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中文翻譯】luckae梟羽、glass animals

【中文翻譯】luckae梟羽、glass animals

   【中文翻譯】luckae梟羽、glass animals

  “天使的饋贈”今夜出奇地寧靜,火焰緩慢而熱烈地吞噬著蠟燭的燈芯,將其周圍的物體在酒館牆上投了長長的陰影。今晚這里只有少數顧客光顧,站在櫃台後的迪盧克將擦拭得一塵不染的酒杯整理好,隨後便等著羅莎莉亞喝完最後一杯啤酒。

  

   午夜十二點的鍾聲在耳邊轉了圈,羅莎莉亞抬起頭,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

  

   迪盧克幾乎整晚都沒有說什麼,他沒有向羅莎莉亞詢問任何有關凱亞的事,諸如“凱亞最近如何?”“凱亞今天怎麼沒和你在一起?”盡管羅莎莉亞看得出他很想開口詢問這些蠢問題。對於這位曾經的兄弟,迪盧克不遺余力地展現著冷漠,但任何旁觀者都能輕易用眼神識破他的偽裝。

  

   他只是有些僵硬地在羅莎莉亞面前徘徊,在換班期間有一兩次開口卻又作罷,話在舌上滾了兩圈還是咽了下去。看著這可憐的人深陷苦海,首先感到無法忍受的人反倒成了羅莎莉亞。

  

   “你知道嗎,他想你了。”羅莎莉亞輕描淡寫地給迪盧克扔了個炸彈,後者敏銳地豎起了耳朵。

  

   這成功地讓迪盧克的甲胄被炸得七零八落。

  

   “凱亞,”她說。“自從你離開那天起,他就憋悶得很。”

  

   “是麼,我卻總是看見那家伙笑得像一朵嘟嘟蓮。”迪盧克試圖維持他冷冰冰的態度,他的語氣卻誠實地出賣了他。“畢竟每個周末我都會看見他和其他十幾個男人在我的酒館里鬼混。”

  

   “你真該去看看這家伙,”羅莎莉亞嗤笑一聲,“他生病了。”

  

   “病了?怎麼會?”迪盧克放下早就被他擦拭干淨的玻璃杯,羅莎莉亞對他沒能偽裝住的關切感到好笑,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明目張膽地笑出聲。事實上她和凱亞是相似的類型,喜歡用微妙的方式逗迪盧克,不過凡事總有度,若是真正激起他無聲的怒火,樂趣通常也會轉瞬即逝。

  

   “他因為發燒而請了病假。”羅莎莉亞說。“他說他的抑制劑失效了。”

  

   “他在用抑制劑?”

  

   迪盧克不禁提高聲音問她。

  

   羅莎莉亞嘆了口氣,此時只希望凱亞不要再死揪著那點該死的罪惡感,好好接受迪盧克仍然深愛著他的事實。

  

   “他沒有對我說過這事……”迪盧克聲音似乎有些發抖。“他不是對這些東西嚴重過敏麼?”

  

   “誰知道呢。”羅莎莉亞聳了聳肩,慢條斯理地從包里翻出一張便條,在上面潦草地寫了些什麼。

  

   “這是他現在的地址。”她說。“去吧,我知道你想去。”

  

   於是迪盧克順理成章般站在了凱亞的公寓門外撥著電話,手臂上掛著裝有藥物、食物與洗漱用品的袋子。

  

   “迪盧克?”凱亞含糊不清的聲音從電話聽筒中傳來,似乎剛剛從從熟睡中醒來。“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獨自在家?”迪盧克直奔主題。

  

   “……我該說‘是’麼?不過這似乎和你沒什麼關系。聽著,你根本沒必要找我大談你是暗夜英雄這檔子事,我口風嚴得很……”

  

   “開門。”迪盧克打斷了他。“我就在門外,我血管快結冰了。”

  

   “什麼?你認真的?”凱亞有些震驚。“我……啊……現在不方便。”

  

   “是,我知道,羅莎莉亞告訴我你現在正在發情。”迪盧克回答。“你說你現在獨自一人,不舒服也是自然。”

  

   “沒這回事。”凱亞苦笑兩聲。“別撒謊說現在你想‘幫助’我渡過難關?——我還記得當初你發現我是個Omega時那惡心的表情,說得好像這四年來我不是獨自一人挺過發情期一樣。我自己能處理這種事,煩請某位正義人一聲不吭地離開我的家門讓我一個人呆會兒……畢竟你很擅長這個,我沒說錯吧?”

