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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異鄉人的歸途

  在那高天之上的漂浮大陸,居住著“天理”。沒有人知道“天理”是什麼,就連代眾神執掌權柄的“塵世七執政”也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遺忘了高天之上的陸地,遺忘了那神秘的“天理”。遺留在人世的“七執政”也不知從何開始,被凡人們稱為“神”。神,一個多麼可笑的稱謂。而今天,有一位不速之客……或者說兩個,打擾了這高天之上數千年的平靜。

   “熒,還有多久啊,我累了。”發出聲音的是一個只有人類嬰孩大小,漂浮在空中的奇妙生物,她低著頭,落後熒半個身子,表示自己很累。熒頭也不回的說:“派蒙你不是天生就會飛的嗎?再堅持一會吧,根據璃月港獲得的情報,就快到了。”熒身後的兩條飄帶在她身後飛揚,差點把派蒙罩住。派蒙小手胡亂的把飄帶扒開,攥著拳頭發出嗚嗚的可愛聲音,表示自己很生氣。但看到熒依舊健步如飛的向前走去,也趕忙跟了上去。

   終於,熒找到了她的目的地,一座石質的巨大宮殿。她站在宮殿的台階前,深吸了好幾口氣卻沒能邁出自己的腳步,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走到這里是多麼的不容易。而她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尋回自己被“天理”的代行者捉走唯一血親,她的哥哥。

   少年和少女是旅人,他們沒有小時候的記憶,自記事起,他們便在各個世界中游歷、探險。他們尋獲過異世界的寶藏,深入過大洋的海底宮殿,探索過沙漠深處的洞窟。直到他們來到了這個名為“提瓦特”的大陸。他們剛降臨的時候,這片大陸祥和寧靜,碧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翠綠的樹林和澄澈的湖水、遼闊的草原和其他數不盡的美景都使得雙子流連忘返。然而不知何時起,黑紅的陰雲籠罩了這個世界,毀滅的閃電和死亡的焰火吞噬了這片大陸。雙子想要離開這里,前往下一個世界的時候,陌生的神靈從虛空中出現,來到他們的面前。“外來之人,你們的旅途就此終止。”神靈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如同法官一般宣判。少女不明所以,她尚不明白為何神靈要阻止他們,當然,這個問題直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你是什麼人?”“天理的維系者,在此阻止人之子的僭越。”神靈似乎不想與雙子解釋,話音未落便發起了潮水般的攻擊。雙子雖然游歷諸多世界,但並不擅長戰斗。在戰斗的尾聲,雙子的一子,那位少年被神靈帶走,少女也被封印了力量,墜落凡間。少女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但她在沉睡前,記住了神明的樣貌和祂的身份——天理的維系者。少女發誓要尋回血親,自此踏上了找尋哥哥的旅途。見少女止步不前,派蒙飛到熒身前,詢問少女。熒平靜的回答沒事,隨後大步邁上階梯,但是少女那緊握的拳頭卻暴露了少女不平靜的內心。

   大殿上,當初阻攔雙子的神靈正高坐在寶座上,目光凝視著前方的虛空,而寶座左側,赫然是自己被抓走的哥哥。少女快步走上,抓起自己的劍,指向神明,好聽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略有尖銳:“放了我的哥哥!”神明不為所動,依舊坐在寶座上,似乎要坐到亘古。少女大聲的重復了一遍,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上。似乎聲音引起了神明的注意,祂把視线投到了少女身上,看著少女因為激動而起伏的胸口,看著她手中的劍刃指向自己。

   “可以。”神明的聲音依舊是不帶任何感情。“快放了我哥……誒?”少女還想再重復一遍,但是當她聽到神明的回答時,她發出了一聲可愛的疑問,似乎不敢相信神靈肯釋放自己的哥哥。“把我的力量還給我!”少女繼續提著自己的要求。“可以。”神明的回答依舊簡單明了。“讓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少女提著自己最後的一個要求。

   神明注視著她,眼神似乎刺穿了她的內心,直擊心靈:“可以,但是只有一人能夠離開。”少女不理解祂的意思:“什麼意思?”神明開口解釋:“你和他,只能有一人活著出去。”少女睜大了自己的雙眸,眼中充滿了疑惑:“為什麼?”這次神明沒有回答,祂的右手幻化出了一根長矛,遙指向仍被凝滯的少年,目光依舊注視著熒,等待她做出選擇。

