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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軍統的殘酷踩殺第三章:南京地下黨的末日(上)

女軍統的殘酷踩殺 weixiefashi 18161 2023-11-1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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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城,秦淮路。

   雖然世道艱難,戰亂頻繁,大半個國家的老百姓都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但有錢人們仍然過著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

   八點剛過,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秦淮路上漸漸開始熱鬧起來。歌舞廳、夜總會、游樂場一家家亮起燈來,馬路上行人如織,其中大部分都是衣著光鮮的有錢人和打扮暴露的摩登女郎。偶爾還有幾個拉黃包車的苦力,把一車車紅男綠女拉到這個花花世界,又拉走一車車酩酊大醉的客人。

  

   徐小明今晚也是拉黃包車的苦力之一。

   他拉著一位戴眼鏡的斯文人,一路小跑到一家叫“大世界”的歌舞廳前停下。

   “客人,到了。”

   徐小明殷勤地壓好車,陪著小心說道。

   戴眼鏡的客人笑笑說:

   “我說小徐,你啊你,該不會是黃包車拉多了,真把自己當成黃包車夫了吧?”

   徐小明偷偷窺看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

   “現在風聲緊,在外面還是小心一點好。”

   戴眼鏡的客人點點頭,斂起笑容,擺出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大聲呵斥道:

   “搞什麼啊,這麼點路跑了這麼久!你這不是耽誤大爺我的時間嗎!”

   客人的大嗓門引得周圍人一片矚目,但很快人們就失去了興趣。在這年頭,在這種地方,窮苦車夫被客人呵斥甚至暴打都不是什麼新鮮事,沒有人會感興趣。

   徐小明不住地低聲道歉,戴眼鏡的客人忿忿不平地呵斥了幾句,厭惡地扔下幾個銅板,頭也不回地鑽進了旁邊的“大世界”歌舞廳。

   徐小明快手快腳地撿起地上的銅板,小心地揣進懷里,拉起車子迅速離開了。

  

  

  

  

   就在與徐小明相似的幾名車夫一次又一次將各種各樣的“客人”拉到“大世界”歌舞廳的同時,徐小明卻悄悄地拉著空車溜到了秦淮路東側的一條偏僻小胡同內。

  

   這條小胡同光线昏暗,人跡罕至,與僅僅一條街外秦淮路的燈火通明形成了鮮明對比。在這漆黑一片的小胡同里,只有一棟老式公館的某個房間內還亮著燈。慘白的燈光從房間里射出來,映著院子里一棵棵古樹,黑影幢幢,仿佛成群張牙舞爪的魔鬼一般,給老公館平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如果有人偶然闖入老公館亮燈的房間,他會驚訝地發現,與公館老舊的外貌截然不同,房間內的裝潢十分豪華,除了各種高檔的古玩架和字畫屏風作為裝飾之外,房間中央還擺放了一張鎏金的歐式皮沙發。

   一名表情冰冷的絕色美女旁若無人地端坐在皮沙發上,三十多名黑衣大漢圍著沙發負手而立,分列在房間四處。這些黑衣大漢個個身形壯碩,面貌凶狠,但卻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在這絕色美女面前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們雙目直視天花板,沒有一個人敢將視线直接投向房間中央的絕色美女。

   沙發上端坐著的絕色美女,一身性感的皮制緊身軍裝,修長的美腿上蹬著一雙鋥光瓦亮的黑皮長靴,長長的靴筒一直套到了大腿中段,足有七十五六厘米高;靴底的金屬高跟又長又細,鋒利得能殺人。

   在沙發旁邊還有幾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他們匍匐在地上,裸露的身軀布滿了傷痕,大部分是皮鞭抽打留下的條痕,還有一些鋒利刃具割開的長長傷口。這些男人不顧全身是傷,一個個伸長了舌頭搶著去舔美女玉足下的黑皮長靴。那副拼命的樣子,就像城外那些幾天沒有吃飯的飢民一樣。隨著男人們添靴時的劇烈動作,他們身上不少傷口都綻裂開來,點點鮮血滴落在地毯上,令人觸目驚心。

   然而沙發上的軍裝美女卻毫不動容,仍然一副旁若無人的神態,非常自然地享受著男人們的舔靴。好像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是非常理所當然的。

   周圍的黑衣大漢則全都雙眼直視著天花板,沒有多看那幾個可憐的男人一眼,更沒有人敢把視线直接投向沙發上的絕色美女。

  

   穿著黑皮長靴和緊身軍統軍裝的絕色美女,就是軍統魔女李雅。

   從胡佑川身上拷問出情報之後,李雅已經基本掌握了南京城地下黨黨代會的情形。在她的精心策劃下,一張巨大的羅網正在悄然張開,目標直指離此地不遠的秦淮路地下黨代會會場。

   距離最佳收網時機還有一段時間,李雅在秘密據點里一邊享受這死囚犯們用舌頭提供的皮靴保養,一邊對部署做著最後的調整。

   “負責大街東面兩條巷子的人馬已經到位了嗎?”

   “已經到位了。”

   “秦淮河對面的警戒呢?”

   “也已經布置好了。”

   “那內圍的人馬呢?”

   “全部按照長官您的吩咐布置下去了。只等長官您的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將整個會場包圍起來,保證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李雅點點頭。內圍的人馬是今晚整個行動的核心,今晚能不能盡情地享受虐殺的快樂,大部分都得看這支人馬的表現了。李雅倒不是怕有人漏網。在她的天羅地網下,有人漏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只是擔心有人從她精心准備的殺戮舞台上逃脫,讓她無法盡興而已。獵物死在舞台上和死在舞台下,帶來的樂趣可是差得很遠的。

   “要是出了半點差錯,讓本小姐今晚不能盡興,你們該知道是什麼下場!”

   李雅冷冷地說道。

   房間里所有的黑衣大漢全都心頭一凜,齊聲說道:“屬下知道!”

