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NTRS向純愛綠帽文《52赫茲》第五章
為什麼發布突然慢了,兩點:
一是工作了。
二是這一章很難寫,就算是醞釀了好幾遍,我也覺得只能算是勉強及格,那
干脆發出看看反應吧,看看大伙怎麼評價。
我想試試配圖的效果,我有打算以後這樣做,就是發發文中女主穿搭,不知
道會不會讀者有更好的體驗感。
寫本章最大的困難是其中幾個情緒點,花費很多時間。
桑桑本章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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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心形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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鉚釘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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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此時身旁的男人睡得正香,女人卻翻來覆去的無心睡眠。她緩緩起身,微微探著頭,垂著眸,端詳他孩童般的睡容,輪月般的笑眼里盡是恬靜和愛意。
她俯身攤開白皙的手,覆在他額頭上摩挲著,又一路旖旎到了嘴唇,這力道興許是大了點,指尖里上沾到了他的口水。她好似很嫌棄一樣,擦回男人臉上,隨後又輕聲笑著著,低下頭輕輕的吻住了他。
片刻後。
她隨意取了件外套,披在清涼的身上,然後悄悄推開陽台的落地窗,光滑的玉足赤裸著踩在冰冷地上。
她倚著欄杆,眼下的城市早已入眠,深夜的冷風拂過她的臉龐,散落的發絲也隨之飄揚著,膝蓋上的睡裙也在搖曳著,那夜的風和這晚很像,她眼里有股微光閃爍,回憶著:
幾年前。
ktv 里,翰沙即將酩酊大醉,一雙傷疤累累的手摟著她,另外的手里握著麥克風,滿是酒氣的嘴里唱著粵語情歌,她依偎在男人懷里,微微笑著,身體隨著男人的投入的歌唱一同搖晃。
唱到高潮處,翰沙低下頭側著臉,一邊告白似的哼著歌詞,一邊深情的注視著她,人很多,都是翰沙的好朋友,他們起著哄,一股甜蜜的幸福感在她心頭小鹿亂撞,可揚起的臉卻是羞澀的,她抬眸回望著翰沙,眼里的星星似乎已經預知了接下來將發生什麼,果然,他們在眾人眼里熱吻了。
拍著手的人群中,有道不合群的目光,是嫉妒、直白、渴望和滿是欲望的。
聚會散後,有人自告奮勇,要送他們回去,方才那道目光,就是這個人的。他們一起攙扶著醉醺醺的男友,撕扯扒拉中,肢體頻繁的接觸著,這是由於男人刻意的擠蹭,還有女人眼里只有男友的緣故。
他的手越來越放肆,她就是再遲鈍,也該感覺到了,兩個人的手背緊貼,她縮,他蹭,那只手又蓋上她臀,她厭惡至極,可擺脫式又有些悵然若失。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約會時那些赤裸裸的目光會讓她很在意,甚至有點享受。
她又想起前陣子,跟他出去吃飯的時候,被路過的幾個旁若無人講著葷話的流氓們騷擾時,他們放肆的走到跟前,用極其下流淫穢的詞語調戲後,還試圖上手輕薄,一股屈辱感讓她渾身發顫,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卻又興奮的並攏雙腿,暗自研磨著。
暴怒的男友跟他們扭動打時,她梨花帶雨的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下面早已經控制不住的洪水泛濫了。
思索間,他們已經到家里了,男人在她客套的感激下,再把翰沙攙扶到他們床上。翰沙不省人事的癱軟著,她關切的坐在床邊照料著,溫柔的摸著他的臉,再抬頭時,又撞上了這種再熟悉不過的眼神。
一種恨不得把她扒光的,帶著欲火的眼神。
他還不走,在這做什麼?
她一個愣神,思索著怎麼下逐客令,可男人喘著粗氣,頃刻間俯身抱住她,瘋狂的低吼著:「我喜歡你好久了!雨桑!」,他粗糙的臉蹭著她,獸欲大發。
「求你別這樣…」,她低聲哀求著,拼命抵抗,男人又強行餓漢般把嘴湊上,她搖著頭,把嘴唇抿進嘴里,男人吻之不得,又漫無目的地轉攻她柔軟的肉體,乳房和陰唇在粗暴的揉捏和扣弄下,逐漸發硬和濕潤。
男人又還不死心,衝過去勢必要索取她香唇里,那仍不知其昧的甜美觸覺,她憤恨的瞪著雙眸,依舊死死的把嘴唇咬在嘴里。男人暴力的扣著她的下巴,雄性的普遍劣根似乎就是對得不到的東西念念不忘,桑桑一陣吃痛,可她依舊紅著眼死守著貞潔,余光中,翰沙似乎有了動靜。
「你都濕了!舌頭給我,我要喝你口水!」,男人低聲嘶吼。她哀婉的眼中積滿了悲淚,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無奈的任由男人在她的臉上撕咬著。
