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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NTRS純愛綠文《52赫茲》第七章 :她說門衛也干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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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Ólafur Arnalds《þau Hafa Sloppið Undan þunga Myrkursins (他們逃離了黑暗的重壓)》

  

  

  

  

  

   正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慵懶的落在我臉上,在這溫暖到發熱的溫度下,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手下意識的向旁邊摸索著,發現空無一人後,我坐起身,一面揉著眼睛。

  

   【桑桑…】 我下意識的呢喃著。

  

   她坐在梳妝台前,扭過頭來:【嗯?你醒了?】

  

   【我昨晚做了個夢。】,我閉上眼睛,冥想著。

  

   【請你閉上眼睛,想象這麼一個畫面。】

  

   【有這麼一個清晨,外頭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廚房的窗戶上附著一片枯黃的樹葉。我叼著煙,在炒雞蛋,旁邊的鍋里在煮著牛奶,廚房里響著噼噼啪啪的油炸聲,飄蕩著牛奶的香味。這會兒,你頂著個雞窩頭 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走出來,坐在食廳的凳子看著我發呆。】

  

   我說完了,睜開眼睛,她的眼睛還閉著。

  

   片刻後,她也睜開了眼睛:【首先:你這個懶豬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她站起身:【然後:咱家在17樓,我不知道樹葉怎麼能夠飄到這來。】

  

   她朝我踱來:【還有:我從來就沒有像你講的那麼邋遢過。】

  

   我臉上能夠感覺她平和的吐息:【但是呢。】

  

   我被環繞了,耳邊傳來她的聲音:【你這個故事我很喜歡。】

  

   ——引子

  

   門鈴響了,我的身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這個點,誰會來啊?

  

   我好奇的跟著走出房門,光著腳,好的不學,我盡學她的壞習慣 。

  

   【辛苦啦~】,她回過頭來時,臉上笑容都還沒有融化。

  

   關門前,我看見了黃色戰袍。她那涵養的笑顏轉化成了滑稽臉。

  

   我get到她的點了,癟著嘴忍俊不禁:【現實和夢的差距是吧?】

  

   【要不然呢?】,她白了我一眼:【等你起床做好飯我都餓扁了!】

  

   我出神間生出的一個糟粕的想法:桑桑你也沒有做飯啊?你是姑娘家啊?

  

   【我只給你煮過泡面~】,她仿佛在我心里裝了竊聽器。

  

   【老婆煮的泡面比一般好吃】,我發自內心的說著。

  

   她確實也很少做飯,但是她在很努力得掙錢,你不可能要求一個女人內外都是完美的吧?更何況——

  

   【不是所有人能把泡面煮好吃的…】,我將後面的心聲說了出來。

  

   【馬屁精!】,她吃吃的笑著,握著塑料袋包裝的手敲了我一下。

  

   【你那天那碗面里加了個魚丸,我真的就有了股你喜歡我的錯覺。】,我又開始回憶過去了。

  

   【這不是錯覺。】,她一手支著臉,一邊把自己碗里的肉夾給我:【我確實喜歡上你了。】

  

   【因為我發現,那晚雨雙雨旋碗里都沒有,就我碗里多了幾顆魚丸 。】,我沾沾自喜的說著,我覺得自己是個細節怪。

  

   【因為,】她差點把嘴里的湯汁噴出來 ,咽下去後,一臉壞笑的說道:【快過期怕浪費…】

  

   我耷拉著眼皮,無語的哦著嘴。

  

   這副樣子肯定太滑稽了,她笑得喘不過氣,這還不過癮,一只手還不忘往我身上招呼著。

  

   我痴痴的望著她,她笑得也太沒有形象包袱了吧?你是Coco女神誒!你嘴角留著湯汁呢~我現在給你錄下這段大媽笑,你會不會打我?

  

   【陳海】,她笑夠了,嘴角的笑意還依依不舍:【你知道我最喜歡你那個故事的什麼內容嗎?是——】

  

   【我和你。】 【我和你。】

  

   我們異口同聲。

  

   我泛著淚光的眼中的她,也泛著淚光。

  

   故事中那個早晨,那陣雨帶來的涼爽感再怎麼愜意,雞蛋炒的再成功,牛奶的香味再怎麼濃郁,樹葉就算真的飛到17樓的窗戶,如果故事中的人,不是彼此,那也毫無意義。

  

   【我總會想,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會在哪?在做什麼?我會是什麼樣?】,我凝視著她,她的臉在投射來的暖陽下發著光。

  

   【會怎麼樣呢?】,她歪著頭看著我。

  

   【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很開心,很幸福。】,我懇切的答著。

  

   她直直的望著我的眼,頓了會兒後,抿嘴微微笑著,起身將我面前的殘羹收回袋子里:【搬磚去咯。】

  

   她動作很利索,每次出門前我都是比她晚出門的,她已經站直回頭望我時,我還慢悠悠的系著鞋帶。

  

   她身上披的是我們初次吃飯時,我身上的那件大衣。99塊錢,淘寶包郵。在她身上愣是穿出了高級感。

  

   她定不可能是因為沒有衣服穿,她說過:穿自己喜歡的人的衣服,是件很浪漫的事。

  

   她微微屈著腰,倚在我肩膀上。但凡這會兒,我總能嗅到一股撲鼻的清香。

  

   我們很喜歡走路,她有車,但是她開店的地方不會太遠,我們寧願早點起床,然後步行著去。

  

   我們其實大多數時候在一起是沒有談話的,恰如此時此刻。

  

   門衛大叔每次看到我們時,都會殷切的問東問西。穿過小區的大門,往右轉就是一條林蔭小道。

  

   行將過時,能夠聽見枯葉被踩碎的聲音。我們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這兒上,就專挑樹葉多的地方走,誰踩的大聲誰就開心,玩的不亦樂乎。

  

   我們都是頂級幼稚鬼。

  

   再往前走,是一條公路,我喜歡讓她走在前頭。起初我們是並排走的,但是我每次都會讓她走里頭,她覺得這樣我不安全。

  

   可是我走前頭的時候,又會不時焦急的回頭找她,最驚險的一次是,那一下回頭後,我的褲腿都能感覺到車輪的剮蹭了,她那會兒都嚇壞了。

  

   最後,我們協商的結果是,她走在前頭,我就可以一直看著她了。

  

   其實我有點自私了,我能發現她其實一直忍不住想回頭。

  

   旁邊是奔流不息的車流,它們帶起了一陣陣風,桑桑的發絲飄飛著,衣擺也變得不老實起來。

  

   再往前?

