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姑娘的意思是說,你是從別的世界來的?”
月夕看著眼前一臉震驚的夜宇軒輕輕點頭。出於對夜宇軒和陳夢心這幾天對自己的照顧和當初救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在被他們問及來歷之時,月夕就毫無保留全盤托出。也正是因為她所說的那些內容過於驚人,才導致夜宇軒此刻一臉的不可置信。
“軒哥,你怎麼想?”陳夢心沒有深入思考月夕所說的那些事,畢竟她向來都是如此,夜宇軒怎麼安排她就怎麼執行,思考這種事本身就不是她的專長。
“這就很有意思了。”夜宇軒收起了驚訝的表情沉吟了一下,“按照易姑娘所說,她之前的世界似乎並不存在修仙者。而且‘先天’‘後天’,這是世俗界那些無法修煉的武者們使用的實力劃分方法。”
“但是在咱們這里,世俗武者並不能像易姑娘這樣通過修煉一門武學,將身體強度修煉至堪比金丹期的修士。”說到這里,夜宇軒又沉默了一下,“我有兩個猜測,第一是易姑娘之前的世界對於我們而言相當於靈氣稀薄的下位世界。第二嘛……也許這兩個世界並沒有什麼關聯。不過具體是哪個還是要先做些試驗才能更明確。”
“試驗?夜……前輩,要怎麼試驗?”對於如何稱呼夜宇軒這個問題倒是讓月夕有些猶豫,雖然之前交流之時夜宇軒說了‘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但考慮到這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男人實際年齡已經過千,月夕還是選擇了稱呼他為‘前輩’。
“具體怎麼做我還需要思考一下,畢竟我已經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想法隨意傷害別人了。”夜宇軒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不過一瞬便隱去了,“先分析出結果才能思考怎麼讓你回到原來的世界,畢竟你是想回去為師父報仇,可不能還沒開始報仇就把自己弄傷了。”
因為提到了師父,月夕被心中的悲傷影響而沉默了下來。陳夢心似乎很少和夜宇軒以外的人交流,因此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情況要說些什麼。而夜宇軒則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整個房間就這樣安靜了下來,直到夜宇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也許可以讓易姑娘試一試我們這個世界的功法,不過具體用哪種功法我還需要再研究一下。”夜宇軒看了看窗外,“不過也不急於一時,時間不早了,今天先休息吧。”
月夕暫時和那兩人分開,回到他們為自己准備的房間。
被褥是夜宇軒在月夕洗澡時候新換的,之前用的那套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想到沾了自己汗水的被褥被一個男人收走,月夕難免有些害羞。
雖然那麼多天精神一直保持著清醒狀態,但畢竟一直躺著不動,倒也沒什麼疲勞感,現在完全沒有睡意。於是她坐在床邊一邊回憶之前跟夜宇軒聊的那些一邊思考。
師父說用珠子可以去下位世界,想想黑洞打開時的靈氣量和之前夜宇軒說的靈氣灌體,這里怎麼看也不是下位世界,看來祖師當時對珠子的研究還不全面。
月夕想到這里,從衣服內袋中取出珠子放在手心。
“可惜師父沒教我這個珠子該怎麼用,不然我應該能通過這個珠子回去?”