這是她最後的底线。
模糊的視线中,她恍惚了,她居然看見她跪在地上,吞吐著這個禽獸的陽具。
這是她深處的欲望。
「國豪……你在干嘛……」,翰沙迷迷糊糊的眼里有些難以置信,這場面太過突然,他連憤怒都還沒有來得及,似乎眼前只是兩只動物。
翰沙裂肺般的哀嚎響起的那一刻,兩個人都頓住了,她驚恐的眼神在望向翰沙時,突然多了幾分興奮,心痛隨之襲來,她很屈辱很委屈,可這眼神最終以柔和收尾。
她頓時渾身無力,癱軟著,一股異樣的快感涌上心頭,撐在男人胸口的手緩緩垂下,咬的發腫的嘴唇也終於卸下了防備,像花一樣,霎時綻放開來。
男人早已精蟲上腦,不顧翰沙心痛失望的目光,欣喜若狂的將舌頭探進去,如飢似渴的品嘗其中的甘甜,她眼里的淚盈眶而落,嘴里的舌頭卻興奮得同男人親密的交纏著,她顫抖著,高潮了。
在翰沙一聲悲痛的咆哮中,這個人下半生可以安穩在醫院渡過了。憤怒的里子有著深沉的心痛和濃郁的醋意,他抱著懷里的女人,反復安慰著:「都怪我…都怪我…沒事了…沒事了…」,可心里卻隱隱不安,他寧願相信自己方才是看錯了。
女人怔怔的看著狼藉的現場,她不敢看他,此時此刻她腿上流正淌著愛液,她很想告訴翰沙,她有個秘密,想告訴他很久了。
「又不穿鞋~ 」,我責備的打斷了她的思緒,低頭看著她玉足上的傷痕,暗自心疼。
桑桑像做壞事的小孩,抿著嘴看著我走來。突然,一陣風呼嘯而來奔進臥室,阻隔在了我們中間,她從中穿過,上衣和裙擺曳動著,而後張開嘴,發絲輕舞著飛揚進了嘴角:
「我想起些事,想說與你聽。」
第二節
正午。
「這游戲就那麼好玩!?」
我的脖子被兩團小白兔擠壓著,它的主人此時正將雙臂分開捂著我的兩頰,纖細白皙的手卻在干些混賬事。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屏幕又一次黑掉,桑桑的手還在鍵盤上胡亂的撥弄搗亂:「我已經死了,你可以休息會兒了!啊!」,我捂住額頭,生無可戀的仰天長嘆。
「啊,已經死了嗎?你是什麼角色?是那個一會兒變豹子一會變人的嗎?」桑桑聞聲便收了手,一顆渾圓緊致的翹臀側著,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若有似無的蹭著我的膝蓋,豐滿的酥胸正對著陪我開黑的人,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我是你老公!我是什麼角色…」,油嘴滑舌已經成了我的潛意識。「哼,」她開心了,給我臉上啜了一口。
「反向上分了…」,傷心欲絕的我無暇感受這股香艷的觸感。「兄弟下把我還是單排吧…」,中野聯動因為桑桑這個物理因素,宣告失敗,她對面的人自閉得嘆了口氣,但在我視线外,他又偷偷的瞄著桑桑傲人的胸口。
聽著他這話,我有些不悅。前面我打了四把排位了你都沒有跟我聊過一句天。你敢說你主動找我雙排,不是為了跟我旁邊這個後面才來的尤物湊近乎嗎?
「哎呀別玩了~」,她聲音嗲嗲的,輕輕的推我撒著嬌:「游戲有我好玩嗎?」,旁邊的人吞了口唾沫,直勾勾的看著桑桑在扶手上因為擠壓而變形的豐臀。
「別玩了~陪我逛逛。」她挨著我嬌嗔道。「好的老婆馬上!」,我用低保買了雙草鞋,對著隔壁的男人說著:「我們去下提款,你趕緊推线。」,說完,我臉上拂來一股憤怒的吐息:「老公!」
「你讓我打完嘛~」,我繞過三角草,點開了掃描,沒眼:「你直接開大,他們不知道我來!」,說完,我看著岩雀開大趕過來,露出久違的笑容,這把還有的玩。只不過——
「誒!!!!」,只見屏幕里的豹女Q 中人以後,莫名其妙的往塔里閃現,隨之下路兩個靚仔默契的給我打了兩個問號,屏幕又黑了。這一切肯定要歸功溫柔賢淑、豐臀巨乳、還不給我玩游戲的桑桑了。
「嘿嘿!」,她看著我無神的眼睛壞笑著:「哎呀別玩啦~老公~」。
「大哥你搞什麼飛機啊~誰發起的,我點了。」隔壁又穿來一聲抱怨。
「我發起的。」我絕望的回答道。
「沃日,有人沒點,這把你們誰沒點你媽今晚必死!」,他一邊開啟狂暴模式,一邊憤怒的彈鋼琴。
「老婆~」,我擠出溫和的笑容,盡量柔聲細語的喊著桑桑。「嗯?!」,她聲音一喜,「可以關掉了是嗎?」,然後抱住我,兩團白兔在我側臉上摩擦著。我說出讓她失望的回答:「那個…有人沒點,提前退游戲是要掛機的,掛機的話呢會封號的,我上次已經因為老婆你掛機好……」。
「陳海!」,她突然大喊我的名字。我虎軀一陣,但還是鼓起勇氣,先是肉麻的聲調:「老婆~」,然後看著屏幕緩緩說著:「這把打完我們就走~好不好呀~」,「你確定要打完?」,她沉聲問道。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她問的可不是確定打完就走,但是我這會兒沒有分辨能力,因為他媽大龍要丟了,就隨意接了句:「嗯」,然後就把注意力貫注在屏幕里。
「好,你說的。」,我突然感覺手臂輕了,扶手也升高了起來,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物理加強,開始操作。
「切AD!切AD!AD死了。」,我激動的歡呼著,又看著跟我開黑的岩雀被集火秒了,他估計也是慌了,「嘶……」的一聲,隨即又發出一聲嘖!
