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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阿爽的抉擇

snuff simohayhaii 39037 2023-11-18 22:11

  蜷曲如同胎兒一般的兔女郎被封入月餅中入爐烤制,這是本地商家為了中秋節搞出的噱頭,喜歡湊熱鬧的阿爽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過很明顯的這種簡單粗暴的料理讓她大失所望。從商場回來的她懶洋洋的偎依在我的懷里像個小貓一樣在我胸前蹭來蹭去。

   “果然呢,你這樣的人錢最好賺了。”我話音未落阿爽就結結實實的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說起來我們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中秋呢!”

   “是呢……”阿爽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掛在客廳里的軍服,“那時候發生了很多事……”

   “你那時候做出那樣的決定可是把我下了一大跳。”我摟著懷里的阿爽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思緒飄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時候那場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的戰爭仍在繼續,街上到處都是帶著武器的人,我們這個年齡的年輕人幾乎沒有不穿著軍裝的,那段校園生活恐怕是我人生中最後的寧靜時刻了。我們這些武器專業的學生再過不久就要提前畢業作為軍隊里的軍械官去為戰爭出力,面對這場守護人類文明的戰爭我們並不覺得害怕,反而因為有幸參與這樣的戰爭而感到自豪。我們已經提前領到了軍服、配槍和軍官短劍,亮閃閃的少尉軍銜也掛在了衣領上,我們每天像參加閱兵式一樣穿戴整齊去上課,對於即將到來的戰場我們反而有些興奮。

   就在像今天一樣的月圓之夜里剛剛和我一起吃過晚飯的阿爽出人意料的挽著我走向了學校外的小旅館,說起來我們雖然像戀人一樣交往了快一年但是我們卻從來沒有享受過魚水之歡,我們之間的交往僅僅局限在一起吃飯看電影或者在沒課的時候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一下午而已,情愛的邀請突然到來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旅館招牌我像個即將結婚的新郎一樣緊張激動。

   旅館里粉紅色的燈光配合著音樂挑逗著住客的欲望,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阿爽和我一樣緊張,我們坐在床上對視了一會兒她突然下定了決心似的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床上,櫻紅色的嘴唇在我的臉上笨拙的親吻著。這一下就像雷管引爆了炸藥,我一把抱住她把她摔倒在了床上,我翻身躍起壓在她的身上把顫抖的手伸向了她的衣領,不一會兒她的上衣和裙子就被我扔到了地上。看得出她為了這一夜良宵做了不少准備,那有著大量鏤空的黑色胸罩讓我想到了“猶抱琵琶半遮面”這句古詩,這種遮遮掩掩欲拒還迎的朦朧感激發了我的欲望,我飛快的寬衣解帶准備在這張柔軟的大床上和她大戰一場。

   “不要!”阿爽的尖叫嚇了我一跳,我停了下來看著用雙手護住胸前的她,眼睛里帶著淚花的她楚楚可憐的蜷縮在床上讓人心生憐惜。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似乎有些粗暴,我稍稍後退了一點等待著她做好准備。

   “我想讓你好好看看我……”阿爽在床上站起來有些費力的褪下了黑色的褲襪和短裙,她的美腿毫無保留的暴露在我的面前,她看了看我停頓了一下然後把那小小的內褲也脫了下來。她潔白的肉體在粉色的燈光下仿佛古希臘的大理石雕塑,她抿著嘴巴放開護住胸前的手好像展示自己一般站在我的面前慢慢轉了個圈,“好好看看我……趁著現在我還是完整的。”

   “我會對一切負責的。”我記得她說過自己的家庭比較保守,但是我沒有想到她對這如此看重,“我不會和你分開的,我們只是提前做了以後要做的事情。”

   我把阿爽平放在床上,她看著即將進入自己身體的東西有些嬌羞的扭過了頭。她從床角翻出了一個皮質的環,那是這家情人旅館給住客准備的小道具之一,她用眼神示意我把她綁起來固定在床上,我看了看嬌羞的扭動身體的她笑了笑把那個環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我輕輕地拉開她的手腳把她X形的束縛在床上,現在的她好像一個昆蟲標本一樣被拉開肢體固定在床上。她抬起頭看了看自己被牢牢綁住的身體又看了看我,那種復雜的表情讓我覺得她還有什麼心事似的。不過望著眼前任我擺弄的橫陳玉體我放棄了思考,我把頭埋在她那對雖然不大但是形狀優美的玉兔前輕輕地舔舐了起來。

   “嗚……好癢……”未經人事的阿爽輕輕戰栗著,那婉轉的嬌喘聲讓我的欲望如同遇到干柴的烈火一般升騰起來,動彈不得任我擺布的阿爽成了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專屬宴席,我啃咬著她的乳頭,揉搓著她的雙乳,一雙手在她的周身來回游走,在我的挑弄下那未經人事的花徑已經變得潮濕不堪,到了享用主菜的時候了,我挺起早已硬挺的肉棒就這麼直直的插了進去。她的嬌喘、呻吟和哭泣都成了助興的音樂,我就這麼一鼓作氣的來回衝殺直到那一股熱流射進她的體內。

   “抱歉,我太粗暴了。”我給阿爽松了綁把淚水漣漣的她摟在懷里安慰著,“我應該溫柔一點……”

   “沒關系,我受得了。”阿爽偎依在我的懷里像一只受傷了的小動物,“如果這都受不了那麼試驗可怎麼辦呢?”

   當時被情欲衝昏頭腦的我並沒有太在意她的話,在兩天後當我看到穿著試驗服的她時我才明白她所說和所做的真實含義。

   “我參加了那個項目……”在那個我們經常坐在一起的地方阿爽脫下了身上的大衣,一件好像動畫里駕駛服的白色緊身衣覆蓋了阿爽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那種好像某種橡膠材質的衣服僅僅包裹著她的身體把她纖細修長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一些應該是電極之類的突擊分布在她的身上就好像裝飾品一樣,而手腕和腳踝還有脖子上加粗的部分就像沒有鐵鏈的鐐銬一般,010這樣的數字寫在她的胸口,這將是她以後的名字了。

   “你……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看著她身上的試驗服和編號我知道木已成舟,她並沒有征求我的意見而是告知我事情的結果,我早就聽說過某項新技術的傳聞,為了這項技術的研發需要招募志願者充當實驗品,“這可能很危險,你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你會死的你知道嗎?”

   “可是你還有兩個月就要上戰場了,那不是更危險嗎?”阿爽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我,“你在前线隨時都可能喪命,我想在後方也為你們出些力。聽說……”

   “你穿成這樣來見我一定是有事情吧!”對於阿爽沒有和我說就做了這件事我還是有些不爽,“需要我做什麼呢?”

   “我明天就要做改造手術了。”阿爽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她渾身顫抖著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我希望你明天能看著我,這樣我會勇敢一點。”

   阿爽裹緊大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了聽著身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看著手中卡片不知所措的我。我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沒有退路的我們只有面對這一切,即便最壞的事情發生她也一定希望能夠在最愛的人的注視下死去吧!

   “說真的,即使到了現在我也不是太能理解你當初做那樣的決定。”我摟著阿爽撫摸著她腦後那顆紐扣大小的記憶晶片,如果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有魔法的世界的話那個東西就是她的“魂器”。

   “我上中學的時候經歷過一次襲擊,炸彈爆炸的時候那麼多人就那樣死掉了。”阿爽提到的事情我也曾經經歷過,這場戰爭無人能夠置身事外的原因之一就是這些針對平民的攻擊,他們用恐怖手段想要迫使我們屈服。我記得那時候連中學生都得帶著衝鋒槍穿著防彈衣去上學,我甚至參與過防御居民區的戰斗,還是孩子的我都得去運送迫擊炮彈。

   “所以聽說你要上戰場了我也想幫上一些忙,我選擇當一個醫生,這還不夠。”阿爽從我的懷里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聽說如果那個技術如果研究成功的話那麼再嚴重的傷口也會恢復如初,所以……”

   那天我在那個見證了我們甜蜜時光的長廊下坐了很久,我回憶著在音樂節的邂逅和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還有那一夜春宵的甜蜜。我做出了決定,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我拿著那張門禁卡走向了醫學部的實驗樓,隔著厚厚的玻璃我看著擺滿了各種儀器設備的實驗室,等待著我的阿爽。

   說實話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就有一種逃跑的衝動,但是事到如今我必須勇敢的面對一切,我用力跺了跺腳站在那里端詳著那間屋子里的一切。天藍色的地板、米黃色的牆和白色的屋頂平淡無奇,牆上的大屏幕和周圍的設備讓人想起了科幻小說里的場景,屏幕上的窗口讓人摸不著頭腦,隔行如隔山,我這個武器工程師也搞不清楚醫生用的玩意兒到底是干什麼的。

   在這間不大的手術室的正中央是一個亮閃閃的金屬台子,上面皮帶那麼寬的白色帶子是綁住躺在上面的誰用的,等下阿爽就會躺在上面被那些帶子牢牢綁住,就像我們的那一夜一樣。在那個台子旁邊有一台橙色的機械手,一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走到了機械手旁邊把一些東西擺在了旁邊的鐵架上,那是一根根好像巨型注射器一樣的長針,每根針後面都連接著螺旋形的電线,一想到那些東西可能的用途我就不寒而栗。

   “這種手術的成功率是多少?”我扭頭問在我身邊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會不會有什麼……”

   “你可以把槍先給我嗎?我幫你收著,等你走了再還給你。”年輕人對我伸出了手,我猶豫了一下從槍套里拿出槍交給他,“據我了解目前這項技術已經比較成熟了,不會太危險的。”

   “010號試驗體,請進。”喇叭的聲音讓在走廊里的我都聽得真真切切,加入那個計劃的阿爽現在只是編號010的試驗體,就像小白鼠一樣任人宰割,她沒有辦法決定任何事情,她只能把自己的未來托付給命運。手術室的電動門打開了,阿爽走了進來,她身上的白色膠質緊身衣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讓她看上去仿佛走向祭祀台的聖女一般。穿著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調低了手術台的高度,阿爽和那個人說了些什麼躺了上去。兩名工作人員在阿爽的身上忙碌著,他們把一些线纜和管子連接在阿爽手腕和腳踝加粗的部分,在電極上也接了线。阿爽配合的手腳並攏躺在手術台上,那兩個人用綁帶把她牢牢地綁了起來並把她的頭固定在了一個鐵框架里面。

   “那根接在手腕上的紅色管子是注射麻藥用的。”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回來,“一切順利的話她就像睡了一覺一樣,最多掉幾根頭發。”

   我的臉緊貼著玻璃注視著手術室里的一切,一個工作人員掀動了幾個儀器上的電鈕,阿爽那一直睜著的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屋頂的什麼東西投射下來的光帶在她身上掃過,在牆壁那邊的工作人員對手術台旁邊的同僚點了點頭。機械手動了起來,一根鋼針被靈巧的機械手從架子上取下,那令人膽寒的鋼針在阿爽的頭附近移動著似乎在尋找插入的位置,那只機械手就這麼來回移動了幾下最終在她的太陽穴附近停了下來,一根鋼針就這麼插進了阿爽左邊的太陽穴,我看到她纖細的身體動了動心一下子揪緊了。

   “如果不舒服的話……”我抬起手制止了身後的年輕人,不管未來如何我都要站在這里陪伴她到最後一刻。第二根鋼針被取下,這根針插進了阿爽右邊的太陽穴,她的左手動了動,我不知道現在的她是什麼樣的感受,但是冷汗早就浸透了我身上的襯衣。

   當機械手拿起最長的一根針對准阿爽的眼窩的時候我有一種扛起火箭筒炸掉那個橙色鐵胳膊抱著她離開的衝動,去他媽的戰爭,去他媽的文明,我只想和她一起度過人生中剩下的日子。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捏了捏,我有些煩躁的推開那只手把臉重新貼在玻璃上,一個工作人員用一個小工具掀開了阿爽的眼皮好讓針從眼角擦著她的眼球插進去,那根針震動了起來,仿佛在鑿什麼硬的東西,過了好一會兒才推進去。

   手術台的一塊縮了起來讓阿爽的頭懸空,現在鐵架是唯一能固定她頭部的地方了,最後一根針插進了她的後腦,看著空空的針架我松了一口氣,她終於不用在受苦了。

   不過她的苦難才剛剛開始,屏幕上閃爍著各種圖像和文字,其中一個屏幕上顯示的是頭部的縱切面,他們看來要對阿爽的腦子做什麼了。手術台邊的人對儀器那里的人說了些什麼,我看到紅色正一點點充滿那個頭顱的切面,那似乎代表著某種進度。手術台上的阿爽渾身顫抖著,那雖然不大但很漂亮的胸部微微的顫動,工作人員凝視著屏幕監督著實驗的進度,而我只能站在這里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色才填滿那頭顱的側影,我看到那幾個白衣人互相擊掌慶賀,終於松了一口氣的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看到機械手還在移動我又掙扎著站了起來,一個白衣人捧著什麼東西離開了,機械手一根一根的拔掉長針,一個工作人員拆開接线把針架拿走,另外一個人則忙著拆掉阿爽身上的管子和電线。門再次打開,一個工作人員推著推車走了進來,手術台邊給阿爽松了綁的工作人員抱起躺在台子上的阿爽把她扔到了車上就好像對待一塊廢料。

   “他們不是成功了嗎?”我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抽出短劍頂在他的脖子上,他只看到了我的槍卻沒注意到我還有一把刀,“難道她的用途僅此而已嗎?在她的頭上插幾根針好研究一下她的腦袋,然後用過了就當成廢料扔掉?你們這是謀殺!你們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你聽我解釋!”眼鏡男掙扎著躲避著刀刃,“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她活的好好的,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她了!”