“以你現在的修為還是別考慮用這個的好。”陌生的女聲突然出現在月夕腦中,這聲音甜美清脆,聽上去好像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
“你是誰?”月夕警惕的從床上跳起,將珠子緊握在手心,四處張望著尋找聲音的來源。
“哎呀~不用找了,我是在用神識和你交流,你這樣是找不到我的。”女子的聲音確實是直接出現在月夕腦中,無法判斷女子現在身處何方,“算了,也許見一面會更好交流一點。”
隨著女子話音落下,月夕突然感覺精神一陣恍惚,眼前的景色逐漸模糊,等到再清晰起來時,月夕已經不在之前的房間里而是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之中。
周圍一片漆黑,整片空間唯一的光亮打在了一位女子身上,距離有些遠,月夕難以看清女子的樣貌,只是隱約能分辨出女子似乎是坐在什麼東西上。
“你好。”這種需要喊話才能聽到聲音的距離對女子所說的神識交流半點影響都沒有,她的聲音依然清晰的傳入了月夕的腦海,“放心放心,我沒有惡意的,而且我現在完全沒法移動,你可以再靠近我一些。”
月夕斟酌了一下,似乎也沒什麼別的選擇,於是緩步向那女子走去。
隨著距離拉近,月夕逐漸看清了那少女的面貌。她此刻全身赤裸著坐在一把奇怪的椅子上,雙手中指上帶著像戒指似的淡金色圓環,雙腿微微分開向前平伸,兩邊腳踝似乎被一條彩色半透明的鎖鏈束縛著,雙臂被筆直吊起舉過頭頂,手腕位置偶爾閃過和腳踝處相似的彩色光芒,手指也因為這種光芒而張開到最大。
因為女子的姿勢,月夕首先看清楚的是女子的腳底。
她的腳看著非常小巧,整體屬於比較有肉感的類型。十個看著有些短的腳趾整齊排列著微微向後翹起,趾肚圓潤可愛如同十顆淡粉色的玉珠,腳掌和腳跟看上去與腳趾一樣顏色,那種粉嫩樣子,只是看著都能想象到輕捏一下就能感受到的柔軟,足弓並不算深,膚色略淡於周圍的滑嫩腳心上沒有很明顯的紋路。
和自己的腳看上去顏色好像,不過自己的腳底顏色是因為《鍛體》的影響。
腦中似乎閃過一絲靈光,月夕低下頭靠近了眼前這雙嫩腳仔細觀察了一下,除了相似的顏色,果然找到了分布在大腳趾肚,小趾下方腳掌上和三趾趾根處,拇趾球,腳心窩內外,腳弓還有腳跟處,共計十六個令月夕熟悉的小紅點。
是氣穴!她也練過《鍛體》,而且光是她腳底的氣穴數量已經超越了自己全身。
女子腳底的氣穴數量讓月夕極為震驚,同時她還發現了個怪異的現象。按照師父所說,修煉《鍛體》的人,氣穴處是不可以被阻擋的,然後那女子腳底的每一個紅點上都刺入了一個彩色半透明的針,按理說這種情況是不應該出現的。帶著好奇與驚訝,月夕看向了女子的上半身,她兩邊腋窩中心以及肚臍上方一點的氣穴果然也和腳底的那些氣穴一樣,被針深深刺入。
“你怎麼這麼一副表情?是有什麼疑惑麼?”
聽到女子的說話聲,月夕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失禮,連忙抬起頭看向女子的臉。那女子的看上去和她的聲音非常符合,一副好像十四歲左右的樣貌,臉頰略帶一些嬰兒肥,看起來就像之前看腳底時給月夕的感覺一樣圓潤可愛。胸部雖然看上去不算太大,但又因為平滑的腹部做襯托,呈現出一副圓潤柔軟的模樣,在這兩塊白皙的軟肉頂端點綴著粉色的小櫻桃。
“你怎麼看著呆頭呆腦的?”似乎是第一次被陌生人如此打量自己的胴體,那女子臉頰微紅嗔怪了一句。
這時候應該先為剛才的失禮道歉。
除了師父之外,月夕這些年很少與人交流,但是師父教過的那些行走江湖的常識她還是記得的,於是她抬起手打算做個抱拳的動作先道個歉。抬手時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根針,針尾處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又激起了月夕的好奇心,她想起師父之前提醒過她的那句不能遮擋氣穴,伸出兩個手指在捏住針尾,想把這針拔出來。
“等下,別碰……呀——!”
女子氣穴處的針突然同時開始顫動,她的表情也變得痛苦,雙眼緊閉大聲尖叫著。
月夕知道自己闖禍了,想要拔掉那些針,但又擔心自己胡亂觸碰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只能不知所措的退開些距離。
這些彩色透明針的顫動逐漸平息,女子的慘叫聲也已經停止,但她卻並沒有開口責怪月夕,反而皺著眉頭咬緊牙關,似乎在提防著什麼。
“唔……噗哈哈哈哈哈……”
女子似乎忍耐了一下,然而沒能堅持住多久就突然開始放聲大笑。她的身體好像不歸她控制似的,像她之前說的那樣幾乎完全無法動,唯一可以活動的頭部左右晃動著,粉棕色的齊腰長發隨著頭部的掙扎而甩動,然而這樣的掙扎對女子此刻的遭遇而言卻毫無幫助。
“呀!哈哈哈……哈哈疼哈哈哈哈……”
彩色透明針再次開始顫動,而女子的笑聲也隨著這顫動開始夾雜了痛呼聲。月夕雖然看不到具體發生了什麼,卻隱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女子氣穴中順著針流出,從針尾處散到了整個空間中。
修煉《鍛體》的人會變得多汗,這女子也不例外,她的腳底和腋窩漸漸變得濕潤,汗珠順著腳底和上身的曲线滑下,滴落在這空間中可能存在的地面上傳來一聲輕響。伴隨著女子身上的汗液逐漸增多,一股仿佛剛剛泡好的茶水般的清香味道從女子身上傳來,漸漸彌散充斥在整片空間中。
