨腳地給她縫傷口了。

  

  

   80.獣の様なよがり聲

   (野獸般的叫聲 番號ALD-766)

  

   【Day 6(金),18:50】

   月亮升起來,照在這個小小的幽靜庭院里。

   風吹過,是青草的香味,混雜了煙火氣,酒香氣和血腥氣。

   西川佑香那喋喋不休的虛弱聲音已經停下來了,在皺著眉頭喝掉一碗來自岡本的血之後,她似乎對於疼痛更敏感了些,所以在月曜費力地第三次用骨針扎穿她皮膚,把她小腹前面的傷口縫上了三分之二時,她就已經痛得枕著月曜的膝頭昏過去了。

   月曜自己倒是一副沒所謂的樣子,手里的粗笨針线活進行得更加毫無顧忌,甚至開始哼起一支什麼曲子,不過不是和歌,甚至也根本不是來自日本的,倒似乎是某一部德國老電影里的歌。

   只是這怪人偶爾會停下來手里的活計和嘴里的歌,去摸一摸西川佑香的頸動脈,然後才繼續哼著歌繼續,看樣子仿佛很擔心這女人就這麼在昏迷中死了的話會讓其看不到後面的好戲似的。

   五十嵐彩子原本架起的雙腿已經被放下來,恢復成了仰面平躺的姿勢。只是在那之前,木先生在與火先生略微計議之後,在這女孩的陰道和肛門里分別塞了些什麼東西進去。

   “放入產道里的是經過專門處理的鮭魚卵(いくら)和明太子,而置入肛道的醃制的鯡魚卵(數の子),在食用的時候可以由這器具自己排出來。這是我在參加火先生做執事的那次宴會後的創意,除了那副《滴水觀音》之外,因為受到啟發,我還創作了一組八幅名為《食用人造少女》的畫作,而這次剛剛可以把其中一副的場面鮮活地展現出來……卵和女體是天然的好搭配,可以充分展示出女性的美感來。”木先生不無得意地向在座的其余人解釋,在他說話時,一些魚貫而上的蒙面仆人已經開始把各式各樣的料理仔細地擺放在彩子的裸體上,“說起來這也算是我們共同展示的行為藝術:日曜大人召集的宴會,在水耀前輩如此風雅的庭院里,聽著尊貴的月曜客人的歌,用金女士的玩偶做器皿,配上我在這具器皿上即興手繪的畫作,當然還有火曜兄辛苦提供的鮮美食材和精致料理……”他說著,咂了咂嘴巴。

   “荒木你似乎忘記了土屋的存在呢,她現在也是一道風景呢。”金女士慢悠悠地插了一句,然後看向正中的位置,此刻,“土女士”土屋沙耶子正用面對面的姿勢坐在日先生的大腿上,雙手扶著日先生兩側的太陽穴,讓人看起來似乎是雙身的歡喜佛座像一般。

   她被緊身衣包裹的腰肢在小幅度而有力地蠕動著,不時會發出一點點壓抑的哼聲。

   “說起來,我幾乎都忘了金女士你還是第一次參加這宴會啊,”木先生所答非所問地說,然後用筷子從黑衣侍者擺盤剩下的食材里夾了一枚鹽烤牛舌壽司出來。

   “看來這是每次宴會里都有的場面啊,說起來我還真只是個孤陋寡聞的暴發戶女人呢。”金女士自嘲地笑了笑,忽然魅惑地扭動了一下她美艷的成熟肉體,“木你如果願意給我多講一講的話,我不介意……”

   木先生卻少見地沒有理會這女人的挑逗,而是掀起面具把那枚壽司放到嘴里,然後重新帶好面具,直到咀嚼完咽下去才說,“金女士,這鹽漬牛舌壽司很不錯,你也應該嘗嘗鮮的。”說著他就又拿起筷子試圖幫金女士夾取另外一個。

   “我才不相信我們的美食家提供的會是簡單的牛肉。”難得受到拒絕金女士冷冷地哼了一聲,把頭別過去了。

   “不愧是金女士,真是敏銳呢。”正在院子里指揮仆從架起火坑的火先生哈哈笑著打起了圓場,“那是來自早乙女千尋的舌頭,就是那個在拍攝真人秀時切腹的女優,和西川一樣,她也完全是公司的財產,是我旗下少有的九頭身美腳痴女,雖然死掉了也不應該浪費不是嘛。很可惜她死在異國他鄉,所以不是所有的肉都可以在保證鮮嫩的前提下拿得回來,特別是她的腿肉,那兩條肌肉勻稱的腿,真是可惜了……其實那個有玫瑰紋身的金發女孩看起來也很美味,還有那個最後勝出的蝴蝶女孩……說起來她進入下一輪了……”

   “火啊,你真的學到了我家那個死鬼金田的吝嗇呢,看來以後你也會受到金錢的喜歡的。金錢總是會朝著喜歡它們的人去。”金女士用一聲喟嘆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不過說起吃人啃骨頭這件事,我家那個死鬼金田比你就差遠了,所以你除了會是個大富翁,更也是個上好的企業管理者。”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於是她終於掀起面具,任由木先生夾著那枚壽司放到了她嘴里,然後就勢軟軟地倒在了他懷里。

   “那是‘完人’的一部分,是土屋為了那位大人做的一種訓練。”木先生含住了懷里摘去面具的美人耳垂,“悄悄說,雖然他們在性交,可是他不會和她達到高潮的,所以,這會讓土屋她很難受,因此一會他們完成之後的土屋才會是……”

   木先生嘖了一聲,沒有說下去,因為金女士已經敞開衣襟,把自己飽脹的奶子掏出了一只來給他。

   那顆紫葡萄似的乳頭上,點點滴滴都是白濁的乳汁。

  

  

   81.知らなきゃ絶対損をする

   (不知道的話絕對會吃虧 番號RCT-090)

  

   【Day 6(金),19:00】

   “那個……月曜小姐……完人……是什麼?”

   “無聊的事情罷了,哪有聽我唱歌好。還有,既然醒了就坐起來,坐直一點,給你縫背後的傷口簡直就和給腰粗的女人系束腰一樣,一不小心就會崩開的,真討厭。”

   “是嗎……我看……月曜小姐這客人……或許也是被隱瞞著很多事情……所以才只能這樣說吧……沒辦法,很好奇,總覺得聽不大這些八卦就虧大了……啊!疼!”

   “誒?西川,你這樣一個可以自己挖出眼球的女人也會被針扎得喊疼,真奇怪,哈哈。”

   “拜托……那怎麼一樣……那可是……完全沒有准備的疼痛啊喂……”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哪怕快要死了還是那麼瘋瘋癲癲的。”

   “就是因為快要死了,才沒有顧忌了呢……從前這三十多年,顧慮的事情總是太多了……”

   “三十多年嗎?嘖嘖,看不出原來西川你已經是個老女人了啊。”

   “可惡!月曜小姐難道……不知道這是個很會惹女人生氣的話題嗎?”

   “哈哈哈……”

   “拜托……如果月曜小姐知道關於那個完人的事情……就告訴我吧……看在……你的陽具現在還插在我這個……殘破身體的……淫穴里的份上……”

   “好了,終於縫好了,雖然歪歪扭扭很難看吧,不過你也快要死了所以不會在乎是吧……來,你往後靠一點,看看能不能自己動一動。”

   “告訴我,否則……我就不動了。”

   “西川你這女人真可惡,我想把你的頭砍下來。”

   “那……沒有腦袋的我……豈不是……更……不會動了……”

   “好吧,沒辦法,誰讓我現在被自己的欲望主宰了。其實真的沒什麼大不了了,無非是日曜那個家伙的所謂雄心罷了。他覺得他是注定要繼承他的家門,和他父親一樣治理這個國家,所以才要鍛煉自己的心性什麼的,讓自己的人性和獸性都超乎尋常地強大而且可以馴服才可以……或者按照土屋那女人的話說,大概是通過管理自己的人格面具之類的,從而能夠恰到好處地的運用身體里的生與死這兩種本能的能量,那兩個詞怎麼說來著,記不得了……很煩人……”

   “面具……嗎……就像……日大人的……臉上的……酒吞童子?”

   “對啊,這是他心里的獸性釋放的樣子,據他說,所有的狂宴,其實都是在土屋引導之下訓練他把獸性完全釋放出來而後再加以約束的過程。所以每次狂宴上這個家伙都會有兩幅面具,每次獸性和欲望釋放到頂峰的時候,他都會換上另一副面具,被叫做‘不動明王’的面具。”

   “不動……明王嗎?”

   “對啊,按照佛教徒的說法,大概就是那種慈悲又堅忍的佛吧,青色眼睛的那個,日語叫什麼,目青不動(めあおふどー)?……誰知道。總之我在某次和他交合的時候看過他的胸口的那個紋身,和他的面具是一樣的。對了,西川你猜我和他交合的時候是怎樣的方式?喂……西川……你怎麼了?身體這麼僵硬……死了嗎?”

   “沒有……月曜小姐,謝謝你……這麼好心……滿足我的好奇……那麼,作為報答,我要開始了……萬一傷口重新迸開的話請不要在意……還有……這應該是我的最後一次性交了,我希望月曜小姐可以從後面抱住我的身體……給我……一點點溫柔……可以嗎?”

   “嗯,那麼……你先把雙腿並起來,自己背朝我坐到我大腿上來吧。”

   “哈依。”

   在西川回答的時候,月曜用手把衣襟向兩邊一分,把自己的胸膛坦露出來,然後張開雙臂抱緊了西川佑香殘破的身體,把兩只手交叉按在了她那對碩乳上。

   西川佑香的身體隨著月曜的擁抱向後靠了靠,一下子把月曜胸前那對堅挺的奶子壓成了兩個扁圓的肉盤。

   或許是因為月曜那兩個勃起的乳頭頂在後背上的感覺,她忽然開始不要命地扭動身體,從而讓她後背的皮膚可以更充分地感受到那兩顆乳頭的摩擦。

   由於她的下身始終穿在那根堅挺如鐵棒的陽具上,所以這讓西川佑香看起來仿佛一只被穿刺在燒烤杆上掙扎著一點點被烤熟的肉畜一樣。

   “喂……西川,你喜歡哪一個?上半身的我還是下半身的我?”

   “都好……都好……月曜小姐,你好溫柔,又好粗暴……你快要……快要……插死佑香了……”

   “那麼,還想要做什麼嗎?”

   “看看……這里的眾生像……然後,去吃……岡本的……”

   “果真是無情的女人呢,明明現在正被一根陽具插著,心里就已經想吃另外一根了。”

   月曜輕笑著,忽然松開了抱著西川佑香的手,轉而插進她兩條大腿下面,用力把她的兩條大腿向兩邊掰開,同時,他的膝蓋陡然發力,竟然就這樣直接站起來。

   西川佑香發出了一聲升天般的絕叫,在感覺到身體重心陡然上移的時候,她再一次劇烈地潮吹了。

   但她沒有閉上眼睛,甚至勉強克制住了自己眼睛幾乎翻白的本能,而是把視线盡力地集中在了遠處的主位上。

   那里,一身黑衣的土曜土屋沙耶子剛剛從日先生的身上滑下去,岔開雙腿坐在台階上,如欲火焚身一般開始在自己裸露的奶子和陰戶上瘋狂地揉搓,而原本和金女士交纏在一起的木先生在注意到這一幕時,便毫不猶豫地棄了身下的女人,挺著濕淋淋的肉槍來到土女士旁邊合身壓上。受到拋棄的金女士狠狠地罵了一句什麼,試圖扎到日先生懷抱里去,可日先生卻閃開了。不得已,她赤著腳跑下台階,氣急敗壞地捉住了站在一邊的火先生,不顧他的掙扎,解開他的褲子開始跪著給他吮陽具。

   而正中間,日先生的陽具仍然朝天怒挺著,但他臉上那酒吞童子的面具已經換成了怒目生威的目青不動尊,他就那麼站在那里,拉上了上衣的衣襟,把胸口那片和他面具幾乎一模一樣的佛像刺青遮住了。

   “被我……看到了……果然……是你啊……杏奈你個笨蛋……你瞧……這次我真的……賺到了。”西川佑香喘息著,幾不可聞地說。

   月曜似乎沒有聽到,只是猛地把西川佑香的身體一下子放下,強迫她站在了五十嵐彩子平躺的那處條案上,用單手攏住她的胸,讓她保持上身直立,後背貼住自己乳房,而臀部向後頂的姿勢,繼續用那根碩大的陽物肏著她的濕淋淋的陰戶,不時發出鼓掌般皮肉相撞的而聲音,撞得西川佑香那對碩乳上下拋動出一波波的乳浪。

   而月曜的另一只手則抓向了身上已然擺滿食物的五十嵐彩子胸前,在那兩只朝天的奶子正中,一條已經被排掉血的,包皮翻起露出龜頭的陽具被不無惡趣味地擺成了類似乳交的樣子。

   月曜把那條陽具抓起來,便繼續抽插邊把那條陽具送到西川佑香嘴邊。

   當那還帶著一點尿騷味的龜頭碰到西川佑香嘴唇的時候,這女人一下子張開嘴,狠狠一口咬下去小半截,然後就開始用力地咀嚼,然後費力地吞咽下去。

   “喂,西川,還要再來一口嗎?”

   “不要了,其實很難吃,弄得現在我有點想吐了。”

   “誒,這樣啊,那是不是我的更好吃一點?”

   “不知道,沒吃過。”

   “那麼有一天我用不著了就送給你吃吧。”

   “好啊……月曜小姐,繼續……用力啊,哪怕……干得佑香的傷口……裂開了……也不要停……就請射在佑香……體內……吧……讓我……”

   類似鼓掌的聲音變得比剛剛更激烈也更急促,但終於被西川佑香的絕叫掩蓋住了。

  

  

   82.夫の友人

   (丈夫的朋友 番號JUC-970)

  

   【Day 6(金),19:00】

   “日,你是壞人,而且是非常可惡的那種。我和土曜,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女人啊,你卻讓我們如此……”金女士如一條母狗一樣高高翹著屁股趴伏在台階上,對面前已經換上目青不動尊面具的日先生說,語氣中滿是幽怨。

   此時她已經摘掉了面具,在此之前,她幾次張開嘴試圖去吮面前日先生裸露高挺的陽具,卻都被日先生閃開了。

   “所謂欲望,只不過是因為想要卻得不到才憤懣吧,而這正是我需要降伏的東西。”日先生平平淡淡地說,語氣和那條怒張的陽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說話之間,他瞥了一眼正騎在木先生身上,腰臀如馬達般瘋狂提落的土屋,“ゆめこ,土屋和你不一樣,她是知道的,身為治療師,她對於這種壓抑之後的釋放可能很享受,就像我很享受這個控制自己的過程。如果連自己的衝動、欲望和本能都管理不好的話,那麼,和現在那些肮髒腐爛的政客相比又有什麼不一樣,更何談……”

   “更何談管理這個國家,是嗎?”金女士眯起眼睛笑起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この父にして,この子あり.ウリのつるにナスビはならぬ.),或者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青は藍より出でて藍より青し)才對。雖然不知道我選擇你做性伴是否真的明智,但起碼我知道在你身上投資不會虧本。”

   “這麼說來,我們商定的後續計劃也沒有問題了?”

   “嗯,雖然很麻煩,但是之前你讓我做的我都做到了,之後的事情也一樣。我會接替金田那個死鬼的身份成為你參選的幕後助力的,同時,答應你的額外資金也會在未來三個月之內通過各種交易逐步到位,在國內市場和海外市場上按照你的需要行事。這樣,你的家族不但有了先是金田而後是我所代表的一批金融財團,幾乎為炎谷控制的各類地上地下的藝能、娛樂乃至風俗業和社團組織,水野前輩可以影響到的那些經歷過戰爭之後留下來的老前輩以及荒木身邊那群年富力強卻又思想活躍的精英分子,還有了充分的可以自由支配卻又不會露出行跡的活動資金,再加上那位背後有著不知名神秘勢力的外國客人月曜的支持以及土屋這樣的專家對你的這種錘煉的話,我相信這會是一次成功的風險投資。”金女士慵懶地說著一本正經地話,呼吸卻在承受肏干的過程里變得更為粗重,同時把屁股又向後挺高了一些,“你知道,在我的國家,古代時就曾經有這樣的大商人,傳聞里他甚至把自己有身孕的妾室都作為投資品投在他看重的那匹黑馬上。”

   “你是說那位說‘奇貨可居’(珍しい品物を仕入れておいて値上がりを待つこと.)的大商人嗎?我記得他的下場是被他那位成為王後的妾室的兒子毒死了,按照野史,說不定那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喂,你是在詛咒什麼嗎?”金女士咬了咬牙,“如果我的孩子那樣對我的話,我一定不惜殺死他的。”

   “好了,說正事。”日先生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了,“ゆめこ,今天晚上之後,你就要回去了吧?”

   “不,雖然我已經從炎谷那里買斷了春園杏奈所有的拷貝,也和水野前輩做了交易,充分地滿足了我的好奇心和收藏癖,但我還會多停一天,等到明天去熱海看了海上花火大會再回去。至於金田給我遺下的那個孩子,按照約定,我就把他留在這里了,以後他就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完全交給你這個義父培養。畢竟我一個滿身銅臭的女商人,其實是不適合做母親的。他現在就在那間密室里,房間的密碼是我的安全詞,你知道的。”金女士說,“還有,日,我現在才知道,今天我選擇讓那個五十嵐用這樣的方式做我的玩具其實蠻合適的,或者可以說是神來之筆。”

   “ゆめ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她和你一樣,明明是個很敏感也很細膩的人,卻要作為器皿,冷靜地旁觀整個宴會的過程,而且還要適時作出各種反應,被干也好泌乳也好,排尿或者潮吹也好。此外,為了保全西川佑香,整個過程里都必須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能說話更不能動,甚至在把那些人肉做的食物擺在身上的時候也不能嘔吐出來,只能默默地用不被人注意的方式把涌到嘴里的嘔吐物咽回肚子里去。但又要在需要的時候被插入,或者按照命令讓自己潮噴或者排尿。這樣的自控能力,不正是你需要的?”金女士說,“而且,她也和你一樣是個狠心的人,如果我是她,早就會不再壓抑自己的欲望,只要她表現出一點失格,西川佑香也就可以快點被殺死,哪怕是被穿刺了架上火堆炙烤,也好過像個渾身冒血的破布娃娃一樣被不停地一直蹂躪,卻又像個怪物一樣勉強著不死掉吧。”

   日先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轉向身上擺滿食物的五十嵐彩子了。

   “我其實很想看到你和她這兩個相似的人交媾的樣子,也不知道如果是她的話,會不會做成我一直沒做到的事情,讓你胸前的那個不動明王刺青像剛剛那樣浮現出來。畢竟,經過西川不眠不休的調教,五十嵐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覺醒了潮吹的能力和痴女的潛質,甚至,她的潮吹甚至已經超過西川,達到春原的水平了,因此,我想她或許也能做到春原做到過的……”

   “夠了,這些話等到宴會結束之後再說。還有,無論如何,今天在場的這兩個女人都不應該活著離開這里。ゆめこ,咱們已經說了夠久的話,現在你不要再分心了,專心享受當下和炎谷的性愛吧。”日先生打斷了她的話,“還有,我似乎聽到你的兒子哭了。”

   “嗯,也好,我沒什麼意見,我想你也很享受我這樣身為那個孩子的母親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爆操的樣子,等到我和炎谷完成,我會去安撫一下孩子的,他該睡覺了。”說著,她回頭媚眼如絲地看了看始終在她背後按著她的細腰不斷肏殺的火先生,用力地搖了搖屁股,“火你這個混蛋,拜托給我再用力些,別浪費了你這條大屌還有我的藥……在我去奶孩子之前,你一定要先把我的屁眼肏開花,然後再把我翻過來,壓在我身上肏我的屄,直到在把精液射到我的身體里才可以……就像從前某些其它男人對我做的一樣……這樣的話……說不定……我還會給你也生個兒子出來……如果你不想要養他,也可以拿來……煮湯喝……”

   這個淫蕩的妖嬈女人雙手用力地撐在地上,在她放浪的胡言亂語之中,開始咿咿呀呀地呻吟,站在她身後按著她的細腰抽插的火先生也猛地加大了動作的幅度。那張“大鬼神”能面四周的白色髭須隨著飄揚起來,隨著他激烈地挺動撞擊,金女士垂在胸前的那兩只飽滿的奶子前後搖動。

   更多的乳汁在搖動中滴下來,點點滴滴地灑落在她身下的木頭台階上,甚至開始有螞蟻聚集過來,有些開始吮吸地上的乳汁,另一些則順著她的手臂爬上她的身體,最終懸蕩在她的乳房上,甚至掙扎著試圖鑽進那兩個仍然在不斷分泌奶水的乳頭里去。

   而那對乳房的主人卻對此渾然不覺,只是邊挺著屁股承受著來自身後的抽插和撞擊,邊瞪著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日先生的方向。

   此刻,後者已經走到五十嵐彩子身邊了。

  

  

   83.っぱいフェラチオしてあげる

   (給你口交 番號ONSD-005)

  

   【Day 6(金),19:10】

   “五十嵐彩子,是嗎?”日先生站在五十嵐彩子的身前,他那根與地面幾乎平行的陽具幾乎要碰到後者的寬闊額頭。

   桌上平躺的女孩卻沒有回應他,甚至連望向天空的眼睛也沒有轉動一下。

   “我是日曜,狂宴的召集者,請多關照。”這個帶著不動明王面具的男人禮貌地說,甚至微微欠了欠身。

   可女孩依然沒有回應,連呼吸帶來的胸腹起伏都似乎小到不可見。她赤裸的身體上擺滿了的那些各色料理各自都穩穩地呆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上。

   “現在開始你要回答我的問話,這不會讓那個叫做西川佑香的女人提前被用穿刺燒烤的方式殺死。雖然她已經活不了很久,或者說她現在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女孩依舊沉默,但是她的喉嚨微不可見地滾動了一下。

   “西川現在坐在火堆旁邊,她小腹的傷口重新迸開了,那些作為傷口縫线的頭發韌性太強,所以反而割開了她傷口周圍的皮膚。雖然她暫時沒有再流太多血,但是她的腸子已經開始再一次流出來了。”日先生平靜地說,“但她還沒死去,現在她正在客人的好心幫助下,費力地用綁在手上的匕首嘗試著切割自己的下體,說是要按照約定烤熟了給木曜做食物。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讓她停止,請客人馬上取下她的首級,這樣她的痛苦也就終結了。”

   赤裸的女孩胸部擺放的幾枚壽司輕微晃動了兩下,但終於沒有掉下來。而她也做了一個更為明顯的吞咽動作。

   “如果想說話,就放心地開口吧。我是召集者,所以包括執事在內的所有人都會按照我的意志行事的。”日先生的聲音充滿了耐心,“或者我先幫助西川終結痛苦吧。我想這應該是你想要的,所以你不說話我就當作你默認同意了。”

   “請……不要……”這次,彩子終於費力地說出了三個字。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開口說話,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古怪。

   “哦?為什麼?”日先生想了想,“我知道了,你是在怨恨她,所以希望她多體會一點痛苦是吧。也難怪,如果不是西川的話,你現在依然是個自由自在的女子大生。”

   “不是,這位大人,成為女優也好,進而參加狂宴也好,是彩子自己的選擇。”彩子似乎適應了些,但她只是輕微地翕動著嘴唇,身體依然保持著完全靜止的狀態,連朝天仰望的眼睛也是。

   只是她的胸腹又輕輕起伏了下,然後在她新一次的吞咽動作之後才平復。

   “想要嘔吐的話,我可以告訴執事讓你起來,不用這樣強迫自己吞咽下去。”日先生的聲音里帶了點關心。

   “對不起,大人,彩子剛才太失禮了,因為沒有准備好要開口說話。”這個女孩安靜地說,“現在不會了,希望彩子不會影響到佑香姐。”

   “你是說影響嗎?為什麼這麼說,而不是害死她之類的話。”

   “佑香姐和彩子一樣,是在自己做選擇吧……起碼彩子聽到的是這樣,無論是她和岡本導演的決斗,還是後來的那些事……如果她願意的話,可能早就應該死去了。”說到這里,彩子輕輕喘息了一下,用更小的聲音說,“她們都一樣,沒有人能殺死她們,除非她們自己想。”

   “她們?你說誰?”

   “佑香姐,杏奈姐,或許還要加上繭前輩也是。”

   “繭?你是說在前次的狂宴上成為木曜的女犬的那個女人嗎?”日先生嘖了一聲,“據我所知,她是其中最沒辦法左右自己生死的一個了。”

   “是的,繭前輩和她們不同,但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佑香姐和杏奈姐是在你們希望她們死去的時候活下來,而繭前輩是在你們要她用一種她不喜歡的活下去的時候選擇另一個方式提前死去罷了。”彩子說。或許是因為有一點點情緒波動,她的乳頭稍稍向外凸了一點點。

   “哦,這樣啊。那麼,彩子你自己呢?像這樣作為器物似地接受折磨,看著關心的人承受痛苦,卻還要必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動作甚至呼吸,不能哭,不能動,也不能讓從胃里涌上來嘔吐物流出口腔,只能默默地吞咽下去。而且,你是知道自己最終會死去的,說不定還是會被很殘忍地殺死。”

   “總要有些人做這樣的事的,很可悲,也很累,但是沒辦法,人總要為了自己的選擇負責任。”彩子平靜地說,剛剛那一點點流露出來的情緒已經消失了,“彩子是這樣,千尋前輩是這樣,還有……大人您可能也是這樣吧。”

   “你聽到剛剛我和ゆめこ的交談了,是嗎?”日先生的聲音變冷了。他的身體變得稍稍緊縮,甚至連他的陽具都顫抖了一下,拍在了彩子翕動的嘴唇上。

   “其實沒有,不過也不重要,無論如何,今天彩子都會按照約定去死的,請大人您放心。”女孩的表情更平靜了,似乎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事情,“說起來,大人你來找彩子說話,是感覺到我們之間的相似了是嗎?”

   “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你在這種情況下是怎麼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同時也不讓自己失控崩潰的,據我所知,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日先生喘了口氣說,“甚至比西川那樣堅持著不讓自己死掉更難。”

   “雖然入行的時間不長,但身為女優的彩子和千尋前輩一樣,總是知道什麼是表演的,哪怕這表演最終是要失去性命也沒關系,總是表演而已,時間不會很長,演出結束了也就過去了。這種表演,就像大人您臉上的面具一樣,彩子只需要讓自己的靈魂漂浮在外面,或者說沉在最深處做觀眾就可以。”彩子的眼睛依舊有些木然地向上,和那張正向下俯瞰的青面怒目的不動明王面具相對,“說起來,比起彩子,大人您這樣永遠無法摘掉面具的人才更可憐吧。”

   “誰說我永遠無法摘掉面具?”日先生忽然顯得有些慍怒。

   “所謂沒有面具,也僅僅是直面(ひためん)而已。”

   “你……你說什麼?”

   “直面(ひためん)。”彩子平靜地重復了一邊,“大人您更多時候戴的不過是直面罷了。能劇里面,臉孔本身也是面具的一種,特別是大人這樣會去做了不起的大事的人,就更是沒辦法隨心所欲了。而且……如果是只有一張面具也還好,但是像大人這樣不停地揭掉面具,化身成酒吞童子去面對殺戮,又要在殺心和色欲快要爆炸是成為不被任何邪魔撼動的目青不動尊,這樣反復切換,甚至為了可以自如地換上一張面具並快速適應,就需要類似這種狂宴的儀式來輔助……恐怕每次會很疼吧,說起來,大人你其實……很可憐呢。”

   “住口,不要再胡說了!”日先生開始呼呼地喘氣,而他的陽具也顯得更粗更硬了。

   “大人您一定,很難受吧。”彩子的聲音異乎尋常地里多了點溫柔,“彩子在被佑香姐調教的過程中,不眠不休地幾天都處在鏡頭前面,就已經能夠體會一些了……彩子雖然不是大人這樣了不起的人,但是作為女優,即便在被肏到高潮噴水,或者折磨到瀕死,又或者在鏡頭前面失去尊嚴地拉尿乃至吃掉自己的排泄物時,都要知道自己在觀眾眼里的樣子,所以也就都要保持神智,不可能完全投入,卻要在勉強保持神智的同時再裝出失神的樣子來……就像大人您,在經過狂宴這樣的誘惑和刺激,性欲也好殺戮欲望也好,乃至肉體本身都已經極度亢奮的時候,卻不得再不錘煉自己忍耐,用現在的面具鎮壓住那些東西,就像作為器具的彩子一樣。所以彩子才說……大人您和彩子……”

   日先生忽然狠狠捂住了彩子的嘴,而彩子也順從地不再說話了。好半晌,這個男人才松開手,問,“喂,五十嵐,你很羨慕那個春原杏奈,是嗎?那個隨時隨地,哪怕到死都可以按照本心去做的女人?”

