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唔唔……好……好爽……」
帝利那媲美大理石堡壘華實並兼的完美軀體,就這樣如燒乳豬般被倒掛起來,四肢被數條粗壯的觸手扯向上方,雙腿如剪刀似的大列列地往左右分敞,任由觸手攻堅那無險可守的後庭與泉眼;在帝利的雙腳之間來回游移、撩撥的數十條手指粗的觸手,也逐漸改去摩擦他的肛門嫩肉,使其後穴放松擴張,方便更多觸手排隊輪流「參觀」。
雖然翹得高高的丁丁依舊被觸手團緊緊包裹住,整個龜頭被冰涼與蠕動的觸感所占據,連半點膀胱鏡的光也透不出來了,但帝利單靠尿道傳來的脹痛,已感知到至少有三根筷子般粗的觸手,正以螺旋方式纏繞著那膀胱鏡,合成探地鑽頭的形狀,一面快速旋轉,一面插入他的鈴口,一點一滴地鑽松、撬開帝利的外內尿道括約肌,向膀胱步步進迫;帝利的大肉腸內的所有空間,都被觸手完全充塞,那種被蠕動的蟲子般的東西侵入體內的雞皮疙瘩,以及那直衝腦門的火熱原欲高潮,皆令帝利爽得淚眼迷蒙、欲仙欲死。
自第一次被尿道責開始,只要帝利望到一些細細長長的東西,潛意識便自動聯想到,膀胱被液體衝洗、尿道被管棒凌虐的恥辱與快樂,激起他玩弄馬眼、搔癢前列腺的衝動;只消片刻,將近半升的忍耐汁便從尿眼縫泌流出來,似乎在提醒帝利快快用眼前的對象扎入深處,但他總會忍下去,扮作若無其事,到夜闌人靜時才好好發泄積存的欲念;畢竟,他不想在先得月面前再次出丑呢,年輕人的尊嚴嘛。
「哎嘛,全身上下……好癢……呀呀呀!!哈哈哈……!!停呀,不要……不要搔這里!!」
越來越多比頭發還幼的銀色觸手絲,從四方八面伸長出來,密麻麻地逐漸覆蓋他的雄偉身軀。在無限放大敏感度的春藥加持下,被蓋過的部位,特別是帝利的胳肢窩、大腿內側、腳趾縫與足板底,均傳來千萬遍如咬似啃、像剮猶蹭的溫柔刺激,彷佛正被無數清潔魚苗不斷地啜吃身上的死皮,又或正被幾只毛絨絨的黏人貓喵不停地搓磨、搔癢著;這種不疼不痛、渾身酥酥麻麻、想撓不能撓的微妙感覺,既是精神上的煎熬,又是生理上的享受,叫人欲罷不能,好嗨得似在天上人間。
同樣令人找狂的痕癢感,帝利以前也曾品嘗過……
……
……
「帝吱吱吱利吱……帝嘶嘶嘶利嘶……」
憤怒、悲哀、憎恨、絕望……帝利的四周,正充斥著藏有無限種負面情緒、誘人墮落的背景呼聲,在帝利不自覺之間,不斷侵蝕他的心智。
突然間,另外一把充滿力量的聲音,在數百萬的深淵回聲中橫空出世,以後起之姿,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抵上所有冤魂不散的狂妄惡意……
「小奧……!」
……
「小奧……!」
……
「小奧,拜托您千萬要支撐得住,還差一點,在下快到了……!」
******** ******** ********
『小奧啊,誠實可信的孩子,才稱得上是乖孩子呢。』
『快、快放開我!!喔喔喔!!!你在我身上塗了甚麼?!皮膚……全身都好癢好熱呀!!快、快住手!!!』
『嘿嘿嘿……不過是「特別調配」的按摩油而已,小奧也太大驚小怪了。年輕人,放松一點啊。』
帝利再次不由自主地深入沉思:數星期前,他一如以往,在安全室看過古藉後便回房休息,誰知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正在一間充滿熱帶風情的房間中,全身赤裸,四肢與軀軒皆被皮帶綁在一張又寬大又舒適的折迭床上,床頭位置還有一個洞,可以剛剛放入帝利的面龐,床腰也有一洞,「小帝利」從該洞露出,懸在半空中;帝利勉強抬頭,看到自己本來穿上的淡黑坦克背心與深灰四角內褲,被整齊折迭起來,放在不遠處的實木獨腳圓桌邊;同時,桌上還備有一個大轉盤,除了放有多種性玩具外,多瓶色彩相異、大小統一的膏油,按照光色譜的次序被整齊排放在持續旋動的轉盤邊緣,彷佛是一條環形小彩虹,在可愛有趣的外表下,處處展露出典型的先得月式惡趣味。