而月夕就只能著急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隨著時間推移,她變得越來越急躁,也越來越自責。直到那女子笑聲漸漸停止,開始喘著粗氣調整著呼吸。
“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月夕看著女子逐漸平靜下來,急忙開始道歉著。
“你……呼……算了算了……呼呼……我不跟你這小丫頭計較。”女子調整好呼吸,用復雜的目光看了月夕一眼,“畢竟你對這里也不了解,而且剛剛也沒讓我感覺到惡意。”
“我,我只是想把針拔出來。”月夕急忙解釋著,因為有過於著急而導致說話有些不利索,“我師父說修煉了《鍛體》後,氣穴位置一定不能遮擋,所以,所以我才會去拔針。我不,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對,對不起。”
看著眼前的月夕一副越說越急,眼看著要哭出來的樣子,那女子似乎也覺得有些生不起氣來,反倒覺得月夕這副一看就知道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有點可愛得讓她想笑。
“你師父應該教你,不懂的東西不要亂動的。”不生氣歸不生氣嘴上的教訓還是得有些的,不過也就如此而已了。這句話才剛說完,女子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前,前輩,我叫易月夕。”月夕還沒有脫離之前的自責,小聲回應著女子的詢問。
“好了好了,我沒生氣。只是你下次別這麼莽撞了,萬一這針會攻擊你怎麼辦?”女子的語氣依然很柔和,但似乎是剛剛笑的有點累,擠出了一絲只能勉強算是微笑的笑容,“我倒是不太喜歡聽別人叫我前輩。我叫夜笙,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當然了~我倒是更喜歡聽別人叫我‘姐姐’。”
“前……夜姐姐。”感受到了夜笙的溫柔,月夕也漸漸平復了心中的自責,逐漸變得有些大膽了起來。
“嗯嗯~太好了~”夜笙好像因為聽到月夕真的叫了一聲‘姐姐’而語氣變得開心,“在我熟識的人之間我一直是年紀最小的,早就想有弟弟妹妹能喊我一聲姐姐了~”
“夜姐姐……”月夕似乎想問什麼,但卻並沒有直接問出口,掃了一眼夜笙白皙的胴體,紅著臉低下了頭。
“哎呀~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你看我連衣服都沒有,也都沒像你這樣。”夜笙倒是對此有些滿不在乎,也許在她心里大家同是女子,所以不覺的如此坦誠相見有什麼問題,不過她似乎忽略之前第一次被月夕打量時候的窘迫,“小月夕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好了,你既然已經喊我姐姐了,那我就當你是親妹妹~”
“夜姐姐……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個嘛……就說來話長了……”聽到月夕的問題,夜笙沉吟了一下,似乎因為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回答而眉頭微蹙,“算了算了,你也別問了,我從頭給你講吧。你在那邊坐好。”
“好的。”月夕乖巧的輕輕坐在剛剛一塊隨著夜笙的話語突然出現的大石頭上。
“我想想啊……”夜神閉目沉思了一下,“果然還是從功法開始說吧,你剛剛說你們稱呼這門功法為《鍛體》是吧?”
“是的,我師父是這麼跟我說的。”月夕的神色變得暗淡些,“師父說祖師當初撿到了一本無名殘卷,《鍛體》這個名字是祖師起的。”
“很好很好,這倒是省事了~”夜笙右手中指的戒指閃爍了一下,一個玉簡出現在月夕面前,“自從我創作出這本功法以來還一直沒有起名字,以後就也叫它《鍛體》好了。”
“這功法是夜姐姐寫的?”月夕接過眼前的玉簡,心中不有感慨。
果然和夜宇軒前輩一樣,眼前的夜笙看著比自己還要小一些,實際年齡肯定比祖師都要大不少。
“總感覺你現在好像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夜笙笑了笑,“功法最早是寫在紙上的,可惜當初遇到了變故,記載功法書籍損壞了,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你們只獲得了殘篇?現在想想還是玉簡好用,不像紙那樣容易壞。”
月夕拿著玉簡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卻一個字都看不到。
“哈哈,玉簡不是這麼用的。”夜笙看著月夕的樣子,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當初剛開始被那個男人教導功法時的樣子,有些好笑也有些懷念,“你先把玉簡貼到額頭上,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月夕按照夜笙的教導,把玉簡貼到了額頭上,許久之後果然看到了玉簡中的內容。就在她因為看到字而感到驚喜時,卻因為這一瞬間的分心,那些字又消失不見了。
“怎麼樣?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看到了?”月夕臉上的喜色被夜笙捕捉到了,“這才教你一遍就能使用玉簡,看來你的悟性不錯啊!”
