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割禮四景(稗田東夷人『割禮四景』簡體中文翻譯)

第4章 第三話・上篇

  真實世界中的女性生殖器殘割手術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估計, 以北非為中心, 有 1.3 億以上的女性接受過這種生殖器殘割手術, 每年接受這種生殖器殘割手術的女性大約有 200 萬人, 也就是說每一天都會有將近 6000 女性接受割禮。 從被切除的部位來看的話, 最多見的是一種被稱作「遜乃提」的做法, 會切除一部分或者整個陰蒂。 這其中還有一種被稱作「法老式割禮」的做法格外殘忍, 在把陰蒂整個挖出來, 把小陰唇割下來之後, 還要再把大陰唇內側削掉一層皮並把兩側的大陰唇縫起來, 從而讓兩側的大陰唇愈合在一起。

  

   希望這一類殘忍的陋習能夠早日被廢除, 只留存於幻想的世界中供人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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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里, 充斥著男人和女人的粗重喘息聲。 這個房間里的所有空間基本上被一張大床占據著, 這張床的床墊上蓋著一張毛巾質地的床單。 隔壁的浴室里也准備有性服務會用到的墊子和椅子之類的東西。 一名女性穿著水手服騎在一個全裸的男人身上, 用力地擺動著腰部。 不用說也知道, 這是妓院的一個房間。 這名女性名叫文子, 這是她的本名, 不過因為妓院的店主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就直接拿來作為她的花名了。 文子把裙子的下擺撩起來, 露出沒有穿任何內衣的陰部。 她騎在客人的身上, 用下體摩擦著客人的陰莖, 發出著一陣陣粘稠的聲音的, 並不是被愛液潤濕的性器, 只是乳液被體溫稍稍捂熱的緣故。 作為對客人的一種服務, 文子竭盡全力地發出了難受的喘息聲。 文子讓自己的意識集中到正被客人的陰莖摩擦著陰蒂上, 試著找到快感。 雖說文子對眼前這個正在與自己交合的客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但是性器之間的反復摩擦還是讓文子的下半身感受到了一種酥癢的感覺。 這一天, 在服侍過了 4 個客人之後, 文子的陰道里已經很難分泌出多少愛液了。 作為這一行的追求, 本來是應該用真正的愛液而不是乳液來服侍客人的。 客人用手把文子的水手服往上卷起, 讓她那沒有穿胸罩的胸部露出來。 雖然有點小, 但也不是還沒發育的女孩子的那種圓錐形乳房。 看到男人猛地抓住了自己的雙乳, 文子就把身體往前傾, 讓客人更容易揉到她胸部。 客人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握住乳房的手也開始用力了起來。 雖然這只不過是文子熟悉的妓女工作的一部分, 不過她並不討厭在男人身上扭動身體的這種時間。

  

   「呃…… 我要去了。 嘴…… 嘴里……」

  

   客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 既然客人有要求了那就沒辦法了。 文子只能忍著內心的不情願, 面不改色地從客人的身上下來。 她並不是厭惡口交, 只是不太願意把剛剛在自己股間摩擦過的陰莖含到嘴中。 自從丈夫去世之後, 迫於生計, 文子做了妓女這份工作, 到如今她已經是有 4 年經驗的老手了。 雖說她可以用床頭備有的紙巾把客人的陰莖擦拭干淨, 但是她很清楚這種行為是絕對不會被客人所接受的。 文子緩緩地順著客人移動著自己的身體, 讓嘴里積攢的唾液垂下來。 在看到客人感到到唾液滾燙觸感而硬起來之後, 文子一口氣把客人的陰莖含進了嘴里。 為了避免刺激到自己的喉嚨而導致反胃, 她要注意著角度, 並且還要盡可能地讓客人的陰莖盡可能深入自己的口腔, 在激烈地吮吸著的同時, 她還要用嘴唇激烈地捋動著客人的陰莖。 在她使勁地用舌頭摩擦過客人的龜頭內側之後, 客人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 一股散發著臭味的精液在文子的嘴里噴射而出。 為了避免迸出的精液進入氣管, 文子用舌尖接住了精液, 鎮定地把它咽了下去。 緊接著, 她還不忘把尿道里的殘精吸出來, 然後把客人的龜頭舔干淨, 以顯示自己奮不顧身的侍奉之心。

  

   「呀, 差不多到點了, 洗澡去吧。」

  

   依偎在喘了好一會兒粗氣的客人身邊, 文子一邊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邊說。 客人應該是已經感到心滿意足, 不像是還要付錢加鍾然後再戰一回的那種。 牽著文子的手, 客人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和文子一起進入了隔壁的浴室。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了男人的女人的影子。 洗澡的水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停下了。

  