  

   迪盧克這才被凱亞在拒絕他人的時候表現出的殘忍提醒,只是在這毫不留情的拒絕到來之前,他從未被如此冷漠地對待。但面對凱亞那難以融化的外表時,迪盧克從未想過退縮,他不允許自己被凱亞身上那些用於恐嚇別人的假刺蝟皮所欺騙,也不允許自己的逃避再狠扎凱亞一刀。

  

   “凱亞。”迪盧克說。“讓我進去。”

  

   那道冰冷的門縫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裂了條縫隙。

  

   從門縫間緩緩探頭,凱亞的臉比平時還要紅潤幾分。即便他們二人之間仍有著相當的距離,凱亞身上甜美、誘人的勾人氣息就違背主人的意願鑽到迪盧克鼻尖,這令他火熱的下半身有隱隱抬頭的趨勢,一如在那個十六歲的夜晚,他從凱亞洗完澡後還卷著些水汽的後脖頸聞到的那樣。

  

   也許凱亞將迪盧克在那之後幾年的自我放逐理解為嫌惡,但迪盧克對於他的感情從不是那樣的汙穢,他只是不忍心將凱亞與自己隨著年齡日漸增長的肮髒欲望聯系在一起,那是對凱亞的一種玷汙。他主動提出去寄宿制學校,之後又到國外完成大學學業。

  

   然而,即便他離開了凱亞長達四年,那種罪惡的衝動也並未被距離與時間衝淡。每天早上他都會在惶恐與悸動中驚醒,在夢中,總有個皮膚灼熱如同燒焦紅銅般的怪物溫柔地侵犯他那純潔的義弟,一次又一次地進入最深的地方,將其完全占有,循環往復地標記那具脆弱的身體。夢中的自己化作了一只僅憑愛欲行動的野獸,瘋狂且絕望地對義弟宣泄著欲望,溫柔地吻他孔雀藍色的發絲,貪婪地獲取著從他身體上掠過的每一絲甜膩的空氣。

  

   “欲望是英雄的墳墓。”父親曾在他仍是少年時嚴肅地警告過他,但當時的迪盧克想不到多年後的自己會被欲望所駕馭,幻想著自己成為一頭發情的野獸,將他脆弱的兄弟壓在身下,發了瘋般舐咬他的頸背。

  

   迪盧克脫下鞋子,跟著凱亞穿過走廊,進入他的臥室。凱亞全身只穿著一件大號的、有些磨損開线的舊襯衫,磨礪許久仍被他穿在身上。

  

   他很喜歡這件衣服。

  

   那是很久前迪盧克留下的東西,曾經的他們還一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在襯衫消失的當天迪盧克並沒有多想。瞥見襯衫下美麗的腿部线條時,迪盧克只感到自己被墜入了又凱亞編織成的蜘蛛網。

  

   凱亞假裝沒有注意到迪盧克正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重新窩到了那張凌亂如動物巢穴的床上,盡量維持住自己的表情。

  

   公寓沒有開窗,如漿糊般沉悶的空氣中彌漫著仙人掌花瓣被揉碎的氣息,這種熟悉的香味很快便令迪盧克感到昏沉,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寂靜的夏夜,那個使他覺醒了心中潛藏許久野獸的夏夜。

  

