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特別措置・下篇
因為是第二次來, 所以即便是在這家在無計劃地擴建中被弄得有些錯綜復雜的醫院里, 真理子也沒有被繞暈。 在掛完號之後, 真理子才意識到自己忘了先去把廁所上了, 然而這時門診室里已經叫到她的名字了。 正准備跑到廁所里去的真理子只得先去了門診室。 等門診室里的簡單問診一結束, 作為割禮的准備, 她就得接受浣腸了, 自始至終還是有去廁所的機會的。 雖說這之後的割禮十分恐怖, 不過僅僅是眼前的剃毛和浣腸, 就已經讓真理子感到十分壓抑了。 即便已經是第二次接受割禮了, 像剃毛或者浣腸這樣事情也是不會習慣的。 在門診室里等待著她的護士是個中年女性, 這個護士把嘴擰成了一個「へ」字, 看起來一臉不高興。
「好吧, 要給你浣腸所以請先在這里趴好。」
雙手拿著浣腸器, 這個護士用下巴點了點一旁的檢查床說道。 這個護士看起來就不是好對付的那種。 上一次浣腸的時候, 真理子是側躺在床上, 以雙手抱住膝蓋的姿勢接受浣腸的。 與之相比, 像今天這樣要把屁股翹起來的姿勢則要羞恥多了。 然而除了遵從護士的命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真理子把內褲褪到膝蓋下方, 把裙子挽起來趴到了檢查床上。 這種姿勢讓真理子羞得滿臉通紅, 淚水也早早得從她的眼角涌了出來。 護士戴上了一雙橡膠手套, 在給真理子的肛門抹上凡士林之後, 她把浣腸器插了進去。 還沒接上膠管的浣腸器插了進來, 肛門傳來一整刺痛, 真理子皺起了眉頭。 緊接著, 冰冷的浣腸液就被注入了進來。 在這種含有甘油的浣腸液的作用下, 真理子馬上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便意。 護士拿出一塊紗布塞住了真理子的肛門, 並命令她自己按著這塊紗布忍耐一會兒。
雖說已經是第二次接受浣腸了, 不過這樣的痛苦是不可能習慣得了的, 真理子側著身子倒在了檢查床上, 她蜷縮著身子, 大汗淋漓地用力按著那塊用來堵住她的肛門的紗布。 當小腹開始傳來劇痛, 渾身陣陣發寒的時候, 護士才總算給出了去上廁所的允許。 真理子把被染成黃褐色的紗布往門口的垃圾箱里一丟, 就連忙往廁所跑去。 然而事與願違, 跑到半路她感覺自己好像又拉在褲子上了, 只好夾住大腿, 一晃一晃地往廁所走去。 好在距離最近的廁所里還有空位置。 這間廁所里裝著的是坐便器, 要是在平時, 對於這種不知道被誰坐過了的坐便器, 真理子都是十分小心, 一定要先用紙巾仔仔細細擦一遍才願意坐上去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閒功夫去顧及這些了。 脫下內褲剛一坐上去, 大量的軟糞就從她的肛門噴涌而出, 與此同時尿液也順著她的尿道緩緩地流了出來。 真理子記得自己還在上小學的時候, 就聽說過外國人不會在拉屎的同時排尿, 那時她就覺得自己的排泄習慣實在是太放蕩了。 雖說沒人看得到, 但是她還是在拉屎的時候下意識地控制自己盡可能地憋住尿。 當時的她相信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會更加優雅, 然而最終的便秘之苦還是讓她放棄了這種想法。 畢竟憋著尿的話, 就很難把屎拉干淨了。 狹隘的廁所隔間被臭氣籠罩著。 在長期的心理壓力下, 真理子的腸胃變得越來越虛弱了, 連拉出來的屎都比以前更臭。 真理子按壓著自己的小腹, 難受地呻吟著, 憋著氣使勁把肚子里的糞便排出來。 隨著剩下的糞便漸漸都被排了出來, 真理子腹部的疼痛總算消散了, 她的背上也流滿了冷汗。 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她並沒有拉在褲子上, 也就沒有把內褲弄髒。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之後, 這一回她穿的是紙尿褲, 還多帶了一條用來替換。 