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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11.5th——《蟲神》簡介\r
零、\r
留學美國的孤兒王沙漣被視為神童,八歲進入大學研讀解剖學專業,並在期間與自己的妻子小安妮訂婚,認識了岳父“牛排科斯林”與管家“松餅林奇”。妻子因他尚未發育無法同房而出軌,他在12歲時一怒之下強殺了出軌的妻子,卻得到了岳父的原諒,承認自己在做人口生意,讓他輔佐,並給予他“沙拉王”的代號。\r
生意進行兩年,在他14歲時的一次生意中偶然遇見了名為“新井一郎”的隸屬於某人權組織的青年,青年提醒他小心,果然他被合作伙伴背叛,頭部中槍落入海里,和牛排科斯林失散,奮力求生,到達廣西南部一處沙灘。\r
一、\r
王沙漣被附近一處山村村民救起,認識了藍奶奶、阿蘿以及喬醫生等人,相處融洽。無處可去的他渴望在這里生活下去,喬醫生卻透露給他“山神”和“湖神”的情報,並且說明村中需要十年一次向二神供奉童男童女。\r
二、\r
無法容忍迷信的王沙漣返回村莊,破壞祭祀,卻發現山神和湖神根本不是虛構的,而是兩個原始部落的首領,所有族人都有著少女外表。兩個部落在村里發生戰爭,王沙漣趁亂救下被當做貢品的男孩阿強和女孩阿蘿,把自己當作貢品獻給其中一個首領少女。\r
三、\r
首領少女自稱“黃環”,也被村民叫做“山神”,並告訴她另一位首領名為“紫螺”,是村民們口中的“湖神”。黃環養著一只名為“小千”的三米多長的巨型蜈蚣,引起王沙漣的在意。他被帶到黃環的部落,是一座死火山形成的山洞。\r
四、\r
王沙漣也發現她們根本不是普通人類,而是某種類似於人類的生物,需要用人類身體當做苗床產卵才能繁殖。黃環有種特殊的控制蜈蚣的辦法。她們對一種名為“甜霜”的蘑菇分泌液成癮,人類吃的話則會產生麻醉效果。在他的協調下,兩位首領女孩恢復了和睦,互稱姐妹,黃環和紫螺透露了自己壽命極長的秘密,所有族人都是她們的女兒,但女兒們只有普通人類的壽命。\r
五、\r
王沙漣在火山洞里快快樂樂地生活一整年,作為黃環的卵的宿主而生存,和姐妹兩人親密無間。但黃環也告訴他,一年之後等卵成熟,他就會膀胱破裂而死。王沙漣對黃環互生愛意,決定延長自己的生命。這一年里他學會了控制蜈蚣的基本方法。\r
當他感到體內的卵即將誕生,控制小千帶自己逃出山洞,進入一處鄉村診所,遇到了名為新井一郎的青年,青年告訴他自己綽號“白大夫”,了解來龍去脈之後幫他做了取卵手術,即保證了卵的活性也保住了王沙漣的安全。第二天他們看到黃環和紫螺穿著人類衣服到醫院來看望王沙漣,王沙漣心血來潮,提出了要帶她們出國旅游的想法。\r
六、\r
在白大夫的幫助下,他們三人果然踏上旅程,使黃環和紫螺第一次見識到現代世界。他們先後去了東南亞、印度、日本、美國等地。事件如下:\r
東南亞:與人妖做愛。\r
印度:吃咖喱、扒火車。\r
日本:拍攝色情寫真。\r
美國:參觀世貿大廈。\r
七、\r
他們在美國遇到墜機事件,幸存下來的王沙漣發現她們兩人竟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和抗衝擊力。他們以走私毒品為代價進入墨西哥,進而通過大西洋偷渡到歐洲,在海上英勇地抗擊海盜,再次表現出強大而無敵的身體。穿越了幾個國家之後,證件全失的三人從帕米爾高原步行偷渡入境,坐火車回到了自己的家。\r
八、\r
新生的女兒們成長非常迅速,幾個月就能有人類幾歲的心智,其中一個最特殊也最聰明的,學王沙漣說話,也偷學他和黃環的蟲語。自稱為“黃蕉”。但在一次集會中,黃蕉偷偷殺掉一個欺負她的紫螺的女兒,用各種手法掩蓋了自己的作案事實,被一個同齡的紫螺女兒(名為“白樹”)差點揭穿,多虧王沙漣對黃蕉的保護,黃環和紫螺沒能找到凶手。傷心的紫螺乞求王沙漣“復活”她的女兒,從屍體里取出一種器官植入王沙漣手臂,疼痛難耐的王沙漣不相信復活的鬼話,怨恨黃環和紫螺毫無疑義地弄傷自己的小臂,在爭吵之後,心平氣和地提出要到山下村莊去居住。\r
九、\r
重新見到王沙漣的村民非常激動,請他為村里的小學教書,並把傳達室借給他居住。黃蕉和白樹居然偷偷離開各自的母親,和他住在一起。年僅一歲多的她們有著人類女孩5歲的相貌,王沙漣干脆把她們安排進學校,學習人類的知識。幾個月後,小臂里的屍體碎片居然真的長成一個新的女孩,但沒有之前的記憶,黃蕉像姐姐一樣照顧她,稱她為“藍魚”。\r
十、\r
山村山洪暴發,王沙漣在救人的過程中再次遇到黃環和紫螺,她們也是下山拯救村民們。她們原諒了黃蕉和白樹離開山洞進入人類社會,並允許她們在王沙漣的小房間里繼續生活,不進行干涉。\r
在一次泥石流中,黃蕉為了拯救藍魚,不慎被巨石砸中脊柱而癱瘓。黃環為了不使種族暴露在人類視野中,禁止他把黃蕉帶到更大的醫院去。王沙漣為了治療她,寫了一篇描述她們身體的論文,希望能夠有人為她們設立保護區。\r
十一、\r
令王沙漣無比吃驚的事情發生了,藍魚居然恢復了自己生前的記憶,並且指出是黃蕉殺死了自己,實現了真正的“復活”,使王沙漣對她們這種生物的可怕之處產生敬畏。黃環決定懲罰黃蕉,就連白樹也表示同意。黃環的女兒們要靠自相殘殺選出新的小隊長,下肢癱瘓的黃蕉也被扔進角斗坑。經過15天的決定,黃蕉居然勝出廝殺,而且傷勢全都愈合。她在這一年里發現了甜霜的秘密:只要戒掉甜霜就能使身體具有超乎常人的強硬以及快速愈合能力,就算癱瘓也能愈合如初,而這個秘密是黃環紫螺決不告訴女兒們的。與此同時王沙漣還驚訝地發現,黃蕉在這一年里學會了比自己和黃環更加強大的蟲語,可以操縱不止蜈蚣還有各種其他蟲類,而白樹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束手無策的黃環同意兩個小女孩繼續和王沙漣生活在一起,自從她和紫螺也時常下山來找王沙漣玩,王沙漣也時不時回火山洞和黃環居住。藍魚也想起了黃蕉這一年對她的照顧,不計殺身之仇,親密無間。\r
十二、\r
王沙漣的論文。把她們命名為“沙拉蟲”,簡單描述了沙拉蟲這種生物的特性。\r
十三、\r
他們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了四五年,直到有一天平凡的生活被打破。\r
十四、\r
一個旅行團進入村莊,接觸王沙漣,旅行團由少數老師和多數學生組成,是一所食品衛生學校。王沙漣認識了“校長”朱岩礪、“肥老板”財有銘、“老酒保”令維、“老司機”袁斂、“實驗老師”沈括以及美國外教艾沃森·傑德爾等人。王沙漣很快發現他們財大氣粗卻行為古怪,讓黃環紫螺黃蕉白樹等女孩們加倍小心。果然就在某個夜晚,外教艾沃森主動找到他,透露自己是白大夫安插的臥底,而這所學校實則是個名為“小動物學園”的肉用少女生產商,想要抓捕黃環回去研究。艾沃森也責備王沙漣不該寫論文透露她們的存在,小動物學園就是被論文引來的。\r
學校的人果然露出殺意,竟讓女生們攜帶槍支,試圖殺死王沙漣。他帶著黃蕉白樹逃回火山洞,與黃環紫螺一起截擊這些凶殘的女生,大獲全勝。小動物學園派人燒毀一大片森林,差點殺死紫螺,用熱成像狙擊槍在夜間強殺黃環的女兒們,但黃環最終通過氣味找到她們,逐一擊殺,兩戰全勝,繳獲不少槍支,卻中了調虎離山之計。\r
小動物學園的人闖入火山洞,屠殺族人,帶走了黃蕉和白樹。王沙漣也抓住了對方的一名人質,是學校高管“老酒保”令維的孫女,紫色頭發的小幼女“伶鼬”,並認識了徒手擊敗小千的牲畜女孩“豬蹄”。在戰斗結束幾小時後,豬蹄脅迫她的伺養者“謝頂男”周常一同來到火山洞,乞求王沙漣不要傷害伶鼬,並且坦白自己也是白大夫安插的一個臥底。\r
王沙漣擔心黃蕉和白樹的安危,教黃環的女兒們使用交火來的槍支,幾天後帶她們下山,進入村莊。誰知一部分村民被學校收買,同意肉畜女生們伏擊在各個家中,使部落女孩死傷慘重。團結的女孩們不甘示弱,燒毀了半個村子,迫使敵人暴露位置,開始了一場血腥的槍戰,王沙漣也參與其中,村民們都看到了這個平日和藹可親的男孩殺人不眨眼的樣子。\r
王沙漣和黃環救出黃蕉和白樹,卻發現部落女孩們敗局已定,敵方剩余兵力也寥寥無幾,帶領她們的是有著“惡魔幼女”之稱的信天,幸存者中還包括弱智一樣的金絲。朱岩礪等人居然用直升機襲擊了山洞,救出伶鼬,同時抓獲紫螺和小千,但是其中一架直升機失事,黃環最愛的寵物蜈蚣小千粉身碎骨,紫螺也奄奄一息。在朱岩礪的命令下,惡魔幼女信天親手處決了彈藥耗盡的女孩們,也包括用王沙漣的小臂復活的藍魚,使黃蕉悲痛不堪。然而這時戒斷甜霜的紫螺突然快速愈合,吞吃了幾個學校的人,信天來不及處決王沙漣和黃蕉,和朱岩礪逃上直升機,離開地面,使紫螺無法碰到他們。小動物學園最終帶走了白樹,留下燒毀的山林、村莊和滿地屍體。兩個部落女孩們加起來只剩了400多個。\r
黃環和紫螺埋葬了小千,王沙漣也陪著傷心欲絕的黃蕉埋葬了藍魚,並且發誓要報仇雪恨,救回白樹。\r
十五、\r
他們的復仇計劃遭到黃環的阻止,理由是不想被更多人類知道“沙拉蟲”的存在,隱藏起來才能和平共處,並把暴怒的黃蕉關進籠子里。與此同時,山下村莊的人埋葬了火災中的死者,全村人都搬了出去。王沙漣認為黃環的話有道理,卻又受到仇恨折磨,左右搖擺不定。幾個月後,復仇心切的黃蕉弄斷鐵籠,逃了出去。\r
十六、\r
白大夫直接找到火山洞里,告訴王沙漣說朱岩礪和信天會去秘魯一處雨林參加肉畜博覽會。王沙漣深知這個姓白的目的不純,卻忍受不住仇恨之苦,買機票前往亞馬遜雨林,戒斷甜霜的黃蕉一路尾隨,但恨王沙漣飄忽不定的態度,認為他會破壞復仇行動。\r
十七、\r
博覽會上有很多大人物,甚至包括一些國家的官員。王沙漣在博覽會上認識了女孩茉莉和她的父親凱穆利·齊拉斯,一條少女養殖船的船長,還認識了另一位行業領袖李之尚。他綁架了伶鼬和豬蹄,迫使她們幫自己匯報朱岩礪的位置,但也有回報,同意在之後的競技比賽上保證弱智女孩金絲獲勝。王沙漣和黃蕉分別買了狙擊槍,在伶鼬的幫助下幾乎得手,但王沙漣畏首畏尾,幾次因為不想傷及無辜而阻止黃蕉,黃蕉心生怨恨。\r
最後一次,黃蕉徹底擺脫王沙漣的阻撓,向朱岩礪射擊,卻誤殺了對王沙漣心生愛慕的女孩茉莉。朱岩礪匆忙逃上直升機,黃蕉試圖徒手撕碎螺旋槳,但王沙漣看到自己的岳父牛排科斯林居然在上面,反而開槍把黃蕉打下來。黃蕉身體沒受傷,對王沙漣徹底絕望,與此同時朱岩礪居然放出了他用白樹身體研發出的小型白樹,也有著類似於黃蕉她們的強韌身體,和黃蕉打得你死我活。黃蕉也就此失蹤。\r
目睹這一幕的俄國官員想讓這種生物成為自己的士兵,和總裁們簽訂計劃,請他們幫自己從朱岩礪的實驗室里弄出一些實驗品。王沙漣第一次認識到黃環的話是對的,她們不該暴露在人類的視野中,但是為時已晚了。\r
按照約定,利用衛生巾里的高分子吸水物質幫弱智女孩金絲贏得了灌腸比賽。\r
十八、\r
回到村里的王沙漣發現村里多了很多人,不是欠賭債的就是在逃犯,還有很多孤兒。他們信仰一種宗教,堅信生靈神會拯救他們,給他們一個新的生活。\r
十九、\r
正如王沙漣所想,所謂的生靈神果然就是黃蕉。她擔心朱岩礪培養出數萬只小型白樹,所以決定迅速擴大種群數量,找來幾百個人類,這樣一來三年後她就能有一只三萬人的軍隊。王沙漣第一次意識到她居然如此瘋狂。黃蕉回到火山洞,動員同類們戒掉甜霜,成為她的第一批戰斗力,囚禁了黃環和紫螺。\r
在村里,王沙漣認識了被當成宿主的小男孩文礙,文礙求他帶自己逃走。正好黃環和紫螺也戒斷了甜霜,四個人逃出黃蕉的管束。但是剛一逃出去文礙就失蹤了,在黃環的追蹤下,王沙漣在高速上截獲了文礙坐的汽車。開車的白人青年艾沃森·傑德爾和另一個有小女孩楊小桃都是白大夫的手下,文礙本就是他派來騙取沙拉蟲卵的間諜。憤怒的王沙漣沒有殺了他們,只是取出文礙體內的卵然後毀壞。尷尬的白大夫打來電話,在通話中王沙漣表示自己要阻止黃蕉的計劃,以免出現三萬人的沙拉蟲大軍,因為對人類而言將會是毀滅性的災難。\r
黃蕉找到王沙漣,威脅他說再阻止就殺了他。\r
二十、\r
黃環透露用火山可以殺死自己和紫螺的女兒們。白大夫同意提供鑽地炸彈用來炸破地殼。紫螺心疼自己的女兒,提前通風報信,導致兩個部落之間又發生了一場戰斗。外出辦事的黃蕉回來發現女孩們已經不受管轄,以一己之力無法阻攔任何人。炸彈如期而至,炸出一片岩漿湖,炸死了戰斗中的女孩們,只有少數沒有戒斷甜霜的無害的女孩幸免。在黃環的安排下,她們離開山洞,進入人類社會生活。\r
在岩漿湖邊,黃環和紫螺決定進入休眠狀態,這種狀態下她們的身體非常堅硬而且耐高溫,但休眠時間也很久。王沙漣悲痛欲絕,因為這意味著在他有生之年不再能夠和黃環說話,黃環醒來也只能看見他的墳墓。姐妹兩人心意已決,在王沙漣面前進入休眠狀態。\r
二十一、\r
王沙漣扭頭逃跑,因為他看見黃蕉從岩漿里爬了出來。\r
(完)\r
………………\r
…………\r
……\r
[newpage]\r
水果16th——白蜘蛛\r
我叫zln\r
一、\r
清晨的坐蓮寺也算是甜水市郊一處難得的清靜場所,我提著木質食盒,從寺廟後的土路登山,撩起白大褂的下擺,以免泥土和蒼耳掛上。進入寺廟,幾個掃地的小和尚看見我來了都躲得遠遠的,更小的還不認識我的也被稍大點的和我同齡的和尚拽走,我不管他們,直接進入主殿旁邊的住屋,進入最里面一間最不起眼的,里面有個老和尚正給小和尚講故事。\r
“從前有座山……”\r
我敲了敲門,小和尚看見是我,稍微有點發抖,老和尚讓他出去掃地,順便帶上門,房間里有種淡淡的檀香的氣味。\r
“白施主,你來了。”\r
“我帶了自制的藥膳,想和您一起吃。”\r
我打開食盒,揭開一層小被子,烹飪的香味瞬間蓋過本就很淡的檀香。\r
“我又按照師傅的食譜做了幾道新菜,比如這道‘當歸幼蓮’,我取用幼女九歲足筋和當歸一同蒸制而成。再比如這道‘枸杞宮絲煲’,把未有初經的女子胞宮洗淨切絲,用枸杞和山藥文火慢煲半宿。還有這碗‘酥乳人參飯’,取女子十二歲為材,割雙乳尖一寸五分用麻油炸酥,與酒泡人參配飯。都是按照師傅的食譜做成的。”\r
“這不都是你師傅的食譜,還有你師傅的父親,你師傅的爺爺,祖祖輩輩流傳、新添,才有了如今這本《白家藥膳譜》。”\r
“您說得對,我最近也新添一條‘幼女肉干’,把小姑娘的小腿肚子切成肉條,用當歸、茯苓、甘草、桂枝與蜈蚣熬制,肉條熬成醬色之後炭火烘干而成,不易變質,可以當零食。”\r
老和尚皺皺眉毛:\r
“別的藥材也就算了,蜈蚣非重症不宜用,你何以想到用這一味藥熬肉?”\r
我說:“聽說坐蓮寺有個小和尚最近身體不舒服,半夜驚風,正巧我最近在廣西一處深山抓到不少適合入藥的蜈蚣,制成藥材熬成肉干拿過來給他吃。”\r
“我寺里確實有一沙彌有驚風之症,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
我笑了笑,用別的話題糊弄過去,夾了一筷子幼女蹄筋放進嘴里吃。\r
“唔!好吃!您不嘗嘗?”\r
“老衲自幼受十戒,吃不得葷。”\r
我又吃了一口枸杞宮絲煲,這老家伙依然沒有動筷子的打算。\r
“唔唔!真好吃!您不嘗嘗太可惜了,簡直和我師傅生前煲出來的味道一樣!”\r
老和尚嘆了口氣:\r
“唉!像你師傅一樣的人,世間怕是難找第二個,你卻只學了他這些沒用的東西。”\r
“畢竟我十五歲時候師傅就辭世了,來不及學太多東西,就連這些也是日後看書自學的。”\r
“你就不會撿點有用的東西學嗎?蠢貨!”\r
我笑著撓撓腦袋:“大師罵得對,我本來就不聰明。您如果什麼都不吃,至少嘗嘗這個吧,也算是慣例。”\r
我從食盒最底層拿出一小撮長頭發,用火燎過,不輕拿輕放就會碎成一百截,遞給老和尚手里,他這才伸出手接過來,一根一根地放進嘴里。\r
“唔唔,這才對嘛,你早該把這個拿出來。老衲有十戒在身,唯獨這麼生吃血余才是人生一大幸事!”\r
“您喜歡就好,這是特地拿12歲女孩的頭發做的。”\r
“女孩呢?”\r
我指指酥乳人參飯:“在我碗里。”\r
“唉……”\r
吃了一會兒,老和尚又問:\r
“此行去廣西,有什麼收獲?”\r
“收獲頗豐,但也有些搞不懂的事。您知道這世界上有什麼非人的生物可以通人性,說人話,還長得和人類基本一樣?”\r
老和尚陷入沉思,而不是斷然否決,我對他的回答稍微有點感興趣。\r
“桂南有片無名山嶺,綿延不絕,綠樹繁茂,有各種奇花異草,珍奇異獸,後人稱為十萬大山。老衲有次去雲黃觀喝茶,在觀里翻出一冊古書,相傳在大山之南有陰陽二蟲,及似人形,就像你所說,通人性,講人語,有女子相貌卻無女子之恥,藤條裹身肌膚裸露,能驅使蜈蚣,敬為‘蟲神’。古書又說,陰陽二蟲誕於太古洪荒,本是兩灘混沌濁水,體無定形,遇花則花,遇樹則樹,遇龍則龍,遇鳥則鳥,遇象則象,至若人際遍布山南海北,陰陽二蟲遇人則人,是以貌若女子。記載陰陽二蟲的古書不止一本,據另一本說,二蟲不懼水淹火烤土埋,金鐵不入其身,喜食人肉,令人十年供奉一對童男童女,此外相安無事。老衲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你為什麼問這個?”\r
我說:“這次我見到她們了。”\r
“與古書記載相比如何?”\r
“分毫不差。”\r
“怎麼又會被你輕易看見?”\r
我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照片上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長發男孩和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子。\r
“您看,就是她們。”\r
老和尚問:“你剛才說分毫不差,但她們穿的不是當代服飾?哪有藤條裹身肌膚裸露?”\r
“衣服隨時可以換,除此之外都是真的。”\r
“第二本古書說,陰陽二蟲隱於山谷則人蟲雙安,但若蟲神現世,乃人世大亂之兆。”\r
我說:“古書說得對。”\r
“你也認為人世馬上就要大亂?”\r
我胸有成竹地說:“畢竟有我在,怎麼可能不亂呢?”\r
“怎麼?你要刻意搗亂?”\r
“沒錯,我要刻意搗亂!”\r
“只能希望你有你的道理吧,如果是你師傅,沒意義的事他不會做。”\r
“您放心就好,我有我的道理,而且就算我不搗,這片世界也到該亂的時候了。”\r
“嗯,去吧,老衲相信你有這個本事,你若不搗,人世亂而後滅,以亂制亂,尚有亂而復安之日。另外再容老衲說一胡話,不僅是胡話,而且是夢話,你不忙走可否聽聽?”\r
我把空碗放回食盒里:“今天我沒事,您說。”\r
“你可知道世間業報皆有去處,去處有六,故稱六道輪回?”\r
“知道,分別是天道、阿修羅道、人間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r
“昨夜老衲做夢,夢一金光寶佛降臨床邊,急忙起身問禪,寶佛不語,面露悲色。老衲驚問為何,你猜寶佛說了什麼?”\r
“說了什麼?”我好奇地問。\r
“佛法之末,六道大亂,善無善道,惡無惡道。該入餓鬼道者本應常受飢渴之苦,除雨水外不得飲食,外形滿目瘡痍,口噴惡臭。六道大亂,有入鬼道者竟得人身,講人語,化身為人,心為餓鬼,常懷飢渴,無所不吃,永無飽腹,此為人世大亂之一因。需殺餓鬼,使其人身破敗,所食之物爆出,墮入地獄。”\r
“又有該入畜生道者,應為飛禽走獸游魚爬蟲,心智低下,舉止行動從於飲食交配之欲,或相殘殺於山野,或受刀俎於庖廚。而今六道大亂,有入畜生道者竟也得人身,也講人語,有人智卻無人心,心為畜生,亦分各類飛禽走獸游魚爬蟲,皆為人身,是以難辨本心,舉止行動亦從於飲食交配之欲,不似人之節制有度,此為人世大亂又一因。需殺畜生,使其受刀俎,得其業報,重回六道。”\r
“人、畜、餓鬼之中皆有阿修羅,心本向善,而暴怒不息,憤恨不止,執著於戰,戰而無善,惡行累累。需導阿修羅止惡從善,借其力然後餓鬼畜生之為人形者得以殺絕。”\r
我問:“這些就是什麼佛和您說的夢話?”\r
老和尚說:“就是這樣。”\r
我又問:“您認為我應該是什麼道?”\r
“白施主罪大惡極,應入地獄道而誤得人身,不受痛苦,無所忌憚,無惡不作,橫行人世,此為人世大亂第三因。無人可阻,無人可勸,需其自身萌生善意,憐憫世人,否則一旦人身破滅,先入阿鼻,再入大紅蓮。”\r
“這也是什麼佛說的?”\r
“這是老衲自己說的。”\r
我吃了一口幼女肉干:\r
“那我就放心了。”\r
“唉!唉!阿彌陀佛……”\r
我站起身,提上食盒,准備離開。\r
“就這樣,我就是想看看您,沒有什麼別的目的,看到您身體這麼健康我也就放心了。”\r
“去吧,去吧,不求你做什麼善事,只是莫要害人就好。”\r
我也不和他爭辯,溜溜達達地下山了。\r
………………\r
…………\r
……\r
[newpage]某天我正在悠閒地看電視,一個梳著三根馬尾辮的小姑娘走進店里,背著書包,穿著短袖裙子,身後沒有別人。\r
“您好,能不能幫我剪個頭發?”\r
“你走吧,我今天吃飽了。”我說。\r
“啊?您說的是……什麼意思?”\r
“我本來想在給你理發時候把你宰了然後做成糖醋排骨,不過今天正好吃飽了,你挺幸運,走吧。”\r
不料小姑娘眼睛一亮:\r
“真的?我正要自殺呢!”\r
“最好別,你爸你媽該多傷心啊!”\r
“我媽早就得病死了,我爸在監獄里蹲了半輩子也沒出來。”\r
“那你又為什麼自殺?”\r
“我媽死前欠了黑幫一大筆錢,現在他們找我要,我又沒有,他們要把我賣到窯子里去。”\r
“哪個黑幫?”\r
“叫什麼……五斂會。”\r
“報警了嗎?”\r
“警察不敢管。”\r
“也對,畢竟這是甜水市。”\r
我撥了幾個台,又說了句:\r
“那你自殺去吧。”\r
“你不是要吃我腦子嗎?”\r
“我今天不餓……等等,我什麼時候提過腦子這個詞?”\r
小姑娘一愣,我站起來,讓她進來,把店門關上。\r
“別賣關子了,你不是來理發的吧?是特地來找我的吧?”\r
“嗯。”她誠實地點點頭。\r
“誰介紹的?”\r
“我們班的一個男生……”\r
“直接說名字,我肯定認識。”\r
“他叫馬堪。”\r
“哦哦,我還說誰呢,是我朋友,熟得不能再熟了。”\r
小姑娘有點吃驚:“你的朋友還有上初一的?”\r
我得意地說:“下至三五歲,上至八九十,我朋友比我頭發都多,不是那種廣義的人脈,都是可以信得過的真朋友。然後你又怎麼樣?找我有什麼事?”\r
“剛說了,我想自殺。”\r
“那你算是找對人了。把書包放外邊,脫了衣服跟我進來。”\r
聽見要脫衣服,她稍微皺了皺眉頭。\r
“我就是因為不想被人碰才寧願自殺,你卻讓我脫衣服……”\r
“嗯,我的店也有規矩,衣服襪子全都脫光,頭發也解開,脫完了跟我進來,否則的話,恕不提供服務。”\r
“好,我脫,但是你不准猥褻我,包括死了以後也不准。”\r
她小心翼翼地脫完,縷縷頭發,捂住私處,有點害羞。我遞給她一張單子:\r
“被我猥褻可是要收費的。看見了嗎?死前陰部按摩100塊錢,性交300,舔陰道口也是300,前提你必須是處女。另外再看這份協議,死了以後你的整個身體歸我,到那時候猥不猥褻就不依你了。”\r
這份單子把她看得滿臉通紅,盯了很久才說一句:\r
“免費的就好。”\r
“不試試收費項目?我自認為手法還算不錯的,試過的都說舒服。”\r
小姑娘還是搖搖頭:“不了,我也知道肯定舒服,在家自己也弄過,不過還是不好意思讓別人摸。”\r
“那好吧,看單子,免費的也有很多種,絞死,短頭,放血,等等等等,只是沒有按摩步驟,你選一個。”\r
“哪種最不疼?”\r
“這種,麻醉屠宰。”\r
“那我就選這個。”\r
“進來吧。”\r
里間有一張手術台,我讓她躺上去,自己則戴上口罩手套之類,白大褂也扣起來。看她有點冷,我把空調抬高幾度。\r
“按規定我應該把你的肛門和尿道堵住,以免失禁弄髒我的手術台。你不讓我碰你,那就自己來吧?”\r
我給她一大一小兩個蘑菇形狀的塑料棒,小的只有筷子粗細,大的有黃瓜般粗。\r
我又補充說:“整個塞進去,直到從體外看不見。這是潤滑油,別抹太多了,否則的話就算塞進去也容易擠出來。”\r
“好……”\r
小姑娘嘴上答應,拿著尿道塞不動。我又問她:\r
“要不然我先出去?”\r
“嗯!”她趕緊點點頭。\r
我又給她一盒抽紙:\r
“要不要再多給你五分鍾,跟自己最後親熱一下?”\r
她愣了兩秒,理解我的意思之後紅著臉拼命擺手:\r
“不要不要,我都緊張死了還哪有心情弄那個!你也不用出去,背過身去就好。”\r
於是我背過身去,聽見她輕哼兩聲,很快她就讓我轉回來,果然兩個塞子都齊根沒入了。我也准備好了麻醉針和手術刀,特地給她看了一眼。\r
“你要用我的身體干什麼?”\r
“最終肯定還是吃了,不能吃的部位嚼碎當飼料喂魚。”\r
小姑娘又有點不高興,我感覺她似乎有話想說。\r
“你又怎麼了?怕我吃你?”\r
“這倒不是,而是說,你處理我的屍體,豈不是多少都會碰到我下面?”\r
“多少肯定會碰到,但和猥褻不一樣。比如宰雞,我從雞的泄殖腔剪開雞肚子的時候,難道是在猥褻這只雞嗎?”\r
“也對……”害羞的小姑娘似乎終於想通了。\r
我把針頭抵在她手背靜脈上:\r
“那就這樣了?”\r
“啊,等等,我想尿尿。”\r
“不用,一會兒給你開膛時候直接摘除膀胱。除了這個還有什麼?”\r
她轉眼珠想了想,也沒想出太多別的:\r
“就這樣了。”\r
我把麻醉劑推進她的血管里,看她閉上了眼睛,於是摘了手套,順手在她陰道上面抹了一把。\r
“嗯~~~~!你干什麼!?”\r
“還醒著?我還以為你被麻醉了……”\r
“說好不准摸我!”\r
“只說生前不准,等著被奸屍吧。”\r
她紅著臉不說話,用手捂住私處,雙腿緊緊夾起來,流下一行眼淚。我把她翻過來,讓她腦袋探出床外,頭發掛在上方一個架子上以免腦袋耷拉下去,然後下面放一個桶。這期間她可能還有知覺,所以掛完頭發之後我又等了半分鍾,用力擰她也不知道疼了,摸她私處也不會抗拒了,確認麻醉成功,我一刀切斷她的頸部動脈。鮮紅的血液流進桶里,發出悅耳的嘩嘩聲。我騎到她腿上,雙手掰開臀縫,露出一條質量還算不錯的陰道口,於是陰莖頂上去,捅破處女膜,用紙巾擦掉血,再次插進去,前前後後地干她。我不確定這算不算奸屍,因為一開始她的陰道還有些擠壓力,也多多少少能被我操出點水來,隨著脖子下面的桶越來越滿,反應也越來越微弱,最後徹底松弛下來。我又干了她一會兒,龜頭插入子宮口,在她體內射了精。\r
她是在我的抽插中死透了的,不知和這個有沒有關系,我完事之後她的陰道也沒縮回去,敞著和我陰莖一樣粗的圓洞,精液倒是沒流出來,毫不浪費地鎖在她的子宮里,反正也無所謂,她這下邊我也不打算吃。等血放完,我給她開了膛,小心翼翼地取出膀胱子宮,掐頭去尾取出腸子,各種內髒之類也都扔到廢棄桶里准備絞碎當飼料,只把四肢和軀干肌肉切分成塊凍進冰箱里。最後我把顱骨切開,掏出軟綿綿的腦子放在案板上,切成小條,准備晚上吃火鍋。\r
………………\r
…………\r
……\r
[newpage]晚上果然有三個小男孩來吃飯,都是我的好朋友,兩個開朗,一個沉默。\r
第一個小男孩林嶺說:“白大哥給我們准備什麼好吃的?”\r
我把盤子端出來:“紅油火鍋。你們看這腦花新鮮不?”\r
第二個小男孩文礙說:“新鮮!這是誰的啊?”\r
我提著一個被掏空的腦袋:“今天來找我自殺,據說是馬堪的同班同學。”\r
第三個小男孩馬堪不說話。\r
文礙說:“完蛋!這可是馬堪的暗戀對象!”\r
“是嗎?挺矜持的一個小姑娘,不讓我碰,最後我只能奸屍。”\r
林嶺說:“你還給她奸屍了!?”\r
我從冰箱里拿出一副女孩外陰部,放進微波爐里。\r
林嶺問:“你干什麼?”\r
“解凍一下,讓他當飛機杯用。”\r
馬堪依舊不說話,猶豫片刻,涮了一片腦花蘸著麻醬吃。\r
我問他:“味道怎麼樣?”\r
“挺好吃的。”\r
“有什麼感想?”\r
“我要滅了五斂會!”\r
我也涮了一片腦花蘸著麻醬吃。\r
“不錯,這正是我下一步的計劃。甜水市這盆血水也該用我這根棍子攪攪了。”\r
聽到這句話,文礙拍著桌子問:“對了對了!宰完之後的血豆腐呢!?”\r
………………\r
…………\r
……\r
[newpage]說甜水市是血水市一點也不夸張,自古以來就多災多難,當然隔壁洋鹽市更慘,天災人禍不絕,倘若甜江是死水,早已經被染得通紅了。\r
我是土生土長的甜水市人,不姓白,姓白的是我師傅,不過他沒有後代,把我當親兒子或者親孫子一樣撫養到15歲才撒手人寰,我繼承了他的事業,之後很快就有一群人叫我‘白大夫’。\r
我沒見過父母,據說他們在我出生那年出車禍死了,也有迷信的人說是我的誕生克死了父母,還有人說我父親殺死的亡魂匯聚在一起變成了我,生下來就是為了報仇雪恨,畢竟他確實早就該死。我實在沒法憎恨一個我根本沒見過的人,反之感恩也談不上,盡管沒有他提供精子就沒有我的誕生,然而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沒辦法產生感情。不過他也不算英年早逝,我出生那年他已經很老了,和我師傅同歲,同歲的還有坐蓮寺七光法師,也就是到現在還健步如飛的那個老家伙。至於他們三人怎麼認識的,那是一個漫長的故事。\r
我父親年輕時是一名軍官,和我一樣英俊瀟灑,文韜武略,年少有為,屢戰屢勝,不過不是正義的那種。他是日本陸軍某甲種師團屬下一支精銳步兵聯隊的大佐,手下統領近四千人。侵華期間進攻甜水市,他第一個轟破城門率軍突入,放縱部下奸淫婦女,和後繼進城的幾個聯隊一起殺戮平民,死亡數千人,傷殘和被性侵者數不勝數,而他自己也讓部下抓來八十多個不滿15歲的少女,在市中心設置殺人舞台,在她們的家人面前逐一虐殺,屍體喂給軍犬。直到如今甜水市某愛國教育展廳里還掛著我父親舉著軍刀准備切掉一個女孩腦袋的黑白照片。後來幾年他的聯隊東征西戰,多次路過甜水市,市民沒有一次不是聞風喪膽,除了最後一次。日本投降前幾天,他的聯隊與大部隊失去聯系,困死在甜水市郊一片山谷,彈盡糧絕,被團團包圍,官兵盡數剖腹自盡,甜水市民一片歡呼。\r
再說我師傅,他這個人比較厲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靠一套祖傳武功能徒手打退一百個人,烹飪無比美味,醫術也很高明,郊外有一片茶園,產出的茶幾乎能當國寶買,但這都只是他的興趣。他祖上是甜水市一個大戶人家,世世代代人才輩出,卻又不以經商發家,肯定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雖然不知這些故事能精彩到什麼程度,看看這本滿篇人肉的《白家藥膳譜》也就多少能感受到了。不知白家祖先如何發家,我卻大概知道我師傅的職業。據說當年他是軍統局的一名重要成員,在甜水市日占時期送出不少重要情報,至於為何內戰之後還能留在內陸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後來在他的遺物里找到一些英語和俄語文件,發現他不僅是個間諜,還是個雙面甚至多面間諜。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在國際社會很有聲望,至少是以一個間諜身份在某些特定圈子很有聲望,畢生沒有停止工作,致力於一份正義的事業,並在臨終前把他的全部財產和重擔一股腦交給15歲的我。\r
最後說這個老和尚,沒什麼特別的,年輕時雲游過幾個地方,在甜水市郊路過一座廢廟,就此安居下來,在廟里念經一輩子,僅此而已,不過能在幾十年內把一座廢廟重建成如今香火繚繞的坐蓮寺,也多少需要點信仰以外的腦筋,至於他偶爾展示的一些超自然的“法術”,我師傅說那只是魔術,所以我也不太信。\r
當年我父親的整個聯隊剖腹自盡的時候,他本人突然產生了非常強烈的求生欲,脫下軍裝一路跑到坐蓮寺,遇到年輕的七光法師,求他救自己一命。和尚當然知道他是誰,但是居然還是救了,易容之後穿上僧鞋,還真躲了幾個月。國軍在自殺的日本人里沒找到我父親,以為是被水衝走了,只有我師傅很敏銳,仔細調查,最後還真找進寺里。在那之前和尚和我師傅已經認識幾年,兩人不知進行了什麼交談,我師傅居然被勸服了,沒把這個殺人如麻的陸軍大佐送上法庭,反而幫他隱姓埋名地在甜水市生活下去,之後幾十年的生活婚姻之類我了解的不多,但聽說很平淡,我師傅和我父親反而成為摯友,大概他倆對屠宰女孩很有共同話題?\r
我師傅是黃三角會的創始人。黃三角會算是一個非官方的維和組織,主要由雇傭軍組成,但也有些國家會把自己的士兵以無國籍的身份送進來參與行動。黃三角會所做的事大多數都是非法的,比如暗殺因證據不足而不能合法抓捕的黑幫頭目,比如制造大量毒品以釣出隱藏在幕後的大毒梟,等等等等。黃三角會的雇主不乏被本國法律束縛住的政府官員甚至司法官員,那些正義人士不忍看到鑽法律空子的犯罪分子橫行無忌,與其絞盡腦汁收集證據把他們送上電椅,還不如雇人盡快殺了他們,快刀斬亂麻,為民除害。當然冤案也是有的,殺錯了人黃三角會概不負責。\r
有一個經典又不恰當的比喻:一個主婦可以輕易殺死一只或者一群蟑螂,但她無法找到縫隙里的那些,或者就算找到了也不想把手伸進汙油混合的角落,更不想碰到惡心的蟑螂體液,所以她開始養蜘蛛,讓蜘蛛去吃蟑螂,她的干淨的手指頭不屑於伸入的縫隙,蜘蛛可以一馬當先地衝進去大殺特殺,這也就是黃三角會存在的意義。然而比喻還有後續: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主婦可以踩死蜘蛛,但蜘蛛也有可能毒死主婦,後者是蟑螂永遠不可能辦到的事,哪怕再強大十倍也不行。三者都很清楚上述關系,然後就這樣共處在同一間廚房里。\r
在我師傅死前很多年,黃三角會的最大雇主就變成了聯合國,然後整個組織的重心轉向人口交易,直至今日。我師傅在臨死之前把整個組織交給我,我知道他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但是他的一些部下不願服從一個15歲小男孩的話,所以起初只有30%的組織服從我,幾年下來已經回到一半,並且還在緩慢提升,我所做的一些事情多少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比如離間了梨家幫和牛排柯斯林的關系,破壞了他們的交易,並且殺死了他們很多手下。也有人不認可我,甚至傳言我刻意放走了牛排柯斯林,並且說我在盤算某種不為人知的計劃,我從來不正面回答他們。\r
順便一說,那次事件令我很高興,我本來是去抓蟑螂的,誰能想到居然遇到到肥碩無比毒牙鋒利的大紅蜈蚣!我給他做了手術,救了他的命,送給他和他的蠕蟲女友們三張飛機票,於是和他成為好朋友,希望他也把我當成朋友看待。不過我從廣西回來幾年,卻仍然一直在關心王沙漣那邊的事,無意義地耗費了很多精力,是時候靜下心來收拾收拾眼下的事,殺兩只手邊的小蟑螂了。\r
我所在的甜水市永遠都是一池血水,無法之地,人口交易者的天堂,也是主婦最無從下手的縫隙。經過我師傅和我的多年探查,安插臥底,或者親自參與交易,發現這灘血水比我想的還要渾濁!勢力龐大的黑社會組織披著華麗的外衣,背後做著各種不為人知的交易。東郊五斂會,西郊甜水八中,城南梨家幫,城北富家府,城中還有“貢菊園”和“金財集團”兩大資金雄厚的組織,也都和人口交易有關。更有一所我至今都不知道來歷的“水果學園”,也不確定是否有過非法行為,總覺得怪怪的,還沒找到合適的人手可以安插進去。如果要天下大亂,這個亂多半是從甜水市開始。\r
林嶺、文礙和馬堪是黃三角會培養出來的幼童特工,這樣的小孩還有很多,有男有女,是我最忠心的一批部下。雖然現在看起來很開心,但從兩歲開始培養他們是個殘酷的過程,我對他們做的事比上述有些人口交易組織更殘酷。曾經還有兩個小孩因為受不了黃三角會的培訓而自殺,我把他們做成一鍋美味的土豆燉肉分給活著的小孩們。\r
“我要滅了五斂會!”寡言而且沉穩的馬堪用冒火的眼神看著盤子里的腦花。\r
“血豆腐!我要吃馬堪她女朋友的血豆腐!”開朗而且嗓音尖細的文礙像女孩一樣扯著嗓子撒嬌。\r
“白大哥,別給馬堪解凍她女朋友的陰道了,太可憐了,過幾天我給他找個活的。”年齡不大已經御女無數且時常喜歡炫耀自己腹肌的林嶺說。\r
我把熱了一半的那坨東西從微波爐里拿出來扔掉,稍微有點走神。\r
“五斂會……五斂會……這是很大的一個幫派啊,我該從何下手呢?”\r
馬堪說:“我去殺了他們所有人!”\r
我不理他,涮了一截她女朋友的肥腸。\r
“文礙,林嶺,給你們一禮拜,把五斂會首領的家族構成查清楚。”\r
“好呀!”文礙嬉皮笑臉地說。\r
馬堪問:“那我呢?”\r
“你好好練練槍。”\r
………………\r
…………\r
……\r
[newpage]\r
二、\r
“白大哥,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五斂會的首領是一對夫妻,不到30歲,有兩個女兒,大的6歲,小的4歲,都還在上幼兒園。”\r
我交給林嶺和文礙的任務永遠都不用擔心,說是一禮拜,三天就把結果給我報出來了。\r
“馬堪,你覺得咱們這張網該從哪開始織起?”\r
“我已經練好槍術了,我去殺了他們。”\r
文礙又說:“他們家是在一棟30層住宅樓的頂層,小區三個大門的門衛可能都是五斂會的人,而且同一棟樓里也住著他們的幾個手下,就算突破進去殺了他們也很難全身而退。”\r
林嶺在白板上畫了一棟樓:\r
“29和30層整整兩層都是他家,然後28到25層住的都是他的手下,電梯只到25層,再往上只能爬樓梯。這樣的意圖很明顯,萬一有人敢闖上去鬧事,周圍幾家都聽得見。”\r
馬堪說:“借一架直升機掃射他們那幾層樓!”\r
我說:“不行,直升機我可以借到,但我不想讓人知道有人在甜水市整頓黑社會,如果我出動直升機或者動用特種部隊了,區區五斂會肯定不是對手,然而別的幫會呢?他們就會藏得更深,或者離開甜水市去別處發展,消滅他們的難度就大多了。”\r
馬堪說:“所以還是我們三個上去暗殺了他們?”\r
林嶺說:“我說了難度很大。”\r
我也說:“沒錯,這不是我做事的方式,我不想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冒險,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剩下的怎麼都好辦。不過話說回來,文礙,就算你和林嶺再厲害,勢力這麼龐大的一個黑幫怎麼輕而易舉就被你們調查出來老窩在哪了?”\r
文礙說:“本來是不可能的,他們這種幫會不像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他們的組織成員都藏得很深,也不會有明目張膽的集體活動。但是這兩天很反常,在市區里經常看見車牌號相近的型號相同的汽車一起行動,一打聽正是五斂會的車。他們幾乎全體出動,在大街上亂轉。我們跟蹤了幾輛,然後就找著了那棟樓,然後又用望遠鏡看他們窗戶里的人,確認最上面幾層住戶都是五斂會的小頭目。”\r
“亂轉?亂轉……?這種情報你要主動告訴我,別等我問。”\r
“知道了,白大哥。”\r
“然後你們接著給我查,我想知道他們亂轉的原因!”\r
………………\r
又過了三天,文礙領著一個剛到我膝蓋高的小女孩走進店里。\r
“這就是他們亂轉的原因。”\r
小姑娘穿著髒兮兮的絲綢睡袍,臉上沾著泥,看起來好幾天沒洗澡了。我讓他們直接進里屋,把手術刀拿在手里,林嶺和馬堪也在。\r
“說吧,怎麼個原因法。”\r
“她是五斂會頭領的小女兒,今年四歲半,上禮拜離家出走,所以五斂會才會全城出動尋找。”\r
“既然一個上千人的幫派花一禮拜都沒找著,你又是在哪找著的?”\r
文礙故弄玄虛地說:“我不說你肯定猜不著!”\r
我不理他,不喜歡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這麼沉默幾秒,他沒得到我的回應,於是主動繼續話題。\r
“我是在派出所找著她的。她離家出走居然是為了報警,說看見自己父母殺人了,讓警察叔叔懲罰他們。警察一問,是五斂會首領女兒,非常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也是從小姑娘口中問清對方老窩的位置,也弄清了周圍住戶的情報,想要搞一波突襲,花了一個禮拜計劃行動也沒計劃出萬全之策,都比較怕死,畢竟也是甜水市一個橫行無忌的大幫派,想要沒點犧牲就一舉消滅不太可能。計劃不出來,小姑娘就在派出所里躲著,五斂會再強勢也不敢直接衝進派出所里找人,何況應該沒人想到她居然在那里。”\r
我問:“你又是怎麼知道她在派出所里的?派出所里應該沒有我的眼线。”\r
文礙說:“沒有你的,有我的。”\r
“哼,膽子還真不小,敢收買警察!?別太得意,小心被人反過來利用。別以為打擊個黑幫自己就成好人了,咱們干過的那些事判個槍決還是很罪有應得的。”\r
林嶺也說:“白大哥說得沒錯,畢竟我們是黃三角會。”\r
文礙不服:“但是結果不是很好嗎?我把人給你們帶來了,結果你們光會教訓我!?”\r
我把女孩拽過來,她倒是挺安靜,不哭不鬧,比較順從,我翻翻她頭發,扒掉她的睡袍一寸一寸地用手摸,也看看她的耳朵,捏捏鼻子掏掏嘴,最後把她雙腿分開,捅捅肛門和陰道。\r
“嗯,沒有跟蹤器之類的,結果還算好,你那個眼线應該沒什麼別的目的。”\r
“我就說嘛!”\r
我把睡袍重新給她穿上。\r
“你叫什麼?”\r
“我叫楊小桃。”\r
“你為什麼找警察?”\r
“因為幼兒園老師說,警察會抓壞人。”\r
“不是,我是說,你想讓警察抓什麼壞人?”\r
“我爸爸媽媽。”\r
“他們干什麼壞事了?”\r
“他們殺了好多人!先是用槍,然後用刀!他們是壞蛋!他們都該死!他們……哇啊啊啊……!!!”\r
小姑娘說著說著就哭起來,嚎啕大哭,邊哭還邊嘟囔著“他們都該死”之類的話。\r
林嶺補充說:“前幾天五斂會和金財集團火並了一場,可能是被她看見了,然後精神受了點刺激……”\r
我給她抹抹眼淚:\r
“不對,不像是普通的精神刺激,但是確實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等她哭完了,哭完了我和她聊聊。”\r
文礙不屑地說:“和一個四歲小孩能聊出什麼?”\r
我問他們:“你們四歲時候我把你們當小孩看待過嗎?”\r
於是他們也就閉嘴了。\r
小姑娘還在哭,我直接把她帶進衛生間,浴缸放上熱水,和她一起泡進去。泡了一會兒她也就不哭了,似乎有點昏昏欲睡。\r
“叔叔……聽說你能幫我殺死爸爸媽媽,是真的嗎?”\r
她這個“聽說”肯定是聽文礙說的,我也就不隱瞞:\r
“我確實有這個計劃。”\r
“那叔叔是好人嗎?”\r
“嗯,我是好人。”\r
“太好了!!!”\r
我有很多話想問她,或者說按常理來講我肯定會問她,比如“你真的知道‘殺’和‘死’是什麼意思嗎?”或者比如“他們作為你的家人你難道沒有半點猶豫嗎?”之類的。不過我一句都沒提,也沒讓文礙他們提。這個女孩在人性方面有重大缺失,卻也有些常人沒有的天才素質。\r
我又重復了一遍:“一點也沒錯,我就是好人,我希望你也是。”\r
洗完澡我給她穿上衣服,是之前被我宰了的某個女孩留下來的,也是五六歲,還算合身,畢竟小桃比同齡小孩更壯實點。我做了米飯,用蓮子熬了雞湯,餓壞了的小姑娘吃了滿滿一碗雞湯泡飯,仨小男孩也蹭了一頓。\r
我問小桃:“你能找到自己家嗎?”\r
“能。”\r
“那你回去……”\r
“我不回去!他們是殺人犯!”\r
“不不,聽我說,看見這種粉末了嗎?這是能讓人睡著的藥。我需要你回去,悄悄把這種藥喂給他們。”\r
三個男孩不約而同看我一眼不說話,就連他們五歲的時候我都沒敢把任務交給他們。\r
小桃是個好孩子,干脆地說了一聲:“好!”\r
我又問她:“你打算怎麼給他們下藥?”\r
“他們最喜歡我衝的果珍了,有時候晚上吃完飯我就給他們衝。”\r
正好我有果珍:“衝一個我看看?”\r
她把果珍倒進壺里,涼白開一衝,並沒有衝開,變成古怪的暗紅色,糖粒紛紛沉淀下去。她給我倒一杯,我喝兩口:\r
“不怎麼好喝,你確定你爸媽喜歡喝這個?”\r
“嗯,因為是我衝的,他們說只要是我衝的都好喝。”\r
“我再看看你怎麼往里邊下藥?你試試?”\r
“那有什麼難的!”\r
我把藥粉交給她,是裝在一個鋼筆粗細的小金屬罐里的。她擰開罐子,把一管藥粉都倒進去,用筷子攪攪,就好像衝了另一種果珍。\r
“這不就行了!”\r
“不錯,然後一旦他們睡著了,你用力推幾下或者踹兩腳,如果沒反應就說明起效了,這個藥的效果比普通睡眠深得多,不用擔心會把他們搖醒過來。”\r
“我知道了!”\r
我感覺這應該是個可靠的小姑娘,於是繼續說:\r
“你說平常是晚上給他們衝果珍對吧?然後還沒完,一旦你成功了,你把什麼能響的東西從南窗戶扔下來,我們就在小區外邊等,聽見響了就進去把他們扛走。你們家有什麼能響的東西?”\r
“我想想……有一串風鈴!我和姐姐各有一串,是我媽媽給我們買的。”\r
“成,扔下來我們就能聽得見,再把門開個小縫,我們就能直接進去,明白了嗎?”\r
“全都明白了!”\r
“確定都明白了?把你要干的事給我重復一遍。”\r
“我先把這個藥加到果珍里,給他們喝,等他們睡著了就搖晃兩下,然後把風鈴扔下去,把門開個小縫。”\r
“不錯,最後再加一條,把所有燈都打開。如果我們看見你家黑著燈,是絕對不會進去的。”\r
“我也記住了!”\r
不過小桃又問:“你肯定要殺死他們吧?可別扛回來之後不殺!”\r
“放心吧,立刻就殺!”\r
小桃又擔心地說:“也別跟他們聊天,他們肯定要給你好多錢讓你別殺他們,我怕你忍不住就把他們放了。”\r
我揉揉她的小腦袋:“別擔心,我不等他們醒過來就動手,絕不會手下留情,別忘了我可是好人。”\r
“嗯!咱們都是好人!專門殺壞人的!”小桃握著小拳頭恨恨地說。\r
“回去之後你也不用說謊,就說看見他們殺人才跑出去的,他們不會責怪你,也不會懷疑,只要別提和我有關的事就可以。然後這個小藥罐藏在你肛門里。”\r
“好!那我這就回家!晚上你們在樓下等著!”\r
文礙有些吃驚地問:“今天就行動?”\r
小桃更吃驚地睜著兩雙圓眼睛:“難道還要等明天嗎!?”\r
………………\r
事實上我讓林嶺從下午就在小區南門外等,文礙和馬堪用望遠鏡觀察她家窗戶里的情況。小桃回家之後,大概是說了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她父母大哭一場,不停地撫摸她的腦袋,估計是說對不起她之類的,我有點擔心她會不會被親情打動,致使計劃流產。之後文礙一直能從望遠鏡里看見他家的活動,買菜做飯之類,小桃和她姐姐一起玩。七點吃完飯,通過望遠鏡看見他們正在看電視劇,然後小桃果然站起來去了廚房,舉著一壺果珍出來。\r
大概八點左右——比我預想的早了點——林嶺聽到一陣悅耳的叮當聲從30樓的高空落到草地上,同時文礙報告說燈還亮著。我讓他們三人迅速集合,上樓辦事。\r
又過了十五分鍾文礙打來電話。\r
“白大哥,事情和咱們預想的不太一樣。”\r
“怎麼?你們被捕了?別忘了我教給你們的自殺方法。”\r
“那倒不是,而是說……楊小桃已經親自動手了,連她姐姐也殺了。”\r
“驚動樓下幾戶了嗎?”\r
“沒有。”\r
“現場照片發彩信給我。”\r
通過照片我看到,小桃特地把她父母扛到了浴缸里,脫了衣服,用水果刀割斷脖子,而她姐姐衣冠不整,似乎有過掙扎跡象,也不是被割喉,而是後背被捅了二十多刀。\r
“屍體裝袋子里扛下樓,樓門口有我的司機,現場血跡隨便衝兩下,別留下你們自己的指紋,下藥的果珍倒了,杯子和壺都拿走處理,別讓楊小桃舉著刀,留一個人看住她,我不知道她現在的精神狀況。”\r
“精神狀況還行,有點亢奮。”林嶺說。\r
“我先掛了,趕緊行動,一會兒見。”\r
………………\r
小桃坐在我店里的小凳子上,我不問她發生了什麼,因為就算我不問,她也在一遍一遍眉飛色舞地給我講。\r
“……然後他們還真不知道,也沒喝出來,喝完一杯我又給他們倒一杯,然後又喝了!哈哈哈!!!果然馬上就睡著了!你這個藥真管用!!!然後我要殺他們,我姐突然就哭了,不讓我殺,還趴在我媽媽身上。你不知道我姐這個人多邪惡,她也看見我爸我媽殺人了,看完還說以後要和他們一樣!她又不愛喝我衝的果珍,所以我只能先把她殺死,再殺我爸爸和媽媽。其實今天要是她不攔我,沒准我就把她放了,沒想到她居然攔著我,我說他們是壞人,你不許保護他們,保護壞人的也是壞人,我姐不聽,還老是哭,我怕把樓下那群人引過來,最後就把她殺死了。”\r
我拍拍她的腦袋:“做的不錯。”\r
“嗯!”小桃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r
案板上躺著小桃姐姐的屍體,血跡已經洗掉了,我數了數,後背上一共捅了23刀。我把開膛刀拿出來。\r
小桃問:“你這是要干什麼啊?”\r
“我要把她燉了。”\r
“人肉能吃!?”\r
“非常美味!過來,我教你怎麼做!”\r
“嗯!”\r
小桃的小手攥著刀柄,我攥著她的小手,戳進她姐姐的胸膛里,向下一劃,刺啦一聲劃到陰阜。\r
“哇!!!人的肚子里面是這樣的?”\r
三個男孩看著這邊,文礙似乎有點嫉妒,畢竟我從來沒這麼手把手地教他們。我和小桃把內髒從她姐姐肚子里往外拽,一邊拽我一邊告訴她每件器官的名稱和作用,以及適不適合食用。\r
“嘿呦……!這個怎麼拽不動?”\r
“那是子宮,下邊連著陰道呢,得用刀切。”\r
“教教我切哪!”\r
當我們把她姐姐徹底切分完畢之後,已經半夜三點了。我一邊燉肉,她一邊就有點犯瞌睡,眯著眼睛枕著她姐姐的屁股。我讓她去洗澡,洗掉血液和油脂,然後到樓上去睡覺——美容店樓上就是我家。\r
安頓好後,她突然問我:\r
“你會不會把我也吃了?”\r
“當然不會,為什麼這麼問?”\r
“你不是好人,你冰箱里還有其他女孩的肉。”\r
“我確實沒那麼好,吃的女孩里面偶爾有一兩個無辜的,但我依舊是好人,我做過的事可以拯救成千上萬的人,一兩個都不算什麼。”\r
她起初還是皺著眉頭,不過很快舒展開來。\r
“嗯!你是好人!謝謝你幫我殺了我爸爸媽媽!”\r
“不客氣,早點睡吧,從明天起你接著上幼兒園去,除此之外我還要教給你一些別的東西,讓你變得有能力拯救別人。”\r
“像那三個小哥哥一樣?”\r
“對,甚至比他們還厲害。”\r
聽到這句話,小桃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我也洗了澡睡覺,睡到另一個屋里,順手閂上房門。\r
………………\r
這個事件的結局如我所想,沒有了首領的五斂會果然分崩離析,利用文礙提供的线索,警方抓獲了幾個主要小頭目,最終處以死刑,再往下的小混混們更加沒有了組織,就算日後也有人打著五斂會的名字合伙偷搶,再沒有什麼值得我出手對付的大動作。\r
小桃在我家住了好幾年,直到我給她找了一個小院子讓她自己住。我很少讓她給我幫忙,尤其林嶺文礙那種任務我更不會交給她做,但是也有一些重要任務是非她不可的。小孩這個群體外表人畜無害,最不易被人警惕,培養出來執行任務再合適不過了,也有人懷疑他們的能力,但我知道他們的潛力是無限的。\r
一年後的某天,我帶她去水果學園報名,辦公室里坐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r
“你好,我帶孩子來報名,該到上小學的年齡了……你知道老師在哪嗎?”\r
“我是學生會的人,報名由我負責。學費是XXX,九月一號來上學。”\r
我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才發現“報名”已經結束了。\r
“不需要填什麼表格之類的嗎?”\r
“不用,我們已經替她填好了。”\r
“可是我們剛進來三分鍾,連名字還沒報過……”\r
“您要確認一下信息嗎?姓名楊小桃,生日XXXX,血型o型,籍貫甜水市,父母職業為黑社會頭目,現住址甜水市白家莊小區1-1號底商白大夫美容院,特殊備注是……曾親手殺死自己的父母和姐姐。”\r
我不想面露驚訝地問她“你是怎麼知道的!?”因為這句愚蠢的疑問通常都是別人對我說的。我只說了句:\r
“確認無誤。”\r
很擔心在這兒上學的都是什麼人,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小桃的班上我還看見一個熟人,前一陣去坐蓮寺喝茶時候見過一面,是雲黃觀的新任道長小柳丁,看見有熟人,我也就稍微放心了。\r
“上學去吧,到時候給我講講這個水果學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多認識點朋友,這就是我給你的任務。”\r
“好!我知道了!”\r
………………\r
…………\r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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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
艾沃森又到了每月僅有兩天的假期,我們約在一家沙縣小吃里見面。艾沃森·傑德爾不能算是我的手下,而是平起平坐的朋友,他也不是我培養的,畢竟沒比我小幾歲。他是個類似於王沙漣那樣的天才兒童,有著我所無法比及的智商,從十歲起就是我師傅的一大心腹,他培養艾沃森所用的精力比培養我還多得多。准確地說我不是被“培養”出來的,他從不把我掛在橫木上鍛煉臂力或者終日關在射擊場里練習槍法,更沒把我打得鼻青臉腫以灌輸他的強大無敵的格斗技巧,我和師傅只是一起生活,與其說是學生,更像是兒子,他傳承給我的基本都是技能以外的東西,比如人格。艾沃森不同,他才是一個真正的學徒,是我師傅用人生最後幾年心血塑造出來的完美特工,但這個人的心智不是非常健全,他在人體科學領域有著瘋狂的執念。當他聽說“甜水八中”在做某些概念超前的人體試驗時,那種亢奮不是我所能理解的,我立刻偽造了他的簡歷把他安插進去,成為我在甜水八中的第一名眼线,如果我不這樣做,恐怕艾沃森就算背叛黃三角會也要過去參與他們的研究。\r
“如果當年我不把你安插進去,恐怕你就算背叛黃三角會也要過去參與他們的研究。”\r
“當然不會,我是有原則的人。”艾沃森並不承認。\r
我師傅精通五種語言,當然也包括英語,然而我只精通一種語言,就連我名字的日語發音都讀不標准,英語也是僅限於日常對話,和艾沃森的交流很大程度依賴於文礙和馬堪的翻譯校正。\r
他吃完了自己那碗拌面之後對我說:\r
“我必須要告訴你,白瞑,我們的科研中心馬上就要有行動了。王沙漣的論文就像給他們打了興奮劑,他們在計劃抓捕沙拉蟲,沈教授每天都說這只是一種虛構的生物,說旅行毫無意義,但他明顯是最興奮的那一個。”\r
我說:“不不,他不是最興奮的那一個,你才是。”\r
“我?哈哈!我怎麼可能……”\r
“你比他們任何人都清楚沙拉蟲的真實性,畢竟我向你親口講過我給王沙漣做取卵手術的經歷。”\r
“所以你的指示是什麼?”\r
我正在啃一只燉雞腿,隨口說了句:\r
“讓王沙漣知道他們的來意就好,希望你們也能成為好朋友。”\r
“除此之外呢?要不要試圖阻止抓捕計劃或者……暗殺幾個高層管理,比如朱岩礪?”\r
“不不,剩下的順其自然,哪怕幫他們實施抓捕計劃也好,千萬別讓沈綽對你產生懷疑,我需要你在甜水八中埋藏很多年。當然還有,盡情享受對一種全新生物的探索過程,祝你旅行愉快。”\r
聽了我的話,艾沃森看起來很開心,他自身的願望不是執行黃三角會的什麼任務,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和人體有關的科研工作中去。這也就是為什麼甜水八中每月給他兩天假期其余時間只能待在地下室里做研究他卻感到無比幸福。不過艾沃森是個很有用的眼线,我通過他得知了甜水八中的一切事情,也就是以育種、養殖和販賣可食用少女為主業的“小動物學園”。\r
我讓艾沃森先走,隨後林嶺進來了,我給他點了一碗餛飩。\r
“白大哥,聽說金財集團也要有活動了,財有銘采購了幾輛越野車和一批新的槍支彈藥,甚至還有兩架直升機。”\r
“果然,畢竟甜水八中和金財集團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一起行動不奇怪。”\r
馬堪問我:“為什麼不阻止甜水八中抓捕那種什麼生物?”\r
我隨口說:“因為比較難。”\r
馬堪又說:“我覺得不是很難,畢竟我們有兩個线人可以調動,而且你還沒好好計劃過,怎麼知道困難還是簡單?或者說你有別的什麼目的……”\r
我看到林嶺掐了他一下,哼哼一樂。\r
“你們只管聽我的話就好,別太有什麼自己的主見。”\r
文礙說:“沒錯!就算白大哥讓我去做變性手術也在所不辭!”\r
“不,我並沒有這個打算,以後估計也不會有。不過正好有個任務,你去喬裝打扮一番,和豬蹄也碰個頭。”\r
………………\r
豬蹄也是我的朋友,本沒有名字,她的老師們叫她狼爪,同學們都叫她豬蹄。認識豬蹄是個漫長的故事,前兩年我聽艾沃森描述了小動物學園的龐大產業之後,曾經很痴迷於這個地方,用偽造身份去他們設在郊外的一所養豬場應聘,當過一年多的飼養員。小動物學園除了主校區之外,還用真正養豬的方式飼養著好幾千頭可食用少女,我就是在那地方親眼見到了很多甜水八中的高層管理者,同時也是在那認識了豬蹄,教會她說話,告訴了她生命的可貴,並且承諾總有一天會把她救出去。\r
我辭職之後繼續經營美容院,很快就聽艾沃森說豬蹄被帶到主校區培養,而且定價一路飆升,幾乎成為整個學校最昂貴的那類女孩。我知道她有些體能天賦,而且是個很聰明的小姑娘,想必是學校管理者看到了她的閃光點。這個學校很有意思,把女孩分為幾個檔次,從廉價到高端,而最高的級別只有二三十個人,其售價之高簡直就好像學校在說:“她們實在太難得了,我們根本不舍得賣。”\r
見面點是在某個咖啡廳,我穿上風衣戴上口罩坐在鄰座,文礙穿著他最喜歡的一套女裝,也戴著假發,聲音也和真的同齡女孩一樣,畢竟他還沒到變聲期,想模仿還不算難。\r
豬蹄穿上衣服——平常她是絕對不喜歡穿衣服的——和另一個人坐在一起。和她一起的人名叫周常,是學校一名中層管理。為了威脅他服從豬蹄的話,我讓人把他女兒的一條腿撞斷了,導致那個倒霉的姑娘只能用假腿走路,他怕我還會做出更加殘忍的舉動,只能聽任豬蹄的安排。不過他沒親眼見過我,只見過文礙,還是文礙的女裝,就算他想向校長告密,也頂多把豬蹄犧牲出去,沒人知道我才是幕後主導者,然後我就可以弄死他女兒和老婆為豬蹄報仇。\r
果然豬蹄也就是和我匯報甜水八中即將動身去廣西抓蟲子的事,內容和艾沃森講的差不多,然後請求我的指示。我對她也沒什麼指示,也是讓她別引起懷疑,服從那幫人的安排,也找個機會向王沙漣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別被他給誤殺了——如果他和甜水八中會展開某種戰斗的話。文礙幫我傳達了上述信息,並且給了周常一大筆錢作為報酬,不過自從我們撞斷他女兒的腿之後,他可能不很在意這種金錢上的利誘?\r
“總之也祝你旅途愉快。”\r
………………\r
我師傅那個年代傳遞信息也許還不太方便,現在可就快多了。我派了好幾個人去廣西觀察情況,再加上有艾沃森,王沙漣那邊發生的事對我來說簡直就像直播一樣,成為我這幾天的一大消遣項目。我不僅自己享受,還把故事講給小桃聽,她聽得津津有味,又憤怒無比地說:\r
“這個甜水八中,該死!!!!”\r
“對!該死!不過我還想讓他們活著,還有些事不得不需要他們完成。”\r
聰明的小桃說:“我懂了!你這是在利用他們!”\r
我獎勵給她一條幼女肉干:“你真聰明。”\r
聽說王沙漣果然帶著他的蠕蟲女友們和甜水八中打了一架,死了一片人,艾沃森還拍了一張滿地女孩屍體的照片傳給我,看得我口水直流,真後悔沒找個理由跟他們一起去。甜水八中還真抓回來一只小沙拉蟲,幸好不是黃環或者紫螺,否則的話可能我就要給艾沃森一些可能暴露身份的任務了。\r
然後就在他們回到甜水市的當晚,我收到了一封郵件,和我約視頻會議的時間。我在電腦椅後面掛上白布,調好攝像頭角度,調好光线,按照約定時間,叫上英語好的文礙,進入某個特定的Skype頻道。視頻里不止一個人,而是五個,其中兩個基本在整理資料,發言的主要是中間三個。他們都穿著正裝,坐在弧形主席桌後面,背景是一個地球,從畫面質量也能看出他們的拍攝條件比我好了不知多少。\r
“白先生……你一向要求我們按照稱呼你的老師的方式一樣稱呼你,所以,白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晚上好。”\r
“晚上好,或者應該對你們說中午好?”\r
發言人甲說:“我們的偵察衛星發現了一場森林火災,回放之後發現一場卷入上百人的槍戰,我想你應該對此有所了解?因為我記得你曾經在那片區域待過整整一年。”\r
我說:“我當然有很多了解,記得我給你們看的那篇論文嗎?關於沙拉蟲的那篇。”\r
發言人乙說:“記得,但我仍然無法相信那種東西。”\r
我說:“你不相信沒關系,小動物學園非常相信,並且帶人過去抓捕,然後發生了這場槍戰。結果就是他們捕獲了一只樣品。”\r
發言人丙說:“如果論文是真的,這種生物就會對公眾產生威脅,我們應該想辦法消滅掉,至少是消滅掉絕大多數,然後留幾只保護起來。”\r
我說:“你說的一點錯也沒有。”\r
發言人丙又說:“但如果論文是真的,我認為常規武器很難用於消滅她們,萬一消滅失敗而表現出我們的敵意,就有可能刺激她們大規模繁殖擴張,所以我不建議采取過激措施,畢竟她們到目前為止都是和人類和平相處的低調態度。”\r
發言人甲乙說:“我們也同意。”\r
我說:“這再好不過了,我也是這麼預想的。”\r
但是發言人甲說:“白先生,這次小動物學園對她們的刺激很大,事前你為什麼不阻止?或者說你真的嘗試過阻止嗎?”\r
我攤平自己的臉:“嘗試過,失敗了。”\r
“你的老師不會犯這樣的錯。”\r
“是的,對不起。”\r
視頻里的幾個人沒再多說話,都是一副不滿的表情,但他們也只是發言人,不是什麼權力很大的人。也許這世界上已經沒有真正權力很大的人或者團體了,每個團體所做的事都有可能在不知道的方面觸及另外某個團體的利益,所以不輕舉妄動是他們每個人的本能,從這點來說就和躲在山洞里的黃環沒什麼兩樣。\r
發言人丙說:“所以白先生,我們暫時不會主動接觸她們,一切交給你處理。同時我們依舊不會刺激小動物學園,直到你弄清他們在全球范圍內的人口交易供銷網。”\r
我說:“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首先我打算讓事發區域的居民遷出海藻村,使沙拉蟲的活動領域控制在一個相對隔離的范圍,以免日後再有衝突波及無辜民眾。”\r
“是個很好的想法,然後呢?”\r
“然後我要選合適的機會再次接觸沙拉王,論文的作者,一個和她們共同生活了很多年的人。再往後的計劃還不確切,我如何行動很大程度取決於他的態度和想法。”\r
發言人甲說:“這樣就好,這是一句讓人感到安心的話。白先生,雖然你不如你的老師一樣可靠,但我們仍然雇傭你的最大原因就是,你有一點像他一樣,甚至可能比他更好:善於控制住那些有能力開啟潘多拉魔盒卻又精神狀態不很穩定的人。”\r
我自豪地說:“是的,是的,我師傅讓我繼承黃三角會,你們也繼續雇傭我,你們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不會讓你們失望。”\r
一直在翻看資料的發言人丁卻說了句:\r
“沒錯,你負責控制住他們,就好像我們負責控制住你一樣。”\r
我對攝像頭擺出微笑,不打算回應。之後我們又聊了一些別的,互相交換了各種情報,比如幾個月後即將在亞馬遜雨林里舉辦的可食用人類博覽會之類。我的一些雇主也收到了博覽會的邀請函,按道理說他們也都應該算在人口交易的供銷網上。\r
“就是這些,白先生,我們又進行了一次愉快的交談,我們下次再見。”\r
“好的,下次再見。”\r
………………\r
切斷通話,關閉電腦,我感覺自己心情不錯,提出要請文礙吃夜宵。這個受寵若驚的小男孩申請要穿裙子去,我沒有阻止他。\r
“文礙,我一直覺得有必要談談你的性取向,你為什麼不能表現得正常一點?”\r
“沒辦法啊,這是天生的……”\r
“我認為這並不是天生的,當你看到同齡女孩的裸體……或者屍體時,我注意到你確實會有反應。”\r
“確實也有,我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也不管了,我喜歡怎麼樣都沒關系,又不影響執行任務。”\r
文礙像真的女孩一樣撩撩假發,用瓷勺把一枚元宵放進嘴里。看到他的樣子,我想起病床上的王沙漣的那張臉。幾年不見,現在的他怎麼樣了?已經長大了吧?他會不會也時不時想念我這個好朋友?\r
我決定不主動去找他,因為我還看不清局勢,不太敢輕舉妄動。能想象得出王沙漣的憤怒,我去接觸他,他就會求我幫他報仇,我不同意的話,他就一定會怨恨我,而我不想被好朋友怨恨,所以我根本不接觸他。幾年前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和黃環紫螺談過一次,談了很多話題,比如她們這個物種和人類的關系,黃環是個睿智的長者,有著符合她的漫長壽命的睿智,雖然觀念有些守舊而且固執,對待原則問題的態度卻非常正確。和她在一起,我相信王沙漣的怒火能夠慢慢平復。他必須平復,不平復的話,一切令他痛苦的惡劣後果都將是他自找的。\r
我相信他們那邊不會有什麼亂子,於是關注甜水八中這邊的情況。他們回到甜水市之後果然全身心沉浸到了對沙拉蟲樣本的研究之中,甜水八中每月給艾沃森兩天假,他主動給自己縮減到0天。一般只能由他主動和我約時間通話或者見面,如果他不聯系我,我萬萬不敢直接聯系他,萬一短信被他同事看到就麻煩大了。生死不明地等了幾個月後,他終於把我約了出來,詳細描述了這些日子他們取得的成就。太深奧的東西我不太懂,不過有一句還是聽得清清楚楚:\r
“我們復制出了一種類似沙拉蟲的生物。”\r
“什麼!?這麼快!!!??”我驚訝地問。\r
“復制體有極高的身體強度和極快的愈合速度,但沒有產卵管,且無需攝入甜霜也能存活,具體原因我們還不太清楚。反而是抓捕回去的樣本從沒表現出如此強大的身體強度,我也只在登上直升機前目睹過本源體紫螺的愈合力和強韌性,我們懷疑劇烈的情緒波動才能使她們發揮最大身體潛能。”\r
“你們何以如此認為?”\r
“因為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會在危急關頭覺醒出超乎常人的力量。”\r
“嗯,我不太懂你們學術上的事。”\r
艾沃森走後,我反復思考這一整件事情,發現還算有點意思,一個魔盒沒有關閉,另一個正在悄然打開。我不僅不擔心,反而稍微有些亢奮,目前這些都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結果。\r
馬堪又問我:“你是不是有別的目的?”\r
我說:“是啊。”\r
………………\r
聽說水螅縣附近發現一個神志不清的女孩,我立刻就意識到王沙漣那邊出事了。我以為黃環無論如何也能控制住局面,沒想到事情並沒像我構想的劇本寫下去,不過也不奇怪,畢竟我實在是太久沒有親自到那邊去刺探情況了,不知這幾年的黃環或者王沙漣是否有了態度上的轉變,也不知道是否有了新的人物可以影響整個大局。\r
“小桃,這次你跟我來。”\r
“好!”\r
我們坐飛機過去,和當地朋友借了輛車,一路殺奔王沙漣和黃環的老窩。現在公路可以直接通到海藻村,不過正如我安排的,海藻村已經沒有村民了,我看到一片燒毀的房屋,山坡上也有小規模山火的痕跡,一切都在訴說著幾個月前這里有場激烈的戰爭。\r
按照豬蹄畫的地圖,我和小桃往山上爬,小桃比我靈活多了,很多時候還要她在上面拉我一把才行。我們果然看見一座死火山,從地道爬進去,看見兩個守門的女孩也坐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睡覺,戒備很不森嚴,於是我邁過她們的大腿直接走進去。\r
“醒醒!醒醒!”\r
我把王沙漣抽起來,他睜開眼睛猛然驚醒。他已經是個青年人了,臉頰滄桑了不少,頭發也已經剃短,青春期的第二性征都已經發育完全。他看見我很驚訝,似乎有點不歡迎我,我稍微有點傷心,但也可能是我心血來潮揉了兩下黃環的乳房。\r
他不歡迎我,但很歡迎我帶過來的情報。我告訴他水螅縣有個神志不清的小姑娘,他立刻就能說出那是黃蕉。黃蕉據說就是我從王沙漣體內取出的其中一顆卵,在上次戰爭中也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當然也是艾沃森給我講的。我想到了黃環一定可以平息王沙漣的怒火,但沒想到有個我尚且不認識的人物破壞了我的劇本。王沙漣和黃環紫螺進行了簡單的告別,跟著我和小桃走出山洞,去尋找離家出走的黃蕉。\r