我又氣又急,也知道太劣勢,他看到血條消失估計也懵了,只能安慰自己似的安慰他:「沒事我有閃!AD還活著~」。
他懊惱的嘖!了一聲,然後又一聲「哦~」,他很拽嘛!我先不跟他計較,專心看著屏幕操作。
「哇~噻~」,他贊嘆著。我會心一笑,心里狂喜,還想裝會兒高手不說話,「哇~哦~」,我聽著他的驚嘆,專心操作著。
打完團以後,手都有點抖,最後還是忍住自吹起來:「翻盤!這波我一秀三。」
「喔~~~」,他怪叫著。我靠在沙發上,瞬間放松,看著對面絕望的投降,「晉級!你們鑽二皇帝回來了!」,我伸了個懶腰,目送了對面水晶爆炸,呐喊
著。
我終於有心思哄桑桑了,我轉過頭:「老婆我們——」
他的表情如同磕多了的西海岸癮君子般,眯著眼,你說難怪他被秒,操作像個僵屍,他的本該抓鼠標的手在桑桑的頭上抓著,本該摸鍵盤的手在揉捏著桑桑的酥胸,而桑桑——
她聳動著昏暗的燈光下都不失嬌媚的俏臉,耳垂上掛著顆綠色心形耳環,粉紅的腮幫子內凹著,吮吸著一根不是我的肉棒,發出響亮的嘖嘖聲。
「啊~嘶~喔~哇~噻~」,他的眼神和腔調仿佛在做閱讀理解:
你知道嗎?我剛才發出每一個聲調和嘆息,都是對於你寶貝桑桑的絕妙口活的驚訝和認可,同時還是夫目前的刺激體驗帶來的快感,跟你那幾把臭游戲一毛錢關系沒有。
你找對面AD時,她在找我的褲鏈。
你找機會輸出時,她把我的肉棒掏出。
你團戰拉滿輸出,她將我的肉棒吞吐。
你興衝衝的歡呼翻盤,她的喉嚨把我龜頭卡住。
「喔~」,他眉頭緊鎖,眯著眼,艱難的說著:「贏了…嗎!?哇~兄弟…」,他快舒服哭了,嘟著嘴繼續說完:「你…真的…C …」,然後對我豎起大拇指,一邊當著我的面挺動著腰部,對著桑桑的小嘴抽送。
桑桑的服裝店能做大離不開她的細心和認真,這份品質被她帶到了別的領域,
比方說——「咕嘰~咕嘰~嗯~」。
她跪在地上,足跟脫離了鞋背,露出結滿細痂的足底,雙手也撐著坐墊,櫻唇賣力的舔舐著男人的肉棒,眼睛此時仍媚眼如絲的對著男人的眼睛撒嬌。終於,她發現我在看她了,欣慰的笑著:「嗯!嗯!(老公)」,含著一根肉棒喊我。
還是覺得不方便吧,她吐出了肉棒,笑吟吟的說:「打完了嗎?老公~」,
她的尾音真的太嬌嗔了:「剛才在舔呢沒注意~你打完了嗎?」,她握著肉棒歪著頭,挑眉問道。
「打完…了…」,我石化了,心跳驟停。
「唔~我還沒吃完——」,她嘟著嘴,看向我說道。
可我當我渾身發顫,支支吾吾著不知所謂的時候,她的臉被扭過去了,男人焦急的低頭看她,眼神斥責著,身下無所適從的挺弄著,龜頭上粘稠的液體沾到她的鼻子上。
她嬌媚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著我說到:「老公!剛才我陪你打游戲了,你看我吃肉棒唄。」
憑什麼啊?!我辛辛苦苦的凱瑞比賽,結果他享受你的口活摸魚躺贏。而且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他嗎?打個游戲就能看出人品,而且——
你已經主動幫他含了,你都沒有征詢我的同意。
我一陣心痛,伴隨著隱隱約約的快感,在桑桑委屈的眼神中蹲下,她見狀,眉眼就散開了,又變成兩輪彎彎的月。她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我默契的握住,我們十指相扣。
她先是含著肉棒:「唔——」一聲,又想起這樣不方便說話,便暫時吐出肉棒,口水都還黏連著龜頭,便溫柔的笑著,嗲聲嗲氣的命令我:「不可以松手哦~」。
我聽的出來她很認真,點了點頭,我把她牽的更緊了,她笑得很開心,她看出來我有放在心上。
她開始認真的吞吐著,眼睛當然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她說過,她最好看的眼神全都要留給我,小可愛~你看你的眼角又濕潤了~刺激麼~
她又反握住肉棒,龜頭是從手腕處露出來的,隨即她含入口中,男人贊嘆時,她也不時對我眨巴眼睛,肉棒由左至右斜著,從桑桑軟濡的嘴唇進去,在她右臉的腮幫子上鼓起。
「什麼感覺?」,我仰起頭,問著已經爽到不能呼吸的男人。桑桑眼里是恥笑的意味,發出哼的一聲鼻息。如果不是因為嘴里現在被生殖器填滿了,她發出的應該是:「哧!」
「呃…嘶…嗯…」,他懵逼的看著我:「你沒試過?她挺熟練的~…爽」,
他又皺著眉頭賤兮兮的贊嘆著:「你老婆真棒~」,桑桑一個挑眉,歪著頭,她
有話要說。
「我找別人練的~」,桑桑在百忙之中吐出龜頭,一本正經的笑著答道,「我是第幾個?」,男人激動的問道。
「唔…」,她作沉思狀,揚起臉看他,眼里風情萬種:「反正你排他前念~咖…嗚…」,最後幾聲甕聲甕氣的。
你不能讓我的桑桑把話講話嗎?
