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廢棄的工廠中,三名男子正坐在塑料桶上抽著手上的香煙並抱怨著被歐文打退的事情。帶頭的男子越想越不服氣,說的話也逐漸極端。
“可惡啊!那個大叔!有機會一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才行!”
“算了吧宏哥,他連棒球棒都不怕,我們還是別自找麻煩比較好。”
“沒事!下次我們帶鐵棍去!”
雖然知道也是徒勞,但負責勸說的眼鏡男見自己老大那麼執著,最後決定保持沉默。可沒沉默多久,眼鏡男也終於將他心中塵封已久的那份委屈說了出來:“要不,我們還是別干了。”
聽到這句話的宏哥再也坐不住了。他跳下鐵通拽起眼鏡男的衣領示威,而光頭男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你有種再說多一遍。”
眼鏡男沒有說話,而是害怕地看向一旁,不敢與宏哥對視。間眼鏡男沒有繼續反抗,宏哥也隨之將他推開。
“記住,我們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難道你願意再次回到那對我們完全沒有期待;限制我們的自由;更是一直數落我們讓我們覺得沒有地位的家嗎?”
聽到句話,原本還想繼續勸說的眼鏡男也沒了氣勢;低著頭回想他之前在家里被酒鬼老爸毆打和被媽媽當作發泄工具的時光。三人也是因為有著類似的經歷才決定一起組隊當起了小混混。
“現在,我們才是我們自己的老大。不用再被那些不識抬舉;不了解我們的大人控制了。聽明白了嗎!”
眼鏡男不再做過多的反抗。他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向宏哥倒了個歉。看到這一幕的宏哥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了,他坐回剛剛的鐵桶上打算與他們繼續分享他的計劃。
這時,原本緊閉的大門打開了,強烈的陽光照進昏暗的工廠內讓在座的三人都睜不開眼。當他們再次奪回視线的時候,映入他們眼簾的便是下午將他們想報復的歐文。
“好機會!”
宏哥見歐文自己送上門便毫不猶豫地拿起手邊的鐵棍衝了上去,瞄准他的頭揮下,但這一擊卻毫不意外地被歐文一手接下,而這時的男子也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眼見歐文的力量實在太大導致鐵棍無法抽離,宏哥便使出一記左勾拳往歐文的臉頰揮去,而這一擊也毫不意外地被歐文擋了下來並緊緊握住。
宏哥奮力反抗,但歐文不發一語地緩緩將握住男子拳頭的力度加大。宏哥的拳頭也因為壓力過大而開始流出鮮血並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最後因歐文強大的握力被捏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歐文絲毫不理會男子的哀嚎,將他的膝蓋一腳踢斷便看向另外兩名男子。歐文輕浮的眼神仿佛在對他們說“下一個是你們”一般,對兩人造成極強的壓迫感。
面對未知的恐懼所帶來的壓迫感,眼鏡男和光頭男毫不猶豫地往工廠深處逃離,而這時的歐文露出了他那嘴尖銳的獠牙緩緩跟了上去。
跑了一段距離後,兩名男子回過頭確認歐文是否有跟上他們,但歐文的身影早已消失了,只看見倒地不起的宏哥。抱著疑惑的心情,兩人決定先停下來整理一下思緒。
“宏、宏哥,沒事吧?”
“不、不知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他吧。”
就在眼鏡男和光頭男准備撤返確認宏哥的狀態時,金屬碰撞的聲音從他們頭頂上傳來。兩人循聲望去,一對閃爍著紅光的眼睛正從上方的傳輸管上盯著他們,他們知道那就是歐文。
恐懼再次向兩人襲來並驅使他們繼續往工廠深處跑去,而金屬碰撞的聲音也伴隨著他們的腳步再次響起。
兩人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工廠的最深處。正當他們准備啟動卷門來逃離工廠的時候才發現卷門因為沒有電力的供給而無法啟動,而這時死神的敲門聲也在緩緩王他們這里靠近。
“我們分頭跑。”
眼鏡男在面對這樣的困境時向光頭男提議分開逃跑,而光頭男也不暇思索地采用了他的題案。在沒有任何商量的情況下,眼鏡男便往工廠的右側逃離;光頭男則往左逃離。
見兩人分開逃跑,站在鐵管上的歐文再次露出了獠牙並對逃向左側的光頭男展開追擊,而這時的光頭男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潛藏在黑暗中的歐文盯上了。
逃往右側的眼鏡男深怕自己被歐文追上,他順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鐵鍬,然後選了一個隱秘的位置躲藏起來,下一秒,男性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個工廠。眼鏡男猜測到是自己的伙伴遇難了,但自己卻無法做些什麼,只能蜷縮在角落里,祈求歐文不要發現自己。
腳步聲一步步地向眼鏡男逼近,仿佛知道他的具體位置一般。眼鏡男握緊手中的鐵鍬,准備隨時反擊,但是腳步聲戛然而止,然後變得越來越遠。眼鏡男這時才安心地松了口氣。
過了沒有多久,一支條狀物從眼鏡男的頭頂上掉在了他的右手邊。原先因為恐懼而不敢確認,但最後還是鼓起勇氣緩緩轉頭望去,發現那是一只刻有象征著他們三兄弟紋身的手臂。
眼鏡男緩緩抬頭,只見一個高大的男性站在他身後的箱子上,而左手則捉著另一個人的天靈蓋讓他懸掛半空。
歐文舔了舔自己嘴角上的血跡,露出了他那一嘴獠牙,仿佛說著:“到你了。”
眼鏡男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往出口的方向跑去。看見獵物正在逃命的歐文並沒有馬上追擊,而是在等眼鏡男走了一段距離後才緩緩踏出第一步,仿佛很享受這場狩獵游戲一般 。
眼睛男一邊逃跑,一邊回頭確認歐文與他之間的距離,但當他回頭的瞬間,歐文早已不在原地。
“找我嗎?”