我問他:“黃蕉怎麼敢一個人離家出走?如果沒有你們所說的那種‘甜霜’,她難道不會死嗎?”\r
然而王沙漣告訴了我一個重要的情報,沒有寫到他論文里的令人震驚的情報:\r
“聽好了,不吃甜霜根本不會死,反而會進入我論文里寫的‘韌化’狀態。”\r
震驚之余我有點想笑,尤其是結合艾沃森說過的話就更想笑,他們以為甜霜是沙拉蟲維持生命的必需品,停止攝入就會死,同時以為韌化狀態只在極端情緒下激發,就像故事里的主角一樣。看來他們根本沒把這兩者結合到一起去設想。不過這也很好理解:他們肯定無比珍惜手里唯一的樣品,不舍得進行戒斷甜霜的試驗,畢竟這是犧牲了一百多只價值連城的肉用少女以及二十多個工作人員的生命才換來的無價之寶,萬一死了就白費了。\r
王沙漣帶上一罐甜霜,我開車,小桃給我看地圖,很快到達派出所,結果警察又給我們指向什麼精神病院,又在另外一個偏遠的角落。百般折騰,我最終也沒能和這位黃蕉大小姐見一面,她在最後關頭戒斷甜霜成功,捶開外牆逃走了,開始了一場對小動物學園的復仇之旅。怪不得就連黃環都沒辦法控制住她,她就像是把王沙漣內心深處最極端最不穩定那部分人格提純出來再進行濃縮的產物。\r
我欣賞著王沙漣左右為難的表情,他知道復仇行動不是正確的,但他忍不住想去。我的工作就是控制住他這種人,但我不認為在這個地方用三言兩語把他勸回洞里會起到本質效果,更何況,如果他不出馬,我對那個名叫黃蕉的小姑娘真是半點轍都沒有。\r
“給你這些證件和錢,朱岩礪會去秘魯。我提供給你這些信息和物質援助,並不代表我支持你的復仇行為,一切選擇權依然在你。”\r
我聽艾沃森描述過紫螺在韌化狀態的強大力量,騰空躍起一百多米之類的,相比黃蕉此時也有類似的威力。她如果不大鬧一場想必是不會回來的,而這場“大鬧”的地點是我需要思考的事,兩個選擇,第一當然就是朱岩礪的老窩甜水市,第二就是某個他可能去的地方,最近就是亞馬遜雨林。我正在甜水市精心編織一張網,網還很脆弱,一條炙熱的大蜈蚣衝過來只會把網扯斷,全盤破壞我的計劃,所以我把王沙漣引向遙遠的南半球,想必黃蕉也會跟在後面。\r
我把王沙漣扔下就走,把選擇權交給他。真是一桶烈性火藥,一丁點火星直接把他點炸了,幾天後我的一個黑客朋友說,王沙漣用我給他的身份證件買了去秘魯的機票。\r
………………\r
聽說博覽會非常好玩,我決定如果自己能活到十年後也一定要去!當然好玩的不只是博覽會本身,還有圍繞王沙漣發生的故事,唯一的缺陷是艾沃森差點死在那里,不過就結果來說一切都精彩而完美。我的一部分雇主目睹了黃蕉大戰甜水八中復制體的場景,而王沙漣這下也終於該有點大局觀念了。當然更大的收獲是,我的眼线們在博覽會上見到了人口交易行業的很多重量級人物,使我更加能夠洞悉他們的整套供銷網,也讓我清楚地認識了自己的敵人都有哪些。我和我的雇主們又進行了不止一次視頻會議,詳細討論了他們的情況,其中最值得關注的幾個組織包括:食人魚牧場、瑟米西沃安教會、李博士集團公司和聖瑪麗安娜號郵輪。\r
當我還在洋洋得意的時候,接下來發生的事把我的臉抽得生疼。博覽會後王沙漣終於穩定下來了,但是黃蕉卻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我低估了這個女孩的執念力。沙拉蟲的繁殖需要以人類身體為溫床,她就開始四處搜集人類宿主,而且是以迷信的方式,牢牢把握住了那些孤獨無助者的內心,她的瘋狂和狡詐程度是我迄今為止聞所未聞的。我恨不得立刻飛過去阻止她的行為,但我發現自己思考不出任何可行的計劃,於是退掉了機票,重新審視這件事。我從沒有這樣被動過,必須承認瘋狂的黃蕉是無法控制的,我無法給雇主們一個滿意的交待,也無法繼續編織我自己的網。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選擇了只求自保的下下策,把我最貼心一位心腹派了過去。\r
“文礙,我要讓你混進海藻村去,據說被帶進去的有不少孤兒和乞丐,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r
“好!”\r
我和王沙漣通過一次話,從語氣能聽得出他已經焦慮得大腦麻木了,於是對他也不抱有任何希望。常識來說穩重的人總是非常睿智,瘋狂的人往往非常盲目,但對王沙漣和他女兒來說似乎恰恰相反:他們越瘋狂,越情緒化,執念力越強,大腦也就轉得飛快,然而當他們冷靜下來,用理智和原則約束自己,反而像是即將進入冬眠狀態的冷血動物。\r
文礙果然不讓我失望,以最快速度混進海藻村,給我傳回有用的情報。黃蕉消失幾個月後再次回到海藻村,直接奪走黃環和紫螺的領導權,誘導她的400多個同類戒斷甜霜,同時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大規模繁殖擴張工作,其行動力之超強,其手段之敏捷毒辣,簡直讓我幻想有朝一日能把她摁在地上強奸!據說她的繁殖是為了與小動物學園決一死戰,而她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暫且決定在三年內繁殖出一支三萬人的軍隊,並且保守地估計這樣的人數只能和對方打個五五開。聽說這些話之後我簡直哭笑不得,欲哭無淚,艾沃森給我傳出小動物學園的情報,要知道,他們地下科研中心花掉所有精力和成本也才艱難地繁殖出來200多個。\r
我幾乎忍不住想飛過去對黃蕉說:“別再進行愚蠢的繁殖擴張了!把你現有的人手都帶過來!坐標甜水市,他們只有200個幼體,並不需要什麼該死的3萬!你現有的人手就能把朱岩礪碾成肉泥,碾完之後要保證回火山洞去繼續過和人類相安無事的生活!”\r
最終我沒有這麼做,也許這樣可以拯救人類於危機,但會毀掉我今後的事業,我沒義務做出這麼大的自我犧牲。\r
“文礙,你的任務是給我帶一肚子沙拉蟲卵回來。”\r
我的那些遲鈍的雇主們終於開始關心這場人類危機了,反復問我有什麼對策,我說我沒對策,這也不是我的義務,我作為一只蜘蛛,只負責給你們抓蟑螂,沒義務也沒能力對付一只毒牙比我手腕還粗的巨大蜈蚣。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自保,你們如果焦慮到一定程度了,海藻村的坐標也都知道,大不了你們自己扔核彈。\r
他們並沒選擇扔核彈,可見還沒焦慮到那種程度。我比他們更加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我選擇了極端的自保方式,讓文礙給我帶點沙拉蟲卵回來,組建一支可以保護我的近衛軍。參與這個計劃的都是我最推心置腹的部下和朋友,就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卻被該死的王沙漣一巴掌扇黃了。至此我不得不承認,也許我和他並不是什麼好朋友,因為他讓我感到無比尷尬。\r
“我不會讓黃蕉得逞!我需要你提供給我一枚核彈!當量越大越好!”\r
我很高興能看見王沙漣重新振奮起來,但我實在沒辦法給他提供核彈。我確實向雇主們申請了,果不其然地沒有通過,取而代之的是十枚當量極大的普通炸彈。王沙漣想要在海藻村附近制造一片火山,我不認為這些炸彈能實現他的目的,一枚炸彈最多能炸穿60米的花崗岩——這還是試驗時的最大數據,而地殼最薄的部位也有5000米。不過考慮到他那里一百萬年前本就是活躍火山帶,也許值得一試,反正情況也沒辦法變得更糟了。\r
投彈當天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王沙漣給我打通電話,是在一種極度驚慌的狀態下向我報出投彈地點,並且讓我盡快投彈。偵察衛星顯示黃蕉的同類們突然發生了莫名其妙的內訌,專注於自相殘殺而沒有逃出爆炸范圍。我不認為這種炸彈的威力能炸死她們,但是當我扔到第九顆的時候,偵察衛星傳回的圖像顯示出一道巨大的地殼裂縫,甚至可以看到下面的岩漿池。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整片區域被徹底遮蔽,先是火山灰,再是熱帶風暴卷過來的一片烏雲。\r
一切平靜下來之後,王沙漣還活著,這是最令我安心的一件事。黃環和紫螺也活著,一年多後我才聽王沙漣說她們選擇以休眠的方式避開這個混亂的時代。然後令我興奮的另一個消息就是,黃蕉也還活著,盡管失去了權力,失去了部下,失去了內心中對王沙漣的最後一絲信任,但客觀來說她這個人依然活著。\r
換言之,總有一天我依舊有機會把她摁在地上強奸。\r
………………\r
“叔叔,您知道學校在哪嗎?”\r
有一天我剛給一個老太太燙完頭發,一個白頭發的幼小女孩走進店里,穿著類似於醫院病號服的衣服和最廉價的塑料拖鞋,手里抱著一個足球大小的金屬罐,里面不知裝著什麼。曾經走進過我店里的怪人很多,我有點見怪不怪。\r
“學校?什麼學校?你要去哪?”\r
“我想上學。”\r
“唔……我還真不清楚有什麼學校,只知道有個水果學園,你可以去問問,不過學費很貴。”\r
“好的,謝謝叔叔。”\r
女孩轉身就要走,我把她叫住:\r
“等等,不做個頭發嗎?”\r
“做頭發?好啊!?”\r
“你有多少錢?”\r
“我有10塊,是剛才一個阿姨送給我買東西吃的。”\r
“10塊就10塊吧,我給你做個頭發,來,坐過來。”\r
女孩張開拳頭,給我一張皺皺巴巴的十塊錢。我讓她坐在椅子上,摸摸她的頭發,很細很軟,像白霧一樣。\r
當我的手靠近她的頭部時,她翹了翹鼻子,然後皺皺眉頭:\r
“做頭發是一件很疼的事嗎?會經常把女孩弄得流血嗎?”\r
我沒聽懂她何以產生這種疑問,直覺讓我說一個謊:\r
“是的,有時候會不小心割破頭皮弄傷顧客,我盡量小心。”\r
“嗯!”\r
“這樣,我也不給你剪頭,給你洗洗,然後染個發吧!”\r
“嗯!”\r
於是我用最廉價的染發膏把她的白頭發染成黑色。染好之後,對著鏡子審視自己,似乎不太喜歡,不過還是說了聲:\r
“謝謝叔叔。”\r
“不客氣,下次再來。”\r
於是她離開美容店,抱著罐子消失在人流里。\r
艾沃森很反常地好幾個月沒和我聯系,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太忙了,二是科研中心出事了。小動物學園規定,一旦科研中心出事,就算把科學家都餓死在里面也要100%保證封鎖消息,絕不能讓里面的科技外流出去。不過很高興艾沃森沒餓死,半年後他和我取得了聯系,約在一家蘭州拉面。\r
艾沃森說:“科研中心出事了,學校不准我們出去,沒收了所有人的手機,為了處理這件事,但是最終也沒什麼結果,只不過是把破損的牆壁重新填好,設備重新采購,確認損失已經無法追回了,然後我們再次恢復了自由。”\r
我問:“什麼損失?”\r
“沈教授認為我們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成果,樣品已經價值不大了,於是下定決心對她做了甜霜戒斷試驗,想看看沙拉蟲的死亡過程,結果她在極度痛苦下掙扎了五天,突然進入韌化狀態,傷口愈合,掙脫夾具,砸破天花板逃走了!”\r
聽到這個消息,我問出的第一句話是:\r
“她帶走了什麼?”\r
“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等等,還有一罐甜霜。”\r
“衣服……和一罐甜霜,嗯,好。她走的時候精神狀態怎麼樣?”\r
盡管這家店里多半沒人會英語,艾沃森還是壓低聲音:\r
“我們不確定她的精神狀態,因為在此之前我們切掉了三分之一她的腦子,韌化之後她的腦子十秒鍾就長出來了,但我相信她會有很嚴重的失憶症狀,不知道嚴重到什麼程度。也就是說,我們等於把一個身體強大卻心智不清的小怪物放到大街上去了!”\r
我毫不擔心地吃了一大口面條:\r
“還算運氣不錯,看來她沒引發任何騷亂,這幾個月甜水市很平靜,沒有什麼恐怖生物吃人的新聞。而且你說她帶走了甜霜,我認為有可能她早已回到軟化狀態。”\r
艾沃森很喜歡吃這里的醬牛肉,一直在吃。\r
“白瞑,你很早前就告訴了我戒斷甜霜的作用,但我沒有和同事們分享這個信息,才導致了樣品的逃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r
“並不是,艾沃森,一個被解剖並且割掉腦子的可憐女孩重獲自由,你為什麼有負罪感?你做了正確的事,至少結果來說我很滿意。”\r
艾沃森繼續說:“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也許豬蹄已經和你說過了,但我還要再說一遍:朱岩礪開始後悔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實驗室里那幾百只沙拉蟲復制體是多麼棘手的東西,他只是想培養一種可以反復屠宰的可食用少女,但是所有人除了他自己都在盤算這種生物的其他作用。他想停止和沙拉蟲有關的項目,他的部下不允許,別看他是校長,有些方面的權力還不如沈綽和令維。他的朋友,他的部下,他的同行,他的顧客,或者他的敵人,再或者和他毫無關系的什麼家伙們,一切知道沙拉蟲存在的人都在計算如何能讓這種生物給自己創造價值,其中有些知道的人還在假裝不知道,有形無形都在給他施壓。我想,這樣不用幾年,朱岩礪就差不多要發瘋了。”\r
我拍拍艾沃森的肩膀:“簡直太好了,所以不要著急,安心做研究,你們的成果越出眾,他心中的壓力就越大,我們將會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r
艾沃森又問:“逃跑的樣品怎麼辦?”\r
“為什麼要在意她?沒有必要,你只需要知道她現在很自由。”\r
“是的,我很抱歉對她做了那些痛苦的試驗。”\r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再見過染發的小姑娘,大概幾年都沒見,也許離開了甜水市,也許沒有。用我的人脈尋找她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我沒嘗試去找,正如我對艾沃森所說的,現在的她是個自由的女孩。幾年後再見到她,已經是下一個故事了。\r
………………\r
…………\r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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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r
我並不是個忙碌的人,反而很悠閒,經常可以騰出時間去做我喜歡的事,比如捕殺普通人家的無辜幼女,比如帶小桃去旅游,比如看看我師傅留下的古書,熬幾盅藥膳給小孩們吃。馬堪有了新的女朋友,林嶺給整個班的女生都破了處,文礙自從被產卵後又穿了半年多的女裝——被產卵的男性宿主會因雌性激素過多而出現女性特征,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年病床上的王沙漣看起來像個女孩。\r
小桃在學校很快樂,仿佛忘記了曾經她父母帶給她的陰影。但她的精神依舊不很穩定,有幾次看見我捕殺無辜女孩的時候差點殺了我,最終還是我謊稱這是主動來自殺的她才饒我一命。\r
“……她是來自殺的?我剛才明明聽見她還尖叫呢!”\r
“那是……我們玩的一種死前游戲,角色扮演,我扮演強奸犯,她扮演被奸殺的小女孩,這是我的收費項目。”\r
幸虧我在小桃進來之前及時抹掉了女孩的脖子,小桃沒看出更多異常。她的觀念有些古怪,極度憎惡濫殺無辜的行為,卻又非常支持我幫那些主動尋死的女孩結束生命,甚至不在意我食用她們的屍體,更甚至連她自己也吃。\r
“嗯,沒錯,這是角色扮演而已,所以尖叫也是她裝出來的。怎麼樣?晚飯想吃什麼?”\r
小桃依然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我的手術台上的屍體,搖了搖頭:\r
“我不吃,我覺得你在騙我,她怎麼看都像普通人家的女孩。”\r
“愛吃不吃,愛信不信,我給林嶺他們做。而且還有,今天你們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你考試又退步了十多名,一會兒把試卷拿出來我看看!”\r
聽到學習上的事,小桃立刻就萎了,回自己屋去寫作業,我一個人開開心心地切肉做菜。三個小男孩又來吃飯,雖然他們各有自己的住所——我給他們租的——也時常會在家做飯,但肯定不如我的好吃。我把抓捕來的小姑娘的大腿切成肉條,裹上雞蛋和面粉下鍋油炸,炸成雞柳之後配米飯吃,飯碗里放幾根煮油菜,放幾根雞柳——或者應該叫“女孩柳”?再淋上秘制醬料,就是一道絕美的晚餐。我特地給文礙的碗里摻了一些甲基睾丸素,希望他能盡快變得正常一點。\r
“小桃!下樓吃飯!”\r
“好!!!”\r
我給小桃的任務就是在水果學園好好上學,多認識一些好朋友,她雖然學習不好,朋友還是很多的,不過其中大部分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仰慕者。確實那是一所女校,也正因為是女校才導致了女孩之前產生一些超越友誼的感情,我不認為同性之間的異常關系有什麼大不了的,盡管我最近一看見文礙就惡心。小桃是個好孩子,學習不怎麼樣,體育卻是一流,體能比我還好得多,經常把我師傅的武功秘籍拿出來看,邊看邊學,居然學得有模有樣,當年他手把手教我的時候我都學不會,難以理解為什麼小桃光是看著文字和劣質插圖就能學會。另外還有一件令我高興的事就是,她最近開始管我叫師傅,除了屠宰手法之外我沒什麼可教她的,真說要有的話那就是人格吧。\r
“師傅,陪我練習武功!”\r
“我就算了,十多歲的時候還行,現在早就不知道怎麼動了。你讓他們仨陪你,隨便誰的格斗技都能和你玩玩。”\r
“我和林嶺說了,林嶺說要是我輸了就要脫光我衣服,要是贏了就給我當馬騎一天。我不想讓他脫我衣服。”\r
“你一上來就認定自己會輸?你還是別再糟踐我師傅的武功秘籍了,給你看還不如落灰。”\r
“可是……我還沒信心……”\r
“被他脫光衣服是很嚴重的事嗎?比死還嚴重嗎?”\r
“那倒不是……”\r
“那你何不試試?贏了還能騎他一整天!小孩要有小孩的衝動,別想老頭一樣找太多後路給自己!”\r
“我知道了。”\r
第二天我看見小桃光著身子騎在林嶺後背上,上去一問才知道是打了個平手。這是很奇怪的思維方式,一般來說打個平手就該雙方免除懲罰,他們這樣互相傷害是個什麼想法?我這樣問他們,小桃說:\r
“小孩要有小孩的衝動,是你說的!”\r
小桃舉著鞭子騎著林嶺上公園去,於是從此以後我決定放棄讓她繼承我的人格。\r
………………\r
再次見到王沙漣已經是火山事件的一年半以後了,有一天文礙說他的眼线見到王沙漣進入甜水市,問我要不要接觸,我說盡快接觸,並且讓文礙別再學我的樣子亂找眼线了。\r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街邊乞討,穿著破舊的麻布衣褲和破布鞋,戴著草帽,背著一個大籮筐,身前擺著一個小罐子,里邊有幾毛錢。我把一分錢鋼鏰扔進去,發出叮的一聲,寬大的草帽向我點頭致謝。我又把一張一百扔進去,他這才從帽檐下抬起腦袋看我。\r
看見我的時候他似乎沒有什麼驚訝反應,不哭不笑,而是長長地舒了口氣。\r
“我想洗澡。”\r
“走吧,來我家。”\r
拿起裝錢的小罐子,王沙漣跟在我後面,把草帽壓得更低,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臉。文礙正在我家看電視,王沙漣走進屋,他兩人對視一眼,沒說話。\r
“你家很漂亮。”\r
“對,樓下就是我的美容店,樓上就是住的地方。衛生間在這邊,你出來了先穿我的衣服吧。”\r
“等我洗完澡,給我理個發?”\r
“理發二十。”\r
他把我給他的100重新塞給我:\r
“找我八十塊。”\r
“哼哼,洗澡去吧!”\r
盡管文礙的事使我們的關系有些不和,不過總體來說依然是非常好的好朋友。他也已經20多歲了,穿我的衣服正合適。我邊給他理發邊聊天,心情很愉快,畢竟我救過他不止一次,很高興看到他今天能活著站在我面前。他給我講了黃環和紫螺最後進入休眠狀態的事,流出兩行淚水,聲音也有些顫抖,我不擅長安慰人,所以也只是聽著。\r
我問:“從你離開海藻村到今天,過了兩個夏天和一個冬天,夏天還好,冬天你是怎麼度過的?”\r
王沙漣說:“我摔傷了,整個冬天和一個女孩住在一起。”\r
“然後臨走之前你把她宰了?”\r
“你怎麼知道?”\r
“居然是真的!?我就隨口一說。”\r
王沙漣笑了笑:“確實是真的,不過我們很和睦,成為我的食物是她親口同意的。”\r
“沒有什麼不得不殺的原因?”\r
“沒有什麼不得不殺的原因,小姑娘喜歡我,我就把她做成醃肉背在路上,不過早就吃完了。”\r
我感嘆說:“你也變了,變得和我一樣,難以想象曾經的你會殺死無辜的人。”\r
王沙漣說:“我和你不一樣,我懂得什麼是愛,而你永遠也不懂。”\r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就沒的可感嘆了,繼續問他:\r
“你是怎麼找到甜水市的?”\r
王沙漣想了想:“直覺吧。”\r
“什麼直覺?氣味?難道你也是沙拉蟲?”\r
“哈哈,真希望我是,是就太好了,我也不用進行那麼痛苦的抉擇。這一年半我游蕩了很多城市,冬天之前一直在想方設法甩掉黃蕉,在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里亂轉,冬天之後我就開始直线北上,也穿過了不少城市,唯獨到達這里的時候,雖然大街小巷也和別的城市沒有不同,我卻隱約聞見一股血的氣味。剛一聞到這種氣味,我就猜到你一定在這里。”\r
“不錯的直覺,甜水市確實是我土生土長的老窩,小區後面那個白府故居就是我師傅曾經的家,關於我的事會找機會和你講清楚。不過這里不僅有我,還有你的仇敵們,是個令人興奮的熱鬧的地方,總之,歡迎來到甜水市——或者該叫血水市?”\r
“我的仇敵們?小動物學園也在這里?”\r
“小動物學園別名甜水八中。”\r
此時此刻,我仿佛看到一只張牙舞爪的大蟲子准備結束他的冬眠了。\r
“甜水八中……好啊……甜水八中……”\r
“先別得意太早了,你既然來到我的地盤就必須要為我工作,盡管你不是我的部下,但仍然算是我的門客,我要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你的自由,派給你一些任務,懂我的意思嗎?知道什麼叫限制你的自由嗎?不是說監禁你的人身,而是說我不允許你自作主張實施自己的什麼計劃,你今後的行動由我指揮。”\r
盡管王沙漣毫不掩飾地露出厭惡的表情,他還是說了句:\r
“我懂。”\r
“懂就好,我知道你是很聰明的人,比我還聰明得多。另外非常抱歉的是,我不會100%和你共享我所知道的情報,希望你能理解。”\r
“我不理解。”\r
“不理解也沒關系,接受這個事實就好,你只要相信:我和你所追求的東西應該基本是一致的,服從我的安排不會讓你後悔。”\r
王沙漣果然不是個愚蠢的人,對著鏡子里的我點點頭。\r
他又問:“既然你在小動物學園有兩個臥底,你知道白樹被他們怎麼樣了嗎?還活著嗎?”\r
“白樹?”\r
“被他們抓走的那個,曾經我和黃蕉還有白樹一起住了好幾年。”\r
這個問題我沒什麼可隱瞞的:“哦,那個,從甜水八中逃走了。”\r
“逃走了!?”\r
“對,而且可能是輕微的失憶狀態,我沒派人去找過,應該過得很快樂吧。你想見她嗎?或者說你有什麼不得不見她的原因?”\r
王沙漣想了想:“沒有,我只是想確認她的存活。”\r
“那就好,你現在從我口中確認了,我建議你也不要浪費時間去尋找她,給她足夠的自由。如果她存留有關於你的記憶,她就會來主動找你。”\r
“也許……你說得對?”\r
王沙漣果然一點也不愚蠢,和他交流讓我感到非常順暢。\r
“但是不對,她就算存留有我的記憶,她怎麼找我?或者說她怎麼知道我在這里?”\r
“我正要說呢,聽好了,這是我要給你的任務:以沙拉王的名義,成為一個有名的人。”\r
王沙漣渾身一哆嗦,我差點把他後腦勺剃成禿瓢。\r
“你要干什麼?我一路心驚膽戰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變得有名?我出名的當晚保證有一群人排著隊來你家暗殺我!”\r
“我說了,你作為我的門客要為我做事,我不會把你的生命犧牲出去。你不得不相信我,因為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r
“好吧……我先聽聽你要干什麼。”\r
“不干什麼,就是需要一個像你一樣處於漩渦中心的人能從暗中站出來,成為最明亮的燈塔。一旦你成為了燈塔,那些愛你的人和憎恨你的人就會慢慢聚集過來,慢慢浮出水面,否則的話他們每個人都躲在陰暗的小角落里,我沒辦法找到他們,更沒辦法逐一擊破。”\r
“然後呢?”\r
“然後?我還沒想好。”\r
雖然我感到和王沙漣交流非常順暢,但他對我似乎是相反的態度:\r
“你總是這樣毫無計劃性,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莫名其妙地把我推到風口浪尖。這可是一個關乎我生命的行動!別人做計劃都像用最細的鉛筆繪圖一樣精心勾勒,而你呢,用最粗的毛筆沾滿墨水糊上去!然後還胸有成竹地讓別人相信你!”\r
我拿吹風機吹掉他的頭發茬子:\r
“我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只要你機靈點,別傻不呵呵地自己往火坑里跳。我也有精心勾勒的計劃,只是還不打算把細節告訴你。我的部下一般都會無條件地服從我的命令,鑒於你還不屬於我的部下,日後我透露給你的情報會比他們多一些。”\r
他依然是非常不爽的表情:“說得就好像我注定要受你擺布。”\r
我把鏡子舉到他腦袋後邊說:“那當然,從沒有人黏到我的網上還能掙脫出去。”\r
………………\r
正好艾沃森放假,我把小孩們叫上,去江邊的銅鼎公園給王沙漣開歡迎會。林嶺和馬堪還算禮貌,畢竟以前沒見過,文礙和小桃都板著臉,王沙漣也板著,唯有艾沃森非常高興地和他握手:\r
“太好了!我們又見面了!你還活著!”\r
“是啊又見面了,你那邊的情況我聽白大夫說過,感謝你這些年照顧白樹。”\r
艾沃森誠實地說:“不,我沒有照顧她,我像別的科學家一樣用她做試驗,是她自己逃跑的。”\r
“沒關系,沒把她殺死已經是很大程度的照顧了。”\r
只有他倆聊得火熱,用的還是我不擅長的英語,小孩們都很沉默,為了緩和這種情況,我請他們吃冰淇淋,做客輪游覽甜江,講述銅鼎的來歷,講述我師傅的祖上的故事,然而對緩和氣氛沒有什麼太大作用。我又請他們去游樂園玩,讓王沙漣和小桃坐在過山車的同一排,玩完之後去對面吃自助餐,似乎也沒太大效果。最後我提出去我家開亂交聚會,小桃作為我們之中唯一的女性表示拒絕。順便一說,文礙經過我一年多的激素治療已經對女裝不怎麼感興趣了,另外一個關鍵原因是他終於進入發育期,外貌也開始男性化,無法再裝扮成小時候那種可愛的模樣。\r
艾沃森說:“你們為什麼會不融洽?難道是因為王沙漣曾經阻攔過我們的計劃?”\r
“是啊。”小桃說。\r
“這就是你們不和睦的原因?但那件事從始至終都是白瞑的錯,不是嗎?該感到尷尬的不是你們,而是他!”\r
這句話比我一整天的努力都有效果,王沙漣恍然大悟地說:\r
“你說得對!我們有什麼理由拒絕亂交聚會!?”\r
雖然小桃依然是拒絕態度,不過他們的關系緩和多了。晚上他們來我家吃飯,王沙漣展示出自己精湛的廚藝,給我們煎牛排,所有人都很開心。\r
我靈機一動:“我最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讓你出名,比如多次在公共場合裸奔之類的,又估計你不太樂意。既然你廚藝這麼好,完全可以去高級酒店應聘,然後參加廚師比賽,憑你的實力,我再找人幫你炒作一下,很快就能火起來。”\r
“好啊!我正好做過幾天廚房工作,應該可以適應那種環境!”\r
“然後你暫時就住我家客廳,繼續和小桃緩和關系,等過一段時間我給你找個安全隱蔽的新住所。另外不要試圖和她做愛,我說亂交聚會就是開個玩笑,其實她在這方面還是挺矜持的。”\r
“我知道了,日後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我會注意的。”\r
他們兩人非常友好地擁抱在一起,艾沃森說:“這就對了!”\r
“一會兒你們都來我廚房,我教教你們白家祖傳藥膳的做法。”\r
我從冰箱里拿出一雙女孩的蹄子,放進鍋里煮,加進調料和藥材,熬了一會兒,香氣四溢,香得我自己都渾身發麻,迫不及待想品嘗了。\r
………………\r
有一天艾沃森問王沙漣說有沒有興趣聽聽他們對沙拉蟲的研究成果,王沙漣的第一反應是斷然拒絕,他不想聽自己的仇敵把最親密的女孩解剖研究之後的成果,不過我知道他忍不住,他們搞學術的人總有種難以抑制的好奇心,果不其然,在艾沃森下個月放假的時候,王沙漣已經忍不住要聽他講了。\r
“沈博士是個很謹慎的人,當我們相信離開甜霜會使樣品死亡的時候,他就絕對不敢進行戒斷試驗,我們按照人類所需的標准配制營養液,加入少許甜霜,以輸液的形式注入她的血管。說實話她和人類簡直太像了,輸血的時候可以接受任何人類的血型,我們第一次取基因的時候取出來的完全就是人類基因,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那些異於常人的身體結構。”\r
我說:“記得博覽會上那些屍體嗎?我的雇主們各拿走了一些回去研究,試圖克隆,然後都失敗了,他們克隆出的都是普通人類。”\r
艾沃森說:“沒錯,當你觸碰一只沙拉蟲的時候,你碰到的基本就是一個人類,她們身上的人類細胞可以占到99.999%之多,非人類的細胞可能連一億都不到。”\r
王沙漣問:“難道她們是人類的另一個分支?非人類的細胞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種生物可能會有多種細胞?”\r
“不,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一種生物’,你聽說過LICHEN嗎?”\r
“是的,我聽說過LICHEN。”\r
我問文礙這是什麼,文礙也要掏詞典查,查完之後問王沙漣:\r
“苔蘚?”\r
“不是,艾沃森說的應該是地衣。”\r
接下來的會話專屬於艾沃森和王沙漣,就連自詡英語出眾的文礙也束手無策,一開始王沙漣還耐心地給我們解釋,後來也疏忽了。\r
艾沃森說:“地衣是種很有意思的生物,但它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一種生物’,一片地衣往往是由綠藻、藍藻和子囊菌組成的,可能還有一些別的細胞。這些細胞根本不屬於同一物種,甚至不屬於同一門或者同一界,卻能以一種非常緊密的方式互利共生,菌類細胞負責吸收水和鹽,藻類細胞負責進行光合作用提供糖分。如果這些細胞分開,它們就是單一的物種,綠藻就是普通的綠藻,但當他們結合在一起,它們就成為了一種新的生物。具體來說菌類細胞更像是劫持者,它們會用菌絲把藻類細胞牢牢裹住,阻礙它們獨自吸收水和鹽,不得不提供出糖分作為交換。”\r
王沙漣問:“是的,這些我懂,但是這和沙拉蟲有什麼關系?難道這種牆縫里的低等生物和那些四肢發達頭腦復雜的小怪物們有相似之處?”\r
“非常多的相似之處!比如,都屬於共生聯合體,而非單一基因的傳統意義上的生物。再比如,它們都有一個劫持者,不同細胞是不對等的共生關系,可以說是一種微觀的寄生。截止到這里,你還能跟上我的思路嗎?”\r
艾沃森沒問我,大概沒打算當場給我解釋清楚,只有王沙漣一個勁地催他繼續:\r
“我能跟上,繼續!哪種細胞是被劫持的?”\r
“毫無疑問,人類細胞。”\r
“劫持者又是誰?某種病毒?”\r
“不,比病毒高級得多,一種非常神奇的全新生物,甚至可以說它們才是沙拉蟲的本體。首先你聽說過變形蟲嗎?”\r
“是的,我聽說過,非常有名。”\r
“變形蟲門下有個大的分類,占據了分類學上的三個綱,統稱為……”\r
“黏菌!?”王沙漣脫口而出。\r
艾沃森激動地一拍桌子:\r
“Bingo!!!我們以你的名字把它稱為‘沙拉黏菌’!”\r
“以我的名字?哈哈!你們學校差點殺了我,卻仍然在以我的名字命名新發現的生物!!!”\r
“是的是的!聽我繼續說!你該知道黏菌是一種非常聰明的生物,不是高等動物的那種聰明,而是有著非常神奇的本能。你也許聽說過著名的黏菌走迷宮試驗?當它們尋找食物時,會變形為一張大網,一旦觸碰到食物,就會把其他方向的觸手都縮回去,一心撲在食物上,形成了神奇的黏菌走迷宮現象。”\r
“我在上學的時候見過他們播放黏菌走迷宮的快進視頻,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r
艾沃森的聲音又壓下來,變得縹緲而神秘:\r
“但是如果存在一種特殊的黏菌,追求的不是食物,而是其他生物的細胞,那就是沙拉蟲誕生的原因。沙拉黏菌非常喜歡其他生物的細胞,當它觸碰到一個或者幾個細胞時,就會撲過去把這些細胞緊緊裹住,形成一個腔體。一只沙拉蟲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她體內有無數個沙拉黏菌形成的大小不一的腔體,有些里面裹著一個細胞,有些里面裹著上千萬個,被劫持的可以是任何細胞,當然我們的樣品基本都是人類細胞。可以想象一副立體畫面嗎?一個人形的沙拉蟲,假設把她的所有其他細胞都去掉,只剩沙拉黏菌,且假設保持形態不變,她看起來是什麼樣的?”\r
王沙漣想了想:“大概會像是蜂窩一樣?”\r
“沒錯!一個極度復雜的三維結構!數億個空腔!而構成空腔壁的這只巨大的黏菌,延展成網格狀的這只黏菌,這就是沙拉蟲的本體,我們稱之為‘黏菌框架’。”\r
“所以說,一只沙拉蟲是由黏菌框架和被劫持的人類細胞組成的?”\r
“是的,可以是人類細胞,也可以是其他細胞。你說過本源體黃環和紫螺有極長的壽命,可能已經有數億年,這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她們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就有人類的外表,無疑是別的生物,比如水母,比如菊石,比如巨型蜈蚣,比如恐龍,比如陸行鯨,比如猛獁象,或者在猛獁象的時代已經吸收智人的細胞,成為了人類形狀的黃環和紫螺。當然也有可能是植物或者真菌,也許她們幾億年來一直是兩顆大蘑菇。”\r
“我一直以為她們會不會是人類的鼻祖……”\r
“明顯不是,雖然她們的誕生遠早於人類,但也僅限於黏菌框架。直到地球上出現人類了,兩坨黏菌框架才有可能向空腔里填充人類的細胞,然後變成人類的外表。當然智商也是,當她們仍是兩只霸王龍的時候,我認為沒理由比真的霸王龍聰明多少。”\r
聽到艾沃森的講解,我突然想起在坐蓮寺看到的古書上的話,竟然非常符合他的解釋:\r
“……陰陽二蟲誕於太古洪荒,本是兩灘混沌濁水,體無定形,遇花則花,遇樹則樹,遇龍則龍,遇鳥則鳥,遇象則象,至若人際遍布山南海北,陰陽二蟲遇人則人,是以貌若女子……”\r
艾沃森繼續說:“黏菌框架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東西,被劫持在空腔里的人類細胞簡直就是它們的奴隸,被肆意玩弄,被激素改變形態,但也被加以保護。她們身上還有很多未解之謎,快速愈合的原理我們首先弄清楚了。你當然知道細胞的分裂和分化過程:比如可愛的楊小姐有兩枚干細胞,它們有著一模一樣的基因,但我把他們放在不同的位置,用不同的外界環境去刺激,將會表達出不同的基因段,所以其中一枚變成了腦細胞,而另一枚變成別的什麼部位……比如陰道壁上某個敏感的神經細胞。”\r
“一點也沒錯。”\r
“而這個外界環境,也就是基因表達的調控,可以說無比復雜!一個自然生長的人類可以理所當然地將他自己的幾十萬億枚細胞分劃為數百個種類,但這個過程很難手動去調控。我們發現的黏菌框架最神奇的功能就是,它居然能肆意調控空腔內細胞的基因表達!比如我們切掉一截沙拉蟲的手指,從斷口處會出現一些粉紅色的肉瘤組織……”\r
王沙漣激動地說:“沒錯!我一直很好奇那是什麼!”\r
“那依舊是人類細胞,卻是一種絕不會出現在正常人體內的形態,在黏菌框架產生的電流以及分泌出的某種激素的刺激下,傷口附近細胞迅速改變其基因表達,成為那些粉色組織——由一種高速分裂的癌細胞組成。一旦分裂到一定數量,黏菌框架再次調控其環境,使之逆向分化成為胚胎干細胞,然後重新分化為手指上的肌肉、神經、骨質等等。”\r
“如果說……”\r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經典問題,你想說如果說一只沙拉蟲切成兩半會怎麼樣,對不對?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別說兩半,哪怕只有一個肉渣,如果得到足夠的物質資源,比如一具新鮮的屍體,她仍然可以長成一個新的沙拉蟲。”\r
“這也就是你們制造出上百個小型白樹的方式?”\r
“小型白樹?不,你忘了嗎,樣品在逃走之前始終在攝入甜霜,她的黏菌框架的絕大部分功能是被抑制,我們沒辦法這樣制造,那些小型沙拉蟲也不是被‘制造’出來的,比我說的簡單得多。”\r
王沙漣已經猜到了:“難道她們是……”\r
“沒錯,三代體!你論文里所說的從來沒存在過的三代體!我們榨取她的卵液進行培養,僅此而已。為什麼白瞑說拿走沙拉蟲屍體的其他國家沒有獲得相應成就?因為屍體變質得很快,既沒有卵液也沒有活的黏菌,當然研究不出任何東西!基於黏菌框架理論,我們懷疑她們強大的抗衝擊力也屬於一種特殊的動態緩衝機制,耐高溫則是一種使細胞快速流動的轉移機制,抗菌抗病毒則是因為黏菌空腔內的環境不允許雜菌和染病毒細胞的生存,當然這些理論依然有待證實,我們在用培育出的三代體做各種試驗。你論文里描述的神奇現象基本都能用黏菌框架理論解釋,只有一個是我們想破頭皮也想不明白的,那就是……”\r
“再生卵?”\r
“再生卵!”\r
我看過王沙漣的論文,在他的描述里,一枚再生卵可以保存沙拉蟲的全部記憶,當本體死亡之後,取出再生卵進行培養可以得到一只新的沙拉蟲,卻能繼承死者生前的記憶。\r
“我們用三代體進行試驗,確實找到了這種奇妙的器官,重新培養之後也確實出現了記憶繼承的現象,與其說是驚人,不如說是恐怖。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太低下了,尚不明確自己大腦的工作原理,也就更沒辦法理解再生卵的記憶儲存機制。在這些不能理解的現象面前,我們顯得渺小無力,憎恨自己淺薄的認知。對再生卵的記憶儲存機制,沈博士的部下已經有些大膽的猜想,但是如果接受這些猜想,有些關於人腦科學的50年前就被認為是公理的研究成果必須被推翻!多麼殘酷!這意味著50年間數以萬計這個領域的科學家們全都走在錯誤的道路上!想想他們畢生的心血完全白費,多麼令人絕望啊!”\r
艾沃森果然露出驚恐而又絕望的表情,絕望的表情後面卻又難以掩蓋他的興奮。王沙漣也在激動地顫抖,我知道他的心里無比矛盾,一方面痛恨小動物學園對沙拉蟲的強行抓捕,另一方面卻激動於如今他們取得的成就。\r
他們聊了很多,從早聊到晚,小孩們早就百無聊賴地睡著了,他們依然在聊,在同一家小籠包子鋪里吃了早飯、午飯和晚飯,而且都是包子、涼拌黃瓜和紫菜雞蛋湯,我猜店主純粹看艾沃森是個外國人才沒好意思趕他走。當他們再次飢腸轆轆,並且打算邊吃夜宵邊繼續聊的時候,我主動打斷了他們的談話。\r
“我的兩位最好的朋友們,今天就到這里吧!”\r
艾沃森毫不給我面子:“我們要說的還有很多。”\r
“那也至少換個地方,這家包子鋪快要休息了。”\r
聽到可以換個地方,他們兩人非常高興。因過度無聊而再次飢餓的小桃吵著要吃烤串,於是我非常機智地帶他們去路邊羊肉串攤,坐在小板凳上,借著昏暗的燈光,他們的談話依然沒有結束,而我的機智之處在於點了幾瓶啤酒,吃了烤串而口渴的兩個人拿起啤酒就喝,在酒精的刺激下,兩顆過度亢奮的腦子也開始模糊起來,終於決定停止今天的談話。\r
半醉狀態的王沙漣嘟囔說:“如果不是和他們有深仇大恨,我也想去報名參加沙拉蟲的研究!”\r
………………\r
…………\r
……\r
[newpage]\r
五、\r
在這之後我有整整三年都沒做出大的舉動,以至於我的雇主們再次開始懷疑我的能力,不過他們也沒資格說什麼,光是廣西那次事件的轉危為安就足以讓我理直氣壯一輩子了。這三年我也沒閒著,交了一些新朋友,和老朋友們也經常溝通感情。\r
三個小男孩飛速成長,文礙要是三天不刮胡子就變成山羊,我懷疑和我前幾年的激素治療有關;馬堪變得更沉默了,長得比我還高,感情生活很曲折,於是干脆不再胡思亂想,整天穿著連我都嫌土的20世紀風格衣服;林嶺依舊是那種性格,經常給我添麻煩,走到哪操到哪,6到18歲來者不拒,而且從來不戴安全套,我每年都要帶他去查是否有性病,被他弄大肚子的當然也只能由我善後,多次談話無果後,我決定給他弄點雌性激素吃吃。\r
不知不覺小桃已經小學畢業了,六年時間轉瞬即逝,也長高了好幾腦袋,身體也更強壯,也有了一個最好的朋友,還來過我家吃飯,水果學園包括小學和中學,所以她能繼續待在同一個校園里,也能和朋友們繼續上學。\r
小桃已經進入發育期,初潮也比別的女孩來得早,身體發育很快,有一次她在自慰的時候忘了鎖門,我忍不住進去摸了她幾下,她一開始很抗拒,後來實在掙脫不開我的手腕,痛苦地享受著快感,也主動給我口交,直到我們達到高潮,我射在她嘴里。事後我心情很糟糕,小桃也一直在哭,哭了一晚上,因為我們不該是這種關系,因衝動而破壞關系只能讓我們感到尷尬。她是個矜持的女孩,我是她的老師、摯友以及兄長,是最不該讓她傷心的人。但我們都是直面問題的人,心情平復之後進行了談話,我向她道歉,因為是我先伸手的,小桃搖頭說不都是我的錯,她自己也做出了主動的挑逗,衝動是雙方都有的。我們都承認:如果屈從於性欲的話,我們會立刻脫了衣服再來一輪,但是我們作為文明人類,還必須有性欲以外的關系。小桃說如果我們以後成為戀人,仍有機會重嘗今日的禁果,但她現在還太小了,還不想過多考慮兩性方面的事。小桃能這麼想是好事,女孩發育初期正是形成貞操觀念的時候,過早體驗性愛不是一件好事,會把性愛當做一件無所謂的、見怪不怪的行為看待,日後更有可能變得放蕩,自輕自賤,不珍惜身體。這不是我的理論,而是我們白家一本醫書里寫的,同一本書里還記錄了很多和人工流產有關的操作方法以及藥方,難以想象白家祖先做的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結果幾個星期後又有一次,反而是小桃主動向我求愛,說只是想讓我看看她的裸體,甚至讓我也脫了給她看看,保證不會互相觸摸,也不做更出軌的事,還說反正她小時候還跟我洗過澡,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有點傷心,如果沒有上次的越界,我們本不該是這種關系,即使理性地交談過,但還是有一枚不好的種子埋在了她心里。我平和地拒絕了她的請求,親手給她圍上浴巾,沒有再講更多道理,之後和平常一樣地做飯,給她檢查作業,一起看電視,跑步,一切如常。臨睡前她終於哭了,泣不成聲,和我說對不起,說自己不該是這種壞女孩,一聲一聲地叫我“師傅”,乞求我的原諒。我說我會原諒你一萬次,但沒有用,一切都取決於你自己。\r
我和王沙漣討論這件事,王沙漣嗤之以鼻:\r
“我要是你的話早就把她操翻了!”\r
“小桃和你不一樣,她是有羞恥心的人類,而你只是一條性欲旺盛的大蟲子。如果我們放縱欲望,對我雖然無所謂,對她有百害而無一利!”\r
“哼,人模人樣!”這就是王沙漣對我的評價。\r
於是小桃在升上初中的那個暑假,我評估了她的自理能力,然後給她找了一個自己的住所,是我師傅曾經住過的小院子。\r
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王沙漣是最聽話的好孩子,果然按我的指令去飯館應聘,兩年就做到頂級水平,然後去參加廚藝大賽,靠一個看似簡單的果蔬冷盤一舉成名。他的成名立刻引起不小的轟動——指的不是普通民眾的轟動,而是原本就認識他的人,他們知道“沙拉王”已經抵達甜水市了,這是我最大的目的。\r
首先,據豬蹄說,甜水八中整天都在討論王沙漣的事,朱岩礪嚇得提心吊膽,寢食難安,財有銘倒是還算膽子壯,頻繁去找朱岩礪交談,策劃著哪天派人去把王沙漣宰了。我當然不會讓王沙漣死掉,送給他一把托卡列夫手槍,又從黃三角會撥出20多個雇傭兵當他的保鏢,按道理說萬無一失。\r
其次,我的雇主們也很意外:\r
“白先生,你到底是什麼目的,為什麼要把一個本就處於風波中心的角色再次推上頂峰?為什麼要打草驚蛇?”\r
“如果我不驚一下蛇,我根本就不知道蛇在什麼地方。”\r
“這就是你遲遲不對小動物學園動手的原因嗎?曾經你說要查清楚他們的供銷鏈,讓我們不要催促,於是我們耐心地等。現在早就弄清了吧?雖然你大概沒和我們共享全部情報,但我們敢肯定:這所學校在你的情報網里簡直就是透明的!你為什麼不派特種部隊肅清他們?你有什麼顧慮?或者說你有什麼別的目的?”\r
我說:“我仍然有沒查清楚的東西,還不到動手的時候。”\r
其三,不過打草驚蛇確實是真的,原本還算有點勢力的梨家幫聽說沙拉王到甜水市了,直接搬家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不過我不著急肅清這種小角色,總有一天他們會自取滅亡。\r
其四,知道王沙漣的所在地之後,牛排柯斯林和松餅林奇給他寄了新年賀卡,因為不清楚具體住址,所以寄到了他工作的酒店。賀卡寫了很多祝福的話,牛排柯斯林依然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讓他不要害怕,自己在遙遠的地球另一側在時刻為他祈禱,在必要的時候就會用行動保護他。收到賀卡後,王沙漣哭得稀里嘩啦,從早到晚給我們講他在美國那幾年發生的故事。\r
其五,我在海外的部下們說可食用人類協會的幾個大企業也都多多少少討論了王沙漣的事,他們在上屆博覽會的時候記住了王沙漣的臉,知道他是和沙拉蟲關系密切的一個人,也知道他是朱岩礪的仇敵。那是一些我暫時還不敢觸碰的大釘子,如果所有人都像朱岩礪一樣消息閉塞還好,然而他們中的有些人比我更會織網,尤其有個名叫李之尚的老家伙,他構建人脈網和情報網的手法連我師傅都自嘆不如。不過聽說他們並不打算對王沙漣怎麼樣,都還不到出擊的時候,還在蟄伏。而且不得不說,他們和我本人有些利害一致的地方,況且我永遠也不想和那個李之尚作對。\r
其六,或者說本應有個非常重要的其六,但現在居然並沒出現,我不能著急,出現是遲早的事,既然我把王沙漣的位置暴露了,從岩漿里爬出來的黃蕉總有一天會到甜水市來。我有點激動,又有點害怕,不過沒有王沙漣那麼害怕,畢竟他才是被針對的那個。\r
就在甜水市這盆血水即將被我做成血豆腐的時候,一件和王沙漣關系不大的意外發生了。\r
………………\r
…………\r
……\r
[newpage]有一天小桃放學回家,沒回自己家,而是來了我這邊,回來得非常晚,臉上掛著淚水,衣服上還有腳印,一看見我就撲在我懷里,嗚嗚嗚地哭起來。\r
馬堪看見這一幕,憤怒地說:“怎麼回事?是誰欺負小桃妹妹了!?”\r
“我……我們班的……嗚嗚嗚嗚……”\r
看到內褲上有血,我把她抱到手術台上脫掉她的褲子,她稍微有點抗拒,我撥開她的手:\r
“我好歹也算一個大夫,這種時候你該有點輕重緩急!”\r
她這才松開手,順從地讓我檢查。脫下內褲,我看到她的私處腫了一大片,受到力度不小的鈍傷,但是陰道里面卻沒有異物入侵的跡象,流出來的只是經血而已。我用冰塊稍微給她冷敷一下外陰,又不敢把整個冰袋貼上去,怕她子宮受寒,敷了一會兒,她說感覺沒有剛才那麼脹痛了,我才把冰塊拿開。\r
男孩們都懂事地走出去,只有王沙漣毫不避諱地走進來,也不是來幫忙的,就像參觀動物園里的獅子一樣看著下身赤裸的小桃,然後語氣輕佻地對我說:\r
“咦?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溫情的一面?少見啊!”\r
“小桃是我最重要的學生,我當然會關心她。”\r
“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感情?我還以為你沒有。如果有人把你家小桃綁架了,然後宰了,子宮掏出來做成什麼枸杞宮絲煲,乳房做成酥乳人參飯,真想看看你那時候是什麼表情,會不會撤掉這張萬年不變的該死的微笑的臉?”\r
聽到這些話,小桃有些顫抖,把我的胳膊抱在懷里。我用方巾蓋住她的胯下,阻止了王沙漣的肆意亂看。\r
“王沙漣,你想表達什麼?為什麼要說這些話?”\r
“怎麼?聽到這些話感覺不高興?實話實說,是不是不高興?是不是很想打我?”\r
“是的,一點也不高興,所以然後呢?”\r
王沙漣換種語氣:\r
“我只是想借機告訴你,為什麼這些年來你幫過我無數次,我卻仍然看你極度不爽。”\r
“什麼意思?難道我對你說過類似的話?”\r
王沙漣不回答,只是冷笑兩聲。\r
“你笑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好吧,我會反思我曾經對你的言行,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會和你道歉,以後再有的話也希望你指出來。但今天你不該用這種方式提醒我,雖然對我沒關系,你把小桃嚇著了!”\r
“哼哼,哼哼哼!如果她能被這兩句話嚇著,她就不是你的學生。”\r
“王沙漣,請你回避一下,小桃是正經女孩,我正在給她看傷,這里沒你的事。請你有意識地健全一下自己的心智!”\r
他又嬉皮笑臉地扯了幾句才走出去,我心情很復雜,從沒想過如果有人殺害了小桃之後我會怎麼樣,會痛苦不堪嗎?會為她報仇嗎?不知道,因為畢竟小桃還活得好好的,我設想不出自己可能的心態。但王沙漣是真的體會過這些痛苦,體會過這些矛盾,不僅是“體會過”,而且仍然正在體會。他也許是為我好,也許只是單純的發泄不滿,但我必須感謝他。如果有朝一日我身邊最親密的人被奪去生命,他今天的話會幫我保持理智。\r
小桃說:“王大哥是為你好,他沒有惡意。”\r
“嗯,就當是吧。”\r
晚上我給小桃做了有化瘀功能的草藥粥,王沙漣幫我跑腿采買藥材,他對我們沒有惡意,這是我可以放心的。也許我之前和他的溝通方式確實有問題,該反省的人是我。\r
直到晚飯結束我也沒有主動提及小桃受傷的事,也讓男孩們不要說,等她心情平復了,她會自己提起來。\r
“我被人欺負了。”\r
馬堪立刻追問:“是誰!?”\r
“我們班的,白杏和紅柚……”\r
“為什麼欺負你!?”\r
“因為她們不想讓我贏得運動會……”\r
王沙漣一拍大腿:“哎!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就是你們女生小打小鬧。”\r
我也稍微放下了心,起初還怕是我的敵人想用這種方式向我示威,不過想想也沒哪個敵人知道我的存在,更沒人知道我和小桃的關系。\r
“回來這麼晚是因為她們一直在欺負你嗎?”\r
“那倒不是……我跟雪梨去吃冰淇淋了。”\r
雪梨是她最好的朋友,還來我家吃過飯,王沙漣更不屑地笑笑:\r
“挨打了還有心情吃冰淇淋,看來打得也沒多疼,沒准你心里還暗爽呢?”\r
小桃紅著臉不說話,我懷疑暗爽這個說法可能是真的。\r
“今天就睡在這兒吧,我把你原來的床收拾好了。”\r
“嗯。”\r
文礙說:“這就是重女輕男的典型,我受傷的時候也沒有人關心過我。”\r
我說:“你又沒死,關心你干什麼?”\r
林嶺插嘴:“死了就更用不著關心了。”\r
………………\r
當我們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時候,劇情卻轉向了誰都沒有想到的方向。幾天之後小桃再次哭著跑回家,我心里一沉,急忙問她發生了什麼。\r
馬堪再次憤怒地問:“那兩人又欺負你了!?我去殺了她們!”\r
“不是……不是她們……沒人欺負我……她們才是被欺負的!不……已經不能說是簡單的欺負了……下面都刺破了……都是血……”\r
王沙漣說:“冷靜點,你這麼說我們也不懂,你要從頭給我們講。”\r
小桃不是那種會被血液嚇著的女孩,畢竟她自己也殺過人,此時失去冷靜一定有別的原因。我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讓她睡了一小覺,期間再次給她檢查身體,沒有更多的傷痕。\r
當她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雙久違的熟悉的眼神,上次看到這雙眼睛還是與她的初見,當時的她在談論如何殺死自己的父母。\r
“我最好的朋友,認識七年的最好的朋友,她是黑社會的人。為了給我報仇,她派手下弄傷了欺負我的兩個女生,割破了她們的子宮,向膀胱里注射辣椒水。她們雖然欺負我,但不至於受到這樣的虐待,反而是給我報仇的人,我最好的朋友雪梨,她就好像在享受對別人實施酷刑!她不是我認識的雪梨,我沒有這樣的朋友!我居然和這樣的人一起說說笑笑整整七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r
“別擔心,再和我們說說經過,她們說沒說自己屬於哪個黑社會?”\r
“雪梨的妹妹說了……是梨家幫。”\r
我的余光看到王沙漣的脖子顫抖了一下。盡管現在是晚上十點,我依然當機立斷:\r
“文礙,林嶺,你們就從小桃的朋友下手,把梨家幫調查清楚,重點是找到藏身處。當然還有,把梨家幫老大的家庭成員也查清楚。”\r
“是!”\r
我用“該死的微笑”看著王沙漣,伸手摸他頭上的傷疤:\r
“怎麼樣?小傻賴?甜水市是個有趣的地方吧?”\r
“太有趣了……哈哈……太有趣了!!!”\r
小桃眼里依然迸射著火星,旁邊的王沙漣已經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r
“哈哈……哈哈哈哈!!!等林嶺和文礙查清地址,我要親自殺了他!!!然後我要給柯斯林先生和松餅林奇寫一封信,把被我殺死的屍體的照片放進去!!!”\r
我說:“可以,我完全可以把這次行動交給你,別忘了開槍之前感謝他一下,要不是他那一枚子彈,也不會有你和黃環的故事。”\r
“這不是我感謝他的原因,我卻有殺死他的原因,那枚子彈使我被迫離開柯斯林先生,使我在海上漂浮三天三夜,要不是黃環給我水喝,我已經喂海鷗了……哈哈哈……海鷗……”\r
“總之你要行動就去吧,我給你的保鏢都是黃三角會的雇傭兵,他們對付一個落魄黑幫應該綽綽有余。”\r
當晚我和我的雇主們進行了視頻通話,匯報了關於梨家幫的事。梨家幫是個非常血腥恐怖的龐大組織,和五斂會截然不同,五斂會充其量也就是甜水市本地一個混混集團,梨家幫的勢力范圍橫跨東南亞四個國家,販毒,販槍,聚賭,色情,人口交易,無惡不作,是令我的雇主們頭疼的大毒草——至少當年如此。然而他們做得太過火了,很多高層頭目都留下了很明顯的犯罪證據,一旦有證據在手,警察或者軍隊就能合法出動,就不需要黃三角會的干預。這些年來梨家幫被打得體無全膚,高層頭目悉數被斃,只有作為首領的梨老大隱藏很深,也沒有留下太多犯罪證據,警方無從逮捕。\r
文礙獲得了不少情報,梨老大靠當年的積蓄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只留少數保鏢在身邊,因為當年生意做得大,他的積蓄也是一筆不小的寶藏。然後我的雇主們承諾,如果我能盡快斬草除根,他的積蓄的三分之二將會歸黃三角會所有。\r
有些人聞到錢的氣息就開始聯系我。他們也是黃三角會的人,但和我不是一路。我也說過自己沒能繼承師傅的整個組織,15歲上任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支持我,尤其那些老家伙,沒比我師傅小多少,遠比我年齡大得多,認為自己更有能力領導黃三角會,甚至有些提出要分裂出去單干。我自信有能力干掉他們然後實現黃三角會的統一,但我沒有這樣做,師傅從沒教過我權術的玩弄方法,我也並不想單純地為了統一而干掉我師傅的老部下們。所以沒錯,我允許他們分裂出去,仍然掛著黃三角會的名號,實際上各自發展,以不同方式實現自己的正義,或者帶著雙引號的“正義”。全球有一萬兩千多名注冊在案的黃三角會成員,目前服從我管理的只有不到七千人,剩下的分成大大小小九個分會,我剛繼任的時候有14個,後來5個又並回到我旗下。這些分會有時也會為了利益而行動,愛財之心人人皆有,好在他們的正義勉強還不用打雙引號,否則的話我會反過來制裁他們。他們也有自己的勢力范圍和情報網,勢力范圍也有交叉,光是一個小小的甜水市就有除我之外的五個黃三角會分會涉足。這次他們嗅到錢的氣味,開始聯系我,打算和我合作突擊梨家幫,然後均分梨老大的積蓄。\r
“錢可以均分,我不需要你們的合作,不要給我幫倒忙。”\r
上面這句是我的心聲,我當然不會說出來羞辱他們,每當這種情況發生,我有一種另外的方法緩和關系:我會把目標組織的頭目抓起來做成食物——最好是水嫩嫩的小姑娘——然後設宴款待其他黃三角會分會成員,吃到這些食物的成員就算參加了行動,有利益的話我就給他們分一杯羹,他們也能心安理得。這樣做不是為了別的,原因都寫在上述那句心聲里。\r
林嶺和文礙很快查清了梨老大的藏身之處,是在市郊一棟小別墅里,一般會有30多個保鏢把守,不過王沙漣帶我的雇傭兵去對付他們綽綽有余。\r
我問:“家庭成員查到了嗎?”\r
林嶺說:“查到了。梨老大的老婆已經去世,留下四個女兒,大女兒雪梨,也就是小桃妹妹的同學,二女兒愛宕,也是水果學園的學生,上述兩人表面是普通女孩,其實性情殘暴,天生嗜血,行事不擇手段,如果未來掌管梨家幫,梨家幫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其余兩個女兒是雙胞胎,名為秋子和豐水,對組織的事知道的不多,性格也很單純,也許可以留個活口。”\r
“留不留活口由王沙漣說了算。”\r
王沙漣說:“留不留活口由她們自己的身體說了算,如果不好吃就留著,好吃就宰了。”\r
我說:“正好,既然你要宰,那就順便設個宴會,我有一些朋友要過去,算是我們黃三角會的會友,有些我給你介紹過,給他們每人都嘗幾口肉。”\r
王沙漣興奮地說:“正好,我已經好久都沒切過小姑娘了,再這麼下去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拿小桃開刀……”\r
“你怎麼就好久沒切過?上個月你不是還宰了一個來我店里買288元豪華性愛自殺套餐的小姑娘?咱倆輪著操了她一晚上你忘了?”\r
“是啊,上個月,難道不是很久了嗎?”\r
我對馬堪說:“你也跟著去,不過不要出手,宴會也不要參與,躲在角落里給我匯報情況,千萬躲好,比如用樹冠掩蓋自己,別讓任何人發現你的位置。”\r
王沙漣有些意外:“你自己不去?”\r
“嗯,我不打算去。”\r
………………\r
我沒想明白事情是怎麼搞砸的,這本是個毫無難度的行動,何以變得亂七八糟?據馬堪的匯報,起初確實很順利,王沙漣帶人突破梨老大的別墅,用我送他的TT手槍橫掃一片,30多個守衛一個不剩,其中12個都是王沙漣打死的,我給他的雇傭兵一個沒死。最終梨老大想要逃跑,被王沙漣一槍打死,打死之後狂笑半分鍾,鞭屍了整整兩彈匣。我能想象那張喜悅的面孔,畢竟他來甜水市不單純是為了逃難,他是來報仇的。\r
突然文礙聯系我:“白大哥,聽說金財集團有動作了,財有銘坐直升機向王大哥那邊過去,還帶了不少人!”\r
“你確定是那個方向?也許只是湊巧呢?沒聽說梨家幫和金財集團有什麼關系,他怎麼可能知道王沙漣的行動!?”\r
林嶺說:“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分會的人泄密……”\r
我知道這個思路很正確,連我都不敢保證自己旗下沒有敵對勢力的間諜,更別說那些愚蠢的老家伙們。他們所掌管的“黃三角會”內部估計早就被人反過來滲透了。我趕緊聯系馬堪:\r
“讓王沙漣小心點!財有銘是衝他去的!”\r
“是的……我看到有直升機正在降落……走下來的還真是財有銘!!!”\r
我心里一沉,隱約感覺王沙漣這次凶多吉少。我問馬堪:\r
“王沙漣是什麼反應?實在不行你就出手,讓他別怕,冷靜點逃出去……”\r
“王大哥高興得連槍都拿不住了。”\r
“啊!?”\r
“王大哥興奮得發瘋了,把槍塞在梨家二女兒手里!財有銘有點懵,沒敢讓部下動手,我不知道王大哥要干什麼,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r
透過馬堪的手機我聽到一聲槍響。三秒後他匯報說:\r
“財有銘死了。”\r
“什麼……等等……什麼!!!!!???”\r
我驚訝地在屋里大喊大叫,小桃也緊張地問我發生了什麼:\r
“到底怎麼回事?你開個免提!雪梨和愛宕死了沒有?她們活著我不放心啊!”\r
“還沒死……你先閉嘴!她們早晚死,我關心的不是那個!馬堪,告訴我怎麼回事!”\r
電話對面又是一陣槍響,我聽到馬堪似乎在跑動,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是件令我安心的事。\r
“剛才的槍聲是咱們的人肅清財有銘帶來的手下。”\r
“你自己沒事吧?”\r
“我?我沒事,我趴在附近一棵樹上,沒一個人看見我。”\r
“我聽見你剛才好像在逃跑。”\r
“確實,因為有只毛毛蟲落在我腦袋上。”\r
幻想一下毛毛蟲掉到頭上的場景,我不禁一陣哆嗦:\r
“那還真是相當恐怖,抱歉讓你卷入如此危險的行動。王沙漣怎麼樣了?還活著嗎?”\r
“王大哥給財有銘補了一槍,然後也在鞭屍。”\r
“第一槍不是他打的?”\r
“是梨家二女兒。”\r
“唔……奇怪的故事,我不太懂。”\r
“別說是你,白大哥,我在現場也是一點都沒看懂啊!宴會又繼續了。”\r
“好,繼續觀察匯報,小心毛毛蟲。”\r
文礙又問我情況如何,我告訴他:\r
“馬堪說財有銘死了。”\r
“什麼!!!??”\r
“我剛才也是這個反應。哈哈,到底什麼玩意,真是亂七八糟的一天,不過結果一切都好。不知道王沙漣能不能給咱們帶回兩塊小桃她朋友的後臀尖嘗嘗,那小姑娘來過我家吃飯,上廁所時候我偷看過,屁股蛋子可肥了!”\r
小桃豎著眉毛質問我:“等等,你偷看過雪梨上廁所!?你怎麼能這樣!!”\r
“那怕什麼,反正她已經不是你朋友了。”\r
“但是當時是啊!!當時你明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還偷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r
我心情很輕松,干脆掛了電話,專心和小桃耍貧。\r
………………\r
所以當王沙漣拖著鮮血淋漓的褲襠出現在我家門口時,我感到自己的臉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r
“……啊!!!我的J8……我沒有J8了!!!她怎麼敢……怎麼敢……!!!我的J8可是黃環的東西!!只有黃環才有權利吃我的J8……該死的玩意!!!!”\r
正巧艾沃森今天放假,我約了他來吃慶功宴,慶功宴是沒有了,不過有他在給我幫了不少忙。\r
“給王沙漣止血!這麼下去不光是他陰莖的事,他的命都保不住!”\r
然而王沙漣手里還提著另外一件東西:這是一個活著的女孩,或者說是活著的女孩的上半身,再或者說是活著的女孩的上半身的上半部分,更具體說是隔膜以上部位,而且沒有胳膊,簡單來說就是一扇排骨。王沙漣把她扔在我的手術台上:\r
“就是她咬掉了我的J8!別讓她死!她還不到死的時候!我要讓她體會這人世間最劇烈的痛苦!!!!”\r
我厲聲說:“別管她了!我先給你止血!她被你剁成這樣按道理說已經算是人世間最劇烈的痛苦了,我想不出還能怎麼更痛苦。”\r
“我也不知道!所以不能讓她這麼簡單就死了!!!我要讓她每天都這麼痛苦一遍!!!她敢奪走屬於黃環的東西!!!我要把她……把她……我不知道還能把她怎麼樣!!!我要瘋了啊!!!!!”\r
當王沙漣宣稱自己要瘋了的時候,我知道他就真的會瘋,不是普通的作為夸張修辭手法的那種瘋,而是真的因精神受到過度打擊導致心智不清,最終被送進精神病院。我不想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先是給他打了麻醉針,然後對艾沃森說:\r
“王沙漣交給我來止血,你看看那個女孩活下來的可能性!”\r
艾沃森是個狂熱的生物學家,也是個冷靜的臨床大夫。\r
“可能性不是沒有,我需要腎上腺素。”\r
“什麼?死成這樣還能救?別太當真,我就是想哄哄王沙漣……”\r
“這世界上沒有任何科技可以救活她,除了小動物學園科技。給我一個大背包,我要把她帶到地下科研中心!快點!”\r
“太危險了!你從外界帶個血淋淋的女孩上半身進去治療是多可疑的一個事!沈綽是多愚蠢才能不懷疑你!?”\r
“我現在的聲望很高,有自己的密閉手術室,沒有我的口令就連朱岩礪也進不去。我會讓豬蹄做我的助手,她一個人就夠了。沒有人會懷疑我們在里面做的事,因為我經常帶女生進去過夜。”\r
“好吧……但是等等,你和小動物學園的女生做愛!?”\r
“是她們要求的,最多也僅限於肛交,因為她們要保護處女膜。我和小半個學校的女生都做過。她們會拿值錢的東西向我購買做愛的機會,比如學校送給她們的首飾或者沒開封的化妝品。”\r
“我有時間要和你談談這件事,現在先算了。林嶺,你把我櫃子頂上那個大旅行包拿過來,墊一層塑料袋,別讓血漏出去。”\r
王沙漣的血液止住之後,剩下的事不緊不慢,我們都不非常在意這扇排骨的死活,反正她活下去的意義就是讓王沙漣把她折磨得更慘以發泄失去生殖器的憤怒。排骨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睜開眼睛看著我們,眼神里充滿了好奇。\r
她看見小桃了,小桃也看見了她。\r
“……小桃姐姐?”\r
小桃摸摸她的頭發:“安心地死吧。”\r
“我也想啊。”\r
我驚異於她還能說話,艾沃森也有點吃驚,宰了這麼多年女孩,很少見到生命力如此頑強的。艾沃森把她背上就走,說過幾天告訴我們治療結果,現在他在科研中心地位確實很高,就算不是假期也能申請到外面來。\r
“嗯,試著治治吧,治好治不好就當給你做試驗了,別被同事懷疑就行。”\r
這次行動使黃三角會死了一批人,基本不屬於我旗下,而是其他那些分會的,所以我也不怎麼在意,但那20多個雇傭兵的犧牲值得可惜。王沙漣的J8是個讓人傷心的故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今後是否要避免在他面前提起有關做愛的事?馬堪和我說了現場的經過,我有點難以想象。\r
“這是什麼年代,為什麼會有人被狗咬死?難道他們手里拿的不是槍?而是弓箭和長矛?”\r
………………\r
兩天以後小桃讓我去她院里幫個忙,我過去一看,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女孩屍體,據說是其中一個被欺負的女孩帶人尋仇過來,連幫手帶本人都被小桃給宰了,而且不知是什麼玩法,其中一個女孩下體被狗啃得只剩骨頭。小桃問我怎麼處理,我說直接報警就好,她們明顯是入室殺人,你這算是正當防衛。\r
“好!”\r
“另外一個被欺負的女生會不會也來找你報仇?”\r
“不會,她不是那樣的人。”\r
回去之後我有點不安,讓文礙調查了另外一個被欺負的女孩的下落,得知她沒有父母,白天上學,晚上和周末洗盤子,自己租房住,雪梨她們前幾天就是直接找進她租的房子然後虐待她,被小桃親眼目睹。\r
文礙說:“我看到她去了醫院,於是也跟進去,聽到醫生說她腎髒已經壞死,問她要不要進行透析,她打聽了一下價格就走了。對了,我拍了她的照片……”\r
我抬眼一看,瞬間眼前一亮,照片上居然是個有些熟悉的面孔。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巧合的事嗎?根本沒有!!!\r
