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暴雨中的落幕
我想那個地方應該是給4個抽大煙吸白面的家伙住的。在這種已經驚動了他人的情況下,有更大概率處於昏厥和幻覺之中的吸毒者明顯比另外兩個拿著武器的女孩更好對付。
任憑雨水打濕我的戰斗服,實心磚牆上已經生出了一層滑膩的青苔,剛剛為了圖快差點因為這層滑膩膩的生物質層而從牆上滑下來。
我迅速穿過道路,前往離這條道路的去向的那一邊。
我只知道那座第二大的房子的大概方向,不過看來我是賭對了,模糊不清的視线里,約莫著能判斷出,是被這一行人停在道路兩旁的那幾輛車,我根據記憶中野馬車尾的方向就是那第二大的房子的印象,走向第二大房子,一路上雨水充分的浸潤讓三座房子中間的那條土質公路一樣變得泥濘,我現在感覺我的兩只腳都完完整整的泡在了水溝里。與此同時身上的血跡也被衝淡了不少。
第二大的那座房子前面有一個黃銅制成的門把手。我記得這座門應該是有一個小門的鎖舌的,我拉著門把手試探了幾下門就開了,這里居然沒有被那4個人鎖上,我拉開一條縫走了進去。
這座房子的整體結構還非常完好,我這幾天也僅僅只是從這里搬出了一些食物和鍋碗瓢盆,至於衣櫃和床鋪還被我完完整整的放在原地,畢竟我不是什麼超人,也沒有那個神力去搬動那些百十來斤兩米多高的大立櫃。
那麼,就從客廳進入吧,我繞道房子的側面,這座輕木板搭建的房屋只有客廳和一樓衛生間的窗戶可以避免被埋伏在客廳里的槍手一擊即中。
一樓的燈開了,窗簾後面浮現一個人影,看樣子是想拉開看看外面剛剛放槍是怎麼回事,我可不敢給他這個機會,端起槍對著窗戶就是兩槍。
窗玻璃上隨著我手中突擊步槍的槍聲多出了兩個彈孔。粉色的窗簾也被血液所染紅。
從窗外激射而入的。狂風和雨水迅速染濕了窗簾朝窗外的這一側。
風吹開了窗簾的一角,我從這一线看到到客廳木地板上擺放的大量接著塑料軟管的礦泉水瓶子各類注射器,還有那一股熟悉而又足夠令人厭惡的甜香味和青草的味道。
砰!
有人對著我的大致方向開了一槍,我驚的忘記了時間的流逝,頭頂上和我頭部還差著幾公分的玻璃,驟然爆裂開來,幸好這一槍打偏了。
我反應過來後趕緊朝旁邊撲下去,一個狗啃泥撲在這家人窗邊的花壇里被暴風雨打碎的花花草草上。
砰!砰!
窗玻璃乃至房屋的木板外牆都被中口徑手槍給開了一個洞,我來不及多想,趕緊扭轉身子,從地上的那一灘泥水和破碎成各種樣式的花朵上爬起來,對著剛剛印象中槍聲射擊過來的方向,扣動扳機,隔牆對著槍聲發射過來的方向射擊。
噠!噠!噠!
“嗷!——FUCK!”
