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看見劉蘇萍軍刀上的那刻有羅馬數字1的紅心,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因為那是一個被稱為‘紅心’的殺手的象征。
雖然突如其來的真相讓歐文感到稍微震驚,但他很地調整好呼吸,緩緩站了起來。
“想不到,紅心會盯上我這老百姓。誰派你來的?”
面對歐文的質問,劉蘇萍並沒有感到意外。她再次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跡後,緩緩說到:“沒有人雇傭我啊~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雖然被女高中生告白可謂是所有男性這一生中的夢想,但這種場景下的告白,怎麼都無法讓歐文高興起來。
歐文緩緩退後,但一把軍刀突然插到了他右腳旁的地面,阻止了他的行動。
“這樣可不行哦~拒絕女生告白什麼的~”
話音剛落,劉蘇萍一個爆發式起跑,瞬間來到了歐文的面前,手中的軍刀正准備將歐文封喉。可歐文憑借著自己異於常人的動態視力捕捉到了其軌跡,躲過了一擊。
歐文本能性地往後退了幾步與劉蘇萍拉開距離,而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秒之內。或許是被歐文的反應驚到了,劉蘇萍並沒有追擊,而是愣在原地,眼睛瞪大地看著歐文。
“雖然知道你是同行,但能躲過我第一擊的還真沒見過。”
“看來你是不會輕易放我走了。”
劉蘇萍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然後從皮包中掏出第二把軍刀衝向歐文。
第一刀攻擊喉嚨;第二刀攻擊胸口;第三刀攻擊腹部;第四刀攻擊襠部,但都被歐文巧妙躲開了。
劉蘇萍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但同時她對歐文的迷戀程度再次提升了。可歐文也不是吃素的,當劉蘇萍要使出第五刀的時候,歐文捉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拉近,並用膝蓋攻擊她的下巴。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劉蘇萍節節敗退。歐文本以為她會就此罷休,但下一秒劉蘇萍的臉上寫滿了對歐文的痴迷;表情也漸漸變得扭曲。
為了避免戰斗越演越烈,歐文決定逃離這里。但一股熟悉的感覺突然涌上大腦,讓他的顯得非常痛苦。
“不是……這個時候……”
歐文用手捂住臉,嘗試將欲望壓抑住。他緩緩將另一只手伸進口袋,准備掏出准備好的另一支紅色液體來緩解痛苦。可當他准備喝下的時候,劉蘇萍扔出了軍刀將歐文手中的試管擊碎。
“這可不行呢~想要依靠藥物什麼的~”
說著,劉蘇萍又掏出了另一把軍刀,然後衝向歐文。
眼看刀尖就要插入歐文的脖子了,劉蘇萍的笑容開始變得猥瑣起來。可下一秒,歐文卻從她的眼前消失了。等他再次出現時,劉蘇萍的腹部被給予了一擊膝擊。
巨大的衝擊力讓劉蘇平吐出了口鮮血,然後被擊飛至牆邊。
劉蘇萍強忍著疼痛緩緩站了起來,並看向歐文。這時的歐文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瞳孔變成了血紅色;指甲和牙齒也變得異常銳利。
看見歐文如此變化,劉蘇萍愣在了原地,但歐文似乎沒有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下一秒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然後揮出一拳。
劉蘇萍也依靠著自己的機動性躲過了歐文的一擊讓他的手卡在牆壁內,但強烈的肌肉運動讓她再次感受到了腹部的疼痛感。
眼見歐文的手被卡在了牆內暫時無法動彈,劉蘇萍將手中的軍刀扔向歐文的後腦勺,也成功命中了。
“阿拉阿拉~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正當劉蘇萍得意的時候,歐文很輕松地便將右手從牆體內拔了出來,並淡定地將後腦勺的軍刀拔出,然後丟至地面。
這一系列的操作再次讓劉蘇萍感到震驚。不僅是歐文在被軍刀插入後腦勺後依然活著,也因為那原本顯眼的傷口正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愈合了。
歐文扭了扭脖子;舒展脛骨,然後下一秒便再次對劉蘇萍發起了攻擊。可這次劉蘇萍已經掌握了歐文的攻擊模式,她翻滾至一旁將插在那里的軍刀拾起,並做好御敵的准備。
劉蘇萍瞄准了歐文攻擊她的前一秒彎下身子,然後將軍刀插入他的腹部中。雖然不能將其擊斃,但至少可以限制他的行動力。可劉蘇萍始終還是小看了歐文。
歐文捉起劉蘇萍的馬尾,然後一把將她扔向一旁的垃圾堆中。由於撞擊的衝擊力加上剛剛戰斗時所受的傷,劉蘇萍最終還是失去了意識。
見獵物失去了意識後,歐文大剌剌地走向劉蘇萍,准備好好享用。可當歐文看到了劉蘇萍的臉,他的表情卻變得異常痛苦,就好像在跟什麼爭斗一般。
“不!這個不行!”
歐文痛苦地捂著臉,像是在強忍著自己的欲望。
“為什麼?食物就在眼前。”
“總之不行!”