  

   李雅冷哼一聲,美目低垂,視线轉到腳邊的幾個靴奴身上,卻看到有一個靴奴竟然把舌頭縮回了嘴里,正在偷偷地喘息。

   原來這個靴奴之前就已經在刑訊室里被李雅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了,然後又被拖到這個地方為李雅連續舔了一個多小時的靴,連嘴唇都沒有機會合過一次。全身的疼痛加上舌根的麻痹讓他實在無法忍受,於是便趁著李雅叱問手下、注意力移開的這一小會兒,偷偷地縮回舌頭想休息一陣,可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李雅發現了。

   李雅臉一沉,目光霎時變得比冰還要冷。

   房間里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低了好幾度。周圍的黑衣大漢頓時感到身上壓力倍增,強大的氣息源源不斷從李雅身上散發出來,壓得一眾男人幾乎站不穩腳跟。

   那個靴奴情知不妙,趕緊伸出舌頭,賣力去舔李雅美腿上的黑皮長靴,試圖挽回自己的過失。

   李雅一言不發,抬起一只皮靴,對准靴奴鎖骨和頸部之間的凹陷部位狠狠踩下去。鋒利的金屬靴跟毫無懸念地刺進了靴奴的身體。整整十五厘米的超高靴跟,一下子有三分之二扎進了靴奴的身體里。

   靴奴痛得差點叫出聲來。但他不敢叫也不敢停下,他像發了狂一樣拼命舔著李雅的另一只皮靴,一根舌頭在黑亮的靴面上滑過一遍又一遍,只恨不得讓舌頭從此長在皮靴上。

   靴奴試圖通過賣力的舔靴求得李雅的寬恕,但李雅卻絲毫不為所動。她一邊冷冷地俯視著他抱著自己的長靴又舔又吻,一邊緩慢而有力地旋轉玉足。

   鋒利的鋼跟殘忍地在靴奴的體內攪動起來,很快,血水便開始順著他的鎖骨滴落在地毯上。

   一開始,靴奴還咬牙強忍著,希望能夠堅持過去;但李雅的玉足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十五厘米的鋒利高跟扎在靴奴的肩頸部內不停地攪割著,靴跟下滴落的鮮血越來越多,染得地毯紅了一大片。

   其余幾個靴奴嚇得心驚膽戰,全身戰栗著跪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也落得相同的下場。

   終於,那靴奴還是吃痛不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慘叫。他這樣一叫,舌頭自然而然地就離開了李雅的皮靴。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松開正在舔的那只皮靴,轉而托住扎在自己肩頸部體內的另一只皮靴,下意識地想把皮靴的高跟從自己身體里推出去。

  

   李雅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了。

   但她還是抿著嘴一言不發,坐在皮沙發上冷冷地俯視著靴奴在自己皮靴下的無謂掙扎。

   只可憐靴奴那遍體鱗傷的虛弱身子,哪里對抗得了李雅的修長美腿?他使勁了吃奶的力去推、去抬,可李雅性感長靴下的十五厘米高跟,卻始終牢牢扎在他的肩頸部下,持續無情地絞割著。

   靴奴被劇痛折磨得冷汗直冒,他顫抖著,帶著淚水的期盼目光仰望向李雅,希望能從李雅臉上找到一星半點大發慈悲的痕跡。但是他絕望了。在李雅絕美的面容上,只有冰山一樣的冰冷表情,那居高臨下的冰冷目光,仿佛在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小蟲子一樣。

   靴奴終於堅持不住,張開嘴再次發出了慘叫聲。然而,這一次李雅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給他。靴奴的嘴剛開,李雅另一只的皮靴便閃電般地抬起又落下,靴奴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第二支金屬高跟便從他的兩唇縫隙間穿過去,插入了他的嘴巴里。同樣的十五厘米恐怖長度,同樣經過精心打磨的恐怖鋒利度,金屬高跟毫不費勁地將靴奴的整根舌頭都扎了個對穿,最前方最尖銳的部分甚至一直插到了靴奴的喉嚨里。

   靴奴剛剛喊了一半的慘叫戛然而止,尖叫聲變成了一陣低沉苦悶的嗚嗚悲鳴。

   靴奴下意識想向後仰頭,以遠離李雅皮靴下的高跟,但後面兩個黑衣大漢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牢牢摁在李雅的皮靴前,好讓李雅可以盡情施展她血腥的高跟刑罰。

   靴奴嘴里含著冰冷的金屬高跟,心中驚恐到了極點。他徒勞的掙扎著,拼命晃動腦袋,試圖讓那支可怕的金屬高跟離開自己的嘴巴。但身後兩個黑衣大漢一人一邊,死死壓住他的頭,讓他動彈不得。靴奴絕望的淚水簌簌地直流,他抬起眼臉,試圖再看一眼李雅的傾國容貌,妄想著能發現一絲憐憫之意。但是李雅的高跟靴踩在他的臉上,靴跟插入嘴巴里,他眼前能看見的,就只有黑色高跟靴那鮮紅得像血一樣的靴底。

   李雅目光冰冷地俯視著絕望的靴奴,另一只美腿也開始了緩緩的轉動。插在靴奴的嘴里第二支鋒利高跟也開始了殘忍的絞割。

   “嗚——嗚嗚嗚嗚——”

   充滿痛苦的沉悶低吼在豪華的公館房間內回響著。

   李雅這雙皮靴的高跟不僅僅是尖端鋒利無比,側面也開了極小極鋒利的鋸齒狀鋒刃,無論從哪一個角度都可以輕易切開人類的身體,簡直就是一把完美的施虐刑具。

   靴奴的舌頭一點一點被絞割成寸斷,他含著又長又鋒利的金屬靴跟,咽又不能咽,吐又吐不出,只能就這樣一直含著它,任憑它持續地在他的嘴巴里旋轉絞割著,把他的舌頭和嘴巴絞割得血肉模糊。

   靴奴像野獸一樣痛苦低吼,口腔中積滿了血水,然後又從嘴角溢出來,像小溪一樣流到地上。李雅皮靴的靴底靴後跟也被男人的血水浸透了,原本就是紅色的靴底染上鮮血之後,變得更加鮮艷了。

   這時候,李雅終於開口了。

   女軍統輕啟朱唇,語氣冰冷地說:“連靴都不會舔的舌頭,還留著干什麼。”

   沒等靴奴反應過來,李雅美腿橫向一拉,鋒利的金屬高跟竟生生割開靴奴的一側腮幫,從他的口腔里割了出來!