  

   那是商業街了,她開店的地方。

  

   這里的外圍一圈很多早餐店,有賣豆漿包子,有賣豬肝、鵝血粉絲的,有賣廣式腸粉的,也有賣皮蛋瘦肉粥的。

  

   我們對吃好像都是沒什麼耐心,只要是起晚了,我們就會買便捷的豆漿和包子,直接一邊趕路一邊就著吃。

  

   她某種方面上看來,其實挺像個男孩子的。

  

   她持續這樣的習慣很多年了,從她在碣石擺地攤開始。只不過,現在有我跟她做伴了。

  

   我喜歡吃酸菜餡,她一般吃韭菜餡。她如若想吃酸菜餡了,那麼我吃之前,包子上會先有一道她的牙印。

  

   【加油哦~好好上班!】,她立在原地,朝我揮拳。

  

   【嗯哪~】,我回應著,繼續趕路。

  

   百步後再回頭,她還在原地。

  

   壞!

  

   我亡羊補牢似的跑回去,她別過臉,抱著胸。我停在她跟前,氣喘吁吁的捧著她的臉,對著她的香唇親了一口。

  

   【哼!】

  

   再親一口。

  

   【哼。】

  

   再來!

  

   【哼…】,她白了我一眼,隨即狠狠地反攻我。

  

   片刻後,我在路人驚異的目光下大口呼吸著,她得逞似的笑著,心滿意足的走了 。

  

  

  

   BGM:王菲《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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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節:

  

   【小海~】

  

   我握著夾板,聚精會神的柔順著發片,前台小妹把我給打斷了。

  

   【這位美女找你~】

  

   【稍等下哈~】我將發尾也一同拉順後,抬起頭。

  

   是淺灰色的瞳孔。

  

   我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這次你又想干嘛?

  

   【我要剪頭發~】,不同往日的一身黑,Coco今天穿得竟像個領家姑娘,白色的針織羊毛衫,白色的小皮靴。我心里訝異著,她也是可以這麼可愛的嗎?

  

   我逃避似的推脫著:【我這邊還要一會兒~要不…】

  

   【小姐姐你先洗吧,洗完他應該就好了。】,前台的干脆的安排讓我無縫可循。

  

   【好~】,她點著頭,跟著走上二樓,我怯生生的望去,剛好撞上她眼睛,急忙扭回頭。

  

   【海哥~】,小黃毛幫忙抓著頭發,好奇的問著:【這位又是?】

  

   【客人~】,我不耐煩的答著。

  

   【不像啊~】,他嘟囔著:【海哥~你不簡單啊。】

  

   我無奈的垂著肩,客人也是滿臉狐疑的看著鏡子。我估計在她眼里,我就是那種典型的私生活混亂的發廊仔吧?

  

  

   樓梯響起腳步聲,我一眼望去,玻璃扶手後探出一只白色的小皮靴,她就在跟在洗發師後面,包著頭走下來,一對明眸迎上來後,居然有些不自在,兩只手假裝搓著耳朵,實則是遮兩頰。

  

   她的臉型本來就是偏圓的,只是發型修飾後,看不出來。現在頭發都裹在毛巾里,就很明顯了。

  

   我做美發的,第一眼就已經看出來了。

  

   我想告訴她 ,並沒有哪種特定的標准規定著什麼樣子才算是美,圓臉有著跟她性格不符的可愛。

   走神間,洗發小妹拍了我一下:【找你剪頭發。】

  

   我看向鏡子,鏡中的她眼神游離著,眼皮是垂著的,臉色還是恒古不變的冷冰冰。

  

   【怎麼剪呐?】,我陰陽怪氣的問著:【小~姐~姐~】

  

   【修點發尾——不要太短!】,後半句是強調似的聲音,她一臉別扭,將皺著淺棕色短裙子攤平。

  

   我心里偷笑著,其實這種女生最好做,你信不信,就算我修完地上幾乎都看不到頭發,她都會很滿意。

  

   她的長度本該是過下巴兩厘米的,現在稍微長了點,壓到肩膀了,就容易翹。

  

   我攤開圍布,她閉上眼,柳眉輕蹙,我圍好後,她又慢慢睜開眼,圍布是白色的,它因為座椅扶手的面積顯得很寬,上端只露出她小小的頭,有種莫名的萌態。

  

   為什麼會找我呢?我其實挺納悶。

  

   【哥們讓我找你剪。】她突然就對我無聲的疑惑做出了解釋。

  

   我了然的點點頭,將馬蹄區的頭發夾起來,拉了把手推椅過來走上,輕輕按著她的後腦勺:【頭低一點~】

  

   只要坐上了這個位置,頭要怎麼擺都是我說了算,她不情願的低著頭,嘟囔著:【你們這個鏡子有欺詐嫌疑。】

  

   我忍俊不禁,原來她發現了,她的臉實際比鏡子圓些。

  

   但是,真的很可愛啊!