   那一夜,十六歲的迪盧克看到凱亞在第一次發情的痛苦中迷亂著,臉頰暈染著甘美誘人的紅色,眼前被眼淚的水霧蒙蔽。他蜷縮在被枕頭和被子堆得亂七八糟的床上,赤裸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氣中,仿若伊甸園的禁果般不可觸及,即便整個房間只有凱亞昏暗的床頭燈亮著,迪盧克也能清晰地看間凱亞身下那片濕乎乎的床單,目睹這一幕時的迪盧克只感到心髒在瘋狂敲擊著胸腔,本能令他全身感到難耐的燥熱。

  

   在記憶中,凱亞捂住自己的嘴試圖讓嗚咽止住,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甜美的呻吟依舊不斷從他喉中流出,而另一只手則安慰著兩腿間濕滑的小口。

  

   這一切在迪盧克的記憶里刻得很深,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後,看到凱亞將兩根手指塞進自己體內,模仿著性器的動作粗暴抽插,即便是在稍遠的距離外,迪盧克也能看到每次從穴中拔出時,凱亞的手指都沾著粘膩透明的淫液,濕漉漉地泛著光,打濕了他因快感襲擊而不住顫抖的大腿,甚至順著腿慢慢滑落。他哽咽的呻吟聲在迪盧克耳邊響起,令人不安,他看起來並不舒服,相反,那表情簡直像是痛苦與絕望的集合體。

  

   本能令他只能用手撫慰發情的肉穴卻得不到解脫,不住地喘息著渴求得到標記……不過僅僅如此根本無法滿足,這就是孤身一人的omega發情時最真實的模樣,被本能束縛,囚禁在永遠不會滿足的欲望構成的囚籠,直到一個強大的alpha將他占有。

  

   凱亞終於抑制不住地發出高潮的尖叫,迪盧克始終無法忘記他臉上的表情,那一夜的凱亞對他來說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而異樣,恰似那最熟悉的陌生人。當時迪盧克還不明白凱亞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覺得凱亞十分勾人,美麗得好似要超脫出這個世界。而不慎窺見這一切的迪盧克還沒有充分理解這是一種怎樣的欲望,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他們都是男人,他們是兄弟,盡管沒有血緣關系……但仍然是兄弟,事情本不該這樣的。

  

   在一陣記憶混亂中,迪盧克已經無法分辨青紅皂白,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被名為罪惡感的黏糊糊瀝青包裹住了,這一次他不能也不想離開凱亞。

  

   “迪盧克。”

  

   “嗯?”凱亞的聲音讓他稍稍清醒了些,但頭腦仍舊一片空白,手中的塑料袋不知何時滑落到了木地板上,而他幾乎沒有聽見塑料袋落地時的聲響。他自詡為冷靜的人,但此時腦海中被一個想法占滿——想要將凱亞擁入懷中、占有他,將令人垂涎的氣息收入囊中好好保存。

  

   “你為什麼會來這里?”倒在枕頭與被子之間的凱亞緩緩開口,他的全身都已被情欲染了紅,胸膛隨著淺淺的呼吸起伏著,他似乎也被迪盧克完全迷住了,視线無法離開迪盧克半分。

  

   “我想要你。”迪盧克老爺開誠布公。

  

   他向床邊跨近一步,凱亞看著他接近自己,低垂著眼,什麼也沒說。

  

   迪盧克聳了聳肩,脫下外套,像小時候一樣坐在凱亞身旁。

  

   “從很久前……”他聲音略微顫抖後做了個深呼吸,承認自己的欲望總是令人痛苦。“從很久前,我就想要你。”

  

   “現在不想做兄弟了?”凱亞終於出了聲音。“你說過兄弟之間不該做這種事,你也永遠不會向我的身體索求。”

  

   他將蜷著雙腿的雙腿環在胸前,淫蕩地淌著水的小洞毫無遮擋地在迪盧克面前展示,一小片床罩都被弄濕了,但凱亞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把頭歪向一邊,平靜地看著迪盧克,隨後便解開了他的褲子拉鏈,輕車熟路地讓勃起的硬物脫離桎梏,凱亞低頭對迪盧克驕傲挺立著的肉棒欣賞一番,那東西不滿足地從光滑的頂端流著前液,在昏暗的屋子里泛著水光。

  

   “好啊,”凱亞握住肉棒,上下擼動著。“那還等什麼?來操我吧,哥哥。”

  

   “……你以前做過這種事?”

