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樫野篇
[chapter:樫野篇]
鏡州市,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旭日東升的朝陽打量了每一個匆匆而過的行人。他們或者斗志昂揚地走出私搭亂建的城中村租房,或者滿臉疲倦地走出諸如洗頭房妓院麻將館網吧等處。
陽光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不過,隨著鏡州市城區高樓拔地,城中村與城郊私搭亂建,越來越少的人有幸能迎著朝陽出行。或體面如寫字樓,或混亂如私蓋樓,層層水泥遮擋住人們頭頂的陽光,只從它們的縫隙中遺漏些許頗似西洋的光芒,讓人們好歹能感受到,現在是早上而非傍晚,頭頂上的是希望而非死氣沉沉。
城郊一處臨近A港區的“新市區”,到處是毫無藝術設計的水泥建築。原先住在這里的村民早就被有“關系”的拆遷隊趕走。新的小區平等地對待每一個住客,無論是曾經的村民,還是新來的移民,因為他們一樣沒有錢買得起完整的一間房,除去從不親自視察房產的炒房客。
人們似乎輕描淡寫地把這些當作一百年前的歷史,無人提及。取而代之的,是如雜草般死灰復燃的人氣。多少輛氣勢洶洶的推土機,多少根沾染血汙的鋼棍,它們無法改變,時至今日的這里。
店鋪與別處一樣,零零散散提供著各式各樣低價的服務。民工流的暗娼、低等妓院與洗頭房,
夏國各地隨處可見的某家早點攤,滾燙的油鍋翻滾著油條與油餅。多麼柔韌的面團,但凡沾上油定了形,進了千度油溫的黑鐵鍋,出來個頂個金黃酥脆。
早點攤上,一個人愁眉不展,面對劣質塑料袋裹瓷盤托的一對韭菜油香(注:油香即一種油炸面食,多以蔬菜如胡蘿卜丁、韭菜末等調制面糊,放入特制摸具後入油鍋油炸成品),久久無語。
此人名叫陳峖,前段時間從牢里放出來的原服刑人員。要說他的罪名,真的是讓人啼笑皆非。上大學期間,因為他出身貧寒,勤學苦讀成績優異進了鏡州城讀大學。但他究竟是個沒在城里呆過的書呆子,不熟悉城里人玩什麼樂什麼,進了大學後漸漸被大多數城市出身的同學歧視其“老土”的行為。
一邊打工維持生計,一邊勤學維持高分,一邊還能從零起步再學得好這些城里人的玩樂做事套路,這樣的狠人不能說沒有,但,絕不會是當年只懂書本苦讀認死理的陳峖。
諸如表白之後被故弄玄虛的城里女生叫到人聲鼎沸的食堂嘲諷“你個窮鬼吃的哪兒的天鵝肉”,諸如其他同學欺負他沒錢沒勢不敢講理故意當他面在他床上拉屎撒尿踹衣服吐痰,諸如更加常見的同學們對他毫無來由的“踢貓效應“(注:踢貓效應指對弱於自己或者等級低於自己的對象發泄不滿情緒,而產生的連鎖反應),凡此種種,他一直忍氣吞聲,希望混到大學文憑趕緊走人,直到有一天…
不知道哪一天他腦子里哪根弦扛不住了,在某位舍友“你馬勒戈壁連這都不懂”的話後,突然發瘋,把他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他很快被其他同學控制,隨後被抓到看守所做筆錄…被推下去的同學雖受輕傷,要的“損失”錢頗有市面上碰瓷的價碼,其他同學又早蔑視這等混進天鵝群的黑烏鴉,眾口鑠金說他“早有精神病”“反社會人格”等罪名,毫無懸念,他被判故意傷人罪,進大牢蹲了大獄。
當他依靠一如既往地良好表現減刑出獄,離開了比強制住校的夏國宿舍更講人情味的大牢,他不得不為了當年的一時衝動,背上了一生無法洗脫的“黑歷史”。
長期的正式工,他因這段“黑歷史”明載於檔案無人敢要;家人此前早就讓入獄案鬧得傷筋動骨,他無顏回鄉。眼下,他只得靠著在網吧與小飯館之間出沒打零工,混著每一天的飯錢。
說是飯錢,今早他吃韭菜盒子,中午和晚上得拿攤販的卷餅等做主食。租房得輾轉“打游擊“。房租若催的急,房東大媽毫不留情,叫上本地認識的混混上門踹門要賬,他得拿碗裝“⚪師傅紅燒牛肉面”當作一頓飯,或跑,或躲,或賴,或跪,或哭,或鬧,賴得哪里算哪里,然後趕快做工還錢。