王沙漣終日以淚洗面,我覺得有必要帶他出去走走。正好艾沃森也出來了,帶給他一個好消息:\r
“我保住了排骨的生命,接下來我要為她打造一些更加便攜的人造器官。等到我完成了所有工作,就會把她交還給你。同時我會送你一台我發明的小玩意,能夠通過電流仿真出各種疼痛,也許你在虐待她的時候會用得到。”\r
“好!哈哈哈哈……我要讓她每天24小時都沉浸在劇痛里!”\r
我說:“如果你們有時間,我想帶你們去做個客。”\r
“去哪?”\r
“你們會知道的。”\r
我和艾沃森把王沙漣扶下床,用輪椅推著他,推到明媚的陽光下面。盡管他失去的腿不是用來走路的那兩條,但他仍然會有痛覺,自己走路也有扯開傷口的風險。王沙漣很沉默,像個蒼白的骷髏一樣,偶爾露出令人畏懼的笑容,我知道那是他在幻想如何虐待令他失去睾丸的女孩。我們去超市買了一些薯片和餅干,撕開一袋喂給王沙漣,剩下的當做見面禮。王沙漣不問我要去哪,任憑我把他隨便推。\r
晚上九點多,我們三人進入一個有些年頭的老小區,敲開一扇門。屋里很黑,看不清開門的人的臉,但可以看出是個矮小的女孩。她把我們放進來了,才用嘶啞的聲音問:\r
“你們是誰呀?”\r
我說:“你不打開燈,怎麼知道我們是誰?聽說你活不了幾天了,我給你買了薯片,最貴的那種。”\r
“謝謝你。”\r
她一邊向我道謝一邊打開燈。然後我聽到了不止一個無比驚訝的感嘆,死氣沉沉的王沙漣更是睜大了眼睛,吃驚得說不出話。\r
我問她:“你認識我嗎?”\r
女孩說:“認識,你是給我染頭發的人。”\r
我指著艾沃森問她:“你認識他嗎?”\r
女孩說:“好像記得……是把我肚子剖開的人。”\r
我指著王沙漣問她:“你認識他嗎?”\r
女孩迷茫地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了句:“不認識。”\r
王沙漣幾乎是從輪椅上彈起來的,撲過去緊緊抓住她的肩膀:\r
“你不認識我了!?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是我啊!我是王沙漣!!!”\r
“王沙漣……?我好像沒聽說過……”\r
王沙漣幾乎要哭出來了:\r
“這怎麼可能!?白樹!真的是你嗎?白樹!就算你長高了不少,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你來!我不會看錯!但是你為什麼把我忘了!?”\r
女孩被他嚇壞了,輕輕地說了句:\r
“我不叫白樹,我叫白杏。”\r
我和艾沃森把他摁回到輪椅上。\r
“我絕對不會認錯,我應該沒認錯吧,一定是她!但是萬一我認錯了……”\r
我說:“你一點都沒認錯。看看她櫃子上是什麼?”\r
艾沃森說:“我認識那個罐子,那是我們科研中心的容器。”\r
我把罐子拿過來,女孩伸手要搶,被艾沃森攔住。打開蓋子,王沙漣看看里面,里面是他沒認錯人的證據。\r
“甜霜?”\r
不知道她吃得多省,一罐甜霜還剩一半,我用手指抹出一點伸過去,盡管她和我們不熟,但還是順從地吮吸我的手指,眯起眼睛,搖搖腦袋,就像小貓一樣。\r
艾沃森對王沙漣解釋了樣品失憶的原因,王沙漣這才冷靜下來。女孩為我們衝了奶茶,把薯片打開一起吃,我們和她聊天,她也能聽懂艾沃森的話,畢竟水果學園的英語教學水平可是一流的。聊天內容很平淡,談談她這幾年的校園生活,談談洗盤子時候的趣事,我問她第一年學費怎麼交的,她說沒人收她學費,她只是走進學校說了句“我要上學”,然後學校的人就給她安排好了班級和座位,還送給她文具和書包,就好像早知道她一無所有似的。\r
我提出要看她的傷勢,她稍微有些害羞,但還是同意了,脫掉內褲給我們看。\r
王沙漣問:“你的管子呢?”\r
女孩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有管子?”\r
“我當然知道!所以現在跑哪去了?”\r
“有一天我上廁所被別人看見,問我那是什麼東西,我說你們沒有嗎?她們都說沒有,我覺得自己是個怪東西,我不想和大家不同,就忍痛剪掉了。不過昨天我才知道,我確實不是人類。”\r
“嗯?你是怎麼意識到的?想起以前的經歷了?”\r
“我昨天偷偷溜進學校檔案館,找到不少人的備注信息,比如楊小桃居然殺過人,她嫌自己的父母是無惡不作的黑社會頭目,就親手把他們殺了。”\r
我深吸一口氣,這確實是小桃的備注,而且我至今不知道她們學校如何獲得這些信息。我問:\r
“你還看見別人的備注了?”\r
“我看到了好多人,有總統的女兒,有恐怖分子的女兒,有外星人、未來人和超能力者,也有普通人家的女兒,然後我看到自己的,說我是一種叫做沙拉蟲的非人類生物,我才知道自己確實不一樣……”\r
王沙漣問我:“水果學園怎麼會知道沙拉蟲這個詞?是你告訴他們的嗎!?”\r
“當然不是我!”\r
“那是怎麼知道的!?”\r
“我哪知道!”\r
艾沃森坐一會兒就先走了,因為女孩有些怕他,她多少還保留著被解剖時的記憶。我和王沙漣陪了她很久,她很喜歡王沙漣,說說笑笑的,王沙漣給她講述自己的故事,從頭講到尾。\r
“故事里的白樹,就是曾經的我嗎?”\r
“嗯。”\r
“原來我和你還做過那種害羞的事?可惜現在不能給你舒服,受的傷很重,子宮被弄破了……”\r
“沒關系,正好前幾天我剛斷了J8。”\r
“睾丸呢?”\r
“也沒了,哈哈!!!”\r
“哈哈哈哈……”\r
我沒有說很多話,基本只是聽著,聽他們說說笑笑,給他們倒倒水。女孩聊累了,枕在王沙漣的腿上睡覺,我把他的輪椅放平,讓他也能躺得很舒服。都安頓好之後,我也倒在沙發上就睡。\r
第二天一早,女孩的鬧鈴把我們吵起來,盡管知道自己的生命不剩幾天了,她依舊要上學。於是我們和她一起走出家門,把她送到學校門口。\r
“那個,王沙漣,再見了。”\r
“嗯,再見。”\r
………………\r
我問王沙漣:“如果現在讓她戒掉甜霜,能不能來得及在死前恢復?”\r
王沙漣說:“不,我不想讓她戒斷甜霜,讓她這麼死就可以了。”\r
我有點驚訝,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
“再生卵?”\r
“再生卵!”\r
當天下午我們叫來艾沃森,三個人一起進行了縝密的討論,關於再生卵的位置,關於培育環境,等等等等。討論出結果後,我們把小桃叫過來。\r
“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r
“什麼任務?”\r
“你想當媽媽嗎?”\r
………………\r
…………\r
……\r
[newpage]\r
六、\r
作為女性,子宮無疑是最好的溫床,自從再生卵植入進去之後,小桃的經期停止了兩個月,也沒什麼不適的感覺,直到有一天上廁所的時候突然喊我,說感覺有個東西從自己陰道里掉出來了。我叫她千萬別衝,伸手下去掏,從一池子淡黃色的液體中掏出一枚櫻桃大小的半透明球體,當然也不是第一次見,細細地擦干淨,用唾液浸泡起來。\r
艾沃森說他還不清楚再生卵的記憶備份機制,所以會有兩種情況,其一是新生出來的女孩繼承她死前的記憶,也就是仍舊回憶不起和王沙漣的故事,其二是繼承她曾經有過的最多記憶,也就是能把一切都想起來。王沙漣希望能發生第二種情況,所以才讓我們取出產卵管重新培養。\r
“文礙,上次我讓你調查的財有銘的家庭成員,結果如何?”\r
“查清楚了,但是既然他死了還為什麼調查這種事?”\r
“財有銘死了,金財集團還存在,勢力依然很壯大。一個黑幫頭領當然是幫派的靈魂人物,但這並不說明殺了一個人就一定能瓦解組織。如果說他的家人或者手下里有能力極強的,瞬間把組織繼承過去,管理得井井有條,咱們依然無從下手。甚至有時候我不敢輕易暗殺某些黑幫的組織頭目,因為這些頭目有可能並不是很厲害的人,他們帶領的組織也很謹慎,懦弱,偶爾還有愚蠢的舉動,如果我把他們暗殺了,萬一他們的繼承人有極強大的管理能力和野心,我的暗殺就會促使強大的繼承人上位,反而更難瓦解整個組織。”\r
“既然這樣你可以放心了,財有銘的家人只有一個……或者勉強算兩個。唯一有血緣的是比他小整整15歲的弟弟,名叫財有鑄,除了花錢什麼也不會,也不懂家族的事。還有一個是朱岩礪送給他的肉畜,他沒舍得吃,養了好幾年,關系有點像夫妻,名叫雪兔。財有銘死後的這段時間一直是雪兔在打理組織。”\r
我並不放心:“這就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我要專門對付金財集團的話,我一定會從這個雪兔下手,先干掉她然後引出財有銘。現在財有銘先死了,他剩下的家人一定會藏得很隱秘,沒人知道該去哪找她。”\r
文礙又說:“還有一個人,就是令維,甜水八中的那個令維,現在不在學校里任職了,而是去給財有鑄當管家。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r
“甜水八中和金財集團一向關系深遠,我猜令維是去給財家培養下一代接班人的。一旦這個財有鑄不再是個花花公子,變成一個有用的人了,財家就會再次崛起,然後再次和甜水八中合作。”\r
王沙漣問我:“既然財有銘已經死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宰了朱岩礪?”\r
“不急,不急,你沒聽我說嗎?我現在殺朱岩礪是輕而易舉,我在甜水市的兩個眼线都有能力悄無聲息地宰了他然後全身而退。我根本就不在意朱岩礪的死活,我更關心繼承小動物學園的人是誰。如果是個無比邪惡而且能力極強的角色,那我還不如讓朱岩礪繼續當他的校長。也許在你眼里朱岩礪是最後的大敵,然而對我來說這個人反而才是最被容易控制住的那種不很瘋狂的反派角色。”\r
王沙漣又說:“他那些手下我又不是不知道,沒有一個不是蠢貨。”\r
“別局限於手下,別忘了小動物學園里最強大的是什麼。”\r
“你是說肉畜?”\r
“一點也沒錯!”\r
王沙漣眯起眼睛想了片刻,突然顫抖起來:\r
“是她……!你說的一定是她!!!你太對了!還不到殺朱岩礪的時候!萬一她繼承了小動物學園,這所學校就會變成世界上最恐怖的組織!!在對朱岩礪下手之前一定要先宰了她!!趁她現在還只是肉畜身份,沒辦法興風作浪,盡快殺了她!!!她叫什麼來著?對對,信天!!!!殺死藍魚的凶手!!!!”\r
“一點也沒錯,在信天死之前我不打算對朱岩礪下手。而且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廢人,據豬蹄說,得知財有銘被你殺了之後他整個人都快瘋了,曾經幾天幾夜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不出來,也不和自己的部下見面,經常站在窗台邊幾個小時,似乎想要跳下去。因為朱岩礪的不振,小動物學園的交易也幾乎停止,維持學校又要消耗積蓄,這樣下去他們就不攻自破了。”\r
然而王沙漣很敏感地說:“我總覺得你根本就沒打算瓦解這個組織,你想要利用他們。”\r
“我利用他們?我利用他們能干什麼……”\r
王沙漣在失去生殖器之後莫名其妙對很多事變得敏感起來,我稍微有點害怕他。他絕不是那種能永遠受我控制的人,如果我有半點不真誠之處,他就一定會察覺到。\r
艾沃森很頻繁地出入學校,我擔心他會被人懷疑,不過他說學校已經亂成一團了,所有人都看出朱岩礪有自殺的衝動,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有閒心懷疑一個給學校做出過很多貢獻的人。他把排骨帶出來了,排骨已經變成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就像一個水桶上長了個腦袋,而且水桶必須擺在一張特制的輪椅上。這個腦袋可以扭頭,可以說話,甚至可以喝水吃東西,也可以不吃,把流體食物從一根管子灌進去。這個女孩是被麻醉了送過來的,睜開眼睛先看到了王沙漣,完全就是一副幸福的表情,當然她已經不能算是真正意義的女孩了,就好比現在的王沙漣不能算是一個男人。王沙漣並沒有撲過去狂抽她的臉或者狂踹她的水桶部分,而是把她抱在懷里,臉上都是猙獰的表情,被這幅表情瞪視著的小姑娘仍然嬉皮笑臉地說著笑話,還伸著脖子想要親他,看來王沙漣要想讓她痛苦必須好好動點腦筋了。艾沃森不要錢,王沙漣執意要給,把自己當廚師這三年的積蓄基本都塞給他,可見非常感謝他對排骨的救治。我不很明白他們這種感情極其豐富的人是什麼想法,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最恨的東西帶在身邊。\r
有一天王沙漣在我店里,一只手指長度的小蜈蚣爬進來,美容店本來就在一層,有蟲子爬進來也是常事。王沙漣吹起他那套蜈蚣口哨,小蜈蚣就真爬過去,把小桃和男孩們看得驚掉下巴。蜈蚣爬到王沙漣手上,還在他臉上游走一圈,害怕蟲子的馬堪幾乎昏死過去,不過一切果然都在他的掌控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小蜈蚣順從地爬走了。\r
我們還在驚嘆著,王沙漣的表情變得沉重了。\r
“你有沒有雌性激素?”\r
“我沒有,但是我可以給你推薦幾款藥物,藥店就能買到。你干什麼?”\r
“我不能再給你當什麼燈塔了,我要換個身份出去旅游一圈。反正現在我也失去了性別,雌性激素可以讓我的相貌更加難認。而且最主要的,我的體味也會產生大幅變化,就算可能還存留我曾經的氣味,但在劇烈的雌性激素的干擾下,她只會認為我是個被王沙漣操過的女人。”\r
“什麼意思!?難道說……”\r
“剛才那只蜈蚣身上有黃蕉的氣味。”\r
“你也能分辨氣味?你又不是她們,哪有那麼好的嗅覺?”\r
“沒錯,我沒有很好的嗅覺,但依然能聞出來——這才是最可怕的,說明這只蜈蚣剛接觸過黃蕉不久,她已經離我很近了!”\r
王沙漣推著排骨說走就走,我拽住他的胳膊:\r
“等等!白樹還沒孵化出來你就要走?也許等她孵化之後和黃蕉面對面溝通一下黃蕉就能饒過你呢?”\r
“也許饒過我,也許不饒,我不能冒險。等白樹想起之前的事了,告訴她說我很快回來。”\r
於是我又有一年多沒看見王沙漣,雖然他說是去旅游,我知道他當然沒有離開甜水市。\r
就在王沙漣從我視野里消失之後兩個禮拜,我看到了黃蕉,而且不僅我看見,數不清的人都看見了,因為她的著裝是如此奇特,她所在的位置又如此繁華,她穿著草裙和裹胸布,戴著一身金首飾和金鏈子,頭上趴著一只甲蟲,站在甜水八中門前的大街上,手里抱著一個骷髏頭——之前文礙說財有銘的墳墓被人挖開然後頭骨被盜我還納悶。她從早上六點站到凌晨三點,吸引了無數人圍觀拍照,這其中沒有半個人是從二十米開外的甜水八中大門里走出來的。她一動不動,就算有人推她也沒辦法讓她挪動半步,她也不看別的任何方向,死死盯著對面學校主樓頂層的一扇窗戶。\r
她不是真的原始人,她比任何同類都更通曉人類文明,為什麼要穿草裙?她是故意的!我已經不知道該敬佩還是畏懼了,她不需要做什麼隱藏,讓自己成為燈塔,就像這三年間我讓王沙漣做的事情一樣。她是被王沙漣這盞燈塔引過來的,這是在模仿他的行為。王沙漣還多少會招致一些危險,但她卻是一頭無敵的怪獸。\r
黃蕉只出現了一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艾沃森打來電話和我講述小動物學園在她出現的21個小時里的氣氛,當然就算他不講我也多少能猜想到。\r
“朱岩礪已經在寫遺囑了。”\r
………………\r
…………\r
……\r
[newpage]讓我們把時間稍微往前推多半年,那時候王沙漣還是男的,財有銘還沒死,小桃和她最好的朋友雪梨還經常去冰淇淋店吃冰淇淋,而我在猶豫該選誰為下一個打擊目標。曾經有一度,我對雄踞城北的一個大的黑社會團體產生了興趣,其名為“富家府”。\r
“文礙,你去弄清這個富家府的底細,首領是誰,家庭構成也查清楚。”\r
幾天後文礙回來了,第一句話卻是和我說:\r
“白大哥,我覺得咱們不該動這個富家府。”\r
“為什麼?”\r
“原因有二,首先我沒發現他們在做人口交易的買賣,也就是說咱們其實沒有義務打擊他們。其次他們的首領是李之尚的徒弟,我記得你說過黃三角會還沒壯大到敢惹李之尚的程度……”\r
我打斷他:“下次不要說廢話,先把你查到的結果告訴我。”\r
“這個組織的首領是個名為富紅苹的年輕女性,而且是個寡婦,孤身帶著兩個女兒,大女兒14歲,是個繼女,二女兒8歲,是她親生的,都在水果學園上學,除此之外沒有家人。但是她有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親如兄弟姐妹,核心圈子可能有十幾個,其中不乏心狠手辣之徒。他們做的生意以走私為主,不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買賣。”\r
“繼女?嗯……繼女……她老公是干什麼的?”\r
“普通人一個,在上屆博覽會上出意外死了,說是老公,其實認識沒幾個月,也沒領過結婚證。”\r
我有點好奇,這個似乎很強勢的女人是以什麼心態撫養一個繼女的?\r
“林嶺,你和文礙去水果學園門口守著,跟蹤她的兩個女兒,尤其那個繼女,也沒准是個和小桃一樣性格的女孩?”\r
林嶺說:“我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小桃妹妹這樣的女孩比較……難得?”\r
“嗯,我也覺得全世界有一個就足夠了,總之去吧。”\r
文礙說:“那麼白大哥決定要拿他們開開刀了?”\r
“青年人不魯莽是好事,但也要有行動力。”\r
………………\r
又過了一個禮拜,文礙和林嶺聚在我家。\r
文礙說:“我又獲得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報,不是非常確定,姑且和你們說說。聽說富紅苹一直幻想著能把她的繼女貼上肉畜的身份賣錢,而且非常樂觀地認為可以賣到八億。我之前就在納悶她怎麼會給認識不到一年的男人養女兒,果然是有其他目的。這件事也側面說明,這個富紅苹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r
“有意思……林嶺呢?”\r
林嶺說:“我調查了她的繼女的信息,名叫小柑,今年14歲,性格有些孤僻,大概也是因為在家沒人和她親近,富紅苹干脆讓她搬出去自己租房住。我跟蹤她一個禮拜,她的生活基本就是從家到學校的兩點一线,偶爾會去一家孤兒院看望一個殘疾女孩,應該算是她最好的朋友。”\r
“聽起來只是個普通的不討人喜歡的小姑娘,賣到八億是做夢,真正高檔的食用少女是要從性格開始培養的。”\r
林嶺又說:“跟蹤她的不止我一個,還有附近一個賣電腦的肥奸商,再深入調查,他可能是曾經兩樁碎屍食人案的嫌疑人,可能在尋找第三個獵物。”\r
我稍微有了些興趣:“嗯?還有別人跟蹤?跟蹤得很專業?”\r
“一點也不專業,我看他有好幾次似乎想動手,明顯沒那麼大膽子。”\r
“富紅苹就任憑她的八億自己上下學?沒派人保護她?”\r
“沒有。”\r
我稍微盤算一下,已經做出了安排:\r
“文礙,你想辦法散布謠言,讓富紅苹深信自己的繼女能賣八億。”\r
“交給我!”\r
“然後林嶺,給你的任務有點麻煩,聽好了,想辦法和你說的肥奸商混熟關系,旁敲側擊地慫恿他對八億下手,不管是綁架強奸還是宰了都好,你自己別暴露身份,記住一定是旁敲側擊。”\r
文礙問我:“這樣安排是為了什麼?”\r
“是時候打一波草驚一波蛇了,在富紅苹的發財夢做得最美的時候給她潑一盆冰水,看她能做出什麼反應,能把自己的組織暴露出來多少。”\r
他們明顯不理解,不過鑒於我至今為止的策略都很成功——除了獲取蟲卵的那次——他們也都遵命了。我知道再過幾年很難再把他們當成百依百順的棋子使喚,隨著年齡增長,主見也在增多,但這不失為一件好事,我也差不多該培養一些智將以補充我智商的不足,我不缺少單純只會跑腿的人。\r
林嶺還真聽我的話,和肥奸商混熟了,方法就是去他店里打工。三個男孩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通過打零工賺飯錢,也是他們拓寬人脈獲取情報的手段,所以林嶺干脆就去應聘,坑蒙拐騙了兩個顧客,直接就被錄用了。\r
“怎麼樣?你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有沒有膽子下手?”\r
“我覺得懸,其實挺慫的,白大哥如果只是想驚動一下富紅苹,干脆讓我直接去殺了她女兒,不用等這個肥奸商動手。”\r
“不不,那不一樣,如果她知道自己女兒是被暗殺的,反而會發現有人正在針對她,可能就會藏得更深。我需要一種意外……”\r
“制造意外?可以啊!正好我考完了駕照,假裝制造一起交通事故!”\r
“不不不不!我說不清楚,交通意外也沒辦法讓富紅苹鬧起來……”\r
我能感到林嶺看我的眼神很狐疑,感覺有些對不起他,但他基本還是相信我的決策,以學習的心態執行下去。\r
“我聽白大哥的。”\r
………………\r
…………\r
……\r
[newpage]幾個月後,王沙漣被閹了,小桃她朋友雪梨也成烤梨了,財有銘也死了,有種翻天覆地的感覺。然後王沙漣改名易容再次消失在公眾視野里,反而黃蕉高調出現在甜水市,在小動物學園門口站了整整21個鍾頭,整個甜水市都在上演一出越來越好看的戲。\r
我的一名部下不太了解情況,問我:\r
“黃蕉為什麼不直接衝進去?”\r
“她不敢,她不知道小動物學園培養出了多少沙拉蟲。”\r
“事實上是多少?”\r
我認為沒有必要隱瞞,於是說:\r
“200到500之間的某個數字吧。”\r
“那豈不是照樣能把黃蕉殺死!?朱岩礪為什麼不把她們當成殺手利用?”\r
“這是他的原則,他不會這樣做,因為這會引發世界級的超大風波,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風波里。朱岩礪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他不會毫無疑義地濫殺無辜,甚至不會像我一樣偶爾捕殺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他把畢生心血都放在了可食用少女的培養上,希望能為顧客們創造幸福。如果他親手掀起一場死傷千萬的全球動蕩,這就和他的夢想背道而馳,等於徹底否定了自己一生的心血。”\r
部下不屑地說:“哼,明明就是個肉畜販子,還談什麼創造幸福,談什麼夢想,人模狗樣的東西!”\r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朱岩礪這個人的宏偉夢想,但這個人對我來說卻有很多可敬之處。然而一切都結束了,黃蕉的出現攻破了他最後一道心防,不止是對黃蕉的畏懼,單純的畏懼都無所謂,如果走出去讓黃蕉殺了他,那才是最簡單的事。\r
有一天艾沃森說:“不少老師正在計劃推翻朱岩礪的統治,但也有些希望能用正面交談使他重新振奮起來。不,不能說是振奮,准確地說是做出一些抉擇,比如,勸他出動科研中心的沙拉蟲,作為士兵保護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們。”\r
“朱岩礪怎麼說?當然是拒絕?”\r
“拒絕,當然。他就是這種可笑的性格,制造可食用少女的同時又不想擾亂世界和平,寧願把沙拉蟲關在培養皿里也不敢放出來保護自己,他就是這種人,否則的話你早讓我把他暗殺了。”\r
艾沃森心情很復雜,繼續說:\r
“然而現在朱岩礪也到此為止了,小動物學園也到此為止了,他正在瘋狂地低價甩賣自己的商品,高檔食用少女比雞腿還便宜,甚至讓她們自己上街推銷自己,也許你可以買一個嘗嘗?”\r
“如果我在路上遇到了並非不可以考慮。另外我希望你這幾天能隨時向我匯報朱岩礪的動向,一旦他死了——不管自殺還是被叛逆的手下弑殺,我們必須第一時間除掉最邪惡的可能繼承學校的人。”\r
“要我列一個名單嗎?”\r
“要!暫時定出五個目標,朱岩礪一死就殺了他們,別局限於管理層,也想想那些畜牲們。”\r
艾沃森根本不用過多思考,他對這所學校已經了解太透了,閉著眼睛寫下五個名字:\r
“信天,令維,沈綽,伶鼬,銀狐。”\r
“伶鼬我知道,這個銀狐是誰?”\r
“一個只有七歲的女孩,智商極高,甚至可以參與我們的研究,但她腦子里的東西不僅於此,她是個有陰謀的人,也懂得隱藏自己的陰謀,別人不知道,我可以看出來。”\r
我有點難以想象她是一副什麼形象,既然艾沃森說她危險,我充分相信他。\r
“好,那就把這個銀狐加上。但是伶鼬有點不太合適,她是豬蹄的朋友,而且幫過王沙漣的忙,難道她也可能成為一個危險的新校長?”\r
“我和她做愛的時候試探過她的想法,她想要擴大學校的規模,不擇手段地擴大,哪怕把數百只復制體解放出來當做士兵。她也很聰明,善於策劃行動,不過不善玩弄權術,不陰險但是很邪惡。”\r
我有些不理解:“聽王沙漣說,她根本就不想成為可食用少女,按道理說應該是我們的人才對,為什麼反而想要擴大學校的規模?”\r
艾沃森說:“這一點都不矛盾。她想擺脫食用少女身份,因為她自己不想死。同時她想擴大學校,因為她對小動物學園忠心耿耿。她希望成為她爺爺一樣的人,也就是我列在第二位的令維,擴張學校的規模是她最大的心願——或者說野心。”\r
“我懂了,她不是一個革命者,不打算摧毀小動物學園的體制,不打算破壞任何枷鎖,她只想自己從枷鎖里逃出去,然後成為枷鎖的掌管者,用同一副枷鎖束縛更多人。”\r
“沒錯,就是這麼一個邪惡的東西,但她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她的後面真的很緊,如果你殺了她,我要把她的屁眼做成飛機杯。”\r
“除了這五個人之外,你認為不會再有其他威脅了?”\r
“不會了,如果朱岩礪死的同時你能除掉這五個,小動物學園將會徹底瓦解,因為他們根本無法選出新校長,那種情況下甚至連我都有可能被推上台。”\r
“哈哈,我有點期待這種可能性。”\r
艾沃森沒有回應我的玩笑,很嚴肅地補充說:\r
“正如我的順序,優先殺死信天。”\r
“我懂,優先殺死信天,必要的話我可能會讓豬蹄行動。”\r
這些討論使艾沃森的心情糟糕透頂,我能理解他的感受。就算理解,我還是對他擺出該死的笑容,用更該死的語氣問:\r
“會不會有一種情況,你,艾沃森·傑德爾,背叛黃三角會,投靠小動物學園?”\r
艾沃森笑了笑:\r
“那地方有我想要的一切東西,科研,事業,聲望,賞識者,以及一個名為伶鼬的這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所以,我想,為什麼不呢?”\r
談話就到此為止,走進來兩個人,導致我不得不讓艾沃森從後窗戶跳出去。其中一個人還好,就是豬蹄,然而另外一個紫頭發的身影——她不認識我我卻認識她,就是我們話題里的伶鼬。豬蹄趴在地上呼嚕呼嚕叫喚,伶鼬湊過來輕聲細語地對我說:\r
“叔叔要不要把人家買下來?把人家的小肚腩絞成肉餡包餃子吃很香哦~~~”\r
我看了一眼豬蹄,哼哼一笑,她是帶伶鼬來我這里逃難的,以免真被街上誰給買回家剁了。我決定先不告訴她艾沃森讓我暗殺伶鼬,否則的話她才是真正會背叛的那個。\r
“你們早就餓了吧?我給你們做飯去。”\r
聽見我的反應,伶鼬稍微有些詫異:\r
“啊?叔叔的意思是……把我們買了嗎?”\r
“就當是吧,多少錢我給。既然已經屬於我了,這幾天就別再上街促銷自己。”\r
聽到自己被買了,伶鼬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厭惡表情,果然就像艾沃森所說,是個怕死的東西。我無法理解豬蹄為什麼會把這種人看得比生命還重要。\r
我脫了褲子說:“我沒打算吃你的臭肉,屁眼湊過來給我爽爽!”\r
………………\r
此時此刻據說朱岩礪已經三天沒吃飯了,精神徹底崩潰,隨時有死的可能性。我把三個男孩召集起來,討論艾沃森寫下的五個暗殺目標,又不能在我家當著伶鼬的面討論,於是聚在小桃的院子里。討論暗殺手法,討論朱岩礪死時他們五人可能的位置,討論是否要留伶鼬一條命,畢竟她是豬蹄的朋友,同時艾沃森也喜歡她,只要她的邪惡程度沒那麼高,也不一定非要大義滅親,還討論了小動物學園瓦解之後科研中心何去何從。這幾天我很亢奮,健康狀況也很差,飲食和睡眠很不規律,男孩們也和我差不多,都被某種無形的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豬蹄通過手淫和口交的方式幫助我們放松神經,我們都很感謝她,小桃也提出要用手淫的方式幫忙放松,這次我沒拒絕,但要求她戴上一次性橡膠手套。\r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我實在無暇關心的事,林嶺告訴我:\r
“肥奸商終於對富紅苹的繼女下手了,把她綁架回自己家。”\r
………………\r
…………\r
……\r
[newpage]\r
七、\r
我以為他會宰了那個小姑娘,就好像我平常捕殺女孩一樣,然而林嶺匯報說他們產生了炙熱的愛情,而且據林嶺親自體驗,那是一個陰道很緊且愛液極多的小姑娘,還建議我以後有機會也試試。\r
“不要輕易和你的觀察對象做愛!”\r
林嶺向我匯報這些事的時候,他們兩人正在病床上躺著,因為下午發生了一場意外,肥奸商的店被憤怒的顧客砸爛了,富紅苹女兒受了不少皮肉傷,肥奸商也被打了幾棍子,林嶺把他們送到醫院。\r
“Z哥是個很重感情的人,讓我帶著小柑從他身邊逃走,我就真帶走了,因為Z哥看起來腦子有點不正常。昨天他說自己沒事,不用住院治療,讓大夫給自己開點止痛藥,然後也不知道哪個庸醫就給他開了磷酸可待因。”\r
“止痛效果很好啊,我也經常給打算自殺的女孩們用。”\r
“Z哥不行,剛出醫院就不對勁了,也有可能是他沒按醫囑服藥,一口氣吃了多半盒。他天生也喜歡有關屠宰女孩的事,但是吃了藥之後簡直就像變了個人,平常還能把欲望隱藏起來,今天他那樣子就好像忍不住要宰了街上的小姑娘。”\r
“什麼意思?難道這種很常見的藥物能增幅性欲?”\r
“不是性欲,是殺人的欲望,至少對Z哥來說如此。我讓小柑先在醫院躺一會兒,我跟在Z哥後面以免他衝進幼兒園大殺特殺。結果萬萬沒想到,也不能說是巧合,但是實在太巧了,兩個甜水八中的女生主動找上他!”\r
“咦?有意思!那不是正好嗎,一方控制不住地想要殺人,一方求人宰了自己,多完美?”\r
林嶺嘆了口氣:\r
“現在正是藥效最旺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瘋了,雖然沒聽說可待因會增幅使用者的血腥嗜好,致幻作用你應該知道。Z哥大概已經產生幻覺了,剛才我去他家,他看見我的臉之後居然露出驚恐的表情,用刀子刺我,我不敢過分刺激他的神經,然後趕緊跑出來了。肩膀被他劃了一刀,到現在都疼……”\r
“傷勢怎麼樣?包扎了嗎?”\r
“小桃妹妹給我包好了。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想請求一下白大哥的指示。”\r
我問:“富紅苹的女兒呢?”\r
“安頓在我住處。”\r
“磷酸可待因效果多久?”\r
林嶺上網查了一下:“最長24個小時。”\r
“那你別再去惹他,讓他跟甜水八中的小姑娘玩去。等他把欲望發泄得差不多了,藥效也快過了,讓富紅苹女兒回他家去。這個富紅苹……簡直是個愚蠢而又遲鈍的女人!自己的八億被人綁架好幾天了還不發現!不過也差不多該發現了,我希望她滿處尋找自己女兒的時候,小姑娘最好別在你屋里,否則的話會很麻煩,所以盡快讓她回肥奸商身邊去。”\r
“我知道了!”\r
我沒空管富紅苹的事,我更關心小動物學園那邊的動態。\r
文礙說:“我還沒找到令維的位置,自從他給財有鑄當管家之後藏得很深。”\r
“沒關系,朱岩礪一死他就該露面了。”\r
馬堪說:“我已經鎖定了銀狐的位置,這幾天她都在一個肉店門口推銷自己。”\r
“推銷?你確定是推銷?那還暗殺個毛啊!直接買過來宰了不好?”\r
“是真的推銷,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小姑娘。她們賣得比較貴,一只好幾千,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r
我回想艾沃森說過的話,總覺得沒這麼簡單,既然她是聰明絕頂且心懷陰謀的小姑娘,應該不太可能這麼輕易宰了自己。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後來馬堪說確實有人買了銀狐,帶到自己家,反而被銀狐殺了,處理好屍體之後接著上街推銷自己。\r
然後伶鼬和豬蹄在我家,沈綽和艾沃森在地下科研中心,位置都已經被鎖定,唯獨頭號目標信天還不知道在哪。林嶺被什麼富紅苹的該死的女兒的事纏得脫不開身,我幾乎想要親自出馬尋找信天的下落。也許她正在街上滿處游蕩,假裝推銷自己,一旦朱岩礪死了,她無疑就會第一時間返回學校,開啟一段恐怖而血腥的鐵腕政權。\r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小桃家的院子里時,我意識到自己又是一夜沒睡,小桃給我們熬了藥膳粥,男孩們吃了早飯出門繼續行動,小桃讓我睡會兒,如果有重要聯絡的話她就把我叫起來,我也就安心地睡了。\r
………………\r
感覺只睡了很短的一小會兒,小桃拼命把我搖晃起來,說林嶺打電話有急事匯報。我連洗臉的功夫都沒有就接過來。\r
“白大哥!富紅苹找到她女兒了!”\r
“什麼?在你家找著的?”\r
“不是,早晨我讓她回Z哥那去了。”\r
我看看表,發現自己居然睡了五個小時之久。\r
“她怎麼這麼快就找著了?我本意是想讓她在找人的時候出動全城人手,引起騷動,就像五斂會找小桃那時候一樣……”\r
“等等!情況有變!富紅苹把她女兒和Z哥兩人都帶上了車,我是用望遠鏡看的,離得太遠了聽不清是怎麼回事。”\r
我開著免提去洗臉,邊洗邊說:“……我沒工夫管富紅苹,你想辦法盯住他們吧!”\r
幾乎是剛掛下電話,我立刻收到艾沃森的聯系:\r
“朱岩礪出校門了!”\r
這個消息比我洗一萬把臉更提神。\r
“什麼!?他出校門干什麼!!!?跟誰一起出去的?”\r
“沒有人!甚至沒有信天!”\r
“他總要坐車吧?他的司機兼保鏢,那個名叫袁斂的,難道他也沒跟著?”\r
“沒有,現在我看到朱岩礪站在學校門口,只有一個人。老師們都在討論是怎麼回事,沒有人出去問他或者阻攔他。”\r
我扭頭說:“小桃,你快聯系文礙或者馬堪,看他們誰離甜水八中最近!”\r
一分鍾後小桃告訴我:“文礙最近!”\r
“讓他趕緊過去!不管朱岩礪去哪都跟緊了!”\r
去年男孩們都學了駕照,都有自己的車,而且駕駛技術都不錯。文礙果然第一時間到達現場。\r
“哇!那是朱岩礪?瘦得跟骷髏似的!”\r
我讓艾沃森掛掉電話,讓文礙接手這件事。在掛掉之前簡單討論了朱岩礪的想法:\r
艾沃森說:“我猜他想找地方散散心……或者自殺。”\r
“為什麼不在學校里自殺?”\r
“大概是怕我們把他救起來。你想象不出現在小動物學園科技領先外界醫療技術多少……”\r
“不管散心還是自殺都沒關系,我都有對策。”\r
“等等,他叫了一輛出租車。”\r
“文礙也這麼說了,交給他跟蹤吧。”\r
然而這時馬堪也聯系我了:\r
“銀狐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動身出發了!她和同伴是坐的公交車,我正跟在公交車後面!”\r
“注意她在哪站下車,別漏了!今天周末人流比較多!”\r
“確實很多,我要集中注意力看,畢竟她們很矮小!”\r
小桃家的電話座機又響了,來電號碼居然是我美容店的!接起來一聽,居然是豬蹄的聲音!\r
“我沒看住伶鼬!她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跑出去了,讓我在這兒等她!”\r
“你追啊!”\r
“有人開車來接她,是個穿黑衣服戴口罩的老頭!”\r
我思考五秒:\r
“收銀台里有錢,第二格抽屜里有個手機,里邊存著我的號,里屋有小桃的衣服,你穿上然後打出租車跟著她!我想知道她要去哪!”\r
“我盡量!他們已經起步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住……”\r
“快快快快快!!!!!”\r
我面前擺了好幾部手機,小桃也幫我接聽傳話,簡直忙不過來。她問我笑什麼,我說這叫“該死的笑容”。\r
文礙首先匯報了他的跟蹤情報:\r
“朱岩礪下車了,甜水市百貨大樓!”\r
………………\r
…………\r
……\r
[newpage]“朱岩礪直接坐上電梯了,我和他上了同一間電梯,不用擔心我暴露,他無論如何也沒見過我,電梯里的其余五個人都躲著他,我不知道他上次洗澡還是什麼時候。百貨大樓有32層,朱岩礪是在第30層下來的。這層有個觀景平台,沒有玻璃,圍欄只有兩米,臂力強的話翻過去很簡單。對,朱岩礪就站在這里。”\r
“你是說,他有可能把這里選為自殺地點?”\r
“我認為很有可能,30層跳下去的生還幾率應該就是0了,當然也不排除他只是想看看景色散散心。”\r
我想了想:“後者的可能性很小,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連保鏢都不帶。”\r
這時馬堪那邊也有了新動態:\r
“銀狐和她朋友換了兩路車,現在下車了,百貨大樓站。我沒工夫找停車場,到時候你給我報銷違停罰款。她倆走得有點快,我懷疑是察覺到我在跟蹤了……”\r
“千萬小心!不過她們沒理由察覺到你,畢竟也不認識你是誰。”\r
“確實,可能是我多慮了。一會兒說話,我要跟著她們上電梯。”\r
之後整整二十分鍾都沒收到馬堪的消息,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沒什麼電梯能跑二十分鍾,有這功夫都能升到三千層了。當他再次打來的時候,我迫不及待地接起來。\r
說話的卻是一個稚嫩的童聲:\r
“從撥號到接聽只用兩秒,守在電話旁邊很心急嘛?”\r
我心里一沉,冷靜地說:\r
“小妹妹,這個手機是你從哪撿的啊?這應該是我朋友的,還給他好不好?”\r
“你朋友?過去五天平均每天花七小時觀察我們的那個蠢貨?我正用腳給他擼管呢,哈哈,還說自己是處男,求我們饒他一命,哈哈哈哈!好長的包皮!”\r
我不再假裝不知情:“放了他,然後一切都好說。”\r
“別干涉我們學校的事。”\r
“我本來就沒打算干涉!你們整天求人買自己,那麼高調,還怪別人觀察你嗎!?我就是想確認你們是否對公眾有害!”\r
“這麼說……你是警察叔叔?”\r
“差不多吧。”\r
“哈哈哈哈,這麼說豬蹄姐姐也是?實驗室里的美國叔叔也是?”\r
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r
“怎麼不說話了?你朋友還能活多久取決於他能在我的小腳下面堅持多久不射,不過現在看來連兩分鍾都沒有,果然是處男啊!哎呀哎呀,射我一腿!文狸,把刀給我,我玩膩了。”\r
“等等!!!!!!”\r
緊接著我聽到馬堪的慘叫,沉悶而嘶啞,有人在刻意壓住他的聲帶。\r
“喂?電話對面的人,聽見了嗎?”\r
“你……你把他殺了?”\r
“哈哈哈哈!我給他做了個包皮環切手術,免費的,就是沒打麻醉藥!畢竟第一次聊天,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別客氣。就這樣吧,我們還有事,下次再聊——希望別又是用你朋友的電話。”\r
“……你叫銀狐是吧……”\r
“對呀對呀。”\r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摁在地上狂操三天三夜,操得你子宮破裂血沫飛濺!”\r
“那還真是……太期待啦!”\r
掛掉電話,小桃問我為什麼額頭上出這麼多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幾分鍾後馬堪的電話再次打來,已經又是馬堪的聲音了。\r
“白大哥……”\r
“你回來吧,不是你的失誤。”\r
這時豬蹄打來電話:\r
“伶鼬下車了,百貨大樓對面。她沒穿我們學校衣服,換了一身運動衫,戴了假發,也戴著口罩,背著單肩挎包。我認出接她的老頭是誰了,是她爺爺。”\r
“令維?”\r
“對!他們爺倆都遮著臉,開始上樓了。他們一上電梯我肯定不敢跟進去……”\r
“別去了,到此為止,你不像文礙他們,小動物學園誰都認識你,更何況有個家伙比我想得棘手得多!那個銀狐,她把馬堪揪出來了,而且她知道你和艾沃森的事!”\r
“銀狐!?我看她平常在學校挺乖的啊!”\r
“那不說明任何問題,你平常在學校還只會叫喚呢!”\r
“馬堪沒事吧?”\r
“活得好好的。總之回來吧,就衝著有銀狐在場,我不能讓你再冒險靠近他們。”\r
“也就是說……銀狐也在百貨大樓?”\r
“對,忘了跟你說,不僅銀狐,還有朱岩礪也在。現在令維爺倆也去了,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干什麼……你的任務到此為止,回我家去,現場還有文礙,他比你們誰都更擅長跟蹤觀察。最後告訴我伶鼬和令維的裝束。”\r
“伶鼬穿著深灰色長袖運動衫和運動褲,跑鞋,黑色短發,棒球帽。令維穿著灰白色長風衣和黑褲子,皮鞋,平檐禮帽。不管發生了什麼,求你保護好伶鼬。”\r
“我真想‘保護’她——如果我知道她要干什麼的話!”\r
外面天氣驟變,烏雲遮蔽了正午的陽光,狂風四起,把周圍一處建築工地的沙塵吹到甜水市的每個角落。我不知道今天將會上演一場何等慘烈的好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卷入風波喪失生命,多少好人、壞人、無辜的人。我本性喜歡熱鬧的好戲,唯獨今天笑不出來,回想剛才那個名叫銀狐的女孩,回想她的如匕首般冷酷的話語,我意識到自己遠不算是什麼縱觀全局的幕後操縱者,我也不過是風波中一個隨風漂泊的小角色罷了。\r
文礙聯系我:\r
“快要下雨了,很多人都在觀景陽台上吹風,朱岩礪也在。而且我看見銀狐了,她和另一個同齡女孩也到了這層,裙子上有點血跡。馬堪怎麼不在……”\r
“千萬小心!!!她們剛把馬堪揪出來了!!你一定要小心!!銀狐不是簡單小孩!她比咱們曾經對付過的任何人都狡猾得多!!”\r
“我看見她們在童裝店買了一套新衣服,進更衣室換上,連鞋也買了新的,校服裝在紙袋子里,她們還拿紙袋子互相甩著玩……挺活潑的。然後她們進玩具店,買了兩個小貓面具,戴上之後喵喵叫,在商場里追跑打鬧,你確定她們很狡猾嗎?好多人看她們可愛還拍照呢,你確定馬堪是被這種引人注目的小屁孩揪出來的?”\r
“我確定!另外你看沒看見有兩個戴口罩的人?一個年輕女孩穿灰色運動衫,黑色短發,還有一個老頭穿風衣戴圓帽子。”\r
“還沒有,怎麼了?”\r
“如果出現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r
“好。銀狐兩人又進另一家玩具店了,買了兩把玩具手槍,正互相打著玩,biubiu地叫,然後她們玩膩了,把手槍收進書包里,去飾品店買了一堆發卡把頭發扎起來……”\r
“文礙!”\r
“啊?”\r
“你說她們把玩具手槍收進書包里了?”\r
“對!等等……又拿出來接著玩了,賣玩具的都看她們笑,別的小孩看見了也吵著要買。”\r
於是我堅信她們確實不是一般的狡詐。\r
“文礙,今天這個商場里要死人,你機靈點,活著回來見我。”\r
“你的意思是……”\r
“沒錯,按照你的描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她們手里的已經不是玩具了。”\r
“我看見了!!你說的女孩和老頭!戴口罩的!”\r
“聽好了,那是伶鼬和令維!”\r
“她頭發不是紫的。”\r
“假發。”\r
“他們是來干什麼的?”\r
“這就是我想讓你弄清的事!豬蹄肯定不能離這麼近,馬堪已經露餡了,林嶺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跟蹤該死的富紅苹閨女,跟這邊相比就是無聊的破事!所以現場只有你,你要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當然前提的前提是你自己別死!”\r
“有點不對勁,伶鼬兩人走得很快,直奔觀景陽台,朱岩礪在看景色,已經間隔不到二十米了,伶鼬把單肩包拉開了,從里邊掏出兩把手槍!一把自己拿著一把給她爺爺!兩個人都上膛了!人群都發現不對勁,伶鼬先舉槍了!朝朱岩礪開槍了!”\r
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槍響和一片尖叫。\r
………………\r
(文礙視角)\r
一枚子彈射在朱岩礪的左肩上,前後貫穿。他猛然轉過身,右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看向戴口罩的兩人。\r
“啊!!!!!你們……是誰!!?”\r
大部分驚慌失措的顧客都逃走了,但也有些嚇得癱瘓或者昏倒,躲在櫃台後面、廁所或者更衣室里。我也躲在一個冰淇淋店里,給白大哥講述這里發生的事。\r
祖孫兩人一步一步靠近朱岩礪,兩支手槍指著他。朱岩礪沒有做出非常意外的表情,反而只是平淡地笑笑。\r
“既然要殺我,為什麼不把臉露出來讓我看看?放心吧,哈哈,我朱某人的鬼魂不會找你們,想殺我的人不知多少,等我朱某魂飛魄散了都找不完!”\r
祖孫兩人互相交換眼神,搖了搖頭。令維從風衣里拿出一只錄音筆,播放一段事先錄好的音頻,明顯用變聲軟件處理過:\r
“我們刻意不射你的致命部位,因為我們本意不想讓你死。交涉條件很簡單:把科研中心的沙拉蟲復制體釋放出來保衛學校,同時也是保護你自己。如果你同意,等她們被釋放之後,我們也會表露身份,隨你處置。但是如果你不同意,或者假裝同意而不執行,我們就不得不殺了你,然後親自釋放復制體保衛學校。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再不下定決心的話,黃蕉會咬死我們所有人!”\r
“哈哈哈哈!不知道是我的哪兩位好部下、好學生?我朱某今天本來就想跳下去一了百了,死在你們兩位槍下也不錯!但凡我把那些怪物放出去了,這世界上不知要死幾萬幾億人,我朱某可不想背這千古罵名!”\r
令維看起來異常激動,差點就要喊出聲來——畢竟錄好的音頻可沒辦法和朱岩礪辯論,但是反而是伶鼬捂住她爺爺的嘴,搖搖頭。令維也就冷靜下來,背過身去。伶鼬當然也不說話,拿槍的手抬起來,對准朱岩礪的腦袋。\r
一聲槍響,卻不是伶鼬發出來的!我壯著膽子探頭一看,反而是伶鼬的槍被打掉了,手背還在流著血!伶鼬在劇痛下慘叫一聲,令維伸手把她摟到一個金屬櫃台後面。然後我看到樓梯口出現兩個身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穩住喉嚨的顫抖向白大哥匯報:\r
“咱們的……頭號目標出現了!!!信天!!!!”\r
“她一個人嗎?”\r
“不是,後面還跟著一個,迷迷糊糊的,我聽見她還問信天為什麼開槍。”\r
“我知道,那個叫金絲的,不用管她。”\r
“信天把伶鼬的槍打掉了,令維帶她躲在櫃台後面……”\r
“好,繼續觀察匯報!”\r
朱岩礪明顯沒想到會見到她們,用驚訝的語氣說:\r
“信天……金絲……你們怎麼會在這兒!?”\r
令維從櫃台後面伸手亂射,不巧射死兩個試圖跑向樓梯的無辜者,其余人一片尖叫,更不敢從掩體後面逃出去。信天拽著朱岩礪躲到一個方形水泥柱後面,金絲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也跟著跑過去。\r
金絲驚慌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啊!朱校長怎麼流血了!?”\r
信天不耐煩地吼:“你是瞎子嗎!?你沒看見有刺客!??”\r
“啊?我剛才看花呢……”\r
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粗心大意的人,我簡直想笑。不過還沒來得及笑,感到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扭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兩個小貓面具正看著我,同時兩把“玩具槍”正指著我的心髒和額頭!\r
“我們學校的故事好看吧?這位哥哥看入迷了吧?”\r
我對著手機說了句:“我也被銀狐抓住了。”\r
銀狐抓住我的手:“大哥哥別掛電話,電話那邊的叔叔聽不到故事多無聊?繼續,繼續啊,給那邊的叔叔講故事聽。”\r
令維和信天隔著掩體開始槍戰,兩人都感到對方槍法犀利,根本不敢把頭部或者軀干露出去。金絲打開書包拿出一卷繃帶給朱岩礪包扎,朱岩礪還撫摸金絲的頭發:\r
“……也就是說,刺殺我的那個女生……不是你或者信天?太好了……知道這一點真是太好了……”\r
“您說什麼胡話啊?我和信天就算被做成烤乳豬也要保護您!”\r
我這一側看不見伶鼬他們掩體後面的情況,只能看見令維的胳膊一次次伸出來向水泥柱射擊,我還看到他手腕上有些血,可能是被信天的子彈擦傷了。\r
然後銀狐把小貓面具撥到腦後,扒下我的褲子,一口含住我的陰莖。\r
“哇!大哥哥的小腹上有好長一道傷疤!是做過剖腹產嗎?”\r
“產你MLGB!”\r
“哈哈哈哈!吸溜……吸溜……唔唔!變硬了!人家的小嘴可是很擅長口交的哦~~~~~唔唔唔~~~~”\r
外面的槍戰更劇烈了,他們不僅有槍支還有手榴彈!幾次震耳欲聾的爆炸之後,雙方也不僅限於各自的掩體,也都跑動起來,從一個櫃台跑向另一個櫃台,從一棵柱子跑向另一顆柱子,信天和金絲都掏出槍向對面射擊,朱岩礪也跟著金絲跑動,對面則更瘋狂,令維直接掏出一把湯姆森衝鋒槍掃射整層,伶鼬下手卻很猶豫,可能是怕傷到那個叫金絲的——聽王沙漣曾經說過,伶鼬為了救金絲甚至願意犧牲自己。雙方都在激戰,根本不知道商場中心的冰淇淋店里還在發生別的故事。\r
“吸溜……吸吸吸……唔————!!大哥哥把電話給我。”\r
我不敢違抗,對電話說了句:“白大哥,銀狐要和你說話。”然後就交了出去。銀狐一邊給我擼管一邊嬉皮笑臉地說:\r
“這麼快又見面了!你朋友還真多啊!不過對不起哦,這個就不給你留了,我們晚上要吃烤香腸和小丸子。至於還有多久可活,照例,看他能在我的嘴里堅持多久吧。嗯?好的!我把電話還給他,隨便你們再聊點什麼。”\r
我搶過電話,感到自己的陰莖又被溫熱潮濕的幼女口腔包裹住,尿道孔也被她的舌尖鑽來鑽去,另一個女孩也在我身上亂摸。\r
“白大哥……”\r
“別射那麼早!堅持住!多向我匯報一會兒朱岩礪的情況!”\r
“嘶……我盡量忍住!我看見令維好像受傷了,一只手已經抬不起來,衝鋒槍射不准,又開始用手槍。信天這邊毫發無損,開始反攻,反而一步步靠近令維的掩體。伶鼬只有右手的輕傷,還在設計,打信天就非常狠,舍不得射金絲。信天好像發現這個規律了,讓金絲衝在前面……兩撥人越來越近,令維他們身後就是牆,逃無可逃。”\r
銀狐非常可惡,中指沾上唾液做潤滑,伸進去刺激我的前列腺。而且更可惡的是,她摁到的部位非常精准!\r
“咦?大哥哥後面這麼敏感?該不會是曾經開發過吧?哈哈哈!臉紅了!!!被七歲的小幼女抽插肛門的感覺如何?嘻嘻,別害羞嘛,人家也很喜歡後面被插的感覺,舒服的事有什麼可臉紅的?再說了,你的命都不剩幾分鍾了,還有什麼感覺不好意思的?”\r
“你……你這個……!!!我寧願你直接殺了我!!!”\r
白大哥在電話里嚷:“別跟她們廢話!牲畜聽不懂人話!快跟我說槍戰的事!”\r
槍聲漸弱,原來是令維一方先沒子彈了。他們大概沒想到會有人保護朱岩礪,本以為帶少數子彈就足以解決掉他。確認他們彈盡糧絕,信天把兩人拽出掩體,讓他們並排跪在地上,雙手背後,槍口仍在冒煙的馬格南左輪指著他們的額頭。\r
信天塞滿六發子彈,扳下擊錘,指著伶鼬的額頭。伶鼬深吸一口氣,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後又把氣嘆息出去,閉上眼睛。朱岩礪忍住傷痛走過去,金絲攙著他。雖然受傷的不是腿,但他不知幾天沒吃沒睡,受到驚嚇之後有點站不穩。\r
“別!信天!別殺死他們!他們也是我的部下和學生,我不能讓他們死!”\r
“什麼!?可是他們想暗殺您!”\r
“他們也是為了學校好,為了你們好,錯的都是我!信天,把槍放下,不是連你也整天建議我放出復制體嗎?他們也是同樣的意思,只是態度比你強硬罷了。唉!唉!我就不該招惹什麼沙拉蟲!我終於知道她們是多恐怖的東西!如果黃蕉只殺了我還好,但她絕不會放過咱們學校的每一個人!我不該讓你們受牽連!是我錯了!是我錯了……”\r
信天幾乎都快瘋了:\r
“所以您為什麼不同意放出她們作為學校的保鏢啊!!!為什麼您講的那些道理我一句都不明白!!-!!您總說什麼怕引發戰爭,但是戰爭又怎麼樣?您又說怕有多少萬無辜死者,但是那對咱們學校的發展不是正好嗎!?戰爭需要士兵,咱們可以制造沙拉蟲復制體當做士兵!戰爭需要醫療,咱們的醫療技術舉世無雙!戰爭會產生孤兒,咱們可以平白獲得大量肉畜,就算低價賣,哪怕掛流水线上做成火腿,數量多了也能大賺一筆!甚至咱們可以大規模制造沙拉蟲!造一萬個!讓全世界都臣服於咱們腳下!”\r
多麼邪惡的計劃!不愧是我們的頭號目標!她的嗓音高得就連電話那頭都聽得見,不用我轉述也能讓白大哥聽清楚。\r
然而正在給我口交的銀狐聽到這些話不禁冷笑一聲:\r
“蠢姐姐想得真美!”\r
聽到我們的頭號目標就被她打上一個“蠢姐姐”的頭銜,我心存僥幸地說:\r
“嘶……輕點……我要……呃呃!能不能別殺我,也先別玩我J8了!我想和你進行談判!!你到底是支持誰的!?”\r
銀狐抬起頭,嘴角掛著我的前列腺液,她一伸舌頭舔掉,咋了咂嘴,不再魅惑我,改用更加冰冷的語氣:\r
“我支持我們學校,而你無疑是我們學校的敵人。”\r
“不!不一定!比如我們其實希望朱岩礪今天不要死……”\r
“那正說明你們希望我們學校盡快滅亡!!!”\r
我發現自己還沒聰明到能和她進行談判,啞口無言,眼睜睜地看著她再次含住我的陰莖,她的聲音也再次嬌媚起來:\r
“唔……唔唔……比剛才那個大哥哥堅挺多了!!!”\r
信天還在向朱岩礪描述她的宏偉藍圖,朱岩礪厲聲打斷:\r
“別說了!你也跪下!和他們兩個跪一起!如果這些就是你的想法,信天,那麼你和他們才是一伙的!不,你比他們更該死!!!”\r
“我和他們!?我和這種刺客……是一伙的!?您瘋了嗎?我永遠不會刺殺您!我不跪!”\r
“好,你不刺殺我就好,那麼聽好了:只要我活著,你的這些計劃就永遠不會實現!我畢生的心血……我的小動物學園……不是用來向全世界散播恐怖的!!!唉!!唉!!!!諾大的一個學校怎麼就沒半個人懂我!!!”\r
金絲插嘴說:“我懂您!”\r
“你懂個屁!!!!”\r
銀狐含著我的陰莖噗嗤一笑。\r
不知為何看到她的這一笑我突然就忍不住了,呼吸開始逐漸粗重,果然被她捕捉到了我的反應。\r
“吸溜……大雞雞一跳一跳的……要射了嗎?”\r
“是……”我鬼使神差地向她說了實話。\r
銀狐坐在地上,張開雙腿,讓我躺在她懷里,說這樣能死得舒服點,我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余地,也只能照做。我向後靠在她的胸膛上,她脫掉鞋襪,把腳伸到我的身前,兩只腳心夾住我的陰莖上下擼動,同時一把匕首拿在右手,左手抓住我的頭發,刀刃則抵在脖子上。\r
“雞雞能被可愛的小幼女烤熟吃掉可是大哥哥的榮幸哦~~~~高興一點吧!!!哦哦好熱!人家的小腳心好暖和!!出來了出來了!!!”\r
我知道自己到此為止了,再也忍不住,一股精液射出來。她的雙腳根本沒有停止活動,就好像要榨干我的所有精液,與此同時我的喉嚨一陣冰冷的劇痛,溫熱的血液順著領子流到胸膛。她果然下手了。\r
“……大哥哥知足吧,這可是銀狐妹妹送給你的最舒服的死法,比我們小肉畜的最終死法舒服多了!哈哈還在射呢!大哥哥的香腸是多喜歡人家的小腳心啊?”\r
她臂力果然不很大,用刀刃來回鋸我的脖頸,她下刀的位置也不太好,正好切在甲狀腺上。我享受著射精的快感和頸部的劇痛,感受著溫熱的幼女身軀和體香,閉上眼睛等待自己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感覺這幾秒比我之前的18年人生都漫長。我甚至用手撫摸她的腳背,欣賞著這雙奪走我生命的可愛的物體,她也不再抓我頭發,用自己的臉頰蹭我的臉頰,殺與被殺的人之間仿佛達成了一種默契,我有點理解曾經被白大哥殺死的女孩們的感受了。\r
然後我的射精結束了,受不住她的腳心刺激,稍微有點抵抗。\r
“大哥哥射完了,文狸,你趁他還勃起的時候把陰莖切下來吧,盡量別讓血液流走,切口用线扎住。”\r
“好。”\r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團冰冷的奶油打斷了我的被殺體驗,旁邊一台冰淇淋機差點砸在銀狐身上,明顯是被誰刻意推倒的!!!!\r
………………\r
文狸用整個脊背扛住沉重的冰淇淋機,護住銀狐和我的腦袋,銀狐舉槍對准搗亂者,有點驚訝,“啊”地輕輕叫了一聲,沒有扣下扳機。我聽到一陣低沉的咆哮,就好像來者是某種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艱難地扭頭看過去,看到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趴在地上!\r
銀狐站起來,把我的腦袋扔在一灘香草冰淇淋里,舔舔刀刃,腳心在我胸襟上蹭掉精液,穿好鞋襪,才不緊不慢地說了聲:\r
“豬蹄姐姐好!”\r
說完一拉槍膛,指著她的額頭。\r
“呼嚕……呼嚕……”\r
豬蹄叫喚兩聲,仰視著銀狐,用人類語言開始交流,沉穩而冷靜。\r
“你要殺了我嗎?你真的敢嗎?你的槍聲一定會把朱校長引來,到時候你有證據證明我對學校有害?或者說你有自信用刀子和拳頭就能干掉我?你和文狸一起上?”\r
銀狐彈出子彈,把槍收起來,文狸也扶正了冰淇淋機,沒有砸在地上發出巨響。\r
“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豬蹄姐姐這麼流暢地說話,感覺好新鮮!我當然不殺豬蹄姐姐,我還有別的事要做,但是想知道:豬蹄姐姐也是被電話那頭的叔叔叫來的嗎?”\r
豬蹄說:“把這個人放開,交給我。”\r
銀狐一轉眼珠:“果然是電話那頭的叔叔!算了,這個哥哥本來也沒什麼用,我就是無聊殺著玩,不知道切了多深,能救活就拿走吧。”\r
豬蹄爬過來俯視我:\r
“還能說話嗎?”\r
“咳咳……能……”\r
“給我說句完整的話,說不出來我就給你個痛快了。”\r
銀狐也補充說:“快點!還要趁著陰莖軟掉之前切下來呢!”\r
我深吸一口氣,忍著劇痛說了句:\r
“……是白大哥讓你來的?”\r
豬蹄松了口氣:“還有救。”\r
銀狐“嘖”地一咂嘴,踹了我的陰莖一腳,豬蹄向她低聲咆哮,然後從冰箱里拿出幾袋沒拆封的沙冰堆在我脖子上。\r
“白大哥……我還活著……”\r
電話那頭是個很不耐煩的聲音:\r
“我暴露了一個重要的眼线救你,你以後最好變得有用點!”\r
“我這就給你……繼續匯報情況……”\r
“什麼?到現在銀狐還允許你做這種事?難道不是豬蹄背著你狂奔然後銀狐在後面邊追邊開槍?我都准備好給你倆剜子彈了……”\r
“沒有,她好像無所謂,正從冰箱里選雪糕呢。我們依舊躲在這個冰淇淋店里看朱岩礪的情況。”\r
“我想不明白,不太懂她們肉畜的思路。剛才我聽見朱岩礪罵金絲說你懂個屁,然後又說什麼了?”\r
“信天一直在廢話,試圖勸說朱岩礪釋放復制體,朱岩礪讓她和暗殺者並排跪下她也不跪,她和朱岩礪在吵架。然後伶鼬爺倆跪著不出聲。”\r
“那個什麼金絲呢?”\r
“廢物一個,光會勸他們‘別吵架了’,還說大家為什麼不高高興興的。”\r
“看來信天也沒我想象的那麼狠,她要是想實施計劃就該宰了朱岩礪,而不是勸朱岩礪去實施計劃。”\r
不料銀狐也嘟囔一句:\r
“信天姐姐廢什麼話,朱校長一天不死這些計劃就不會實施,她既想讓計劃實施又想讓朱校長活著,簡直天真到極點!”\r
我猶豫一下,對著電話說:\r
“白大哥,銀狐說了和你一樣的話。”\r
“那我知道了,她基本還是和伶鼬一伙的。”\r
“信天正在哭,她快要放棄辯論了。我估計她和朱岩礪的這種對話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r
銀狐插嘴:“多著呢,聽得我耳朵都膩了——給我開個免提,我和電話那邊的叔叔聊兩句。”\r
我不知道該不該服從,但她又在掏槍,豬蹄擋在我們之間。\r
白大哥說:“聽她的,今天一整天我都被她牽著走,看她還能把我牽到哪去!”\r
“好……正好我脖子疼得沒勁說話……”\r
於是我打開免提,調低手機音量,只讓冰淇淋店里這些人聽見。\r
“銀狐是吧,謝謝你沒弄死我朋友,也謝謝你給他擼管。”\r
“叔叔,你們很喜歡朱校長吧?他是你們的朋友吧?”\r
我說:“你說什麼胡話呢?”\r
白大哥卻說:“確實是,當然並非他本人和我們是朋友,我們的朋友是朱岩礪的天真和頑固……以及不願引發戰爭的高尚原則。”\r
銀狐換了一種語氣:“那很抱歉,叔叔聽好了,今天別想保護朱校長,也別想著暗殺可能釋放復制體的繼承人,因為後者簡直數不勝數,我們學校隨便哪個老師同學都有這個宏偉打算,也包括我。今天果然信天姐姐又沒勸服朱校長,我對她的窩囊樣子也算忍到極限了,伶鼬姐姐能下狠手卻不夠機靈,她少計算了一步棋才變成現在這麼被動。所以叔叔,電話那邊的聰明叔叔,你該知道小銀狐要干什麼了吧?”\r
“你不僅要殺朱岩礪,還要弄死信天!?”\r
“一切白痴和窩囊廢都不配掌管小動物學園!”\r
我稍微爬起來,跪在地上往外探頭,果然他們吵架的聲音小了很多,最終只剩信天哭泣的聲音。他們的爭論根本不在一個次元里,無論信天再怎麼描繪小動物學園的宏偉藍圖都只能讓朱岩礪更反感。\r
“嗚嗚嗚……我聽您的……朱校長……我知道您有自己的道理,雖然我不懂,我依舊聽您的……誰叫我是您養大的小肉畜呢……”\r
“好孩子!乖孩子!我對不起你們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如果黃蕉來報仇,咱們就一起死吧!!唉!唉!!!!!!”\r
“嗯!我們和您在一起……死也要和您在一起!!”\r
朱岩礪也在哭,摟著金絲和信天的腦袋哭,三個人哭作一團。伶鼬爺倆的口罩上方是四只厭惡的眼睛,仿佛正在用眼神大罵“老子才他媽不想跟你一起死!”之類的話。銀狐更是夸張,扶著桌子嘔出一股酸水來。\r
“嘔——!!對不起……他們實在把小銀狐給惡心壞了……嘔嘔!!!!”\r
白大哥說:“怎麼了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惡心?有人隨地大小便?”\r
我說:“沒有,朱岩礪和金絲信天正在抱頭痛哭打算共同赴死。”\r
“你們這些心理變態!怎麼就惡心了?那他媽不是很感人嗎!?”\r
銀狐擦干酸水對著手機說:“總之聰明的叔叔,今天我要弄死主校長和信天姐姐,你最好別出手,或者讓豬蹄姐姐幫我吸引注意力更好,事後我雖然會放出沙拉蟲,但會盡量把危害降到最低,控制住她們,畢竟我又不想統治什麼倒霉的世界。但是叔叔,如果你今天想阻止我,或者事後派人暗殺我,無疑你不可能成功,然後別以為自己藏得深,我半天就能找到你。到那時候嘛……最好自己切掉雞雞用竹簽串好烤熟了舉過來給我吃,兩顆蛋蛋絞成肉餡包餛飩,小銀狐吃飽了留叔叔一條命。”\r
我忍著劇痛怒吼:“你怎麼敢這麼說話!”\r
不料電話里傳出白大哥的笑聲:“哈哈哈哈!我怕疼,銀狐妹妹別吃我!也別切掉我J8,有朝一日還要留著操死你呢!好吧,今天我不讓人出手,也不暗殺你——看這情況想暗殺也不敢了。我認輸!徹底認輸!看來以後不免經常打交道,你可以叫我白大夫。”\r
“嗯!請白叔叔以後多指教!”\r
“與君共勉吧,小動物學園的銀狐大校長!”\r
我隱約聽到白大哥的嘆息,同樣的嘆息我只聽到過一次,也就是我小腹這道傷疤的來歷。\r
“哥哥掛掉免提,我和文狸差不多要動身了。”\r
外面的信天哭完,擦干眼淚,再次轉向伶鼬二人,對朱岩礪說:\r
“我還是要殺了刺客!”\r
“我都說了,不許殺!錯的根本就不是他們!”\r
“什麼對和錯!從他們打算殺您的那一刻起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了!”\r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r
信天搖搖頭,突然又說:“那我揭開他們的口罩總可以吧?看看究竟是哪兩個忘恩負義的叛徒!”\r
朱岩礪用慈愛的眼神俯視他們,高聲宣布:\r
“不許揭,你和金絲不准看!至於口罩後面是誰,我心里已經有底了!不揭他們身份,我死之後小動物學園還有團結一致的可能性!揭開他們的身份,讓你們倆知道了,學校的未來只會四分五裂,自相殘殺,血流成河!”\r
跪在地上的兩人眼神似乎緩和了一些,銀狐也發了會兒呆,小聲嘟囔了一句:\r
“他其實還是我們的好校長。”\r
我還沒來得及掛掉免提,白大哥聽見了,笑著問一句:\r
“怎麼?你舍不得殺他了?”\r
“我會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r
“銀狐妹妹要忍痛殺死最敬愛的朱校長嘍!嗚嗚嗚好傷心哦!!!”\r
我看到銀狐露出一瞬間猙獰的面孔,很快平復下來。\r
“真是一個該死的叔叔!小銀狐反而有點期待和你見面的那天!”\r
信天捂著腦袋沉默半分鍾,突然歇斯底里地嚷一句:\r
“我不能忍了!我要看看這兩個叛徒到底是誰!”\r
面黃肌瘦的朱岩礪用無比洪亮的嗓音厲聲吼道:\r
“信天!我說了我不允許!”\r
“我不管了!啊啊啊!!!我越愛您您就越這麼逼我!!求您別再把我逼瘋了!!!”\r
“金絲!別讓信天揭他們口罩!你們兩個木頭也別跪著了!!!跑啊!!!沒我的命令信天不敢開槍!!!”\r
伶鼬爺倆果然一骨碌爬起來轉身就跑!信天舉起馬格南直指伶鼬的後心!朱岩礪怒吼一聲“你敢!!!”金絲伸手抓住信天的手腕!搶奪之中的馬格南左輪“啪”的一槍擦著伶鼬耳垂飛過!窗外烏雲密布如黑夜,此時此刻突然打了一記響雷!!銀狐和文狸戴正小貓面具舉起手槍猛衝出去,身形凌厲猶如兩團球狀閃電!文狸飛起一腳踹掉信天的左輪手槍!銀狐閃身繞到朱岩礪身後用槍直指太陽穴!\r
“啊!!!!!!!!!!!!?”\r
金絲嚇了一跳,趕緊停止和信天的扭打,伸手去掏自己的槍,然而銀狐用完全不像童聲的嗓音高吼:\r
“不許動!!!朱岩礪在我手里!”\r
正在逃跑的伶鼬爺倆聽到背後事態有變,轉身又回到戰場,感到新來的面具小孩和自己大概是同伙,於是更加安心,從櫃台上抄起一卷塑料繩子,三兩下把空手的信天捆了,嘴里塞進一團海綿,並沒有人管金絲。\r
朱岩礪大笑道:“哈哈哈!又是哪兩位我的好學生啊!?別說,讓朱某猜猜!!!難道是……你們!?朱某猜得估計八九不離十吧!”\r
金絲哭哭啼啼地嚷:“你們到底是誰啊!!!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朱校長!朱校長死了又不好吃!你們想吃肉就來吃我吧!!!我的屁股正好可以紅燒著吃,朱校長都這麼瘦了還殺他干嘛!?”\r
信天雖然手被捆了,雙腿還能動,右腳橫掃半圈,居然真把伶鼬爺爺掃倒在地,不知哪塊老骨頭發出咔嚓一聲響。伶鼬趕緊過去扶,文狸一腳踩住信天後背,槍口指著她後腦勺。\r
朱岩礪怒吼一聲:“夠了!你們都夠了!!!”\r
他揮手撥開銀狐的胳膊,絲毫沒有半點畏懼,就好像她手里拿的是把玩具手槍。\r
“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好部下!看見你們自相殘殺,我心里難受啊!我朱某給你們跪下!求求你們到此為止吧!一切罪孽起源於我!等我死了隨便你們怎麼折騰!!!看看!看看!到現在還拿槍指著我,有意義嗎!?實話不瞞你們,我今天來這兒就有自殺的想法!孩子們,把槍放下,別再指著你們姐姐,也別指著我,看我朱某難道像是久活之人?也別浪費子彈,今天我勢必要從這30樓跳下去!”\r
朱岩礪果然轉身走向觀景陽台,劇烈的狂風幾乎把他吹倒在地,要抓住柵欄才能勉強站穩。\r