帝利猛烈地拉扯皮帶,打算逃離現場,然而皮帶韌勁十足,沒有被撕斷的跡象。
『哎吶,小奧終於醒來了。不要浪費氣力掙扎了呢。您看,在下給您准備了好多東西來「推拿」啊。這技術可追溯至人類的早期發展史呢,您就當是身體力行地上一堂歷史課吧,嘿嘿嘿……』
完全隱藏了氣息的先得月,從帝利的死角處慢慢步出,只見它從圓桌上拿了一紅一藍兩樽油,以及一個大號陰莖真空泵,再舞著小碎步走近帝利,令帝利感到全身不自在。
『放開我!我甚麼也沒有做啊!』
『嗯啦啦,小奧啊,您看!一定是您近日健身過份催促,加上晚間追看故事,以致休息不足,無精打采,新陳代謝失調,造成膚色黯啞,全身浮浮腫腫的,這可不成呢,身體可要好好補養啊!』
語罷,先得月先將那樽怪異的紅色精油抹塗於帝利身體上的不同部位,再藉由從古籍中學來的失傳古法按摩,以打圈、拉提、推拿等動作,暖和帝利的肌膚,同時促進精油中的精華滲中他的肌肉、血管,運行全身,借此暢通他的淋巴,排走過多的水分與積累的毒素;原本不斷反抗、叫囂的帝利,也因為被按摩得實在是太舒服了,而逐點放松身心,慢慢安靜下來,開始相信先得月口中那減壓養生的一套。
同時,一種由那些膏油引起、逐漸蔓延全身的奇妙痕癢感,以及伴隨的歡愉反應,也誘發了多次自發性知覺高潮反應,頭、頸、背、屁股、四肢依次不斷起著雞皮疙瘩,時而燙滾火熱,時而寒涼陰冷,令他沒有一刻能專心思考,心防被一點點地瓦解掉。
『小奧的胸肌呢,真是越鍛煉越發達越有男人味啊!即使隔著衣服,都能感到其堅實、強健與性感啊,令在下忍不住想摸完再摸呀!太引人遐想,誘人犯罪了!嘿嘿嘿……』
突然,先得月雙手龍爪一揸,將帝利絕贊的巨胸前那對熟成透惑的櫻桃包在手心,並開始輕柔地夾起、抖動那倆淡粉紅色的乳暈,從多角度按壓一番,再順沿輻射四周的乳腺細管,將積藏的汙穢撫推回乳腺中心,來來回回數十次,使本來充斥微小硬粒的乳暈變得軟腍,血液循環也有所改善,帝利甚至感到,先得月好似幫他打通了一個神秘的開關,讓一絲絲暖意流入乳凸,幫助疏通乳腺,和潤養其成長;帝利覺得,再這樣待下去,自己的傲人胸部可能會長成女人乳房的樣子,真的被榨出奶呢。
然而,先得月的雙手突然停下來,令帝利頓時惘然若失,不明所以。
『先答在下的問題,小奧才可以繼續享受啊。』
先得月輕輕地把一個小型立體投影器放在地上,再用腳慢慢地掃到帝利面前。投影器正在展示著一本以名貴珠寶鑲嵌,以純淨金箔覆蓋,以華麗木頭與象牙雕刻裝飾封面的大型精裝書;該書比人頭還要厚實,比手臂還要闊長,而且用上堅固耐用的皮革作為書脊和護封,為本已精美絕倫、奢華繁復的它加添了一份沉實古雅的歷史感。
那本書被翻開到序列那一頁,一處指頭般大的黑點,在頁面右上角被清晰地標示出來。
『小奧,老實回答,是您弄汙的嗎?』
先得月的語氣,平淡中隱含著惱火。帝利一眼便認出那本書,頓時手心冒汗,作賊心虛,也想通了先得月為何要懲罰他了;他心里不斷地掙扎,一方面不想承認先得月的控罪,但另一方面,他又好想繼續那種驚為天人的舒服。
最終,帝利的欲望再次壓過理智。
『好了,好了!!我認就是了!是我不小心弄汙的……』
先得月有嚴格規定過,凡要觀看鎖在安全室最深處的藏品,都不能直接用手接觸,必須先戴上手套,防止手指模印在上面;雖則看不明白內容,但帝利對書中的流麗書法、華美邊框、內頁五光十色的文字,以及過百幅描述各種故事的蝕刻版畫插圖非常著迷,一時忘記了先得月的告誡,直接用手翻弄那泥金古董書籍,以致留下了一處小小的汙穢。