他身上的學歷是高中的。這在“學歷即敲門磚”的夏國意味著,他得吃苦受罪拿低工資,還得被其他不過是大專技校學歷的同路人歧視嘲諷。
…他心下吃下一斤秤砣,勉強撐起最後一點氣力,匆匆吃下面前不過巴掌大小的韭菜盒子。身旁要的一碗豆漿,沒有糖,清白似水。
他的眼前,匆匆閃過一個少女的身影。不知怎的,他實乃第一次見到她,卻像是磁鐵周圍的生鏽鋼釘,眼珠為她的裝扮吸引住了,不能自拔。
棕色而保養良好的齊腰長發,小巧可愛的牛耳,一對毫無威嚴的牛角,讓她的紫瞳顯出更多的秀氣與斯文。碩大的胸部束縛在繃緊的軍服上衣。大腿春色由過膝的黑絲襪露出更加浮想聯翩的魅力。然而,紫色的短裙與其說遮掩春色不利,不如說正好給他震撼性的女性美的享受;膽怯的眼神與其說不符合她的身份,不若給了現在的他顛鸞倒鳳巫山雲雨的狂想膽量。
既然規矩過日子,處處是絕路,安穩效良民,日日下刀雨,我還當什麼良娼,由著這個世界操翻?陳峖心中的一根弦,終於還是斷了。
想到這兒,他放下手上的東西不要,趕忙過去迎著來人嬉皮笑臉。
“老婆,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家里的事不是我說了不用你操心了嗎?”
樫野路過此地,原本是港區缺了點蔬菜,跟上級報批顯得小題大做,由秘書艦翔鶴派她到附近的某家菜市場買菜。可惜她平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港區老老實實負責後勤她行,出了港區大門她就是個二傻子。這不,走著走著,稀里糊塗,走到離那家菜市場隔了兩條街的這兒來。
眼前的來人突然一聲“老婆”,差點嚇得她驚魂落魄。更讓她始料不及的是,對面似乎早有准備,趕忙跟身後圍觀的早點攤師傅打了招呼。
“錢剛才我放桌子了,您替我打包一下吧。不好意思,我老婆這個人不怎麼找人,大家見笑了。“做戲做全套,他一身粗布爛衣,與她一身制服實在不相稱。”老婆,我說了你掙錢比我多,好好在家歇著享清福多好啊?我吃苦那是我沒本事…“
原本陳峖剛說那些話,早點攤周圍圍觀的路人有幾個還懷疑他是不是犯罪。畢竟這年頭,陌生人隨便拉個女人說老婆,隨便拉個孩子說娃然後拐走賣掉的事屢見不鮮。誰知道樫野性格懦弱,身後的小牛尾連趕蒼蠅的膽兒都無,竟扭扭捏捏不作義正詞嚴,毫無激烈反抗的姿態。
於是,最後這點疑惑的路人終於釋然。看來眼前這個男人,挺關心他老婆的。要說為什麼,這女人一看平日不出入這種下九流才出入的、塵土飛揚的城郊攤位。最初的那點疑惑,到了這里,竟全化作了對陳峖“有幸抱得美人歸“的嫉妒恨。
在場的行人,完全認同了陳峖的說辭,當他們是一對夫妻。如何吵鬧,如何掙扎,他們都會將之視為“人家夫妻的私事”,自覺不去多管閒事。
陳峖早已混入這下九流多年,底層社會的摸爬滾打磨掉了勤奮好學養成的書生習氣。隨便一家街巷的小飯館,其間的人際關系之復雜,絲毫不遜色於歐洲中世紀的貴族外交。底層現實百般磨難的磨刀石,把他打磨成了一把隨時失控的鋒利鋼刀。
樫野不敢動作,還有陳峖悄無聲息的一個動作:他從兜里把防身用的匕首掏出,頂在她的腰上…這把匕首曾經在多少次下夜班回家的路上,成了有時拿大砍刀、有時拿螺紋鋼的混混“敲肋骨(敲窮人竹杠)”“收買路財“面前,最後一座保命的”閥門“。
它上面沾染過的血汙(大部分是陳峖自己的),生出無形的寒氣,逼得不帶武器武藝極渣的樫野不敢喊出聲,只好讓眼淚打轉,不知對這毫無來由的無妄之災作何反應。
這個時代,艦娘無緣無故傷害平民,沒有人會同情“多吃多占“”特供特權“的艦娘。偏偏,她們沒有那些真正的特權,如某千金開豪車入皇城,而不得免於撻伐與傾軋…
——陳峖的住處距離這里,直线距離不過三百米,不是“新市區”。不過因為這兒是城郊,占道經營的事情屢見不鮮,加之早上人們紛紛出門容易破綻,等他用衣服罩住匕首,押送著哭哭啼啼的樫野回了租房處,像是走了一公里,蜿蜒曲折,躲躲閃閃。