“唔唔唔!!!”信天想要掙脫三個人的束縛,但她實在太無力了,只能痛苦地流著淚水。金絲嚇傻了,跑過去抓朱校長的衣服,被銀狐攔住,廢物一樣地呆愣在原地。\r
朱岩礪也流出淚水,遠望甜水市,烏雲籠罩的血水市,看著自己傾注一生心血的小動物學園,無奈地嘆一口氣。兩米的欄杆太高了,他的手臂無力攀爬。\r
“你們誰過來扶我一把!”\r
四個遮臉的人互相對視,伶鼬走過去,讓朱岩礪踩著自己的肩膀翻過柵欄。朱岩礪就像壽命將近的老人,虛弱得連話也說不出,只是對伶鼬說了句:\r
“謝謝……謝謝……陽台風大,進屋去吧。唉,怎麼連你也哭了,你這哭得……讓我跳不是跳好呢?”\r
“唔唔唔唔唔!!!!”信天又在掙扎,文狸把她壓得更死。\r
“算了,我還是跳吧,罵我也好,爛攤子扔給你們了!天要亡我,就算我不跳還能怎麼辦?你們……你們……保重吧!”\r
然而這時,朱岩礪的眼中大概閃過了一個別的東西,很奇怪,就連我也看見了。他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他震驚的東西,亦或受到了什麼啟發,突然雙眼放光,面容年輕了二十歲,嗓音也沉穩多了:\r
“孩子們!你們願不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能這麼死!我還有責任!畢竟我是你們的校長啊!”\r
所有人對朱岩礪的態度轉變大吃一驚,令維再次掏出錄音筆,播放同一段音頻:\r
“……因為我們本意不想讓你死。交涉條件很簡單:把科研中心的沙拉蟲復制體釋放出來保衛學校,同時也是保護你自己……”\r
“不不!我的底线依然不會變!但是難道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保護自己!?難道非要靠沙拉蟲復制體才能殺死黃蕉!?思路太狹隘了!我就要想出一個別的辦法弄死那只怪物!我就要靠自己的雙手殺光學校的一切敵人!雖然現在還沒想出具體辦法,但是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吧!”\r
銀狐並不給他機會,用行動做出答復:再次抬起手槍指向他。\r
“好!好!我跳!不過我也要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天無絕人之路!哈哈哈哈哈哈……”\r
隨著一陣底氣十足的笑聲,朱岩礪縱身一躍!信天發出一陣沉悶的哀嚎,其他人也都很沉默。然而銀狐走過去向樓下一看,氣得直跺腳!四個遮臉的人俯視下去,面面相覷。文狸舉槍指向信天,卻被銀狐伸手攔住,情況有變,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伶鼬爺倆先離開了,銀狐和文狸走的時候瞥了我一眼也沒說話,金絲把信天的繩子解開,她倆向下一看,居然喜極而泣,信天撿回自己的槍,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下樓。\r
確認他們都沒影了,豬蹄才敢從冰淇淋店里走出來,攙扶著我走到陽台看看樓下——不知何時,不知為何,樓下居然鼓起一個鮮黃色的逃生氣墊!!!\r
………………\r
(白大夫視角)\r
如果說朱岩礪、伶鼬爺倆、銀狐兩人和金絲信天都出現在百貨大樓不是一種巧合,然而當林嶺居然說富紅苹的女兒也衝進了百貨大樓的時候,我堅信這才是一個倒霉的巧合!\r
“為什麼她會去那種地方!?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回事!?”\r
“我也不知道,只是開車跟在後面,然後小柑妹子突然就跳車了,跑進百貨大樓里,Z哥後來也跟進去!富紅苹當時就火了,她的手下在最繁華的大街上直接就把槍掏出來,衝進樓里看見Z哥就射!”\r
“嘖!能不能讓他們到別處打去!!!今天百貨大樓里有更重要的事!!!小動物學園正有一場內訌的好戲……雖然有個厲害的小家伙把我壓得束手無策。”\r
林嶺說:“我都不敢在他們面前透露身份,哪有辦法讓他們轉移戰場!?不過富紅苹這次倒霉了,正好撞在警察堆里!我的天哪她居然敢和警察槍戰!當這是什麼國家!?等我找個安全地方細說,子彈亂飛打死幾個無辜市民。這女人瘋了!她手下也瘋了!就算她能打贏一城的警察,難道她能打贏一國的警察!?她還有機槍越野車!我艹還有火箭筒!她要一手遮天!瘋了瘋了!如果你的本意就是讓她鬧鬧,她這次可鬧得太大了!”\r
林嶺的語氣很亢奮,想必他們那邊也有一場好戲可看,不過我無暇顧及富紅苹,幾分鍾前銀狐進行了對文礙的處決宣言,我正讓豬蹄火速上樓救他一命,具體能不能趕上,第一是看豬蹄的速度——據說電梯莫名其妙卡住了——第二就看文礙能在銀狐嘴里堅持多久不射了,射精瞬間進行處決,真是一個荒誕而又刺激的規則!\r
“富紅苹的手下敢撞警車!撞翻了好幾輛!真不愧是大悍馬!我不知道Z哥現在怎麼樣了,也沒辦法進去,警車守在門口,只准出不准進,能進去的都是武警。不知道樓里怎麼樣,反正樓外一圈街道都是亂成一團!嗬!有個警車爆炸了!不知道里邊又沒有人……”\r
和樓上的文礙相比,林嶺這邊只是一部畫面火爆劇情簡單的視覺大片,也是我不愛看的一類。我親耳聽到文礙無力的呻吟,聽到銀狐讓她的同伴割掉文礙的陰莖,心里一沉,稍微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在今天失去一位跟隨多年的老部下,老朋友。我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小桃為什麼擦我的下眼皮,我忍不住揮開她的手。\r
“白大哥……我還活著……”\r
再次聽到文礙的聲音,我感到渾身如射精結束瞬間一般徹底松弛,癱坐在沙發里,照例沒有給他好臉色,教訓幾句,讓他繼續任務,後來發現身後並沒有沙發,直到小桃給我搬來凳子,我才發現自己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r
林嶺還在描述富紅苹的作死實況,我讓小桃接他電話,有重要情報再告訴我,因為這邊銀狐要和我說話,實在沒精力分心,更何況兩分鍾後還被這只小畜生威脅說要把我陰莖烤著吃。這邊聊完之後,我做出了無奈的決定,承認自己今天無法進行任何干涉,既沒法控制朱岩礪的死活也不能殺死任何目標繼承人,畢竟五個目標有四個都在現場。\r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回想起林嶺剛才說過的一句話,把小桃手里的電話拿過來。\r
“……又有一個悍馬著火了!”\r
“林嶺!”\r
“啊!?”\r
“你剛才說富紅苹是撞在警察堆里了?這是什麼意思?她到達百貨大樓之前這里就有很多警察嗎?”\r
“與其說是警察,更像是特種部隊,我不太清楚他們的編織還有軍銜之類的……”\r
“我就問你,富紅苹來之前,百貨大樓是不是已經有很多武裝力量了!?”\r
“是啊!但是我覺得也不奇怪,剛才你說文礙那邊先發生了槍戰,肯定有人先報警……”\r
我想了想:“不對,時間差沒有那麼大,我不認為短時間內能夠集結這麼多部隊,更像是他們早就等在附近……”\r
“白大哥,你一定是想多了。”\r
“好吧,姑且認為我想多了。現在情況如何?”\r
“有一層著火了,他們吹起一張消防氣墊。而且我看見Z哥了!他和小柑妹子正在樓頂!富紅苹的手下把他們逼到絕路了!但是我也有點感覺納悶,時間確實不太對,他們是先吹起氣墊,然後樓房才著火的。”\r
“好樣的!多匯報這種異常!比如你這條就說明消防氣墊另有他用,至少其起初目的不是為了拯救失火樓層的人!”\r
林嶺也不再嚷嚷汽車爆炸,開始冷靜思考:\r
“如果不是的話……更不是給Z哥准備的,他和小柑妹子出現在樓頂的時候氣墊已經吹得很鼓了,總不能說部署的人有先見之明吧?要說是給槍戰中的無辜群眾准備,我覺得更應該放在大樓另一側。已經有人開始跳了!”\r
“你怎麼確定樓頂上是富紅苹她女兒?你視力這麼好?”\r
“不是啊白大哥,你把新聞打開看就知道了。”\r
我讓小桃開電視,電視上果然映出肥奸商和富紅苹女兒的身影,拍攝視角應該是在一架直升機上。然而打開電視還沒十秒鍾,我看到他們兩人縱身一躍!同時林嶺也在電話里大叫:\r
“他倆跳了!掉氣墊上了!按道理說不該這麼跳,應該一個一個來,他們抱在一起很危險……不過居然毫發無傷!但是不對……富紅苹的手下又來搶人了!!!開著沙灘車把他倆綁走了!還是從一大堆警察的眼皮底下!!!我怎麼辦??我該追上去嗎!?”\r
“不用你追!電視上演呢!你只要……”\r
“白大哥,你猜怎麼樣?等等我好像看錯了,我過去看看……”\r
“快點!你看見什麼了?”\r
“沒看錯!你猜怎麼樣?朱岩礪跳下來了!!!!”\r
“掉在氣墊上!?”\r
“對!毫發無損!!”\r
兩分鍾後樓上的文礙才打電話和我講述了朱岩礪跳樓之前的態度轉變,銜接上了林嶺這邊的事。\r
“朱岩礪下來之後有很多人圍著,等等,我看見金絲和信天也從樓里走出來了!出來的人要搜槍,有些富紅苹的手下就被搜出來了,但是沒搜她倆!我看得一清二楚!沒搜她倆!她們和朱岩礪碰頭了,然後三個人被帶上一輛……等等我沒看錯吧!?”\r
林嶺的通話突然中止,我正納悶,他用微信給我傳來一張圖片,圖片里是一輛防彈轎車,掛著軍牌!\r
林嶺打過來:“白大哥看見了嗎?這就是朱岩礪上的車!!!我該怎麼辦?是跟著朱岩礪還是跟著Z哥?”\r
“你去看看富紅苹的女兒那邊什麼情況,不用跟蹤朱岩礪,這輛車我在哪見過,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和朱岩礪有關……”\r
“好!那我就去幫Z哥了!”\r
“你也小心,富紅苹那種瘋狂的人不是好惹的。”\r
掛掉電話,我再次翻出防彈轎車的照片,在腦海里回顧自己在哪見過,雖然暫時沒有頭緒,但我預感這輛車的派遣者今天仍會再次給我露出馬腳。\r
………………\r
豬蹄剛趕回我家,伶鼬就回來了,我假裝驚訝地問她手怎麼在流血,她說是切苹果時候不小心弄的。伶鼬剛換回校服,臉上胳膊上還都是血,我也假裝相信她的說法,給她做了簡單處理。豬蹄身上也有血,是文礙脖子里流出來的,她在地上打幾個滾就蒙混過去。文礙就不是我能簡單處理的了,我直接給他叫了救護車。\r
林嶺非常關心富紅苹的女兒,也不知道是否因為他們曾有性經歷,按理說他操過的女孩數不勝數,也不知道這個有男朋友的好在哪,何況她男朋友是個沒比我小幾歲的胖子。按道理說富紅苹已經可以不歸我管了,依舊是那個理論,我只負責瓦解暗處的非法組織,既然她在甜水市已經橫行霸道到這種程度,留下了成百上千個犯罪證據和成年上萬個目擊證人,我的雇主可以自己出動武裝力量對付她,沒必要讓我一個主要負責情報和暗殺的小型雇傭軍隊動手。\r
林嶺騎著摩托車追他們,果然自己也沒什麼主意,給我打電話請教辦法。\r
“白大哥!快幫我出個主意!Z哥正在沙灘車上和富紅苹的手下格斗,我該怎麼幫他?”\r
“這事不歸我管,我在意的只有富紅苹,沒理由費心拯救一個自己作死的人。我今天已經夠累了……”\r
“我想看看富紅苹到底能鬧到什麼程度,最後怎麼收場這件事,如果她把小柑妹子抓走的話就沒有後續故事了!”\r
我正在給馬堪的包皮消毒止血,對富紅苹的後續故事不感興趣,不過林嶺這麼一說,我又有點在意她會受到什麼樣的制裁。\r
“白大哥!!!完了!!!Z哥掉進食人魚池塘了!!!”\r
“食人魚池塘?哦哦!孤兒院後邊那個!那你就只能等著撈骨頭吧!”\r
“別啊!有沒有辦法能救Z哥一命!?”\r
我給馬堪縫好傷口,順口說了句:\r
“你自己跳下去把食人魚喂飽了不就可以了?”\r
不料林嶺大喊一聲:“對啊!!!!”\r
我堅信他還沒高尚到舍己救人的程度,何況對方還是個男的。後來聽他說,池塘邊正好有個小菜市場,攤主聽到槍聲之後扔下貨物就跑,菜市場空無一人。於是他把所有肉攤魚攤都直接往下推,活雞活鴨一刀捅出血來扔下去,他還不放心,先後扔下去一輛賣牛蹄筋羊雜碎的三輪車、包子鋪上兩盆絞好的肉餡、熟食攤里整盆的哈爾濱紅腸和豬耳朵,最後看見一個西瓜攤,有頭拉車的騾子,大喜過望,一刀捅了脖子也踹下水。據說池塘靠近菜市場邊的一片區域簡直就是食人魚的開懷盛宴,十米見方的一片水域簡直是魚疊著魚,瘋狂爭搶被扔下水的一切食物,扔下去的活雞活鴨幾分鍾就變成骨頭漂上來,整整一頭騾子也沒多會兒就被啃得血肉模糊。\r
“我看見Z哥上岸了,幸好沒被咬,他朝電腦商店走過去了,我今天本應該給他看店……”\r
我把林嶺的電話繼續交給小桃接聽,開車回家給馬堪拿點紗布。到家以後伶鼬掏出幾千塊錢,很緊張地對我說:\r
“叔叔對不起,我們不想賣自己了,所以您能不能把我們退掉?”\r
“我不想退,正打算今天晚上請朋友吃飯,你們不在讓我們喝西北風?”\r
“啊!?今天要……吃了我們?”\r
“你們互相屠宰吧,我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最好能有切好的一扇排骨。”\r
伶鼬大概經歷了非常痛苦的內心掙扎,最終還是帶著豬蹄逃走了,把錢塞在我廚房里,還給我定了高檔餐廳的外賣,估計是怕我喝西北風。我笑了笑,難怪艾沃森會喜歡她,她們學校都是一群讓人不舍得傷害的小姑娘。確認她真走了,我把馬堪帶回自己家來。\r
“桌上有餡餅,伶鼬給咱們訂的,你餓了就先吃。”\r
“沒下毒吧?”\r
“不知道,所以我讓你先吃。”\r
“文礙和林嶺呢?”\r
“文礙在醫院里躺著呢,死不了。林嶺對富紅苹女兒和她男朋友的事比較上心,還跟他們玩呢。你看,電視里這不是林嶺?”\r
新聞正在直播一場追車大戲,依舊是直升機視角,主持人還在評論說什麼勢必會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然而根本就不知道追與被追的兩方到底都是誰。被追的是個機槍沙灘車,上邊有富紅苹閨女和兩個手下,追他們的是個摩托,騎車的果然就是林嶺,肥奸商坐在後座。其實我很不希望他們直接參與行動,更不要卷入什麼事件中心,不過鑒於林嶺是我諸多部下里最難管教的一個,我給他的自由也相對多點。當然相對的,他的“有用”程度也沒有文礙那麼高。\r
林嶺膽子果然不小,我明明看到機關槍在狂冒火星,他居然就敢加速往前衝!他把摩托車開到和對方的並排位置,讓肥奸商跳過去和富紅苹的手下互毆,簡直就是一部精彩的公路動作片,我看馬堪沒中毒,也拿碗筷夾起餡餅吃,邊吃邊看電視。\r
馬堪說:“林嶺要出名了,等他回來你得好好教訓他。”\r
“我覺得直接把他開除比較好。”\r
我發現自己小看這肥奸商了,他還真敢下手,自己也不怕死,大概也是愛情的力量,居然還真把他小女朋友搶了回來——死活可就不一定了!小姑娘中了一槍,斷了一整只胳膊,林嶺問我能不能帶過去救治,我說你敢把她帶過來我就敢把她燉了。\r
這時艾沃森發來聯絡:\r
“朱岩礪回來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死在外面,剛才有些激進的老師或者學生試圖衝進地下室放出沙拉蟲,幸好電梯有密碼。我錯怪沈綽了,他才是對朱岩礪忠心耿耿的人,死死守住實驗室,也絕不放出任何一只沙拉蟲復制體。總之朱岩礪回來了,喝了一些粥,然後一直在看電視,我們所有人也都在看,看到她斷了手……哦不!畫面切走了!另外為什麼林嶺會在現場?是你派他過去的?”\r
“我只讓他跟緊目標,這麼高調地進行干涉純粹是他自作主張。而且你說朱岩礪也在關注這個事?”\r
“是的,怎麼了?”\r
我說:“今天發生了一個巧合,富紅苹開始引發騷動的地點,也就是斷手女孩開始逃跑的地點,正好就是甜水市百貨大樓,同時朱岩礪被暗殺的地點居然也是。我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但他或許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總之他的態度變化很快。”\r
“你說得對!他回來的時候就好像振作起來了!整個學校看到他的精神狀態都很吃驚,盡管他仍然不准釋放沙拉蟲,但他的好心情安撫了很多人。正在街上推銷自己的女生們聽到這個消息也都回到了學校。啊,我看到伶鼬和豬蹄了。”\r
“銀狐呢?”\r
“剛剛回來。”\r
“我要告訴你,艾沃森,信天不是第一目標,銀狐才是。只要她還活著,小動物學園就永遠沒有瓦解的可能!”\r
“聽起來你們已經交流過了?”\r
“非常……激動人心的交流。另外信天和朱岩礪在一起嗎?”\r
“並不,她和金絲確實是和朱岩礪一起回來的,但是她們現在又出去了。不僅她們,朱岩礪還派出很多人!”\r
“既然很多人,你總能從其中誰的嘴里問出目的吧?”\r
“我去問問……………………有答案了!朱岩礪派人去搜尋斷手女孩和她男友的下落,然後保護他們!”\r
“這是什麼思路?難道他們在百貨商場有過什麼接觸嗎?”\r
“在現場的不是我,我也沒有可以匯報情況的部下,所以這個問題只有你才清楚。”\r
我暈菜了,艾沃森確實沒法知道更多事,文礙大概有眉目,不過他在病床上躺著呢。於是我發現自己還不到開除林嶺的時候。\r
“林嶺!你在哪?”\r
“剛才富紅苹的人把電視台的直升機打掉了,嚇我一跳!現在Z哥和小柑妹子借了輛車自己跑了,讓我也回家,我依然跟在他們後邊。”\r
“跟緊點,下雨了別感冒。”\r
“我已經知道他們要去哪了,要去郊外的小別墅!雨確實有點大……但是不對!Z哥腦子進水了!富紅苹知道那地方,她早晚會找過來!”\r
“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聰明。”\r
“到了,小柑妹子全身是血!等等……我看見兩個小動物學園的……”\r
我隨口一問:“不會是信天吧?”\r
林嶺驚呼:“你怎麼知道!?”\r
“還真是!?”\r
“真是!信天和金絲!一起進屋去了!”\r
果不其然,沒過多會兒艾沃森說:\r
“朱岩礪出動了他的急救車,我也在車上。”\r
“和我說話不會被聽見?”\r
“他出動了很多輛,我在單獨的一輛上面,隔音很好,就連司機也聽不見。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到達,但是稍等,車隊好像停下了,並不是交通擁堵,我們停在一片田野上。”\r
“能不能下車問問怎麼回事?”\r
“……問到了!我們沒法靠近傷員,因為那里又在進行新一輪戰爭!”\r
“如果你們再次開始移動,告訴我。”\r
林嶺發來聯絡:\r
“富紅苹的人找上來了!好多人!!好幾輛悍馬車!!”\r
“你躲遠點。然後別墅里有誰?”\r
“信天和金絲。”\r
“小動物學園和富紅苹發生矛盾!?如果信天能死在這里也不錯……雖然我的第一目標已經換人了。”\r
“我不太懂,白大哥,朱岩礪是認識Z哥和小柑妹子嗎?為什麼要救他們?”\r
“我也不太清楚,明天問問文礙吧。總之現在這樣很有意思,目前基本都是我喜歡的局面。現場怎麼樣?”\r
“又是槍戰,還有手榴彈和火箭筒!Z哥的房子被炸成碎片了!”\r
“兩只畜牲還用得著槍戰?富紅苹到底派了多少人?”\r
“二三十個吧,已經被打死一半了。”\r
“實力這麼懸殊?你覺得是一方太強還是另一方太弱?”\r
“都有,富紅苹的手下確實業余,不過那兩個東西也確實不是人!她們絕對經受過專業實戰訓練!”\r
我知道林嶺在這方面也很強,連他都驚嘆她們“不是人”,可想而知她們是多麼強大的東西。不過我不關心她們,我更關心朱岩礪接下來怎麼辦,艾沃森的車隊在一邊等著救人不敢過去,現場就靠兩只肉畜力挽狂瀾,他難道不該派遣更多持槍女孩過去嗎?還是說他堅信信天和金絲能殺死對方所有人?\r
不管堅不堅信,事實上她們失敗了,林嶺說他看見金絲和信天都倒在廢墟里,不知道死活,肥奸商和富紅苹女兒再次中彈——據說今天已經吃了不知幾發子彈,這樣一來估計沒有活的可能性。朱岩礪不打算派人過去?然而沒聽豬蹄說有別的女生出動或者向戰場移動。\r
“白大哥!你聽見了嗎?”\r
“什麼?”\r
從手機里傳來巨大的噪音。\r
“飛來一架直升機!!!武裝直升機!!!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看見現役武裝直升機!更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武裝直升機開火……以及打死人!曳光彈打人身上直接粉碎!碎得跟西紅柿似的!”\r
“你別激動,給我好好匯報!哪來的直升機?打的是誰?誰碎得跟西紅柿似的?信天?”\r
“不是!富紅苹的人!然後直升機……我微信給你傳圖了!然後還有地面部隊,已經肅清了!軍隊終於出手制裁富紅苹了嗎?”\r
然而艾沃森發來消息:“車隊開始移動了。”\r
果然林嶺說:“我看見小動物學園的檢疫車正在靠近現場,直升機和軍隊撤走了,把現場交給了他們。我感覺這個部隊的舉止有點古怪啊,如果來的是軍區醫院的救護車還說得通,小動物學園的檢疫車印的都是冷鮮肉,從外表看不出有醫療作用,這個部隊居然就敢把傷員交給他們?難道是……”\r
“別廢話!我不需要你給我分析!匯報情況!”\r
“好!好!Z哥和小柑妹子被抬出來了,都是血!金絲信天也被抬出來了,胳膊還在動,好像沒死。我看見艾沃森從車上下來……”\r
“沒死就沒死吧,你的任務到此為止,趕快回來,我要給你新的任務!”\r
渾身濕透的林嶺出現在我家門口時,我也沒給他好臉色,只有小桃給他遞過去毛巾。他看馬堪走路姿勢很奇怪,問怎麼了,我只說是執行任務受了點傷。\r
“本來我想交給文礙,不過也不知道文礙哪天才能從醫院出來,所以不得不交給你們。聽好了,我要調查一個人,是我在黃三角會的同行,但是不歸我管轄,屬於別的分會,活動范圍也是甜水市。這個檔案袋里有他的資料,至少是已知的資料,我要讓你們查得更深!”\r
林嶺依然手濕,馬堪拿出來看了看:\r
“余旗,甜水市籍貫,48歲,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大校,甜水市軍分區司令員……這不是寫得很清楚嗎?他也是咱們黃三角會的同行?”\r
我把林嶺照的防彈轎車和直升機等圖片給他們看:\r
“我知道他的身份,第一張表是有國籍檔案,第二張表示無國籍檔案,也就是身為黃三角會雇傭軍軍官的身份,寫得確實很清楚。但是看見了嗎?我就覺得看這些東西眼熟,這是他們部隊的東西,我去過一次。今天這輛轎車接走了朱岩礪,直升機協助信天打敗富紅苹後直接離開,就好像和小動物學園有特殊的默契。所以我要讓你們深究,不僅限於‘身份’這個范疇,我要知道他的更多資料,比如朋友圈。”\r
林嶺說:“你認為黃三角會有內奸?”\r
“其他分會肯定有,我幾乎100%敢肯定!不過這個余旗到底什麼目的我還不知道,畢竟今天他做的事也不完全和我的意思背道而馳。朱岩礪重獲求生欲望,他救了朱岩礪,這很好。正如今天我和某個該死的東西說過的話,朱岩礪是咱們的朋友,並不是說他本人是咱們的朋友,咱們的朋友是他的天真和執著以及原則底线。”\r
馬堪說:“我們盡快調查。”\r
我今天沒能對小動物學園做出干涉,反而向名叫銀狐的女孩暴露了我的幾名部下的身份,我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孩,就在我把她當做心頭之患的時候,她也一定在日思夜想關於我的事——不是柔情似水的那種。朱岩礪還活著,而且依舊不願放出沙拉蟲,這很好,我的工作不是懲惡揚善,否則的話像王沙漣這種人早該死了,我負責控制他們,制約他們,使他們之間的恩怨矛盾形成一種良好的平衡,所以我希望朱岩礪再多活兩年,讓我仔細思考科研中心里幾百只小怪物的最後出路——或者說艾沃森所在的這所有著世界頂尖生物科技的科研中心的出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感覺自己年輕時代還是想得太淺了。\r
………………\r
“我們把他們救活了,斷手的女孩和她的男朋友,這是世界上任何其他醫院都不可能做到的事。”\r
艾沃森得意地向我炫耀他的成果,錄了一些活蹦亂跳的小柑的視頻,給我講述他是如何堵住胸部的槍傷之類的,都是一些聽不懂的術語,我想如果王沙漣在的話一定很有共同話題。\r
“……我在她身上運用了一種我們培養出來的組織,稱為黏菌愈傷體,可以使傷口附近細胞短暫癌變增殖,然後重新分化……”\r
“黏菌?難道和沙拉蟲有關?”\r
“當然!小動物學園最尖端的技術80%得益於對沙拉蟲的研究!”\r
今天我做了一大桌飯菜,小桃幫廚,慶祝文礙的出院,我想要是把他送進小動物學園去治傷想必快得多。他非常自豪地展示自己頸部的疤痕,沒有什麼部位的傷疤比這部位更有魅力了!\r
救了他一命的豬蹄也在,倒霉的周常也在——自從朱岩礪重獲求生欲之後,學校重新回到正軌,豬蹄再次變得難以單獨出門。我們很善待周常,沒再撞斷他女兒的另一條腿,就連林嶺把她女兒搞大肚子的流產費都是我掏的。除此之外不開玩笑地說,我們確實很善待周常,給他很多錢,而他的任務就是一年幾次把豬蹄帶出來和我見面而已。艾沃森正在研發一種神經假肢,可以裝在他女兒的腿上,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重新跑步,而不是只能一瘸一拐地走,我承諾說如果研發成功的話我會負擔費用給她安裝。\r
我們也請周常參與聚餐,氣氛還算融洽,在他面前我們肯定不談正事,不過這次我嘗試性地問了句:\r
“你們誰聽說過有個叫余旗的人?”\r
周常順口一問:“余大校?”\r
“嗯?你知道嗎?”\r
“知道,是朱校長的同學。”\r
林嶺和馬堪果然不中用,調查幾天也沒查出這麼驚人的情報。\r
周常又補充一句:“你們最好別惹他,他的另一個老同學是李之尚,關系很好。”\r
我們黃三角會的一位高層軍官居然和肉畜產業的兩大頭目有如此重要的關系,我不知道其他分會的會長都在干什麼!周常沒有提供更多信息,不過這簡單的兩句已經足夠了,至少為我們的調查提供了方向,我決定還是交給文礙。\r
之後幾個月很平靜,朱岩礪和富紅苹居然達成合作關系,信天依舊忠心耿耿,曾經差點殺死他的幾個女生依然親切地叫他“朱校長”,豬蹄依舊只會呼嚕呼嚕叫。豬蹄說朱岩礪有一天講述了他的心理變化,說是在最絕望的一瞬間看到一對情侶擁抱在一起跳下去,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和對幸福的追求,更充滿了愛,瞬間感覺輕生的自己是多麼愚蠢和荒唐。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能被這種虛無縹緲的的東西改變生死觀,什麼亂七八糟的愛之類的,王沙漣說我永遠不懂什麼是愛,我很慶幸這一點,這至少能保證我的生死觀不會在某一瞬間發生180度轉變。\r
………………\r
…………\r
……\r
[newpage]這幾個月再往後的幾個月也很平靜,王沙漣的小女朋友破殼而出了,小桃把她叫做白小杏,很可愛的一個小家伙,只有手掌大小,很像某種嚙齒動物。起初的她什麼都不懂,和艾沃森很親熱,喜歡我們揉搓她的產卵管,無論誰揉都喜歡,有時候還嘰嘰叫著舉著管子讓我們揉。然後就如王沙漣之前描述,她開始出現間歇性的記憶閃回,會突然說出一句或者一段清晰的話,會問“我在哪”或者“王沙漣去哪了”之類的話,很快又變回只會嘰嘰叫的狀態。其中有一次她的記憶恢復時間很長,我差點以為她就完全復原了,但她很謹慎,畫下很多幫助自己恢復記憶的東西,畫了一條蜈蚣,畫了一座火山,還讓我打印一張王沙漣的照片給她。這些東西沒有什麼用,當她再次失憶的時候撕碎了自己畫的東西,變成一個可愛的小家伙。\r
又一個夏天到來的時候,她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也就是徹底恢復了記憶,全部記憶,從穴居生活到被抓捕到解剖試驗再到失憶後進入水果學園上學,記得清清楚楚。我給她講述了王沙漣和黃蕉的故事,也講了我自己的故事,她很喜歡聽。\r
她說:“我不叫白杏,我叫白樹。”\r
小桃把她放在自己頭頂:“你不叫白杏,也不叫白樹,你叫白小杏,我是你媽媽。”\r
她不僅不可愛,還是個非常令人不喜歡的家伙,難以想象王沙漣怎麼和她共同生活了好幾年。她厭惡我的殺人行為,曾有一次舉著一只女孩右腳到派出所報警。她和我們瘋狂做愛,主要是男性,但偶爾也染指女性,盡管她目前只有小貓一樣大。她看人的眼神很凌厲,完全沒有半點嬰兒的樣子,相隔很遠她能聞出火藥和人血的氣味。我有一次試圖在她的盤子里摻半滴甜霜,她吃了一口之後差點殺了我,不開玩笑的真殺,如果不是小桃阻攔,我已經被她啃斷了喉嚨。難以想象王沙漣當年是怎麼和她們產生愛情的,與一只韌化體沙拉蟲同居只能使我感到提心吊膽,隨著她的身體長大而與日俱增。她喜歡吃我做的飯,這大概是我尚且存活的唯一原因。男孩們包括林嶺都不敢頻繁來我家,因為她喜歡年輕力壯的人類男性,三個男孩與她見面意味著至少五次的連續射精。艾沃森也不敢經常來我家,畢竟她曾經被艾沃森解剖過,盡管早在多年以前她就知道這個人不真屬於小動物學園,大概多少對他有些懷恨在心。有一次我驚恐地發現她把艾沃森摁在手術台上,咬破陰莖吸食了三管精液和至少600毫升血。\r
如果她能服從我的指揮,我寧願把林嶺宰了給她吃,可惜她根本不會服從任何命令,她偶爾聽小桃的話,絕大部分時間只是窩在床上,不過也有幾次夜不歸宿,沒有人敢命令她。再長大一點,看起來像人類一兩歲小孩了,她讓小桃抱著她去上學,聽完之後能反過來給小桃輔導。她有著驚人的智商、感知力和身體強韌度,光是聽了半年我們的對話就知道了甜水市的局面,有時甚至還能插嘴提意見,於是我漸漸學會和她相處,依然提心吊膽,但還是比一開始舒服多了。我堅信,和她相比起來的話,什麼爛七八糟信天銀狐都簡直就像螞蟻一樣渺小無力。\r
“小杏,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r
“我和小桃在一起生活。”\r
“那王沙漣怎麼辦?”\r
“你說他的雞雞已經被咬掉了,我還找他干什麼?”\r
我盡量把這句話當做玩笑,否則的話我會替他難過很久。見識到這種生物超強的性欲之後,回想自己曾經居然幻想總有一天要把黃蕉摁在地上操到哭,現在一看哭的那個只能是我。\r
平靜的幾個月之後又是平靜的幾個月,稍微有點不同的是,有一天小桃回家對我說:\r
“黃蕉來我們學校上學了。”\r
………………\r
…………\r
……\r
[newpage]\r
八、\r
我問:“小杏和黃蕉見面了?”\r
小桃說:“見面了。”\r
“說話了嗎?”\r
“說了。”\r
“說的什麼?”\r
“我聽不懂,不是中文。”\r
“那就是沒打算讓你摻和。”\r
我給小杏講過黃蕉的事,包括曾經計劃大規模繁殖然後組建萬人大軍。至於黃蕉知不知道小杏的事,就看她消息靈通到什麼程度了。\r
我又問:“你看她們什麼表情?”\r
“也沒什麼表情,就是今天樓道里看見,課間聊了十分鍾,小杏在黃蕉腦袋上趴了會兒。”\r
“哦,我還以為會有什麼感人肺腑的重逢場景。”\r
“沒有。”\r
於是我直接問小杏:“你跟黃蕉聊什麼了?”\r
小杏抬眼看我一下:“沒聊什麼。”然後繼續摁手機。\r
“沒敘個舊?沒相擁而泣?沒譴責她毀滅人類?沒計劃找王沙漣?沒計劃一起去小動物學園報個仇之類的?”\r
“沒有。”\r
我很納悶:“咦?你們曾經關系不是很好嗎?聽艾沃森說你被抓走的時候黃蕉也是悲痛欲絕,怎麼這些年過去了反而關系淡了很多?”\r
“我不是當年的我,黃蕉也不是當年的黃蕉,就連王沙漣也已經不是當年的王沙漣,我不知道強行生活在一起會不會像豪豬一樣互相傷害。至於你說報仇,財有銘死了,朱岩礪也已經不是當年的朱岩礪。你說他是個易於控制的人,他的繼承人反而不好說,所以今天我和黃蕉也說了,讓他先活著。”\r
“哦哦你們果然還是聊了這方面話題!黃蕉怎麼說?她要殺了朱岩礪嗎?她要殺了王沙漣嗎?”\r
“黃蕉在思考怎麼讓朱岩礪更痛苦,精神和神經上的雙重痛苦,然後最終,當然,別說她,連我也要宰了那個人,在此之前先要弄死叫信天的。至於王沙漣,他傷透了黃蕉的心……”\r
“你也應該知道王沙漣做的是正確的事。”\r
小杏用冰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r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人類男性都喜歡強調理所當然的事?”\r
小桃示意我閉嘴:“少說兩句,小杏心情不好。”\r
能從小杏口中多少得知黃蕉的想法,我感到稍微安心了一些。似乎她沒有六年前那麼瘋狂了,但這些年的孤獨痛苦只會把她的毒牙磨得更鋒利,如果有誰被此時的黃蕉盯上,大概不會活得太久。\r
“你說她要先弄死信天是吧?”\r
“是,畢竟這是親手殺死藍魚的人。”\r
“信天啊,嘖嘖,倒是個挺俊俏的小丫頭,肉質估計在地球上能排前十,估計不會活太久了,不知道她要怎麼殺,可別把肉糟蹋了……”\r
小杏看起來心情好了點,她和黃蕉大概都是很情緒化的小家伙。她從小桃懷里跳下來,扒掉我的褲子啃兩口。\r
“等等……別舔……我最近前列腺有點奇怪的感覺,讓我緩緩行不?”\r
“不行,我煩。”\r
“那也等等……林嶺今天來我家吃飯……跟他們玩去!”\r
小杏輕蔑地看了我一眼:\r
“弱!當年王沙漣能讓我和黃蕉舒服一晚上!”\r
“廢話他當時是十多歲的小年輕,我現在都三十幾了,按道理說已經是性功能走下坡路的年齡了……”\r
小杏提上我的褲子,用管子纏住我的手指頭:\r
“算了,給我捏捏產卵管吧,戴上手套捏,我嫌你手髒。”\r
我捏了一會兒,小杏渾身哆嗦,扭頭說了句:\r
“你和小桃做愛給我看!”\r
“什麼?絕不!”\r
“怕什麼?給我看看嘛!!!”\r
小桃紅著臉說:“白師傅是我的老師!我就算和別人做這種事也不能和他做!”\r
小杏很不屑:“我要是你的話早就讓他把我操翻了。”\r
小桃嚴肅地說:“師傅和你不一樣,他是有羞恥心的人類!”\r
我隱約感覺這段對話有點耳熟,順嘴補充:\r
“而你只是一條性欲旺盛的大蟲子。”\r
小杏也不反駁,哼哼笑兩聲,評價我們一句:\r
“人模人樣。”\r
“小桃,給我把抽紙遞過來,小杏要射了。”\r
“什麼?我還沒要射……”\r
我狠狠一掐,肉管子里噗唧射出一股暖白色的濃稠液體。\r
“啊!啊!啊啊~~~~~~~~~~~~~~~~~~~~~!!!!”\r
………………\r
…………\r
……\r
[newpage]甜水市最富有的企業除了金財集團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名為“貢菊園”的,以茶葉發家。甜水市天時地利,產出的茶質量上乘,自古就是進貢皇室的佳品,甜水市的知名企業也多少都和茶葉有關,連我師傅都承包過幾畝茶園。這個貢菊園就是甜水市最大的茶商之一,自成一個品牌,不僅鑽研種茶古法,也借助現代科技從生物角度育種栽培,我也經常買他們的茶葉喝,和普通茶葉相比確實有種別樣的清香。\r
“白大哥,今天叫我們來吃什麼啊?”\r
“別光想著吃,今天我找你們來喝谷雨茶。”\r
文礙撇撇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r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懂得傳統的享受生活的方式,整天敲電腦摁手機。我小時候最喜歡喝師傅的茶,那時候也沒空調,晚上往街邊一坐,擺個小茶幾,一壺涼茶喝一晚上,邊喝邊數星星。當然這是夏天,春天要沏春茶,要甜水市本地產的,來,你們嘗嘗,小杏也嘗嘗,別以為上個破學就能領略文化,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r
小杏不怕燙,一口喝下去,臉上所有器官都擠到一塊。\r
“苦!怎麼這麼苦啊!”\r
“這還叫苦?要是給你泡一壺苦丁還不更完了?”\r
大點的男孩女孩都在喝茶,小桃像真的媽媽一樣哄她。我系上圍裙給他們做飯,把早上煮的茶葉蛋給他們吃。\r
“我有一個任務想交給你們,是個長期任務,還在猶豫,畢竟我的部下又不止你們幾個,到底交給他們還是你們好……”\r
馬堪說:“直接說吧,你這麼猶豫我們不適應。”\r
“是這樣,你們都該知道這個貢菊園吧,茶葉袋子上寫的這個,這是甜水市的本地企業,也是我的下一個目標。”\r
文礙問:“難道一個賣茶葉的也和人口交易有關?”\r
“一點都沒錯!這個企業的創建者是一對夫妻,然後這個男的其實是咱們黃三角會的人,沒什麼貢獻也沒什麼危害,就是比較追求利益,說這些都沒用,已經死了,在王沙漣那次事件里被狗咬死了。我要說這個女的,50多歲,我見過幾次,人稱菊老板,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她和她丈夫簡直就是正邪兩立,從很早前就開始涉足人口交易,當然不像朱岩礪那種高尚的理由,純粹是為了錢。我一直沒干涉就是因為原先她還沒有大動作,但是現在不行了,這個女的好像比富紅苹還有野心!”\r
我把炒好的香椿雞蛋端給他們,土豆燉排骨也熟了,小桃盛上飯,圍著飯桌一起吃。\r
“歷史上的甜水市也算一個兵家必爭之地,像這種城市總有一些玄乎的地方。在城中心偏東一點的地方,蜜橘東路,林嶺應該知道,就是那個電腦店,那下面藏著一個鮮為人知的東西。第一次內戰期間,國軍在甜水市建了一個規模巨大的地下指揮所,指揮那時候的清黨活動。後來抗戰爆發,甜水市淪陷,指揮所就變成一個情報基地,因為入口隱藏得深,日軍幾年都沒發現,或者說有幾個偶然發現的巡邏兵都意外死亡了,你們知道什麼意思。”\r
“甜水市還有這種東西!?”\r
“確實有,我家還有這東西的剖面圖,一會兒吃完飯給你們看看。”\r
林嶺問:“為什麼你有?”\r
“那下面曾經有我師傅一間辦公室。”\r
吃完飯我果然給他們翻出一張發黃的圖紙。這是一個整整六層的超大建築,每層都有相當寬敞的空間,就算開個小型商場都綽綽有余。\r
“二次內戰之後甜水市投降,這東西一直歸政府所有,也沒什麼用,年久失修,根本沒人敢進去,怕突然掉下幾塊磚頭砸死自己。其實根本沒那麼脆弱,基本上是那個時代最高強度的防空洞,我估計等若干年後甜水市百貨中心倒了它都塌不了!據說一開始還有鎖,後來別說鎖,連門在哪都沒幾個人知道,相關資料也沒了,文革時期市政府檔案館著了一把大火。我跟師傅進去過一次,比較可怕,看見一具骷髏,師傅說他們當年撤出指揮所的時候很匆忙,有個自殺的,也沒人給他處理屍體,結果多年過去了骷髏還在原地,想必新政府是一次都沒啟用過這地方。”\r
小杏說:“最近我也老去,好多人,還有好吃的!”\r
我抬抬眉毛,沒問她是怎麼過去的。\r
文礙說:“到底是可怕還是熱鬧?”\r
“都沒錯!我說可怕還是我小時候的事,後來又可怕了好多年,但是幾個月前我突然發現有不少人頻繁進出指揮所的入口,不僅有人,還有很多其他東西,抽水機,建材,電纜,家具設備,等等等等。包工頭的口風都比較緊,底下工人就寬松多了,然後我就打聽到,請他們的居然正是貢菊園的菊老板!”\r
馬堪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剛才說的大動作!”\r
“對!當然這是場地設施,她真正要做的事是一種變相的人口交易,一個規模巨大的地下賭場,以人口為賭注,賺錢路子簡直鬼才!所謂人口交易,‘人’從哪來?有些人從街上綁架,充其量三五個。有些人自己養,充其量幾百個。有些人從貧困國家采購,每年幾十萬。朱岩礪的危害在於科研,否則的話整個學校都售罄了也無所謂,在全球范圍來看,李之尚那樣的人物才是我們的終極大敵,而這個菊老板,她就可能變成一個潛在的李之尚!”\r
看他們還不明白,我繼續補充:\r
“一般人口交易是把人當做商品,但是賭場卻是把人當做貨幣,當做某種等價物,至少是當做等價物在賭場里交換,從顧客手里獲得人口之後再當做商品賣出去。這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比如我缺錢,我想賭博,我又沒錢可賭,怎麼辦?正好我有小桃,我把小桃賭進去,然後我輸了,小桃就會變成賭場的東西,然後再賣給外界,這樣一個好端端的合法公民就變成了商品。當然小桃不太合法,我就是舉個例子。”\r
小杏又說:“廚房里有好多切好的女孩呢!垃圾桶里浪費了好多內髒,我怎麼吃都吃不夠!”\r
“嗯,看起來他們還要給賭客提供高檔服務,並不是那種煙熏火燎無法無天的形象。一切這些都在捕捉顧客的心理,當然賭博本身就是一場心理的戰爭,把人類當賭注更是對人心理上的極大誘惑。比如林嶺,你不缺錢,你不僥幸,所以你不會去,但這世界上缺錢而又僥幸的大有人在,比如小桃,比如她欠了一屁股高利貸,完全可以把自己賭進去,一步步走向魔爪。”\r
“我們懂了!我們這就著手調查!”\r
“我不是讓你們進行簡單的調查,我說了這是一個長期任務,就像艾沃森那種。”\r
“難道……”\r
文礙很聰明,已經猜出我的意思了。\r
“沒錯,我說了他們要給賭客提供高檔服務,提供服務就必須有服務員,我要派你們其中兩個進去應聘,成為我的長期眼线。”\r
我掃視他們,他們不說話,有點緊張,畢竟原先的任務都是暗中觀察,很少需要混入目標組織里。\r
“林嶺……”\r
“沒問題!”\r
“不是,我想說你不合適這個任務,所以你就免了。”\r
“啊?”\r
“文礙,馬堪,你們兩個給我執行這個任務!”\r
小桃問:“你為什麼這麼重視這個事?真有這麼嚴重嗎?還是說你有別的想法?”\r
小桃對我的想法越來越敏感,果然是我最親愛的好徒弟。\r
“不錯,我確實還有其他顧慮。這樣一個場所吸引來的肯定不止有想真心賭博的人,肯定還能釣上一些別的角色,比如某些大蟑螂,大爬蟲……”\r
文礙又明白了:“你其實是想讓我們監視他們的動向吧!”\r
“嗯,知道任務重點就好。”\r
我轉過身,不讓他們看到我的該死的笑容,最終還是忍不住補充一句:\r
“畢竟那注定是個好玩的地方。”\r
………………\r
…………\r
……\r
[newpage]“您好!嘿嘿嘿,您是第一次光臨甜水賭場嗎?需要我給您介紹一下這里的規則嗎?我是新任職的跑堂服務員文礙,叫我阿文也可以。請問該怎麼稱呼您?”\r
這真是個裝修奢華的地方,也確實很熱鬧,難以想象不久以前這里還是個陰森恐怖的地方,還能找著骷髏,當然現在骷髏更多,廚房里一大筐,都是光明正大被剔掉肉的女孩骨頭,很新鮮,可以熬大骨高湯。盡管沒有人注意這里,文礙還是裝作和我不認識的樣子,沒有半點破綻。\r
“我姓白,白大夫。”\r
“好的白大夫,請問您是如何得知這里的?”\r
“是……朋友介紹的。”\r
“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位朋友嗎?”\r
我皺皺眉頭,不知怎麼回答這些刁難人的問題,文礙的笑容禮貌而燦爛,對新客人提這些問題大概是他們的規定。\r
“不方便。”我直接告訴他。\r
“好的,也沒關系,白大夫請跟我來,讓我給您介紹一下這里的規則。首先來說,我們的籌碼不能用錢換,喜歡玩賭錢的可以去樓上B區,這層C區只能用女孩兌換,4-18歲為最佳,一個女孩可以換100萬注,然後贏來的籌碼也不能換成錢,也只能換成女孩——或者女孩的某一部分。如果您對規則還不熟悉,或者您還沒准備好當賭注的女孩的話,建議您今天先在這里看看其他朋友的玩法。”\r
“可以,我先看看……唔!什麼東西這麼香?”\r
“我們後廚提供各色女孩料理,這是菜單,當然也是需要用籌碼換的,還有用女孩器官泡的酒……”\r
“給我來盤蝦仁什錦炒飯,這個總能用現金買吧?”\r
“好的,您可以走樓梯到用餐區等候。”\r
不出所料,一眼掃過去,我果然看見好幾個面熟的人,我見過他們或者他們的照片,他們多半沒見過我,有些是我的目標,有些是我的朋友,甚至還有些黃三角會其他分會的同行,我希望他們在耽於享樂的同時也有些類似於調查取證的目的。否則的話真不知道黃三角會是打擊還是促進人口交易了。\r
用餐區倒是很冷清,不知是否因為沒到飯點,不過這里也沒什麼“飯點”可言,完全看不見太陽。我坐了一會兒,文礙給我端來炒飯,吃了兩口,抬頭一看,飯粒差點嗆進鼻子里:\r
就在兩排桌子開外,坐著一個小麥色皮膚的女孩,胸部裹著布條,腰上圍著草裙,可以看到草群里面再無一件遮擋襠部的東西。她渾身戴著金首飾,頭上一個金環,脖子上三條粗細不一的金項鏈,手鐲腳鐲等等等等。她也在吃飯,側臉對著我,啃著一只不大的醬蹄子,桌上擺著一個骷髏頭,她後腦勺還趴著一只大甲蟲。\r
就算我沒親眼見過她,照片總是見過的,當然我很慶幸沒親眼見過她,這樣一來她也就不認識我,否則的話我理應像王沙漣一樣嚇得肝膽俱裂——畢竟炸死她同類的炸彈都是我提供的。她扭頭看我一眼,微笑一下,我也擺出一個僵硬的微笑,繼續吃自己的午餐。我本以為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會是從容不迫的表情,順便摁在地上操一頓,沒想到一種本能的恐懼心理完完全全控制了我!\r
正期望這頓午飯能平平安安地過去,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扭頭一看,腮幫子都僵硬了:拍我的人正是朱岩礪!身後跟著金絲和信天!\r
“這不是小白嘛!好久不見!”\r
我看到文礙拿起一把餐叉,已經做好格斗姿勢。我怕他做出過激反應,先把他招呼過來:\r
“來來!阿文!給你介紹一下大名鼎鼎的朱校長!聽說過小動物學園嗎?那就是朱校長的學校!朱校長您記性真好!沒想到還記得我這麼一個小臨時工,而且還是好幾年以前了……”\r
“哎!別這麼說!你在養豬場那一整年,每個月的養豬標兵就沒落到過別人手里!給我小動物學園做過貢獻的都是我們的貴人,別人不記得你,我朱某可是忘不了啊!另外不用介紹我,我這是第三回來了,服務員都見過。”\r
“您真是過獎了,當時我也只是按照規章做事……”\r
朱岩礪扭頭對信天說:\r
“這是當年咱們養豬場的白主任,雖然合同就簽了一年,但是貢獻可真不小!有一回不知道誰忘了關廠房門,肉畜跑了一院子,誰都趕不回去,主校區的老師也都過去幫忙,也不行——當時沒讓你們去,還小呢。然後小白可厲害了,不用食物,不用棍子,直接把衣服一脫,自己鑽廠房里,結果那群肉畜排著隊地往里擠!哈哈哈哈……”\r
我也跟著笑:“哈哈……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朱校長現在說起來我還真有點不太好意思……”\r
結果金絲信天就湊過來摸我褲襠:\r
“我們也想看白叔叔脫衣服!”\r
“我們也想排著隊地往里擠!”\r
“擠進去還想舒服一下呢!”\r
“咔嚓一下腦袋就被砍掉啦!”\r
“吸溜……吸溜……”\r
金絲一踮腳摟住我的脖子吻在我的嘴唇上,舌頭一陣亂搗,膝蓋果然在我褲襠上蹭,親了一會兒,她伸著舌頭離開我,舌尖還牽著一絲唾液,有種淡淡的清香。\r
文礙已經放下餐叉,看出我這邊沒有危險。我確實當過一年臨時工,具體情況沒和文礙他們講過,但他們肯定略知一二,畢竟我和豬蹄就是在那認識的。朱岩礪也算“認識”我,當然不知道我的其他身份,他所認識的“小白”就是一個曾經的養豬場臨時工。銀狐當然認識我,不過她只要腦子沒進水就不會對任何人講述百貨大樓和我通話的經歷。\r
發了一會兒春之後,她們又正經下來,信天問:\r
“我們好像沒見過白叔叔啊?”\r
朱岩礪隨口說了句:“那真是早了,當時咱們還沒去廣西呢。”\r
他說著這句話,眼睛卻不看我,文礙真是多慮了,朱岩礪根本無暇對我產生懷疑,他的全身心都根本不在眼前的這個“小白”身上。\r
“你們倆先出去自己玩吧,我在這兒坐會兒。”\r
金絲說:“我們也要陪您……”\r
信天卻很識趣,她的神經其實也是高度緊張的,朱岩礪讓她們先走,信天知道現在根本不是違抗的時候,拽著金絲走出去了。\r
朱岩礪說“坐會兒”,當然不是為了跟我敘舊。寒暄了幾句,說自己有事要忙,就走開了。然後他也沒走遠,兩行桌子開外,他拽出一把凳子,坐在黃蕉身邊。\r
我非常想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但他們還沒高調到能把聲音傳到十米開外。因為沒有正臉,我看不到他們的表情,隱約好像是很平靜,但一直在說,沒有沉默,也沒有激動,聊了五分鍾,黃蕉讓文礙給她拿一杯水,然後朱岩礪也要,兩個人就像老朋友一樣敘舊。文礙湊近的半分鍾也沒聽到實質內容,都是什麼哪桌又贏了個小姑娘之類的。我當然知道:當這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絕不是為了討論怎麼贏小姑娘。\r
我一直坐在旁邊實在可疑,吃完飯就走出去,一個小時後朱岩礪才走出來,隨後是黃蕉。朱岩礪依舊滿面笑容地玩牌,黃蕉走到另外一桌去玩,看不出她們有什麼特殊關系。我從何才能得知他們的談話內容?不,沒有任何門路。\r
回家以後小桃問我:\r
“你去那個賭場了?”\r
“是。”\r
“你從來不親自出現在敵人面前,為什麼現在要跳出去?”\r
“必要的時候我會干涉一些事情,文礙和馬堪畢竟太過於衝動了。那是個非常好玩的地方,我敢說用不了多久我們的所有目標都會出現在那里。今天我看見朱岩礪和黃蕉聊天了。”\r
小杏扭頭問我:“聊什麼了?”\r
“我真想知道,但是太遠了聽不清,文礙可能聽見了點,等他下班了問問。”\r
說是這麼說,文礙他們可不是朝九晚五,終日待在地下,不一定哪天能有假期。於是我又說:\r
“你為什麼不跟小桃去學校問問黃蕉?”\r
小杏卻說:“我可以問,但是就算我問了也不打算告訴你,我不想被你利用。”\r
“你憑什麼不告訴我!?是我把你復活過來,是我給你衣食住行,是我當年讓艾沃森提醒你們三個傻逼別被財有銘宰了,是我一邊防止你們被利用,防止你們毀滅全人類,同時還得小心別讓你們這種蟲子滅絕!你現在作為僅存的幾只,作為你們這種生物的代表,難道不該對我俯首帖耳,用敬畏的聲音表示百依百順嗎!?”\r
我一邊說話她一邊解我褲子:\r
“……敬畏啊,那麼大的一根,把我里面攪得爽死了,能不敬畏嗎?吸溜……”\r
我趕緊把她踹開:\r
“說好的隔一天做一次!我們人類也是有節制的!過度做愛也會損害身體健康!”\r
她還提條件:“你不給我舒服,我就不去跟黃蕉聊天,或者就算聊了也不告訴你內容!”\r
我拽著她的產卵管扔到小桃懷里:\r
“你隨便!!!”\r
………………\r
…………\r
……\r
[newpage]文礙和馬堪很少同時休假,所以很難像之前那樣一大家子去小桃院里吃飯喝茶,只有林嶺很悠閒,沉迷於電腦銷售,和年輕的女顧客說說笑笑,總能說到床上去,和電腦店的女主人收斂了許多,但是肥奸商不在的時候也偶爾打打鬧鬧,鬧著鬧著有時也能摸出一片濕滑,最過分的也只是互相做做口交,沒有更出軌的事。\r
我對林嶺完全就是放養態度,愛干嘛干嘛,畢竟我也不提供給他生活費,又不是他親生父親,又不允許他碰小桃一根手指頭,說實話我這個人對他也沒什麼吸引力。馬堪聽我話是因為他老實,文礙聽我話是因為他喜歡我——小時候穿女裝可能有些不正常感情,後來經過我的激素治療已經沒有半點這種傾向了。至於林嶺,我還真沒想出他聽我話的理由。富紅苹不是我的首要目標,富紅苹女兒更不是,不過既然他喜歡和那兩口子待在一起,那就隨他去吧。\r
除了提供自殺服務之外,我依然捕獵無辜女孩,這個習慣沒有改掉,只是頻率不高,每年也就一兩個。這是一種很刺激的運動,如何鎖定目標,誘導,實施綁架,然後屠宰食用,下手如何干淨利落,不留半點痕跡,就算全世界最頂級的偵探過來也查不出是誰干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會給他們留下一絲證據。被我捕獵的女孩反應也各不一樣,有些很順從,有些很興奮,也有些很抗拒,不過我讓她們體驗到性快感之後就都閉了嘴,高高興興地伸著脖子或者掰開小穴讓我切。也有非常抗拒的,我就只能用藥物讓她們冷靜。除了傳統的麻醉之外,我還會用致幻類藥物,讓她們忘記自身所處的境地,沉浸在快樂的幻覺里。\r
當然LSD是違禁藥品,不過對我來說沒什麼難度,畢竟我連核彈都有信心借到。我本想少買點試試,結果對方給我快遞過來一大摞,是浸過藥劑再蒸干水分的吸墨紙,紙上打著孔,能像郵票一樣整整齊齊撕成方片,正面還印著花花綠綠的圖案,什麼卡通人物,基督頭像,抽象花飾,還有一張印著整整一版黃三角會會徽,黑色背景和一個黃色倒三角。我撕下一片貼在舌頭上,小桃也試了,感覺無比奇妙,確實很難分清眼前的事物是真是假,我仿佛看到小桃騎在我腰上瘋狂扭動,仿佛看到我的陰莖在她的陰道里面劇烈抽插,一切都是如此快樂而真實。我們在幻覺中度過整整一天,一覺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藥效散去,小桃正系著圍裙給我做早飯,做了雞蛋湯,蒸了一袋速凍狗不理包子,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卻又不跟我對視,難道她和我看到了同樣的幻覺?\r
小杏客客氣氣地跟我說:\r
“上次我不該說你們人模人樣,是我的錯。”\r
“不知所雲,莫名其妙。”\r
我最近捕獵小姑娘的頻率又增加了,但沒有一只是為了屠宰,只是下了藥然後拐到賭場去當賭注,然後非常幸運,沒有一個輸進去,最終都四肢完好地被我放了,只能說我運氣超乎常人。有一次我想把小桃當賭注,和她說了以後被她一巴掌扇在臉上。她最近又跟我要致幻劑,我給她了她又不吃,說想和我同時吃,但是我怕自己產生心理依賴,所以持拒絕態度,她也擺出莫名其妙的失望表情。\r
就在朱岩礪出現在賭場之後半個月,果然富紅苹也來了,他們現在是合作關系,賭場開張的消息果然就在這個圈子里蔓延開來,再然後又過了一陣,財有鑄也來了。\r
文礙用服務員的語氣向我介紹:“這位就是財有鑄財二爺,他身後是當下財家真正的掌櫃,雪兔夫人。”\r
雪兔穿著兔女郎的衣服,帶著兔耳朵,果然是個兔子,據之前的調查,她也是小動物學園出身。我和他們打招呼,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態度,畢竟我沒有什麼名氣。\r
………………\r
有一天在家癱著,小桃喊我:“來了個和尚!”\r
我出去一看,果然是七光大師,身後還跟著個不丁點的小幼女,是他廟里的坐蓮聖童。老禿驢著手復興坐蓮寺的這幾十年有個很重大的對策:每十年從棄嬰中選出一名女嬰成為“坐蓮聖童”,受香火供奉,時不時參與法事,老家伙說還會傳授“法術”給聖童,按我師傅的理論就是魔術加上化學反應,看著跟真的似的。總之這個聖童只當十年,十一歲生日時放歸社會,之後寺廟供她最低限度的學費和生活費,直到大學畢業。現在這個大概五六歲,美其名曰“四十六世”,前面其實並沒有45個之多。\r
“七光大師親自來我家,有點罕見啊!”\r
“我來這里是想和白施主商量一件事。”\r
“咱們去小桃院里吧,走路十分鍾,我給您沏茶。對了,這就是小桃,五斂會老大的女兒,十年前親手殺了她父母,之後一直跟我生活。”\r
老和尚一愣:“也就是說,白施主與老衲竟有十年未見了?”\r
我仔細一想還真是,坐蓮寺並不遠,坐車一個多小時,竟然也有十年沒去過了。\r
“我總覺得上次拜訪您還是不久前的事。”\r
老和尚點點頭:“……這是好事。”\r
走到小桃院里,沏好茶,小桃把餅干拿出來給聖童吃。\r
“白施主,老衲此次來,是想與你商議一件事,關於梨家妖女。”\r
“梨家?她們不是死光了嗎?您當時也在場,比誰都清楚。”\r
“白施主雖不在場,想是比老衲更清楚。”\r
我喝了口茶,看他目光很堅定,於是說:\r
“沒錯,梨家二女被王沙漣救走了,說是要把她好好虐待,我也沒什麼不同意的。梨家幫的事已經解決兩年,我現在沒工夫回顧過去,和現在的問題相比,梨家幫本來也不是大角色,您為什麼專門前來和我討論這件事?”\r
“記得老衲說過的話嗎?有應入餓鬼道者竟入人間道,得人身,心為餓鬼。需殺餓鬼,使其人身破敗,所食之物爆出,墮入地獄。”\r
我眯起眼睛回憶片刻:\r
“記得記得,但是按您這個比喻,比她餓的人簡直太多了,她現在沒有四肢,靠一套人工器官才能維持生命,沒有王沙漣的話就連一步都不能動,連水杯筷子都不能拿,還有什麼可怕的?與其關心她,我和您討論一下小動物學園的那群小畜牲……”\r
“白施主請聽完。老衲昨日夢見妖女正在吞吃我坐蓮聖童,面目猙獰,驚起一身冷汗。老衲終生未做過此等大凶之夢,怕有什麼特殊預意。”\r
我幾乎想把他轟出去,不過畢竟他是我師傅的朋友,轟出去不太禮貌。\r
“您和我說這些也沒用,王沙漣不和我住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如果是別人我還能找找,王沙漣那種,藏在最深的石頭縫里,他只要真想藏,只要不主動露面,連我也沒信心能找到。所以您懂了嗎?不管我支不支持您,我無能為力。”\r
老家伙不放心:“如果妖女現身了,你一定要告訴我。妖女邪氣之盛,怕是連你朋友都會被拐到邪道上。”\r
我忍不住想笑:“王沙漣?哈哈,這世界上沒有誰敢說自己比他更正義了!”\r
老家伙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帶著聖童起身離開,我給他們送到公交車站。回去之後突然想起什麼,問小桃:\r
“你給她吃的什麼餅干?該不會有豬油吧?”\r
“不知道,可能有。”\r
………………\r
夏去秋來,我以白大夫的身份頻繁出入於賭場,他們也基本都認識我了。我賭了這麼久,卻沒什麼籌碼積蓄,因為我贏來一點就花在小姑娘身上,就算買不來整人,可以買到我最愛吃的油潑腦花。我在那里還算是有安全感,畢竟文礙和馬堪在我身邊,就算我玩得困了,想在沙發上睡一覺,知道他們在身邊也很安心,否則的話我必定是不敢在敵人堆里睡著的。\r
來這里的客人越來越奇怪,有一天我居然看見坐蓮聖童也在這里!過去一問居然還不是第一次來!帶她來的是坐蓮寺里一個名叫道汐的小和尚,他也不吃肉,居然是來救人的,把聖童當籌碼,贏一百萬就換走一個活的女孩,阿文就把她蒙著眼睛帶到地面上。小和尚還報過警,但我親自托人壓了下去,我對朱岩礪的死活很敏感,絕不能讓那個什麼銀狐統治小動物學園。\r
有一次小桃上學去了,小杏在我家玩,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說話,然後說起她前幾天去水果學園找黃蕉聊天了,還帶去了好吃的茶點,高高興興地一起吃,然後果然聊到了朱岩礪的事。據說朱岩礪那次居然是想跟黃蕉和談,說已經意識到廣西之行的錯誤,是他一生中最後悔的事,不奢求得到她的原諒,但希望能共同解決小動物學園面臨的問題。\r
小杏說:“朱岩礪甚至問黃蕉怎麼才能殺死沙拉蟲,因為實驗室里那些已經長大了,有限的設備很難殺死他們,而甜霜又被我逃走時帶出去了,朱岩礪沒法讓她們軟化。當然這不是問題,問題是……”\r
我接話說:“……我知道,問題是他的手下根本不允許他嘗試殺死沙拉蟲。”\r
“沒錯,這也是他希望黃蕉能給他出主意的事。”\r
我又問小杏:“黃蕉怎麼說?該不會同意了吧?”\r
“肯定沒同意,態度肯定是拒絕的,一是無法壓住自己曾經的仇恨,二是無法相信朱岩礪。”\r
我說:“我要是黃蕉說不定就同意了,黃蕉是個聰明人,但不是一個理性的人。唉,說這個也沒用,讓她理性思考還不如吃了她。”\r
小杏聽見我說黃蕉壞話有點不高興:\r
“我姐姐已經很努力地保持理性了!她最理性的一面就是知道自己的情緒隨時可能爆發出來,所以一定要加以控制!”\r
“你姐姐?哦,原來你和黃蕉居然也是以姐妹相稱?關系還真不錯!不過聽你這麼說,連她自己都沒信心控制住自己,果然是個非常危險的東西?”\r
“她一點都不危險!她只是……太傷心了……”\r
“總之一個意思,不過應該比以前穩了點,畢竟還能和朱岩礪說話,畢竟沒當場把他撕成肉條。另外我真心想幫你們,但是既然連你都不願意服從我的命令,那就好自為之吧。唉,你的身體要是屬於我該多好——別抱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說如果你能幫我執行一些偵查,跟蹤或者暗殺,你嗅覺聽覺又好,子彈又打不穿,身材又小巧,如果聽令於我的話,我豈不是……哈哈……隨心所欲了!!哈哈哈哈哈哈!!!如果黃蕉最終也為我所用,我白某豈不就是……無所不能了!!!!”\r
小杏說:“我不想聽你指揮,不是因為我向往自由之類的,而是因為你實在不是我能信得過的那種人。沒人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你說不定正在策劃比黃蕉那次更加嚴重的巨大災難?你不是好人,不值得我服從,黃蕉你就更別想了,只有文礙那種沒主見的弱智才會全權聽你指揮。順便告訴你一下,黃蕉去賭場的第一天就認出文礙了,她只知道文礙是個逃出去的宿主,卻不知道當年是你派過去偷卵的。”\r
聽到前半句話我心里一緊,再聽後半句話就放心多了。\r
“好……不知道就好……”\r
不料小杏又說:“不過現在知道了,我告訴她的。”\r
“什麼!?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給你講你被抓走之後的事是因為相信你,包括我偷卵的那次,結果你就這麼對我!?你就把這些事公然告訴黃蕉!?”\r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和姐姐才是一伙的,你算個什麼玩意?她問我現在住哪,我就把你的事跟她說了。當然就算我不說,她也早知道有你這麼個人的存在,知道王沙漣有個‘朋友’,指引他們去了一趟亞馬遜雨林,知道你的很多事,也知道是你把海藻村炸成火山。我和姐姐都知道你不是好人,別有用心,否則的話叫王沙漣去什麼雨林?我被抓走的第二天你直接說朱岩礪在甜水市不好嗎?我媽媽戒掉甜霜之後一個人就能弄死他們再把我救回去!”\r
小杏脫了衣服,不知要干什麼,看著我的眼睛補充一句:\r
“其實你的內心深處也希望沙拉蟲能被人類解剖開來研究一番吧?然後這個被研究的倒霉東西,嗯,就是我。你其實很高興看到小動物學園用我的身體研究出了數不清的尖端科技吧?”\r
幸好小桃不在,否則她聽見這些話會很不高興,因為小杏和該死的黃蕉想得一點都沒錯。\r
“你……你既然這麼看我,為什麼賴在我身邊!?你出去!找你的黃蕉姐姐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真不該讓小桃復活你!你叫白樹是吧?白樹,你給我滾!”\r
“哈哈哈哈……”\r
小杏發出一陣笑聲,不僅不滾,反而把我推倒在沙發上,同時扒我褲子。\r
“唉,再最後給你舒服一次吧,真是可憐的人。”\r
“不用!你現在就滾!!!也別再見小桃了!!!”\r
然後我看到一個無比凌厲的眼神。\r
“不不,你誤會了,哈哈哈,我哪也不去。我說最後給你舒服一次,是因為今天晚上我要生吃你的腦髓。”\r
“你……!!!”\r
小杏用食指摁住我的嘴唇:\r
“嘖嘖嘖,別激動,想好下句話要對我說什麼。你在賭場看見黃蕉就那麼緊張,回家看見我就很輕松?難道我和黃蕉不是同類?難道我就不能把你撕成肉條?哈哈,大雞雞在這時候硬起來啦?最後給你舒服一次!最後……吸溜……”\r
小杏還真一口含住我的陰莖,我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她的恐懼。\r
“吸溜……吸溜……你猜我哪一口會把你的雞雞咬掉?再舔三下怎麼樣?吸溜……一!吸溜……二!吸溜……三!我開動啦!啊嗚!”\r
“等我給自己打個麻醉針!!等等……啊啊啊!!!”\r
這玩意還真咬,我的陰莖根部感到一陣劇烈的生疼!不過她果然沒真咬掉,也沒咬破,很快就松口了。她把我的陰莖插入自己的陰道里,在我身上扭動。\r
“啊……!啊……!我的小穴可是王沙漣的東西……要不是他沒雞雞了也輪不到你給我舒服……啊啊……舒服吧?說話啊!舒服吧?你說哪個人類女孩能把雞雞夾得這麼緊?我們這層捅不爛的處女膜操起來爽不爽呀?”\r
“不行……要射……”\r
“這麼快?算了射吧,然後你再用手給我摸會兒,不指望你像當年的王沙一樣能玩我們一整夜。”\r
我把精液射進她的陰道里,一邊射著她又上下動了動,等都射完了,一滴也不剩了,她才從我腰上爬下來,一腔精液緊緊鎖住,沒有半滴漏出來。然後她開始舔我手指頭,也用產卵管纏住,都是一些粘稠的東西。\r
“……姐姐知道很多你的事,所以她也知道:自己還是一顆卵的時候就感受過你的手指的溫度。沒有你就沒有她自己,沒有你的話,我們最愛的王沙漣也不會活到今天。”\r
“這是……對我的肯定?”\r
“這是我今天不拿你的腦髓拌飯的原因。”\r
“好……好……不拌就好……”\r
我提上褲子,如約給她按摩私處,她們除了有產卵管之外,其他敏感部位都和人類女性基本一樣,她很喜歡我的手法,有時候邊看電視邊讓我揉,能給她揉一晚上。\r
“你和黃蕉說了我的事,但是沒給她看我的照片吧?”\r
“好像沒有,怎麼了?”\r
“不知道她會不會在賭場里認出我來……”\r
“如果她要殺你,你最好別拿我當擋箭牌,我不管你的死活,姐姐把你宰了的話我就陪她一起吃。”\r
“我可否把你這一串話理解為,你讓我小心?”\r
“哼……!別廢話了,專心摸我吧!”\r
………………\r
我有將近一個月沒敢去賭場,生怕黃蕉宰了我,不過最終還是又去了,不僅是想接觸一下朱岩礪富紅苹財有鑄等人,也是想親自玩兩把。我刻意避開黃蕉的視线,也確實沒遇到什麼危險。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組合:\r
這是一個泰國人妖,自稱“泰妖”,帶著一個沒有手腳的“安少爺”,必須用輪椅推著。雖然這副喬裝打扮確實看不出原來的容貌,但我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王沙漣的侮辱。當然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知道他帶走了梨家二小姐,所以我能一目了然知道是他,至於別人就沒可能認出來了,從這個角度分析,也許他反而想向我說明自己的回歸?\r
我和他搭話,他就像初見一樣介紹自己,於是我也配合他,文礙馬堪也配合他,然後安少爺也裝得滴水不漏,我們都該去奧斯卡領獎。他的這張臉我很眼熟,稍微回憶一下才發現,這簡直就是當年我給他取卵時候的那副女孩容貌成年之後的樣子!如果說我在敵人堆里現身就算膽子大的,王沙漣只能說是膽子更肥,這里不僅有他的仇敵,還有一個隨時准備生吃了他的黃蕉!\r
又過了一個月,賭場里沒有絲毫變化,我並不是真的去那地方賭博,而是希望解決一些事情,化解一些矛盾,或者殺死一些敵人,這樣平淡的日常生活急需有個什麼東西來打破!不過既然主要選手都已經齊了,離那一天也不會遠,到那時候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空洞才會成為一個鮮血淋漓的斗獸場!\r
………………\r
…………\r
……\r
[newpage]我讓小伙子們千萬小心,無論在什麼場合都要首先保護自己,這不是值得你們犧牲自己的重大任務,但還是有人受傷了。然而受傷的既不是文礙也不是馬堪,他倆好好的,反而是悠悠哉哉自娛自樂的林嶺,在電腦倉庫搬東西時被倒下的貨架砸中腦袋,據說當場昏迷,後腦勺血流不止,被送往醫院。他可算是名人,追車大戰時候上過電視,不能進行情報工作也就算了,賣個電腦還能賣到醫院去,我看見他的時候簡直懶得罵他活該。\r
我去探病是某個下午,林嶺頭上纏著紗布,靠在床頭上,床邊坐著一個女孩,正彎著脊背舔他陰莖,林嶺也伸手在她褲襠里摸,住院住得無比自在。我再一看,這小姑娘穿著水果學園校服,右邊袖子打了個結,原來是富紅苹女兒。\r
病房里沒別人,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咳嗽一聲,倆人都嚇了一跳,小姑娘趕緊把嘴拿開,林嶺正好射精,像噴泉一樣射了她一頭發,她用袖子把精液抹掉,做錯事似地看我,可能是因為我穿著白大褂,誤把我當成這里的醫生了。\r
我假裝問林嶺:“這是你女朋友?”\r
林嶺當然知道我知道小柑不是他女朋友,一時語塞,小柑卻自作聰明地把林嶺的胳膊一摟:\r
“是啊,我是他女朋友。”\r
“哈哈,抱歉打擾你們,不用緊張,我不是醫生,我是林嶺的朋友,也是來探病的。我做了當歸肝尖飯,做得多,你們可以一起吃。”\r
小柑趕緊擺手:“啊?我就不了,我回家吃,家里還有人等我……”\r
她起身就要走,我把她攔住,示意她褲襠上有水跡,也讓她去衛生間把腦袋上的精液擦干淨。林嶺穿上褲子,我擰他的臉:\r
“你很滋潤嘛小子!”\r
“別……白大哥我錯了……”\r