雖說沒被糞便弄髒, 不過真理子突然注意到紙尿褲的襠部沾上了自己白帶的汙漬。 僅僅是從家里穿到醫院, 真理子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並不覺得走這點路程就能把紙尿褲弄髒, 而現在這些汙漬肯定已經被剛才那個護士看光了。 雖說事已至此, 真理子還是把這條紙尿褲脫了下來, 用廁紙包著丟進了垃圾桶里。 然而剛一丟掉紙尿褲, 真理子就意識到自己把裝著用來替換的紙尿褲的包落在門診室了。 要再從垃圾桶里重新把剛才那條紙尿褲翻出來想想就有些可怕, 真理子只好光溜溜地回到了走廊上。 雖說感覺十分慌張, 不過真理子穿著的校服裙子長得能遮住膝蓋, 所以應該也不會有人能注意到她沒穿內褲。 從這里回去之後她就要接受割禮了, 而在割禮的傷口痊愈之前她都是不需要穿內褲的。
一從廁所回來, 真理子就被在門診室里早已做好剃毛的准備工作的護士催促了。 雖說覺得這個護士對待自己很粗暴, 畢竟要把屎拉完確實費了好一番功夫, 自己也沒有故意浪費時間, 不過真理子也沒有力氣去和這個護士頂嘴了。 真理子紅著臉躺在了鋪著床單的檢查床上, 張開了自己的雙腿。 在小陰唇被切除之後, 真理子陰部兩側的大陰唇緊緊地閉合著。 雖說有自慰的習慣, 不過有一個作為專職家庭主婦的母親常年在家, 能讓真理子靜下心來一個人自慰的時間幾乎是沒有的。 她只能等家里的其他人都已經熟睡之後, 躲在被窩里盡可能壓住聲音快速地草草弄完。 要是能多花點時間, 對整個陰部進行刺激的話, 就能促進大陰唇的發育, 在讓小陰唇被擠出來的部分變得更少的同時, 還能獲得更大的滿足感, 然而真理子只能咬著被子的一頭來避免自己發出聲音, 與此同時用力集中對陰蒂進行刺激。 這樣做的話用不了一分鍾她就能高潮了。 而被擠在外面的小陰唇因為常年與內褲的襠部摩擦, 色素也就很容易沉積下來。 在把那兩瓣已經有些發黑的小陰唇切除掉之後, 一眼看上去真理子的陰部就干淨多了。 沒用多長時間毛就剃好了。 因為上一次剃毛的時候感到太害羞, 真理子這次已經事先在浴室的地板上放了一塊鏡子把自己陰毛給刮過一遍了。 所以這一次肛門附近也沒有要剃的毛。 沒自己把毛都剃掉只是因為事先被醫生囑咐了不要自己剃, 免得不小心弄出傷口。 雖然真理子擔心著要是被護士注意到陰毛已經被自己剃過一遍了的話會不會挨罵, 不過護士一句話也沒說。
護士讓真理子穿上一件長度不夠遮住腰部的手術服, 並讓她把不能帶進手術室的鞋子和內衣也都全部脫掉。 真理子的長發被扎了起來, 塞進了一頂浴室里用的那種塑料浴帽里。 在一切都准備好之後, 真理子就得自己走到手術室里去了。 真理子捂著被剃掉毛之後光溜溜的下體, 跟在穿上了綠色衣服的護士後面, 腳步沉重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 她腳下穿著的硬底拖鞋踩在醫院的塑瓷地板上, 發出了很大的腳步聲。 手術室的門是電動的, 用腳踩一下就能開關, 這樣就不會有在手上沾上雜菌的問題了。 一進入手術室, 護士就讓真理子先去洗手。 手術室里裝著的洗手盆上並沒有鏡子, 這是為了避免有人會在洗完手之後會習慣性地去摸一摸頭發。 接下來的路真理子就得獨自往前走了。 即便是第二次, 這種辛酸也是不可能習慣的, 真理子的雙膝不停地顫抖著, 這可不僅僅是因為手術室里溫度較低的原因。 割禮的准備都已經完成了, 只差讓真理子自己爬到那張裝有粗綁帶看著像刑具的割禮台上去。 然而無論助理護士怎麼催促, 真理子也難以往前邁出一步。
「這麼怕的話, 要給你戴上眼罩嗎?」
把真理子帶進手術室里的護士在洗完自己的手後發話問道。 連眼罩是什麼都沒心思去考慮, 真理子點了點頭。 哪怕能減少一絲恐懼, 對於現在的真理子來說也彌足珍貴。 在戴上眼罩, 被剝奪了視覺之後, 真理子就只能被護士牽著手往前走了。 然而在這種什麼也看不到的情況下, 讓真理子內心反而感到恐懼倍增。 雖說名義上是緩解恐懼, 這種眼罩實際上的作用是避免突然性的反抗。 在專為割禮手術設計出來的小工具中, 這一類的尤為常見。 與普通的眼罩不同的是, 這種眼罩上裝有特殊的扣子, 可以避免真理子輕易地自行把眼罩脫下來。 這樣一來即便真理子在恐懼的驅使下掙脫了, 她也跑不了多遠。 手術室里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讓真理子害怕得戰戰兢兢, 當她被帶到手術台邊緣坐下來的時候, 背上早已是冷汗直冒了。