  

   “當然。”

  

   然而,凱亞的身體反應和他所說的並不相符,他的身體因緊張和苦悶而緊繃著,看上去就像一只警惕著的小獸。

  

   “你確定以前真做過這種事?”

  

   “是啊,”凱亞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怎麼,難不成我還能忘了自己的屁股被人插過?我就在這兒,要干就快點。”

  

   “不,”迪盧克扣著他的肩膀拉開距離,認真盯著凱亞。“我看得出來,你只是在單純地滿足我的欲望,但你其實並不想被我這樣對待。”

  

   “告訴我,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

  

   迪盧克熱切的目光將他們之間無形的牆融化了,沉默在狹小的房間內藤蔓似的攀附生長長滿整個房間,直到凱亞終於屈服,緩緩開口。

  

   “我從來都沒想要過,”凱亞語調冷漠,仿佛在形容一個與他毫不相關的人。“從來都沒有。”

  

   “他說……如果我是個好孩子,就應當毫無怨言地接受他的‘愛’。”

  

   “‘他’是誰?”迪盧克困惑地皺眉。

  

   凱亞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眼神空洞地望著面色蒼白的天花板,好像在看著什麼遙不可及的東西。

  

   那個人在這里,又不在這里。

  

   凱亞明白,他的心不過是一個早已被砸碎的玻璃制品,陽光的照射令他一切碎裂的鋒利棱角閃著燦爛又淒愴的光,在他人面前,他能夠小心地讓自己耀眼的邊緣掩蓋丑陋的殘缺,但唯有在迪盧克面前,唯有在迪盧克面前……

  

   他看著迪盧克,過去模糊的印象與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交疊。那灼目的紅發,寬闊的肩膀與紅色眼睛都是來自於那個人的——但也有不同之處,迪盧克的下巴很干淨,沒有陰影一般的胡茬,他的手臂上也沒有掠過大腿內側時會令凱亞感到難耐的紅色毛發。

  

   凱亞的目光停留在牆角的一塊黑霉上。

  

   迪盧克凝視著凱亞,他的心在折磨著他一樣隱隱作痛,作為alpha,他想要傾盡一切保護、安慰他的omega,但他此時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無助地摩挲凱亞的手,這是他現在面對凱亞所能做的唯一的事。

  

   凱亞合上雙眸,同時也將波瀾洶涌著的心鎖起來,一動不動宛如人偶般僵在原地,迪盧克無法從他面無表情的僵硬臉上看出什麼。但僅僅如此就令迪盧克感到胸腔灌了鉛,他知道凱亞並不像他自稱的那般堅不可摧。那個無所畏懼,無所不能的騎兵隊長不過是假象,真正的凱亞是一個由晶瑩剔透的旋轉玻璃構築的人偶,像雪花一樣精巧,也像雪花一樣一觸即融。

  

   凱亞的肉穴仍然在流著水,性器也硬挺著,肉體的溫度是驚人的灼熱。透明玻璃般的眼睛在微弱的室內光线下泛著一絲潮濕的水光。

  

   “我沒救了,”凱亞放輕聲音,語速慢得像在講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每當發情期來臨,我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渴望被填滿,我恨這玩意兒,因為……因為這太奇怪了……我真是一個該死的怪物,一個肮髒的婊子,一個沒用的廢物。”

  

   “我愛上了自己的兄弟,可是他一察覺這種感情便逃得遠遠的,到國外去了,是啊,畢竟這樣就不用整天看著我這張惹人討厭的臉了。”

  

   “第一次,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

  

   “當時你離開家,去了那所寄宿制學校,我又變成了獨自一人,我很難受,我知道那是我沒有你在而感到的孤獨……”

  

   然後……

  

   凱亞再也說不出話來,痛苦的回憶海浪般波濤洶涌,化作堅冰堵住了他的咽喉。

  