“兩個保溫盒,一個里邊是我做的飯,還有一個是小桃給你熬的湯,涼不了,想吃的時候就吃,明天我拿回家再刷。傷口怎麼樣了?還得多久能出院?”\r
“據說顱骨凹下去一塊,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我倒是沒什麼特殊的感覺……”\r
“哼哼,反正你用生殖器思考,腦子傷不傷當然沒感覺。”\r
小柑處理好了,走出來說了聲:\r
“阿嶺哥哥那我走啦?”\r
“等等,咱們還沒照例吻別呢。”\r
“有人看著,多害羞?”\r
“這人沒事,不用管他,當他不在就成。”\r
我心想我親自過來給你送飯結果你就當我不在!?不過正想著,小姑娘果然點頭同意了,卻也不是親嘴,把褲子脫到膝蓋,雙腿夾緊,大腿後面擠出兩條肥嘟嘟的陰唇肉,還算白嫩,屁股對著林嶺,彎下腰,往他臉上蹭。林嶺一口吸住兩瓣肉條,用力狂吻,果然發出親嘴一樣吱溜吱溜的水聲。我一陣惡心,下意識後退兩步。\r
“啊……!啊啊……!阿嶺哥哥快停下,再吻下去人家下面又要濕啦……啊~~~!不行不行,要出來……真不行,褲子該濕了……”\r
她嘴上說著不行,屁股卻往林嶺臉上狂拱,林嶺似乎怕她褲子濕了引起肥奸商的懷疑,果然把嘴離開。\r
“嗯……嗯嗯……還真……停了?”\r
我把林嶺床底下的尿壺拿起來,壺嘴伸到她腿間,她愣了一下,沒說話,閉眼做好准備,林嶺也當然明白,中指伸進她陰道里猛插三下!\r
“啊!啊!啊——————!!!!”\r
只聽滋滋兩聲,從她下體射出兩股潮吹液,連我提著尿壺的手都能感到衝擊力之大。她在高潮的余韻之中又站不穩,靠著我的胸口,想用左手去拿右手邊的抽紙又夠不到,於是我順手給她抽幾張,也順手幫她擦了。\r
“呀~!”\r
等呼吸平復下來,提上褲子,背上書包,“吻別”才算是結束。她正要往外走,我讓她等等。\r
“我也跟你一起出去。”\r
林嶺喊了句:“明天早點過來。”然後我隨便應付一聲。\r
走出醫院,小姑娘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問我:\r
“你是阿嶺哥哥的什麼人啊?”\r
“社會上的朋友,別緊張,也算是半個大夫,看婦科的。”\r
“哦。”\r
沉默幾秒她又補充說:\r
“其實我也不是阿嶺哥哥女朋友,我有老公,阿嶺哥哥只是在我們家的店上班。你看,離的很近,那個電腦商店就是我們家。”\r
“你們住店里?”\r
“嗯。”\r
“經常和林嶺做這種事嗎?”\r
“也不經常,有時候一星期也沒有一次……而且我們只用手和嘴,除了第一次……”\r
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白家古籍里講的那種過早體驗性行為的典型,貞操觀念不很健全,不僅她老公,被別的男性觸碰下體也見怪不怪。按照古書理論,這種心理是無法逆轉的,一位保守女性在成年後的偶然出軌尚可及時糾正,而懷春初期女孩只要放蕩一次就有可能終生不改放蕩的性格。\r
“總之注意健康吧,剛才我看你的陰道分泌物不太健康,里面多少有點炎症。”\r
“嗯!”\r
然後又對我說了句:\r
“謝謝你!你是好人!”\r
“對了,林嶺的住院費你們是怎麼協商的?算是工傷?”\r
“唉……是啊,我和老公正為錢的事發愁……”\r
我指著旁邊一個棋牌室:“不試試手氣?”\r
“啊?賭博!?我……”\r
“那些規則我教你,很簡單。”\r
“規則我倒是懂,玩過手機上的游戲。但是……萬一輸了……”\r
“也是,你自己決定。”\r
小姑娘低著頭往前走,越走越慢,漸漸停下:\r
“那個……要是你不忙,帶我去看看?”\r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這間小小的棋牌室就是地下指揮所的入口之一,也就是當今的“甜水大賭場”。\r
………………\r
她正要跟一群老頭老太太搓麻將,我直接拽著她的左手把她拉到地下,菊老板當然認識她,而我也算是常客,所以沒說一句話,直接放行。先是賭錢的B區,裝修得金碧輝煌,小姑娘直接看傻了眼,分分鍾就掏出銀行卡換了一堆賭注,我就看著不說話,再過沒一刻鍾,看她失神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輸光了。\r
“我……沒錢了……早知道就不賭了……”\r
“你輸這點算個毛毛,我還沒帶你進真正的賭場呢!”\r
“真正的!?難道這不就是?”\r
“跟我來,做好心理准備。”\r
然後我把她帶到C區,一進門就看見一個正在被鋸斷腰部的女孩,她果然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很快鎮定了。文礙笑眯眯地跑過來:\r
“柑夫人!?您是怎麼找到我們店里的?”\r
“你……認識我?”\r
“整個甜水市誰敢說自己不認識柑夫人?您可是上過電視的紅人!朱校長一跟人聊天就提起您和您丈夫。”\r
小姑娘睜大眼睛,思維很敏銳,扭頭問我:\r
“你也早認識我!?”\r
我不理她:“阿文,你帶她熟悉一下規則,我去那邊玩玩。”\r
“好嘞!柑夫人這邊請,那邊鋸人濺的血多,別弄髒衣服!對了,叫我阿文就好。”\r
“嗯,阿文哥哥!”\r
我站在最喜歡的一張輪盤桌旁,心不在焉地扔點小注,眼神時不時看著她那邊。阿文果然很快把規則講明白了,她也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換成賭注,因為缺個胳膊所以只值70萬。\r
“白大夫?您今天有點不在狀態啊?”\r
“嗯?哦,老謝,唉,我這兩天走的都是霉運,不敢玩大的。對了,今天富夫人來過沒有?”\r
“上午來了一會兒,稍微贏了點就走了。怎麼?您有什麼事?不在的時候用不用我幫您傳個話?”\r
“沒事,不麻煩您。”\r
突然聽見有人叫我,回頭一看沒有人,倒是遠在大廳另一側的聖童正在盯著我,於是我收了籌碼走過去。道汐和尚正專注於賭局,大贏特贏,每贏一筆都會露出無異於其他賭徒的笑容,作為一種“游戲”來說,求勝之心人皆有之。\r
按理說聲音傳不到這麼遠,不過我沒細追究,問她:\r
“你叫我?”\r
聖童點點頭。\r
“你們是瞞著七光大師來的吧?”\r
她又點點頭。\r
“怎麼知道這里有個賭場的?”\r
“道汐天生通靈,某日做一夢,夢見甜水市地下一空洞有無數亡魂悲鳴,帶我前來尋找,夢中的門與現實一模一樣,下來一看,果然是個餓鬼聚集之所。道汐要救人,我就同意了。”\r
“做夢啊……我也想有這麼牛逼的情報渠道。你叫我有什麼事?”\r
聖童稍微低下頭,輕輕說了句:\r
“我有些害怕。”\r
“怕什麼?我看道汐贏得很多啊!”\r
“不是這個,而是……前日看人屠宰與我同齡的幼女,從腿間小便處開刀,不知為何臉頰像火燒,好像切的是我自己。回寺睡覺,用手摩挲腿間,時輕時重,有種奇妙感覺,不知不覺弄了一夜,床單濕透,汗尿氣味彌漫,股間黏滑不堪,不敢告訴師傅,於是查書,才知道這是女子自淫之法,瞬間感到自己也是汙穢之物。”\r
我已經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了:\r
“你既是坐蓮聖童,也是普通女孩,遲早會有青春期,只是你可能比較早熟。性欲是人類固有的欲望,別說你,就連你師傅也一定會有,我就不信他一輩子沒擼過管……就是你說的自淫之法。不知道你們宗教怎麼規定,我作為一名大夫而言不主張過分節制欲望,白家祖傳醫書也是這種主張,尤其未成年人,適當自慰可以緩解心理上對異性的渴望,一定程度上也能刺激激素分泌,無論男孩還是女孩,性激素分泌旺盛是健康的體現。”\r
她雖然不太懂,但還是點點頭:\r
“也就是說這其實不是壞事?佛祖會包容我嗎?”\r
“不包容也得包容!誰敢規定堂堂黃花小閨女連給自己舒服一下都不許了?”\r
“嘿嘿,那就好!”她也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r
“別說你,就連你的上任也有類似苦惱,也就是四十五世坐蓮聖童,那小姑娘比你玩得還刺激,不小心把自己處女膜捅破了,流了好多血,止不住,又不敢告訴七光,抹著眼淚給我打電話,我開車過去偷偷給她處理傷口,敷冰袋,都弄好了她又轟我趕緊走,說自己堂堂一介坐蓮聖童被大男人直視下體簡直不像樣,哈哈,讓人哭笑不得的小姑娘……”\r
“我的前任?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前任的事。”\r
“嗯,也沒什麼好說的,普普通通,你是我記事以來認識的第四任坐蓮聖童,我認識的第一任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生活很平淡,也沒有再遵守什麼戒律或者再去坐蓮寺參加活動。希望以後你也會有一個平凡的生活。”\r
“嗯!”小家伙點點頭,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r
這時王沙漣走過來,長發飄逸,用輪椅推著他的排骨,裙下散出一種奇怪的氣味,我仔細回憶才想起,這TM不是女性經期的血味!?我深知當下的變性手術還沒法給人變出月經來,他當然是用別的哪個女人的經血,這貨不是第一次這麼干了,當年逃出火山洞找我做手術的時候,他怕卵泡分泌液吸引漫山遍野的蜈蚣,用廢舊衛生巾裹住腰部,據說確實起到了一定效果。他當年騙的是蜈蚣,但是現在卻要騙過智商遠超普通人類的黃蕉!?不過想想也並非不可能,當一個人連體內主要性激素的種類都變了,他的體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理所當然。就算黃蕉聞見少許殘留氣味,對這個“泰妖”產生懷疑,難道會揪著他的領子質問他是不是王沙漣?退一萬步如果黃蕉真這麼做了,王沙漣的演技還不至於露出馬腳。\r
我正想著,黃蕉果然溜達過來,金鏈子嘩嘩作響,碧藍的小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掃視大廳里的每一個人。她為什麼常來這里?不僅因為有朱岩礪,更因為她無疑捕捉到了王沙漣的氣味!她先看了我一眼,目光很快挪走,然後和王沙漣四目相對,許久不移開。\r
王沙漣說:“黃蕉小妹妹總是抱著一個骷髏頭,好可怕哦!是哪里買的?”\r
我心想他還真挺會裝傻充愣,他當然知道黃蕉把財有銘的墳墓刨了偷走腦袋,也當然不是哪買的,是他自己親手射死的。\r
“不是買的,是真的人頭,是我的一個仇敵,殺死了我的好姐妹。”\r
“小妹妹好厲害!給姐妹報仇之後一定心情很輕松吧?”\r
“這個人不是我親手殺死的,替我報仇的是……我最愛的那個人。”\r
我一瞬間還納悶難道黃蕉原諒王沙漣了?整整五秒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這小妖精當然不會揪著領子質問泰妖是不是王沙漣,她說這種話就是為了探測對方的反應!如果王沙漣傻不兮兮地以為對方原諒自己了,順口說錯什麼話,馬腳分分鍾暴露!甚至別說說錯話,哪怕王沙漣內心產生半秒波動,聽到她說仍然愛自己,表情擺出半絲緩和,被碧藍色的一對眼珠捕捉到,那對黃蕉來說也是最有力的證據!像我這種整整想了五秒的弱智如果身處王沙漣的位置,想必已經被黃蕉咬死了。王沙漣沒被咬死,說明他的行為舉止包括表情沒有半秒的破綻。\r
黃蕉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聊聊手氣,聊聊女孩哪個部位的肉好吃,聊聊過去,什麼泰國貧民窟,十一歲被切掉睾丸灌輸激素送進妓院,也聊聊他的名叫“帕琪拉蓬”的妹妹,黃蕉問他會不會泰語,他還真說了一大長串!要不是看他推著排骨,要不是見過他15歲時的女孩面孔,我根本沒法找到這個人和王沙漣的半個相同點。\r
他們聊著天,排骨卻喊我:\r
“姓白的!喂我喝水!”\r
文礙屁顛屁顛地端著水杯跑過去:\r
“安少爺慢點喝,不然泰夫人又不給我小費了……”\r
王沙漣聽見了,果然排給他兩萬大注:\r
“阿文小哥辛苦了,換點好吃的吧!”\r
“謝……謝謝泰夫人!安少爺再渴了就喊我,隨叫隨到!”\r
安少爺不理他,這扇排骨其實知道我們是誰,言行舉止也只是陪王沙漣一起裝傻而已。他又喊聖童:\r
“尼姑!你也是賭注?”\r
聖童點點頭:“我也是。”\r
“正好我也是!咱們也算同病相憐!”\r
聖童看她四肢全無,大概有些憐憫之心,走上前去摸她的身體。艾沃森給這扇排骨做了一圈鐵桶保護層,此時王沙漣又在桶外圍了一層白布,木乃伊一樣。盡管她沒有知覺,還是不太高興地說:\r
“你摸我干什麼?”\r
“你……你被奪去四肢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吧?”\r
“不啊!特別幸福!對了問你一下,你的肉好不好吃?”\r
小聖童的憐憫表情迅速消失了,後退兩步,躲到我身後。\r
“怕我了?哈哈,尼姑妹妹怕我了?”\r
她稍微調整一下呼吸,再次站出來:\r
“不,我不怕!如果你被輸光了,我讓道汐出籌碼買下你,把你救到地面上去。”\r
排骨一副不屑的表情:\r
“哼!你救我?千萬不用!這麼說吧,如果被輸光的是你,我可打算嘗嘗你的肉!”\r
“你……你果然也是食人的餓鬼!也罷,道汐如果輸了,隨你們怎麼吞吃我,畢竟餓鬼生來就是為了吃人的。”\r
“吞吃?不不我又不是蟒蛇。你猜我打算吃你哪?剛才聽你說自慰整整一晚上,我想吃你最舒服的那地方肉!”\r
聖童倒吸一口涼氣,後退兩步,再次躲到我身後,雙腿夾得緊緊的,就像生怕被她吃了,眼角還掛著淚珠。\r
“看你嚇的!哈哈哈!看你嚇的!”\r
王沙漣能和這種人共同生活而不產生心理疾病簡直是奇跡!再想想黃蕉,想想小杏,他到底是怎麼和這些性格極端的怪物和睦相處多年的!?\r
聖童抹掉眼淚說:“真到那時候,只要你不嫌髒,我甘願把小便部位給你做食物。願我的肉能填飽一絲你的肚子,讓你多吃一口我,就能讓你少吃一口別人。但如果被輸掉的是你,我仍要救你一命。”\r
排骨隱約有點不高興,皺著眉頭對她吼了句:\r
“你滾出去!別再來了!”\r
道汐和尚聽見了,扭頭高喊:\r
“何方野鬼竟敢對聖童不敬!”\r
聖童怒罵:“道汐!對我不敬就值得你如此嗔怒嗎?”\r
“啊?聖童說的是……”\r
聖童又看向排骨,目光堅定多了:\r
“只要道汐還在救人,我就不會離開這里。”\r
排骨又用很輕柔的語氣重復:\r
“你滾出去,別再來了。”\r
我很能理解這句話,在這個地方,這句話的唯一含義就是勸對方珍惜生命。聖童搖搖頭,反而走過去,再次摸摸她的身體。\r
排骨說:“你還搖頭?哼哼,那到時候就別怨我了!推我去衛生間!”\r
聖童推上她的輪椅往衛生間走:\r
“要上廁所?”\r
“不是,我想看你尿尿的地方!脫了褲子給我看!好吃的話我就讓泰哥哥把你贏過來!”\r
“什麼!?你……”\r
“臉紅什麼!我下半身還在的時候也是女孩!反正先去衛生間吧,幫我洗洗臉……”\r
王沙漣不管她,只管和黃蕉說話。我等她們走遠了,對道汐說:\r
“你師傅前一陣做了個夢,夢見聖童被蠶食,很不舒服。我勸你別做這麼冒險的事,別再來了,否則的話他的夢真有可能變成現實。”\r
“貧僧又贏得了一人份的籌碼,這樣一來又能救下一人。”\r
我知道他已經深陷賭博無法自拔了,盡管賭的不是錢,但是賭博可以給他無比高尚的成就感。\r
不一會兒馬堪走過來:\r
“柑夫人贏了不少,買了一扇排骨,把心肺器官換成一筆錢,很高興,說時間不早就先走了,讓我替她向您說聲謝謝。”\r
“好,我知道了。”\r
………………\r
…………\r
……\r
[newpage]幾天後肥奸商也來了,不知道是怎麼找進來的,來的時候樣子簡直嚇人,唾液鼻涕流得滿臉都是,雙眼密布血絲,就像我掐死的那些小姑娘一樣,走路三步一搖,連說話也是口齒不清,內容卻很清晰,但又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恐怖表情,盯著正在被宰的小姑娘們瘋狂大笑,也沒發現半個賭場的人都在注視他。文礙明顯面帶厭惡卻又小心翼翼地扶著,試圖用酒精讓這人冷靜下來,效果甚微。\r
賭友老謝問我:“您說這服務員給喝多了的人灌酒是什麼想法?”\r
我說:“這不像是喝多了,多半是對精神類藥物有些過敏……”\r
“哎?我見過他!他不就是朱校長說的那個……從富紅苹手底下死里逃生的!”\r
“對,我也認出來了。”\r
記得林嶺說過這人對可待因過敏,難道現在也是?他難道有渠道購買管制類可待因藥物?或者喝了整整一車止咳糖漿?不不,沒聽林嶺說過他後來染癮之類的,一定是有其他原因。林嶺說他今天應該去水果學園修電腦,我稍微一想,直接用巴掌糊自己額頭:\r
最近小桃要瘋,自從上次我托人買了一摞LSD郵票之後,她就對這東西產生濃厚的興趣,也不要什麼郵票,直接托我在黃三角會的部下給她弄來高濃度溶液,稍微稀釋之後裝進口氣清新劑的小罐里,吃飽了撐的在街上噴著玩。第一次裝備這東西是因為她說有兩個色狼跟蹤她,我也就沒反對,後來她好像對這東西上癮了——不是對藥物,而是對這種看誰不順眼就噴他一臉的感覺上癮嚴重!這是高強度致幻劑,無法保證“受害者”會看見何等美妙或者恐怖的幻覺,然後鬧出什麼洋相。我至今無法參透楊小桃的是非觀,普通女孩頂多裝個辣椒水,只在被騷擾的時候噴,她包里時刻裝備高濃度LSD,看誰不爽或者毫無理由就噴一口,大概她不認為這是邪惡的事?當然人和人的觀念都多少有些不同,也沒法用語言解釋,就好比她至今對我捕獵無辜女孩的行為大驚小怪。我順手給腳底下的小姑娘補了一針麻醉劑,因為她似乎慢慢開始蠕動了。\r
“那個人沒事吧……”同台的賭友都小聲議論。\r
我替他說話:“沒事,霧霾過敏,我一到冬天也老這樣。”\r
“哦哦!沒事就好!”\r
我給文礙使個眼神,文礙很機靈,把肥奸商帶到我這桌,交給我處理。我沒想好該怎麼和這個人打招呼,是否應該給他個驚喜,比如第一句話就告訴他“你老婆和你伙計至今還老給你戴綠帽子!”不過想想他們年輕男孩女孩兩情相悅,盡管“吻別”得惡心了點,我還是沒太忍心拆穿他們。\r
“小Z……我叫你小Z沒問題吧?朱校長是這兒常見的老賭友,不止一次提起你們兩口子。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我叫新井一郎,人稱白大夫。”\r
“哦……我還以為你姓白……”\r
“哈哈哈!第一次認識我的朋友們都這麼說!”\r
他看起來藥效差不多過去了,我給他幾張紙巾擦擦汗,順便抹掉臉上的其他惡心液體。同台賭友們看他逐漸正常,眼球上的血絲也少多了,於是開始和他搭訕,都在說他和朱岩礪的事,這人也不謙虛,被捧得飄飄然了,吹噓自己是如何用一封故事形式的信感動朱岩礪,使他派直升機救自己。看來朱岩礪沒跟他說過:就算不寫什麼破信,金絲信天本來就是去救他們的,然後似乎也沒說過:那架直升機根本不是小動物學園的財產。\r
“小Z啊,這個轉盤該這麼這麼玩……然後你看那小丫頭,一局又賠了兩萬,就剩43萬了……”\r
肥奸商會心一笑,嘴角再次垂下口水,身為獵物的小姑娘厭惡地看他一眼,明顯不想被這麼惡心的人吃掉。之前我讓文礙把小費送他一點點,結果這貨手氣非凡,走了一把新手運,贏了一大堆,於是笑容更加淫蕩,只有我不停給他遞紙巾,他才會下意識地擦掉口水。\r
“吸溜……哈哈!她又輸兩萬!白大夫你看見沒有!?又輸了又輸了!”\r
“是是我看見了。”\r
沒人規定賭場里不准大聲喧嘩,所以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很難想象富紅苹女兒怎麼會看上他這樣的人,或者說正是因此才會理所當然地同時喜歡我們家林嶺?不過這副大嗓門倒是很有感染力,同台賭友們也都很開心,不再道貌岸然,幾乎公開表示要吃那個女孩的肉,小姑娘看在眼里,感到無限壓力,越焦慮就越大膽,輸得也越快,而這正是我們的目的。賭博就像狩獵,找到目標,死死咬住,當然不像我捕殺良家少女那樣直接,而是從心理上勸說對方趕緊往火坑里跳。\r
她快輸光的時候朱岩礪過來插了一腳,肥奸商一副驚喜的表情,看著金絲信天的胸脯和裙子直流唾沫,兩只畜生也不嫌髒,就敢往他身上蹭。然後果不其然的,小姑娘輸得慘絕人寰,變成我們的食物,文礙負責屠宰,在賭場上班這幾個月倒是把刀法練得爐火純青。\r
“啊————————!!!!!!”\r
女孩被切掉私處時的慘叫回響在大廳里,非常動聽,非常引人食欲。肥奸商要了排骨,我要腦子,讓文礙給我鋸開,把炸過蔥花的熱油舀一大瓢澆上去。只聽嘩的一聲,休息室里充滿腦子的香氣,被油潑的小姑娘的臉稍微扭動一下,看起來就像在微笑。\r
“小Z啊,你該嘗嘗這個腦子,特別的……”\r
我正說話,突然覺得手背一疼,低頭一看,嚇得心跳都停止了:一只巨大的食屍蟲正趴在我的袖口上吸食我的血液!黃蕉不緊不慢地走過來,鮮藍的眼珠死死盯著我!她要干什麼!?她終於發現是我炸死她的同胞了!?要把我怎麼樣!?大卸八塊!?幾分鍾前我還是洋洋得意的獵人,現在發現自己就是坐以待斃的獵物!該死的王沙漣就在二十米開外的不遠處,專注於一場無聊的賭局,似乎不打算過來救我一命。\r
“白叔叔今天又贏了吧?祝賀白叔叔!”\r
我的手背火辣辣地疼,按道理說這種食屍蟲沒有毒液,這純粹是我的皮膚被咬破的物理上的疼痛。我忍住劇痛和她笑笑,用力甩手,甩掉蟲子,起身就想逃出去。此時此刻我終於理解被我捕殺的小姑娘臨死前的毫無意義的逃跑嘗試,哪怕手腳都被捆住,哪怕陰道里還插著半截刀刃也要向門口蠕動,我當時不理解,現在完全懂了。\r
肥奸商也要走,我低著頭跟在他後面,感覺白大褂的下擺被人一拽,回頭一看,果然就是黃蕉那張笑盈盈的臉。\r
“黃……黃蕉小妹妹有什麼事嗎?”\r
“白叔叔陪我坐一會兒好不好?”\r
“我家里還有事,就先……那個……你拽我干嘛!?”\r
“白叔叔不把當賭注的女孩扛走嗎?”\r
“哦哦!我都忘了!哈哈哈哈……”\r
麻袋里的小姑娘正在蠕動,我又給她補了一針,扛在肩上,又要往外走,然後也又被黃蕉拽住。\r
“又怎麼了!?”\r
“白叔叔快等等!你的女孩尿褲子呢!快放下!!!”\r
我果然感到肩上有什麼濕熱的液體,趕緊把她放下來,麻袋中段果然濕了一片。我剛放下,就被黃蕉扛起來,往衛生間走。\r
“我幫叔叔搬到衛生間去擦干淨。”\r
“什麼!?不用!你給我,我自己……”\r
她鐵了心要把我弄到沒人的地方,我只能跟在後面,進了女廁所,確實使用頻率很低,沒有任何異味,地板也是干的,就和剛裝修好的一樣。她把麻袋扔在地上,並不處理,揪著我的領子把我摁在牆角。\r
“黃蕉小妹妹……你……”\r
“我早就想和白叔叔一起做舒服的事了!快忍不住了!啊……!啊啊……!叔叔快來摸我一下!裙子下面沒有內褲哦~~~~”\r
我心想這難道是死前的最後一次性愛?難道是她施舍給我的?於是也不多想,順手在她裙子下面掏了一把,然後噗唧一聲,一股粘稠液體突然射在她腳背上。\r
“啊啊啊——————!!!”\r
剛碰一下就把她給摸高潮了,雙手摟著我的脖子,把頭埋在我的懷里嬌喘不停。但是這居然沒完,或者說才剛剛開始,她剛平復了一點,蹲在我面前,扒掉我褲子,一口含住我的陰莖,用力吸幾口,突然動作停止了,皺皺眉頭,把嘴抽出來:\r
“呸!呸!都是白樹的卵液味兒!原來你就是她說的那個人!?”\r
“什麼!?你剛知道!?我還以為我快要被你宰了!”\r
“沒事,反正現在知道了……吸溜……白叔叔的雞雞好大!!!比王沙漣的大多了!!!”\r
我意識到她並不是為了殺我才來的,稍微放下了心。她再次站起來,背對著我,依舊踮起腳,臀部向後翹,陰道口頂在我的龜頭上,漸漸向下沉。\r
“啊……啊……啊啊……進來了進來了……我的小肉穴原本是王沙漣專用的東西……卻被白叔叔插進來了……好大好舒服……啊啊啊啊!!!動啊!給我舒服啊!你看我的下面濕成什麼樣了!”\r
我多年以前就想把黃蕉操翻在地,此時姑且算是願望實現,雖然我才更像是被操翻的一方。我也不再多想,掐著她的屁股前後搖,把她當成大號飛機杯一樣給自己擼管,啪啪啪地干起來。\r
“啊啊……頂到子宮了……小肉穴被白叔叔的大雞雞欺負得好疼……但是還想要!再快!再快一點啊!!!”\r
我加快速度的同時,有腳步聲從外面走進來,正在猶豫該不該停,黃蕉反而把腰扭得更激烈。定睛一看,走進來的居然正好就是王沙漣和他的排骨!\r
“嗯嗯嗯……再快……白叔叔再快點……操死黃蕉小妹妹吧!!!人家的小騷穴是白叔叔的東西!!!操完之後切下來吃掉!!啊……!啊……!再也離不開白叔叔啦!!!再快點!快對我說要吃掉我的下面!我要聽!!!”\r
且不論我是不是要吃,想要切掉她的“小騷穴”還不知道需要多大功率的激光切割機。我剛一走神,立刻感到龜頭頂端一陣刺痛,這貨在用產卵管扎我!她並不是我的東西,反過來還差不多!於是我加快抽插速度,抬手把她的屁股扇得通紅:\r
“閉嘴!騷貨!我才不想吃你的臭肉!你的騷逼只配喂狗!”\r
她這次把產卵管從我龜頭上移開,淫蕩地搖晃著屁股:\r
“唔唔……嗚嗚嗚嗚……王沙漣最喜歡我的小肉洞,稍微弄得疼一點就會關心我……現在卻要被白叔叔拿去喂狗!嗚嗚嗚嗚嗚嗚……那就喂吧!反正現在我的臭肉都是白叔叔的東西!除了被操完之後切掉喂狗之外沒有別的作用!!啊啊……我下面要高潮了……小狗狗今天的晚飯要高潮了……啊啊啊啊…………!!!我好賤啊!”\r
她陰道里突然一緊,我也直接射了,一滴不浪費地射在她體內。\r
再說王沙漣,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只有剛走進來的時候排骨驚呼一聲:\r
“有人做那個什麼呢!泰哥哥快捂我眼睛!”\r
“你又不是沒有眼皮。”\r
“不行!我還要從指縫後面偷看呢!”\r
王沙漣把她帶進一個隔間,看了我們一眼,也只是“抱歉打擾”的表情,直到我和黃蕉完事,他才推著排骨走出來,快步走出衛生間。我剛看見他的時候就明白了:黃蕉依然在懷疑這個人妖,她想通過和我做愛讓王沙漣感到吃醋,說不定就會做出過激反應,暴露自己是王沙漣這個事實。當然結果很明顯,王沙漣半點過激反應也沒有,不知和他被閹割有無關系,一切表現都天衣無縫!至於黃蕉為什麼選我,大概是因為我英俊瀟灑容易使人產生嫉妒?她一口嘗出小杏的味道才知道我就是那個和整件事有莫大關系的幕後者,這就純屬巧合了。\r
黃蕉撕衛生紙擦自己下體,張望一下門外,用看似不經意的語氣小聲說了句:“王沙漣走遠了吧?”\r
我差點回答她“應該走遠了。”發現不對勁,趕緊裝出莫名其妙的表情:\r
“你說王沙漣?他在這兒!?”\r
黃蕉果然還不確定泰妖就是王沙漣,沒有回答我的反問。盡管吃醋行動失敗了,她還是用嘴給我清理干淨,又用紙巾擦干,給我提上褲子,系上腰帶,仰頭問我:\r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王沙漣在什麼地方?”\r
“我不知道。”我堅定地說。\r
“你真不知道?”\r
“我真不知道!”\r
“如果我對你嚴刑拷打一番,或者脅迫你的生命,你會不會告訴我?”\r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
她還真掐住我的脖子,死死摁住氣管,摁了大概兩分多鍾,無論我做出何等掙扎都沒有半點作用,就在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她還是放手了。\r
“咳咳!咳……”我心想王沙漣又欠了我一百個人情,雖然之前已經欠了十萬個。\r
“怎麼樣?白叔叔?有什麼想說的嗎?我都這麼掐你了,你不會還不知道王沙漣的下落吧?”\r
“我……真不知道……”\r
“那我再來一次?”\r
“你來。”\r
“往死里來?”\r
“隨便。”\r
黃蕉再次摁住我的氣管,一只手掐著,另一只手玩手機,百無聊賴地給人點了幾個贊之後又塞回裹胸布里。她突然饒有興致地對我說:\r
“白叔叔是變態嗎?明明快被我掐死了,大雞雞還能硬起來!那就再給我射一次!我給你擼管,早射出來就早松開你的脖子!開始!”\r
我感到下體再次受到劇烈摩擦,渾身血液不知道該往哪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受到真真正正的生命威脅,我理解了很多東西,卻又有可能在兩分鍾後灰飛煙滅。意識漸漸模糊,我感到自己的陰莖似乎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視线逐漸發黑,再也看不見東西……\r
“呼——!”我就像從一場噩夢中醒來,低頭看看下體,黃蕉正在舔食我的精液。\r
“咦?白叔叔活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是死後射精,正要把大雞雞咬掉呢!算了,今天就這樣吧,我玩膩了,放你回去。”\r
黃蕉給我提上褲子轉身就走,我平復一下呼吸,喊了一聲:\r
“等等!”\r
“嗯?什麼事?”\r
“剛才說好了把你的小騷逼切下來喂狗……”\r
黃蕉稍微愣了一下,露出一個無比淫蕩的笑容:\r
“白叔叔膽子真大,不愧是炸死我幾百同胞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的人!”\r
“嘿嘿,多謝夸獎。”\r
“喂狗就算了,叔叔自己吃的話倒是並非不能考慮。”\r
“我吃?也行啊……”\r
她面對著我,撩起草裙,左手掰開陰唇,右手小拇指鑽了鑽尿道口,捅進去一個關節的深度,低聲嬌喘幾下,深吸一口氣,突然猛地向上一勾!一片鮮血飛濺,她的小拇指上掛著一條濕淋淋的陰蒂肉,可以看到粉紅色的陰蒂頭和垂在兩邊的陰蒂腳。我大吃一驚,她已經把手給我遞過來了。\r
“你……你……”\r
就在我還不知如何做出舉動的時候,她的膝蓋一陣打顫,夾了幾下腿,我眼睜睜地看著從她下體的傷口處長出一顆新的陰蒂!\r
“白叔叔快吃吧,不夠還多著呢。”\r
“夠,夠!我出去沾點醬油。”\r
我把她的陰蒂拿在手里,細膩柔軟,感覺就像抓著誰的耳垂。她把血擦掉,拽著我的手腕:\r
“白叔叔不忙的話,跟我聊會兒天吧。”\r
我看看鏡子,發現自己脖子上一圈紫色。\r
“嗯,聊聊吧,總比掐脖子好。”\r
………………\r
門可羅雀的休息區,我和黃蕉並肩坐著,文礙走過來招待我們,笑眯眯地說:\r
“白大夫,黃小姐,你們二位坐在一起真不多見啊!我給二位拿點什麼喝的?我們用五個初潮未至的幼女卵巢總共十枚熬了一鍋滋陰湯,籌碼只需要五萬一碗,男士喝了壯陽,女士喝了美容,對你們二位來說再合適不過了……”\r
黃蕉哼哼笑兩聲:\r
“給我來一碗,也給你的白老板來一碗,我請客。”\r
文礙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通常他不叫我白老板,但黃蕉就是想表達她知道我是文礙的上司。我擺擺手:\r
“沒事,我被黃蕉認出來了,盛湯去吧。”\r
“什麼!?那我呢?”\r
黃蕉說:“我第一天在賭場看見你就認出來了,我還給你擼過管,還讓王沙漣操過你屁股,記不記得?”\r
文礙要是不記得那一定是做過全腦切除術,他臉色不怎麼好看,看了我一眼,這才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紫圈,渾身顫抖,膝蓋一軟,居然跪倒在地:\r
“……生靈神在上!請您萬萬不要傷害白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殺就殺死我吧!”\r
我一腳把他踹出兩米開外:“盛湯去!!!”\r
黃蕉笑個不停,對他擺擺手:\r
“哈哈哈哈!去吧去吧,不殺你,聽你白大哥的話,給我們把湯端過來,這是買湯的籌碼。”\r
她把手伸進財有銘的骷髏頭里掏,掏出十片一萬的籌碼,驚動了熟睡的大甲蟲,嗡嗡嗡地在我們頭頂上飛。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把文礙叫住,又掏出五萬:\r
“對了,再來一碗給王沙漣端過去。”\r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幸好文礙腦子轉得快,驚訝地問:\r
“什麼?王大哥也在賭場里?”\r
“不在嗎?今天沒來?”黃蕉的語氣依然很平靜。\r
“不是,我在這兒上班的幾個月都沒見過他。”\r
文礙頓了頓,又補充說:\r
“您一定是太過思念王大哥,把別人看成他了。”\r
黃蕉套話失敗,把五萬裝回去,也不尷尬,因為她可以用敏銳的嗅覺確認王沙漣在賭場里,只是不知道具體是誰。文礙真是好孩子,思維很清晰,就算震驚於自己的暴露,也沒泄露出半點關於王沙漣的情報。我趕緊讓他離開,以免黃蕉再對他耍什麼心眼。\r
我先挑起話題:“你都知道我哪些事?”\r
“……也不很多,至少知道你救了白樹並且給她一個新家,你把王沙漣捧紅過兩年,你炸死了我的同胞,你曾試圖偷我們的卵,你引導我和王沙漣去亞馬遜雨林找朱岩礪報仇,也是你讓那個美國人提醒我們盡快逃出傳達室,免於被財有銘的手下槍殺。再往前……還有什麼來著?”\r
“你是我親手從王沙漣的身體里取出來的,雖然不知道當時的哪顆卵是你,不過你肯定是其中之一。”\r
“是,我知道,剛才就是忘了。”\r
黃蕉稍微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笑容,我突然覺得她其實也挺可愛。有服務員推著一罐鮮榨芒果汁問我們要不要買兩杯,她掏掏骷髏罐,只找出很少一點現金,於是飲料就當我請她了。她拿來一個小碟,倒上海鮮醬油,擠點芥末膏,搭上筷子,放在我面前。\r
“我的陰蒂,趁熱嘗嘗吧。”\r
我把肉條放進醬油里,用筷子一夾,陰蒂頭翹了翹,就好像勃起一樣,黃蕉有點臉紅,我舔了舔,放進嘴里吃下去。我不是第一次吃女孩陰蒂,不過這個無疑是口感最佳的,很軟卻又很有嚼勁,在唇齒之間歡快地躍動。\r
“好不好吃?”\r
“嗯,不錯!”\r
“回去讓白樹也給你撕一條嘗嘗!”\r
我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大概不太可能。\r
“估計沒戲……”\r
黃蕉又把裹胸布扒開,露出一側乳房,向上一托,低頭一舔,竟把乳頭含在嘴里,吸了兩口,一皺眉頭,再放下的時候,乳房頂部只剩一個血淋淋的小傷痕。她騎在我腿上,嘴唇湊過來:\r
“親我幾下……”\r
我沒說同不同意,嘴唇已經湊了過來,一條舌頭在我牙縫里亂搗,把一顆奶香四溢的小肉球推過來。我嚼了嚼,嚼成一堆肉醬,一起咽了下去。再分開的時候,她胸前又長出了一枚新的。\r
“呼……真刺激!你跟王沙漣也這麼玩過?”\r
“就幾次,他怕我疼,不管是不是韌化狀態都不讓我弄傷自己。”\r
“哦哦,小杏呢?我是說白樹……”\r
黃蕉喝著果汁搖搖腦袋:\r
“她?她確實算了!她自己想舒服了才鑽王沙漣被窩,不想的話根本不讓我們碰她!而且她想舒服就整晚霸占著王沙漣,讓我自己玩黃瓜去!那玩意……跟王沙漣一起欺負我……不行氣死我了……”\r
不知為什麼,我也突然感到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心里一顫,伸手撫摸她的頭發,她甩甩腦袋不讓我摸。\r
“我好久沒洗頭了。”\r
“說起來確實,你是不是好幾個月沒出過賭場?”\r
“有考試的時候也去,或者想見白樹了就去,但是白樹又不一定跟她媽媽一起上學……”\r
“沒考慮過和她住在一起?畢竟你們姐妹關系這麼好,我給你們出點錢,租個房子一起住。”\r
“我也想啊,她不讓。”\r
我本以為她會說出別的理由,聽到這話差點沒把芒果汁從鼻子里噴出來:\r
“什麼!?她還說你可憐之類的,敢情反而是她不讓!!?”\r
“唉,也沒事,我搞不懂她的性格,王沙漣也沒搞懂過,在海藻村一起生活也是我倆讓著她,誰讓她叫我姐姐呢……”\r
黃蕉閉著眼睛說著話,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r
“就算不住在一起,你們可以頻繁見見面,交流一下感情,開個房之類的……哈哈玩笑。”\r
“開房多貴,我們就在水果學園廁所里做,每次見面都做。那小東西簡直該死!每次不等我高潮出來就已經把我能舒服的部位都吃完了,急得我想自慰都不知道該摸自己哪,新長出來的還得重新潤滑……”\r
看她臉頰通紅的樣子,我差點把芒果汁噴她一臉:\r
“等等等等!你們在水果學園的廁所里做愛!?我怎麼沒聽小桃說過?她說你們第一次見面只聊了十分鍾,也沒什麼親熱舉動……”\r
“一個轉校生為什麼要在過道里和隔壁班同學的女兒發生親密舉動?雖然我不是人類,我隱約感覺自己在那學校里也沒什麼特殊的,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至於小桃……你說的是白樹她媽媽?她能以什麼身份目睹我們做愛?食物?不知王沙漣跟你說沒說過:我們在韌化狀態對人類有非常強烈的食欲,幾乎不亞於軟化狀態對甜霜的渴望,這就是為什麼白樹和你住在一起,而我喜歡這家賭場。”\r
“因為有肉吃?”\r
文礙把幼女卵巢湯端上來了,黃蕉撈出小卵巢細細品嘗。\r
“嗯,因為有肉吃。”\r
喝著喝著,一滴眼淚滴進湯里。\r
“……我妹妹這些年……受太多痛苦了……”\r
“不過現在還好,我打算重新帶她去水果學園報名,從一年級再上一遍。”\r
“白叔叔,謝謝你為她做過的事。”\r
“沒事,不用謝我,你們在人類世界生活不容易,知道你和小杏還能互相搭個伴,我也就舒心多了。”\r
“嗯,你是真心為我們好。”\r
“不過我有個條件:哪天再和她親熱我也要看,看你們怎麼一邊舒服一邊吃對方!嘖嘖嘖,想想就刺激!!!”\r
“呸,果然不是什麼好人!”\r
“哈哈哈哈……”\r
我一直納悶王沙漣怎麼能忍受和她們生活那麼久,此時才算明白了:性格古怪的其實只有小杏一個,眼前這只令我聞風喪膽許久的大毒蟲黃蕉反而是如此可愛的性格!\r
“賭場里就有客房,一會兒給你開個房洗洗澡。”\r
“好,謝謝你,我沒有現金,用籌碼和你換。”\r
沉默幾秒她又問:\r
“留下過夜吧?”\r
“不了,今天小桃還要來我家吃飯,你讓文礙陪你。”\r
“也行……阿文哥哥!過來一下!”\r
文礙急忙跑過來,畢恭畢敬地問:\r
“生靈神大人需要什麼服務嗎?”\r
“阿文哥哥給我搓澡!”\r
“啊!?”\r
“或者我給阿文哥哥搓澡也可以!”\r
“那就是說……啊!?”\r
………………\r
我和小杏說了在賭場和黃蕉聊天的事,說聊得很開心,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r
“聊沒聊她對你的態度?”\r
“她說……挺謝謝我把你復活。”\r
“聊沒聊她對王沙漣的態度?”\r
“好像沒……”\r
“聊沒聊她接下來的計劃?如何對朱岩礪復仇,復仇之後的生活?”\r
“呃……我忘了提這碼事。”\r
“那你跟我姐姐都說了什麼?”\r
“她說你和她在水果學園的廁所里一邊做愛一邊吃對方下體!”\r
我突然發現自己和黃蕉的聊天內容完全就是一坨廢話。\r
“不過還有機會,現在我有膽子和她說話了,這些東西慢慢說。”\r
小杏看看我脖子上的一圈紫:\r
“你哪來的膽子?”\r
“她比你好相處多了。”\r
小杏扒開我的褲子聞了聞:\r
“呸!都是黃蕉的淫水味兒!”\r
雖然沒和黃蕉聊起正經話題,但我突然有了一個計劃,哪怕夾在兩只小怪物之間,我也絕不能讓自己置身於被動之地。\r
………………\r
…………\r
……\r
[newpage]我有那麼幾天沒去賭場,感覺應該不會這麼快發生什麼大事,直到有一天中午,馬堪心急火燎地給我打電話:\r
“白大哥!你聽我說!朱岩礪的兩只畜牲,金絲和信天,要把自己賭死了!”\r
“什麼!?我這就過去!”\r
我開車一路疾馳到賭場,路上馬堪也一直在和我匯報情況。\r
“在哪桌?玩的什麼?”\r
“只是普通的21點。”\r
“同台的有誰?應該有人勸誘她們!否則的話她們不可能也沒理由玩這種冒險游戲。”\r
“有富紅苹女兒,有坐蓮寺的和尚,還有……王沙漣。”\r
“哦。”\r
我想象一下那個場景。\r
“哦。”\r
心急火燎地把車停在垃圾堆附近,馬堪焦急地說:\r
“兩只畜牲把自己輸光了!我該如何處理?文礙正要宰了她們,我該幫忙嗎?”\r
“別讓他靠近!!!我不相信信天能甘心死在這里!她一定會反抗!你也別……”\r
馬堪的手機里傳來一聲槍響,同時還有一陣尖叫。\r
“信天開槍了!死的不是文礙,我聽你的拉了他一把。”\r
“別靠近!你倆誰都不准死!等別人處理……比如賭場的保安?不知道黃蕉會不會幫一把手……”\r
“我先掛了!下面見!”\r
拉開小門,連滾帶爬地跑進廚房,穿過養殖區,果然聽見大廳里一片人聲鼎沸,然而我還沒來得及衝進去,卻看見養殖區的角落里有兩個人正在聊天,聲音很低,表情似乎也很平靜,再仔細一看,居然是黃蕉和朱岩礪!\r
他們聊了不到五分鍾,朱岩礪走進大廳,黃蕉則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人,又過了幾秒我發現她等的不是別人而是我,於是快步跑過去。\r
我問她:“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r
黃蕉坐在台階上,似乎正在看一場好戲:\r
“信天把自己賭輸了,正在耍賴,打死了幾個服務員,放心吧不是文礙。然後Z叔叔通知朱岩礪了,朱岩礪把他支走,第一時間找我。”\r
我有些不解:“找你?找你干什麼?”\r
“因為這個破賭場里根本沒有保安,負責安保工作的就是這群服務員,而且他們根本不配槍,所以……”\r
我恍然大悟:“如果金絲和信天想要求生,她們完全能靠自己書包里的軍火殺出一條血路!”\r
“一點都沒錯——前提是如果沒有我的話。”\r
我又恍然大悟:“朱岩礪是希望你能不干涉她們的反抗?任由她們殺出去!?”\r
“那倒不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麼要求簡直過分……”\r
發現自己恍然大悟錯了,我於是放棄思考,專心聽她解釋:\r
“……朱岩礪說他想死在這里,其實上次就跟我說過,不過這次更堅定,他說他會讓信天陪自己一起上路,畢竟那是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原諒的東西,但是求我放過那個叫金絲的。”\r
我以為朱岩礪真有十足的求生欲了,沒想到只是外在形象整齊了點,內心深處和百貨大樓自殺那時候一個卵樣,依然隨時打算自殺,毫不負責地扔下科研中心的爛攤子。\r
“那你怎麼說?你同意了嗎?”\r
這問題是廢話,既然黃蕉坐在這里看戲,而沒有衝出去頂著子彈啃死她們,那想必就是同意了。\r
“嗯,我聽說王沙漣在博覽會上也救過那個叫金絲的,而且回想在海藻村的戰斗,她也確實什麼都不懂,一個被洗腦的工具而已。”\r
果不其然朱岩礪衝了進去,把得意忘形的兩只畜牲拽下桌子。金絲很聽話,因為她天生就聽話,信天也很聽話,因為她也早幾個月就見過這個草裙裹胸布少女,也多少知道自己大概活不過今天。\r
黃蕉的想法和我一樣:\r
“按道理說信天沒理由參與這種無意義的賭博,是有人慫恿她,我不清楚是這里的哪個人,但我知道一定是王沙漣!”\r
我心里既清楚是這里的哪個人也知道無疑就是王沙漣,畢竟和她們同台的就三個人。\r
“……我是這麼教育你們的嗎!?”\r
大廳里回響著朱岩礪的怒吼,與其說是怒吼卻更像是悲鳴,只是一個死到臨頭的人的毫無意義的哭泣。\r
“哈哈哈哈……”我身邊響起黃蕉的低沉的笑聲。\r
“上次朱岩礪和你具體聊了什麼?”\r
“居然敢跟我求和。”\r
“你怎麼說?”\r
“我說你現在還活著就是因為我沒想好怎麼讓你死得更痛苦一點。”\r
我揉她腦袋:“白痴吧你!別光想著肉體痛苦!你把什麼金絲宰了不是更能讓他悲痛欲絕嗎?”\r
黃蕉一糊自己額頭:“我暈菜了,不過沒事,現在還來得及。”\r
她正要起身過去咬死誰,突然又是一陣嘩然:信天居然掏槍指著朱岩礪!這是要造反?黃蕉吹起一聲口哨,遠遠地給他們喝彩。\r
我剛才還沒想明白朱岩礪怎麼就能莫名其妙弄死自己,此時突然明白了:他想死在自己培養的女孩手里!他的那些話語根本就是激怒信天!我知道信天這個女孩始終生活在矛盾里:一邊有著擴展學校的邪惡計劃,一邊又對朱岩礪過度愚忠,伸不開手腳。我就知道總有一天她會把槍口指向自己的校長,沒想到就是今天——當然也沒什麼卵用,只要黃蕉在這兒,她只能給自己的生命倒計時。朱岩礪還在滔滔不絕,句句都在激她開槍打死自己,黃蕉嘿嘿嘿地傻樂,嘲笑他說的那些話,王沙漣卻在人堆里靜靜地看,長發遮住半邊臉,死一個信天或者朱岩礪根本不能讓他得到半點輕松。與此同時我已經開始聯絡艾沃森了,等朱岩礪和信天一死,立刻進入針對銀狐的滅殺計劃。\r
“我很好下手……”艾沃森說,“銀狐是我的科研助手。”\r
“不,那不叫很好下手,那只能說明你有一天會不明不白地被她弄死。別忘了她知道你和豬蹄的特殊之處。”\r
黃蕉問我:“你和誰打電話?”\r
“沒事,暫時和你沒關系,如果有一天——”\r
“啪!”\r
一聲槍響,黃蕉激動地問:“誰死了誰死了?”\r
我稍微有些吃驚,居然是金絲把信天打死了,這個傻逼比信天更加愚忠,為了保護朱岩礪能打死自己最親密的人,也是洗腦到了可悲的程度,當然也因為她根本不懂信天擴充學校的大計和朱岩礪對此的堅決反對。\r
黃蕉稍微有點不高興:\r
“這樣一來我就沒理由宰朱岩礪了。”\r
“你一個原始人還要什麼理由?”\r
“不啊,我還想在賭場里好好玩玩呢。”\r
“那就再等等吧,等我想好小動物學園的處理辦法之後再殺他不遲。”\r
黃蕉走出去,穿過人群,看了朱岩礪一眼,朱岩礪滿眼都是淚水,金絲也是,哭哭啼啼讓人作嘔。一群人都想嘗嘗“特級肉食少女”,沒訂購到的也想過去摸兩把屍體,文礙根本攔不住,只能大聲嚷嚷著:\r
“請大家冷靜!不要觸摸食物!那位先生別摸了!別把處女膜捅破了!捅破了賠賭注三十萬!”\r
好不容易支開人群,和尚又去湊熱鬧,在信天的屍體旁邊念經,邊念經邊亂揉,也不見他給別人念經,多半就是看信天的裸體好看。等和尚念經完了,文礙正要開切,倒霉的黃蕉又去湊熱鬧,文礙又不敢忤逆她,舉著屠刀在旁邊等著。\r
黃蕉把耳朵湊近她胸口聽了聽:\r
“阿文哥哥,她還活著呢!”\r
“沒事,我一殺她她就死了。”\r
黃蕉扒開她的眼皮,俯視她的眼球,長發垂在她的臉上。\r
“你死得真輕松,比藍魚輕松多了,不過也算了,我也發發慈悲,讓阿文哥哥舒舒服服地宰了你。朱岩礪決不能像你這麼舒服,他在死前一定要承受加倍的痛苦!”\r
黃蕉回到我身邊,表情不怎麼開心,我問她怎麼了,她嘆了口氣:\r
“信天和我說話了——她現在是裝死——你猜她跟我說什麼?”\r
“嗯?說什麼?”\r
黃蕉哆嗦一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r
“她說每天都幻想著被我屠宰的場景自慰,還求我一定要嘗嘗她的肉,還說她現在特別興奮,估計再碰一下陰蒂就能潮吹。”\r
“那不是很好嗎?你有什麼不開心的?”\r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開心,殺死藍魚的居然就是這麼一個東西!我該如何報仇?就算拿刀的是我,就算把她撕成一萬片,也只能讓她更興奮。她……她……幻想被我屠宰……還自慰……太惡心了!!!”\r
“哈哈哈哈!知道王沙漣為什麼不喜歡吃肉畜了吧?不為別的,就是嫌她們惡心。當然我是來者不拒……”\r
黃蕉哭不出來,這是一次成功但令人極其不爽的復仇。\r
“殺死藍魚的居然就是這麼一個東西……我居然把一只早晚成為食物的東西視為我的仇敵……太惡心了……”\r
文礙已經要開切了,我對黃蕉說:\r
“我給你看個更惡心的。”\r
“嗯。”黃蕉非常獵奇。\r
………………\r
朱岩礪不知跑哪哭去了,金絲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我把金絲拽過來,讓她坐在我身邊。\r
“白叔叔干什麼呀?我……嗚嗚……信天……”\r
“你知不知道信天其實是裝死?”\r
“嗯!我知道……”\r
“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屠宰,心情怎麼樣?”\r
“我……有點傷心……”\r
我故作驚訝地說:“你也會傷心?你們肉畜知道個蛋的傷心!別裝模作樣了!給我口交!”\r
我拽著她的頭發往自己陰莖上摁,不用太多脅迫,貪婪的小嘴已經開始主動舔舐起來。我伸手摸她私處,沒摸兩下就濕成一片。\r
“哈哈哈!自己朋友被屠宰也能讓你這麼興奮?”\r
“嗯……!嗯哼……!白叔叔把人家摸舒服了嘛!”\r
“別口交了,起來看看,哎呀哎呀!要下刀了!”\r
文礙把刀對准信天的屁眼,斜向前上方,大概剛好對准膀胱或者子宮的位置,不怎麼費力地一捅,只見信天下體一緊,噗嗤一聲射出一股潮吹液來!觀眾一片歡呼:\r
“阿文伙計好刀法!死肉畜都能被你戳出水來!”\r
我也問金絲:\r
“哈哈,你朋友死到臨頭還射了!這是不是你們肉畜特有的技能?”\r
“我……嗯嗯……也在努力……啊啊信天……白叔叔摸我這里……”\r
黃蕉有點納悶,小聲問:“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死了的話怎麼能高潮?活著的話怎麼又連慘叫聲都沒有?”\r
金絲得意地說:“嗯!我們特級肉食少女最能忍住疼了!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要做臨終表演!!”\r
我狠狠抓一把她的會陰:“別分心!你看你看,你朋友的小陰唇被片下來了!嘖嘖,真嫩!淫水兒都能牽出絲來!”\r
“啊……啊……信天……嗚嗚……唔唔唔!!!”\r
“嗬!你朋友的屁股蛋子也切下來了!都是腱子肉!看見沒有?天生就是品質一級的畜牲!你能有她那麼好吃嗎?”\r
“我也……啊啊啊……”\r
金絲自己的屁股蛋子正緊緊夾著我的手指頭,因為我的中指在她的小菊花里摳個不停。文礙把刀從信天後面抽出來,用水衝衝血液和某些惡心的東西,頂住她的脖頸,猛地向下一拽,三兩下扯掉腹膜,一腔內髒就清清楚楚地展現在觀眾面前,也果然如黃蕉所說,她到現在還沒死,從破裂的動脈里還有節奏地擠出一股股血液。文礙一把抓住她的子宮,她實在是受不住,腰部猛地向上一挺,噗唧一聲又射出一股什麼液體!與此同時我的小臂也感受到一股小水流的衝擊力。\r
“啊啊啊————————!!!!”\r
“哎呀哎呀!不會連你也高潮了吧?看著自己朋友被宰,還能被我玩到高潮,真不愧是天生的畜牲!”\r
“啊……啊啊……我在……信天被宰的時候……高潮了……?我真的是……真是……”\r
“來!再給你爽一次!”\r
信天的內髒很快就被文礙掏空了,四肢也根據賭客們的訂購而進行切分,金絲目不轉睛地看著整個過程,同時被我玩弄到了不知多少次高潮,滿臉都是淚水汗水和唾液,淫水也一路流到腳後跟。我看到王沙漣果然也訂了一塊,是信天的屁股肉,帶到休息區去慢慢吃。\r
文礙走過來,看了金絲一眼,沒問這是什麼情況:\r
“白大夫,還是照例,所有部位搶訂一空,唯獨腦子沒人要,我就知道您好這口……”\r
“端上來油潑!”\r
文礙鋸開信天的天靈蓋,從里面倒出一坨粉嫩的腦子,擺在大白盤里,同時給我拿來一壺滾燙的蔥香熱油。我一拍金絲的屁股:\r
“這是你朋友的腦子!你猜她現在想什麼呢?”\r
“信天現在應該睡著了吧?應該是夢見我了吧……”\r
我把熱油“嘩”的一聲澆上去,粉色的腦子瞬間就被炸成白色,略帶焦黃,熱油還在腦子的每個溝壑里歡快地冒著泡泡。我拿勺子舀起一片放進嘴里,唔!不愧是特級肉食少女!就連腦子都比普通女孩更加爽滑可口,帶著一絲思想和愛情的清香,但也有些焦慮和陰謀的酸騷氣味。表層吃起來還行,越到里面腥味越濃,就像被操爛的小婊子的外陰部,而那是我吃過一次就發誓不吃第二次的東西。\r
“啊……信天的……腦子……”\r
“騎上來,我要操你屁眼,操舒服了賞你兩口肉。”\r
金絲果然把肛門插在我陰莖上,也不用我動,她自己就一上一下地跳躍起來,發出啪啪啪的愉快響聲。我把熱油澆到腦子深處,試圖用蔥香掩蓋她的詭計,澆上去的一瞬間嗶嗶作響,又變成了好聞的味道。\r
我用鋁勺切下一塊腦子肉,在嘴里嚼碎,讓金絲親我嘴唇,然後把嚼爛的碎肉都推進她口腔里。她一開始還很抗拒,後來也不抵抗了,默默往下咽,流下兩行淚水,同時依舊用菊花侍奉我的陰莖。\r
“唔……唔唔……”\r
“怎麼樣?你朋友的腦花味道不錯吧?”\r
“不錯……啊啊……信天的腦子肉……嘿嘿嘿……最好吃了……”\r
“也沒准你吃的那口正好是關於你的回憶!這叫什麼?自產自銷?哈哈哈哈!!!!”\r
“哈哈哈……嘿嘿嘿嘿……白叔叔我還要吃……啊……啊……喂小金絲吃腦子嘛!”\r
“這次你喂我。”\r
她也舀起一塊含在嘴里,和我吻在一起,一塊腦子肉在我們嘴里交換了不下十次,有意無意地嚼兩口,也嚼成一大團,在舌頭之間攪動,慢慢就被咽了下去。\r
“你猜這是你朋友的什麼想法?”\r
“唔……味道怪怪的……”\r
“我猜都是和發騷有關的事!什麼自慰之類的!”\r
“呸呸!果然!我就納悶怎麼腦子還能吃出信天下邊的淫水味!”\r
“你老喝啊?”\r
“每天都喝!”\r
“對了對了,也別說什麼信天的淫水,我嘗嘗你的!來!叉著腿蹲在桌上,對就這樣,把你朋友的半拉腦子放你小騷逼下邊,對准了就開始自慰。”\r
金絲還真照做了,一開始還只是自慰,後來干脆腰部一沉,整個陰部直接貼在腦子上蹭,把半生不熟的腦子當成自慰道具,粗糙的溝壑摩擦她的陰蒂,很快就被蹭得粘稠一片。\r
“啊啊……啊啊啊……要高潮了……信天的腦子好舒服……小金絲要高潮啦……要射……要射那個……白叔叔快拿開……”\r
我並不拿開,伸手在她陰蒂上一掐,直接掐出一股潮吹液!潮吹液的本質其實和尿液沒區別,不過我知道她們這些小畜生連尿液也是非常美味的。\r
“啊……啊……我……我騎在信天的腦子上……高潮了……”\r
我把她扶下來,給她披上一條浴巾。\r
“來來,一起嘗嘗這道美食,起個名怎麼樣?淫水拌腦子?”\r
“不好!白叔叔太直接了!一點也不含蓄!小金絲有個好主意,叫‘撒尿腦花’怎麼樣?”\r
“哼,比我的更不含蓄!要含蓄的話……可以叫做思想的遠航!”\r
“好!這個好!白叔叔好聰明!信天的腦子在小金絲的淫水里面遠航啦!快吃快吃!您不吃我可要吃了哦!”\r
“一起,一起……唔!!!有點像是咸湯豆腐腦!”\r
金絲嘗一口卻撅起嘴:“唔!我這塊沒熟!”\r
“是嗎?我再潑點油……”\r
滾燙的熱油澆在金絲的潮吹液上,散發出異樣的芳香,周圍一些不懂得享受的人都紛紛躲開。金絲再吃一口,幸福的表情再次掛在臉上:\r
“這次熟了!吃起來好香!”\r
我切下一勺給黃蕉伸過去,黃蕉嚇得趕緊躲開,我心想她這樣不可一世的小妖精原來也會露出這種表情。\r
“哈哈哈哈!不吃算了,我們兩個分還不夠呢!”\r
“就是!”金絲也說,“我自己一個人吃還不夠呢!”\r
我和金絲一口一口把信天的腦子吃得半點不剩。金絲出了一身汗,我用浴巾給她擦擦,讓她穿上衣服。\r
“謝謝白叔叔讓我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r
“哎,別謝我,該謝你朋友腦子長得好,還有你自己射出來的淫水也挺香!”\r
金絲親熱地抱著我胳膊,腦袋在我胸口上蹭:\r
“以後我的腦子也要給白叔叔吃!我要努力提升腦子的肉質!可是這個該怎麼努力呢……”\r
“多學知識,多想問題,腦子自然就好吃了。”\r
“好!嘿嘿嘿小金絲的腦子是白叔叔的東西啦!!咦?那邊Z叔叔買了信天的陰道!我去蹭兩片吃吃!”\r
“去吧去吧,書包背上。”\r
金絲走遠了,我問黃蕉:\r
“看見她們肉畜有多惡心了吧!嘖嘖嘖,最好的朋友被宰了,嘻嘻哈哈地吃她腦子!在她腦子上撒尿!真是見所未見的惡心東西!”\r
“不行……給我個塑料袋,我要吐了……見所未見的惡心東西,我確實見到了,而且還是兩個!”\r
我把塑料袋遞給她:\r
“嗯?還有誰?”\r
………………\r
…………\r
……\r
[newpage]我不知道她們這種能抵抗一切機械衝擊的強大生物是否也有惡心或者嘔吐感,說不定只是跟著人類文化亂說,反正我沒看見她真吐出來。至於金絲,剛從我身邊離開就開始抹眼淚,就好像剛才的淫蕩舉動都是假的,看來作為一只畜牲的自覺性也不是很強,好朋友死了該哭還是會哭的。等信天被吃得只剩下水和骨頭架子,文礙裝進垃圾袋收走,吃到肉的都是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除了金絲本人。按道理說她也該死,朱岩礪強行拽了一個被信天打死的小姑娘充數,小姑娘她哥似乎還想反抗,也被一槍斃了。\r
我看看黃蕉,黃蕉沒動窩,也很冷靜,很難讓人想象到她曾經做過毀滅世界的瘋狂舉動。我和她說了句“朱岩礪也快了。”她只是點點頭,看著賭桌若有所思。賭桌上只剩了三個玩家,除了王沙漣就是道汐和尚,還有就是富紅苹女兒。黃蕉的表情很奇怪,即使信天死了也一直盯著那桌,很明顯在想一些事情,或者正在觀察什麼東西,我正要問她怎麼了,她居然徑直走過去,坐在信天剛才的位置上,撒出幾篇賭注!\r
我突然就明白了:她根本無暇沉浸在復仇成功的喜悅中,她意識到王沙漣在哪了!不錯,正如她所想,真正的王沙漣就在那三個人之間,也確實易容得連鬼都認不出來,王沙漣的殘余的體味環繞著她,信天的輸牌死人也無疑是王沙漣的勸誘,不錯不錯,這就是目前黃蕉所知道的信息,她首次把目標鎖定到這麼小的范圍,小到三選一的程度,我隱約感覺自己可以給王沙漣定骨灰盒了。\r
不過我摁掉了花圈店的電話,因為黃蕉明顯還沒徹底找出目標,她一直在用疑惑的目光觀察那桌上的三個成年人,不只是半男不女的“泰妖”,連道汐和尚也算進在內,甚至還有肥奸商!她似乎首先否了肥奸商,王沙漣要化裝成那樣估計得像演豬八戒一樣裹在超肥道具服里,黃蕉在他肚子上捏兩下,貨真價實的大塊肥肉,肥奸商也笑嘻嘻地揉黃蕉的小手背,把她往自己褲襠里塞,黃蕉趕緊掏出來,厭惡地在富紅苹女兒身上蹭手。\r
胡亂玩了兩輪之後,黃蕉發現道汐和尚再跟她作對!當然說是作對也沒辦法干涉別的玩家,只是神情舉止明顯在盼著她輸!紙牌類游戲黃蕉是不會輸的,因為她沒有一場不在作弊!之前她和我說過自己對牌的感知:紅色油墨與黑色油墨的氣味截然不同,A到10的油墨與JQK的油墨氣味濃度也差很大。能知道一張牌紅黑,知道是前10還是JQK,勝率比正常情況提升了何止十倍!這賭場用的又不是什麼好牌,連一般人把牌放在鼻子底下都能聞出油墨味,只是黃蕉的嗅覺更敏感。但是她還不夠敏感,當牌摞在一起就會混亂,背面花紋的油墨也會干擾判斷,所以她不確定的時候會借助昆蟲的嗅覺,讓一只會飛的大甲蟲幫她判斷氣味,飛到荷官的牌附近聞一下,然後再飛回來,當然事先大概也演練過,什麼顏色什麼濃度反饋回什麼信息,總之就是普通人類根本做不到的作弊方法。\r
發現有人盼著自己輸,黃蕉果然開始懷疑了,同時也當然不能輸,搖晃財有銘的頭,用特殊的震動把大甲蟲搖醒,然後用聲音控制它去判斷紙牌。王沙漣只能控制蜈蚣,黃蕉卻連蜈蚣以外的其他蟲子也能控制,不知是有共性還是怎麼樣,難道100多萬種節肢動物能用一套口令控制?反正看她嘴唇震動著,發出某種低沉的聲音,大甲蟲果然爬到她手上,然後起飛,在眾人頭頂上盤旋,從荷官的暗牌上方略過,回到黃蕉手背,咬了她一口。\r
“加牌!”黃蕉信心十足地說。\r
看到她的勝利,眾人一片嘩然。王沙漣嬉皮笑臉對肥奸商說:\r
“你看她正念咒語呢!”\r
“哦哦!”肥奸商信以為真,殊不知類似的“咒語”這個人妖也會念。\r
我不是很懂道汐和尚的作弊原理,總之他也很厲害,按照聖童的說法就是自己在給他施法,裝神弄鬼的小幼女,也沒聽說前面幾屆坐蓮聖童還有會魔法的。然而他們果然就像變魔術一樣,黃蕉和道汐互相攀比自己作弊的高超之處,引來無數圍觀人群。我不靠近,只是在人群里安安靜靜地看,不讓自己太顯眼。\r
不一會兒我聽到人群議論:\r
“要輸了,道汐師傅不夠贖回聖童的籌碼了,黃蕉罐里多得多。”\r
排骨說得對,無論怎麼裝神弄鬼,運氣就是運氣,畢竟聖童又沒有黃蕉那樣的油墨識別法,連賭下去必輸無疑。不說和尚的連輸,排骨倒是運氣極好,王沙漣把她推到牌桌前,她沒幾分鍾就給王沙漣創造了巨大的財富。黃蕉則根本無心玩牌,她依然在判斷身邊的兩人到底誰是王沙漣,觀察他們的舉動,卻又明顯感覺誰都不像。王沙漣非常肆無忌憚地摸她耳朵,夸她耳朵長得好看,看得我一陣膽戰心驚,生怕黃蕉突然認出他,順手把他腦袋打掉。\r
我坐在沙發上遠遠地看,馬堪路過的時候我把他叫過來。\r
“阿堪啊,給我來瓶冰紅茶!”\r
“我知道了。”\r
“還有就是,你看這個聖童小觀是不是要死了?”\r
“我們服務員也不好亂說,起死回生的例子也有。”\r
“我和七光大師也算老朋友,當然我不欠他人情,只有他欠我人情的份,我還想讓他多欠一個。”\r
“我給您取冰紅茶吧。”\r
我知道馬堪給和尚留了點底,當然也是我吩咐的,此時我對他說這幾句話,他應該就明白了。排骨又在和聖童聊天,聖童有些發抖,因為排骨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知道這份害怕不無道理,畢竟那是個什麼都吃的小餓鬼,就連我被她看的時候都會感到下體一緊,隱約感覺自己才是被狩獵的一方,再回想起王沙漣被咬掉陰莖的鮮血淋漓的樣子,我實在佩服他居然能和這扇排骨和睦相處!\r
排骨一直在逗她玩,滿嘴都是飢餓的笑容,討論她哪塊肉好吃,聖童怕得不行了,過來找我,我和排骨對視一下她才不笑了,畢竟是我讓艾沃森救了她的命。\r
“你怕什麼?我要是你我就大大方方地給她吃去!”\r
“我還這麼小……還沒體驗過世俗生活……”\r
“下輩子再說,反正你信輪回。”\r
“我……我……”\r
我摸摸她的腦袋:\r
“沒事,你去吧,那東西吃不著你,一會兒有個機會你抓一下。”\r
聖童回到牌桌旁邊,排骨又露出了貪婪的笑容。\r
“尼姑!快上廁所去!要不待會兒我吃你的時候一嘴尿味!”\r
聖童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冷靜地回復她:\r
“不了,我不想上廁所,不過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可以推你去。”\r
不料排骨說:“好啊!我就是要去!你推我過去,然後我給你舔舔下邊!別看我手沒了,舌頭可是靈活著呢!你這麼好看,說不定淫水也是荷花味的?”\r
“你……!!!”\r
“哎呀!開個玩笑而已,趕緊推我過去尿尿!”\r
聖童沒有拒絕,果然推著她走進女廁所。這邊道汐和尚輸的比贏的快一百倍,焦慮得滿頭大汗,王沙漣非常該死地玩弄黃蕉的頭發,和她討論聖童該怎麼吃,黃蕉滿心疑惑地看著和尚,大概心里還在盤算:如果這個光頭就是易容後的王沙漣,是不是也未免演得太逼真了?\r
不一會兒小幼女們從衛生間出來了,聖童臉上紅撲撲的,粉紅色的小裙子夾在腿間,我稍微有點不敢相信,等她們路過我身邊時順口問一句:\r
“真舔了?”\r
“嗯。”\r
她們同時嗯了一聲,聖童的聲音輕得聽不見,排骨倒是自豪而且底氣十足,還補充說:\r
“沒有荷花味,就是普通的人肉味,我還以為吃一口能長生不老呢!你嘗嘗?”\r
排骨對我伸出舌頭,舌尖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白漿。聖童搖晃她的腦袋:\r
“你怎麼還含著?咽了!咽了!”\r
“我問問有沒有別人想嘗的……”\r
我心急火燎地對排骨使眼色,讓她別跟我這麼熟悉地搭話,任何細節都不會躲過黃蕉的眼睛,然後就會幫她確定王沙漣的真身。排骨還算聰明,不再理我,咕嘟一聲咽下去,心滿意足地讓白漿的主人推著她走了。\r
黃蕉大概已經確定自己認錯人了,因為和尚終於因為賭注盡失而嚎啕大哭起來。聖童臉上的紅暈未褪,似乎也冷靜了很多,反而站在王沙漣和排骨身邊,就好像已經做好被屠宰的心理准備。周圍人已經持碼待購了,文礙也正在記錄他們想要的部位,然後正如排骨所說,王沙漣果然訂購了她的陰道及周邊組織。\r
“尼姑,沒舒服夠的話我再給你舔一回也行!”\r
“不了,謝謝你,只希望你多吃一口我的肉,少吃一口別人的。”\r
王沙漣也在摸她頭發,也是一副嘴饞的表情,他沒了睾丸按道理說不該有性欲,可見性欲和虐殺欲望並沒多大關系,他不吃肉畜,只把欲望發泄在非肉畜的女孩身上,此時當然不會放過聖童的肥肉,我也懶得管太多了,什麼七光和尚又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死個女徒弟沒什麼大不了的。\r
不過我說了句:“阿堪,垃圾桶在哪?幫我扔掉冰紅茶的瓶子。”\r
“我知道了。”\r
收到暗號的馬堪擠進人群:\r
“道汐師傅還有一百萬注籌碼沒用,他讓我把這個女孩換回去帶到派出所,我還沒來得及去……”\r
他說的女孩是個小村姑,是先前道汐和尚用贏來的籌碼救下的,讓馬堪給她帶到派出所,馬堪有意識地壓了半天沒執行。如我所料,滿臉口水的消費者果然憤怒起來:\r
“帶她上去!和尚已經算是消費過了!不能反悔!”\r
“我們要吃坐蓮聖童!誰對這種村里小孩感興趣!”\r
富紅苹也是大罵:“哎呀!你怎麼不早送!現在送也不遲,他把籌碼交給你了,就等於是已經消費了!別再退給他!”\r
就連王沙漣也非常該死地對著我們干,即使他當然知道馬堪是我的人,在執行我的命令。他難道也有什麼深遠目的?並沒有!他只是單純地想嘗嘗這只細皮嫩肉的小聖童而已!至於身後傳來的黃蕉的疑惑的眼神,他半點在意都沒有!我隱約猜到他在黃蕉面前其實沒有多少恐慌之心,只有我像老媽子一樣時時刻刻害怕他被黃蕉啃死,正如他不能完全了解我,我也沒法完完全全了解他。\r
別人都在罵,和尚倒是松了口氣,把袍子往聖童身上一遮——剛才她把自己脫光了——然後用舒緩的語氣笑著說:\r
“聖童,隨貧僧回去吧,只是虛驚一場,哈哈哈……”\r
結果聖童把他的袍子扯下來,扔得遠遠的:\r
“道汐已不再是道汐!我不隨你回去!”\r
且不說和尚是什麼表情,馬堪的臉色連我都看得尷尬了。我哪想到七光老禿驢把小孩洗腦得這麼徹底,自身難保了還要保別人!除了王沙漣以外,肥奸商煽風點火得比誰都積極,富紅苹女兒也不攔著,絲毫沒有女孩應有的憐憫之心,儼然就跟小動物學園里的那幫畜生一樣!\r
和尚急得臉都綠了,滿頭大汗,跺腳不停,簡直就像唐僧看見孫悟空打死白骨精時的反應一樣。他一把拽住早些時候被自己救下的小村姑,狠狠推倒在地。\r
“吁————————————”\r
圍觀人群一片噓聲。然後且不說圍觀人群,黃蕉則是搖了搖頭,我知道她把“王沙漣”鎖定在三個人身上,先是排除了肥奸商,此時眼見道汐和尚露出如此真實的丑態,要說演戲也太真實了,唯有一個自稱來自泰國的人妖,怎麼看怎麼像,玩牌時候文質彬彬,一到宰人階段就原形畢露,如果我是黃蕉,我應該已經有九成把握確定是他了!何況黃蕉無疑比我更聰明,觀察能力更強!\r
“道汐,你去吧,我不走。”\r
“什麼?聖童請隨貧僧回寺!”\r
“你若仍有籌碼,換她回來,帶到地面去,勝過換一百個我。”\r
王沙漣在黃蕉眼皮底下繼續作死:“不要!我突然覺得小村姑也不錯。什麼坐蓮聖童,肥肉太多,吃下去要漲體重的!”\r
黃蕉擠到他身邊說了句:“對啊!”表示贊同,並沒有啃死他。\r
肥奸商等人聽懂王沙漣的話,也紛紛表示同意,他們見到聖童舍己救人,見識到她超常的信仰,於是跟著王沙漣用反話激她。腦殘的和尚還真以為他們放過聖童了,跪謝一群餓狼放過聖童之恩,拽著聖童就往外走,卻被她狠狠掙脫開!\r
“我說了!我不回去!”\r
她堅定地看著這群流著口水的餓狼,尤其看著王沙漣身邊的排骨,排骨嘿嘿嘿地笑著,笑得比誰都開心。\r
她指著嚇得幾乎癱軟的村姑說:“你們吃了我!放了她!”\r
王沙漣和他身邊的排骨一樣開心地笑著:“嘿嘿嘿嘿……聖童小妹妹,你要表現得……好吃一點嘛!”\r
“求你們吃了我……”\r
肥奸商厲聲喊:“再來一遍!”\r
“求求……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吃了我。”\r
肥奸商得意忘形地把金絲從人群里拽出來:\r
“來,來。你來教教這小肉畜,怎麼做你們那個……臨終表演。”\r
這畜生果然比普通畜生多了幾分情感,明顯剛哭完,眼圈還紅的,剛表露出如人類般難過的表情就被朱岩礪呵斥兩句,於是很快掛上肉畜的笑臉:\r
“人家也是小老師啦!”\r
金絲看看低頭不語的聖童,摸摸她的頭,笑著說:\r
“小觀妹妹別怕,我是來教你怎麼被吃的。來,說一句‘吃了我’,就三個字。”\r
“吃……了我……”\r
“乖妹妹,別扭捏,加點語氣。”\r
“吃……了……我……”\r
“沒有進步嘛,姐姐要生氣了哦。再來一次。”\r