   靴奴痛得大叫一聲,積在嘴里的一大口血水噴出來,全都噴在了李雅性感的黑色過膝皮靴上。然後他頭一歪,腦袋搭在李雅染血的皮靴上,就這樣痛得暈死了過去。

   其余幾個靴奴驚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到李雅定在半空中的那只皮靴上。那只殘忍割裂了靴奴嘴巴的皮靴依然性感無比,血水沿著金屬制成的15厘米靴跟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更令其余靴奴感到全身戰栗的是,半截被生生撕扯下來的舌頭還串在長長的靴跟上。

   李雅像沒事人一樣,將另一只皮靴的靴跟從暈死過去的靴奴的身上拔出來,然後淡淡地吩咐道:“把這奴才帶去處理一下,然後關到零號倉庫去。”

   兩個黑衣大漢暗自吞了口唾液,飛快地將暈死的靴奴拖了下去。

   聽到零號倉庫這個詞,其余的靴奴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們腦海里浮現出了他們每一個人都參觀過的、位於軍統魔窟地下監牢最底層的那個昏暗的房間。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獄最底層,堆放著多達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壇子,每當周圍安靜下來的時候,還能聽到壇子里不時傳出的虛弱呻吟聲……所有服侍李雅的奴隸,第一課就是去參觀這個零號倉庫,目的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服侍得女神不滿意將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眾靴奴呆呆望著半空中李雅染血的高跟,個個恐懼得全身戰栗不已。

   李雅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不動聲色地將懸在半空中的皮靴踩落回地面上。金屬靴跟敲擊地面,發出清脆冰冷的咚的一聲。

   眾靴奴全都一個激靈,立刻反應過來,紛紛瘋了一樣撲到李雅的腳下,爭著去舔黑色皮靴上的血跡。

   李雅將串著半截舌頭的左腳高跟伸到其中一個靴奴面前,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說道:“吃下去。”

   那個靴奴沒有一秒鍾的猶豫,雙手捧住皮靴,一口將金屬高跟含進嘴里,連著高跟和舌頭一起全力咀嚼了起來。皮靴的高跟鋒利依舊,血水很快就從靴奴的嘴角流出來,但他不管不顧,咀嚼得一點都不敢含糊,甚至還能聽到牙齒與金屬高跟碰撞發出的細小聲響。

  

   李雅冷哼一聲,這才重新眯上眼睛,舒服躺回在沙發上。

   正在這時,一個黑衣大漢急匆匆地跑進房間。

   “報告!”

   李雅眼皮都沒抬,眯著眼睛道:

   “講。”

   “報告長官,監視的弟兄傳來信報,地下黨的大部分主要頭目都已經進了‘大世界’歌舞廳。”

   李雅美目一睜,簌地站起來。正在舔靴的眾靴奴猝不及防,全都被美腿撞翻在地上。含著高跟的那個靴奴更倒霉,臉頰腮幫子順勢就被鋒利的高跟刺穿並釘死在了地板上。

   “確實無誤?”李雅叱問道

   “確實無誤。”黑衣大漢肯定地說道,“弟兄們根據那個死鬼胡佑川的情報,再三對照過頭像了。”

   “哈哈哈哈哈哈——”

   李雅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一想到不久之後就可以盡情地屠殺南京城的地下黨,李雅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興奮了起來。

   “南京的革命黨們,今晚就是你們的末日了!哈哈哈……”

   黑衣大漢們齊聲恭維道:“一切全靠長官的神機妙算!”

   李雅更加得意,她低頭一眼,見幾個靴奴還在腳邊賣力地舔著,沒有一絲松懈,心情大好的她笑著說道:“今天本小姐心情很好,就大發慈悲,賞你們個解脫吧!”

   眾靴奴大驚,紛紛叩頭求饒。但正在興奮中的李雅和一群如狼似虎的黑衣大漢哪里會理會他們?十幾個黑衣大漢撲過來,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這幾個全身是傷、虛弱不堪的靴奴抓住,然後把他們的頭摁在地板上排成長長的一排。

   李雅的心情大好,再沒有過多的虐待,她像模特走T台一樣,踩著貓步一路性感地走過去,每走到一個靴奴旁邊,黑色過膝長靴就高高抬起然後重重踏下,厚達三厘米的堅硬防水台帶著強勁的腿力踏在靴奴的後腦勺上,靴奴的腦袋就像被重棒砸中的西瓜一樣,整個兒就血肉四濺地炸開了花。

   伴隨著一聲聲噗、噗、噗的低沉悶響,以及靴奴們絕望恐懼的嘶叫聲,不到兩分鍾時間,所有靴奴的腦袋就在李雅性感的皮靴防水台下化為了血肉爛泥。

   “好了,熱身運動結束,接下來就是今晚的正餐了。”李雅嬌笑著說道,“本小姐已經等不及要看到那些革命黨的硬骨頭在本小姐的高跟靴下痛哭求饒的樣子了。”

   李雅往門的方向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她環視了一下四周,房間的地板上、沙發上、一眾黑衣大漢的臉上身上,以及李雅的皮靴和軍裝上,都被濺上了大量的血跡肉沫。

   李雅低頭看看滿是血肉碎片的下半身,嫣然一笑,自言自語道:

   “這幅模樣可對不起今晚的盛宴……看來出場之前還得先換一身衣服……l來人,本小姐要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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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柳長風依在“大世界”歌舞廳門廊的柱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

   要是在平常時間,這時候正是客人進進出出的高峰期,但是今晚,一塊“客滿”的牌子放在外面,很多想進來的客人只望了一眼便離開了。

   ——秦淮路上的歡樂場多得是,實在沒有必要非得進“大世界”不可。

   當然也有一些人惦記著歌舞廳里相好的舞女,硬是要往里闖,這時候柳長風就會使個眼色,手下兩個魁梧的保鏢往門口一站,眼珠子一瞪,就足以嚇退大部分人。要是再不肯走,兩保鏢就會一邊一個,像捉小雞一樣把那不長眼的拎起來,直接扔回到大街上。

  

