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冬
【1】
破城的那一天,終於來了。
在糧草耗盡的時候,在已經無人有力氣抵抗的時候。
清軍選擇在年關將至的時候大舉攻城,配合能用上的所有戰法,終於攻破了城門,瓦解了整座縣城的防御。殘存的明軍或體力不支,或絕望自殺,或呆呆坐著,任人宰割,和一年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烽火從城門一路燒向城內,而後席卷全城。
清軍進城後,一場瘋狂的大屠殺,開始了。
房屋美有緊緊閉戶不敢出者,清軍就大呼小叫怪叫著將那些百姓的屋子圍起來,點上一把火後從外面封死門,讓大火和足以使人窒息的濃煙活活吞噬掉屋子里的一家老小,還有他們的慘叫聲。
有為避清軍而躲進灶台者,清軍或打來一桶桶水,或用重物壓死灶台蓋,把那些百姓家里的家設,衣物或是剛剛剁掉的骨頭一股腦從架火處扔進去點上火,朦朧彌漫的水蒸氣和熊熊燃燒的柴火中,有人被燙死,有人被燒死……不論如何,等鍋蓋揭開的那一刻,就是清軍大快朵頤的時候。
也有一些比較幸運的百姓,他們通常都是一個照面就被清軍殺死,肢解後才拿去灶台上做餐的,他們的幸運之處在於不用忍受活活被燒死的煎熬感、恐懼感和痛感,對清軍來說,也省去了壓迫的步驟。
有躲在井里者,無論井里面有沒有水,無論井里有多少人,清軍都會搬來死人的屍體扔進去,讓那些可憐蟲們要不被重物砸到水里淹死,要不直接在無數堆疊的屍體下在幽深陰暗的井底窒息掉,無外乎這兩者。
也有奪上屋頂者,這是清軍最喜歡的一種人,他們會拿著長矛之類的東西衝進屋子里,從里面弄塌房頂,很多時候掉下來的百姓還沒反應過來就上了灶台,重復之前的那一步。
更多的百姓走投無路下直接爬進死人堆里,弄破衣服在臉上抹上血,想借此方法裝死來逃過一劫,可清軍怎麼會讓他們如願以償呢?清軍里有不曾上戰場或年齡幼小的韃子,長官就讓他們握著刀齊齊向屍體堆刺去,開腸破肚挑起腸子,剁下頭顱剜出眼球……用這種方法一來抓漏網之魚,二來鍛煉後輩們燒殺搶掠的本領。
挨家挨戶如此,搜金刮銀搶女人。
見人就殺,無血不歡。
男人殺死後吃掉。
女人強暴後強暴。
小孩的頭麼,砍下來,當成球踢,一路踢到兵營那里去,往往人還沒到,頭就在雪地上骨碌碌地被踢爛了,腦漿子都搖的很勻。
還好小孩不少,可以放心玩兒。
火焰燒紅半邊天,大人和小孩的哀嚎聲此起彼伏,久久不息,宛若阿鼻地獄。
【2】
“軍爺!軍爺!饒命!饒命!奴才是本縣縣令!”縣衙作為清軍最先搗毀掉的明朝機構,縣令是最先投降的官員。
“縣令?”清軍當中一片哄堂大笑。
“有金子!有銀子!就在里面!”縣令語氣顫抖,磕著頭一點也不敢抬起來。
“笑話,老子不會自己拿?”那清軍一腳踢在縣令頭上。
“有糧食!還有很多袋糧食!都是奴才在一年前偷偷藏起來的,那狗日的江白來搜了好幾次也沒發現!那婊子還跟我要糧呢!為了咱大清,奴才無論如何也沒給!”
縣令點頭哈腰,語氣奉承,就像條狗一樣,絲毫沒有了平日里的作福作威。
“狗奴才這話說的,你不給,老子還他媽搶不到不成?”
清軍中又是一陣哄笑。
“女人!還有女人!是奴才大價錢從江南買回來的‘揚州瘦馬’!”縣令指向一臉恐懼的蘇凝和蘇雅姐妹,“她們會唱曲!畫畫!寫詩!還會伺候主子們!”
