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鍾/離達】承(r18)
近來,對駐扎在璃月的愚人眾來說,他們的末席大人似乎突然變得令人捉摸不透了起來。先前在新兵面前發表一番怪誕演講的事自不必提,這兩日更是時常好好兒的就漲紅一張臉,隨即便將等著聽他訓話的眾人曬在一邊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起來,留大家在原地面面相覷。這位末席大人平日里雖在執行官中顯得特立獨行了些,但對於他們來說至少行事有跡可循,很簡單,只需注意在武學修煉上不要拂了他的意即可。從前做這位的手下人,揣度上意從不是件難事,如今卻是愈發雲遮霧繞了。當然,這改變也還遠沒有到某位惡名遠揚的執行官大人那般陰晴不定,但確實比以往更難應對了。
“依我看,公子大人怕不是迷上哪家的清伶了吧?”
“怎麼說?”
“公子大人那副樣子,我倒在那條花船上見過不少。”
“啊?沒在船上見過公子大人啊?”
“璃月又不只有明窯……”
“誒,別用你們那齷齪心思以己度人了,我反正是沒見過公子大人對練武以外的事兒有過興趣。”
“得了吧,男人嘛,還不就是那檔子事兒,那你覺得怎麼著?”
“我看公子大人怕不是中邪了?畢竟前一陣子魔神之事…璃月的仙人肯定……”
在至冬,誰人不知執行官身份特殊,即使是被七星逐客的外交官親去控訴,也不過是浮萍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罷了。若是平時,這番言論定是不會被輕饒了去。年輕的執行官勢必會揪出對自己有怨言的那個,要他與自己“公平”較量——要知道這位的末席大人最初可就是憑這一身武詣才得首席青睞的,那結果自然也是可想而知了。然而當這番妄議飄到主人公的耳中,卻只是為這位年輕的執行官更添了些愁腸,並沒動什麼懲戒的心思。倒不如說,如今的末席大人夢魘纏身,已是無暇顧及那些細枝末節了。
自那日從那場荒唐的夢境中驚醒起,已是數天過去了,達達利亞卻像是被惑住了似的遲遲無法釋懷。本來嘛,一場因淫書而起的楚夢而已,醒了也就罷了。可那夢實在真實,憶起那完全失去掌控權的無力感,還有被侵入的異物感,他直覺脊背發涼。更不用說到了了他還徹底放縱自己沉溺欲望,自甘墮落地……達達利亞面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已是不敢再想下去了。更糟的是,打那次之後,鍾離便頻頻入夢,似乎只要達達利亞一合眼,就會回到那總是有鍾離候著的璇霄丹台。
不同的是。夢里的鍾離也沒再為難他,只是時而品茗煮酒時而焚香靜坐,倒像是二人初見時那般與他相處。達達利亞時常透過八仙桌上茶湯的氤氳水汽望向鍾離,見那種離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難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鍾離也不睬他,還是有條不紊地調味斟茶,對他熾熱的目光熟視無睹。不似在現實中時常見了講究的事物便會娓娓道來,鍾離在他的夢里話很少,達達利亞想怕是自己想象不出先生的那些通今博古的學問,才會如此吧。沒了最初帶著目的接近他時那些提防和戒備,在這洞天里,達達利亞只覺得和鍾離一起安靜地度過的時光靜謐平和卻又十分短暫,從來都是他在身旁看著鍾離氣定神閒的將茶烹好了,剛飲了兩盞,便一睜眼直看到自己房間的天花板,醒了過來。從目之所及到一場空,失落感就像後勁兒奇大的桂花釀,越回味就越令人目眩神迷。漸漸的,比起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夢,這些無關風月的夢境反而更令達達利亞暗自心向往之。