   “長風哥,今晚可真清閒啊。”一個保鏢閒著無聊,有事沒事地想找話搭。

   柳長風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閒著不好嗎?反正又不會少了你每月那十二塊大洋。”

   “看您說的,閒著哪會不好?”保鏢笑嘻嘻地遞上一根“駱駝”煙,又殷勤地幫著點上火。“我這不是每天都看慣了那些騷女人花枝招展地進進出出,今天一下子沒得看了,有些怪不自在的嘛……”

   有了香煙,柳長風的臉色好看了些。他吐個煙圈,道:“你小子啊,腦子里整天都是女人,我看啊,你小子遲早要栽在女人上面。”

   保鏢笑嘻嘻道:“栽就栽唄。那些舞女個個騷得出水,長得漂亮腿又長,還整天穿著絲襪在人前晃悠,有好幾次我差點就忍不住了。說真的,要是有機會享受一番,就算死在她們的絲襪美腿下也值得了……”

   這時候另一個保鏢也湊了過來。

   “哎對了,長風哥,今晚包場的那批人是什麼來歷?我瞅著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啊?是不是哪個碼頭的人?”

   柳長風臉一沉,大聲斥道:“問那麼干嘛?舞廳請我們來做保鏢,我們替舞廳看好場子就行。舞廳來的是什麼客人,你們少管!”

   兩個保鏢討了個沒趣,也只得訕訕不再說話了。

   舞廳里的那些是什麼人,兩個小混混出身的保鏢不知道,身為南京地下黨保衛科成員的柳長風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現在軍統抓捕地下黨的風聲越來越近,柳長風擔負著黨委特別擴大會議的外圍警戒工作,連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正在這時候,

   吱——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停在了舞廳大門前。

   “喏,又來人,趕緊去打發走了!”柳長風吩咐其中一個保鏢道。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車的主兒看樣子來頭不小,說話好聽點。”

   “得嘞。”

  

   那保鏢走到轎車旁,剛想敲車窗,車門卻自己先打開了。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漂亮得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白色高叉旗袍,玉手上戴著鏤空的白色絲綢長手套,還持著一把點綴有白色綢緞邊的折扇,顯得高貴而典雅。白色旗袍美女擁有一雙十分修長的美腿,少說也有一米多長。美腿外面覆蓋著一層非常高級的白色亮絲長襪,下至穿著高跟鞋的腳踝,上至掩蓋在旗袍內的大腿根部,一整雙長腿全都包裹在了薄薄的性感白絲中。隨著美腿的動作,白絲美腿在高叉旗袍下若隱若現,誘惑得令人想噴鼻血。

   那保鏢在這美女如雲的秦淮路上混了這麼久,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還從來沒見過這般等級的絕色美女,當下竟然看得呆住了。他連吞了好幾口唾液,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小、小姐,今晚我們這、這里包場了,請您……”

   白色美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白色高跟鞋踩著傲慢的貓步,徑直就往舞廳入口走去,就好像當他是路邊的蟲子一樣。

   那保鏢有點著惱了。他平時在街上吆吆喝喝慣了,哪里被這樣無視過,一下子便把剛才柳長風的叮囑給忘了。他幾步追上去,伸出一只手想抓住白色旗袍美人的香肩,同時嘴里喊道:“我說這位小姐——”

   不料他的手正伸在半空中,還沒摸到美人的肩膀呢,就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他這一摸摸過去竟摸了個空。同時啪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保鏢下意識的低頭看去,發現掉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只人的手掌!保鏢有些疑惑地再看向自己的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右手手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整個兒齊腕切下來了!

   這時候劇痛終於傳遞到了大腦,保鏢失聲尖叫起來,血水噴泉一樣從斷腕處狂噴出來,灑得周圍到處都是。

   而那位白色的美人,早已經走到幾步開外了。那一身性感漂亮的白色旗袍和過膝白絲上,連一滴血水都沒有沾到。

  

   另一個保鏢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看到自己的兄弟剛想接近那個穿著白色旗袍和白絲的美女,莫名其妙就倒下了,還生生地斷了一只手掌,現在正在一邊流血一邊慘叫不已。

   柳長風倒是勉強看清了一部分過程。那個穿白色旗袍和白絲的美女,以極快的速度小側身,同時踢起一條白絲美腿,用白色高跟鞋下的細長高跟往保鏢的手腕上就那麼一劃,保鏢的整個手掌就被活生生切了下來。

   柳長風下意識地把目光移向白色美人的那雙包裹著過膝白絲的修長美腿,當他看清白絲美腿下的那雙白色高跟鞋的模樣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雙精致的高跟鞋是純白色的,像漢白玉一般晶瑩剔透,在舞廳門口霓虹燈的映照下,高跟鞋的每一處細節都泛著柔和的淡淡白光,看上去簡直就像聖物一樣高貴聖潔。但在鞋子純白聖潔的表面底下,卻是令人戰栗的另一番景象。白色高跟鞋底下是兩根比香煙還要小的細高跟,高得讓人吃驚,足足有十三四厘米高!而且閃爍著逼人的寒光,鋒利得如同刀刃刑具一樣,一看就知道是用特殊鋼材特別制作。柳長風注意到,其中一根細高跟上還有著一线淡淡的殷紅。他馬上就意識到了,那是血。顯然,剛才白色美人就是用她的這一條白絲美腿,還有她的這只高跟鞋,以普通人看都看不清的動作,閃電般地將保鏢的手掌生生切斷了。

   柳長風不由自主地感到了恐懼。

   這個白色美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啊?冰山一樣的氣質,狠辣的出手,而且身手快得連他這個老手都差點看不清楚,這秦淮路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既漂亮又可怕的女人了?

   等等!難道!

   柳長風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是……

   一想到傳聞中那個女魔頭的名字,柳長風不僅僅是感到恐懼,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不會吧……她、她竟然親自出馬了?

  

   柳長風手下另外一個保鏢可沒有他那樣的眼力和思量。他只看見自己的弟兄斷了一只手掌倒在地上慘叫不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非常清楚肯定是正在向他走過來的這個穿高叉旗袍和過膝白絲的女人干的。

   “臭娘們,敢傷了老子的兄弟,老子饒不了你!”