她的嘴巴被蠢蠢欲動的肉棒再次填滿,像反應極快的自動電門。她似乎感覺到了交叉的五指有些發顫,斜著眼看我笑,畢竟喉嚨已經被肉棒固定住了。
她的手從我這溜走了,往地上的包包探著,很不方便,又要吞吐,還要眼睛下斜著翻找什麼。
「要什麼?」,我貼過去問她,她笑眯眯的含裹著,右手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我找到遞給她。桌下很暗,她白皙的手指上,有星空鑽的美甲在屏幕上噠噠作響,微弱的屏幕光照在她無暇的臉上,綠色的心形耳環熠熠生輝,在這聲響下,她的眼角越來越彎。
她瞟向我,嘴里一邊吸吮著,我疑惑著接過手機:
跟他在衛生間做嗎無套
我搖了搖頭,她露出失落的眼光,接過手機,我憋屈的看著她打字間還不忘著吞吐樣子,手機又到了我手里:沒試過在洗手間好不好
我抬頭迎上的是撒嬌又帶祈求的眼神,我聲音發顫的說著:「要帶套。」,
「啥?!」男人一臉懵連帶著激奮,隨後,又因為桑桑點頭時口腔別樣的快感嗷嗷大叫。桑桑眼里已經蕩漾著一波秋水,可以猜到她下面已經有多泛濫。
桑桑拉著期待又興奮的男人走進來旁邊的衛生間,到門口時,回過頭看著待原地的我說著:「樓下有便利店,去買~」,男人怪異的笑容有些慎人。
幫她和野男人買套這件事讓我感覺有點屈辱,可一股魔鬼般的快感卻驅使著我跑下樓。
腳步每落在一階樓梯,我的心都會好似出著血。
我在幫助別的男人和她交合,我確實一直這麼做著,但我總覺得這次買套跟平時不一樣,這有種莫名的屈辱。
我的內心有個聲音高呼著:「陳海!快帶她走!你想干嘛?!」
可我的腳步一刻沒聽過,我已經到便利店了。掃碼機發出的習以為常的滴聲,此時卻猶如一把手術刀將我的心切開了,里面寫滿了違背人倫的各種詞匯。
陳海!快回去吧!去帶她走!
我跑到隔層,鼓起勇氣將避孕套扔出頂上的窗,然後朝著她的方位奔跑著。
桑桑!我帶你走。我們不玩了!在玩下去可能要回不去了!
桑桑!等我!
桑桑我要到了!
桑桑——
「好大!」
我氣喘吁吁的到衛生間門口時,卻已經聽見了桑桑獨有的嬌羞式嬌喘:
「嗯啊~可以再進去一點嘛」,隨即一雙手拍到了門上,我在半透明處看見了兩個緊貼的掌印,心里一陣刺痛。
「我艹死你!」,話音剛落,衛生間回響著臀部和肚子的撞擊聲,每一次碰撞,都讓我的胸口倍感鈍痛,視线模糊了。
我將十指對准她的掌印按住,難過又亢奮的呼喚她:「桑桑…」,「嗯?啊…誒~唔你來啦老公~」,她的甜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驚訝、愧疚、和愜意的語氣在一句話中接連切換著。
我將指尖暗暗發力的扣著門,努力平靜的念著氣音:「桑桑…說好要帶套的…」
「啊!嗯~忍…忍不住…了嘛…」,這門已經過於老舊,它每晃動一下,就能知道桑桑正承受衝擊一次。
「桑桑…」,這屬於欺騙了,可能她會覺得是給我驚喜,但是我突然就繃不住了,兩手顫抖著,我很想破門而入,可又不敢掃她興…將…將手…放在了褲襠上。
門口地面上有顆迷路的紐扣,「老公~」,門被扭動了,可這門開的很艱難,它還在一邊晃動,我逐漸看到:
她荷花邊的V 領蕾絲泡泡袖襯衫被扯開了,有著細密的褶皺,讓人不難看出,方才遭受了怎樣的肆虐,她的發絲仿若極地的雪花一般紛飛著,面色潮紅,媚眼如絲:
「你快看…啊…看呀~」,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嘴巴痛苦張合著,手上的動作卻加快了。
她又咬著嘴唇,眉頭緊鎖,發出一聲悶哼,這是由於看見了我,男人給了她子宮一次滿滿的而停滯了的擴張。
他緊緊的抱住她,陰莖嚴絲合縫的插著,臉上盡是銷魂之色,桑桑的手頓時全失掉了氣力,脫離了把手,無力的垂著。
我撐住了因為慣性即將閉上的門,定定的看著,內心有個聲音響起:陳海啊陳海,你不還是想看嗎?你要不要看看你下面,硬成什麼樣了,你興奮壞了。
「嚶~啊~嗯…嗯…嗯!」,她千嬌百媚的看著我笑,嘴里發出快樂的尖叫:「陳…陳海…你怎麼…怎麼哭了~」。
她企圖跟我牽手,身後的人握住她的柳腰,緩緩滑至她雪白堅挺的乳房,乳房還半掛著白色的雪紡胸罩,被肆無忌憚的揉捏著,下滑至纖細的小腿跟上的黑色開叉包臀裙的裙擺跟隨著兩人的活塞運動而揮動著。
「真緊呐~哥們你究竟多久干一次啊~還!他媽這麼緊~嘶~哦~」,男人得多用力啊,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快要裂開了。
「是…是因為你大~」,桑桑直勾勾的看著我笑,用著淫語討好他,還刺激我:「老公~好舒服~那里被他頂到了~」,她伸出手,我自覺和她相扣:
「舒服嘛?桑桑?」,她使勁點著頭,這跟身後的衝擊有關系:「超級舒服~都怪你頂不到~嗯啊~只能…換別人…啊啊啊啊!」,我抓著褲襠走過去,她緊緊抓住我伸出的手,試圖保持平衡,因為男人又加快了速度。