  

   裁剪時,我望向鏡子,她也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手里的動作。

  

   我故意使壞,把剪刀多上移兩公分——

  

   【你干嘛!】,她氣鼓鼓的瞪著我。

  

   【沒干嘛呀~】,我強忍著笑,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別亂動,再亂動待會剪不好別怪我。】

  

   我動作確實很慢,她的頭發從濕的硬生生晾到干了。她警惕的眼睛已經閉上挺久了,眼睫毛微微曳著,頭像釣魚似的放线收杆。

  

   漸漸的,她的頭只低不抬了,我坐也不行站也不方便,只得單膝跪地剪著。

  

   她猛地清醒,兩手像扇自己一樣抓拍著臉上頭發 ,又長吁了口氣,一臉疑惑看著鏡子,隨後垂眼看到我時,又不解的皺著眉頭。

  

   【你干嘛?】,她似乎在質問我。

  

   【剪頭發啊!】,我揮著手里的梳子,嘴角玩味的揚著:【我又不敢叫醒你,怕你打我~】

  

   【好了沒?】,她薅著頭發,左看右看,嘟著嘴問道。

  

   這一甩,滿臉都是剪掉的碎發,她欲哭無淚的看著鏡子里的窘相。

  

   【別動~】,我拿起風筒輕聲說著,她只得乖乖閉眼抿嘴:【先別呼吸~】

  

   她貼在臉上的發絲連帶著碎發一同飄飛,我調的冷風,但是風吹到她臉上時,她還是不禁皺起眉頭。

  

   我關了風筒,她連忙睜開眼睛,欲開口——

  

   【等下!】,我不由分說。

  

   她頓住了。

  

   我用紙巾把食指包住,撣著她小巧的鼻子上零星的釘子戶。我檢查完,確認道:【好!】。

  

   隨即抬眼,卻對上了她深邃的眼眸。這個眼神,似曾相識,如同那晚的月下。

  

   我一個激靈起身,這不對勁,我連鏡子都不敢看,低頭解著圍布:【好了。】

  

   【手機給我!】,我的眼前攤出一只白嫩的手。

  

   第二個似曾相識。

  

  

   【你等會兒…】,看著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淅淅瀝瀝的雨,我對她說著,跑回休息室,店里有客用的傘。

  

   但我是空著手回來的。

  

   我第一次見她在我面前笑,她嘴角是上揚著的,眉眼是彎的。

  

   我的腳趾頭快要扣出三室兩廳了,隨便就逮個人問:【店里傘呢?】

  

   【我不到啊!】

  

   她捂住嘴,只能看到眯成线的笑眼:【不用了弟弟。】

  

   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姐姐?

  

   我們並肩站在門口的玻璃門前邊邊,她從包里掏出一包利群,拇指撬開煙盒,朝我遞來。

  

   我感覺有些莫名的違和感,服務完聊的來的男顧客後,我也會跟他們在這站著,散根煙,燒著,吹吹水。

  

   可現在旁邊這個人是個女生。

  

   見我發愣,她手中煙盒在我面前又晃了晃。

  

   我抽了個根出來,她自己也往嘴里塞一根,自己點燃了。

  

   桑桑知道她抽煙嗎?她好像從來沒有在桑桑面前抽過煙。

  

   【不准讓哥們知道!】,她恐嚇似的說著,然後揚起臉,朝密集的雨幕中吐出一條細長的煙霧 。

  

   我默不作聲。

  

   【你真的好矮!】,她手背上支著夾煙的另一只手的膝蓋,由上至下打量了我一番,又開始刺激我。

  

   【你不醫生嗎?還抽煙!還是眼科醫生,還帶美瞳!】我一連串的回懟著。

  

   【關你屁事?】

  

   【那我一米六關你屁事?】,我一面說著,還一面無用功的挺直腰杆。

  

   【哧!】,我破防的樣子肯定很滑稽,她得意的笑著。

  

   我見狀,惱羞成怒的掏出手機,開始念她的微信名:【比奧利奧還傲的女——啊!】

  

   手臂上的痛感是連掐帶扎,女人做美甲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用途?

  

   我痛不欲生的扭過頭,她陰沉著臉,指甲的狠勁不減反增。

  

   她捏累了松手的時候,我感覺那塊肉已經失掉知覺了。

  

   她握著手機戳著。

  

   【海哥…】,玻璃門被推開了,一把遮骨傘伸到我眼前。

  

   天公真是要跟我作對,我們走出去時,雨勢頓時就成了暴雨,遮骨傘的傘面又小的可憐,我只得將傘全偏向她,我能感覺到後背是一瞬間濕透的,她的車就在街對面,但這一刻卻成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她的頭發朝著一個方向飛揚著,且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流散的雨絲打濕了些,有幾滴甚至飛到了她臉上,我又伸出空閒的手幫她擋著。

  

   我發誓這是下意識的舉動,絕無獻殷勤的想法。

  

   我將傘支在車門上,她俯身鑽進去,回過頭看我時,眼神復雜,欲言又止的。

  

   【路上小心點。】,我對著車窗叮囑著,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隨即轉身。

  

   到了店門口時,手機震動了。

  

   比奧利奧還傲的女生變成了coco,她說:

  

   謝謝你

  

   我回身望去,車上只有雨刷在動,我的手機又振動了。

  

   晚上請你吃大餐

  

  

  

  

   第三節:

  

  

  

   傍晚,門外的天空上雲霧散了不少,像是不會再下雨的樣子了。店里的發型師大都閒的打盹兒,大廳中只有孤零零的一把風筒獨奏著,這聽著我都感覺犯困了。

  

   突然,兜里的手機震了下。

  

   出來。

  

   我伸著懶腰站起身,她就隔著玻璃門在那等我。

  

   【我去吃飯。】,我說。前台小妹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兩手支著下巴假寐著。

  