“放你媽屁,老子有眼睛,看得出來哪個婊子漂亮。”
哄笑聲更大了,不時有逃命的百姓被清軍逮住,腸子都給拖了一地。
“哦,這就是那兩個天天在城頭里唱來唱去的漢女?”有清軍上前,拽著蘇雅的頭發,去舔她的嘴唇,那雙眼睛很清澈,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唔唔!唔唔唔!”蘇雅身子顫抖,耳墜上的
“唱的什麼狼哭鬼嚎,叫個床聽聽!”蘇凝的頭發也被人拽住,疼得她眼淚直打轉。
“快叫!快叫!”縣令急忙呵斥,“叫床給主子們聽!”
“啊…啊啊……唔…”蘇雅干巴巴地叫了幾聲,旋即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腳,讓她劇痛下幾乎喘不過氣來。
“軍爺,軍爺,這兩個丫頭絕對是極品,上了床就知道了!”縣令討好地看著這些凶神惡煞的清軍們,小胡子都微微抖動,“只求軍爺…呸,只求主子放了奴才一家老小!以後一定當牛做馬,萬死不辭!”
“狗奴才,有女兒也不拉出來?!”有清軍拽過來一個滿面驚恐的富家小姐——那是縣令的女兒——和縣衙里的所有女人們,上至縣令老母,下至縣令婆姨,都一並被拉了出來。
“主子!好主子!”縣令急了眼,急忙上去舔那清軍的鞋子,“閨女她還小,她還小!”
“就喜歡這口嫩的!”清軍們當下就在一片尖叫聲中扒開了眾女的衣服,發泄起獸欲。
縣令還要哀求什麼,一把刀已經砍下了他的腦袋。
【3】
“察倫泰!你也來爽爽?”有清軍招呼氣喘吁吁跑過來的察倫泰,襠下正插著一個女孩被割下來的氣管。
“她們是?”察倫泰暗叫不好。
“叫什麼‘揚州瘦馬’來著,總之就是給人操的婊子,這小舌頭呦!可嫩了!”另一個清軍火急火燎地把一塊拔下來的粉嫩舌頭往自己屁眼里塞去,模樣滑稽。
“你們把人給剁了?!”察倫泰看著地上被撕成條條的女子衣裳,上面的血都未干涸。
“廢你娘的話,不剁碎了,這麼多弟兄夠分?!那些黃臉婆你下得去屌?”有清軍剛剛在少女的口腔里射出來,笑罵道,“老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漢女!”
噗嗤,黏稠精液全從那顆頭顱的喉管里噴出來了,夾著著細細的血絲。
“你來的晚了!趕緊從地上撿一個腸腸啥的爽爽吧!剛才她倆可是特別能叫,都給老子叫硬了!”
有人搗碎少女的腦殼,頂開眼球直接插了進去,在享受眼眶擠壓肉棒擠碎眼球的同時,用龜頭去蹭大腦皮層上的柔軟褶皺。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日了狗了……”察倫泰呆呆看著那兩顆在雞巴上被套來套去流滿精液的少女頭顱,還有她們頭發上無力飄揚的紅繩,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自己想找的人。
——多少年過去了,察倫泰至今任記得那歌聲。那時天很冷,後金大軍圍了城與明軍僵持。每個夜晚,透過厚重殘破的城牆,他都會聽到兩位漢女在哀婉對唱。他聽不懂那些漢詞方言,也不知道她們在唱什麼曲子,只是單純地覺得那些“咿咿呀呀”很好聽,能讓人冷冷的心都暖起來。
破城後,友軍都在劫掠奸殺,只有察爾泰不顧那些女人和金銀財寶去找那對女子。可當他找到她們時,她們已經變成一地屍塊,再也無法歌唱了。
【4】
“回來!你們都回來!逃跑只能是死!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方照晴獨自提著劍站在混亂的街道上大吼,可是沒有一個明軍士兵理他,都在自顧自地逃命,城門的火,已經快燒到這邊來了,對這些已經忍受了一年之久的人來說,沒有看見韃子比看見韃子更可怕。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方照晴呆呆立在那里,他何嘗不明白這些兵丁只是依本性行事,何嘗不明白他們受的苦受的難,何嘗不同情他們,可是如此分散,又有幾個能跑出去?說得難聽些,不組織起幾十號人的隊伍,即便投降那些殺人如麻的清軍都不會收他們!