『哎呀呀,小奧呢,方才還實牙實齒、信誓旦旦說「沒有啊!沒有啊!」……您知道嗎?根據這本書,撒謊的人呢,會被處以特別的刑罰啊……』
先得月輕拍一下響指,立體投影器應聲運作,隨即改變影像,翻開那本「書」,並將之固定在其中一頁插圖,插圖里滿是在地上翻滾、血肉模糊、一臉痛苦的人。
『在這本由上古國家意大利中世紀詩人但丁·[[rb:阿利吉耶里所著的著名史詩 > 神曲]][[rb:的 > 地獄篇]]里,地獄第八圈的最後一溝,是留給一切偽造事物、事實的罪人;他們將被處以的其中一項刑罰,便是從頭頂至腳掌都長出大小不一、痕癢無比的痂瘡,即使躺在地上不斷打滾,甚至用指甲深陷血肉中,連皮一同刮下痂斑,也無法消除這種癢得要生要死的折磨啊……』
『我、我又沒有撒謊!只是……只是……想遲一點再跟你講而已……反正你只要翻看閉路電視,便知道是我做的,為何還要找借口來玩弄我……』
自知理虧的帝利歪著頭,眼神閃縮,一面逃避先得月的目光,一面發著小孩子悔氣,越說越細聲。
『明明小奧可以選擇,一早向在下老實坦白,您卻第一時間選擇拖瞞,扮作若無其事,現在還強詞奪理。不誠實的壞孩子呢……下場可是好慘烈啊。』
『不、不、不好!!呀呀呀呀!!!』
先得月一把緊握露出折迭床腰洞、毫無防備的「小帝利」,起勁地上下擼管,帝利彷佛是一只等待被榨干抽淨的奶牛,只能眼睜睜地任由自己的粗長「乳頭」被他人操控。不消一會,帝利在先得月那高深莫測、難以招架的手勢下,已反復經歷了數次極限高潮,充血的下體脹得有如一節大竹筒。先得月總能在帝利快要射那一刻就停下來,等帝利高潮退了一點後,再有計劃地舞弄那長黑肉棒;結果,很快,它便滿手腥香新鮮的前列腺液了。
『好,下一步便是抽走小奧體內的毒素了。呵呵!』
未幾,先得月便溫柔地將帝利的通紅雄根塞入了那真空泵,並用環圈綁緊陰莖底來防阻血液回流。確保設置完畢後,它使開始抽氣程序,以做出真空狀態,將血液強行導入那本已偉岸懾人的陽具,令其更見巨大、驚人。雖然該泵已經是大號尺寸,但畢竟「小帝利」也是超規格的壯粗,以至內里只剩下很少空間,再加上這一系列強行增大操作,使透明膠壁幾乎完全貼緊其皮膚了,壓得帝利有點不太舒服。
『本來呢,真空泵只是用於協助陽痿病人延長勃起時間而已,並不能強化下體硬度與再度發育啊。不過……』
隨即,先得月拿起了那瓶藍油,在帝利眼前晃來晃去。
『配上在下研發的創新混合物,這一切就可成真了!嘿嘿嘿……』
它將油瓶與真空泵的另一接頭接駁起來,因為負壓效應,瓶內的藍色膏狀物便涌入泵中,徹底包裹著帝利的陰莖。瞬即,他感到馬眼縫被一些涼涼快快、油油滑滑的觸手,一點點地強行擘開,往體內深處鑽去,並將精液堵於尿道中,杜絕了射出體外的唯一路徑。
『又是!!嗚嗚呼……這種討厭的感覺!!唉呀呀……停呀!!哈、哈……咕……』
被這種水母膠質般的怪東西貫通尿道時,說實話,帝利除了心理上不太高興、有點憋屈外,一點也不覺痛,他的馬眼自把自為地吮吸藍油,尿道以快活的頻率收縮著,似是非常歡迎異物的光臨;先得月說,它不僅可變形,還可伸出微小倒刺把化學品注射入陰莖組織,一邊麻痹雄根小穴撕裂的痛楚,一邊愈合過度膨脹所致的破損,還會吸收淫水來增殖,只要多加使用,膀胱里面的括約肌甚至可以容下鴿子蛋大小的東西,一下子就把尿道玩成產道了……
……
……
「小奧……!」
……
「小奧……!」
……
「終於,找到您了!!」
******** ******** ********
「呼呼呼……有序仍理性之歡,無序仍感性之樂。混沌幻夢固然魅惑誘人,但在下還是更鍾情文明的秩序呢。」
「唔?這聲音是……?」
全身里里外外痕得要死、神情恍惚迷惘的帝利,抬頭循著聲音方向望去,竟然看到,有另一個「先得月」正站在燈光之下, 一臉凝重地把玩著桌上的油瓶!