從歐文的口中發出了兩把不同的聲音和口吻,感覺就像是兩個人正在對話。
歐文話語剛落,整個人就好像虛脫了一般,跪在了地上,並冒著冷汗。這時他的瞳孔、指甲及牙齒也恢復了正常。
“得清理下血跡……然後把蘇萍送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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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劉蘇萍緩緩恢復了意識,並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現在的她身處在一間破舊的旅館房間內。
雖然房間內的家具都是破破爛爛的,但是卻能看得出有人在這里生活的痕跡。茶幾上的餐具和吃剩的食物都是最好的證明。
劉蘇萍想嘗試站起來,但她的雙手及雙腳卻被牢牢的麻繩固定在了椅子上,無法動彈。
“你醒了啊?這個給你。”
歐文將一杯溫水放到劉蘇萍面前的茶幾上,自己則拿起刀叉繼續享用眼前的食物。
“你想對我干什麼?”
“這應該是我想問的才對,突然間就襲擊我。”
聽到歐文的回答,劉蘇萍表現得有點疑惑,似乎是不明白歐文在說什麼。
歐文咽下了最後一口肉後,便望著劉蘇萍說到:“所以,是誰盯上我了?”
歐文的問題讓劉蘇萍顯得更加迷茫,完全不知道歐文在說著什麼。但下一秒,她似乎回憶起了些什麼,然後回答到:“那個不是我,是紅心。”
劉蘇萍的回答讓歐文露出了疑惑表情,但她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
歐文仔細打量了劉蘇萍一番,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然後開口說到:“雙人格?”
劉蘇萍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歐文的猜想是正確的。歐文猶豫再三,但最後還是決定為劉蘇萍解開束縛。
脫離束縛的劉蘇萍揉了揉手腕,嘗試減緩其疼痛感。可除了手腕上的疼痛,腹部上的疼痛更為劇烈。
歐文也注意到了劉蘇萍的痛苦。他從櫥櫃里拿出了一瓶藥水遞給了劉蘇萍。
“用吧。會舒服點。”
劉蘇萍接過歐文手中的藥水,准備擦拭傷口。可劉蘇萍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向歐文,而歐文也心領神會地離開客廳,走進廁所回避。
“好了。”
大約過了幾分鍾,劉蘇萍將藥水塗抹好後,通知歐文,歐文也平淡地走了出來坐到劉蘇萍對面的沙發上。
兩人對望著彼此,不發一語,而最後打破寂靜的是劉蘇萍。
“很抱歉,沒有克制住自己。讓你受傷了。”
“沒事,那種東西根本傷害不到我。你看。”
歐文提起他腰間的衣服,亮出了他肌膚,上面不僅沒有傷口,就連傷疤也沒有。遇到此情景,劉蘇萍瞪大了雙眼,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想吃你,而我相信你也不願意。對嗎?”
劉蘇萍了解了歐文的意思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說到:“可是我控制不了‘紅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
“這點我明白,所以只要不把秘密泄露出去就沒事了。我這里也會保密的。”
劉蘇萍再次點點頭表示明白。
歐文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後說到:“你需要通知你父親你會晚點到家的事情嗎?要不然他報警就糟糕了。”
“這點不用擔心,爸爸今晚需要到醫院陪媽媽,所以不會回家。”
聽到劉蘇萍的話,歐文稍微停頓了一會,然後說到:“既然這樣的話,睡床吧,我睡沙發。現在這個時候送你回去會被別人誤會。”
雖然有點震驚,但劉蘇萍依然表示理解。這個時候,劉蘇萍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對歐文提出了疑問:“剛剛你說‘吃’……是什麼意思?”
劉蘇萍的問題讓歐文遲疑了,但看在是同行和長期和做的份上,覺得還是讓他知道會比較好,便打開了冰箱。
看到冰箱的內容後,劉蘇萍再次瞪大雙眼。冰箱內裝著被保鮮膜包裹住的人類頭顱與四肢;還有一袋袋的紅色液體,但也不難猜出其真面目。
“我在業界的稱號是‘餓鬼’,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
歐文話音剛落,劉蘇萍便因為衝擊力太大而再次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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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歐文趁著劉蘇萍還沒睡醒,將冰箱里的肉片拿出來加熱、裝盤、上桌,一氣呵成。他拿起一旁的刀叉開始享用美味的早餐。
這時劉蘇萍也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看見歐文盤子上的肉片時,她已猜到了那是什麼肉,但劉蘇萍並沒有過激的反應,而是淡定地爬下床,然後跟歐文道聲早。
見劉蘇萍已經醒了,歐文也只好尷尬地回她一個招呼,然後站起身為她衝泡一杯普通的咖啡。
劉蘇萍看著手中的咖啡有些猶豫,但歐文表示這只是一杯普通的咖啡,並拿出包裝證明。劉蘇萍在確認了包裝之後,才敢將其喝下。
簡單的早餐之後,歐文便將劉蘇萍送回了家。
在道別之前,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是還在意著昨晚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劉蘇萍的眼中稍微透露著一點愧疚感。
歐文也察覺到了劉蘇萍的心思,而緩緩伸出手邊撫摸她的頭邊說到:“傻瓜,不要太放在心上。”
說完,歐文便與劉蘇萍揮手道別,而劉蘇萍則因歐文剛剛的舉動導致臉頰泛紅,下一秒則露出了極為詭異的笑容。
歐文一人走在街道上,來到了昨晚他被劉蘇萍襲擊的那個小巷子附近時,他發現不只有巡邏車,還有一群人正在圍觀。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歐文擠進了人群中,來到了最前面。發現巷子的入口已被布置了封鎖线,隱約可以看見有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員和法醫正在那寬闊的空間里調查著什麼。
經過幾秒的思考後,歐文意識到了警員們的目的。因此,為了避免耳目,歐文還是決定離開人群,消失在廣闊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