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海祇島,踏上珊瑚宮前長長的御道,熒覺得氣氛稍微有點與平常不同。趁著被她勸誘著通體刺青而疲勞的綾華公主沉沉睡去,旅行者潛入地脈,在世界樹的根系間跳轉,跨過了行舟數日也難抵達的遙遠海面,用比一個眨眼還快的速度,從雷電將軍大人的御城下飛躍至前反抗軍的大本營中心。
身為英雄就是該做到常人不能為、不能想之事嘛。
但是,她要來見的對方,海祇島的主人、昔日反抗軍的領袖、海祇大御神在浮世的代表、現人神巫女,珊瑚宮心海,則是這個國度中絕無僅有的能和她分庭抗禮之人——在“離譜”這個方面。
上一次見到她,還是結束鶴觀探索,返回本島的路上,為了搞點補給而臨時繞路。至今也已經是近十日經過,不知道心海現在怎樣了。
雖然是天色漸明未明的破曉之前,不過神事的修行者們都慣於早期,這個時間也不算是打擾。但是果然,海祇島的氣氛有些不同往日。
門前守衛的士兵不在。雖然與天領已經簽訂了休戰和約,但熱血上涌的海祇將兵們並不滿意,他們依然不斷叫囂著要繼續進攻不斷進攻,一廂情願地認為所謂和約其實是心海大人的緩兵之計,是應該燒掉的垃圾,他們應該繼續舉起為心海大人獻身的旗幟,向幕府軍發起突擊——全然不顧心海大人的和平願望。
“啊那當然是迷惑敵人用的,心海大人可真是智慧!我們一定要報答心海大人,殺光幕府的狗!”
唉,都怪名軍師心海大人過於優秀,統率著這群一個勁獨走的狂熱分子,還能以弱勝強,給他們以荒謬的信心。
就如何壓制主戰派、解甲休士,苦惱的心海只能和旅行者討論。正因為盲目崇拜自己的人過多了,才使偌大的海祇島連個能吐露真心話的人都沒有。
所以,見不到那些狂熱的軍國主義將兵,熒真的很意外,想不到心海采用了什麼奇策竟如此有效。
常在殿前的巫女和泉小姐和望月小姐……還在,至少大部分還在。熒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這麼做出判斷。兩位巫女的樣子,和她上次見到時,有著巨大的變化。
簡明扼要的來說,十天前端莊秀美,親切熱情的兩名巫女小姐,現在分別都被截斷了一腿和一臂,和泉切斷了右臂和右腿,望月則是左臂和左腿。上臂姑且還是從中間切開,留下了半截殘肢,腿則干脆將髖部的關節挖出,沒有留下任何多余的東西。巫女們用殘肢的腋下架著根簡單的拐杖,僅存的單側手臂則拿著掃把,慢悠悠地做著清晨的灑掃。
當然,能被旅行者看到髖關節的截肢斷面,她們的著裝不可能是正統的巫女服。依然是珊瑚宮傳統的藍白二色,但不是絲絹也不是棉麻,是少女們天然的皮膚,施以刺青入墨的成果。兩名巫女一絲未裹,最勉強能叫衣物的是赤足踏著的木屐,仿如巫女白衣的領口一樣,在頸間胸前交叉著刺著藍色的條紋,沒入胸前巨乳的縫隙里,兩側乳首和秘處,則刺上了咒文繁復的紅色符咒,細腰上用刺青的色料束著一條腰帶,在鑲著珍珠的肚臍上方匯成大大的重疊帶結。
腰帶及其以下直到髖部,也就是兩腿還共有的長度部分,刺青為藍色的巫女袴樣式,前後各三重褶皺,使秘處的符咒刺青突顯得更加注目。僅存的一條腿上,由大腿中段起至腳趾尖,或淺或深的藍紫色形成漸變過渡,把她們的心海大人鍾意的絲襪復刻在腿上。
隨著旅行者接近,兩位巫女向她行禮示意。湊近之後熒更進一步發現除了明顯的肢體殘缺,兩人還各自挖去了一只眼睛,在僅存的那邊眼眶一周,刺上了如同蚌貝般的圖案。
“早安,熒大人。現人神巫女大人等您好久了。”
“早安,和泉小姐、望月小姐。你們今天真美”
“謝謝,現人神巫女大人說您一定會喜歡的。當然,我們也很喜歡”
“所以心海她現在是?”