   “哈依,杏奈姐和彩子不一樣,哪怕是在鏡頭前,她也只是她自己而已。還有,這幾天,從和流浪者的那次拍攝開始,佑香姐也變得和她越來越像了,尤其是現在。”彩子依然平平淡淡的,“雖然不一定做得到,但是彩子還是希望能多些這樣本真的狀態。說起來,大人您……”

   “曾經有人見過我的本真的。”日先生嘆了口氣,“某個女人。”

   “這樣啊,”彩子沉默了半天,忽然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說起來,大人您漲得很痛吧?您需要彩子為您口交嗎?彩子嘴里現在已經沒有髒東西了。”

   “也好。”男人說,然後轉過身,雙腿跨立在彩子頭兩側。

   女孩的身體依然平躺,只是把嘴張開,以便讓那根碩大的陽具齊根插入自己的咽喉,直到睾丸撞上她的嘴唇。

   “呃啊……請看……這是……西川佑香的……性器……我親手……終於……完成了……疼……好疼啊……可是……”

   遠處傳來了西川佑香似乎極為痛苦又帶著瘋狂的嘶叫聲,但在為日先生口交的五十嵐彩子卻似乎沒聽到似的。

  

  

   84.痴女で関西娘で

   (一個痴女一個關西女人 番號MAGR-003)

  

   【Day 6(金),19:20】

   “誒……真可惡……已經……沒辦法再做愛了呢……下面的洞……變得……太松了啊……即便是粗大如月曜小姐的絕世陽具……也沒法塞滿這里了啊……嘿嘿……”

   西川佑香用她剩下的那只眼睛看了看下身那個被她自己割出來的巨大血洞,無奈地朝月曜咧了咧嘴。在剛剛在終於完成對自己性器的殘忍切割時,因為疼痛和興奮的緣故,這個女人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發出了幾乎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側目的瘋狂叫喊,而她現在,就只能翕動著那兩片已經干裂的嘴唇,用嘶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喃喃說話了。

   “蠢貨,多好的一具性器,太浪費了,你這樣會遭報應的。”月曜罵了一句,“我說西川,拜托你可以去死了嗎?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呢,還有,我的手都僵了。”

   “還不行……沒烤好……而畫家先生和博士小姐……也還……沒完成呢……說到了……總要去做……哪怕很狼狽……”西川佑香眯著眼睛看了看已經各自撇掉了面具,卻依然坐在地上四肢交纏在一起瘋狂交媾的荒木和土屋,然後又看向自己右手匕首尖上挑著的那一團已經幾乎看不清形狀的血肉。

   那曾經是她那兩片不知含過多少條陽具的肥厚小陰唇,那顆總是紅腫發亮的陰蒂以及後面連接的小半條總是被淫水浸泡的陰道,這是在她的懇求下,月曜扶著她那兩只綁著匕首的手一點點割下來的。現在,這團血肉正在火焰的炙烤下吱吱響著,時不時有不知是血還是油脂的東西滴落在火里,有時還會迸出一團團明亮的黃色小火苗來。

   實際上西川佑香已經幾乎沒有力氣抬起胳膊了,如果不是被月曜一直托住,那團炙烤的血肉早就隨著她手臂的無力垂落而落到火堆里燒焦了。

   “喂,荒木,快點過來吃你的東西,干土屋又用不到你的嘴巴。”月曜從一種粗野的語氣朝木先生喊,“我的手都酸了,難道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木先生回過頭來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似乎想表示他是在是被身上這個欲求不滿的窈窕女人強奸到吃不消了。但當他看到渾身血汙斑斑的西川時,他的眼神卻又放出光彩來了。

   此時西川的那對碩乳依然挺在胸前,上面是斑斑血跡,一部分是她咳出來的,也有在戰斗的時候濺上去的。可能是因為失血的緣故,沒有沾血的乳房皮膚已經開始變得蒼白,而那兩顆乳頭卻顯得更黑。

   大量淡紅色的濁水不停地從西川佑香的乳頭上泌出來,然後滴滴答答地滴落。

   “畫家先生喂我喝岡本的血的時候……應該是在里面也加了那種……很厲害的催乳劑吧……就是給阿繭和彩子都用過的那種……倒是……很好的佐料呢……月曜小姐,辛苦了……放開我的手吧……”西川佑香費力地笑了笑,然後費力地開始回轉手臂。

   那塊已經被她自己炙烤得有些金黃的“肉”慢慢地被刀尖挑到了其中一顆乳頭下面,於是那些混著血的乳汁就開始滴在上面。

   “痴女……痴女佑香親手奉上的……奶汁……女陰肉排……應該是畫家先生……喜歡的,是吧?很想讓畫家先生……親口吃到……也算是謝謝這幾年……畫家先生對於繭的肉體的……體貼飼育呢。”這個瘋女人費力地說著,然後又喊了一聲,“喂,我說,月曜……給我把耳朵湊過來……”

   “現在居然直接叫我月曜了嗎,連敬語也不再用了?西川你這女人越來越放肆了,真可惡。”依舊戴著那張有著長長銀色假發的舞蛇面具的月曜嘴里罵罵咧咧的,但還是湊了耳朵過來。

   臉龐已經幾乎被血塗滿的西川佑香的蒼白嘴唇在月曜的耳邊翕動了好半天,這樣子就好像一個惡鬼在和一個妖怪在計議什麼害人的事情似的。

   “真是可惡!”

   好半天,月曜終於終於狠狠罵了一句,然後就隨手捏住了西川的那只奶子用力地擠壓,讓更多的乳汁滴在匕首尖端挑著的那塊“烤肉”上,很快,那些帶著血的奶汁就把那塊肉塗滿了。但月曜沒有就此松手,反而把西川佑香的乳頭更用力地揪起來,同時用另一只手把西川另外那只綁著匕首的手抓起來,讓匕首的刀刃向上抵住那被高高揪起到變形的乳暈位置。

   “說起來西川,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西方的血統吧,我曾經睡過一個和你一樣騷的美國女人,說起來還和你有點像來著,你們不會是有血緣關系的遠房姊妹吧?”月曜垂下眼睛看著西川佑香被揪起來的乳頭,漫不經心地說著,然後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了,“喂,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西川佑香翻起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看月曜,狠狠咬住嘴唇,神色期待地用力點了點頭。

   月曜沒再猶豫,只是捏著那只綁著匕首的手用力朝上一抹,就把那個還在泌乳的腫脹乳頭連同那片乳暈一起割下來了。

   西川佑香的眉毛用力蹙了起來,發出了一聲悶絕的長哼,牙齒一下子把下嘴唇咬爛了。但她還沒喘過這口氣,這聲長哼就變成了更加淒慘的絕叫。

  

  

   85.淫亂ダブル美人ニューハーフと潮吹

   (淫亂的變性美人與潮吹 番號CRPD-304)

  

   【Day 6(金),19:30】

   “這是真正的狂宴。”雙手撐地,跪伏在台階的金女士甩了甩她小瀑布一樣的黑頭發。

   她百無聊賴地看了看被她指定為“器具”,身上繪著寒梅彩繪也擺滿了各色包括人肉在內的看起來很精致的料理,仍然一動不動的朝天平躺,張大嘴為那個騎在他臉上的男人提供口交的五十嵐彩子。在西川佑香因為另一只乳頭被月曜活活咬下來而發出痛叫的時候,這個手腕上被割了好幾道傷口的女孩捏了捏拳頭。

   但她似乎沒有興趣說這件事。按照西川佑香那瘋女人現在的情況,她早死一點晚死一點其實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她的性器已經被自己剜成了一個讓人不忍直視的殘忍血洞,而那對大奶子的頂端已經變成了兩個能看到赤紅的血肉和鮮黃的乳腺組織的斷面,一個是平整的,另一個是參差凌亂的,都向外冒著已經分不清是血還是乳汁的東西。

   另外,其實除了她之外也沒人注意到五十嵐彩子的這個小小的犯規舉動。

   日先生還在毫無停歇地肏著彩子的嘴巴,或者說是這個嬌小女人的喉嚨。剛才和五十嵐的對話讓他有些失神,所以他甚至在西川發出慘叫的時候都沒有側頭看一眼。

   而收藏家水曜已經離開很久了,離開之前這老家伙吃了一些彩子身上的料理。畢竟他沒什麼時間了,因為按照時間計算,那個叫做島崎有希子的清秀女人應該已經變成一具適合他使用的,一動不動,僵硬程度和體溫都剛剛好的女屍了。畢竟這個溫婉順從的可人兒是他用那幾件被他視為珍品的收藏品交換來的。其實離開的時候他還有點耿耿於懷地看了看金女士的肉體來著,因為但凡岡本那個笨蛋光頭發揮得好一點點,這個風騷女人說不定就也會按照他們的約定把自己變成屍體送給他。

   那個有著豐腴乳房和碩大陽具的怪人月曜的注意力似乎從來就沒有放在過五十嵐身上似的。在咬掉西川佑香剩下的那個乳頭之後,他就馬上重新戴好了面具,繼續哼著那首不成調的歌,蹲下身把手里捏著的那個被割下來的乳頭仔細地穿在了那把挑著所謂“痴女奶汁女陰肉排”的匕首露出來的刀尖上,然後一下子把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昏死掉或者徹底死掉的西川佑香扛起來,踩著木屐,放肆地朝依然在盤腸大戰的荒木和土屋走過去。

   他依然戴著那張“舞蛇”的能面具,血漬斑斑的白袍子的前襟散開著,露著那對高挺的古銅色奶子。而在他和西川交合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褌脫掉了,所以那根碩大的陽具也就古怪地硬挺著。走到荒木身邊的時候,他把背負那具的血淋淋肉體放到了地上,大咧咧地說,“喂,木曜,你去吃那女人給你准備的料理吧,我替你接著肏土曜就好。還有土曜你,也拜托放開這可憐的男人吧,他今天射了很多次,已經不行了,我可只射過一次,還是生力軍,被我肏的感覺要比被他肏好很多。”

   “土曜”土屋沙耶子有些不甘心地放開了纏住畫家荒木誠的腿,但她剛一放開,後者就如逢大赦,馬上抽身出去,跑到了西川身邊。這位對於藝術有著高度鑒賞力的優雅男人此刻似乎是被這具已經殘破得不像樣的女體深深吸引了,只留下那個戴著黑色口罩,穿著同樣黑色的緊身衣,只露出眼睛,奶子和陰穴的女人翹著雙腿仰躺在地上,喉嚨里發出嘶嘶地喘息聲。

   那個濕淋淋的裸露陰穴只空了不到三十秒,就重新被如公狗一般騎上身的月曜那根碩大陽具塞滿了。在開始抽動的時候,月曜飽滿豐隆的乳房幾乎碰到了土屋的口罩,而他豐腴翹挺如美女的古銅色屁股也隨著對身下女人的肏干放肆提落。

   “喂,炎谷,離開金曜那個蛇女,讓她去奶孩子吧,在我干土屋的時候來干我!”這個非男非女的怪物熱情地招呼著,話音已經不再含糊,好像是把嘴里嚼著的那點東西咽下去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別錯過。”

   “那麼,金女士,我就……”火先生的問話氣喘吁吁的,詢問似地拍了拍金女士的屁股。

   “嗯,也好,我沒什麼意見,反正現在我也不想給你生孩子了。”金女士稍微把屁股抬起了一點,在身體里那根東西抽離的時候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就站起身來,撿起身邊那個恐怖的真蛇面具戴好,然後隨手她那件金紅色的衣袍也披上了。

   她並沒有急於走向遠處那間不時傳來小兒響亮啼哭的房間,反而信步在這個已經混亂不堪的庭院中轉了一小圈,邊走邊自言自語地說,“春原杏奈,你這個女人是成佛了?還是變成惡鬼了?你能看到現在的場面嗎?這些對你或憎恨或恐懼或愛戀或崇拜,曾經支持過你的,曾經傷害過你的,曾經試圖殺死你的各色人等。這才是真的狂宴呢,而你的切腹什麼的,只能算是序曲而已吧。”

   說到這里時,她恰好走到了荒木和西川的身邊。此刻那個原本清秀文雅的男子捧著那具殘破女體仿佛已經僵硬的手,近乎狂熱地看著那把匕首尖上挑著的陰排和乳頭,似乎在欣賞什麼了不得的藝術品一般,甚至連那條原本有些疲軟的陽具都漸漸豎直了起來。

   這樣欣賞了許久之後,他才張開嘴湊到那串料理旁邊,准備一口吞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那個原本似乎已經死掉的惡鬼一樣的女人的那只獨眼忽然睜開了,整個身體一下子朝著荒木壓上去。

   “賺夠本了,現在,請盡情享用我吧。”這個女怪物咧開嘴朝身下已經來不及呼喊的畫家先生笑了笑,接著就一口狠狠咬向他的喉嚨。

   荒木的眼睛圓睜,發出了半聲慘叫。

   就在這一刻,她的身體也一下子僵住,甚至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就身不由己地向前仆倒。

   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疊在了一起,除了在一旁饒有興趣旁觀的金女士以外,沒人注意到她壓到荒木身上時,手上綁著的兩柄匕首已經分別扎向了這位天才藝術家的嘴巴和陰丘。

   而金女士也只看了片刻,甚至沒有去檢查西川佑香是否成功了。她只是抬了抬手,嘴里發出一種古怪的嘶嘶聲,召回了那條咬住那個血淋淋的獨眼女怪物後頸的小黑蛇,然後轉頭向著那間發出越發刺耳的兒啼的小屋走去。

   在經過日先生身邊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停了停腳步,貼著日先生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才離開。

   而那條潛行在草地里的小黑蛇也借著這個機會追上了它的主人,盤上了她的一只腳踝,然後沿著她的腿游上去,最終鑽入她雙腿間的那個濕熱的洞穴里去了。

  

  

   86.佑香が死んじゃいました

   (佑香死了 番號FSET-200)

  

   【Day 6(金),19:30】

   “五十嵐,恭喜你,剛剛的時候ゆめこ告訴我,西川已經死去了。”日先生把抽插停下來,但是並沒有急著把陽具從五十嵐彩子喉嚨里拔出來。

   他的那對睾丸也依然壓在彩子的嘴唇上。

   而彩子只是平靜地“唔”了一聲,就又開始費力地蠕動舌頭去刺激嘴里的男根,似乎這件事情和她毫不相干一樣。

   “已經沒什麼可以束縛你了。”日先生把陽具向外抽,但彩子嘬起嘴唇,把他的龜頭留在了嘴里,“而且,即便你繼續這樣一動不動,西川的屍體也同樣很快就要被穿刺燒烤的。”

   彩子還是不動,只是長長地呼了口氣。可能是因為她的嘴和喉嚨已經不再被那根陽具塞滿的緣故,她的舌頭有了更大的活動空間,所以她在用嘴唇攏住龜頭膨大的傘緣的同時,開始主動地用舌頭從尿道口開始沿著包皮系帶一直舔到冠狀溝,然後再反復。

   “ゆめこ,也就是你今次的執事金女士讓你從現在開始聽我的指示,直到她辦完事情回來結束你的性命為止。”日先生終於說,“現在,請停止為我口交吧。”

   這次,五十嵐彩子順從地張開了嘴,任由日先生把那根依然硬挺如初的陽物抽離。

   龜頭和女孩的嘴角之間掛出一條蜘蛛絲一般的唾线,但不一會就斷掉了,變成一道垂落到彩子嘴角的涎水。

   “大人,對不起。”她小聲說,“彩子做得不好,沒有能讓您在彩子口里射精。這樣壓抑著,會很難受吧。”

   “這是我的修煉,辛苦你了,現在這個狀態下的我是不會因為性器被挑逗而射精的。”日先生平淡地說,“說起來,你似乎真的不關心西川的死活,反倒真的很投入於扮演這個‘器具’的身份。”

   “在知道要參加這次狂宴的時候,我們就都有死的覺悟了,和我一樣,佑香姐本來可能有機會脫身的,可是她沒這麼做。所以,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死去,是佑香姐自己的選擇,彩子能做的只是不干擾她而已。”彩子平靜地說,“至於在這次狂宴上成為‘器具’,已經是彩子被指定需要完成的事情了,基於彩子作為旗下女優練習生和公司簽過的協議,彩子自然要完成好。讀書的時候是這樣,做社工的時候是這樣,做援交的時候是這樣,對於彩子來說,這沒什麼區別的。”

   “這是第五次狂宴了,因為金曜的更替,這件事延遲了很久,上一任的金曜選擇的人形是春原杏奈,”日先生仿佛自言自語般說著,坐在了彩子身旁的凳子上,用筷子夾了彩子身上的一枚壽司,放進嘴里慢慢咀嚼了才咽下去,“之前一次執事是木曜,狂宴的內容包括了截取當時的人形,也就是那個叫做繭的女人四肢的手術以及木曜為她作畫的整個過程,而食物卻是最簡單的,只是截下來的部分中沒有被水曜取用的那一點點廢料而已,而繭也是目前唯一沒有在狂宴里死去的。再早一次的執事是火曜,也就是炎谷,他的玩具並不是女優,而是個素人人妻,她叫渡邊乃亞,曾經是個性格強硬的女搜查課長,可炎谷在土屋和荒木的幫助下用了一些手段讓她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痴女,那次宴會上她不眠不休地和除了水曜之外的我們所有人做愛,甚至在我們所有人面前盤坐在透明蒸籠里被活活蒸熟的過程里還在痴笑著不斷手淫。那個短頭發的瘦女人在性欲高漲的時候喜歡抬起手臂露出她的腋下來,到她被蒸熟的時候他都還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而她的腋下到肋部幾乎是一種近乎透明的美妙顏色。據炎谷說,那被叫做滴水觀音,是他夢寐以求的一種女體料理方法,他為此研究試驗了不少年。在之前,他手下的社團為了給他研究料理方式,甚至還出過不算小的人命事件,不過對他而言也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或許在大人和大人的朋友們看來,所有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我們這些女人,在您們眼里,不過是物品,或者說是商品,是資產而已對吧。”彩子問,聲音里沒有絲毫情緒,“我想,如果是大人您的話,是有足夠的能力讓這一些都合理合法的,就像炎谷社長和我們這些女優簽訂的協議一樣。”

   日先生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補充了一句,“即便是其中個別不合法的部分,那些地下的社團也可以獨立承擔下來,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足夠的報酬,所以接受法律制裁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說起來,你說得不完全對,因為狂宴上的這些女人對我來講並不簡單,或者說,都曾經是和我有很深羈絆的女人,每一個都是,有些甚至是炎谷和荒木他們都不知道的。比如渡邊,她曾是她所在警視廳中最優秀的警官,我們在過去的日子曾經不止一次完美地合作過,她的正義感、干練和堅韌令我相當敬重。還有織詩,那位出身名門的大小姐,我少年時候的鄰家小妹和玩伴,成年之後最好的助手,也是相互之間最滿意的性伴,她是在水曜作為執事的那次……”日先生輕輕嘆了口氣,“至於土曜那次,是第一次,她選擇了十八個身份不同的年輕男女進行了為期三天的荒島求生游戲,讓他們互相殺戮,最後勝出的那個叫做貴子的女孩子很強悍,甚至在直接面對我們的時候都是,她差點就有機會親手抹殺土曜的,如果她成功了,說不定也能親手殺了我來著,可惜……除了土曜和我,沒人知道那些人都是我曾經資助過的,居於全日本不同福利院里的孤兒。”

   “這些隱秘的事情,原本不該說出來的吧,這是很容易被有心人猜到秘密的舉動呢。”彩子似乎沒有太注意聽日先生所說的,“所以大人您和彩子說這些,是因為彩子也很快就要死了吧,所以才可以放心的和彩子說些心里話是吧。”

   “是,關於這一點,對不起。”

   “大人不必道歉,彩子說過了,這是彩子自己選擇的。不過說起來,所以大人你其實……很寂寞吧?”

   “這是我應該承受的,按照土曜的話說,化身做目青不動尊,看著這些對於我來說重要的人被另一個作為酒吞童子的我用極為刺激官能的方式被處理掉,對於真正的我來說,是一種殘酷的修煉,去除掉所有軟弱和懦弱,以及其它無效的情緒,從而成為可以冷靜地掌控自己的本能和欲望,做出最理智的判斷。”日先生說,他的聲音一點點大起來,“歷史上,無論是對待戰爭也好還是對待經濟動蕩也好,身為當局者的不理智、慌亂或者懦弱已經導致了太多不該發生的錯誤,這些錯誤已經傷害了不只一代的國民,因此我……”

   “都是好偉大的事情,彩子這樣小小的普通人聽不懂呢,真對不起……”彩子嘆了口氣,打斷了他剛剛調動起來的激昂情緒,“可是,杏奈姐,繭和我,也是對於大人您來說很重要的人嗎?不同於渡邊警官或者織詩小姐乃至貴子她們,我們幾個可都是普普通通的AV女優而已。”

   “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因此大概可以猜到我來自一個大家族,而你也應該知道,有很多女人是願意和通過大家族里的有地位的男人睡,從而期望生下一個男孩子來的,雖然那也不一定代表什麼,但是至少可以賭一把。特別是那些人丁不旺的家族就更是。可如果生下的是個女兒的話,一般而言,就連再賭一次的本錢也沒有了。這時候,有些這種賭鬼女人會安下心來找個人或者干脆自己度過後半輩子,而有些則接受不了這種失敗,狠心一點的會連孩子一起帶走,而軟弱一點的則會把孩子丟在孤兒院或者街邊這類的地方然後自己一了百了。”日先生語氣冷淡地說,“西川應該和你說過繭碰巧是由炎谷他養大的吧。”

   “這就是他們其實不敢在狂宴上殺死繭前輩的原因嗎?”彩子的身體難得地顫抖了一下。

   “不,他們不知道。”日先生的回答里沒有任何情緒,“除了土曜,以及在最後接受腦白質切除手術前被土曜告知真相的繭本人外,他們都不知道,否則,估計荒木也不會心安理得地把她作為母犬留下來飼養的。說起來,對於我而言,那次狂宴上來自血緣本身的震撼大概也只有一點點,更觸動我的反而是我的這位妹妹的在接受四肢切除術的過程中以及之後的表情,特別是她的眼睛。這也讓我更知道了眾生平等的道理,哪怕是我的妹妹也好,也是可以和其他人一樣成為痴女、女犬、裝飾品或者食物的。”

   彩子終於嘔了出來,這次她沒有再試圖把那些腥臭的嘔吐物控制在口腔里再偷偷喝掉,所以那些穢物很快就把她的臉蓋住了。

   日先生則取了毛巾,毫不嫌棄地仔細幫她擦拭臉龐,直到用到第三條毛巾才擦干淨。

   “說起來,謝謝你在炎谷對你的試煉里幫繭做的選擇。”看著彩子重新恢復潔淨的面龐,他說。

   “我只是覺得正常人都會這樣選而已。那麼,說說杏奈和……我吧。”彩子的語氣似乎不再有剛才的那種禮貌了,說到最後的時候她皺起眉毛呻吟了一聲,因為開始有人用手指從她陰戶里摳出魚卵來吃。

   “喂,女人,拜托你把腿分開一點。”那個帶著關西腔的聲音很粗魯,非男非女的,是月曜,“對了,召集者,請繼續說下去,這些秘辛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很有趣。”

   彩子的皮膚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還是順從地把腿分開了。

   “對不起,客人。”日先生的聲音顯得干巴巴的,“有些事情我還沒准備好和您分享,所以……”

   “算了算了,真無聊。”月曜大咧咧地揮了揮手,又從彩子身上抓了一枚壽司丟進了面具的那張血盆大口里,然後發出吧唧吧唧很不禮貌的咀嚼聲音,“你不吃嗎?她身上還有這麼多呢,還有那魚卵確實很好吃,不吃就浪費了。剛才我還去叫了水曜,可那老家伙說不過來了,說起來他真是個精力旺盛的老人,一邊說還在一邊用力鼓掌來著,哦,應該是和那個叫島崎的女人擊掌才對。”

   “我去洗個澡,五十嵐,一會客人們享用完了,你清理好身體,到我房間里來就好,至於是哪一間,你看門上的神符就知道……”

   “哈依。”五十嵐彩子依舊平平淡淡地回答,隨後又補了一句,“只是彩子擔心,執事大人如果一會回來取走彩子的性命的時候,如果找不到彩子的話,會給她造成不小的困擾。那樣的話,會不會很失禮。”

   “沒事,我會通知ゆめこ也來我的房間,一會如果彩子不介意,就在我那里結束就好,那里比這里安靜,氣味也好得多。”日先生說著,就起身往台階上走了。

   “哈依。”這次彩子沒再多說什麼。

   “喂,召集者,”月曜滿嘴食物地在他身後喊,“既然是可以享用這女孩的話,那我就換換口味了。說起來土屋那種蕩婦,偶爾玩玩可以,如果時間長了還真受不了……對了女人,我說你是叫五十嵐還是什麼來著,拜托把腿分開大一點,我要先把你產道里的那些卵掏出來才可以。我可不想把精液灑在魚卵上,誰知道那樣的話會生出什麼怪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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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幕 天誅]

  

   87.Elegant Queen

   (優雅的女王 番號MIRD-027)

  

   【Day 6(金),19:50】

   “金曜,你在煮什麼?聞起來很鮮的樣子。”依舊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土屋沙耶子走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回到火堆邊,在抱膝而坐的金女士身邊坐下來。經過剛才的激戰,她的一對乳還是高挺著的,和她的會陰一樣露在空氣里。

   同金女士一樣,她也沒有再把面具戴回去,只是她的臉卻依然被黑色的口罩遮住,只露出鏡片後面那雙深邃的眼睛。

   “蛇羹,簡易版的,只加了一點點佐料。”金女士渾不在意地回答,“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孩子停止哭鬧,乳頭都差點被那個小魔王咬掉了。所以我需要給自己補補,我想日和你也需要,今天你們都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呢。一會你不是要找他?可以帶一碗給他去。”

   “我從你的話里聽到了醋的味道,”土屋沙耶子平靜地說,“放心,雖然我們有肉體交合,但是我們其實只是相互合作關系而已,比起你和他,我們的這種聯系短暫多了也松散多了。”

   “我和他有什麼?一個多金寡婦和一位政壇新星基於共同性變態癖好和共同利益的一場交易,連地下情其實都算不上。”金女士自嘲般地笑了笑,“我的國家有句老話,聖人忘情,譯成日語的話大概是‘聖人は愛を忘れる’,所以,你知道的。”

   “不,你們已經有了血脈上的羈絆,哪怕你們之中有人死去了也改變不了。”

   “你是指我和金田的遺腹子?”金女士瞥了一眼發出咕嘟嘟微微沸騰聲音的湯鍋說,“也難怪,是土屋你的話,自然會知道他把我送到他那位前首相父親的床上,讓我為他生下那個弟弟的事情。”

   “不,讓你成為給他父親生子的容器算不上你和他之間的血脈羈絆,當然目睹你和他父親性交的過程能讓他在某種程度上把你幻想成他的母親,這樣,他和你發生關系的時候,那種不倫的感覺能讓他感覺到刺激和安全,當然那都是順帶的額外效果罷了。”土屋搖了搖頭,“實際上,他的父親大人和金田先生是一樣的,我讀過那孩子和他之間的DNA檢驗報告,你知道這是很私密的事情,而由你做顯然不合適,因為你的獨立性不夠。”

   這次金女士顯得稍微有點吃驚了,但片刻她就咯咯地笑起來。

   “土屋,這就是你們之間松散的合作關系?松散到連這種秘密都可以共享嗎?”

   “他為我提供實驗條件和實驗品,而作為實驗的一部分,我幫他達成願望,成為完人,”土屋沙耶子平靜地說,“今天之後,還會有兩次這樣的治療療程,之前幾次里面,被他養育的也好,陪伴他長大的也好,為他敬重的也好,和他有血緣羈絆的也好……這些讓他產生這些情緒與衝動的人,都已經在他眼前化作外物,所以……按照我設計的方案,如果一切順利,在最後一次狂宴上,他自己會成為執事,而他會殺死甚至吃掉的人嘛……”她賣關子似地拖了了長音,然後把答案說出來,“是我,這個算是造就了他完美的人。”

   “這樣啊,那我大概明白一些了,如果你不說,我到死都不會知道呢。”金女士笑了起來,而這次輪到土屋好奇了。

   “你這麼說,看來你也已經知道了關於下一次,也就是第六次狂宴的安排了。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答應他?”

   “人總要死的不是嗎?土屋,你這位心理學家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都喜歡錢,甚至會有葛朗台那樣的守財奴嗎?”金女士答非所問,說話間她頗有些孩子氣地側了側頭,讓她那頭小瀑布似的黑發從一側垂落下來。她沒等土屋回答,就自己說出了答案,“金錢這種東西是有力量的,金錢這種東西在血脈之間的延續,實際上也就是人們潛意識里生命的延續,所以,這也是你們說的那種本能,力比多(リビドー)?你們是這麼說的吧?”

   “金曜,我小看你了。”土屋的眼睛睜大了些,“我還以為你不知道。”

   “我是生意人,做投資之前總要做好盡職調查,把機遇和風險都看清楚,何況我的其中一項生意就是幫助那些希望獲得高質量的死亡的顧客得償所願,算是升級版而且不那麼受保護的安樂死。這塊生意的顧客不多,但是利潤頗為豐厚。所以出於為了顧客負責的態度,我們也必須開展必要的心理評估才行,所以我知道這件事不奇怪,無非是覺得劃算,也就做了而已。所以說不定未來這段不長的時間之內咱們還可以一起合作一點事情。”金女士饒有興味地說,“不過現在我更想知道你的動機。你希望做所謂的殉道者?成為心理學界的居里夫人?或者就如諺語里說的,朝聞道夕死可矣(朝に道を聞かば夕べに死すとも可なり)?”

   “起碼知道答案對我很重要,而合適的實驗材料並不好找,”土屋安靜地說,“我自然會有辦法知道實驗的結果,當然前提是這個實驗要進行到這一步才行。”

   “也是。”金女士從鍋里舀了一小勺湯到湯碗里,“不過聽你的口氣,似乎信心不足的樣子,是不是我這次選擇的玩具,哦對了,或者應該說是你的實驗材料並不合適?”

