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小芬姐_吳軒3
2152年5月17日,9:30 米納共和國 東山省 天海市 市府大道市政府大樓
“聽說您經常和我們彭處去釣魚,”劉助理支支吾吾地說,“下次,下次能不能也叫上我呢。我最近買了根釣竿,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呢,想請您看看呢。”
“也沒有經常,只有幾次了。行,下次去的話告訴你。”彭學長交際廣,經常會組織一些活動,陪著那些高官釣釣魚,玩玩女人,經營著自己的政經小圈子,偶爾也會叫吳軒過來幫忙組織組織,順帶給他拓展一下關系網。
“有您這稿子,我們彭處一定很喜歡。我也該走了,不打攪您。吳科,您別送。”劉助理站起來鞠了個躬,連連擺手,邊走邊退,臉上不自禁地顯出喜色。
吳軒禮貌地站了起來,點點頭道:“那我就不送了,您慢走。”
劉助理走到門口了,還不忘回頭囑咐,“一定記得叫上我哦,吳科。您不送,不送。”他抱了抱拳,才出了門。
送走省政府的劉助理,終於交了這折磨了他好幾天的苦差事,吳軒狠狠出了口氣,心里瞬時輕松起來。他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想起剛剛劉助理的再三囑托,想到原來自己也有被人奉承的價值,笑了笑,覺得很有意思。
荀文復拿著幾個卷宗走過來擺到他案上,說道:“你看,前天我寫的警務廳那個紀要又被退回來了,方處要我潤色一下,又不說怎麼改,真令人沒話說。”
“哦,這是第三次退回來了吧。”吳軒說。
“是啊,方處太小心了,有必要這樣逐字逐句斟酌麼!”荀文復微微搖搖頭,淺笑了一下。
“那文件他是得謹慎的,那份會議記錄是要抄送給許省長看的。”留著一縷山羊胡的老畢,戴著老花鏡正在翻閱今早的《天海晨報》,沒有抬頭,插進一句話。
為了處置天海市警察局2151年度財務開支差額問題,趙啟正市長召集了省警務廳幾位負責人,開了個閉門的協調會,這份卷宗就是這次會議的紀要。
由於天海市警察局同時受天海市政府和東山省警務廳雙頭管理,兩個機構出具的天海市警察局上年度財務支出審計數據存在非常大的差異,在如何找平該項差額的討論中,警務廳的廳長沈德臻與副廳長應春生唇槍舌劍、針鋒相對,乃至這個會議無法繼續,最後由趙啟正做了和事佬,才勉強協調下來,把這個爛賬前添後補囫圇處置,差額由警務廳在本年度工商企業罰沒儲備金里支取補齊。
當時的會議紀要由荀文復在場記錄,這本與吳軒並不相干,但這份紀要秘書處方謙和處長卻點名要他與文復一道擬定,就是因為看中了他筆頭好,文辭暢達,做事穩當。論機要秘書科個人的業務能力,吳軒比辦公室其他人都要強過一頭,更不是晚來一年的荀文復可比。
“省長要過目的,你們這寫得吧,也不是說不行。會議紀要嘛,也不是一定要一板一眼的,哪些該寫,哪些不該寫,總要在領導的角度上多考慮考慮,再去想想清楚吧。”這是方處把報告第一次打回來時說的話。
“警察局王局長在收支控制這一塊有些失衡,趙市長說了,她的問題不是什麼大問題,要多看到王局長年輕有為,對天海治安做出的貢獻,你們這麼寫倒像是在說王局長在貪汙了?那是沒有的事。”這是第二次打回時,方處的指示。
現在是第三次,“處長說,要仔細再斟酌一下。”荀文復說。
“交給我吧,我大概知道要怎麼寫了。”吳軒說。
這份會議紀要關系到東山警察系統的三位重量級人物。省警務廳沈、應兩位廳長的矛盾,在東山政務圈子里可說是人盡皆知。方處退回了會議紀要,顯然是試圖在存檔報告中淡化警務廳兩位廳長的矛盾,把這事低調處理。而天海市警察局局長王妮薇則更加神秘莫測,有人說她是林總統的侄女,也有人說是林總統的女兒,甚至還有人說她是林總統的情婦,不管哪個傳言,王妮薇都與林博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這樣一來,趙市長和方處紛紛對她進行開脫,也就可以理解了。
吳軒對警務廳兩位廳長的矛盾沒什麼興趣,卻對王妮薇這個女人有些好奇,看到這個名字,不知怎地,他就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處長那里急要嗎?”他問道。
馬榮義陰陽怪氣地搭話說:“急要?急什麼啊!再急也沒有對面賈處長的咆哮急,吳科長,你說是吧!”
