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特別措置・上篇
初夏的驕陽照在醫院門前的環島上, 環島中心的小水池閃爍著耀眼的反光。 進出的人流絡繹不絕, 醫院門口的自動門幾乎都從未關上。 作為這片區域里最大的一家醫院, 假日的上午無論是要來接受定期治療的老人還是手持鮮花來看望病人的親屬都非常多。 被這樣的人群裹挾著, 身穿水手服的真理子獨自一人往前走著。 真理子所就讀的學校的校規十分繁瑣, 在校外也有穿著校服的規定, 不過畢竟在校外, 會嚴格遵守的人其實並不多。 真理子特地穿著校服的原因是因為這一天她來醫院是要根據校規接受割禮。 因為割禮手術結束之後執刀醫生會聯系學校匯報情況, 到時候會不會在著裝問題上多幾句嘴就不知道了。 所謂的「割禮」, 指的是對生殖器的一部分進行的切除手術。 在這個女性自慰被視為性相關不良行為的其中一個原因的時代, 作為預防就有了對接受割禮手術的強制要求。 這種在不打麻醉的情況下切割生殖器的手術通常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對於到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來說就是一種被迫接受的儀式。 前去參加這種儀式的真理子, 腳步自然也是十分沉重的。 通常來說, 只要沒有特殊情況, 高中女生在入學之後, 學校都會安排集體割禮。 由於參加的人數很多, 這種集體割禮的步驟就像流水线一樣, 和接種疫苗差不多。 而真理子之所以沒有參加集體割禮, 而是像今天這樣獨自一人到醫院來, 是因為在割禮前的體檢中被診斷出了問題, 體檢報告認為她以正常的方式接受割禮會有一定的危險。 作為割禮手術的其中一個步驟, 真理子的小陰唇已經被切除掉了。 在小陰唇切除的傷口愈合之後, 今天她就得接受陰蒂的切除了。 想到當初僅僅是切掉小陰唇就痛得自己哭得快要瘋掉了, 而今天要被切除的則是比那還要敏感的陰蒂, 預感到這個過程中自己要遭受的苦難, 真理子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這如此沉重的心理壓力下, 首當其衝的就是對消化系統的影響, 真理子已經好一段時間都食欲不振了。 她面容憔悴, 並且還要按照醫生的要求, 從今天早上開始就禁食, 現在氣色更是不好。 她原本紅撲撲的臉頰, 如今也變得面無血色。
一切還要從收到高中合格通知第二周的體檢說起。 為了能在開學之後盡早完成割禮手術, 新入學的女生們都需要先進行體檢。 盡管還在放著春假, 像真理子這樣的女生們就得先去學校參加體檢了。 學校的體育館被用簾子劃分成了一個個的小隔間, 而大部分的體檢內容都在這樣的隔間里完成了。 檢測出真理子身體有異常的是裝載在一輛一體式體檢車上的心電圖。 真理子裸露著上半身躺在陰暗的車廂里, 身上被接上了電極。 雖說護士是同性, 不過像這樣裸露著胸部被塗上檢查用的藥膏還是讓真理子感到十分羞恥, 貼在身上的電極也涼得讓她直打哆嗦。 不想把自己右側的凹陷乳頭讓別人看到, 真理子用手擋了一下, 馬上就被呵斥地要求把手拿開。 在這種不習慣的地方把衣服脫光, 放在誰身上都很難平靜下來。 考慮到情緒的波動可能影響到檢查結果, 真理子也能閉上眼睛, 放緩呼吸。 儀器檢測出的異常狀況十分輕微, 不過醫生還是給出了需要去醫院再次檢查的意見。 而之後更精密的儀器再一次檢查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可以確定心髒的異常並不是一時的身體狀況導致的。 