大門關上,樫野似乎是預感到擋在門口的男人欲圖謀不軌,剛剛想要鞠躬道歉,求他把自己放回港區去。港區有很多等待她的伙伴,有很多需要她完成的任務。她保證,不把剛才發生的事說出去…
他已經不動聲色的收好匕首,抄起門後放著的實心粗鋼棍。這可是他跟追債房東與混混斗毆的最好武器,進多少回看守所出來不忘帶著它。
陳峖會相信嗎?《資治通鑒》早就教過這樣的道理: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他讀過《論語》。所謂的孔聖人,一邊說“不忍鹿鳴“而勸“君子遠庖廚”,一副關愛生靈、悲天憫人的慈悲姿態;一邊到貴族家吃飯說”肉不割方正,不食“,肉照吃,生照殺,禮節照講。道德君子,不過爾爾。
陳峖不過是個沒有錢和權裝點門面、連點欺人的“拉風“都做不起的屌絲,講不了虛的那一面。
“我說,小妞,你以為到了這兒,誰會相信你的鬼話?再說,這兒三教九流啥人都有。別看這兒不過五平米,走道一扇窗戶一扇門,對外一扇窗戶,有的人可比我更狠。放心,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的…”
這一刻,樫野無比痛恨自己的無力。每次習武,不要說是武藝高強的瑞鶴等人,便是一般的重櫻艦娘,沒有哪個像她似的,一把刀別說拔了,一拔連刀鞘一起飛天,砸腦門,鬧笑話…
“嗯……總感覺,心情有些微妙呢……”
她這點微不足道的自言自語,沒有讓眼前的男人放下手里緊握的鋼棍。臨門一腳,她重重倒地,帶著足以撕裂心肺的痛徹苦悶。毫無裝飾的水泥地…
“我是不想這麼樣的,沒法啊,萬一我松了手,你跑了亂叫,我還是挺麻煩的…”
他飛速找了幾根草繩,原先是捆衣服行李用的,這會直接手腳並用,捆好面前的“奶牛”。沒多會兒,不等她多喘幾口氣,手腳多了一對“鐐銬”,外加滿地亂散的草繩。不過,隔著衣服出現的濕潤,給了他新的發現。
“我瞧瞧…喲喲喲,沒想到哈。你這麼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這兒竟然有母乳!我算是賺著咯~操個白撿的女人,還能喝人奶,比穿越文意淫的男主爽多咯~”
不由分說,原本整潔的制服匆匆忙忙地跑到髒亂不堪的床上避難,與上面的方便面袋小廣告為伍。他飛快解開地攤賣的人造革腰帶,很久沒嘗過女人葷腥的雞巴迎著窗簾外透進的絲絲陽光熠熠生輝,等待著新的歡愉與極樂。
到了這一步,即便身體再怎麼痛苦,樫野不得不試圖扯著嗓子高喊。
“呀啊!?”陳峖哪能給她“翻盤”的機會,一腳帶著鞋印揣在她的俏臉上,激烈的震蕩讓她喪失了言語的能力。他算歇口氣,趕忙找了前天沒洗的襪子塞上,很快洗車行特有的機油味兒充斥著這個傻妞的心口。
“要說這個溫泉什麼不足的話,就是太小了些…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滑倒、或者是碰到什麼東西…”
昨天晚上,樫野偷偷摸摸違反宿舍的門禁,跑到宿舍樓外的港區澡堂泡澡。男人接下來照著面門“補”踹的三腳,不知怎得,讓她朦朧的意識,留下這麼一點自言自語的印象…
果然,哪怕再多的人關心,樫野大概也無法運用好吧……
對不起,我是一個沒用的艦娘。身為艦娘,我不會打架,不會打仗,沒有值得稱道的戰斗技能,沒有特別的個性,連一把武士刀都拔不出來…
身為運輸艦的我在戰場上幫不上什麼忙。現在,面對這樣一個社會的垃圾臭蟲,我仍然幫不了我自己。我真是一個沒用的艦娘…
“死了?我看看…嗯,還有氣。你呼吸的樣子真可愛~你臉上的鞋灰我一會兒擦。對不起啦。哈哈,有了你這個寶貝,我今天正好晚上上夜班~”
雖說這個院樓有個叫長春的原艦娘也出來做暗門子娼妓,那究竟是花錢的。人家權貴們勾勾手女人隨便來,人家心機帥哥說說話女人倒貼來,他陳峖賭了一把賺了女人來,大家都有美好的前程。
雞巴長在陳峖身上,也長在其他許許多多男人的下半身上。和其他男人一樣,樫野在一無所有的水泥地上,臀下的鮮血順著股溝流淌在水泥地。農村殺活雞,不得賺個頭血?