   不依不饒的我被保安拖出了實驗樓,在門口保安把我的配槍和短劍交給了我,看著已經被卸掉子彈的手槍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像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寢室一頭倒在床上睡著了。我想不到阿爽的一片赤誠就這麼被白白消耗掉,她鼓起勇氣豁出性命參與的試驗居然把她當做小白鼠一樣隨便使用一下就扔垃圾一樣給丟棄了,痛苦和悲傷把我淹沒然而我卻無從發泄。之後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我只能靠大量的訓練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每天的課程結束後我都會在靶場練習射擊,在訓練場里來回衝殺,把那些靶子想象成害死阿爽的人一次次擊倒。

   那天當我把突擊步槍交回訓練場帶著一身汗水和塵土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駝色大衣、熟悉的身材,那不是阿爽是誰?我們同時看到對方同時奔向對方,我和她緊緊相擁,這一瞬間世界上仿佛只剩下我們兩個,我緊緊地抱住她久久不願放開。

   “你沒死?”我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無理的我馬上改了口,“那時候看到你那個樣子……”

   “我還是我呀!我當然活著了!”阿爽嘟起嘴巴搗了我一拳,我注意到她的頭發長了不少,原來齊肩的頭發現在已經快到腰了,“他沒有跟你說嗎?”

   我想起那天那個人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可是阿爽被扔進推車的樣子卻在我眼前始終揮之不去。我仔細的打量著阿爽,她又穿上了那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和紅格子的褶裙,今天她沒有穿那件緊身衣,她的樣子和我們溫存的那天沒什麼區別,只是頭發變長了。

   “我帶你看個東西。”阿爽拉著我朝那座實驗樓走去,一頭霧水的我就這麼被她領著走進了寫著停屍間的房子,那里一個又一個的冷凍櫃就好像蜂巢一般密集,我看著她拉開了一個抽屜,一具冒著白汽的屍體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你……”我的視线在躺著和站著的兩張臉之間來回轉換,躺在那里還穿著緊身衣的是阿爽,那麼站在那里的又是誰?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曾經熟悉的她是那麼的陌生,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是不是她。

   “來來,你可以問我幾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問題。”阿爽撫摸著屍體冰冷的臉頰,“我的確活著但是也死過一次了,當時的確有些驚險,儀器的功率出了點差錯把我的腦子燒掉了,不過掃描也確確實實的完成了……”

   “也就是說有這東西在你就可以不停的復活嗎?”我摸著阿爽後腦紐扣大小的金屬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是機器人什麼的嗎?”

   “現在我是不死之身啦!”阿爽很興奮的拉著我的手上說道,“你看嘛,我還是暖暖的,等下全身都給你檢查!不過現在先說正事,這里的這個怎麼處理。”

   “如果放著不管怎麼樣?”我實在不知道一具屍體到底能拿來做什麼,即便這是她的身體,“總不能拿來吃掉吧!”

   “放在這里的話會給新生練習解剖和手術,等到沒法用了就拿去燒掉。”阿爽從背著的大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大袋子,“長了20年的身體我不想就這麼浪費掉,不過我聽說的確可以吃掉的。”

   “好啦好啊,快拿走!”阿爽指示我把屍體裝進袋子,“都凍了兩天了,馬上就要不新鮮了。”

   我們背著沉甸甸的袋子回到了我的“寢室”當我入學的時候早就沒有了宿舍,我在附近的舊居民區租下了一間房子,這種非要塞化的居民區不管是租房還是買房都非常便宜,我把袋子放在廚房里歇了口氣,她剛才說的一切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讀過的小說,魔女通過魂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而現在科技已經可以觸及到靈魂,那個小小的金屬就是她的魂器。

   “你不會真要把自己吃掉吧!”我看著正忙著把屍體從袋子里取出來的阿爽說道,“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我覺得總得嘗試一下。”阿爽把袋子卷起來放在不礙事的地方,“怎麼說也不能便宜那些新生!”

   “好好,你做什麼我都陪你。”我看著阿爽從包里拿出手術服穿在了身上,“你打算怎麼辦?”

   “這就要看你了。”阿爽拿著刀片裝在了手術刀柄上放在一邊又拿出了一把剪刀,“你會做什麼我就吃什麼,你幫我把衣服剪開。”

   “這東西看著挺貴的……誒,沒有拉鏈你怎麼穿上的?”我在躺在案板上的阿爽身上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拉鏈,那種薄薄的膠質緊身衣就像科幻片里女駕駛員會穿的那種,不管是衣服上的電極還是腳上那雙短跟的高跟鞋都和衣服渾然一體,“就這麼剪開沒關系嗎?”

   “這件衣服是噴在身上的,就跟噴漆一樣。”阿爽一句話道出了衣服如此合身的秘密,“我先穿上鞋子再貼上電極然後站在一個櫃子里然後讓噴頭把材料噴在身上,這個東西是保證清潔用的,是一次性的。”

   我把衣服拎起一點用剪刀輕輕一剪一劃就把軀干的部分剪開了,我剝掉衣服把她濕漉漉的身體暴露在了空氣里。見我剝開衣服阿爽拿起手術刀走到了案板旁邊,她看了看躺在那里已經失去生命的自己拿起手術刀切進了頸窩。

   “我肚子里真好看!”阿爽利索的劃開皮膚和肌肉,當那層裹著腸子的薄膜被挑開的時候那纖細的腰身里包裹著的東西一下子涌了出來,而同時呼之欲出的還有一股動物內髒的氣味,“快來看,快來看!”

   “我看不得這種東西的!”我扭過頭去閉上眼睛不去看那血腥的場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

   “我讓你給我看。”阿爽的語氣里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你馬上要去打仗了,這樣的場面不會少的!”

   我被阿爽拖到了案板旁邊,被她按著腦袋盯著那被從上到下徹底剖開的肚子,粉白色的腸子看起來扁扁的,恐怕在接受改造之前她好幾天都沒吃東西。紫紅色的一大塊看起來是肝,說起來溜肝尖和醬肝都是我的心頭好,不知道她的肝味道怎麼樣。這麼想著我發現不適的感覺少了不少,找到竅門的我把躺在那里的阿爽想象成一塊肉,把那些花花綠綠的腸子想象成了動物的內髒。

   “我在接受手術前清洗了腸胃,所以不會有便便啦!”阿爽走到案板對面用廚房剪刀挑開腸子之間的筋膜把腸子一節一節的提起來丟進我拿來的盆里,“你看,這里是胃,這里是小腸,這里是大腸……”

   不管怎麼說這味道都不怎麼好聞,我摒住呼吸看著她興致勃勃的解剖自己,各種人體器官分門別類的放進了一個又一個盤子里,她把手伸進自己體腔里搗鼓了一陣把心和肺也從肋骨下面拽了出來。

   “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到阿爽點頭我繼續說道,“你知道殺豬要放血的嗎?”

   “你說我是豬?”阿爽低頭看了看被掏空了的身體,“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子真的很像豬肉啊……好奇怪……”

   “不是,我的意思是從那天以來你的……你的這副身體就那麼一直在冰櫃里放到了現在吧!”我指著那暗紅色的切口說道,“肉不放血的話不好吃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阿爽皺了皺眉看著躺在那里的身體求助似的抬起頭看了看我,我這才想起她跟我提過自己的家庭,她在家里就是個什麼都不做的小公主。我拿起那把厚刀背的斬刀握住她的腳踝舉起刀准備剁下去,那副曾經被我摟在懷里百般呵護的身體如今冰冷的躺在了案板上而我現在就要把它肢解成小塊,這種奇怪的感覺給了我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不要這麼粗暴嘛!”阿爽再一次拿起她那小小的手術刀切開了關節的皮膚,“我可不想被切得那麼難看。”

   雖說她想要優雅的把自己分割肢解但是面對肋骨和驅趕這樣的地方手術刀還是沒了法子,我用菜刀幫她把身體切成小塊放進水里泡著希望能減少一些血水,這樣子原定計劃肯定行不通了,看起來只有做成鹵肉才能拯救沒有放血的阿爽了。

   阿爽用塑料袋把那一時想不起來怎麼處理的腦袋放進了冰箱從櫃子里拿出了兩桶泡面,她沒想過自己會死在手術台上也沒想過要把自己過去的身體給吃掉,這些都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看著坐在沙發上有些郁悶的吸溜著泡面的阿爽悄悄地湊了過去一把攬住她的腰,我把嘴唇湊在她耳邊輕輕地吹著氣。

   “討厭!”阿爽放下泡面扭動著身體掙脫我的懷抱,“人家心情不好還不知道哄哄人家!”

   “好啦,這種事不怪你的。”我趴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現在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吧,我一直懷疑你現在是個機器人呢!”

   “你溫柔點啊,會疼的……”阿爽雪白的胴體在床上局促不安的扭動著,我伸出手分開她拼命加緊的雙腿把臉埋了進去,我深深吸氣把女孩子誘人的體香吸進鼻子里,迫不及待的用舌頭舔舐著那小小的肉縫。我知道那溫暖柔軟的觸感不可能是機器人的,躺在床上的和泡在水里的都是阿爽,只不過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而已。已經放棄抵抗的阿爽放松身體大字形的躺在床上,我輕輕扒開那道肉縫欣賞這里面的曲徑通幽,那曾經被我急匆匆捅破了的處女膜如今完璧如初,已經有了經驗的我輕柔的愛撫著她在她的嬌喘中溫柔的進入那已經渾身酥軟的身體,已經有過一次經歷的她雖然再一次體驗了破瓜的感覺但是有了精神上的准備變得享受了許多。

   “現在你相信我不是機器人了吧!你看那血……”一番雲雨過後我們就這樣互相擁抱著躺在床上,“嗯,果然不痛還是很舒服的,提前把痛覺關掉是對的。”

   “還可以關掉嗎?”我把手放在她的後腦感受著金屬堅硬的觸感,“這東西那麼神奇的嗎?”

   “嗯嗯,功能可多了。”阿爽隨便的把墊在下身的舊床單踢下去拉過被子把我們兩個蓋住,“以後你有時間看我的話我再給你介紹吧!”

   我費了不少力氣才把那沒放血的肉做成醬肉放進冰箱,這是很方便的便當,只要用微波爐一加熱就像新鮮出鍋的一般。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我還是上課和訓練而阿爽也在那棟樓里接受各種測試,用那能夠不斷復生的身體進行各種實驗。雖然招募志願者的時候他們把一切說得如此崇高,可是實際上她們只是重復使用的小白鼠而已,至少我是這麼理解的。

   那天上完課我就被系主任叫到了辦公室里,他告訴我自己以後不用再去訓練了。聽到他的話我心里一驚,我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導致我失去了上前线的資格不過接下來的話讓我突然對那棟實驗樓里的人有了一點感激的心情。

   在我剛剛讀高中的時候我經歷過一次對社區的攻擊,那時候的我像其他那麼大的孩子一樣為守衛社區的民兵運送彈藥照顧傷員,在那場戰斗中我撿起傷者的火箭筒擊毀了一輛載著炸彈的小貨車拯救了防线和很多人,也正因為如此我得以被推薦入學。我拖著一個大箱子翻看著那些文件來到了實驗樓,那些紙里有我的調令,在我畢業離開之前我的課外活動都得在這里度過了,一想到能夠盡可能多的陪伴不怎麼能外出的阿爽一種幸福感就油然而生。經過一些官方的程序我拖著箱子來到了一間大屋子里,這好像室內球場一般的大屋子嚇了我一跳,從里面的布局陳設來看這里應該是個室內戰的訓練場,白色的地面和灰色的牆壁讓我有種在太空艙里打仗的感覺。

   “咱們這是干什麼?”我打開箱子時才發現這里面要我轉交的器材居然是一整套步兵的作戰裝備,頭盔、作戰服和戰術背心還有護目鏡自不必說,這里面還有一支86式突擊步槍和許多子彈,看來我得在這里真槍實彈的打點什麼了。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在這里……打仗。”之前見過的眼鏡男給我解釋著我今天的任務,“我們需要模擬在戰斗中士兵受傷的情況並且研究相應的急救措施,你的對手是……”

   “像徐爽那樣的‘不死之身’吧!”我用彈夾把4個彈匣壓滿塞進戰術背心的包里,雖然不是第一次參戰甚至我自己親手殺掉過好幾個人但是我還是感覺怪怪的,“這種事情你們自己做不就好了,為什麼選我?”