   第二個保鏢怒吼一聲,揮拳就向白色美人衝了過去。

   白色美人冷哼一聲,什麼架勢也不擺,就這樣傲然原地站著等他衝過來。當那第二個保鏢碗口大的拳頭幾乎就要落在她的精致臉龐上的一瞬間,白色美人才輕描淡寫地往旁邊一側身,躲開攻擊的同時又伸出一只白絲美腿往保鏢的下盤一絆,那保鏢衝勢太猛一下子收不回來,竟被絆得飛了出去,最後慘叫一聲重重地摔了個狗啃泥,趴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白色美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然後白絲美腿踏著高雅的模特步,輕飄飄走到他身邊。那保鏢趴在地上,正掙扎著想爬起來。白色美人抬起一只白絲美腿,將高跟鞋的金屬細高跟移到保鏢的後腦勺上方,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就一腳踩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響,鮮血四濺,長達十三厘米的金屬細高跟整個地插入了保鏢的後腦勺中。

   那保鏢痛得尖聲慘叫,全身篩糠一樣劇烈掙扎起來。

   白色美人沒有任何憐憫的意思,白絲美腿殘忍地猛地一扭動,鋒利的金屬細高跟在保鏢的頭顱中絞動旋轉了大半圈。

   保鏢的掙扎和慘叫瞬間停了下來。他兩眼直直地望著前方,身體抽搐一樣痙攣兩下,頭一歪,就這樣慘死在白色美人晶瑩透剔的純白高跟鞋下。

   白色美人似乎就像是踩死了一只路邊的螞蟻一樣,絲毫不以為意。她拔出高跟鞋,回首望向柳長風。

   而柳長風這時正在拼命往歌舞廳大門方向飛奔而去。

  

   當他看到白色美人玉足下那閃著可怕寒光的金屬細高跟時,他心里就已經完全確信了。

   這個高貴美麗得令人窒息的狠毒女人就是李雅!

   擁有這般傾國傾城美色和強得離譜的身手,還有那冷酷無情的手段,在這個南京城里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就只可能是那個傳聞中的軍統女魔頭!

  

   所以柳長風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就拔腿往身後的歌舞廳大門方向跑去。

   他知道衝向李雅的那個愚蠢保鏢是死定了。但他沒有遲疑。那兩個保鏢只是舞廳雇來看場子的小混混,不是組織里的同志,被李雅殺了就殺了。但是此刻歌舞廳里面大批地下黨的骨干成員正在聚會,他們都是非常寶貴的革命力量。這些重要的人絕對不能夠落入李雅的魔爪中!

   柳長風飛快登上大門前的台階,然後掠過門廊,衝向舞廳關閉著的紅木大門。

   還來得及!他在心里大聲告訴自己。那個女魔頭還在後面對付舞廳保鏢,他還有時間向同志們示警,同志們還有時間撤離。雖然軍統肯定布下了包圍圈,但只要早一步反應,還是可以衝出去的!

   正當柳長風眼看就要跑到舞廳大門的時候,突然,他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後背上猛擊了一下,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腦袋撞在了廊道的石柱上,碰了個頭破血流。他呻吟一聲,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現背後腰部上鑽心的痛,似乎是有什麼鋒利的刃物捅進了後腰,一直扎入了身體內。

   柳長風掙扎了兩下,發現怎麼也爬不起來了。這時候,後方響起了清脆的高跟鞋音,非常有節奏地向他靠近過來。柳長風咬咬牙,忍著身體的疼痛,雙手支撐著地面,艱難地向舞廳大門方向爬去。

   然而,身體受創的他用爬的又怎麼可能快得過李雅那一雙白絲美腿的魔鬼步伐?

   很快,清脆冰冷的高跟鞋音便來到了他身後。

   但是高跟鞋的主人卻沒有立刻做什麼。柳長風聽到高跟鞋音在他身邊停了下來,然後一聲輕蔑的冷笑從頭頂上傳來。

   白色美人的聲音非常好聽,像高山上的寒冰一樣清冷,又像百靈鳥一樣婉轉,但是柳長風聽了卻恐懼得遍體生寒。

   滿心恐懼的柳長風怕得不敢回頭去看。他咬咬牙,顧不得自己姿勢就像爬蟲一樣屈辱,一邊拼命向舞廳大門方向爬去,一邊大聲喊道:“同志快逃啊!軍統的人來了!”

   但是,他背後的女魔頭顯然不想給他任何機會。

   柳長風正喊著,突然感到右腳腳踝突然一陣劇痛,有什麼細長尖銳的刃物從他的腳踝關節處殘忍地扎了進來,把他的關節骨頭和肌腱整個兒扎了一個對穿。他吸了一口冷氣,拼命壓下劇痛,繼續大聲呼喊:“快、快逃啊……是、是李雅那個女魔頭來了……”

   “哦?還挺頑強的嘛。”

   柳長風感到插在腳踝里的細長刃物被拔了出去,但是很快,咔嚓!又是一聲骨頭破裂的響聲。同樣的細長刃物又從他左腳的膝蓋處扎了進去。堅硬的骨頭在那鋒利的細長刃物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輕易就被扎穿了。

   柳長風痛得仿佛整條腿都不屬於自己了的一樣。他再也忍受不住劇烈的痛楚,大聲慘叫了起來。

   “唔啊啊啊啊啊啊……”

   “呵~”

   叮,叮,叮。

   高跟鞋的響聲又靠近了幾步,停在了柳長風腦袋旁。

   柳長風艱難地轉頭望去。從他爬在地板上的低賤角度望去,只能勉強看到對方玉足腳踝以下的部分。

   這時他才終於看清了李雅那雙白色高跟鞋的全貌。多麼精致美麗的一雙高跟鞋啊!純白色的外表,高貴典雅的造型,細長鋒利的十三厘米金屬高跟。它將包裹著白絲的玉足收納在其中,沒有留出一絲多余的空隙。純白色的高跟鞋,修長的白絲美腿,兩者形成了一個潔白無暇的完美整體,美得令人膽戰。

