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初紅
那麼這就算我贏了？
原本准備起身的小龍，立馬坐了下來。
不玩了，不玩了。
你出去的話，就算我贏了。
……
游學旅途的過程中，是三天兩夜，在一個山間的溫泉旅館里居住。小龍和小虎所在的國中每年的例行游學，幫助同學們更好地一切相互了解，在共同生活的日子里。
對於小龍和小虎來說，至少半個晚上算是沒有了。
“你們兩個真是的，好好搞什麼桑拿耐力大賽呀，都熱暈過去了吧。”班主任嗔怪道。
在一旁倚靠在長椅上沒說話的小龍和小虎，彼此瞪了對方一眼，臉上敷著冰飲。
在桑拿房的時候，同學們都走了，但小龍和小虎都沒有起身。
國中一年級，兩個人並不在一個班，這是兩個男孩子第一次見面。
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有龍虎二字。
隨著蒸的時間變長，兩個人慢慢注意到彼此用毛巾遮住的下部的凸起的模樣，恰好好幾個班一起蒸桑拿，兩個男孩子是挨著坐的。
於是他們開始咬耳朵。第一次見面，就知道比長短了。而這也只是比長短，用雙眼目測，分不出勝負，才想出了看誰耐力更為持久的比賽。
兩個人現在的身體都變得赤紅無比，隨著身體越發深紅的，當然還有勃發的輪廓，慢慢從平原變成了山丘，在逐漸向高原靠攏。不過這麼燥熱的桑拿房，恐怕用火山來形容更為合適。
火山早晚會噴發的，噴發之後也會冷卻。小龍和小虎就這麼看著對方，看著對方的火山上覆蓋的毛巾逐漸滲透出星星點點的白色岩漿，就這樣蕩漾開來。越看對方越覺得自己羞恥，但又為了那份火氣，彼此就這麼僵持在那里。
最讓人羞恥的是，能夠被別的男孩子看到勃起，然後射出來，這是第一次。不一時整個桑拿房只剩下兩個男孩子了，兩個人開始相互嘲諷起來。
比長短真的是男孩子們的必備游戲嗎？我們不知道，如果當時你在場，你會看到小龍和小虎爭執了幾句之後，雙手變不安分起來，兩個人並排地坐著，一只手捏住了對方的火山，並且還往下面壓著，不允許對方起身。
這是第一次握住對方男孩子的肉身，也是第一次被對方握住自己的肉身。裹挾著青春荷爾蒙的衝動與倫理的羞辱，在桑拿房的高溫下散發開來。同時散發開來的，還有彼此的動作。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讓對方先射出來，於是就機械般的上下套弄著，因為也是第一次認識，所以彼此也不好意思伸到里面去。
但就算是第一次毫無技術含量的上下套弄，也讓桑拿房的空氣里彌漫著小而持續的彼此呻吟聲。兩個人的火山被對方壓成了盆地，但很快又變成了開車用的拉杆，不停的換擋。蘑菇的頭頂溝壑被彼此的雙手試探過了，一個連綴著長條的肉桃逐漸揉搓成型。
空氣中很快就充盈了兩種麝香的微妙氣味。小龍和小虎喘著粗氣，放開對方的火山，自己的手上有了黏著的絲线，盡管隔著毛巾，但也還是能夠感覺到這種觸覺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關系還會維持很久。
直到最後被老師發現，他們的這段戰斗也沒有公示出來，兩人的眼神對視之後，竟然默契的選擇了撒共同的謊言。如果早點被發現，日後想要再與對方建立聯系就困難重重，又亦或是眼神在半空中交換的瞬間，便認定了需要彼此的意圖。
[[rb:如果他們看過 > 搏擊俱樂部]]的話。
溫泉旅館建在山里，走出便能拂面習習涼風，男女少年們三兩成群地聚集在山間，讓這涼風吹散熾熱水浸泡之下微微發燙的身體，愜意不已。稍微站得久了，便有了些許涼意，能驅散涼意的，除卻漫天的星空，還有總是說不完的青春話語。
小龍與小虎再次相遇，就在這光景之下，交換了彼此的姓名與聯系方式，都不願意將肉身的欲求放棄，相約著還要再度碰撞，碰撞出古銅的膚色。只是再度相見的時光也並不會長遠。
“胡乘龍？”“到。”“王小虎？”“到。”
老師需要一一點到，將學生們安排到合宿用的大房間里。在燈火熄滅之後，已經看過了白晝里光華斑斕的山巒與夜晚里懸掛天際的星辰，用腳丈量著一寸一寸的土地，深一足淺一足地跌倒到夢里。
還有的眨巴著的星星未曾睡去，他們能聽到忽輕忽重的呼嚕，就是明證。小龍與小虎面對面躺著，身上蓋著被子，他們的周圍躺著睡去的同學們，所以動靜絕不能太大。
只有相互伸出手，捏著對方的臉頰，自己的另一只手掐著對方伸過來的手，忍著疼不說話。相互僵持了一會兒，便松開了。
然後背對背靠著，用手向後伸過去，不斷彈壓著對方的下體。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人發現。他們屏住呼吸，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攻擊對方下體的手上。似乎是為了對彼此的尊重，內褲始終沒有被對方扒下來，只是隔著布料不斷攻擊。手間的物體，彼此感覺都不斷膨脹起來，輪廓也清晰許多，不管是觸摸著長條還是圓珠，又或是被毛發遮擋之後沙沙的感覺。夜已深了，兩聲疊起來的嘆息，只有小龍與小虎能聽見，兩人放開了手，沉沉的睡去。
睡去之前，兩人都距對方遠了一點，用自己的大腿蓋住一團粘稠，粘稠有最初的溫熱，逐漸變涼，然後被被子所吸附，所摩擦，似乎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