大雨幾乎讓我睜不開眼睛,剛剛側臥在地上開的那三槍,因為抵肩的姿勢不正確,也讓我一時間幾乎喘不上氣來。雨水的甜味混合著臉上說不出來是汗水還是血水,一股咸腥味流入口中。
我不得不大口呼吸 ,冰涼的空氣混合著雨水和唾液的混合物侵入氣管、支氣管的異物感和窒息感讓我連連嗆咳
忍受著從剛剛拿來墊底的胳膊一直到被摔到的肚子強烈的不適感,我拖著差點被剛剛那一下摔散架的身體爬起來,在初秋的爛泥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唯一沒有拉著窗簾的一樓衛生間的門。
為了防止光线把喪屍吸引過來,一般來說晚上只要開著燈,就會拉上窗簾,但這一間廁所是一個例外,或許那間純木質的室內門遮擋光线的功能,給這些癮君子帶來的一些安全感讓他們忽視了這里的防守。
我輕松的打開三天前就被我從里面把鎖打開了的窗戶,踩在窗框上直接跨了進去。
進了房子之後外面的雨點是小了一些,這個時候我能更清楚的聽見這間房子里面客廳里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的哀嚎和另外一間房子里人滾落到地上的聲音。
當然那個濃烈到讓人不適的化學提純物和植物碾碎物燃燒的混合味道也直接入肺,帶來一陣惡心的同時,也讓我本來就有些麻木和恐懼的精神為之一振。
“小砍頭呢,祖公呢尾骨都快要著摔散球的了”
我罵罵咧咧的端著槍用濕滑的左手擰開門,沒發現什麼埋伏,迅速把63式抵肩,右手邊靠在門旁的牆壁上,左腳踹開打開了一條縫的廁所木門。
蓬!蓬!
精准的連續兩槍擊中浴室里的陶瓷洗手盆和窗玻璃,如果我剛剛直接推門出去的話,絕對會這被兩槍擊中頭部和胸部,看這個打過來的角度,敵人應該是臥姿射擊。
我緊繃著槍,側身轉向出門來到客廳,對著地上一條大腿的動脈像個小噴泉一樣往外冒著鮮血的胖子扣動扳機。
七點六二毫米子彈彈頭帶著巨大的動能和些微重力勢能帶來的巨大加速度被火藥推著在被膛线刻出紋路之後旋轉著飛出槍管突破音障砸碎他的嘴唇和咧在外面的黃色大門牙,擊碎一部分舌頭和扁桃體之後摧毀了幾個腦區最後擊穿腦膜從頭骨枕骨上面鑽開一個洞又打穿了木地板飛進了下方的土地里。
巨大的空腔效應帶來的力量,讓一塊頭蓋骨都從後面飛了出去,除非是顱神經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否則神仙難救。
回過頭來,剛剛來拉窗簾時被我擊斃的四眼仔的胸口上被開了兩個大洞,目測造成了嚴重的血氣胸和空腔的效應,他應該在我翻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淹死在自己的血液里了。
看到是這兩個人,我麻木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最怕的其實是那個拉美老兄,作為一名很可能有過駐外作戰經驗的美國大兵,我對他的人品不抱任何期待,但也對他的軍事技能和人品一樣不能讓人抱期待的抱有期待的期待值截然相反。
畢竟資本家拉這些人去打仗,可不是為了心疼這些生了一堆孩子的單親家庭以後上不了大學怎麼辦的,我百分之百確定那是一個有著豐富軍事經驗,也殺人如麻漠視法律,甚至還有可能磕了那些能夠讓人提升自豪感自信感能夠漠視法律的藥物。
二樓上最好的那個房間,我記得有一張極其昂貴的彈簧床
不出預料的話,最大的威脅——那個士兵肯定是會住在那個最好的房間里。
帶著這種判斷和自信,我丟下沒剩下幾發子彈的63,摘下了背上的ak,走到那張床的正下方對著架空層天花板點射
“噠噠噠噠……”
我打了十五發子彈,直到我確認覆蓋了那張床和床附近的所有區域,我才提著那把ak上了二樓。
來到門口,我往身上一摸,壞了……我那瓶用來潤滑門軸,讓門可以悄無聲息打開的菜油,可能是在剛剛的激烈活動中,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我只好硬著頭皮擰開把手以最快的速度推門進去
令人作嘔的甜香味在房間里以床為中心擴散開來,還有一股荷爾蒙的異味床邊開著一盞台燈,借著燈光我看清了床上赤條條躺著的兩個在進行人與人之間的連接的血葫蘆,精液和尿液的混合物從逐漸充血膨脹的陰莖里流出滴落在被單和同樣赤裸的女人小腹和大腿上,這是死後失禁的表現,給本就糟糕的空氣又添加了排泄物的氣味。
如果再加上那些敗絮狀的傷口,這從視覺到嗅覺給人帶來的巨大衝擊加上身上浸水戰斗服的冰冷滑膩的惡寒足以讓人崩潰。
我集中精神強忍著沒有什麼東西的腸胃里的翻騰感回到一樓,癱坐在滿是味道的沙發上,體力恢復的同時,一個計劃在心底悄悄醞釀。
凌晨一點五十九分,雨下的小些了,我趁著最後兩個人離開房間去檢查其他房子的空潛入三號樓的院子里從一條水管爬上了二樓廁所。
剛剛爬進來就看見有一套亮閃閃的車鑰匙放在洗漱台上,我拿起這串白色小花裝飾掛墜,根據車鑰匙型號判斷應該就是兩個女孩開來的那一輛。
那麼,伏擊不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嗎?