   雨後的空氣是難得的清新,Coco似乎跟我有一樣感覺,我靠近時,她正擾眼望著天空,像小狗一樣嗅著。

  

   【不開車去嗎?】,我問道。

  

   她右邊的頭發用一只白色的發卡夾起來了,露出著耳朵上的珍珠耳環。

  

   【走路去,不是很遠。】,我的困意興許感染到她了,她用尾指搔了搔眼角,打著哈欠,眼里似乎也有些倦意。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她的腳步很急,我感覺幾乎都要跑起來了。我總覺得該說些什麼,但是又無從開口。

  

   哦,有了。

  

   【你朋友有注意到你剪頭發了嗎?】

  

   她立在原地,我險些撞上,我有個被我父愛詬病十幾年的壞習慣,就是走路真的就只看路。

  

   【剛沒去找哥們。】,她回過頭看我,手上做著薅頭發的動作。

  

   【其他姐妹呢?】,我想當然的問道。

  

   她不以為然的長吁一口氣,一雙手拍在我肩上:【我就哥們一個好朋友。】

  

   【怎麼可能?那個瀚——】

  

  

   【你不問姐妹嗎?他是發小,真要算那就兩個咯。】她說完,轉身把手塞進口袋便又走著。

  

   我有些發愣,又追上去。

  

   【其實你比我好】,我苦笑著:【我算的上朋友的都不在這個城市,那也就跟沒朋友沒啥區別。】

  

   【從小我就是孤僻的,小學開始,上體育課時,其他同學都在打球聊天,我就一個人坐在石椅上看著。印象中也從來都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做,放學一個人回家,中午吃飯一個人吃——】

  

   她發了根煙給我,我塞進嘴里,摸著火機一面繼續講著:

  

   【到了中學,還是一個樣,班里男生自發組織去哪里玩我一例不會參加。我總覺得還不如躺家里看看書。】

  

   【你成績好嗎?】

  

   【我中考成績只能讀中專。】

  

   【你不是愛讀書嗎?】

  

   【是,可我在除了語文課的其他課上也在看書。那會兒很痴迷魯迅的書,越看越對社會失望,我總覺得他筆下的人物,在我身邊的隨處可尋,越看越厭惡。】

  

   【你不也在其中嗎?】,她眯著眼回頭望我。

  

   【是,但那會兒我覺得我是獨醒著的人。看不慣身邊一切事物。還在貼吧發些批判性的小說,每天上課不是看小說就是寫小說。】

  

   【你還是個憤青。】

  

   【是以前!現在賬號密碼全都忘了,也不知道上一次打開貼吧是什麼時候了。一出來工作後,每天都是想著怎麼多賺幾個飯錢,再也不敢裝神弄鬼了。上班以後,我也變成極度虛偽的人。】

  

   【你談過戀愛嗎?在學校。】

  

   【不嚴格意義上講有一次吧?校園戀愛沒牽過手也算的吧?】

  

   【算吧。】

  

   【那是初二,她是語文班長,全班長的最漂亮的女生。班里有Q群,我在一個周末加了她QQ,聊上的。後來上課的時候,我就給她傳紙條,一句話要經過好幾個人的手。】

  

   她嘴角上揚著。

  

   【在一個普通的記不起是哪天得下午,她約我放學後去教學樓二樓見面。】

  

   【你們接吻了?】,她挑著眉。

  

   【都說手都被沒牽過咯~】

  

   【不衝突啊,沒牽過手接過吻的人做愛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竟無言以對:【好吧,但是我們確實沒有接吻。我們寫了一下午…】

  

   【寫?你們約會做作業?!】

  

   【不是,那天是我們第一次獨處。走廊上幾乎沒有人了,我們之間隔著鑲在欄杆中間的一根大石頭柱子,一邊寫著一邊隔空傳著字條。】

  

   她回頭給我一張愕然的臉,又轉為大笑,一邊用力打我:【你們可以這麼經典的嗎?】

  

   【很好笑嗎?】,我哭笑不得。

  

   【不好笑嗎?】,她笑著反問道。

  

   【我倒覺得這是彌足珍貴的記憶,我現在連她長什麼樣都完全記不清了。但是這份純粹又干淨的感覺,現在都讓我感覺很美好。現在以後估計大概不可能會有了。現在,大抵不太會有這麼單純的初中生了。】,我平靜的說著。

  

   【你這話就很魯迅。】,她眉眼彎彎,今天的她笑容有點超標了,仿佛是要將初見到今天所有缺席的笑都補回來:【那後來怎麼樣了呢?】

  

   【她主動提的要分手,原因是決定要好好學習,她覺得是感情影響了她的成績。她可是要當醫生的人。她說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爺爺病危卻無人能救的時候,就下定決心要學醫,以後救死扶傷!】

  

   【好志向!】

  

   【很偉大吧?】

  

   【她現在讀的什麼大學?真的學醫了嗎?】

  

   【如果在我寫的小說里面,我可能會安排她真的考上了重本,當上了醫生,可惜,我聽聞她沒有。成績不夠讀的會記,大專。】

   (作者ost:對不起YDH,為了劇情需要,我決定說實話!)