   “起先我是這麼覺得的,畢竟把所有的賭注壓在西川佑香對這個新人的調教上太冒險了,但其實我對於那個叫做春原杏奈的女人也不放心,她的意志強得有點可怕,我有些怕他會承受不了,就像金田那個廢物一樣。但是,起碼使用五十嵐不會造成什麼失控,所以我原本就做好了這次實現毫無成效的准備,無非是再壓後一點進度,重新找一個實驗品的事情。不過現在,看到五十嵐的表現,我倒是有點信心了。”土屋的呼吸已經徹底變得從容,似乎終於從之前的性欲亢奮中恢復過來,於是她拉緊了胸口的拉鏈,把那對翹挺的碗形乳房完全收回到黑色緊身衣的包裹中去了。

   “是嗎?那看來我安心可以期待下一次的狂宴了,月曜作為執事的那一次,也不知道關於我的處理方法,我能不能提前和他溝通一下,最好能用我喜歡的方式。”金女士說著,啜了一小口湯。

   “想嘗嘗嗎?這蛇羹現在就已經很鮮美了,而且非常滋補的。”她對土屋說。

  

  

   88.発射寸前!

   (射精之前 番號RKI-344)

  

   【Day 6(金),20:00】

   “喂,咱們兩個現在的樣子有點像是兩個真正的女人在磨鏡吧。”月曜和彩子面對面地坐在那張條案上,攬著彩子的腰,一只手撐在桌面上把屁股懸起來,雙腿和彩子交叉著,一下一下向前頂著胯。他那條碩大的陽具已經完全沒入了彩子的陰道,所以現在兩個人的恥骨幾乎都抵在一起了。

   彩子只是嗯了一聲,眉毛微微蹙著,臉上卻沒有太多多余的表情。這已經是他們換的第三種體位,而原先擺在她身上的那些食物,幾乎都被月曜一個人吃光了。

   “說起來……你的樣子讓我感覺有點熟悉,很像是我讀初中的時候見過的一個女孩子,特別是你現在這種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當時我就被她擊倒了。”月曜用之前很少有的溫柔語氣說,“你把眼睛閉上,我想和你接吻,作為回報,我也會告訴你一些秘辛,召集者沒有告訴你的那種。”

   “彩子一會要去日大人的房間侍奉他,然後在那里被執事金女士殺死,所以除了不可以現在殺掉彩子之外,客人想怎麼樣使用彩子都可以,因為彩子是器物,所以並不需要客人用什麼來交換。”女孩說,然後閉上眼睛,把嘴唇微微張開了一點。

   月曜嘆了口氣,摘去了面具,一把把彩子嬌小的身體摟住,把臉壓上來,狠狠地吸住了女孩的嘴唇。兩個人的乳房緊緊地壓在了一起,看起來真的很像抱在一起熱情接吻的一對同性戀女人一樣。

   兩個人吻了好久才分開,月曜長長地出了口氣,抬手幫彩子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為什麼不睜開眼睛?”

   “因為客人可能還要再吻彩子,而且客人沒有要彩子把眼睛睜開。”

   “那,告訴我,和我接吻是什麼感覺的?”

   “很舒服,也有點熟悉,似乎從前和一個與客人您類似的朋友有過性事,不過具體的想不起來了。”

   “那,我更像是雄性還是雌性?”

   “彩子剛剛把客人當成女人了。”

   “你需要我救你的性命嗎?也不因為別的,只是你和從前我見過的那個女孩子真的有點像。”

   “謝謝客人,不需要,彩子要把答應的事情做完才可以。”

   “召集者在幫我辦一些單憑我的能力完成起來會很麻煩的事情,而作為回報,我答應召集者的事情有三件,一是傾盡我所在的勢力的全部能力支持他想做的事情,二是在整個過程之中保護他的安全,三是在第六次和第七次狂宴上幫他殺人,也就是現在除了我之外的其余那些客人,聽起來很像那種兩個男人彼此殺死對方妻子的交換殺人計劃吧。”月曜貼在彩子的耳邊說,“所以我想如果我早一些做這些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謝謝客人,不過不需要,彩子答應過佑香姐還有執事和日大人他們了,答應的事情就要完成才好,還請客人您不要打擾。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不過……”

   彩子沒再說下去,因為月曜已經重新吻住了她的嘴唇,這一次的親吻比剛才更激烈,甚至月曜的指甲都掐進了彩子的後背細膩的皮膚里了。

   “喂,荒木你怎麼了?荒木!”不遠處傳來火先生炎谷正太郎驚惶的叫聲,然後就是水曜老頭子的一陣劇烈咳嗽。

   其實彩子根本就沒有試圖把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也沒有試圖睜開眼睛,但是月曜還是死死地把彩子的頭固定住,拼命地吻她,似乎要把這個女孩吃掉似的。

   兩滴水從彩子的下巴上滴下來,滴到了兩個人乳房相磨的位置。

   與此同時,月曜緊致翹挺的屁股一下子收緊。

   他在彩子的身體里再次射精了。

  

  

   89.見世物死刑劇場

   (畸形秀死刑劇場 番號SDMS-759)

  

   【Day 6(金),20:10】

   “那個西川似乎是想用最後的力氣殺死荒木來著,大概是因為意外地成功戰勝了岡本的緣故,讓她進而動了想為了繭報仇的念頭吧,畢竟殺死岡本的話,她這條命就已經足夠回本了,再往前走哪怕一小步都是淨賺,很劃算。”金女士小口地啜著她的蛇羹,看著顯然有些張皇的火先生說,“大概是從她要求荒木喂他喝岡本的血的時候就開始了,後面那瘋女人對自己身體的那些破壞,挖掉性器也好割乳也好,大概都是為了激起荒木的欲望吧,想來她研究荒木也很久了,而恰巧,我給月曜用來做針的蛇牙里面是含有一些有著凝血作用的蛇毒的,這反而讓她的血流得沒有這麼快,所以不至於很快失血死去,而荒木在那碗血里加入的泌乳劑本來也是一種強烈的性藥,對於西川這種痴女來說,在這個狀態下,這種復仇過程中的自殘疼痛反倒是一種讓她超級興奮的刺激吧。如果沒有我在,大概她真能撐到對荒木的復仇成功再斷氣也說不定。”

   “明明那兩刀都只是皮外傷,可荒木他……”火先生的聲音很焦急,“如果是我旗下的女優做出在狂宴上這種事情的話,大人他說不定真的要讓我切腹的……”

   “哦?原來炎谷你緊張的是這個啊,我還以為你是念著和荒木一起在我身上耕耘過的同袍情誼,或者你們倆索性也有過更緊密的關系來著,畢竟剛剛我看炎谷你插我們那位月曜客人的肛道也蠻投入的。”金女士把手里的湯碗放下,隨手拋了一支小注射器給火先生,“在西川向荒木出刀的那一刹那,我的小寵物咬中了她的脖子,把她結束掉了,只是那小家伙的毒性可能過於猛烈了一點,所以在西川臨死的時候咬中荒木脖子的那一口,讓我們的天才畫家也同時中毒了而已。用這個血清給他注射在那個傷口部位就好,這樣非但能夠讓他很快恢復,甚至因為那一點點蛇毒的緣故,他的性能力還會在短時間內大大提升,說不定炎谷你可以試試服侍他一下。哦對了,千萬要記得……”

   “執事大人,求求你不要再開我玩笑了。拋開別的不說,荒木本身也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甚至曾經用化名擔當過我的不少緊縛乃至殘虐類的電影的執導,包括春原杏奈引退前後和早乙女千尋那一系列切腹電影的企劃提供者也是他,否則你說為什麼他的畫會出現在那些電影里?說起來在那段時間他還因此和杏奈有過不止一次的肉體交媾,只是杏奈並不知道他是誰罷了。”火先生攔下了金女士的話,嘴里說著,忙不迭地把那根注射器推進了身體僵硬的荒木的頸根處,“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西川佑香停止呼吸的時候依然圓睜著她剩下的那只眼睛,火先生花了不少力氣才掰開了她死死咬住荒木脖子的牙齒,然後把那具正在慢慢冷下去的,殘破到有些可怖的屍體掀翻到一邊去。

   這時,這具屍體上已經出現了一些青黑色的屍斑,而且已經開始有一些蜘蛛、蜈蚣和蚰蜒開始蠕蠕地在上面爬動。

   “出於安全考慮,我建議火你不要考慮吃這具屍體了,所以連穿刺什麼的工作也可以省去。”金女士懶洋洋地說著,然後轉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庭院里,依然帶著“大惡尉”面具的水曜,“對了,水曜前輩回來了啊,怎麼樣?對於有希子的身體還滿意嗎?”

   這個帶著面具的老人顯得更佝僂了,他咳嗽著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種比之前更沙啞的嗓音說:“雖然那女人沒有你說得那麼好,但是看在她如此服從的份上,也還算是可以吧。畢竟現在和戰爭的時候不同,新鮮的女人屍體不是隨處都有了……破壞成了這樣,真浪費。”說著,他瞥了一眼殘破的西川佑香,嘟囔了一句。

   “不不,水曜前輩,恕我冒昧,這其實……是出色的藝術品……一種殘酷的,充滿暴力和無奈的美。”原本僵臥的荒木忽然睜開了眼睛,邊慢慢爬起來邊虛弱地說,“不過曲高和寡,除了我這樣天才的藝術家之外,大概沒幾個人能欣賞得了。”

   “殘酷暴力的藝術?你應該先看看你自己,現在自己看起來也像個妖怪了。”水曜瞥了他一眼,有些刻薄地說。

   木曜的嘴角和下身處都被西川佑香的匕首傷到了,雖然傷口不重也不深,但是血淋淋的,配上他那張原本文質彬彬現在卻有點蒼白扭曲的面孔和那雙在金邊眼鏡後面閃著光的眼睛,看起來的確有點像是漫畫里那種因為被喪屍咬過自己也在慢慢變成喪屍的怪物。

   他試圖站起來,但是失敗了,索性訕笑著蹲坐在了西川佑香的殘破屍體旁邊,端詳了片刻,然後又轉頭看向金女士。

   “說起來,我忽然有點好奇,如果小姐這樣的天生麗質的美人身上也如西川這般爬滿毒蟲的話會是什麼樣子,所以,不知道我有無榮幸邀請小姐再做一次我的模特……”他說著,胯下那根紅腫的丑物大幅度地聳動了兩下,和他禮貌的話語形成了一種古怪的對比,“我想如果是小姐這樣的奇人的話,或許應該並不討厭這些才對。”

   他說著,伸出手去撥弄了一下西川佑香那只空著的血紅眼眶,但旋即就觸電般的縮回了手指。

   “可惡。”他罵了一句,用力甩了甩手指頭,“怎麼蜘蛛都爬到這里去了?”

   “荒木,你說什麼?蜘蛛?”火先生忽然顫抖了一下。

   “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只小昆蟲罷了,和那些蟑螂什麼的沒太大區別,之前作為道具的時候我還摸過。”木先生渾不在意地說,不過說起來……身上忽然好癢啊。”

   “蜘蛛和蟑螂可不一樣,第一,蟑螂是昆蟲而蜘蛛不是,雖然同屬於節肢動物(節足動物,せっそくどうぶつ),但是蟑螂屬於昆蟲綱(昆蟲綱)的蜚蠊目(ゴキブリ目),而蜘蛛是屬於蛛形綱(クモ綱),簡單地說,昆蟲只有六只腳,但蜘蛛有八只。第二,嚴格說來,蟑螂是沒有什麼毒性的,但蜘蛛大多都有或強或弱的毒性,特別是荒木君你現在這個狀況的話,在體內我那種特有的蛇毒和血清沒有完全被代謝掉之前,是不應該接觸蜘蛛體內的組織溶解毒素的,就是蜘蛛在進食的時候注入獵物體內的那種東西,那些被獵取的蟲子會在這種毒素的作用下化成蜘蛛可以吸取消化的汁液。當然,蜘蛛體內那點毒素對體重上百斤的人來講本來一般不會致命的,大多數時候也就是痛一下而已,但是對現在的荒木君而言,哪怕是一點點也可能致命,因為這種毒素會和荒木君體內還沒有完全代謝掉的蛇毒發生激烈的反應,從而溶解掉身體里大多數的肌肉蛋白。我剛剛本來正要提醒炎谷社長……”或許是由於日語不流利的緣故,金女士的語速仍然很慢。等她說到正題的時候,木先生因為瘙癢難耐已經開始用另一只手抓撓被叮咬的手指尖了。

   “最先的征狀就是瘙癢,這是兩種毒素在身體里相互作用的結果。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做法是把被叮咬的部分截掉。”金女士說,“這對你應該不難,切掉一個手指而已……哦,不是。”她嘆了口氣,“你忍一忍,不要抓手背啊,很容易潰爛的。唉,現在可能只有截掉整只手才行了。”

   “不要,不要……我的手,天才畫家的手……”木先生停止了抓撓,看著在瞬間開始破潰的右手,“金女士,金小姐,幫幫我,你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毒的對不對。”

   “有些毒我自己都解不了,比如我飼養的某一種非洲小蛇,據說是埃及艷後用來噬胸自殺的那種,哪怕是我這樣每日里與蛇相伴的人,只需要一小口也能要了我的命。所以我也必須非常小心才行,當然這種走在危險邊緣的感覺蠻刺激的。”金女士認真地說,“荒木君你最好快點決斷,如果再過一會,荒木君您的小臂可能也……”

   聽到這里,木先生仿佛又被蜘蛛咬到了屁股一樣,一下子跳起來,用左手抓起了那把曾經被岡本棄用的日本刀,高高舉起,把右手平伸,陡然閉上眼睛大叫了一聲。

   可他的刀並沒有隨著他的叫喊斬下去。

   “求求你們誰來救救我,幫我砍掉我的手啊!”他忽然開始絕望地叫喊,“我下不去手,會很疼的,太可怕了……對了,月曜客人,您……”

   “吵死了!”月曜粗魯地罵了一聲。白影一閃之間,他已經來到了荒木的身邊,劈手奪下了那把刀。此刻他已經把衣服和面具都穿戴好,又變成了那種雌雄莫辨的惡鬼樣子,“這點決心都下不了,荒木你啊,還真是個給男人丟臉的男人啊。好臭,你是拉了還是尿了?”

   “幫幫我,幫幫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稍微多斬下一點也好,我想活下去……我想要活下去……”

   “客人你最好快一點,現在他身上的毒素可能已經蔓延到大臂了,很快,他的唾液里也會充滿了這種毒素,變成一只碩大的人形蜘蛛…”金女士慢悠悠地說著,向旁邊嫌惡地退了退。

   “可惡啊!”木先生忽然狂叫了一聲,衝過來打算撕咬月曜裸露的手臂,但後者輕輕一閃身就躲開了。

   “混蛋!啊哈哈哈!”木先生就如瘋了似的,忽然轉向,狂笑著撲向了不遠處的火先生。

   “蜘蛛……蜘蛛……不要過來啊!”火先生雙腿一軟,坐倒在了西川佑香的屍體旁邊,眼見荒木瘋了一樣地撲咬過來,忙不迭間只能抬起手臂去護住臉部。

   眼見荒木的牙齒馬上就要咬到他粗壯的手臂時,月曜忽然嘆了口氣,把手里的刀揮了一下。

   咔嚓。

   咕嚕。

   撲通。

   “毒素差不多蔓延到軀干,甚至已經進入腦子了,是吧金曜?木曜他自己也說砍多一些也沒事的。”帶著舞蛇面具的月曜輕蔑地說,隨手把手里的日本刀插進了那具無頭男屍身邊的泥土里,“總比截斷四肢當男犬好,那樣的話太可憐了。”

   金女士嘆了口氣,瞥了一眼從木先生頭顱上掉落的金邊眼鏡,無奈地聳了聳肩。

  

  

   90.ご奉仕天國(STAR-506)

   (奉獻天國 番號ATID-206)

  

   【Day 6(金),20:20】

   五十嵐彩子安靜地坐在浴室的小木凳子上,仔細地用木舀子舀起溫水衝洗自己的身體。

   她手腕上那些被木先生割開的傷口此刻還在滲血,但是已經不再如剛才那樣嚴重了。而此時,庭院里的那位天才畫家已經流不出太多的血,把自己變成一件藝術品了。

   其實彩子沒看到那一幕,在月曜離開她身體,並且拍了拍她的頭頂,說了句“如果敢告訴別人我剛才哭了我就一定會去殺了你”這樣沒頭沒腦的話就閃身離開之後,她就起身離開了那張她躺了三個多小時的桌子,然後就那麼一絲不掛地走上台階,把那個已經開始混亂不堪的庭院遠遠拋在了腦後。

   那些客人已經不需要用她了,所以她就按照那位大人的吩咐去做後面的事情了。

   把身體洗干淨,這需要不短的時間,這次她需要自己洗,沒有那個總是絮絮叨叨甚至有點瘋癲的痴女來給她邊搓身體邊講關於杏奈的事情了。

   彩子離開時沒有再去看西川佑香的死活。既然那位大人說她已經死了,那她就該是已經死了吧。其實她死或沒死也已經不很重要,因為那女人已經做完了自己想要的事情,甚至遠遠超出了自己作為一個普通AV女優能做到的,所以如果這女人還能說話的話,她一定會說這次賺翻了之類的話。

   畢竟,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她應該早就死在岡本導演的刀下,然後變成烤架上的食物了。那樣的話,她不會做出自己挖出眼睛那樣可怕的事情,她的頭顱會是完整的,那根燒烤用的穿刺長鐵杆會從她的嘴巴里伸出來。她那對肥碩的傲人奶子也不會是這樣殘破的樣子,而是會在被烤得金黃吱吱冒油的時候才被人切片裝盤。還有她的陰道,那條在這幾天里幾乎總是溢滿淫水的陰道,應該是穿刺杆進入她身體的地方。如果她那時只是承認戰敗的話,她大概是會被活著穿刺的,這個過程里她不知道會不會再潮吹一次到幾次。

   如果岡本導演沒有在和她做愛之後折斷她的手指的話,大概事態就會按照所謂的常理來發展吧。

   彩子離開時也沒有再去征求社長的同意。她已經是公司的簽約女優,公司讓她來參加這次狂宴,要求她在狂宴上完全聽從執事金女士的吩咐,哪怕是讓她死去,她答應了。而金女士又要她去那位大人那里,和他在那里交媾,然後在那里死去。

   她只需要做這麼多事情就可以了,當然還有要在見到那位大人之前把身體洗干淨。

   所以她也就聽不到那位社長大人在驚慌無助地大喊“蜘蛛”了。

   彩子更沒有理會那個臉上蓋著凶巴巴的“大惡尉”能面具的水曜先生對於她那種充滿審視的目光,那種審視收藏品的目光總是令人討厭,甚至讓彩子覺得如果被他盯住,就寧可抓緊時間跳下鐵軌站台把自己的身體化作一團爛肉,也比成為他的藏品要好得多。好在現在她已經站起來行走了,所以就不是他這樣只喜歡奸屍的客人的心頭好了。畢竟,她已經作為一具冰冷不動的屍體讓那位老人“死奸”過一次了。其實那時候她忍得不算太辛苦,因為那個老人的身體其實也沒法勾起她的任何性欲,哪怕那時他插得再投入,彩子需要忍受的也只是摩擦帶來的疼痛,插入帶來的脹滿以及那些冰塊給她下腹帶來的冰冷而已,這種刺激比那個清秀順從的島崎有希子幫她“取水”的感覺差多了。

   那個島崎有希子在取完她身上的水之後就沒再回來,應該是按照安排去把自己變成供水曜先生享用的死體了。而水曜先生現在去而復返,就應該是在島崎有希子的死體上發泄過了。彩子離開的時候,他盯著彩子看的眼神和之前不大一樣,說不定已經在想著在彩子真正死去之後該怎樣利用她的死體了。

   雖然彩子自己也不知道過一會之後她的死體會是什麼樣子,這不是她應該考慮的事情。在走到浴室之前她經過了一條長廊,兩側那一扇扇關上的障子門上分別掛著金曜,木曜等等名牌。可能是有點好奇水曜先生會把島崎有希子的死體做成什麼樣的藝術品的緣故,彩子難得地拉開障子門看了一眼。可那里面並沒有島崎的屍體,反倒是不知何時回來的水曜先生自己赤裸著蒼老的身體泡在木制的浴桶里閉目養神,安靜得仿佛從沒有離開一樣。

   所以彩子說了聲打擾了就默默退出去了。

   這些客人都很古怪,奇怪到彩子都不覺得古怪了。反正這些也不是彩子該關心的,她需要做的只是洗干淨身體然後去到那位大人房間里罷了。

   那位有著深邃眼睛的土曜小姐無疑是其中最古怪的人,好在她在和金女士交談,彩子在離開庭院時當然也沒有去招惹她。土曜小姐的眼神總是讓彩子有點莫名的恐懼,好像是那種被某種可怕的蟲子盯著的感覺似的,而且……

   “土屋博士的眼神有點熟悉,不知道曾經哪里見過。可是除了見到佑香姐之後的事情之外,別的記憶都很模糊了。”彩子自言自語了一句,又澆了一瓢水在她剛剛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的後背上,水流過的時候,那些剛剛豎直起來的幼細汗毛隨著水流的方向重新倒伏下去。

   彩子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開始繼續仔細地搓洗身體,再站起身,把一只腳踩在木凳子上,分開雙腿,用單手掰開陰唇仔細地用花灑衝洗身體里面。

   要把里里外外都洗干淨才行。

   在這種水流的刺激下,彩子開始輕輕地哼。

   “杏奈姐在切腹之前,也這樣仔細地洗過身體嗎?”

   她問了自己一句。

   “應該是的,她告訴過我她每次都會這樣洗的。”

   這個回答的聲音是日先生的,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地走進來。雖然他此時摘掉了面具,露出了那張讓彩子感覺有點陌生的臉。但是彩子還是認得他的身體的。

   “繼續,”他吩咐,眼睛盯著彩子的身體,“你這樣子和她很像,繼續洗,讓我好好看看。”

   “蜘蛛,你是土蜘蛛,土曜……原來是你,你是蜘蛛啊!”

   火先生驚恐的呼叫從外面隱隱約約傳進來,日先生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毛,把浴室的門關上了。

   “請繼續。”他再次吩咐彩子說,“不要在意。”

   “哈依。”彩子點了點頭,就繼續開始洗了。

  

  

   91.女殺し屋の淫らなターゲット(ATID-206)

   (女殺手的淫蕩目標 番號ATID-206)

  

   Day 6(金),20:25

   “土蜘蛛……你是土蜘蛛……我早該知道的,會戴上這張面具的你……土屋,行行好,看在我們曾經是同伴的份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很久之前那個中國女人的事和我沒有關系……那都是他們做的,他們不是已經已經通通被你殺了嗎?”火先生坐倒在地上,面對著已經站起身的土屋沙耶子,手腳並用地向後挪動著身體。

   “愚蠢!”土屋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看都沒看火先生一眼,就轉身走上台階去。她的背影在黑色緊身衣包裹之下顯得分外窈窕。

   片刻之間,這個身影就消失在台階後面那條長長的廊道里,而火先生也已經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只丟下了地上那一灘穢臭的屎尿和泡在里面的那張看來凶惡之極的“大鬼神”能面具。

   “莫名其妙,無非是一只蜘蛛而已。”月曜舉止粗魯地抓了抓面具後面的短直頭發,“你們誰告訴我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月曜君應該還記得炎谷作為執事的那次狂宴,就是活蒸那個女警的那一次。”佝僂身體的水曜沙啞地說,“那道滴水觀音是身為美食家的火曜始終心儀的菜式,從很多年前他就讓旗下的社團用別的女人作為嘗試烹飪,其中一個社團大頭目為了表示忠心,甚至用上了他那個來自中國的漂亮情婦。可是不知什麼緣故,這個頭目的舉動卻在一段時間之後招致了報復,那個潛藏在暗影里的對方不惜重金雇傭了那個被稱為‘蜘蛛’的殺手,把和那件事情相關的所有人都全家滿門屠戮干淨。每次的殺人方式都不一樣,但是同樣殘忍,也同樣無跡可尋。那個大頭目自己是那次連環殺戮里的最後一個,是被用同樣的方式在透明蒸籠里被活活蒸熟的。不過那家伙也算是很忠誠,到死都沒有說出關於火曜的事情。”

   “有趣。”月曜饒有興味地嘖了一聲,“在自己身邊發生過如此殘忍的殺戮,也難怪炎谷那家伙會害怕了。剛剛我還在想,要不要順手也殺了這家伙,反正無論如何木曜已經死了,按照我和日曜的約定,新的一次狂宴就算是提前開啟了,留著這頭貪吃的豬本來也沒什麼意思。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因為這家伙害怕的樣子著實有趣,不如先留著,反正我還有一個目標……”

   說著,他轉頭看了一眼金女士,後者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月曜君就不擔心土曜女士會對日曜大人不利嗎?”水曜重重地咳了兩聲,聲音更沙啞了,“炎谷剛剛說土曜女士就是蜘蛛來著。”

   “真可笑,土蜘蛛算什麼蜘蛛?在你們國家的傳說里,那不過是個會死在太陽後裔刀下的妖怪罷了。當然,在當下這個版本里他們是你情我願的。”月曜輕蔑地說,“也因此,在我和日曜的約定里,我做為狂宴執事時要殺的三男一女里並不包括這個女人。”

   “三男一女,月曜君你是說……”水曜驚訝得略略挺直了腰,轉頭看了看地上木先生那顆猙獰驚恐的頭顱,“我們?”

   “不,是她和他們,死掉的木曜荒木誠,逃走的火曜炎谷正太郎……”月曜大剌剌地把手搭在了金女士的肩膀上,後者馬上一臉嫌惡地閃身躲開,但還是被月曜一把攬住了細腰。

   “變態,放開我!”金女士掙扎著厲聲喊,而她的那條小蛇也已經張口咬向月曜的喉嚨。

   但月曜只是輕描淡寫地一抬手,就捏住了那小蛇的身軀,然後喀啦一聲,捏碎了那蛇的脊椎骨,然後丟掉了。

   “還有應該已經被你殺死的那個壞脾氣老東西,原本早該吊死在戰爭法庭的收藏家水曜水野間條,”月曜絲毫沒有理會又驚又怒的金女士,只是看著已經直起身子做出防衛姿勢的“水曜”說,“島崎有希子,雖然這也未必是真名字,無論如何,看在你幫我殺了我以後要殺的目標,幫我省了力氣的份上……”月曜揮了揮手做了個驅離的動作,“唉,誰讓我天生就是個懶惰的人呢。”

   “為什麼?”水曜發出了女性的問話聲,那聲音很清脆,甚至帶了點嬌弱。

   “沒辦法,大概是我對於性別過於敏感也過於執著的緣故,你的偽裝根本瞞不住我的。”攬著金女士腰肢的月曜嘿嘿笑起來,“對了,如果能順便在追殺一段時間之後幫我把炎谷那家伙也殺掉就最好了,母蜘蛛。不過這不是委托,我可沒有錢給你。”

   “水曜”島崎有希子沒有再答話,她只是後退了一步,就隱匿在身後樹下的陰影里不見了。

   而月曜對此已經毫不關心了,反而再次加大了攬住金女士腰肢的力度,仿佛想要像捏斷那條小蛇的脊椎一樣把對方的腰也箍斷似的。

   “真蛇和舞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總之現在這里只剩下我們兩條蛇了。所以金曜,你這個不算本女人應該已經有了去死的覺悟了吧。”

   他笑著說,把身體貼上來,堅挺的乳房和硬熱的陽具同時碰到了金女士緊張得發抖的身體。

  

  

   92.復刻女優ベスト

   (最佳復刻女優 番號DDT-461)

  

   【Day 6(金),20:35】

   “大人,辛苦您了。”坐在木凳子上的五十嵐彩子手里拿著還在噴水的蓮蓬頭,回頭對同樣赤身裸體站在她身後用雙手幫他搓洗身體的日先生說。

   說話的時候,她的嘴角向上勾了勾,顯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而日先生則嘆了口氣:“你終究不是她,那個時候,她的笑容比你燦爛多了。”

   “對不起,”彩子說,“不過大人您說得對,彩子不是杏奈姐,彩子只是自己而已。”

   “嗯,做你自己就好,不要任何表演。”日先生點了點頭,幫她搓乳房的手沒有停下,畫家木先生留在女孩胸口的畫作在日先生用力的搓洗下變成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顏料和血汙,被蓮蓬頭噴出的水衝掉了。

   “從前……也是吧?”彩子嘟囔了一句。

   “抱歉,你說什麼?”日先生的手頓了頓才繼續,“我沒有聽清。”

   “彩子是說,從前大人您這樣幫杏奈姐洗澡的時候,應該也說過類似的‘不想看到你表演,只想你做你自己’之類的話吧。”彩子的聲音很低,可能是因為日先生對她乳房更加大力的揉搓,她開始變得氣喘吁吁的。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浴室里就此沉默下來,只有嘩嘩的水聲繼續。在前胸洗干淨之後,彩子就自覺地站起身來,一只腳踩在那個小小的木凳子上,雙手掰開小陰唇,任由日先生拿起蓮蓬頭衝洗她的陰蒂和陰道。

   水流衝擊的時候,女孩咬著嘴唇發出有些克制的孱弱呻吟聲。

   “那是在大阪府,”男人開始絮絮地說,或許是因為蹲在女人股間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發悶,“我在一間酒吧見到她,她穿了一身黑色長袖上衣和同色的超短裙,光著兩條腿沒有穿絲襪,一個人在角落里端著一杯啤酒抽煙。我坐到她身邊,問她是不是春原杏奈,她很大方地承認了。她猜我是個記者或者攝影師什麼的,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然後我們只是簡單喝了幾杯,她就上了我的車,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路上她甚至睡了一會,所以到她住的酒店的時候,她的頭發都顯得亂蓬蓬的,顯得有點邋遢的樣子。那時她的臉還不像後來那麼瘦,臉蛋上有一點點嬰兒肥,加上她的厚嘴唇,讓她笑起來時顯得有點孩子氣。她的那個笑容我到現在也還記得,如果你笑起來的話,可能和她有點像,可惜……”

   “對不起,彩子可能永遠沒辦法展現出杏奈姐那樣的笑容,而且大人您交待了,讓彩子做自己,不要表演。”下體承受著水流衝擊的女孩勉強維持著平穩的語調說。

   “我知道,沒關系,這樣就好。”他說,“感覺還可以嗎?似乎已經洗得很干淨了,還想不想再繼續一會?”