「嘿嘿~」,他一邊用力抽插著桑桑的名器蜜穴,一邊歪出頭來鄙夷的看著我:
「還哭了?我是不是比他大?嗯?!」,他挑釁的看著我。
「是,你…你比他…大好多…」,桑桑放蕩的喊出他要的答案,卻試圖給我擦眼淚。
他咬牙切齒的努著嘴:「我接下來要把她也操哭!你看好了!」,聞聲,桑桑咧開嘴,手頓住了,看向我的眼神已經趨向迷離了。
她乖巧的聽著這人的指令,將膝蓋架上了洗手台,圓臀誘惑的撅著,堪稱一絕的修長美腿呈L 型,小腿帶著晃眼的第N 雙鉚釘高跟懸空著。
眼看小裙子要落地了,我趕忙上前接住,「老公~真細心~」,她曖昧的將腿從其里褪出,再抬眼看,男人已經扶住戴著粉色避孕套的肉棒,抵住了蜜穴口,蜜穴旁是被拉開的粉色內褲。
我突然止住了抽泣。
原來戴了,桑桑回過頭看著悲喜交加的我,一臉的玩味:「是不是很失望呀?」,她伸出手拂去我的淚水。會有些失落,但更多還是暖心的。
我顫抖著摸出煙盒,「不要哭了—啊~」,抬眼肉棒早已盡根沒入,她的手顫抖著,我握住了,朝她吐出一口帶著情緒的煙霧,她霎時模糊在其中,只是昂揚的呻吟終究不是煙霧所能隔斷的,它們兜兜轉轉總會盡收耳里。
我渾身雞皮疙瘩,像冬天出來撒尿時。「我要艹哭你老婆~我艹!」,他咬牙切齒的嘶吼著,又狠狠來了一下,桑桑又是一陣沉浸式高潮,她失聲了,上身連帶著小腿痙攣著,抽抽了幾下。
她的頭緩緩落下,一頭秀發飛舞著落下,發尾已經有些被水池打濕了,她努力側過頭看著我,動人的雙眸早已蓄滿淚珠。
「桑桑…」,我緊緊握著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發燙的臉龐,「哈哈!真被我艹哭了,哈哈!」,男人歡呼著,順便給她的翹臀來了一巴掌。桑桑皺了下眉頭,委屈巴巴的望著我。
「腿那麼長,蹲下來點!大屌哥哥來也!」,她的小腿逐漸呈內八狀,似是為了方便男人的抽插,我的手心感覺到一股刺痛,那是桑桑修長的美甲帶來的,轉眼看去男人已經再次全根沒入,桑桑仰起頭,臉上又披了幾縷我剛才收拾好的發絲。
她盈眶的喜淚終於落下來了,她被衝擊著,一字一頓的告白:「我…愛…你」,我吐出一口煙霧,閉上眼睛,深呼吸著,再看向她,低語著:「我也愛你…」
「啊啊啊啊啊」,她的嬌哼出已經是哭腔了,「我艹死你老婆!我…我要讓她!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他惡狠狠的怪叫著,得意的看著我:「看我干松她的B !」,隨即又給她的臀部一個響亮的巴掌;啪!「啊!」啪!「啊!」。
她的小腿逐漸呈內八狀顫抖著,可憐兮兮的哽咽著哀求道:「別打了…痛…」。
我握緊了拳頭,心頭升起一股怒火,卻被桑桑溫柔的眼神制止了,她淒笑的眼里說著:沒事!游戲。
「真的好爽啊桑桑!」,他像騎馬一樣,瞪著眼睛對著我狂笑,嘴里念著:
「駕~蕪湖~駕!喜不喜歡這樣干你~嗯?」。
「別這樣叫我。」桑桑身體突然頓住了,冷冷的說道,我有些驚訝。
「怎麼了?」,他握著桑桑的翹臀又狠狠來了三下抽送,每一下都附和一句桑桑,而且嗓音愈發洪亮。
空氣凝固了。
我替他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說了。」,桑桑神色自若的說著:「別這樣叫我。」,說完,她黑著的臉回頭對向他。
「桑桑!」,他一聲暴喝,一臉的不服氣,梗著脖子。
時間靜止了,我目瞪口呆。
桑桑抿著嘴緩緩點了點頭,不及掩耳之勢間,先是鞋跟後蹬了他的大腿一下,男人瞬間吃痛,後退兩步,交合處分開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桑桑,傻眼了,緊接著,桑桑揪住他的衣領,膝蓋全力叩向他的下體。
「啊啊啊啊啊!」,網吧地震了,他的臉逐漸縮成拳頭般大小,一屁股攤坐在地上,龜頭還給桑桑磕了個頭賠罪,他難以置信張著嘴,捂著只怕是已經支離破碎的卵蛋。
我默契的包包遞到她面前,她拿出了一瓶噴霧式漱口水,男人狠毒的咒罵著:
「艹你媽的公交車~啊~」,
桑桑眼里閃過一絲狠意,卻仍自顧自對著鏡子的鼓動嘴巴,樣子有點可愛,像嗑瓜子的松鼠。
她扭開水龍頭,有些紅印的手在一道水柱的衝洗下搓弄著,其實這手還有些微微發顫,而後手又一掬,開始洗臉。
男人把頭抵在潮濕的牆壁上,繼續吧啦著:
「爛貨…臭婊子…喂!兄弟,你老婆的逼好緊哦~我艹的好爽…」,
我硬了。
她抬頭看向鏡子,臉上的水珠匯聚而又滑落,不施粉黛的俏臉猶如出水的芙蓉,我說過不用化妝,她說女人的心思你不懂。
她接過我遞的面巾紙擦干了臉,對著鏡子深呼吸,素面朝天的看向我,我托著裙子,她將黏糊糊的內褲擲向男人臉上,你這不是獎勵他嗎?