“吃了……”\r
金絲突然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又照著肚子狠狠補踹兩腳。\r
“廢物!連三個字都說不好!絞成肉餡倒進馬桶都嫌堵的垃圾!給我高興點!”\r
“喔!”眾人驚嘆金絲的翻臉,排骨則“咻”地吹了一聲起哄的口哨。\r
金絲又踹了兩腳,踹得聖童滿身鞋印。聖童想要爬起來,剛撅起小屁股,金絲又一腳踹上去,踹飛出去半米多。小屁股上瞬間出現一個紅撲撲的鞋印。\r
“不准起來!真心實意想讓人吃了你的話,就別理直氣壯地站著!把自己當成待宰的母豬一樣!”\r
聖童趴在地上,四肢都在顫抖著,遠遠地看向我,眼眶里都是眼淚。金絲抬腿把她踢了個四腳朝天,從出生就好吃好喝伺候的“坐蓮聖童”幾時受到過這種待遇?金絲還要踢她,她嚇得蜷縮成一團。\r
金絲嘆了口氣,蹲下來撫摸她的脊背。\r
“對不起啦,小觀妹妹,姐姐是強人所難了。起來吧。”\r
聖童顫顫地抬起頭,看見的是和藹的“金絲姐姐”,這和幾秒鍾之前那個魔鬼明明就是兩個人。\r
“小觀妹妹是小聖童,怎麼會是肉畜呢?抱歉,姐姐弄疼你啦。來,哪里疼,讓姐姐幫你揉揉。”\r
聖童爬起來,擦擦眼淚,看著突然變得溫柔可親的金絲,眼神里有些疑惑。她心里大概在想:“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在打我,怎麼突然就溫柔起來了?”但她當然不知道,像金絲這種年輕的職業肉畜都是這樣教育出來的!\r
金絲搖搖頭對肥奸商說:“這小姑娘完全不是肉畜的底子,叔叔還是吃那個村姑吧。好了,小觀妹妹,穿上衣服回家吧,讓叔叔們吃別人就好了。”\r
“我……不回!吃了我!”\r
金絲猛地一個巴掌把她扇倒在地:“不回你不好好學!再哭?再哭一聲就捅死那個小村姑!”\r
文礙身邊的女服務員正用刀指著小村姑,此時對著聖童晃了晃刀刃。\r
小觀一下就慌了:“我學!我不哭了!”\r
“好,想學就好。現在,自慰給我們看!”\r
“自……什麼?”\r
“用手指頭伸進陰道里摳,別把處女膜弄裂了。試試。”\r
聖童像小狗一樣趴著,一只手伸到自己腿間,撥開小肉縫,食指開始往小洞里面捅。她的動作有點笨拙,但是不出所料的,她的手指頭捅得挺深。\r
“出聲!嗯嗯啊啊地叫!別說沒見過,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賭場吧?在這賭場里應該什麼都見過了。開始叫!”\r
“嗯……嗯……嗯嗯……”\r
“太假了!好好叫!別低頭,抬頭!”\r
“嗯……啊啊……啊啊啊啊……”\r
“聲音好多了。笑著,別皺眉頭。表現得舒服點!”\r
聖童正在努力笑著,雖然不怎麼自然,但她已經是全力以赴的態度了,幾天前她還因不小心造成自慰而悔恨不堪,現在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我沒什麼可說的,也沒什麼可做的,只能祝她在臨死之前獲得一次舒舒服服的自慰體驗吧!\r
“聲音怎麼又弱了?用力摳!怎麼就教不會你!”\r
金絲在自己中指吐點唾沫,然後猛地捅進她的小菊花里!\r
“啊!啊啊啊啊……”\r
“不錯!這才對嘛!”\r
“啊啊啊……停下……停下停下!”\r
“不准說停下!說‘別停’,說‘好舒服’,笑著說!”\r
“啊啊……啊啊啊啊……舒服……別停……好舒服!啊啊啊啊啊……”\r
“前邊小洞也像我這種力度摳,別不疼不癢的!表情好點了,對,笑著!”\r
“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r
“說‘人家的小洞癢癢的,快點插爛’。”\r
“啊啊……人家的……小洞癢癢的……快點……插爛……”\r
“說‘人家除了被吃掉以外沒有別的用途’。”\r
“人家除了被吃掉以外……啊啊啊啊……沒有別的用途!”\r
“說‘請把人家的小子宮剁碎油炸’。”\r
“請把……啊啊啊……人家的……啊啊啊啊啊……小子宮……”\r
“說‘人家的小子宮就是一塊小爛肉’。”\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
“快點,怎麼不說了?又想挨打?”\r
“啊啊……快一點……手指動得快一點……”\r
金絲看著她的臉說:“你這小肛門不會是被插得有感覺了吧?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說?”\r
“啊啊……插爛人家的小洞!啊啊啊……求求姐姐了,再快一點!人家好舒服!”\r
金絲果然用全身力氣摳撓起來,摳得聖童哇哇直叫。\r
“呀啊啊啊!!又太重了!姐姐輕點,人家知錯了!屁股要被插爛了!要變成小爛肉了!啊啊啊啊……!!!”\r
“表情不錯,越來越淫蕩了。現在,乞求叔叔們把你吃了。”\r
“啊啊……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求求你們吃了人家……啊啊啊……人家的小屁股正在被插著……越來越淫蕩了……已經不是什麼聖童了……好舒服……人家只是一塊爛肉……求求叔叔……把人家的小子宮……絞成肉餡……油炸……不好吃就倒進馬桶里……啊啊啊啊……姐姐輕點,再用力真的要變成爛肉了啊啊啊啊啊……”\r
幾分鍾的事,安靜端莊的“坐蓮聖童”已經變成了淫蕩不堪的小肉畜。金絲把手指抽出來,在她嘴里抹抹,然後輕輕踢一腳她屁股:\r
“去吧,現在看你自己表現了。去叔叔那邊把自己推銷出去。”\r
聖童像嬰兒一樣爬到食客們面前,轉過身,撅著小屁股對著他們們,雙手扒開自己的小肉縫。她還在左右搖著小屁股,故意做出誘惑的姿態。\r
“吃了人家!人家的小屁股癢癢的,小子宮也變得淫蕩了,求叔叔們快點插爛,絞碎吃掉!啊!好癢!快點啊!”\r
一邊搖晃著小屁股,粉嫩的小騷洞里真的流出一注晶瑩無色的愛液。幾個訂好肉的買家蹲下來看她賣騷,也包括王沙漣和肥奸商,時不時在她身上捏兩下。排骨不再和她耍貧,看著聖童的屁股,就好像那不再是某個人的某處身體器官,僅僅是某種非常好吃的東西。\r
黃蕉也在微微笑著,看著“泰妖”的後腦勺,也好像那不再是某個人的某處身體器官,也僅僅是某種非常好吃的東西。然後她還看我一眼,似乎我在她眼里也是某種可以食用但不怎麼好吃的東西。我有點明白王沙漣當年為何能狠心讓我炸死黃蕉了,這無關憐憫,也無關愛恨,而是一種你死我活的求生本能——為了自己的生命,殺死威脅自己的東西!殺死使自己墜入恐懼的深淵的東西!\r
我殺不死她,就算殺死了也不一定能讓王沙漣高興,說不定反而責備我弄死了他曾經的幼女小情人。但我一定要有所行動,要想辦法解除她的威脅,解除她的“武裝”,我必須要思考然後行動起來!而且是盡快!\r
道汐和尚看見聖童這幅淫賤模樣,大概信仰受到衝擊,自己先瘋了一半,毫無心智地大吼大叫,被文礙捆了起來。富紅苹正看他不順眼,慫恿食客扒掉他的褲子,一群人把聖童的小嘴摁在他的陰莖上,強迫聖童給他口交!\r
“唔唔……道汐的股間之物……如此巨大!”\r
聖童還真努力啃咬,和尚沒幾秒種就硬起來,把她的小嘴塞得滿滿的。王沙漣蹲在她身後玩弄她的陰道,纖細的手指頭毫無憐憫地往里捅,同時准備好一根布滿倒刺的金屬棒,此時他的神情就像曾經那樣興奮,甚至露出少許曾經的面部特征!沒有睾丸也會產生性欲嗎?這倒是有些顛覆我的常識,他大概也沒給自己打雄性激素,反而應該是雌性的,不過既然就連女孩都有可能喜歡女孩,人妖當然也有可能?\r
“嘿嘿嘿嘿嘿……”\r
“啊啊啊啊!阿姨輕點!人家還是小孩子,對人家溫柔一點!啊啊啊啊啊啊……怎麼突然就……嗯嗯……別停……就這樣別停……好像有東西要出來……”\r
細長的手指刺激著小聖童的G點,隨著劇烈的抽插,愛液也噴濺而出。她的小臉上滿是興奮和喜悅的表情。\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
王沙漣突然把手指撤出來。她感覺刺激自己小洞的東西沒了,大概還沒滿足,扭動著小屁股,雙手把小肉縫扒得更開了。\r
“怎麼沒了?快點插爛人家!插爛聖童小觀的小騷穴!再大一點,再深一點!弄破人家的處女膜!快點插進來啊!摸人家尿尿的地方,把人家尿尿的地方絞成一堆爛肉吃掉!生孩子用的小洞也徹底搗爛!快點啊啊啊啊啊啊————”\r
王沙漣把帶著無數倒刺的刮鱗器對准了她的小洞,她還渾然不絕地說著勾引人的話。該死的王沙漣面露笑意,然後——\r
猛地一捅,進去十多厘米,瞬間又猛地抽出來。\r
捅的時候,聖童還“嗯”地嬌喘了一聲,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當刮鱗器抽出來的時候,她不出聲了,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前方,嬌喘聲戛然而止,但也沒有尖叫出來,大概是因為吃驚過度了吧?\r
刮鱗器上掛著幾條血淋淋的肉屑,黏糊糊的血沫從受傷的小洞里流出來。她還沒有尖叫出來,大概沒想明白這一百倍的疼痛是怎麼回事。不過,隨著小血洞一開一合的擠壓,一股尿液流了出來,熱騰騰的冒著白氣。王沙漣把刮鱗器放在小水柱下面洗干淨。\r
兩行眼淚從小肉畜的眼眶里流出來,她終於忍不住要叫出聲了。文礙一壓她的腦袋,又把她壓到和尚的大腿上,仍然挺立的雞巴正好塞住她的喉嚨。\r
王沙漣在她腿間擺了個小盆,然後把刮鱗器又插進去,再拔出來,再插,再拔。漸漸加深,漸漸加速,劇烈地抽插起來。小身體疼翻了,無助地扭動著,像被螞蟻纏身的小肉蟲子一樣上下起伏,文礙和另一個服務員把她摁住,她就不能動了。\r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呃呃呃……”\r
稚嫩的小生殖器被毫不留情地摧殘著,隨著刮鱗器的抽插,血沫飛濺而出。她疼得想咬牙,但又不敢用力咬和尚的陰莖,腦袋又被摁著抬不起來,只能痛苦地呻吟著,嗓子里發出沉悶的哀嚎聲。\r
聖童小觀已經被“抽插”一分多鍾了,疼得早已失神,翻著白眼,含著和尚的雞巴。和尚不知何時又射了,射在她嘴里,看來她在劇痛下還被和尚口爆了一回,嘴角掛著精液。\r
王沙漣抽出刮鱗器,擦擦頭上的汗。雖然留長發穿女裝,但此時這人幾乎就和我初次見面時候一樣,那時的他亂槍射死了一名14歲的同齡女孩,對方還是和他同居過整整兩年並且表白過的戀人和生死搭檔。\r
聖童的私處已經是血肉模糊,什麼陰蒂,尿道口,陰道口,大小陰唇,早已分辨不清,內部想必也是血肉狼藉,什麼處女膜,陰道壁,尿道,G點,分泌愛液的腺體,都已經被割成了一團肉醬。粘稠的血液不斷從她腿間流下來,一股一股的,就像掛著一條紅帶子。\r
王沙漣左手捧個小碗,右手拿了一個小鋁勺,伸進聖童的私處,滿滿地舀出一大勺肉糜,放進碗里。他又舀一勺,再舀一勺。聖童對此毫無反應,她的私處嫩肉早已被絞爛,神經不和身體相連了。王沙漣舀出一大碗肉糜,又用勺子在里面刮刮,刮得她呻吟起來,知道剩下的肉還連著身體,絞碎的部分已經舀完了。\r
王沙漣給排骨喂了一口聖童的陰道肉餡,生著喂下去,也並不包成餃子或者汆成丸子,排骨吃得津津有味,舔舔嘴唇:\r
“尼姑!你尿尿的地方真好吃!可惜就是肉太少了,子宮也給我嘗嘗怎麼樣?反正你也用不著!”\r
聖童的白嫩無暇的私處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個礦泉水瓶一般粗細的血窟窿。幾個服務員摁住她的小腰,王沙漣把一只手伸進去,摸索了一會兒,然後猛地向外一拽——拽出來一個癟癟的小皮球。那是她的膀胱。軟綿綿的小膀胱上還連著幾根斷掉的肉管子,流淌著血液和殘余的尿液。\r
王沙漣又把手伸進去,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屁股,深吸一口氣,再一拽——把小子宮拽了出來。小子宮上還連著幾根韌帶,擠一擠,從子宮口還有白色的黏液流出來。王沙漣一只手捏著她的後脖頸,把她提起來,像提小貓似的,雙腳都離開地面,果然就算失去雄性激素也沒有停止鍛煉肌肉,聖童也許還有意識,但早已沒了力氣,手腳都軟綿綿地垂著,腿間的血流像小溪一樣。王沙漣把她扔進兩米大盆里。\r
“我們還有一雙腳和兩片屁股尖,我自己來取吧。”\r
他從自己的裙擺下面掏出一柄綠色的水果刀,蹲下來,撓撓聖童的腳心。她還有反應,但不太明顯,於是王沙漣拿起一只小腳,從跟腱處割了下去。聖童疼得來回勾腳背,又睜大了眼睛。但她依舊沒喊出聲來,文礙及時用內褲堵住了她的嘴。\r
“唔唔唔唔唔!!!”\r
不虧是解剖學出身,他把刀尖伸到關節縫隙里,一點點深入,然後稍微一撬,“咔”的一聲,踝關節就脫落了。掙扎的小腳丫一下就安靜下來,由動到靜只是一秒鍾的事。最後,手起刀落,割斷皮肉,一只完整的小腳就擺在他手里,小腳趾似乎還在微微動著。\r
王沙漣舔了一口腳心,排骨尖聲尖氣地喊:“泰哥哥真變態!舔別人腳!比我的腳還好吃嗎?”\r
“早忘了你是什麼味了。”\r
黃蕉的嘴角抽動一下,我莫名其妙地懷疑她在嫉妒這扇排骨。\r
兩只小腳都脫離聖童的身體之後,她再也站不起來了。飢腸轆轆的王沙漣又捏住她的屁股蛋,橫著下刀,卯足力氣片下最肥的兩片肉,就好像切死豬肉一樣,絲毫不在意她還有痛覺。\r
“好,我們的肉就差不多了,還有一卷肥腸,等別人分完了再給我們摘出來吧。”\r
文礙接過來屠宰工作,盡量給她一個痛快,拿過來一柄大鍘刀,放進盆里,然後把聖童的橫膈膜部位放在鍘刀上。\r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r
她好像還有話要說,想把嘴里的內褲拿出來,但文礙把她的手摁在後背。\r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嗚嗚嗚……”\r
文礙不摁著她的後背了,她的小手空下來,立刻就把嘴里的內褲掏出來。\r
“呼!我——————”\r
“咔嚓!”\r
鍘刀落下,把小小的胴體橫斬成兩截。\r
她還沒來得及疼痛,文礙又把她的脖子架在鍘刀上。她最後扭頭看了我一眼——\r
“咔嚓!”\r
一顆小腦袋滾落在盆里,文礙提著她的頭發扔在水缸里一涮,然後打開一個裝滿高度酒的玻璃缸,把腦袋泡了進去。泡進去的一瞬間,脖子斷口處的血和高度酒精融在一起,把酒缸染上了顏色。她似乎是被辣著了,撇撇小嘴,兩顆眼珠還轉了轉,被刺激得疼得緊緊閉上,然後就再也沒睜開了。\r
幾分鍾前馬堪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問我怎麼辦,當然是用眼神問的,我沒用眼神回答他,只說了句:\r
“阿堪,一會兒你們拿聖童腦袋泡酒的話,給我來一杯!”\r
“啊?好的……白大夫……”\r
此時馬堪果然推著酒缸過來了,里面泡著一個肥嘟嘟的小臉蛋,馬堪給我接了一杯,我付給他籌碼,然後小口小口地喝。馬堪看我沒有別的指示,也就推著酒缸繼續忙去了。\r
我當然知道馬堪的意思——為什麼不救聖童一命?然而我又不是沒救她,算是已經給她一次機會了,她選擇不抓住,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我不理解她們這些被信仰洗腦的極端宗教主義者,什麼舍己救人,什麼“救她一個,勝過救100個我”,簡直就是蠢貨才能說出口的話!我不否認她也是一個正義的家伙,但她所作的貢獻微乎其微,既沒能拯救世界,也沒能打倒半個吃人組織,也就是救了一兩個人,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短暫的一生沒有半點意義,還有一點意義就是用自己身上沒幾斤的肉使一群餓狼獲得了幾個小時的飽腹感。她的一切都和我截然相反,我可不會為一兩個無辜小孩就犧牲自己,捕殺一兩個給自己吃倒是常事,畢竟我將會給世界作出巨大的貢獻,稍微索取一兩口肉也無所謂吧?\r
這麼想著,我又喝了一口聖童的腦袋酒,溶解在酒精里的滿是愚蠢的味道。\r
富紅苹女兒跟她老公買了聖童的排骨,文礙帶到後廚讓人給他們紅燒了。王沙漣和排骨主要生吃,茹毛飲和野獸無異,只把聖童的小腳烤熟了,黃蕉拿了聖童的小心髒,切成片煮熟了泡進方便面里,總之各有各的吃法。我要了一截烤熟的手指頭在嘴里含著,慢慢地吮吸肉汁,有種奇特的芳香。\r
又坐了一會兒,看手機是晚上九點,朱岩礪帶著金絲回去了,富紅苹也沒什麼樂趣地離開賭場,和尚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肥奸商和富紅苹女兒酒足飯飽地攜手而出,財有鑄被富紅苹女兒涮了一把,白痴一樣呆頭呆腦地哈哈笑兩聲,帶著雪兔和一群手下回去了。\r
………………\r
黃蕉吃完飯,又過來跟我說了兩句話,沒有問我“泰妖是不是王沙漣”,什麼沒有提及這個話題,只說了聖童如何如何好吃,細皮嫩肉的,說著說著就困了,倒在沙發上睡覺。黃蕉睡著之後王沙漣非常作死地給她蓋上一條毯子,我驚訝地睜大眼睛,遠遠地拽到柱子後面小聲說:\r
“她嗅覺聽覺這麼靈敏,你怎麼敢……”\r
“放心,她們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r
黃蕉大概真睡著了,咂了咂嘴,微微笑著,做著不知什麼美好的夢。\r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r
“你也是個該死的東西!”\r
“你敢和她做愛!她是我的!她是……黃蕉是……”\r
“第一,我是被逼的,我才是被強奸的一方!她不斷從我嘴里套話,我為了不暴露你簡直費盡心機!第二,你既然被閹割了就別怪她找別的男人,難道你能要求她守貞一輩子?她是你老婆?辦過婚禮?遵守人類道德禮儀?那可是只性欲無限的大蟲子!”\r
我沉默了幾秒又說:\r
“好久不見了,雖然每天都見,但我還是想說,好久不見了!”\r
“我倒是經常見到你,畢竟我一步也沒離開過甜水市,只是不住你家而已,自己租了個地下室。”\r
“化妝技術不錯。”\r
“嗯,自己學的。”\r
“文礙馬堪他們也都被黃蕉套過話,我們都在盡力隱瞞你,生怕黃蕉下一秒就伸手把你腦袋揪掉了。”\r
“謝謝你們了,不過也別太在意,黃蕉不是傻子,我覺得她早知道是我了。我先是殺了財有銘,今天又弄死了信天,我在給她信號,我想告訴她:王沙漣沒忘記曾經的仇恨,正在一步步實施復仇計劃。我也想打她的臉,讓她看看自己曾經多麼愚蠢,為了報仇而煽動什麼軍隊,繁瑣而危險,哼哼,弄死幾個仇敵而已,我王沙漣一個人就足夠了!”\r
“然後呢?”\r
“最終我要對朱岩礪復仇,用我的全部智商設計一場牌賭局,讓朱岩礪嘗到藍魚死時的痛苦!當然還有,復仇成功的那天,我要當著黃蕉的面笑話她沒有腦子!”\r
“我已經不知道你的行為是真為了復仇還是跟黃蕉賭氣了。”\r
“都有!都有!我就是要讓她看看,當年我炸死她的軍隊是她活該!我的復仇方法比她的更簡單也更隱秘!她還嫌我妨礙她,還威脅我說妨礙她就殺了我,弱智少女一個!現在我靠一己之力弄死了財有銘,信天也死了,我看黃蕉還有沒有臉殺了我!”\r
“你……你……你隨便吧……但是朱岩礪別殺死,我可有用!”\r
王沙漣用手指梳理幾下長發,看了熟睡的黃蕉一眼,那是我看不懂的無比復雜的眼神。\r
“我帶著愛宕回去睡覺了,你也回去吧。”\r
“你去吧,我再待會兒。”\r
就算他們走了,賭場里也還有別人,永遠沒有徹底寧靜的時候。我又隨便玩了點東西,扛著作為籌碼的小姑娘上樓去了。\r
………………\r
…………\r
……\r
[newpage]“啊……啊……用力……再快一點!”\r
小杏在我身上靈巧地跳動著,但她相比平日而言可是笨拙多了!我隱約有些高興,這說明我的計劃是可行的!平日里我只是她的性愛玩具,沒有我主動抽插她的份,只有她捏著我往自己陰道里塞的份,然而今天卻不一樣,她捏不動我了,就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手無縛雞之力,性欲卻又絲毫不減,只能求我動得再快一點。\r
“啊啊……再快點……我累得……不行了!啊啊啊啊————!”\r
為了驗證這一點,我順手抄起一把手術刀指著她,她正舒服著,先是一愣,順手一搶,居然沒搶過來!我大喜過望,對准她的小肚子一劃,輕而易舉地劃出一道鮮紅的血痕!\r
“啊!!!??”\r
“哈哈哈哈哈!!!!”我放聲大笑。\r
“我怎了麼!?怎麼會被這種刀子……呃呃……呃呃呃!!!”\r
我掐著她的小腰狠狠頂幾下,射在她的陰道里,感到似乎衝破了什麼脆弱渺小的東西,把她推開,使我的陰莖滑出來,從她陰道里面流出一股混著血絲的精液——當然不是我的血。\r
“呃……!!!啊啊……!!!這是……這是……誰的血!?我的?怎麼這麼疼……???你把我怎麼了!!!!?”\r
“哎呀哎呀!恭喜破處!操了你這麼久,終於把你那層“捅不破的處女膜”給捅破了!疼不疼呀?爽不爽呀?”\r
我把中指伸進去掏,把她刺激得逃無可逃,唔唔唔地叫喚,像蚯蚓一樣在我床上滾來滾去,小腹上的血液蹭髒了我的床單。她掙扎著要爬下床,我拿刀在她左邊屁股蛋子上打了個血紅色的大叉子,鮮美的櫻桃汁順著大腿後側向下流趟,一直流到膝蓋窩,於是我湊過去猛吸幾口,比普通女孩好喝多了!\r
“啊啊啊……你要干什麼……你要……嗚嗚嗚嗚嗚……”\r
我在她沒受傷的另一瓣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r
“哭什麼哭!”\r
“我……你……嗚嗚嗚……哇啊啊啊!!!!王沙漣都沒這麼……這麼欺負過我……要是被他知道了……我要讓他殺了你!!!!”\r
“哦?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正好我今天想吃炒蟲子,你趕緊想想,怎麼炒能讓自己好吃一點?”\r
“你敢!!!”\r
小杏抬腿就要踹我,被我抓住右腳腳腕,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頭腳顛倒地懸在半空,晃來晃去,一個勁地哭喊尖叫。她又要用另一只腳踹我,被我另一只手抓住,這下就半點掙扎余地都沒有了,我看她不聽話,在她小肚子的傷口上狠狠踹兩腳,踹出一股小便來,像噴泉一樣向上澆出,又順著大腿內側淌回到自己屁股上的刀口上,疼得她嗷嗷直叫。\r
“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往傷口上撒鹽的感覺?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小逼夾不住,自己尿自己一身!真惡心!”\r
我又狠狠踹了幾下,尿花四濺,之後濺出來的尿液還夾雜著少許紅色。她一邊慘叫著一邊伸手想撓我,可惜手又不夠長。我把她放下,踩著她的後背,拿起手術刀狠狠戳進她的小屁眼里!\r
“噗唧!”\r
“啊啊啊啊啊啊!!!!!!!!”\r
“哈哈哈哈哈!!!!!你跑啊!跑不了了吧!?誰前幾天還威脅要掐死我來著?哼哼!小騷逼!我要吃你蛋黃!把你卵巢切出一個給我吃!”\r
我把腳松開,她從自己屁眼里面抽出手術刀,撅著屁股爬起來,後面敞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小窟窿。她只用了三秒鍾就不哭了,如劍一般的眼神指向我,打了個滾,拉開距離,然後雙腿一蹬,刀尖對准我的心髒——————\r
“嘖嘖嘖!”\r
她還沒衝過來,突然看到一柄手槍指著自己的額頭。我當然不是弱智,同時我相信她也不是。\r
“把刀扔了,爬過來舔我J8!”\r
她順從地扔了刀,果然爬過來含住我的陰莖,盡管眼神依舊充滿了怨恨。我把槍口戳進她的陰道和受傷的屁眼里一頓狂插,沒兩分鍾就聽到一陣不由自主的愉悅的嬌喘,凌厲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居然被我插到高潮了!\r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被折磨慣了的!在科研中心估計沒少被人切吧?然後又被排骨姐倆灌過辣椒水,聽說還是你自己劃開肚子擠出來的?也不要你卵巢了,把你下邊的小騷肉切兩片給我吃吃,不用洗掉淫水,那個味我正好喜歡!嘶……等會兒……我要射……”\r
我把她翻過來,插進臀縫之間的小血洞里,她被刺激得緊緊夾住,我就享受著這份天然的擠壓力,射進她的小屁眼里。\r
“嗚嗚嗚嗚…………………………”\r
“成了,我射完了,把刀撿起來開切吧!”\r
在槍口的威脅下,她還真拿刀在自己小陰唇上劃,稍微劃出一點血就疼得皺起眉頭。\r
“快點切!”\r
“嗚嗚嗚……我為什麼會受傷……你把我……”\r
她墨跡著下不了手,我對准她手里的刀柄狠狠一跺!又是“噗唧”一聲,十多厘米長的刀子齊根沒入,狹窄的小騷逼里濺出一大股粘稠鮮紅的血花!\r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
我毫不留情地把刀從她身體里面抽出來,舔舐上面的血液和愛液,刀柄上還掛著少許軟綿綿的肉渣。\r
“算了,也沒那麼好吃,不用切了,就這樣吧,你可以死了。”\r
“我……可以……什麼???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嗚嗚嗚嗚嗚……唔唔唔唔唔!!!”\r
我把槍口塞進她嘴里,直接捅進喉嚨,筆直向下地指著她的身體,她跪坐在床上仰著頭,雙眼看著我的拿槍的手,發不出聲音,只有眼淚順著太陽穴往下流,叉開的雙膝之間掛著血色的黏液,滴落在我的床單上。她先是抓住我的手腕,意識到無力掙脫之後,很自然地垂在身體兩側,就像死了一樣。最後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不再呼出來,這反而是鼓勵我開槍的信號。既然如此默契,我也就不讓她失望,扣動扳機——\r
“啪!”\r
她的身體猛地一震,又疼得睜開眼睛,痛苦地捂住肚子,我抽出槍口,她向前趴倒在床上,嘴里淌出一絲鮮血,染著血尿的小身體在劇痛中翻滾蠕動著。\r
“呃……嗯嗯………………”\r
她的蠕動越來越微弱,漸漸停止了,只剩下痙攣,雙眼無神地看著牆壁,淚水還在涓涓淌出。我一抽她屁股:\r
“起來!裝什麼死!我拿的仿真槍!”\r
我把一袋BB彈給她看,她看到之後,深呼吸一口氣,翻了個身,眉頭舒展了一些。\r
“你玩完沒有?玩完了就遞幾張紙巾,我嗓子里有血要吐。”\r
我把紙巾遞過去,她吐出一大口血痰,中間果然夾著一枚塑料子彈。\r
“玩我玩得這麼高興?我有這麼好玩?”\r
“真好玩!”\r
我邊說邊在她傷口上抹兩下,她又疼得皺皺眉頭,把我的手揮開。\r
“你玩高興了,我也不能白疼半天,也有條件。第一,你給我止血包扎,第二,我不管洗你床單……”\r
“好好,第三呢?”\r
小杏瞥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還有第三?”\r
“沒有就怪了!”\r
她撕開一袋小桃的衛生巾墊在自己腿間,我把止血藥粉塗在她的屁股上,她忍著疼痛,咬了咬嘴唇:\r
“嘶……嗯,第三:如實告訴我,你是怎麼把我軟化下來的。”\r
………………\r
早在半個月前,趁著艾沃森放假出門,我問了他一個學術性問題:\r
“甜霜是什麼?”\r
“你想知道什麼?”\r
“它的來源,成分,對沙拉蟲的作用機理。”\r
“來源於一種蘑菇……”\r
我等艾沃森繼續說話,但他卻只說了這一句,我有點不高興:\r
“然後呢?說點我不知道的信息!”\r
艾沃森陷入沉思,於是我耐下性子等他梳理好思路,組織好語言。\r
“……那不是某一種物質,而是多種物質的混合液。”\r
“嗯,我能猜到。”\r
“甜霜里面的物質種類非常多,成分非常非常復雜,我們不知道對沙拉蟲產生作用的是其中哪幾類物質,提取出一些占比較大的物質單獨注射進她的體內,都沒有產生應有的效果,只有初始的甜霜液體才能使她獲得快感。順便一說,對人類產生麻醉效果的只是其中一種蘑菇分泌物。”\r
我點點頭:“也就是說,對人類麻醉機理很簡單,但是對沙拉蟲的快感機理以及軟化機理卻很復雜?”\r
“我們沒機會研究她的軟化機理,忘了嗎?直到她逃走的那一刻我們才意識到,戒斷甜霜不會讓她死,只會讓她韌化。”\r
“可是沈綽不是繁殖了很多三代體嗎?你們沒做過甜霜的韌化軟化試驗?”\r
艾沃森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我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r
“艾沃森!艾沃森·傑德爾!黃三角會成員!連你也想對我有所隱瞞?你隱瞞的目的是什麼?”\r
他選擇沉默,我感到自己受到了歧視,如果是我師傅在問他,他無疑會全盤托出,因為他本就該無償執行黃三角會領導者的命令!但他此時卻在向我隱瞞信息,這個固執的白種人有著一份該死的主見!我有點傷心,我要提防的人又多了一個。\r
“算了,回到剛才的話題,甜霜到底是什麼?以及作用機理……”\r
“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們沒能研究出對沙拉蟲的作用機理,但是顯而易見,這不是其中一種物質的單獨作用,而是多種物質共同作用的結果,至於具體涉及多少種物質,分別作用於體內的哪些組織細胞,有效含量又是多少,那根本不是五六年能完成的試驗。”\r
“看來你們至少嘗試著研究過?”\r
艾沃森這次倒是沒隱瞞:\r
“沒錯,就用從海藻村帶回來的一小罐,也就是試驗體逃走時帶出去的那罐,我們用得很節約,看來她自己也很節約,我看到它被放在楊小桃的床頭上。沈綽還帶了那種蘑菇,我們在實驗室里種了一片,卻沒能獲得甜霜,那種蘑菇也不叫甜霜菇,不是什麼珍稀物種,而是一種早被命名的常見菌類。”\r
我有些納悶:“難道和氣候有關?”\r
“和太多東西有關了,甜霜的產生完全就是多種外界條件的巧合,巧合程度不亞於上古地球在閃電和氨氣的作用下產生原始蛋白鏈。具體來說甜霜這種物質,我相信連王沙漣都存在一種誤區,認為它是某種蘑菇分泌液,其實並不是!在廣西南部的熱帶雨林中有一種樹,是特定的這一種,某種蝴蝶幼蟲喜歡吃它的葉子,當毛蟲啃食這種樹葉時,就會從葉脈里分泌出一種乳白色的酸性黏液。我再強調是特定的這一種樹,也只對特定的這一種毛蟲的唾液產生反應。如果這種酸性樹葉滴落在地面,什麼也不會發生,但是當它滴落到網孢牛肝菌的菌蓋上——一種對人類有劇毒及致幻作用的常見蘑菇,也就是王沙漣常說的甜霜菇——酸性樹葉就會溶解子實體表層,各種物質發生復雜的化學反應,然後再被某種細菌發酵幾天,讓反應進行地更熱鬧點,就成為了小女孩們最愛吃的甜霜。”\r
“也就是說,特定的毛蟲,刺激出特定的樹葉,滴落到特定的蘑菇上,再被某種特定的細菌發酵,才能產生這種東西?”\r
“是的。”\r
我拍拍他的肩膀:\r
“你們能研究出這些東西已經讓我很吃驚了!”\r
“不得不說,基本都是沈博士的功勞。”\r
“那麼接下來才是我的目的:我該如何讓一只沙拉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食甜霜直到軟化?”\r
艾沃森沒有立即說話,眯起眼睛看了我幾秒:\r
“如果有這種方法,王沙漣為什麼會需要你的鑽地炸彈?”\r
“我不知道……我就是問問……也許萬一有呢?誰能保證她們一定就能嘗出甜霜的味道呢?”\r
艾沃森語調一轉,邊思考邊說:\r
“沒錯!你說得對!誰能保證呢?畢竟我不是沙拉蟲,我不了解她們的感官是如何工作的。你可以試試,畢竟你身邊就有一個。”\r
“你讓我拿小杏當試驗品?”\r
“是的,她曾經是我的試驗品,現在也可以是你的。至於甜霜的用量,根本不需要那麼多,每24小時保證攝入0.2克就足夠了,這還是保守估計。”\r
我沉思片刻,也許較小的用量能讓小杏察覺不到?給她做幾頓油大鹽咸的好飯菜,混進去怎麼樣?不不不不,按道理說她們的嗅覺可不會這麼輕易地被騙過去,更別說味覺!用注射法?趁她睡覺時候來一針?似乎是個完美的好辦法,前提是有針頭能扎進她的皮膚里!說到睡覺,可以趁她睡覺時候抹在她嘴里,不過吞咽還要靠她自己完成,只是含在嘴里的話一覺醒來就會發現被人喂了甜霜!抹在她的其他什麼地方能不能吸收?非要用嘴嗎?也許可以……\r
“我有辦法了!愚蠢的王沙漣當年好像沒想到,但我覺得可以試試!”\r
“什麼方法?”\r
“小杏每天都會和我做愛,我打算嘗試把甜霜抹在自己尿道里,然後隨著精液一起射進她的腹腔內部。女性會吸收掉進入自己腹腔的精液,我相信她們的身體更是如此。據說攝入甜霜會產生高潮一般的快感,那麼她只會以為是因為和我做愛才產生的。至於氣味……液體的氣味可以用另一種液體掩蓋,我可以先提取一點自己的精液,再注射回去。”\r
艾沃森思考片刻,大概懂了。\r
“嗯,你可以試試,至少你有一次嘗試機會,就算被小杏發現了也不會把你怎麼樣。”\r
我笑兩聲:“哼哼,那可不一定……”\r
“總之這是一個聽起來也許可行的辦法——只要對方喜歡和你頻繁做愛的話。不要讓她先給你口交,否則就會嘗出來。”\r
“我當然知道。”\r
艾沃森咧嘴一笑:“真是一種浪漫的方法,做愛,把甜美的毒液射進她們身體里,使她們變得脆弱,弱到可以被人殺死的程度。可憐的女孩渾然不覺地接受你的愛意,直到自己被殺死的那一天……”\r
“不不不不,我還沒打算殺死誰,不管小杏還是黃蕉都還沒打算,先讓她們軟下來,之後是死是活就聽我的了。”\r
“控制欲很強,我喜歡你這一點,祝你成功!”\r
………………\r
“這就是我讓你軟化下來的方法。”我對小杏說。\r
小杏躺在沙發上,渾身裹著一大堆繃帶,陰道和肛門里還塞著紗布和棉花。她沒有遭受更多虐待,因為小桃突然回來了,然後把我罵了一頓。禁止我再碰小杏一下。\r
“……真沒想到你也把我當試驗品!而且試驗的目的還是為了對付黃蕉!我就知道你把我復活過來是想加以利用……”\r
“廢話!當然是為了加以利用!否則我難道是你親爸爸!?”\r
“早知道我就該掐死你……不開玩笑地真掐死你……”\r
我用手指摸了一點甜霜伸到她嘴邊,她差點把我手指頭咬掉。看著她美滋滋地吮吸甜霜的樣子,我能想象黃環和紫螺為什麼要靠這種東西管束自己的女兒們。\r
“好吃吧?舒服吧?大口喝甜霜的快感久違了吧?”\r
“唔唔……嗯嗯嗯~~~~~~~”\r
“成了,我不喂你了,甜霜罐子就在小桃的床頭上,你想吃就自己拿,不想吃就自己戒,戒完了想掐死誰就隨便掐。小桃,你也別拿甜霜逗她玩,她想吃就自己拿去。”\r
小杏邊嘬我手指頭邊說:\r
“我……吸溜……我一定要戒掉甜霜!戒完了就掐死你!”\r
“不指望了,我還是飛趟廣西給你多采點預備著吧!”\r
“你……你……你真去?”\r
“我假去。”\r
“你去吧,多采點也好,我打算吃半個月再戒!罐里這點可能不夠吃……真的就打算吃半個月,具體來說是16天,因為這個月有31天,四舍五入的一半……”\r
我嘆口氣:\r
“唉,算了,小桃,從抽屜里拿兩卷繃帶出來。”\r
小桃遞給我說:“你要干嘛?”\r
“我要把她捆起來。”\r
小杏一聽就急了,咬著我的手指頭不讓我拔出來,我差點扳掉她的兩顆門牙!\r
“別捆我!不用你幫我戒!我自己戒……就是先吃半個月再戒!!!不用你管我!!!我戒了之後恢復體力第一件事就是掐死你!你可想好了,讓我多吃幾天甜霜就能讓你自己多活幾天!別捆我!!別碰我!!你這麼想早點被我掐死嗎!?我可是真掐你!我先吃半個月甜霜再戒……我要吃甜霜!!甜霜!!!甜霜!!!我不吃半個月了!!一個禮拜!!!三天!!!!!最後一口總行了吧!!!!!?啊啊啊小桃救我……唔唔唔唔唔!!!!”\r
我趁著她傷痛活動不便,三五下把雙手反綁了,腳腕也捆住,嘴里塞一大塊棉花,用皮帶固定在手術台上,吊瓶打上鹽水。\r
“唔唔唔唔唔!!!!!”\r
“等你韌化之後別弄壞了我的皮帶。另外還有一個事你放心,我就算用同樣方法把黃蕉軟化下來,也不一定就立刻弄死她,再說就算弄死了還能復活,畢竟你們這種怪物……比較奇特。”\r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r
我知道她此時並不關心皮帶或者黃蕉的死活,她只想多吃一口甜霜。\r
“成了,小桃,咱們先出去吧,明天再過來給她補水,我關燈了。”\r
小桃看了她一眼,稍微有點心疼:\r
“……那,小杏,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晚安吧~”\r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r
………………\r
…………\r
……\r
[newpage]一大早過來,正好趕上黃蕉起床,我從外面帶了三個燒餅夾肉,除了自己吃之外還給文礙馬堪帶了倆,不過馬堪已經吃過早飯了,正忙著打掃廚房,於是我把多余的一個順手塞給黃蕉。\r
她剛睜眼,看看自己身上的毯子,狐疑地看著我,又把毯子湊到鼻子底下聞聞,當然聞不出什麼東西,碰過這毯子的人簡直太多了。\r
“這個……不是你給我蓋的吧?”\r
“來,吃燒餅。”\r
盡管她不會被毒死,還是把燒餅夾肉仔細聞聞,小心地舔兩口,隨即大口吃起來,於是我也坐在她旁邊吃。\r
“好吃吧?”\r
“唔……謝謝……”\r
“毯子不是我蓋的。”\r
“嗯,沒聞見你的氣味。”\r
我把毯子撩開,也撩開她的草裙,把手伸進去掏,她嚇了一跳,急忙遠遠地躲開,驚慌地看著我:\r
“你干什麼!?”\r
“做愛啊。”\r
“你……你怎麼突然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也太突然了吧?”\r
“那好,等你吃完燒餅,我也吃完再說。”\r
小妖精摁住草裙,斜著眼睛看我一眼,又開始嚼燒餅,有點驚魂未定的表情,果然她和小杏還是不太一樣,要是小杏的話順勢就能跟我干上了!\r
“你怕什麼?又不是沒做過!”\r
“上次是我威脅你的……這次你怎麼這麼大膽子?你……你不怕我了?”\r
“我都給你燒餅吃了,你難道還會吃我嗎?趕快吃,吃完讓我操一下!咱倆上女廁所干去!”\r
小妖精瞪我一眼:\r
“急什麼……嘿嘿……急什麼呀?”\r
毫無征兆地,她突然就扒掉我的褲子把嘴湊過來要咬!我嚇得臉都綠了,如果被她吸出來的話就會發現里面裹著一股甜霜!\r
“等等!起開!”\r
我把她狠狠推開,沒怎麼推動,她怨恨地看著我,啃了口燒餅。\r
“干嘛推我!?”\r
“你……你滿嘴吃的還好意思說?”\r
“我正要拿你的精液當配料呢!”\r
“等你吃完再說!今天你別動,我來給你舒服。”\r
“嗯?也行吧……總覺得有點奇怪。難道說你……你……”\r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她要說什麼。\r
“……難道說你喜歡上我了!?”\r
“我喜歡你!!!!?我……我就是看你穿得暴露想操一下,操完就扔!除了王沙漣以外誰沒事閒的喜歡你……”\r
“真該死!”\r
她兩口吃完燒餅,也不去什麼女廁所,直接騎到我身上。\r
………………\r
“爽!就跟吃了甜霜一樣爽!啊!啊!啊~~~~~~!!!”\r
大清早的人不多,大廳里回響著黃蕉淫蕩的叫聲。人類女性會吸收射入腹腔的精液,沙拉蟲果然也會,而且似乎吸収速度快得多,剛射進去沒幾秒種就聽到她的“就跟吃了甜霜一樣爽”的浪叫。我心里暗喜,她就和小杏一樣沒察覺到半點異常,只是一個勁地叫喚:\r
“白叔叔真厲害!簡直愛死你了!啊!啊啊!!!!白叔叔……!!操我……再快點操我……!!!我要瘋了啊啊啊啊啊~~~!!!”\r
我比較慚愧,黃蕉這麼爽多半就是甜霜的功勞,並不是我有多厲害。於是可見甜霜對她們的效力如此之高,比任何催淫藥都更有效用,這還是韌化狀態,等軟化之後的成癮效果估計增加百倍!我有點擔心被捆住的小杏會不會直接憋瘋了,聽王沙漣說她們也有因戒甜霜而喪失心智的案例。\r
“啊……啊……呼呼……我舒服完了,白叔叔也歇會兒,嗯嗯……射了好多……”\r
“歇會兒,歇會兒。”\r
黃蕉從我身上垮下來,小縫里面流出一股精液,肯定多少還混合著一點沒吸收完的甜霜,我怕她察覺,急忙用紙給她擦掉。\r
“謝謝白叔叔……嗯~~~~~輕點擦~~~~~”\r
“哦哦抱歉!”\r
“沒關系……呀~~”\r
清理完畢,她從沙發底下拿出一個書包,吹吹塵土,從書包里掏出一身水果學園校服,當著我的面換衣服,把裹胸布、草裙和金首飾都脫了,裸體穿上校服,里面也沒內衣內褲,感覺比剛才還性感,我忍不住還想再來一次,不過這次被她拒絕了,看一眼表,背上書包就走。\r
“白叔叔對不起,今天是我們學校考試的日子,我要趕緊上學去了!”\r
並不知道她是怎麼去水果學園報名的,也沒聽她聊過,總之應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曠課這麼久還給她保留學籍,居然還讓她去考試,看來也是一間寬容的學校?她去水果學園上學,小桃帶著小杏也去,可以給她們姐倆一些交流機會,這就足夠了,當然今天她恐怕是沒法看到小杏的……\r
我給她擦完的那團紙還扔在沙發上,她撿起來就要舔:\r
“……上面還有白叔叔的味呢……”\r
想到那里可能會有殘留的甜霜,我一把搶過來,有點不自然,她又想搶回去,我干脆塞進嘴里:\r
“唔!也有你的味!唔唔好吃!你的騷水味……酸不唧唧的……”\r
“哼!我可一點都不酸!咦?白叔叔真吃了?不給我留點?連紙一塊吃了?”\r
“嗯嗯,你快上學去吧!回來咱們再接著玩。”\r
“不急呢,特別近……”\r
“哎呀你就快去吧!考試當天早點到是常識!”\r
“好吧那我走了,回來再借著玩!謝謝白叔叔給我買燒餅!”\r
“別忘了帶文具盒!”\r
看著黃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我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一動也不能動,等到文礙過來了,我才用最後一點控制力向他喊:\r
“阿文……過來……把我扛到客房躺會兒!”\r
“您!?您怎麼了?”\r
“幸虧黃蕉沒發現……這玩意真是上好的麻醉劑,口服一丁點就把我給全麻了!”\r
………………\r
…………\r
……\r
[newpage]沒睡著,只是不能動,可能也是含量不高,緩了不到20分鍾就起來了。今天來的人不少,大廳里充滿了形形色色的小姑娘,有無憂無慮的,也有視死如歸的,還有正在被烹飪成食物的,看得我口水直流,總之是個狩獵的好日子,我已經迫不及待了。\r
財有鑄又來了,帶著雪兔,老謝也來了,帶著他閨女保兒,肥奸商也來了,一個人來的,看來積攢了不少籌碼,富紅苹女兒沒跟著他,想必也是考試去了。富紅苹倒是來得挺早,看來也是對這地方挺著迷,無論她有什麼其它目的,賭場本身的誘惑是無法抵抗的,除了一群手下之外,她還帶了自己親女兒。我想找王沙漣,不過今天他好像沒來,當然也沒看見排骨的影子。\r
“白大夫挺早啊!”老謝和我打招呼。\r
“哎哎!您也挺早!”\r
“白叔叔!”保兒也跟我打招呼。\r
“哎!”\r
老謝正在押輪盤,我也走過去押兩注,看了一眼保兒,保兒對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轉了兩輪,我一直在贏,老謝一直在輸,唯有保兒倒是無憂無慮的。\r
“白大夫!老謝!幾天不見!”\r
“哎呀!保兒快叫Z叔叔!”\r
“小Z來了?接著坐我旁邊!來!”\r
肥奸商過來了,似乎正在猶豫自己該不該玩,我稍微一攛掇就過來了,把籌碼掏出來押在賭桌上。\r
我攥著肥奸商的手,用自己的手給他取暖:“昨天你和小柑一起來玩了?”\r
“哈哈,不算一起,碰巧同時來了。昨天沒看見老謝,還有點遺憾。”\r
老謝也笑著說:“不用遺憾,以後常來玩,總能碰見。”\r
一邊說著老謝一邊又輸了一大堆。\r
財有鑄也來了,雪兔依然膩在他身上,勾肩搭背的,絲毫看不出叔嫂關系,也更想象不到她居然是財有銘的老婆,要是財有銘復活過來看到他們這樣親熱,估計要被重新氣死!財有鑄扔下去一大把,荷官一轉,沒半分鍾就全都給他收走了。\r
“嘿嘿嘿嘿……”肥奸商看著雪兔直流口水,他有點痴心妄想。財有鑄就算輸了一堆籌碼也無所謂,他們財家的肉用少女很多,沒必要拿雪兔填補,果然不一會兒他就讓人牽出一只,瘦得皮包骨頭,果然沒好好經營他哥留下的產業,就算烤熟了也柴得沒法吃!\r
“小Z,你覺得味道怎麼樣?”\r
“有點像牛肉干。”\r
“一會兒我給你吃個好東西!油水比這個可多多了!”\r
肥奸商又拿眼睛瞟著雪兔,我笑了笑,他沒理解我的意思,也根本還沒發現:老謝已經輸得不足以贖回他的整個保兒了。\r
發現我在盯著保兒,老謝收了籌碼拔腿就走,換到另一個賭桌上,然而這並沒能帶給他更多好運氣,輸還是持續在輸,保兒也遲早要被人吃,不管吃的是我還是別的哪個口水直流的東西。\r
我跟過去,肥奸商也果然跟了過來,把財有鑄留在原來的桌子上自娛自樂。\r
“白大夫……Z哥……”\r
“說白了吧,老謝,今天我們想嘗嘗你閨女保兒。”\r
我很喜歡欣賞別人絕望而又無助的表情,更喜歡別人用這種表情看著我。保兒在一邊看書,我把她叫過來給她糖吃,伸手在她褲子里亂摸,老謝專注於賭局也沒看見,於是我更肆無忌憚。小幼女的褲襠里還真是個暖手的好地方,在陰道口揉了揉,快感大概是沒有的,不過依舊有些潮濕,可以感到她的顫抖,我把手伸出來舔舔,有種淡淡的甜香。她沒問我在干什麼,她其實什麼都知道。\r
“看書去吧!”\r
“嗯!”\r
肥奸商懶得玩了,只等著吃肉,無聊地給保兒念書,我則繼續攛掇老謝下注,越下越大,越輸越多,也越輸越快。\r
“嗚嗚嗚嗚……”不知肥奸商講了什麼故事,小姑娘哭起來。老謝聽到哭聲更加心急了,沒過五分鍾輸得精光!\r
“哈哈哈哈!”我得意地笑起來。\r
“白大夫!求求你這次!放過我女兒!求你……”\r
“我怎麼放過她?我不吃也有別人吃,除非我要浪費自己的籌碼把她贖出來,我可沒理由救她一命!”\r
“Z哥……你一定能幫我,求你了……”\r
肥奸商不說話,看著小姑娘流口水。這時一群服務員已經圍過來,准備好給保兒開刀了。\r
“白大夫,您要什麼?”文礙舉著筆記本問我。\r
“照例,腦子。”\r
老謝包著保兒就跑,馬堪給他攔下來,強硬地把小姑娘從他懷里扯出來,更多服務員圍住她。自從信天事件之後,菊老板給他們男服務員和一部分女服務員都配了槍,如果他們早就配槍,什麼金絲信天早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
“爸爸!回去吧!別再來了!”\r
“嗚嗚嗚嗚……”老謝哭著回去了。\r
………………\r
“我來把她鋸開!”\r
人群中擠進來一個女人,穿著墨綠色的緊身裙,長發披肩,前凸後翹,唯獨聲音有點粗糙,正是王沙漣。我環視四周,再看看手機,黃蕉她們應該還沒考完試,但是盡管如此我也沒上去和他搭話。文礙看了我一眼,交換一下眼神,就把電鋸交給王沙漣。保兒被頭腳顛倒地掛在架子上。\r
王沙漣繞到保兒屁股後面,啟動了電鋸。他一只手摳摳保兒的小肉縫,尤其在尿道口的地方用力撓。保兒突然小肚子一收,嘩嘩地尿出來,小水柱噴向天空,像噴泉一樣。\r
“這麼小的孩子基本不會有性快感,為了讓她們放松,最好的方式就是尿尿。尿尿的過程就是放松的過程,渾身大部分肌肉都會松弛下來,大腦也處於一種淺淺的愉悅狀態。在這種時候就可以下刀了……”\r
保兒的小水柱還在噴著,王沙漣雙手握著旋轉的電鋸,對准保兒的小縫,手臂突然向下一沉!\r
“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
保兒的慘叫聲瞬間充斥整個大廳,血花飛濺到肥奸商臉上,很多人則很享受被小保兒的私處血液濺到臉上的喜悅,然而我就算了,這身衣服是小桃昨天剛給我洗干淨的。\r
王沙漣只用了幾秒鍾就鋸開了保兒潔白的小饅頭,小屁股也一分為二了。他突然專心起來,動作放慢,呼吸也開始謹慎而沉重。最難的部分才剛剛開始——電鋸碰到尾椎骨了!而他打算完美地劈開一整條脊椎!電鋸飛速旋轉,碰到骨頭的一瞬間,發出刺耳的“硌硌”聲!\r
“啊啊啊————疼啊啊啊啊——————”\r
後面劈開脊椎,前面鋸開恥骨聯合,鋸到小腹了。還在尿尿的小膀胱大概已經變成兩瓣,沒撒完的尿水也隨著電鋸的飛轉而賤得四處都是。財有鑄也過來圍觀,傻不拉幾地站在保兒正前方向,80%的血尿都淋在他身上,一點也沒糟踐。\r
再向下,再向下!還沒來過經期的小子宮也無疑變成兩瓣,然後就是腸子!\r
“啊啊啊啊——————別鋸我!別鋸我!啊啊啊啊啊——————爸爸!爸爸!”\r
保兒痛苦地搖擺著小腦袋,眼淚混合著倒流下來的血液,嘩嘩地淌著。\r
王沙漣稍微加速,電鋸不穩,濺出少許骨頭碎屑。保兒的小肚臍也被鋸開,凸出來的小肉球一分為二,看來這把電鋸確實比較精細。快要鋸到胸口的時候,他稍微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r
鋸到胸骨了!前有胸骨,後有胸椎,他手上微微用力,以保證電鋸向下推進。橫膈膜被鋸破的保兒突然叫不出聲,小臉上都是血,嘴里,鼻子里,全都是鮮紅的一片。她想做呼吸的動作,胸口卻插著一個勢如破竹的大鋸片,難受得不行,伸出一截小舌頭。\r
胸口鋸到一半了,王沙漣突然停下來,湊近切割處聽聽,找准心髒的位置,他點點頭,繼續向下推鋸,然後把手一偏,電鋸拐了個小小的彎,把心髒繞了過去,一個死的小女孩沒什麼價值,她的器官卻可以拯救不少別人。\r
終於鋸到脖子,保兒的小腦袋也不動了,一雙眼睛看著前方,血流到眼珠上也不眨眼睛。\r
泰王沙漣把電鋸關掉,從文礙手里拿過一柄西瓜刀,伸進保兒的裂縫里,猛地向下一劈——\r
“多謝泰姐!泰姐來點什麼肉?”\r
“我什麼都不要,就是想鋸個小姑娘玩~”\r
粉紅色的腦花裝在白盤子里,文礙知道我的口味,滾熱的油往上面一潑,“嘩——”的一聲就把香氣潑出來了!我迫不及待地拿勺舀了一口,送進嘴里,口感爽滑,簡直就像煮熟的鹽鹵豆腐!\r
“嗯!這才是人間絕品美食!你們吃的什麼排骨里脊後臀尖之類的都沒味!”\r
我正吃著,突然感到身後有人——客觀來說我身後有一群人,然而突然感到脊背發涼,轉身一看,王沙漣站在我身後。\r
我簡直想大罵:“你嚇我一跳!”然而沒罵出口,不想讓人看到我和王沙漣關系過近。\r
“泰妖夫人有什麼事嗎?”\r
王沙漣不說話,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正納悶,從他肩膀里居然爬出一只大蜈蚣!這只鮮艷的蟲子順著他的胳膊往下爬,我嚇得急忙躲開。\r
“你這是干什麼?”\r
“小心就好。”\r
“小心什麼?怎麼小心?”\r
我還想多問,王沙漣居然推著排骨離開了賭場,他們今天是來干嘛的!?我很不喜歡這種模棱兩可的暗示,因為這會產生不少歧義,我和文礙馬堪他們有默契的用用暗示也就算了,可惡的王沙漣卻又在向我暗示什麼?小心黃蕉?小心別被蟲子咬死??而且什麼叫“就好”?哪方面的好?不好又能怎麼樣?\r
王沙漣的神神秘秘讓我吃腦子的心情都沒有了,不過我也沒追上去問,因為我看到富紅苹女兒正從樓梯下來。我怕的當然不是她,她回來了說明黃蕉也考完試了。\r
“你這個惡婦!我要把你剁成段!等死吧!我也要砍掉你的胳膊,戳爛你的子宮……”\r
富紅苹娘倆又在斗得你死我活,根本沒有一方退讓。說是娘倆也不過是繼女,感情大概是沒有的,她們決定以德州撲克來定勝負,輸家就要成為贏家的犧牲品。肥奸商入座之後,我觀察一下同台玩家,朱岩礪和富紅苹坐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她女兒小柑,我正要過去湊熱鬧,牌桌上多了一個棕紅色的身影——黃蕉也考完試回來了!\r
第一局牌很快就開始了,四家都下得不多,牌局進展很快,朱岩礪先小贏一把,沒露出太多笑容,他身後的金絲倒是笑了笑。金絲看見我,打了個招呼,昨天我和她一起吃了她最好的朋友的腦子。\r
打招呼的不止一個人,黃蕉輸了一局也不在意,扭頭衝我擠眉弄眼,用草裙子給自己大腿扇風,用食指勾引我過去。於是我走過去,當然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和她做愛,而是坐在牌桌上參與下一輪賭博。\r
“白叔叔好!”富紅苹女兒和我打招呼。\r
“哎哎,小弟妹好!”\r
小姑娘眼神有點古怪,我懷疑她又去“探望”病床上的林嶺了,她是怕我把自己的奸情說出去?我倒是沒那麼無聊。她看我沒有告密的意思,於是放心地靠在自己老公懷里,扔下一把大盲注,開始了第二局。黃蕉衝我使了個眼色,瞥了富紅苹女兒一眼,居然把她認作下一個獵物,希望我能幫忙一起狩獵她!我以為黃蕉只喜歡未經人事的小處女,沒想到也喜歡被操爛了的小婊子?既然她這麼有興致,我也沒理由阻攔。\r
“你倆,根本就不會玩!”\r
………………\r
即使我做了警告,這對絕世無雙的傻逼夫妻也沒有停止作死,富紅苹女兒僅僅知道規則,她老公則是連規則都不會,現玩現學,另一邊的富紅苹雖然也不聰明,耍他們這種新手玩還是綽綽有余的。\r
“媽媽贏啦!媽媽贏啦!”\r
富紅苹親閨女對她親媽和同父異母的親姐之間的生死相爭毫不知情,畢竟也才七八歲,不懂事的年齡。並不能要求所有七八歲女孩都像什麼銀狐一樣詭計多端,殺人不眨眼,智商高到能做科學研究,凡事還有自己的見解,隱藏得比高級間諜還深,那TM不是女孩,整個就是一怪物!\r
且不說銀狐,金絲就笨多了,很難想象她們居然是同一套基因。朱岩礪棄了幾局,讓她替自己玩,結果這小畜牲比朱岩礪還慫,看見富紅苹和黃蕉得意滿滿的表情,嚇得什麼牌都棄了,沒看出這倆人完全就是虛張聲勢的老手!我看肥奸商輸了幾句,有點去意,又想吃他老婆,於是干脆故意輸給他們兩把,富紅苹居然也和我同樣思路,居然還跟我使眼色,儼然把我當成她“戰友”,有意無意地輸給他們一大把資金,肥奸商夫妻倆瞬間信心十足,全無去意,嘿嘿嘿嘿地看著富紅苹傻樂,真以為能讓她輸死在這里。\r
富紅苹也發瘋了,開始瘋狂下注,數額之大和allin無異,就算知道他虛張聲勢,正常人都不可能冒險跟她的注,我作為正常人當然毫無疑問地棄牌。讓她得意了幾局,贏了幾圈盲注之後,肥奸商終於坐不住了,也不知道拿了什麼好牌,摁住他老婆,硬生生地跟了富紅苹的超級大注!金絲這種慫貨當然比我棄得還快,然而黃蕉居然在這一把也跟了上去!發現自己老公跟了這麼大注,一只手的小殘廢連眼神都涼了,脫掉內褲作為抗議,然後干脆開始當眾做愛,畢竟連命都快沒了。\r
“……死處男……喜歡你……吸溜吸溜……記住我……”\r
“別廢話了!使勁!”\r
“……可能這就是……最後一次了……輸了就不夠贖我的了……可能是最後一次……吸溜吸溜吸溜……給你舒服……”\r
黃蕉撇撇嘴,金絲倒是看得眼睛發直,仿佛隨時都要撲過去參與一番,富紅苹倒是沒有表情,或者說她根本沒再看自己女兒,她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哪,我知道她這局玩砸了——贏家只會是肥奸商和黃蕉其中之一。\r
結果果不其然,富紅苹輸掉了整整三層皮!而且非常湊巧的是,黃蕉和肥奸商居然打了個平手,雙方瓜分了賭桌上的巨額獎池,既沒有直接把他們輸死,也沒有讓他們得到太多資金。我知道黃蕉能通過甲蟲的嗅覺多少得知牌的顏色以及油墨多少,有她在牌桌上,我不指望自己能贏錢。\r
“這是最後一片,80萬,現在都買入,再輸光就真沒有了。小柑,你真厲害,有自信,也有勇氣,媽媽以你為驕傲。如果今天媽媽輸了,就按你喜歡的方式殺死媽媽吧……”\r
富紅苹看起來無比絕望,但我卻能看出她嘴角的無法抑制的笑容——她離死還早著呢!她女兒指著她鼻子狠狠地說:\r
“大卸八塊!沒別的方式,大卸八塊!快來繼續下一局!”\r
然後下一局果然他倆就膨脹了,也不知拿了什麼好牌,居然開始主動加注!當然他們還算謹慎,加的不多,我們沒有人棄牌,跟上去陪他玩玩。\r
“加注!”\r
“跟注!”\r
“allin!”富紅苹被逼得走投無路,至少看起來如此,腦殘夫妻一臉得意的表情,就好像已經看見富紅苹的屍體了。\r
“加注!”一向默默無聞的金絲突然在朱岩礪的指示下加了一大把!只會棄牌的慫貨突然加注,我猜他們可能真拿到好牌了。面對金絲的加注,腦殘夫妻有點發愣,猶豫片刻,居然也跟了!我瞥一眼黃蕉,完全就是無比得意的表情,不知為何其他幾家竟沒注意到她的臉嗎?黃蕉看我一眼,我也看她一眼,就當給她送錢了,一把跟上去,然後黃蕉果然也跟。\r
再翻一張公共牌,除了黃蕉以外就沒半張好臉了,黃蕉得意到了極致,干脆allin下去,反正在場沒有人比她籌碼更多,她這一下就得逼著所有其他人全下!她到底是個什麼好牌?\r
“allin!”\r
“allin!”\r
“allin!”\r
黃蕉的舉動簡直誘人,就算一大塊邊池都是她自己的,但她仍給主池增添了巨額籌碼,如果贏過來,那今後人生簡直是平步青雲,青蛙變王子,野雞變鳳凰!她的舉動帶動了一輪瘋狂的allin,我是不缺錢,金絲按理說也不缺,她何以allin?至於腦殘夫妻,則是徹底被這主池看花了眼睛。他們目前有著僅次於黃蕉的儲蓄,一把allin下去,算是連命都搭上了!我其實也有一點贏牌的僥幸心理,畢竟我有一個大葫蘆,但是這把公共牌簡直太好了,任誰都有可能湊出超級大牌,四條不說,也許還有同花順!\r
因為每個人都全下了,出現一個主池和四個邊池,場面很復雜,而我也只參與到第三個。是時候翻牌了,富紅苹首先就被刷了下去,她只參與到主池,而主池和一號邊池直接被金絲拿走——她果然有個巨大的同花順!黃蕉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一下,這小妖精大概以為她才是最大的,看來這把血虧?我把葫蘆翻起來,無奈地告別自己的籌碼,看黃蕉和腦殘夫妻二人比牌。\r
四條比同花順!黃蕉挽回一城,拿回了後兩個小邊池,但她依然很高興,因為肥奸商他老婆要死了!\r
“小柑……小柑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好像是輸了?是這麼個規則沒錯吧?這怎麼辦?還有沒有方法挽救一下?”\r
她顫抖著說:“沒了啊,死處男,這就是輸了,沒法挽救了。輸得一分不剩,這怎麼辦?快想想辦法啊!”\r
“我哪有辦法!這不就是完了?”\r
我把小姑娘叫過去跟她說話,給她講解失敗原因,一邊說話一邊摸她褲襠,濕得就像尿了褲子。\r
“……也許你覺得是運氣問題,確實,如果我拿到四條,也不會想到頭上竟然還有倆同花順。但是我要說,你是輸在策略上了。除了同花大順,沒有什麼牌是100%穩贏不輸的,更別說四條。沒有人像你們這樣不留後路。黃蕉罐子里的籌碼還多得是,富紅苹也留了200萬,金絲敢於冒險是因為她的生死觀不同於常人,而我,看看,我也留了200萬沒有上桌……”\r
“謝謝白叔叔,我知道了。”\r
她把褲子褪到大腿讓我摸,她老公還哪管這個,開始下跪向眾人求饒。我一邊摸他老婆陰部一邊想:要是求饒管用,這里一定是慈善中心!\r
“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家小柑……”\r
我舔了一下手指頭,心想這副陰道還真是髒得沒法吃,不得不給它扔了,回去我還得好好洗手,以免小桃趁我睡覺把我中指塞褲襠里自慰之後感染上陰道炎。\r
我扔出幾片籌碼:\r
“腦袋,油潑。”\r
文礙立馬忙碌起來,記錄這貨的訂購部位,金絲買了不少,黃蕉也買了不少,剩下的都被富紅苹買走——她果然藏了不少籌碼儲備!黃蕉滿嘴口水地看著我,問我這種被操爛了的小女孩該怎麼吃,會不會有臭肉味,我說我也沒吃過,以前捕來的或者找我自殺的小姑娘處女居多,我一看不是處女就直接綁石頭扔食人魚池里去了。\r
“我不愛吃就給你,我還挺喜歡她的,那天還給我買了個鹵蛋放方便面里。我不想浪費她的肉,又怕她太難吃了,我不愛吃就給你吃吧……”\r
我以為韌化的黃蕉什麼都吃,進食也不過是吸收能量,誰知道她還挺挑食!\r
文礙已經把鍘刀拿過來了,就是切過坐蓮聖童的那個,打算砍掉她的腦袋,這小殘廢倒是很積極,把衣服脫光了,躺在刀刃底下等著人砍,他老公也不再求饒,趴在她腿間舔個不停,又舔又嘬,看得我一陣反胃。\r
然而這時我也看到馬堪的異常舉動,明顯不在我的意料之內,他要干什麼?\r
………………\r
女孩臨死之前的表情總是百看不厭,尤其是從幸福生活中突然跌入死亡深淵的這種,以往不常見,賭場卻提供了一個絕好的平台,就像章魚觸須一樣把她們一個接一個地拉下水,臨死還只能自責於貪婪。當然貪婪和愚蠢是最大因素,但也不能全怪她們本身,像賭場這種地方,利用人類的心理薄弱點進行誘惑,再加上一些氣氛渲染,簡直可以說是某種強力洗腦,只有普通閱歷的平凡老百姓根本沒有抵抗力。\r
“嗯……嗯嗯……”\r
我喜歡看小姑娘砍頭,看慣了小處女,看看小婊子也挺不錯,她把脖子架在鍘刀下面,赤身裸體地讓老公舔自己下體,雖然腰部以下的場景很惡心,不過表情還是挺不錯的,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嬌喘連連,又不敢看刀刃一下,就好像想盡力忘記自己快要死了這個事實。當然文礙沒能讓她忘記,敲敲刀刃示意自己要下手了,小殘廢一陣哆嗦,不只是因害怕還是被她老公舔得,哼唧的聲音急促起來,當然也沒什麼用了,文礙把手向下一沉,刀刃狠狠鍘了下去——\r
“咔嚓!”\r
然而文礙一吃驚,在最後一秒收了力道,因為他看到馬堪突然衝到身邊,把半塊厚砧板塞到鍘刀下面!\r
文礙不說話,他大概以為這是我的安排,我也不說話,因為就算我不說話也有一堆人在質問馬堪這是干嘛。\r
“……這兩人還有籌碼。昨天屠宰坐蓮聖童的時候,小柑夫人花7萬買排骨,但她當時給了我10萬,有3萬忘記找給她了。也就是說,他們還有3萬籌碼……”\r
我不認為他是為了賭場的公正性才做出這種舉動,事後一問才知道,他把這個殘廢要死的消息告訴了病床上的林嶺,林嶺一聽就急了,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地求他救小殘廢一命——然後就真的救了。後來得知不是我的命令,文礙對馬堪非常有意見,因為他當時“非常順手”,簡直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小姑娘給砍了!\r
如果說爭取來3萬籌碼是馬堪的努力,用這3萬一把贏回贖身錢就真是豬屎運了!垂頭喪氣走上去的兩個人,再回來就紅光滿面,周圍有人評論說:“這是坐蓮聖童的在天之靈救了他們一命。”\r
且不說坐蓮聖童有沒有在天之靈,這說法明顯不合邏輯:肥奸商在她臨死之前還把她像婊子一樣調教一番,在她死後這夫妻倆大嚼特嚼她的紅燒排骨,這樣還能在天之靈救他們一命!?變成鬼魂弄死他倆還差不多吧!\r
“……死處男!看見了嗎?我又活啦!我死不了啦!哈哈哈……”\r
我心想你們繼續作死的話總有重新再死的一天!另外如果你們知道這是林嶺干涉的結果,肥奸商把自己老婆褲子扒了送給他操都還不起這個恩情!\r
富紅苹還無暇為自己女兒的死里逃生而失望,她自己就陷入了困境:我們又玩了兩把,黃蕉給她挖了個陷阱,沒過多會兒輸光了她的全部籌碼,連贖身錢也搭了進去!\r
得知這個消息,腦殘夫妻果然跑過來看熱鬧。\r
“你們急什麼!我不就是輸光了嘛!都安靜,安靜!我有話說!我還死不了呢……”\r
然而非常意外的是,富紅苹好像沒有儲備的肉用女孩可以頂替自己了!朱岩礪本可以幫她一馬,卻嚴詞拒絕,我很懷疑這個人對富紅苹的真正態度。我知道她死不了,她有一堆代替品,就算沒有肉用女孩,按照文礙之前的偵查結果,她的部下有一大堆年輕女孩。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把任何一個女孩叫過來代替自己,這個女人舍不得犧牲半個部下!如果讓我犧牲部下而自救,別說林嶺文礙,就連小桃我也能舍出去!不過想到這里,我又對自己的上述決心產生了些許懷疑。\r
文礙給她施加心理壓力:“富夫人,時間也拖了挺久,是時候讓買家們挑挑肉了吧?實在找不著別人,您就親自來吧!”\r
“你給我閉嘴!區區一個屠子也敢催我!”\r
“您現在罵我也好,但是一會兒嘛,我拿刀俎,您是魚肉,刀刃怎麼走就由我不由您了。”\r
小殘廢也得意地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人要死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扒她的皮!吃她的肉!啊,可惜已經沒有多余籌碼買她肉了……那就看別人吃!快死吧!”\r
然而這時王沙漣又出現了,依舊穿著女裝,也依舊推著排骨,黃蕉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大概已經99.999%確認他是王沙漣?不過也正如王沙漣自己所說,此時的黃蕉沒理由也沒顏面殺他,畢竟他的復仇行動太巧妙也太成功了。\r
他過來不是找黃蕉的,徑直走到富紅苹身邊,塞給她一張小紙條,塞完就走,不和別人說半句話,連朱岩礪也狐疑地眯起眼睛,卻無論如何也認不出他就是把自己視為仇敵的“沙拉王”。富紅苹展開紙條,頂多一兩句話,她卻看了許久,不知看了多少分鍾。\r
然後她呼喚自己的女兒——不是小殘廢,而是年僅7歲的親生女兒:\r
“小棠,別跑了,過來,來媽媽這里。”\r
所謂虎毒不食子,富紅苹之毒可就不一定了,她明顯在猶豫,猶豫是否應該拿女兒賴抵債,猶豫半天,殘存的一點人性使她自己躺到鍘刀下面,就算犧牲自己也沒舍出任何一個年輕的女部下。\r
“……粉鏈,以後咱們的組織就交給你了,小棠也是……”\r
她看似已經做好心理准備,文礙舉著刀刃往下鍘,但他的動作一點也不迅速,力量也不大,鍘到一半,富紅苹突然用手一擋!咔嚓一聲,鮮血飛濺!她的胳膊被砍到了骨頭,但她居然還真活了下來!文礙又要重新鍘一遍,她突然爬起來,歇斯底里地怒吼:\r
“……不能死!我還不能死!不能!!!!!!”\r
“苹姐!!!”\r
她的部下急忙給她止血包扎,就這麼架出賭場,唯獨留下了她的親生女兒。富紅苹沒再和女兒說半句話,她怕自己再次產生人性,還不如像個魔鬼一樣讓自己更加冷酷一點。\r
“媽媽………………哇………………!!!!”\r
我把文礙叫過來:\r
“腦子,油潑!”\r
………………\r
就算小姑娘的經歷很淒慘,文礙也沒半點憐憫,是給她活著割肉的,享受著這個被親生母親背叛的小姑娘的慘叫聲,當然我也非常享受。他們一群人擺上火鍋的架勢,把富紅苹親女兒片成肉片涮著吃,我就算了,文礙等她死透了之後把腦殼敲開給我潑油。小姑娘的腦子很小,看來不怎麼聰明,兩口就吃沒了,也不過癮,環視四周,孤獨一人吃東西的不止我一個,黃蕉也在一張單獨的小桌子上自己吃。原本只是默默地吃,剛一跟我對上目光,她就一個勁地撩裙子,我也笑了笑,舉著腦袋走過去。\r
她沒發現我早上用那種方法注入了甜霜,看來明天我可以繼續進行了。\r
………………\r
…………\r
……\r
[newpage]黃蕉雖然本性淫賤,但她還真是個討人喜愛的小妖精,說話也好聽,性格也開朗,會察言觀色,討人喜歡的本領簡直就像天生的,畢竟她把“人類”這種弱智生物簡直摸得清澈透明!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包括語言交流和肉體關系,我幾乎對她產生愛慕之情了——如果不是對她心懷恐懼的話。\r
“快啊……白叔叔……快啊……啊……!啊……!啊……!!!”\r
“你自己動!別讓我費勁!”\r
“好!我聽白叔叔的……啊啊……啊!!!!”\r
“嘶嘶……不錯……”\r
“白叔叔愛不愛我啊~~~?”\r
“嘿嘿嘿嘿……”\r
“說嘛!說愛不愛我?”\r
“自己體會!”\r
“啊~~!?”\r
我話音剛落,掐著她的腰部猛然向上一頂,把一管精液以及一克甜霜射入她的身體里!小妖精一瞬間就像通了10安培的電流,渾身上下每一條肌肉都在劇烈而不斷地痙攣,要不是我摟著,幾乎從我身上摔下去!汗水浸濕了她的小麥色皮膚,也蹭濕了我的大褂,我撫摸著健美的大腿和臀部,感受著她的跳動的肌肉,把更多精液射進去。\r
“呃……呃呃呃……白叔叔……我……啊啊啊啊啊啊!!!!”\r
快感侵占了她的全身心,把她爽得背過氣去,造成了兩分鍾的昏迷不醒,腦袋一歪,手腳的顫抖戛然而止,自然下垂,我差點以為自己把她操死了,把她放在沙發上,一根產卵管從陰道里滑落出來。兩分鍾後小妖精才悠然轉醒,眯著眼睛看著我,就好像做了個漫長而甜美的夢。\r
“白叔叔……”\r
“嗯?”\r
她不說話,笑著做了個鬼臉,我彎腰在她產卵管上一吸,她就“呀”地輕吟一聲,滋溜一下把整根管子縮回體內。\r
“哼~!”\r