   “有人推薦你,說你是個神槍手,再說這種要求可以的話我們會盡量滿足。”眼鏡男挺好奇的拿起一個彈匣放在手里端詳著,“你對面有十個人,她們拿著壓縮空氣動力的鎮暴槍,你知道那東西打人可疼了……”

   “嗯,不想晚上疼得輾轉反側我就得努力作戰。”我從皮槍套里拿出自從到手就須臾不離的76式手槍放進綁在腿上的尼龍槍套里,“這種東西我很早就明白了。”

   “那麼祝你好運。”眼睛男拖著那個箱子離開,大鐵門一關閉我就聽到了倒計時的聲音,我抽出刺刀掛在槍口端著槍站了起來,眼睛透過瞄准鏡小心的搜索著進入了訓練場。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很遠就能聽見,我閉了閉眼睛判斷了一下對手的位置,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給試驗服配上一雙高跟鞋,不過現在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我穿過幾間屋子迂回到了對手的側面,從一個窗口我看到了那些一臉迷惘的拿著防暴槍前進的女孩子們,她們的脖子上套著一個圈而背上掛著一個小盒子,想必是收集實驗數據的。這樣的對手對我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我用瞄准鏡套住了一個扎著高馬尾的長發女孩扣下扳機打出了一個點射,6.8毫米的子彈鑽進了女孩的身體,她渾身一顫就倒下了,我緊接著瞄准了下一個目標射擊然後是再下一個。這一下子我就放倒了三個,還有一個應該也中了彈,不過從她掙扎著逃跑的樣子來看傷的應該還不是太嚴重。

   “她們受傷了就不會再攻擊你,所以你不用對傷員趕盡殺絕。”耳機里傳來了眼鏡男的聲音,“你真是厲害,一口氣就干掉了三個。”

   不管要不要趕盡殺絕我都得趕緊離開,像我們這樣大的孩子都成長在一個危險的時代,安寧祥和只是童年遙遠的回憶,我敢肯定對面那些看似柔若纖細的女孩子里一定有像我一樣善戰的人物,我現在的一擊得手搞不好只是對方的誘餌。

   果然對方開始還擊了,橡皮球射進窗口在屋子里來回彈跳,即便在牆壁上消耗了不少的動能那力道也還是把我打得倒吸一口涼氣,我貓著腰飛快的跑下樓正好撞見一個衝進來的女孩子。那是個短頭發的女孩,她個子不高但是身材勻稱,一對豐滿的胸脯隨著跑動來回彈跳著,她看到了我舉起了槍,我向旁邊一閃身躲過了那慢了半拍的射擊貓著腰一個箭步竄上去兩手往前一送就把刺刀捅進了她的肚子。她驚叫一聲槍脫了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仿佛不相信我居然能夠那麼快。

   “痛嗎?”我看著瞪大眼睛的女孩關切的詢問著,說實話我不想讓她們感到痛苦,雖然我在做著這樣的事情但是我不想傷害她們。

   “不痛,只是覺得肚子里有些熱,有個東西在里面攪……”我一抽出刺刀女孩就像沒了電的機器一樣癱倒在地,“我沒力氣了,周圍怎麼黑了……”

   還有三個人,果然這當中有個厲害的對手,她游走在灰色的牆壁中間和我糾纏著,我一次次舉槍射擊卻次次撲空,圓柱形的拉機柄前後運動著然後突然停在了後面。對手一發現我彈盡就立刻撲了上來,我左手抓著護木把槍從面前拿開右手抽出手槍單手瞄准了目標,我連開四槍把那個編號013的女孩打倒在地然後趕緊收起手槍給步槍重新裝上子彈。

   解決掉了最厲害的那個剩下的兩個也就不值一提了,眼鏡男告訴我打完這一仗我用了不到七分鍾的時間,打死了7個,打傷了3個。其實我有點慶幸阿爽沒有出現在訓練場里,要不然面對她我恐怕沒辦法扣下扳機,哪怕知道她根本不會死也不會疼。

   我坐在訓練場外擦著汗,那個編號008的女孩對我描述自己被刺殺的感覺的畫面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我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奇怪,很詭異。一瓶冰涼的飲料貼在了我的臉上,我一抬頭就看到了穿著緊身衣的阿爽,她身上掛著一些儀器還插著些管子,看起來她正接受著什麼試驗。

   “我帶你逛逛吧!”阿爽拉著我的手臂搖晃著,“反正他們要我多運動一下,剛好帶著你走走!”

   我脫下裝備放在一邊,跟著她站了起來,她告訴我自己的身體正在測試一種新藥,那些管子和儀器是監視她身體狀態的。她帶著我走過一個個實驗室,透過窗戶我看到剛才被我打死的女孩正在手術台上被解剖而受傷的那些正在接受治療,他們在這里制造戰傷者然後研究救治的方法。

   “我就是為了這個才參加這個項目的。”阿爽指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女孩,“如果在我身上的研究能夠幫到你那就太好了。”

   “不過還是別做太危險的事情。”我輕輕摟著阿爽親吻著她柔軟的嘴唇,“我不想在前线替你擔驚受怕,我會分心的。”

   “真好啊,男朋友居然能來陪著!”

   “唉,我還沒有男朋友。”

   “我要是能有個這麼厲害的男朋友就好……”

   幾個女孩子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被發現的阿爽有些嬌羞的推開我,她說了一句“我帶你去看些東西”就拉著我走向了一個房間。那里放著一個又一個足夠裝下一個人的大罐子,透明的玻璃罐子里裝著牛奶一樣的白色液體,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里面泡著。

   “我‘死了’以後就會在這里重新活過來。”阿爽後退一步給工作人員讓開路,“你看他把記憶晶片放進再生艙里然後身體就會在這種液體里重新構建起來,只需要12個小時我就又活了!”

   我們正說這話一個罐子里的液體開始變得透明,里面隱約可見的人形懸浮在液體里,那老長的頭發在水中漂浮著如同水鬼一般,艙壁里的機械手伸出來鉗住女孩的身體,曾經充滿罐子的液體慢慢排空,女孩醒了過來,似乎察覺到她醒來的機器松開了女孩的手艙蓋打開渾身赤裸的女孩走了出來。

   我仿佛誤闖更衣室一般遮住眼睛,而那個女孩卻不以為然的拿過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身體,看起來在這里光著身子給別人看已經是個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佳佳你醒了!”阿爽把我的手從臉上拽開,“這位是佳佳,和你睡覺就是她的主意。”

   “哦哦,你就是她的男朋友啊!”佳佳拿著大剪刀一下子剪斷攥在手里的長發,“徐爽總是提到你呢!”

   “謝謝!”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想起了這一句話,看來我童貞畢業都是眼前這位佳佳的功勞,“呃……謝謝你的建議。”

   “哪里哪里,說實話這個項目是有點危險的,所以我告訴她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就趕快去做,不要留下遺憾。”佳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手里的頭發扔進了垃圾桶,“對了,阿爽你能不能吃東西,可以的話一起去吃一點吧!”

   佳佳衝了個澡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從洗澡間里走了出來,我跟著她們來到了餐廳,這里的餐飲還算不錯只是味道有些寡淡,我們就這麼在餐廳靠窗戶的一角聊了起來。

   “我聽說這里需要一個助手應該就是你吧!”佳佳啜飲著果汁說道,“阿爽聽說了那件事就推薦了你,她還說你是推薦入學的戰斗英雄來著。”

   “我就是16歲的時候打爆了一輛卡車。”聽到英雄這個詞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做了應該做的。”

   “16歲呢,很不容易的!”佳佳叉起一塊雞胸肉塞進了嘴巴里,“你告訴我當時你哪里來的勇氣?”

   “我只是無路可退,跟什麼責任呀使命啊都沒關系。”我拿著筷子夾著涼拌蘆筍放在眼前端詳著,這細長的東西像極了那天發射的火箭彈,“我那時候上牆頭送彈藥,結果反坦克手剛好中彈倒下,自爆卡車又衝了過來……我沒什麼選擇,只有拿起武器補上那個位子。”

   “無路可退……嗎?”佳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我一直認為絕境可以讓人徹底崩潰也能激發最大的勇氣。

   真槍實彈的和那些試驗體女孩在訓練場對戰是我的工作之一,我不僅要在模擬戰場的環境下制造死傷者還得戴著監控設備記錄自己的心跳呼吸等數據,從體力的角度裝備要盡可能的輕便但是從作戰的角度我得穿戴防護裝備攜帶武器和彈藥,這當中要找到一個平衡點,我認為在戰爭時期還研究這種東西並沒有什麼意義,早在我只是個需要的時候才被征召的社區成員的時候我就知道盡量多攜帶彈藥才能在關鍵時刻不出問題。

   星期二的上午我沒有課,往日我會趁著這個寶貴的時間睡上個懶覺好讓自己一天精力充沛,不過這一天我被電話催促著離開了被窩,實驗室那邊需要我的協助。雖然被人打攪好夢讓我不那麼舒服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接受了那份當助手的工作。我按照指示來到了我要去的地方,那是一間空曠的大屋子,而在屋子里除了一個放著各種槍械和看起來像槍的東西的桌子還有一個放滿醫療用品的櫃子之外再也沒有別的。那里面我最熟悉的東西就是草綠色包裝的急救包了,那東西可以裹住傷口阻止流血,讓你在受傷以後多撐那麼一會兒,在我上中學的時候學習使用這東西是可我們的必修課。

   當一群和我一樣穿著迷彩服的人走進來的時候我依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不知道在這里要我做什麼,難道是訓練這些人如何開槍嗎?做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到這里來吧!

   一個穿著藍色手術服的男人走進了大屋子里,雖然他戴著帽子和口罩但是從眼睛我還是看出了他是在這里工作的一個人。這里的確是要上課,但是老師是他而不是我,但是我依舊不知道自己這個助手應該做什麼。

   講師的話讓我知道了那些穿著迷彩服的人都是未來的軍醫,他們被告知既然是軍人就要遵守紀律,在這里的東西除了自己學會的技能任何東西都要保密,而且他還帶著這些學員們做了保密宣誓。在這之後我們的課程就開始了,我看著屋子的大門被慢慢打開,一個蓋著白布的平車被推了進來,白布下的輪廓說明這上面躺著一個人,我大概明白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了。

   “哇!”白布被揭開的那一刻學員中傳出一陣驚呼和竊竊私語,一個被蒙著雙眼一絲不掛的“不死之身”靜靜的躺在上面。她的手腳被橡膠帶子緊緊的綁著形成了一個大大的X,她略微起伏的胸口上印著“008”,我還記得在第一次模擬戰的時候自己吧刺刀捅進了她的肚子,而現在她又躺在了我的面前等著我給她增加新的傷口。我不明白為什麼既然她們選擇接受改造完全出於自願而且可以不斷復生的她們並不會真的受到傷害卻還要這個樣子綁在台子上被推進來,她們完全可以自己走進來躺上去嘛!這也許是某種儀式感吧!

   學生在教師的帶領下復習著課堂上學過的指示,趁著那個時間我低下頭端詳著躺在那里的試驗品女孩,一根小手指粗的黑色线纜從腦後延伸出來連接著台子上的一個盒子,那種盒子我在阿爽那里看到過,上面火柴盒大小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顯示著很多文字,雖然對此一無所知但是我大概明白躺在這里的女孩現在沒有任何意識,她的身體被一個模擬程序驅動來模仿傷員的各種反應,對她來說只是沉睡了一段時間吧!

   得到教師的指令以後我拿起手槍把防彈板墊在女孩的胳膊下對著那纖細的手臂扣動扳機,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完全無害的“啪”了一下,女孩的手臂立刻血花四濺,一個小窟窿出現在潔白的皮膚上而那對面鮮血已經汩汩而出。

   女孩的身體抽搐著扭動著,她晶瑩潤澤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喊叫一樣,她的呼吸聲很急促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而當教員在鍵盤上按了幾下以後女孩的身體又恢復了平靜,教員解開女孩的手臂給學員展示傷口,恐怕是第一次看到真正槍傷的他們有人嘔吐也有人驚叫,而那個教員毫不為之所動的切開傷口把那被子彈打碎的骨頭展示給他們,然後一步一步有條不紊的操作著示范如何進行治療。雖然我對醫學是個完完全全的外行但是從他的一招一式來看他應該是個訓練有素的醫生。

   我用手槍把她的大小臂的骨頭全部打斷好讓學員們輪番上陣為傷者做治療,在這一切結束以後那遍體鱗傷又被縫縫補補的女孩被重新蓋上白布推到一邊,大屋子的後門被打開,一塊立起來的大板子被推到了教室里,上面同樣X形的固定著一個女孩,她穿著那種連接著好多電極的緊身衣,這一下我終於知道那高跟鞋的作用是什麼了,一個扣件牢牢地夾住鞋跟固定她的雙腳,而手腕和脖子上加粗的部分正如我那時候猜測的一樣也是固定身體用的。

   教員把各種電线連接在電極上以後對我點了點頭,我端起步槍瞄准了女孩的肚子,槍聲響起女孩的身體震了一下,一條細細的血线從女孩的上腹緩緩地流了下來。我放下槍看了看手表,一上午和一中午的時間轉瞬即逝,我得回去做好准備好去上課了。

   課程一結束我就急匆匆的來到了實驗樓,這已經成為我每一天都要做的事情,不光是作為助手的工作還有在那里面的我的阿爽。他們選出來一些比較厲害女孩當我的對手,這讓我的戰斗辛苦了不少,一連好幾次我身上都掛了彩,鎮壓暴動用的子彈打在身上的滋味很不好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愈發感覺自己要被打成豹子了。

   阿爽今天沒有穿那身白色的緊身衣而是穿著一件裙擺只蓋住半個大腿的粉色短連衣裙,看起來她的試驗已經結束了,她有些心疼的撫摸著我手臂上被打青了的地方帶著我來到了她的寢室。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一張單人床和一套桌椅還有衛生間就是這里的全部了,她在我額頭上輕輕一點把我推倒在了床上,和前幾次的羞澀相比她現在主動了不少,伏在我身上的她在我耳邊呵氣如蘭,被撩撥的心癢癢的我伸出手摸索起背後的拉鏈。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她把連衣裙從身上褪下來丟在一邊,“我只和你做過哦,在這里很忙的,我得做實驗,現在這種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好好享受吧!”