   在殺死了一個虐殘了兩個男人之後,白色高跟鞋依然一塵不染,沒有沾上一點鮮血或者塵土,光滑的鞋面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白色光澤,顯得十分聖潔高貴。

   只有鞋底下那長達十三厘米的鋒利細高跟,在閃爍著不詳的金屬寒光,以及上面殘留著的那一线淡淡的殷紅,透露出白色高跟鞋聖潔外表下的恐怖功能。

  

   柳長風感到對方似乎蹲了下來,從他後背腰間拔出了最初的那件刃物。他從眼角余光中隱約看到,那原來是白色美人手中持著的白色折扇。折扇的每一根扇骨都往外伸出了一截鋒利的刀刃,顯然是一件偽裝成飾品的殺人利器。

   “你叫也沒有用。”

   白色美人清脆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今晚這里面的一個都跑不了,統統都要死在本小姐的高跟鞋下。”

   柳長風悲痛地最後一次朝著大門方向喊道:“同志們快逃啊——”

   啪察!

   白色高跟鞋無情落下,將它的十三厘米金屬高跟狠狠插進了柳長風的後腦。

   鋒利的金屬高跟輕易的穿透了他的顱骨,長達十三厘米的金屬細高跟幾乎全部扎進了他的顱腔內。

   柳長風最後的叫喊戛然而止。

   緊接著,穿著高跟鞋的白絲美腿再狠狠地一扭,柳長風只感到那根冰冷的金屬高跟在自己的頭顱內部狠狠地攪了幾圈,很快的,他就什麼感覺也感覺不到了。

   同志們……快……快逃……她……太可怕了……

   這是柳長風在世上的最後一個念頭。

  

  

   李雅從柳長風的屍體中拔出純白高跟鞋,幾條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背後。

   “李長官,一切都布置好了。”

   “很好。”

   李雅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她將目光投向“大世界”歌舞廳緊閉的紅木大門,嘴角浮現出一絲陰毒的冷笑,穿著純白高跟鞋的白絲美腿踩著性感的貓步,開始朝大門方向走去。

   “那就開始吧,今晚的show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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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陳志剛站在舞廳二樓的包廂里,憂心忡忡地往下方的舞池望去。

   下面一樓的舞池里聚著上百號人,但卻沒人在跳舞。和舞廳平時男歡女笑翩翩起舞的場景不同,現在在場的幾乎全都是男的,而且大部分人都在低聲相互交談,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愁色。

   這些人都是南京城和附近地區各個地下黨支部的骨干成員,今晚聚集在這里是為了召開南京黨委的特別擴大會議,群策群力商討如何應對眼下嚴峻的革命形勢。

   自從一年多前那個叫李雅的女軍統上任之後,地下黨人的噩夢就開始了。不到兩年時間里,整個南京地區的革命形勢飛速急轉直下,揚子江兩岸籠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那個貌若天仙的美女軍統也不知道什麼來頭,不僅心狠手辣,而且能力過人,地下黨與她交鋒每次都是大敗虧輸。更重要也更令人不解的是,國府上層對這個李雅十分縱容,無論她實施了什麼樣的過激措施,國府上層全都一概默許,從來不加任何約束和限制,就仿佛整個國府高層都在為她一個女人服務一樣。上層近乎無限制的縱容和默許,使得那個狠毒的美女軍統得以肆無忌憚地大肆搜捕地下黨人和革命群眾,並隨心所欲地加以折磨和殺害。

   軍統的地下監牢本來只是一間普通的看守所,但現在已經被李雅改造得如同人間地獄一般。在那個陰森恐怖的地下宮殿里,每天都有大批犯人在殘酷的拷打中被活活折磨至死,到處都是濃厚的血腥味和犯人臨終的慘叫聲。而在南京城內,慘絕人寰的大屠殺更是一場接著一場。軍統局在那個蛇蠍美女的統治下,實施的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放一個”的殘酷政策。大批革命黨人和無辜群眾根本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在了軍統的屠刀之下。更令人激憤的是,那個貌若天仙的女軍統還非常喜歡親自動手折磨和處決犯人,而且手段十分殘忍,連軍統局那些最老資格的劊子手看了都會感到膽顫。據說那個漂亮的女軍統折磨和處決犯人的時候總是穿著各種各樣性感的過膝高跟靴,靴筒特別長,靴跟特別高也特別尖,落到她高跟靴底下的人連一個能活下來的都沒有,而且全都死得極為痛苦極為淒慘。

   僅僅兩年不到的時間里,南京城內就有超過一半的革命黨人和成千上萬的無辜群眾被軍統逮捕殺害,其中光是被李雅親自踩殺處決、慘死在她那雙性感過膝高跟靴下的同志就多達數千人,其余因她的命令而被處決的犯人更是不計其數。可以說,在李雅那雙性感的過膝高跟靴上,真的是沾滿了革命群眾的鮮血。在她的殘酷鎮壓下,原先生機勃勃的南京地下黨不斷萎縮,每天都有大量成員慘遭虐殺。特別是在中山路的那場大屠殺之後,整個南京地區的黨組織實際上已經到了瀕臨滅絕的地步。

   所以黨委的趙書記被迫無奈,只得冒險召集了各支部的主要成員,一起商討如何對付李雅這個魔鬼般的蛇蠍美人。

   陳志剛想著這些煩心事,心里苦悶不已,他正在暗自嘆氣,身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報告。”

   “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新同志。陳志剛遲疑了一下才想起來,原先那個跟了他好多年的老部下老同志,前些日子不幸被捕,已經慘死在李雅的皮靴下了。

   想到那個老部下,陳志剛心里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

   那個老部下久經考驗,也算是個堅定的革命戰士了。可就是這麼一個堅定的戰士,在李雅的高跟靴下,竟然連半個小時都沒堅持住,就被折磨得精神崩潰了。據說這人最後跪在女軍統的面前,緊緊抱住那只踩殺了自己無數同志的過膝高跟靴,一邊哭一邊苦苦哀求。更令陳志剛感到恐懼的是,那人不是向李雅哀求饒命,而是哀求李雅快點將他踩殺,好讓他能夠快點解脫。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陳志剛一開始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然後是深深的恐懼。他實在無法想象,那個貌若天下的美女軍統的手段究竟可怕到了什麼地步?竟然能將一個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士折磨到了靴下求死的程度?