  

   【她在上高中的第一年,就來找我吐苦水,說她喜歡上班里一個男生,但是沒有勇氣讓他知道。】

  

   【哈哈哈,值了!她好歹為了拒絕你想出了一個體面又周全的借口。】

  

   我釋懷的笑著:【也許是借口吧,但是那會兒她說的鄭重其事,不像是假的。但是人生就是一個不斷被迫降低標准縮小夢想的過程。雖然對此我也有些唏噓,卻也是常態吧。我那會兒還很想做個作家呢!結果呢?我現在是個剃頭匠。】

  

   【人生就是降低標准縮小夢想的過程,這句話你如果以後想寫自傳可以用上。】,她念念有詞的重復著,挖苦著我說。

  

   我苦笑著。

  

   【到了。哥們跟我說過你很會講故事,看來是真的。】,她扭過身子,用指尖搔了搔鼻子:【我覺得我男朋友要是能每天給我講故事也挺好的。】

  

   我跟著她一起走進一個招牌寫著隆江豬腳飯的快餐店,她熟絡的跟老板打著招呼。

  

   然後大喇喇的拉開一張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摸出煙盒掏出一根扔給我,自己又往嘴里塞一根。

  

   【我感覺你在桑桑面前和在我面前就是兩個人。】,我感嘆著,卻不忘點燃了她的煙。

  

   【之前哥們說什麼,你不裝逼?我那會兒老想不通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大概了解了。回家要被乖乖女這個標簽束縛住,在醫院又要被人民醫生這個稱呼捆綁著,我感覺好累。但在你面前,我有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自在感。】

  

   【意思是不把我當人?】我茫然的問道。

  

   她略過了我的問題,回頭喊道:【鍾叔!可以快點嗎?我好餓!】

  

   【好嘞!】,一個憨厚的聲音在一團油煙透過來。

  

   我嘆了口氣:【你剪完頭發,去干嘛了?】

  

   【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停車看雨發呆。】 ,她肆無忌憚的對著我吐煙圈。

  

   【沒了?】

  

   【沒了。】

  

   大叔端來兩盤份量管夠的豬腳飯,她一手夾著煙,一手將一次性筷子豎著朝桌子上一壓,然後咬住,將塑料膜拿掉,繼續說著:

  

   【如果是大晴天,就開摩托車去做這種事,好處是可以抽煙。】

  

   【我也喜歡這麼干!】,我往嘴里扒拉著飯。

  

   【經常?】

  

   【現在少了。以前讀書住我媽學校里,學校放假是很安靜的,我就喜歡戴著耳機,找個地方坐著發呆,坐厭了就走一走,走累了就坐一坐。】我若有所思的嚼著飯。

  

   【所以說,】她玩味的笑著:【人還得是有錢,我聽說梁朝偉難過的時候,會坐飛機去倫敦的廣場喂喂鴿子,發發呆 ,再回來。】

  

   【是嗎?真好啊!】我憧憬著。

  

   【是很好。】,她贊許的點點頭:【看你這麼可憐,下次我會邀請你來我車上發呆。】

  

   【好的。】 我一本正經的點頭。

  

   【你這回還能找把雨傘出來嗎?】,她支著下巴,看向門外。

  

   我這才發現外頭又是風雨交加,調侃著:【看來這雨神的稱號得給你了。】

  

   【我?就不能是因為你?】,她側過臉瞪我,耳垂的珍珠耳環搖晃著。

  

   樓梯上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姐姐!】,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興高采烈的衝過來,身後還背著把幾乎快跟她身體一般大的吉他。

  

   Coco和煦的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姐姐,你再彈次吉他好不好?】,小女孩子一面取下吉他,撒著嬌。

  

   【你還會彈吉他?】,我有些訝異。

  

   【姐姐還會唱歌呢,唱的好好聽的。】小女孩興奮的搶答著。

  

   Coco臉上透著淡然的笑,因為小女孩的到來,她把抽了兩口的煙掐掉。接過吉他後,又有些擔憂的說著:【你爸爸還要做生意呢…】

  

   【沒事兒~】,鍾叔和善的笑著,撐著腰說道:【這都沒客人了~】

  

   【你有什麼喜歡的歌嗎?】,她低著頭試著音,問道。

  

   【王菲的夢中人會嗎?】,我下意識說道。

  

   她抬頭望了我一眼,手指就開始在弦上撥弄著,一陣熟悉的旋律頓時響起,店里的燈光猶如細粉似的圍繞著她紛飛。

  

   我雞皮疙瘩起來了,調侃著:【要是這會兒有個敲鼓的就更好了。】

  

   彈奏時的她,仿若瞬間換了個人似的,她悠悠的看向我,耳上的珍珠耳環隨著肢體的動作搖晃著,閃閃發光。

  

   門外狂風大作,店里就我們兩個客人,難得偷閒,鍾叔笑嘻嘻的拉了把凳子坐著,安靜的聽著。

  

   她閉上眼睛,輕聲隨著節奏哼著:

  

   夢中人,

   一分鍾抱緊,

   (她的粵語是令人意外的純正)

  

   接十分鍾的吻,

   陌生人,

   怎麼走進內心,

   制造這次興奮,

   (她眉頭輕蹙 )

  

   我仿似跟你熱戀過,

   (她睜開眼)

  

  

   和你未似現在這樣近,

   思想開始過分,

   為何突然襲擊我 ,

   (她略微沙啞的聲音,有種莫名的震撼人心。她的歌聲並不如王菲空靈,卻能引起我的心產生共鳴。)

  

   來進入我悶透夢窩,

   激起一股震撼,

   夢中人,

   多麼想變真,

   我在心里不禁,

   夢中尋,

   這分鍾我在等,

   你萬分鍾的吻,

   我仿似跟你熱戀過,

   和你未似現在這樣近,

   思想開始過分,

   為何突然襲擊我,

   (我的視线開始模糊了)

  

   來進入我悶透夢窩,

   激起一股震撼。

   ……

  

   似乎有這麼一種人,她在做某件事的時候,能以爆發出平日未曾讓人察覺的生命力,比如Coco。

  

   曲終。

  

   鍾叔跟小妹捧場的鼓著掌,我卻良久還沒有在這股氛圍中超脫。

  

   我深呼吸著,盡量整理出一個平靜的情緒:【有沒有這種可能?當醫生是現實,學音樂是夢想。】

  