   我躺在床上看著她解開我的褲子把已經硬挺起來的肉棒捧在手里好奇的玩弄著,她自己端詳著我的那根東西好像在看什麼新奇的事物,在套弄了幾下以後她輕輕張開嘴巴把那東西含進了嘴巴里,我不知道她的口技如何,因為我過去也只是在那種小電影里看到過這樣的東西。柔軟嫩滑的口腔和布滿小顆粒的舌頭刮擦著我的肉棒,而牙齒不經意的一碰更是讓我觸電一樣渾身顫栗,不一會兒她就狼狽的吐出了我的肉棒,滿嘴白漿的她急匆匆的跑到衛生間里漱口然後又趴回了我的身上。

   “我們悄悄的編了一套程序,蕾蕾姐叫這個‘雙倍的快樂’!”阿爽又把那個黑盒子接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它可以把痛覺變成快感,讓我更舒服!”

   “你不會……”我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上次見到她的時候我記得那里接著一根大管子來著,“這身體又是新的?”

   “嗯,實驗結束以後他們把我解剖了。”阿爽把那個黑盒子從後腦拿下來放到了一邊,“他們說讓我用新的身體和你好好爽爽呢!我看了點羞羞的東西,那里面的女演員看起來很舒服,也許等下我會更舒服吧!”

   “這個壞東西,不會這麼一下就不行了吧!”阿爽笨拙的套弄著我的肉棒說道,“喂喂,快點起來嘛!”

   阿爽趴在我的身上研究了一會兒再次伸出舌頭像舔棒棒糖一樣舔弄著我的龜頭,這樣的刺激果然讓我重裝上陣,我看著她跨坐在我的腰上扶著我的肉棒坐了上去,處女的陰戶是那麼的緊窄,她用力嘗試了半天把我抓得生疼也沒能吞下那根棒子。

   “你下來,我來幫你。”我拍拍阿爽的大腿讓她起來,我抱著她把她平放在桌子上然後提起肉棒對准那張已經濕潤的小嘴巴一下子插了進去,有了前幾次的經驗這一次的插入順暢了很多,我猛地一用力就突破了那里的阻礙把整根肉棒沒入了那濕潤的小花園。

   “喔!真的真的太厲害了,我感覺我要死掉啦!”當肉棒突破處女膜的時候阿爽發出了一聲從來沒有過的尖叫,“快點。快點動起來!”

   “來,現在抱著我!”我俯下身讓阿爽攬著我的脖子,我托起她的屁股躺在床上好讓她騎在我身上,“好了,開始你的表演吧!”

   阿爽努力地挺起腰肢上下聳動著身體,隨著身體的運動那緊窄的肉洞套弄著我的肉棒,那對雖然不大但是外形圓潤挺拔的玉兔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跳動著,上下躍動的身體配上那欲仙欲死的表情合成了一支名為欲望的舞蹈,我伸出手握住她的腰讓配合著她的舞蹈,纖細的身體一下一下壓在小腹上那種衝擊的感覺前所未有,很快我就再一次在她的身體里一瀉千里。

   “很舒服啊,一點都不痛,比以前更舒服……”精疲力盡的阿爽軟綿綿的趴在我身上,“我們睡覺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浴室里淅瀝瀝的水聲把我喚醒,我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把胡亂丟下的衣服重新撿起來穿上,洗漱完畢的阿爽草草穿好衣服拉著我來到了一間名叫准備室的屋子。

   “我得在這里清理身體然後穿上試驗服。”阿爽指著屋子里一排排帶著奇怪架子的鐵床說道,“清潔員還沒來上班,所以就由你來吧!”

   “我該怎麼做?”我端詳著屋子里淺藍色的地面和白色的牆壁還有天花板還有地板上不鏽鋼的水槽和地漏說道,“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首先我得躺在上面。”阿爽走向一張鐵床躺了下來,“哦,你也得穿上無菌服才行!”

   我鑽進了一身防化服一樣的白色罩衣走到了阿爽的身邊,她把雙腿架在鐵床的架子上讓腿大大的張開,床上有很多黑色的綁帶看起來我得把她牢牢地綁起來才行了。

   我拉起一條綁帶把阿爽的腿綁在鐵架子上,鐵架托起了她小巧的屁股和修長的雙腿,當我把帶子一條條拉緊的時候她就只能保持這個難堪的姿勢了,她平躺的上身和纖細的脖子也被我牢牢綁住,看到她呼吸有點困難我又把綁脖子的帶子松開了一點,這樣弄好以後我湊到她的嘴邊等著聽她的下一步指示。

   “看見牆上掛著的水管了嗎?用最細的那根插到我肛門里……”說道肛門的時候阿爽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今天的實驗是和腸子有關的,我得洗干淨才行。”

   我拉著那個管頭像手指一樣的管子走到了阿爽身邊,那些管子旁邊還有兩個瓶子也被我拿了過來,她讓我把小瓶子里的液體倒一些在手上塗在她的肛門上,那是肌肉松弛劑。我用手指沾著藥劑插進了她的肛門,溫熱緊窄的感覺就像她的小穴一樣,甚至那感覺更加緊實。

   “唔……”阿爽發出了一聲呻吟,“居然有點舒服,我是不是有些變態啊!”

   “哪里……誒,這藥真厲害呢!”我看到她緊閉著的菊門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松弛下來,那樣子就像一張半開的小嘴。我把那根水管塗上潤滑油插進了她的菊穴里直到把後面球狀的部分也塞進去才停手。

   “等下,還有一根!”阿爽看我要打開水閥說道,“你把最粗的那個拿過來,我告訴你怎麼弄。”

   我按照她的指示放開了她頭枕下的活板,阿爽的頭大大的後仰直到嘴巴和脖子成一條直线才停下來,我固定好活板拿著那根好像我肉棒一樣粗的管子塞進了她張開的嘴巴,那根粗大的管子現在已經進入了脖子,阿爽干嘔了兩下看起來有點難受似的。我用管子上的皮帶系住她的後腦又重新用綁脖子的帶子綁住了她被撐開的脖子。做完這些我打開了兩個閥門,水通過管道進入了她的身體,我看著她的肚子一點點的撐大,阿爽金閉著眼睛一副痛苦的樣子,她幾次抬起手又慢慢放下,直到那肚子里好像塞了個籃球她才拍打桌子示意我停手。

   我關上水管把她推到一個機器下面,那機器的樣子像極了液壓機,我把上面那個半圓形的塊壓在她的肚子上按下了開關,機器嗡嗡的振動著帶動著躺在下面的阿爽渾身顫抖,那是利用超聲波清理內髒的設備,用這個東西就能把她的腸子洗的干干淨淨。當那個東西從她的身上離開的時候阿爽已經幾近昏迷,我一拔掉那些水管她就大口的嘔吐起來,嘔吐物和濺在我的身上隔著面罩都能聞到那股酸臭味,而下體噴出的糞水好像箭一樣射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很難受嗎?”我關切的看著躺在那里的阿爽,“我記得你現在應該不痛才對……”

   “難受的感覺又不只有痛……”阿爽嘴唇翕動著,聲音小到我必須湊到嘴邊才能聽到,“把那個盒子給我,還得再洗一遍,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阿爽拿過盒子連接後腦的記憶裝置切斷了自己的意識,她現在就像一具屍體一樣躺在台子上,我重新把她綁起來插上水管清洗腸胃,這一次噴出的水就變得清澈了。做完這些我解開綁帶重新恢復她的意識,阿爽躺了很久才慢慢坐起來,她衝了個澡然後拿了一個寫著她的編號的包走進了准備室角落被透明玻璃隔開的小房子里。

   再一個吹著風的屋子里站了一會兒以後阿爽走進另一個房間坐在凳子上把幾條黑色的膠條貼在自己的肋下、大腿和手臂上又船上了一條帶拉鏈的白色橡膠內褲,然後她拿出一個倒三角形的扁盒子掛在牆上調整好高度背靠著牆用力一壓把它貼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她從包里拿出那手腕加粗的手套戴上又穿上了腳踝加粗的高跟靴子穿好最後拿出那些扁圓的電極貼在身上的各個位置。

   做完這些的她把一個好像老式潛水頭盔的球形罩子套在頭上固定好就走進了另一個房間里整體浴室一樣的巨大圓筒里,她舉起雙手伸進頭頂兩邊的兩個金屬圈,只聽到咔噠一聲金屬圈就鎖住了她的雙手。然後她用鞋跟對著地上的一個小方塊一踩那粗粗的帶有一圈凹槽的鞋跟就鎖在了地板上,從地板里伸出的一個鐵箍也抓住了她套著橡膠環的腳踝。

   拘束手腳的機械手慢慢拉扯著她的身體讓她變成一個X形站在那里,紅色的激光在她身上掃了一下幾個噴頭就慢慢的上下移動起來,首先噴頭在她身上均勻的噴灑了一層油一樣的東西把她全身弄得亮晶晶的,然後白色的塗料覆蓋了她的全身把她變成了一個塑膠人偶,圓筒頂上的電子屏上顯示著“實驗體010封裝中”幾個大字,站在這里的她現在是名為010實驗體的志願者,等下她就會走進實驗室接受各種各樣的實驗。白色的液體衣料把她全身變成了白色但是很神奇的是那些貼在身上的東西並沒有被染成白色。

   當電子屏上顯示出“實驗體010封裝完畢”的綠色文字之後機械手松開了她,玻璃門也慢慢打開,阿爽走出了玻璃房子來到了我的身邊。

   “你今天沒有別的事情吧!”阿爽摘掉頭盔挽著我的手臂來到了一張移動平台前,“就由你把我送進實驗室里吧,然後你等著我做完實驗出來咱們就去逛街!”

   “你今天可以出來嗎?”自從她成為了志願者可以離開設施的時候就屈指可數,“看起來做完實驗你也是活著的呢!”

   “說了你也不懂。”阿爽一欠身坐上平台上拿起眼罩蒙住眼睛,“昨天告訴我今天做完實驗我要多走一走,所以我就能出來啦!”

   我扶著阿爽躺在平台上,把她的雙臂放在兩邊伸出的板子上固定好然後又把板子收起來,一根根橡膠帶子把她像昆蟲標本一樣牢牢固定起來,我看著躺在那里的阿爽突然覺得那身緊身衣其實挺好看的,那些裝在她身上的儀器不知道有沒有考慮美觀的問題不過那些東西就像裝飾品一樣點綴著純白的緊身衣。

   “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害怕吧!”看著躺在那蒙著眼睛的阿爽我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為什麼蒙著眼睛呢?”

   “他們說那天解剖的時候我總是抬起頭來看弄得他們沒辦法好好工作。”阿爽動了動身體試試固定的牢固程度,“後來他們就拿紗布把我臉蓋住了,對了,你從旁邊拿一條橡膠布把我蓋起來,用法在牆上寫著呢!”

   我走到門邊的櫃子拿了一條橡膠布蓋在她身上,那上面有個窟窿可以讓口鼻露在外面,我先把那部分貼在阿爽的臉上然後用布蓋好她的身體,做完這些我一按台子上的按鈕一陣抽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很快膠布上就凸顯出阿爽的身形,她像真空包裝的扒雞一樣被封在了膠布里。

   “第三實驗室,你找的到吧!”阿爽露在外面的嘴輕輕的動著,“他們應該已經到了,你到門口按門鈴把我交給他們就好了。”

   阿爽靜靜的躺在台子上被我推到了實驗室的門口,似乎察覺到旅程到達終點的她胸口起伏著,我按響門鈴把她交給了里面的人然後到窗口的地方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把她推到了無影燈下。里面的人一接到實驗體就忙碌了起來,有人揭開覆蓋身體的膠布有人拿出各種线纜和管子連接在她身上的接口上。不知道是對旁觀者的我特別照顧還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站在窗外的我毫無阻擋的看著里面的他們對阿爽做的一切。他們劃開了一大片緊身衣把她平坦的肚子暴露出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從她胸骨下面的地方一刀劃下直到陰埠上方給她來了個大開膛,那些已經被我洗的干干淨淨的腸子被從肚子里提出來掛毛线一樣掛在了旁邊的架子上。他們在腸子上忙碌著,一會兒切割一會兒縫合一會兒又把什麼東西放上去,即便知道阿爽根本不會死我也感到有些可怕,他們弄完了那些又在她的肚子里鼓搗了一番然後把腸子慢慢的送回肚子里。看起來手術已經做完了,等下他們把她的肚子縫好阿爽應該就可以出來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沒有縫合刀口而是把她的肚皮整個切割了下來,那被取下的兩片肚皮就好像被拆掉的兩扇門一樣放在大托盤里,他們把一大塊透明的東西放在原本是肚皮的位置然後又貼上了一大片透明的薄片,做完這些以後有人在電腦附近忙碌了一番然後推著平台離開了無影燈下。

   “周末愉快!”那個捂得很嚴實的工作人員把推車的把手交給了我,“她知道該怎麼做,有事情的話也可以給這里打電話。”

   “有什麼感覺嗎?”我解開眼罩扶著阿爽的頭讓她看自己的肚子,“你現在跟個蝌蚪一樣!”