雖然這點輕微的問題幾乎不會對日常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在飲食和運動上也不會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過醫生還是建議為了確保萬一, 在割禮手術的問題上還是應該要特別考慮。 割禮的痛苦往往會加重心肺系統的負擔。 而由公費支出的割禮費用中並不包含麻醉所需的費用, 通常來說要使用麻醉的話就應該自行承擔所有費用了, 而校規上又以費用承擔公平的名義禁止了這種自行承擔費用的做法。 不過, 要是有安全上的考慮的話, 麻醉的費用也是可以由公費來承擔的。 雖說這樣的話在別的同學面前會感到有些內疚, 真理子自己心中還是暗自對這樣的結果感到高興的。 然而學校這邊卻出手干預了這件事情, 一部分老師以經受痛苦的公平性為由, 對使用麻醉表示了反對意見。 把割禮視為一個人成長階段中必須要歷經的儀式的老師很多。 在真理子不知情的情況下, 學校和醫院討論的結果是把她的割禮分成兩個部分進行, 從而讓每個部分中最痛苦的部分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完成。 首先按照校規里規定的內容將小陰唇切除, 在空開足夠長的時間之後, 再把陰蒂露在體外的部分完全切除掉。 沒有任何人考慮過真理子對使用麻醉的期待。
春假還沒放完, 真理子就得接受小陰唇的切除手術了。 出於擔心, 母親提出了陪同真理子去醫院的提議, 不過真理子當然拒絕了。 無論是學校里的老師還是自己的家人, 沒有人真正顧及了自己心里的感受, 只會像光著腳踩上來一樣冷漠地對待自己而已。 無論是對還是錯, 真理子已經很清楚自己已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避割禮了, 接下來的事情她也不希望讓別人來多管閒事。 在割禮之前還有一些准備工作要做, 首先需要把真理子的陰毛剃干淨。 這種工作一般是交給新來的護士來完成的。 在與自己年歲相近的護士面前張開雙腿本來就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對於在意著自己濃厚的陰毛的真理子來說就更是如此了。 而浣腸就更為難受了。 真理子連被別人觸摸肛門的經驗都沒有, 僅僅是在肛門周圍塗上凡士林, 插入膠管, 就已經讓她眼淚汪汪的了。 在注入了由甘油與水混合制成的浣腸液, 躺在病床上大汗淋漓地忍耐了好一會兒便意之後, 護士總算是允許真理子去廁所了。 真理子本想離開病房就往廁所衝去, 然而她感覺匆忙之中自己好像已經拉出來一點兒了, 只得夾著大腿晃晃悠悠地往廁所走去。 到了廁所之後, 真理子發現自己真的拉了一點點到褲子上, 雖說只有一點點, 不過也已經把內褲弄髒了。 真理子知道自己在回去的時候是不用穿這條內褲的, 她把小心地把內褲上沾著的糞便衝洗干淨, 然後用力把內褲擰成一團, 塞進了裙子的口袋里。 真理子已經告訴自己要堅強面對這一天, 努力在割禮的時候別出亂子。 然而即便是做好了這樣堅強的覺悟, 在進入手術室, 全身被牢牢地固定在手術台上的時候, 真理子還是敗給了內心的恐懼, 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在這間十分正式的手術室里, 真理子被換上了一件綠色的手術服, 她及肩的長發被用一個塑料浴帽包了起來。 因為即將被切除的部位處於兩腿之間, 她穿著的這件手術服短得遮不住腰部, 下半身自然就是裸露著的了。 護士給真理子接上了心電圖和點滴, 看來這家醫院還是按照學會定下的那些安全規程來辦事的。 要是在學校里接受集體割禮的話, 當然就不用指望能得到真理子這樣的優待了。 只可惜, 對於真理子來說, 即便有再多安全上的考慮, 割禮時那種恐怖的疼痛才是最切實的, 然而並不會有任何能夠緩和這種疼痛的措施。 