   【有的。】,她看向門口逐漸減弱的雨勢,我萬想不到原來希翼和落寞是能在一雙眸里同時存在的。

  

   【你認為音樂分三六九等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初一那會兒後桌有個非常可愛的女孩,我暗戀她很久,可是某天她跟我說最喜歡的歌是傷不起時,我對她的傾慕霎時就蕩然無存了。】

  

   她不可思議的盯著我:【你好像有什麼大病。】

  

   【是吧?為什麼我如此普通,卻還這麼清高?】,我苦笑著。

  

   她還是有些無語,沒有接我的話,走到門口探出手。

  

   我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確實出來挺久了,隨即跟上前一看,也就一點雨絲了。

  

   她背過身抬手示意了一下,眼看就要走了,我突然問道:【接十分鍾的吻不會窒息嗎?】

  

   【會嗎?】,她饒有興趣的回頭看我。

  

   【不會嗎?】

  

   【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試試看。】

  

   【那麼,試完告訴我結果吧。】我一本正經的說著。

  

   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走了。

  

   回店路上,她彈來一條信息:

  

   我看完哭笑不得。

  

   她說的是:

  

   我好像也不會喜歡愛聽傷不起的人。

  

  

   BGM:Schiller《Ruhe》

  

   loadedimage:13624447]

   第四節: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一推開門,便嗅到一股溫馨的香味兒。

  

   廚房里窸窸窣窣的響著。

  

   【回來啦~】,桑桑系著圍裙,頭發綁著,兩手撐著半開的推拉門,臉上都是汗珠。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很驚訝,一邊走上前。

  

   【別!不用你進來,快好了。】,她笑吟吟的說著,兩手推著我,我順著她倒走,坐到食廳的椅子上 。

  

  

   【好香~】,我猛嗅著。

  

   她得意的笑著,一對玉足啪嗒啪嗒在地上小跑著。

  

   【等我有錢了一定要給黃雨桑買雙拖鞋!】,我對著跑進廚房的嘲諷似的喊著。

  

   她回頭嬌嗔著瞪了我一眼。

  

   餐桌上已經放著一盤荷蘭豆炒牛肉,賣相還很不錯。

  

   我偷笑著,煙癮又犯了,走到陽台點了一根燒著。

  

   不到片刻。

  

   客廳又響起啪嗒聲,我愜意的吐出一口煙霧,回頭望去,她端著一疊排骨小跑著。見我不在,疑惑的左顧右盼,最後了視线鎖定了陽台,又白了我一眼。

  

   我哭笑不得。

  

   她回過身,兩手背支著腰又走進了廚房。煙也燒的差不多了,我捏著煙嘴走進客廳。

  

   往煙灰缸掐煙的動作頓住了——

  

   【桑桑!】我朝著廚房喊著。

  

   吸油煙機已經關了,所以我的聲音不會受到任何干擾。

  

   兩秒後。

  

   【誒!】

  

   我屏息再呼氣:【我怎麼不記得我抽過中南海啊?】,說完,我死死地盯著煙灰缸上格格不入的煙頭。

  

   她小心翼翼端著燉盅,隔著好幾米遠我都能聞出是什麼味,她抿著嘴,蹙著眉,我趕忙上前接過,很少下廚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無情鐵手嘛。

  

   我將其放在塑膠墊子,兩手解脫後狂甩著:【下次要記得用毛巾包著——剛剛是誰來了?!】

  

   我一臉困惑的看著她。

  

   【你猜~】,她壞笑著,手抓著蓋子。

  

   【這種煙沒點歲數的人一般不抽。】,我直勾勾望著她的笑眼。

  

   【是嗎~】,她嬌笑著,故作無辜的看著我:【猜猜什麼湯?】

  

   【別轉移話題,一聞就是黑鳥湯。】

  

   【什麼黑鳥湯,烏雞湯!】,她嗔怒道。

  

   我像個神經病一樣笑著,給她講了個真實經歷:

  

   【以前我爸就在Coco上班的中心醫院承包食堂,暑假我會來幫忙,一般下午4.30開始會很多來自觀察室(人流)的訂單,有一次,我接到一個訂餐電話,那邊支支吾吾拐彎抹角了半天才讓我搞清楚是送哪里,但是給他這麼一折騰,我都忘記他本來是叫哪種燉湯了,便又問道:“你叫的什麼湯?”他口胡道: “黑鳥湯”】

  

   我努著嘴角說完,她滿臉無語:【繼續編!就你最會編故事,還黑鳥——哈哈哈哈!】,她忍俊不禁的拍著我。

  

   她又想起什麼似的,起身進了廚房,然後端了碗飯出來。

  

   一碗?

  

   【你不跟我一起吃嗎?】,我不解。

  

   【老齊!】,她臉上顯現著難以言喻的笑容。

  

   廚房還有人?!

  

   我猛的扭頭,齊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我點頭問好,他下半身什麼都沒穿,腿毛密布的兩腿間耷拉著一根水光津津的男根。

  

   桑桑咬著下唇看我,一手握住他的肉棒,輕聲說著:【我吃這個~】

  

   【剛才…】

  

   【是喔~】,她將龜頭在嘴唇上撥弄著:【我一邊做飯,一邊吃肉棒~背著你,在里面,舔他肉棒~】

  

   我起立了。

  

   【而且…】,她下巴挨在我肩上,手上不忘揉搓著他的龜袋:【你回來之前…我們已經做過一次了哦~】

  

   她又靠在椅背上,嘲弄的笑著張開腿,毫無遮攔的花道口泥濘不堪,她又將手指將裂縫掰開,我帶著期許和疼痛等待著。

  

   出來了,黃白色的精液潺潺流出。

  

   我口干舌燥。

  