   “噫,為什麼是蝌蚪?”阿爽重新躺會去任憑我把她送回准備室,“蝌蚪的肚子也是透明的嗎?”

   “對呀,蝌蚪的肚子是透明的!”我在准備室給她松了綁扶她起來,“腸子什麼的都能看得到,一圈一圈的好像蚊香一樣。”

   “果然沒有腹肌是不行的。”阿爽試著活動了一下看著自己變透明的肚子,“彎腰起身都有點費力。”

   “好啦,我扶著你。”我挽著她的手臂走進了她的房間,她用寬松的褲子遮住試驗服又套上一件大衣就和我一起離開了實驗樓。走在路上一個軍官挽著一個漂亮的女孩總是引人側目,我們走在街上看著街景,街上依舊有著不少帶槍巡邏的軍警,他們見到我甚至還會敬禮。現在沒有多少地方是安全的了,甚至要塞社區都有可能被火箭彈襲擊,我一手挽著她一手抓著短步槍的帶子在街上慢慢走著,在快餐店她一臉滿足的吃著炸雞時不時的還拉開領口看看自己的肚子,吃到最後一個蛋撻的時候她把蛋撻放進盒子里拿著蛋撻就拉著我進了服裝店,她選了幾件衣服拖著我進了試衣間,我記得前幾年的時候有人在試衣間里做愛的自拍影片在網上火了一陣子,難道我也要在這里火一把嗎?

   “看著我的肚子。”阿爽解開大衣把透明的肚皮露出來,然後她拿出那個蛋撻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我坐在凳子上看著被嚼碎的蛋撻通過食道滑入胃袋又看著她的胃蠕動著消化那些蛋撻還有雞翅,我按照她的指示用手機拍攝著她的消化活動,我們就這樣走走停停的時不時的看一下她的肚子,很快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外面很危險對吧!”阿爽看著街燈下的行人說道,“咱們回去吧,然後我讓你插我的肛……肛……”

   “咱們買一面鏡子,這樣你就不用抬頭看了。”我挽著阿爽走進商場買了鏡子和可以夾在床頭的手機支架,我把鏡子夾在胳膊下面朝著公交站慢慢走著,就在這時巨大的火光在我們眼前一閃,濃煙烈火還有裹挾著碎片的衝擊波就朝我們撲了過來。

   在那一瞬間阿爽突然松開挽著我的手張開雙臂擋在了我的身前,衝擊波一下就把我們兩個打倒在地,我甩甩撞的發昏的腦袋一扯槍帶把槍拿在了手里,爆炸只是開場,恐怖分子接下來會朝這里的每一個人射擊的!

   “沒事兒,我不痛的!”我把邁過倒在血泊里的店主把阿爽放了下來,我從店鋪里探出頭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果然手持武器的恐怖分子正對著行人掃射著,也有行人像我一樣拿出武器反擊,趕來的國民兵被打倒了好幾個,有一個正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咱們去救她!”阿爽撐起身子解開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糟了,流了好多血……你快點,趁著我還有力氣救她!”

   “掩護我!”我扯著嗓子對外面喊了一聲端起槍打倒了一個正對著行人開火的恐怖分子,鏡子碎片劃傷了我的手,那疼得要命的傷口讓我打槍都少了准頭,我把彈匣里剩下的子彈朝一個躲在車後的恐怖分子子都打出去然後顧不得重裝彈藥就貓著腰跑出去把傷員背了回來。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著被我放在了地上,我裝上一個彈匣繼續朝外面開著火。

   “她動脈被打斷了。”坐在地上的阿爽合上了傷員的眼睛,“我想我也是,肚子里已經全是紅色的了。”

   “很快有人救咱們的,堅持住。”我扶著阿爽走進了店鋪深處,她半躺在地上用手機拍攝著自己被碎片打壞的內髒,而我從那個死了的國民兵身上找到幾個彈匣繼續對外面的武裝分子還擊,多年的戰亂和襲擊讓現在的平民如同士兵一般訓練有素,經過短暫的慌亂後不少人加入了還擊的大軍,襲擊很快被撲滅了。一個背著雙管獵槍的藥房店員給我包扎了手上的割傷,等不到他剪斷繃帶我就托著受傷的手回到了店鋪,失血過多的阿爽已經停止了呼吸,那些泡在血里的腸子也早已停止了蠕動,學院里派了一輛車來接我們,在車上我捧著那個圓錐形的金屬端詳著,如果阿爽有靈魂的話那麼她的靈魂現在就寄宿在這塊金屬里面,在實驗樓里我把那塊金屬放進了再生艙,乳白色的液體充滿了那圓柱形的玻璃筒子,讓實驗樓里的醫生處理好其他的傷口以後我就離開了實驗樓。

   當我再看到阿爽的時候是兩天以後了,她重新接受了實驗把肚皮換成了透明的,一見到我她就跳起來用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捧著我的臉親了一口。

   “我當然沒事情了,只不過實驗又得重新來一次。”阿爽拿著手機時不時的對著自己的肚子拍兩張照片,“不過也是因禍得福,我拍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而且儀器也記下了點什麼。”

   “你知道死掉是什麼感覺嗎?”躺在床上的阿爽等著我繼續那天沒能成行的計劃,她看著鏡子上映照出來的自己分開雙腿讓我拉開乳膠內褲上的拉鏈,“我當時覺得有些冷,眼前越來越黑也越來越困,後來有種暖暖的挺舒服的感覺,舒服了一會兒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了,我要進來了。”我把她的雙腿架在肩膀上托起雙腿准備插入她的小穴,“准備好哦,我這次會讓你舒服的好像要死掉呢!”

   “嗯,我准備好了……”阿爽抬起頭一看鏡子臉色突然變了,“哎,等等!你的陰……肉……雞雞怎麼變得像狼牙棒一樣?哎哎,你停下……嗚呃……”

   套子上猙獰的凸起刮擦著那還沒有被使用過的通道很快就把阿爽干得昏死過去,隔著腸子我好像看到那段隧道被撐大又收縮回去,阿爽被干到失神的樣子很美、很迷人,看著肚子里的內髒隨著我的抽插晃動的感覺也很奇妙,尤其是當我插入的時候那膨大的陰道讓我很有成就感。不過我的肉棒就不怎麼舒服了,那套子太厚了讓我沒什麼感覺,我拔出肉棒剝掉那個套子讓小弟弟冷靜了一下,我坐在她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等下按照要求我還得干她的小菊花一次,我得養精蓄銳。

   “我怕等下我再昏過去。”阿爽從衣櫃里拿了幾條絲襪遞給我,“你把我吊起來怎麼樣?”

   “這有不是繩子,綁不住的。”我看了看手里薄紗一樣的絲襪,“我先把你的手腳都綁起來吧,我包里有登山繩,等下用那個吊你。”

   “嗯!”阿爽乖乖的趴在床上擺出一副任我操弄的樣子,我把她的小腿抬起來把小腿和大腿用過膝襪綁在一起,她雖然沒有練過體操或者舞蹈但是身體的柔韌性卻不錯,綁好兩條腿以後我又用一條連褲襪把她的手臂交疊著綁在了背後。

   “說實話,你綁過多少女孩子了?”阿爽冷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為什麼你那麼熟練呢?”

   “我亂綁的。”我從背包里拿出了登山繩,今天早些時候我和他們參加了山地作戰的訓練爬過學校後山的崖壁,回來的時候順手把裝備也帶了回來,“我在你之前可沒和別的女孩子做過什麼。”

   “你可不是亂綁的。”阿爽的語氣讓我覺得她好像通曉世間的一切似的,“你是訓練有素,有備而來。”

   不管她怎麼說我現在都得把她吊起來了,我用繩子穿過她的腋下然後又在折起來的腿上綁了兩道把她面朝下吊起來,她低著頭看著身下的鏡子告訴我她已經准備好了。為了第一次肛交方便一點我給她塗了松弛劑又用潤滑油在肉棒上抹了一遍,我輕輕揉了揉她松弛的小菊花然後插了進去,她發出了一聲婉轉優美的呻吟,嬌小的身體也扭動了起來。她的腸道有著和小穴不一樣的感覺,緊窄濕滑柔嫩的直腸包裹著我的肉棒,我很快在那里面卸甲投降,而她也隨著我的射精再一次失神。

   “等以後你回來了我們可以有很多新玩法,用這樣的身體。”阿爽躺在我的懷里說道,“你可以剖開我的肚子直接插進去……”

   “你真的要變成變態了。”我輕輕撫摸著那橡膠包裹著的胸部在乳頭上捏了捏,“然後是不是還要讓我把你大卸八塊放進鍋里?”

   “我才不是變態呢!”阿爽扭動著身體發出抗議,“好啦,睡覺睡覺!”

   阿爽身上的實驗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在試驗結束後他們把她帶到解剖室給新生當講課的教具,現在這里的事情好像保密程度松了那麼一點,阿爽就那麼直接走進教室躺在解剖台上讓講師拿掉了自己透明的肚子好讓他們看自己的內髒,在解剖結束以後阿爽還讓教員幫忙把心和肝拿回來放在了食堂的教室里。

   在做夜宵的小廚房里我把她的心炒了一盤,肝也炒了一盤,我們和那個發明了“雙重快樂”的蕾蕾姐一起把這夜宵吃得干干淨淨,我們甚至還喝了一點酒。阿爽提到實驗樓里多了不少女孩子,不過剛醒過來的蕾蕾姐對此一無所知。

   直到在走廊里看到一個年輕女人對我敬禮的時候我才知道實驗室里的確來了不少新人,和她交談之下我知道她們是儀仗隊的女兵,被派來協助實驗的。當時她一聽以後不用出操訓練就報了名,但是要做什麼卻全都不知道,她看著身上的緊身衣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怎麼跟這個懶惰的戰士講我在這里看到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告知她的權限。她們有著A加上兩位數的編號,她們的試驗服看起來好像搭配了黑色絲襪的紅色長袖練功服一樣,紅色的身體加上黑色的腿讓我總想到新年聯歡會上看到的兔女郎。和我講話的這個代號是A-32,和她一樣的女孩子還有39個。

   改造阿爽的手術室現在有了五張手術台,女兵們排成8列5行的方隊就站在手術室外面的大窗戶前看著里面的同伴接受手術,而我負責在外面維持秩序。

   “你們輕松一點,輕松一點。”我抱著肩膀看著很努力的立正站著的女兵們,“我女朋友就是在這里接受的改造,做完之後你們就能復活了,需要的話也不會感覺痛,我就知道這些。”

   “A-02到A-06進來!”喇叭里傳出了對她們的召喚,編號A-01的隊長下達了指令,她們昂首闊步像走對列一樣走進了手術室,緊身衣勾勒出她們的身材,她們不像阿爽那樣纖細柔弱,身材健美的她們屬於那種運動型的女孩子,A-02好像一切和自己無關一樣大步的走向手術台躺在了上面一動不動的讓工作人員把自己綁好固定,不過她大幅起伏的胸口告訴我她也很緊張,A-04有些發抖,猶豫了一會兒才躺下。有了第一批的經驗手術的進度很快也很成功,麻醉讓她們陷入沉睡,插入電極掃描大腦然後把她們翻過來割開後頸的皮膚把那個記憶裝置鑲嵌在後腦以後她們甚至可以自己從手術台下來從另一個門離開。不過腦袋插針的確看上去很可怕,有個女孩是被同伴們攙扶進去的,還有一個手腳發軟得讓我抱上手術台。

   在知道她們是士兵的時候我就有預感那個眼睛男一定會做點什麼,我確信我那天得罪了他而且他還記仇,雖然他總是否認但是事實就是他把這些女兵派來當我的對手,身上的青紫越來越多,甚至有幾次我被埋伏直接被按在了地上來回摩擦。認為有必要提升武力的我回到我租的房子里拿了短管的霰彈槍和扶桑刀。我母親是扶桑人,那把刀是母親家族里家傳的寶刀,過去都不讓我碰的。自從父母因為恐怖襲擊過世以後這刀就是我身邊為數不多的和他們有關的東西了,我用錐子、大號縫衣針和錘子拿厚皮革給自己做了個裝備好把這古董掛在自己的腰帶上,帶著這把據說是名家鍛造的打刀和我12歲時我媽送的短刀我再次上了訓練場。

   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在家里教我劍術,而且是練不好不能吃飯的那種,我過去有時候會記恨我媽對我太過嚴厲,不過自從我一刀捅死了一個試圖在公交車上引爆炸彈的暴徒以後我剩下的只有感謝,他們先知先覺下做出的決定是我活到現在的基礎。我挺鄭重的把刀插在腰間的皮掛帶上走進了那水泥板的迷宮里,等下誰再躲牆角後面打算按住我我就用這刀砍她。

   她們打算故技重施再一次把我卷入室內戰然後把我給按住,不過這次當她們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一下子把手里的槍往身後一甩一個居合斬就砍倒了正面朝我撲過來的女兵,我砍過榻榻米也砍過竹子,用打刀砍人還是第一次。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那麼厲害,我一刀居然把那個個子挺高看上去也挺結實的女兵斜著砍成了兩半。這一下子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為了避免真把我打進醫院去她們不能在近距離開槍,而除了槍她們就只有一個橡膠匕首了,而近距離的肉搏戰我占有技術和武器的全面優勢,對此同樣一清二楚的她們打算撤退重整旗鼓。

   “總是用槍打來打去的太沒意思了。”我喊住了准備作鳥獸散的她們,“干脆咱們換個玩法,用冷兵器怎麼樣?”