   他說不出口。

  

   但那個熟悉的聲音卻再次回蕩在他的腦海里。

  

   他永遠不會把你當做愛人。他愛你,但這並不是你想要的、或是你需要的那種愛。

  

   他對你的感情是一種將會永遠被他無視的愛,他永遠不會回應你的要求,你也休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回報。

  

   但我會的,我會給你一切他所不能給的東西。來吧,兒子,我將愛你,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以那種肮髒的眼光看待你的兄弟是錯誤的,所以你也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包括迪盧克,你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想象一下吧,在得知一切後他那厭惡的表情。

  

   這將是我們的小秘密,只在你和我之間。

  

   是我們的小秘密……

  

   想忘記那些事是真的,但那些記憶早已刻骨銘心也是真的。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這些話語也依舊是凱亞心中的魘,以至於讓早已不再是孩子的他溺亡其中不得自拔。他太喜歡被人需要著的感覺了,以至於他仍想保護那個曾虐待過他的人。

  

   “抱歉……”凱亞緩緩開口。

  

   “曾經有一個非常愚蠢的小男孩,他渴望著被愛、被人注目。”

  

   “然後又出現了一個人,利用了他的感情,對他做了可怕的事。”

  

   “那個男孩的心太脆弱了……”

  

   朦朧中,凱亞意識到自己似乎在哭,他視线模糊間只感到眼睛有些紅腫發燙。

  

   “凱亞……”迪盧克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哭泣的義弟,只得用拇指輕柔地拭去凱亞臉上的淚水,把鼻子埋在他柔軟的發絲間嗅聞他的香氣,他想溫柔地吻去凱亞身上猙獰的傷痕,但同時又害怕將本就如玻璃般支離破碎的凱亞捏成無數碎片。

  

   他吻過凱亞的下巴、脖子、鎖骨,在那些纖細易碎的部位落下無數柔軟的、濃縮著愛意的吻。

  

   “可以嗎?”迪盧克凝視著凱亞的眼睛詢問道。

  

   凱亞點頭,同時將目光落在迪盧克的嘴唇上。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迪盧克問。

  

   “吻我。”凱亞說。

  

   迪盧克的心髒再次狂跳起來,他緩緩地靠近凱亞,仿佛在害怕驚動一頭林間的鹿,他貼近凱亞的嘴唇,緩慢且深沉地吻著那柔軟的雙唇,將他當做世上最美的葡萄瓊漿一般細細品嘗,知道凱亞放在他胸前的手輕輕推了他一下。迪盧克低下頭,看到凱亞睜大的眼睛,覆在上面的陰霾已盡數散去。

  

   “躺下,”凱亞說。“讓我自己來。”

  

   迪盧克照做了,讓凱亞跨坐在自己身上。肌肉勻稱的蜜色大腿橫在他身體兩側,引誘著人去好好愛撫,迪盧克的手指掠過他臀部的起伏時突然意識到凱亞的腰究竟有多麼窄。凱亞似乎有些過於瘦了,這表明他很長時間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習慣在感到飢渴時用酒精來消解。迪盧克感到自己的心被囚在荊棘籠里般被刺傷了,他想說些什麼,但他也清楚凱亞不會聽他的話——至少現在不會。

  

   當凱亞坐在他身上時,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凱亞濕潤的入口在自己身上磨蹭,但凱亞卻表現得毫不在意,迪盧克已經硬了很久了,凱亞則拽著迪盧克的衣服,作勢要用流著水的菊穴將迪盧克的肉棒整個兒吃進去。

  

   迪盧克仍可以感受到凱亞的內心惶恐與緊張,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控制得無比精確,無論是扶著肉棒抵在洞口,還是一氣呵成地插進去。

  

   太緊了,凱亞的內部用最緊密完美的力度包裹著他,美妙得像是插進了勾芡濃郁的湯,插入的瞬間迪盧克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忍住了想要抓著凱亞的腰猛插進更深處的衝動,手指深深陷在床單里,用緊咬嘴唇來緩解欲望。凱亞試著動了動,抬起臀部讓迪盧克肉棒只有頭部埋在身體里,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角度,然後幾乎用摔下去的力道坐到最深處,讓肉棒猛地在身體里撕扯開縫隙。