馬榮義和吳軒本來就因為競爭機要秘書科科長的職務有些芥蒂,吳軒聽到他揶揄自己,曉得這是因剛才劉助理稱呼自己為吳科這茬子事又刺激到了這位心胸狹隘的同事。突然間,他也不想再忍,反唇相譏道:“科長可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官,我還真不稀罕。我倒是知道有人確實在心心念著。”
他平日在單位一直是笑笑與世無爭的樣子,馬榮義料不到吳軒居然會直接開懟,刷地一下子臉就烏青了,囁囁嚅嚅道:“你不稀罕?!那剛才省府的人怎麼會稱呼你科長呢!”
“我哪里管得著人家的嘴,還有人叫我吳局呢。人譽我胡親,人毀我胡傷。浮雲千里,難掩日光。越想來的偏不來,人啊,不能太執念,免得走了火入了魔。”與人爭吵的要義乃要做到人傷己不傷,他只是淡淡笑說著,卻把馬榮義氣得拍了桌子,吼了起來,“吳軒,別假惺惺自命清高,誰不知道你早就瞄著科長這位置。”
“你一個老先生,不去提攜同事也就罷了,反專門妒忌新人,和我較什麼勁呢。羞死人了……”吳軒學了一聲戲班的怪腔調,最後幾個字拉長了音,就像戲子小生半吟半唱著,就往外走。
嬉笑怒罵之間,馬榮義已經火冒三丈,怒吼起來,“你!有你的!吳軒!”
走出辦公室,吳軒心里一陣痛快,這半年來受的窩囊氣好似一下子都成了煙,從泥丸里被抽出,在周圍就這樣消散了。
總務科就在走廊的斜對面,走過一個小塊公共休憩區就是了,他的腳步很輕快,沒幾步就到了。到了門邊,他扯了扯衣角,深吸了口氣。面對小芬姐,其實,並不只是一個燒餅,也不是單單考勤表的問題,還有別的原因讓吳軒不禁感到心里一陣蕩漾。
總務科辦公室的門剛一打開,一陣濃烈的果木香水味就鑽入他的鼻子里,那自然是小芬姐醇厚的味道。小芬姐給人的印象除了漂亮就是艷,她是開在烈陽下的一支玫瑰,熱得似烈火,艷得如綢瓣。這款香水是典雅芬芳型的,可到了小芬姐身上卻變得異常蕩人心魄。
小芬姐秀麗的面容配上一對明亮的大眼睛,深邃的雙眼皮上抹著或淺或深的淡藍色眼影,長而密的假睫毛俏麗地垂在眼簾上,更顯她的火辣和妖艷。這個冷色系的眼妝很少有上班族會采用,尤其在市政府這樣莊嚴的場所,著實有點違和。
“在忙呐?”迎著小芬姐射來的目箭,吳軒心里有些忐忑,強自裝作鎮定地微笑著。
總務室只有總務科長老唐和賈曉芬兩個人,老唐正低頭忙著在核對一份文件,沒吭聲。小芬姐只是冷冷盯著進來的吳軒,仿佛這個房間里只有一個人是會動的,而且還很不受歡迎。“不忙。”她只是鼻子沒好氣地哼了一下。
吳軒偷偷瞟了一眼里面忙忙碌碌的老唐,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把自己當做了透明人。“小芬姐,這,昨天有些事,下午就沒回來了。”
“既然知道回不來,怎麼不預先請個假呢?你這只能算曠工了吧?”小芬姐的話語不緊不慢的,一付公事公辦的姿態。
“我,我,我昨天確實是有急事呢。”吳軒見她像個有權勢的尊貴女王從容不迫地看著自己窘迫的模樣,喉嚨里還發出好聽卻無情的輕笑,“有急事就可以曠工嗎?”小芬姐只不過是個負責管理考勤記錄表的,這時倒真成了號人物,帶著毫不容情的笑意,劈頭就訓起他來。
小芬姐一直把吳軒當跟班,雖然吳軒年紀大幾歲,兩人倒真有點像姐弟,爭強好勝的她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當初的跟屁蟲認做自己的勢力范圍,平時說話也特別隨意,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樣,賈曉芬給他一種陌生感,一種女王要統治臣民的壓迫感。
吳軒朝著小芬姐擠擠眉眼,示意老唐還在辦公室,有些話自己不方便說。小芬姐坐在可轉動的辦公椅上,轉了半個圈,兩條迷人的天鵝絨黑絲美腿從裙下伸出,把右腿往左腿上一搭,隨意地在桌邊翹成二郎腿,半勾著一只灰色高跟鞋的黑襪腳尖在吳軒面前輕佻地顛著。她化著魅惑眼妝的大眼睛白了吳軒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嗲聲嗲氣就對著老唐喊道:“喂,唐科長,剛剛績效處的鄧處長要你去一趟呢,你怎麼還不去呢?”