然後抬起晃眼的鉚釘高跟,帶著花白的大腿從中穿過,她終於才發現上衣被扯壞了,而我也順勢把外套蓋在她身上,她靜靜看著我,輕輕拍著自己半干的臉頰。
「桑桑…」我欲言又止,
「你個母人…我就該把你艹爛…野雞…發什麼病啊…你個萬人騎…」,
蛋疼似乎是一種後勁很大的痛楚,他好像更虛弱了,雖然說嘴臭的力氣還有。
桑桑陰沉著臉,看向我:「煙…」,我慌亂的掏出一根遞過去,她又反而塞進我嘴里:「抽!」,我很想說我剛抽完,但還是在她擋風的手下點燃了深吸一口。
桑桑,其實沒風的時候,沒必要這個姿勢…但是這只能是我的心聲,現在的黃雨桑是顆小辣椒,調侃不得,經驗之談。
我嘴里的霧還沒完全吐完,她便捻走了我指間里的煙,回過頭朝著口吐芬芳的男人走去。
我驚恐的眼里倒映著這樣的畫面:一個柔弱的女人蹲下身子,將手里一根燃燒中的煙頭,對著揮手反身匍匐的男人的大腿根滋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網吧幾乎是要坍塌了。
暗自稱快之余,我又不禁有些惶恐,她該不會真的會玩SM吧?
她回過身,走在我前面,掖了掖我的外套,身後飄著言簡意賅的話。
「走。」
第三節
(作者亂入:有心的讀者,請麻煩務必一定必須絕對要搜索一首歌,英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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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氛圍感,非得要有這首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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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ions of Gideon
我呆呆看著零星的車輛在眼前奔馳而過,那車頂的反光有些晃眼,車里的音樂真就一直轉不動顯示連接中,車里只有繁冗的噠噠聲和我們兩人情緒歸一的吐息。
她白皙的手握著方向盤,車窗外的陽光使她美目半眯著,絕美的臉上是烈日淺黃的色調。我關切的看向她,心情有點復雜。
感情戲要來的時候,我們之間默契的沉默就是一聲放的極慢的action.
「怎麼突然那麼生氣呀?」,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一腳刹車,在一片林蔭小道停下,輪胎的摩擦聲中,她抿著嘴,側過來臉看我,葉片間灑下的陰影斑駁在她的臉上,她的眼底有些憂郁,也終於開了口:
「你覺得呢?」
下意識的(我不知道)四個字,被卡在了喉嚨里,我覺得這種話實在是沒有誠意,只得思索著,卻仍然沒有答案,所以,桑桑啊,為什麼生氣呢?
「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叫我。」,她眼里很堅定,鄭重其事的說著。
這個回答我方才就已經看在眼里了,我心想:可是又究竟為什麼不喜歡這樣,今天的你有些陌生,為什麼呢?
「這個稱呼只屬於你…」
我訝異的看著她,視线中發光的臉龐因為我盈眶的熱淚漸漸氤氳了。我全知道她是愛我的,可我萬想不到,她的愛竟如此深沉。
一個稱呼很重要嗎?我心里有這個不解得聲音,她熱烈的眼神已經給出了回答:是你的話,很重要!
車里依舊只有繁冗的噠噠聲,車里的音樂也恰時切換完畢將其覆蓋住,一陣鋼琴聲的前奏在車里急促的回響起來,而又托起了一個頹喪的男聲:
I have loved you for the last time,
我已經最後一次用力愛過你,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難道這愛只是一場虛幻 只是一場視頻游戲,
I have touched you for the last time,
我已經最後一次深情撫摸過你,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是否只是虛幻 是否只是游戲,
For the love, for laughter, I flew up to your arms,
為了曾經愛的溫存與歡笑 我若身有雙翼飛向你的懷抱,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難道這愛只是一場虛幻 只是一場視頻游戲,
For the love, for laughter, I flew up to your arms,
為了曾經愛的溫存與歡笑 我若身有雙翼飛向你的懷抱,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是否只是虛幻 是否只是游戲,
Is it a video?
是否只是空歡喜一場,
I have loved you for the last time,
我已經最後一次用力愛過你,
Visions of Gideon, visions of Gideon,
或許也只是基甸的幻象 基甸的幻象(Gideon是聖經中的人物 此處隱喻了使人歡笑的男子/情人的意思)。
我怔住了,吸著鼻子,臉上的淚水被一雙溫熱的手抹去,眼里全是她難得倔強的樣子,我輕輕的哽咽著呼喚她:
「桑桑…」
她眼圈也有些發紅,卻嗔笑著探過身子,將花貓一樣的我攬入懷里,應著:「誒~」,我蹭了蹭,重復著:「桑桑…」,「誒…」,她又柔聲應著。
我感到頭皮有股她指尖游離的摩挲感,溫和又溫熱的。我閉著眼,突然有點困了,真想就此在這片恬靜的湖中沉沉睡去。
片刻後,她掌心壓住我的頭頂,驚呼著:「你怎麼這麼多白頭發?」,「嗯…太久沒有染頭發了,發根長出來了。」我答道,還有點略微的抽噎。
她親昵的撫摸著我的背,咯咯笑著說道:「小老頭!本來個頭就矮,還老是駝背。」,「嗯…」,我閉著眼,嗅著她的的體息。
「這段時間很無聊吧?」,她幫我順著頭發,輕聲問道。
我確實無聊壞了,但是又不想給她太多心理壓力,收斂著答道:「是會有一點點…」,她捧著我的臉,美目和我對視著:「要不要回去上班?」。
我心頭一震,慌忙坐直了身子,聲音又開始哽咽了:「你不要我了嗎?」,她也驚到了,有點懵:「想什麼呢你?」,隨即又嗔笑著命令我:「過來!」。
我心安了,老老實實的投回她的懷抱,頭頂隨之響起她的聲音:「咯咯~乖~」,一面說著,還一面順著我的呆毛。
「怎麼感覺我像是你的寵物一樣啊~」,我嘟囔著。「你就是啊!你像金毛~」。