  

   他跪在迪盧克的身上,挺著腰不斷起伏著,一旦掌握了節奏,就不顧一切地讓迪盧克的肉棒在身體內抽插衝撞,凱亞瀕死天鵝般仰起頭,閉著眼睛曖昧地喘息,不斷地將自己釘在肉棒上面。

  

   迪盧克也無法抑制住從喉嚨中發出的呻吟,凱亞每一次將他吞入都讓他感到像是要上天堂般舒爽,凱亞在做愛的時候很安靜,幾乎沒有聲音,唯有在碰到敏感點時才會哽咽著發出細微的呻吟,那是他唯一允許自己發出的聲音。

  

   “要去了……”迪盧克喘息著,無法再說出什麼比這更復雜的東西,凱亞點了點頭,拉著迪盧克的手放在自己流著水上下晃動的肉棒上,隨著菊穴一次又一次地將性器吞吃進去的動作一同上下擼動。

  

   迪盧克的拇指在凱亞敏感的頂端剮蹭了一下,隨著一聲壓抑的嗚咽,凱亞射了出來,精液打在他的胸口,又一點點地滴落到二人的身體上。與此同時,他的菊穴夾緊了迪盧克的肉棒,凱亞高潮席卷著迪盧克的理智,他只得咬住自己的手背,以緩解alpha標記伴侶的衝動。

  

   在迪盧克將精液盡數射入自己體內之後,凱亞感到他的結在身體中慢慢脹大,屬於迪盧克的精液塞滿了生殖腔內,因為發情而燒著的體溫也稍稍降下了一些。迪盧克幾乎立刻感覺到凱亞的身體放松下來,不自然的緊張感也逐漸消退,精疲力竭的凱亞全身都軟了下來,因為從熱潮中解脫而神志不清,支撐不住倒在了迪盧克身上。

  

   “迪盧克……”他靠在脖子上,聲音打著抖地帶著喜悅的哭腔。“感覺真好…好像我終於能夠放下那些了……就像,就像……我終於可以再次輕松自如地呼吸了。”

  

   “凱亞,”迪盧克低低喘息著,讓輕柔的吻落在凱亞頭頂。“有我在身邊,你不必再害怕了。”

  

   “告訴我我沒有在做夢……”凱亞眼淚流滿臉頰。“告訴我你是真的存在在這兒的,而不是發情帶來的幻覺,這樣美好……是真實的存在著的嗎?”

  

   “是真的。”迪盧克將凱亞緊緊擁於懷中。

  

   “我就在這兒,在你身邊,這不是夢。”

  

   當他回過神時,凱亞已經因為疲憊睡著了。不可名狀的感情在迪盧克心底里發酵膨脹,他不知道這是欲望還是愛。

  

   我愛你。

  

   迪盧克像虔誠的信徒般默默念著,將散亂的頭發從凱亞臉上撥開。

  

   他會在凱亞醒來後無數次對他重復這句話,不斷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說著專屬於愛人的對白。

  

   凱亞曾是個被砸碎的玻璃人偶,但這已經不重要了,迪盧克發誓會傾盡所能,撿起凱亞一切碎片,將其重新拼合成他明媚鮮活的愛人。

  

   【END】

  

   【作者後記】

  

   1.克利普斯玩弄凱亞的情感,並對他施加了性虐待,從他收養凱亞的第一天起就對其心懷不軌。

  

   2.尚不成熟的凱亞被引導著去愛克利普斯,並縱容他的行為,你可以要求他向當局舉報他的養父,但出於扭曲錯誤的愛,他並不會這樣做。凱亞知道在迪盧克心中父親是一個光輝偉大的形象,他不願破壞迪盧克的美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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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翻譯,僅供試閱,喜歡的話歡迎到嗷3和推特支持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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