雖然還沒有看清玉簡里寫了什麼字就消失不見了,不過月夕並沒有感覺失落。畢竟只要掌握了方法,之後隨時都可以再看到。想到剛剛才聊了功法就從夜笙那里獲得了這個玉簡,月夕心中猜想,這玉簡里多半是完整的《鍛體》功法。
“畢竟練體的部分你已經修煉過了,這玉簡里記載了殘卷缺失的練氣和練神部分,你就都學了吧,以後我親自指導你修行。”夜笙似乎看出了月夕心中在想什麼。
“謝謝夜姐姐。”能從這里獲得完整的《鍛體》倒是省事了,看來夜宇軒之前說的試驗也不用讓他再花心思去琢磨,自己就接著練這個也挺好。
“好了好了,功法的事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要讓你聽我講故事了。”夜笙微笑一下,接著開始回憶著,“嗯……應該是五萬年前了吧……我十二歲那年遇到了一個男人。說來也巧,他跟你一樣也姓易,他叫易朔明。”
五萬年……月夕聽到這個數字難免有些咋舌,她還以為夜笙和夜宇軒應該差不多都是幾千歲的人,沒想到夜笙的年齡居然已經要以萬來計算了。至於同姓的事情,月夕倒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之前聽師父所說,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也是有的。
“那時的我比較貪玩,自己一個人跑到山上去冒險,結果不小心從山崖上掉了下去。我當時害怕極了,也剛好朔明哥就在附近尋找靈藥,看到我墜崖順手救了下我。”夜笙沒有注意到月夕咋舌的樣子,繼續回憶著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甜蜜。
“夜姐姐……你跟那位前輩是不是……”月夕卻似乎捕捉到了夜笙眼中那一絲甜蜜,有些好奇的開口問到。
“咳嗯……”夜笙好像明白月夕想說什麼,紅著臉輕咳了一下,“我那時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嘛~生死關頭被一個腳踩仙劍仙氣飄飄的男人救下,會對他有好感不是很正常?”
這句話顯然觸碰到了月夕的知識盲區了,她本來想問是不是那位易朔明教會夜笙修煉的。畢竟她從十四歲開始到幾天前就一直是在只有師父的陪伴下度過的,至於男人……除了剛認識的夜宇軒,最令她印象深刻的就是韓俎和韓鼎,然而只要想到這兩個人月夕就恨得牙根癢癢。
“你好好聽我繼續說!”發現好像是因為自己理解出錯而導致話題偏移。夜笙似乎有些羞惱,正了正神色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然而她那看上去略帶稚氣的可愛臉龐和微微勾起的嘴角卻導致完全嚴肅不起來,“他當時說我靈根優異,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修仙。”
“那時候我哪懂什麼修仙?我就問他‘要是我修仙,能不能想他一樣飛’,得到他的肯定答復之後,我就毫不猶豫的選擇跟著他修仙了……幾十年後我才明白,他曾經跟我說的斬斷塵緣是什麼意思……”夜笙的回憶中帶上了些許悲傷。
所謂仙凡有別就是如此,踏上修仙之路就要舍棄凡胎,一旦境界突破的同時壽元就不再受百年限制,可那些曾經的親人朋友卻不能如此。斬斷塵緣,便是只能將這些記憶中的人與那些曾經在意的事封存在回憶深處。
“夜姐姐……”悲傷的情緒似乎感染了月夕,她也回憶起了自己的父母和那些曾經的朋友,聲音變得哽咽。
夜笙收起悲傷對著月夕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似乎帶著能平復心情的能力似的,讓月夕心中的傷感也被撫平。
“他說他的功法不適合我。”夜笙微笑過後接著說,“為了找到能適合我修煉的功法,他帶著我四處游歷,給我講他修仙過程中遇到過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帶著我去坊市,去拍賣會,甚至還去其他門派‘搶劫’來著~不過他很強,那兩年間我就沒有見過有誰能打得過他,所以我們很順利的就收獲了大概上千套功法,終於從這些功法中找到了一套適合我修煉的。”
聽著夜笙的描述,月夕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是一位踩在飛劍上的男人,微笑著對身後那個因為怕掉下去而緊緊摟著自己腰的小女孩講著那些自己知道的那些奇聞異事,然後二人路過一個門派……
“噗嗤”想到了這個御劍而行,仙氣飄飄的男人帶著個小女孩衝進門派中大肆打砸一番之後瀟灑離去的樣子,月夕不由得笑出了聲。
“哎呀~說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你笑了一次~”夜笙聽到這聲輕笑之後看了正在想象著畫面的月夕一眼。她推測月夕應該是腦補了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而想到了什麼開心事。在月夕的感染下,夜笙的興致也高了許多,“聽我說聽我說!我自從遇到他開始,他就一直是一副溫和儒雅的樣子。雖然偶爾也會說一些奇怪的話,而且行事風格卻又有些霸道的不可理喻,不過他從來沒在對我發過火。還有還有,他這個人有個奇怪的愛好,總是喜歡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撓我癢癢。我倒是不反感這種感覺,畢竟他還是蠻有分寸的。他還說他最喜歡我的……”