鍾離,鍾離。為著這個人,達達利亞可算把多年來都未曾體會的種種情感嘗了個遍,期盼、不甘、煩難、憂慮,向來心無旁騖,只想著效忠女皇陛下和如何變強的他,如今卻已是時時眼里心里都是這男人的模樣。 中邪?有可能。就算不是中邪,那也是癔症。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考慮,這個男人都於他無益,沉迷於與他在夢中相會更是危險。達達利亞清楚得很,作為女王的利刃,他須得時刻保持警惕。他一開始接進鍾離,本來也是為了履行女皇陛下示下的職責,如今既已塵埃落定,繼續在這個男人身上費心思,豈非本末倒置?這份異常已然影響到他的工作,教他白日里也總是心不在焉的,萬一為著這個緣故出了什麼要緊的差錯,那這夢境當真是如同璃月人書中所述風月寶鑒,正面是美人,背面是骷髏,細想起來實是令人毛骨悚然。
是日,達達利亞又不知何時便身處秘境中,事到如今他也不再對此大驚小怪了。輕車熟路的穿過一彎曲徑,果然是鍾離在等他了。今日鍾離身著金褐色深衣,領口袖口處都飾著龍鱗紋樣,看起來貴氣逼人,如畫中人一般。他在案上備了些精致面點,坐在一張黃花梨圈椅上讀書,見他來了,只是略一偏頭,示意他去坐自己身旁成對兒的另一張椅子。達達利亞在他身邊坐定,用余光去瞟他專注的神態,內心在瘋狂博弈著。當斷不斷,必反受其亂,他要在今天下最後通牒了。
“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夢里了。”
他干巴巴的把這句構思許久的句子說出口,目視前方,死盯著他正對面的白瓷插瓶,刻意不去看鍾離的反應。耳畔沒再傳來翻動書頁的聲響,達達利亞不確定鍾離是聽到了自己下的逐客令愣住了,還是單純的書看得入了神根本沒入耳。
半晌,鍾離那邊遲遲沒有反應,達達利亞坐如針氈,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傻,絞盡腦汁了這麼久,就想出來了這麼個法子嗎?和夢里的鍾離商量商量?許是這鍾離看起來頗通情達理,他也當他是個人物了。但其實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鍾離到底是個什麼名堂,是妖邪,是他內心深處執念的具象化形態,還是什麼旁的。如果是女皇陛下的聖逾,那麼他毫無疑問會精准的完成任務,但料理這種私人恩怨,他當真是毫無頭緒。
達達利亞正襟危許久,忍了這半日,坐得身子都僵了,將眼前插瓶里的紅梅花瓣來回數了三遍,鍾離那邊還是沒有半點反應。他心里亂得很,思緒毫無章法的逐漸發散,居然像拋棄戀人的負心漢一樣沒來由的生出一股負罪感。就在他感覺眼前的畫面都要定格了的當口,這景象卻突然被什麼遮擋住了去,他回過神兒來,發現竟是鍾離不知何時立在了他身前,兩條玉臂搭在他圈椅的扶手上,正微傾著身子俯視著他。
自那次不可言說的交媾之後,鍾離對他從來都是若即若離,保持著君子之交的微妙距離,二人雖每日都會在夢中共處,但再沒有靠得如此近過了,達達利亞對他的突然接近一時間竟有點受寵若驚。鍾離的發絲柔順的垂下來,那股檀木混合著香火氣的幽香又飄將來,盈盈飄近達達利亞的鼻翼。都說氣味會儲存記憶,承載情緒,此言的確不虛。不久前的纏綿繾綣刹那間如走馬燈般在達達利亞的腦內一一跑過,憶起和鍾離肌膚相親時的情景,他登時漲紅了臉,身體也誠實地燥動了起來。自覺無法面對,達達利亞下意識便想要逃避,但這椅子本就弧似半圓,面前的空間此時又被鍾離環上,如此被桎梏住的達達利亞避無可避,略一抬頭就是鍾離凝眸淡笑著的臉龐,他躲閃著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卻不禁心猿意馬了起來。
“我再說一遍,這是最後一次了...你以後……”
達達利亞心髒狂跳,他隱約感覺事態似有脫軌的險象,於是壯膽似的再次申明自己的意願。那副言不由衷的樣子映在鍾離眼中,卻實是過於一覽了然了。鍾離對他的言辭置之不聞,只是微展笑顏,伸手理了理達達利亞額前擋眼的碎發。這細微的動作讓達達利亞分寸大亂,鍾離的手指在他臉頰上留下的微涼觸犯像是在灼燒,他欲蓋彌彰的低下頭去,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不合時宜的起了反應。