真理子半躺著坐上了割禮用的手術台, 除了多了幾根綁帶之外, 這個手術台和分娩台幾乎一模一樣。 真理子害怕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陰部, 哆嗦個不停, 她實在沒有把自己的雙腿張開的勇氣。 兩個助理護士一同努力, 才把真理子牢牢地綁在手術台上。 雙手被束縛在了身體兩側, 陰部光溜溜地露了出來, 真理子羞得閉上了雙眼, 把臉撇向了一旁。 護士絲毫沒有考慮真理子心中的辛酸, 掰開了她的雙腿並固定成了雙腿大張的姿勢。 護士往真理子的右手塞了一塊海綿, 在她的手背上打上了點滴, 然後往左手的手指上連上了心跳計, 在手腕上連上了血壓計。 在什麼也看不到的情況下, 真理子無法作出任何反抗。 在把手術服的領口稍稍提起, 在胸部貼上心電圖的電極之後, 割禮手術的准備工作就完成了。 真理子已經面無血色地開始啜泣了起來。 僅僅是想到這之後將要忍耐的疼痛, 真理子就感到愈發的難受了。 看不見東西的話, 耳朵就會出於本能地變得非常靈敏, 周圍哪怕是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能聽得清楚, 聽著鑷子被從托盤里拿了出來, 真理子被嚇得叫出了聲。
「把我的眼罩摘下來!我好怕!護士姐姐,快把我臉上的眼罩摘下來!」
實在耐不住心中的恐懼, 真理子喊了出來。 考慮到真理子已經被在手術台上牢牢綁好了, 也就已經沒法再作出任何反抗了, 護士成全了她的請求。 趁著護士把藏在真理子後腦勺的眼罩扣子解開的間隙, 醫生對真理子的陰部進行了消毒。 真理子的陰部從恥丘到肛門都被用酒精仔細地擦拭了一遍。 陰部敏感的粘膜僅僅是在酒精的刺激下也會變得火辣辣的疼。 真理子大張著的潔白大腿內側開始抽搐了起來。 碘液把即將被切除的陰蒂的周圍染成了紫色。 因為是第二次, 即使什麼也看不到, 真理子也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挨刀子了。
「噫!」
僅僅是手術刀被從托盤里拿起的聲音, 也把真理子嚇得發出了一聲慘叫, 剛才的啜泣聲轉眼間就變成了嗚咽。
眼罩被摘了下來, 手術室里明亮的光讓真理子感到有些晃眼。 她看見的第一件東西就是伸向自己陰部的尖頭鑷子和手術刀。
「會比上次更快的。 沒事兒。」
醫生突然停下手說道。 這種與體格不相稱的粗壯男聲讓真理子意識到了這個醫生和上次切除小陰唇的時候是同一個。 然而醫生的這種說辭並不能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作為女孩子, 真理子很清楚自己的陰蒂比小陰唇敏感得多。 眼睜睜地看著真理子恐懼得面無血色, 渾身發抖, 醫生冷漠地開始了切除手術。 陰蒂包皮被鑷子夾著拽了出來, 真理子仰著下巴, 痛苦地發出了呻吟。 她伸長的脖子就像青蛙那樣一抖一抖地抽搐著。
「好痛!不要!不要啊!好痛!好痛!」
在手術刀觸碰到身體的瞬間, 真理子喊了出來。 與切除小陰唇比起來, 切除陰蒂包皮要痛得多。
「啊!啊啊啊啊!」
在陰蒂包皮被手術刀切割的同時, 真理子像發狂了一樣叫個不停, 她發出的聲音就像是牲畜在被宰殺時發出的吼叫一樣。