“夜姐姐!”感覺話題正在向著莫名其妙的方向狂奔而去,尤其是其中還加載著一些讓月夕聽起來有些羞恥的內容,她趕忙出聲打斷。
“對對……話題扯遠了。”想想自己之前自顧自的陷入回憶中,似乎暴露了什麼本不該說的內容,夜笙終於也開始有點害羞了,本就可愛的小圓臉上浮現出兩抹紅暈,“理解一下嘛~畢竟我已經被封印在這里快一萬年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跟別人說過話。”
一萬年……又是一個超出月夕理解的時間概念。不過這麼長的時間,一個人孤單的在這個漆黑的空間中被封印著,無法移動也無人可以交流。光是想想就讓月夕覺得受不了。
月夕伸出手想摸摸夜笙,就像以前自己陷入痛苦,師父安慰自己時那樣。不過想起之前因為自己拔針的行為而導致的後果,剛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也不用想著怎麼安慰我了,以後多陪我說說話吧~”
“夜姐姐,我師父說之前有好幾代師祖來著,你之前怎麼沒跟她們說過話呢?”
“那是因為她們不夠可愛~”夜笙微笑的看著因為這句話而臉頰緋紅的月夕眨了眨眼,“好了好了,我繼續說。朔明哥在教我修仙時候曾帶我到世界邊緣地區住過一段時間,那里有個巨大的黑洞,他稱之為‘時空深淵’。”
“他說他並不知道時空深淵是怎麼形成的,也沒有關於時空深淵的文獻記錄。”夜笙繼續回憶著,“他研究了七千年,通過觀察時空深淵,自己創作出一套功法,並通過那套功法使用過幾次時空深淵的力量。”
“時空深淵的力量?”如果說‘黑洞’的話月夕有印象,畢竟她就是通過一個黑洞才從原來的世界來到了這里。所以她猜測,時空深淵可能就是自己進過的那種黑洞的放大版。
“是啊,你手里那個我還沒來得及起名的珠子,就是我模仿時空深淵的力量制作出來的,所以珠子里才會有我們所在的這種空間。”
說起來現在這個空間四周一片漆黑,確實和自己進過的黑洞看著很像。
月夕四處環視,仔細觀察了一下目前所處的環境,和之前的黑洞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她和夜笙現在的所在地——整片空間中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夜姐姐,既然珠子是你做的,那為什麼你會被封印在這里?”
“哎呀~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這似乎是個讓夜笙不太想聊的話題,所以她想了個能盡快轉移話題的說法,“我當初做這個珠子時候可沒有朔明哥那樣的實力,而且我對空間規則的掌握並不是很清晰,抱著一副試一試的態度做了這麼個法寶。結果做完之後自己反而用不了,所以才會想著也創作一套比較契合的功法出來。”
“《鍛體》是為了控制這個珠子才創立的功法?所以修煉時候需要用到這個珠子?”
“倒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夜笙看著月夕一臉疑惑的表情,擔心她再問出讓自己尷尬的疑問,趕緊轉移話題,“好了好了,我接著給你……呀!”
突然發出的尖叫聲嚇到了月夕,她趕緊起身走近,想看看夜笙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笙剛剛的話還沒說完,氣穴上的針再次動了起來,不過比起因為月夕亂動而導致的那次相比,這回顫動幅度小了很多。
“唔……怎,怎麼會?……咿……”顫動帶來的痛苦似乎也比上次小了不少,至少夜笙在忍耐的同時還能說出話來。不過夜笙心里清楚,接下來的情況自己肯定是忍耐不住的,只能對月夕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看向身後,“小月夕……你,你先從……那里離開……唔……”
月夕轉過頭,她看到身後不遠處的位置突然出現了一個看著像門一樣的被白光覆蓋著的空間。夜笙所說的從那里離開,應該就是讓月夕穿過那道‘門’。
“好,好的!”自知幫不上什麼忙的月夕很聽話的拿起夜笙之前交給她的玉簡,快步向門的方向走去。在她穿過門的一瞬間,夜笙一直強忍著的笑聲也爆發了出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月夕大概推算了一下,估計現在已經進入辰時了。她感覺自己和夜笙並沒有聊那麼久,或許是讀玉簡時候花了太多時間?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月夕的思索,夜宇軒的聲音隨之響起。
“易姑娘,你已經起了麼?”