“您為什麼不自己去看呢?”
輕車熟路地走進珊瑚宮正殿,熒微微用力,夾緊雙腿,更顯現了愛用的利劍,把劍柄塞進下體。名為情欲之物在心上跳躍,催促著她。短暫分開的幾天里,可愛的心海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熒十分清楚,看起來天真、清純的這個女孩,其實心里藏著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癲狂發想,胸懷仿佛比神話時代還久遠的、向著絕望的破滅衝動。
從秘處滲出體液,繼而是潮吹,僅僅想著心海那副清楚系外表下沉淀的萬年黑暗,熒就抵達了再次高潮。體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潤腳趾,在珊瑚宮潔淨的地面上印下淫靡的足印。幾個熒不怎麼記得名字的巫女,跪著從簾幕後面膝行而出,開始擦拭熒的玷汙之舉。真不好意思,給這些切斷了雙腳的巫女小姐們添麻煩啦。
打開拉門,闖進心海的寢室。楓丹式的華麗寢床上堆滿了各種書籍,逃離現實、沉浸書中,是少女僅有的少數愛好之一,這是她補充“能量”的重要方式。而在層疊翻到的書堆間,是熒所熟悉的心海的裸體。
熒有所猜想,不過親眼見證時還是幾乎將她再次逼上了高潮的邊緣。
用現人神巫女世代傳承的羽衣絲帶系在華貴床蓋的頂端,挽起的繩圈中間,套著少女天鵝般的細頸。她半跪在床上,膝蓋懸空,只用腳尖勉力支撐起自己的體重,當然她也不能試著拉住繩結好讓自己輕松一點,因為心海的雙臂都已經被貼著肩軸截肢了。
聽到熒的腳步聲,心海盡力轉向門口的方向。不出熒想象的,少女已經失去了她的雙眼。
“早安心海,你真可愛,等我多久了?”
被勒緊喉嚨,無法發聲的少女以艱難的笑容回應她所期待的那個人。
應該很久了,她本即白皙過頭,甚至能隱約看到皮膚下細小的藍色靜脈,現在臉上已經透著缺氧的微微青色。不過神之眼的使用者身體強韌遠勝凡人,既然不是折斷頸骨的墜落絞刑,那麼心海還可以掙扎很久。
久到可以先做一些愛做的事。
本來就是全裸著一路走過來的熒,迅如電光般跳上床,掃開礙事的書堆,親吻著絞索中已泛紫色的唇瓣,叼起半開檀口中的香舌,用一點點力加以嚙咬。而且立刻熒發現了新的玩法,她叼起盲目的眼瞼,舌尖探索著那下面的秘密。不是預想中的幽深柔軟,反而在一層肌肉下又透出了堅實的觸感。隨著熒舌尖的舔弄,對方的喉嚨深處,傳來嗚咽的回應,真是可愛。
次第向下,熒親吻著心海的全身。唇舌圍繞著托起心海雙乳的珠蚌刺青打轉,終於含住刺成了珍珠色的乳首,在牙齒間施力咬動。還有成對珊瑚刺青的平坦小腹,刺青幻魚涌出的少女秘處,還有環繞上身各處,纏繞緊勒她的海祈大御神遠呂羽氏的蛇身御體,除了中央胸割一线的空白之外,少女的上身都已被刺青圖案包裹。是她所眷戀傾心的旅行者所熱愛,激發熒的性癖的稻妻式胸割刺青。
當然,也激發心海本人的性癖。
在兩人都抵達極樂的高潮之後,熒終於解下絞索,讓恍惚的心海再次呼吸空氣。被阻隔許久的血液和氧氣重新流動,頸間泛起難忍的刺痛感,引起她止不住得咳嗽。
“謝謝你熒,能量終於恢復滿了,我活過來了”
“我知道你喜歡玩窒息游戲的瀕死感,不過你真的不考慮先讓巫女們准備把你解下來嗎?我真的是一時起意才來的,不然的話……”
“可是我就是想死掉呀?熒不在我身邊的時候,能量一下子就會用完了。沒有能量的小心海不就只能去死了嗎?”
“呃,你吊了多久?”