   “如果……如果大人您想繼續看彩子這個樣子的話,想再衝多久都沒關系,”女孩迎著水流,繼續用力向前挺著胯,手指也維持著掰開陰唇的動作,“其實大人您的陽物現在也很硬了,如果大人您需要彩子在您回憶時為您口交也可以,現在彩子的身份不再是桌子上的器物,所以可以主動動作了。”

   “也好。”他停止了衝洗,坐在了彩子剛剛踏腳的小凳子上,而彩子就跪伏在了他的雙腿之間,握住了他胯下已經重新硬挺的陽具,把嘴湊上去了。

   “當時杏奈也像你這樣子為我口交來著,不過她要比你活潑得多,在我給她衝身的時候她就用主動屁股去摩擦我的陰莖了。”日先生說,在龜頭被彩子含住的時候他發出了一聲滿意地嘆息,“我們先是在客廳里隨便聊了一會之後才一起去到浴室的。在那之前她就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是那種雙腿分開的跪坐姿勢,連鞋子也沒脫掉,邊用手指夾著香煙時不時吸一口邊拿著個礦泉水瓶子在膝蓋上滾來滾去地玩。說起來,彩子你應該看過她那種邊抽煙邊聊天的樣子,就像是她在做那件事以前……”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沒有所謂“那件事”說得再清楚。

   他所指的自然是杏奈在拍攝《狂宴》那部電影時,在等待工作人員幫她布置切腹場所的時候和對面的人聊天的樣子。

   嘴里含著男人陽物的彩子發出了嗯的聲音,同時抬起眼睛和日先生的目光對視了一下,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就開始繼續垂下眼簾吞吐,同時用手握著那根陽具的根部套動。

   她的臉頰凹下去,吸吮之間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

   “那時她說……”大概是為他勤奮口交的彩子不輟努力的結果,日先生很快就從剛才的失神里恢復過來了,“她說她從前是自己自願加入那個行業的,並沒有脅迫或者什麼別的。因為性事對她來講著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她很喜歡,所以也希望被人看到她做愛或者手淫的樣子。而關於她隱退的那件事,其實也只是因為她不想人們因為她而對於AV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罷了。也就是在那時,我對她說了那句話……我說,是啊,我在看你的演出時就常好奇鏡頭外面真實的春原杏奈是什麼樣。我想看你真實的樣子,而不想看你的表演。”說到這里他又停了下來,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是大人您多慮了,杏奈姐是個很難得的率真之人,她在鏡頭前的那些性事從來沒在表演過,當然彩子也是這幾天和佑香姐相處之後才真正知道。”彩子吐出了嘴里的東西改為用手套弄,嘴角掛著口水表情認真地看著日先生說,“說起來,反倒是……”

   “反倒是她身邊的其他人一直在表演,是嗎?當時她就是對我這麼說的。”日先生嘆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彩子的後腦,彩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就順勢把頭向前移,再次把他的陽物含到嘴里了。

   “我問她是不是因為那些事情困擾過或者苦悶過,她笑著說當然有,如果沒有就不是個正常人了。但是她不想因此改變,哪怕被莫名其妙地推到了許多人的對立面也好。”日先生輕輕吁了口氣,自言自語一般地說,“她說她每次苦悶極了的時候就會去拍一些另類的片子,比如以死亡為主題的那種,甚至是很獵奇或者算得上邪典的,說著還用手做刀在小腹的位置橫著比劃了一下,然後問我看沒看過。我說沒有,但是很想看,還問她這總算是她的表演吧。她卻只是不無惋惜地笑了笑,說那些都是一些藝術家的企劃,對於她自己而言,更多的算是演習而不是表演,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還說,如果有機會,而我也想看的話,終歸是可以看得到的,或許還會是……”

   說到這里他停下來,仿佛是想平抑一下興奮起來的情緒,或者是想等彩子給他什麼回應,但彩子沒說話,反而埋頭吞吐得更快了。

   “請……停一下,我快要……”他按住了她的頭,卻終於沒有推開。

   而彩子也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大了力度,頻率和幅度,直到他完全射在她口里之後才停止。

   “對不起,彩子沒有控制住。”把嘴里的東西完全咽下去之後她仰起臉對他說,“如果大人不想再使用彩子了的話,彩子現在就去拜托執事大人取走彩子的性命了。”

   說話間,她已經仔細地把男人射過精的陽具清洗干淨了。

   “請再等一會,和我去浴缸里,讓我抱一抱你,然後我還想要在稍微恢復一點之後和你交媾一次。”日先生說,然後補了一句,“辛苦了。”

   “每時每刻都是這樣緊繃的大人您才辛苦,彩子能幫大人釋放一下也是好的。”彩子跪在男人雙腿中間說,稍微欠了欠身,就起身去試浴缸里的水溫。

   日先生盯著她的赤裸的嬌小背影怔了怔,就忽然起身,從後面抱住她,幾乎是和她一起跌進了浴缸里。

   嘩啦一聲,大片的水花濺出來,把浴缸外面的瓷磚地面弄得更濕了。

  

  

   93.寸止め女優

   (淺嘗輒止的女優 番號WF-241)

  

   【Day 6(金),20:50】

   “那個時候……也是如此吧。”浴缸里,彩子被日先生擁在懷里,用臉貼著男人的胸口,乖巧得如一只小貓。

   而日先生似乎已經熟悉她這種說話的方式了,所以他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說,“而且她還主動抱著我。”

   “像這樣?”彩子也把手臂張開,抱住了日先生的腰,“大人是想把當時的場景都復原的吧。”

   “你不是她,所以這樣就很好了。”日先生說,“即便是這些,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拒絕的,畢竟你一會要……”他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死之前能抱一抱大人這樣好身材的男人也很好,大人您的身材比彩子這段時間經歷的所有男優都強多了。”彩子把身體貼得更緊了,“說起來,彩子這樣對大人您說話很失禮吧,不過,看在彩子一會就要死掉的份上。”

   “其實杏奈也這樣說過。”日先生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少見的微笑,“不過她的下一句和你不一樣,她說雖然是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如果你來做和我合作的男優我一定會很開心。說著她甚至閉上了眼睛,很享受地笑起來說很溫暖,有點像是在愛人懷里的感覺。”

   “嗯,那樣的話真好。”彩子說著,也把眼睛閉上了,“那大人呢?大人怎麼回答杏奈姐的?”

   “我反問她,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應該在現實生活中也是有愛人的吧。”

   “嗯,我明白,大人您所說的就和那個‘這不是人肉味’的智力題目是一樣的……抱歉,大人,彩子又失禮了……可能是很快就要死去的緣故,所以越來越放肆了。”彩子貼著男人的胸膛說,表情顯得有些恬靜,連眼睛都沒睜開。

   “沒事,而且你說得本來也沒錯。”日先生苦笑了一下。

   “大人請繼續說下去吧,時間很寶貴,彩子不再打斷大人了。”

   “也沒太多了,她說她是有愛人的,雖然彼此都總是會和許多別人交媾,但是並沒有什麼關系,因為那是一種可以彼此了解彼此守護,甚至可以放松地露出孩子氣的一面的一種充滿羈絆的關系,所以她覺得很幸福。”日先生說,“當然其實我知道,她的愛人早乙女千尋遠不像她說得那樣好,甚至,如果受到早乙女拖累的話,她恐怕也不會……”

   “不,大人,其實並不是的。”彩子猶豫了一下,終於又開口,再次把日先生的話打斷了。

   “為什麼?”

   “彩子確實從佑香姐那里知道了杏奈因為千尋的緣故經歷的那些事情,無論是因為千尋的身份導致作品沒辦法有獨立發行的版權的事情也好,因為堅持自己的立場讓愛人遭受打壓所以被輿論針對也好,甚至成為大人們在狂宴中的目標,在鏡頭前面切腹之後自己挖出眼睛,乃至最後連平靜死去也不可能,反而被做成肉達摩的那些事情也好……不過說回來,其實千尋也因為杏奈愛人的這個身份承受了太多原本不應該承受的,那些東西甚至是連佑香姐那樣怪物般的女優都為之咋舌甚至覺得難以忍受的,不單是性侵、暴力和疼痛,還有更多的貧窮、窘迫、壓抑和屈辱……”

   “如果是為了逃避這些的話,那個女人本可以早些自殺的,不用等到杏奈死掉之後。”日先生的聲音變得干巴巴的。

   “千尋選擇活下去,大概是因為約定什麼的吧。”彩子乖巧地把身體向著男人再緊貼了些,在對方發出表示疑問的聲音之後,她馬上就繼續說下去,“彩子愚蠢以為,或許是杏奈對千尋說過‘我需要你’,‘在你身邊我很放松’,‘求求你為了我活下去’,‘這樣我才可以堅持下去’之類的話吧。大人說杏奈曾經說過她是可以在愛人面前顯得孩子氣,其實佑香姐也對彩子告訴過類似的話,她說,在她和繭前輩陪著杏奈和千尋的去熱海的溫泉旅行那次,她看到了她們兩個的日常……”

   “說不好也都是表演而已。”日先生的聲音顯出了一些不耐煩,“依我看,早乙女反倒是可能是為了報復春原給她帶來的災厄,才強忍著活下去,而且把自己當成了傷害春原的那把刀罷了。而在背後支持杏奈的,也可能另有其人也說不定。”

   “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早乙女前輩早些死掉的話,大人您就會停止推動那些在名義上保護AV女優權益,卻在事實上把那些可憐的女人逼得更加無處可走的法案,或者停止狂宴,不讓杏奈姐用那麼殘忍的方式死去嗎?”彩子閉著眼睛問,她的身體有點顫抖,有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混在浴缸里的水里了。

   “你……五十嵐,你說什麼?”日先生的眼睛睜大了一點,他的臉龐顯得有點扭曲,呼吸也一下子急促了。

   “大人您……就是杏奈在自盡前拜過的目青不動尊吧。彩子想,或許杏奈直到那個時候,還希望能向這個始終被她認為是支持自己,無論方法是否正確的男人傳遞什麼信息,希望他能夠救出她的愛人,甚至用他上位者的力量改變一下現在的情況也說不定。畢竟這個男人為了‘螢’提供過很多資助,甚至彩子猜想連那條螢火蟲項鏈也是大人您送給杏奈的也說不定……佑香姐嘴里始終掛著‘杏奈那蠢貨’這類的話,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彩子睜開了眼睛,看著日先生胸口隱隱浮現出的不動明王紋身說,“不過……就像在庭院里大人對我說的,大人這樣慈悲而且有大志向的人,在犧牲杏奈她們這些人時一定也有很多的不忍心,大人您自己為了鍛造成完人,也一定承受了很多很多磨難吧。但是站在大人的角度,如果是為了整個國家,整個天下好的話,這些磨難,大人自己的或者是杏奈、千尋、佑香、繭、還有大人對彩子提到過的貴子、織詩、乃亞等等人的性命,再加上今天彩子自己的,都是為大人您一點點走上政治舞台,實現抱負,安定天下的踏腳石上的一點點血跡而已。和更多數人的福祉比起來,和大人您牽掛的整個天下比起來……這些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不算吧……彩子自己現在也有了徹底的覺悟……所以……”

   說著,彩子呼啦一聲從水里站起來,她的陰部離開了水面,於是有一些水從那里滴下來。她分開雙腿,把手指按在陰蒂上,開始用劇烈的揉搓方式手淫。而隨著她的動作,她小穴那里淌下的水更多了。

   “請在彩子被殺掉之前,像從前和杏奈做過的一樣,和彩子……和彩子……做愛。”

   彩子發出了哭泣一樣的呻吟聲,山洪般的潮噴從一下子那個洞口傾瀉出來,灑在那片已經徹底浮現的不動明王紋身以及日先生高聳出水面的陽具。

   同時,她把身體向下猛地一沉,雙手按在已經有些失神的日先生的肩上,用身體把他的陽具齊根吞沒了。

  

  

   94.イラマチオ

   (煩死了 番號WSP-043)

  

   Day 6(金),21:05

   “煩死了,無趣的女人,半途而廢。”門口的走道上,月曜依然單手攬著金女士的細腰,粗魯地罵了一聲,“還以為可以看到一場精彩對決呢。早知道是這樣無趣的結局,我還不如在外面多插你這尤物幾百下來得痛快,這種匆匆結束的性交實在是……”

   “說得好像你還能堅持多久似的,半途而廢,說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金女士嗲聲嗔了一句,打斷了月曜的抱怨,“如果你還可以,我倒沒意見,說實話,今天這麼多次的交媾,除了那個老戀屍癖,我和這里所有的男性都有過,倒還是和你那半次給了我最多的樂子,可惜到一半就一瀉千里開始撒種子了。我說你是不是打算也給我留個紀念,等日後瓜熟蒂落,讓我把你的孽種養大之後再讓他替你滿足我?可惜啊,今天我這塊田里撒的種子太多,就算生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的。”

   “蕩婦!”月曜笑罵了一句,“居然說得繪聲繪色的。放心,我的那些種子沒用的,都是空心的,你看我的身體就知道。”他說著,挺了挺絲毫不遜於金女士的奶子,和金女士奶水淋淋的胸脯磨了磨,“如果意猶未盡,給我二十分鍾回回氣咱們再戰,畢竟以後機會不多,且插且珍惜吧。”

   “算了,一會終結五十嵐的時候,我想日會想和我做愛的,畢竟我對於他來說是與眾不同的,不單是交易對手,情人,他下屬的孀婦,還是會讓他聯想到母親的存在。”金女士不無得意地說,“不過說起來,月曜,如果你想快點恢復元氣,可以喝一碗我熬的蛇羹,畢竟一會兒我和日做愛時,土屋的身體還閒著,應該不介意被你這條大屌再干一次,對吧?”

   說著,金女士詢問似的看了看對面。

   “土曜”土屋沙耶子臉上依舊罩著和她的緊身衣同色的黑口罩,一雙深邃的眼睛里滿是戒備。

   “今次是我第一次體會到客人您令人驚嘆的身體,對於執事所說我沒有意見,不過尋歡作樂之余,還請不要忘記您答應過召集人的事情。”斟酌了一下措辭之後,她開口。

   “在整個過程里保護他,在新的一次狂宴里幫他殺掉金木水火四曜,然後在最後一次狂宴里,如果土曜你反悔的話,也幫他殺掉你,然後承擔下所有這些殺人的罪責逃走……”月曜懶洋洋地說,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煩死了煩死了,多簡單的事情,用得著反復提醒嗎?我說你這女人真是無聊啊。”

   “嗯,那麼,鑒於木曜和水曜已經死去,所以在金曜取走五十嵐彩子的性命之後,新一次,也就是第六次狂宴就即刻開始,我會給召集人復現他們兩個的死亡,而後,就勞煩客人您動手,把依舊剩下的金曜和火曜在召集人面前殺死。原本我還擔心金曜會反抗的,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她雖然和我目的不同,但已經和我同樣早有了覺悟。這就會讓事情簡單很多。”土屋的聲音很平靜,看了看始終被月曜制住,俏臉上卻滿是無所謂的金女士,頓了頓又補充,“在第六次狂宴完成之後,如果可以,就馬上進行第七次。本來在計劃里也是這樣,不用再召集了。到時,如果召集人下不了決心的話,我會自己動手,當然客人您願意代勞我也歡迎,結果應該差不多的。”

   “你這女人,倒是等不及去死。”月曜笑起來,“這語氣好像是在安排別人似的。”

   “我只是等不及看到實驗結果而已,剛剛五十嵐的表現超過了我的預期,所以,召集者今天這個狀態是不應該被浪費的。”土屋的聲音在平靜中難得地透出了一點瘋狂,“如果能夠在今天一天里結束掉,那麼對我們所有人都最簡單。”

   “拜托你說人話好不好?”月曜不滿地說,“如果你覺得你的日語能力表達不清楚的話,可以用德語,用英語,或者用漢語也可以。”

   土屋沙耶子沒有回答,眼光里卻分明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不屑。

   而月曜則仰起臉對著土屋冷哼了一聲,仿佛在表達“你再這樣看我我就殺了你”的意思。

   金女士忍不住翹了翹嘴角,但她還沒笑出來,就因為月曜攬住她腰肢的手忽然加力而吃痛得皺緊了眉毛。

   三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因此,這條走道里除了她們的呼吸聲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那扇虛掩的門里傳來的皮肉撞擊聲和彩子帶著哭腔的呻吟絕叫了。

  

  

   95.お願い

   (願望 番號ATAD-051)

  

   Day 6(金),21:10

   “五十嵐,不能不說,雖然你和春原差異很大,但是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相似,” 在彩子體內射精之後,重新躺倒在浴缸里的日先生摟著對方嬌小的身體喘息著說。

   “哪方面?潮吹的體質嗎?還是性交時的感受?”彩子的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腹,現在那里的不動明王刺青已經消失了,“又或者……是大人您的那個刺青?”

   日先生沒說話,他蓋在彩子一只乳房上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仿佛示意她說下去。

   “彩子作為器皿在庭院里時,聽到那位執事大人說起過大人的刺青,似乎它在大人您之前和杏奈姐相處,以及今次看到佑香姐最期的時候都浮現過,而剛剛它在彩子面前也出現了。”彩子說,“剛才彩子對您說出了一些很失禮的話,可能大人會因此很惱怒吧。所以,雖然不知道它具體是什麼,但彩子猜想這大概是某種作為鎮壓或者封印的存在,至於所鎮壓的……”

   “雖然有些差異,不過你猜得大體沒錯,那個紋身是用一種特殊的藥水刺就的,只有在我的心智發生某種我不希望的變化的時候才會浮現。其實剛剛你原本有機會讓我失去控制的,在那一刹那我甚至以為這就是你的目的。”男人問,“那麼彩子覺得所鎮壓的是什麼?”

   “大概是比大人之前扮演的酒吞童子更可怕的惡魔吧?彩子覺得沒有人會以釋放這麼可怕的東西為使命的。”彩子的語氣顯得有些漠不關心,“不過這和彩子已經沒關系了。至於目的,彩子是杏奈姐的崇拜者,所想的也只是自己的身份走一次杏奈姐走過的路。至於後來成為了大人狂宴中的人形,並不是彩子可以控制的事情,所以無論是否真的願意,既然答應了,就要作為使命完成。現在大人已經和彩子交媾過了,如果大人覺得可以,就請帶彩子去您的房間吧,金曜執事說會在那里取走彩子的性命的。所以彩子愚蠢以為現在應該是時候了,如果太晚,可能影響大人您休息,這樣對您的健康不利。”

   “就沒有一點別的情緒嗎?”日先生把彩子的身體扳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問,“即便是杏奈那樣的人,在切腹之前的訪談里,也是有情不自禁的留戀和緊張的。”

   “彩子已經把那些都留在身後了——被岡本導演調教的時候,看杏奈姐一部部作品的時候,熬夜給佑香姐剪輯拷貝作為告別禮物的時候,在畫家先生的畫廊里被繭前輩陪伴著接受社長的試煉的時候,和佑香姐共處一室聊天做愛的時候,就連最後殘余的那一點點憤怒,也在剛才和大人您做愛之間丟下了。”彩子平靜地說,“死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應該用心去面對,用最好的,最純淨的心態去接受,絕對不應該是一時衝動草率為之,這就是彩子面對它的方式。能有這樣的機會,總比倉促地被殺死或者死在意外里好多了。”

   “那麼,你的願望呢?”

   “也留下來了,封在信封里,作為彩子可以說僅有的遺物。所以既然留下了,是否能夠真的完成,就也和彩子無關了。”彩子說,“在彩子死去後,這同樣不是彩子可以把握的事情,所以彩子選擇相信。”

   “我以為你會說如果我們反悔,你的願望得不到實現,就會變成惡鬼來找我們之類的話。”日先生難得地開了句玩笑。

   “其實啊,死去了就什麼也不會有了,肉體也是靈魂也是,惡鬼什麼的,就像成佛一樣,是根本不存在的妄想罷了。”彩子說,“而且,彩子是不會天真到為了實現某一個願望就去死的,彩子覺得這往往是惡魔拿來收取人性命的把戲罷了。”

   “你剛剛還說惡鬼什麼都是虛妄的,怎麼就說起惡魔來了?”日先生的嘴角翹了翹。

   “彩子說的那種惡魔是住在人心里,就和大人胸前的目青不動尊,或者祂鎮壓的東西一樣。”

   彩子的話讓日先生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干咳了一聲,才用盡可能禮貌的聲音說,“哦,我明白了,那麼,我沒有問題了。如果想要的話,你可以去梳妝一下,選一身喜歡的衣服,多花一些時間也沒關系,我可以等。畢竟接下來……”

   “沒關系,如果大人沒有特殊要求,彩子就不打算再穿衣服了,畢竟彩子出生時也是這樣赤條條的。至於化妝什麼的,就更不必了。彩子的素顏也不算丑陋,以這個樣子死去的話,應該不會過於失禮。只是……”說到這里,這個始終平靜如水的女孩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彩子可否再小便一次,然後把身體衝洗干淨,雖然這樣也無法徹底避免在死去的時候失禁,但是至少還是會禮貌一些。”

   “當然可以,”日先生指了指不遠處的馬桶,“彩子如果害羞的話我可以回避,不過……”

   “隨大人您喜歡就好。”彩子說著就跨出了浴缸,用浴巾擦了擦身體,赤條條地朝馬桶走過去。

   “當時,春原也這樣應我的要求,當著我的面坐在我面前小便來著,當時她似乎怕我看不清楚也拍不清楚,還特意把腿分開了一點。”隨後也步出浴缸的日先生從他脫下的衣服里拿出了一部手機,“如果彩子不介意的話……”

   “像這樣嗎?”彩子努力把屁股向後挪了挪,然後分開雙腿,抬頭看著日先生問,“那麼我開始了……”

   “哦,嗯。”日先生盯著手機屏幕,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一股清涼的水箭從彩子雙腿之間射出來,飛過很短的距離,打在陶瓷馬桶的內壁上,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來。

   這聲音持續了沒多久,就被一聲“咚”的聲音蓋住了。

   ……

   “大人,您還好嗎?是不是沒有拍到,可是彩子可能暫時沒辦法再尿更多出來了。”彩子問,聲音依舊恭順而超離,明明是表示關心的話,卻幾乎連一點關心的意味也沒有。

   “哦,沒關系了,本來也只是想留個紀念而已。”日先生的聲音卻比之前多了些疲憊和松弛,“謝謝彩子你容忍我的任性。現在請去淋浴吧,然後和我去我的房間……如果你還願意的話。”

   彩子只是“哈依”了一聲,低下頭用衛生紙把下身擦干淨。可當她重新抬起頭的時候,她的眼睛卻忽然張大了,“大人,您的胸前……那個紋身……真的不要緊嗎?”

   “沒關系,我知道的。”日先生心不在焉地說,隨手在手機上編輯著某些東西,直到他的手指停下,他才咬了咬嘴唇,遲疑著重新開口,“對了,彩子,那個……”

   “大人您不必顧慮什麼,請說就好。”

   “關於我身體里被目青不動尊所鎮壓的存在,彩子你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對不起,沒有興趣,彩子已經准備好接受死亡,所以心里已經沒有波瀾了,自然也不會好奇這些無關的事情。”彩子表情平淡地說,然後從馬桶上站起來,按動衝水按鈕把里面的穢物轟地衝走了,“不過,如果大人您忍耐得實在辛苦的話,可以和彩子傾訴。在被金曜執事取走性命之前,按照安排,彩子始終是要聽從大人指示的。”

   “那麼,也好,其實……”日先生說。他丟下了手機,如釋重負地笑了笑,似乎是終於把他編輯的信息發送出去了。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輪廓健美的身體也在發抖,而他胸前的不動尊紋身卻比剛才更清晰了。

  

  

   96.密室劇場、世にも奇妙な三角関係

   (密室劇場,奇妙的三角關系 番號KRFV-009)

  

   【Day 6(金),21:50】

   “按照召集人的通知,他和五十嵐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結束,所以我們要在這里多等他們一會。等待總是無聊,所以,讓我給二位講一個關於某個曾經向某個心理師尋求幫助的男人的故事吧。比起我的實驗來說,他的故事要簡單很多,也更便於你們這些沒有專業知識的外行人理解。”一身黑衣,黑色口罩遮臉的土屋沙耶子嫻雅地坐在榻榻米上,鏡片後面的眼睛顯得分外幽深。

   她說著,纖手輕捻,燃起了一线香。那種清幽的,令人舒適的香味很快就把這間和室充滿了。

   “我記得做你們這一行的似乎有不能透露病人信息的道德約束來著。”坐在對面的金女士不無促狹地問,而土屋卻只是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給出了回答。

   “這只是一個用來打發時間的故事而已,與咨詢師的職業道德無關。”土屋挑了挑細長的眉毛,打開了膝上小巧的黑色筆記本電腦,邊敲打邊說,“這是我的同儕(ピア)之前發送給我的,她是個比我可愛得多的女孩子,為了便於稱呼,讓我們叫她K醬(ちゃん)。而至於故事的主角,總要有個稱呼,因為他是家里的次子,所以我們就叫他次郎好了。”

   “好啊,隨便你。”金女士用勺子給自己又裝了一碗羹湯,“博士小姐,你真的不要嘗嘗?今天晚上你的體力消耗很大,但似乎什麼也沒吃。”

   “請便就好,還有,請不必再嘗試用這個方法讓我摘去面罩了,適當的時候,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臉的,我相信今天或許有這個機會,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希望專心講故事。”土屋搖了搖頭。

   金女士無可無不可地眨了眨眼睛,端起碗湊到嘴邊,發出吸溜一聲並不優雅的喝湯聲音。

   “在這個故事里,我們的主人公次郎的身世不差,父親是個頗有名望的小家族的家主,家產亦很豐厚。而他本人也始終很優秀,成績也好,劍術也好,各方面都可謂出類拔萃,自小就受人矚目,遠遠勝於他那個不學無術,每天只知道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大哥。所以雖然他的家族人丁凋敝,除了他們兄弟倆之外,甚至連一個可以招贅女婿繼承家業的姊妹也沒有,但他的老父親倒也不用擔心在身後沒人可以繼承家門,無法把家族的事業進一步發揚光大。總之,父親也好老師也好同學朋友也好或者是身邊的其他人也好,每個人都對他寄予了很高的期許,而他的前途也注定光明寬廣。想來,這應該是令人羨慕的那種人生吧。可是,你們知道,這類故事講到這里總會有個可是的。”土屋說著,貌似遺憾地搖了搖頭,“畢竟,這些期許和前途就如同壓在他頭頂的一頂金王冠,對於次郎那樣性格的人來說,其實顯得太沉重了……你們大概都想不到,真實的他啊,其實是個非常非常非常懦弱的人呢。”

   聽到這里時金女士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似乎是被她正在喝的羹湯嗆到了。

   她不得不放下碗,狼狽地掩著嘴咳了好半天,才滿面通紅地揩了揩嘴角,順便擦去了一邊眼角咳出的眼淚。

   “請不要如此詫異,這只是故事,不要把故事里的次郎和現實中的誰對號入座才好。”土屋雖然這樣說,可聲音顯得有些得意,那種語氣就好像她觀察到用來做實驗的白老鼠按照她預期的時間用預期的方式死掉了一樣。她並沒有期待對方回答的意思,反而繼續用平靜的聲音說下去,“K醬第一次面對他的時候,內心的反應也和你差不多,當然,她那樣受過的嚴格訓練的專業人士是不會向你這種外行人這樣失態的。況且,這種詫異對於她來講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畢竟其實這並不難理解。”

   “喂,可惡的女人,我告訴過你了,說人話。”一直用粗魯的姿勢懶洋洋斜倚著的月曜第一次開口了,伴隨著一個長長的哈欠。

   “很簡單,想想水和液壓機就知道了。”土屋的纖細手指沒有停止在鍵盤上的敲擊,發出有著獨特節奏卻又幾乎微不可聞的噠噠聲響,“即便是柔弱如水這樣的東西,如果在巨大的壓力推動下,甚至也可以舉起相當重的東西,或者把鋼鐵當成面團一樣揉捏。人其實也一樣,當一個頭腦和身體都足夠好,性格卻又足夠軟弱的兒子或者學生面對一個給他足夠強大的壓力,或者說推動力的父親或者老師的時候,會怎麼樣?再有,如果他身邊的所有人的期許也和他的父親老師對他的要求同向,又會怎麼樣?”

   金女士若有所思地皺起眉毛,而帶著面具的月曜則發出了表示無聊的咂嘴聲音。

   “當然是順著這股壓力,把其余所有阻擋他的東西,困難也好挫折也好恐懼也好,通通擠扁推到一邊去了,所以在所有外人看起來,次郎就永遠是個成功的人。”土屋給出了答案,“當然,對於次郎本人來說,這種按照所有人的期許活下去的方式無疑是個痛苦的過程。所以,在那個時候,當次郎坐在他的心理咨詢師K醬的面前,在得到她允許之後脫去了上衣,露出了胸口上遍布的那些縱橫交錯新舊交疊的大小傷口之後,K醬被嚇了一大跳。那些傷口交織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一張恐怖的臉,其中的某些新傷口甚至還血淋淋的。他說這些雕刻帶來的疼痛能讓他在那些獨處的,幾乎無法忍受的時候安靜下來,然後繼續前進。”

   “這麼看來他的皮膚祛疤做得比女人還好,要不就是他的胸毛太茂密了,所以影響了我手指的觸感……果然是個有錢有勢的貴公子呢。”金女士嘟囔了一句,然後馬上揮了揮手,制止了土屋馬上要做出的提醒,“算了,當我沒說,我又沒和你的這位次郎睡過……那麼,他來做咨詢應該是因為不想承受這種壓力,也不想再在胸口上做雕刻了?”