陰蒂包皮被割了下來, 這片血淋淋的小肉片被放到了托盤上。 這時, 真理子的慘叫聲停下了。 助理護士向醫生報告了真理子的血壓快速下降的情況。 被綁在手術台上, 像打嗝一樣急促地呼吸著的真理子陷入了昏迷。 雖說在昏迷的情況下繼續完成割禮的話能讓真理子輕松不少, 不過考慮到安全上的因素, 雖然很殘忍但是也得先讓真理子恢復意識。 由於會有像嘔吐物堵住喉嚨導致窒息這樣的意外情況, 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繼續進行手術是十分危險的。 在割禮的過程中昏迷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護士不慌不忙地打開了一個一次性的小塑料盒子, 盒子里放著的是一塊海綿, 上面沾有作為清醒劑的氨水。 護士把那塊海綿湊到了真理子的鼻孔旁, 在吸入這種在室溫下就會揮發的強刺激性藥物之後, 真理子猛烈地嗆了一下, 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由於有太多女孩子在割禮的過程中昏迷了, 所以藥廠才會生產這樣的東西。 護士緊接著就把一個氧氣面罩扣在了真理子的臉上, 不在手術開始的時候就戴上這個氧氣面罩是因為嘔吐物堵住喉嚨的情況本來也不少, 而通過鼻孔插管的做法則因為會有大量的鼻涕而無法使用。 真理子的臉上也已經滿是眼淚和鼻涕了。
呼吸著高濃度的氧氣, 真理子的意識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她知道了自己剛才是已經暈過去了, 以及割禮還沒有完成的現狀。 真理子認真地覺得, 自己已經無法再忍耐比這還要劇烈的痛苦了, 接下來再切除陰蒂的話自己大概會死掉的吧。 真理子的心中只剩下恐懼和絕望了。 在包皮被割掉之後, 真理子的陰蒂就只剩下了一個由桃紅色粘膜組成的小突起, 上面沾滿了鮮血。 醫生用鑷子夾住她的陰蒂拽了出來。
「不要!求求你!快停下來!」
嗡嗡得晃著腦袋, 真理子叫喊著。 醫生毫不留情地用手術刀把她的陰蒂根部切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理子可怕的慘叫聲在手術室里回蕩著。 陰蒂的毛細血管很多, 即便是很小的傷口也會出不少血。 切除瞬間噴出的鮮血把醫生的橡膠手套都給染紅了。 醫生用生理鹽水把真理子的陰部清洗干淨, 在消毒之後貼上了一塊紗布。 這個過程中真理子就像野獸一般叫個不停。 護士們並沒有馬上松開真理子身上的束縛。 發出著這麼可怕的慘叫聲, 讓護士們十分擔心, 要是馬上把綁帶解開的話, 劇烈的掙扎可能會讓真理子弄傷自己。 過了不多會兒, 就像用完了所有力氣一樣, 真理子的慘叫聲漸漸安靜了下來, 她嬌小的身體已經精疲力盡, 在手術台上動都動不了了。
星期一, 真理子回到了學校。 之前那種像馬桶一樣的座墊如今就只有真理子一個人還在用了, 男生們集中的視线讓她感到如坐針氈。 在割禮的傷口痊愈之前, 高一女生的體育課都會有把生理衛生部分的理論講座提前的課程安排。 而單獨接受割禮的真理子是合不上學校這個課程安排的, 在同年級學生都熱火朝天地和老師一起打著排球的同時, 她也只能在一旁看著。 本來就不擅長打排球的她, 看著體育課後累得趴在桌子上的同學們, 心理多少還是會感到內疚的, 不過她還是覺得這樣幫了自己不少忙。 然而, 體育老師居然要求她就這件事情寫一份檢討, 作為代替體育教學的作業, 字數上要求也相當多, 並且內容還一定要涉及到女性割禮。 雖說因為有不少相關資料, 只要肯多費一些功夫, 長一些的文章也不難寫。 然而, 在這種剛剛接受完割禮, 陰部的傷口還痛著的情況下被布置這種作業, 真理子覺得這除了是要虐待自己之外也沒有別的目的了。 在被這樣要求的時候, 真理子從心底開始憎恨起了體育老師。 在放學後, 從同一所初中升學上來的女生們聚在了一起, 她們談論起了那個體育老師相關的話題。 真理子講著粗口的樣子讓她的不少同學都感到十分稀奇。 平日里待人接物都會考慮周全的真理子, 在別人面前破口大罵的樣子絕不多見。 然而誰都沒有責怪真理子,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謾罵著那個體育老師, 話題變得熱鬧了起來。 在大家面前這樣痛快地發泄了一下, 真理子的心情也稍稍變得舒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