在集體割禮的情況下, 要是也像對待真理子這樣一個人一個人地進行手術的話, 恐怕無論是人力還是設備都撐不了多久。 雖說公費的支出是足以讓所有女生都能像真理子這樣接受割禮的。 但是由於選定由哪家醫院進行割禮手術的權力是在校長手上, 而慣例上又是由校長和學校的教職工開會討論來決定的, 因此實際上這就成了由學校教職工商議決定的事情了。 每年, 不少醫院都會花錢宴請學校職工, 用來宴請的這些錢當然是無法記到賬簿上的。 像這樣把整家酒店包下來, 還要叫上幾個配酒女的開銷當然也不是個人的錢包所能承擔的。 更何況還要配發相當數額的代金券來作為禮物。 即便如此, 從來也沒有媒體去深究這些被挪用了的割禮經費是流向了誰的口袋, 電視里只會強調一些像女孩子性行為不軌這種能吸引觀眾眼球的問題。
真理子被綁在手術台上, 抽泣著, 因為不想看到像刀刃這樣令人恐懼的東西, 她牢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感受到自己的陰部被塗上了消毒藥水, 聽到手術器具被醫生從不鏽鋼托盤里拿起的聲音, 真理子知道自己的陰部被手術刀切割的那個瞬間馬上就要來臨了, 耐不住這種馬上就要被劇痛侵襲的恐懼, 真理子睜開了眼睛, 隨之映入她眼簾的就是尖銳的鑷子和手術刀。
「噫!」
刀刃有刀刃獨特的可怕之處, 真理子被嚇得發出了嘶啞的悲鳴。 她臉上露出著恐懼的神色, 全身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醫生的心思都在接下來小陰唇切除的工作上, 完全顧不及真理子心中是有多麼恐懼和害怕。 當小陰唇被堅硬的鑷子夾住, 真理子感到了一陣能讓鼻子一酸的疼痛, 她呻吟了起來。 轉眼間, 醫生就拿著手術刀切開了這一側的小陰唇。
「噫!好痛!好痛啊!」
真理子忍耐著這種如同把被炭火燒得通紅的鐵棍壓在身上炙烤的疼痛, 她嗡嗡地搖晃著腦袋, 奮力地哭喊著。 護士用雙手抓住真理子的頭, 把它牢牢地按在了手術台上。 雖說這樣會把塑料浴帽和頭發擰成一團, 之後要脫下來就更麻煩了, 但是不這樣做的話就會有讓頭或者口腔受傷的風險。 轉眼間一側的小陰唇已經被割了下來, 這片血淋淋的肉片被放在了金屬托盤里。
「不要!快停下來!不要!好痛!好痛啊!」
無論真理子如何哭訴, 醫生還是按照既定的步驟繼續進行割禮。 真理子已經達到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 要是再挨一下比這還劇烈的疼痛的話, 她就要失去理智了。 當剩下一側的小陰唇也被醫生用鑷子拽出來的時候, 真理子徹底絕望了, 她大聲喊了出來。
「媽媽啊!好痛!好痛啊!」
真理子哭喊著, 她臉上沾滿了淚水和鼻涕。 即便兩側的小陰唇已經被連根切除干淨了, 但是真理子還是哭個不停。 她的陰部痛得就像有塊燒紅的木炭放在上面一樣。 醫生用生理鹽水把真理子陰部的血衝洗干淨, 判斷了並沒有縫合傷口的必要。 在消完毒, 貼上一塊塗有藥膏的紗布之後, 割禮就結束了。 浸潤著消毒藥水的傷口, 僅僅是被紗布輕輕地挨上去也會痛得可怕, 真理子又一次發出了哀嚎。
即便已經到了開學典禮的那一天, 真理子的傷口還是很痛。 學校給了真理子一個像馬桶圈一樣的座墊, 讓她墊在椅子上出席了開學典禮。 這種座墊本來就是在集體割禮之後配發給全體女生的, 在傷口痊愈之前她們都需要墊著這個墊子上課, 這樣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就不會壓迫到傷口了。 高一女生在第三學期的家務課上, 就要為第二年入學的新生縫制這種墊子。 雖說在這所學校里只會針對女生開設家務課程, 不過由於每一年新生的男女比例都差不多, 所以墊子的數量上也都能補齊。 然而要是站在像真理子這樣實際上接受過這種伴隨著劇痛的割禮的女生們的角度上來看的話, 這種課程就像是為了刻意讓她們去回憶起割禮的痛苦一樣討厭。 雖說學校一直都把這種為後輩縫制墊子的做法宣稱為一種傳統, 對於女生們來說這門課程就只是討嫌而已。 在開學典禮結束之後, 與真理子同一所初中升學上來的同年級女生們把她團團圍住, 真理子也很清楚她們想要問些什麼。