“大概十天?熒也不用太擔心,我的最高紀錄是14天左右,這具身體其實還挺頑強的。熒按計劃見過雷電影再來我這邊也沒關系”
“這樣……十天?那不就是我剛走嗎?”
“對呀,沒有熒陪在身邊,小心海一下子就用光能量死掉了哦”
“那我應該把你捆好裝在便攜營養袋里”
“好耶!”
“……你的眼睛和手,還有巫女們,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得還一千二百萬的欠款呀。海祇島這麼貧瘠,怎麼還的起呢,大家只好把自己的器官賣掉了。”
“這麼瘋的嗎?”
“唯獨不想被你說哦。開始的條件是現人神巫女大人要被全身肢解賣掉,不過大家都喜歡我,願意替我償還一部分。所以每人都獻上了一些貢品。我請海祇島所有的女性從眼,手,足中選擇一件,珊瑚宮的巫女們則根據地位高低增加一些”
“男性呢?我今天一個男人也沒看到”
“男性的大家請都進貢性器給我,要完整的生殖器哦”
“大家竟然都答應了?!”
“既然他們總喜歡喊什麼為了心海大人獻身,搞出一堆偷襲開戰屠殺平民散播汙染的混賬事。那麼好吧,因為你們的戰爭罪,現在珊瑚宮大人要償付賠款,只有把自己切片賣掉。既然喜歡獻身,那就來獻啊!讓狂熱的軍國分子留在最後一代吧,海祇之民就此滅絕,我們早在葬火之年就該去死了”
“我後悔給你看日月前書了”
“不是你哦熒,我從小就一直憧憬著去死,只不過現人神巫女的擔子壓著我,不能遵從內心罷了。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我的本質是早該死去的魔獸,我們海祇之民是依靠謊言苟延殘喘的罪惡遺族。太好了,熒,原來不是我不正常,是我本來就應該去死”
心海用一種恍惚茫然的語氣,出神地傾訴著。正如她所說,海祇島的住民們,其實是在遠古的災惡中落入地下,用無數罪孽和愚行勉強維系存在的行屍走肉,並且終究以背叛犧牲了唯一的守護神遠呂羽氏,才重回地表的遺族。
作為血脈最純正者,甚至讓人類誕生之前的古神復活,最古的出血效應顯現,珊瑚宮心海生而背負著萬年份的「死」。
有趣的是,將她拉住,維持著與現實的聯系的,偏偏,是天外降臨,不屬於此世的異邦人旅者。
“好啊,等我玩小心海玩到爽,就親手殺了你。”
“那我得好好加油,努力討熒喜歡了。我現在的樣子,你喜歡嗎?”
“非常喜歡。所以明明大家獻上身體了,你還是把自己弄成殘廢了呢”
“現人神大人的貴體是很尊崇的哦,把島民們都加上也贖不回來哦”
“實話是?”
“是區區一千二百萬不算什麼,只是我想這麼玩而已。大家的祭品都被我丟去喂龍蜥了,我的手和眼睛也是。哦當然和泉望月她們知道真相,不過她們喜歡我嘛,所以沒問題。說到眼睛,熒猜猜看,里面填的是什麼?”
“這怎麼猜得到”
“預測命中!我推測熒回答這怎麼猜得到的概率比坦白回答猜不到要高4倍。公布答案,是珊瑚”
“為什麼是珊瑚?”
“因為材質和骨骼類似,結構又疏松多孔,摘除眼球後立刻植入合適的珊瑚球的話,會和血管肌肉長在一起,形狀自然的填滿眼窩。這是珊瑚宮的醫療大師,現人神巫女大人本人的獨創技藝哦?每年從楓丹收的授權費就夠再買兩個你的罐裝知識了”
“也沒有很形狀自然吧?”
“床頭有個貝殼錦盒,你試一下?”