本來還坐在地上的月夕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後走到了門邊。
“夜前輩,夢心姐姐,早上好。”月夕打開了門,看到夜宇軒面帶笑容站在門口,陳夢心在他身旁揉著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打擾了,易姑娘。”夜宇軒拉著陳夢心進入屋內。待兩人在桌邊坐下,月夕正准備給他二人倒些水,卻被夜宇軒出聲打斷,“昨天我所說的試驗,現在我心里已經有些想法了。”
夜宇軒說著,在腰帶上輕拍了一下,十幾本書籍輪流出現,整齊排列在桌子上。
“考慮到你的身體強度,我篩選出了這些功法,你可以看一下,然後挑一本修煉。”
月夕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三十幾本厚度不一的功法,緩了緩神,拿出了夜笙交給自己的那枚玉簡:“夜前輩,這個是我之前修煉的功法,我可以繼續修煉這個吧?”
“玉簡?”夜宇軒看到那枚玉簡後一愣,在他身邊陳夢心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怪異。不過他似乎沒想太多,接過玉簡貼在了額頭上。用了點時間大概觀察了一下玉簡中的內容,然後將玉簡放在桌子上。
“我還以為你的功法只有煉體部分,這樣看來讓你繼續修煉這個功法才是最合適的,不過這個功法的修煉過程倒是我不方便參與的了。”夜宇軒沉吟了一下,“夢心,你看一下吧。易姑娘之後的修煉還需要你來幫助。”
聽到這話月夕心中泛起一絲好奇,畢竟她自己還沒有詳細了解過玉簡中具體記載了些什麼。不過此刻玉簡已經被陳夢心拿起,貼在額頭上仔細閱讀著,月夕只能暫時壓制住了好奇心看向陳夢心。
“軒哥……”陳夢心通讀了一遍,她的表情變得更加怪異了,“這個功法的修煉過程雖然看著並不繁瑣,但是參悟時總覺得其中有什麼怪異的部分,好像是在排斥我。”
“你的感覺沒有錯,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夜宇軒輕輕拍了拍陳夢心的手背,“剛剛我也嘗試參悟了一下。我判斷這功法整體來說應該屬於修仙界的頂級行列,畢竟提升境界的同時還能兼顧神識和體魄的功法實在是少之又少。可惜這功法貌似只能女子修煉,築基了的女子還必須要提前散功,從頭開始修煉才行。”
房間內變得安靜了一下,夜宇軒有些猶豫的皺著眉。
“還請易姑娘恕在下冒昧,有些疑問希望你能解答一下。”夜宇軒看來沒打算等月夕同意,直接問出了他的疑問,“按照功法描述,易姑娘本應肉身神識法力同時築基才對。可我曾經在遇到你時觀察過,你明明有堪比金丹法寶的肉身,卻完全沒有神識和法力波動,不知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此中原委?”
“這個我也不知道……”夜宇軒的問題讓月夕有些不知所措,“我都還沒有看過這里寫了些什麼,之前的修煉一直是我師父帶著我來著。”
“易姑娘自己都還沒看過?”夜宇軒拿起玉簡遞到月夕手中。
月夕接過玉簡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和之前相比這次倒是輕車熟路,很快就看到了玉簡中記載的內容。
關於功法的內容很詳細,其中記載了月夕非常熟練的塗藥環節,可是除此之外的過程卻是她完全陌生的。根據功法的記載,塗藥之後需要以將精神集中,以意志對抗藥劑帶來的不適,同時還要有人將法力灌入指尖在塗藥部位按摩直至藥液被完全吸收,重復以上流程一年,便可以在激活氣穴的同時達到築基修為。之後的部分就只有一片模糊,似乎是因為月夕此刻境界不足而無法看到。
“這和我師父說的不一樣?!”與自己所熟知的不同的修煉方式讓月夕非常驚訝,她回想起自己塗藥三年過程中所經歷的痛苦,心中微微有些難受。但她卻並未責怪師父,畢竟師父說過,祖師獲得的只是殘本,《鍛體》也是由祖師根據殘本推演而得來的。
“……”夜宇軒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問些什麼,但是最終卻沒有問出口,而是轉頭看著陳夢心,“夢心,這功法中需要有人幫忙按揉易姑娘的身體。我身為男子倒是有些不太合適。”
“軒哥,我明白了。”陳夢心對著夜宇軒點了點頭。“不過按照月夕妹妹自己所說,她身上的氣穴都已經激活了,該如何繼續修煉才好?”