「額, 真理子, 那件事情是怎麼做的, 真的會很痛嗎?」
真理子的背部被圍在她身邊的一個女生戳了戳, 那個女生吞吞吐吐地問出了這個難以言說的問題。 「那件事情」指的當然就是割禮。 要不了一個星期, 這些女生也即將接受割禮了, 她們心中自然也就十分不安。 真理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誠懇地點了點頭之後, 她馬上就後悔了。 圍在真理子身邊的女生們一個個都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消沉了下來。 本來應該安慰一下她們的, 真理子感到十分後悔, 然而已經遲了。 假裝自己還有別的事, 真理子從這群女生中逃了出來。 由於陰部的傷口還沒愈合, 真理子連走路都只能曲著O形腿。
在開學典禮結束一周之後, 真理子陰部的開始結痂了, 也變得非常癢。 雖說發癢是傷口痊愈的表現, 不過要是不留神把傷口抓爛的話, 不僅會痛還會留下難看的傷疤。 即便是像上廁所之後擦干淨的時候, 真理子也得強忍著用更多紙墊著用力擦拭著撓癢的欲望。 等到五月初, 真理子就得繼續接受之前進行到一半的割禮手術了。 又要在別人面前張開雙腿, 要是留下了難看的傷疤的話肯定就會更加羞恥了。 轉眼間就到了這個星期五, 與真理子同一年級的女生們也要接受割禮了。 雖說本來打算好了要在這一天請假, 不過由於自習也能計入出席日, 真理子還是很不情願地來到學校。 要是留在家里的話, 父母肯定就會教育說, 缺席太多就會在推薦升學的時候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穿著校服的話自然也就沒法在校外浪費時間。 真理子只得拿出了練習冊開始自習。 教室里只有真理子一個人。 同年級的男生們按照往年的傳統, 從前一天傍晚開始就爬山去了。 在前一天放學之後, 全體男生就會到附近的一個民宿里住下, 第二天半夜的時候就往山上爬, 到山頂的時候就剛好能看到日出了, 然後接下來的一整天就是邊打掃山路邊下山這樣的殘酷的安排了。 今年的前一晚還下了雨, 山路應該會變得更加濕滑難走了。 即便如此, 這也比接受割禮強多了。 再怎麼說, 男生們是絕對無法真正理解像真理子這樣的女生們所受到的對待是有多麼殘酷的。 即便跟他們說, 切除女生的陰蒂就相當於把男生的陰莖從根部切斷, 那些男生也大概不會有什麼真實的感受。 在女性嬌小的陰蒂上, 神經的數量比粗壯的陰莖還要多。 因此, 割禮實際上比社會上那些男人能夠想象到的更加殘酷。
就在真理子開始自習之後的不久, 窗外就響起了一聲聲野獸一般的慘叫聲。 即便真理子盡可能地避免去看, 學校操場上並排停放著幾輛拖車, 每輛拖車上都裝載著一整套割禮所需的設備和材料。 女生們在體育館里接受完簡單的問診之後, 就會排著隊一個個地被送到拖車里接受割禮。 學號排在前面的女生的割禮已經開始了。 她們發出的慘叫聲就如同被絞殺的野獸在臨死前發出的巨吼一樣, 真理子聽得不斷地打著寒顫。 真理子想起教學樓頂層的圖書室里有一個用來觀看講義視頻的房間, 她收拾好東西就從教室里出來了。 即便只是一間用塑料板圍出來的小房間, 只要戴上耳機聽英語講義, 就不用管操場上發生的事情了。 真理子在走廊里小跑著, 即便只是在這個間隙, 操場上傳來的慘叫聲也綿延不絕。 高一的教室在一樓, 要去頂層的圖書室的話就得走樓梯上去。 