一陣低沉的男聲從前方傳來。當眼鏡男將視线再次放回前方,歐文早已站在出口等待他的到來。
“啊啊啊!!!”
雖然看見歐文在前方等著,但眼鏡男卻毫不示弱地高舉手中的鐵鍬衝向歐文。這時的歐文依然沒有閃躲的打算,而是任由鐵鍬砸向他的天靈蓋。
一聲清脆的骨頭與金屬的碰撞聲響徹了整個工廠,正當眼鏡男誤以為自己將歐文給擊斃而留下悔恨、害怕及興奮的眼淚時,那嘴令人戰栗的獠牙再次亮出。
見到眼前的場景,眼鏡男的精神防线已經被逼入了臨界點。下一秒,歐文一手捉住了眼鏡男的臉,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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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水滴滴落的聲音傳入眼鏡男的耳中使他漸漸從昏迷中蘇醒。
依然處於半昏迷中他環顧四周,發現他正被關押在一間破舊;四周發黃且長滿青苔的浴室中,而自己的雙手則被鐵鏈捆住並與天花板的水管鏈接著。
他嘗試著掙脫,但因為被懸掛在半空中使他沒有施力點使出全力,很快便因為沒了力氣而宣告失敗。
過了不久,浴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名拿著砍刀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眼鏡男一眼就認出了男人,就是在工廠內追殺他們的怪物。
歐文走到男人面前撫摸他的臉頰緩緩說到:“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你們捉起來嗎?因為你們做了這輩子最錯的事情。”
說完,歐文便將眼鏡男轉至他所看不見的浴室內部,而眼前的一幕讓他不僅感到反胃,甚至干嘔了幾聲。在浴室深處的是跟他一樣被懸掛起來;滿頭鮮血的“宏哥”和倒在血泊中的光頭男。
歐文緩緩將光頭男從浴室的角落拖出來,放置在眼鏡男和宏哥之間開始工作。只見歐文手起刀落將光頭男的頭顱砍下;然後是僅剩的手臂,再來是雙腳,最後則是掏出體內的內髒裝入一旁的黑色塑料袋里,而四肢則裝進事先准備好的恒溫箱內。
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眼鏡男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看見地上的嘔吐物,歐文並沒有給予理會,而是將它跟剛剛弄髒地板的血跡一起衝走。
“在食物面前,還請注意餐桌禮儀。”
歐文冷冰冰得說著,而恰好這句話突破了眼鏡男最後的理智线。
“你瘋了嗎!我們可是人類啊!”
面對眼鏡男的問題,歐文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然後湊到眼睛男耳邊輕聲說到:“不。你們不是。”
話音剛落,歐文頭也不回地往後面用力砍去,在後方奄奄一息的宏哥就這樣被他連手帶頭地砍斷,失去了生命。
確認目標死亡後,歐文再次將視线放到眼鏡男的身上。
“給......給我個機會行嗎?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面對死亡的恐懼,眼鏡男只能苦苦哀求歐文將他放了,歐文並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還不等眼鏡男反應過來,歐文便迅速將眼鏡男的脖子扭斷讓他毫無痛苦地失去了生命。
“年紀輕輕的,明明有著大好前途,卻要成為人渣。可惜。”
歐文將眼鏡男的鐵鏈解開並將他肢解,裝袋,保存,一氣呵成。最後解決了他近期內的伙食問題。
歐文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夜晚的10點半。為了避免被路人看見導致他行蹤敗露才選擇在晚上8點左右將昏迷的三人拖回家中,但想不到會拖到那麼夜。
為了應付飢餓,歐文將之前在工廠內拔下的右臂當作雞腿一般大口大口地將手臂上的肉撕下,然後咀嚼並吞咽,直至原本粗壯的手臂被他啃食殆盡才將無法食用的骨頭扔進垃圾桶內。
為了迎接明天的工作,歐文也在清理完浴室的血跡和進行簡單的洗漱後躺倒在床上緩緩睡去。