   【又被內射了~】,她可憐巴巴的嘟囔著,可嘴角是上揚的,是挑釁的笑。

  

   【桑桑…】,我的聲音沙啞了。

  

   【吃飯吧~】,她抓著肉棒:【我費好大勁做的呢~】

  

   我機械性的握起筷子,方才還香噴噴的菜現在入嘴卻如嚼泥土。

  

   她也開始吃了,我的耳邊響起了淫靡的嘖嘖聲。我食欲全無,心急如焚扭過頭看著。

  

   她也正一邊斜眼留意著我,見我不吃。眼里透著不悅,含根的嘴里嗯~了一聲。

  

   她吐出肉棒,嘟著嘴看我:【你不吃了嗎?】

  

   【我…我想看你吃。】,我喘著粗氣。

  

   她蹙眉思索了下,欣然一笑,兩膝蓋率先壓上了餐桌,隨後整個人都爬上了餐桌,又側身正我,匍匐跪著,足背緊貼著玻璃面,白里透紅的足底朝天,她兩手撐好扭頭看我,笑吟吟的說著:【這樣方便你看了吧?】

  

   【呃…】,我有些懵。

  

   【站這上面!】,桑桑沒好氣指使著更懵逼的齊傑。

  

   【哦哦…】,他急不可耐的踩上椅墊,扶著肉棒:【喔~】

  

   桑桑很快進入了狀態,殷切的裹吸著齊傑的肉棒,一面媚眼如絲的瞥著我。

  

   我並沒多扒一口飯,而是解放了束縛的生疼的肉棒,隨即望眼欲穿的擼動著。

  

   她不開心了,吞吐的動作頓住了,拿齊傑出氣。

  

   【哎喲~】,他面若菜色,哀求著:【不能咬啊!】

  

   【哼!】,她抽出一條腿,玉足朝著我褲襠摸索著。

  

   肉棒瞬間傳來一陣光滑的舒暢感,我低頭一看,一只嬌嫩的玉足在我肉棒上調戲似的磨蹭著,嫩藕芽似的腳趾途經肉棒上時,還若有似的抓握。

  

   【喜歡嗎?】,她吐出肉棒,輕笑著問道。

  

   【好舒服哦老婆~】,我欲仙欲死了。

  

   她咯咯笑著,閉上眼睛,投入的吮吸著齊傑的男根,兩手一撐,另一條美腿也解放了,嬌軀由跪轉坐。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誤打誤撞,她踩在了我臉上,我沉醉似的嗅著,吻著。

  

   興許是我狂亂的鼻息讓她發癢而足底一曲,晶瑩腳趾頭也失控似抓握著我的額頭。

  

   我捧著她的足跟,正欲品嘗足背,余光中才出現。

  

   不是的,她又被深喉了。

  

   她的頭近乎90度的仰起,絕美的臉龐被緊貼的陰毛蓋住了半張。

  

   她正安靜的承受的喉頭深處傳來的擠壓感,眉間緊蹙,美目深情的望著我。

  

   我顧不得自己,上前撫慰似的摸著她的頭,她的情緒崩塌了,委屈的淚水涌了出來。

  

   【差不多就行了。】,我有些不悅。

  

   他戀戀不舍的抽出了男根,桑桑劇烈的咳嗽著,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她重獲新生似的大口呼吸著,隨即倚在我身上。

  

   【老公~】,她嬌滴滴的呢喃著。

  

   【愛!】一個油膩的聲音搶先應到。

  

   【沒叫你!】,桑桑凶巴巴的瞪他,又柔聲重復道:【老公~】

  

   我抱住她,依偎著:【嗯?】

  

   【插我~】,她在意亂情迷的吐息著:【下面又癢了~】

  

   我感覺肉棒猛漲了一下,有點發疼。急忙分開她的雙腿,其中的花道口是愈加泥濘了, 我扶著肉棒,墊著腳也夠不著,又猴急的站上椅子,太高了,便再跪在椅子上,還是不行!

  

   她捂著嘴笑,眉眼彎彎。一對玉足落在我的兩腿邊,散落的發絲也開始撩撥我的臉龐。

  

   她的眼睛和我對視著,秋波流轉,她的臉越來越近,我的龜頭也逐漸觸到濕潤的花道口。

  

   她研磨著,有些羞澀的說著:【里面還有他的精液,你會嫌棄麼?】

  

   【你好美~】,我痴痴的望著她,答非所問,一邊拉她坐下來。

  

   【啊~】,她在我耳邊驚呼似的嬌喘著,我身體的一部分仿若到了桃花源。

  

   【嗯~】,她輕喘著,哀怨的說著:【你還記得上次插我是什麼時候嗎?】

  

   【呃~】,我還真的想不起來了,還真就挺久了。

  

   【哼!】,她的貝齒輕輕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再不插,里面就完完全全是他的形狀和氣味了!】

  

   我感覺我又漲大了。我興奮的快要發昏。

  

   【更興奮了是嗎?巴不得這樣子是嗎!?】,她聲音也在發顫。

  

   【傻子!】,她摟住我,一邊搖晃著絕妙的肉身:【傻子!】,她用第二張嘴咬住了我。

  

   【啊!】,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局促的找尋她的唇瓣,她漲紅了臉,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髒…】,她快急哭了,身體卻不忘坐落著。

  

   【桑桑…】,我閉上眼睛,埋進她胸口。

  

   她緊致渾圓的翹臀一次次的拍打著我大腿,我環抱著她水蛇般柳腰,臉上在一片柔軟中蹭著。

  

   她千絲萬縷的發絲不知何時散開的,它幾乎要擋住我所有可見的視线。

  

   在細微縫隙中,她風情萬種的輕啟朱唇嬌哼著,她沁出的香汗淋漓著臉上的發絲。

  