我用紙巾給她擦干下體,蓋上一條毯子,讓她枕著我的大腿。她就這麼仰視著我,一雙明亮的藍眼睛里有說不盡的話。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妖精!\r
………………\r
“我要甜霜!!!給我甜霜!!!!!小桃在嗎!?姓白的!快來人啊!救救我!!我要死了!!!!”\r
我回到家,小桃正憂心忡忡地戴著耳機看電影,把手術室里的哀嚎聲屏蔽掉。看見我回來了,小桃擔心地問:\r
“什麼時候才能放開小杏?”\r
“不用我放,她戒斷成功之後就能自己掙脫出來了。”\r
我走進手術室,打開燈,給她喝了幾口糖水,然後把她產卵管掏出來用牙刷刷。這對她來說還真是不得了的刺激,好幾次差點掙斷皮帶,我以為戒斷成功了,結果發現只是過於強烈的掙扎。\r
“啊啊啊啊啊啊啊——————————!!!!!!”\r
根本不知道她是舒服還是疼,從注射針里一直吐出奶酪味的粘稠白液,直到我把她的管壁表面刷破了,流出鮮紅的血液,我才意識到她可能正在飽受痛苦的折磨,然而這依然是一種解脫,因為劇痛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使她對甜霜的渴望有所削減。果然剛一停止,她就又開始叫嚷哀求我給她甜霜了。\r
小桃有點聽不下去了,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我,手里舉著一把刀,我懷疑她是想用武力方式迫使我解開小杏,我把她推出屋,讓她回自己的小農家院去,眼不見心不煩,過幾天再見的時候就可以看到原來的那個小杏了。我掐指一算,小杏已經戒了三天半,據王沙漣說有最快三天戒斷成功的記錄,也就是說從現在起的任何一秒小杏都有可能掙斷皮帶恢復如初。\r
“別推我!我走了誰照顧小杏!?你真把她弄死了可怎麼辦啊!”\r
“放心吧放心吧!我連你都能從五歲養這麼大,一個小杏算什麼!”\r
“那能一樣嗎!?你什麼時候這麼對待過我?你什麼時候不是把我當寶貝一樣捧著!?”\r
“廢話,我喜歡的又不是她!”\r
停頓片刻我看小桃表情不對,又趕緊補充一句:“師徒之間的那種喜歡。”\r
“我不管!你給我好好照顧小杏!是你偷偷喂她甜霜才弄成這樣,把她的癮勾起來,現在你必須用溫柔的方式幫她戒掉!她是我女兒!”\r
“你隨便吧……把刀放下!”\r
小桃果真放下刀,在手術台邊安慰小杏,撫摸她的頭發,給她水喝,給她唱歌講故事,當然沒有半點作用,她依舊邊掙扎邊大喊大叫。我干脆給她打了一針安眠藥,讓她直接睡了過去。小桃心疼地抹著眼淚,用並不非常感激的目光看著我。\r
“這是今天第三針了,這樣的頻率會傷及大腦,也許還會造成失憶。失憶可就麻煩了,根據之前的經驗,她們在軟化狀態下造成的失憶無法通過韌化過程找回來,唯一的方法你也知道,就是弄死之後用再生卵復活一次。我還不如讓她醒著,隨便叫喚,她戒斷成功後冷靜下來會感激我的。”\r
“嗯,你說的我都懂……”\r
………………\r
…………\r
……\r
[newpage]\r
九、\r
小桃期末考試成績出了,起一大早去拿成績,家長會也是今天,我照例沒跟她一起去,她也早就習慣了,別人都有家長,只有她沒有,她也不傷心,畢竟當年誅殺全家的就是她本人。\r
“看我分多高!再看我體育!拿了個一百分!”\r
小桃一回家就跟我炫耀,我為了獎勵她,特地宰了個小姑娘,前兩天正好有個不慎懷孕的小初中生想跳樓,說男朋友不給她負責,被我勸下來拐回家里養了兩天,舒緩一下心情,提升一下肉質,帶進廚房躺案板上揉舒服了拿菜刀往脖子一剁,剔點瘦肉切成塊下鍋燉,子宮掏出來一蒸,吃的不是外壁,里邊一個三個月大的小毛雞蛋正好沾鹽吃。\r
“好吃不?”\r
“好吃是好吃……這不會又是你拐來的吧?”\r
“不是,放心吃吧,是個要跳樓的,反正摔死也是糟踐,還不如帶回家給你改善一下伙食。”\r
“真的?沒哄我?”\r
“沒哄你!你聽她在廚房被我摸得多舒服,自願的!她就讓我把她小逼還有腦袋切下來掛在男朋友家門口,其余的肉隨便處理。”\r
“那你掛了嗎?”\r
“夜里出去掛。”\r
小桃將信將疑地吃了一片蔥爆心尖,然後沒再多問。最近我家冷清了不少,文礙和馬堪很少有假期,艾沃森的研究又到了關鍵時刻,林嶺的腿還折著,小杏被我死死捆在小黑屋里,飯桌上就只剩我和小桃兩個人。不知為何,她最近總是問我“看我干嘛!?”然後瞥我一眼。然而我沒覺得自己看她有什麼特殊含義,只是覺得長得漂亮就盯一會兒,充其量也超不過三分鍾。\r
小桃正在刷碗,突然我電話響了,是個沒存過的號碼,接起來一聽,居然是肥奸商的聲音:\r
“白大夫嗎?我是小Z!現在忙嗎?”\r
“不忙。什麼事?”\r
“能不能來一趟XXX電腦商店?黃蕉在我這兒,剛才凍暈了,現在正發高燒。剛才量了39度3。你能給她弄點藥嗎?”\r
我喜悅得差點嘔吐出來!一個刀槍不入的黃蕉能被“凍暈”過去,其原因當然只有一個:我的“下體灌注甜霜法”起效了!小妖精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被我軟化了!連腦子起泡的王沙漣都沒辦到的事情就被我給輕松實現了!雖然還有些沒想通的地方,結果好則一切都好!\r
“我這就去!”\r
掛下電話,小桃問我怎麼了,我說黃蕉在肥奸商手里,小桃說她去過一次,給我指了路,還讓我小心,因為她有些“不祥的預感”。小杏又醒了,在里屋嗷嗷吼叫,應該沒聽見我們的對話。我沒理會小桃的預感,帶上藥箱,衝進寒冷的狂風里。\r
………………\r
“你們怎麼發現她的?”\r
“她在學校門口暈倒了,就穿一件單薄的校服,我們把她弄回家取暖,她就開始發高燒。”\r
黃蕉睡得死死的,就算搖晃也搖不醒,一量體溫,高燒41度!我給她打了一針退燒藥——很順利地刺入皮膚——又胡亂塞了點不值錢的小藥片,思索接下來的舉動。沒聽說過沙拉蟲會得病,不過既然此時的她是軟化體,凍傷之後有些症狀也理所當然。我又搖晃她兩下,確認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於是和肥奸商兩口子小聲說了句:\r
“咱們把黃蕉宰了吧。”\r
“嗯,好。”\r
他們答應得很痛快,讓我少費了不少口舌,於是按照計劃,我們把黃蕉抬上床,我為了保險起見還備好一支麻醉劑,計劃先把她徹底麻醉,然後再活著一點點開膛破肚,享受宰殺的樂趣。小殘廢有點猶豫,肥奸商卻是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菜刀都准備好了,讓他老婆把水燒上准備燉肉。\r
其實我還沒太想好是把黃蕉徹底宰了還是暫且卸掉四肢帶回去,要帶回去養的話甜霜可能不太夠,小杏搶出來的那罐快沒了,需要飛趟廣西再采點……又考慮到黃蕉活著也沒什麼太大意義,不如干脆把心髒一摘,讓這小妖精的傳奇生涯到此為止。\r
這麼想著,我把針頭漸漸推進她體內,正要注射,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向後擊倒,後背狠狠磕在貨架上!前胸就像被巨大的鉗子擰了180度,也是火辣辣地疼,再看黃蕉,正用她的鮮藍的眼睛看著我!\r
她竟能把我踹倒!難道她沒有軟化!?我稍一驚慌,隨即很快冷靜下來,她確實是軟化狀態,只是肌肉比較發達,否則的話剛才那下我就不只是磕得生疼,而是連肺都讓她給踩成肉泥了!\r
肥奸商以為我是嚇得摔了一跤,把我扶起來,然後試圖安撫黃蕉。黃蕉意識到自己四肢無力,於是用可憐兮兮的表情向我們求饒,然而這對我們來說只會產生反作用,一想到她曾經從岩漿里爬出來求生,最終卻死在這種狹窄肮髒的小窩棚里,我就更覺得興奮了。\r
“你們不會是要吃了我吧?”\r
我嘿嘿一笑:“怎麼會?是要給你治病。”\r
黃蕉當然知道我不是要給她治病,她也該注意到是我使她軟化下來了吧?盡管她大概不知道原理,但我確實是她這幾天接觸的最多的人。\r
“求求你們別吃我,要吃也在賭場把我的籌碼贏光。我還……”\r
肥奸商說:“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要不是我們救你,你現在就是凍肉了。剛才回來的路上你還說要成為我倆的食物!”\r
我認為沒有廢話的必要了,和肥奸商使個眼色,向黃蕉逼近。小妖精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勁地往後縮,躲在牆角里,渾身上下都因寒冷和恐懼而發著抖,把被子拽到身前,遮住赤裸的身體。\r
“哈哈哈哈哈哈!!!!!”\r
我一把拽開被子,肥奸商用體重優勢壓過去,被她踹了幾腳也不喊疼,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摟在懷里,強行帶到衛生間去。她又奮力撓肥奸商的臉,雙腳踹來踹去,我左手抓住她一條腿,右手在她腿間一抹,隨著一聲不太淒慘的呻吟,她的動作果然遲疑了一秒鍾,取而代之的渾身一顫。弱點終歸是弱點!就算死到臨都也還是這個小騷模樣!於是我乘勝追擊,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噗嗤一聲捅進她的陰道深處!\r
“啊啊啊~~~~!!!!!”\r
我就喜歡給她們破處的感覺,尤其是韌化狀態下捅不破的處女膜在軟化之後被捅破的那種感覺,體會她們那種由殺人巨蟲到柔弱小蛆、我由心懷恐懼到肆意玩弄的巨大反差,簡直欲罷不能!抽出手指,指縫之間沾著不少粘稠粉紅的愛液,也或者是她的卵液,當著她的面舔舐干淨,馬上看到大滴的淚珠從她兩只眼角同時淌出,滿臉都是不甘心的表情。她還在掙扎,控制自己的甲蟲在屋里飛來飛去,多麼可憐的反抗方式!這東西我一腳就能踩死!踩死一只甲蟲就和屠宰一只黃蕉一樣輕而易舉!\r
然而這時我發現,百無一用的肥奸商居然對這只昆蟲產生了強烈的恐懼心理!比我重了快一百斤的這個肥賊居然會怕一只蟲子!不僅他怕,他老婆也怕!被蟲子追得滿屋跑,差點撞我一個跟頭!最後蟲子往肥奸商臉上一騎,緊接著就是一陣公豬被宰一般的嚎叫,他驚恐地抽打自己的臉,摟住黃蕉的胳膊也不由自主的松開,把她摔在地上。小妖精一骨碌滾到床邊,拿起剛才那支麻醉針往肥奸商腿上一扎,一管藥液盡數注入!肥奸商抬腿踢她一腳,狠狠踢在小腹上,踹得她尿道滋血!然而這貨沒來得及踢第二腳,就如一坨爛肉一樣癱倒在地。\r
“死處男!”\r
富紅苹女兒發瘋似地撲過去,根本還沒碰到她老公就被黃蕉絆倒了,黃蕉從背後掐住她脖子,就像掐著一名人質,示意我別輕舉妄動,雖然她還發著高燒,一只手的小殘廢也拿她沒轍,掙扎不開,喉嚨也被掐住,叫也叫不出聲,只剩眼神里的驚恐。然而我卻並不在意她的死活,舉著刀子越過她的肩膀就想捅死黃蕉。黃蕉已經料到我不會被“人質”所拘束,閃身一躲,畢竟前幾天我們還贏光了小殘廢的籌碼,還想著要嘗她一口,沒理由關愛她的生命。黃蕉把她往我身上一推,我再把她推回去,腦袋撞到貨架,也暈倒在地——或者只是順勢假暈。於是我們不再理她,相隔不過三米,擺好架勢,准備進行一輪肉搏。\r
說到肉搏,我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兵!白家自古流傳一套“四十七式泥龍掌”,源於推拿之術,剛柔並濟,掌法共有十層,據說如果盡數領悟,連百年古樹都可輕松劈斷。雖然我只練到第九層,對付一個41度高燒少女應該綽綽有余了吧……我擺好架勢衝過去,伸手就是一招狠毒至極的“五毒撩陰爪”!這招本用於男性,但我師傅加以改良,改變指法,雖無處可抓,卻能捅破女子尿孔,利用女孩嬌羞刺痛之間隙再實施殺招!\r
然而黃蕉從貨架上拿起一塊什麼東西,狀如板磚,通體烏黑,盡管我不認識,卻感到強大的內力從這件神兵內部噴涌而出!此時想躲也來不及了!我急忙收手想護住頭部,黃蕉卻比我更快,烏黑神鐵向我耳邊猛扇過來!我只覺得太陽穴被狠狠一擊,最後用余光看到五個碩大的字母——TITAN——隨即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r
………………\r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小殘廢也醒了,我們都被黃蕉用寬膠條綁得嚴嚴實實,肥奸商還暈著,打著震天響的呼嚕,鼻涕和唾液直流。小殘廢用頭磕他幾下,他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卻沒醒過來。黃蕉正在愉快地從他們冰箱里找吃的,喝了不少水,正把腦袋伸進冷凍室里給自己降溫。\r
“姓白的,我們是不是要死了?”\r
小殘廢前幾天還親切地叫我“白叔叔”,現在就改了稱呼,不過也無所謂,針對她的問題我給出了肯定的答復,就好比半小時前我想不出留黃蕉一命的理由,此時此刻也想不出她留我們一命的理由。門窗已經反鎖,通訊設備也都拿遠了。\r
“小柑妹妹,聽好了,一會兒她可能要脫你衣服,然後把你帶進廚房,你一定不要掙扎,不要讓她看到你內心的恐懼,不要刻意躲避她,反而要去試圖觸碰她……”\r
“這樣就能饒我一命嗎?”\r
“不不,這樣就能讓她下刀之前給你舒服一下。”\r
“哦,謝謝白叔叔的建議。”\r
小殘廢說著,嘆了一口氣。\r
“唉……阿嶺哥哥大概再也見不到我了……前幾天還摸過我下面,沒想到今天就要被吃了……”\r
我正要搭話,肥奸商嘟嘟囔囔地轉醒過來,於是我們都閉了嘴,只有黃蕉轉身對我們一笑,我這時才想起王沙漣說過:她們處於軟化狀態也有著遠超人類的聽覺。\r
黃蕉沒把“阿嶺哥哥”之類的話復述給肥奸商,反正也無所謂,一個將死之人無論再戴幾頂綠帽子都沒關系了。肥奸商搖頭晃腦地看看情況,徒勞地試圖掙脫膠條的束縛,發現沒用之後也踏實了。黃蕉把頭伸出冰箱,拿著我的手術刀走過來,沒穿衣服卻戴上了金首飾,看來黃蕉真的很喜歡這套從黃環手里搶過來的象征權力的沉重裝束,盡管她的族人已經被我炸死了。\r
“你聽我說,我們沒打算把你怎麼樣。就是開個玩笑……”\r
肥奸商也說:“雖然我們剛才確實是想吃你,但那也是一時衝動,看著你的樣子太好吃,實在是太想吃一口。也沒打算都吃,其實就想割兩塊肉解解饞……”\r
“對!對!就想解解饞!從腿上切一兩塊肉,很快就長好了。”\r
黃蕉不說話,笑眯眯地看著我,用那兩只鮮藍色的可怖的眼睛。我簡直太大意了!她沒韌化又怎麼樣?就一定是柔弱小蛆!?我太天真了!她可是王沙漣一手培養起來的求生能力比王沙漣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大爬蟲,我居然因為她軟化下來就掉以輕心,簡直是……已經來不及後悔了!!!她把我拽到客廳中央,非常強硬地把我褲子連內褲一起扒掉,褲衩拿到鼻子下面深吸一口。\r
“你聽我說!黃蕉!你——唔唔唔唔唔——————!!!!!!”\r
我的嘴被自己的褲衩塞得嚴嚴實實,生殖器也暴露給了除我之外的一男兩女三個人,我想用舌頭把堵嘴物體頂出來,黃蕉卻用腳心踩在我嘴上。她常年不喜歡穿鞋,沒有所謂的腳臭味,又慶幸我給她喂藥時候用熱水擦洗了身體和腳,沒有泥土沾在上面。\r
“白叔叔,我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有點可惜啊。白叔叔能對我負責嗎?”\r
你的第一次個蛋!要不是韌化體有愈合功能,你那小逼五歲就讓王沙漣給艹爛了!然而因為口腔異物,我沒能把這句話發泄出去,只發出一陣沉悶的唔唔聲。\r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r
黃蕉用膝蓋跪在我胸口上,雙手掐著我的脖子,血盆小嘴淌出粘稠的口水,滴在我的臉上。我毫無掙扎的余地,知道自己沒有乞求的資格,不知她會不會就這樣掐死我,亦或者還想再多玩弄一會兒?果然我死得沒這麼簡單,黃蕉在我憋得即將失去意識之前松開了手,也把膝蓋諾下去,用腳撥弄我的陰莖。我感到下體在她的刺激下逐漸充血,也看到那張棕紅色的小臉笑得越發燦爛,旁邊兩人都在咽唾沫,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概此時我的遭遇就是一會兒他倆的榜樣?\r
“白叔叔居然被我踩得這麼高興?那麼這樣呢?”\r
我眼睜睜地看著黃蕉抬起一只腳,往我腿間狠狠一跺!一瞬間我仿佛看到滿眼的血絲,就好像埋在體內的核彈突然爆炸一樣!\r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r
“哈哈哈哈哈!”\r
經過五秒幾乎昏厥的劇痛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睾丸被她狠狠跺了一腳!還不等痛感退去,她又開始給我口交,一上一下地搖著腦袋,侍奉技巧如此熟練,和她腿間的“處女血”絲毫沒有般配之處。她還抬起眼珠看著我,眨巴兩下,水靈靈的不知心里在想什麼,然後咔嚓一咬,幾乎把我龜頭咬掉!\r
“呃呃呃………………”\r
她把嘴拿開,舌尖上沾著血——當然只可能是我的。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黃蕉根本沒有生我的氣,也沒有因為我要殺她而產生半絲憤怒或者仇恨情緒,此時的她只是在享受折磨獵物的快樂,尤其這只獵物還是一個徹底的輸家,稍不謹慎就把自己送到她嘴邊的可笑的失敗者。我盡管在掙扎,但那只是因劇痛而產生的條件反射,如果不發生意外,我憑自己應該說是沒有半點活路了。不知王沙漣看到我的屍體時候會怎麼想,不知黃蕉會不會找到我家然後把小桃也宰了吃掉,我想應該不會吧,如果小杏替她求情的話……小杏,或者應該叫她白樹?這是黃蕉所認可的名字……\r
“白叔叔還想舒服一下嗎?最後再和女孩交合一次。這次之後我就要吃掉了。怎麼樣?”\r
盡管我吃過不知多少男孩女孩的生殖器,幾時想過自己也有被吃的一天?以一個屠夫的姿態玩弄他們,賜予他們最後的性快感,然後理所當然地切割食用他們的器官,這就是我30多年的人生里必不可少的一項活動,一切都是如此順其自然,以至於我根本沒有想象過被屠宰者的臨終感受,就好比一般人不會吃飽了撐的去想象豬牛羊被屠宰前的痛苦。此時我終於深切感受到了,絕望地搖搖頭。\r
“什麼?不想最後舒服一次了?這麼急著被我吃啊?”\r
看到我沒點頭,黃蕉稍微有點遺憾,她大概希望我會像畜生一樣拋棄人格向她求饒,而那是不可能的!她拿著我的手術刀靠近我的下體,完全就是一只惡毒的怪獸!盡管可能會死在這里,或者最輕也會被她破壞生殖器,我仍不打算從氣勢上認輸。\r
她似乎覺得我不好對付,無趣地說了句:\r
“算了,再給你舒服一次吧。”\r
我依舊平躺著,她騎在我腰上把上半身往下沉,我們最近不止一次做愛,簡直像是家常便飯,然而此時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居然無法順利插入。她忍住疼痛嘗試幾次,狹窄的小洞頂多含住我的龜頭,剛才被我捅破的處女膜血又大股地流出來,可能傷處又被撐開了。我用力向上一頂,吱溜一聲捅入深處!只聽小妖精“呀”的一聲疼得跳起來,夾緊大腿,一股失禁的小便淋在我身上。她用含著淚珠的雙眼瞪我,有些哀怨,只有這一瞬間的表情才像一個真的女孩。\r
“白叔叔的……太大了……我這里還很窄……要不然用小柑妹妹來代替吧!”\r
黃蕉果然伸手抓來肥奸商的老婆,把她扒光,露出下體,任憑兩人哭喊求饒都不為所動。這小殘廢年齡不大,小腹連毛還沒長,然而陰部紅腫,陰唇外擴,這一年多明顯已經被艹爛了。黃蕉讓她騎到我腰上,用手抽查兩下當做潤滑,然後掐著她的腰部向下一摁!我瞬間感到仿佛插入一個用舊了的飛機杯,我被黃蕉咬傷的部位直接碰到她的淫水,想到這里我稍微有點想吐,然而這支嚎叫著的飛機杯卻又仿佛愉悅於我的陰莖的觸感,嘴上說著“住手”,腰部倒是迫不及待地扭了扭,假裝是被黃蕉強迫的,還假裝被我插得很疼。\r
“唔唔唔唔唔!!!!!”\r
同樣被堵住嘴的肥奸商向黃蕉表達他的憤怒,當然沒有任何結果。黃蕉強迫我們做愛,簡直便宜了小殘廢,我才插了她沒兩分鍾,突然感覺松弛的下體稍微一緊,居然被我艹到高潮了!\r
“啊!啊!啊!啊啊啊!!死處男別看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別看我……對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r
我們這邊正“被迫”做愛,黃蕉看得心里癢癢,於是拿肥奸商當泄欲工具,正好他的陰莖比我細了兩圈。然而黃蕉當然不是帶給他快樂,自己玩爽了就開始對他施以慘無人道的虐待,從藥箱里拿出一根注射器,兌上一支退燒藥,盡數打進肥奸商的睾丸里!看到這一幕,我只覺得下體一緊,或者確實被什麼東西緊緊一夾,因為小殘廢正好又高潮了一回。於是我也忍不住,射進她的子宮里。\r
“哎呀,白叔叔也完了,真厲害!”\r
黃蕉粗暴地把小殘廢推開,也不再管肥奸商,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我這里。我的手術剪被她拿在右手里,難道她要………………\r
“唔唔唔唔唔!!!!!!”\r
只聽咔嚓一聲,就像給一條活魚開膛似的,黃蕉一點都不手抖地剪開了我的陰囊,把手指頭伸進去掏,掏出兩顆灰白色的沾著血液的睾丸,好在精索還連著。不知為何這次我反倒不覺得很疼,眼睜睜地看著她做這些事,看著她把這兩顆東西塞進嘴里嚼,至少是做出大口咀嚼的動作,然後和她對視。\r
白叔叔的……吸溜……比章魚小丸子還好吃……”\r
我再一次感到劇痛是因為她在用門牙咬那兩根精索,我連掙扎都不敢,生怕自己把自己下體扯斷,只能深呼吸一口氣,想象那里的神經不屬於我,從精神上麻醉自己,然後果然起到了作用,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失去意識前一秒我有些高興,希望自己在死前就不要醒來了,不要醒著看到黃蕉奪走我的男性身份,進而啃噬我的軀體和生命。\r
我仿佛睡了一億年,緩緩睜開眼睛,以為自己已經重新轉世了,不知是否來到了遙遠的未來,然而事與願違的是,黃蕉依然在啃咬我的生殖器,現實世界只過去了幾秒鍾。\r
“唔唔唔唔唔!!!!!!!”\r
我感到兩側太陽穴各有一絲涼爽,仿佛被什麼東西沾濕了——事實也確實如此。黃蕉看著我的眼睛,把我的睾丸吐出來,舔舔嘴唇,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這個殘忍的妖精!她折磨了我的精神!這是她的目的和樂趣所在!她成功了!\r
“哈哈!白叔叔哭鼻子啦!”\r
“嗚嗚嗚嗚嗚嗚嗚……”\r
“哈哈哈哈哈哈!!!!!!!!”\r
看到我的遭遇,旁邊的肥奸商企圖撞牆自盡,當然沒能成功,15歲的小媳婦又在哭喊,腿間還橫流著我的精液。我沒有王沙漣那麼怕死,我死了還有文礙接班,死則死耳,以獵物的身份死在黃蕉嘴里也無話可說,然而和這兩個智障死在一起,實在有點敗壞我的一世英名。\r
我正想著自己可能的死法,黃蕉站起來,腳下卻是一個踉蹌,伸手去扶椅子也沒扶住,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我頓時一愣,肥奸商也不撞牆了,小殘廢的哭聲就像斷電的音箱一樣戛然而止,都不知發生了什麼。我用腳尖踹踹黃蕉,她沒爬起來,眼睛半眯著,頭上一個大包,居然就這麼平地暈倒了!\r
………………\r
“唔唔!唔唔唔!!!”\r
他們兩人的智商猛增二百五,小殘廢爬到她老公身後,用牙咬斷膠帶,肥奸商雙手恢復自由,撕開腳上的膠帶,也不管我們,先把黃蕉捆了,再來給我們松綁。如果黃蕉是韌化體,這點膠帶對她來說也就是蠶絲一樣的強度,但她現在畢竟被我軟化了,無論再怎麼靈巧也沒有蠻力。\r
我向他們道歉,小殘廢看了我的下體一眼,感情很復雜,暫時不說話,走到衛生間去洗澡,肥奸商沒在意太多,畢竟他老婆不是第一次被別人艹了。\r
“小Z……幫我把藥箱拿過來……呃呃……”\r
我不敢站起來,坐在原地檢視自己的傷處,沒沾上灰塵之類汙物,黃蕉的唾沫倒是不少。於是我仔細清洗了下體,把睾丸塞回體內,陰囊也合起來,用醫用膠水粘好,確認沒問題了,裹上一些繃帶,穿上內褲,提上褲子,試著站起來。\r
肥奸商驚訝地問:“你……這就能活動了!?”\r
“問題不大,失血有點多,其實不是重傷。”\r
扭頭一看黃蕉醒了,一臉迷茫地環視四周,還沒明白自己怎麼就又回到了劣勢。肥奸商給她抱回沙發上,我給她喂了幾口水。\r
“我怎麼……暈倒了?”\r
“可能是急性腦供血不足,就是發燒燒的。多喝點水就好了。”\r
我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伸到黃蕉腿間去玩,又把她弄得呼吸有些紊亂,不知她現在體溫多少,陰道里幾乎有些燙手,溫暖潮濕,非常舒服,我簡直不想把手拿出來。她枕著我的膝蓋,看著我的眼睛,小聲乞求我手指頭輕點動。\r
“小Z,一會兒就別弄什麼太花哨的玩法了,脖子一刀捅進去就完事。就在你們家衛生間弄,血也容易衝走。宰了之後腦袋歸我,剩下的肉剔下來凍你們家冰箱里。要不一會兒就先吃一塊,吃哪塊好?”\r
她也是個浪蕩的小妖精,聽到我說的這些話,明顯有股興奮的黏液從她私處分泌出來,擠到我的手心里。\r
“等等……能不能別殺我!我還有事沒干完!我……”\r
“你有什麼事?”肥奸商問。\r
“我要報仇!我要殺一個人!我要找到他!然後把他……把他……”\r
“咦?報仇?那個人把你怎麼了?”\r
我示意肥奸商別問了,肥奸商根本不知道黃蕉背後的故事,他知道太多的話只會給自己惹麻煩,惹多了我就不得不弄死他。\r
“那個人……殺了部落里的所有人!那個人……那個……”\r
黃蕉小聲嘟囔著,凶狠的藍色眼睛射穿了我的頭顱。她在說誰!?王沙漣?王沙漣果然被她當做一大復仇目標了吧?或者是說朱岩礪?畢竟朱岩礪是讓她人生走向痛苦的轉折點!再或者難道是在說……我!?我確實親自下令扔下炸彈,幾乎炸死了她所有同類,還擅自往黃環火山洞里扔了一顆,難道我才是她的終極復仇對象!?不不不不……\r
肥奸商還想問,黃蕉搖搖頭:\r
“叔叔們別管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快點殺了我吧,讓我能和部落里的大家團聚……”\r
我打消掉思緒,決定快刀斬亂麻,弄死黃蕉,把這個危險的毒瘤從世界上清除出去。肥奸商把她扛起來往衛生間走,我則拿起手術刀,正要跟過去……\r
“咚咚咚!”電腦商店的門突然響起來。\r
“誰啊!?”黃蕉馬上高喊著問了句。\r
門外的人粗暴地嚷:“快開門!有事找你們!”\r
我沒想到這間店鋪如此不隔音,不過想想也是,肥奸商他家就是用店鋪改的,靠街的這面“牆壁”右半邊其實就是一扇卷簾門,當然沒有隔音性可言,小殘廢剛才嚎叫了那麼久,無人問津才是社會冷漠人心不古的表現。透過貓眼一看,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小保安。\r
肥奸商堵住黃蕉的嘴,小殘廢高聲問:\r
“什麼事啊?”\r
“開門再說!趕緊的!”\r
“能不能一會兒再來?現在不太方便……”\r
“不行!”\r
肥奸商滿臉是汗,明顯不知如何是好,黃蕉也開始拼命掙扎,對我來說就算被人發現屍體也無所謂,我可以用黃三角會的關系輕易化解,於是我示意他繼續,別被這種好管閒事的小年輕破壞計劃,肥奸商卻不動,他不知道黃蕉曾經差點毀滅世界之類,他只知道宰了黃蕉就有小女孩肉吃,如果宰殺黃蕉會有牢獄之災,那麼這口肉不吃也罷。\r
我正打算勸說他繼續搬運黃蕉,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句:\r
“再不開門信不信我們叫警察!”\r
我隱約覺得不對勁,黃蕉則是一瞬間就停止了掙扎,看到她的反應,再回想這句話,我頓時氣得火冒九丈!關鍵不在這句話的內容,而在於——這分明是該死的王沙漣的聲音!!!\r
“小Z,給她松開穿上衣服!快點,別讓他們報警!”\r
我泄氣地指揮肥奸商給黃蕉松綁,這貨果然早就慫了,讓他殺了黃蕉他不敢,讓他放了黃蕉就只用了五秒鍾。黃蕉坐回到沙發上,還拽著我一起坐,滿臉都是得意的表情,我狠狠掐她的屁股,恨不得掐死她,或者掐死門外邊的某個人!\r
“高興了吧!滿意了吧!從我手下活了一命驕傲了吧!明明我都快成功了,你的仇敵居然來救你!對你來說是仇敵,同時也是白馬王子,給你賣個恩情,救你一命,從今往後和睦如初,又是一大一小橫行無忌的兩只大蟲子,像在秘魯那次一樣橫行無忌,配合起來濫殺人類,終有一天毀滅地球!滾吧!”\r
我沒說出上述那些話,但是眼神已經足以交流一切。小殘廢拉開門,王沙漣當然沒親自進來,兩個保安轉了一圈就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黃蕉把他們叫住,請他們帶自己去一個什麼地方,反正就是要逃出這個家。我不知道王沙漣是怎麼想的,他果然對黃蕉舊情難忘?但是不管他怎麼想,他和黃蕉盡釋前嫌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r
我拿出一盒阿司匹林遞給她:\r
“等等,這個給你。”\r
“叔叔們不生我的氣?”\r
“你見過有誰跟食物生氣的嗎?”\r
黃蕉一笑,藍眼睛眯成一條縫,燦爛地看著我:\r
“叔叔們一會兒再見!”\r
“嗯,一會兒下邊見吧!”\r
我和肥奸商面面相覷,等黃蕉走出門去十秒鍾,我也提包追了出去,左右看看,兩個小保安還在十米開外溜達,黃蕉已經不見了蹤影。這些精明的大蚰蜒們已經躲到了陰影中,而且是以最快速度,畢竟相比於毀滅人類而言,這才是他們最擅長的本事。\r
………………\r
…………\r
……\r
[newpage]我回到家,摸到漆黑的手術室里,捏捏小杏的臉,摸摸她的身體,褲襠里也掏幾下,感覺似乎老實了不少,只會低聲哼哼,也不再嚷著要甜霜了,但是再仔細一摸,手感似乎又不對,乳房豐滿了不少,小腹還微微有些毛絨絨的感覺,於是開燈一看——\r
“小桃!?”\r
“唔?”\r
小桃正迷迷糊糊地躺在手術台上,渾身也用皮帶捆著,嘴里堵著布條,眼睛蒙著,臉頰通紅。\r
“你怎麼了!?小杏沒傷害你吧?發燒了嗎?”\r
小桃不知是否神志清醒,聽到我的問話搖了搖頭。小杏從不知哪個角落鑽了出來,上上下下看著我,就像在看某種可惡的東西。\r
“黃蕉的氣味……黃蕉的血的氣味……你把她怎麼了?殺了?”\r
“先不說黃蕉,你把甜霜戒斷成功了?怎麼這麼冷靜?還是說小桃忍不住把你放了然後喂給你甜霜了?”\r
罐里最後剩下不多的一點,依然放在我樓上,小桃或者小杏沒有試圖尋找,答案大概不是後者。\r
“先不說黃蕉?為什麼先不說黃蕉?你是不是用同樣的方法把她軟化下來了?然後……把她給殺了!!!??”\r
“如果你嗅覺夠敏感大概可以聞出整個事情經過?沒聞到我自己的血嗎?千鈞一發死的可能就是我了!可惜最後誰都沒死,你也盡管放心,黃蕉活得好好的,救她的可能正是王沙漣。”\r
小杏穿著她平常的那身童裝,手里沒拿任何武器,我相信她恢復了韌化狀態,所以武器是多余的。\r
“如果黃蕉死了……如果再生卵都沒了……我打算先宰了小桃再宰了你!”\r
我先把小桃解下來邊說:“黃蕉和你不一樣,她依然是個巨大的危害,全人類的危害,而你是好人,有類似於普通人的是非觀念——別靠近我!我說了黃蕉還沒死呢!我相信你能明辨對錯,所以才會把你綁在床上戒斷甜霜恢復韌化狀態!”\r
松開皮帶,小桃自己解開嘴上的布,衝著小杏揮舞胳膊:\r
“小杏……別欺負我了……給我水喝……”\r
小杏拿著水杯過去,和我一起把小桃扶下來,並沒有掐死我。\r
“反正我再說一遍,黃蕉沒死算你和小桃運氣好,如果你殺了黃蕉,現在你和小桃就是兩具死屍了!別說我能明辨是非,我只不過偶爾同情你們人類,如果黃蕉非要毀滅你們,我只會幫她一起而不是幫你們殺了她!我和黃蕉才是同類!和你們不是!”\r
“嗯,有意思,據說當年黃環也是這麼想的,最後還不是被王沙漣給說服了?你也就是嘴上硬,我不信你能干出黃蕉那樣的……”\r
小桃踹我一腳示意我閉嘴,我意識到自己確實說得太多了。小杏有點沮喪,拽過來一個小板凳坐,背對著我和小桃。\r
“姓白的……我以為你是個好人。”\r
“難道不是?”\r
“不是我理想中的那種。我以為你神通廣大,能協調一切事情,把一切掌握在手心里,既能控制住王沙漣,也能控制住我,最終也一定能讓黃蕉冷靜下來,幫我們報仇,讓她忘記痛苦的事,回到曾經最快樂的那個時候……”\r
“一個最理想的大團圓的結局是吧?”\r
小杏點點頭,兩行淚水從她眼中流淌出來。\r
“我以為你能辦到,結果你不能!你居然也要殺了黃蕉!也要殺了黃蕉才能維護你們人類的安定!你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她已經那麼可憐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了她!你們把她當成怪物,她又不是天生的怪物!你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不消除她內心中的痛苦和仇恨,把她變回以前和我一起上學時的樣子!”\r
我無話可說,准確地說我有無數話可說,但一句也沒說出來,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默默地去廚房做飯。這還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內心深處依靠著別人,依靠著我,希望我能找回她們三人曾經的幸福。小杏是這樣,黃蕉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甚至王沙漣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協調他們的關系是我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小杏說出這些話,難道不正是因為我的失職嗎?當然對我的雇主們來說,給他們一個內心平靜的沒有危害的黃蕉不如給他們一個死的黃蕉,最好把小杏也弄死,把王沙漣也弄死,鑽進火山把黃環紫螺也弄死,一顆核彈炸死小動物學園科研中心,最好沙拉蟲這種生物就不存在,這才是他們想看到的。然而這是我想看到的嗎?我是為了滿足雇主而活的嗎?黃三角會是為了這種無聊的工作而存在的嗎?當然不是!我15歲接手師傅的工作時就已經下定決心:我的網是為自己織的!\r
“小杏,謝謝你。”\r
“謝我干什麼?”\r
“謝謝你哭給我看。”\r
“我……哭?這算什麼哭?你以為我流眼淚是因為什麼?你切蔥頭辣著我了!我還用得著哭?我一手就能掐死你,想掐死誰掐死誰……還用得著哭給你看……哼!可笑!”\r
我趕緊切了個蔥頭配合她,結果小桃叫喚起來:\r
“哎呀……切什麼呐!辣死我了!!!”\r
………………\r
…………\r
……\r
[newpage]拖著受傷的外生殖器,我坐公共汽車來到郊外山林里,再徒步跋涉一小時,到達目的地。我不是去坐蓮寺,不是那種自詡慈悲的地方,而是正好相反,位於北山深處的甜水市軍分區。\r
如今的指揮所可是當年的戰略要地,自古以來北山就是甜水市的天然屏障,對從北部入侵的敵人來說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直到如今仍有不少戰爭遺址分散在這片方圓40多平方公里的山區里,開發成旅游景點的不多,走著走著就有可能遇見一處坍塌的關卡或者廢棄的堡壘,里面不用想也當然是毒蛇叢生。一條簡單鋪設的土路通往這片山區深處,也就是我要去的地方。\r
“這不是小白嘛!你怎麼來了?”\r
說話的人是這里的政委,第二身份是黃三角會的高層干部,是我師傅非常信賴的一個人,只不過信賴的是他的忠誠程度,而不是能力。在我師傅看來他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餿主意比好主意多,把這種人留在團隊里也只是為了不傷其他部下的心,避免給人卸磨殺驢的負面形象。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傻缺,因為他至今不承認我對黃三角會的控制權,師傅死後這人率領大約8%的成員另起爐灶,做的也是我師傅那些事,明面里是一國之軍官,背地里培養特種雇傭兵,也接了不少買賣,自己發展得不錯。他的雇主也基本都是各國政府,輔助一些秘密行動,暗殺一些特殊目標,唯獨和我不同的是,他基本上有求必應。這有違我師傅的主張,黃三角會不是單純的殺手組織,也不只為錢而賣命,黃三角會的根本目的是維護世界的和平,無論雇主是誰,提出什麼要求,我們也要以正義為底线,會適當拒絕一些非正義要求。張政委就不會,或者他以為那些要求是正義的,結果卷入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政治斗爭,變得有點像是單純的殺手組織。我師傅死時他不是唯一一個脫離組織的,認可我的人不多,然而近十年來回歸我旗下的元老越來越多,我又掌握了黃三角會70%多的指揮權,他也不敢再小看我,盡管沒有回歸,對外也承認我旗下的黃三角會是“本會”,他和他的組織則是“分會”,對我也尊敬了許多。\r
“老張!你怎麼管你組織的!”\r
聽到我的責問,張政委把臉一拉:\r
“我怎麼了?你又來找什麼茬?”\r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手底下的那個什麼余旗,他和朱岩礪是大學同學?”\r
張政委一愣,緊張地看看窗外,關好門窗壓低聲音,談話內容只屬於兩個人。\r
“你說余旗和朱岩礪是大學同學!?甜水八中的朱岩礪???”\r
“否則還有哪個?不僅朱岩礪,據說還有李之尚!他們三個不是一般的熟,你根本就不知道?就算你只是分會,不承認我的管束,對外不也打著黃三角會的名頭?執行任務不也掛著倒三角章?結果黃三角會有個高管居然和敵方頭目關系親密,而你作為他的上司居然絲毫不知,還要由我親自來管,就你這樣,你還有臉不認可我?”\r
“我……這方面……余旗的事……不太歸我……負責……”\r
我把門窗打開通風,並不打算向誰保密,這個張政委根本就不管什麼事,他早被屬下晾在一邊了,這支分會的真正管理者應該說就是余旗本身——這些是我早在幾個月前就讓文礙他們調查好的。\r
“算了老張,你把余旗叫過來吧。”\r
“好好!那太好了!你們親自聊!”\r
余旗這人我不是第一次見,當面說話確實是第一次。這是一個真正的士兵,比鐵樺樹還堅硬的人,聽說是我要見,在門外摘掉軍銜,戴上黃三角章,走進屋里,立正在我面前。我讓他坐在沙發里喝茶,放松心情,就像老張那樣。\r
“白會長,你找我有什麼事?”\r
“關於你和朱岩礪的事。”\r
“嗯?你知道我們認識?”\r
“我為什麼不知道?去年夏天朱岩礪從百貨大樓往下跳,不是你提前半小時就派人吹好安全氣囊嗎?你派軍車接他走,你派部隊直升機救他學生,你何以認為我對這麼古怪的事不會起疑呢?”\r
余旗點點頭:“不愧是白會長。”\r
他喝了口茶,繼續說:\r
“我不覺得做那些事和黃三角會的初衷有矛盾。很多人誤會了朱岩礪,包括那些政府安全部門和國際組織。我當然承認朱岩礪是個人口販子,但不說明殺了他就能解決多少問題,這一點你也同意吧?白會長?”\r
“我說的不是結果,而是原因。我沒有派人除掉朱岩礪,甚至還考慮救過他,是因為他的地下科研中心太過棘手了,把他弄死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發生。但是你,余大校,你救朱岩礪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不就是……”\r
他打斷我的話:“沒錯!你都對!不為別的,就因為老朱是我三十多年的朋友!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他也是受害者,是被小動物學園之前的掌管者培養出來的,從小就受到洗腦,他不是壞人,只是道德觀和正常人有點相反……”\r
“一般來說,道德觀和正常人相反,我們就管這種人叫做壞人。我不懂什麼法律之類的事,我只知道朱岩礪的行為嚴重增加了全球范圍內的不穩定因素。他手上有潘多拉的魔盒,他早晚會死,而且不遠了。”\r
余旗只是個表面穩重的人,或者對其他話題都可以保持冷靜,但他明顯對朱岩礪的事非常亢奮,不滿於我對朱岩礪的評價,但又不怎麼會反駁。\r
“我知道他早晚會死!我知道不遠了!都是你們逼的!黃三角會也逼他!白眼狼李之尚逼他!李之尚和他那些虛情假意的人肉買賣同行都逼他!他只是想踏踏實實養自己的女孩,踏踏實實賣肉,當一個有理想有事業心的屠子,結果聯合國把他當成恐怖分子,肉畜協會希望他變成恐怖分子,你說他能怎麼辦?”\r
“你說這些我都懂,但這是你袒護朱岩礪的理由?”\r
余旗根本不理我的話,自顧自地發泄憤怒:\r
“一個勤勞的養豬專業戶,繼承了一間養豬場,希望大家吃上好吃的豬肉,用畢生心血選種培育,退休之前在食品界取得榮譽,獲得終身成就,這就是他的理想。然而呢?他卻處在一個不准公開吃豬肉的世界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好人害怕他培育一支反抗世界的戰豬部隊,壞人攛掇他培養一支反抗世界的戰豬部隊,你說他該怎麼辦?要洗清自己就必須殺掉自己辛苦養殖的豬,但那是他的心血!要留下自己的豬就必須叫它們反抗世界,但那違背他的道德!”\r
這次輪到我打斷他:“只能怪朱岩礪自己,是他自己釀成的一切!同樣賣豬肉,為什麼李之尚或者凱穆利·齊拉斯他們活得好好的?當然聯合國也早晚要收拾他們,但是目前還遠沒有提上日程,唯獨朱岩礪,唯獨小動物學園,被各國視為眼中釘,你當然知道為什麼吧?凱穆利·齊拉斯他們養的是真豬,或者咱們不要這個愚蠢的比喻了,他們養的食用少女是真的少女,外表是少女,內心是豬,人畜無害!朱岩礪養的什麼?人形自走大規模殺傷武器之可食用版?且不說地下室里的,地上教學樓里那些你以為就好對付了?他為什麼給肉畜配槍,進行格斗和射擊訓練,每天用鞭打鍛煉她們的耐性,而不是放在豪華郵輪上喂牛排吹海風曬燦爛的陽光?你確定他真的是想培育美味豬肉?”\r
我不知道余旗對科研中心了解多少,所以也沒仔細討論沙拉蟲的事,我不打算給他提供什麼情報。\r
聽到上述那些話,余旗有點愣。氣勢也小了很多:“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但他用這種方法培育出來的女孩確實很優秀,據說很多買家最後都沒舍得吃,留著給自己當老婆……”\r
我放松語氣:“好了,咱們今天不說原因,只說今後的結果。你希望朱岩礪能怎麼樣?”\r
余旗說:“我知道他壓力很大,和他談過幾次,我的立場很堅定,畢竟我是一個好人。我希望他殺死那些畜牲們,從人肉行業全身而退,雖然之後會坐牢,但我的雇主們承諾不給他極刑。”\r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善終,對你來說也很完美,一方面為世界消除隱患,另一方面保住了朋友的命。”\r
“沒錯!這也是唯一能夠讓他保命的方法!如果他不趁早下手,總有一天他會死在自己培養的學生手里,那群畜牲……!!!”\r
然後他又話鋒一轉:\r
“白會長,雖然同為黃三角會領導者,但你的目的似乎和我不太一樣?你不會是想……利用一下……其中的什麼東西吧?”\r
“哈哈哈哈哈哈!!!”\r
我站起來,擔擔白大褂上的土:\r
“那我走了,你先忙。”\r
余旗很多嘴:“最近雇主那邊有點冷落白會長了吧?這也是白會長來找我們的原因吧?”\r
我輕描淡寫地說:“是,可能所有人都看出我目的不純了,他們也有點害怕,所以開始把重要任務交給你們這些小分會,和我的聯系越來越不頻繁。我過來了解一下你們這邊的態度,僅此而已。”\r
“白會長又是什麼態度?”\r
“我?我你就別管了,我別說被冷落,就算沒人雇傭我,我依舊會自己行動。黃三角會不是為錢賣命,一切行動都是為了正義。還有就是,如果你還把我當成自己人的話,咱們盡量都別誤傷自己人。”\r
“嗯,盡量。”\r
“總之你和老張這邊就算不錯了,咱們還能這麼溝通,現在還有幾個分會把我當成仇人一樣,真難想象他們打算怎麼處理這攤事……真想把他們的黃三角章撕掉!”\r
張政委給我准備了車,我讓他給我送到離公共汽車站步行十分鍾的地方。我心里很復雜,回想余旗說過的話,他算得上是個標准的好人,一個合格的正義之士,但是太理想化了,目光也不長遠,既然他是這樣的態度,那麼有點可惜,他大概會成為我的敵人,戴著黃三角章的人可能要有一場自行殘殺了。他只在意無聊的朱岩礪的死活,但我則不一樣——\r
我絕不會讓艾沃森所在的科研中心遭受毀滅!\r
………………\r
…………\r
……\r
[newpage]我盤算著和王沙漣談談黃蕉的事,向他承認個錯誤,說一下自己以後不再打算殺死黃蕉,以免他們兩個和好之後聯起手來扭頭對付我,那我可吃不消。第二天一早我就到賭場去了,數了數賭注的積蓄,稍微有點不太夠。快到賭場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從網吧走出來的黑眼圈小姑娘,十二三歲的年齡,穿著不合季節的露臍背心和緊身牛仔褲,我問她是不是缺錢,她倒是挺主動,二百塊錢口一管,加五十口爆,於是我把她帶到賭場門口的垃圾堆旁,脫了褲子往她嘴里塞。小姑娘不常干這事,跪了一會兒膝蓋疼,舔得又沒力度,倒是挺喜歡我,問我再加五百願不願意給她破個處,我說三百她也答應得挺痛快,我又說能不能不帶套內射,她一開始不同意,我隔著褲襠給她揉了半分鍾,她就哼哼唧唧地答應了。廢話也不多說,脫了褲子就干,處女是真處女,小肚子一根陰毛也沒有,陰道口一圈嫩白色的薄膜,里面很干淨。於是我先給她摸濕了,也不管她處不處,挺著JB往里塞,小姑娘的陰道壁一夾,我J8上昨天黃蕉弄出來的傷口又有點疼,疼痛之中也夾雜著不少刺激。干了不知幾分鍾,她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叫,被我艹得忍不住了才放開聲音,大腿內側流著血沫,我看她高潮了幾次,如約射進她體內,拔出J8,她依舊捂著私處嬌喘不停。我拿出紙巾讓她撅著屁股給她擦,她就真把腰彎下去,於是我掏出麻醉針往她屁股上一扎,她反應了兩秒才疼得跳起來,問我干嘛,我說我要賣你器官,她就嚇得癱倒在地,藥效也快發作了,她強忍著困意跟我求饒,眼淚汪汪的,說不收我錢了,就是千萬饒她一命,我說你把我J8舔干淨,我就摘你一顆腎然後活著讓你回去,她抹掉眼淚,伸舌頭舔我J8,舔掉自己的淫水和處女血,從龜頭里又吸出幾滴精液咽下去,舔著舔著就含著我的J8睡著了,於是我幫她把褲子穿上,麻袋也不用,就這麼扛下賭場。\r
下去一看還挺熱鬧,不知為什麼小服務員同花被宰了,就是暗戀文礙的那個,王沙漣正在拿她喂蜈蚣,盡管黃蕉在身邊也絲毫不再隱瞞,我估計著這倆人的關系也差不多和好如初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文礙正在鋸富紅苹的一條小腿,肥奸商和他老婆不僅沒有大快人心的表情,反而嚇得有點哆嗦。一問黃蕉才知道怎麼回事:富紅苹把她女兒的70萬籌碼搶走了,肥奸商找文礙告狀,文礙當然非常正義,舉著槍找富紅苹要,富紅苹謊稱這是肥奸商給她投資,肥奸商自作聰明,看富紅苹贏了不少,就同意她的這個說法,結果誰知她其實是輸著的,肥奸商等於讓自己老婆平白無故分擔了富紅苹的一半損失,兩人都不多,各欠了五萬。\r
然後就有意思了,肥兔子不知為何非要弄死富紅苹,要吃她心髒的肉,王沙漣也不知為何想要救富紅苹一名,他指出肥兔子串通小服務員同花策劃如何殺死富紅苹,同花舉槍反抗,王沙漣就操縱蜈蚣把她咬死了。於是富紅苹就活了,只被切掉一條腿。\r
“然後呢?然後就該把她女兒腿也切掉了吧?”\r
“沒有,我借了她一點籌碼。”黃蕉說。\r
“你錢多沒地方花?”\r
“不是,你看這個紙條……我在自己罐子里發現了一張紙條,我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投進去的,但這個人邀請我參加一局九人桌德州撲克比賽,並且和我賭命,我們兩人排名靠後的一個就必須死,由賭場作擔保。我邀請小柑妹妹參賽,必要的時候也許可以幫我一把。”\r
我把紙條拿過來看看,果然是匿名的。\r
“氣味呢?”\r
“好多人的氣味都有……不是太確定,所以我請Z叔叔幫我一把。”\r
“關鍵問題不在於你邀請誰,而在於誰邀請的你。”\r
“你說錯了,可能會和我賭命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也有可能是你,這根本不重要,反正牌局結束不管輸贏就知道了,對我來說的關鍵問題就是怎麼贏。”\r
黃蕉懷疑是我,我也沒反駁,只說了句:\r
“這麼好玩?去哪報名?”\r
“地下五樓。”\r
“你確定不是王沙漣?”\r
“他有什麼理由救我一命再殺了我?”\r
“哦哦……也就是說,昨天在門口喊話的那個確實是王沙漣吧?你出門看見他了嗎?”\r
“嗯……”\r
“聊天了嗎?”\r
“嗯……”\r
“聊的什麼?”\r
黃蕉不說話,露出一個甜蜜而惡心的微笑,是我不曾在她臉上見過的笑容。\r
“也有可能他又後悔了,救你之後又想弄死你,又怕找不著機會……然後跟你賭命!”\r
黃蕉又把臉沉下來:“該不會是你吧!你邀請我參加牌局,然後就能光明正大地弄死我!”\r
“我!?我可是剛過來,我什麼時候能給你塞紙條?有那個機會嗎?”\r
黃蕉晃晃腦袋:“算了我也不猜了,只要拿第一就好!跟我賭命的最好別是你,否則到時我贏了……昨天的事咱們接著來!”\r
她用中指在我褲襠上一抹,湊近鼻子聞聞,又笑著說了句:\r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濃的精液味,真是個精力旺盛的大變態!給你咬掉!”\r
“哼,反正跟你賭命的不是我。昨天小杏在我面前抹眼淚來著,說你怎麼怎麼可憐,說我要是殺了你的話她就把我和小桃都吃了,你說我還敢打你的主意?”\r
黃蕉似乎想起一件事,使勁搖晃我袖子:\r
“對了對了!那個給我帶了吧?那個!”\r
“帶了!給你!沒多少了,你用手指頭抹著吃吧。”\r
盡管黃蕉沒跟我說,我當然不會忘記把甜霜帶來。黃蕉看見金屬罐子,眼神稍微有點迷離。\r
“怎麼?嫌少?”\r
“不是,有點感慨,當年填滿這個罐子的人是我,是我忍不住想吃甜霜,帶他們到甜霜沼澤去,否則的話他們早死了!否則的話……否則的話……我們還……”\r
“你們還在小傳達室里住著?你這麼一個撩人的小妖精,小杏也是一個大姑娘,就跟王沙漣擠著睡,他有十個腎也不夠用啊!”\r
“反正現在他是沒法跟我那個了……你別說話了,報名去吧!”\r
自從昨天被王沙漣救走之後,整個黃蕉都提升了至少300流明,燦爛得讓我惡心,使我懷疑之前自己費盡心思讓她無法找到王沙漣是不是多余舉動。\r
………………\r
我下樓去報了個名,在昏暗的樓梯上正好碰見王沙漣,只有他一個人,排骨大概被扔在大廳了。\r
“死人妖!你為什麼昨天要救黃蕉一命!?你這樣讓我很尷尬,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她面前替你隱瞞身份是為了什麼!豈不是毫無意義?”\r
“什麼時候說什麼話,那時候她是韌化體,想弄死我易如反掌,她又那麼情緒化,確實不能讓她知道我是王沙漣。現在她被你給軟化了,情況當然截然不同,我趁機向她擺明身份示好,她也當然不會愚蠢到用這副脆弱的身體和我作對。”\r
“我剛和她談過了,能看得出她喜歡你,她不會再殺你了。”\r
“我知道她喜歡我,但不代表她不會殺我。你不知道黃蕉的內心有何等巨大的矛盾,我知道。她在培養軍隊的時候,我讓黃環帶我逃出海藻村,半夜她帶人追過來了,坐在我床上,那麼絕望地看著我,她說如果我再阻止她的計劃,她就不得不殺了我。我看見她哭了,哭著求我不要干涉她的復仇行動,因為她是那麼喜歡我,不想殺死我,但她不得不……”\r
王沙漣幾乎哭出來,我急忙打斷他的話,據說男人被閹割之後都會變得容易流淚,似乎不是沒有道理,\r
“……你沒看見當時的黃蕉,但是我看見了,她的字字句句、每個眼神、每個舉止都在威脅我的生命!你應該了解我,與其被黃蕉溫柔地殺死,我寧願好好活著——或者談不上‘好好’活著,哪怕是痛苦地活著,千瘡百孔地活著,用這幅半男不女的身體苟延殘喘地活著,我也不想被黃蕉拿走這條小命。”\r
他能繼續說這麼多是因為我的打斷失敗了,只能毫不耐心地聽這個披著長發穿著女裝的人妖吐苦水,最後實在不能忍了,我才說出原本不想說的話:\r
“畢竟你昨天還是去救她了。”\r
王沙漣閉嘴只用了一瞬間,真是個可笑的家伙,他也依舊還是喜歡黃蕉的。愚蠢的蟲子總有某些無法令人理解的行為,雄性想向雌性示好,卻又怕被雌性吃掉,但他卻又無法回避自己的愛意,就算給自己的生命留下隱患,他也依舊要去示好。\r
“你把協調我和黃蕉的關系當成工作而已!你這種沒有愛的人是不會明白的!”\r
開玩笑可以,戳人短板就不好了,聽到這句話,我狠狠揍了王沙漣肚子一拳。\r
“呃!!!我以為你……不在意……”王沙漣痛苦地說。\r
“我怎麼沒有愛?愛所有人不是愛嗎?再說我也有愛的人,比如……楊小桃?”\r
“你根本就沒有愛!你只有性欲和野心!”\r
王沙漣非常狂妄地評價我,把我的人格說成如此簡單的構造,讓我非常氣憤,不過想想也開朗了:我會對他產生氣憤正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既然我有好朋友,那就間接證明我的人格不止那兩樣東西,他說的話也就當然不成立了。\r
“總之就是……和黃蕉賭命的肯定不是你了對吧?”\r
聽到這句話,王沙漣一臉茫然地看著我。\r
“什麼?也有人找黃蕉賭命?等等……我今天還沒跟她聊過……她也被人發紙條了?”\r
王沙漣邊說邊拿出一張紙條,內容居然跟黃蕉的差不多!\r
“我還以為這是黃蕉寫給我的!!!沒想到她也有!!?不不,等等等等……也許就是她寫,給自己也寫了一張,哄你一下,讓你別在牌局上干涉她取勝……”\r
王沙漣此時一說,我倒覺得不無這種可能性,然而反過來也有可能,說不定王沙漣後悔昨天救她了,寫個紙條和她賭命,同時自己也寫一張,讓我不知道該幫誰……\r
“你不會覺得反過來我也有可能這麼對付黃蕉吧?”\r
“我……呃……”\r
“告訴你吧,沒有這種可能性!因為我對這個賭場的公正性嗤之以鼻!不管誰跟我賭命,我就算輸了也不打算乖乖讓賭場的人宰了我!就算贏了也不一定讓賭場的人殺了他。而且話說回來,如果我又想弄死黃蕉了,我不會和她好好說嗎?用得著干這種又麻煩又浪費籌碼的事?還交什麼報名費……”\r
我越來越想不通,如果既不是黃蕉也不是王沙漣,但是他倆同時都被邀請了,那麼舉辦人到底是誰呢?從腦子里篩選一遍賭場常客,似乎只有一種可能性。\r
“我去和黃蕉也說一聲,就說你也是被邀請的一方。”\r
“說去吧。”\r
我往上走,王沙漣跟在後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拍拍我的肩膀:\r
“黃蕉現在很脆弱。”\r
“是啊我知道。”\r
“你再和她做愛的時候,小心別把她弄傷了,別光顧著自己舒服,讓她也多舒服幾下……”\r
“嗯嗯。”\r
我隨便敷衍他幾句,走到大廳里,黃蕉衝我揮揮手,我把王沙漣扔在原地,帶她找個沒人的洗手間玩去了。\r
………………\r
…………\r
……\r
[newpage]吃醋的不止王沙漣,黃蕉一臉不悅地說:\r
“我一直想問,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r
“女人?哪個?”\r
“坐在輪椅上那個!”\r
原來她說的是排骨,我實在沒法把“女人”這個詞和排骨聯系起來。\r
“她是黑社會頭領梨先生的女兒,梨先生是財有銘的朋友,也是當年射王沙漣腦袋一槍的人,沒有那顆子彈就沒有王沙漣和黃環的相遇。前年王沙漣在一場活動上把財有銘殺了,那個活動就是屠宰烹飪他的四個女兒……”\r
“我知道,這些我都聽說過,我的問題是,為什麼她會在王沙漣身邊?照顧她有什麼好處?”\r
“也許他們萌生了愛意,也許因為他們互相破壞了對方的性別,雙方都產生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個問題別問我,反正我是沒有愛的人。把她救活並且圍上鋼板費了艾沃森一個月的時間,是王沙漣親自請求的。”\r
“嗯……………………”\r
我和黃蕉並沒真的抽這幾分鍾做愛,我只是想把王沙漣綠一下,黃蕉也是同樣目的。我和她說了王沙漣受邀的事,黃蕉也有點意外,卻又不非常意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沒學過奧數,弄不清什麼誰知道誰說沒說謊之類的問題,我什麼也不知道,既有可能王沙漣在說謊,也有可能黃蕉在說謊,也當然有可能他們兩人真的都是受邀者,邀請者另有其人。從我這個視角而言,盡可能多地把可能性進行分類,每條线路可能出現的後果,如何干涉,我都要想清楚。\r
和黃蕉走出衛生間,王沙漣推著排骨在門口等著,一點沒有被綠了的感覺,笑嘻嘻地看著我:\r
“完事了?”\r
“就算是吧……”\r
黃蕉稍微有點不爽,也並不和王沙漣說話,吃了一口甜霜,瞪了排骨一眼。排骨非常該死地說:\r
“你們一男一女老是一塊上廁所,是不是有毛病啊!”\r
我也瞪了她一眼,明顯感到這是一個非常邪惡的東西,王沙漣把她帶在身邊,不知到底有多少利用價值。不過話又說回來,射向財有銘的第一枚子彈據說就是她打出去的,也許她和小桃一樣有著可悲的人格缺陷,但也促成了她們強大的內心世界。\r
黃蕉已經坐到牌桌上去了,王沙漣跟我說:\r
“我也是賭命的邀請者。”\r
“什麼!?果然是你?”\r
“不不你聽我說完,不是和黃蕉,而是和另外一個人,也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愚蠢而執著,對我來說是個半大不小的威脅,反正比賽也要出排名,我就順便把她也邀請上了,而且也是匿名形式。如果我的排名高於她的話,就讓賭場把她弄死。”\r
“如果你輸了呢?”\r
“我說了,我不在意什麼賭局的公正性,贏了就照章辦事,輸了就逃跑。規則是給守規矩的人准備的,我又不喜歡守規矩。再說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游戲,邀請人匿名,受邀者不就是靶子?”\r
“你覺得不公平可以不應戰啊,黃蕉也可以,結果你倆不是一個比一個積極?”\r
王沙漣哼哼一笑:“能暴露並且除掉一個想殺我的人,何樂而不為?”\r
“那麼你發出去的匿名邀請信呢?對方會不會應戰?”\r
“就看牌桌上有沒有她了……也不算完全匿名,我是以愛宕的名義下的戰書,她讓我在紙條最後畫了個梨。”\r
我回憶一下和排骨有關的事,難道和王沙漣失去J8那天有關?\r
“你邀請的該不會是財有鑄吧?”\r
“差不多,准確地說是他嫂子。”\r
“哦哦就那個!?還用得著費這個勁!?等過幾天林嶺出院了把她解決掉,她算哪門子威脅?你與其費這個勁不如上網查查怎麼拿兔子熬湯。”\r
王沙漣咽咽口水,似乎回憶起了某種很好吃的東西。\r
“不用林嶺,我自己來,我比你多那麼一點原則性,其實她不是一個應該死的女人,只是湊巧稍微威脅到了我的生命,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射穿腦袋對她來說太殘酷了,我更希望她死得明白一點。”\r
“那你隨便吧。”我有點不屑地說。對於真正的邀請者是誰,我的好奇心都快炸了,真想早點得知真相,結果王沙漣不緊不慢,節外生枝,半點緊張感沒有,讓我非常掃興。\r
我說:“你看黃蕉已經坐下了,咱們還不也去?”\r
王沙漣說:“等幾分鍾,我先看看同桌的都有誰。”\r
………………\r
黃蕉是第一個入座的,用來探測油墨氣味的大甲蟲趴在她手上。看見黃蕉入座了,財有鑄帶著雪兔也走過來,坐在她左邊,雪兔看看黃蕉,看看她手里的骷髏罐,沒認出那是自己老公的腦袋。\r
“你的目標應戰了。”\r
“嗯。”\r
然後緊挨著黃蕉的右邊,金絲拉開椅子坐了下去,身後站著朱岩礪。王沙漣稍微皺皺眉頭。\r
“邀請你倆的有可能是朱岩礪?”\r
“誰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是黃蕉為了弄死我而布的局,別幫我分析了,我誰都不信。”\r
“可是黃蕉信任你……”\r
“別那麼唯心,客觀事實是:黃蕉對你說她信任我。”\r
這個精明的家伙總讓我無話可說。\r
“他們來干什麼?”\r
隔著金絲一個座位,道汐和尚坐下了,而且這次不止他,老七光居然親自出馬!不知他們來干什麼,也不知道是誰把比賽的消息告訴他們的,老和尚明顯帶著一肚子火,勢必要找誰出出氣。然後再往右一格,一身繃帶的富紅苹在手下的簇擁下加入牌桌。看見富紅苹的加入,朱岩礪的表情有些意外。\r
王沙漣說:“我把多余的籌碼借富紅苹當報名費了,讓她給牌桌攪攪局,她也答應了,算是我兩次救她的回報。”\r
我心想客觀來講第一次算不上救她,王沙漣只是出了個餿主意,讓她拿自己親生女兒抵債。\r
“黃蕉找肥奸商,你找富紅苹,你們這邊直接占了四個人,優勢不小啊!”\r
“首先德州撲克不是打群架,根本沒法配合,其次沒有什麼‘我們這邊’,我跟黃蕉不是一伙的!”\r
然後他又補充一句:“我找富紅苹幫忙的事已經告訴黃蕉了。”\r
就在黃蕉左邊,一個五六十歲的圓臉大媽拉椅子坐下,居然是菊老板本人!表面上是正經茶商,暗中開設人肉賭場,倒騰人口發家致富,她來摻和賭局干什麼?此時賭桌還有三個空位,兩個連著一個單著。\r
“差不多就這些人,咱們也去吧?”\r
“我坐金絲旁邊,不跟你坐一起,我不信任你。誰知道你是不是邀請者,萬一你在牌桌上給我下藥怎麼辦?我還是離你遠點吧!”\r
“我……下藥!?趁著坐得近給人下藥!?你也太小看我的人品了吧!”\r
王沙漣不聽我說話,推著排骨擠到金絲和道汐和尚之間去,向他們笑笑。我嘆了口氣,看看白大褂內側掛的這些針頭,也不怪王沙漣不願坐在我身邊。於是我走過去,坐在富紅苹旁邊,剛一坐下,肥奸商兩口子也來了。\r
“怎麼會是你們!?”\r
他雖然沒說出口,滿臉都是這句話。\r
“小Z啊,坐,還有小柑妹子,昨天的事抱歉了!”\r
“白叔叔的蛋蛋上的傷口好點了嗎?”\r
“一點都不疼!今天早上還艹小姑娘來著呢!”\r
肥奸商不愉快地看我一眼,我衝他笑笑。\r
“各位好,我是荷官小河,很高興再一次為各位服務。我們今天的玩法是德州撲克SNG比賽。初始籌碼為每人5000,大盲注為100,二十分鍾翻一倍。獎池總額為2700萬,前三名以五三二比例分獎。各位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r
我們的問題不是她能解決的。\r
“現在,比賽開始。”\r
………………\r
…………\r
……\r
[newpage]本以為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牌局,後來發現我想錯了,每個人都謹慎得像海葵一樣,尤其某兩只穴居生物,充分發揮了他們低調的本能,沒有急於對任何人造成傷害。每個人都謹慎得像海葵一樣——唯獨不包括富紅苹!她從第一局就開始惡意allin,順走了不少大小盲注,搗亂幾局之後終於有人站出來說話了,說話的是雪兔:\r
“服務員!有人惡意全下影響比賽!”\r
富紅苹反駁:“有人規定不能全下嗎?有本事你把我全下的籌碼贏過去啊!”\r
頻繁allin不是富紅苹自己的主張,就算是她也不會激進到這個地步,當然是王沙漣提前吩咐她這樣做的。\r
到第四局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瘋狂狀況,也不知道這一桌人突然拿到了何等好牌,公共牌翻到第四張的時候,先是菊老板,後是富紅苹,然後再是金絲,三個瘋狂的女人推出自己的全部籌碼,從膽小的海葵突然變成凶狠的海星,展開一場猛烈的激戰!然而這個局勢卻讓我充滿了困惑,我知道這桌上沒有誰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贏錢,都是希望其他的誰能死在這里——可能除了肥奸商,那麼她們何以如此瘋狂?且不說富紅苹,菊老板要干什麼?最令我困惑的是金絲,她又是干什麼!?\r
金絲allin的一瞬間,我注意到王沙漣和黃蕉都有些皺眉,因為按道理說他們共同的敵人就是朱岩礪,邀請人也多半是他,然而此時一看金絲明顯就是瞎玩,根本不是賭命的態度,朱岩礪在後面也並不因為她的瞎玩而氣憤,難道邀請者另有其人?難道真的是……他倆其中一方邀請另一方?王沙漣看了黃蕉一眼,黃蕉也有點不冷靜,把大甲蟲派出去探測紅黑油墨氣味。王沙漣說得對,黃蕉並不信任他,此時他倆開始互相猜疑了——或者從一開始就沒信任過!但是這不對,他倆想要對方的命也用不著這種麻煩的方式,如果邀請者另有其人,又不是朱岩礪的話……突然發現我才是最可疑的那個!\r
河牌翻開的一瞬間,我們傻眼的程度只增不減:這局不知富紅苹有什麼運氣,前幾局瞎allin什麼牌都沒有,這局一個大葫蘆落到她手里,瘋狂帶走另外兩名allin玩家,賭注瞬間增加到了16000多!然而關鍵問題是,金絲和菊老板直接出局,位列第八第九,她們根本不可能是賭命的邀請人!\r
第五局我趕緊棄了,靜靜地看他們玩,畢竟我腦子不夠用,沒法一邊玩自己的牌一邊觀察他們之間的明爭暗斗。這局有點意思了,黃蕉主動加了500注,王沙漣不僅跟了,在下一圈翻牌過後又加了300,眾人紛紛都棄了,只剩他倆和肥奸商,三個人也造就了3600的不小獎池。我在思考黃蕉和王沙漣先後加注的原因,他們是在干什麼?爭奪對方的籌碼?對立關系?或是想要把籌碼送給對方以達成某種配合?\r
無論爭奪還是贈與都沒達到目的,肥奸商的運氣不知從何而來,手里居然一對10,王沙漣和黃蕉分明就是沒有好牌裝腔作勢,獎池被肥奸商收了去!肥奸商自知是被黃蕉請來的,結果反而贏走了她的賭注,歉疚之心寫了一臉,於是誰都看出他是黃蕉的幫手。他倆雖然有所損失,但是還不算嚴重,牌桌上的第一第二分別是富紅苹和肥奸商,是他倆的幫手,至少籌碼沒有落入匿名的敵人手中。\r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他倆一定以為是我!牌桌上就七個人,肥奸商和富紅苹是請來的,邀請人就只有三個可能,然而肥兔子赴的是王沙漣節外生枝挑起的另一場死斗,那就只可能是我和道汐,我知道不是我,那麼難道是道汐!?七光老和尚恨“泰妖”宰了他的聖童,那麼跟黃蕉又何怨何仇?再說萬一輸了怎麼辦?道汐為了給聖童報仇可以豁出自己的命?\r
第六局我打算澄清一下自己,以免他倆誰從桌子底下派過來個劇毒蜈蚣把我咬死。我發現地下賭場里的蜈蚣越來越多了,超乎常態地多,明顯有人把蜈蚣往這里引,至於具體是誰,反正跑不出他倆其中之一。為了證明自己瞎玩,我直接全下進去,結果這局有三個全下的,令我困惑不已——除了我之外還有富紅苹,然後居然還有道汐!他也是瞎玩?還是拿了什麼值得全下的好牌?\r
富紅苹無腦allin總算虧了一筆,我和道汐都拿到了一個對子,各分得了2000多注。然而不管是我還是道汐,一個對子當然不是值得全下的好牌,至少在賭命的牌局上絕不可能這麼激進。我擺明了自己的瞎玩態度,他倆也該看見了,至於道汐居然也是瞎玩態度,我根本想不透——或者難道七光又給他施加什麼增加運氣的“佛法”了?排除超自然可能性,我把目光停留在了肥兔子身上。\r
難道是她!?難道她其實早知道財有銘和王沙漣黃蕉的死仇?她是來和那倆人冤冤相報的!?她匿名邀請王沙漣,王沙漣也匿名邀請她,兩個仇家撞到一塊……但是這說不通,畢竟王沙漣已經變成誰都認不出的樣子。我不能想誰和王沙漣有仇,更應該思考誰和“泰妖”有仇,同時有仇於黃蕉和“泰妖”,然而牌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人!我甚至懷疑他倆的紙條該不會是我寫的吧?我不會得了傳說中的人格分裂吧!?\r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在第七局依舊瘋狂allin了,這局和我一樣瘋狂的不少,首先少不了富紅苹,然後就在我allin之前,黃蕉把她僅有的3000多籌碼推了出去,肥奸商也一把推出8000多,形成四人全下的瘋狂局面,也算是牌局的一次高潮,不過王沙漣很謹慎地避開了爭端,盡管他這局下小盲注,還是早早地棄了。\r
