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赤紅
所以你也不准備寫了是嗎?
你不是也沒寫嗎?為什麼要來強迫我。
你既然不寫,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還來勁兒了是不是,你打得過我嗎?
……
相互指責的聲音消失了,只能聽到悶聲撞擊的聲音,以及肉體摩擦的聲音。兩個男生最開始僵持著,雙手相互撐著對方的肩膀,兩腿想把對方撞到牆上去,但角力了一會兒誰都沒有占到便宜。黑色的頭發支棱著相互伸進對方的頭發里,因為他們的頭頂在一起。那個悶聲撞擊的聲音,就是頭部碰撞在一起的聲音,男生們的頭上一陣震蕩回響,但沒有人讓步。
對於小龍和小虎來說,這樣的事情出現的不是一次兩次了。兩個人都因為一些很小的事情,故意找對方吵架打架,並樂此不疲。為了不讓彼此的父母為難發現,當他們一開始到對方家里做作業時,都默契地把房門反鎖。
肉體摩擦的聲音說的並不恰當,與其說是肉體的磨蹭,還不如說是頭部對頂之後沙沙作響的聲音。小龍和小虎都在找准角度,准備占據優勢地位,把對方壓在地方打,但很明顯都沒有成功。不過這時候,兩樣東西開始助攻了。
如果要相互角力,就需要抓地力極強的鞋子,但小龍和小虎的穿著的只是拖鞋,很快拖鞋的摩擦力支撐不起兩個男生的血氣方剛了,隨著同時的兩聲響動,兩個人雙雙被自己的拖鞋拌倒,但響動並不大,因為兩個人是倒在了對方身上,呈現一種微妙的69狀態,自己的頭壓在對方的腰部,拖鞋第一時間退出了戰場。
而第二個助攻的東西,就是書桌上沒剩多少的一個藥瓶,藥瓶上赫然寫著三個字,萬艾可。
燥熱很快從男生的體內溫溫而來,直到觸及兩人的指尖,想壓制對方的願望更加強烈了,小龍和小虎的眼前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應該是藥效不斷衝破血腦屏障帶來的強烈衝動。
經過一陣劇烈的如同麻花下油鍋的扭動,兩條麻花,哦不對,是兩個男生真正成為了麻花。他們的雙腿准確地夾著對方的頭兩個人的四只手在對方身上游走,不是那種溫柔的游走,而是那種粗魯且憤怒的游走。時而變成拳頭,打向對方的腰部或背部;時而變成爪子,在對方的脊背劃拉出一道道痕跡,又或是掐起對方的屁股。兩個人穿的是衛衣,但衛衣上的帽子已經變形了,變形的當然不只是帽子,還有被掀開一般的衣服,都露出里面的春秋衫。
小龍的一只手從小虎的背後一下子扯住了他的帽子,帽子前面驟然收緊,小虎的頭被小龍夾住,又被帽子掣肘著,臉憋得通紅。小龍也沒有占據上風,因為小虎的雙腿也夾著他的脖子,另外還有小虎的一只手掐住他的臉,把他的臉往一旁拉扯,而兩人的另一只手失去了相互的制約,繼續在對方身上尋找要害。
很快兩人的手就放開了制約對方的頭部,因為另一只手都准確地抓住了。
抓住了正在不斷勃發的下體。
尋找是無須的,下體的明顯輪廓早就暴露得一覽無余。在沒有藥物的影響下,只要兩人開始打斗一會兒,就會撐起帳篷,更別說這次了,幾乎都要從褲子里探出來了。內褲、春秋褲和長褲似乎也壓抑不住不斷膨脹的山脈。如果只是體型也就罷了,更讓人嘖嘖稱奇的,則是堅硬程度。
在過去的打斗中,他們也不是沒有抓住過對方的下體,但那也只是一團不斷變大的物事罷了,硬度也不過是在和面過程中的面團,就算是兩人在爭斗過程中,掀開褲子直刺對方的叢林身處,那也只是蘑菇的彈性和手感。
這次就完全不同,兩個人不管是自我的感觸,還是握住對方的手感,拿到的都是確鑿無疑的肉棒。肉只是一個形容詞,棒才是對彼此的准確描述。因為劇烈的充血、打斗的刺激和藥效的充盈,棒子的幾乎都退卻了那些可能的柔軟。覺得是肉質的手感,也只是因為兩個人是隔著褲子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