   我的這個提議居然得到了通過,她們從牆上摳下來幾根木棍當作武器,我們來到了建築外的空地開始了這場原始的決斗。考慮到武器上的優勢我一個人對付她們三個,我雙手握刀擺開了架勢,我一點頭她們就衝了過來。中間的那個把長木棍當長矛對我直直的衝了過來,我用刀面一磕格開木棍向前一衝就把刀捅進了她的胸口,還沒等我拔出刀另外一根棍子就打了下來,我抱著那個被我捅穿的女孩一轉身棍子就打在了她的頭上,趁著這個機會我放開女孩抽出短刀直撲上去給她捅了一刀。

   “謝謝你替我好好收著。”我這麼說著把打刀從那個女孩的身體里扒出來,她跪在地上捂著胸口還沒有斷氣,我一拔刀血就從她的胸口噴了出來,這時候她才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最後一個朝我衝了過來,她沒拿棍子而是拿著橡膠匕首,我知道軍隊里教的格斗術根本不夠看得,現在是熱兵器時代,格斗不過是最後一道人身安全保障罷了。她突然跳起來的招式我的確沒有想到,她希望能給我來個“醍醐灌頂”沒有成功,她緊致結實的腰肢被我斬斷,她的上半身拖著一大段腸子摔在地上,看到此情此景的她們趕緊跑過去把她翻過來捂著她的眼睛把她掐死好不讓她看這恐怖的場景。

   “不打了不打了,根本打不贏!”編號A-12的女兵站出來說道,“你把我們弄死好了,我們不打了。”

   “干嘛非得死掉啊,明天再來啊!”我雙手托著刀仔細查看著刀刃,扶桑刀沒有那麼堅固,鋒利的刀刃也很脆弱,如果我把我媽的遺物弄崩了我擔心她晚上會托夢來罵我。

   “我們今天來的時候注射了一種藥,演習結束他們就要檢驗我們的屍體。”A-12指著自己手腕上的注射口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得在這死掉。”

   “哦,行。”我拿出手槍按下擊錘,“你想被打哪里?”

   “你能不能把我的頭砍下來?”好家伙,A-12的要求真的令我咋舌,我剛把刀刃在褲子上抹干淨,“我聽說頭砍下來的時候還是活的。”

   看到A-12已經手背後跪下來我也不好再拒絕了,我摸了摸她伸直的脖子用手沾血在她脖子上畫了個記好,那里是頸骨之間的縫隙,我可不想把刀砍壞了。小時候我媽訓練我的時候會扔個山楂過來,我可以砍中扔過來的山楂,跪在地上的她的頸骨縫隙也不成問題。我深吸一口氣高高把刀舉起來一下子就砍掉了她的頭,A-03立刻過去把那掉在地上的腦袋撿了起來。

   “的確是活的,還在眨眼呢!”A-03舉著腦袋居然朝我過來了,“你快看你快看,她笑了!”

   “你別給我看這東西,太嚇人啦!”我閉眼扭頭趕緊逃開,拿刀砍人是一回事兒,但是看個死人頭對我咧嘴笑我今晚非得做噩夢不可。還好另外兩個女孩子沒提什麼奇怪的要求,她們並排平躺在地上擺出個方便搬運的姿勢閉上了眼睛,我拿著槍對她們胸口各開了兩槍算是把這讓我渾身疼的破事兒給完成了。

   “回頭我問問A-13什麼感覺?”阿爽不知道給我拿了什麼藥,我吃了以後身上一點都不疼了,“或者你把我的頭砍下來我親自體會一下。”

   “對你下刀子我恐怕下不去手。”雖然知道阿爽現在不會死掉我也很難做出那種事,那次給她灌腸的時候看到她肚子被水撐圓的樣子我都難受了好久,“我知道這些我也不想……”

   “你就把這當成做愛,是咱們兩個的小游戲。”阿爽用橡膠手套包裹的手撫摸著我胳膊上的淤青,“生活需要情趣嘛,這身體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結果真的就有了個需要很多新鮮腦袋的實驗需要我幫忙,在那個叫再生室的房間里他們給我用透明塑料布搭了個棚子不讓血到處噴濺,扮演重要角色的我指揮著工作人員做著實驗前的准備工作。

   “你負責往我的刀上澆水,我砍的時候你往後躲躲。”我對一個提著水桶拿著塑料水瓢的工作人員說完又轉頭對守著好幾個圓筒子的兩個人說道,“你們等我把刀收回去再來撿腦袋,我怕割傷你們。”

   一下子三十多個人走進了再生室,她們當中有白衣服的志願者也有紅衣服的女兵,她們的手都被綁在身後而脖子上已經劃了一條线。即便已經成了不死之身人類的本能也是改不掉的,為了避免她們下意識的躲閃所以她們都被繩子牢牢綁著。她們都得戴著一對好像咖啡店女仆頭上貓耳一樣的東西,只不過並沒有毛還是硬硬的,那是檢測儀器的一部分。

   她們一個一個的走進來跪在我面前的墊子上,她們用身體略前傾和低頭的肢體語言告訴我自己已經准備完畢,這時候我就會舉起刀一下斬斷她們的脖子,工作人員會用儀器檢測砍下來的頭,或者放進液氮冷凍也或者直接小跑著送進再生艙里。砍頭可是體力勞動,當我手腕酸痛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高盧那邊的斷頭台可真是偉大的發明,用機器代替人力,我早想到這些就應該讓他們弄一個好把我解放出來。

   就在我捏著自己胳膊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闖進了塑料布搭建的行刑室,阿爽一蹦一跳的走進來站到墊子前面跪了下來,我不知道她也是今天實驗中的一員,看到她我突然有點手足無措。

   “生活需要驚喜嘛,來砍我吧!”她好像想到了我的一切說辭似的,“我不會躲的,因為是你來動手,開始吧!”

   阿爽就這麼跪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雙手放在大腿上等待著,我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而且她也不能逃避已經決定了的事情。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舉起刀擺出上段的架勢,似乎意識到我已經准備完畢的她身體微微往前傾斜了一點,得到信號的我握緊刀往下一劈她的脖子就像豆腐一樣被我輕而易舉的切斷了,脖子的斷口里一股鮮血直接噴在了頂棚上,她的身體就這麼保持著挺直的姿勢保持了一會兒才向旁邊栽倒。我從墊著脫脂棉的小筐里拿起了她的頭,她的眼睛半睜著,眼皮似乎在微微的顫動,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撫摸,那紅潤的嘴唇嘴角微微翹起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雖然我覺得會笑的死人頭很可怕,但是此刻我卻覺得手里戀人的螓首有那麼一點點可愛。

   直到她在教室門口等我我才知道那天的實驗要做什麼,往常我知道她死掉以後最少也得一天之後才能再見到活著的她,而今天的見面距離我砍掉她腦袋也就不到半天的時間。再生肉體中用時最長的就是再生大腦,如果把有著生物活性的腦袋送進再生艙就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於是一種電磁動力的小斷頭台很快的就配備到了實驗室里,只要需要實驗體再生他們就用這東西切掉她的頭放進液氮里冰著送到再生室來。

   “說起來直到現在你也沒有告訴過我頭被砍掉是什麼感覺。”我摟著阿爽用拇指在她修長的脖頸上來回刮著,“我記得你那時候還對我笑了。”

   “嗯……我當時睜著眼睛嘛,好像還低著頭。”阿爽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當時就覺得自己掉下去了臉朝下摔在棉花上,我覺得有點困,所以閉上眼睛……不過我感覺到你的手了,暖暖的。”

   我看著自己的手,那上面駭人的傷疤是我成為英雄的那場戰斗中留下的,阿爽從我懷里起身開始扒我的褲子。

   “說起來你只那麼砍過我一次。”她把我的肉棒掏出來像小貓一樣輕輕舔著,“雖說你經常切我腦袋但是我還是覺得那一次的感覺最好,什麼時候……哦對了,我記得扶桑古代會用屍體或者活人測試刀劍的性能和武士的技術,你可以用我來斬一下……”

   “然後我就得做家務。”我伸手在她精致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你不知道血很難擦嘛!”

   在她的舔弄下我的肉棒很快就挺了起來,眼見火候已到她一下跨坐在我的身上把我的棒子整根吞進了她下面的嘴巴,她在我的臉上啃咬著舔舐著,絲毫不在乎我嘗到自己的味道。她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那個時候,那時候畢業的時間一天天臨近,我和阿爽幾乎有機會就會在一起做愛,我們瘋狂的享用著彼此,生怕一個月後的一別就是永別。我干脆住在了實驗樓阿爽的房間里,在那個偌大的研究設施里我注意到一點奇怪的變化,曾經隨處可見的穿著緊身衣的實驗體越來越少,甚至連那個經常把我打得渾身斑點的模擬戰都停了下來,我找到了一個穿紅色緊身衣的女兵,她只是說有個長期的試驗項目在做,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這讓我感到非常不安,生老病死本是自然的規律,而如今突破這一實行了億萬年規律的我們會面臨什麼後果我們一無所知。我擔心我在離開這里之前她會先我一步離開,也許有一天她躺在實驗台上就再也不會醒來。

   那一天我被阿爽叫醒,她穿著那件粉色的連衣裙,薄薄的衣衫下甚至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凸起的乳頭,她一言不發的拉著我來到一間不大的實驗室里,里面除了一張帶捆綁帶的鐵床和一點簡單的儀器就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

   “把我綁在上面。”她坐在實驗台上把監測生命體征的電極和貼片附著在自己身上,“有件事情只有你可以做。”

   她把那些儀器和自己連接在一起然後從托盤上拿起一根針管把里面天藍色的透明藥水注射進了自己的身體里,我看到她咬著下嘴唇很努力的推著注射器的活塞,就好像那很痛似的。

   “你……”我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她是有痛覺的,“是不是我們得。”

   “好了,快一點,就這樣就可以!”阿爽的樣子有些不同尋常,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判若兩人,“把我綁起來,緊緊地綁起來。”

   腳踝、大腿、乳下、手臂、脖子……和她在這里的日子里我經常把她捆綁在實驗台上送到需要的實驗室里,只要有機會她就讓我來把她准備好。這一次她反復掙扎了好幾次確定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以後才滿意的停止掙扎。

   “那里有一把刀。”阿爽扭頭看了看托盤,一把尖頭的切肉刀就放在那里面,“用它刺我,先從腿開始吧!”

   “我……”我拿刀的手有些顫抖,打針都怕痛的阿爽現在居然要我做這樣的事情,“你會痛的,對吧!”

   “我剛才給自己注射了最近開發的新藥,現在就要在我的身上測試它。”阿爽轉過頭面對天花板閉上眼睛不再看我,“現在我是實驗體010,請開始實驗吧!不要忘記你在這里做什麼,錢楓少尉!”

   我輕輕撫摸著躺在實驗台上的阿爽,她的胸口起伏著,緊閉雙眼的她渾身顫抖,我知道她現在很害怕,對於那種新藥的功效她也並不能完全保證。不過我也清楚她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不能辜負她的好意,我現在必須狠下心按照她的指示來做所有事情。我下定決心了似的握著刀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預感到即將發生什麼的她繃緊了肌肉,那不怎麼明顯的线條從白嫩的皮膚下顯現出來,我握著刀在她大腿上飛快的割了一刀,一條深深的刀口出現在那令我愛不釋手的腿上,淡黃色的脂肪和深紅色的肌肉出現在刀口下,那抽搐著的肉告訴我她很痛苦。

   “唔……”阿爽輕輕呻吟了一聲努力抬起頭對我微笑著,“你發沒發現沒有多少血流出來?”