看到二樓上三樓的樓梯間有幾個人影, 真理子只得停下腳步躲了起來。 這所高中並不是名牌學校, 對分數的要求並不高, 因此壞學生也不少。 高年級的學生今天是要正常上課才會到學校里來, 因此這種時間能逗留在走廊上的男生絕對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學生。 真理子可不想惹上他們的麻煩。 這棟教學樓的樓梯是突在樓體外面的那種, 所以樓梯間都是有面向操場的窗戶的。 透過那扇窗戶就能看到那些問診結束後的女生恐懼地顫抖著從操場旁邊的體育館里出來, 以及她們接受完割禮之後一邊哭著一邊坐著輪椅被推出來的樣子。 真理子很清楚這些高年級男生們站在這里是想要看些什麼的。 這些高年級的男生們把自己藏在牆壁的陰影里,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窗外。 為了能更清晰地聽到外面傳來的慘叫聲, 他們還把窗戶打開了一點點。 這些男生的褲襠都向前支起著帳篷, 真理子還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個男生用手隔著褲子握住了里面的東西, 她感到一陣惡心。 她能理解這種與女陰部相關的事情能激起同年齡男生的興趣也是一件沒辦法的事情。 然而, 在知道了這種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切割陰部的痛苦, 以及被強迫接受這種處置而無法反抗的現實, 讓真理子對這群高年級男生感到十分憎恨。 由於通往圖書室的樓梯已經上不去了, 真理子只能無奈地回到了教室。 雖說教學樓的另一邊也是有樓梯的, 不過走那邊的話就會路過那些同年級的女生們接受完割禮之後休息的地方了。 真理子坐在教室里, 她閉上眼睛, 捂著耳朵, 一個人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在這種地方自然是無論如何也學不進去的。 傍晚, 一個巡查的老師發現了坐在教室里, 面無血色地捂著耳朵耷拉著腦袋的真理子, 他走前去拍了拍真理子的肩。 當真理子睜開眼睛重新把頭抬起來的時候, 夕陽已經從走廊一側的窗戶照進了教室, 操場上也早已安靜下來了。
在間隔著一個雙休之後的第二周, 真理子班上有一半的女生都請假了。 在陰蒂被切除之後, 即便休息了兩天傷口還是疼痛無比,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來學校的力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里, 班上的女生們也要墊著真理子用過的那種馬桶圈一樣的座墊來聽課了。 然而對於女生們來說, 墊著這種座墊就相當於在宣示著自己剛剛接受完割禮, 班上男生們的目光讓她們感到十分難堪。 即便如此, 對於這些女生來說, 在接受完這樣殘酷的割禮之後, 剩下的事情也就只是靜靜地等待傷口愈合就好了, 班上蕩漾著一股安心的氛圍。 而與這種安心的氛圍相反, 真理子的割禮並沒有完成, 她還得接受陰蒂的切除手術, 這讓她十分不安。 另一方面, 由於食欲不振的原因, 她的臉頰也顯得消瘦了不少。 盡管每次吃飯的時候母親都嘮叨讓她多吃一點, 真理子只對此感到厭煩, 家里原本和藹的氣氛也變得硝煙四起, 能讓真理子安穩下來的地方也就沒有了。 日子就這樣殘忍地一天天地流逝著,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五月份的小長假了, 真理子又得獨自一個人前往醫院接受剩下的割禮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