“先嘗試一下補齊激活氣穴時少了的那些步驟吧……”聽到陳夢心的問題,夜宇軒給出了猜測,“事不宜遲,你們最好現在就開始吧。千萬要注意安全,如果沒有效果就停手等我研究一下這功法。”
“好的。”
“那我就先回避一下了,遇到問題及時喊我。”聽到回答的夜宇軒站起身准備離開,陳夢心也起身將夜宇軒送出門,關好房門後回頭看著依然還有些驚訝的月夕。
“月夕妹妹,我們這就開始吧?你先到床上打坐。”
“啊。”月夕回過神來起身走到床邊。按照師父之前教授的方式,盤膝坐下腳底對向天空,雙手交叉在頭頂處,手掌向上張開。雖然過程有些差別,但是修煉的姿勢卻一模一樣,倒是省了月夕重新調整熟練的過程,“夢心姐姐,我准備好了。”
“影鎮!”陳夢心看了看已經做好了准備,擺出修煉姿勢的月夕,突然右手掐訣。一顆看上去有些虛幻的釘子釘在了月夕身後的影子上。
“誒?”月夕只看到了陳夢心的手勢,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枚釘子。她的身體突然無法移動分毫,就連因為回憶起修煉過程而產生的習慣性顫抖也被強行停止住。
“軒哥可能懷疑過這個玉簡的來歷,可看他的樣子好像並沒有打算問你。”陳夢心微笑著走到月夕身邊坐下,“但是我倒是希望妹妹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畢竟之前是我給你脫的衣服。你身上除了那個奇怪的珠子之外,應該沒有藏著玉簡才對。”
“夢心姐姐?”月夕的頭部也失去了移動能力,只能轉動眼珠疑惑的看向坐在自己左邊那個笑容雖然溫和,眼中卻有一絲冰冷的陳夢心。
“月夕妹妹能不能告訴姐姐,你到底是如何藏住這玉簡的?”陳夢心的雙手伸向了月夕無法移動的左腋窩和右腳腳底,“或者說,你究竟對我們隱瞞著些什麼?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
“誒!不要……哈哈哈哈……別撓我呀……哈哈哈癢啊……”
陳夢心的手指開始在月夕敏感的腋窩與腳心劃動。
“只要妹妹你如實交代,姐姐馬上就放了你。”
“哈哈……我沒有哈哈哈哈哈……我沒有什麼目的啊……”
“看來妹妹你很不老實啊。”陳夢心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左手在月夕腳跟到腳掌之間用力抓撓,右手五指成爪,指甲點在月夕的腋窩中同時開始活動。
“哈哈哈哈……我哈哈哈……我說!”聽到這話的陳夢心暫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感覺到癢感消失的月夕抓緊時間做了一次深呼吸,接著急忙說到,“我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夢心姐姐你要相信我!”
“姐姐倒是很想相信你,可是這個玉簡突然出現實在是疑點太多了……最起碼要告訴姐姐你之前把它藏在哪里了吧?”陳夢心起身走到月夕的面前然後蹲下,伸出雙手食指點在月夕雙腳腳心窩的氣穴位置,“剛剛倒是讓我弄明白了,月夕妹妹和姐姐一樣是這塊區域最怕癢的,對吧?而且這個所謂的‘氣穴’……按照功法里的描述來看就是最敏感的弱點了吧?”