   大殿之上,僅有高坐在寶座之上的神明與底下的凡人對峙。少女身旁的派蒙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但是她無暇顧及派蒙的去向。少女的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是否能擊敗祂從而救走自己的哥哥。在提瓦特大陸上的游歷使得少女擁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但是在“天理”的維系者面前,這些實戰經驗顯得那麼不堪一擊。少女沮喪的發現,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但是她不想放棄,她想和哥哥一起去往下一個世界....更多的世界。

   少女猛地向神明衝去,右手中的利劍刺向高座上的君王。而另一只手則藏在背後蓄起了一渦風暴。熒的進攻絲毫沒有引起神明的注意,坐在王座上的祂甚至沒有動一下,如同潮水般的黑色不明物質便從虛空之中流下,似一道瀑布一般阻隔在二人之間。熒手里的劍刃刺中黑幕竟然發出了金戈相交的聲音,被擋了下來。而此時左手的風暴也已蓄滿,少女甩手巧妙地將風暴化作一道弧线越過了不明物質組成的屏障向神明攻去。但這依舊無法引起神明的注意,僅僅是輕輕抬手便將風暴接在了掌中。

   而少女的劍身縈繞著火焰,顯然是附上了“火”的元素力,她雙手緊握劍柄,猛地向黑幕砍去,劍刃與黑幕相交的位置迸出了火星,來自虛空之中的物質好似那構成世界的基岩,甚至比那位岩神的造物還要堅硬。突然,堅硬如磐岩般的黑幕流動了起來,順著劍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劍柄蔓延。熒見過這招,當初自己的血親正是因此而被捕獲。少女只能松開劍柄,閃身後撤,而跟隨著自己的利劍則被吞噬,消融。

   熒雖然失去了自己的兵刃,但仍不願意放棄,她再一次的飛身向前,右手凝冰而後甩出數根冰錐,自己則緊跟冰錐之後,左手掌中已然蘊滿了一團雷暴。維系者似乎並沒有看穿熒的招式,她僅僅是待冰錐靠近後揮手將其打散。可打散之後緊跟著便露出了熒的身形,少女將左手的雷暴向神明甩去,這麼短的距離即使是神也無法反應。為了確保一擊建功熒還竭盡全力在右手拳上附著了一層火焰。“轟”的一聲巨響,熒被劇烈的元素反應掀了出去,不過她早已有准備,調整身形後還是安穩落地了。熒抬頭看向遠處爆起的煙塵,隨著塵埃漸漸散去,熒看到的卻是漂浮在空中,背後展開四芒星的祂。

   維系者顯然動了真格,操縱著大團的虛空物質像鞭子向熒攻去,失去佩劍的熒只好輾轉騰挪依靠大殿的立柱四處躲避,在躲避的同時用水的力量為自己盡可能的修復傷口。在躲避的過程中,熒也在尋找著靠近的時機,熒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剛剛雷暴和烈焰在維系者面前交融的那一刹那,維系者那沒有感情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後一層光膜替維系者擋住大爆炸。

   熒相信只要能在爆炸前用岩槍穿透光膜,她就能打敗維系者。但這一切都建立在,那層光膜僅僅是可以抵抗爆炸的基礎上,可是熒已經沒法再考慮那麼多了,剛剛強行動用了冰和火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元素力已經對少女的右臂造成了損傷,盡管水的力量可以修復損傷,但熒顯然已經沒有那個時間治愈自己了。所以熒選擇了放手一搏,她借著黑鞭揮舞阻擋維系者視线的機會一點點的靠近,右手也悄然暗蓄岩元素力。但始終沒有一個很好的機會能讓熒出手,隨著時間的流逝熒的體力逐漸見底但仍沒有很好的時機,熒也只能繼續等待,等待那個可以一擊制勝的時機。終於,熒等到了一個完美的時機,數道揮舞的黑鞭恰好遮住了維系者的視线,讓熒得以隱匿身形。