「這……難道……我在造夢嗎?」
「真系結構緊密的多層夢中夢呢,破解過程可費了在下好多心力啦。小奧,細聽周遭,看清『它』的真面目吧,不然我倆難以逃脫啊!」
「帝……利……帝……利……!!」
這時,經「先得月」提醒,帝利才如夢初醒,注意到四周的背景聲中,一直充斥著一些怪異又催眠性的音頻,不斷呼喊自己的名字,似是鬼魅想召喚、迷惑、勾走自己的心神!
忽然間,除了燈光之下,房間其余地方都被黑暗籠罩,本來在帝利身旁為他按摩的「先得月」,猛地爆出震耳欲聾的高率噪音,他背後憑空伸出了無數對附有利爪的機械臂,化成了一只大蜘蛛,一部分爪子架在帝利的頸項與重要血管旁,並把他死死按在床上,其余則以電光火石之勢,衝向另一個「先得月」!
「是時候來比拼想象力和數據傳輸力了,老朋友!!」
另一個「先得月」抓起桌上一個黃色樽子,狠狠拋向地上,隨即轟現高達數十米的火焰牆壁,將衝過來的機械利爪全部燒成灰燼,擋下了這一波猛烈攻擊。
與此同時,數十個油樽先後從即將消失的火焰中高速射出,精確無誤地擊中蜘蛛「先得月」的關節處,並產生小爆炸,將所有機械臂盡數破壞。
「 快離開那張床!」
一些油樽落在帝利身邊爆濺出來,當中的腐蝕性油脂,將綁住帝利的皮帶迅速溶解掉,而帝利則分毫不傷。重獲自由的帝利立即來個鯉魚側身,運勁一腳把蜘蛛「先得月」踢得老遠,直陷黑暗之中;然後,顧不上依然在肉棒外的真空泵和肉棒內的藍油膏,帝利馬上狂奔向燈光下那另一個「先得月」。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沒時間解釋了!總之,『它』不斷強迫您回憶,就是打算尋找、擴大您精神上的弱點,好『它』讓有機可乘……」
「甚麼『它』?『它』是指誰呀?呀……呀呀呀呀!!!我的下體!!!!」
話口未完,真空泵內的藍油突然蠕動起來,並由藍色變成守門觸手池那種銀色,不斷增多增大,從陰莖 - 真空泵交界處以高速噴涌而出,無情地衝刷著帝利的敏感龜頭,令他感到,自己的分身彷佛正處於充滿沙石的缺堤河道中,遭受著極刑般的對待。
涌出到地上的海量銀油,有如神怪故事中的金屬史萊姆般,逐漸攀附於帝利身上,由腳腕蔓延至半身,令他寸步難行,似乎想將他徹底吞噬。
更要命的是,帝利發覺到,有些銀油甚至借勢撞開括約肌衝入膀胱中,並鑽入輸精管,沿路扒開精關,侵入自己的雄卵,令陰囊變得愈來愈重,雙蛋脹得比拳頭還要巨大,同時陰囊皮膚泛起令人憂慮的銀色,令帝利心中驚呼,難度這混賬東西,打算從內外把自己吃得精光?!(可配合〔帝利開發圖〕一起使用。)
「不好!精神同步開始了!看在下的!!」
一個泡沫型的幻彩防護光罩,以「先得月」為中心快速向外推展,將帝利包入其中,真空泵隨即停止流溢,而帝利身上、體內的銀油以及那真空泵也逐一消散於無形,身體回復正常。
與此同時,一堆形狀惡心怪異、附有多種未知生物肢體與頭面的銀色觸手,從四面八方的黑暗中飛射向光罩,瘋狂地抽打著這層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的防護薄膜;觸手上面的喉舌,不斷歇斯底里地尖嚎,以令人作嘔反胃、類似粉筆刮擦黑板的單調高音,呼嘯著帝利的名字。
「帝……利……帝……利……!!」
「小奧,沒時間了!請留心聽在下說!!」
即使已隔著光罩,但是那些音頻仍然令帝利感到極度不適,天旋地轉,頭痛欲裂,自己的精神好似快要溶解崩潰了,快要被扯去什麼恐怖的地方。
「小奧!!」
看以不受聲音影響的「先得月」,以雙手捧著帝利的面龐,依舊的冷凍,依舊的溫柔,稍微舒緩了他的痛苦,令他腦筋清晰了一點。
「雖然比計劃早了一點,但是時候要覺醒了啦!在下已設定好方向,您要自己先去目的地,去找在下的老熟人。在下要先處理一點東西,之後再和您回合……」
忽然之間,在「先得月」與帝利的上方,無數觸手組合成一個巨大螺旋轉,將所有分散的力量集中,來一招泰山壓頂,加壓於防衛罩頂上的一點,光罩抵受不住強大的衝擊力和摩擦力,應聲裂出一個針孔大的破口;破口雖細,但仍然足夠讓外面那些催人瘋癲的聲響傳入,令帝利不得不用雙手緊緊蓋住耳朵,而且,大量比頭發還幼的觸手,一瞬間鑽入光罩之內,打算朝帝利的天靈蓋衝去!