熒如心海所說,打開錦盒,里面裝著半月形的兩片琉璃薄片。她依次掀起心海雙眼的上下眼瞼,把薄片貼合在珊瑚眼球上。
熒曾經無比喜愛,多少次在做愛時玩賞舔弄的那對水色雙瞳,重回她的面前。
“現在是不是很自然呢?而且還可以靈活的轉動。當然也可以更換漂亮的其他樣式,在挖眼之前我定制了十幾款不同風格,可以輪換著戴。除了沒有視力這一點,比原生的眼睛還要更好呢”
“我覺得沒有視力這一點更好,看不到東西必須依賴我換眼睛的小心海好可愛哦”
“即使看得到也沒有手能用來換了呢。和泉望月截肢的時候,我給她們留下了能用假肢的長度,我自己就不能這麼作弊了,我可是不能安假肢的”
“說到這里,小心海。還是讓他們恢復原樣吧?”
“誒?熒?你不喜歡她們的樣子嗎?”
“其實不太喜歡……因為你看,海祇島的大家,其實是被你裹脅逼迫著變成這樣的吧?我不喜歡。我喜歡的是小心海。”
熒的手指在心海的裸體上打著轉,沿著構成了魔神奧羅巴斯的刺青粗线劃動。因為沒有視力,所以被觸摸時受驚一樣的反射非常有趣。珊瑚間徘徊的幻魚刺青,隨著指尖用力壓下,而小小的顫動起來,像是曾經在心海手中舞動的幻影之水。
如果說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就是心海雙臂上也曾經被熒雕入了鮫人和采女等等圖案,現在已經被切掉喂龍蜥去了,有點浪費,應該做成裝飾品的。
不過現在不是看著心海下身的珊瑚洞可愛地吞吐自己手指而出神的時候,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須說清楚。
“因為你是完全出於自願,主動讓自己變成這個悖離世間常理的樣子的,你喜歡所以歡迎痛苦。大家可能並不都是這樣的,所以說,嗯……純度太低了”
“純度?哪本書上寫著這個詞來著,糟糕想不起來!”
“別急,我剛編的。不過心海,請只讓自願舍棄現在,從心追求不一樣的自己的人,加入我們吧!”
“狡猾,熒好狡猾!上次讓我想辦法一起誘拐神里家大小姐通體刺青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咳,兩件事!綾華她心里其實是藏著衝破牢籠的念頭的,我們那屬於幫她一把”
“總是能講出歪理的熒!”
“歪理也是道理嘛”
“真拿你沒辦法,熒還真相信我。一般來說是不可能讓砍掉的肢體重生的吧?而且是全島那麼多人?”
“海祇人們是不知道你能做什麼盲信著你,我可是清楚地看透了你,把你身上每個地方都看了個清楚的,然後才自我決定要相信你的”
“好吧,但是熒要幫我。這種規模的法術,我要很多很多增幅的法器才能做到,可是我沒有手也沒有眼睛了,得熒幫我戴上哦”
海祇之民的信仰中,所謂現人神,即以人身而現世之神,本質是神明而非人類。當代的現人神,即巫女大人珊瑚宮心海。
這種說法雖然完全不著邊際,卻意外的命中了真相。因為牽扯到天上王座更替以及天理的真相等等提瓦特世界的終極秘密,本來是不可能為凡人所知的——無意得知者唯有一死。卻總是有一些秘辛以童話、寓言、神話之類的形式被秘密流傳著,或許海祇現人神信仰也是同類。
只有向天理豎起反旗、域外而來的降臨者熒,通過深入歷史的數次冒險,拼湊得到了真相。也只有在她身邊,她的友人們才能安全地討論世界真實而不必擔心被天理察覺。
略去那些繁雜的故事不講,總之,心海這一存在的本源,是比曾創造人類的諸神還要古老的龍王,雖然早已死去,卻從死中呼喚著世界。若是能完全取回此等力量的話,甚至能與雷神巴爾澤布公平一戰。
若是能的話。很遺憾,這不可能。
但不是無法逼近。既然現人神是以人類之身現世,那麼舍棄人身就是回歸神性。所以盡管她們兩人推三阻四的斗著嘴,不過當熒一看到心海切斷的雙臂,就知道她其實本來就有這種念頭。