她非但不否認,還膽敢不予置否。我敢怒不敢言,只得用頭擠胸泄憤。
「與其讓你整天縮在網吧,還不如讓你回去上班。」她把下巴抵在我額頭上,說著。
「你不怕醋嗎?」,我抬起頭看著她,問道。
「你不怕綠嗎?」,她眨巴著眼睛反問我。
「不怕!」,我不假思索的回道。
「你…也對哦~你不但不怕,你還很享受,你很期待,是吧?」,她露出玩味的笑容,手里的動作停了,直勾勾的低頭尋找我躲閃的目光。
我現在還是賢者模式,不想隨便如她願,試圖含糊著:「老婆~」,
「誒~」,她著道了,兩團柔軟按摩的我意亂情迷的。
「回去上班吧,我同意了,不過你要答應我,要老實,嗯?!」,她見我不說話,拿胸前的白兔頂了我一下。
「嗯!」,我快樂的不行,緊緊環抱著她的柳
腰:「好。」
第三節
下午。
一個留著短發的女人走進咖啡館,一對淺灰色的瞳孔偏移著,似乎在搜尋什麼。不過片刻,她猩紅的唇輕啟,看來是找到了。她轉身走去,耳邊的珍珠耳環搖曳著。
室內溫度高了些,她脫掉黑色的皮夾克一邊坐下,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皺著眉問道:「有必要這樣?」
「你能幫幫我嗎?」,翰沙沉聲問道。
coco無奈的扶著額頭:「哥們是很好,但確實跟你不是一路人。你放棄吧。」
「讓她跟那種人在一起就合適嗎?」,翰沙盤著手問道,繼續說著:「就算不是我,也不能讓她——」。
「你放過她吧……」,coco嘆著氣:「她現在挺好的,比以前開心多了。那個人了解下來以後,沒那麼討厭了。」。
「你也向著他了?」,翰沙探著頭,像是在問罪。
「我向著哥們~ 」,coco無奈的搖著頭:「怪我,我不該把你……」,她又一頓,打住嘴,端起杯子。
男人仍然不依不饒的盯著她,她抬眼撞上,輕聲說著:「翰沙,你該走出來了……走不出來的你已經不像你了……」。
「那個人不靠譜……」翰沙說著。
「什麼?」coco問道。翰沙娓娓說著,她的眼神逐漸憤怒,還沒說完,眼前女人立刻起身,抓起桌子上的鑰匙,走出門,戴上頭盔,跨上摩托。
她走前留了一句話:「我去找他算賬。」
沙龍門口一聲引擎的轟鳴越來越近,隨即是急促的刹車聲,一雙馬丁靴應聲落地。
我手撐著前台,跟客戶溝通著:「發尾這一截盡量早點剪掉,燙染太多次已經有點棉了,你要怕一下太短,那我們過段——」
「歡迎觀——」,「果然在這!」,一個清冷且沙啞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我轉過頭,眼前一個較小的身軀頂著個大頭盔,她頭盔上的擋板往上一拉,頭發凌亂在臉上,里面是我再熟悉不過得瞳孔。
coco?這……她今天好帥啊,我有些疑惑:「你……」
「你出來有事找你!」,coco轉身走出門口,撐著腰。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
我垂著頭走向門口,站門接待的小弟念叨著:「好颯!」
「咋啦?!」,我不解的問道,夕陽的余暉下,她的半個身子被染上了淺淺的紅。
她頭都不回走到後車廂,拿出個頭盔便朝我仍來,我慌亂中接住,「哥們找你,上車!」,說完她便跳上車,打著火。
她能駕馭這個大家伙?我有些吃驚。桑桑找我?我心里一大堆疑問,但也沒載多想,跑回店里報備完,又跑出去,爬上了車。
「桑桑她…」,我還沒坐穩,摩托車就發動了,我一下失去平衡,撞向了她,臉一瞬間埋在她肩膀上,好香~
還沒等我細嗅,肋骨處就傳來一陣劇痛,痛的我連叫都沒力氣了,「離我遠點。」她的聲音在空氣中的稀釋著。
我頓感無奈,心里很疑惑,這是鬧的哪出啊?我再怎麼路痴,我也該發現這地方很陌生:「你究竟要去哪啊?」,我還特意大聲喊著。
她沒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被風聲吹走了,還是她壓根不願意理我。前面眼見就是一個下坡,而coco看起來完全就沒有要減速的意思,我驚恐的喊著:
「誒!慢點慢點!!」
「啊—————」,摩托所經之處,都留下了追不上我的哀嚎,風太大,我感覺跑
進嘴里的空氣把腮幫子撐開了往後拉扯著。
我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識的抱住前面的女人,把臉埋進她的外套里,感到有股冰冷的觸感,狂亂的風在我頭呼嘯而過,她頭盔外的發絲拍打著我的臉,狂風不斷的鑽進我的衣領。
周邊的樹木和車輛被拉長了,它們變成五彩斑斕又細長的线。
我閉著眼睛。耳朵逐漸習慣不斷作響的呼呼聲,不知過了多久,風聲停了,此時只剩下孤零零的引擎聲,突然的安靜反倒讓我有些不習慣。
可我的魂還在路上,前面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抱夠了嗎?」,我回過神,連忙收手,看向周圍,都不知道是哪個深山老林。
我有股劫後余生的感覺,大口呼吸著:「這哪呀?我的桑桑呢?」,她正透過摩托的後視鏡瞪著我,我有些發怵。
「你先下去,我有話跟你說……」她的語氣突然溫和了不少,我雖然有些疑心,但還是輕松了不少,我一躍,取下頭盔,正准備把頭盔遞給她。
她突然又開始打著火,別吧!我瞳孔猛地放大,「
誒!」,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熟練的掉過頭,一股粉塵揚起,然後瞬間絕塵而去。
「誒——」,回應我的只有車尾氣。我掏出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心頭一涼,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嘆著氣。
山風陣陣襲來,我循著水泥地往山下走著,周邊空無一人,也就剩幾聲鳥叫讓我覺得這環境還算有點生氣,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我的腳已經開始痛了。
我抱著頭盔,坐在一塊巨石上,但又看了眼天色,樹葉的搖曳聲仿佛桀桀桀的嘲笑著我,我只得選擇繼續趕路。
走到半山腰時,我的腿已經痛的快要失去知覺了,本就缺乏鍛煉,再加上體質天生就差,我已經開始有點恍惚了,而且頭部的舊傷也開始隱隱作痛,我有些頭暈目眩,真不行,休息會兒吧,我掏出手機看著19:46,還是又抬起屁股艱難的趕著路。
到了快9 點,我的身體已經不停使喚了,我頭痛欲裂,再加上幾乎沒有光线了,已經看不大清路了。心頭頓時升起一股無助感,我突然想起桑桑,她一個人在地鐵上,有人在猥褻她,她求助的目光被周圍的人全部冷眼旁觀的樣子。
陳海,哪天她真的遭遇什麼不測,你會在哪?