   文子離開妓院回家, 在從地鐵站出來之後, 文子沿著主干道進入了路旁的一棟大樓。 她沒有選擇搭乘電梯, 而是一路小跑上了樓梯。 在像今天這樣洗過好幾次澡之後, 她已經感到十分疲憊了, 要是不這樣稍微活動一下, 身體狀況可能就要變糟了。 不過, 這也是她最後一次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文子的手提包里裝著她從妓院領到的最後一筆工錢。 像今天這樣有四個客人的日子都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了。 雖說她的容貌看起來還總給人一種青春的感覺, 緊致而苗條的身材也絲毫沒有走樣, 但是對於妓女來說, 28 歲的年齡也算是一個十分沉重的障礙了。 大樓的最頂層是 6 樓, 在那里有一間房間, 門上掛了個畫著向日葵圖案的牌子。 在這棟文子居住的公租樓房里, 最頂層和屋頂建了一家托兒所。 這時已經快到晚上 9 點了。 文子按下了門鈴, 女兒的聲音從門的內側傳了出來。

  

   「媽媽!歡迎回來!!」

  

   一同被寄放在這個托兒所的其他孩子早就早早地回到了家。 在托兒所打烊之前, 那里就只剩下了文子剛滿 4 歲的女兒。 在朋友都回去之後, 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等待親人來接已經成為了她每日的習慣。 雖說考慮到單親家庭的現實並沒有什麼能緩解的辦法, 但是一想到女兒所遭受的寂寞, 文子就感到心痛不已。

  

   「我回來了~」

  

   文子爽朗地回應著。 再過不久文子就要開始從事正經的工作了。 雖然把女兒放在托兒所這一點無法改變, 但是與現在這種讓女兒獨自一人等到深夜的狀況相比, 應該能好上不少。 女兒自己打開了門, 撲進了文子的懷里。 稍稍過了一會兒, 幼兒園的保姆也走了出來, 把家校聯絡簿以及女兒今天的折紙作品交到了文子手里。 包括女兒在內, 沒人知道文子的真實工作。 托兒所的保姆以及朋友都應該會問起父母是做什麼的這種話題。 對女兒說了謊話的文子一直都對此感到內疚。

  

   帶著自己的女兒, 文子打開了自家的家門。 雖說里面一片漆黑, 不過在打開燈的同時, 文子和女兒還是沒忘說一句「我回來了」。 文子首先給客廳側櫃上擺著的丈夫的遺像前添上茶水, 然後她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 往浴缸里注入熱水。 她 4 歲的女兒還不怎麼喜歡洗熱水澡。 女兒已經在托兒所吃過簡單的晚飯了。 大概在從事正經工作之後, 文子就能讓女兒體會到與母親一起共進晚餐的樂趣了。

  

   洗過澡後, 這對母女並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要是在平時, 到這個時候就差不多應該要把女兒哄睡了, 不過文子卻有別的心事。 在幾年之前, 一部名為『割禮法』的法律生效, 實際上把針對女孩子的性器切除手術作為了強制要求。 早在割禮法出台之前, 一部分管教嚴格的家庭就已經開始出於防止自慰的目的, 把青春期女兒的陰蒂割掉。 在文子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 這種習慣迅速地就變得普遍了。 當初把性器切除視為對女孩子的虐待而反對這種手術的聲音也很強烈。 文子的父母都是自由主義者, 他們也是這些反對割禮的聲音中的一員, 文子的性器也因此免遭切除。 在文子的初中同學中, 有大約一半都在進入高中前後接受了割禮手術。 漸漸地, 沒有接受割禮手術就意味著要做好面對升學以及就業上種種劣勢的准備。 有一次, 文子去看望了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前一天剛剛接受了割禮手術, 整個陰蒂和小陰唇都被切除了。 看到文子進屋, 這個平時和文子關系非常好的朋友厥著臉哭了出來。 一想到朋友遭受到的恐懼和痛苦, 當時還是高中生的文子就感到心碎。 文子努力備考, 進入了一所還沒有強制要求割禮的進修學校。 這之後, 她進入了一所在提交申請時沒有對割禮證明作出要求的國立大學。 這時, 除了極少數的外資企業之外, 幾乎所有的公司都已經開始要求年輕的女員工接受割禮了, 文子在一家外資企業里找到了一個工作。 沒過多久, 她就遇到了自己的丈夫, 並和他結了婚。 在得知文子沒有接受割禮之後, 她的公公婆婆就和她的丈夫斷絕了關系。 即便如此, 體諒著文子心情的丈夫也沒有離開文子。 在懷上女兒, 提出產假申請的時候, 文子被公司告知了要是不接受割禮手術的話就必須離職的要求。 因為社會上對這些雇用未受割禮的女性的企業的非難變得越來越強。 文子就這麼成為了一個專職的家庭主婦。 雖說文子的父母工作之余會在一個反對割禮的團體中擔任干事, 但是社會基本已經把這種團體視為性習俗的擾亂份子了。 在文子就要臨產的時候, 她的丈夫突然出事故去世了。 挺著大肚子的文子連悲傷的閒心情都沒有。 雪上加霜的是, 文子那擔任公務員的父親又突然被派往了一家偏僻的合資企業工作。 很顯然, 這背後真正的原因是他公開反對割禮。 雖說父母提議說可以給文子提供一些幫助, 但是考慮到自家的窘境, 文子實在沒有接受這份幫助的心情。 生孩子轉眼間就耗光了她所有的積蓄。 文子只能把剛滿一歲的女兒托付給托兒所然後出去工作。 到了這個年齡都還沒有接受過割禮的女性已經十分罕見, 能接受文子的地方就只剩下性服務業了。 對於這種產業來說, 這些擁有完整的陰蒂和性快感的女性是十分寶貴的。 性服務業並沒有受到社會上那種反性欲浪潮的波及。 畢竟作為一個由男性主導的產業, 與各種所謂的原則相比, 他們內心中還是覺得與沒有性欲的女性交合是很無聊的。 在下定要做個妓女的決心之後, 文子剪掉了自己的長發。 一頭短發和她天生的娃娃臉結合, 讓她如同十幾歲的女孩子那般可愛, 這也讓她成為了店里最受歡迎的女孩之一, 甚至在性雜志里名列前茅。 即便如此, 想要在這個陸陸續續都有年輕人加入的行業中長期生存下去還是十分困難。 在自己被點名的次數急劇減少的現在, 文子只能放棄性服務業, 轉而去尋找其他正經的工作了。 換句話說就是, 這也意味著文子必須得接受割禮了。 明天, 文子就要去醫院接受割禮手術。 她就職的公司對割禮手術的要求是, 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 割掉陰蒂的尖端和全部的小陰唇。 這家公司把文子視為一個逃避了本應在少女時期就要接受的固定儀式的人。