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萌發。
咚咚咚咚——
一個急促的踩踏樓梯木板的聲音在開門後伴隨著水花聲在樓梯間傳來,越來越近
咯吱!
啪
衛生間的門開了,原本以為門緊緊關閉的少女因為這扇門被我推開一個小縫錯估了用力,一時間失去了穩定,一個踉蹌,那雙藍色的眼珠子里倒映著我手上同時打開的手電筒的閃光。
“*****”
咚
略微潮濕的藍色牛仔外衣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軀和濕漉漉的頭發,我來不及仔細觀察,握著手電一把拽著她的衣領和頭發在她的咒罵聲中把她按進了剛剛就接好水的洗手池里
嘭
在我的粗暴操作下女孩的金發腦袋一下子把那個礙事的水龍頭都給撞歪了,還帶著灰色粘合劑的水龍頭略微從洗手盆上的安裝槽里跳了一下,借著手電筒的光,我明顯看到她的頭頂一下子就腫了一個包。
“唔唔——”
她的手和身子徒勞的在洗手盆邊掙扎,試圖捶打我的身體,但她修剪過的圓頭指甲僅僅只是在我的阿富汗卡戰斗服上抓出一道道水痕,她的腳尖繃直了,像一頭想要橫衝直撞的小蠻牛一樣胡亂衝撞,但因為濕滑的鞋底一直找不到發力點僅僅只能在浴室的地面上蹬地
借著這個機會,我看清了她腰間別著的m9手槍,不過還好她的這個角度剛好讓右手被浴室的牆擋住,她壓根無法用一個反人類的反關節手臂動作去摸那把藏在警用快拔手槍套里的手槍
過不了多久,她的掙扎逐漸從能把洗手池里的水翻出來的鯉魚打挺變成了無意識的掙扎,那只塗了粉紅色指甲油的左手在我的皮帶上找到了著力點,她輕輕扣了一下,然後左手無力地滑落在洗手台的白瓷釉面旁。
嘩嘩……
空氣中傳來一股尿騷味,我放下她的衣領朝她褲襠的大致位置摸了過去,熱熱的,還在不斷的擴散。
她死了我從洗手池里解放出她被我按壓的有些變形的面孔,潮濕的頭發,那雙散大的藍色眸子和鼻腔中混合著水一起流下來的分泌物讓她有一種出浴雕塑未經雕琢的美,我像是架醉貓一樣架起她失去知覺的軀體拖行到了浴缸。
來不及多想,為了防止屍變或者偷襲,我解下還在本能抽搐的女孩牛仔褲上那條細長的棕色牛皮女士腰帶,把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呼,呼——”
她的掙扎卓有成效的消耗了我的體力,這一身肌肉雖然不是那麼發達但也卻是那種女生里比較強壯的類型,想必有過良好的鍛煉吧。
我摘下腰帶上的槍套套到自己皮帶上,濕漉漉的,我感覺我快病了,得抓緊時間。
“最後一個”
拔槍,拉套筒,一顆黃橙橙的子彈掉在地上,保險也關了,這把槍剛剛處於危險的待機發狀態,現在是時候讓她改旗易幟了。
啪勾
就在我俯著身子從房子的後門出來貼著院牆在小院富含水分的泥濘地面上踟躇時,一聲來自於栓動步槍槍膛的巨響嚇得我縮起了脖子,原本搭在手槍扳機弧圈上的右手食指也換到了扳機上。
我來到大院門口,腦袋探過院牆
穿著一身黃色雨衣,頭上戴著兜帽的栗色頭發少女伏在最外圍家用轎車的引擎上,濕透了的步槍帆布背帶像是一條墨綠色的蟒蛇從李恩菲爾德步槍的柚色護木上延伸下來緊緊纏繞在少女的脖頸上形成了一個穩固的三角形,與抵肩的槍托一道為她提供了輔助。
亮黃色的彈殼冒著雨水蒸發的白煙滾落到雨刷與引擎蓋之間的縫隙之中,少女塗著馬卡龍黃的手指甲在槍栓上拉動一下,這把可靠的武器便又回到了待機發狀態。