   “陳科長,”年輕同志說,“趙書記和其他幾位首長都已經進里面的內廳小會議室了。”

   “知道了。”陳志剛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剛才心里的所思所想沒有一絲流露出來。

   年輕同志又問:“那樓下各支部的其他同志現在怎麼安排?”

   “要先等趙書記他們幾個首長開完通氣會,然後才是全體人員的擴大會議。現在先讓他們在舞廳里隨便玩一玩,吃點喝點,放個唱片聽聽音樂什麼的。最近形勢不好,大家工作壓力都挺大的,就讓他們借這個機會享受一下資本主義的腐敗生活,好好放松一下。”陳志剛努力強裝出一副從容幽默的樣子,笑著說道。

   年輕同志也笑了:“好,我這就去安排。”

   “啊對了,“陳志剛突然想起來,”上海中央派來的那兩個新同志,按我說的安排好了吧?”

   “是的,按您說的,貼身跟著趙書記呢。”

   “嗯。那兩個同志是上海中央特地派來的高手,派去保護趙書記最適合不過了。還有,舞廳前後門還有周圍的警哨怎麼樣了?”

   “全都按您的布置安排下去了。不過……”

   “不過什麼?”

   年輕的同志猶豫了一下:“正門前面的人本該來做例行報告了的,但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分鍾了還沒有來……“

   陳志剛擺擺手道:“才幾分鍾而已,沒什麼大礙。或許又有舞廳的常客來了,前面的同志正在阻攔,一時晚了些罷了。行了,你忙自己的去吧,有事及時報告。“

   “是。“

   年輕同志離開後,包廂里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陳志剛突然感覺有些不安起來。其實從今天下午開始他就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今晚會出什麼岔子,只是後來布置會場保衛任務,忙得腳貼不住地,根本沒時間去在意。現在稍微空閒下來了,不安的預感又重新冒出來了。

   陳志剛再次從樓上往下方望去。保衛科的同志搬出來一台唱片機,開始播放不知什麼名字的歡快曲子。在音樂的作用下,大廳里的同志漸漸地放開了一些,舞池里也有幾個人開始跳起舞來了。雖然只有滑稽的男人和男人的舞蹈,但總算是有一點輕松快活的氣氛了。一直籠罩在地下黨人臉上的愁雲,也終於消散了一些。

   在輕松活潑的舞曲音樂中,革命者們一邊談笑,一邊翩翩起舞,仿佛總算可以把那個可怕的美女軍統帶給他們的恐懼拋之腦後了。

   陳志剛望著這樣的情景,自言自語道:“應該不會出事的……”

  

  

   就在舞廳里的氣氛漸入佳境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粗暴地撞開,一個人影撞飛進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陳志剛吃了一驚,下意識就站了起來。大廳里正在談笑的其他地下黨人也不約而同地停住了玩樂,將目光投了過去。

   撞開大門飛進來的那個人是個身材高大的壯漢,陳志剛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出這人是他之前安排的大廳外走廊上的警衛之一。

   只見那警衛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滿臉都是血,半天都站不起來,也不知道遭了什麼事情。

   正當大廳內一眾地下黨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又一條曼妙高挑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舞廳大門口處。

   那是一位貌若天仙的絕世美女,穿著一身白色的無袖旗袍和白色的長手套,一雙包裹著白色過膝絲襪的修長美腿在旗袍側面的高開叉處一直露到了大腿根部,十分性感,充滿了誘惑,光是看著就讓人想噴鼻血。

   白色美人個子高挑,又是站在大門口的高處,她居高臨下俯視著舞池內的眾地下黨人,目光輕蔑而冰冷,全身都散發出一種女王般高高在上的高冷氣質,加上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絕世容貌,還有一身聖潔的白色性感裝扮,簡直就像是天上的女神一樣,令人不由自主就有一種想要跪倒膜拜的衝動。

  

   舞廳內的這一眾地下黨大都是貧苦人出身的下層人士和土包子,平時見到一些庸脂俗粉的普通舞女都結結巴巴的,哪里見過這般傾國傾城氣質非凡的絕色美女?一時間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原先喧囂嘈雜的舞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台唱片機還在機械地播放著不知名的舞曲。

  

  

   在無數道驚詫的目光中,白色美人旁若無人地步進大廳,神情傲慢得就像是女王到奴隸營中出巡一樣。

   隨著美人輕盈優雅的貓步,修長的白絲美腿在旗袍下若隱若現,充滿了誘惑,看得有些地下黨人差點沒流出口水來。白色高跟鞋的金屬鞋跟在地板上有節奏地敲擊出咯噔、咯噔的高跟聲,悅耳得就像是玉珠落在銀盤中一樣。那清脆冰冷的高跟聲仿佛有魔力一般,舞廳中所有的地下黨人的心髒也不由自主地隨著高跟聲的節奏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

  

   白色美人踩著高跟貓步,款款走到倒地的受傷警衛身邊,然後慢慢地伸出一條白絲美腿。(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色美人身上,幾乎都快把這個可憐男人忘掉了),

   當那條包裹著性感白絲的美腿從旗袍中展露出來的時候,整個舞廳中的地下黨人都不由地咽起了口水。

   那真的是一雙修長得不可思議的逆天美腿。足長目測至少在一米以上,包裹著美腿的那一雙性感白絲也非常長,從足弓開始,一直往上延伸到大腿根部,幾乎把整雙美腿全部覆蓋在了晶瑩剔透的薄薄白絲之中。遠遠望去,就仿佛是在美腿外多了一層由白色絲襪構成的白色肌膚一樣,使整雙美腿就像是漢白玉精雕細琢成的完美尤物一樣,充滿了藝術感,而又性感無比,光是看著就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的下半身硬起來。