阻止戰爭狂們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但是做到這種程度還是否正當,心海自己其實是有答案的。她切斷雙臂,趨近於回歸先祖龍軀的神之形體,謀取能夠挽回自己的過火行徑的力量,就是在等待著旅行者斥責她。
摘除眼球,是她的另一種自我懲罰。雖然是渴求虐待的變態身體,但殘疾至此的障礙,不是什麼能用精神性克服的。要熒為自己戴上義眼時的話中幽怨,可不僅是矯揉調情。自己熱愛的海祇景色、書籍閱讀、以及最重要的戀慕之人,都已經從她的眼前永久失去了,此後的漫長生命中,只能於黑暗中被回憶折磨。
熒再次拿起雕針,刻畫心海的肌膚。上一次來時她們只完成了胸割的刺青,圖案只到少女的臀瓣兩側就刻上見切作結。她的雙腿還保留著原本的膚色未加雕琢。
現在雕師該繼續她的工作了。內容簡單甚至可說是單調,熒一次又一次地重復刺下片片魚鱗,銜接上胸割刺青的弧形邊緣,順著她纖細瘦弱的雙腿鋪開,環繞整周,直達腳腕。層疊鋪設的鱗片自胸割的雲浪墨青底色,悠然漸變成亮麗的藍粉,更不吝惜純白的色料勾勒出高光亮處,顯示出這尾美人魚的靈動飄逸。
然後越過腳腕,刺青長針下開始伸展出魚尾的花紋。在心海不盈一握的小巧雙足上,形成半片尾鰭的構造。足面也好足里也好,長針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能容下針尖大小的皮膚,甚而絕然是出自於熒的惡質心思的,她將鰭條輻射的交匯點設計在了心海的足心一點上,從而可以順利成長的用雕針反復蹂躪這里的敏感處,逼迫人魚唱出誘人的哀鳴。
終於結束了刺青,熒很是有些意猶未盡,看著此前光潔無瑕的少女雙腿在自己手中雕刻成魚尾的形狀,給她莫大的成就感。不過還有更多有趣的事情要做,還不急呢。
首先是現人神巫女的羽衣,總環繞在心海身後的那條飄帶,同時也是她經常用來自縊的工具。按照她們此前曾經討論過的設計,首先是背後的肩胛骨,請小心海用力做出聳背的姿勢,纖瘦得令人擔心,沒有一絲贅肉的少女背後,肩胛骨像蝴蝶一樣漂亮的打開,趁著這個姿勢,不是用穿刺針那麼輕柔的東西,熒用力將一枚破甲棱錐刺透進去,表皮、肌肉,甚至是肩胛骨平面的骨板都一口氣刺穿,從蝴蝶翅膀的對面露出錐尖。
讀者共知的,心海喜歡受到凌虐和折磨,但這不意味著她不知痛覺。她當然會痛,也會發出淒厲的慘叫。珊瑚宮正殿外剛剛完成神事功課的兩位巫女聽著主人的慘叫,交換了會心的笑容,然後她們彼此擁抱,用截斷了一腿之後的寬綽余裕,把兩人的性器緊緊貼在一起摩擦著。
和泉望月小姐們聽到心海的慘叫而發情時,有著更在其上性癖的旅行者,又怎麼可能冷靜呢?情欲的飢渴驅策下,她慌不擇手,不加思考地把手中正握著的破甲錐當作性器,刺進自己的秘處花心當中。像是打破了蓄洪的水壩,性愛潮吹的體液伴隨著血液一起激射噴出,伴隨著她自己的痛呼慘叫,攀至高潮。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性器,熒拿起另一枚破甲錐,終於趕在被新一輪性欲追上之前完成了成對的穿孔。然後將羽衣絲帶的兩端分別從中穿過,只在中間留下給心海腦後飄動的余量,羽衣兩端再從肩上回到身前。
熒抓住心海的鎖骨,用力拉起,把新的針錐刺進鎖骨與身體之間,每側兩根,在讓絲帶也從這里通過,兩度環繞著鎖骨。雖然從心海的血肉里幾進幾出,羽衣卻沒有半點汙漬,如果不是穿行時心海的痛苦貨真價實,這幅景象更像是什麼魔術戲法。
經過鎖骨之後,抵達胸前。熒粗暴的用手指碾著她刺成珍珠色的兩粒乳首。
“好小哦”
“你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是巨乳哦,你不應該更珍惜我一點嗎?”
“不一樣啊,巨乳玩厭了可以切掉變成平胸嘛”
“又說大話。願意和你上床的女人大概有幾千幾萬個,肯接受你最愛的通體刺青的女人就不多了吧。有著和你同樣的殘虐欲望的,除了小心海還有誰嗎?神里大小姐有讓自己變得殘廢嗎?”
