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和喉嚨里面傳來一點點刺痛,驚醒了正在沉睡的我。一睜開眼睛,眼前的是凱特的臉頰,她看起來還在睡夢中,眼皮下的眼球在微微轉動。我們貼著非常近,感覺不到她的呼氣。我試圖起床活動活動,卻不能轉一下頭或者翻一下身子,感覺不到脖子以下的任何軀體。
又一點刺痛的感覺襲來,這次是我頸椎骨傳來的。我馬上轉動眼珠掃視周圍,發現我們在木制的底座上面,凱特頭頂後伏著一個上身裸露的女體,女體兩只雪白的乳房垂在凱特頭頂,再往上就看不見了。不知道是誰。往下看,哎呀,凱特脖子以下的身體不見了,她的頭被切下來了!脖子下面還緩緩滴著血水!
嗨!我想起來了,我們昨晚喝下增生藥劑,用奴隸項圈切下腦袋,然後互相用對方的頭做飛機杯的事情。那麼,想必我和她一樣,也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腦袋了,凱特腦袋後面是我的身體,我的腦袋後面應該是她的身體。
透過周圍發出的亮光,現在應該是清晨,太陽還未升起,也是我預估凝血藥效消退的時間,藥力消退後血液就會隨著斷口流出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就會慢慢襲來。凱特的一道保護咒雖能維持頭部的活力,還不能抑制痛感。本來打算激情後把頭接回身體再休息,沒想到我們同時借著高潮昏睡了過去。
凱特第二道咒語本來能以魔力代替身體的神經信號,讓頭被切斷後還能控制身體,現在感應不到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感覺不到除了頭部以外的任何身體,這可怎麼辦啊?
一定要叫醒她!我回過神來,注視著她,尋找喚醒她的方法。她的臉上似乎有一條條干涸的痕跡,那應該是她的精液,她射在自己臉上的,現在已經干了。呃!
我活動一下頭部肌肉,感覺到臉皮上也有一條條痕跡將皮膚繃起來,看來是我自己的精液了。讓我們長出異性器官的增生藥劑,藥效到深夜就結束了,當時在口中含著的肉棒也已收縮,變回原形。
試著將頭部的肌肉也依次活動開來,不能呼吸,沒有聲帶,試圖變換各種鬼臉也沒有制造出半點聲響。我也不能像法師一樣,法咒可以不通過雙手來施展,現在也不能利用魔法推醒她。
我苦笑起來,難道要等她自己吃痛醒來嗎?大魔導師經過多年的游歷修行,身經百戰,軀體承受能力要比我這種宅在煉金房里做研究的學者高得多。我現在斷口傳來的刺痛,她會覺得是在撓癢。
發呆愣神了一會,看著凱特凌亂且安詳的睡相,每天早上我習慣性的親吻臉頰叫醒她,而現在卻什麼也做不到。我們現在腦袋被切下來,正在緩緩留著血,在外人看來,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如果到時間女仆或副官進屋看見這個場面,一定會以為我們中了惡魔的詛咒,被殺死在臥室里,然後衝出門大喊大叫,衛兵和法術護衛會聞訊趕來。他們經過簡單調查後,就會發現我們沒有真正死亡的事情,而這種淫亂的場面也會變成謠言或丑聞傳入貴族的閒聊中。凱特研究奇怪法咒的事,更會被法術學會阻止。
“再加把勁吧。”我左顧右盼在找著方法,不能動彈的頭又能看見多少的東西呢。她的臉頰和我是如此之近,是否可以用舌頭觸碰到她?我伸出舌頭努力向前探去,就在快碰到凱特鼻尖的時候,舌根的肌肉頓時傳來劇烈的疼痛。哎呀!舌根附近正好是喉管的斷面,我如果用力收縮肯定會刺激到傷口。
我估算了一下,如果再加把勁是應該可以碰到凱特。不管了,趁現在部分藥效還能起作用,忍痛叫醒她,要不然再等等就會疼昏過去。我咬咬牙再次張嘴伸出舌頭,忍受著喉嚨撕裂般的疼痛,舔到了凱特的鼻尖。她的眼球輕顫了一下,似乎起效果了。
她還是沒醒,我已經痛得滲出了眼淚,沒有身體的腦袋,幾滴眼淚就流干了。再試一下吧!呃。
凱特終於睜開了眼,她迷糊的表情一下子驚呆了,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慘,疼的齜牙咧嘴,淚花沾濕了眼角。
她試圖張嘴說話發不出聲音,皺眉轉動眼球看向四周,應該已經回想起來發生了什麼。閉上眼睛,應該是在靠意念施放魔咒。
我腦袋後的軀體發抖活動了起來,動作非常僵硬,但還是強行支撐起身體。她的兩只手在我頭頂伸出摸索著,把她的腦袋從支架上提了起來。隨即房間里傳來一陣白光和金光交替閃耀,她應該在施放治療法術把頭接回去。
“咳咳咳咳·····嘔!·····”她連續劇烈的咳嗽和干嘔聲傳來,同時伴隨著大口喘氣的聲音。倒在地毯上抽搐,應該是呼吸、神經、血液循環都在一瞬間被喚醒了,身體還不適應。
“親··咳咳咳、親愛的,我···咳···,我馬上來救你。”她掙扎了一會,看起來已經緩了過來。披上了睡袍,跑到壁爐前,把已經熄滅的灰燼上面加了幾塊燃料,施法點燃。
她來到我旁邊,借住法杖施放了治療法術,將我脖子的疼痛抑制住了,然後托起我的頭和身體,坐到壁爐前。
“我們的身體是冰涼的,我要暖熱一下,再幫你接回頭。”她把我的頭放接好,抱起身體用施法使我們飄起來,然後吸收著爐火的火焰,使熱量包裹我們的身體。她的臉頰貼著我的後腦,感受到了我們皮膚一點點升溫。她便再次施展了治療法術。
“咳咳咳···”隨著自己身軀被喚醒,血液衝進頭部,肺部涌入空氣,渾身肌肉酥麻,我也像凱特一般抽搐起來。她停止了飄浮術,拿了我的睡袍披在我的身上。
我緩了好大一會,才把手舉到面前,握了握拳。重新掌握肉體的感覺真好!十幾分鍾前,我還只是一顆孤零零的腦袋。現在恢復回來,腦海里還在回響著那種失去了身體,僅剩頭部的孤寂、無助的感覺。
凱特坐在我的身邊,從側面抱住我:“羅娜,真是辛苦你了,是我不好,太興奮就容易昏睡過去。”
“沒關系,咱們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也摟住她的腰,貼上她的臉,“我其實很喜歡這種感覺,我們以後繼續這樣玩,好嗎。”
“嗯。”她微笑起來,轉頭親吻我的雙唇,我也做出動作回應她。兩人柔唇交融處,那些早已干涸的精液,經過口水滋潤變回了粘稠狀,吃進兩人的嘴里。
“凱特,你剛才烘熱身體的法術,是不是在肉畜店里領悟的?”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