   她眉間輕蹙,眼底燃燒著浴火和甜蜜的愛意。

  

   我熱切的用力挺腰,回應著她的溫柔緊裹。

  

   【這該不會…不是第一次…了吧?】,我撐開她花徑處的層層褶皺,關切的問著。

  

   【啊~】,她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嬌哼著:【不懂你說什麼~】

  

   【是不是經常背著我,被他干?】,我興奮的問著。

  

   【啊哼~】,她媚笑著:【不告訴你~】

  

   【快說!】,我盡全力刺透她。

  

   【啊~】,她抿著嘴,動情的望著我的眼,輕啟香唇:【不止…】

  

   【什麼?!】,我的陰莖感覺到她褶皺的蠕動。

  

   【不止他一個!】,她的星眸似乎被也臉上的潮紅渲染了,額頭緊貼著我。

  

   一對眼睛近乎0距離的相望著。

  

   【還有好多好多人~你不認識的。】

  

   【呃喔~】,我要爆發了。

  

   【不准射!】,她威脅道:【不聽話我以後不給別人干了。】

  

   我為著這句話強忍著。

  

   她沒有為難我,花徑也放松了,順暢的套弄著我,她依偎著我,在我耳邊嬌喘。

  

   但她的嬌喘又戛然而止,變成了極為生動的吮吸聲,我的臉龐甚至能感覺到她吞吐的東西上冒出的熱氣。

  

   我扭過頭,我看見猙獰的肉棒在眼前超近距離的一次次的撐開的她朱唇,她的鼻息輕拂著茂密的陰毛,我還嗅到體液和精液摻雜在一起的別樣氣味。

  

   我們對視著。

  

   她眉頭不時輕蹙著,可是眼中的柔情卻似水一般流淌到我眼底。

  

   那片森林逐漸開始給她無暇的臉龐帶來一陣陣瘙癢感,她鼻子微微動著,美目微眯。

  

   又一次,她眉頭緊鎖,眼底求救似的閃爍著微光,在這片光芒中,漸漸生出浸濕掉瞳孔的淚,它在眼里充盈著。

  

   齊傑一聲嘶吼,攥緊了她的頭,她的下巴被迫死死地壓在我的肩上。

  

   盈眶的水狀鑽石碎掉了,它們聚攏在一扇美睫上,再而決堤,順著她潮紅的臉滑落到我的衣領上。

  

   噠。

  

   我聽來是振聾發聵的聲音。

  

   她胸腔里響起像是打嗝一般的聲音,俏臉隨著齊傑肉棒的抽脫而揚起,余下的淚珠揮灑到了我臉上。

  

   隨後,一股渾濁的氣泡狀精液從她嘴角溢出,我慌忙抽著紙巾,她淒然的笑著,按住我的手,一邊將流到下巴的精液刮到指尖,在塞進嘴里舔干淨,她輕啟的朱唇里,似雪地般白茫茫的一片 。

  

   她曖昧的依偎著我,熟悉的瘙癢吐息刺激著我的耳朵。

  

   我默契的閉眼聆聽。

  

   咕嚕~

  

   這是天籟!

  

   利落的吞咽帶著精液黏連。

  

   於此同時,我的男根被死死咬住,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涌上我的天靈蓋,我的精關瀕臨失守。

  

   呱~

  

   她的舌尖在口腔內壁蠕動著。

  

   幾秒後,她的香唇緊貼我的耳孔,吐息率先衝刷著我耳道里的每一根毫毛。

  

   咕嚕~

  

   第二口濃厚的精液帶動著緩緩而動先發精一同滑到她胃里。

  

  

   【我…】,她的嘴里散發著一股精液味。

  

   【愛…】,她的軀體失掉所有氣力。

  

   她緩緩扭過頭和我相對:【你。】

  

   她的褶皺蠕動著,我忍無可忍,欲抽出的肉棒卻被鉗住了。

  

   【我也愛你~】,我斷斷續續告白著。

  

   她壞笑著:【想射嗎?】

  

   【想…】,我哀求道。

  

   她一面咬緊我,一面吃力的套弄著:

  

   【讓別人……把我干懷孕…好不好?】

  

   【好!】

  

   【給你……生個野種…好不好?】

  

   【好!】

  

   【告訴…你……一個秘密…】

  

   【其實……門衛干過我哦~】

  

   【呃~】,我的心抽搐著,我瞪大了眼:【我…我要…】

  

   【射給我!】,她尖叫著。

  

   我帶著痛苦的情緒,暢快的在她的幽深處盡情發射。

  

   她的嬌軀隨之一陣痙攣,鼻息加重且急促,她的指甲鑲入了我的背。

  

   我們依偎著。

  

   她如釋重負的將臉和我緊貼,我們的汗液交融著。

  

   【桑桑…】,我呢喃著。

  

   【嗯?】,她虛弱的應著。

  

   【是真的嗎?】

  

   【你猜…】

  

  

  

  

   ================= 分界线=======================

  

   作者的話:最後一節是籌備的肉戲,在這里卡了好幾天,我總覺得這會要發生點什麼,但是又無從講起,就在寫到吃什麼那一段時,私人FM響起了這首歌《ruhe》我突然就醍醐灌頂了,筆鋒直接一轉,洋洋灑灑的寫完了,說是洋洋灑灑,其實寫完回頭一看播放記錄,這首歌循環了20多次。

  

   摘下耳機的時候,耳朵很疼。我極度依賴音樂帶來的靈感,寫東西的時候,是什麼BGM 很重要對我來說。

  

   不同的氣氛不同的節奏也就是不一樣的口吻,這就是我為什麼如此偏執的給你們推薦BGM 的緣故。

  

   這首歌帶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有驚喜,有肉欲,有一種追尋探索的感覺,有種把真相一層層剝開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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