為什麼,就是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他想盡量保住更多人的命,就像一年來一直盡力去做的那樣,可沒有人理他。
悲憤之下,方照晴提劍衝上去想多殺幾個韃子,多救幾個平民,盡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卻在短短片刻後被俘。
“你這小白臉,嘿嘿嘿,屁股都是這麼軟……”一個面容丑陋的清軍邪笑著抱住了方照晴,手在他的屁股上摸來摸去,掙扎之下方照晴都能看見他黃黃的牙齒,還有惡心的唾液!
“放開我!”
方照晴奮力抵抗,可素來只擅謀略的他,在體力上怎麼會是這個清軍的對手?很快就在羞憤下被清軍反剪雙手,被撕下了褲子。
“嘿嘿,你這小白臉,屁眼肯定洗的很白,雞巴肯定也大,安靜!別鬧騰別叫喚!雜種!”那清兵在他脖子上舔來舔去,手還在扯他的褲子,“乖乖把屁股撅起來讓老子來爽爽!等會老子再給你口!你做老子的奴才,老子就不殺你,以後咱們還能好好玩對方的鳥!”
“滾啊!”
方照晴心里一陣荒誕感,敢情這天殺的清軍,竟然還好龍陽之癖!
“哈哈哈哈……等等!”
可就在方照晴褲子都被扯掉呃瞬間,那清兵愣住了,因為在這小白臉的屁股縫里,他手上沒有摸到朝思暮想的肉棒,而是摸到了一團柔軟的縫隙,那是……
女人的穴。
因為劇烈運動,穴縫上還流著汗液,清兵都能摸到方照晴梳的整齊的陰毛。
“草!你這臭婊子閒的沒事裝什麼男人?!想吃肉棒想瘋了?!”
這下輪到那清兵懵了,滿城的餓鬼男人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得過去的小白臉,本想好好搓一下鳥,可這貨怎麼還是個女的?
“無禮之徒!我殺了你!”
方照晴面紅耳赤地想推開他,卻被那清兵摁到了街邊一塊斷裂的木板上,兩人就在黑雪和煙塵中扭打起來。方照晴的衣裳都不慎被鐵釘勾住了,於是“撕拉”一下,露出她身上的大片雪白,從幾乎平坦到沒有的兩團奶子,到上面粉嫩的小乳暈,還有隱約可見的肚臍眼……這些都令清兵更加發狂。
“小娘們兒,還挺會鬧騰!”
清兵在深深的欺騙感下大手一扯,將方照晴的四方平定巾給扯了下來,後者慌忙扭身,卻是讓柔軟的綿長黑發拂了清兵一臉,讓他鼻尖都是女子好聞的淡淡發香味。
“小婊子!”
“放開我!放肆!”
清兵抓住方照晴皓白的手腕向木板的洞口中塞去,似是要強行拴住她,蹭的那木板上的尖刺都深深刺進了方照晴的皮肉里。方照晴則死活不肯,甚至像個被惹怒的小獅子一樣,用嘴去咬他的手,無論怎樣都不松口。
“松開!”
清兵吃痛,一怒之下掄起刀柄,砸碎了她的手腕!
“啊啊!!”
劇痛一度讓方照晴失去思考,清兵也得以抽出手。等方照晴再次反應過來時,她的手臂和大腿都被硬塞進了木板的洞口中,怎麼掙都掙不脫!
