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叫交錯者,別有寓意。其實這篇文章老早就該更新的,10月份找人去現實約斗過,那番場景回憶起來,又揉合其曾經年少時的經歷,便寫成了該文。
你曾經被頂過嗎,我是說脖子那里。
是的,是咽喉的喉結處。
什麼,你說拿什麼頂的。
你覺得應該是什麼呢?
對於高中生來說,學業總是緊張的,能夠放松心緒的,就是課間時分的伸展身子,或舒緩筋骨了。
白晝的課間是短暫的,也就只方便去趟廁所,然後伸個懶腰。
有時候還得防著在伸懶腰的時候,背後突然塞進一塊冰冷的物事。
這物事,有時候是水杯,有時候是冰冷的人手。
一個激靈下來,人確實清醒不少,等你一轉頭,這惡作劇的人已經跑遠了。
但是每日都要見面,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有些手段可以報復回來。
夜晚降臨,隨之降臨的還是寒意陣陣,我不自覺地將身子蜷縮在衣服里,衣服又蜷縮在課桌里,書堆得有半個腦袋那麼高,守晚自習的老師看不到我在做什麼。
不過老師自己也並沒有心思看這些事情,她正在講台上仔細地備課,現在備課文件都需要手寫,所以教室里進進出出的同學她也不在意。
要上個廁所是很容易的,從教室的最後一排後門出去就可以。
他就在教室後門的課桌那里坐著,手上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做什麼。頭上突然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然後課桌上的書嘩啦全倒在身上。
他定睛一看,一個熟悉的影子從教室後門跑了出去。
這個影子他太熟悉了。比他更熟悉的,是他偷偷從家里帶來的梅花起子。梅花起子在寒冬里多冷呢?鐵塊有多冷,它就多冷。
梅花起子直接塞進我的後背里,又或者是落到前胸口中,但不管是落到哪里,都能讓人冷得哆嗦。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互相招惹一番,渾身就會不舒服。
最嚴重的時候,是去電腦室上微機課的路上,在微機室前,我們相互扯著領子僵持著,一會兒又頂起牛來,彼此的眼鏡沒有戴穩,就墜在地上。
眼鏡在地上還是好的,但是架不住兩個男孩子故意給對方的眼鏡踩上一腳。
最後沒有被老師發現,一旦被發現,一個嚴重警告處分是逃不掉的。但是還是留下了些什麼。
一到變天的忽冷忽熱的時節,我的右手手肘就會一陣疼痛。剛開始有非常深的瘀血和烏青,過了2周之後,直到現在,也就剩下一排整齊的牙印了。
好事當然要成雙,他的手肘上也留下了我們彼此較勁的牙印。
今後我們在彼此身上要留下的東西會變得越來越多。
遠遠望去,如果你取下眼鏡,只能看見兩條藍白相間的顏色攪合在一起,像一條正在做健身操的藍白長蛇。蛇似乎很胖,扭動起來很緩慢,但你要仔細找蛇頭,卻很難找到。
我的頭無法動彈。說是無法動彈,其實是在不斷地被向上掰著。兩條大腿的肌肉緊繃著,一左一右地鉗制著我的臉。耳朵被壓得聽不見聲音,呼吸開始逐漸急促起來。
要說完全聽不到,也不是這樣。
我胯下時不時傳來“嗯!”“啊!”“吔!”的短聲詞。
胯下的人在艱難地想要擺脫我兩只腳的壓制,但是既然我無法擺脫他的鉗制,也絕不能讓他更輕松地掙脫開來。
一項潛規則已經達成,誰能先擺脫對方的胯下之辱,誰就能在這場打斗中獲勝。
之前也並沒有想過,兩個人都沒有想過要打成這樣。但誰知道,在僵持的過程中,從樓梯口摔下來,摔了半層樓。
於是我們就這樣在地板上躺著,想必清潔阿姨會很感謝我們。
一開始只是想要把對方壓在身下打,因為交過很多次手,身形都很相似,所以至少占據了姿勢上的優勢,基本就算確定了勝局。但是要壓制對方不是容易的事,很快就變成了纏抱,然後變成了相互夾著頭的姿勢。
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
很有可能是因為呼吸困難的關系。
能讓呼吸困難的,不只是雙方大腿的鉗制,還有被頂住的咽喉。我的脖子喉結處,很快被一個凸起頂住了,我知道這是他的下體,在打斗的過程里不斷堅挺起來,他一邊用兩條腿夾住我的頭,一邊用下體不斷頂著我的咽喉。臀部在不斷的起伏著,直接後果就是,他的下體一下又一下地戳著我的喉結。
索性我也如法炮制,在困住他頭部的同時,也像打樁一樣,用自己早已凸起的下體不斷壓制他的咽喉。很快我們似乎在節奏上開始契合,身體不斷蠕動著,想找准能給對方帶來最大呼吸困難的方式。
實在是呼吸難受,要想解決這樣的窘境,確實有一個辦法。
要用多大的力氣才可以把一個人的下體捏出傷口?