   “痛嗎?”我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珠,“你沒必要這樣做的……”

   “其實我不痛的……”強顏歡笑的阿爽大口的喘著氣,“我用了那個藥,不怎麼痛也不會流多少血,繼續吧,這次捅我的肚子。”

   我把刀插進了她的小腹,她的肚皮快速的起伏著,當刀子離開身體的時候依舊沒有什麼血流出來,緊咬牙關的她用眼神示意我繼續下去,我在她的肚子上又刺了一刀,這一次刀子捅進了她的上腹,往常在模擬戰里這一下就能讓我的對手失去意識而此刻的阿爽虛弱的睜著眼睛還在看著我。

   “我們會生產這種藥……給你們每一個人……”阿爽艱難的呼吸著,“如果你受傷了,這個東西可以讓你從危險里逃脫出來……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

   “這樣就可以了吧!”看著痛苦呻吟的阿爽我把刀子放在她的脖子上,“閉上眼睛,很快就結束了。”

   “不……等一下……”阿爽看著自己的左胸說道,“把我解開,抱著我……”

   我松開了捆綁她的帶子把她從台子上扶起來,她一只手攬著我的脖子輕輕地親吻我而另一只手抓住了我握著刀的手,她引導著我手中的刀子刺進她的胸部,我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突然她一用力抓著我的手把刀子送進了自己的心口,她渾身一顫軟綿綿的躺了下來。實驗結束了,她的痛苦也結束了,我把她的屍體翻過來用工具抽出那個金屬放在盒子里離開了實驗室。

   我們的課程結束了,在這最後一個星期里我們要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然後我們就會奔赴戰場。對於我們當中的某些人再也不會回來這件事我們已經有了心理准備,自幼的熏陶讓我們對這些沒有多少畏懼,甚至光榮犧牲被很多人向往著,我們會成為英雄,我們的事跡會永遠被人傳頌,就像我們小時候在課本里看到的一樣。我的同學們有不少在這個星期里每天都和女朋友泡在一起,那家見證了我的第一次的情人旅館幾乎天天爆滿。我們這些即將奔赴戰場甚至慷慨赴死的戰士從來不缺乏女孩子的愛慕,在這個時代我們就是英雄。還有不少人和心儀的女孩去做了婚姻登記,我們很可能死在戰場上但是我們的陣亡撫恤金和烈士津貼可以讓她們在以後過得輕松一點,連年的戰爭讓物資短缺,雖然現在我們在學校里還算是衣食無憂但是以後的日子誰都不好說,誰都不知道那戰爭還要繼續多少年。

   “我不能這樣,我不想……”阿爽拒絕了我的求婚,“我不能靠用你的命換來的錢生活,我只要你,我只要活著的你,我等你回來,在這里等你回來。”

   “這只是以防萬一……”我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們在打仗,隨時都會有人死,我不想在前线還記掛著你……”

   “我在實驗室里生活的很好。”阿爽用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我等你回來,到那時候不管是結婚還是別的什麼都可以……我相信你會回來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些……還有,我不能給你送行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們不能通融一下嗎?”我看著阿爽胸前的編號眼睛熱熱的,不管是在這里還是在扶桑我都沒有親人了,而就在這時候我卻要孤身一人出征,“你知道,我……”

   “抱歉,這件事真的很重要……”阿爽推開我低著頭站在那里,“可以的話明天你能來一下嗎?”

   在那個我曾經進行過無數次模擬戰斗的大房間里現在各種各樣的儀器和設備,那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取代了我熟悉的房屋、矮牆和殘垣斷壁。而在那個他們曾經觀戰的二樓房間里身穿試驗服的阿爽正等待著我。

   “我等下要去那里,也許很久都不會出來。”阿爽透過巨大的玻璃窗戶看著曾經的訓練場,“所有人都已經在那里面了,本應該昨天就開始的,可是我想和你道別……”

   從她的表情和神態來看那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就像那時候她決定參加這個項目時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活下來。她不是很久都不會出來,也許她再也不會出來。我想要說些什麼,想要讓她放棄這危險的實驗可是我說不出口,就像她說的那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即將奔赴戰場的我,我不能辜負她的好意。我緊緊地擁抱著她,我親吻著她溫暖柔軟的嘴唇和她一起倒在地板上。

   “這里不會有人來。”阿爽輕輕地說道,不過即便有人來又怎麼樣呢?我解開她兩腿間的拉鏈進入她的身體,我們享受著彼此,享受著此刻的溫存,因為這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

   “我該走了。”阿爽從我身上起身整理著凌亂的頭發,她喘著氣臉色也很紅,我穿好衣服目送著她走出那扇自動門。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要逃開,我不想看到她進入那再也不會出來的地方,但是我還是留了下來,我看著她走近一個巨大的圓圈和在那里的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麼,在房間的大屏幕上我看到她站在圓圈的中間用高跟鞋踩下扣鎖把自己的雙腳鎖住,然後伸展雙臂讓扣具抓住自己的手臂,那些固定身體的機械把她拉成一個大字形,在她身邊的機械手行動了起來,一根根鋼針被那些橙色的機械抓著刺入她的身體。大腿、手臂、還有那平滑的小腹和圓潤的雙乳。工作人員用一個小東西剝掉了她下體的乳膠內褲,一根管子從肛門插了進去,阿爽徒勞的扭動著身體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當看到那個好像肉棒一樣粗的管子時她還是抬起頭讓管子深深插入她的咽喉。最後一根棒子插入了那只有我享用過的洞穴,那上面的凸起讓我想到了她帶著透明肚子時我特意買來的凸點套子,看著痛苦的她我的淚流了下來,但是看到拿著電推子的工作人員我知道這還沒有結束。

   工作人員剃光了她的頭發,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她。他把一個橡膠頭罩套在她頭上,我看不到她的臉了,他把一根管子接在那已經深入咽喉的管子上然後把一個頭盔一樣的東西套在了她的頭上,機械手抓住頭盔上面的鋼針旋轉著把那些東西插進她的大腦,現在她像個刺蝟一樣渾身長滿了尖刺,圓圈下的平台沿著軌道來到了那一個個巨大的方箱子附近,那里是她最後的位置。一個魚缸一樣的大玻璃箱子把她罩在里面,液體充滿了箱子,現在她被浸泡在了里面。

   我知道我該離開了,我只能在心里祈禱她能熬過一切和我相見,而我也知道我必須在那慘烈的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戰場上活下來,哪怕只能見到死去的她我也要活下來。

   在那個我租住的房子里我從櫃子里拿出一支用鋼管作為機匣的衝鋒槍,那是我父親的作品,早已預料到這些的他給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做了這麼一支槍,他把作為工藝品原料的彈殼重新裝藥給每支槍准備了三百發子彈。可是最後只有我用到了這個東西,在那場襲擊里我成了最後的幸存者。這支槍早就因為過度磨損無法使用,我從上面抽出一個固定銷掛在身份牌上又帶著母親家傳的寶刀離開了這個已經被我當成家的地方。有親人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而現在我把父母的遺物帶在身邊,希望他們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

   沒有親人的送行,我孤身一人坐上了離開學校的大巴。在軍樂隊的演奏中我坐上了火車然後是運輸艦。我來到了遙遠的歐洲,作為遠征軍的一員我們將在這個被賽德組織蹂躪了十多年的地方參與這場為了人類文明存續的戰爭,我們會流盡最後一滴血來阻止這個世界陷入黑暗。我們在瑟堡踏上歐洲的土地坐著裝甲車奔赴前线,沒有人知道我們會遇上什麼,也許等一下一枚導彈就會讓我們永遠留在這片土地。

   有了遠征軍的加入歐洲的戰事進展順利,我所在的戰地修理廠遠在戰线後方,自從第一次看到“機械裝甲”也就是通常被稱為“機甲”的巨大人形兵器後成為一名機甲駕駛員就是我的夢想,不過我巨大的身高使我最終和這個夢想失之交臂。最終我成為了一名武器工程師又接受了戰地維修訓練跟隨著這些巨大的兵器來到前线,雖說不能衝鋒陷陣是個遺憾但是能夠讓這些巨大兵器在前线運轉正常也算是有意義的事情。

   不過即便是戰线後方硝煙的味道也依舊濃郁,那些戰場上回收來的殘破機甲被打得千瘡百孔,胸部中彈的巨大機器會像人一樣流出鮮血,我們屏著呼吸用工具強行撬開被打穿的駕駛室往往需要一塊塊的把戰死的駕駛員從里面弄出來然後再用水管衝洗干淨血腥一片甚至充斥著腐臭的駕駛艙。

   戰线後方也並不安全,殘存的敵軍和賽德的信徒就隱藏在我們身邊,他們找到機會就會偷襲我們這樣的後勤單位,我們必須時刻提高警惕才能保全自己和身邊的設施。那天我走出修理車間想去方便一下,不願意多走路的我從圍牆的缺口跳出想在草叢里解決一下就回去工作,結果一個手持短刀的敵人就朝我撲了過來,得益於自幼練就的劍術根底和在實驗樓里的強化訓練我用隨手撿起的一根鐵管就把他打倒,我從他身上扯下步槍對著隱藏在不遠處朝我瞄准的敵人一邊還擊一邊逃回缺口那邊,我的呼救引來了工廠的守衛,就這樣一起破壞修理廠的陰謀就被我的一泡尿給澆滅了。

   戰线推移我們的位置也隨之轉移,在一個小鎮里高盧的鎮民們用紅酒和長棍面包歡迎我們這些解放者的到來,偌大的城鎮如今只有很少的人還在這里,一路上被綁在木樁上焚燒的焦屍和插在棍子上的頭顱和被活活釘死在樹上的少女隨處可見,賽德在撤離的時候屠殺了這里的鎮民,他們最終也沒能迎來解放的那一天。

   游擊隊把抓獲的賽德俘虜、偽軍和偽政府的官員五花大綁的押送到鎮公所前的空地上審判,與其說是審判不如說是發泄罷了,不過戰爭進行到現在早就沒了什麼倫理道義,以血還血成為了這里的主旋律,我聽不懂高盧語但是我能看懂他們的憤怒,這些人毫不意外的被判處死刑並且要就地處決。

   “嘿,夏人,你們要證明自己!”一個自由歐洲的高盧軍官對我說這話,他的話被翻譯機變成了冷冰冰的電子音,“干掉他們,證明你們可以在這里戰斗!”

   “營長,咱們怎麼辦?”我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少校,雖然我們現在是攜手抗敵的盟友但是那幾十年的敵對讓我們之間懷有不小的偏見,“高盧人來叫陣了。”

   “要不然……你來?”我的營長是個合格的技術人員但我不認為他是個夠格的軍人,和我相比他是個溫室里的花朵,從小在富人區長大的他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此刻他選擇了妥協並且把我推上前台,“我讀過你的檔案……”

   “行,就這樣吧!”我歪過頭看了看他然後扶著掛在劍掛上的刀走了過去,負責行刑的游擊隊員們把那些囚犯按跪在地上拿起槍准備處決他們,站在最左邊戴著軟帽的白胡子老頭看到我過來讓到一邊,他的藍眼睛里帶著點輕蔑的意思,似乎不相信我是個夠格的戰士。

   我左手拇指一推刀鐔右手就把刀抽出握在了手里,我雙手握刀看了一眼囚犯的脖子舉起來一揮那個賽德士兵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血從刀口噴出了足足有一人多高,那個無頭屍體往後倒下的時候那股鮮血噴在了旁邊准備開槍的行刑隊員的臉上身上把他染成了一個血人。這場面把他們嚇呆了,我揮著手用大喊著讓開,翻譯器把我的話變成了平淡的電子音,不過他們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看著我一次次揮刀把所有囚犯的腦袋都給砍了下來。

   “他是個騎士!”一個左臂佩著卡爾斯蘭國旗的歐洲軍官指著我手里裝飾華麗的扶桑刀喊道,“他是個騎士!來自東方的騎士!”

   我擦淨刀刃苦笑了一下把刀收回刀鞘,他說的沒有錯,我老媽的確來自一個武士家族,不過到了現代社會這種東西沒什麼用途,除了因為這個身份別人得叫我閣下之外就只剩下我不會破產了。自從京都的毒氣襲擊要了我外公外婆和舅舅們的命之後那個爵位就到了我媽媽頭上,當我成為一家的幸存者之後我就成了貴族和母親那邊的劍術流派的當主。過去我的朋友們沒少拿“大名”和“掌門”這類外號來叫我,我也總是笑嘻嘻的回應他們要注意和貴族講話的禮節,畢竟在古代我是能用“失禮”這樣的理由隨便砍了他們的。

   到了傍晚那個卡爾斯蘭軍官來找我了,他告訴我他也是個卡爾斯蘭帝國的子爵,自從祖國淪陷以後他就逃亡到了布里塔尼亞,在那個島國上失去祖國的人們組成了自由歐洲軍,現在是奪回祖國的時候了。我願意浪費時間和他聊天純粹是因為他帶來了酒和香腸,我和好奇我身世的戰友們坐在一起喝著酒談論著我的家世。

   “我老爹派到扶桑工作的時候認識了我媽,然後就這麼在一起了,什麼平民貴族的從來也沒人在意。”我喝了口酒咂咂嘴繼續說道,“我媽那邊的確是貴族,過去是武士還是什麼的,我們住的那個地方過去是我媽她們家的封地,不過都現代了只剩個名頭了,靠著家傳的劍術開了個道館當營生,過去專門給家族服務的刀匠跟我們搭伙做生意,我們教功夫,他們配套著賣刀……”

   戰友們挺好奇的聽著我講述家族的過去,我在扶桑度過了人生里最開始的十年,在我的印象里扶桑的一切就是道場的地板、附近的商店街、樹林里的大甲蟲還有那些一起玩耍的孩子。那段日子我不能算是無憂無慮,因為我每天都得擦地板還得握著一把木刀練習劍術,一開始是我,後來加上了我妹妹。後來父親工作調動我們就回到了國內,那時候已經可以看到情況愈發糟糕了,外國移民和異民族的人憑借著自己的身份橫行霸道卻無人敢管,非政府組織用一切事情當借口在挑起事端。父親在家里囤積了不少的東西以應付不時之需而母親對我和妹妹的訓練也愈發嚴格。我十五歲的時候爺爺病重,需要為升學做准備的我留在家里而父母帶著妹妹回了老家,他們一去就再也沒回來,一個精心偽裝的炸彈讓他們乘坐的客機變成了綿延十幾公里的碎片。我靠著家里的積蓄和母親家族的接濟繼續生活著,直到我十七歲那年一場毒氣襲擊把我的外公外婆和舅舅們全都帶離了人世。那告知我繼承了佐賀家遺產和爵位的黃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為它告訴我這世上我變成了孤身一人,好在民防隊的叔叔阿姨們照管著我這個小戰士我才有了今天。

   “你們至少還有獵槍可以用,我們那時候什麼都沒有。”我指著那個叫穆勒的卡爾斯蘭軍官身邊的狩獵步槍說道,“當時的政府以為沒收民間的武器就可以平息事態,可是他們有武器我們卻手無寸鐵,連小孩子的玩具都不能做成槍的樣子。”

   “我知道你們有過軍事政變,我那時候還擔心如果你們加入‘賽德’那一切都完了。”穆勒拿起酒瓶給我和自己倒滿了酒,“我還記得父親拿著報紙手顫抖的樣子。”

   “那場政變挽回了失去的一切,也給了我讀書和從軍的機會。”我掏出身份牌給他看那上面衝鋒槍的銷子,“我們當時負責消滅逃跑的警察局長,我把炸藥綁在木板上當車開過的時候就把它拉到路中間,我用父親造的衝鋒槍把警察局長一家都打死在了車里。不要以為我們一直在作壁上觀,我們是經歷了慘烈的搏殺剛剛恢復元氣就來幫助你們的。”

   “敬東方的朋友!”那些歐洲人對我們舉起了酒杯,“為了勝利,干杯!”