老唐這時才抬起頭,悵然瞅了瞅小芬,似乎剛看到吳軒在辦公室,氣呼呼地訴苦:“吳秘書,你在啊。你看,你看,這,這……”他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悶聲嘀咕著,“我又不是不去,剛鄧處長那里有客人呢。”老唐出門的時候,哐當的一聲甩門聲,似乎在發泄著某種情緒。
吳軒見老唐作為總務科的科長,在下屬賈曉芬面前畏縮如雞,被這麼拿捏在手心使喚的樣子,心里覺得可笑之余,不禁地賈曉芬更加刮目相看,笑道:“老唐不大高興呢。”
“他有個什麼不高興的,現在是我不太高興。”小芬姐冷冷嗆聲,轉過拉著黑线的臉來,“說吧,怎麼重新讓我高興起來。”她纖白的手指輕輕托起側臉,饒有興趣地看著小獵物一樣惶恐的吳軒如何向自己屈服。
小芬姐的紅色鉛筆裙開衩很高,她一搭腿,吳軒就清楚地看到她露出的黑色連褲襪上連著神秘地域的防滑黑圈。他心里一蕩,打趣道:“聽說生氣會讓皮膚變得粗糙,生一次氣就要白做很多面膜哦。”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姐姐不吃這一套。昨天只能算曠工了吧!”
賈曉芬不高且偏瘦,身材卻很曼妙,嬌小和肉感的微妙平衡讓她具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被白色束腰彈力上衣包裹的緊致身體展現著美麗誘人的弧线,配上紅色包臀直裙和黑絲襪的襯托,透露出撩人的熱辣和性感。
“姐姐,千萬通融一下啊,我這個月已經遲到四次了,再來一次獎金就全泡湯了。
小芬姐不搭話,只是將兩條纖細有度的美腿交換了姿勢,裙子開衩處似乎又開得大了些,甚至能看到里面黑絲襪內藍色蕾絲內褲的側帶和花結,薄薄的黑絲全擋不住那無限誘人的春光,讓吳軒突然有了去把那結扯開,好一窺那裙底旖旎的水光山色。
賈曉芬很隨意地晃蕩著腳尖,對吳軒無禮的注目禮一點不為意,似乎把他色眯眯的樣子當做了一種對藝術品的欣賞。“喂!看夠了嗎?”她面無表情地問。
吳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尷尬地笑了笑,“姐姐的腿真是秀色可餐,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色鬼,眼睛都掉進去了。”她罵著,語氣中卻沒有絲毫不快,反而似乎有些得意。
吳軒見她不像生氣的樣子,心里便一喜。想著也無非就是一時忘記帶答應過的燒餅給她這檔事,那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不知她為何借題發揮拉著臉,不過看情勢她應該並沒有故意要刁難自己的意思,昨天這事多半就要過去了。這女人心海底針,真是難測,變臉比變天快。
“以前在一個辦公室的時候天天可以大飽眼福,現在就沒這福利了哦,逮著機會那肯定不能放過啊。我一搬出去,姐姐更加漂亮了,穿搭也更加新潮了。我真想和老唐說說,把位置換掉呢。”吳軒走到賈曉芬旁邊,斜靠在桌邊,這個馬屁拍得有點猥褻,但他知道賈曉芬一定受用。
“是嗎?這條裙子是昨天剛買的,你覺得好看?”小芬姐見有人夸她打扮得體似乎很高興,把一只黑絲美腿抬了起來,也不知有意無意,那條迷死人的黑絲細腿就從裙邊的開叉處整個伸了出來,隨著她伸直了腿對裙子左看右看,高跟鞋的鞋底也朝著他晃來晃去,甚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條紅色鉛筆裙神秘的風光。
看著小芬姐對自己赤裸裸地勾引,吳軒暗嘆自己無意間又打開了那個潘多拉之盒。他知道賈曉芬是一朵誘人的玫瑰花,可以一起激情放縱卻決不能沉迷,他帶著鑒賞的表情微笑道:“好看,這條裙子很配姐姐的美腿,顯得更加修長,很顯身材。”
“哎,吳軒,還是你能哄女人呢。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大概只有我知道你是個斯文敗類。”說著,小芬姐站了起來,把裙子沿著開衩口一撩,露出兩條被黑色連褲襪緊緊包裹著的誘人的美腿,一付嬌羞的樣子,“你是想看里面吧,嗯,多看看吧。哼,你哪是關心裙子呢。明知道你在拍馬屁,不安好心,也讓姐姐高興呢。”
“姐姐說笑了,我是老實人。不過哪有男人不喜歡看美女的。”