二人曾共赴巫山,這點程度的觸碰實在算不得什麼,但多日來的距離感讓這個年輕人像是治療癮癖的戒斷期時偶得渴求之物一般為之一振,他自知這體驗以後怕是都不再有了,忙努力壓下生理反應想要好好感受這來之不易的溫存。達達利亞在這位夢中的岩王帝君身上,體會過太多的第一次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如此貪戀一個人,會為他的親近而沾沾自喜,他一個親昵的小動作就能輕易挑起他的欲望,這實在是詭異又危險,無論如何,他必須在陷得更深之前斬斷這隱憂。
達達利亞做了個深呼吸,他試探性的握了握拳頭,確保自己能夠如常調動身體。他不露聲色地調整了下體態,蓄起勁力,准備隨時起勢。達達利亞對自己錘練到極致的戰士之軀有足夠的信心,只要自己沒有再似上次那般完全失控,那就算不動用任何元素力甚至赤手空拳,他也可以一擊制勝,只需數秒,就可讓鍾離失去意識。他瞄著鍾離毫無防備的脖頸,看准時機並起二指,以迅雷之勢向他頸間刺去,電光火石間,本來用身形半攏著他鍾離卻突然矮下身去,達達利亞始料未及,手上撲了個空,整個人蓄勢待發的架勢也被猝然打斷。他定睛一看,只見鍾離伏下身子跪坐在他腿間,雙手攀上他的腰胯,對著他挺起撐起一頂帳篷的襠部半戲謔地輕嘆一聲,又昂起頭來望向他,臉上帶著些少見的揶揄。種離的手覆上他那包硬挺的炙熱,直直看進他的眼睛,那眼神勾人得厲害,只這一眼,達達利亞已然勃起的陰莖便在他掌下猛地一跳,愈發硬得一發而不可收拾了。達達利亞頓時怔住了,腦內如同被驚雷劈中般嗡嗡作響,先前隱忍和克制在這一刻全部功虧一簣,當場宣告失敗。
這副畫面就算是在達達利亞最下流的性幻想里都不曾出現過,曾經統治璃月數千年的岩王帝君以如此的低姿態伏在他的腿間,這對所有男人來說怕都是最強力的媚藥。強烈的征服欲帶給達達利亞一種近乎飄飄欲仙的快感,此時的種離不似現實中那般深不可測,不似初次性事時那般咄咄逼人,鍾離的手指與他的陰莖只隔了兩層布料,甚至鍾離的臉都離他的陰莖那麼近……達達利亞感到一陣陣的眩暈,眼睛死盯著鍾離形狀漂亮的淡色嘴唇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意淫了起來。
他的渴望過於一目了然,鍾離一下子便看出了這個不久前才初嘗禁果的年輕人腦子里的荒淫想法。鍾離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動手去解達達利亞的褲子。達達利亞今日是身著愚人眾服制來的,鍾離的手指摸索過他腰上裸露出的一小塊肌膚和他那水藍色的神之眼,掀起他制服的下擺才找到他褲子的搭扣。隨著一聲清脆的解扣聲和衣料窸窣聲,達達利亞的陰莖幾乎是彈出了內褲,勃動著挺立在鍾離的面前。
鍾離已經領教過這根形狀略微有些彎曲的卻粗硬逼人的陰莖了,可能由於憶起那體驗實在談不上愉悅,他並沒有馬上用手去觸碰,只是先興致缺缺地觀察它。他似乎是不太喜歡陰莖的濃烈氣味,看了兩眼便想要就此移開臉去。達達利亞見鍾離的唇瓣與自己的陰莖近在咫尺,本還沉浸在下流的幻想要被實現的狂喜中,見他卻是要移開臉,頓時一股邪火直衝腦門兒,猛地一挺胯,將滾燙的肉棒直向鍾離的臉上頂去。鍾離似乎沒料到他會如此突然襲擊,也沒來得及躲閃,粗長的肉棍就這麼打在他臉上,碩大的龜頭蹭過他的嘴角留下些黏糊的液體,散發出醃臢的騷味。鍾離驀地僵直身子,劍眉微蹙起來,本來無甚情緒的面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他似乎十分不喜這帶著海腥味的黏糊液體,忙將嘴角的液體擦去。
達達利亞眼前一亮,這夢里向來處變不驚的鍾離極少外露情緒,如今竟能得見他如此鮮活的神態,只覺陰莖又脹大了一圈,對他這副嫌惡的樣子心蕩神搖。難得能讓這個做什麼都游刃有余的男人露出些除了體面的笑容以外的表情,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察覺到自己像是誤打誤撞的踩到這個男人的痛點,達達利亞壞心眼的動了些歪念頭。