   一輛巨大的平板拖車載著一台機甲開到了維修廠,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慌張的收拾著餐具和酒瓶,只要有受損的機甲我們就得投入工作,不管什麼時候。陳傑中尉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停下。

   “扶桑的新型號,98式,他們不找咱們幫忙咱們就不用去。”陳傑指了指那大家伙說道,“他們的機型很怪,只有他們自己能修好。”

   我坐下來把碟子和酒杯重新放好,我打量著那具機體,如果說我們常見的歐洲和本國的機體是身披板甲的古代騎士那麼眼前的扶桑機體就像是輕裝上陣的忍者,纖細的機體說明它放棄了裝甲來換取機動性,那不同於偵查機甲的優美造型的確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喔,戰場上還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嘛?”那個叫雷諾的高盧軍官瞪大了眼睛,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我看到了一個身穿緊身衣的長發女孩,她緊身衣配高跟鞋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還泡在水槽里的阿爽,我們見過不少駕駛員,他們都穿著和坦克兵一樣的制服。這樣的造型引起了我的好奇也讓我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她也帶著劍,你是騎士,她也是。”穆勒用胳膊肘推著我,“加油,把她叫來一起喝。”

   我就這麼被推搡著站了起來,刀鞘叮叮咣咣的碰撞著桌凳,我鼓起勇氣走了過去,指了指那台帥氣的機體清清嗓子用扶桑語搭著訕。

   當我和那個穿著張揚的紅色緊身衣的女駕駛員來到桌子邊的時候他們都瞪大了眼睛,那新型機體屬於我們僅僅聽過幾次的王牌部隊,心高氣傲的王牌機師就這麼容易被我叫來和一身油泥的維修兵喝酒了。

   “世界真是小啊!”我那了個杯子給那個年輕女孩倒了杯酒,“她就是我們家過去的刀匠。”

   “你樣子變得太多了。”她借著燈光又仔細看了看我,“你是小楓,每天擦地板的那個。在下坂本,還請多多指教。”

   “我走的時候去道場看過,那里已經荒廢了,沒想到還有你。”我們倚在欄杆上看著忙碌的整備員們,“這些年你也很辛苦吧,孤身一人的感覺我知道。”

   “還有個人在等我回去。”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看著明亮的星星,“她為我付出了一切。”

   “有人等你回家的感覺真好呢!”坂本撩了撩那同樣張揚的橙色頭發,“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過去就認識的人。”

   “你是不是接受了什麼改造?”看到她背後貼著脊柱的那一串金屬塊我想到了什麼,“那種不死的改造?”

   “你知道這東西?”坂本撩起頭發給我看她後腦的記憶裝置,“嗯,對。我也接受了改造,我的機體是神經傳導式的,我在里面的時候我就是它。不過‘櫻’還不是個成熟的孩子,如你所見她過載了,所以我們得把她送來修理。”

   我們得到的不只是好消息,越來越多的機體送來維修,我們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這只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們在前方遇到了挫折。在一個難得的沒有工作的中午我看到穆勒正在把高爆彈的彈頭捆綁在長木棍上,那許多罐子一樣的爆炸物綁在一起的樣子像極了上次世界大戰他們用過的反坦克武器。

   “我聽到了很壞的消息。”穆勒把一個震動傳感器裝在手榴彈的中間當作引信,“歐拉西亞的叛軍打穿了包圍圈朝咱們來了。”

   “但願我們有時間撤退。”我坐下來和他一起制作簡易的反坦克手榴彈,“不過也要做好最壞的准備。”

   我們努力的修理著每一台受損的機體,把零件留給修復機會更大的機體好讓它們返回前线,幾台腿部無法修復的機體坐在地上充當炮台,我們說服它們的駕駛員來保護我們。然而面對空襲我們依舊脆弱無助,Su-84“蟾蜍”呼嘯著飛過我們頭頂投下炸彈和導彈,那是歐拉西亞最新的攻擊機,叛軍已經來到了敵人的戰线。我只看見了一團烈火就失去了意識,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槍炮聲充斥著我的耳朵。

   “右側戰线被突破,他們朝我們來了!”我聽到這樣的話趕忙爬起來四處尋找武器,一把Stg46丟在一個戰死的士兵身邊,我抓起那把槍從車間里跑了出去,裝甲車掀起的煙塵滾滾而來,炮彈毫不留情的落在我們身邊。一台沒有下半身的“火槍手”努力地朝著那里射擊但是很快就被打得四分五裂。我回到車間把那個放著火箭筒和反坦克手榴彈的箱子打開,隨便拿了一兩件就再次離開車間。一台輕型的偵察機甲已經衝進了修理廠,我扛起火箭筒對著它的腰部來了一發,爆炸之後它就像癱瘓了一樣跪在地上,我趕緊扔掉打過的火箭筒躲避對方的反擊。我們前面的鎮子也傳來了槍炮聲,但是我們現在別無選擇。

   一輛裝甲車撞開圍牆開了過來,自動炮的炮彈把後面的步兵撕成碎片,我拿起那個我們自己做的反坦克手榴彈丟在了裝甲車的後機蓋上然後拿起步槍打死了棄車逃跑的車組成員。混亂主宰著曾經緊張忙碌的修理廠,側襲部隊的重型機甲邁著沉重的步子朝我們奔來,一輛黑豹III從戰线前方趕來朝它發射了致命的炮彈,那家伙就像個中槍倒地的人一樣摔在了田野里。

   回防的坦克和滿載裝甲擲彈兵的步兵戰車讓我們緩了一口氣,趁著這個機會我們這些用扳手和焊槍當武器的後勤人員撤退到了舊防空洞附近,這里曾經是上一場世界大戰里高盧人躲避卡爾斯蘭空襲的民防工事,而如今高盧人和卡爾斯蘭人都站在同一條戰线上。我們用炸藥爆破了已經被混凝土封死的大門然後進入了工事,首先是傷員和野戰醫院的醫生護士然後是我們這些身體尚還康健其他人。

   “我得出去,還有人在外面。”剛剛讓護士包扎好傷口的我裝滿了自己的戰術背心重新拿起了槍,“我得把他們找回來!”

   “對,咱們不能光顧自己逃命!”和我同期畢業又分配給同一個單位的石雷緊接著也站了出來,“咱們得把戰友們找回來,能有一個是一個!”

   幾個游擊隊戰士和歐拉西亞的整備兵加入了我們,還有一個背著醫療包的護士。當我們離開防空洞的時候那曾經藏在混凝土後面的防爆門就關閉了,我們重新回到了彌漫著硝煙和戰火的瓦礫中,在這里我們尋找被困的平民和士兵並且把他們帶回防空洞。隨著敵人逐步攻占這座小鎮我們的行動變得愈發艱難,一個游擊隊戰士和一名卡爾斯蘭的一級上士犧牲了,我們也親眼目睹逃生無望的戰士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那個有著如同黃金一般美麗發色的女護士瞪大藍色的眼睛在我懷里停止了呼吸。面對這樣的情景我不會抱怨有人選擇退縮同時對新的志願者充滿敬意,他們抱著一线希望冒著生命危險想要在被敵人攻占的城鎮里尋找重要的人,不過話說回來我又何嘗不是呢?

   不過相比之下我顯然更加幸運,在那個我曾經砍掉很多腦袋的鎮公所附近我看到了幾個賽德的士兵拖著一個身穿紅色緊身衣的女人,我知道他們要做什麼,自從這個組織崛起以後屠殺、強奸等非人的暴行就在他們的所到之處遍地開花。我們用一場疾風驟雨一般的突襲消滅了那幾個士兵把身負重傷的坂本由奈帶到了一個已經塌了半邊的房子里。

   “抱歉啊,楓醬,我不能跟你並肩作戰了。”坂本帶著一臉歉意的微笑指了指自己已經露出骨頭的小腿和用布綁著的肚子,“把那個東西拿走,然後把我的身體留在這里,可以的話藏一顆炸彈。”

   “由奈姐,我明白。”我點點頭接過了她的腰帶,從一個小包里拿出了那個榴彈那麼大的罐子,由奈艱難的翻身趴在地上,我擰開上面的蓋子用罐子頂在她後頸的記憶晶片上按下了上面的開關,一陣排氣的聲音過後由奈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動了,當我拿掉那個罐子的時候她的後頸上只剩下了一個血洞。

   “這里面寄宿著她的靈魂。”我用比較通俗的方法向游擊隊戰士們解釋著這東西的用途,“只要我們有這個她就能重新活過來。”

   現在我孤身一人,為了掩護其他人撤離我獨自留下斷後,一枚巡航導彈在我和敵人中間爆炸為我爭取了逃生的時間,我躲藏在廢墟里用手里那把漂亮的狩獵步槍進行著我的狩獵,那是我把由奈的晶片和我家傳的寶刀交給一個游擊隊戰士的時候他給我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留在這被敵人占領的小鎮里,或許是復仇欲望的驅使也或許是軍人榮譽使然,我在小鎮里神出鬼沒的獵殺著那些賽德的士兵,用名為恐懼的戰術蠶食著敵人的意志。

   “後來我說我那麼做是為了報仇,我要和敵人戰斗到底。”坐在沙發上摟著阿爽的我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她,“實際上有一件事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那就是我覺得你已經死了。”

   “胡說!我怎麼會死!”阿爽正要打我卻發現胳膊已經被我緊緊地抱住了,“我們那時候被放進裝置里作為生產藥物的設備,通過那些插在我身上的東西來對我的身體和神經造成刺激,然後我們的身體就會分泌一種東西,那東西提取出來就是治傷的新藥,我都是為了你才做的。”

   “我走的時候聽到走廊里有人說那挺危險的。”我擁抱著阿爽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說你們可能會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其實有一個安全裝置的,如果到達閾值就會被彈出。”阿爽把手伸進我的衣服里輕輕地撓著,“不過他們告訴我我是堅持的最久的那個吧,也許因為當時我想的都是你。對了,你知道最後是誰找到你的嗎?”

   我只記得自己最後藏身在警局的地下室里,我用從機甲殘骸上拆下來的頭部機槍把守著唯一的出入口,蜂擁而上的敵人不是被我的子彈打倒就是在我預設的爆炸物下支離破碎,從不畏懼死亡的賽德士兵一波一波的向我發起猛攻,我只記得自己在一陣爆炸中失去了意識。

   “我和醫療隊一到那個鎮子我就感覺到了你,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就感覺到了你在那廢墟下面。”對於這件事我知道的僅限於阿爽在歐洲了,因為當我到馬賽療養之後沒多久就見到了她,“我用盡各種激烈的手段才讓他們搬開瓦礫,然後他們找到了地下室的你,那時候你幾乎就要死了。”

   “我記得有個醫生告訴我說有個姑娘用自己的生命救活了我,那說的是你吧!”我想起了在我剛醒來的時候醫生的話,“他們當時一定嚇壞了。”

   “你那時候身上很多器官都衰竭了,他們告訴我你馬上就會死。”阿爽抓著我的手放在她小巧圓潤的胸部上,“我告訴他們可以用我的器官給你,我們兩個的配型是符合的。我想他們看到我脫掉衣服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他們一定覺得我瘋了,不過還好他們照做了,現在你身上一般的‘零件’可都是我的呢!”

   “這件事你一直都沒說過呢!”我輕輕抱著阿爽親吻著她的嘴唇,“原來我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恩情就在身邊呢!”

   “是呢,你得用一輩子還。”阿爽伸手抱住了我的脖子,“那麼現在就先從眼下的事情開始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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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115541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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