   熒強行在左手上同時運轉水火兩種元素力,蒸發反應激起了大量的白霧籠罩住二人。隨後熒將早已蓄好的岩元素力凝結成長槍,借用風之力暴起刺向維系者。在岩槍的鋒銳處還浮動著細小的雷蛇,熒超水平的發揮了自己的元素控制力,甚至將雷元素注入了本身不能與任何元素反應的岩槍之中。岩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了維系者,而熒的左手也已准備好了一顆炎彈,准備待岩槍擊穿維系者的防御將雷元素注入之後再將炎彈甩出,盡最大可能的重創維系者。

   維系者似乎也沒有想到這一招,岩槍毫無阻礙的刺入了維系者的胸前,將祂釘在了地上。而熒為了一擊建功甚至沒有松開岩槍,隨著維系者一同落到了地上。在確定雷元素力已經注入後她瘋狂的直接將炎彈甩了上去,全然不顧及自己也在爆炸范圍內。“轟”,大殿中再一次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而處在爆炸中心的熒依靠著殘存的元素力凝結了一層水盾,替自己抵擋了一部分的爆炸傷害。但是她已經沒有力量再支持自己站起來了,熒跪坐在地上,身上的衣物也已被炸的破爛,勉強遮住了熒胸前小山包,雙臂也被岩槍炸碎的殘片劃出了數道血痕。

   但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熒向著爆炸中心看去,她在內心中向著不存在的神明祈禱,祈禱著維系者已經被自己所擊敗。熒知道剛才的那一下已經是自己最後的力量了,如果維系者還沒有被擊敗,那恐怕……熒不敢繼續往下想了。似乎是神明回應了熒的祈禱,就在熒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截手臂落在了熒的面前,手臂上紫黑色的紋路正在緩緩褪去,只留下了光潔的皮膚。熒愣愣的看著這截明顯是維系者殘肢的手臂,她不敢相信自己贏了,剛才的爆炸將維系者炸的四分五裂連全屍都沒有落下。

   熒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己戰勝了維系者解救了哥哥,熒開心的想著之後的事情,她還要和哥哥去好多好多的地方,看好多好多的風景……但是,熒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念頭“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但是解救至親的喜悅衝淡了這個念頭,這份喜悅也讓熒沒有注意到,她面前的那截斷臂已然消弭不見。

   熒覺得自己恢復了一點力氣,她凝出了一根岩杖,拄著岩杖緩緩站了起來。而就在這時,熒面前的空間被撕裂開來,神秘的群星閃爍其中,而從空間裂隙中出現的,赫然是已經被消滅的維系者。此時的維系者全身上下完好無損,沒有一點點受傷的跡象,仿佛剛才只是大夢一場。

   熒絕望了,她揮舞著岩杖胡亂的打向維系者,卻被維系者輕而易舉的擋下。熒癱坐在地,而浮空的維系者猶如法官一樣:“你還是他,選擇吧。”維系者幻化的利矛已然對准被封印的少年。癱坐在地的少女無助的低下頭,維系者等待著她的選擇。

   “如果我死了,你會放他走嗎?”少女沉默了良久,低頭問道。“會。”少女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熒猛然抬起頭:“那就來吧,殺了我,然後放他走。如果你非要我們中間死一個的話,那就用我的命去換他的!”隨後少女認命的閉上眼仰起頭,把自己細嫩的脖頸暴露在維系者的矛尖下,等待著利矛刺穿自己。熒閉著眼睛,腦海中走馬燈似的回憶起自己和哥哥一路的旅途,他們跨越了無數的世界,而之後的旅程,卻要少年獨自走下去了,想到這,熒的眼角淌下了一行淚水。但是良久過後,少女並沒有感到自己受傷,她疑惑的睜開眼,以為是維系者心軟放過了她。

   但當她睜開眼時,看見的卻是一座憑空而出的絞架。橫梁上垂下了一條白綢編成的絞環,下面還放了一個石質的小凳。以熒的角度,透過絞環正好能看見被凝在虛空之中的少年,似乎在說:“來吧,套進這個環,我們就能重逢了。”而維系者不知何時又重新回到了寶座上,手中的長矛仍指向被凝固的少年,就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熒緩緩起身,一點一點的向絞架挪去,那里就是她旅途的最後一站了。