「小心!!!」
「先得月」反應迅速,以機械右手掌掩蓋洞口,勉強抵住這一波觸手攻擊,但代價是,它的掌心被觸手撞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凹洞;同時,觸手開始順著它的手掌,如血管般蔓延至右前臂,不斷入侵、破壞內里的機件,電流聲、爆裂聲不絕於耳。
「先得月!!!」
「不用理會在下!快、快看著在下臉上的屏幕!!」
只見巴掌大的屏幕釋放出令人眩暈的閃爍光輝,帝利聽從「先得月」的吩咐,強迫自己睜開雙眼,視野一下子便被光弄得白茫茫一片。
不消片刻,帝利發現自己被轉移到一個空無一物的白色空間,周遭的詭異觸手與無邊黑暗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連那些可怕混亂的聲音,也伴隨被光消滅的黑暗淡化走了。
不遠處,一個七色光球懸浮在半空中,球體中間映照著的,竟然是正躺在醫務室治療艙內、浮在營養液中、頭部貼上腦電圖描記儀電極、連接上呼吸罩和無數導管的帝利自身!
「順著光跑吧!!「它」追來了!!走呀!!!」
「先得月」焦急的吶喊響遍整個空間,提醒帝利並未脫離險境,催促他盡快離開。
此時,帝利的後方高空,突然出現多個惡意溢滿的黑色扭曲,大量無以名狀的銀色黏結物,如瀑布般從扭曲噴漏出來!
「帝……利……帝……利……!!」
那熟悉又不祥的叫喊聲與觸手擺動聲,再次傳入他的耳中,使他後背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心悸與氣喘起來。
求生本能強烈地警告著他,未知又致命的危機,又再度逼近了。
「帝……利……帝……利……帝……利……帝……利……帝……利……帝……利……!!!!!」
身後的怪聲迅速逼近,死亡的氣息越發濃烈,凶險的銀液也不斷飛濺到自己身旁,眼前此危險情況,沒有給帝利半點考慮的時間。
即使心中有數千個不解,他也只好不理三七二十一,頭也不回,賭上自己引以為傲的強壯體格,拼盡渾身疙瘩肌肉的全部爆發力,向前狂奔!
「加油……跑吧……」
還差十米……
「努力……走吧……」
還差五米……
「一路小心……」
還差一米……
「呼、呼、呼……還差一點!!我、跳!!!」
孤注一擲!
用盡余力一跳!!
飛撲進入光球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成功達陣的帝利,其龐大身影,轉瞬消失於光球以內,不著半點痕跡。
只是,尾隨的觸手與黑暗,仍然窮追不舍,恃以排山倒海、吞日噬月的凶相,打算涌入其中,趕盡殺絕!
「嘿嘿,老朋友,這可是專屬通道啊,閒!人!免!進!!!」
就在觸手即將光球接觸之際,光球應聲猛烈收縮,濃縮成密度無限大的一點,然後,光點以霹靂雷霆之勢向外膨脹,似是重現著氫彈大爆炸的威力,一舉消滅掉所有在場的不淨之物……
……
「跑吧……跑吧……」
……
「走吧……走吧……」
……
「願您一路平安……」
……
「在下親愛的小奧……在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