河牌一翻,我點頭松了口氣,這把完全就是籌碼的重新分配,黃蕉運氣極佳,不知是否和大甲蟲的嗅覺有關,一副四條抽走了主池,籌碼從3000多直升12000多,肥奸商則拿下之後兩個邊池,比黃蕉還多了點,富紅苹掉到4000多,而我則直接出局了,位列第七——這是一個不錯的結局,我等於變相地把賭注送到黃蕉手里,富紅苹也輸得好,她一個負責攪局的人本就不該持有那麼多危險的賭注。\r
看到我出局的一瞬間,王沙漣和黃蕉都稍微愣了一下,他們剛才果然以為我是匿名邀請者!那麼局勢就更迷茫了,六個人有四個都是自己入,邀請者是和尚還是肥兔子?抑或真是他倆內斗?\r
“文礙,你給黃蕉拿個體溫表,看她現在還燒不燒,然後給我來盒蝦仁什錦炒飯。”\r
第八局雖然沒有剛才那麼刺激,也allin了三個人,明明是性命攸關的賭局,或者換算現金也是以千萬計,全都玩得像手機上不要錢的聯網撲克似的。富紅苹扔下僅有的4000多注,這次和尚也跟著全下了,然後是王沙漣,估計拿到了不錯的牌。和尚的態度一次比一次豪爽,根本不像賭命的樣子,唯獨肥兔子把籌碼看得比命還貴,她也確實是來和王沙漣賭命的。\r
富紅苹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看出王沙漣一定拿到了好牌,把自己手上的籌碼都給他送了過去,算是履行了約定,報了兩次救命之恩,早已出局觀戰的朱岩礪鐵青著臉,和尚也玩砸了,原本7000多的籌碼就剩最後2000多,王沙漣則直接漲到了9000多,經過第七第八局,他和黃蕉都從末尾猛躥到前茅。\r
“富紅苹女士出局,排名:第六。”\r
荷官還在說話,我聽到一陣短暫的笑聲。肥兔子居然在笑,財有鑄明明比王沙漣少了那麼多籌碼,她難道是精神失常了嗎?第九局她似乎不想好好玩了,讓財有鑄全下,別人都不管,王沙漣當然很高興,當機立斷跟了上去。這局牌也算有驚無險,王沙漣把財有鑄叔嫂二人的籌碼收了過來。\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肥兔子居然笑個不停。\r
“財有鑄先生出局,排名:第五。”\r
肥兔子得意地說:“把公證組的人叫過來!”\r
我下樓報名的時候遇見了一個老頭,原來他就是所謂的公證組,知道邀請者真面目的人。老頭走上來,問她干什麼。\r
肥兔子大嚷一聲:“當然是殺了富紅苹啊!”\r
富紅苹正在心疼地揉自己小腿的斷口,聽到這話,嚇得險些掉下輪椅,驚訝得合不上嘴。\r
“什什什什麼?殺我?憑憑憑憑什麼啊!”\r
肥兔子大喊:“別裝傻!這場比賽難道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兩個人誰的排名低就必須死!”\r
富紅苹吃驚了半天,才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你說什麼呢?”\r
肥兔子大罵:“賤人還裝傻!你以為裝傻有用?”\r
這事就有意思了,雪兔不知為何居然以為富紅苹是她的賭命對象,兩人開始公開對質。對質到最後無話可說了,雪兔拍出賭命的邀請信,指著右下角王沙漣畫的那個梨說:\r
“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署名?這不正是一個苹果!”\r
王沙漣忍著不敢樂,排骨也是拼了命地抿住嘴,這個手殘居然還好意思笑,畫的梨比柿子還扁!朱岩礪還一本正經地讓金絲看看這畫的是個什麼東西。富紅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反正肯定不是自己畫的,也直接把大牙笑掉了:\r
“哈哈哈哈哈哈……咱們拋開一切情緒,你先想想,我得有多可愛才會用一個苹果當自己的署名?”\r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傻兔子幾乎癱倒在地。\r
“哈哈哈哈!!!!”我也跟他們一起笑,想想兔子肉就饞得我直流口水。\r
………………\r
眾人的笑聲還沒結束,第十局如閃電般開始並且結束了,肥奸商仗著自己牌好籌碼多,逼迫和尚全下,然後和尚居然還真全下了,被肥奸商用三條5盡數收走。\r
“道汐師傅出局,排名:第四。”\r
“哈哈哈哈……”\r
七光老和尚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道汐也傻笑著撓撓腦袋,根本就不是邀請者!所以到底怎麼回事?邀請者到底是誰!?難道其實已經出局了?表面裝作不在意,嘻嘻哈哈,其實內心充滿絕望?不不不不,看看出局這幾個人,沒有哪個像是快死的表情。場上只剩他倆和肥奸商,肥奸商一臉輕松,他幫黃蕉衝到這麼高的排名,自己也衝進了前三,無論最後排名多少都能分到獎,一個完美的結局。\r
王沙漣和黃蕉就不輕松了,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不知在用眼神交流什麼,無論邀請者是誰,受邀的一方仿佛在說:\r
“果然是你邀請我的!”\r
內斗!我直到現在都不願相信,追根揭底居然還是他倆內斗!我還以為自己成功地協調了他們的關系——盡管昨天確實打算弄死黃蕉,卻陰差陽錯地給了王沙漣一個示好的機會。我還是太天真了,太小看他們之間的恩怨了,太高估愛情的力量,沒想到恨比愛更加強烈。那麼邀請者是誰?王沙漣似乎確實沒有理由,但是黃蕉有理由!她現在軟化了,想通過這種間接方式殺了王沙漣,邀請者多半就是她!她明明和我裝得那麼好,一提王沙漣就面帶微笑,整個臉都亮了300流明,結果其實都是裝的?\r
肥奸商問小殘廢:“咱干脆全下了吧。”\r
“我還想得第一呢……”\r
“唉,獎金有點就行了,干嘛非要得第一。你不是也說不為了錢嗎?”\r
“可是好不容易咱們優勢這麼大……”\r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才發現第十一局已經開始了。\r
“全下!”\r
肥奸商的籌碼是最多的,他全下了,其余兩位只有全下和棄牌兩種選擇。王沙漣看看手里的牌,哼哼一笑,和黃蕉對視一下,把所有籌碼都推出去,他果然也不那麼謹慎,正如他自己所說,贏了就照章辦事,輸了就逃跑。\r
黃蕉看看手里的牌,也和王沙漣對視一下,沒有笑容。她震動喉嚨,閉上眼睛,驅使巨大的甲蟲去嗅探公共牌的花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r
“全下。”\r
我仿佛看到黃蕉閉起的雙眼中擠出幾滴淚水,她哭什麼?她不是邀請者?難道她是受邀的一方?邀請者是王沙漣?她信任著王沙漣,所以王沙漣傷了她的心?\r
排骨歡快地叫著:“哈哈哈哈!全下啦!全輸啦!全都完蛋啦!”\r
黃蕉果然哭了,用哭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看她一眼,巨大的甲蟲直接糊在她臉上!然而排骨不愧是排骨,張嘴一吸,竟把甲蟲吸入嘴里!只聽“喀哧喀哧”幾聲,甲蟲居然被她嚼著吃了!王沙漣看見這一幕,只是撇撇嘴,沒有和黃蕉的紅眼圈對視。\r
“三位全部allin,請亮牌。”\r
不怎麼太出乎意料,他們三個連對子都沒有,拼的就是最大單牌,然後就好像連老天爺也想盡快結束這場牌局,把最大單牌交到肥奸商手里,也省去了計算邊池之類麻煩。\r
“本次比賽的獲勝者是……Z先生!恭喜Z先生!與此同時按照我們賭場的規定,同局淘汰的玩家,比這局下注之前的初始籌碼。初始籌碼多的一方排名高。黃蕉小姐的初始籌碼為10800注,泰妖女士的初始籌碼為11450注。因此黃蕉小姐名列第三,泰妖女士名列第二。”\r
黃蕉站起來,接過話筒,說了一句話,卻沒有人能聽得懂,因為那是她們部落的語言。\r
王沙漣給我飛快地使了個眼色,然而我根本不知道這個該死的眼色是什麼意思,就好比我根本不知道黃蕉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王沙漣看我表情迷茫,稍微有點著急,他是不是看出什麼端倪了?他難道不是邀請者嗎?我跟他又不是什麼合作多年的老搭檔,誰知道他擠眉弄眼是什麼意思!?最後他把眼神往排骨上一瞥,大概是示意我看排骨的反應?我看一眼排骨,排骨點點頭,可愛的小臉一本正經。\r
王沙漣不再理我,站起身對黃蕉說句話,也是他們部落的語言。他倆倒是能用這種方式溝通不想為人知的信息,我真希望我也能聽懂!不知王沙漣說了什麼,黃蕉做出非常驚訝的反應,剛才那副哀怨的表情一掃而空,點了點頭,仿佛收到了某種指令。\r
公證組的老頭說:“和黃蕉小姐進行死亡賭博的是……”\r
王沙漣用洪亮的男性笑聲打斷了他的話:\r
“哈哈哈哈……不錯,我就是和黃蕉賭命的人。那邊的小Z兄弟,最後一局真是謝謝你了。”\r
“呃!?”老頭愣了一下,菊老板也稍微有點呆,似乎正在思考什麼。王沙漣並不給他們發言的機會,繼續說:\r
“我以為如此簡單的化妝騙不過眼尖的人,不過很意外,這賭場里好像幾乎沒人認出我來。唔,應該還是有的,否則的話,七光大師,是什麼風把您吹來的?”\r
“是菊施主請老衲來斬妖除魔的!”\r
“不錯,正是我!”菊老板說。\r
“菊夫人,你們的賭場公證組怎麼也如此不守信用?說好了不透露我的真實身份,為什麼告訴了七光大師?七光大師居然會來參與賭博,您自己也親自上陣,都是為了把我壓到黃蕉之後吧?為了對付我,你們也算煞費苦心了,辛苦你們了!哦,對了,七光大師,還要謝謝您,您養的小聖童真是味道不錯,細皮嫩肉的,浪叫起來也好聽。是不是啊,小Z兄弟,小柑妹妹,還有,你,小黃蕉?”\r
老太婆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和黃蕉不是……”\r
七光老和尚用手勢止住菊老板的話,眉頭緊鎖,看著王沙漣的臉,王沙漣對他使使眼色,又對我使使眼色,我正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卻被七光老和尚瞪了一眼,菊老板也不再說話,似乎明白了很多。我簡直想破口大罵,你們一個個都把眼神當微信使,把我這個看不懂的排除在溝通網之外,排除就算了,結果還瞪我,為什麼就不能把嘴張開好好說話呢!?\r
他們果然開口說話,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什麼斬妖除魔之類的,要翻譯成普通話簡直浪費腦力,說著說著道汐和尚從長袍里掏出一只手槍!這下就熱鬧了!眾人一片驚呼,服務員也掏槍保護,菊老板卻讓他們把槍放下,任由道汐指著王沙漣。\r
“給我拿水來!”\r
王沙漣把全身衣物脫得精光,下體的傷口早已愈合,連陰莖帶睾丸都沒了,只剩一個排泄的孔。他洗掉粉底,穿上男裝,以“沙拉王”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r
朱岩礪先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對王沙漣的出現似乎不很意外,仔細看了看排骨:\r
“我好像……見過你!”\r
雪兔看見這副面孔就像發瘋了一樣:“你!你不就是我要殺的人嗎!!!”\r
黃蕉悲傷地說了句:“……你這幅臉,真是好久不見了。”\r
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卻掛著一張半男不女的臉,不敢現身和自己相認,最近的距離也是最遠的距離,更何況這張半男不女的臉還要背叛她,想把她置於死地。我無法理解王沙漣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對黃蕉的邀請讓我非常氣憤。\r
“這麼說果然是你!?”\r
“當然是我!”\r
我正要質問他為什麼弄這一出,突然注意到排骨正在搖頭。她搖頭是什麼意思?她在向我傳達什麼?還是說只是普通的因無聊而搖頭晃腦?\r
排骨看我依然滿臉疑惑,突然衝我這邊說了句:\r
“Z叔叔!小柑姐姐!你們真厲害!把我們都打敗了!”\r
所有人都震驚於王沙漣的真身,沒人在意什麼牌局的事了,然而排骨特地衝我強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會吧……!?我就算再遲鈍也應該知道什麼意思了。\r
事後我知道了黃蕉和王沙漣那兩句話的意思,黃蕉說的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王沙漣則說的是“我們兩個都賭輸了”。\r
這是事後才知道的,但我當時聽到排骨的那句話的時候就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很多人的莫名其妙的表情。王沙漣先確認了,暗示了黃蕉,最後通過排骨告訴了我,沒錯,誰都沒想到——\r
牌局的這個勝者就是真正的邀請人!\r
………………\r
怪不得老不死的七光剛才瞪我!他以為我在威脅肥奸商的生命!王沙漣擠眉弄眼的就是為了讓他產生這種錯覺!那麼我現在確實要威脅了,不能讓他站起來宣布自己是邀請人!這肥賊為什麼不在獲勝時候立即宣布?是被王沙漣的偽宣言弄得摸不到頭腦?還是說有別的什麼東西也在威脅他閉嘴?無論如何他很危險,賭場里都是武裝分子,一旦他宣布自己是死亡賭博的邀請人,王沙漣和黃蕉就會按照約定被處死,我必須要讓他的宣布無效化!\r
毒死他?讓他暈倒?不不這些都太不自然了!干脆讓他失去神志,說幾句胡話,然後對眾人說他喝多了,畢竟腦袋酒的度數很高。這麼想著,說干就干,我把一枚微型注射器夾在指縫里,往他肩膀上一拍,給他打進去幾滴小桃平常最愛用的致幻劑。我指望他立即就說幾句胡話,我就能以大夫的身份把他帶到客房去“休息”,然而致幻劑的特性就是越用越不敏感,需要比上次使用計量多得多才能產生致幻作用,這貨已經被小桃灌過一次,我帶在身上的計量太小,似乎沒能對他產生任何作用。\r
我把手術刀掏出來給他看,用最低沉的聲音說:\r
“小Z,小柑,你們別輕舉妄動,別亂說話!別站出來!給我出去!到地面去!懂我的意思嗎?快走!”\r
“沒事我們不走!黃蕉輸了總要有個死刑吧?我還想看看,然後領走我的獎金。”\r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些話!我太小看肥奸商了!他知道我絕不敢輕舉妄動捅死他!他當然是受雇才來賭命的,結果倒霉的黃蕉偏找了他當助手,歪打正著找了個敵人給自己幫忙,從內心上就失去了對他的警惕,然後這胖子比我想的城府更深,從表情看是真心幫黃蕉,連王沙漣都能騙過去!誰請他的?朱岩礪?菊老板?反正不管是誰,他知道自己的雇主就在附近保護自己,我一把破刀子根本奈何不了他!\r
他說:“賭場里這麼多人呢,服務員也都有槍,還能怎麼樣?”\r
我意識到他是對的,嘆了口氣,我不能怎麼樣,把刀子收了起來。\r
金絲把王沙漣畫給肥兔子的梨剪下來了,反正是某種水果的形狀,然而配上紙的黃色,突然看起來確實只能是個梨!排骨笑話他們遲鈍笑得連氣都喘不上,要不是有輔助呼吸的裝置估計早已背過氣去。七光老頭大喊一聲:\r
“妖女!你果然還沒死!道汐!快打死她!”\r
“師傅,我不敢……”\r
“快啊!”\r
“我不敢殺生……”\r
“那不是人!那是妖魔!快開槍!快啊!”\r
“啊啊啊啊啊啊!”\r
我知道這老和尚也只是個投機者,並沒什麼出家人的覺悟,且不說他從哪弄來的槍——很可能是從余旗之類我師傅的老部下那借來的——他根本不是為了斬妖除什麼魔,說到底其實就是給他徒弟報仇來了。道汐回去估計把聖童的死添油加醋描述一番,把罪責推到王沙漣和排骨身上,老和尚當然就真信了,親自過來大開殺戒。道汐姑且還是有點信仰的,開槍殺人這種事想必沒干過,“啪”的一槍射過去,排骨的鋼板被打出一個坑。\r
“殺人啦!!!快跑啊!!!!!!”\r
圍觀人群四散奔逃,肥奸商沒反應過來,還在看是怎麼回事,他老婆一把拽著他就往柱子後面躲。我心里一驚,他們如果離開我的挾持范圍就麻煩了!黃蕉眼疾腿快,兩步跟在他們後面,不自然地掐著小殘廢的左胳膊,也拿了把水果刀藏在手里。小殘廢想掙脫又掙不開,想喊又不敢喊,看來她也是知情者?肥奸商也不幫他老婆,深知我和黃蕉都不敢真捅死誰,放心地看和尚發瘋。\r
道汐是真瘋了,老七光衝他大喊大叫,菊老板下令所有服務員衝排骨開槍,然而服務員都歸文礙管,文礙舉著槍不射,其他人也不敢先開槍,以免攤上什麼責任。\r
公證組的老頭大喊:“不能開槍!還不能開槍!這個小孩現在不該死!而且我還沒宣布邀請者的真正……”\r
七光不讓他多說,看了黃蕉一眼,生怕她一刀捅死肥奸商夫妻倆。這個老糊塗為了報他徒弟的仇,公然和邪惡勢力站在一起,把局面攪得亂七八糟。\r
這時局面突然更亂了,財有鑄得知這就是殺了他哥的凶手“沙拉王”,發瘋似地撲過去,卻被瘦弱的王沙漣一通胖揍,財有鑄從小嬌生慣養,什麼事都不操心,王沙漣不僅學過格斗,而且經常跋山涉水體能極強,三兩下把財有鑄打得找不著牙。\r
肥兔子哭喊著跑過去救他,用身體把他護住,於是王沙漣停止了毆打,讓排骨用語言辱罵:\r
“那只肥豬就是你哥?哈哈!他說想把我干上半年再吃,真是不識貨!本梨子可是鮮著吃最好,是不是啊泰哥哥?我看那肥豬不順眼,然後就一槍把他打死了。槍可是泰哥哥給我的哦。那肥豬最後被阿庚吃掉了,吃完之後吐了三天,一定是變質了,還不如超市買的杜高專用狗糧……”\r
“你們……你們……竟敢把我哥……嗷嗷嗷嗷嗷嗷!!!”\r
財有鑄掙扎幾下沒用,肥兔子也哇哇大哭,王沙漣用腳尖踹她幾下,用溫柔的語氣勸她最好早點去死。\r
“黃蕉!你也早點去死吧!”王沙漣微笑著衝她喊,黃蕉撇眼睛一瞪。\r
我不知道這樣的局面還能持續多久,既然王沙漣已經表明身份,成為一群人的眾矢之的,那麼他要逃跑實際已經很難了吧?現在只要一個名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向他開槍的名分,最簡單的就是宣布賭命的真實結果,公證組的老頭親自宣布,或者肥奸商自己站出來,然後就算文礙不動,別的服務員也會一擁而上把王沙漣打成篩子。\r
“弄死黃蕉……弄死王沙漣……弄死他們……”\r
恰好躲在我旁邊的朱岩礪小聲嘟囔著,渾身抖得就像掉進零下二十度的冰窟窿。\r
………………\r
藥效還是有的,只是慢了點,肥奸商似乎開始發作,嗷嗷嗷地直叫喚,說著不知什麼胡話,光叫喚也就算了,居然還四處胡逛,一步步靠近王沙漣,小殘廢去拽他,他反而死死掐住自己老婆。王沙漣並沒注意到我給他下了藥,大概以為他發了什麼瘋,二話不說把他砸暈在地。\r
小殘廢驚叫一聲:“死處男!!!!”\r
菊老板虛張聲勢地大叫:“殺人啦!!!又殺人啦!!!!!你們還不把他抓起來!!!”\r
這次再也攔不住了,一群人一擁而上,文礙和馬堪也假裝幫忙,把王沙漣腳腕捆了,排骨放在他旁邊,不用捆也哪都去不了。\r
我趁機表現出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應有的一面,叫上幾個服務員把肥奸商抬到大廳一角,假裝看他的傷勢,然後讓別人都離遠點,“給他足夠的新鮮氧氣”,只留下文礙,小殘廢也跟過來,真有眼淚從眼角里往外流。\r
“死處男!死處男!別拋下我一個人……”\r
“閉嘴,他又沒真死,估計就是輕微腦震蕩,睡一覺就沒事了。”\r
然後我又小聲問:\r
“真正邀請黃蕉賭命的,其實就是你老公吧?”\r
小殘廢點點頭又搖搖頭,擦了擦眼淚:\r
“你……吸溜……怎麼知道的……但是不關死處男的事……他什麼也不知道,是我趁他睡覺時候去報名的。我哪想到後來黃蕉又來請我……花5萬籌碼救我的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該聽誰的……贏了之後也不知道該不該站出來承認自己是邀請人……”\r
“原來小Z不知道?全程就是你一個人的事?沒想到啊,在你老公面前裝得這麼活潑開朗,其實心里埋著這麼大一個包袱。”\r
“……我不知道怎麼辦,我該不該說?說了之後黃蕉會不會死啊?哪知道她真心借我5萬籌碼,明明昨天咱們還想宰了她來著,我是不是恩將仇報了?我承認賭命的事會怎麼樣……會有人報復我嗎?”\r
我堅定地認可了她的話:\r
“嗯,你最好別承認,就這麼繼續沉默下去,否則會死,你惹錯人了。”\r
“但是……我又該怎麼向朱校長交待?好不容易贏了,沒辜負他的期望……”\r
竟然,或者說果然,驅使她寫邀請信的就是朱岩礪!這個人對小殘廢有恩,看准她玩牌有兩手,把她當槍使,結果又被黃蕉歪打正著請去幫忙,莫名其妙得了第一,一切都順利得可怕。\r
“朱校長讓你寫你就寫?萬一你輸了呢?”\r
“朱校長說就算輸了也沒關系,他跟賭場老板娘說好了,無論如何也找個理由殺了他們,不會讓我死。萬一贏了,他就把承諾過的假肢給我裝上。”\r
“為了一條假肢你就……”\r
“朱校長對我像爸爸一樣,就算沒有假肢我也願意幫他。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r
“真是個蠢貨!連朱岩礪都不敢正面對抗的敵人,你就敢心甘情願地往上扛!?你忘了昨天黃蕉怎麼差點弄死咱們的?真以為什麼賭命的規則就能束縛住他們?”\r
“可是我看服務員有槍……”\r
我正思考自己是否說多了,身後文礙大喊一聲:\r
“朱校長好!”\r
我回頭一看,朱岩礪確實正往這邊走來,不過還遠著呢,文礙就是跟我提個醒。等他走近了,小殘廢也向他鞠了一躬。\r
朱岩礪問我:“小Z怎麼樣了?”\r
“沒有大礙,體征都很穩定。”\r
“可是剛才怎麼會這樣呢?好好的一個人……”\r
“這種現象非常罕見,西醫也很難解釋,統統稱為精神失常,但是從中醫的角度考慮,一旦人的血氣失常,陰陽不調,該上升的氣反而下降,該下降的氣反而上升,就像在高速公路上集體逆行一樣,氣機大亂。小柑妹子我問你,小Z最近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情況?”\r
“有過!而且他好像說……夢見了一只眼睛。”\r
“《夢林玄解》對這種現象做出過解釋:夢懸目,凶。懸目而視,心事急切,夢中有此,出自心經絡。什麼意思?夢見有眼睛在半空中看著自己,是大凶之兆,是你內心經絡里的眼睛在看著你,但是你心里怎麼會有眼睛呢?那大概是被人下了蠱咒。當然我也不是萬能的,只能分析這麼多,剩下的可能就要憑你們自己解決了。”\r
小殘廢聽得目瞪口呆,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朱岩礪也拍拍我的肩膀:\r
“我就知道你沒問題!小Z兄弟是我最信得過的人,請你一定確保他沒事!”\r
“朱校長您放心,我對病人的關心您是知道的!”\r
然後小殘廢非常不適時宜地提起賭命的事:\r
“朱校長,我和您約定的事,有點不太拿得准了……我該不該站出來承認自己是邀請者?我怕有人會報復我……白叔叔勸我不要說。”\r
朱岩礪看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小柑邀請他們賭命的事?”\r
“是小柑妹子自己告訴我的,您放心,我昨天還跟她一起宰黃蕉來著,結果差點,讓黃蕉跑了。”\r
朱岩礪狐疑地問:“你?你為什麼要宰了黃蕉?”\r
“好吃啊!您看她那肉質!那小肥屁股多滑溜!這要是拿刀子一片,片成薄薄的,上鐵板一煎,刺啦啦啦煎十秒鍾就拿出來,別嫌肥,她屁股上這種肥肉不膩,越吃越香!”\r
黃蕉就在不遠處,我非常懷疑以她的聽力能聽見我在說什麼。反正朱岩礪果然信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身就要走。\r
卻又跟我說:“對了小白,關於你我一直有點納悶,要是問多了你別在意,就當一聽,就是說:你不是原先十多年前替我養過一年豬嗎?那時候我就覺得你能力極強,不一般,心想你在咱們這個圈子一定能有大出息,你辭職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找了條件更好的肉畜公司,結果沒想到就這麼默默無聞十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不在咱們這個行業發展?”\r
“我嘛,唉,我就是個普通的人肉愛好者,沒想把這個當事業,能有機會泄泄欲望就太滿足了。”\r
“用不用我引薦你一下?聽沒聽說過有個名叫李之尚的?他算這個行業做得比較大的,正在招人,你有意願的話我就幫你聯系。”\r
“太麻煩朱校長了!唉,我這多不好意思!不過但是也沒事,我其實很滿意於現在這樣安穩的生活,把愛好當成職業沒准反而會產生壓力。”\r
“好吧,好吧,我就是覺得你這樣的人才埋沒可惜。半年後有個肉畜博覽會,到時候你一定去看看,賭場這兒會代理一些門票,你要是覺得價位不太接受就跟我說,我托菊老板給你打折!”\r
“那太謝謝朱校長了!”\r
“成了,好好照顧小Z吧!”\r
“那是一定的!”\r
朱岩礪又轉身要走,卻又扭頭問了句:\r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好像很多事都和你有關……”\r
“啊?您說的是什麼事?”\r
“哎,上年紀了,胡思亂想,忘了吧,忘了……”\r
“哎哎。”\r
朱岩礪並沒回應小殘廢不想承認自己邀請賭命的話題,又看了我一眼,步履蹣跚地走了出去。\r
………………\r
一群人開始審判王沙漣,肥奸商也慢慢悠悠醒過來,和小殘廢一起觀看。這群人多麼有意思,王沙漣也很有意思,都是一群不打算遵守賭場規則的人,卻都在拿規則說事。王沙漣在廢話,排骨幫他一起廢話,黃蕉在一旁圍觀。審判的主持人本應是朱岩礪,結果七光老和尚不知吃錯了什麼藥,跟著壞蛋審判好人不說,還把王沙漣咬得死死的,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想必聖童之死使他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變成了毫無立場的廢物。\r
總之一番無聊的廢話之後,七光老兒宣布王沙漣和排骨死刑,緩刑五分鍾。王沙漣非常高興地從排骨的輪椅里拿出一罐啫喱水塗在頭上,又拿出一枚口哨糖塞進排骨的嘴里,含著含著,傳出一股有氣無力的古怪哨聲。\r
“哈哈哈哈……”黃蕉低頭笑著。\r
“你笑什麼?難道你其實盼望王沙漣死?”\r
“該死的王沙漣,他把蟲語教給那個女人了!哈哈哈哈……”\r
“這是蟲語?這個哨聲?”\r
“聲音加氣味,這應該是他自己做的甘草糖,氣味對蜈蚣的刺激很大,聲音也確實是引蟲的……”\r
果然,起初眾人還在紛紛議論排骨的哨聲,很快就有一些小蜈蚣從牆縫、天花板吊燈和未裝修的陰暗樓道里爬出來,從地板上蜿蜒游過,眾人紛紛抬腳躲閃,小姑娘們嚇得一陣尖叫。其他人正納悶,老七光先反應過來,我曾經多嘴跟他提過黃環她們的蟲語,七光扯著老脖子衝道汐嚷:\r
“打死她!是她搞的鬼!”\r
王沙漣也把嘴唇抿住,吹出一陣好像開水沸騰似的聲音,突然就有幾只大蜈蚣往道汐身上爬,拼命咬他的禿瓢,黑血順著脖子向下淌。\r
“啊啊啊啊啊啊啊!!!!!”\r
所有人都嚇傻了,朱岩礪更嚇傻了,其他人在原地尖叫,朱岩礪起身就往門口走,金絲小跑著跟在後面。他應該也是時候意識到自己差不多放棄逃命了,如果能從王沙漣和黃蕉兩人的夾攻之下逃出賭場,他大概早上天了。馬堪看他要跑,假裝不小心打翻一桶剛掏出來的新鮮內髒,一堆黏滑的腸子肚子心肝肺嘩啦一聲流到朱岩礪腳下,他一打滑,摔倒在地,掙扎著扯開幾截礙事的腸子,笨拙地站了起來,抬頭一看,愣在原地。\r
黃蕉正死死地看著他,沒有一絲憐憫,也不再有任何談判的余地。枯黃破舊的草裙下面伸出一根肉色的管子,尖端擠出一股黏液,她把黏液捧在手里,俯視朱岩礪一眼,露出一個辛酸的微笑。\r
“不……等等!!!我要和你談話!我的實驗室可以幫你們繁殖!求你別把我……”\r
黃蕉把自己的卵液灑在朱岩礪的腦袋上。\r
“你要干什麼!?你把我怎麼樣了!?你——————”\r
突然一瞬間,從天花板的吊頂縫隙里擠出無數只各色蜈蚣,堆疊在一起,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液滴,越積越大,終於向下一砸,嘩啦一聲,盡數砸在朱岩礪身上。朱岩礪沒發出半點聲音,大概喉嚨被塞住了,躺倒在地,痛苦地扭曲著,就像一只被螞蟻爬滿全身的毛毛蟲,無論再怎麼打滾也無法掙脫毒蟲的集體猛攻。\r
看到這一幕我差點吐出來,然而現狀根本不允許我吐,蜈蚣的密度已經使人下不去腳,每走一步都會聽到甲殼碎裂液體飛濺的惡心聲。如果它們能乖乖被踩死也好,但它們每一條都極具攻擊性,見人就爬,爬上去就咬,大廳里瞬間變成毒蟲的地獄,眾人由剛才驚恐的尖叫變為痛苦的慘叫,也有人像朱岩礪一樣被裹起來,想必是生存無望了。\r
“救我!!!黃蕉!!!救我!!!”\r
我呼喊著向黃蕉求救,她只看了我一眼,繼續俯視朱岩礪的蠕動,王沙漣也俯視著,一言不發,仿佛在向誰默哀。金絲發瘋似地撲進蟲堆里想把朱岩礪救出來,伸手一拽就是一大把,遠遠地扔走,然而又有更多的爬上來,漸漸也有不少爬到她身上,潔白的大腿上蜿蜒著大大小小數十只蜈蚣!\r
“朱校長——!”\r
看著金絲的慘樣,王沙漣不再默哀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先是哼哼幾下,越來越響,最後放聲大笑。\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
“是你?你把朱校長弄成這樣的!?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你是誰!!!?”\r
王沙漣嘆口氣:“唉,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操心的人,真好!活著吧!”\r
他和黃蕉對視一下,黃蕉點點頭,嘴唇震了震,往金絲身上灑了某種什麼東西,金絲身上的蜈蚣就跳樓似地逃跑了。\r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救你了,好好活著吧!”\r
“求求你們也放開朱校長!求你們了……”\r
看到這一幕我也衝他們大喊:“你們有這招也給我弄一下啊!!啊啊啊我被咬了!!你們到底什麼時候來救我!!!”\r
然而並沒有該死的其中哪個人理我。\r
老和尚一邊撥開自己身上的蜈蚣一邊攛掇持槍服務員向王沙漣射擊,金絲反過來用槍指著他們:\r
“別!別開槍!朱校長還沒掙脫!求你們了,先別開槍!”\r
突然有個服務員舉槍指向他們,只聽“啪”的一聲,被金絲一槍爆了頭,腦漿四溢。周圍人瞬間不敢再輕舉妄動。看見有人被爆頭了,排骨一陣嘻嘻小笑。\r
“別說話,繼續吹!”\r
金絲又轉過身來趴倒在地拽王沙漣的褲腿:\r
“求你了!我們和你無冤無仇,求你讓那些蟲子離開朱校長吧!快點!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要錢嗎?要多少都行!你是不是喜歡吃女生?把我吃了吧!我是特級的!只要放了朱校長……”\r
王沙漣厭惡地踹開她:“滾開!你這渾身騷臭的肉畜別碰我褲子!吃你還不如買兩斤豬肉吃!我最討厭職業肉畜!”\r
“啊!啊!”金絲被踹疼了,慘叫著逃開,依然用槍保護著操縱毒蟲的人。好在金絲其實很聰明,沒有愚蠢地以為殺了馭蟲者就能讓朱岩礪身上的毒蟲散去。\r
天花板上開始下蜈蚣雨,有不少企圖從樓梯逃跑的人又逃了回來,誰能想到那里的蜈蚣只多不少!小殘廢冒著蜈蚣雨靠近王沙漣,撲到排骨的輪椅上:\r
“他不是壞人!朱校長真的不是壞人!他救過我們的命,他是好人!求求你放過他吧……”\r
王沙漣不耐煩地把她撥開:\r
“我要是你我就去逃命!”\r
肥奸商看了朱岩礪一眼,狠下心來拽著自己老婆逃跑了。他找了一個屠宰用的大盆,有近兩米寬,把小殘廢蓋在下面,自己則壓住盆以防止別人掀開。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搖晃著黃蕉的肩膀希望她救我,她看了我一眼,完全就是冷漠的表情。\r
“這邊!”\r
我突然聽到文礙的聲音,趕緊踩著蜈蚣跑過去,舉著一個臉盆當傘。他和馬堪把我帶到客房區,這里也是蜈蚣滿地,我躲進一個浴缸里,放滿水,把頭也埋在水下,只用吸管呼吸。\r
“呼……呼……”\r
全身埋進水里,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也有一兩只掉進水里的蟲子,我也不去管它,想必很快就會淹死,並沒有功夫咬我。再安靜一會兒,耳鳴聲也過去了,可以聽到大廳里的尖叫依然沒有停止,不知文礙和馬堪是不是也躲好了,不知肥奸商是否就這樣被咬死,不知王沙漣會帶著黃蕉逃到哪去,也不知道朱岩礪最後還能不能剩下兩根骨頭……\r
正想著,文礙裹著一身棉被過來找我,把我從水里拉起來,遞給我一個電話,是王沙漣的聲音:\r
“喂?我們給朱岩礪剩幾塊骨頭?”\r
“你倆剛才不救我,現在打電話干什麼!?”\r
“那我就把他啃死了?”\r
“不不,等等等等!能留一條命最好!我覺得他還不到該死的時候!”\r
電話里傳來黃蕉遺憾的聲音:“啊?還不到啊?”\r
“對!留一條命!行了我先掛了,有只蟲子要游過來!等等……這只怎麼會游泳!!!?等等等等……啊啊啊啊啊!!!!”\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
電話那頭傳來兩個該死的笑聲。\r
………………\r
…………\r
……\r
[newpage]\r
十、\r
我起身的時候看見小蜈蚣都退走了,滿地都是被踩死的蜈蚣屍體,胃里一陣不舒服,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類似的場面了。文礙馬堪都還活得好好的,跟我一起回到大廳,能動的人在搬運死傷者,不能動的人等著被搬運,朱岩礪趴在地上,渾身就像刷了一層紅油漆,沒有一寸完整皮膚,一動不動,真難讓人想象他還活著。王沙漣和排骨不見了,黃蕉卻蹲在原地。\r
“你不走?”\r
“王沙漣不讓我走。”\r
“他讓你去哪?”\r
“讓我死在這里。”\r
“那你怎麼辦?”\r
“我聽他的。”\r
我不是很懂心理學,更不懂非人類生物的心理學,所以沒有多做評價,只是確認一下她不是開玩笑。\r
“文礙,你把黃蕉裝籠子里,菊老板問的話就說她是被你制服的。甜霜罐子你拿著,每天拿筷子尖給她喂一口,也別讓別人看見,就剩這麼一點了,別浪費,一定堅持到她死的那天。”\r
文礙很驚訝:“誰死?黃蕉?她怎麼可能乖乖受死?牆縫里依舊都是蟲子,她隨時都能再來一波剛才那樣的!”\r
“長期過慣了復仇生活的人就這樣,復仇成功之後找不到繼續生存的意義。”\r
黃蕉在我身後說:“說什麼胡話呢?這算哪門子復仇成功?朱岩礪又沒真死!而且仇人還有一個最大的沒解決掉!但是我已經有點累了,有點羨慕一睡不醒的那種感覺,我想到此為止了。”\r
“最大的仇人?王沙漣?”\r
“我也恨王沙漣啊,恨得牙癢癢!最恨他的一點就是,他就因為一句我嚇唬他的話,就躲了我這麼久!”\r
“嗯?這麼說不是王沙漣?那麼你想報仇的人是……難道是……”\r
“別說了,反正我決定放棄了,對抗那個人可不是弄死幾個朱岩礪財有銘那麼簡單的,我已經累了,決定還是去死比較好。”\r
我把財有銘的骷髏頭拿起來,看看里面還剩多少片籌碼,依然是滿滿一大罐,數額巨大的方形籌碼填滿了肥老板的空腦殼。\r
“我也意識到自己的錯了,殺死同族的既不是王沙漣也不是你,你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做了不該做的事的人是我,我把一切都毀了,當年的我失去理智地組織族人們參加戰爭,威脅到了人類文明世界的秩序,也毀了我們自己的寧靜生活。我打算去死了,自己就是自己的仇人,這也算是一種報仇。”\r
黃蕉如此虔誠地懺悔著自己的過去,讓我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但是也聽王沙漣說過,她上一次使用這種語氣之後12個小時就撬籠子逃跑了,我有必要在她後悔之前盡快宰了她。\r
“對了既然你要死,那你給我寫個紙條,證明你是自願去死的,以免小杏吃了我和小桃,多留下點你自己的氣味,以免她說是我偽造的。”\r
“不能讓小杏過來和我親自見一面嗎?”\r
“她想去哪我又攔不住,你想見她?我回去說一聲。另外還有一個問題……”\r
我猶豫一下繼續說:\r
“……你該不會還想用再生卵復活過來吧?”\r
小妖精的眼珠一轉,也不知道腦殼里在想什麼。\r
“到時候宰我的應該是你吧?”\r
“嗯,我或者文礙,我應該不會放心交給別人,除非王沙漣吃了豹子膽又敢下來。嗯,多半就是我。”\r
“那麼這個問題,不應該問你自己嗎?如果我是一具屍體,我怎麼能把自己的再生卵掏出來再埋到誰的身體里去培育呢?”\r
“到時候我把你的再生卵掏出來一捏,就像捏魚子一樣。”\r
“嗯嗯你隨便。”\r
我環視四周,桌椅之間散落著不少屍體,也分不清是賭客還是本就被宰小姑娘們。財有鑄自己跑了,把雪兔扔在賭場里,富紅苹不知一條腿能蹦躂到哪去,肥奸商兩口子也不見蹤影,七光師徒二人倒是沒有大礙,正在死者面前念經,菊老板不知躲到哪去了,是死是活也不一定。\r
“我剛才把Z叔叔夫妻倆救出去了。”\r
“吃飽了撐的?他們不是要賭死你?他們還給朱岩礪求情。”\r
“就像王沙漣說的,不會操心的人,好好活著吧。”\r
我低聲說:“那個男的還行,女的可就不一定了。對我的工作來說,像他們這種愛惹是生非的人死得越多越好,我還以為他們肯定能被咬死……”\r
旁邊另外一具血淋淋的東西蠕動了一下,我還以為是具死屍,翻過來一看原來是金絲。\r
“怎麼她也這樣了?”\r
文礙檢查了一下:“她沒傷口,應該都是朱岩礪的血,太陽穴被砸了一下,是王大哥弄的吧?”\r
黃蕉說:“王沙漣嫌她太煩,確認自己安全就把她砸暈了。”\r
我捏她臉把她捏起來,這小畜牲茫然地環視四周,看見滿身是血的朱岩礪,又失聲痛哭起來。\r
“廢物,與其坐這兒哭不如趕緊叫你們學校的人把他抬走。”\r
“吸溜……對對……”\r
金絲掏出手機蹭掉血沫就撥,也不直接聯系科研中心的人,電話一通連半句話都說不全。\r
“伶鼬!!!嗚嗚嗚……我……怎麼辦呀?”\r
我把電話搶過來:\r
“我們在賭場,朱岩礪被無數只蜈蚣咬了,趕緊派人過來救他。”\r
“你是誰?”\r
“我在你們養豬場上過班,問你家豬蹄去!”\r
“我知道了,謝謝你,把電話給金絲。”\r
金絲邊擤鼻涕邊聽電話,說了句“是真的”,又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r
小動物學園的人要來,我也不打算待在這里,准備回家,不過既然是伶鼬帶人來,說不定她還會墨跡一小時刻意等朱岩礪再死死。\r
我對文礙說:“我先回去了,等這地方收拾好了重新開業再來,照顧好黃蕉。”\r
“沒問題。”\r
黃蕉伸手捏了一下他的J8,文礙嚇得趕緊躲開,黃蕉咧嘴一笑:\r
“哈哈哈,小丫頭,你躲什麼?咱倆又不是第一次了!”\r
“別叫我小丫頭,我現在是男的!原先也是!”\r
“哼哼,一會兒來三樓那個廢棄衛生間找我。我先吃點東西。”\r
文礙有點害怕,但還是點了點頭。黃蕉找了一個被宰到一半的小姑娘——可能是我早上抓進來那個——拖到牆角,用牙咬開臀部皮膚,把頭埋進去大口啃食。這可能是她幾年來吃過的最安心的一頓飯了。\r
………………\r
…………\r
……\r
[newpage]我以為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去賭場了,結果事發之後第三天文礙就給我打電話,說賭場開始營業了,問我過不過去,我說我去。\r
賭場熱鬧得就跟什麼事都沒有似的,該做飯做飯,該宰人宰人,顧客也不少,一點也不冷清。不僅如此,賭場下層還進駐了大量裝修隊,菊老板似乎要把下面都開發出來,嫌一個廳太窄,野心大得不行。\r
我小聲問文礙:“你給黃蕉喂著甜霜呢吧?”\r
“喂著呢。”\r
“眼睜睜看著她咽下去的吧?”\r
“對。”\r
我靠近鐵籠子,看見黃蕉正在玩手機,肥兔子正在睡覺,遠遠地聞見我的氣味,黃蕉向我招招手。\r
“你沒跟白樹一起來?”\r
“我說了,小杏說她過兩天自己來找你,不跟我一起行動。”\r
“讓她快來,我無聊死了!”\r
他們把黃蕉和肥兔子關在同一個籠子里,也不怕肥兔子被黃蕉先享用了。當然菊老板知道賭命的邀請者並不是王沙漣,王沙漣也是受邀者,他不服從結果,也當然無權讓賭場弄死肥兔子,但是現在把小殘廢公布出去不再有任何意義,反正賭客們都以為是他,那就當是他吧,這群人只在意有沒有免費的小妖精和肥兔子肉吃,菊老板大概認為,給他們吃去便罷。\r
“你和雪兔還挺和睦啊?”\r
“嗯,我們閒得無聊,我就給她講故事,講我的故事。”\r
“都講什麼了?”\r
“從頭到尾都講了,我說我手里這個骷髏頭就是財有銘。”\r
“她沒把你掐死?”\r
“沒有,她也覺得我們其實很可憐。”\r
“那就好。賭場的人打算什麼時候屠宰你?我問問能不能由我主刀。”\r
“說是下禮拜三,除夕晚宴。”\r
“好,那時候我再過來。”\r
“順便一說,文礙下邊比你好用多了!”\r
“不許再往他體內產卵!”\r
“是是,我當然知道。”\r
………………\r
我再去的時候,賭場里很熱鬧,正好是除夕,不過我想有閒心在這兒呆著的人多半是沒人在家陪他們過節的,正好狂歡一下。王沙漣他們的蜈蚣咬死了20多個人,要是放在公共場合已經是非常嚴重的事故了,但是這里絲毫沒有半點跡象,該吃吃該玩玩,就算想給家屬賠償也不知道家屬是誰,不知道有沒有家屬,最近我的部下也發現了一些失蹤事件,不知和這里有沒有關。我把這里的情況和雇主們匯報過了,他們說由他們料理後事。\r
富紅苹也來了,坐著輪椅,一個粉頭發的小姑娘推著她。朱岩礪也來了,坐著輪椅,金絲推著他,朱岩礪精神好得可怕,雖然已經聽艾沃森說急救很成功,恢復也很快,但是這才不過十天就能紅光滿面的,王沙漣要是看見的話估計會給氣死!當然代價是有的,據艾沃森說,朱岩礪已經渾身癱瘓了,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
“哈哈哈,小白啊,聽說那天是你用金絲的電話叫人來的?這麼說我這條命能撿回來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不知道說什麼,謝謝吧,謝謝!”\r
“哎,應該做的。”\r
朱岩礪也很謹慎,又小聲對我說:\r
“那天小柑告訴你關於死亡賭局的事了對吧?關於真正的邀請人……”\r
“嗯嗯?”\r
“……事已至此,要不就別把她公布出去了,賭場那邊我也說了,就怕公布出去之後對她沒什麼好處。我跟你說,那個泰國人妖,他不是從泰國來的,他的恐怖之處簡直不像人類!”\r
我裝作無知地問:“您為什麼要讓小柑妹子和他們賭命呢?”\r
“別問為好,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惹了黃蕉,他們是來找我尋仇的!關於那個泰妖,我其實不太確定他是沙拉王。還記得信天死的那天嗎?她倆把自己換成籌碼還賭輸了,金絲就不說了,我就奇怪信天不是那種傻孩子,我們學校一不缺錢二不缺肉,她為什麼還要賭博?怎麼會去冒這種險?後來聽金絲一說才知道,就是那個泰妖旁敲側擊慫恿我家信天玩牌,也不知道怎麼洗的腦,居然還真把她倆忽悠進去了!他是來找信天尋仇的,也是來找我尋仇的……剩下的別問為好。”\r
金絲說:“還是我太天真了。”\r
我說:“雖然沙拉王跑了,但是幸好抓住了一個黃蕉,您也算是能放心不少了吧?”\r
朱岩礪搖搖頭:“我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都發生了什麼事,誰和誰都在瞞著我,我根本不知道。按道理說黃蕉不該這麼容易受傷……有人把她變虛弱了……”\r
黃蕉正好被從籠子里放出來了,今天自助餐,好吃的太多,饞得黃蕉一直敲籠子,肥兔子看見財有鑄之後一直哭,邊哭邊也敲籠子,煩得不行,菊老板料她們逃不出賭場,於是讓文礙把她倆放了。\r
朱岩礪讓金絲把他推到黃蕉身邊去,用不算低調的音量質問她:\r
“為什麼不徹底殺了我?你和王沙漣不是要報仇嗎?”\r
黃蕉瞥了他一眼,繼續守著自助餐台啃雞腿吃。朱岩礪看了她半分多鍾,她也沒被瞪出半個雞皮疙瘩,自己吃自己的,於是朱岩礪嘆口氣,讓金絲把自己帶走了。\r
“阿文哥哥!這個鐵板煎肥腸還有沒有啊?我看你們又宰了個小姑娘,她的肥腸煎不煎啊?”\r
文礙絲毫不敢怠慢,趕緊讓人給她填滿自助餐台上的每張托盤。黃蕉流著口水看著滿盤的肥腸,我留著口水看著她:\r
“什麼時候宰你啊?還得等多久?”\r
“急什麼?我還要好好玩一晚上呢!”\r
“小杏找過你了?”\r
“找過了。”\r
“聊的什麼?”\r
黃蕉不理我。\r
肥奸商兩口子也來了,果然沒死,嬉皮笑臉的模樣,小殘廢也果然沒把賭博的事跟他老公說,兩人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便開始胡吃海塞。\r
我也開始胡吃海塞,不過給自己留一個胃,畢竟一會兒還要嘗嘗黃蕉什麼味。今天文礙他們准備了各式各樣的活動,不僅宰了好幾個賭輸了的小姑娘,還挑了幾個素質不錯人緣也好的女服務員給顧客嘗鮮,顧客們大呼可惜,不過等到女孩們被絞成肉餡包成餃子,一個個吃得比誰都熱鬧。\r
肥兔子把自己給宰了,也包成了餃子,雖然我不太想品嘗她的肉,不過餃子煮了一大鍋分不太出來,於是我稍微嘗了兩個,肉質很鮮美,應該不是她。\r
除了吃東西之外,各種酒是少不了的,高度酒不用說,低度數的雞尾酒也完全管夠,便宜了嘴巴喜歡甜東西的小姑娘們,也便宜了趁小姑娘喝醉之後揩油的人。很快這里所有人都喝醉了,就連服務員也多少來了幾口,盤子也端不穩,黃蕉也喝了不少,當水一樣。\r
一大屋子喝醉酒的人開始唱歌跳舞,亂成一團,然後就有莫名其妙以顧客身份來參會的小姑娘被三言兩語忽悠上賭桌,分分鍾輸光,直接就變成了食物,其中不少還是身家不錯的大小姐們。我一看這玩法不錯,也立刻加入進去,挑准一個身材不錯的大小姐,可能年齡大了點,將近20的模樣,體型明顯是通過鍛煉刻意保持的,想必肉質不一般。於是我和肥奸商一商量,黃蕉和金絲也參與進來,逮住她爸一陣忽悠,就說用籌碼賭他女兒,換算下來能讓他的資產翻多少倍,好在黃蕉送給我們不少籌碼,我倆也都舍得出去。我們挑了一種純看幾率的游戲,不過顯然我們這邊比較走運,成功得手。說宰就宰,三兩下扒了衣服,用鐵鈎子刺穿腳腕倒掛著推進烤爐,做成烤鴨卷著面餅吃。\r
吃兩口就膩味了,剩下的肉讓文礙切了分給後面口水泗流的人群。得手一次之後還嫌不刺激,又找准了另外一個長相相當不錯的,結果誰知是個富少的小三,富少正愁她懷孕了沒地方處理,跟我們一商量,干脆把她賭出去,又刻意輸給我們,直接把他女朋友交給我們處理。肥奸商稍微有點不太敢處理孕婦,這種事當然要交給我!我舉著剪子在她肚子上胡剪一氣,摘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孩,小孕婦也失血而亡。孕婦估計沒有什麼好吃的,唯獨這個小孩我很感興趣,我師傅的《白家藥膳譜》上寫過用嬰兒熬人參羹的方法,我一直想找食材試試,看來今天正好可以大展身手!結果文礙非常多事,可能想起自己曾經的身世,從我手里把嬰兒搶了過去,卻又沒有本事養起來,反而是朱岩礪非常好心地收入囊中,大概是想養肥了再高價賣掉?\r
金絲也偷偷喝了點酒,把黃蕉拽去玩,絲毫沒有半點矛盾,再加上小殘廢,一起調戲細皮嫩肉的小男孩,從他家長手里把小男孩賭下來,扒光了連啃帶艹,玩高興了把朱岩礪的輪椅扔到一邊,說她不操心還真一點也不冤枉。後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過去提醒她“看著點你們校長”,她抬頭看我,一臉茫然,嘴里含著一根剛被咬掉的精液橫流的小J8,含糊不清地說了句:\r
“看他干什麼?”\r
“他都這樣了你還不守著他?遞個水之類的……”\r
“哎呀沒事,這麼多人呢,他要喝水就喊服務員了!”\r
黃蕉叼著一顆小睾丸看著我,咧嘴一笑,小睾丸在門牙間彈跳著,擠出不少乳白色的液體,讓我想起某些恐怖的回憶。然而黃蕉明顯就是故意的,當著我的面把小睾丸咬成兩半,嚼成肉醬,嚇得我差點就膀胱失禁了!\r
“哈哈哈哈!白叔叔是不是要尿褲子了?”\r
“我……並沒有!”\r
黃蕉嚼著小睾丸向我走過來,拽著我的手指頭往衛生間走。\r
“你……帶我干嘛去!?”\r
“我剛才沒玩爽,早知道多讓他艹我一會兒再吃,干脆拿你代替吧。”\r
我又感覺下體發緊,不敢被她往廁所牽過去。黃蕉回頭看我一眼,笑得更燦爛了:\r
“放心吧!誰想吃你的蛋黃?要吃也是你吃我才對!我是讓你艹我幾下!”\r
我懷疑她說的“幾下”可能只是一個虛數。\r
………………\r
…………\r
……\r
[newpage]小妖精進了衛生間就把自己扒個精光,然後彎腰拽我褲子,我一把薅住她的頭發:\r
“起來!死到臨頭還這麼浪!”\r
黃蕉稍微一愣,然後微微一笑:\r
“這次你想怎麼玩我就隨你吧。”\r
“彎腰!屁股撅起來!自己把小逼扒開!”\r
黃蕉就真聽話地彎下腰,背對著我翹起屁股,雙手撥開小縫。真不知道她們屬於是什麼體質,長期沉迷性愛無法自拔的人,小肉穴一點沒有松弛變色,簡直就像處女一樣完美無瑕。\r
“產卵管伸出來!”\r
小妖精稍微有點抵觸地說:\r
“不要!”\r
“伸出來!快點!”\r
“你先說你干嘛?”\r
“我要給它油炸了。”\r
“不要!”\r
於是我用三根手指以極快頻率拍打她的兩瓣陰唇,據說這是迫使她們露出管子的最佳辦法。小妖精“不要不要”地喊著,雙手也不扒著了,大腿緊緊夾住,想把兩條小肉瓣藏進屁股縫里,當然是藏不住的,被我抽得啪啪直響。起初似乎沒有作用,隨著我的力度加大,感覺手指頭上漸漸有些潮濕的東西,能從我的手掌和她小肉縫之間牽出細絲,乳白而黏稠。\r
“嗯!嗯!嗯!嗯!嗯!”\r
“還不快點露出來?”\r
“不要!不要油炸!啊啊~~~”\r
這個方法居然還真管用,拍打了一分多鍾,兩瓣陰唇被我打得稍微發紅了,從小縫里探出一個白色的小尖頭,一進一出的,想縮也縮不回去。我掐住尖頭,不給她任何喘息機會,滋溜一聲把整根管子拽出體外!\r
“啊啊啊啊啊啊!!!!!!”\r
不拽出來不知道,小妖精的產卵管居然有半米多長!不過倒是非常纖細,這樣才能在子宮里縮成一團,管壁亮晶晶的非常濕潤,我一把抓住中段擼動幾下,把她爽得膝蓋直打彎,站都站不住。\r
“你等我會兒,我去找個油鍋來。”\r
“真要……炸我?”\r
“為什麼有假?”\r
我出去找了一圈,找著一個酒精鍋,又跟廚房要了新出鍋的滾熱辣椒油,倒進酒精鍋里續熱,鮮紅透明的辣椒油刺激著人的味蕾,光是想想就已經被辣出滿頭大汗了。\r
我把酒精鍋端進洗手間,看到黃蕉正在用產卵管自慰,嗯嗯啊啊地叫個不停。我把鍋放在台子上,嚴厲地斥責她:\r
“你干什麼呢!?”\r
“啊?我……再舒服一下……最後……”\r
“把手起開!別弄髒了我的食物!”\r
看見滾熱辣椒油,小妖精嚇得又是一夾屁股,差點把管子又縮回體內。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重新拉出來,掐住根部以免縮回去,每碰一下都能讓她渾身發抖好幾秒鍾,這東西簡直比人類身上的任何器官都敏感!當然很快就不會有感覺了,我用一根木夾子夾住尖端,繞兩圈以免亂動,又向外拽了拽,直接捅進滾油里!\r
“刺啦——————————”\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
油鍋瞬間騰起一大團白汽,我眼睜睜地看著這根粉紅色的肉管子努力掙扎了兩秒,很快被炸成白色,然後染上辣椒油的通紅,一動也不動了。為了確認熟透,我又給她多炸了半分鍾,從油鍋里撈出來,似乎仍是粉紅色,管壁也依舊是亮晶晶的,只不過這次不是愛液而是誘人的油脂。我把夾子松開,盤繞著的部分就變成了彈簧一樣的好幾圈,在她屁股後面蕩來蕩去。\r
“哈哈!你看你就好像長了一根豬尾巴!”\r
“呃呃……呃……”\r
蕩了一會兒,片刻之前要射沒射的一股卵液從注射針里流淌出來,也沒有半點力氣,一股一股地向外淌著,果然管子里面的中空還保持著。我也不等她流完,含在嘴里吸一大口,有種濃厚的熟奶酪味,搭配炸透的辣椒和肉香,讓我想起曾經吃過的麻辣披薩。\r
“呃……呃……我的管子……好吃嗎?”\r
“我還沒吃呢。”\r
“啊?哦……我現在沒感覺了,所以不知道……”\r
“那就讓你知道知道!”\r
我也不急著吃,把她管子末端拴在水龍頭上,確認捆緊了,一拍她的屁股讓她往前走。黃蕉先是沒感覺,剛走出去一步就被管子抻著了,“嗯”地嬌喘一聲,回頭一看怎麼回事,眼淚汪汪地瞪著我。\r
“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你……你這樣被王沙漣知道了,是要被他弄死的!”\r
“別廢話!往前走!”\r
她管子的體外部分雖然熟了,體內還有一截連著兩顆卵巢當然神經完好無損。她又往前走了走,把管子拉到彈力極限,再也沒法前進半寸了。\r
“我……嗯嗯……我不行了……”\r
“小浪玩意,聽說你們這種生物的性激素也是來自卵巢吧?”\r
“好像是……”\r
於是我抬起右腳,狠狠踹在小妖精的屁股上!她整個人都向前摔了個大馬趴,就在摔倒的一瞬間,小肉穴里突然滑出兩枚蠶豆形狀的東西,濕淋淋的覆滿黏液,掛在半熟的管子上。\r
“啊啊啊啊啊啊!!!!!!!”\r
摔倒在地的黃蕉撅著屁股慘叫著,陰道里面噴出一大股淡粉色的不明液體,但是令我意外的是居然沒有很明顯的血液淌出。我踹了她兩腳,確認她還有意識,於是俯視著她說:\r
“回頭看看,你的什麼東西跑出來了?”\r
黃蕉回頭看了看:\r
“那是……我的卵巢?”\r
“哈哈!沒錯!叫你犯浪!這下總算踏實了吧?”\r
“我……我也不是女孩了……我也和王沙漣一樣了……”\r
兩顆灰白色的東西看起來仿佛還在微微蠕動著,果然和人類的卵巢完全不是一種構造,不過我也不管那麼多,把這根Y形的管子連同兩顆小蠶豆同時放進油鍋里。\r
“嘩嘩嘩嘩……”\r
“嗚嗚嗚~~~我的……我的……”\r
炸了一分多鍾,我用筷子夾出來放進盤里,端著就要往外走。\r
“等等……嗯嗯……你去哪?要把我的卵巢和產卵管帶到哪去?”\r
“我總不能在衛生間吃東西吧?”\r
黃蕉強忍著站起來,撕點手紙擦擦大腿內側的黏液,重新穿好草裙,跟在我後面。\r
“你跟著我干嘛?沒了卵巢還想被艹?性欲已經衰退不少吧?”\r
“我……幫你端盤子。”\r
“哼,這還不錯!一會兒等你臨死之前我再大發慈悲地干你一回——只要你還能興奮起來的話。”\r
………………\r
大廳里已經是近乎瘋狂的狀態了,燈光也暗了下來,換成動感的音樂,一群人在肆無忌憚地唱歌跳舞,空氣里彌漫著酒精和血液的氣味,還有更多人已經醉倒在沙發上了。\r
事實證明軟化狀態下的黃蕉酒量並不是無限的,我往她身體的上上下下每個小洞里罐高度酒,還真把她罐醉了。被灌醉了的小妖精哼哼唧唧地躺在沙發上,雙手摁著小肚子上原本是卵巢的位置,時不時仍有粉紅色的黏液從陰道里淌出來。我看她實在不太好受,於是帶到衛生間去催吐,吐了幾次看起來精神好多了。\r
“我要……洗澡……”\r
“咱們找個客房去洗。”\r
“我還想……睡一覺……”\r
“你都快死了還睡什麼覺!”\r
我把她洗干淨,兩根強力自慰器塞進她的小肉洞和小菊花里,把她手腕捆上以免自己拔出來,自慰器也用內褲勒緊了以免被她的腔壓頂出,然後把她扔在床上,看她一個人扭來扭去。\r
“啊~!啊~!啊啊~~~~~”\r
“我突然明白了,你說你想死在這里,其實是想體驗一下被人虐待然後屠宰的感覺吧?”\r
“我……才沒這麼……啊啊啊啊!!!”\r
高潮了一會兒,她稍微緩過來了,又捂著私處爬到我的床上說:\r
“我給你……舔舔?”\r
我脫了褲子露出勃起已久的J8,她張嘴就給我吸,抬眼看看我,我正在吃她的產卵管,把卵巢抿在嘴唇間吸里面的肉汁。她就這麼看著我,眨巴著大眼睛,口水混合著我的精液從她嘴角流出來。\r
“你也想吃?”\r
“嗚咕……嗯!”\r
我把她的卵巢嚼碎,然後讓她把頭湊過來,和她親在一起,用舌頭把她自己的卵巢碎末推到她自己的嘴里。小妖精也不細嚼慢咽,咕嘟咕嘟咽了下去。\r
“啊……呼……呼……啊啊~~”\r
“你吃自己的肉還真是一點也不含糊?”\r
小妖精紅著臉微微一笑:\r
“我平常老吃自己玩,畢竟只有我自己能傷害自己,愈合得又快……”\r
“是嗎?那你給我推薦推薦,你身上還哪塊好吃?”\r
小妖精把腿張開,在尿道口上稍微搓兩下,一個粉嫩嫩的小陰蒂就翹起來。\r
“這個,怎麼也吃不夠,有時候一天能吃十多遍!”\r
我非常能夠想象黃蕉自娛自樂時的場景。\r
“你這東西好吃?我嘗嘗?”\r
“把我摸舒服了就給你吃!”\r
我把中指摁在她的小陰蒂上,轉著圈地一頓猛搓,她先是驚訝了一秒,根本沒想到我這麼用力,啊啊啊地叫喚三聲,根本還沒過幾秒,噗的一聲突然就被摸出一大股潮水!\r
“啊~~~~~~”\r
“哈哈哈!怎麼樣?夠舒服了吧?”\r
我低頭去咬,小妖精驚恐地推我腦袋:\r
“等等!讓我緩緩!現在還……”\r
依然勃起的小陰蒂正一翹一翹地勾引我,豈能等她軟下去?於是我把這枚東西吸入嘴里,用舌尖舔舔,用門牙咬住,聽到她的呻吟,感到她的顫抖,不把半點憐憫留給她,牙齒一嗑,毫無阻力地咬了下來。\r
“呃呃……!!!!!!!”\r
這下她可真出血了,捂著私處在床上直打滾,我則直接把這枚東西嚼吧嚼吧咽下去,口感有點像金槍魚刺身。\r
“你沒聽見我說緩緩嗎……你這個……嗚嗚嗚嗚嗚嗚嗚……”\r
隱約感覺黃蕉滿心怨恨地抽打我的J8,哭哭啼啼地說著話,不過我也沒聽進去,剛才酒喝得有點多,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著了。\r
………………\r
清晨不知道幾點,反正對於不見天日的賭場來說也無所謂,我睜眼一看,黃蕉正趴在我J8上眯著,半睡半醒,哼哼唧唧,自慰器還震動著,她胯下的床單濕了一片,簡直就像尿床一樣。\r
“喂喂,怎麼也沒人過來宰你?是不是把你忘了?”\r
“嗯嗯……唔?”\r
我把自慰器抽出來,她稍微清醒了些,於是我把她帶到衛生間去洗澡,噴頭底下一衝,讓她抬手就抬手,讓她叉腿就叉腿,非常聽話,卻也懶的可以,不自己洗澡,非要讓我給她洗,於是我也就伺候她沐浴完畢了,也用不著更衣,穿個拖鞋到大廳里去。\r
我還想問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屠宰黃蕉,結果一個醒著的都沒有,滿地橫七豎八睡著人,開著牆角的小燈。去廚房倒看見倆服務員正干活,一個文礙一個馬堪,我問他們什麼時候屠宰黃蕉,菊老板有沒有指示,他們都說沒有。\r
“那群人都覺出你其實想走就走,想殺就殺,根本就不敢惹你,只希望你玩高興了快走就好,誰還敢死乞白賴真像宰兔子那麼宰你?”\r
“說得我像瘟神一樣!”\r
“可不是嘛,生靈神大人?”\r
黃蕉還沒怎麼樣,文礙先嚇得摔了個跟頭,他時隔多年就算聽到這個詞還仍然會雙腿發軟,真不知道那時到底受了怎樣的精神折磨?\r
“算了,他們不宰那就我來。”\r
“怎麼弄?”\r
“我想一邊艹你一邊用吸管喝你腦漿。”\r
“好啊。”\r
我坐在沙發上,脫掉褲子,把J8擼起來,小妖精坐在我腿上,後腦勺往後一靠,小腰往下一沉,柔軟濕潤的陰道就又一次包裹住我的陰莖。她倒是著急,先自己扭起來,我摁著她的小肚子,下意識地想去揉她陰蒂,找了半天沒找著,這才想起昨天已經被我咬掉了。\r
“白大夫?黃蕉?”\r
總算有別的活人了,肥奸商兩口子醒了過來,黃蕉也不停下,該做做我們的,只是向他們揮揮手。那倆興致盎然地走過來,我也知道見面有份的道理,拍拍黃蕉的肚子,示意他們自取。\r
與此同時我也差不多該吃東西了,掏出一根鋼化玻璃的透明硬管,粗細倒是和喝飲料的沒什麼區別,先是給黃蕉看了一眼,等她點點頭,然後對准她後腦勺,用錘子一敲!\r
“鐺!”\r
小陰道緊緊夾了我一下,吸管尖端已經刺入她腦中,少數腦漿順著吸管流淌出來,這下還沒傷及要害,她只是稍微有點掌握不好平衡,差點從我身上摔下去,肥奸商兩口子趕緊扶住。\r
肥奸商還有些矜持,小殘廢就真不客氣地自取了,湊近黃蕉的乳房猛吸幾口,把乳頭吸硬,然後捏起來,用水果刀一劃,我又感覺下體輕輕被夾一下,一顆乳頭就離開了黃蕉的身體,被小殘廢吃了下去。\r
“嗯~~~嗯嗯~~~~~小柑妹妹,我的乳頭好吃嗎?”\r
“有點蘑菇味。”\r
她吃起來沒完,又把另外一顆也切下來給肥奸商吃了,黃蕉倒是挺高興,從乳頭的斷口處擠出血來讓我們舔。\r
我說:“那我開始喝你腦子了?”\r
“嗯……”\r
我雙手架著她的腋窩以免摔下去,用嘴含住吸管,立刻感到有些像豆腐腦一樣的半固體流入口中,這口感和人類的截然不同!簡直太軟和了!如果有條件的話我真想養一倉庫然後每天都喝!\r
黃蕉的腰板一下就挺直了,陰道壁突然夾到壓迫力的極限,嗓子里的呻吟就像被通電了一樣,與其說是呻吟更像聲帶的高頻痙攣。\r
“啊~~~~~~~~~~~~~~~~”\r
這小妖精絕對是被我吸得興奮起來了,陰道突然潤滑了好多,小腰扭得也反而比剛才激烈,根本不像快死的人,就好像非要在臨死之前再榨出我一管精液!小殘廢也舉著刀子找她陰蒂,只找到個斷了一半的,稍微碰碰還有反應,於是用刀尖挑進尿道口,把陰蒂周圍一大塊肉都剜下來,生吃進嘴里。被剜下來的一瞬間小妖精突然就潮吹了,尿液噴了肥奸商一褲子,她陰道的壓迫力也到達了頂峰。突然我就射了,射進她的子宮深處,她也用最後一陣嬌喘回應我,然而我這時才發現她作為人類的一面已經死了。\r
“嗯嗯嗯~~~~~~~~~~~~~~!!!”\r
喝著喝著突然沒了,根本就不過癮,又使勁搖搖,敲敲腦殼,無論哪種舉動都證明著小妖精的腦子已經被我喝空了。然而她的腰部扭動居然還沒完全停止,果然正如王沙漣的論文所說,很多時候表現得像個低等生物。我稍微有點厭惡,就像看見一只切成兩半還在蠕動的死螞蟻,趕緊把她推下地。誰知陰道還在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蠕動著,把我的精液擠了出來,肥奸商稍微有點驚訝,就算是他也肯定沒見過生命力這麼旺盛的“小姑娘”吧?\r
我懷疑要是不干涉的話她還能這麼蠕動一整天,繼續下去就太可疑了,於是讓文礙搬來鍘刀,先把四條亂動的胳膊腿切掉,空空如也的腦殼也剁下來。結果她的腰肢還有輕微的蠕動,於是我對准她的腰部“咔嚓”一刀,胸口也來一刀,整個上半身剁成幾段,從最下面那段里面掏出一個子宮,好在產卵管被拔走了,肥奸商兩口子也沒發現別的區別。\r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r
一般女孩被砍斷脊椎就怎麼也不會有這些反應了,小妖精卻不然,就算腰部都被砍斷了,大腿也都早被鋸掉,子宮膀胱之類也已經被掏出,中間這塊肉依然在發出聲音,我仔細一看,兩瓣陰唇居然還在一開一合地打著啵,陰道壁也還能擠出新的愛液!我干脆把她腰部這段重新放回鍘刀上,這次是臀縫對准刀刃,手起刀落狠狠一鍘,切為兩半。\r
我本是為了避免懷疑才切這刀,切開之後更後悔了:小妖精的下體截面暴露在了空氣中,陰道、尿道和肛管內壁清晰可見——居然還在微微蠕動著!我不知道把她這里切成肉沫是否還會繼續蠕動,然而此時明顯已經足夠可疑了。\r
“真新鮮啊!”\r
肥奸商感嘆一句,拿刀切下一條陰道壁上的肉,沾點醬油生吃下去。我靈機一動,吃下去不就不動了嗎?於是剜下來她左側屁股上的肛管,洗干淨了也生吃下去。小殘廢笑話我:\r
“白叔叔這是什麼吃法?大腸刺身?”\r
“不難吃!你嘗嘗右邊那半?”\r
被切成塊的小妖精並不繼續再有更多蠕動了,肥奸商兩口子又比較遲鈍,於是我放心地讓文礙把肉裝進袋子里,一小半給他們,一多半給我。\r
………………\r
拿回家凍冰箱里吃了好幾天,小桃小杏也都吃,最後剩了半拉屁股,小杏說讓我給王沙漣留著,然而我又找不著他,於是只好先繼續凍著。\r
總之黃蕉被我宰掉之後,我就很少再去賭場了,感覺自己的工作終於完成了一大塊,雇主們也為黃蕉的死表示祝賀,給黃三角會打了一大筆傭金。這樣的局面我其實沒預料到,我以為能協調好他們的關系,不過最後他們的關系確實協調得不錯,只是王沙漣讓黃蕉去死,黃蕉自己也有去死的打算,和小杏也說好了,那麼我當然也不強求她活著。至此為止,王沙漣、黃蕉和小杏三人的故事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至少我是這麼想的。\r
說些後話,再和王沙漣見面已經是半年後的博覽會上了,王沙漣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出路,不會為我工作,唯獨在意艾沃森當初治療排骨時的花費,我們不跟他要,他卻一直想用某種方式償還上。\r
“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收你這種錢?”\r
“那我就暫時先記在心里。”\r
王沙漣還跟我說,他有一次去找肥奸商兩口子,喬裝成買電腦的,帶了一把槍,沒打算留活口,男的太肥往下水道一扔,女的雖然被艹久了年齡倒不大,看看有哪塊肉不發臭能勉強下咽的就割回家去煮,生怕林嶺會出面阻止,特地選了一個林嶺不在的日子。\r
“結果他們怎麼活得好好的?”\r
“從他們的立場來看也沒做錯什麼,朱岩礪是他們的救命恩人,為朱岩礪赴湯蹈火理所當然,在他們的眼里,泰妖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怪胎,黃蕉只是一個很好吃的東西。朱岩礪讓獨臂女孩邀請我們進行死亡賭博,她其實沒理由拒絕,也不是真心想要賭死我們。今後的她對我來說既算不上一個威脅,也算不上一個仇人。”\r
“你是要動手之前突然想到的這些?”\r
“我看到了他們的房子,非常擠,簡直沒有落腳的地方,讓我想起和黃蕉白樹擠在小傳達室里的日子。”\r
“所以你就沒開槍?”\r
“是的,取而代之的是,我寫了一封信,收件人是夫妻倆,但我主要寫給那個女孩。我想讓她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曾動過殺機卻又湮滅下去,並且勸她以後少摻和這個圈子里的恩怨故事,畢竟沒有哪樁恩怨是和他們有直接關系的,摻和多了總有死的一天。”\r
“哦哦!那個信!聽林嶺說過,你和排骨一起寫的那個對吧!同樣的話我又何嘗沒跟他們說過,同樣的殺機我又何嘗沒對他們動過,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人生在世不能光有‘戰友’,總要有些樂趣相投能夠一起吃喝玩樂的人。”\r
“我在信里還讓他們不要迷信什麼噩夢,別被某位庸醫忽悠了,精神失常純粹就是被人下了致幻劑。”\r
我瞥他一眼:“那就是你多嘴了。”\r
轉換話題之後,我從包里掏出一根試管形狀的東西:\r
“我不是把黃蕉腦子喝了嘛,有個東西塞牙了,這是我從牙縫里剔出來的。”\r
王沙漣的第一反應非常氣憤:\r
“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你以為我讓她去死是開玩笑的!?知道黃環和紫螺是怎麼說的嗎?她們根本就不允許我擅自復活任何一個她們的女兒……”\r
“你激動個毛?反正我什麼也沒說,這就是我牙縫里的肉渣而已。”\r
“扔到海里去!”\r
我把試管遞到他面前:“要扔也是你扔,我反正不管,放我手里有一萬種處理辦法,我可能當傳家寶藏著,也可能明天就種出來,也可能送給別人,任何可能對我計劃有利的人,你不是說我野心大嗎?放心交給我處理?趁我沒後悔之前還不趕緊接著?”\r
王沙漣看了我一眼,一把薅過來。我指著大海說:\r
“你扔啊!”\r
他站在原地半天沒動,非常厭惡地看著我。我咧嘴一樂:\r
“你扔啊!哈哈!扔啊扔啊!”\r
他用試管指著我的鼻子,卻不知道說什麼:\r
“你這個人,真的是……真是……”\r
“真是怎麼著?跟我廢話?海就在這兒,你快扔啊!!!”\r
“……”\r
“哈哈哈哈!看我干嘛還不快扔?舍不得了吧?略略略!扔啊扔啊!”\r
………………\r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