“月夕妹妹又出了不少汗,皮膚都變得滑嫩了不少。”夢心的手指在月夕腳心氣穴位置撫摸著,如此輕柔的動作卻依舊讓月夕癢得笑出了聲,“如果還不願意不告訴姐姐,你之前把玉簡藏在哪里的話,姐姐這次可就不會再輕易停手了。”
指甲開始摳撓氣穴,令人發狂的痕癢衝入月夕的腦海。
“啊——哈哈……我說……哈哈哈哈……哈哈衣服……內袋……哈哈哈哈……”巨癢的刺激導致月夕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笑聲中也開始加載一些慘叫聲。
“玉簡藏在衣服內袋里?”陳夢心聽到月夕的回答後看了看月夕的上衣,領口到肚臍上方這樣的長度似乎確實可以藏住玉簡。因為之前是用法力幫月夕收拾的衣服,陳夢心並不清楚內袋的事,此刻她打算確認一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藏於其中。於是陳夢心左手伸向月夕的胸口,右手繼續摳撓著氣穴。
“啊呀——哈哈哈別……亂摸哈哈哈哈哈……夢……姐姐哈哈哈哈……”
陳夢心似乎摸到了一個珠子,輕手將它取出舉到眼前仔細觀察著。
突然,珠子中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擊打在了陳夢心的胸口。這沉重的一擊將陳夢心從月夕身邊打飛,從癢感的海洋中解救了月夕。
失去平衡的陳夢心重重的摔在了門邊的地上,“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她顫抖著勉強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看著之前攻擊自己的珠子。那珠子此刻雖然脫離陳夢心的手指,卻並沒有掉落到地上,反而浮在半空中不停的散發著法力,組成一道圍牆將正在喘著粗氣的月夕保護在其中。
“發生了什麼?”門外的夜宇軒感受到剛剛從月夕房間傳來的那令他心悸的強大法力,一臉擔憂的闖了進來。
眼前是身受重傷吐血倒地的陳夢心和臉上掛著淚痕渾身被汗水浸濕正在喘息著的月夕,以及擋在二人中間不停散發著法力的黑色圓珠,好像剛剛那股法力波動正是由珠子發出的。如今夜宇軒向前兩步近距離體驗了一下那股威壓,心中大駭之下發現自己在這樣的強者面前仿佛隨手就能捏死的螻蟻。不過珠子並沒有對他做出攻擊行為,反而讓他感覺有一股自血脈中升起的熟悉感環繞心間。
“前輩。”夜宇軒神態恭敬的對著珠子行禮。
夜宇軒對珠子所使用的這個稱呼令陳夢心驚訝的瞪大了雙眼,自從夜宇軒的修為邁入半步渡劫時起,她已經幾百年沒從他嘴里聽到‘前輩’這兩個字了,這代表著珠子中隱藏著的那位實力已經超脫出了這個世界的極限,定然是修仙界所說的上位世界——仙界中的高手。
“夜某不知內人如何得罪了前輩,晚輩替她向前輩道歉。如今前輩既已出手將她擊傷,還請前輩可以饒恕她之前的不敬之舉。”雖然從房間里的情況判斷,陳夢心和可能是因為對月夕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才會被珠子攻擊。不過夜宇軒並不了解具體情況,只能再上前兩步擋在陳夢心面前以防珠子再度展開攻擊,同時神態更加恭敬的先道了個歉。
月夕看到珠子閃爍了兩下,之後夜宇軒的神色一頓,好像雙方正在對話一樣。
“還請前輩放心,夜某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易姑娘提升至平衡狀態。”
對話似乎結束了,珠子再次閃爍了兩下,然後飄回一臉疑惑的月夕的上衣內袋中。
“易姑娘,前輩給我講了剛剛發生的事。”夜宇軒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什麼,而後面帶歉意看向月夕,“夢心做的確實有些過了,我代她想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她。而且我們之前遇到過不少事……可能是她聯想到了什麼,才會對你有些誤會。”
“沒事的夜前輩,確實是因為我隱瞞了一些事才會產生誤會,我不怪夢心姐姐的。”夜宇軒的話讓月夕感覺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之前的夜宇軒對自己雖然客氣,卻從未如此放低姿態。
月夕雖然不了解修仙,但是她在被夜宇軒二人幫助之時親身體驗過被帶著御劍飛行的感覺,能飛的人肯定比自己要厲害的多。
“我剛剛答應了那位前輩要幫你盡快將神識法力提升至與肉身匹配的境界,但我身為男人實在不好觸碰姑娘的身子……不如這樣吧。”夜宇軒思考了一下,“還是像之前所說的那樣,讓夢心幫你完成那些缺失的步驟,我去研究一下是否能借助藥石之力加快提升速度。”
“啊好的,那就麻煩夜前輩了。”雖然夜宇軒恢復了曾經那種客氣的態度,不過或許是因為剛剛的道歉,倒是讓月夕覺得不如之前那般自在。
“雖然剛剛那位前輩並沒有下重手,但夢心畢竟還是受了些內傷需要恢復一下,我們明天再開始吧。”夜宇軒說罷抱起了陳夢心,向月夕告辭一句後走向門口。
月夕還沒理清楚剛剛經歷的一切,就這麼呆呆的目送著二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