你試過嗎?
答案是,用多大的力氣都捏不出傷口。但是疼痛感卻是持續不斷的。
似乎這很違背常識,真的怎麼捏都不會出現撕口嗎?真的怎麼抓都不會出血嗎?
我沒有嘗試過。
因為兩個緣由。一是穿著幾層布料是有緩衝效果的。後來數了一下,他總共有三層布料。
分別是在最外面的校褲、防寒用的春秋褲,以及內褲。
你問我怎麼數的?當然是脫掉他的褲子,直接伸進去數的。
這麼數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代價就是我的下體會被他用手直接抓住,沒有任隔著任何布料的直接抓住。
還有第二個原因,如果你的下體在對方手里,你將怎麼使出全力呢?
雖然下體距離大腦的距離大概是1米不到的樣子,但是當它被陌生又熟悉的手抓住的時候,先是睾丸和陰莖被擠壓的疼痛,然後這種疼痛會隨之一路沿著你的背脊神經向上,直達頭部。
這比咽喉被頂住難以呼吸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同樣也是難以呼吸,一種稀薄空氣的感覺布滿整個腦袋,眼睛看不見東西,緊閉雙目,難以喘過氣來。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一只手死死地拽住咫尺之遙的堅定的物事,另一只手隨處抓著什麼,或者是變成拳頭,不斷捶打在你臉前貼著的屁股。
幸好眼鏡這次留在了教室里。
這麼打的好處是,鉗制著我頭部的兩條腿,在我持續的攻擊下,終於失去了力量,自己也能夠較為順利地呼吸。相互之間確認是否要繼續打下去的聲音,從短促的聲詞變成了小學生吵架似的死循環。
“你松手!”
“你先松!”
“你再不松,我就給你閹了!”
“看誰先閹了誰!”
一拳下去,我們兩個人終於分開了。是同時松的手,兩個人蜷縮起來,兩只手緊緊地護著自己的下體,半晌起不來。看樣子,這場戰斗是平局。
又或者是還沒有結束,誰能先站起來,誰就能贏。
不過再打下去的時間快要沒有了,下課鈴響起來了,如果不趕緊起來,就會被下晚自習取自行車的同學們發現。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個小子現在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晚自習的時候我們出去打架了,所以錯過了消息。
因為學校發現了一個密切接觸者,所以全員都要測核酸,測就測唄,但是結果要第二天才能出來。於是學生也只能第二天才出學校。
大部分的學生已經安排了留宿,還有一些走讀生需要確定住處。
我就住在學校的家屬區里,所以我出不出去是一樣的。同樣也是因為核酸檢測的緣故,今晚爸媽都不能回家,他們在外面住賓館了。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就因為我們都在教室里,所以就被老師安排了?我要讓這小子住在我家里?
但是他又能去哪里呢?我們本來就約好了另外找機會再狠狠地打一架,要在沒有人干擾的情況下分出勝負。
是打架嗎?還是互相打飛機呢?不得而知。
從他身上很難起來,不只是因為我們兩個人已經纏抱在一起相互揮拳、撕咬過,還有那射出來的乳白色液體,干涸了之後又射出來,又干涸之後的樣子。兩個人下面的包皮已經因為長時間貼在一起,又被對方的黏液泡了又泡,如果沒有新的液體,就難以分離。另一方面,那因為青春氣息濃郁而郁郁蔥蔥的黑毛森林,早就伸出彼此枝丫打出了一個個死結,可是要再射出來,已經是萬萬不能了,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因為這一番沒有人干擾的打斗已經持續了2小時,兩個男孩子能把對方搞射的手段,能讓對方射盡的液體都已經全部壓榨干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