啪勾
在雨幕中波狀傳播的英七七步槍槍聲清遠,我分明看清楚是一個遠處穿著牛仔背帶褲、紅襯衫戴草帽模糊人影被少女一槍射倒,看來是剛剛的槍聲吸引過來的隔壁農場的喪屍老夫婦倆。
她松了口氣,也不上彈,我看她是在確認還有沒有從雨幕中闖出的喪屍。
我不再猶豫,就像我之前說的,我不喜歡在老美的優勢傳統項目上和這幫子彈喂出來的優秀射手對拼。
斗篷雨衣下,潮濕粘泥點阿富汗卡長褲帶著沙粒般的摩擦感交替運動,雨水順著褲腿流進戰靴打濕棉襪,欺身靠近,我抬起那把手槍對著離我不到二十米的女孩連續扣動扳機
啪啪啪啪!——噗,叮!——咔咔
這手槍卡殼了,該死,我壓根不會用這破玩意,除了第一發打中了某輛汽車的輪轂亮起一片火花之外子彈全都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校服夾克女孩嫻熟地一個轉身爬進汽車的輪轂後面,看她半蹲下去用左手夠槍栓的姿勢我的心一下子拔涼
身體在已經僵住了的大腦的推動下僵硬的行動起來,我木然地縱身一躍跳上車頂
本來我是打算抽出腰間安全卡扣里的鋼制小錘子,但那個卡口可能是因為卡入了大量的泥沙和雨水導致其在這個緊急的情況下仍然像是一條濕滑的螞蝗一樣吸在我的腰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和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在缺口後對准了我。戰靴的泥土和車頂的雨水和油漆結合起來的低摩擦系數,讓我滑了一下,女孩的瞳孔緊縮,
啪勾
一陣失重,我從車頂大頭朝下地滑下,先是撞上了冒著熱氣的步槍槍口然後一頭和女孩撞了個滿懷。
現在,這條步槍是橫在我和她身體之間的一條杠子,她的手完全被步槍背帶以及壓制在上的我的身體重量所限制。
“*******”
我聽不懂,她說的又急又快,還在踢蹬掙扎,我坐在她的肚子上,一推槍,在那把槍艱難的帶動下一直到壓制在她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脖頸上。
她穿著運動鞋的腳長長地在泥濘的土地上踩拉出一道深痕,被背帶捆綁的雙手深深扣緊濕潤的泥土,舌頭也長長地吐在外面,接受從我兜帽上滴落下來混合泥沙的雨水的灌注。
她的眼睛里透露著些許哀求和濃濃的仇恨,因為缺氧,視线應該已經看不到我,而是暴凸出來帶著雨水粗暴灌注而入的模糊的望向深空中的未知世界。
在感覺她的生命活動徹底停止之後我接著用了一段時間的力確保敵對少女死透
悵然若失,我安全了,我的物資也安全了,我也失去了很多以前未曾想到的,理所當然的東西
安全、溫飽、人性……
右手支撐在冰冷的柔軟之上,身下死者的聲帶因為這一壓迫發出“核”地一聲,微不可查,疲憊和躁動的我拉著她的一只手,倒退著將它一點點地連同步槍一起拉入三號建築的一樓
我和上門,夜還很深,雨也不小,是時候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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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