   “不,恰恰相反,用K醬的話說,次郎反而是在那些壓力消失掉之後才日益痛苦的。而且你知道,這種來自父母師長的壓力終歸要消失的,而那個時候,恰恰也應該是他獨立承擔家業的時候。”土屋說,“他很擔心自己到那時他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這讓他感到很恐懼。”

   “這種無聊的人生早應該結束才對,散盡家財浪跡天涯不是很好嗎?”月曜把手伸進衣襟里抓搔,發出“咔咔”不雅聲音,“水嘛,本來就應該是沒有定型的才對。”

   “次郎是個負責任的人,不單是對他的父親和師長負責,也是對他的家族和商社負責,為了他們的家族可以更好的發展,也為了族人以及雇員的家庭可以更好地生活。”土屋的語氣淡然,“這和客人您的處世態度不一樣。”

   “吵死了!”月曜坐起身來,看樣子仿佛要衝過來把土屋當場打死似的,但旋即就又重新躺倒下去,把雙臂枕在腦後,甚至翹起了二郎腿,“其實我也是個很負責任的人呢,所謂浪跡天涯什麼的,也總要在給家里人做好交待之後才可以。好了,你繼續吧,如果故事太無聊的話,我可是會睡著的。”

   土屋沒有搭理他,只是掃了他一眼,眼光里充滿嫌棄,也有幾分忌憚。

   “當時次郎對K醬講了他在胸口刻上第一刀時候的事。”

  

  

   97.愈されたい男

   (想被治愈的男人 番號STAR-438)

  

   【Day 6(金),22:05】

   “那是我的哥哥。” 日先生眯著眼睛說看著對面正在嘩啦啦洗著淋浴的彩子說,“在我十歲的那年冬天,我在學校得了獎,而他因為打架被老師斥責了,還通知了父親。哥哥被責罰光著腿站在風雪的庭院里不許吃飯。我不忍心,去給他拿了一個飯團,結果他非但不領情,反而把我狠狠推倒了,然後蹲下來用手指戳著我的胸口笑著說,好弟弟啊,不要再帶著虛偽的面具騙自己了,在你身體里其實藏著一個和我一樣的人。當然,我馬上就被管家拉開了,而哥哥就那樣站在雪里邊笑邊朝我喊,‘喂,孝次,其實我們是一樣的!’”

   這次他沒有再去觸摸她的裸體,反而退開了一些,以免那些水花濺到他已經擦干的身體上。為了讓彩子聽清楚,他還特意把嗓音放大了些,這讓他在模仿他的哥哥的聲音的時候語氣中帶了一點瘋狂。

   “大人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即便是在水聲里,彩子的聲音還是顯得很安靜。

   “他啊,是個隨心所欲,從來不知道自我約束的荒唐人。”日先生說,“即便是從前那次大流行病爆發時候,他還是無所顧忌地請了一些政商朋友去夜總會,結果因為這個被勒令引咎辭職,後來更是因為那一次的荒唐,自己也染上了那種流行病,在禁足思過中去世了。說起來那可是個在當時很轟動的大事件呢,彩子那時你應該有印象吧?”

   他頓了頓,似乎期待彩子的回答,但彩子似乎沒有聽到所以始終沒回答,所以他只得有些尷尬地繼續說下去,“總之在那以後,我就總是覺得胸口的地方被哥哥戳的地方很癢,而且越是感覺癢的時候,腦子里就越會響起哥哥對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知道我們不是同一類人,根本就不是,可還是忍不住害怕。所以我就去抓,可是抓到哪里哪里就更癢,甚至整個胸口都開始癢起來,直到抓出血來,那種癢開始變成疼痛時我心里才能安靜下來,所以我索性開始用小刀割開胸口的皮膚,哪里癢就割哪里……”

   說到這里,日先生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脖子。

   “所以大人很害怕自己身體里也有這樣的人?其實彩子倒覺得像大人的兄長那樣的男人也很快樂,至少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彩子說著,把蓮蓬頭關上了。

   “哥哥是個肆意妄為而且不負責任的人,那種人總是屈從於自己欲望的人根本就不能擔當大任,如果生是在一個平常人家也就罷了,但是在我的家族,他這樣的人承擔使命的話,會把一切都搞砸的。”日先生有些不安也有些憤怒地說,“我不能成為那樣的人,哪怕那只是我腦中的幻象和邪魔也好,我也要和他戰斗,然後打敗他。再疼也好,流再多的血也好,我也要打敗他……開始我以為,這不過是來自哥哥的詛咒,畢竟那次事件之後,每當我和哥哥面對面,看到他朝我咧開嘴笑或者做出伸手指的動作,我的頭腦和身體就都會起反應……而那時我的心理醫生——就是土屋,你知道的——也告訴我,想要擺脫某個人帶給我的幻象,也就是精神壓力,就要從根本上徹底戰勝所以這個帶給我壓力的人,所以那時我認為,只要我戰勝了哥哥就可以,在他最擅長的方面,也就是劍道上……終於我成功了,經過若干年的苦練,在哥哥被禁足思過的時候我在家里的劍道道場用手里的劍贏了哥哥……我以為這就可以了,的確,那個聲音有一段時間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我也在父親的安排和老師的提攜下成為了議員,正式踏上了我的責任之路,父親和老師也對我越來越滿意,甚至不再向之前那麼嚴厲。可是好景不長,不久之後我就發現我的胸口又開始癢了,而我身體里的那個東西還在, 而且更可怕的是,我腦中的那個聲音已經完全是我自己的了……可是這不行啊,這和我未來需要承擔的相比還差得遠,終歸有朝一日我是要脫離父親和老師的約束的,如果在那個時候我卻變成了哥哥那種不負責任的樣子的話,辜負的就不只是父親和老師的期望,也是對所有國民的不負責……”

   說到這里日先生抬手抓了抓頭發,把他整齊的頭發抓亂了。而彩子卻只是像沒聽到似的,默默用浴巾仔細擦著身體,似乎要把皮膚的每一顆水珠都擦掉。

   “我又去找到土屋,她告訴我,這是我的人格還有缺陷的原因,當然普通人的人格或多或少都會有缺陷的,而之前父親和老師對我的嚴厲要求幫助我加固了心智的堅韌,但也讓我反而少了自己對於心智的錘煉。而在經過商議之後,她幫我做了兩件事情,也就是彩子你之前已經大致知道的完人計劃和我胸前的這個目青不動尊紋身,具體來說……”

   “大人您實在是辛苦了,看來您一直在努力,哪怕要完成的是自己能力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就像那時我們要一舉占領那個國土是我們數十倍的國家一樣,大人您的胸懷和志向真是高遠,對於彩子這樣的小百姓來說,大人您也真是溫柔呢。”在日先生准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已經放下毛巾的彩子語氣平淡地打斷了他的話,“還有,雖然浪費了一些時間,但彩子現在已經終於完全洗干淨了,只要用一點時間吹干頭發就可以去死了。彩子這樣長短的頭發吹起來會很快。說起來,執事大人、土屋博士和月曜客人他們想必也已經等了很久,彩子已經很失禮了,所以請大人您允許彩子……”

   “哦,我知道了,對不起,我會加快,畢竟我的時間也不多了,而且後面也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了,都只是些無聊的事情罷了,所以我只給你講一些彩子關心的春原的事情就好了。還有,等彩子吹干頭發咱們就過去我的房間把這一切都結束掉,如果有沒說完的,路上也可以再說一說。”日先生抱歉地笑了笑,甚至輕快地聳了聳肩,“還有,要謝謝彩子你所說的關於我自不量力的這些話,現在想起來還真是……”

   彩子沒再說話,她手里的吹風機已經發出了嗡嗡的噪聲,似乎表示她不想聽到這位大人對她的感謝、抱歉之類的話或者是關於那些狂宴和紋身的詳細解說了。

  

  

   98.昏睡

   (昏睡 番號MXGS-785)

  

   【Day 6(金),22:10】

   “關於那個紋身,實際上很簡單,只不過是一種可以長久作用的藥水,會與次郎的毛細血管中那些會引發瘙癢的組胺類物質發生反應,產生一種青藍色的刺激性物質,而這種刺激物質帶來的疼痛又可以大致抵消掉他的瘙癢感覺。至於那種瘙癢的來源,其實是他的某種特定情緒和體內特定激素之間的某種關聯,簡單的說,就像有些孩子過度緊張的時候機會起皮疹一樣。我希望我的解釋已經足夠讓你們這些外行明白了。”土屋邊說,邊繼續敲擊著她的筆記本電腦。

   “嗯,大致聽懂了,這就夠了。”金女士有些倦怠地點了點頭,她的神情在和室里彌漫的香氛中顯得愈發慵懶,眼皮微微有點低垂,身體也軟下來,好像一條快要冬眠的蛇,“那種給特定的情緒是什麼?他的隱藏人格嗎?”

   “類似吧,確切地說,那是次郎他自小就被壓制得死死的本我,他所有的原始欲望的集合,我想你應該起碼知道這個詞。”土屋有些心不在焉地說,“而那些瘙癢也好恐懼也好或者說激素分泌也好,都是他的自我在壓制本我從而實現超我的體現。而所謂完人計劃,則是我和K醬她們一直研究的方向,比斯金納的理論大膽了很多,我們相信,如果我們的研究真的成功了,這個世界也會變得比斯金納設想得更美好。聽起來很虛無是吧?其實簡單得很,不過是通過一定的手段,讓次郎這類受助者的自我強大起來,從而達到不用依靠外力的推動就可以實現調節、疏導甚至利用本我的各種本能的過程。”

   “利用?驅動求生、繁衍的欲力就罷了,求死和殺戮的本能難道也可以利用嗎?”金女士顯出了一點好奇,“畢竟我的生意里有太多求死的雇主了,照土屋你的說法,這些人是什麼?能量充沛的人間電池嗎?”

   “對啊,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只不過你們不懂得運用,所以白白浪費了他們的生命罷了。死之本能(ドイツ),是希望一切,自己也好外物也罷都回歸無序的原初狀態的本能欲望,淺顯的人只會把它理解成求死,也就是殺死自己和殺戮,也就是殺死別人的本能,似乎都是不好的東西。但是,即便是我們的祖先的狩獵和采摘也好,咀嚼的過程也好,在初夜時刺破處女膜的過程也好,這些本能的驅動無處不在。如果更具體些,就想想那些衝向火場的消防員,或者戰爭中悍不畏死殺敵的戰士吧。”

   “悍不畏死的戰士?你不會說是那個瘋女人西川佑香嗎?”金女士咯咯地笑起來,“這麼說,把她變成幾乎不死的永動機的竟然是她自己的死亡本能?”

   土屋卻沒有笑,反而鄭重地抬了抬眉毛,這個動作讓她的鏡片反射出異樣的光彩來。

   “其實沒有錯,那正是西川在自己知道自己必定要死的時候,希望殺死更多仇人的欲望。所謂求生的意志堅強,怎麼都殺不掉打不倒的那種,很多時候只不過是因為還不能得到令自己滿意的死亡,因此無法真正實現自己的死亡意志的結果罷了。同樣,性的高潮和死亡本身就是相通的,所以那種性欲強烈,渴望交媾的人,往往也代表著意識里有強大的死之本能,或內顯為自毀傾向,或外顯為破壞的欲望,其實都是一碼事。”

   當她說到這里時,她的眼光和金女士的眼光不約而同地在已經開始打盹的月曜身上停了一下,金女士馬上掩住了自己嘴,免得自己笑出聲音。

   “別誤會,我是另有所指的,”土屋神色不變地結束這個小小玩笑,“比如早乙女千尋,我想你也應該看過她不少的演出,也應該能記得她那種充滿了欲望、瘋狂卻又始終表現出被虐待的不甘和痛苦,每次都好像在下一秒就要被折磨至死,卻總也不會死去的柔韌樣子。實際上,那種柔韌背後的力量,就是她還沒有達到自己生命價值的體現,無論這種價值是有些人所認為的那種用自己的生命盡量地去報復她曾經的同性戀人也好,或者是別的也罷。總之,在她最後的那場真人秀里,她似乎覺得她做的已經足夠了,所以她很投入地在那里面釋放了她所有的能量,用很痛苦很瘋狂但是很決絕的方式真正死去了,或者說是解脫了。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是她死之前的微表情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或許吧,對於我來講,早乙女不過只是個與我沒什麼關系,而且已經死掉的痴女女優罷了,”金女士無動於衷地說,“或許我和她唯二的羈絆是我被木推薦吃了她一片舌頭,還有她的同性戀人嚇死了我的死鬼老公罷了。比起浪費時間聽她的無聊事情,我還是對春原那女人感興趣多一點。”

   “春原嗎?我以為這幾天你對她的了解已經夠多了,”土屋聳了聳肩,手指在鍵盤上的敲打速度加快了一點,“而且你不是已經買斷了她的所有拷貝了?我想從那里面你可以對於春原有更多了解的。”

   “可惜我大概率沒有時間看了,拜你所賜,狂宴的真正主持者。”金女士撒嬌似地嘆了口氣,“所以,土屋你要對我負責任才行。”

   “也對,不過我想你要抓緊時間了。”土屋說,“用不了多久召集人就要回來了。”

   “嗯,關於她如何被一次次針對,甚至最後如何死掉這些我基本都了解,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她成為你們,還有那位貴公子次郎目標的原因。”

   “說起來,次郎啊可是是春原的崇拜者呢,貨真價實的崇拜者。”土屋在“貨真價實”幾個字上可以地加重了語氣,“在和次郎咨詢的時候,他告訴K醬自己其實很羨慕,或者說很崇拜某個AV女優,她對於自己喜歡的題材會做出作風非常大膽的演出,而對於不喜歡的題材從來就會干脆拒絕。從那個女人的表演的陶醉里,次郎莫名其妙地感覺她的內心比他強大得多。後來,他們甚至花了四個小時,從頭到尾一起看了春原的那部叫做《忍者繪卷》的作品,就是春原和早乙女,西川以及繭四個人一起出演的那部,不單是為了看春原的表演,也是為了看她和其它女優的區別。”

   “哦?你們的結論呢?”金女士似乎終於提起了一點興趣,把手里已經空掉的湯碗也放下了。

   “這個啊,其實K醬和我很早就發現了春原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和早乙女的那種忍耐住不適同時又在抵抗身體欲望的糾結,繭那種自己生來就應該如此也只能如此的無奈,以及西川那樣用性徹底麻醉自己的沉淪都不一樣,她是在享受,純純粹粹地享受,無論是做愛也好自慰也好被殘忍地虐待也好,雖然作為女優她有做表情管理,但是在經驗豐富的心理醫生面前,這些東西還是會顯露得很清楚。這個女人應該有著很強的自我意識,很了解自己想要什麼,同時對於自己的生活,包括自己的死亡可能都有著很高的追求和要求,而且會按照這種要求一直走到底。”土屋說,“也就是在那時,次郎就有萌生選擇春原的想法,但是,這畢竟是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經過確認才可以。”

   “確認?確認什麼?”

   “確認春原的這些表現究竟是真的源於她強大的自我意識,還是這些只是她表演出來的。”土屋說,“如果不經確認的話——就像今次的那兩個候選,五十嵐和西川,雖然看起來都已經有了和春原類似的特質,但是我們不放心,原因也是這個。畢竟,現在沒有辦法再做那麼復雜的確認,或者說實驗准備了。而且,研究這樣一個自我意識很強大的女人對於打擊的承受能力,本身亦是個很好的課題。”

   “所以,對於那種春原的演出以及那種潮吹體質的追捧,女優行業對於其它無法達成潮吹的女優的打壓以及那些AV影片的觀眾對於普通女性性生活的不當要求,繼而是隨之而來的女優行業和更多女性反過來對於春原的抵制和謾罵……”金女士托著腮轉了轉眼睛,“也是,這些事情只要花不多的錢推動一下就能做得到,甚至新的潮吹流AV影片的大流行給行業帶來的收益就足夠對衝掉了。”

   “別把金錢的作用想得太萬能,這些事情能夠推動其實更多的是因為這些想法本來就是順理成章,合乎邏輯的,而且也必定符合某一部分人的利益需求,而我們需要做的,只是把群體里的這種想法稍加引動,或者推動就好,而後,潮流也就順理成章地形成了……休說是這種簡單的事情,哪怕是更為瘋狂的事情,只要能夠找到其中的內在邏輯,也是一樣可以引動的。遠的不說,最近這一百年里,在我們這個島國,甚至是在世界上人口和國土都比我們大很多的國家,這樣群體性的歇斯底里,各種集體瘋狂還少嗎?”土屋幽幽地說著,話音的頓挫和指尖在鍵盤上的敲擊似乎形成了一種隱秘的節奏。

   “這樣啊。”金女士點了點頭,舒了口氣,又裝了一碗湯,“那麼,你們是什麼時候確認的?”

   “我想你應該知道次郎自己曾經去見了春原一面,”土屋說,“那一次……”

   “哦,我記得,那一次他胸前的目青不動尊浮現出來了,就是那一次嗎?”金女士沒有抬起眼皮,嘬起嘴唇貼著碗邊抿了口湯,“那次的錄影我看過,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春原見過了那位次郎的臉才導致她要死掉的。”

   “對於我們這些專業的人來說,讓人忘記特定的某些事情並不很難。所以次郎在回來之後面對K醬的時候表現得很矛盾,甚至試圖在K醬面前說謊。當然那是沒有效果的,所以在最終決定之後,他伏在地上,哭得很傷心。”土屋說。

   “鱷魚吞噬獵物的時候也會流眼淚,但那不過是排出鹽分而已。”金女士輕描淡寫地說。

   “不,那一次之後,或許是因為他應該是愛上她了。”土屋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所以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而更有意思的是,春原那女人,在那次之後,特別是知道了這位目青不動尊就是暗中資助‘螢’的那位之後,對於次郎也有了一種依戀,以至於到她切腹的時候,還特地要求擺上了目青不動尊的靈位,算是對於次郎的一種辭別,或者希望他來解救千尋的一種期待。在和炎谷,岡本他們溝通那一段的時候,她自己就解釋過,曾經答應過一個朋友,如果切腹的話,會讓他看到……”

   “你剛剛說他愛上她了,是指次郎愛上春原了?”金女士似乎沒有聽到土屋後面的話,不無刻薄地追問,“而且你似乎對這件事不很開心。”

   “沒有不開心,這都是人之常情。”土屋敲擊鍵盤的手停了一秒鍾,然後才繼續,“那不過是痛恨自己軟弱的次郎受到了春原那種強大的自我意識以及時刻表現出的本真感染而已,因為仰慕而產生的,也未必是真正的愛情。而且春原杏奈那種賤女人,是根本沒可能,也沒資格和次郎在一起的。說起來……”

   “我倒覺得她和你我一樣,都只是性欲超強超級喜歡性交的女人罷了,沒有太大區別,而且我們都讓同一個男人插過。哦,或許唯一的區別是春原沒有讓那男人插她的屁眼,據我所知她不接受肛交的,而我倆都有過,甚至連屎都被干出來過,所以我們兩個可能比春原口味更重,或者說更賤一點。哦對了,還有更重要的,我們誰也做不到春原那樣驚人的潮吹。”金女士咯咯地笑起來,用相當粗鄙直白的語言打斷了土屋的話,“另外,你說次郎對春原是仰慕,我倒覺得春原是引起了次郎的某些共鳴,這同樣是你我做不到的,我們對於那位,可能都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系罷了。不過你這麼說的確有道理,之所以早乙女千尋在後來被炎谷日益嚴苛的虐待,到死。我聽說早乙女其實懷孕過,似乎在早期還以孕婦的身姿拍過一兩部獵奇作品,而後來她拍了涉及腹部虐待類的作品,那個孩子就在對於她赤裸小腹的連續擊打里面流產了。想來,這恐怕也包含了次郎對於情敵的某種報復?好了,抱歉剛才打斷了你,很失禮呢。土屋你剛剛‘說起來’之後想要說的是什麼?”

   土屋敲擊鍵盤的聲音明顯加大了,但是她的語氣卻似乎沒有變化,“我想說的是,這是種很微妙的情愫,對於完人計劃本身來說,能讓實驗對象對材料有這種復雜的情緒其實是很有利於實驗效果的,很可惜……”

   “很可惜我家那個不爭氣的死鬼直接在春原切腹剜眼的氣勢下死掉了,所以七曜缺了一曜,破壞了儀式?”

   “那只是表面原因而已,更重要的是,到最後,春原並沒有真正具備成為材料,也就是狂宴主角的條件。”土屋頓了頓,似乎看到了正在繼續喝蛇羹的金女士投來的詢問目光,“這讓我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重新選擇,雖然當時為了能推動春原,甚至連女優保護法案這樣的大動作都做了,但畢竟,成為狂宴主角這件事太重要了,人命關天。”

   “混賬……”已經鼾聲如雷的月曜忽然說了一句夢話,然後又繼續開始打鼾。

   而金女士笑出了聲,以至於嘴里的蛇羹又噴出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女人用嬌媚的聲音連連向對面滿臉湯水,連臉上的黑色口罩都濕透的土屋道歉,順手遞過來一張紙巾,“實在是忍不住了,想不到土屋你這麼幽默。你最好把口罩摘掉或者起碼換一個,你知道在我的國家,有一種死刑就是在人口鼻處貼上浸透水的紙來達成窒息致死的目的的。”

   “不用,我還是抓緊把最後一點事情說完為好,”土屋淡淡地說,連敲擊鍵盤的節奏也再次平緩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成為狂宴主角的真正條件是什麼?”金女士也不再笑了,“這麼看,我家那死鬼即便死了,你們也可以直接吃掉已經切腹甚至被做成肉達摩的春原的,那個狀態下,從她身上割下來的肉足夠你們吃了。”

   “條件是,真正被擊倒,或者起碼是表面上心甘情願地服從,然後任由召集人吃掉。”土屋沉靜地說,“當杏奈發現那把橡膠刀變成了鋒利的喪禮刀,卻依然繼續進行切腹,並且自己挖出眼球的時候,我們原本以為已經幾乎成功了,她所差的只是沒有失態,堅持著自己完成了一切,而不是崩潰或者任命,我們都認為,她唯一的那一點生機會在發現她信賴的目青不動尊先生真的出現在她被制成肉達摩的現場時徹底失控崩潰的,那樣,其實儀式就可以在肉達摩的現場完成,像你說的,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她的碎肉,很可惜……”

   “很可惜這次你們錯了,或者說失敗了。說起來,你們花了很長的時間做了這一切的,為了讓那個你所謂的次郎打垮這個春原難以打倒的女人,因此推著她站到所有人的對立面,失去所有人的支持,看著她的愛人受到虐待,擊碎她所有的精神支柱,等待著她在狂宴上的徹底崩潰,最終在狂宴上殺死她吃掉她,就像之前那些因為種種原因終於屈服然後被吃掉的女人一樣,是嗎?土屋,或者說K醬?”金女士的聲音忽然轉冷。

   “不,說過了,我不是K醬。”土屋冷漠地否定了。

   “不重要了,就像次郎是不是那個男人一樣不重要,因為都是顯而易見的謊言,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上位者都喜歡對別人說這種謊言,就像皇帝穿著衣服的謊言一樣。”金女士把剩下的蛇羹都倒進了嘴里,咽下了大部分,有些順著嘴角流出來。但她沒有管,只是邊咀嚼著那些被一並倒進嘴里作為湯底的蛇肉,邊含糊不清地說,“最後一個問題,雖然出於禮節也好為了生意也好,我也吃過不止一次人肉,但是我實在不知道,這個吃人肉的儀式和你們的心理治療有什麼關系。”

   說著,她毫不講究地把嘴里嚼剩的一小截骨頭啐出了很遠。

  

  

   99.アクメ祭り

   (惡鬼祭 番號SDMS-619)

  

   【Day 6(金),22:35】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乖巧陪在日先生身邊走出浴室的時候,彩子赤裸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栗了一下。

   “嗯,或許是太憤怒或者是太懼怕,總之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出手那麼重,更沒想到在那之後我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日先生不無沮喪地說,“當然,如你所見,這對我沒什麼影響,畢竟在我這樣人丁稀少又重要的家族,因為意外死掉一個不肖的浪蕩子和爆出丑聞,讓我這個家族未來的期望隕落相比,父親和老師會怎麼選擇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我卻因為這個痛苦了很久,畢竟他是我的親哥哥,而且那件事情也太可怕了……我的那個狀態直到土屋給我講了那些關於食人族的事情才算改善。說起來,關於這個,彩子應該不很了解。那些食人族……”

   “大概那種如果吃掉對方就會獲得對方的力量或者特質之類的事情吧。”彩子有些突兀地截下了日先生的話,“大概算是一種和被吃者建立某種聯系的儀式。土屋小姐……土曜大人幫您開解之後,您大概就會覺得您的兄長的某一部分融合到您身體里了,而且這是他該有的去處。”

   日先生一時立在那里沒有說話,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這個仍在小步前行的赤裸女人,過了一兩秒才開口:“想不到彩子居然知道這些。”

   “彩子也不記得是在哪里讀過類似的東西了,但是彩子應該等大人自己說才對,只是彩子覺得,不應該再浪費時間了,大人您應該盡快做該做的事情,回到大人的房間里,讓金曜執事取走彩子的性命,完成這次狂宴才是。”彩子停下腳步,微微朝日先生舉了個躬。

   “我已經忘了這是你第幾次催促我殺掉你了。”日先生苦笑,“你就這麼想要去死嗎?不害怕?”

   “人總有應該做的事情,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害不害怕,確定了下來就應該完成。”彩子說,“彩子有彩子的使命,就如同大人您有大人您的,誰也不應該回避。而且,彩子愚蠢以為,一件事情越是讓你緊張恐懼,越是應該讓它早點到來才好,所以……大人您,也請加油,不要逃避自己的命運才是,就像……”

   “就像什麼?”

   “就像杏奈姐,”彩子說,“像她發現手中的橡膠刀被換成真正的切腹刀之後所做的一樣。彩子覺得,雖然手里的刀不一樣,但杏奈姐和小林正樹導演的《切腹》里的千千岩求女是同樣勇敢的。”

   “這樣說的話,可能最怯懦的那個人是我呢。”日先生苦笑,身體有點微微發顫,“彩子啊,你說,如果我真的吃下……”

   “會不會真有效,其實和彩子沒什麼關系,因為那時彩子已經死掉,什麼都不會再有感覺。但大人您馬上就知道了。”彩子臉上那一點點激動也退去了,她的腳步沒有停下,徑自走到了一扇貼有目青不動尊神符的門前,“彩子只是覺得,大人如果相信這會有效,那這才有可能有效,反過來,如果大人不相信,那恐怕再多的儀式也……好了,大人請進吧。”

   說話之間,她沒有去征求日先生的意見就把那扇門嘩啦一聲拉開,而里面的場景讓她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呼。

   房間的一側,仍然帶著黑色口罩的土屋沙耶子身體筆直地端坐在一側,她依然帶著猙獰的“舞蛇”能面具的月曜坐在金女士的身後,手里的長刀架在她修長的脖子上,刀刃處滲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而金女士似乎渾然不覺,正似笑非笑地用一只手撩起額前那綹始終遮擋眼睛的烏黑劉海,而她的另一只手正用很優雅的手勢將有著尖長指甲的手指伸入眼眶摳挖,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

  

  

   100.僕の催眠術

   (我的催眠術 番號VENU-346)

  

   【Day 6(金),22:50】

   “土屋,拜托請停止任性吧,不管是誰其實都不重要了。”日先生坐到了月曜和金女士對面的上座位置上,聲音溫和得似乎和狂宴上的他換了一個人一樣,而他坦露的胸前那個表情憤怒的目青不動尊的刺青卻比以往更清楚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父親已經下了命令,這里很快就會被付之一炬。讓她們都離開吧,不要再死沒用的人了。還有,請費心把里面那個房間給我准備好,然後,你就也離開吧,謝謝這段時間以來的關照。”

   他這句話讓順從地坐到空著的“下座”位置上的彩子呆了一呆。她有點害怕似的縮了縮赤裸的身體,向日先生投去了一個帶點詢問的無助眼神。

   “哦,抱歉讓你疑惑了。”日先生禮貌地向彩子欠了欠身,“是這樣,剛剛和彩子在浴室的時候,我接到了父親的消息,出於不明的原因,我們今次狂宴上的一些荒唐行為被傳送到了暗網上面,雖然只是少數人可以看到,但是因為我們的某些摘下面具的舉動以及其它的一些可以查知的細節,已經足夠推斷出我的身份。因此,父親已經命令我停止這些行為並且承擔這些荒唐行為的後果,從而可以恢復家族的名譽,而這也是我在最開始時就做好預案的。”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有點嘶啞,吞了口口水又用力清了清喉嚨,才說,“一旦出現紕漏,我會切腹,然後……家族會對我做出類似我哥哥的安排。”

   說完這句話,日先生不無尷尬地朝彩子笑了一下,“所以,彩子你不需要死去了,有機會回去享受你的生活,還有客人您……”他把目光轉向了其他人說,“我委托您的事情也告終止,因為客人您一直很小心沒有露出面目,所以今次的事件應該不會對您造成困擾。木曜和土曜已經死了,火曜也已經離開,所以我也不會再為他們操心。至於ゆめこ,還有土屋,你們或者露出了面目,或者暴露了本名,所以大概會有些麻煩,但至少……”

   “不,還沒有到那個程度。”土屋用一種從沒有過的森冷語氣突兀地把他的話打斷了,“目前的情況,在暗網上出現的不過是一些帶著面具的荒唐男女的荒唐事而已。比起關心我的情況,您難道不關心是誰是造成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嗎?”