清兵不斷夾緊木板,壓的方照晴肌肉都快壞死的時候,讓她擺出類似於犯人帶著枷鎖的羞辱姿勢,屁股都高高翹起,在寒風和火光下的映照下,那個溝股是如此美麗誘人。
“弟兄們!來玩母狗!!隨便肏!肏死她!這娘們騷的很,還會裝男人!”
清兵抓住方照晴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大喝一聲,於是正愁沒有女人日的其他清兵們都淫笑著跑了過來,讓方照晴齒間、胸前、屁眼、小穴乃至於手指腳趾上,都被一根根飢渴難耐的大肉棒包圍了。
“啊!滾開!滾開!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呃…唔唔唔唔……”
厚重的濃煙下,這個胸懷天下的女子,發出絕望的哀嚎。
【5】
“都付笑談中,都付笑談中啊,爹爹……”
傷痕累累的江白喃喃自語著,用槍拄在地上,才能讓自己支起身子,硬撐著不倒下去。
她的身後,就是飄著冰塊的河流,河水冰冷刺骨,近九尺的深度讓它成為了江白無論如何都跨不過去的天塹,
河岸上,是一地屍體,有清軍的,有明軍的,但更多的,則是江府家眷的,是江家軍的,是紅纓軍的,是大明百姓的。過去一年里她已經見過太多太多的屍體了,以為早就對屍體麻木了,可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還沒有。
他們的血就這樣緩緩流淌,匯聚成泊,飄著殘肢斷臂,一起匯入河中,讓河水一面純白,一面猩紅。有碎屍在冰塊里被卡住了,怎麼也無法流向遠方,也有慌不擇路掉進河里的兵丁,盔甲讓他們的屍體永遠留在了河底。
而現在,無數的清軍夾雜著明軍包圍了她,她已經沒有再奮力廝殺下去的力氣了,她的衣服都是黏稠的,稍微一動,都能滴下血來。寒冷正飛速帶走她的體溫。
城門被攻破的消息傳來時,江白就已經預見到了這一幕了,只是當時她正在和方照晴商量糧草縮減的法子,沒想到這一刻來的是如此之快。
誓死來報的親軍說是縣令他們串通了守城的軍官開的門,方照晴一怒之下當即就提了把劍出門,說是要去斬了那些垃圾,江白只是無言地看著她,看她那一襲白衣的身影被飛雪吞沒,沒有去阻止,即便這有可能是她們之間最後一面。
因為無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都無所謂了,所有人都要死了,就讓照晴去發泄一下吧。
“若有來生,你依舊是在下的大人。”
——這是方照晴走之前最後一句話,說完後,她留給了自己最後一個吻,一個苦澀的吻。
有那麼一瞬間,江白也有隨方照晴一起衝出去戰死沙場的衝動,可她不能放任家眷們不管,她的命不單單是她自己的,上面托著很多人,她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要為他們負責。
於是,江白只能帶著一股人馬向清軍兵力相對薄弱的後城突圍,可剛到河邊,她手下的明軍就先於清軍包圍了所有人,將劍刃指向了這個片刻前還是他們長官的女人。
兵變了。
“小姐,投降吧!投降不丟人!弟兄們都已經對朝廷仁至義盡了!沒白吃皇上的餉!”有兵丁苦苦哀求。
“是啊!一年了,整整一年了,還不夠麼?是他老朱家對不起我們,對不起小姐您,不是咱們對不起他老朱家呀!”一個年老的兵丁噗通跪了下來。
“投了降,兄弟們還是小姐您手下的兵,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額娘還等著額嘞,額撐不住了……”
“莫怪俺……”
江白卻只是慘然一笑,搖頭。
主將勸降失敗。在嘆息中,一眾明軍俘虜都被押了下去,只剩一眾不停打量著她的清軍們。
結局麼,無非凌辱與被殺,城內的大火還不夠說明一切麼。
江白舉槍,趔趄著步子,就要再度上陣。
她寧死,也絕不會讓這些野蠻人們侵犯自己的身子,侵犯自己的名譽,侵犯自己的尊嚴。
可一把長矛彈歪了她的紅纓槍,讓她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死什麼呢,江白小姐,如今整個天下都在看著你談論你,倒戈卸甲在我清中混個一官半職不好麼?”清軍主帥手腕一挑,挑開了江白手中的槍,他再一挑,將江白整個人都挑翻過去,磕在堅硬的地面上,雪白的牙齒都磕斷了幾顆。
那主帥上前,撫摸著她的發絲。
“呵…你不會…明白的……”江白想抽刀,卻被主帥摁住了手腕,被他用膝蓋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哦,不明白什麼?”主帥的漢話和他的滿話一樣流利,他看著江白,語氣戲謔,“為了你那虛無的氣節?貞操?忠君?名譽?還是愛民如子?那你何不去城門殺個痛快,反倒跑什麼?”