“無言以對!海祇島就用不著造什麼反,你去罵死九條孝行無恥老賊就完事了”
“那就不能讓滿腦子打仗的大家去死了啊,贏得太輕松才不是什麼好事哦”
進行著過分閒談的同時,熒准備好在乳頭上打孔的工具,那是根看起來過分凶惡的圓錐。對正已經被夾扁很久的乳首側面,將圓錐尖端姑且還能算是針部分刺穿過去。她拍了拍身前少女的臉頰,提醒著她。
“但是我還是要把你的小奶頭弄大一點,你自己跟上治療,別讓它裂掉哦”
逐漸變粗的錐體借著血液作為潤滑,硬擠進去。所謂的擴孔,在愈合的身體穿孔中插入更粗的飾品,逐漸擴張孔洞的玩法。基本上只有遙遠的沙漠之民,會用這種方式弄出大號耳洞來。乳首穿孔並擴張,很可能這是由天外的旅行者在提瓦特世界中的首次開創。
但是且不說它一眼就能看出的高度痛苦,這個操作本身也相當危險。每擴張一點直徑,都意味著破壞無數微小的肌肉和皮膚纖維,要安心等待愈合才能繼續進行,魯莽過進的話,會招致整個撕裂的結果。
不過既然是愈合,那就好辦了。珊瑚宮心海,神之眼的使用者,沉眠於當代的水龍之王,稻妻第一天下無對的治療大師,正躺在這里。
空氣中的水元素幻化成一只小小的水母,輕飄飄的包裹住被刺穿的乳首。於是鋼錐放心的逐漸穿過,留下一個能容納熒手指的孔洞。
“小心海真會叫”
“因為只是治療又不是開盾,該有的痛一點也不會少啊。而且熒明明很喜歡聽我叫”
“是哦,聽你喊痛的時候我又濕了,你來摸摸?”
“太壞心眼了吧、熒!”
雖然嘴上開著殘酷的玩笑,將羽衣穿過乳孔的動作,熒還是盡量輕柔。絲帶自兩乳的外側穿入,在胸前二重重疊著打了個漂亮的結,再余下的末端繞道蝴蝶結的背面,第二次穿過乳孔,自由飄蕩。
然後是可愛的小肚臍,上次刺青時已經扎進去了珍珠臍釘,這次先放過吧。
重點之一的陰部,在熒准備大展身手之前,心海卻說她另有打算,要最後再請熒動手。
“好吧……那我現在搞點什麼”
“我的腿還在等你呀?水龍當然是沒有手臂的,可是也沒有腿哦。作為魚尾你不覺得它還差一些嗎?”
心海交替擺動著雙腳,催促著熒。
於是讓她雙腿平伸,雙腳打開擺成一字,首先是對著腳踵,向著跟骨最粗壯的部分,鑽進鋼錐。把兩腳的足跟再次對正,用同一只金環次第穿過,再貼合肌膚捏扁金環,這樣剛剛還靈巧踢著的小腳,就被牢牢鎖定成一字造型,再也不能自由走動。剛才刺在雙足上的刺青,終於拼合成完整的圖案,形成人魚美麗的尾鰭。
擔心固定得不夠牢靠似的,再次在少女的跟腱也施加穿刺,用同一枚圓環鎖住雙腿。隨後隨意地在雙腿的外周任點了十幾處,刺穿皮下掛上一枚小環,再用懸掛了許多飾品的鏈條依次穿過,給這條人魚的尾巴,套上美麗的枷鎖。
“好像還有一點小瑕疵,我要繼續動手了哦,小心海”
得到警告之後,心海期待著戀人接下來的工作。她能感覺到熒再次捧起自己的——現在應該叫尾鰭了。因為很少走路,又細心呵護的緣故,心海對雙腳還是頗為得意的,皮膚細膩而白皙,形狀纖細而小巧。不過在熒的千針萬刺之下,白皙膚色已經沒有了呢,所以熒接下來會怎麼毀掉自己?