   “雖然還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但是顯然那個被稱作‘蜘蛛’的組織,那個殺手化妝成了那個姓島崎的女人,控制並殺死了水曜。而這個庭院是水曜的,所以控制這里的閉路設備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那女人被客人揭穿身份的時候你明明在場的,父親和老師都已經看見了。”日先生有些無奈地說,“我知道你在懷疑ゆめこ,其實沒有必要,她的那只假眼睛的事情,我們都知道,而且到這里之前事先也檢查過的。”

   “逃避!”土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眼神透過鏡片,如利劍般盯著日先生的眼睛,看得後者有些躲閃,“你明明知道這是不成立的,島崎控制水曜是在他和她性交之中或者之後的事情,而今次的狂宴從一開始就被發布到暗網上了。你只是不敢承認或者不敢面對而已,所以在給今次的事件找理由而已……為了你走了這麼遠,但直到現在還是這樣,真是……”她說著,索性不再逼視上座上微微發抖的日先生,而是把目光停在被金女士托在掌心的那顆圓溜溜的眼球上——眼白如瓷,血絲赤紅,瞳孔的地方有如深邃的黑曜石,“金曜,事實是什麼,不如你自己對他說。”

   “是。”金女士順從地應了一聲,把那可以稱作眼球的東西身前的桌面上,然後用尖銳的指甲在那個眼球的某個部位上一戳,那個圓溜溜的東西就隨著裂開,然後分成了兩半,露出了嵌在瞳孔位置的微形攝像機和後面一閃一閃的紅色小燈。

   “閃爍的部分是無线發射裝置,閃爍紅燈是代表連接失敗,從進入到這間房間後就一直是這樣了,而如果閃爍的是黃色的話,就代表是網路連通的狀態,我所看到,也就是這顆眼球里面攝像機拍攝到的東西,包括狂宴開始時的一切,西川和岡本的死斗,我們對於作為器物的五十嵐所有蹂躪,我們之間的各種交媾,木曜的死,以及島崎有希子冒充水野間條的事情等等,包括孝次在激動時胸前浮現的不動明王紋身,都被傳到指定的暗網服務器上,從而和之前我上傳的一些文件一起,可以讓我的買家看到,但是買家是不是傳遞給別人看,我不知道。”金女士用一種懶洋洋的,缺乏活力的聲音說。

   “哪些文件?”土屋冷冰冰地追問了一句。

   “我之前從炎谷那里購買的那些曾被封禁的春原杏奈的錄影,對於那些,合同里面規定了我如果散播會承擔巨額的罰金,但是對方給出的價碼讓我縱使計算了這筆罰金之後還會有豐厚的利潤。”金女士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至於動機,是因為海外的買家出了更高的價錢。我不知道那些買家的真實身份,但是我能猜到,應該是神孽,就是早乙女在里面死掉的那個真人秀的幕後主辦者,我不知道他們的動機,但是我知道日也是想……”

   “夠了,停止。”土屋開口,而金女士就老老實實地把嘴閉上了,然後,她看了身邊的月曜一眼,後者手中的刀光一閃,那顆眼球就裂成了四瓣,冒著煙散落在那里了。

   “ゆめこ,你居然……”日先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金女士一眼,那一瞬間他似乎很生氣,但旋即那股氣勢就消失了,“雖然有點失望,但也不是很匪夷所思,如果你為我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錢的話。”

   “嗯,蛇是冷血動物,而在我的詞典里並沒有感情之類的東西。所有我做出的都是標了價碼的,我喜歡和追求的只有錢本身。為了金錢,不只是作為妻子或者情婦或者用其它身份和被金主指定的人或者其它生物交媾,滿足其獨特的性癖,按照金主的要求用指定的方式殺掉指定的對象並制作供人觀看的錄影甚至協助他們達成吃掉對象屍體的願望,用我肉體孕育金主指定的男人的孩子並生下來,甚至是我自己的性命也是可以賣掉的,這是我的人生觀。”金女士還是用那種慵懶而平板的聲音說,“因此,因為價碼足夠,我已經同意在後面要發生下一次的狂宴上被月曜殺掉了,就像我今天早先說過的,只要財富留存下去,按照我的意願流轉到我期望的人手里,然後不停的運轉滋生。其實就是我用某種形式永生了。這一點,我並沒有說謊,而如果順利的話,我原本會把自己被殺死的過程也賣掉的,關於價格我也已經談好了,相當可觀。關於那個買家的情況……”

   “夠了,停下,以後也不要再涉及關於那個買家的事情。”土屋再次打斷了金女士的話,“說一下你是如何把這個攝像機帶進來的,如召集者所說,在到這里之前,你的身體是經過檢查的。”

   “那個眼球在我的消化道里,用一種特殊的,可以在一定時間內留在小腸內的包裝,我在來之前就預先吞下去的,這會讓我的消化道出血,疼痛,也會增大我未來罹患腸癌的風險,但是價碼足夠,而且我知道自己本來也命不久矣。”金女士說,“它會隨著我的腸道蠕動逐步下行,在計劃的時間內通過肛門排出來,而我對這次狂宴時間的確定,也是根據它大概可能排出的時間計算的。我在狂宴開始之前,刻意與木曜以及日你多次進行的肛交也是為了確保它可以在狂宴開始之前被排出來,讓我可以裝進眼眶,同時把原本的那顆眼球吞下去。之前,金田為了滿足他的性癖,曾經這樣吞過我不只一顆這種可以消化的假眼球。”

   坐在下座的五十嵐彩子發出了輕微的不禮貌的作嘔聲音,大概是因為她的胃袋已經吐空,而且今天的事情給她太多刺激讓她不再過於敏感,所以她自己很快就控制住了。

   “不要再說這些肮髒惡心的事情,接下來說說你與島崎的關系,這只蜘蛛也是你雇傭的嗎?”土屋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她原本是你購買的性奴,這是經過我和水曜分別調查的事實。”

   “島崎是我很久之前買來的,我對於她的身份一無所知,至於我給她的藥,是從我事先預存在日這里的兩顆之中隨機拿取的,另一顆還在他身上,另外我的左下第三顆臼齒里也還有一顆。那是一種蛇毒的提取物,可以讓人快速死去。”金女士聲音平淡的說,“需要我取來吃掉,或者讓五十嵐吃掉嗎?”

   “不用了,ゆめこ已經把一切都說得很清楚了,無論以她的立場,或者是作為那位幕後的金主,這些做法都是可以理解的。”日先生抬手制止了想要繼續說話的土屋,“雖然對事實沒有改變,可還是謝謝讓我在最後知道這些。果然,以我的才智和器量,承擔未來的那些事情還是太勉強了,或者說,這是。好了,現在,土屋,按照我說的讓她們都離開這里,然後幫我布置好里面那個房間之後你也離開吧。我需要在火燒到這里之前完成才可以,這需要一點時間,所以,拜托了。”

   “腿長在她們身上,至於她們走不走,要問她們自己才行。”土屋用兩個手指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然後轉頭望向下座上赤身裸體的五十嵐彩子,“你,現在要離開嗎?”

   “彩子的身份是今次狂宴上屬於執事金女士的人形,這是和公司簽過協議的,之前金女士給出的指令讓彩子是一切都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陪他交媾或者其它的都可以,然後回到這里來,讓金女士取走彩子的性命。”彩子坐直了身體,稍微向前挺了挺胸,讓房間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她那對不大但是豐滿的乳房上因為緊張泛起的雞皮疙瘩以及那兩個棕褐色硬梆梆豎起來,因為空孕催乳劑的緣故又開始泛出白濁奶水的乳頭,“所以,如過日大人是在進入這里之前提出這個命令的話,彩子還會因為兩位大人要求之間的矛盾而困擾,但現在,彩子只需要聽作為執事的金女士的吩咐,而且彩子也已經做好在這里被殺死的准備了。”

   聽她說完之後,土屋點了點頭,而日先生則輕輕送了口氣,轉頭看向空掉一個眼眶的金女士,“ゆめこ,這樣說的話,我想……”

   “不。”金女士依然用那種慵懶得沒什麼神智的嗓音回答,“狂宴還沒有結束,我不會離開,我會作為執事,在這里,在你的面前殺死五十嵐讓你吃掉,然後,我會如約作為下一次狂宴的主角玩具,接受月曜對我的處刑,這一切都會讓你看到的。”

   她說得很平靜,似乎不是在說關於自己即將到來的死亡的事情,而是在安排她手里的玩偶一樣。

   而彩子也絲毫沒有反對,只是對金女士低頭說了一聲“哈依”,表情里是充滿了“我已經有覺悟了,您隨時可以取走我的性命”的味道。

   在她說完後,土屋把眼光轉向了始終用長刀壓在金女士脖子上的月曜。後者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目光,依舊是那種非男非女的聲音開口說話,但語氣里卻沒有了之前的張揚,反而平板空洞得有些詭異:“木曜和水曜已死,我會繼續咱們的約定,在接下來即將開始的兩次狂宴儀式里先殺死金曜和火曜,再在你面前殺死土曜或者確保土曜在你面前自殺,同時確保你能吃下她們中的一部分肉體,和之前的安排不同的是我不會離開,然後用追殺你的形式把你送出這里,最後表現出精神不正常的狀態,承擔下所有這里的一切罪責,在他們的公開注視之下被殺死。”

   “瘋了,你們都瘋了嗎?這一切都已經沒有價值了,你們這些人……為什麼?”日先生失態地把雙手撐在身後,倒退著挪了兩步,雙眼圓睜,表情惶恐。他開始劇烈地呼吸,這讓他胸口的那個不動明王的紋身顯得比以往什麼時候都清晰,甚至隨著他胸口肌肉的顫動開始蠕蠕而動了。

   “不,沒有,我可是比什麼時候都理智,炎谷一會就會被送回到這里,而且他胸前會被紋上和你一樣的紋身,這樣,就可以把你完全洗脫,在你父親和老師那里這也是可以完全接受的解釋。畢竟,我們走了已經這麼遠,也犧牲了這麼材料,必須要看到實驗結果才行。孝次你啊,不但是你的家族和老師的希望,是全國最有前途的議員,更是人家(あたし)不惜犧牲生命塑造的最完美的作品,可千萬不要讓人家失望。”說到此處時,土屋的聲音漸漸變得甜膩,也微微透出了一點瘋狂。

   “使命?作品?犧牲?”日先生機械地重復著這幾個單詞,愣了愣,忽然問,“土屋,是你做的?ゆめこ和月曜的表現很反常,這是因為你把他們都催眠了,是不是?”

   “當然,人家只是一個身體羸弱的女子,怎麼可能是月曜那樣的扶他怪物的對手?即便是僅僅金曜,如果說比拼武力的話,也不是人家可以做到的。可是,人家畢竟是專業的,只是通過給她們講一些關於你的秘辛,讓她們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到人家發出的聲音上來,然後借助敲擊鍵盤發出的規律聲音和在房間里布置的香氛就可以達成催眠了。說起來,雖然是人家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但是的確很有效呢,就像當初……”

   土屋沒有說下去,只是用手掩住本來就被口罩遮住的嘴,開始放肆地咯咯地笑。

   這笑聲讓五十嵐彩子的赤裸身體觸電似地抖了一下,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滿臉蒼白,抬起雙手把耳朵死死捂住了。

  

  

   101.Perfect collection(YO-108)

   (最佳之選 番號YO-108)

  

   【Day 6(金),23:15】

   “土屋,按照你的這個安排……真的……可以奏效嗎?”日先生的汗水大顆大顆地滴下來,打在他身前的榻榻米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他的臉上的肌肉開始劇烈地抽搐,讓他原本英俊的面龐此刻顯得比胸前的紋身更猙獰。

   “當然,”笑過之後的土屋收斂了情緒,恢復了那種帶著魅惑,略顯沙啞的嗓音,“人家早就說過了,孝次你啊,永遠都可以相信人家的。”

   “父親對我說,因為這個不名譽的事件,老師已經對我和家族很失望,家族很可能會失去老師的支持。而如果我按照父親所說的去了結這個事件的話,至少老師可以將支持轉移到我家族的唯一後代身上,我想你已經猜到了,那個孩子……”

   “金曜生下的那個孩子不是金田的,甚至也不是像一些人知道的那樣是你父親的,人家當然知道。”土屋輕描淡寫地說,“你故意娶了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做妻子,然後漸漸透露出這是你因為自己不能生育才刻意為之的訊息,麻痹了那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不過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是得到了你老師的支持,甚至是授意才能做到的,是嗎?”

   “是的,這是老師對我的考驗,”日先生點了點頭,似乎恢復了一點自信,“我才是家族血脈的承載者,而父親雖然曾經作為家族家主走上了最高的位置,但是充其量不過是個上門女婿,血管里流的,也不過是外姓人的臭血罷了。而ゆめこ的身體中卻有那場戰爭里面老師的家族遺留在那個國家的血脈,這一點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加上她現在的身份和身價,她正好是那個完美的容器。”

   “哦,是這樣啊,太棒了。孝次你看,你不是也完成過這樣精彩的布局嗎?”土屋用一種大姐姐似地鼓勵的語氣說,“走下去,沒問題的。只要你沒有被打倒,堅持下來,成功把這些都化解掉,就可以展現出你是有足夠的根性、器量和智慧的投注對象,這樣,你們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投注……對象?”

   “對,你的老師也好,甚至金曜背後的那些我們大概能猜得出是誰的勢力也好,在他們眼里,孝次你,甚至你的家族只不過是賽道上的一匹馬而已,他們不會只投注在一匹馬身上,甚至有些時候還會伸手操縱一些事情,比如讓一匹大家都會投注的馬跌倒,從而讓另一匹黑馬奪冠,而早已投注在那匹黑馬身上的他們則會賺到更多。如果你真的按照他們的安排跌倒了的話,那麼即便他們真的會投注有著你的血脈的小馬駒,他們也會先從另外的那些馬身上賺得盆滿缽滿,同時等待那匹有著天賦血統和慘敗英雄傳奇父親的小馬駒長大,然後……”

   “可惡!”在土屋故意拖出的長音里面,日先生捏緊了拳頭,狠狠在榻榻米上捶了一下。

   “對,憤怒,即便這種情緒也比你的軟弱要強得多,”土屋用一種贊賞的語氣說,“你還有底牌的,而且你也還沒有把底牌交出去不是嗎?”她說著,看了看桌上忽然開始不斷嗡鳴的屬於日先生的手機。

   “對,孩子所在的房間是有密碼的,我原本沒告訴父親只是想拖延一些時間而已,”日先生把腰挺了起來,而他胸前的紋身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下去,“但是現在,土屋,我都明白了。還有……”他朝彩子和金、月兩個人稍稍鞠了一躬說,“對不起,聽到了這些事情的你們真的沒辦法再走出去,所以對不起,拜托你們和我成為一體吧,至於土屋你,我想邀請你做……”

   “不,我是儀式的一部分,也是最關鍵的那一部分,所以我也會為你盡我的職責到最後。”土屋平靜地說,“那麼,就請再次化身成酒吞童子,把你面前的我們一個一個都打敗殺掉再吞下去,就像之前你做的一樣,健太哥哥也好,貴子啊織詩啊乃亞啊繭啊還有春原、早乙女、西川、五十嵐她們也好,甚至包括在座的這些人,今次的事件以及你的父親也好,不過都只是你的磨刀石而已……”

   “很抱歉,土屋小姐,並不是這樣的。”一個輕輕的,有些怯懦的聲音有些突兀響起來,把土屋的話打斷了。

   那聲音是彩子發出的。

  

  

   102.人間玩具

   (活人玩具 番號AZRD-064)

  

   【Day 6(金),23:30】

   “很好。”土屋抬起眼睛,透過鏡片盯著彩子的臉,聲音里甚至帶了一點贊許,“看來炎谷和岡本的眼光沒錯,到現在也還沒有放棄戰斗,五十嵐你不愧是和春原有些類似的女人呢。果然,像你們這樣有著強烈性欲的女人,無論外表是什麼樣子,都是有著強大內心能量的,而這,也正是這次實驗,或者說儀式需要的東西。所以,我給你個機會把話說完。”

   “彩子不知道其余的那些人是什麼情況,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強迫或者威脅,至少彩子曾經聽大人說渡邊警官是被社長和荒木先生他們用了一些手段才變成痴女,彩子猜大概很強力的媚藥或者什麼吧,所以她才會自願走進蒸籠的,但是彩子對於這些人並沒有發言權。但是彩子有所了解的是,繭前輩是在肉體無法死去的為了不讓荒木先生達成那種把她當作母犬飼育的願望選擇接受腦白質切除術讓自己的精神死去,千尋前輩是為了杏奈才在社長他們不停的各種虐待下面堅持著活下去,最後再為了達成杏奈沒有達成的願望才選擇死去;至於佑香姐,岡本導演也好荒木先生也好,其實都是被擊倒的,而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能夠殺死她;更不要說杏奈姐了,彩子看過了她最期的錄影,所以彩子知道,不但是金田先生被震懾得當場去世了,而且在杏奈姐切腹到被做成肉達摩的整個過程里,所有旁觀的人,無一不在恐懼,而唯一沒有恐懼甚至保持笑容的,只有杏奈姐自己而已。因此,土屋小姐,很抱歉,彩子認為您並沒有資格這麼說她們是日大人的磨刀石之類的話,相反,彩子認為她們是戰士,根本沒有被打倒的戰士,她們每一個都是。”

   彩子緩慢而堅決地說著,用跪姿坐直了身體,雙手禮貌地交疊放在身體前面。雖然她此刻是赤身裸體的,但神態舉動卻仿佛是一個穿著整齊和服的頗有教養的女子。

   土屋沒說話,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而日先生卻側過頭盯著彩子看,胸前又開始隱隱泛起青色的復雜紋路。

   “土屋小姐或許認為我們這些人都是性命很賤的女人吧,哪怕是如杏奈姐那般引起轟動紅極一時的AV女優,也不過是個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干的淫賤女人,類似風俗娘之類的存在,或者善意一點說,她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因此沒資格談什麼戰士之類的吧,”彩子的胸脯起伏著說,“其實也沒錯,她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只不過,是來自身外的這些,虐待也好迫害也好壓力也好,才把她們變成死斗到底的戰士的。如果,如果她們能感受到溫柔的話,可能她們就都會變得柔軟,回歸到普通的女人的狀態,就像杏奈在和千尋一起的時候,在她們去熱海‘接吻旅行’時候,彩子覺得那個時候的杏奈應該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而佑香姐,彩子親眼看到過她和那些彩子可以叫他們叔叔或者爺爺的流浪漢拍攝AV的場面,看到過她給他們煮飯,和他們聊天,甚至在告別時雖然已經把自己綁成龜甲縛准備去接受成為狂宴上玩具的試煉,卻還要在外面套上正式的衣服,用鄰家女孩的樣子和他們告別,含著眼淚笑著告訴他們自己會努力生活下去,也希望他們都努力生活下去……哪怕是日大人和杏奈姐在大阪府會面的那一次給她的支持也好,或者是岡本導演在和佑香姐最後一次造愛的時候展現出的那一點點溫柔也好,其實都有可能讓她們回歸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的狀態,可惜……那些溫柔到最後都變成惡意了,而她們為了保護自己該保護的人或者食物,只能被迫一直戰斗到底。”

   “果然連五十嵐你也是這樣認為,孝次,你看,這就是人類啊。”土屋發出了一聲嘆息,轉頭看向身邊臉色陰晴不定的日先生,“再愚笨的,也可以學習,再不堪的,也可以教化,同樣,即便再卑賤,即便再軟弱,經過有效的塑造,也能激發出內在的能量,變成無堅不摧的戰士。何況是孝次你這樣的天之驕子,在我們的協助下,你一定可以成為足以承擔大任的完人,而後,你就可以進一步去推動,對國民進行教化、訓練和磨礪,這樣的話……”

   “傲慢(ごうまん)。”五十嵐彩子又吐出了幾個音節,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仿佛石縫里面鑽出的一株小草,但是這個詞卻讓土屋的話停下來了。

   “對不起,土屋小姐,您……太傲慢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不該是這樣的。如果真的是像土屋小姐所說的話,做國民那種事情的人,豈不是要成為神明了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軌跡和生活,這是不該被這樣干涉的。”彩子皮膚泛起了一層粉紅色,她似乎很害怕,但終究是把這些話完整了.

   “真可笑,五十嵐你是不是漫畫看多了?你剛剛說春原和西川她們都在戰斗,那麼,這種嘴炮的說法就是屬於你的戰斗方式嗎?” 土屋的語氣很輕蔑,有點高傲地揚起了下巴。

   “不,不是的。”彩子似乎消耗了很大的體力,喘息著把頭埋低了,“彩子很快就要死去了,所以說出了這些不禮貌的話,但是著都是彩子本心所想的,彩子不想帶著這些死去,所以,請土屋小姐和各位原諒彩子的失禮。但是,屬於彩子的戰斗和堅持不是這樣的。”

   “說說吧,這應該是你最後可以說的幾句話了。不過,如果你的戰斗是在最後試圖反撲的話,月曜的刀會第一時間解決你。”土屋說著,眯起眼睛看著主位上似乎經歷了不小折磨的日先生,把眼神停留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那些青色的古怪线條上,“允許她說話,主要是因為人家有點好奇,畢竟過一會人家自己也要死了。而且,孝次你也想要知道的,是不是?”

   “是的,五十嵐,請說吧。”日先生喘著粗氣點了點頭,“這個答案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彩子和杏奈或者佑香姐她們都不一樣,彩子沒有愛著或者眷顧的人,也沒有想要復仇之類的念頭,彩子想要達成的那些小小願望有些已經達成了,另一些則遺書或者別的方式留在了身後,所以現在,彩子需要保護或者堅守的是彩子作為一個小小女優的信義以及對於自己選擇要承擔的責任,哪怕是再有惡意的合同也好,哪怕是有權取走彩子性命的執事大人是被土屋小姐你催眠了,表達的都是土屋小姐你的意思也好,既然彩子自己簽署了,就會堅持著走到底,被殺死在這里,任由你們處理或者吃掉屍體。這就是屬於彩子的……”

   她的話沒說完,土屋就已經放肆地大笑起來:“說了這麼多,五十嵐你所謂戰斗的方式就是在這里心甘情願等著被金曜殺死嗎?真可笑,你這女人倒是真會為自己的服從找借口。該怎麼評論你呢?乖巧?識時務?或者某種程度的頑固?”土屋說,“無論如何,孝次你看,五十嵐這種心甘情願的表態都已經可以滿足儀式的要求了,所以……”

   她沒再說下去,日先生則輕輕吐了一口氣,他胸前的那些青色线條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去了。

   “那麼,ゆめこ,請開始吧,現在就殺死五十嵐。”他朝著金女士點了點頭,甚至微微欠了欠身,“之後,我會請月曜客人干脆地了結你。我會替你照顧好我們的孩子的,他會作為你的遺產繼承人,這樣,如你所說,你的生命也就經由這些金錢傳承下去了。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關照。”

   他說了很多,但是金女士卻只是直挺挺地一般呆坐在那里,對他的話語不做任何反應。

   她墨黑的頭發此刻沒有像從前那樣擋住她的臉,讓她的兩只眼睛都露了出來。其中一只眼眶是空著的,眼皮因為沒有支撐軟塌塌地垂下來,顯得空洞而干癟,而她那另一只完好的,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則呆呆定著,仿佛這只眼也是假的一樣。

   其實不只是眼睛,如果不是她掛著華麗金飾的胸還在上下起伏,她的整個人甚至都可以說是一具只是少了一只眼睛的精致人偶了。

   “金曜,回應召集人的話,然後按照他說的去做。”一旁的土屋平平淡淡地說了一句。

   “哈依。”金女士似乎一下子活過來了一樣,順從地回答了一聲,然後開始用剛才那種慵懶而平板地聲音說,“我現在就會按照約定終結五十嵐的性命,以便日你可以在她死後食用她全部或者一部分的屍體。在那之後,我會在你面前被月曜殺死,至於處刑的方式,任由你們安排就好。另外,對不起,關於我身後遺產的事情,我也沒辦法完成,因為我為你生下的孩子現在已經不具備繼承遺產的資格。在今天晚上狂宴的早些時候,這孩子已經被我親手殺死而後煮成蛇羹喝掉了。”

  

  

   103.母さん

   (媽媽 番號STAR-379)

  

   【Day 7(金),23:55】

   在金女士用平板而空洞的聲音說出這句話之後,這間房間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住了。

   不只是日先生,甚至連土屋沙耶子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呆滯。

   只有金女士似乎對此毫無反應地坐直身體,用剩下來的那只眼睛望著坐在她對面,臉已經因為恐怖而變得煞白的五十嵐彩子,嘴角帶著木偶一樣笑容對後者說,“現在,五十嵐,按照狂宴的流程,到了我該殺死你……”

   “讓她停下!”日先生發出了一聲從沒有過的狂暴吼聲,“讓這個婊子對我說真話!”

   “孝次,在這種被催眠的狀態下,她所說只能是真話……好吧,在殺死五十嵐之前,你先把這件事情講清楚。”土屋聲音干澀地解釋了一句,但終於還是對於金女士下達了指令。

   “在今天,確切的說是昨天晚上狂宴的早些時候,我親手殺死了我生下的那個男嬰而後煮成蛇羹喝掉了。”金女士好像一個人偶般機械地重復了一句,然後才展開說下去,“就是在我中途離開去讓他停止哭鬧的時候,我在給哺乳的同時很容易地就扭斷了他的脖子,他應該是沒什麼痛苦,但是直到他死去,他都一直用力用牙齦咬著我的乳頭不放,讓我花了不少力氣才讓他松口,這個過程可能稍微粗暴了一點,然後我就馬上讓我飼養的那條蟒蛇把他吞掉了,因為這孩子還小,骨頭也軟,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至於破壞監控等事情,是由買家負責,所以我連管都沒管。”

   “夠了!”日先生虛弱地出聲制止,可是金女士卻只是木然地說下去,“我把他的衣服什麼的都留在房間的搖籃里,拉上帷幕鎖好房門出去,再去廚房的地方把那條蟒蛇殺死斬碎剝皮,連同它肚子里的東西一起,選了相對好的部分燉成蛇羹,燉了將近三刻鍾才開始喝。至於其余的渣滓就都隨手丟掉了。”說著,她機械地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湯鍋和湯碗,“里面還剩有一些,我曾經給土屋推薦過,希望能借此看到她的本來面目,可是她不喝,我自己也喝不完,你們可以……”

   “夠了!”日先生吼起來,探手試圖搶過月曜手里的刀,但是始終如木雕一般的月曜卻一下子閃開,把他按回到座位上了。在他身前的桌子上,那個電話還在不停地嗡嗡震動,他忽然狠狠地把手里的電話向對面的金女士砸過去,“為什麼這麼做?那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這個殘酷的女人,你這條惡毒的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忍心這麼做?”

   那個有著金屬質感的長方體呼嘯著飛過,重重砸在了絲毫沒有躲避的金女士的額頭上。

   鮮紅的血馬上就從這漂亮但是呆滯的女人額角流下來了。但她只是停了停,在看到土屋終於朝金女士做了個手勢,而金女士就如一部機器一樣毫無感情地開始回答新問題了。

   “我們的協議里,關於孩子那部分的約定是我出借子宮作為容器,按照你的要求在排卵期由你安排和你父親交媾,同時也與你保持頻密的性關系直至懷孕,繼而通過抽取我的血液做出秘密的親子鑒定,確認胎兒是你的兒子之後繼續把胎兒養大到分娩,公開身份是我和金田亨的遺腹子,也是你的義子,而實際上是你家族的血脈承繼,我和金田的財產均在身後通過遺產信托基金或者類似的安排交由他承繼,而他的撫養將由你的家族負責,我不再負責孩子的養育。”金女士這種不帶語氣,一成不變的聲音顯得有點讓人覺得恐怖,“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到,狂宴之前我已經和你完成了交接,所以我對這個孩子沒有撫養義務了。在這個情況下,忽然有金主出了足夠的錢要看我殺死金田亨的遺腹子的視頻,我就讓這筆交易達成了。”

   “金主?又是那個金主?”