江白咳著血沫還想反駁什麼,可她已經快說不上話了,大腦亂的像一團怎麼也理不開的线團,每一個字都要想很久很久。
“看來得讓花木蘭清醒一下。”主帥掐住江白的後頸,將她一頭按進河水中。
噗通——
“唔嚕嚕嚕!唔嚕嚕嚕!”
江白沒有防備,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掙扎著,劇烈抽搐的身體如同一條瀕死的、離了岸的魚。她想大聲呼救,想呼吸到珍貴的空氣,可換來的只有眼前不斷升騰的氣泡,和刺骨河水被吸入口腔吸入鼻孔流進腹中的窒息感!
河水流動的嘩啦聲響衝擊著耳膜,好像包裹住自己的不是水,而是無數冰冷鋒利的鋼刺,它們流動著扎向自己的皮膚,不留下任何一寸死角!
升騰的氣泡中,江白恍惚間看見了爹爹,看見爹爹在月下教她習武;看見了娘親,看見娘親拉著她的手給她買冰糖葫蘆吃;看見了方照晴,看見在無數個夜晚自己都和她久久纏綿不斷,盡磨鏡之歡……
看見了河床上很多很多人的屍體。看見了渾濁的河水。看見了胡亂抽動的屍塊。
黏稠的血水流入水中,也讓她看見了一縷飄揚的紅纓帶。
窒息,窒息,無法呼吸,只有水。胸膛脹的快要炸開。
嘩啦——
足足悶了一分鍾,主帥才猛地提頸,把江白從水中拉了出來。
“呃嗬——”
“咳咳咳!咳咳!呃咳咳咳……”
江白大口呼吸著新鮮的而又寒冷的空氣,不時吐出一股河水,她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可怕,好像她不是少女而是什麼行將就木的老人,肺就像破損的風箱那樣漏著氣!
從鼻腔流入的河水讓江白頭頂劇痛無比,喉嚨里的水又讓她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咽下一塊燒紅了的石子那樣難受。
“嘔——”
江白無力地垂下頭,吐出大灘水和膽汁,看上去幾乎要把內髒都吐出來了。
沒了頭盔,她烏黑的長馬尾便披散開來,讓她披頭散發,面色蒼白,蒼白如……將死之人。
讓皮膚看上去如同瓷娃娃一樣。
清軍主帥起身,抓住她的頭發,將她上半身都用頭發吊了起來,頭皮都要被整張扯掉的痛楚令江白大腦爆炸般地疼。
“人們都說,死前會看見他一生中最在意的東西,現在告訴本將,你看見了什麼?”主帥用刀背打了下江白的喉嚨,強迫她從昏沉中醒來,而後繞有興趣地問。
“呃……你……”江白抬眼,死死盯著主帥,聲音一字一頓,“休……想……”
“那就是離鬼門關還湊的不夠近了。”主帥笑了笑,這一次,他踩住江白的背,用她的頭發纏住了她的脖子,一邊向下踩去,一邊向上緩緩拉動!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脖子一點點被頭發纏緊,令江白張大小嘴,唾沫星子胡亂噴濺,她的眼球突出,面色發紅,舌頭都不自覺地伸出來!