“鍾離先生為什麼躲開了?”他故作姿態地嗔怪道,”還是請先生不要嫌棄……”說著便不由分說地將不停分泌黏液的陰莖往鍾離的嘴邊送,鍾離面上微帶慍色,偏過頭去躲讓,達達利亞見他避開了便再遞上去,如此反復幾次,他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手指握上這惱人的陰莖,就著那些難聞的體液為達達利亞打起了手銃。
他力道正好,上下擼動手法也讓這個年輕人很是受用,但到底他還是沒遂了達達利亞的願。達達利亞被這簡單卻直接的撫慰方式伺候得不禁輕哼了幾聲,他發現鍾離似乎完全不抵觸用手接觸他的陰莖,不僅不抵觸,那手上的動作甚至還十分有技巧,也許一開始鍾離就打算用手來替他解決。岩王帝君為他手淫,本來這也足夠令人心潮澎湃了。那時不時用拇指碾過他馬眼的小手段也的確能讓他舒服得欲死欲仙,但鍾離錯就錯在不該在一開始將臉挨得和他的陰莖那麼近,達達利亞既已經對他的嘴起了邪念,現在自然得隴望蜀,對剛剛短暫蹭過鍾離嘴唇的柔軟觸感神往不已。就算已經在被手指伺候著了,還是得寸進尺地想用肉棒染指他的口腔。
“鍾離先生試試嘛,沒試過怎麼知道好不好吃……”
命根子握在人家手里,達達利亞怕他真惱了,也不敢太放肆再像剛才那般陰陽怪氣的奚落他,只小心翼翼地試圖用言語誘騙他,又朝著他往前挪了挪。鍾離完全不吃他這套,任他在上邊說出朵花兒來也沒搭理他。卻見達達利亞還是不死心地搞些小動作,只得略施小懲膽懾他。他收攏手指略一發力,達達利亞即刻大腿繃緊慘叫一聲。只是這略帶警告意味的動作不但沒能懲罰到達達利亞,反倒是讓這個年輕人爽得戰栗著緊咬後槽牙才將將忍住沒直接交代了去。
雖說上次剛被破瓜就能高潮已經異於常人了,但鍾離沒想到達達利亞居然這麼喜歡疼痛,男性最敏感的地方被粗暴的對待,他竟還能體會到快感,一時間不禁有些訝異。達達利亞雖在此類事上涉世未深,但隱約從鍾離的臉上讀出自己的反應似乎不太正常,他羞惱不已,訕訕的閉了嘴。被這麼一教訓,他也不敢再造次了。鍾離見他老實了,便加重力道再擼動起來,直惹得達達利亞喘息不斷,忍不住挺動腰身去配合他的節奏。
自打那回實實在在的被鍾離弄得昏厥過去,達達利亞心里就存了個疑影兒。哪有男人在這上面沒有點虛榮心的?一想到自己在鍾離身上草草了事達達利亞便心有不甘,這回他像是想要向鍾離證實自己似的,卯足了勁兒忍過了好幾波欲浪。鍾離原先是用的左手,想是弄得太久發酸了,只得換上另一只手繼續。也不知是因為這右手是他平素拿兵器的慣用手還是怎的,使出的力氣比方才更大了些,剛換過來便引得達達利亞胸口劇烈起伏著,兩條腿將他夾緊,馬眼處急冒出些泛著乳色的精水,眼看是要到了。
鍾離見他終於是要高潮了,忙乘勝追擊,誰想這要緊的時候,達達利亞卻一伸手將他的右手拽了開。鍾離不解他這是何意,只見他胡亂在自己陰莖上抹了一把,將那些混著白濁的粘液全抹在自己的半掌手套上,連掌心上那兩顆心型鏤空都被弄髒了,看起來淫靡不堪到了極點。鍾離正疑惑著,又聽上方達達利亞聲音發顫地殷切道:“鍾離先生不喜歡這東西,我弄干淨了,先生能不能試試……就試一下……”
達達利亞強忍著想要射精的欲望,見鍾離沒有即刻拒絕,又討好地往前湊了湊。臨近極限的陰莖不住的吐出體液,他忙不迭的清理掉,心急如焚的等待著鍾離的回應。鍾離從未見過達達利亞如此低聲下氣,這個不可一世的青年哪里有過這麼委曲求全的姿態,竟被恍住了。他沉吟了半晌,抬頭見達達利亞一股懇切的樣子,好不可憐,終於還是咨嗟一聲,硬著頭皮緩緩靠近那已經是有些猙獰的大肉棒,忍著惡心在在莖身上落下一吻。
這吻淺嘗輒止,卻似一石激起千層浪。唇瓣柔嫩的觸感一接觸到那陰莖,達達利亞便低吼一聲,渾身震顫,直接精關大開,積攢了多日的一股股濃精終於噴涌而出,徑直向鍾離臉上射去,鍾離見勢不妙急忙想要拉開距離,可年輕的陰莖魄力十足,隔著半尺也直射了他一頭一臉。
激爽的欲濤讓達達利亞青筋暴起,腦子里除了射精再沒有別的東西,對著鍾離射了得有半分鍾,直將所有存貨全部射給他,才終於暢快地長出一口氣,將殘存的最後一點擠將出來,抹在鍾離的頭發上才算作罷。看著鍾離眼角發尾都掛上腥臭的白濁愣在原地的樣子,達達利亞不禁心花怒放,抬起他的下巴看個了仔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