  

   「媽媽, 怎麼了?」

  

   女兒望著母親那不同尋常的臉, 詢問著。

  

   「啊啊, 沒什麼。」

  

   文子趕緊做一個笑臉, 爽快地回答了女兒。 她囑咐女兒說, 明天自己要出差一晚, 所以讓女兒去朋友家借住一晚上。 她把女兒托付給了一個之前在同一家妓院工作過的同事。 那個同事曾經也是和文子一樣拒絕接受割禮的, 不過最終也還是接受了割禮, 現在已經結婚成家。 她是少數幾個與文子沒有血緣關系, 卻能談論私生活話題的人。

  

   「明天的話, 媽媽的朋友要到中午才會來接你, 所以可以睡懶覺哦。 今晚可以熬得晚一些。」

  

   文子笑著說道。 女兒對這個意想不到提議感到吃驚, 然後就開心地在沙發上跳了起來。

  

   「給你穿好看的衣服哦。 請稍等一下。」

  

   文子讓開心得上躥下跳的女兒坐下, 然後去了隔壁的臥房, 她從衣櫃頂上取下了一個紙箱, 從箱底抽出了一件黃底子的襯衫。 她轉過身來, 看見女兒已經站在了門口。 文子把這件襯衫展開來給女兒看。

  

   「心!」

  

   女兒指著衣服上的圖案說。 正如她所看見的, 在這件黃色的襯衫的胸口的位置上, 印著一個紅色的心形圖案。 在過去, 反對割禮的聲音還有一定影響力的時候, 女孩子要是穿上這件衣服, 就表示她不願意接受割禮。 在文子還在上初中的時候, 她的父母就給了她這件衣服。 然而能夠在外面穿著這件襯衫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 文子已經很難有機會再次穿上這件衣服了。 文子把這件襯衫套在了女兒的睡衣外面。 對於四歲的女兒來說, 這件襯衫還是顯得太大了, 不過女兒還是笑得很開心。 當然, 女兒大概不會理解這件襯衫所表達的含義。

  

   「心!」

  

   女兒把手伸進袖子里, 把胸前印著的紅心圖案撐起來。 女兒天真無邪的樣子讓文子十分感動, 她一把把身旁的女兒抱進了懷里, 在心里祈願當女兒到了那個年紀的時候, 不用再接受像割禮這樣的殘忍對待也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 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但是女兒也像感受到了什麼事情一樣, 乖乖地站在地上, 她並沒有看到從母親眼角悄然落下的眼淚。

  

   第二天早上, 趁女兒還沒起床, 文子按照醫院的處方服用了瀉藥。 根據醫生的指示, 她不能吃早飯, 在把藥片和水一起咽下去之後, 不到幾十秒她就感受到了強烈的便意。 由於種種原因, 在接受割禮之前必須把大便排干淨。 在平時畢竟不會服用的瀉藥看起來起了非常強烈的效果, 文子連忙跑進了廁所。 在把女兒托付給友人之後, 文子往醫院走去, 此時的時間已經過了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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