   白色美人顯然也非常清楚自己白絲美腿的殺傷力。

   她就像是在炫耀一樣,故意將動作放得非常慢,好讓地下黨們有時間看清她的白絲美腿的每一處細節,好讓他們徹底拜倒在自己美腿的魅力之下。

   看到地下黨們全都目瞪口呆地把目光集中在她的白絲美腿上,根本沒有人再去注意地上的受傷警衛,白色美人嘴角揚起了一絲輕蔑的冷笑。

   真是一群賤貨。見到本小姐的美腿連魂兒都丟了,連革命同志都不管不顧了……哼哼,現在就先讓你們看個夠好了,等一會兒本小姐要讓你們在這美腿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色美人緩緩地把穿著白色高跟鞋的白絲美腿移到那受傷警衛上方的空中。

   與看得目瞪口呆、幾乎要流出口水的其他地下黨人不同,那受傷警衛一看到白色美人亮出性感的白絲美腿和白色高跟鞋,就像是見了可怕的魔鬼一樣,一邊發出恐懼的尖叫,一邊拼命往後退,拼命想要離遠一點。

   不過很顯然,在美人性感的白絲美腿面前,逃跑是不可能。

  

   白色美人輕蔑地冷笑一聲,白絲美腿閃電般地踩下去,警衛甚至來不及伸手去擋一下,白色高跟鞋就踩在了他的心口上。長長的金屬細高跟就像捅破一張白紙一樣,一下子就插進了他的身體中。長達十三厘米的超高跟,幾乎全部都插入了他的胸口下,把他的心髒整個都扎穿了,又從他的肋骨縫隙中穿了出去,把他釘死在了地上。

   受傷警衛驚恐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他眼睛瞪得老大,身體痛苦地抽搐著,喉嚨里發出無意義的咕嘟咕嘟幾聲悶響,然後開始大口大口地嘔血。

   他艱難地伸出髒兮兮的雙手,想去抓住那只踩在他胸口上的白色高跟鞋。但是白色美人沒有給他任何機會。穿著高跟鞋的白絲美腿優雅地橫向一轉,鋒利的金屬細高跟在他的心髒里殘忍地攪轉了整整九十度!受傷警衛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氣,軟軟地垂了下來。他的面容和五官被劇痛徹底扭曲了,兩只眼睛更是瞪得像銅鈴那麼大。他死死望著白色美人踩在他胸口上的那只修長美腿,那只被性感白絲一直包裹到大腿根部的誘人美腿,目光中充滿了恐懼,也充滿了敬畏。

   很快,警衛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他頭軟軟地歪過一側,在白色美人的白絲美腿下停止了呼吸。

  

  

   整個舞廳鴉雀無聲,就連那台唱片機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音樂,場面靜的連根針掉地都能聽得清。

   所有人都驚愕地望著白色美人,望著她修長的白絲美腿,望著她美腿下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白色美人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從警衛的屍體上拔出純白的高跟鞋。

   包裹著玉足的過膝白絲和白色高跟鞋依舊一塵不染,沒有沾上一絲髒物,也沒有染上一滴血,聖潔得就像是新的一樣。只有高跟鞋底下那寒光閃閃的金屬細高跟還在不停滴著血,似乎正在得意地炫耀著剛才的無情殺戮。

   白色美人得意地望向舞廳內一眾地下黨人,目光輕蔑而冰冷,嘴角上掛滿了挑釁的微笑。

   至於她腳下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她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就仿佛剛才慘死在她美腿下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而是一只低賤可憐的小螻蟻,根本不值一提。

  

  

   這時候,作為保衛科科長的陳志剛終於第一個反應過來了。

   他趴在二樓護欄上,聲嘶力竭地往樓下的人群大聲喊道:“這個女的是李雅!是軍統的李雅!”

   一聽到軍統李雅的名字,舞廳內的眾地下黨人也紛紛意識到了。

   ——擁有如此傾國傾城的絕世容貌和高冷氣質、擁有如此逆天的修長美腿,還有那份輕松虐殺男人的強大實力和狠毒,在這個南京城里不可能還有第二個,只能是那個地下黨人談之色變的軍統女魔頭李雅!

   舞廳里一下子炸開了鍋,眾多地下黨人紛紛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像沒頭蒼蠅一樣向各個方向抱頭鼠竄,整個舞廳頓時亂成一團。

   女軍統李雅凶名遠揚,在地下黨人的心目中早已經是魔鬼的代名詞。去年在南京路上,面對前來鎮壓工人游行的女軍統,工人聯合糾察隊的武裝工人仗著人多勢眾想要將李雅拿下扣為人質,逼國府談判。結果李雅連手都沒有動,僅憑著一雙美腿和兩只黑色的過膝高跟靴,獨自一人就將整只工人聯合糾察隊屠殺得干干淨淨。在後來的“校場血案”中,李雅更是一天之內踩殺處決了上千名手無寸鐵的工人,讓整個南京地區的地下黨人都顫抖不已。上海中央派來了久負盛名的特科鋤凶隊五大高手想要暗殺李雅,但是令地下黨人感到絕望的是,五大高手聯起手來竟然都不是李雅一個女人的對手。他們被李雅一個接一個踢斷四肢捉了俘虜,然後被關進軍統地下監牢里,每天被李雅當成玩物一樣踩在高跟靴下百般折磨。最後,五大高手被李雅可怕的高跟酷刑折磨得徹底崩潰,全體跪在她的胯下,抱著她的性感高跟長靴哭喊著求她殺死自己以求解脫……南京城內一場又一場血腥的大屠殺,不但染紅了李雅冷酷的高跟靴,也讓每一個地下黨人對這位美女軍統的恐懼深深烙刻在了靈魂最深處。所以當舞廳內的地下黨人意識到眼前這個穿著旗袍和白絲的冷艷美女就是大名鼎鼎的李雅的時候,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幾乎沒有人能生出與李雅對抗的勇氣。

   李雅望著滿大廳尖叫著四處亂跑的眾多地下黨人,就好像望著一群可憐的待宰羔羊一樣,她好看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向上揚起,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呵呵,這麼多的獵物……全都湊齊在一塊兒了啊……呵呵,看來今晚可以好好地虐個痛快了 ……

   性感美麗的女軍統一邊興致勃勃地思考著如何展開今晚的虐殺盛宴,一邊踩著還在滴血的十三厘米高跟,邁著優雅的貓步向大廳中央的人群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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