   短短的幾步路熒卻走了很久,維系者也很有耐心的等著她,准確來說維系者似乎並不在意她什麼時候開始,祂的時間本就是無窮的。熒緩緩抬腳站到了凳子上,她有些僵硬的將絞環套入了自己的脖子。柔順的白綢很好的貼合了少女白皙的脖頸,就連顏色也幾乎一致。少女看著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這一根綢緞,自己曾在璃月游歷時有幸獲得過作為璃月七星之一的凝光贈予的一匹彩綢,綢緞是那樣的柔順光滑,當時少女就在想,這匹綢子做成衣服一定很舒服吧。可惜綢子在前往稻妻的途中遺失了,興許是落在了某間客棧?少女並不知道,而當時遺失的綢緞現在又回到了自己身邊,可是這次,綢緞不再是作為衣物,而是變成了將要帶走自己生命的凶器。

   少女深吸一口氣,剛要踢開凳子,突然少女想起了什麼,她連忙重新保持好平衡,然後問維系者:“你能把我的衣服補好嗎?我不想他看到我這樣的屍體。”“可以。”維系者回答道。只見她手一揮,一股能量便包裹住了熒。當能量褪去的時候,熒的衣物便被這股不知名的能量修好了,沒有絲毫戰斗過的痕跡,就連熒手臂上和腿上細小的傷口也被這股能量順帶治愈了。熒始終覺得有一絲絲的違和感,似乎維系者使用的這股能量自己曾經見過,但少女翻遍了自己的記憶也並沒有任何一處能與此相對應。

   熒收斂了思緒,最後一次看向了被凝固在虛空之中的兄長,金發的少年仍做揮劍狀,似乎上一秒還在戰斗,她注視著少年,似乎要把他的容貌刻印在靈魂之中。終於,熒最後一次呼出了胸中的濁氣,然後閉上雙眼,腳尖輕輕一挑,把石凳挑翻在了地上。

   失去支撐的熒身子往下一墜,隨後便被柔軟的綢子接住了,只不過接住的是熒白皙細膩的脖子。綢子溫柔的包裹著少女的脖頸,但是卻如同死神的雙手一般剝奪了少女呼吸的權利。因為少女明知自己必死,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所以她是呼出了自己肺中所有的空氣之後才踢翻的凳子。所以理所當然的,少女很快便感受到了缺氧的痛苦,雙手不住地抓撓著脖子,但是連番的戰斗已經耗空了少女的體力,掙扎的抓撓在第三者眼中看來更像是撫摸著那根即將帶走自己生命的綢子。

   熒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一股腦的涌向自己的頭,臉熱的發燙,太陽穴也一突一突的。但是很快求生的本能就讓熒無暇顧及這個了,她的雙腿以很快的速度來回踢蹬,引得少女的嬌軀在空中打著旋。但這絲毫沒能延緩少女步向死亡的命運,反而在加劇這一過程。熒僅僅在空中掛了不到10分鍾就已經處於彌留了,雙手無力的垂在體側,只能一張一合的嘗試著握拳,雙腿也從踢蹬變成了小幅度的屈伸。熒的腦海中走馬燈似的開始出現自己生命中的點點滴滴,意識逐漸變得混沌的熒知道,自己即將結束這趟旅途了。

   她回憶著自己這一生的經歷,但突然有一串陌生記憶如同不速之客一般闖入了回憶之中。“空、熒,說實話你們兩個的火種計劃我是最不放心的,但是很遺憾,我們別無選擇。此一去很可能就是永別了……保重!”這是一個紫發的女子在一間充滿著冰冷金屬的屋子里對自己還有哥哥說的?熒迷惑的在腦海中閱讀著這段突如其來的回憶,但是冥冥之中熒感覺這就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情。

   回憶一轉,這次是在星河之中穿行的一艘龐大鋼鐵巨輪上,很奇怪的是熒確信自己並沒有記得曾經見過類似奇怪的產物,但是她卻下意識的反應出這艘船的名字:諾亞——聖經中的救世方舟的名字。而這艘船上只有熒和空兩個人,此時的雙子正聚在一塊屏幕之前,屏幕上的畫面則是一位手持著烈焰巨劍的白發戰士,用盡全力向另一個人揮砍而去,而那個人赫然是……維系者!!!?本應是在提瓦特大陸出現的天理的維系者此時卻正在與揮舞著烈焰巨劍的強大戰士戰斗,雙方交手的余波在他們腳下的大地上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巨坑。最終在烈焰戰士的努力下維系者被擊落在地生死不明,而他自己也在拄著深入地面的劍不住地喘氣。這時空突然開口:“梅博士最後的計劃也失敗了。即使是凱文,在有月光王座的輔助下也僅僅是將終焉律者封印了12小時。這段錄像則是144小時前發送出來的,我們的文明終究還是毀滅了……”。