她如果遇到困難,你怎麼幫她?
你也在圍觀,你不站在那些看客的對立面,你是他們的一部分。
那天在網吧,你出手了嗎?
陳海,你一直都只是在看。
我突然很自責,很難過,不僅僅是為桑桑,也為我的懦弱。我真的一點都走不動了,我又想起快回家的桑桑焦急的等我的樣子,我又邁著步子,可是接下來又癱坐在地上。
我把昏沉的頭埋在膝蓋里,耳邊是聒噪的蟲鳴和冗長的蛙聲。這聒噪中慢慢生出一股特別的聲響,這與他們的音軌不同,而且這聲音是——
刺眼的車前燈映射在我臉上,隨著耳邊的轟鳴,我的視线很恍惚,她又背著光,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知道她是誰。
帶著煙草味的霧滾動在我臉上,我有些嗆著,伸出手揮掃著,煙霧又消散了,一雙淺灰色的瞳孔望著我:「死了沒?」,她仿佛是要窺探我內心似的,深深地凝望著我的眼。
興許是這月色的緣故,我驚訝的看到她瞳孔深處如此深邃而清澈,這是我不曾發現的。
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凝視著她。
「差不多了,走回馬燈了」,我嘴里沒好氣的答著,又接著緩解尷尬似的說道:「給我一根」。
對面的人靜了會兒,我感覺嘴唇被一支海綿撐開了,伴隨著一道火光,我下意識的深吸一口,然後發泄似的吐出一口煙霧。
她定定的望著,臉上的表情我看不懂。她突然很激動,雙手用盡全力掐著我的臉,我沒反應,我已經麻木到失掉痛覺了。
她見狀,怔怔得望著我,沉默間,她坐到我旁邊,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又走回車箱——
唉…我還以為她是良心發現了——
可她又——
我沒接到她扔來的礦泉水,我只能撿起來,使勁的扭動著,很尷尬,瓶蓋紋絲不動。她搶過去,一聲清脆的啪,裸露的瓶口又在我眼前。
我早就渴極了,仰頭抬手,任由這清涼的液體往我口腔奔涌著。余光中,她好像在低頭發呆,黑色的靴子正踢開了一塊碎石,又在樹葉堆里踩出沙沙聲。
片刻後,我的脖頸感到發絲的撩撥感,一陣體香飄來,隨即肩膀一沉。我不敢動,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在夢里嗎?她又依賴般的蹭了蹭,她在干嘛?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的嘴猶豫的張合著,卻又噤聲。我正准備沉醉在這股迷人的香味里,肩膀又瞬間輕了。
身旁響起生氣似的沙啞聲:「你干嘛?!」,
我麻了,這不應該是我問的嗎?賊喊捉賊?
她跑上摩托車打著火,我可憐巴巴的瞅著,她扭過頭不看我:「不想喂蚊子就趕緊上來!」
夜里的山風把我凍得直發抖,即便身上被披了件夾克,卻還是冷。我緊緊抱著前面的人,她沒戴頭盔,發絲一縷縷的輕撫著我的額頭,我把臉埋進柔軟的毛衣,嗅著她身上迷人的香味,她的身體是溫熱的。
山風雖冷,卻是徐徐。
我緊閉著眼,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累了,也很久沒有坐過摩托車了,不同於下午時,她這次好像故意開的很慢。
我知道這條路可能很長,我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我才能下車,但在這一刻里,我突然覺得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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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本章最後一句話,讓我糾結了好幾天。
看過墮落天使的朋友應該知道,結尾就是借鑒的王家衛。
寫本章時,我特地去翻了遍挪威的森林。
真•下了點功夫的,結果怎麼樣暫且不提。
但在這一瞬間,我覺得很溫暖。
但這一刻,我很溫暖。
但在這一刻里,我心里很溫暖。
最後敲定的便是:但在這一刻里,我突然覺得好暖。
可能大家覺得我是不是哪里有毛病,但我總覺得每一個章節的最後一句話,都是至關重要的。
況且這一句話,必須表達出想要的感覺,思來想去,最後一句是最優解。
以及那句這個稱呼只屬於你,我仍覺得還可以更好,大家有什麼建議嗎?我想過:這兩個字只屬於我們。
這句話的靈感來源本章那首音樂背後的故事中一段對話:
A:你為什麼不選擇在夏天結婚
B:因為夏天是屬於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