明明到處都是空氣,可她就是呼吸不到哪怕一丁點,這種生的希望明明近在咫尺卻就是抓不住的煎熬,遠比溺死在河水里還要痛苦百倍!
咔嚓……咔嚓……
隨著主帥手中的力越來越大,江白眼前所看到的世界也越來越昏暗,剛開始只是余光中閃出黑點,很快就變成了朦朧掉一切的黑霧,眼前的世界被飛快模糊淡化,也飛快離她而去,到最後一切都聚焦於一個小點!
同樣是一分鍾。主帥忽地松手。
砰!
江白一頭栽倒,一點點呼吸著,胸膛都快要塌陷下去了,一時間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死了,還是仍然活著。
這一次,江白足足花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脖子上是一道深深的紅色的勒痕。
“什麼都不說,臭婊子……本將最後問一次,到底歸不歸順我大清?”主帥捏住江白的下巴,用指頭撐開她的眼皮,問。
“呃……我……”江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連聲音都很難發出了,主帥只好無奈湊近,反正城里漢狗們還沒玩完,這里有時間和她慢慢耗。
“呸!”
江白卻是一口唾沫唾在了他臉上,而後竟是笑了,潔白齒縫間都是血絲。
“雜碎,敬酒不吃吃罰酒。”
主帥擦去江白的唾液,解下褲子,將堅硬的肉棒直接捅進了她的嘴中,龜頭將她那本來就已斷掉幾顆的貝齒撞地歪七扭八,有好幾顆都掉進了她胃里!
噗嗤。
“唔唔……”
口腔被侵犯,江白卻只能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她已經沒力氣叫痛,也沒力氣反抗了,她就那麼被主帥提著頭發給他口交,被迫吃他那根惡心的老雞巴,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曾
“嘴真嫩啊,賤人,城里餓了一年,肯定很想吃掉東西吧?天下人人都傳明國的江白是多麼英爽,今日英爽沒看見,你這臭婊子一樣欠操的騷勁兒倒是讓我看見了。”
主帥獰笑著將肉棒一插到底,在江白口中唾液和水漬的潤滑中,龜頭深深插進了她的喉嚨,就這麼瘋狂地抽插起來!
因為插地太深,主帥肉巴巴的子孫袋都啪啪裝在了江白下巴上,粗硬的陰毛扎地她皮膚生疼!
“唔……”江白痛苦地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就能把看不見的死神推開。
“啊…嘶,賤人!”
主帥大喝一聲,大量濃稠的精液就在江白喉嚨里噴射出來了,精液量多到一度堵塞了她的食道,射進了她的氣管,讓她體會到第三次被異物堵塞著窒息的瀕死感覺。
“你這喉嚨肯定能吸,嘿嘿嘿嘿……”主帥等精液都被江白悉數吞下,她肚中一片溫熱的時候,才猛地抽出肉棒。
下一刻,主帥突然握到,劃開了江白的脖子!
噗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呃啊啊啊呃噗噗噗啪啪啪……”
江白睜大眼睛,愣愣看著這雪花飛舞的世界,滾燙的鮮血剛從傷口處流出,主帥就巴她的頭顱向後掰去,將肉棒插進了她的氣管里!
噗嗤~
“嗬——嗬——嗬——”
回光返照之下江白憑借本能地呼吸著,可每一次都只能噴出氣泡和血,她蹬著腿,用手胡亂去抓,這一次是真正的死亡,不會再有希望!
而對這位清軍主帥來說,江白掙扎中不斷劇烈收縮氣管的本能簡直是神來之筆,他的肉棒都能清晰感受到氣管上一圈圈的堅韌褶皺,氣管用以呼吸空氣的收縮更是比任何女人的名器小穴都要舒爽,死死咬住他的肉棒那感覺飄飄欲仙讓他幾乎要把骨髓都射出去!
“哈哈哈哈!撐住!別死!你這臭豬!母狗!哈哈哈哈哈!繼續!!”
主帥瘋狂大笑。
“婊子,你現在是塊讓人操的肉了。”
——在雪花飄進眼球前,這是江白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