   “不,是另外的金主,所以那段我殺死孩子的視頻的上傳目標是另一處加密的服務器。我不知道那個買家的身份,但為了讓交易的價格合理,我在價格談判的時候告訴對方我是這個孩子的親生母親,而作為回報,對方除了加上了一筆客觀的額外補償,還簡單告訴我他的動機,大體上就是他的一位已經故去的曾經做過AV女優的朋友因為在懷孕時出演一部虐腹的作品而導致流產,而導致她流產的主導者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位金主說現在他的那位朋友在最近死去了,但是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買到了那位朋友的頭顱,所以想要放這段視頻給那顆頭顱看。我不知道金田什麼時候做過這類事情,不過這件事聽起來也不奇怪,因為價碼合適就答應了。至於死體處理,對方沒有要求,我吃掉只是為了不浪費,畢竟那男孩是我身體里孕育的,死掉了也該回歸我的身體,這才算是不浪費殘值。就如在他出生之後,我就把胎盤吃掉了一樣。”

   “毒蛇!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日先生念叨著,聲音越來越大,有點歇斯底里,而土屋則發出了一聲沉悶地嘆息:“孝次,我知道她所說了女優是誰了,你也應該想得到。”

   “是誰?她是誰?她是誰?”已經滿眼血紅的日先生仿佛野獸似地低聲咆哮,“我要殺了她……不,我要吃掉她,我要……”

   土屋沒有回答,整個房間隨著一下子沉默,似乎溫度都降低了很多。

   這種狀態持續了大概十秒鍾,然後被五十嵐彩子的一聲似笑非笑的輕聲喟嘆打破了。

   “天誅。”她輕輕地說了一句,“原來佑香姐說得沒錯,這真的是天誅。還有,大人您今天應該已經吃過一部分她的肉了。”

   “五十嵐,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日先生失態地起身,一把抓住了五十嵐彩子的頭發,把這個跪坐赤裸的小女人的身體拉起來了一點,另一只手則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用力搖晃。

   彩子沒有掙扎,甚至連用雙手掰開掐住她喉嚨的手的動作都沒有,只是順從地承受,蹙起了眉頭張開鼻翼費力地呼吸,好看的臉龐一下子就變成了紫色。

   “說話,你給我說話!那個該死的女人是誰?”已經變得像惡鬼一樣的日先生松開了揪著她頭發的手,開始一下下地扇她的耳光。

   噼啪脆響之間,她的臉蛋上就浮起了道道指痕,然後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而她的眼珠已經開始向上翻白了。

   沒有得到進一步指令的金女士和帶著恐怖舞蛇面具的月曜仿佛兩具泥胎一樣坐在那里看著這一切,而土屋似乎根本不關心彩子的死活,只是盯著日先生的胸口看。

   那里,所有的青色紋路已經重新匯聚成了那個目青不動明王的憤怒像,比哪一次都清楚,而且似乎高高腫起來,仿佛每道紋路所在的傷疤下面都有一條蠕蟲在試圖掙脫皮膚的束縛。那些蠕蟲開始是青色的,然後漸漸變得透明,甚至有些開始呈現出一點點血色來。

   這個變化讓土屋鏡片上方那兩道眉毛狠狠擰了一下,然後偏過頭對月曜命令:“讓召集人冷靜一下,保持應該有的體面。”

   她的話音剛落,日先生就再次被月曜按坐了回去,而彩子也一下子癱坐到自己屁股上。但她馬上就簡單整理了一下,擦掉了嘴邊的口水,挺直了身體,仍然是用那種順從的禮貌語氣開口。

   “抱歉彩子剛才就想要回答的,只是被大人扼住喉嚨所以說不出話了。如果說某位曾經被傳出因為拍攝而流產的女優在近期死去而且頭顱還被取下的話,彩子能想到的是早乙女千尋前輩。之所以彩子在剛剛會有天誅那樣不禮貌的說法,是因為在昨天彩子和佑香姐一起被綁在暗室水牢里脫糞的那一夜,佑香姐曾經對我說過一件事情,她說……”說到這里彩子頓了頓,然後吸了口氣才說,“那天晚上佑香姐告訴我,其實杏奈姐一直想和千尋有個孩子的,無論她們兩個誰懷孕都好,她們是真的想有個孩子的。”

   “愚蠢……”日先生嘟囔了一句,但馬上被彩子打斷了。

   “請大人不要打斷彩子的話,”這個小女人用一種輕柔但是嚴肅的語氣說,“雖然可能在外人看來這很愚蠢,但是,這是她們兩個人的約定,如果遇到心儀的男人的話,她們會嘗試著不采取避孕措施,甚至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特別是在拍攝以外的時間,她們甚至希望共享同一個男人的精液,當然作為自由女優的杏奈比千尋有著更多的機會。而某一次,就在杏奈剛剛引退改作公益事業之後不久,她在大阪府的一間酒吧邂逅過一位非常吸引人的男士,後來就同意那男士送她回她住宿的酒店,那男士很溫柔,他們彼此感覺很好,很契合,不管是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是,他們聊天,相互幫彼此淋浴,在浴缸里溫存,然後上床。那一晚上,他們有過三次完美的性愛,第一次射在了杏奈嘴里,第二次在她身體里,第三次射在了她胸前。三次之後,那位先生無法久留終於離開了,杏奈對他充滿了感激和仰慕,也有一點點抱歉,因為她有兩件事沒有告訴那位先生,第一,那天是她的排卵期,第二,在他們交歡的時候,其實同樣在排卵期的千尋一直躲在旁邊的房間里,在那位先生離開之後,早已經興奮到不能自持的千尋就走進來和她做愛了。”

   彩子說著,看了一眼身邊已經不再說話的日先生,但後者馬上把視线移開了,同時翕動著嘴角說了一句,“春原的排卵期和早乙女有什麼關系?”

   “雖然她們在做愛的時候,千尋曾經激動地分開雙腿在那位先生在杏奈身上的射出的那些精液上摩擦,但是通過這種方式幾乎是不可能懷孕的,而她們兩個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千尋的那些動作與其說是希望受孕,倒不如說是一種她們彼此的儀式和精神寄托。只是出於一些幻想以及她們例行的習慣,千尋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也盡力避免了被男性在體內射精。但是在那之後一段時間,杏奈正常來了月事,但千尋的月事竟然遲了,岡本先生送千尋去了診所,結果令人詫異,千尋竟然真的懷孕了。”

   日先生的身體搖晃了一下。

   “這個消息並不讓她們兩個開心,因為千尋身為工作室的簽約女優,這個時候會很艱難。孩子大概率會被直接流產掉。但是千尋不甘心,求佑香姐說服岡本導演讓她孕婦的身份來出演,結果果然銷路很好。原本,千尋覺得自己有希望保住這孩子,比如在不適合性交的時候出演被肛奸甚至凌辱的片子,哪怕一直出演到最後然後像某位女優一樣在片場分娩也好。可是,在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她被要求出演一部凌辱放尿脫糞的電影,結果出品人臨時要求增加了虐腹的情節,然後……”

   彩子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那不過是……妓女和野男人的孩子……什麼她和杏奈的孩子……那不過是……卑賤妓女和某個野男人的孩子……打掉了……打掉了……這和天誅有什麼關系啊……沒關系的,沒關系的……癢,好癢,好癢……”日先生有些神不守舍地念叨,但是他的雙手開始不自主的抓撓胸口。

   隨即,他胸前某一條已經漲得血紅的紋路“嗤”地被抓開了,已經變得赤紅的目青不動尊的額頭上淌下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這讓他疼得嘶了一聲,但這嘶聲里馬上透出了濃烈的舒爽意味。

   於是他開始更用力地抓撓胸口,更多的傷疤被抓破,更多的血流出來,而他的嘴角也隨著向上咧開了,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開心表情。

   “哈哈,傻瓜孝次,雖然你這家伙一直連我的存在都不敢承認,但是無論如何,你現在這樣才對嘛。老子(おれ)早就說過你和我其實是一樣的。”那種帶著贊嘆和釋放的嘶聲里,日先生用一種從沒有過的,中氣十足的聲音開口,然後他一下子起身走到金女士身後,抓起那個因為砸中後者額角而帶了一點血跡卻還在不停嗡鳴的電話,大剌剌地說,“房間的密碼是‘五芒星’(ごぼうせい),雖然會很失望,不過還是打開看看吧……什麼?切腹,嗯,知道啦,安心,雖然很無聊,不過孝次那家伙已經有覺悟了,或者說,這是那家伙早就想做的事情了。”

   “不!”一直沉靜的土屋沙耶子忽然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悲叫,這聲音和她平素那種沙啞誘惑的聲音一點也不一樣,“孝次,你出來!”

   “對啊,我說孝次你不要像烏龜一樣躲起來了,出來吧。你哥哥早就被你殺死了,哪怕你再騙自己說現在老子這個被你自己分裂出的人格不屬於你自己,也不過是懦弱的借口罷了。你和老子原本就是一個人。真是的,都快要死掉了,再這樣自欺欺人還有什麼意思。”日先生用這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到此處,身體猛然搖晃了一下,然後一下子換回了原先的語氣,只是他始終緊繃的神色忽然變得輕松了。

   “嗯,土屋,我在這里,很對不起,這麼久以來給你添麻煩了。不過,哥哥說得沒錯,切……”他張了張口,終於沒把那個詞說完整,而是用手到在自己小腹處橫著比劃了一下,同時改口說,“這件事才是我一直想做的,從我在道場擊倒哥哥的時候開始,如果那個時候我就做了這件事,恐怕後面會少死很多人吧。還有……”

   說到這里,他似乎有點慚愧地朝土屋笑了笑,然後他拿起了金女士放在地上的湯鍋,倒了一點湯在碗里,然後連同里面的固體一起倒進口中,咀嚼了幾下就完全咽下去。

   “這羹有點冷了,不過味道很好,ゆめこ你說得沒錯,屬於我們的孩子,既然死掉了,就應該回歸我們的身體才對,這是我應該承受的。你看,現在我的腹中也有他的一部分了。”說著,他又看向捂住嘴巴開始作嘔的彩子,溫和地說,“五十嵐,哦不,請接受我稱呼你彩子,抱歉又讓你不適了,請原諒我的任性,這個樣子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哪怕只有幾分鍾也好,我也想這樣活著,而不是再去背負那些……謝謝你幫我指出來,也終於給了我破除那些枷鎖的力量……的確,這是天誅,雖然我不知道千尋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但是的確是我要求炎谷加拍了那段的情節,而目的無疑就是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因為我嫉妒她和春原的關系,那種即便我們如何打擊,她們之間也相互信任的關系,我原本覺得,春原應該是為我生育的女人才對。至於剩下的,就只有去九泉之下再向她們……土屋!”

   他忽然瞪圓了眼睛,盯著土屋沙耶子手中猛地刺向她自己下腹處那少許沒有被黑色皮衣遮掩的裸露皮膚處的雪亮匕首。

   “K,停止!”屬於土屋沙啞魅惑聲音她面罩後面傳出來,帶出了一點難以掩飾的慌亂或者憤怒,但她的動作毫無停止,反而更為堅決。

   刀身“噗”地一下子洞穿皮膚和肌肉,可能連里面的髒器也一同洞穿了。

   “呃啊!”

   “愚蠢!”

   做出刺腹行為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慘呼了一聲,哪怕透過黑色的口罩也能看出她五官扭曲呼痛的樣子。但與此同時,那個沙啞魅惑的女人嗓音也同時從她面罩後面傳出來。

   來自同一處的兩個聲音交織在一起,顯得分外詭異,甚至超過了剛剛日先生用他哥哥語氣說話的時候。

   而那位日先生跨步過去,一把扯下了土屋的黑色口罩,把她的眼鏡也順帶扯飛了。一個還在用土屋的沙啞嗓音發出“太愚蠢了”之類話語的精巧的發聲裝置也落在了她身旁的榻榻米上。

   日先生並沒有去看那些,而是把充滿詫異和不解的眼神凝固在那個女人露出來的姣好卻蒼白的臉上。

   “雅美,土屋你是……雅美?”他驚呼出聲音來,一下子扳住了那女人的肩頭,而那個初次露出面目的女人則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日先生的臉。

   “月曜,現在就殺掉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人。”猝不及防地,地上那個發聲裝置忽然用屬於 “土屋”的獨特嗓音給出了命令,緊接著,那里面又傳來一聲“啪”的響指聲音。

   頭戴真蛇面具的月曜一下子應聲彈起,向著日先生和那個自稱雅美的女人呼嘯著劈出了手中的刀。

   刀鋒呼嘯間,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聲長長的慘呼。

  

  

   104.お漏らし

   (失禁 番號AR-379)

  

   【Day 7(土),1:20】

   “月曜大人,對不起……彩子……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喚醒您。”跪在月曜雙腿中間的五十嵐彩子篩糠般顫抖著,顯得手足無措。她滿臉滿嘴都是血,身前里是一個被咬掉的,混雜著血水和唾液的碩大男性龜頭。

   而更多的血正從月曜雙腿間落下來。

   “可惡!”這個依然帶著面具的,非男非女的怪物用刀拄在地上咒罵著,而他的刀尖正插在那個依然冒著電火花的發聲裝置上,“你就這麼篤定我哪怕受到催眠也不會斬殺你,就因為我說過一句你和我喜歡的女孩有點像?“

   “不,彩子只是不想他們這麼死去,他們都還有該說的話沒說完,這樣的話,會有怨念的。”彩子說,然後挺起胸來,“彩子也一樣,也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所以不能現在被您殺死,所以,請月曜大人……先割掉彩子的乳房做賠償吧,彩子不會躲閃的。”說著,她挺直了一點身體,用雙手捏住自己的乳頭,渾身顫抖著把兩只乳房盡力向前拉。

   但同時,她雙腿間已經彌漫開了一小灘水漬。

   “笨蛋,竟然緊張得尿了出來。不過這才是人之常情,也才像個普通女人的樣子。”月曜發出了一聲大概是嗤笑的聲音,說話語氣依然大剌剌的,但是虛弱了很多。他邊說邊把衣襟扯開,露出自己胸前那對高挺雙峰,然後打量著彩子的乳房說,“割奶子……很有趣的建議,可以比起我喜歡的女人,你的奶子還是小了些,哪怕自己揪著,我下刀都不方便……算了,唉好痛,不愧是……可以把我從那種催眠里喚醒的疼痛呢。”

   他邊呼痛邊費力地彎下腰,把那半個血淋淋的龜頭一把抓起來。而剩下那大半根無頭的陽具就那麼鮮血淋漓地垂在他雙腿間。

   “土屋,不管你是誰也好,你們這些玩弄人心的人真狡猾,我都懶得和你們再打交道了。那麼召集者,不管是否還有所謂狂宴,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反正我們都相互履行了之前的諾言,我那邊剩下的事情就由我自己完成,而你也要死了。那麼現在,我要去履行另一個諾言去找西川那個大奶子瘋女人,我答應過如果我這根東西不用了就送她吃,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斷氣了,起碼我希望現在她自己還沒有變成烤豬……誒,五十嵐你個混蛋,這個斷口也太不美觀了,我明明為了那件事專門准備了一把剪刀呢。”他說著,依舊用長刀當作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在身後留下了一長串新鮮的血跡。

   在那個披著白衣的身影在門口消失的時候,原本的“土屋沙耶子”,現在被叫做雅美的呢人用雙手緊握住插在下腹的匕首柄,“咿呀”低叫了一聲,像扳電閘一樣努力向上扳了一下。

   她的下腹以及恥丘的內部發出了肌肉被割裂的聲音,同時開始有大量的血從她陰道口涌流出來,同時隱隱透出的還有一小截發著冷光的匕首尖端。

   她用那把已經刺穿子宮的匕首從自己身體里面把她的子宮連同一段陰道一起剖開了。

  

  

   105.セレブ妻不倫リポート

   (名流妻子的出軌報告 番號FND-011)

  

   【Day 7(土),1:30】

   “雅美,這算是什麼?‘完人’實驗失敗的自我懲罰嗎?” 日先生已經松開了握著女人肩幫的手,表情有點奇怪地坐到一旁看著她,似乎有點心疼,又似乎帶著其它一些復雜的情緒。

   但他始終沒有去干涉她的行為,就好像從前那些故事里看著自己的親人切腹的家主一樣。

   “確切地說……是實驗廢料的自我處理,”這個面色已經慘敗如紙的漂亮女人咬著牙回答,邊說,邊用雙手下壓,讓那把匕首的刀柄重新回到與地面平行的位置。

   這讓她的鬢邊和額頭滲出了大量的冷汗,那一頭短發幾乎完全貼在頭上了。

   “單純想死的話,不用這麼痛苦的。” 日先生說,“我們夫妻一場,我可以幫你干脆了結的。”

   這句話讓旁邊的五十嵐彩子睜大了眼睛倒抽了口涼氣,似乎想問什麼,但馬上就被雅美冰冷如刀的目光逼得退縮了。

   “謝謝你的善意,我親愛的夫君,不過,我拒絕……或者說,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干擾我的這個過程,你也好,別人也好……這是……這是我原本就為自己擬定的死法,打算……用在第七次狂宴上的。我早就為此給過自己許多次自我催眠,因此……你不用擔心我忍受不了這些疼痛,或者……提前死去。”雅美喘息著說著,一點點地旋動肚子上的那把匕首,似乎試圖把原本向下的刀刃旋轉到向上的方向。

   那輕微且沉悶的,因為纏繞刀身的內髒被攪動或者隔斷發出的聲音回蕩在這間和室里面,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同樣也是對於廢料的處理,我身上的廢料……不能生育而且在你眼里毫無存在感的廢料,本來早就該……絞成一團爛泥才是……”她咬著牙說,語帶挖苦地說,“畢竟,你與化身土屋的我在狂宴上交合過這麼多次,也始終沒認出我多次裸露在你面前的肉體和性器……雖然很少,可是在家里我和你還是有過一些乏善可陳夫妻之事,而你也看過幾次我的肉體的……哪怕是我作為土屋和你交合之後也有過……那時你在想什麼……有沒有覺得我的肉體和土屋的有點像?還是在想土屋那女人比我熱情多了?”

   雖然在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雅美仍然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日先生的眼睛。後者試圖回避了幾次,終於還是選擇和她對視,然後欠了欠身,說了聲“對不起”。

   “這是因為實驗失敗對土屋說的,還是作為丈夫對雅美說的?”雅美語氣咄咄地一口氣問完了這句話,然後吸了口氣,開始用那雙已經被血染得通紅的手把小腹匕首向外一點點抽出來。

   “是我作為丈夫的道歉,雖然很遲了。”日先生表情嚴肅地說,“如果是對於土屋,我覺得她應該和我道歉才對。”

   “真是……恩怨分明,不愧是……”直到把刀身抽出三分之二之後,雅美才抬起頭喘著氣回答。她的嘴唇也已經變得蒼白,原本深邃的美麗眼睛周圍出現了一圈肉眼可見的黑眼圈。

   她喘了口氣,放棄了說完那個評價的想法,轉而說,“其實也……不完全怪你,在狂宴上的我……非但每次都會事先吸食氦氣之類可以改變嗓音的氣體……而且也是接受過預先催眠的,或者……你可以把那個和你,以及和其它那些臭男人瘋狂交合的女人稱為K……就如同……你身體里那個……所謂的哥哥一樣……算了,不該為這些無聊的事情浪費時間了……呃……”

   她發出了沉悶地低吼,把刀身向下按,然後用刀尖和那一點點刀刃開始自下而上地把仍然被黑色緊身衣包裹的腹部一點點半割半挑地完全剖裁開來,一直到胸腹之間,大概是胸骨以下的位置才停止。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兩分鍾,大概是因為腹肌沒有被割斷的緣故,雅美的腰始終保持挺直的狀態,在黑色緊身衣包裹下,甚至連涌出的血也看不太清楚。

   整個過程中日先生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這個女人的動作。

   這個房間里原本燃著的淡淡香氣已經被濃烈的血腥味道和內髒的腥臭味道淹沒了。

   “不必如此慘烈的,哪怕是對我贖罪的話,也已經可以了。”直到她完成,日先生才說。

   “不……還不夠……差得……遠……而且……不要再對人家說什麼……對你贖罪……這麼可笑的話……”雅美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拖著長長的尾音,和剛才有些不一樣。因為大量失血,她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顯得有些發青,表情顯得有些瘋狂,蒼白的嘴唇已經被自己的牙齒咬破了。但她仍然努力地坐直身體,又一次開始旋轉刀身,讓刀刃再次向下。

   因為現在那把刀只有一寸多在身體里,所以這次的旋轉容易了很多,但是由於她身體已經相當虛弱,所以還是花了和上一次旋轉刀刃方向差不多的時間才完成。

   她裸露在黑色緊身衣外面的那對奶子隨著她的身體激烈地顫抖,大量的汗液匯集到那兩個棕褐色的乳頭上再滴下來,落到她雙腿間的那一大片血泊里。

   那里面或許還有她的尿液和淫水,但是都已經區分不開了。

   她休息了一分鍾左右才重新開口,

   “把早乙女是為了春原懷孕的消息透露給你的是人家,這是在人家化驗了她的血液,明確了她肚子里真的是你的種之後的事情……人家當然知道你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怎麼做。早乙女那個肮髒的女人不配為你生兒子,特別還是在人家這個做妻子的不知情,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至於金曜,雖然也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但是那至少是可以對你有所幫助,而且是在我的計劃下的……就像人家和土屋一起把你這個懦夫打造成完人的計劃一樣……哈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雅美的身體開始搖晃,但是她終於穩住了身體。在一陣歇斯底里地大笑之後,她的眼神和語氣都變得更瘋狂了,“別以為人家切腹是在對誰謝罪,人家只是不想在地獄里還看到你向那個肮髒的賤女人道歉的可恥樣子而已。”

   她發狂似地說著,左手抵在刀柄末端,右手壓在左手手背上,緩慢但是堅決地把匕首重新刺進傷口里去。

   “請住口,不要這樣說。”始終沉默的五十嵐彩子直立起了身子,勉強穩住顫抖的身體說,“一個女人是否肮髒,並不是看她和多少人插入過,更不是看插入她的那些人的身份高低,從某種程度上說,和我們這些身份低下,會在鏡頭前裝成痴女,或者被各種方式虐待,乃至強迫在鏡頭前面便溺的女優比起來,有再偉大的目標或者再光明的目的也好,您們這樣玩弄人心,殺戮人命的人要干淨很多,雖然彩子不相信有地獄這回事,覺得人死掉了就是死掉了,什麼也不會剩下。但是……如果真的有的話,如果真的有地獄那種東西的話,您這樣的女人以及日大人下到地獄去之後,也是不可能見到她們的,雅美夫人……或者說,您現在或許是雅美夫人提過的K小姐……”

   “你說……什麼……你為什麼會……”不知是因為痛苦、憤怒、瘋狂還是詫異,雅美的臉有些變形,那雙原本深邃迷人的眼睛此刻已經顯著地向外凸起來,連同眼睛周圍的血管都凸出出來,這讓她看起來有點像是“蛇”面具的樣子。

   她用這種可怕的神情死死盯著彩子,那種惡鬼一樣的目光似乎可以殺死人似的。

   “是您的自稱,那種令人彩子不安的自稱……”彩子努力不去回避雅美可怕的眼神,“這是今天彩子第二次聽到,每次都很不安,好像感覺您換了一個人一樣……那些面具或者人格什麼的……不過都是聊以自我安慰,或者托付執念的……幻想罷了……逃避責任,放肆欲望……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自己做出來的,所有的決定……其實都需要自己來負責任,而不是隨便說一句……那不是我想要的……是住在我身體里的另一個人,或者受到了什麼蠱惑……杏奈,千尋,繭前輩還有佑香姐,她們和您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會按照自己選擇的路走下去,放浪也好快樂也好痛苦也好死去也好,而不是躲在一張又一張的面具後面,給自己一個又一個的理由和借口,說服自己做出各種各樣違背本心或者違背良心的事情……”彩子的身體在顫抖,嘴唇也在顫抖,她的鼻尖變得通紅,她哭了,“彩子實在是很討厭……很討厭看到您們這些惡鬼一樣的行為,甚至已經沒辦法再去面對世界上那些衣冠楚楚的紳士淑女……如果現在彩子可以馬上死去的話,會是最好的解脫……還有……所以,無論如何,到了現在,拜托您放下這些執念……用平靜的心,從容的態度……死去吧。”

   說完,她向著面前的三個人伏低身子,不再說話了。

   雅美直愣愣地聽完之後,發出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長嘆,然後,把雙手壓在那柄刀刃已經完全沒入身體的匕首的刀柄上,用力向下一壓。

   鮮血飛濺,甚至濺了她身邊日先生一臉。她的胃袋到腸髒都被自上而下的刀刃狠狠切開,空氣里彌漫出濃烈的內髒味道。

   “我的身體里……果真……很惡心呢……呃啊!”雅美猛地用雙手把匕首抽出來,隨之,一下子弓下了腰,發出了桀桀的笑聲。這讓她身前那條縱向的傷口咧開了一點,從側面可以依次看到由最外面的黑色皮衣,肉色的皮膚,黃色的脂肪,紫紅色的肌肉和青白色的腸髒,大量的暗紅血液以及許多黏糊糊的髒器內容物,“和我的……靈魂……一樣……”她伸出一只已經完全變成赤色的手,在榻榻米上胡亂抓撓著,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但是終於失敗了。

   她的臉也貼在了血泊里,所以看起來更像是鬼魅了,或者說,現在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一灘黑紅相間的蠕動血肉。

   日先生面目肅然地坐在一旁,空洞的表情似乎是一張撲克里的人頭牌。他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他只是垂下眼簾和榻榻米上的這攤血肉對視。

   “你究竟是誰,雅子,K,還是土屋?”好半晌之後,他才開口。

   “所謂K……只不過是我因為無法面對這個……殘酷實驗……分裂出的人格……或者說……一張面具……罷了……來源於我的姓……蜘手(くもで)……”雅美喘息著說,“土屋說……她喜歡這個姓……而我……也有作為催眠師的……天賦……但是……我漸漸……控制不了自己……迷失在……對於K的扮演……就像狂宴上……的你一樣……切腹……是計劃的一部分,我……利用了這個漏洞……才能衝破催眠……用本來的雅美的神智……和你說一句話……幫幫我……腸子……墜得……好難受……孝次……幫我……坐起來……我要……”

   “你能解開ゆめこ的催眠嗎?”日先生依然沒有動。

   那團血肉痛苦地咳嗽了幾聲,擠出了一句話。

   “疼痛……五十嵐……知道……怎麼做……不過……”

   不等雅美說完,日先生已經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了呆坐如木偶的金女士的頭發,把她的頭扯得仰起來,同時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一根手指,把她尖銳的長指甲一下子刺進了那個空洞的眼眶里去。

   指骨折斷的聲音,指甲折斷的聲音和眼眶被刺入的聲音同時響起來。

   “我要和你做交易,我會放你離開,而你要幫我找到真正躲在幕後的土屋沙耶子,然後殺死她。” 在金女士的長聲慘呼里,男人冷冰冰地說,同時把金女士往她眼眶里戳得更深了些,“如果你清醒了就回答我,否則我會再插深一點。”

   “要加上……身體損害的……賠償……五百萬……日元……”這個女人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現在,說出關於土屋的事情吧。”日先生咚地一下子把金女士丟在地上,轉頭看向雅美。

   他這才注意到雅美已經被五十嵐彩子扶起來了,而那把已經有點卷刃的匕首已經被她重新插進了左肋。

   這讓他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孝次……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對嗎?”蜘手雅美眯著眼睛看著日先生,“娶我做妻子……只是因為……家族的安排……因為我是……你老師的……義女?”

   “回答我的問題,說出關於土屋的事情,殺掉她也是在為你復仇。”日先生的語氣比剛剛更冷了。

   “不,我拒絕,你要先回答我我的問題才可以,因為……呃……”雅美冷笑著,猛然把插入左肋的匕首向右拉動了一點,“現在的我……隨時都可以殺死自己的,那樣的話……呵呵……”

   “沒有,不管你作為誰。”日先生冷冰冰地說,“對雅美,我很虧欠,對你所說的K,我其實很厭惡。”

   “是這樣啊……老師告訴我……如果我可以成功塑造你的話……到最後,第七次狂宴的時候……你會因為我的死亡……產生強烈的……情緒……”雅美喘息著,費盡力氣又讓自己小腹上那道橫向的傷口稍微擴大了一點,但距離那道縱向傷口還有不少距離,“即便……你再自命不凡……我……和你……都不過是……那些投注人手里的……小小棋子罷了……哪怕是你父親甚至我義父也是……利益的……代言人……所以……我不在乎……作為……老師的傀儡……我只是……看那個被哥哥欺負的小弟弟……有點可憐……同時忍不住想……操縱你……順便……順便……咳!”