“我…我說你這身子…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對了是港區…沒事…等他們找著你…咱們賭吧…我先讓你懷上…要是找到了…嗯有點緊,我吐口吐沫潤滑…要是找到了…你來得及打掉,算你運氣….要是…啊啊啊,爽!要是來不及,我算對得起祖宗…野種也是種…孩子大了,你打掉等於找死…又來了…你這里怎麼老是彎彎曲曲的…“
身上的屌絲男人盡情享受著男性從性交快樂得到的原始愉悅。精囊准備了成千上萬的精子。生命的本能可不管什麼人世間的道德與法律。同理,盡管樫野哭得梨花帶雨,雙手雙腳捆在一起努力敲打冰冷的地面,仍然換不來沉悶之外的回音。
男人的沉悶。雞巴的狂熱。淚眼的熾熱。陰道的痛楚。人奶嘩嘩,陰血瀝瀝。水泥地染成了白紅交融的泥水地,任由一對情欲間的男女打滾取鬧。
新的一天,朝陽漸漸轉向,離地平线越來越遠。地面上兩個人的原始活動,赤身裸體,汗水交融。房間里很快滿是帶著咸味的酸臭氣,熏人貓爪子撓,蠅身子哼,瘙癢難耐。
“啊…疼疼疼…對不起!“
原來,陳峖看身下的樫野哭不出聲,覺著沒勁,拿起她身後的牛尾巴,對著里面的肉心狠狠咬了口。一口下去,他滿嘴是血,有點像電視里演得,別人飯桌上做的,幸福的兒童吃著安逸的生日蛋糕滿臉模奶油的窘樣。
樫野身上兩處流血,哭嚎著求他放過自己…時間悄悄的過去。不知多久,門外響起叫罵聲。
“喂!吵什麼!大早上的。給不給我們這些上夜班的補覺!要騷換個地方騷去!“
門外的敲門聲,換來了陳峖沒好氣的回復:“我難得舒服一會,要你多管閒事?算了,我這邊聲音小點,可以了吧?滾!“
似乎是聽出來里面發生了啥事,窗外的敲門聲沒了。偷窺毫無必要。同樓租住的“小白虎“可是給點錢就能換花樣上的,用不著憋到這兒來犯罪。
“現在…明白了吧?…你要是聽…爽爽!聽我的,我會給你治傷…再緊點!看你這樣得讓你吃點苦頭下面才夾緊…我清楚,港區周圍沒監控那是不可能的,你的…再緊!對,多出點水!吐沫都快干了!…長相這麼騷沒有路人注意也是不可能的…“
過了大概四十分鍾,他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性欲。哪怕是野種,也比絕種強!
最關鍵的是,他玩的網游聽說今天更新裝備了。他得趕快去搶。帶回來的早飯這會都冷了,好在他習慣了吃冷飯,吃不出人命啥都成。
“我要給你播種!射…啊,射…“
雞巴一跳一跳,射完了“彈夾“里的”子彈“。等到它重新萎縮,帶著厚厚的黝黑包皮退出溫熱的陰道,陳峖休息一會,把神智迷亂的樫野抱到床上。流淌一地的人奶漸漸干涸,房間內的酸臭味更顯濃烈。陳峖不得不拉上窗簾,打開沿街的那扇窗戶通風。
“乖,我出去打個網游。今天我做菜,你聞個味道就成。等我晚班回來,再和你們一起騷~“
氣息奄奄的樫野身旁,一只快要褪色的充氣娃娃裹在發黃的長條毛巾下。從現在開始,樫野就是他這兒“自帶恒溫的性愛玩偶“。老和充氣娃娃做,厭;可找長春那樣的暗娼玩,萬一”中獎“得了梅毒艾滋啥的絕症,他後面再玩女人可就不成咯~
——當晚,歐洲大酒店的某間房間。遠在A港區的手下聽完了翔鶴的指示。
“什麼電話啊?神神秘秘的,你跟我還有秘密?“
兩人又一次完“事“。情夫兼盟友龍濟光推杯換盞。面前的白發女人似乎為什麼事黯然神傷…
“沒什麼。我們那兒有個艦娘,早上出門,到現在行蹤全無。港區一天都找不見人。我拿手機給她們打了電話,要她們特事特辦,趕快聯系附近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兩扇不同地方的窗戶,共同面對同一地方同一明月。男人與女人,很快又得赤裸上陣。室內的悶哼聲,啪啪聲,浪叫聲。最多是今晚的,最好能留在今晚。
“看不出來,你還是這樣一個認真的人哪。“”不然呢,你以為我就會給人干黑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