小趾的外側微微感到涼意,然後是敏感的疼痛。熒劃開腳趾上的皮膚,依次截斷血管和肌肉,把跖骨也從中鋸開,如石雕的藝術家一樣,精細地雕琢她的腳趾,最後才將皮膚貼合,包裹傷口。心海配合著吹去一只幻形水母,愈合了傷口。熒當然可以一刀齊根砍斷整根腳趾,就像是她對待自己的手指那樣。但為了打造出絕美的人魚,熒決不肯接受粗糙的創口和不自然的疤痕,更願意花百倍的精細工作雕琢心海的身體。
一枚,兩枚……熒重復了十次精細手術,從心海的雙足上抹去腳趾曾經存在過的痕跡,留下煥然天成的一雙魚尾。
“哼哼,怎麼樣,漂亮嗎?”
“我又看不到啦!不過熒真的很用心呢,肯定很漂亮”
“這條小魚怎麼這麼甜啊?好了,我忙完了,你剛才說的計劃是?”
“床頭的那邊有一枝玉枝,你看到了嗎?魔神奧羅巴斯得到外海的珊瑚而掌握神力什麼的,那些舊事我們就不用多說了,這一枝,是奧羅巴斯最初的那一枝珊瑚。幫我戴上它,戴在下面”
“唔,好大!你沒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啊!所以才要熒幫我戴上嘛”
“你這小變態。把腿分開吧”
“分不開了哦,熒你親手鎖上的。不過我可以翹一下屁股,唔,你還得先給我翻一下身,我自己翻不過來,快點嘛”
上岸離水的觀賞魚,徒勞的跳著卻不能翻身的樣子,充分滿足了熒的嗜虐欲望。她快樂地看了十分鍾。直到心海失去了玩耍的心情,開始真的因為徹底的無助而哀求痛哭,才伸手幫她。
從心海的背後,從會陰的方向熒撫摸上她的秘處,逐漸探進一根兩根手指。上次和她做愛還是魚鱗刺青之前,已經是昨天的事了。而在又進行了如此多的刺青、穿刺和手術的同時,熒是可以一遍戳著針一遍快樂自慰放縱,但心海只能乖乖躺著積累情欲。所以此時她的秘處已經泥濘不堪,渴求著熒進入。
不用太麻煩的,就能吞進三四根手指,所以將並攏的五指一口氣插入,直沒手腕,也不算太粗暴,對不對小心海?但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確實有點過分。
熒在少女的陰道里張開手掌,猛然拔出。在少女的哀鳴中,粉嫩的內腔也隨之帶出,暴露在空氣里。
“看到了哦,小小的子宮。不過應該是沒辦法再生一個小小心海出來了。”
輕浮地調笑同時,熒將擴張工具的金屬鴨嘴伸進子宮頸內,慢慢打開。不是什麼新的生命孕育,而是將已死魔神的骸骨,天地未分、元素混沌的太古時代的遺留物,「遠海夷地的蓬萊枝」,刺進了子宮深處。熒收起擴張器,將粗壯的珊瑚枝擠進少女嬌柔身軀,一度脫出的產道包裹著蓬萊枝,重新回到心海體內。熒試著拉了下珊瑚的末端,似乎是已經在少女子宮內部扎根了,完全無法撼動。
“果然拔不出來了呢。小心海的陰道廢掉了,再也不能和我做愛了”
“那不能補充能量的話小心海會死掉哦?熒要一直把我帶在身邊,給我補充能量!”
輕浮荒唐地交換狂言的同時,太古的元素力在心海的子宮內激蕩著。魔神奧羅巴斯、太古水龍王、暗之外海的珊瑚枝、甚至是自宇外穿過量子之海而來的旅行者之力,以及,將這一切偉力約束起來的、二人的心願。
以萬物共通的「阿尼瑪」原型為發端,彰顯「舍金娜」原理,經由「亞夫結」照看的「質點」貫穿「火劍之路」,「高貴卓越之女性」在此取回「 神」之名。
如果由神秘學者的視野來看的話,大概會做出類似這樣的判斷。但是在此的兩人都不過是好色痴狂的變態而已,沒有這種麻煩的學識。她們只是逞著心意做事,一心任性,抗拒著生而已有的社會規矩,專念張揚著自己為世所不容的強烈性癖好而已。
於是在這兩個最大最任性的色情狂手中,覆蓋海祇全島乃至八醞島的大法術成型,病者得愈,傷者得生,甚至大蛇的怨念、無想一刀的雷禍,也如積雪入烘爐,消散一空。而向現人神巫女大人奉獻了肢體的海祇之民,殘肢末端重新生長出健康的器官。乘著爆發的元素力,心海編織進去自己的心聲,將這場巨大的荒唐事背後真相,全面傾訴給了每一個海祇之民:請收起武器吧,已得淨化的海祇八醞兩島有眾多良田等待開墾,海祇人已經得到了充足的資源,該迎來一個和平發展的時代了。
“所以殘疾的只剩下小心海了。其實你也可以給自己治療一下吧?”