   她開始劇烈地咳嗽,嘴里涌出了大量黏糊糊的血。她花了很大力氣才把大部分血吐掉,而把剩下的那一少部分咽下去,讓自己的話可以繼續,“順便……殺掉……所有……你有好感的女人……五十嵐說得沒錯……我……蜘手雅子……該下地獄去,和老師一起……老師是傲慢,而我是嫉妒……哈哈,哈哈……”

   她再次推動了匕首,現在橫著的傷口距離豎向的傷口大概只有寸許的距離了。

   “你所說的老師是土屋沙耶子的本尊嗎?”日先生依舊不為所動,看不出有憐憫或者憤怒。

   “真是……無情……在你……和春原做愛的時候……你的表情,不是……呃啊!”雅美慘叫了一聲,刀刃把剩下的那一寸也割開了,她的左腹部被割開成直角的那兩爿肚皮一下子綻裂開來,殘破的內髒頓時爭先恐後地涌出來。而失去一側腹肌支撐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向左側歪倒下去。

   但她終於沒有倒下,坐在她身後的彩子用雙臂穿過她的腋下,用盡全力把她的身體固定住了。

   “雅美,你快死了,告訴我關於土屋的事情。”日先生的表情稍微有點動容,但是終於還是沒有動。

   “為……為什麼?”雅美把自己的背向彩子胸前靠了靠,“如果想要為她們……復仇的話……大可以……讓我這樣狼狽地……”

   “因為雅子夫人的一點點勇氣,從迷失中清醒過來的勇氣,這讓我看到了一點點杏奈的影子。”彩子有點冷漠地說,“至少,作為現在的雅子夫人,還是值得完成這件事的……”

   “哈哈……孝次你看……比起你……彩子這女孩……溫柔多了……難怪……你會對她也……產生情緒……說起來,彩子可能是我……唯一沒有嫉妒過的……所以……如果……”雅美的眼睛開始有些翻白,“如果你要放走金曜……不妨也放走她……不過還要看……她們有沒有命逃出去,這里已經……被炎谷完全……點燃了……至於金曜那條毒蛇,其實即便出去了……也逃不掉……復仇什麼的,只不過是個笑話……剛才……最後……老師的響指,是個激發的信號……”

   “什麼信號?”日先生終於有點動容。

   “激活……另一重催眠……老師通過我完成的……在金曜和月曜腦子里……讓她們……在未來特定情況下……完成自我清理……不只她們,恐怕連……你父親和我的義父也……哈哈……”雅美的聲音越來越小,“金曜……你……逃不掉……而且你也該死……該下地獄……為了你的貪婪……不過,我至少讓你……看到我的臉了……”

   “而你曾經對我說的,等到土曜在第七次狂宴中死去時,土屋沙耶子可以知道實驗結果,其實很簡單,因為作為土曜死去的你只不過是被土屋操縱的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秘偶而已……我倒真想看看她的臉呢……”金女士用最快的速度包裹住了自己眼睛上的傷口,然後梳理了一下頭發, 重新用那綹劉海把空著的眼睛遮住了,“而你,只需要告訴我關於土屋的信息,然後去死就好。”

   “我拒絕。”雅美惡毒地回答,然後,她猛然把手里的匕首再次橫拉過去,一口氣把剩下的右側那一半小腹橫著割開了。

   呼啦。

   她小腹上那朵黑白黃紫紅綠層疊的四瓣花朵一下子完全綻開,吐出了所有已經碎裂或者尚且完整的髒器。

   “混蛋!”日先生一下子暴怒了,他試圖衝過來,卻被雅子滑膩的內髒滑倒了。

   “孝次……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就像……你打到……你的混蛋哥哥時一樣……帶著這樣的你下地獄……身為我夫君的你,終於還是沒有完全忘記我這個做妻子的容顏,這種起碼的惦記……讓雅美……有點欣慰……而我……終於完成了……彩子,可以了……謝謝……”

   她的話沒說完,彩子松開了她的身體,這女人就一下子仆倒在了榻榻米上那一堆熱乎乎的腥臭內髒上,發出痛苦的哼聲。

   “雅美夫人,需要幫助你結束嗎?”五十嵐彩子俯下身子問她,而她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了,我還要……再承受一些痛苦才可以……我做了很多……錯誤的事情……而彩子你不該殺人的,而且,你也沒有被催眠,所以……活下去吧。”她輕輕地說,“告訴你個秘密……我腸子里有個……U盤……那里面是關於土屋的……一些信息……我知道……孝次那樣的人,一定很厭惡,所以……他才不會……”

   她還沒說完,日先生馬上就衝過去,把那團殘破卻仍在蠕動呼吸的血肉掀翻在一邊,開始那堆腥臭的胃腸內髒在里面胡亂翻找。

   那瘋狂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和酒吞童子像極了。

   蜘手雅美卻還沒有就此死去,日先生對她內髒的每次觸碰都讓她的五官扭曲一下,但她卻咧開嘴,笑得露出了牙齒。

   “哦,知道了。如果雅美夫人您不再需要的彩子幫忙的話,那麼……”彩子沒有太關注這兩個惡鬼一樣的人,轉而朝向金女士行禮說,“執事大人,請原諒彩子的身體又弄髒了,但是時間已經不多,來不及再清洗。所以,現在就勞煩您按照狂宴的流程,在日大人面前取走彩子的性命吧。”

   這句話甚至讓仍舊在翻找雅美內髒的日先生都顫抖了一下。

  

  

   106.日焼けあと

   (曬痕 番號MXGS-692)

  

   【Day 7(土),2:10】

   半個小時之後,已經洗淨雙手的日先生已經坐到了隔壁那間四疊半方形的和室中央,其中的半疊置於中間,其余四疊按照左巴字形圍繞著。

   他把一個沾滿鮮血和腸液,里面裝著什麼東西的避孕套遞給了側座的金女士,然後居中坐好,把身上已經被血染紅的白袍脫掉了。他胸前,抓撓的傷痕和爆裂的血管顯得亂七八糟的,再也看不出什麼不動明王之類的樣子,所剩下的只有一片狼藉而已。

   “一會你可以從我身下的暗道出去,後面的事情就拜托了。”他說,“里面是什麼內容已經和我無關了。”

   “嗯,是否能完成我也沒有信心,但是我會盡力完成去做的。”金女士點了點頭,表情平淡,剩下的那只獨眼如黑曜石般閃著光,“看在我已經收下了你這個前任首相之子的首級作為定金的份上,這會是一筆劃算的交易。不過你最好可以干脆地完成,火很快就要燒到這里,所以我等不及要走。我不是月曜,沒辦法給你介錯,只能用割的,還有……”

   說著,她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隨手遞給了她身邊與日先生對坐的,一身血汙斑斑,赤身裸體的五十嵐彩子,“這里面是會殺死你的東西,打開了你就知道了。”

   “沒關系,現在的我並不在乎什麼體面,我只要開始了,你就可以動手取走你的定金,不用等我完成,我也未必做得來,最多可以不去太反抗罷了。”日先生拿起了那把明晃晃的肋差,抬頭看向了對面,“那麼,五十嵐,我要開始了,很榮幸你願意等我。其實雅美那女人說得沒錯,你可能是唯一不該死在這里的人,所以,我再次請求你離開這里,好好活下去。”

   “不,謝謝大人您的好意,但是彩子拒絕。”坐在他對面,依舊一身赤裸的五十嵐彩子回答,“這是彩子已經答應過的事情,彩子自己會對此負責任,這已經和狂宴什麼的沒有關系了。剛剛和雅美夫人告別的時候,她也這麼和彩子說,而彩子也同樣拒絕了她。”

   “這麼說,雅美她已經……解脫了?”

   “不,還沒有彩子和她告別時,火已經燒到她身上,但可能是執念太深吧,雅美夫人始終不願意死去,也不願意彩子幫她了結,所以可能這個時候她還在承受那些折磨。”彩子回答,“大人您既然惦念她,剛剛就應該……”

   “夠了,”日先生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再和這女人有什麼羈絆,也不想得到她的寬恕,我是應該被她一直憎恨的,畢竟把她變成惡鬼的是我,或者說,我們兩個互相把對方變成惡鬼了。”說著,他深呼吸了幾下,把手里肋差的刀尖指向了自己的左下腹。

   “也是啊,彩子不該干涉大人您的事情。所以,現在彩子要去死了,那麼,謝謝您今天的關照,還有……永別了。”這個身材嬌小的栗色頭發女人最後看了日先生一眼,甚至沒有管這個男人是否開始切腹,就低下頭,把金女士給她的那個小盒子打開了。

   一股奇異的香味彌漫出來,五十嵐彩子盯著盒子里的東西,雙眼的瞳孔一下子縮小。

   那里面是一條小小的銀鏈子,拴著一個精致的銀色吊墜。

   那個吊墜的形狀是由五個鏤空的菱形構成的頭下腳上的倒置五角星。

  

  

   107.最後の一滴

   (最後的一滴 番號ONSD-071)

  

   【Day 7(土),2:20】

   許多的蟲蟻開始從角落的各處爬出來,一點點匯集到五十嵐彩子身上。

   螞蟻,甲蟲,蜘蛛,蜈蚣,蚰蜒,蠍子,毛蟲,蛇……甚至也有各種各樣的黃蜂,蛾子和蝶。

   五十嵐彩子覺得頭很疼,疼得鑽心,但這並不是因為這些東西開始爬上她的身體,似乎要舔舐她身上那些血跡汙漬,又似乎要咬噬她的身體。

   那是一種自內而外的頭痛和戰栗,自從她看到那個吊墜之後她就有這種感覺了。

   身邊的日先生開始發出非人的慘叫,不知道是因為他自己的切腹,還是因為金女士已經開始活著割下他的頭顱。

   ——金女士……艷後這女人真狠。

   ——等等,艷後是誰?我為什麼會這麼稱呼她?

   ——這之前我曾經見過她嗎?在哪里?

   ——為什麼感覺她有點親密?

   ——在我讀書的時候還是?

   ——我是在哪里讀書的?東京都嗎?哪間大學?

   ——我成長的這些年經歷過什麼?

   ——我的爸爸和媽媽呢?

   ——山坡,羊群……?

   ——這里是哪里?

   五十嵐彩子覺得頭快要裂開了。

   “戴上它,然後它會結束你的性命。”金女士的聲音冰冷地傳進她的耳朵。

   彩子忽然覺得很害怕,並不是因為有些東西鑽進了她的陰道和肛門,而是她忽然覺得,如果戴上了這條項鏈,她就真的會死掉了。

   真真切切地死掉,被抹殺,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留任何痕跡。

   ——但是,我的願望呢?

   ——給佑香姐的禮物,對杏奈的追隨,彩子自己的道路……

   ——當時我站在鐵路站台打算跳下去之前的那些沒有做完的事情……

   ——都實現了吧,那麼……

   ——我不該再有遺憾了吧……

   ——雖然很可怕,但是……

   ——那是彩子自己選擇的路呢……

   ——該走了吧……

   ——還有,如果這是最後的話……

   彩子覺得一陣眩暈,但她終於抬起雙手,把那條項鏈戴上了。

   她的雙手沒有在頸後停留,迅速地分別壓住了自己的乳房和陰戶,沒有管那上面甚至里面蠕蠕而動的蟲豸,只是揉搓,捻動,抽插,摳挖。

   哪怕把其中一些壓爛了搗碎了也無所謂。

   令人頭皮發麻的凌亂簌簌聲音里,汩汩的水聲和女孩的呻吟聲漸漸大起來。

   “請看吧,這是屬於五十嵐彩子的……最後的……潮吹!”

   她在心里說,同時也在口中說,同時她毫不禮貌地岔開了兩條腿。

   她的乳房漲起來,乳頭直直地豎起來,更多的白濁奶水泌出來,隨著她那只抓住奶子的手的擠壓,分成四五股高高濺起來。

   而她的胯骨則毫無羞恥感地向前頂著,陰道和肛門的膣肉痙攣地蠕動,似乎想要把里面那些或蠕動或長著硬殼或生著毛刺的東西通通碾碎成肉醬。

   然後,大股大股的水箭就開始從彩子雙腿間激射出來,激烈到把一些體型較小的蟲蟻蚰蜒都衝飛了。

   她眼睛翻白,劇烈地呼吸,但是卻似乎覺得吸不進一點空氣,脖子上那條細細的銀鏈子仿佛開始在她脖子上收緊,先是讓她窒息,再一點點勒進皮肉去。

   一股,一股,再一股。

   彩子感覺這條銀鏈子最終會切斷她的喉嚨,但是她已經不顧上,只是用力地收縮小腹,同時提緊肛門,似乎想用這最後一兩秒的時間把身體里最後一滴水都榨干噴出來似的。

   “繭,千尋,杏奈,佑香姐,死……是這個樣子……嗎?至少比跳下站台粉身碎骨的話要……”她在心里說,“那麼,現在……”

   “啪嗒。”

   依稀聽到自己頭顱觸地的聲音時,五十嵐彩子開始發黑的赤裸身體已經被那些蛇蟲完全覆蓋了。

  

  

   108.ほたるがおなる,エロスの王宮 ~最終章~

   (螢火蟲鳴叫,愛神的皇宮~最終章~番號1AMP002 and 5MII-087)

  

   【Day 7(土),19:30】

   “喂,我說繭啊,估計你到死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得到和杏奈那家伙同樣的醫療待遇,哈哈。”醒來的西川佑香睜開了僅剩的那只眼睛,在差不多搞清楚自身所處的環境之後,朝著旁邊不遠處擺著的那顆屬於繭的頭顱笑著說,邊說邊用舌頭舔了舔嘴邊那個斷掉的龜頭。

   現在,她們兩個臉上的血都已經被仔細地擦干淨了。

   “吵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笑得多難聽,早知道我就不從那個火場里把你背出來,讓你變成一頭烤母豬算了。還有,雖然你是我見過的第三個,但是除了你,恐怕沒人會喜歡這種怪物似的活法吧。”角落里,響起了屬於月曜的那個不男不女的關西腔,“還有,就那麼一點肉而已,你居然還沒有吃完,真當它是棒棒糖嗎?”

   “也是,斷掉了失了血,也得不到我這樣的高級設備的維持,所以舌功再好也不會再重新讓它硬起來,這讓身為女優怪物的我很沒成就感。”西川佑香用獨眼向陰影里拋了個白眼,抱怨了一句,“我到現在還懷念被那根東西充滿身體的時候,可惜,月曜小姐你再也做不到了。”

   “煩死了,你這個樣子維持不了多久的,我只是好心要求朋友順路載你們以及那條獨眼蛇而已,我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趕著要做,那可是關系到我一生所愛的事情。所以我不可能一直等著你,如果你有什麼關心的事情,最好盡快完成,然後痛快一點死掉。”月曜粗野地罵著,聲音卻顯得有些有氣無力,“比如你那個叫做五十嵐的學徒,你就一點也不關心嗎?”

   “彩子嗎?那個頑固的家伙不是說過自己會死在狂宴上的嗎?”西川佑香說著,忽然看向那個沿著走道走來的身影,張大了口,甚至連嘴邊那截男根都掉落在地上了。

   “佑香姐。”那個栗色頭發的小個子女人禮貌地朝她鞠了一躬,這露出了她的淺淺乳溝,也讓她脖頸間的銀鏈子垂下來,露出了一個由五個菱形構成的,腳上頭下的倒置五角星形狀的純銀吊墜,“謝謝您的關照,剛剛在佑香姐睡著的這段時間,彩子把《接吻旅行》看完了。”

   “哦?這樣啊。”西川佑香有些出神地看了看彩子的臉,又看了看她頸間懸掛的吊墜才說,“好看嗎?”

   “嗯,彩子覺得現在佑香姐和繭前輩在一起的樣子與錄影里的杏奈和千尋很像,只不過佑香姐的嘴角邊不是面包屑而是肉渣,還有,咱們現在在飛機上而不是JR火車上,不過好在目的地一樣,都是熱海。”彩子的眼神閃著光,毫不避諱地撿起地上那塊殘缺的肉塊送回到西川佑香的嘴邊,“還有,日先生死了,他根本沒有勇氣完成切腹,甚至刺了三次都沒有真正刺進去,金女士等不及,就把他的頭活著割下來了。”

   “哦,我睡了這麼久啊。”西川佑香有點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幾乎全黑,西方的天邊顯出了一顆明亮的星。

   “哈依。”彩子聲音甜美且輕快地說,“因為金女士的蛇毒以及給佑香姐的藥物的原因,暫時幾乎停止了佑香姐的代謝和血液循環,這讓當時在場的人都以為佑香姐死掉了,但是副作用是血液循環的恢復有些慢,所以在通過系統恢復生機的過程中,蘇醒的也相應比彩子晚了很多,花了十幾個小時,不過好在還是在花火大會之前醒來了。雖然沒辦法在海灘上觀看,但是能在高空觀看海上的花火大會,也是一種別樣的風景呢。”

   “這樣啊。”西川佑香依舊看著舷窗外面,似乎對彩子的話毫不關心,只是用那一只眼睛盯著那道海岸线和海灘上那些穿著各式各樣浴衣的小小身影。

   “水曜大人被刺殺了,木曜大人的頭被月曜客人砍了下來,而土曜小姐則用異常殘忍的切腹了,佑香姐一定想不到,她的真實身份竟然是日先生的結發妻子雅美夫人,而真正的土屋博士則另有其人,並一直躲在幕後操縱著雅美夫人主持這些儀式。過程很危險,金女士和月曜客人都被土曜小姐催眠了,如果不是因為一些意外的話,可能所有人都會死掉而日先生自己會活下來。還有,社長似乎在縱火點燃水曜先生的宅邸之後逃走了,但是根據土曜小姐最後的表示,他或許已經在被支配著地執行一些任務,用土曜小姐的話說,是失敗實驗的後續清理。由於日先生這次的事件,讓他的家族徹底失去的名譽和血脈延續的機會,因此他的老師,也就是雅美夫人的義父徹底放棄了對於他們家族的投注,所以這種清理甚至會涉及到……”

   “那些大人物之間的事情並不是我們這樣的小小女優該操心的事情,比起這個,我更想安心地看花火,這可是我之前就說過如果從狂宴里活下來之後想要做的事情,還有……”西川佑香打斷了彩子的話,她頓了頓,用舌頭把嘴邊剩下的最後那一小塊肉卷進嘴里,咀嚼了幾下咽下去才說,“關於彩子的遺願,到底是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那些被西川佑香吞咽下去的肉碎就從她被切斷的脖頸處掉了下來,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和之前落下去的那些混在一起了。

   彩子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個信封,上面用秀氣的字體寫著一行字。

   五十嵐彩子さんの遺志。

   彩子沒有停頓,打開了信封,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包,然後她把那個紙包也打開,露出了里面那個黃水晶的螢火蟲吊墜。

   那張紙上,用和信封上同樣的字體寫著另一行簡單的字。

   蛍がいつまでも鳴いていますように。(願螢火蟲永遠鳴叫不停)

   “笨蛋彩子……誰見過螢火蟲會叫的……說起來……彩子的最後……是什麼樣子的?”過了好久,直到舷窗外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西川佑香才問。

   “嗯,金女士處死彩子的方式是讓無數的毒蟲爬上甚至爬進彩子的身體,雖然很可怕,但彩子沒有退縮,很好的完成了使命,甚至在那個時候爆發了之前從未達到過了激烈潮吹,所以彩子相信,螢火蟲可以永遠鳴唱下去。”彩子說著,聲音有點哽咽,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說,“杏奈去世的消息已經對外發布了,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不適,對外公布的消息是猝死。而千尋則會用某種形式出現在三天後杏奈的追思會上,然後在未來某個時間因為車禍等原因公告離世的消息。那些被社長壟斷版權的作品已經被金女士收購,會視內容不同,把其中一些作品有限度地在不同的渠道發售,而獲取的收入將全部進入一個叫做‘螢’的基金會,用於AV女優的保護和救助,安全性知識的教育普及以及其它慈善事業等等。”

   “我開始以為突兀出現的彩子是那個來幫助千尋完成願望的人,後來隨著考察,怎麼看彩子都覺得她不像,因此才在最後干脆想代替彩子成為狂宴上的人形,想不到,最後出手的竟然是金女士這個執事自己,而彩子也好,殺死水曜的那個殺手也好,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環而已,看來千尋那家伙得到的消息是正確的,她也算是沒有白白死在異國他鄉。”西川佑香閉了閉自己的獨眼,“而作為殺死杏奈的凶手之一的我,最後居然可以給愛人復仇,甚至最後也可以和繭再看一次花火,蠻好的。”

   在她說話的時候,開始有花火從海面上升起來,然後開始次第綻放。這把舷窗邊西川佑香的臉映得五光十色的。

   “彩子一直很想知道,佑香姐當時把真正的刀交給杏奈的時候在想什麼。”彩子盯著那些煙花問。

   “想讓她和千尋都解脫吧,當時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比起我這個能夠在這個環境下生存下去的怪物,她們兩個更適合早點死掉。”西川佑香望著越發絢爛的花火,眯起眼睛發了一會愣,終於繼續說,“算了,不說這些借口了,雖然我曾經幫助她們兩個蠢貨彼此傳遞了一些消息,但那個目的也僅僅是為了讓杏奈那家伙可以放下那點遺憾安心去切腹而已。其實啊,我是真的想殺了杏奈那家伙復仇的。因為繭的事情,我一直憎恨她,或者說她們兩個,這並不是謊言。畢竟,如果千尋那家伙可以不管什麼要為杏奈生孩子之類,不會早於杏奈死去的承諾提前死掉,或者杏奈可以少點堅持,早點自我了斷的話,繭她或許就不會……所以我也知道,因為對於繭的愧疚,如果把真正的刀交給她的人是我,杏奈那家伙就會了解然後切腹的,特別是在知道千尋並沒有對她真正生氣,只是在因為流產的事情而煩惱之後……你說,如果彩子知道的事實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很生氣,甚至再一次用煙灰缸砸我的腦袋?”

   “佑香姐……對不起,彩子那時候……”

   “喂,我在說彩子的事,這和你沒有什麼關系吧?”

   “佑香姐,我就是……”

   “雖然你和她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我知道,你們不是同一個人了,五十嵐彩子已經在狂宴里死掉了。”

   “不,我真的是……”

   “脫掉內褲,把陰蒂湊過來。”

   “什……什麼?”

   “我說脫掉內褲,把陰蒂湊到我嘴邊來,我要給你口交……如果是彩子的話,應該會被我舔得潮吹的。”

   “好……”

   彩子猶豫了一下,終於把下身的超短裙和內褲都脫掉了,然後她抬起一條腿,踩住了那個擺放著西川佑香頭顱的小台子,然後輕輕捧起那顆頭顱,讓她的嘴靠近自己的陰道口,同時很小心地不讓那些連接著生命維持系統的管子斷掉。

   西川佑香撇了撇嘴,就開始伸出舌頭舔弄彩子的小穴了。

   這架盤旋在空中,黑色機身上噴著血紅火焰塗裝的五窗“灣流”飛機里瞬時響起了女孩子呻吟聲,淫蕩的帶著粘稠唾液的舔弄聲

   “佑香姐的頭顱……在給彩子口交呢……”

   “真好……佑香姐……彩子……彩子……”

   “要去了……彩子……要去了……”

   “啊~~~~”

   呻吟聲越來越大,變成了升天的絕叫,然後這絕叫又變成了絕望的啜泣。

   而這種啜泣終於被窗外傳來的花火聲音淹沒了。

   ……

   “喂,我說,熱海的海上花火大會很壯美,是不是?你之前從來沒有看過吧?”

   “嗯。”

   “這花火,很像是戰士的死呢,是不是?”

   “嗯。”

   “彩子說過杏奈是戰士,現在看來千尋或許也是,那麼,你覺得我呢?”

   “嗯,當然,佑香姐也是,沒有幾個人能像佑香姐這麼勇敢的。”

   “真掃興,你的情緒讓這種我很難得到的贊揚聽起來都不真心了。拜托不要再低落了好不好,承認事實不是不光彩的事情。”

   “不,彩子只是沒有發揮好。”

   “……”

   “算了……佑香姐,對不起。”

   “這樣才對,那麼,幫我個忙好不好,你看,如果是彩子的話,我還不舍得要求她呢。”

   “佑香姐是想……”

   “在花火結束的時候把那三部曲的最後完成,我明明在和你們那個叫做‘極楽死です’(ごくらくしです)的組織聯系的時候提過這個期望的。”

   “……”

   “是擔心會弄得一團糟嗎?也是啊,現在除了頭顱,已經沒有別的目標了。”

   “倒不是,子彈已經換過,是那種特制的,應該不會對容顏造成什麼破壞。但是……”

   “沒關系,即便破壞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我太討厭腦袋里的那個該死的東西了,所以寧可打爆頭也要把它轟掉才開心。說起來,如果我僥幸沒有下地獄,能有下一輩子,和繭都轉生為容貌普通的女人就好了,一起在北海道開一間小居酒屋,如果杏奈和千尋那兩個家伙也來就好了,或許我們會變成四個老婦人……居酒屋的名字叫什麼呢?ほたる?或者あかね?”

   “佑香姐……”

   “誒你怎麼哭哭啼啼的,真掃興……說起來,關於那三部曲的意思,彩子始終沒有完全弄明白,大概是因為在那個時候她情緒過於激動,甚至到了痛恨我的程度,而後來,我也沒機會再告訴她了,不過也沒事,很快……對了,給我卷一支煙,趁這個時候撿重點說一點你們這次計劃的事情,我有點好奇。作為回報,我會給你也說說關於那個三部曲的真正意思,不過能你能聽到多少就看運氣了。”

   被和繭的頭顱並排放置的西川佑香說著,而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舷窗外面。

   “那里面有太多變數了。艷後……金女士……和這群人開始交往的時間是早於這個殺戮的委托的,在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在這幾個人身上花太多的心思,只是用了一種更為緩慢的殺戮方式,而且她這種人也不會拒絕在過程中在他們身上做些投資賺點錢。只是後來有了千尋的事情,才讓她真正注意到了他們,也進而了解了更多關於杏奈的事情。另外,雇傭蜘蛛殺死水曜的另有其人,只不過在過程這兩件事重合了,或者說她們彼此幫了個忙。此外,關於月曜和土曜的變數誰也沒有想到,在最後金女士被催眠的時候,其實很危險,很有可能我們所有人都會失敗。”彩子平靜地說,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像是五十嵐彩子了。

   說話的時候她卷好了煙,點燃了,自己先深深吸了一口,才把煙塞到西川佑香嘴里。

   西川佑香直接吐出了一口煙,然後試圖用鼻子把煙吸進去,可是失敗了。

   窗外,海上升騰的花火交相輝映,似乎已經變成了從天際垂下的絢爛光瀑布,而就在這瀑布的映照下,那個剛剛高潮過,甚至連超短裙都沒穿回,讓自己的下體完全裸露的栗色頭發小女人從不知何時出現的金女士手里接過了那把式樣老舊的左輪,在里面裝了唯一的一顆子彈。

   一身白衣,雙腿間一片血汙狼藉的月曜勉強也站了起來,單手拄著長刀,一言不發,另一只手朝西川佑香揮了揮,仿佛做了個告別的手勢。

   喀啦。

   “第一幕是裁決,是指社長他們選擇利用千尋的決定,除非千尋可以背棄對於杏奈的諾言提前死掉,這個決定其實就把一切都注定了。如果千尋那個時候知道的話……好了,現在。”

   咯。

   ……

   喀啦。

   “第二幕是狂宴,也就是杏奈死去的過程,當然這次狂宴失敗了,甚至,杏奈那家伙還打倒了他們其中的不只一個人,說起來,她還真是個……好了,現在。”

   咯。

   ……

   喀啦。

   “第三幕是天誅,在拍攝的時候,我用那個間隙去殺死了千尋那個早該死掉的混蛋父親,但我知道這沒辦法改變什麼,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就發誓,如果有一天,神明可以降下天罰的話,我西川佑香作為劊子手,也願意接受懲罰。想不到,千尋真的用自己的死,找到了金女士這位神明呢……好了,現在。”

   砰!

   黑色為底,塗裝著血紅火焰的灣流飛機猛地做了個大幅度的盤旋,或許是因為手槍的後座力推得彩子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而最燦爛的那枚花火也在這個時候炸響了。

  

   [newpage]

   [chapter:尾聲]

  

   “學姐,對不起,這一周假期里我玩了一次火。既然你現在知道我那些朋友了,就是那些幫助人們沒有遺憾解脫的那些,所以大概能理解我以下所說的。有個女孩子在之前懷著強烈的不甘跳軌自殺了。為了滿足她的願望,做成她想做而沒做成的事情,我做了充分的准備,然後進行了自我催眠,在大腦中虛擬出了一個那個女孩的人格,用我的身體作為容器,讓她用這種方式‘存活’了幾天。

   “雖然我知道這是自欺欺人,這個人格和已經死去的那個女孩沒有半毛錢關系,但是起碼在那幾天里,這個人格是按照那女孩自己的三觀獨立思考的。如果是我,可能她經歷的每一步我都會做出和她截然不同的選擇。畢竟,我是個玩世不恭的人,對什麼都無所為,而那個家伙卻對很多事非常在乎,或者說,她始終在戰斗,和她崇拜或者追隨的人一樣在戰斗。而在那段時間,我自己的主人格則仿佛一個旁觀者,能夠看到,卻無法干涉。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也讓我想起了之前我輔助你做過的那件事。

   “之所以說玩火,是因為如果這個人格不選擇自我湮滅,也就是按照開始設定好的喚醒方式,親手給自己戴上那條屬於我的五角星項鏈的話,可能她就會在我體內一直存在下去,而我的主人格可能一輩子不會重新得以控制身體,至於是成為一個永遠的旁觀者抑或是什麼結果,我不知道。

   “但說真的,看著她堅定地走向死亡的時候我很痛苦,她其實可以活下去的。這件事情對我的影響很大。而且在蘇醒的過程中,我似乎還看到了一些不屬於我的記憶,等我假期結束回來之後,我需要你的督導。同時,我也會把我遇到的其它一些事情和你分享,我直覺這與之前你給我看的遠航的那個案例相關。,如果你看新聞,應該聽說了我這邊昨天突發的那個知名的街頭槍殺前任首相的恐怖事件,據說那個殺手是個邪教徒來著。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應該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原因,或者說,我見過那個殺手,還和他玩過SM。而且,我也知道了另外一件事,那些看起來很龐大很厲害的人或者勢力,其實往往說不出的脆弱,很多時候,可能只要集中力量抽出他們大廈里的一小塊磚,就會整體倒塌下來的……是不是覺得我變得深沉了,不像我了?

   “但我還要幾天才能回來,昨天我碰巧在這里遇見了Sophia,就是我那個被你說為‘天選之女’的房東,她要求我明天和她去一趟鄰國,(當然不是為了吃泡菜,那東西咱們那的比他們那的好吃得多),而是為了她的朋友做一次危機干預,所以如果晚回來幾天,懇求你大發善心不要扣我工資。

   “同時,作為回報,我會把這幾天的經歷,我自己的,連同我兩位朋友的,一起整理一下,也或許加上一些小小的改動,或許成品會是一篇冗長的荒誕獵奇小說。我沒有依依姐那種專職作家的文筆,所以未必會很好看,但無論如何,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對了,題外話,這次的事情是關於一位已故的AV女優的。在整理她的遺物時,我發現了她日記里提到了和你的越洋網絡咨詢,還說在她很絕望的時候,你的咨詢給過她很大的幫助。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她是一位戰士,而我現在已經換上了黑色的衣服,馬上就要去參加她的追思會。

   “我知道你不會記得她的臉,因此你或許一輩子也沒辦法把她的名字和她的人對應上。這應該也是她想要的。但是我覺得,她起碼不該被你忘記。當時,她在網上用的名字是Akane,如果翻譯成漢字的話,可能是阿茜,或者紅音。

   “好了,就說到這里,祝好。

   你的學徒 伍凌。”

   “PS:熱海的海上花火大會真的很壯觀,值得一看,有機會你也應該來看一次。”

   在電腦發出“咻”的模擬投遞聲音的同時,我向後靠住椅背,把胸前那個五角星吊墜銜在嘴里,裝模做樣地當作哨子吹了一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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