賈曉芬只是開玩笑地對他閃了一下裙底春光,又把裙子穿好,不過吳軒仍然看清楚了她黑色褲襪里面是一條藍色的鏤空內褲,是那種一側打著結的少女誘惑款,幾乎全透明的蕾絲,透出三角區的黑漆漆體毛。
“還老實人呢,褲襠那里是什麼?”小芬姐噴香的柔軟身體貼上了吳軒,一只手輕佻地勾上了他的肩膀,目线所致,細細的食指在他已經翹起的褲襠上輕輕一彈,又戳了戳,嬌媚地笑著說。
吳軒順勢摟住小芬姐纖細的腰肢,深深吸了一口這騷物的香氣,道:“姐姐,那是美女探測器,不是我能控制的。你知道,我確實挺老實的,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呢。”辦公室里只剩下一男一女兩個人,吳軒說話也隨意肉麻了很多,對這個小自己幾歲的同事一口一個姐姐叫得親熱。
面對這樣性感撩人、放浪不拘的美女同事赤裸裸地挑逗,吳軒不禁一陣意亂情迷。兩人以前同在一間辦公室,一對俊男靚女本就干柴烈火的,要說吳軒對小芬姐完全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甚至小芬姐還一度是他的意淫對象。兩人調調情、接接吻、互相摸摸解解饞,都是有過的,只是小芬姐身邊從不缺男人,吳軒也不想和小芬姐過於親昵,這最後一關一直沒有過去。
“咦,聽說不是有個白小姐一直找你嗎?又分手了?”賈曉芬一邊摸著他的胸膛,在衣服下鼓起的乳頭處用指甲打圈,一邊問道。
“不合適的。談不上分手了,就沒開始過。”
“你嘴這麼甜,這張油嘴……”說到油嘴的時候她火辣辣的嘴唇就貼了上去,在吳軒的嘴上小雞啄米一樣地輕吻,“你這張嘴會哄倒多少女人啊,怎麼就沒迷倒那位白小姐。”
“不適合吧,這種事看緣分的。”吳軒笑笑,腦子里想著怎麼脫身,要是一會老唐回來了,被他撞見那可不大妙。
“也是,尋常女人很難入你的眼吧!”她深深吸了口氣,對著吳軒的耳根輕問:“喜歡我嗎?”
“喜歡,當然喜歡。你這樣的大美女誰不喜歡呢。”他揉了揉小芬姐裙下的兩瓣柔軟臀肉,看著這個風情萬種的窈窕美女,試探道,“老唐很快就回來了。姐姐,那個能不能技術處理一下呢,我這個月已經真的不能再曠工了!”
“急什麼。”她對著自己椅子指了指,“最近電腦越來越慢,你幫我清理一下。我給你泡杯咖啡。”
吳軒只好無奈地坐下。小芬姐桌子椅子上無不留著淡淡的女人香,令他心曠神怡,這考勤的事大概已經有驚無險地搞定了,比想象中的輕松,但另外一個危機卻正在慢慢浮現。
正當他有些走神的時候,嬌柔到膩的聲音響起:“要放多少糖?”
“一塊方糖就夠了。”他回過頭,見小芬姐正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扭著身子向自己走來。
梳在一側的烏黑長發留到腋處,如瀑垂下,把一張艷美的小臉襯托得嬌艷欲滴,一身束腰的緊身彈力上裝加上側面開衩到臀邊的紅色鉛筆裙,緊緊箍出如水般流暢的細腰肥臀。
時值春末夏初,天氣轉暖,小芬姐纖細美腿上超薄的黑色連褲襪實在掩飾不住那里的風光,兩條修長的美腿交替擺動,刻畫著令人窒息的誘惑。
小芬姐的美,鮮艷而濃烈,款款走來一步三搖,如火般熱烈明艷,風騷徹骨。那撲面而來的辛辣味讓吳軒不由注目流連,下體不自覺地漲動難熬。
小芬姐把手搭在他肩上,鶯啼燕語道:“剛聽到老馬凶你,是不是李科長馬上退休了,你們在為那個吵架?”她似笑非笑,眼神中有些得意,好像已經洞悉了一切。
吳軒笑著說:“沒什麼,也不算吵架了。從頭到尾我都是笑著的,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發脾氣。”
“哼,你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被別人欺負的。記住這一點!”小芬姐的語氣突然變得冷酷起來,倒像成了吳軒的監護人庇護者,“我要幫你弄到這個科長位置,你可要記得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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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