“可以啊,但是我不要。像熒說的那樣,自己任性是很好的事情,但這次我把大家都卷進來了,應該受些懲罰。”
“那你干嘛要搞出這麼多麻煩啊”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的嘛,主戰派的問題總得解決”
“雙眼失明,雙臂截肢,雙腿喪失功能,性器官也被徹底破壞……既然最後大家都沒有受傷,你給自己的懲罰不需要這麼重啊”
“剛才熒明明很凶的罵我了!……對於逼迫欺騙了大家,強制每個人違背本心的變成殘疾,我覺得這樣的懲罰還不夠。我是不是應該拔出來這條說了許多謊言的舌頭?還是切掉額葉、清空我滿腦子的狡詐?”
“夠了!別亂想了。如果,你不是強制呢?你看窗外。哦對不起你看不見,那我說給你聽吧”
“和泉小姐和望月小姐在庭院里做愛。她們還是我看到的樣子,沒有重生肢體,保留了半身殘疾。”
“她們兩個總和我在一起,不能當例子”
“在這里元素視野可以看到很遠。珊瑚宮神社,再加上望瀧村,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元素力靈氣還在飄動,這表示他們拒絕了你的治療,有那麼多人更願意保留自己殘疾的樣子。”
“三分之一嗎”
“所以我一會就去做一批假肢進口的生意來大賺一筆”
“那你要賠到沒內褲,七國中最先進的假肢技術可是我珊瑚宮。哦我忘了,熒這色批本來就不穿內褲”
“能講笑話,說明小心海能量恢復得還不錯。所以現在我可以動手了”
以元素之力浮游在空中的心海感到自己被熒撲倒,跨騎在身上。鋒利的小刀剜進自己的右眼眼眶,切斷和珊瑚義眼相連的血肉。充盈的眼窩中霎時一空,心頭涌現出無助的脆弱感。
“不要熒!快點還給我”
“嗯哼♫~”
再次回到自己眼窩中的,不是已經熟悉的堅實觸感,而是種自己明該知道,但是想不起來的東西。接下來被熒逼迫著,向右眼施加了愈合的元素力。
然後心海重見光明。
在她眼前的,是微笑著的熒,閉著右側單眼,眼角溢出血痕。
“交換!我是小心海的共犯,替你分擔一點懲罰,很合理吧?快點快點,給我裝上這個,我好羨慕你那麼多義眼片,你一定得借我玩玩!”
“所以這就是旅行者大人突然消失不見,痛快玩了兩天,瞎著一只眼睛回來的故事了?”
神里屋敷內,綾華顯得格外嚴厲。大概有五成原因來自於她通體的雪鶴刺青,有五成原因來自於睡醒發現枕邊人被偷吃。熒只有乖乖跪正,把額頭貼在地板上,不敢回答。
“而且還增加了新的刺青呢。整條觀賞魚,完全包裹了右邊大腿。我覺得很過分,這個刺青的面積比咱們倆的都大。”
側面的宵宮也落井下石。
“這樣說來也是。肯讓觀賞魚包裹整腿,卻只肯給我們五分袖的面積,熒很過分。沒關系,我們把那個罐子復制了一份,到明天之前,我和宵宮小姐會好好幫熒接完兩條花臂的”
“明天?”
“嗯……畢竟八重宮司送請柬來了,明天想約你見面。這次就這麼放過你吧”
Safe!安全過關!第一步只做五分袖就是為了這個時候,自己得到了喜歡的刺青,還能平息後宮的憤怒,不愧是稻妻名軍師珊瑚宮心海的錦囊妙計!
在熒被綾華和宵宮刺青雙臂的時候,千里之外的心海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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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