   熒的腦海中突然明朗了起來,潮水般的記憶涌了上來:自己不是什麼旅行者,而是來自地球的融合戰士,為了執行梅博士的火種計劃而和同為融合戰士的哥哥一同前往虛數之樹的各個世界中尋找可以再度復蘇人類文明的宜居世界,而與自己戰斗的也不是什麼天理的維系者,而是毀滅了自己文明的律者,那用來修復自己傷口的能量和這片大陸上的元素力則都是崩壞能的一種表達形式。所以自己才會感到莫名的熟悉,可是這一切都太晚了,致命的絞索已經套牢了少女的頸子,即使沒有這絞索,作為精神感知類融合戰士的少女也斷然不可能戰勝即使是可以完全解放破壞之鍵力量的凱文也束手無策的終焉律者。

   少女努力睜大著自己的眼睛,想要再一次看清維系者,但是長時間的缺氧使得她的視线一片模糊,瞳孔始終無法聚焦,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律者的身邊還有一個飄在半空的東西。熒突然感到自己的小腹涌上了一股暖流,異樣的感覺洗刷著少女為數不多的意識。而已經彌留的少女也放棄了矜持,隨著本能將手伸入了裙子中。纖細的手指瘋狂的在自己的花園中進出,熒的臉頰再一次的泛起了紅暈,不過這次卻是病態的嫣紅。此時的她已經步入了末路,回光返照的自慰消耗了少女最後一絲力氣,她在一陣劇烈的戰栗中迎來了最後的高潮,而隨著高潮而出的還有已經失禁的尿液。

   少女的喉嚨中發出了“嗬嗬”的斷氣聲,隨後便安靜的在空中停止了掙扎。尚未排空的尿液和愛液仍順著大腿內側向下流淌,一部分灌進了少女的靴子中,一部分順著她繃直向下的腳尖淌到了地上。

   就在熒陷入回憶的時候,終焉律者的身邊又打開了一道裂隙。從裂隙中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熒開戰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派蒙。平時膽小如鼠的小家伙正大搖大擺的在律者邊上飄著,饒有興趣的看著絞架上的少女做最後的掙扎,似乎和律者很是熟悉。“她死了之後任務就完成了吧?”派蒙問。

   “嗯,樹的任務里就只剩下她了。”

   “那這個世界泡里曾經協助過她的那些原住民呢?按照樹的性格不應該會放過她們吧?”派蒙不懷好意的猜測道。

   “樹說了,讓你用能力把她到來的這段時間里她的痕跡抹掉,然後樹會利用世界泡的修正機制去解決她們。過多的改變世界泡原住民的命運終歸是一件壞事,這次我們能下來純粹是因為她也不是這個世界泡的原住民。不然你我即使完成任務估計也難逃一死。”

   “得了吧,現在這樣你以為你就不用死了?怕不是樹已經給你准備好了絞刑架就等你復命之後就把你送上去。唉真是的,為什麼樹那家伙就喜歡絞死人呢。啊嗚,提瓦特的日落果還是好吃,酸酸甜甜的。你也要來一個嗎?”派蒙一邊吐槽著一邊揮手打開了一道裂隙,從裂隙里掏出了兩只日落果。

   “哎算了,真沒意思,她已經結束了,你去帶著他倆復命去吧,我還得修改時間线呢。真費勁。”說話間熒已經變成了一具吊在空中的屍體,自討沒趣的派蒙把沒吃完的日落果又扔回了裂隙,然後擺了擺手,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終焉律者手一揮,吊著熒的絞架便消失不見了,而熒的屍體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在半空中。隨後律者也解除了凝滯少年的力量,而少年毫無血色的面孔和僵硬的姿勢也無不說明他早已遭遇毒手。律者帶著兄妹二人的屍體打開了虛空裂縫,穿越回了屬於她的高維空間,高天之上的大殿則再一次的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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